第十七章 真正的开始
吴世勋承认，和朴灿烈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确实不怎么厚道，总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恶作剧对象，从小就对这个大自己一岁多的哥哥直呼其名，并且每天把他卖了还让他给自己数钱。但是，上帝是公平的，总会给朴灿烈报仇的机会，比如此刻。
不过吴世勋清楚，现在还不是打击报复的时候，所以在朴灿烈无比激动的嘶吼“卧齤槽！吴世勋！”时，他还是非常冷静的翻了个白眼，并且十分友好的回敬道：“卧齤槽，朴灿烈。”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们好久没见了！可得好好聊聊！”朴灿烈兴奋地跑过来，拍拍吴世勋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嗯！又长高了，哈哈！”
“你还当我是十八岁啊？”吴世勋努力保持冷静，所以又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又认识？”鹿晗听了半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这么巧吧，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个个都认识吴世勋？
“…不熟。”吴世勋不着痕迹地和朴灿烈拉开距离。
“世勋，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太伤心了！”朴灿烈露着两排大牙，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鹿晗哥，我和他是老朋友了~”
三个人边说边往巷子里面走，朴灿烈无比热情地拉着吴世勋进门，鹿晗抱着花跟在最后面自言自语：“邪门了，还真是什么人都认识。”
“鹿晗哥！拜托你件事情行不？”朴灿烈看起来十分开心。
“什么事？说吧。”“你帮我做两个好菜好不好？我好久没见世勋了，我们把他留下来吃晚饭吧~”
鹿晗感觉有些虚弱：“好…”
“对了，还没问呢，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啊？这真是缘分啊！”
“对啊，我和鹿哥特别有缘呢~”吴世勋笑眯眯的。鹿晗在心底咆哮：没错是猿粪，赤裸裸的孽缘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如今，吴世勋之于自己，已然变了性质。要说是仇人吧，过去的事情自己本来都不打算追究了；那算什么呢？追求者？想想都觉得可笑。
“怎么，过的还不错？”吴世勋见鹿晗离开，斜眼看朴灿烈。
“当然！这里多好，还有美人相伴~”朴灿烈摊在沙发上，无比惬意。
吴世勋脸拉下来：“他是我的。”
“哦~原来如此！”朴灿烈直起身板：“我说呢，你小子原来是动了春心！你别瞎说，我对白白可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噗！你认真？你把我当三岁孩子还是傻子啊？”吴世勋一见了朴灿烈，翻白眼的几率直线上升：“我说，不都是你么？”
朴灿烈推他一把：“是你大爷！”
吴世勋绽放出春天的微笑：“咱说咱的，别扯上你爸。”

“天气热了，咱到外面吃吧。”鹿晗打开院子里的灯，叫他们两个出来吃饭。
“好嘞！”朴灿烈率先站起来，然后揉揉吴世勋的脑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鹿晗哥是个好人，你既然说你是认真的，就要做到。”
吴世勋拍开他的手：“这个我知道。”
院子里的灯并不是很亮，只能照到石桌周围小小的范围，几只飞蛾绕着灯泡来来回回地扑打着翅膀。三个人坐在石凳上，夏夜特有的微风轻轻吹拂着，清爽怡人。朴灿烈说些他在电台的有趣事，吴世勋不时毒舌，他也不恼，鹿晗偶尔插两句，一顿饭倒也吃得平静。

夜色渐深，吴世勋拖了一天，再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去，只得告辞。朴灿烈本打算送送他，被吴世勋一口回绝了：“你不用送，鹿哥会送我出去的。”
“啊？”鹿晗一愣。朴灿烈了然地点点头：“是了，也应该是鹿晗哥送，我先进屋了。”
“为什么…”应该是我？
话还没问完，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吴世勋两个人了。
吴世勋站在门口笑道：“鹿哥，走吧？”
鹿晗无奈的点头：“好吧，不过…你把花拿走。”
两个人走在小巷里，路灯每隔几米斜斜地插上一只，像是艺术家不负责任的创作，让昏黄的灯光也投射地随心所欲。鹿晗走在前面，看着自己的影子如时钟一般在灯光下一波波轮回，身后的吴世勋一手拿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也不说话。

