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幻城樱空释《樱逝》(释独,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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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卡索立刻握住樱空释已经毫无知觉的无力的手,急切唤道。
“王,你醒醒……”皇柝也唤道……
然而谁也不曾知道,随着幻影天内梨落灵体的消失、初晨曙光的出现,寒冰洞之内的冰棺之中,那沉睡许久的女子,忽然睁开了双眼。
梨落只觉自己浑身一颤,那是心中的颤栗带来的颤抖。她仍清楚地记得方才及之前很多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她不禁伸出无力的、颤抖的手,不顾一切地开始拍打着冰棺半透明的棺壁……
“释,释……”她用已经几个月未曾发声的、沙哑的嗓音,微弱地呼唤着,虽然此时,她愈发觉得,那些与樱空释和胎儿独处的情景,就像一场越来越缥缈的梦,但她仍不顾一切地,用仅有的一点力气不停拍击着,想要离开这冰冷而狭窄的束缚……
然而这样激烈的尝试,很快就耗尽了她刚刚恢复一点的力气与神智。她的双手无力地垂落,眼睛也重新闭上,眼前和心中的一切,再次慢慢消失……
“释,释!……皇柝,你不是说刚才还听到他很痛苦的醒着吗……现在这是怎么了……”卡索心急如焚地问道。
“你别急,等我看一下……”皇柝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掀开了樱空释身上的被子。
由于床单是纯白色,他清清楚楚地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湿透的痕迹,还混着血迹……
“羊水已经破了,也见红了……真的要生了……”皇柝声音有些微颤,道。“他怎么……他怎么能这样,我说过很多次,让他到这个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就不该相信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卡索立刻紧紧地拽住他,问道:“你去哪儿?”
“我让他们帮忙去准备一下接生用的东西,我也去把准备好的药拿来……我很快回来。”皇柝道。
“好,那你帮我告诉他们一件事。”卡索道:“正好他们都没走,你替我通知各族首领,还有霜萤、凌剑,王要生产了,可是,冰族仍有乱臣贼子对他心怀不轨,可能想要致他于死地……现在,释自顾不暇,我又灵力全失,我们兄弟二人等于是手无缚鸡之力,毫无还手余地……如果凝尘带着他的爪牙这个时候来害释,我们就要危险……所以,请你替我,拜托外面的大家,在释生产的时候,一直守在外面,不要离去,要时时刻刻防备凝尘那些人。”
“好,我知道了……”皇柝应着,迅速走了出去。
“王,你醒醒……”皇柝也唤道……
然而谁也不曾知道,随着幻影天内梨落灵体的消失、初晨曙光的出现,寒冰洞之内的冰棺之中,那沉睡许久的女子,忽然睁开了双眼。
梨落只觉自己浑身一颤,那是心中的颤栗带来的颤抖。她仍清楚地记得方才及之前很多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她不禁伸出无力的、颤抖的手,不顾一切地开始拍打着冰棺半透明的棺壁……
“释,释……”她用已经几个月未曾发声的、沙哑的嗓音,微弱地呼唤着,虽然此时,她愈发觉得,那些与樱空释和胎儿独处的情景,就像一场越来越缥缈的梦,但她仍不顾一切地,用仅有的一点力气不停拍击着,想要离开这冰冷而狭窄的束缚……
然而这样激烈的尝试,很快就耗尽了她刚刚恢复一点的力气与神智。她的双手无力地垂落,眼睛也重新闭上,眼前和心中的一切,再次慢慢消失……
“释,释!……皇柝,你不是说刚才还听到他很痛苦的醒着吗……现在这是怎么了……”卡索心急如焚地问道。
“你别急,等我看一下……”皇柝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掀开了樱空释身上的被子。
由于床单是纯白色,他清清楚楚地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湿透的痕迹,还混着血迹……
“羊水已经破了,也见红了……真的要生了……”皇柝声音有些微颤,道。“他怎么……他怎么能这样,我说过很多次,让他到这个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就不该相信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卡索立刻紧紧地拽住他,问道:“你去哪儿?”
“我让他们帮忙去准备一下接生用的东西,我也去把准备好的药拿来……我很快回来。”皇柝道。
“好,那你帮我告诉他们一件事。”卡索道:“正好他们都没走,你替我通知各族首领,还有霜萤、凌剑,王要生产了,可是,冰族仍有乱臣贼子对他心怀不轨,可能想要致他于死地……现在,释自顾不暇,我又灵力全失,我们兄弟二人等于是手无缚鸡之力,毫无还手余地……如果凝尘带着他的爪牙这个时候来害释,我们就要危险……所以,请你替我,拜托外面的大家,在释生产的时候,一直守在外面,不要离去,要时时刻刻防备凝尘那些人。”
“好,我知道了……”皇柝应着,迅速走了出去。
幻影天的大门外,伙伴们都在沉默地、默默守候着。忽然间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他们微微一惊,看向了门中焦急而出的人。
还不待他们开口发出疑问,皇柝立刻道:“星旧,辽溅,拜托你们立刻去准备热水,越多越好,帮我端来,还有干净的布巾,越多越好……”
那二人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从他的言语和神情中,已经猜出了情况。
“大家……王,因为被凝尘他们刺激,急气攻心,要早产了……我皇柝愿以人格和性命保证,樱空释是一个合格的冰王,不是凝尘他们说的那样……但是现在,情况危急,王临盆了没有任何防备反抗敌人的力量了,卡索王子也灵力尽失……凝尘他们肯定也知道这个情况,他们肯定会来趁人之危的……所以拜托各位,在我和卡索王子在里面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看好这里,再也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危及王的安全了……他真的承受不了任何意外了……”说着,不待他们答应,就急匆匆地去提药箱……
众人迅速地反应过来了现在的情况,霜萤和星轨甚至有些害怕地倒吸了一口气。
“是……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没有守好王,害得他这般……”霜萤轻声地自责道,眼中已经闪着泪光。
“霜萤,这不关你的事,凝尘利用了你和你父亲的亲情,才得逞……”凌剑道:“这一次,我们守好王,好吗……”
“嗯……”霜萤重重地点头,两人守在了大门外面。
而其他各族首领,则守在了大门之内、寝室之外的正厅。
皇柝迅速地回到了樱空释身边,见卡索仍一脸焦急地紧紧握着他手,而他仍没有醒来,忙将一粒醒神药放在了樱空释唇上让他嗅了嗅。一会儿之后,樱空释悠悠醒转,而随着意识回归的,就是接连不断、绵延不绝的阵痛。
“嗯……”樱空释不禁痛吟出声。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二人。
“你终于醒了……”卡索和皇柝齐声道。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出去……”樱空释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释!我们怎么能不管你……哥必须陪着你……”卡索道。
“王,你真是太过分了!”皇柝忽然怒道。
剧痛中的樱空释和焦急中的卡索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当初是你非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后来也是你,一次次不听我的话,一次次让自己和孩子陷入险地……现在都要生了,你居然还这样自作主张,不告诉我……”
樱空释只听得心中窘迫,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你告诉我实话,羊水到底是什么时候破的?痛了多久了,你都做了什么?”皇柝的语气从未如此严厉,看样子已经被气得忘记了身份礼仪。
“我……”樱空释颤抖着声音,如实答道:“午夜就破了……一直在痛,痛了一夜……我一直想自己把她生下来……”
“你……你……”皇柝只听得一阵发抖,指着樱空释道:“羊水破了你也不叫我,不该生的时候你却浪费了一夜的力气……你真的不要命了?……那你把我当什么,这么多个月以来,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如果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承受得起这责任吗……这是两条性命!……”
樱空释侧过头去,皱着眉一声不吭地听着。
卡索心中不忍,忙对皇柝道:“皇柝,你不要说他了……你知道,我弟弟还小,他连恋人都没有过,还是个孩子……所以,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让我们来……所以……你快帮他,救救他吧,不要说他了……”
“他这么胡闹,说两句还不行了?”皇柝立刻把矛盾掉转到了卡索身上:“你弟弟这么任性都是你惯的!”
“好好好,是我惯的,是我的错……所以,赶紧救他吧……”卡索没脾气地道。
还不待他们开口发出疑问,皇柝立刻道:“星旧,辽溅,拜托你们立刻去准备热水,越多越好,帮我端来,还有干净的布巾,越多越好……”
那二人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从他的言语和神情中,已经猜出了情况。
“大家……王,因为被凝尘他们刺激,急气攻心,要早产了……我皇柝愿以人格和性命保证,樱空释是一个合格的冰王,不是凝尘他们说的那样……但是现在,情况危急,王临盆了没有任何防备反抗敌人的力量了,卡索王子也灵力尽失……凝尘他们肯定也知道这个情况,他们肯定会来趁人之危的……所以拜托各位,在我和卡索王子在里面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看好这里,再也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危及王的安全了……他真的承受不了任何意外了……”说着,不待他们答应,就急匆匆地去提药箱……
众人迅速地反应过来了现在的情况,霜萤和星轨甚至有些害怕地倒吸了一口气。
“是……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没有守好王,害得他这般……”霜萤轻声地自责道,眼中已经闪着泪光。
“霜萤,这不关你的事,凝尘利用了你和你父亲的亲情,才得逞……”凌剑道:“这一次,我们守好王,好吗……”
“嗯……”霜萤重重地点头,两人守在了大门外面。
而其他各族首领,则守在了大门之内、寝室之外的正厅。
皇柝迅速地回到了樱空释身边,见卡索仍一脸焦急地紧紧握着他手,而他仍没有醒来,忙将一粒醒神药放在了樱空释唇上让他嗅了嗅。一会儿之后,樱空释悠悠醒转,而随着意识回归的,就是接连不断、绵延不绝的阵痛。
“嗯……”樱空释不禁痛吟出声。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二人。
“你终于醒了……”卡索和皇柝齐声道。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出去……”樱空释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释!我们怎么能不管你……哥必须陪着你……”卡索道。
“王,你真是太过分了!”皇柝忽然怒道。
剧痛中的樱空释和焦急中的卡索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当初是你非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后来也是你,一次次不听我的话,一次次让自己和孩子陷入险地……现在都要生了,你居然还这样自作主张,不告诉我……”
樱空释只听得心中窘迫,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你告诉我实话,羊水到底是什么时候破的?痛了多久了,你都做了什么?”皇柝的语气从未如此严厉,看样子已经被气得忘记了身份礼仪。
“我……”樱空释颤抖着声音,如实答道:“午夜就破了……一直在痛,痛了一夜……我一直想自己把她生下来……”
“你……你……”皇柝只听得一阵发抖,指着樱空释道:“羊水破了你也不叫我,不该生的时候你却浪费了一夜的力气……你真的不要命了?……那你把我当什么,这么多个月以来,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如果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承受得起这责任吗……这是两条性命!……”
樱空释侧过头去,皱着眉一声不吭地听着。
卡索心中不忍,忙对皇柝道:“皇柝,你不要说他了……你知道,我弟弟还小,他连恋人都没有过,还是个孩子……所以,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让我们来……所以……你快帮他,救救他吧,不要说他了……”
“他这么胡闹,说两句还不行了?”皇柝立刻把矛盾掉转到了卡索身上:“你弟弟这么任性都是你惯的!”