快到巷口时，吴世勋突然冒出一句：“鹿哥，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你身边的人会认识我？”
“……”
吴世勋慢慢靠近鹿晗：“你看，我们的生活，不是早就连在一起了么？”
“是，没错。”鹿晗盯着地面，不愿看他：“但连线题有对也有错，我是原谅你了，那只是、只是因为我不想记起不好的回忆，不代表我就可以忍受你在我的生活里随意进进出出，你懂么？”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还在玩弄你，但是不是这样的。”吴世勋懊恼的摇摇头，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说：“我先走了。”

吴世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黑暗的尽头，他就像一个电影中突然出现的令人倾心的骑士，手持佩剑，全副武装。可你知道，无论如何追逐，他终将远去，去他宿命的战场和城堡。他终究是生命中的过客，策马绝尘后只留下一个美好的背影，在余下的时光里反复撕扯你的记忆。
无可厚非，经过一下午的接触，有那么一瞬间，或是几个瞬间，他都差一点沉沦在吴世勋的“温柔乡”里。
所以，只有及早脱身，才能保证不深陷泥潭。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慢慢地，慢慢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巷口已然没有了吴世勋的身影，只有发蔫的一束玫瑰被抛弃在积水旁，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烂漫。鹿晗蹲下，把花捡起来。

太热情的事物总是容易枯萎，何况是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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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文还回帖的各位亲故===============================

突然想起来今天忘更文了我错了。。，明天多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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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夕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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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猪脑和猪胃的爱情故事

周末睡够15小时是朴灿烈一直崇尚的生活原则之一。只是台里最近给他安排了一档周六晚的音乐节目，8点开始，10点结束，简直是把他周六的睡眠时间活生生挖掉了一大块。每周六的午夜来临时，朴灿烈通常都是坐在出租车上，盯着报价器上已然蹦上三位数的红字儿干瞪眼，弄得每次都跟拍鬼片似的，司机一般都不敢和他说话。
所以周日上午这一觉，已经成为他唯一的慰藉，中午十二点之前，谁也别想联系到他。
下午一点，朴灿烈这才爬起来，揉着自己头上的一堆炸毛，对面浴室去洗漱。院子里的积水吓了他一跳，昨天回来还好好的呢，今天上午就下了这么一大场雨，他还一点感觉都没有。收拾的差不多了，拿起手机随便翻翻，手机解锁的那一刹那，直接把朴灿烈吓傻了。
15个未接来电！朴灿烈仔细看看，鹿晗一个，然后，自己老妈打了三个？！再然后，卞白贤11个？！！
朴灿烈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总感觉自己老妈这仨电话和白白那十一个怎么也脱不开关系呢？
自己老妈一直不知道卞白贤的存在，主要是从认识到现在，人家一直也没承认说要和他在一起，他就算想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朴灿烈自己也在疑惑，怎么两年了，还是没把人拿下，要说他朴灿烈，怎么也说的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什么手段一到了他卞白贤这里就各种不好使，难道是因为第一印象太差？

再说认识卞白贤。那实在是太戏剧化了。

两年前，在吴凡和穆兰订婚宴上，吴凡的助理在来的路上弄丢了订婚戒指，当时两家人都急坏了，毕竟怎么也是商界两大巨头的结合，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个时候弄丢戒指，可以说这个助理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不过当事人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吴凡坐在沙发上，依旧谈笑风生，站在他旁边的助理脸都白了，汗流了半桶，终于鼓起勇气：“吴…吴总…您听我解释…”“怎么还在这里？”吴凡看都不看他一眼，“要滚就快滚吧。”小助理听了，差点没哭出来，最后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吴凡的助理一直换的很快，只因为他是一台容错率极低的机器，容不得一点失误。
朴灿烈当时对吴凡这个小助理一直有点意思，一看美人受挫，急忙跟出去打算好好安慰，看看能不能顺便上垒。谁知小助理还跑得挺快，朴灿烈没赶上同一个电梯，下了一楼便再难寻佳人。
正懊恼着，一道黑影便向他冲了过来。“哎呦我去！”朴灿烈没来得及躲，右肩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
正想开骂，对方反而先开始叫板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看见别人跑过来怎么也不躲开！”
朴灿烈一听，也急了：“你会不会说话啊？你小子跑的和架火箭似的，你以为我是航天局的啊还能拦截一下？”
“你说谁不会说话啊？你才是火箭呢！自己不长眼睛也就算了，还怪别人。”
朴灿烈感觉这小子简直是专门挑他火来的，火气上来了，也就顾不上管什么小助理了，一把拽住面前的小个子：“什么？！咱今天还就得把话说清楚，谁不长眼睛啊？”
卞白贤一看这人没完没了，而且还越靠越近，有想动手的架势，估计了一下双方实力，也只得收敛一点：“喂！大个儿，我现在有急事，咱都少说两句，等我办完事儿了咱再吵！”
“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啊？还专门等这儿和你吵架？”
“那你要怎么着？还非得在这儿吵完啊？”
“谁要和你吵了，你先道歉，我就放你走。”
卞白贤听了，再没忍住：“哎呦我这暴脾气！凭什么和你道歉啊？你是是谁啊你？你知不知道我手拿的是什么？这是订婚戒指！我把这戒指送上去没准我明天就是吴总的新助理！到时候你算哪根葱啊？快快快，赶紧让开，没准我当了助理还能饶你一条活路，你要是现在表现好点，没准我会让你当吴总助理的助理！”
朴灿烈越听越想乐，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两瓣唇又薄又小的，没想到还挺能说。
“喂！你让不让？！”卞白贤看到朴灿烈脸上浮现出了莫名的微笑，感觉有些诡异。
“让，当然让了。”朴灿烈退到一边：“谁敢拦我们大助理先生啊。”
“…我也没说我就一定会…算了算了，就冲你这个态度，将来一定让你给我当助理！”卞白贤一看电梯来了，拍拍朴灿烈的肩膀赶忙跑上电梯。

朴灿烈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一个侧身也挤了进去。卞白贤吓了一跳：“我去，大哥，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谁说我是追你的啊，我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
也是，现在这酒店估计大部分都是吴氏的人，电梯开始上行，卞白贤的嘴又闲不住了：“哎，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朴灿烈想了想，随口答道：“后勤部吧。”
卞白贤用同情的眼光打量打量他，也算是人模狗样，怎么沦落到去看仓库了呢？不过看他这人高马大的样子，估计也就只能靠体力赚钱了。
“后勤部也是很重要的部门，你不要泄气。”卞白贤安慰道。
朴灿烈憋着笑，郑重地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卞白贤下了电梯，急忙去找自己的部门主管。他不过是个刚进公司实习的小员工，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哪有机会见到总裁，刚刚一番有关助理的发言，纯粹是他自己编出来吓唬人的。
“怎么这么慢？！”主管气急败坏地从他手里夺过戒指。“对、对不起，路上出了点麻烦…”卞白贤跑的有些喘。
“算了，回来再收拾你！”

朴灿烈早就回到了吴凡这里，吴凡见他回来，便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追上我那个小助理么？”
朴灿烈从吧台上拿一杯酒，笑着坐到他身边：“嗯，不过我遇到了你的新助理。”
吴凡正想追问，门突然被“嘭”地一声撞开。

“吴总！戒指来了！”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吴凡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问他：“工作多久了？”
中年人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擦秃顶上的汗：“来这、来这5年了。”
“且不说你上一个公司没教你，在吴氏做了5年，连敲门都没学会么？”
中年人汗如雨下：“吴总…我这不是着急您的戒指么…我带着这戒指跑了大概半个城啊，刚刚上楼跑的太急，就忘了…”