“好好好,是我惯的,是我的错……所以,赶紧救他吧……”卡索没脾气地道。
皇柝埋怨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却也迅速整理了情绪,用医生的态度,去为樱空释诊脉。这脉象微弱无力而紊乱,显然是因为剧痛和脱力之故。他又再次掀开了樱空释的被子。
樱空释本能地紧紧拽住了被沿。
“你还干什么,放开!……”皇柝看着樱空释的脸,说道。
樱空释被他一训,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开了被子。
“王,把腿分开……”皇柝说道。
樱空释一听,心中不禁崩溃,脸上也现难堪之色,反倒将腿紧紧并起来。
“你这是要气死我……”皇柝大喘了几口气,道:“我是被你逼迫着,我们才到了如今的境地。你觉得,这个孩子长这么大了,陪你这么久了,容易吗,你自己容易吗……你不让我碰,不让我看,那她也许就会死……”
“不……”樱空释终于说出了一个字。
皇柝语气缓和了下来,继续道:“那么你就要从现在起,完完全全的听我的话。在生命和伤病面前,在医生面前,只有治病救人,没有其他的……你也可以不把我当人,暂时只当个救你和孩子的工具……”皇柝道。此时,身为医者的他已经适应了现在的情况,怒火已消,语气反而带上了宽慰、安抚之意。他明白樱空释的情况,知道他的年龄、他内心的恐慌无措。他当然必须要对他尽量温柔安抚。
樱空释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终于开始无条件地合作他的要求。
“哥,你别看……”他却轻声对卡索道。
“好,哥不看,哥只陪着你……”卡索在他身旁道。“皇柝,你……你给他接生的时候,轻一点……别让他太痛……”
“我知道……但是……孩子可什么都不知道……”皇柝轻声道。
“嗯……”樱空释忽然轻轻痛哼一声,皱紧了眉,脸上冷汗直流,即便身旁人看他一眼,都能感觉到他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皇柝检查了一番,却道:“还不到时候,产道开得不够……王,一会儿就算很疼,你也先忍着,不许用力,知道吗……如果实在痛得厉害,你就喊出来,但也别太浪费力气……总之不许用力,明白了吗……”
“这……这怎么忍啊……”樱空释痛苦道。
“我知道不容易,难为你了……但是,你还是要先忍着……你昨晚就不该胡乱浪费那么多力气的,不到时候,再怎么用力也没有用啊……”皇柝说着,想到樱空释此时尚未开始生产就已经耗掉了许多体力,心中就一阵阴郁不安……
樱空释只能按照他的吩咐,一分一秒地,就这么熬了下去……
天光已经大亮,他已经痛过了一夜,再加一个早晨。现在他明白了,生孩子比他想象的,要慢得多,也痛苦得多,他必然是要继续痛下去的……
腹中每次剧烈的收缩,都会令他几乎忍不住用力,然而他只能听从皇柝的话,一次次地忍了下去。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崩溃,他只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整个人已经混混乱乱地断成了几截……每当阵痛过去,他都几乎忍不住立时就昏睡过去好好大睡一场的冲动,然而很快又一波的阵痛就会将他及时拉回这地狱般的、只剩下痛的现实世界。不但休息不得,而且,阵痛的间隔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痛。
痛,痛。铺天盖地剩下的,只有这一个字。
樱空释本能地紧紧拽住了被沿。
“你还干什么,放开!……”皇柝看着樱空释的脸,说道。
樱空释被他一训,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开了被子。
“王,把腿分开……”皇柝说道。
樱空释一听,心中不禁崩溃,脸上也现难堪之色,反倒将腿紧紧并起来。
“你这是要气死我……”皇柝大喘了几口气,道:“我是被你逼迫着,我们才到了如今的境地。你觉得,这个孩子长这么大了,陪你这么久了,容易吗,你自己容易吗……你不让我碰,不让我看,那她也许就会死……”
“不……”樱空释终于说出了一个字。
皇柝语气缓和了下来,继续道:“那么你就要从现在起,完完全全的听我的话。在生命和伤病面前,在医生面前,只有治病救人,没有其他的……你也可以不把我当人,暂时只当个救你和孩子的工具……”皇柝道。此时,身为医者的他已经适应了现在的情况,怒火已消,语气反而带上了宽慰、安抚之意。他明白樱空释的情况,知道他的年龄、他内心的恐慌无措。他当然必须要对他尽量温柔安抚。
樱空释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终于开始无条件地合作他的要求。
“哥,你别看……”他却轻声对卡索道。
“好,哥不看,哥只陪着你……”卡索在他身旁道。“皇柝,你……你给他接生的时候,轻一点……别让他太痛……”
“我知道……但是……孩子可什么都不知道……”皇柝轻声道。
“嗯……”樱空释忽然轻轻痛哼一声,皱紧了眉,脸上冷汗直流,即便身旁人看他一眼,都能感觉到他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皇柝检查了一番,却道:“还不到时候,产道开得不够……王,一会儿就算很疼,你也先忍着,不许用力,知道吗……如果实在痛得厉害,你就喊出来,但也别太浪费力气……总之不许用力,明白了吗……”
“这……这怎么忍啊……”樱空释痛苦道。
“我知道不容易,难为你了……但是,你还是要先忍着……你昨晚就不该胡乱浪费那么多力气的,不到时候,再怎么用力也没有用啊……”皇柝说着,想到樱空释此时尚未开始生产就已经耗掉了许多体力,心中就一阵阴郁不安……
樱空释只能按照他的吩咐,一分一秒地,就这么熬了下去……
天光已经大亮,他已经痛过了一夜,再加一个早晨。现在他明白了,生孩子比他想象的,要慢得多,也痛苦得多,他必然是要继续痛下去的……
腹中每次剧烈的收缩,都会令他几乎忍不住用力,然而他只能听从皇柝的话,一次次地忍了下去。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崩溃,他只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整个人已经混混乱乱地断成了几截……每当阵痛过去,他都几乎忍不住立时就昏睡过去好好大睡一场的冲动,然而很快又一波的阵痛就会将他及时拉回这地狱般的、只剩下痛的现实世界。不但休息不得,而且,阵痛的间隔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痛。
痛,痛。铺天盖地剩下的,只有这一个字。
然而他没有说,也没有喊出声。此时这般被动失态的境地,已经是他迫不得已才接受,他又怎能允许自己,在另外的两人面前,更加失态地痛呼出来?他用极强的毅力忍着,忍着……只是断断续续的轻声痛吟和急促的喘息声,却任人都看得出他在强忍,也令他更清晰地体会着每一分疼痛。
他从未受过这般熬人的折磨,而这种无法形容的痛苦,是他视为珍宝的、曾与他朝夕相处、日日为伴的侄女给他的。
皇柝在他身下拿起的布巾,已经被濡湿,染上了血。
卡索不停地、温柔地用绢拭去他额上脸上被痛出的冷汗,心中痛如刀割,口中也只能安慰:“释……忍一忍,会没事的……你们两个都会没事的……”
樱空释已经自顾不暇,连点头宽慰的心思都已没有,细碎的痛吟,间或从他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就这样在无边无际的痛楚中熬着,熬着,直到午后。
“皇柝……哥……我快受不了了……”樱空释脸色惨白,声音虚弱地道。
“皇柝!……为什么这么半天还是不能生啊……”卡索急问道。看着自己宠大的弟弟在自己面前受着这般苦楚,他只觉简直比自己受苦还急。
“因为……因为是早产,孩子和他的身体……可能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就出生的准备……再忍一忍……我知道很难受,你坚持下……”皇柝柔声说着,不知第多少次,给他吃下了一粒缓解疼痛的药丸。
樱空释觉得,自己已经要在这熬人的痛楚中,万劫不复……
然而很快,皇柝就松了口气般地说道:“好了,差不多够了……王,现在开始可以用力了……”
“痛……”樱空释终于忍不住,吟出了这个字。
“痛的话,就趁着痛的时候,用力,越长越好……稍微不痛的时候,就休息一下……”
“嗯……”
“用力,就这样……”
“啊……”
“释!……释,握着哥的手,痛了就攥紧我的手用力……”卡索双手握住樱空释的右手,说道。
下一刻,樱空释就痛得紧紧攥住了他的手。直攥到手指骨节发白、颤抖不止。
“释……”感受着弟弟止不住颤抖的手在自己手心里紧紧地钳着,攥着,卡索心中痛得无以复加。他从未想象过,生育孩子的场景,竟会是这般残忍,直令人不忍目视,更不曾想到,有一天会是弟弟躺在他面前,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从未受过这般熬人的折磨,而这种无法形容的痛苦,是他视为珍宝的、曾与他朝夕相处、日日为伴的侄女给他的。
皇柝在他身下拿起的布巾,已经被濡湿,染上了血。
卡索不停地、温柔地用绢拭去他额上脸上被痛出的冷汗,心中痛如刀割,口中也只能安慰:“释……忍一忍,会没事的……你们两个都会没事的……”
樱空释已经自顾不暇,连点头宽慰的心思都已没有,细碎的痛吟,间或从他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就这样在无边无际的痛楚中熬着,熬着,直到午后。
“皇柝……哥……我快受不了了……”樱空释脸色惨白,声音虚弱地道。
“皇柝!……为什么这么半天还是不能生啊……”卡索急问道。看着自己宠大的弟弟在自己面前受着这般苦楚,他只觉简直比自己受苦还急。
“因为……因为是早产,孩子和他的身体……可能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就出生的准备……再忍一忍……我知道很难受,你坚持下……”皇柝柔声说着,不知第多少次,给他吃下了一粒缓解疼痛的药丸。
樱空释觉得,自己已经要在这熬人的痛楚中,万劫不复……
然而很快,皇柝就松了口气般地说道:“好了,差不多够了……王,现在开始可以用力了……”
“痛……”樱空释终于忍不住,吟出了这个字。
“痛的话,就趁着痛的时候,用力,越长越好……稍微不痛的时候,就休息一下……”
“嗯……”
“用力,就这样……”
“啊……”
“释!……释,握着哥的手,痛了就攥紧我的手用力……”卡索双手握住樱空释的右手,说道。
下一刻,樱空释就痛得紧紧攥住了他的手。直攥到手指骨节发白、颤抖不止。
“释……”感受着弟弟止不住颤抖的手在自己手心里紧紧地钳着,攥着,卡索心中痛得无以复加。他从未想象过,生育孩子的场景,竟会是这般残忍,直令人不忍目视,更不曾想到,有一天会是弟弟躺在他面前,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樱空释已经不知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为什么在经受这样的折磨,也不知这折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是否还能盼到尽头。他只能一次次地,顺从地按着皇柝的指示,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挤腹中的胎儿。就这样熬着,忍着,耗着……不知道拼死努力了多久……