朴灿烈听了，不轻不重地插了一句：“我刚刚在楼下撞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秃顶呢。”

吴凡上前把戒指收好，从他身侧走过：“还学会撒谎了？马主管，这毛病可得改，没改好之前你还是好好在家反省反省吧。”
中年人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朴灿烈弯腰从地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绢，往他头上一抛，笑得无比纯良：“马主管？我没叫错吧，快擦擦。”
“谢、谢谢朴少爷…”马主管攥着手绢，唯唯诺诺。
看吴凡走远了，朴灿烈压低声音：“我问你，送戒指的那个小个子叫什么名字？”
“卞、卞白贤！”马主管急切的回答：“朴少爷，求您，求您帮我美言几句！”
“我有什么好处啊？我干嘛要帮你？”朴灿烈低头整整自己的领带。
“难得…难得朴少爷对我手底下的人有意思，要不，今天晚上…”
“噗！”朴灿烈拍拍对方的没几根头发的秃头，笑得意味深长：“马主管，我是那样的人么？”

其实根本不用马主管费心，好不容易参加一次高级自助餐的卞白贤，早就乐不思蜀了。一边打电话和度庆洙炫耀，一边就把一杯不知续了多少次的白葡萄酒再次喝尽。
“我看你玩的还挺开心嘛。”朴灿烈举着杯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卞白贤挂了电话，脸上早已浮起两片祥云，晕晕乎乎地冲朴灿烈笑：“哎呀是你呀！我和你说啊，这个宴会是在是太低端了！你看这个雪碧，一点雪碧味儿都没有，还一股酸味，会不会是过期的呀？”
“……”
卞白贤不理会朴灿烈变了色儿的脸，只是指着对面桌上的法国切片继续高谈阔论：“还有，你看那个馒头，切那么大片，烤焦了也敢上桌！还那么硬，以为是给驴吃呢！”
朴灿烈看看自己餐盘里的切片，脸更黑了。

“这里真不好，我将来结婚就一定不在这里结。”
“那你要去哪里？”
“我去全帝都最大的酒店！”
“…那不就是这里么？”
“我还没说完呢！我要去全帝都最大的酒店！然后让我们家楼下早餐摊的大爷当主厨！哈哈哈~”
“……”

等朴灿烈把卞白贤拖到房间的时候，卞白贤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把人放在沙发上，朴灿烈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卞白贤一个翻身就跨坐在他身上。浓重的白葡萄酒味混合着各种食物的味道让朴灿烈有一种泔水中毒的感觉。
“你干嘛？！”朴灿烈反而被吓着了。
“你…你长得真好看…眼睛那么大…”卞白贤把脸贴近。
朴灿烈气息有些不稳：“你…你喜欢我？”
“嗯…因为你是头好猪！”
朴灿烈正在反应到底是好猪还是豪猪的时候，身上的人一低头，“哇”得一声就吐了。 看着自己那条变得花花绿绿的真丝领带，朴灿烈简直佩服自己刚刚的神比喻，尼玛这回真的要泔水中毒了，把这么个醉鬼带回来果然是自己变猪了。

朴灿烈发呆的这一会，卞白贤的第十二个电话打了进来。

“白白？”朴灿烈摁下接听键。
“……”那边的卞白贤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证明他还在。
朴灿烈感觉有些不对：“怎么了？你在哪？”

“我在你家，你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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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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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最近有事。。。暂时停两天哈〜〜〜

哈戳戳的来更。。。马上开学了肿么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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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挣扎



今天不是周末，鹿晗走后，店里只剩下张艺兴一个人。

天色渐暗，阴影在慢慢笼罩这个城市，张艺兴缩在沙发里，看着一点点下去的太阳染红了半边天，以此为背景的是川流不息的汽车与人群，突然感觉,自己只要能有这么一瞬，静静地什么都不想，就已经很满足了。