然而皇柝却是知道的,从午后开始正式生产,到现在也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未到傍晚。他心中祈祷着,那些曾经留下的危险隐患在这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出现,同时也既庆幸,又着急担忧。庆幸的是,到此时仍未有变故发生还算是走在正常的路上;着急的是,尽管樱空释已经苦苦熬了这么久,一次次地用尽全力,但是,他发现,胎儿仍没有向下挪动一点。
“嗯……啊……”
“释,释……皇柝!怎么还是生不出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受不了的!……”卡索紧紧握着樱空释的右手,心痛万分地急道。
“他是男孩子,连女人做来都万分痛苦艰难的事情,他能不痛吗,哪有这么快的……”皇柝道。看着樱空释独自扛了这么久,他也不禁心痛不已,他不禁握住了樱空释抓着被子的左手,同时替他拭去满脸的汗水。
“皇柝……皇柝……怎么还是不行……”樱空释喘息着,痛苦问道。
“王,不要着急,慢慢来……我知道很痛,但你别放弃,会过去的,等她出生了就好了……王,继续用力……对,就这样……”
“啊……”
“没事没事……休息一下……”
卡索在一旁感受着弟弟攥着自己的手时紧时松,感受着他的颤抖,看着他苦苦挣扎,只觉一颗心仿佛被生生碾碎。他看着樱空释隆起的肚子,甚至有时能看出里面胎儿挣扎不安的动作。他忽然,对这个胎儿,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那是他唯一的亲骨肉。然而,正是他的骨肉,却在弟弟的腹中,翻江倒海般,一直不停地、无情地折磨着他,折磨着原本就已十分瘦弱的弟弟。
释……对不起,对不起……你再撑一会儿,如果还是不行,这个孩子,我不要了……就算不要他,我也不能再看你痛苦下去了……卡索紧紧皱眉,心中念道……
然而樱空释努力了半天的结果,却是胎儿丝毫未动、羊水和鲜血却开始不停地流失……
“这样不行,不是办法……王,我再检查一下……”皇柝道。他放开樱空释又冷又湿的手,将双手覆上他隆起的肚子,仔细地开始检查。片刻后,他忽然抬头看着卡索,有些颤抖地道:“胎位不正……不行的,孩子是横着的,这样不可能生得出来……”
“什么……”卡索一听,连脸色都惨白了。
樱空释虽然不甚理解,也疲惫不堪,但直觉情况不妙。他只是躺在那里不停地急促喘息着,只觉这一生,从未如此被动、身不由自己。
“那怎么办?”卡索急问道。
“王是早产,孩子还没有转到合适的位置……那么,只能人为的帮他转胎了……”皇柝说着,皱了皱眉,有些不忍地看了看樱空释已经苍白得令人心疼的脸。
“那么……转胎……会不会更痛?释……他受得住吗……”卡索心恸道。
皇柝没有直接回答他,似乎是狠了狠心,片刻后才说道:“卡索王子……我现在就为他转胎,你按住了他,抱紧一点,别让他乱动……”
卡索一听便明白了,那将是难以想象的痛苦。他不忍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靠近了弟弟,轻轻按住他的双肩。
“王……”皇柝也凑到樱空释跟前,柔声道:“你的胎位不正,孩子没法出来……我现在要为你转胎,接下来会很疼,但是,你一定要撑住……”
樱空释听得一阵不安,却只能闭上眼,无力地点了点头。
自从这个孩子开始了出生的节奏,他就不再拥有起码的身体自由。一切,都只能交托给皇柝、给命运……他不得不意识到这一点……
然而皇柝却是知道的,从午后开始正式生产,到现在也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未到傍晚。他心中祈祷着,那些曾经留下的危险隐患在这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出现,同时也既庆幸,又着急担忧。庆幸的是,到此时仍未有变故发生还算是走在正常的路上;着急的是,尽管樱空释已经苦苦熬了这么久,一次次地用尽全力,但是,他发现,胎儿仍没有向下挪动一点。
“嗯……啊……”
“释,释……皇柝!怎么还是生不出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受不了的!……”卡索紧紧握着樱空释的右手,心痛万分地急道。
“他是男孩子,连女人做来都万分痛苦艰难的事情,他能不痛吗,哪有这么快的……”皇柝道。看着樱空释独自扛了这么久,他也不禁心痛不已,他不禁握住了樱空释抓着被子的左手,同时替他拭去满脸的汗水。
“皇柝……皇柝……怎么还是不行……”樱空释喘息着,痛苦问道。
“王,不要着急,慢慢来……我知道很痛,但你别放弃,会过去的,等她出生了就好了……王,继续用力……对,就这样……”
“啊……”
“没事没事……休息一下……”
卡索在一旁感受着弟弟攥着自己的手时紧时松,感受着他的颤抖,看着他苦苦挣扎,只觉一颗心仿佛被生生碾碎。他看着樱空释隆起的肚子,甚至有时能看出里面胎儿挣扎不安的动作。他忽然,对这个胎儿,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那是他唯一的亲骨肉。然而,正是他的骨肉,却在弟弟的腹中,翻江倒海般,一直不停地、无情地折磨着他,折磨着原本就已十分瘦弱的弟弟。
释……对不起,对不起……你再撑一会儿,如果还是不行,这个孩子,我不要了……就算不要他,我也不能再看你痛苦下去了……卡索紧紧皱眉,心中念道……
然而樱空释努力了半天的结果,却是胎儿丝毫未动、羊水和鲜血却开始不停地流失……
“这样不行,不是办法……王,我再检查一下……”皇柝道。他放开樱空释又冷又湿的手,将双手覆上他隆起的肚子,仔细地开始检查。片刻后,他忽然抬头看着卡索,有些颤抖地道:“胎位不正……不行的,孩子是横着的,这样不可能生得出来……”
“什么……”卡索一听,连脸色都惨白了。
樱空释虽然不甚理解,也疲惫不堪,但直觉情况不妙。他只是躺在那里不停地急促喘息着,只觉这一生,从未如此被动、身不由自己。
“那怎么办?”卡索急问道。
“王是早产,孩子还没有转到合适的位置……那么,只能人为的帮他转胎了……”皇柝说着,皱了皱眉,有些不忍地看了看樱空释已经苍白得令人心疼的脸。
“那么……转胎……会不会更痛?释……他受得住吗……”卡索心恸道。
皇柝没有直接回答他,似乎是狠了狠心,片刻后才说道:“卡索王子……我现在就为他转胎,你按住了他,抱紧一点,别让他乱动……”
卡索一听便明白了,那将是难以想象的痛苦。他不忍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靠近了弟弟,轻轻按住他的双肩。
“王……”皇柝也凑到樱空释跟前,柔声道:“你的胎位不正,孩子没法出来……我现在要为你转胎,接下来会很疼,但是,你一定要撑住……”
樱空释听得一阵不安,却只能闭上眼,无力地点了点头。
自从这个孩子开始了出生的节奏,他就不再拥有起码的身体自由。一切,都只能交托给皇柝、给命运……他不得不意识到这一点……
皇柝给他吃了一粒缓解疼痛的药丸,稍等片刻后,没再犹豫,在他腹上用力按了按,抚摸了一遍,感受到了胎儿的轮廓后,就狠心地用力推挤着他的肚子,开始慢慢地隔着血肉肌肤转动胎儿的身体……
“啊!——”樱空释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呼。
“王,对不住……但是没有办法,你还要再忍一忍……”皇柝心痛道,继续下手,做了下去……
“啊!”
“释!……释……哥在这,没事的……释你一定要忍住……”卡索只觉手下的弟弟已经痛到不可自已,控制不住地绷紧了全身,若不是他提前按住了他,他不知他会痛到什么样子……
弟弟身上的痛,仿佛原封不动地全部痛在了他心里。
按着弟弟瘦削的肩,听着他发出那样令人害怕揪心的痛呼声,他只觉天旋地转。他知道,弟弟一向隐忍,注重形象,轻易绝不会示弱于人。连他都已经失控痛呼,他真的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煎熬,怎样的剧痛……
他的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
而方才,幻影天的正厅里,同伴们都无声地守在那里。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任谁都感觉得到,这里气氛的紧张压抑。星轨、月神、片风和潮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待着,却脸色苍白;星旧在门附近徘徊着,一会儿在妹妹身旁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最沉不住性子的辽溅正在厅中不停地踱步。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大家安静之下的极度不安……
性急的辽溅最终打破了这熬人的沉默。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了都没人给个话,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不安地说道。
“是啊……”潮涯道:“从早上开始,现在都已经傍晚了,除了出来端个水,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到底怎么样了……”
“哥……”星轨忽然声音微颤地道:“我觉得害怕……已经快一个白天过去了,不是说生小孩会很痛吗?这么久,从早上到现在,王……他受得了吗……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星轨,别担心,王不是个平凡的人,他在冰族创造过那么多奇迹,这件事也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星旧安慰道。
“嗯……”星轨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话音刚落,寝室之内一声带着极度痛苦的痛呼,就打破了里面的安静,也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冻结的空气。
原本在座位上的几个人,听了这声呼喊,不禁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互相对望着,眼中全都不禁流露出担忧甚至恐惧。那声音,能听出是他们的王,樱空释的声音,甚至也能听出来已是尽力压抑的结果。然而,那其中传达的痛苦,却是令人难以想象、也不敢相信的。
也是直到第一次听见这声呼喊,他们才真正意识到,里面确实,一直正在进行着漫长而可怕的生产。
“哥……王他……他会不会有事啊?……我害怕……”星轨颤声道。
“别怕,星轨……我们一起为他祈祷吧……”星旧轻轻搂了搂妹妹的肩……
“啊!——”樱空释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呼。
“王,对不住……但是没有办法,你还要再忍一忍……”皇柝心痛道,继续下手,做了下去……
“啊!”