正发着呆，布加迪威航已经停靠在路边，张艺兴一个激灵坐直了，下一秒，吴凡开门下车。

张艺兴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拿起铁钩对准卷帘门的圆环勾下，拉了不到三分之一，吴凡已经单手撑住了门：“怎么？想拦我啊？你动作还是有点慢。”

“本店已打烊！”张艺兴把挂在门把手上的“open”翻过去，“恕不接待！”

吴凡扯起嘴角：“我不是顾客，我是家属。”

“你TM还真好意思，你谁家属啊，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够了。”吴凡松开手，“下班是么？我请你吃饭，车里等你。”

张艺兴看着吴凡上了车，心里开始盘算该如何脱身，店里没有后门，要想溜号，只可智取，不能强攻。

思索一番，把“open”的一面翻回来，从店里搬出两盆花篮，摆放在布加迪威航两侧，又从店里抓了一把开败的玫瑰花瓣，往吴凡车上一撒。

吴凡摇下车窗：“你干嘛呢？快上车。”

“等等…等等…”张艺兴笑得狡猾，转身走近店里，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一个小伙子站在吴凡车前：“不好意思…”。

“干嘛？”吴凡摘下墨镜。

“我…”小伙子一看他这凶神恶煞的眼神，欲言又止。

吴凡很不耐烦：“有话快说。”

小伙子小心翼翼地问他：“额…就是…你这个是婚车么？租不租？我和我女朋友打算结婚…”

吴凡心里暗骂一声，正打算随便两句打发了这小子，突然发现，花店的卷帘门已经放下，扭头一看，张艺兴正站在一辆出租车旁边冲他挥手，嘴巴的口型是“回见”。

“租么？”小伙子坚持不懈。

“租你大爷！”吴凡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大哥，能快点不？”张艺兴回头看着紧跟其后的布加迪，急声催促司机。

“小伙子…叫谁大哥呢？”年过半百的出租司机扭过头：“我这年纪都可以当你大爷了。”

张艺兴擦把汗：“…我不管是大哥还是大爷，拜托您开快点成不？”

“再快我也不能开飞车啊~”出租司机慢条斯理，“快速不能超八十，市区不能超四十。小伙子，开车不能抢，抢什么？抢切糕么？不急，不急。你看，又红灯了~”

布加迪停在出租车旁边，吴凡摇下窗户，似笑非笑。

张艺兴往后座上一摊，算了，今天小爷看来只得折这儿了。



“旁边这车上是你朋友么？”出租司机继续没话找话。

“是我仇人…今天看来要结果我呢…”张艺兴有气无力地回答。

“什么？你…你是道上混的？”出租司机扭过头。

“……”张艺兴瞪他一眼，“大爷，这很重要么？”

“当然！如果这小子是要你命的，我得救你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租司机无比认真。

“…就您这市区不能超四十，怎么造七级浮屠啊？”

“我可以开七十啊！”

“……大爷，祝您七十的愉快。”

“小伙子，我是不是没和你说，我复员之前，是开坦克的？”

“……”



一路风驰电掣，停车的时候，张艺兴差点没吐了，交了钱下车，腿还是软的。

“你看，那个车没在吧？”出租司机一脸自得。

张艺兴胃里翻腾着：“多、多谢大爷…”

“小伙子，保重啊！”出租司机郑重地叮嘱一句，调头离开。



张艺兴扶着墙，一点一点往楼门口移动，他本来就容易晕车，被“坦克”这么一通乱绕，现在只想抱住马桶吐个痛快。

“小心点。”一双大手从身后扶住他。

张艺兴一听这声音，差点没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卧槽…他不是说他是开坦克的么？”

吴凡只是笑着揽住他的腰：“你说出租司机么？可能他没意识到，他现在开的是捷达吧。”