“释!……释……哥在这,没事的……释你一定要忍住……”卡索只觉手下的弟弟已经痛到不可自已,控制不住地绷紧了全身,若不是他提前按住了他,他不知他会痛到什么样子……
弟弟身上的痛,仿佛原封不动地全部痛在了他心里。
按着弟弟瘦削的肩,听着他发出那样令人害怕揪心的痛呼声,他只觉天旋地转。他知道,弟弟一向隐忍,注重形象,轻易绝不会示弱于人。连他都已经失控痛呼,他真的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煎熬,怎样的剧痛……
他的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
而方才,幻影天的正厅里,同伴们都无声地守在那里。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任谁都感觉得到,这里气氛的紧张压抑。星轨、月神、片风和潮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待着,却脸色苍白;星旧在门附近徘徊着,一会儿在妹妹身旁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最沉不住性子的辽溅正在厅中不停地踱步。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大家安静之下的极度不安……
性急的辽溅最终打破了这熬人的沉默。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了都没人给个话,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不安地说道。
“是啊……”潮涯道:“从早上开始,现在都已经傍晚了,除了出来端个水,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到底怎么样了……”
“哥……”星轨忽然声音微颤地道:“我觉得害怕……已经快一个白天过去了,不是说生小孩会很痛吗?这么久,从早上到现在,王……他受得了吗……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星轨,别担心,王不是个平凡的人,他在冰族创造过那么多奇迹,这件事也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星旧安慰道。
“嗯……”星轨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话音刚落,寝室之内一声带着极度痛苦的痛呼,就打破了里面的安静,也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冻结的空气。
原本在座位上的几个人,听了这声呼喊,不禁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互相对望着,眼中全都不禁流露出担忧甚至恐惧。那声音,能听出是他们的王,樱空释的声音,甚至也能听出来已是尽力压抑的结果。然而,那其中传达的痛苦,却是令人难以想象、也不敢相信的。
也是直到第一次听见这声呼喊,他们才真正意识到,里面确实,一直正在进行着漫长而可怕的生产。
“哥……王他……他会不会有事啊?……我害怕……”星轨颤声道。
“别怕,星轨……我们一起为他祈祷吧……”星旧轻轻搂了搂妹妹的肩……
“啊!……”随着皇柝转动胎儿的动作,樱空释止不住地痛吟。
“王,快好了,真的快好了……你再忍忍……”皇柝颤声安慰着。
“释……释……没事的,再忍一忍……”卡索紧紧地将樱空释搂在怀中,清楚地感觉着弟弟痛得浑身痉挛。他就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猫一般,也像个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紧紧地抓住卡索的手臂,痛得只将头紧紧钻进哥哥的怀里……
然后,皇柝终于停手了。
卡索只觉怀中原本紧绷着身体的弟弟,忽然间仿佛脱了力,在自己怀中瘫软下来。
“释,释……你怎么样……”卡索颤抖着问道。
“哥……哥……哥……”樱空释只能断断续续地念出这个字,脸上颈中的汗水不停地流着。
“王,胎位已经正过来了,你用力吧……我们试一试……”皇柝忍着心痛,轻声说道。
“嗯……嗯……”随着绵延的阵痛,樱空释却只能发出轻轻的呻吟。胎儿虽然被正过来了,然而正胎的过程那般煎熬痛苦,却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只是随着阵痛短短地用了一下力,连一口长气都撑不足,就泄了气,急促地、痛苦地喘息着。又试了两次,依然是气短无力,孩子当然没有移动,而鲜血却开始越来越多地从他身下涌出……
房间中渐渐地弥漫起浓烈的樱花香气……
“别用力了……王,歇一会儿吧,歇一会儿……”皇柝心疼得声音直抖,说道。
在他话音落下之前,樱空释已经在哥哥的怀中,轻轻垂下了头,痛得晕了过去……
“王,快好了,真的快好了……你再忍忍……”皇柝颤声安慰着。
“释……释……没事的,再忍一忍……”卡索紧紧地将樱空释搂在怀中,清楚地感觉着弟弟痛得浑身痉挛。他就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猫一般,也像个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紧紧地抓住卡索的手臂,痛得只将头紧紧钻进哥哥的怀里……
然后,皇柝终于停手了。
卡索只觉怀中原本紧绷着身体的弟弟,忽然间仿佛脱了力,在自己怀中瘫软下来。
“释,释……你怎么样……”卡索颤抖着问道。
“哥……哥……哥……”樱空释只能断断续续地念出这个字,脸上颈中的汗水不停地流着。
“王,胎位已经正过来了,你用力吧……我们试一试……”皇柝忍着心痛,轻声说道。
“嗯……嗯……”随着绵延的阵痛,樱空释却只能发出轻轻的呻吟。胎儿虽然被正过来了,然而正胎的过程那般煎熬痛苦,却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只是随着阵痛短短地用了一下力,连一口长气都撑不足,就泄了气,急促地、痛苦地喘息着。又试了两次,依然是气短无力,孩子当然没有移动,而鲜血却开始越来越多地从他身下涌出……
房间中渐渐地弥漫起浓烈的樱花香气……
“别用力了……王,歇一会儿吧,歇一会儿……”皇柝心疼得声音直抖,说道。
在他话音落下之前,樱空释已经在哥哥的怀中,轻轻垂下了头,痛得晕了过去……
“释!……释……”随着樱空释的头无力地垂下,卡索只觉得一颗心也沉入了地狱。他轻轻摇了摇怀中的弟弟,可是却唤不醒他……
“皇柝!……释到底怎么了?这么痛,一直在流血,会不会出事情……”他的语气中,明显已经慌了。
“卡索王子……你先别急,出血是正常的,慢也是正常的,我们不能慌,我会尽力的……”皇柝也颤声道。
卡索看着皇柝拿着染满鲜血的布巾到旁边的铜盆里去清洗,布巾上、他手上的鲜血,立刻将水染红……他只觉心揪得仿佛被野兽噬咬一般。他禁不住心中念道:孩子,你不该来,你不该出现的……你本就是你母亲和我无意识间在婚前意外得到的,现在,你却威胁我弟弟的生命……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你不要怪父亲,不能保全你……释,对不起,对不起……
樱空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再次黑了下来,外面不但昏暗,还越来越阴寒,是雪天特有的气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想到已经熬了一天一夜后,他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难不成,还需要一天么?”
“你还真说对了,说不定,真的会有一天……也有人不太幸运,甚至多于一天。”
他脑中忽然迷迷糊糊地响起了不久之前,皇柝与自己曾有过的对话。当时他就被可能会持续一天的说法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如今,他切切实实地,迈入了皇柝所说的不太幸运的那个范围……
他醒来后,毕竟恢复了些许体力,于是再次回到了紧张而难熬的生产过程中去……皇柝再也没有对他语气严厉过,他与卡索都一直在安慰他、支撑他。若非如此,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无法承受、难以坚持了……
两个时辰后,胎儿终于极慢地向下移动了一点,而樱空释已经再次耗尽了力气,倒在枕头上,微皱着眉头不停地喘息,显然已经没了希望。
“哥……我不行了,我做不到……”他用微弱无力的声音,急促地道。
“不,释,你一定行的……你别灰心,为了哥,别放弃,好吗……等孩子出生了,哥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的苦,什么都依你,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哥求你……”卡索红着眼眶说道。
樱空释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真的不行了……”
“王,我们再努力一下好吗……比你更惨的情况也有,最后也有母子平安的……你是神,你肯定比她们更强的……再用力,用力……”皇柝一边安抚,一边鼓励。
樱空释双手握紧身旁两人的手,微微欠身用力,却皱紧眉头,很快跌回枕头上,喘息声更加痛楚……
“王!……你觉得怎么样……”
“皇柝……我……我每次用力,都觉得很痛……是心口痛……好像心口里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用力就痛……我真的不行了……”樱空释断断续续地描述道。
皇柝一听,不禁提高了些许声音,蕴怒道:“都是凝尘那个混账干的好事!害得你急气攻心……王,你忘了所有那些伤害吧,暂时先忘了吧,拜托你……坚持下去……”
“我……怎么忘……”樱空释说着,再次失去了意识……
“皇柝!……释到底怎么了?这么痛,一直在流血,会不会出事情……”他的语气中,明显已经慌了。
“卡索王子……你先别急,出血是正常的,慢也是正常的,我们不能慌,我会尽力的……”皇柝也颤声道。
卡索看着皇柝拿着染满鲜血的布巾到旁边的铜盆里去清洗,布巾上、他手上的鲜血,立刻将水染红……他只觉心揪得仿佛被野兽噬咬一般。他禁不住心中念道:孩子,你不该来,你不该出现的……你本就是你母亲和我无意识间在婚前意外得到的,现在,你却威胁我弟弟的生命……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你不要怪父亲,不能保全你……释,对不起,对不起……
樱空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再次黑了下来,外面不但昏暗,还越来越阴寒,是雪天特有的气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想到已经熬了一天一夜后,他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难不成,还需要一天么?”
“你还真说对了,说不定,真的会有一天……也有人不太幸运,甚至多于一天。”
他脑中忽然迷迷糊糊地响起了不久之前,皇柝与自己曾有过的对话。当时他就被可能会持续一天的说法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如今,他切切实实地,迈入了皇柝所说的不太幸运的那个范围……
他醒来后,毕竟恢复了些许体力,于是再次回到了紧张而难熬的生产过程中去……皇柝再也没有对他语气严厉过,他与卡索都一直在安慰他、支撑他。若非如此,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无法承受、难以坚持了……
两个时辰后,胎儿终于极慢地向下移动了一点,而樱空释已经再次耗尽了力气,倒在枕头上,微皱着眉头不停地喘息,显然已经没了希望。
“哥……我不行了,我做不到……”他用微弱无力的声音,急促地道。
“不,释,你一定行的……你别灰心,为了哥,别放弃,好吗……等孩子出生了,哥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的苦,什么都依你,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哥求你……”卡索红着眼眶说道。
樱空释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真的不行了……”
“王,我们再努力一下好吗……比你更惨的情况也有,最后也有母子平安的……你是神,你肯定比她们更强的……再用力,用力……”皇柝一边安抚,一边鼓励。
樱空释双手握紧身旁两人的手,微微欠身用力,却皱紧眉头,很快跌回枕头上,喘息声更加痛楚……
“王!……你觉得怎么样……”
“皇柝……我……我每次用力,都觉得很痛……是心口痛……好像心口里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用力就痛……我真的不行了……”樱空释断断续续地描述道。
皇柝一听,不禁提高了些许声音,蕴怒道:“都是凝尘那个混账干的好事!害得你急气攻心……王,你忘了所有那些伤害吧,暂时先忘了吧,拜托你……坚持下去……”
“我……怎么忘……”樱空释说着,再次失去了意识……
卡索眼见着弟弟在自己面前,一次次地痛得晕过去,又一次次醒来回到这充满痛苦的世界,简直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不停地用巾帕为樱空释拭去脸上痛出的冷汗,樱空释也不停地继续出着汗,比他擦拭的速度还要快……他只想逃,逃离这般残忍的画面,然而在这里受苦的,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腹中的,是他的孩子。他不能逃,只能一直这般,陪伴着……
“皇柝……”卡索抬起头,眼泪立刻大滴地顺着脸颊落下:“都已经一天一夜零半个晚上了,还是生不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卡索王子……王……王恐怕是,难产了……他体力本就不足,男子的身体也不适合生育孩子……”皇柝颤抖道。
“难产……”卡索声音颤抖,只觉心再次更深地跌进深渊……“那怎么办?……能不能直接剖腹,把孩子拿出来算了……我已经看不下去他这么痛苦了……”
“万万不可!……当初虽然是直接在腹上开了刀口将胎儿放进去的,但是如今,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他的肌肤血肉都已经被撑起,而且孩子的胎膜已经在他腹腔内,跟他的腹腔严严实实地长在了一起……如果开刀,会血崩的,胎膜被强行剥离,腹腔内所有与胎膜长在一起的地方都会一齐出血,羊水也会失控到处倒灌……会直接要了他命的……”皇柝说着,不禁恐惧地摇了摇头。
“所以……只能……他自己生出来……”
“是……我给他吃了那么久异明丸,就是让药物在他体内打开通道、同时可以帮他自然剥离胎膜的……这样才能保他性命……”
“啊……啊……”樱空释的痛吟声忽然再次响起。
“王……王,你醒了……”皇柝忙道。
“皇柝……我不行……你帮我、剖腹……直接取出孩子吧……”樱空释道。
“王,不行!那样你会死的!你不能让我杀你……”
“我早就说过……我不怕死……所以也不算你杀我……你快直接把这个孩子剖出来吧……”
“不!释……”卡索瞬间听得崩溃,道:“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一死了之……你想没想过,直接把孩子剖出来,你不活了,哥心里怎么承受,皇柝又怎么放得下这份负担?释,你听我说……”卡索顿了顿,道:“你知道……现在刃雪城,只有我们兄弟俩了,哥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你知道吗?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和凌剑,在外面,找到你说的溯灵草了,而且,已经给梨落服下了……但是……可惜……梨落没有醒……释,你找到的这种草药,只是个传说,并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梨落没有醒,所以,这里依然只有我们两个,如果再没了你,哥就一无所有了……”
樱空释听得心中憋闷不忍,紧接着又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轻声呻吟……
“释!……”卡索更加心疼,继续道:“还有……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哥记得呢……哥从凡界,刚刚给你求了个护身符回来,当做你的生辰礼物……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别放弃,更别轻视生命,好吗……你再坚持一下,或许……我的孩子,你的侄儿,会和你赶在同一天生日……以后,每一年,我都给你们一起办生日宴会……释……哥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你坚持下去,别放弃,好吗……”
听了哥哥如此声泪俱下的鼓励甚至请求,本无求生欲望、只求速死解脱的樱空释,也不再忍心强迫他们为自己剖腹取子。于是,他只能强迫自己,再次回到那令人崩溃的痛苦之中,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力气……
到了正午夜的时候,寝室内已经充满了浓烈的、不祥的樱花香气。皇柝满是鲜血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将一块块染血的布巾放在血红的铜盆中,看着脸色惨白的樱空释,对卡索急道:“卡索王子,不行了……王身体不行,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现在,大小只能保一个……”
“只能……保一个……”卡索颤声重复道。
“是啊,只能保一个……你拿个主意,赶紧保了王的命,放弃这个孩子吧……”皇柝道。
“好……好……我保释,保我弟弟……”他看着樱空释的肚子,轻声道:“这个孩子,保她的命,这代价太大,我要不起她了……我不要了……释,保释……皇柝,快保我弟弟!……”
皇柝立刻点了点头,打算动手,舍小保大。
“不……不……不能……”樱空释却忽然用微弱的声音,抗议道。
原来,皇柝与卡索的对话,已被迷迷糊糊、半昏半醒的樱空释听了去。他挣扎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不同意……你们不能杀暖儿……”
“王!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两全了,我们必须保你!……”皇柝道。
“保孩子!……”樱空释用尽力气,用微弱而决绝的声音喊道。
“皇柝……”卡索抬起头,眼泪立刻大滴地顺着脸颊落下:“都已经一天一夜零半个晚上了,还是生不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卡索王子……王……王恐怕是,难产了……他体力本就不足,男子的身体也不适合生育孩子……”皇柝颤抖道。
“难产……”卡索声音颤抖,只觉心再次更深地跌进深渊……“那怎么办?……能不能直接剖腹,把孩子拿出来算了……我已经看不下去他这么痛苦了……”
“万万不可!……当初虽然是直接在腹上开了刀口将胎儿放进去的,但是如今,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他的肌肤血肉都已经被撑起,而且孩子的胎膜已经在他腹腔内,跟他的腹腔严严实实地长在了一起……如果开刀,会血崩的,胎膜被强行剥离,腹腔内所有与胎膜长在一起的地方都会一齐出血,羊水也会失控到处倒灌……会直接要了他命的……”皇柝说着,不禁恐惧地摇了摇头。
“所以……只能……他自己生出来……”
“是……我给他吃了那么久异明丸,就是让药物在他体内打开通道、同时可以帮他自然剥离胎膜的……这样才能保他性命……”
“啊……啊……”樱空释的痛吟声忽然再次响起。
“王……王,你醒了……”皇柝忙道。
“皇柝……我不行……你帮我、剖腹……直接取出孩子吧……”樱空释道。
“王,不行!那样你会死的!你不能让我杀你……”
“我早就说过……我不怕死……所以也不算你杀我……你快直接把这个孩子剖出来吧……”
“不!释……”卡索瞬间听得崩溃,道:“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一死了之……你想没想过,直接把孩子剖出来,你不活了,哥心里怎么承受,皇柝又怎么放得下这份负担?释,你听我说……”卡索顿了顿,道:“你知道……现在刃雪城,只有我们兄弟俩了,哥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你知道吗?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和凌剑,在外面,找到你说的溯灵草了,而且,已经给梨落服下了……但是……可惜……梨落没有醒……释,你找到的这种草药,只是个传说,并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梨落没有醒,所以,这里依然只有我们两个,如果再没了你,哥就一无所有了……”
樱空释听得心中憋闷不忍,紧接着又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轻声呻吟……
“释!……”卡索更加心疼,继续道:“还有……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哥记得呢……哥从凡界,刚刚给你求了个护身符回来,当做你的生辰礼物……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别放弃,更别轻视生命,好吗……你再坚持一下,或许……我的孩子,你的侄儿,会和你赶在同一天生日……以后,每一年,我都给你们一起办生日宴会……释……哥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你坚持下去,别放弃,好吗……”
听了哥哥如此声泪俱下的鼓励甚至请求,本无求生欲望、只求速死解脱的樱空释,也不再忍心强迫他们为自己剖腹取子。于是,他只能强迫自己,再次回到那令人崩溃的痛苦之中,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力气……
到了正午夜的时候,寝室内已经充满了浓烈的、不祥的樱花香气。皇柝满是鲜血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将一块块染血的布巾放在血红的铜盆中,看着脸色惨白的樱空释,对卡索急道:“卡索王子,不行了……王身体不行,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现在,大小只能保一个……”
“只能……保一个……”卡索颤声重复道。
“是啊,只能保一个……你拿个主意,赶紧保了王的命,放弃这个孩子吧……”皇柝道。
“好……好……我保释,保我弟弟……”他看着樱空释的肚子,轻声道:“这个孩子,保她的命,这代价太大,我要不起她了……我不要了……释,保释……皇柝,快保我弟弟!……”
皇柝立刻点了点头,打算动手,舍小保大。
“不……不……不能……”樱空释却忽然用微弱的声音,抗议道。
原来,皇柝与卡索的对话,已被迷迷糊糊、半昏半醒的樱空释听了去。他挣扎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不同意……你们不能杀暖儿……”
“王!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两全了,我们必须保你!……”皇柝道。
“保孩子!……”樱空释用尽力气,用微弱而决绝的声音喊道。
卡索一听,立刻道:“释!平时哥什么都可以依着你,但是这件事我不能由你!……忘了这个孩子吧……皇柝,快保释……”
皇柝轻声道:“王,对不起了……你已经尽力了,我也尽力了……”说着,就要行动。
樱空释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已经鲜血淋漓的双腿并紧、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腿,急切道:“你别碰我……我不同意,不同意……”
“王!”“释!”旁边的两人立刻急了。
樱空释原本就已颤抖虚弱的声音带上了哽咽,道:“哥!……你知道吗,她是樱暖,她是个女孩……她马上就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了!……我用半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保她到现在,可是……你们却要活生生杀死她……我不能接受,不能……你们不能杀暖儿……你们就算舍她保我,我……也是活不成……你们谁也不能动她……”
“释!……释……你这样,让我怎么接受?……”卡索不禁泪如雨下。
“王!你别任性了,不能再耽误了……”皇柝急道。
“那你……快点保孩子……”
“不行!我不能杀你,我不能!……”
“那……”樱空释深吸了几口气,道:“既然你们非要这样……那么……让我再试试……”
“什么?”
“让我再……试试……你们不要杀暖儿……我会把她生下来……让我再试试……”
皇柝听着这话,看着他已然惨白的脸色和唇色,终于闭上眼,掉下泪来。他最终说道:“那好……那你再试试……我不伤害她,你满意了吧……”
最终,双方坚持自己不妥协的结果,就是樱空释再次回到那恐怖的过程,一次次地,比之前更加用尽全力,努力用他自己的力量,带樱暖来到这世界。
皇柝偶尔给他吃少量的止痛药,当然不能过量,而且效果不大;也会喂给他一些补充体力的药物,但也弥补不了他的消耗……
莫说是亲自经受连绵不绝的折磨的樱空释本人,连在一旁陪伴的卡索和皇柝,都已在持续的紧张和透支中,变得疲惫不堪。卡索已经耗尽了灵力,若不是为着弟弟,他几乎就要立时睡过去。皇柝也已累得浑身无力,但是他们不能歇息……
看着樱空释已经完全不顾自己,为了腹中孩子不断地消耗着自己,看着他渐渐变得更加虚弱无力、生不如死,不知不觉间,卡索与皇柝,早已泪流满面……
在外间等待的同伴们,除了偶尔听见了几声痛呼,就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里面的时间仿佛停滞了,没有任何进展……后来每次皇柝出来,端出的铜盆里,都是满满的、触目惊心的鲜红……
皇柝轻声道:“王,对不起了……你已经尽力了,我也尽力了……”说着,就要行动。
樱空释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已经鲜血淋漓的双腿并紧、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腿,急切道:“你别碰我……我不同意,不同意……”
“王!”“释!”旁边的两人立刻急了。
樱空释原本就已颤抖虚弱的声音带上了哽咽,道:“哥!……你知道吗,她是樱暖,她是个女孩……她马上就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了!……我用半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保她到现在,可是……你们却要活生生杀死她……我不能接受,不能……你们不能杀暖儿……你们就算舍她保我,我……也是活不成……你们谁也不能动她……”
“释!……释……你这样,让我怎么接受?……”卡索不禁泪如雨下。
“王!你别任性了,不能再耽误了……”皇柝急道。
“那你……快点保孩子……”
“不行!我不能杀你,我不能!……”
“那……”樱空释深吸了几口气,道:“既然你们非要这样……那么……让我再试试……”
“什么?”