“……”张艺兴感觉自己被智商耻辱地删了一巴掌。

“去吃饭吧？”

“呕…”张艺兴恶心地一弯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和小爷提吃。”

“晕车了？”吴凡关切地扶起他。

张艺兴一把推开他，捂着嘴往楼上狂奔。吴凡跟着，从身后护着他，生怕他摔倒。



打开房门，张艺兴也顾不上赶吴凡，只是冲到卫生间，关上门抱着马桶一阵吐。

吴凡站在门外，语气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你说你跑什么呢，最后还不把自己整的和怀孕似的。”

张艺兴呕吐之余不忘反击：“尼玛你才怀孕！”

“不应该啊，怎么着也该你怀啊。”

“你小子欠揍！”张艺兴打开门一拳招呼过来。

吴凡抓住他的拳头，把人拉进怀里：“怎么？吐舒服了？”

张艺兴推拒着他：“你管我！放手！听见没？！”

“吐完不漱口可不好，来，咱漱漱口。”

吴凡拥着张艺兴来到盥洗台，单手从架子上拿下牙杯，拇指摁开水龙头接水。张艺兴被他一只胳膊禁锢着，身体没法动，可嘴上一点也不客气：“你放不放？你再不发你信不信我咬你？？！”

“想咬我啊？这回不嫌弃啦？行啊，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吴凡笑得猥琐，强迫张艺兴含一口水“不过咱先漱口。”

张艺兴气得肝疼，把水一口喷吴凡脸上：“漱你大爷！”



水流顺着吴凡的头发，脸颊，慢慢流下来。张艺兴看到他眯起的双眼，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就说你胆肥了。”吴凡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不过我不生气，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为什么？”张艺兴身子有些发抖。

“知道么？“吴凡一边把头压在张艺兴肩膀，一边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他的扣子，“你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你逃不掉的。”

他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的头转向镜子：“你越挣扎，我越能看出你的恐惧，你的弱点，我比你更清楚。”

张艺兴把视线转开：“你清楚个P！”

“嘴巴真不干净。”吴凡看着渐渐溢满的水池，突然笑了，“来，我给你洗洗。”



张艺兴突然被掐着脖子摁进水里，满池的水在猝及不防间向他全面袭来，水流进他的鼻子、嘴巴，空气被一点一点排挤出肺部，生命的绳索渐渐拉紧，他拼命挣扎，身旁的人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洗干净了么？你倒是吱一声啊。”

他凭着求生的本能，用力揪着他的衣服，像是哀求一般。



“求我啊，像以前一样求我啊。”吴凡低头靠近他。



蓦地，攥着衣角的手松了，你想让我死是么？好，那就死吧。



吴凡揪着他的衣领一把拉他起来，他还未吸入一口气，浓烈的吻便席卷而来。吴凡摁住他湿漉漉的脑袋，不顾一切地撕咬，啃噬着，如野兽一般用力。沁出的鲜血像是玛瑙镶在唇上，张艺兴无意识地主动去吮吸，他现在只是凭着本能，拼命呼吸着吴凡度来的空气。就像是生命的味道，伴随着一丝血腥味儿，却无比甘甜。



再次被扛到床上，吴凡压着他，视线像狼一般穿透身体：“知道么？你死或者你活，都得我说了算。”

张艺兴闭上眼睛：“你TM，就是一贱人。”

“谁不是呢？”吴凡没费什么劲儿就脱下了他的衣服



张艺兴听了，突然乐了：“可是，贱人，你知道么，我也看出你的恐惧了。”



吴凡解领带的手一滞，突然轻叹一声，低头亲亲他的脖子：“是呀，我们都这么了解彼此，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张艺兴闭上眼睛，近乎呢喃：“这么玩，有意思么？”

“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的。”吴凡把他抱紧： “而且，我看你也不是那么想退出。”



“嗯…”张艺兴不再说话，任由那个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的确，他不是那么想退出。



不管如何，都是毁灭的结局，挣扎，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