“让我再……试试……你们不要杀暖儿……我会把她生下来……让我再试试……”
皇柝听着这话,看着他已然惨白的脸色和唇色,终于闭上眼,掉下泪来。他最终说道:“那好……那你再试试……我不伤害她,你满意了吧……”
最终,双方坚持自己不妥协的结果,就是樱空释再次回到那恐怖的过程,一次次地,比之前更加用尽全力,努力用他自己的力量,带樱暖来到这世界。
皇柝偶尔给他吃少量的止痛药,当然不能过量,而且效果不大;也会喂给他一些补充体力的药物,但也弥补不了他的消耗……
莫说是亲自经受连绵不绝的折磨的樱空释本人,连在一旁陪伴的卡索和皇柝,都已在持续的紧张和透支中,变得疲惫不堪。卡索已经耗尽了灵力,若不是为着弟弟,他几乎就要立时睡过去。皇柝也已累得浑身无力,但是他们不能歇息……
看着樱空释已经完全不顾自己,为了腹中孩子不断地消耗着自己,看着他渐渐变得更加虚弱无力、生不如死,不知不觉间,卡索与皇柝,早已泪流满面……
在外间等待的同伴们,除了偶尔听见了几声痛呼,就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里面的时间仿佛停滞了,没有任何进展……后来每次皇柝出来,端出的铜盆里,都是满满的、触目惊心的鲜红……
樱空释仍在剧痛之中,兀自苦苦坚持,就这样,硬生生地挺到了午夜。
刃雪城午夜的钟声敲过后,卡索心中忽然反应过来,此时此刻,释的生日到了。
他最宠爱的弟弟,就这样在地狱般的痛苦折磨之中,迎来了他仅仅125岁的生日。
他当然已经说不出生辰快乐这样的语句,只是忍不住再一次地潸然泪下。
樱空释虽已自顾不暇,但仍听见了外间隐隐传来的打斗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是……在战斗吗……”他用几乎已经无法听清的气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王……不要管外面了,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皇柝心痛道。
“他……又来了……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他……何必如此心急……”樱空释讽刺地微微苦笑,说道。
“释……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哥会让一切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释,不要管他们,再加把劲,把暖儿生下来……然后好好的活下去……释……”卡索紧紧握着弟弟的手,落泪说道。
樱空释却只是十分痛苦地轻轻挣扎了几下,发出几声已经嘶哑的轻吟,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皇柝颤抖着拿起一块刚刚染满鲜血的布巾,颤抖着说道:“不行……不行了……失血已经太多了,这样不行……”再看看樱空释,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生死一线,气若游丝,任何时刻都可能撒手人寰……
“月神……月神……”他立刻将染血的布巾扔在血盆里,跑向了外间……
砰地一声,他打开了房门。外间的伙伴们,立刻震惊地看着他。他红着眼睛,将面前的大家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在他最爱的女子,也是他此时唯一能寄予希望的人身上。月神。
“月神……”他颤抖着,唤出她的名字。
月神立刻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滴着鲜血的、令人触目惊心的双手,问道:“怎么了,皇柝……”
皇柝忽然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她,只是小心地不用满是鲜血的手去碰她的腰身……
“怎么了?……”月神立刻急道。
“月神……救救王……求你救救他……王……难产,流了好多血,孩子一直生不下来……他身体不好,已经快不行了,我的医术已经没有办法,你是里神医,你有特殊的方法……所以……你救救他……”皇柝抱着月神,边哭边道。
月神感觉着他明显已经崩溃的颤抖,听着他的话,心中一沉,忙道:“我跟你进去……”
他们放开了对方,走回了寝室……
一进屋,就是扑鼻的樱花香气,这气味,令月神的心立刻感到了强烈的不祥……她忽然想起,仿佛已是很久以前,她曾凭着这股樱花香,在神医族指认了樱空释为暗害月照姐姐的那个家仆……而那时,樱空释化名为云飞,暗暗潜伏在火族公主身边……
她跟随皇柝来到床边,看到卡索焦急绝望、满是泪痕的脸,看到樱空释已经濒死、脸色灰败、唇色惨白、满身冷汗、气若游丝的样子,虽已有所准备,却仍是震惊了。
“天啊……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带着震惊与不忍,说道。
“里神医……你来了……”卡索立刻看着月神,孤注一掷般地道:“拜托你,救救释,救救我弟弟……”
“卡索王子,你先别急……”月神安抚道,然后掀开了樱空释腿上的被子。
惨烈的画面,带着更加浓烈的樱花香气,立刻冲击了她的头脑。只见被子之下的床褥上,已经大片地渗透了血,樱空释的双腿上,满是血污,惨不忍睹。
月神皱了皱眉,立刻放开被子,去摸樱空释的脉搏。然后,脸色更加严峻。
卡索见了,心一沉,问道:“怎么样……”
月神摇了摇头,道:“人快不行了……皇柝,我们里神医一系,确实还有一法能暂时吊命,但也只是……暂时吊命而已……是饮鸩止渴,用毒保命一时……”
“那你也做吧,月神……普通的医术再厉害也已没有办法了……”皇柝道。
月神道:“我们有一法,叫做‘血灵灸’,能够用毒针加血,暂时吊命……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用此法都可以暂时保命。但是,两日后,就会因剧毒发作而死……”
“起码……还有两日……我破解过你那么多毒术……给我两日,我一定能为他解毒的……我一定能……只要你,现在保住他的命……”皇柝颤声道。
“我可以做……但是……”月神回过头看着卡索,继续道:“卡索王子,事关重大,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
“我……”卡索颤抖着声音,闭上眼睛,两滴泪无声垂落……他很快再次睁开眼睛,说道:“我同意。”
刃雪城午夜的钟声敲过后,卡索心中忽然反应过来,此时此刻,释的生日到了。
他最宠爱的弟弟,就这样在地狱般的痛苦折磨之中,迎来了他仅仅125岁的生日。
他当然已经说不出生辰快乐这样的语句,只是忍不住再一次地潸然泪下。
樱空释虽已自顾不暇,但仍听见了外间隐隐传来的打斗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是……在战斗吗……”他用几乎已经无法听清的气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王……不要管外面了,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皇柝心痛道。
“他……又来了……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他……何必如此心急……”樱空释讽刺地微微苦笑,说道。
“释……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哥会让一切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释,不要管他们,再加把劲,把暖儿生下来……然后好好的活下去……释……”卡索紧紧握着弟弟的手,落泪说道。
樱空释却只是十分痛苦地轻轻挣扎了几下,发出几声已经嘶哑的轻吟,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皇柝颤抖着拿起一块刚刚染满鲜血的布巾,颤抖着说道:“不行……不行了……失血已经太多了,这样不行……”再看看樱空释,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生死一线,气若游丝,任何时刻都可能撒手人寰……
“月神……月神……”他立刻将染血的布巾扔在血盆里,跑向了外间……
砰地一声,他打开了房门。外间的伙伴们,立刻震惊地看着他。他红着眼睛,将面前的大家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在他最爱的女子,也是他此时唯一能寄予希望的人身上。月神。
“月神……”他颤抖着,唤出她的名字。
月神立刻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滴着鲜血的、令人触目惊心的双手,问道:“怎么了,皇柝……”
皇柝忽然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她,只是小心地不用满是鲜血的手去碰她的腰身……
“怎么了?……”月神立刻急道。
“月神……救救王……求你救救他……王……难产,流了好多血,孩子一直生不下来……他身体不好,已经快不行了,我的医术已经没有办法,你是里神医,你有特殊的方法……所以……你救救他……”皇柝抱着月神,边哭边道。
月神感觉着他明显已经崩溃的颤抖,听着他的话,心中一沉,忙道:“我跟你进去……”
他们放开了对方,走回了寝室……
一进屋,就是扑鼻的樱花香气,这气味,令月神的心立刻感到了强烈的不祥……她忽然想起,仿佛已是很久以前,她曾凭着这股樱花香,在神医族指认了樱空释为暗害月照姐姐的那个家仆……而那时,樱空释化名为云飞,暗暗潜伏在火族公主身边……
她跟随皇柝来到床边,看到卡索焦急绝望、满是泪痕的脸,看到樱空释已经濒死、脸色灰败、唇色惨白、满身冷汗、气若游丝的样子,虽已有所准备,却仍是震惊了。
“天啊……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带着震惊与不忍,说道。
“里神医……你来了……”卡索立刻看着月神,孤注一掷般地道:“拜托你,救救释,救救我弟弟……”
“卡索王子,你先别急……”月神安抚道,然后掀开了樱空释腿上的被子。
惨烈的画面,带着更加浓烈的樱花香气,立刻冲击了她的头脑。只见被子之下的床褥上,已经大片地渗透了血,樱空释的双腿上,满是血污,惨不忍睹。
月神皱了皱眉,立刻放开被子,去摸樱空释的脉搏。然后,脸色更加严峻。
卡索见了,心一沉,问道:“怎么样……”
月神摇了摇头,道:“人快不行了……皇柝,我们里神医一系,确实还有一法能暂时吊命,但也只是……暂时吊命而已……是饮鸩止渴,用毒保命一时……”
“那你也做吧,月神……普通的医术再厉害也已没有办法了……”皇柝道。
月神道:“我们有一法,叫做‘血灵灸’,能够用毒针加血,暂时吊命……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用此法都可以暂时保命。但是,两日后,就会因剧毒发作而死……”
“起码……还有两日……我破解过你那么多毒术……给我两日,我一定能为他解毒的……我一定能……只要你,现在保住他的命……”皇柝颤声道。
“我可以做……但是……”月神回过头看着卡索,继续道:“卡索王子,事关重大,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
“我……”卡索颤抖着声音,闭上眼睛,两滴泪无声垂落……他很快再次睁开眼睛,说道:“我同意。”
月神听了,立刻点了点头,也不犹豫,从袖中拿出了几枚银针。卡索和皇柝一见银针的针尖处明显呈紫色,心中都不禁一颤,皇柝更是不禁心中发冷。月神的毒,他是亲身领教过的。
月神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迅速地将一枚最长的毒针刺入了樱空释胸口正中的膻中穴。这个穴位,无论对人还是神,都是性命攸关的要穴。毒针刚刚刺入没有片刻,樱空释的胸口就起伏了几下,嘴角有鲜血立即涌出。卡索大惊失色,但皇柝却道:“别急……这是急气攻心造成的淤血,吐出来才好……”月神点了点头,卡索这才脸色稍缓。
月神紧接着又将两枚银针分别刺入樱空释双手脉搏处的经渠穴,然后立刻拿起床头桌上的玉碗,对卡索道:“把你的血倒进这里……”
卡索有些惊诧地看着她。
“快!不要耽误,用你的血装进这个杯子。”月神继续道,递给了卡索一把短刀。
卡索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接过短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下去。
为了救弟弟,他半点也没有手软。伤口较深,鲜血立刻汇成一股,迅速地流满了一杯。
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痛和恐惧。跟释这两日遭受的痛苦和恐惧比起来,这点伤痛实在是不值一哂。
“给他喝下去……神的血、亲人的血,可以与我的这种毒一起吊命。”
卡索听了,立刻轻轻抬起樱空释的头,皇柝将血杯慢慢递到他唇边。
“可是……”卡索道:“我已经没有灵力,还算是神吗?……而且……我虽然当他是亲人,却无血缘关系……”
“即便没有灵力,你也是神,有冰族神纯正的血!他腹中有你的孩子,你们也不算毫无血缘了……”月神说道。
“啊,不行……”皇柝急道:“他喝不下……他已经不能吞咽了……王,拜托你,咽下去好不好……”
然而那鲜血却只是沿着樱空释嘴角流下。
月神也不迟疑,直接抢过皇柝手中的血杯,含了一口,俯身强行用手分开樱空释的唇,然后用口对口,喂他喝了下去。
几口之后,杯中的血已经全被喂了下去。
“……然后呢……”卡索轻声颤抖着说道。
“你放他躺好……稍等一下……”月神抹去唇边的血,说道。
卡索放开樱空释,让他躺回枕头,几人一言不发地,默默关注着他。
没有多久,紫色混着血红色,就开始渐渐蔓延到银针之上。看着这诡谲的颜色,卡索心中很是不适,这当然不是什么光明的医术,但,已是不得不为之的办法……
当银针通体都变为紫红色时,月神拔下他双腕的针,接着又抽出了他心口膻中穴上最长的那枚针。
随着这银针离体,樱空释忽然倒抽了一口气,浑身剧烈地一颤,然后睁开了眼睛。
“释!”“王!……”三人齐唤道。
樱空释剧烈地呼吸着,眼神中明显恢复了清明。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影,轻声道:“哥……月神,你怎么来了……”
“王,我来救你……我现在就出去,请你务必保重……”说完,她凑到卡索耳边,轻声道:“他失血很多,你一会儿还要继续喂他血喝……”就转身,离开了这里,关好了房门。
樱空释再次轻声痛吟起来。随着他意识的回归,那恐怖的痛,也再次降临。
这场生产,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痛到如同遭遇地狱极刑……这等煎熬,已经超出了他曾经对这个过程的最恐怖、最糟糕的设想……
月神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迅速地将一枚最长的毒针刺入了樱空释胸口正中的膻中穴。这个穴位,无论对人还是神,都是性命攸关的要穴。毒针刚刚刺入没有片刻,樱空释的胸口就起伏了几下,嘴角有鲜血立即涌出。卡索大惊失色,但皇柝却道:“别急……这是急气攻心造成的淤血,吐出来才好……”月神点了点头,卡索这才脸色稍缓。
月神紧接着又将两枚银针分别刺入樱空释双手脉搏处的经渠穴,然后立刻拿起床头桌上的玉碗,对卡索道:“把你的血倒进这里……”
卡索有些惊诧地看着她。
“快!不要耽误,用你的血装进这个杯子。”月神继续道,递给了卡索一把短刀。
卡索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接过短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下去。
为了救弟弟,他半点也没有手软。伤口较深,鲜血立刻汇成一股,迅速地流满了一杯。
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痛和恐惧。跟释这两日遭受的痛苦和恐惧比起来,这点伤痛实在是不值一哂。
“给他喝下去……神的血、亲人的血,可以与我的这种毒一起吊命。”
卡索听了,立刻轻轻抬起樱空释的头,皇柝将血杯慢慢递到他唇边。
“可是……”卡索道:“我已经没有灵力,还算是神吗?……而且……我虽然当他是亲人,却无血缘关系……”
“即便没有灵力,你也是神,有冰族神纯正的血!他腹中有你的孩子,你们也不算毫无血缘了……”月神说道。
“啊,不行……”皇柝急道:“他喝不下……他已经不能吞咽了……王,拜托你,咽下去好不好……”
然而那鲜血却只是沿着樱空释嘴角流下。
月神也不迟疑,直接抢过皇柝手中的血杯,含了一口,俯身强行用手分开樱空释的唇,然后用口对口,喂他喝了下去。
几口之后,杯中的血已经全被喂了下去。
“……然后呢……”卡索轻声颤抖着说道。
“你放他躺好……稍等一下……”月神抹去唇边的血,说道。
卡索放开樱空释,让他躺回枕头,几人一言不发地,默默关注着他。
没有多久,紫色混着血红色,就开始渐渐蔓延到银针之上。看着这诡谲的颜色,卡索心中很是不适,这当然不是什么光明的医术,但,已是不得不为之的办法……
当银针通体都变为紫红色时,月神拔下他双腕的针,接着又抽出了他心口膻中穴上最长的那枚针。
随着这银针离体,樱空释忽然倒抽了一口气,浑身剧烈地一颤,然后睁开了眼睛。
“释!”“王!……”三人齐唤道。
樱空释剧烈地呼吸着,眼神中明显恢复了清明。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影,轻声道:“哥……月神,你怎么来了……”
“王,我来救你……我现在就出去,请你务必保重……”说完,她凑到卡索耳边,轻声道:“他失血很多,你一会儿还要继续喂他血喝……”就转身,离开了这里,关好了房门。
樱空释再次轻声痛吟起来。随着他意识的回归,那恐怖的痛,也再次降临。
这场生产,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痛到如同遭遇地狱极刑……这等煎熬,已经超出了他曾经对这个过程的最恐怖、最糟糕的设想……
而幻影天的正门之外,双方正在激烈地战斗着,原本身为七圣的四人,为着樱空释,分为了互相敌对的两个阵营。凝尘为了反对樱空释,另一方,星旧、凌剑和霜萤,则是为了守护樱空释和唯一的王嗣……
“星旧,你身为圣魔方的持有者、新的圣主,竟然向着外族邪神,有负冰族先祖……”凝尘道。
“凝尘,谁才是邪神?这些天你总是不见踪影,现在灵力又突飞猛进,你才是采用了邪法吧……”星旧道。
“哼,为了不让冰族落在樱空释和他腹中的孽种手里,我采用什么方法,也是为了更正确的目标……”凝尘甚至带着一股大义凛然之气,说道。
灵力的光芒,在他们之间,飞速地闪过……
外面的战斗,就这样从午夜持续到了清晨。而幻影天的寝室之内,樱空释一直在这只属于他自己的一个人的炼狱里,苦苦煎熬……
月神为他施用的“血灵灸”之法,将原本已在生死边缘的他拉了回来,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和体力,皇柝也希望,趁此机会,孩子可以出生,只要孩子尽快出生了,哪怕樱空释受到的伤害再大、中毒再严重,他也可利用两日时间,挽救他的生命。
然而并没有。月神救他的结果,目前也只是让他多承受了更久的痛苦煎熬……
期间皇柝与卡索也曾再次劝说樱空释放弃孩子,然而根本劝不动。樱空释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甚至以命相逼,显然已经到了即便将命拼进去也在所不惜的地步,皇柝与卡索平日都是温顺之人,逢此紧急关头,面对着这般残忍的场景,完全失了主意……
在樱空释再次陷入半昏迷状态之时,卡索按照月神的叮嘱,继续划开手臂伤口,直接将带血的伤口递到樱空释唇边。樱空释昏昏沉沉,在不自觉之中竟带着一种对血液的极度渴求,对着卡索的伤口吮吸起鲜血来……
卡索和皇柝对于樱空释的反应有些意外。樱空释又不是嗜血妖魔,从没有做过吸食血液这种事,此时却如同有着渴血的本能一般……但他们只是在心中诧异了一下,就没有再多想。他能主动吸食卡索的血液,正是求之不得,倒免得麻烦。
吸了几次血,昏昏醒醒好几次,也再次燃起希望、变得绝望……直到这一日,也就是樱空释生日当天的午后,接近傍晚的时候,已努力过无数次、耗尽了力气和耐心的樱空释,急促喘息着无力地倒在枕头里,终于流下了泪。
他只觉内心最深处好累,好绝望,深深的恐惧和不甘从心中蔓延至全身。他想做到的事情,哪怕是再不可能的,他都做得到。哪怕是在六叶冰晶被毁、全冰族无望之际,他也能做到绝境反击、复兴冰族。然而此刻这种用尽努力也是徒劳的境地,在折磨了他近两日之后,终于将他击得身心俱溃。
卡索看到弟弟流下泪,喘息声中也带上了些许抽噎的声音,只觉得一颗心被揪紧,然后瞬间被碾得粉碎……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从已经哭红的眼中再次流下。能将一向坚强隐忍的弟弟逼成这个样子,倒在那里听天由命、逆来顺受般的哭出来,这般折磨,简直是太狠了……
“释……释……对不起,对不起……”卡索泣道,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是紧紧地握住樱空释已经越来越凉的手,仿佛生怕再也无法抓牢他。
“王,王……”皇柝擦去樱空释的泪水和汗水,也哭道:“你别哭……你要是哭了,就更没力气了……王……求求你,不要有事……”
“我……好痛……哥……”樱空释只是轻声地说出几个短短的词。
皇柝知道,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樱空释会被活活耗死,孩子也会保不住……现在羊水已经几乎流尽,血也越流越多,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卡索王子……我们只能……再最后努力一把了……”皇柝颤抖着说道。
“怎么做……”卡索颤声问道。
“星旧,你身为圣魔方的持有者、新的圣主,竟然向着外族邪神,有负冰族先祖……”凝尘道。
“凝尘,谁才是邪神?这些天你总是不见踪影,现在灵力又突飞猛进,你才是采用了邪法吧……”星旧道。
“哼,为了不让冰族落在樱空释和他腹中的孽种手里,我采用什么方法,也是为了更正确的目标……”凝尘甚至带着一股大义凛然之气,说道。
灵力的光芒,在他们之间,飞速地闪过……
外面的战斗,就这样从午夜持续到了清晨。而幻影天的寝室之内,樱空释一直在这只属于他自己的一个人的炼狱里,苦苦煎熬……
月神为他施用的“血灵灸”之法,将原本已在生死边缘的他拉了回来,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和体力,皇柝也希望,趁此机会,孩子可以出生,只要孩子尽快出生了,哪怕樱空释受到的伤害再大、中毒再严重,他也可利用两日时间,挽救他的生命。
然而并没有。月神救他的结果,目前也只是让他多承受了更久的痛苦煎熬……
期间皇柝与卡索也曾再次劝说樱空释放弃孩子,然而根本劝不动。樱空释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甚至以命相逼,显然已经到了即便将命拼进去也在所不惜的地步,皇柝与卡索平日都是温顺之人,逢此紧急关头,面对着这般残忍的场景,完全失了主意……
在樱空释再次陷入半昏迷状态之时,卡索按照月神的叮嘱,继续划开手臂伤口,直接将带血的伤口递到樱空释唇边。樱空释昏昏沉沉,在不自觉之中竟带着一种对血液的极度渴求,对着卡索的伤口吮吸起鲜血来……
卡索和皇柝对于樱空释的反应有些意外。樱空释又不是嗜血妖魔,从没有做过吸食血液这种事,此时却如同有着渴血的本能一般……但他们只是在心中诧异了一下,就没有再多想。他能主动吸食卡索的血液,正是求之不得,倒免得麻烦。
吸了几次血,昏昏醒醒好几次,也再次燃起希望、变得绝望……直到这一日,也就是樱空释生日当天的午后,接近傍晚的时候,已努力过无数次、耗尽了力气和耐心的樱空释,急促喘息着无力地倒在枕头里,终于流下了泪。
他只觉内心最深处好累,好绝望,深深的恐惧和不甘从心中蔓延至全身。他想做到的事情,哪怕是再不可能的,他都做得到。哪怕是在六叶冰晶被毁、全冰族无望之际,他也能做到绝境反击、复兴冰族。然而此刻这种用尽努力也是徒劳的境地,在折磨了他近两日之后,终于将他击得身心俱溃。
卡索看到弟弟流下泪,喘息声中也带上了些许抽噎的声音,只觉得一颗心被揪紧,然后瞬间被碾得粉碎……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从已经哭红的眼中再次流下。能将一向坚强隐忍的弟弟逼成这个样子,倒在那里听天由命、逆来顺受般的哭出来,这般折磨,简直是太狠了……
“释……释……对不起,对不起……”卡索泣道,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是紧紧地握住樱空释已经越来越凉的手,仿佛生怕再也无法抓牢他。
“王,王……”皇柝擦去樱空释的泪水和汗水,也哭道:“你别哭……你要是哭了,就更没力气了……王……求求你,不要有事……”
“我……好痛……哥……”樱空释只是轻声地说出几个短短的词。
皇柝知道,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樱空释会被活活耗死,孩子也会保不住……现在羊水已经几乎流尽,血也越流越多,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卡索王子……我们只能……再最后努力一把了……”皇柝颤抖着说道。
“怎么做……”卡索颤声问道。
“压腹……用外力帮他,把孩子压出来……他自己没有力气了,只能外力帮他了……我准备接生,你替我给他压腹……”皇柝不忍心地说道。
“压腹……他已经痛成这样了,如果压腹……那会有多疼,他怎么受得了……”卡索道。
“顾不了了,长痛不如短痛……只能这么博一次了……王,王……我们只能替你压腹了,你忍一忍,跟着我说的做,好吗……”皇柝道。
樱空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皱眉闭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选择权利。
皇柝在此之前,哪见过他如此放任自流、心灰意冷的样子,不禁一阵揪心。但他迅速交待好了卡索,一切就绪后,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卡索王子,你开始吧……不要手软……”
卡索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将双手放在樱空释腹上,感受着里面胎儿偶尔的胎动,昭示着女儿生命的存在,感受着弟弟胸口的起伏……虽不忍,但也只能,重重地,一下下地压了下去。
“啊!……”随着卡索的手按下,樱空释立刻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他声音嘶哑、已经发不出多大的声音……
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超出忍耐能力之外的剧痛碾为了齑粉……如果不是在这里经历着这种折磨,他从未想过,这世间,竟存在着这般的痛苦煎熬……
“王,跟着用力……一会儿就好了,用力……”皇柝道。
“啊……”
“释……对不起,释……”卡索边压着,边落泪。
鲜血涌得更多,皇柝赶忙叫停。令人欣慰的是,胎儿终于随着卡索的压迫,明显地向下移动了一些。
“王,有效果了,真的快好了……你再坚持一下,很快了……”休息片刻后,皇柝对卡索道:“再压……”
卡索只能继续。他能感觉到,他手掌之下的胎儿,越动越厉害,一阵阵发硬,而樱空释已被痛得弓起身子,显然已经痛到了极点,不堪忍受……
在这第二波的按压之下,伴随着鲜红的血,却忽然有黑色的浓浓的血与血块,随着红色血液,从樱空释体内涌出……
皇柝见了,一下子吓得心魂俱碎。
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他那么怕樱空释过早生产,就是因为当初第二次的冰火之战后,与火燚奋战过后的樱空释,体内留下了淤血,尚未化完,在淤血化完之前就早产,很容易造成血崩,导致生命危险。
这两日樱空释虽失血较多,但也只是因时间过长;而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不好了卡索王子……血崩了……”皇柝流着泪,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淤血未化的事情……”
卡索瞬间红了眼睛,只觉所有的理智,都已接近崩毁。
“怎么办,怎么办……”他慌乱地追问着皇柝。
皇柝摇了摇头,落泪道:“你继续压……越是这样,越不能耽误……孩子必须马上出来……继续压……”
两人都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样残忍的场面,任谁也看不下去,更何况,遭遇这些折磨的,是他们深深在意的人。
“压腹……他已经痛成这样了,如果压腹……那会有多疼,他怎么受得了……”卡索道。
“顾不了了,长痛不如短痛……只能这么博一次了……王,王……我们只能替你压腹了,你忍一忍,跟着我说的做,好吗……”皇柝道。
樱空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皱眉闭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选择权利。
皇柝在此之前,哪见过他如此放任自流、心灰意冷的样子,不禁一阵揪心。但他迅速交待好了卡索,一切就绪后,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卡索王子,你开始吧……不要手软……”
卡索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将双手放在樱空释腹上,感受着里面胎儿偶尔的胎动,昭示着女儿生命的存在,感受着弟弟胸口的起伏……虽不忍,但也只能,重重地,一下下地压了下去。
“啊!……”随着卡索的手按下,樱空释立刻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他声音嘶哑、已经发不出多大的声音……
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超出忍耐能力之外的剧痛碾为了齑粉……如果不是在这里经历着这种折磨,他从未想过,这世间,竟存在着这般的痛苦煎熬……
“王,跟着用力……一会儿就好了,用力……”皇柝道。
“啊……”
“释……对不起,释……”卡索边压着,边落泪。
鲜血涌得更多,皇柝赶忙叫停。令人欣慰的是,胎儿终于随着卡索的压迫,明显地向下移动了一些。
“王,有效果了,真的快好了……你再坚持一下,很快了……”休息片刻后,皇柝对卡索道:“再压……”
卡索只能继续。他能感觉到,他手掌之下的胎儿,越动越厉害,一阵阵发硬,而樱空释已被痛得弓起身子,显然已经痛到了极点,不堪忍受……
在这第二波的按压之下,伴随着鲜红的血,却忽然有黑色的浓浓的血与血块,随着红色血液,从樱空释体内涌出……
皇柝见了,一下子吓得心魂俱碎。
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他那么怕樱空释过早生产,就是因为当初第二次的冰火之战后,与火燚奋战过后的樱空释,体内留下了淤血,尚未化完,在淤血化完之前就早产,很容易造成血崩,导致生命危险。
这两日樱空释虽失血较多,但也只是因时间过长;而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不好了卡索王子……血崩了……”皇柝流着泪,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淤血未化的事情……”
卡索瞬间红了眼睛,只觉所有的理智,都已接近崩毁。
“怎么办,怎么办……”他慌乱地追问着皇柝。
皇柝摇了摇头,落泪道:“你继续压……越是这样,越不能耽误……孩子必须马上出来……继续压……”
两人都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样残忍的场面,任谁也看不下去,更何况,遭遇这些折磨的,是他们深深在意的人。
卡索哭得浑身颤抖,却狠了狠心,再次将手放在樱空释的腹上,压了下去……
樱空释只觉世界已然天崩地裂,轰然塌陷……模模糊糊中,他只觉自己的生命力、身体之中所有的温度,正在随着什么东西,迅速地流失……那剧痛又扯回了他的意识。他忽然放弃了努力。
“王,我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再忍一下,用力……”皇柝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然而樱空释却在急痛中,抬起左手,紧紧地抓住了卡索按压着他腹部的手。
“哥……你停下……我受不了了,你放手……”他痛苦至极地,轻声说道。
卡索本就万分心疼,强迫着自己在按压,感觉到弟弟亲手拦他,听了弟弟的话,瞬间便缴械投降。他的手离开了樱空释的腹部,立刻攥紧了樱空释已经无力而冰冷的右手。
“释……释……”除了弟弟的名字,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止不住地哭泣……
“哥……我之前……从没想到过……会这么痛……让我休息一下……”樱空释断断续续地,用气音说道。
“嗯……辛苦了,释……你休息一下……”卡索道。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樱空释将原本露在被子之外的左手,挪进了被子里面……
皇柝试图用布巾堵住奔流的血液,然而那血流如此迅猛,瞬间便会将白色的布巾染成一片黑红……
“王,王……你再忍一下,孩子就快出来了,真的……等她出来,你再休息,好吗……”皇柝哭道。
“不用了……皇柝……我已经……剖腹了……你替我、把孩子拿出来吧……”樱空释却用越来越轻浅的气音说道。
皇柝和卡索,立刻大惊失色。皇柝马上掀开樱空释的被子,只见樱空释左手闪着蓝色的灵力光芒,正在迅速消失;他的下腹部,一道刚刚被割开的,令人不忍目视的狰狞的巨大伤疤,已经随着肌肤的撑力裂开,鲜红的血,沿着这巨大的伤口,仿佛泄洪般奔涌而出。
卡索只觉头中嗡地一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远,很远……剩下的,只有那一片鲜红。
“王!你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傻啊……”皇柝哭着喊道。他一看这伤口,就明白了,结果已经无可挽回……
樱空释根本没有给他留余地,也没有给自己留活路。他割得那样狠,他已经没办法拒绝……
“快……帮我……拿出来……”樱空释气若游丝,说道。
卡索却恐惧地摇了摇头。
樱空释只觉世界已然天崩地裂,轰然塌陷……模模糊糊中,他只觉自己的生命力、身体之中所有的温度,正在随着什么东西,迅速地流失……那剧痛又扯回了他的意识。他忽然放弃了努力。
“王,我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再忍一下,用力……”皇柝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然而樱空释却在急痛中,抬起左手,紧紧地抓住了卡索按压着他腹部的手。
“哥……你停下……我受不了了,你放手……”他痛苦至极地,轻声说道。
卡索本就万分心疼,强迫着自己在按压,感觉到弟弟亲手拦他,听了弟弟的话,瞬间便缴械投降。他的手离开了樱空释的腹部,立刻攥紧了樱空释已经无力而冰冷的右手。
“释……释……”除了弟弟的名字,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止不住地哭泣……
“哥……我之前……从没想到过……会这么痛……让我休息一下……”樱空释断断续续地,用气音说道。
“嗯……辛苦了,释……你休息一下……”卡索道。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樱空释将原本露在被子之外的左手,挪进了被子里面……
皇柝试图用布巾堵住奔流的血液,然而那血流如此迅猛,瞬间便会将白色的布巾染成一片黑红……
“王,王……你再忍一下,孩子就快出来了,真的……等她出来,你再休息,好吗……”皇柝哭道。
“不用了……皇柝……我已经……剖腹了……你替我、把孩子拿出来吧……”樱空释却用越来越轻浅的气音说道。
皇柝和卡索,立刻大惊失色。皇柝马上掀开樱空释的被子,只见樱空释左手闪着蓝色的灵力光芒,正在迅速消失;他的下腹部,一道刚刚被割开的,令人不忍目视的狰狞的巨大伤疤,已经随着肌肤的撑力裂开,鲜红的血,沿着这巨大的伤口,仿佛泄洪般奔涌而出。
卡索只觉头中嗡地一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远,很远……剩下的,只有那一片鲜红。
“王!你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傻啊……”皇柝哭着喊道。他一看这伤口,就明白了,结果已经无可挽回……
樱空释根本没有给他留余地,也没有给自己留活路。他割得那样狠,他已经没办法拒绝……
“快……帮我……拿出来……”樱空释气若游丝,说道。
卡索却恐惧地摇了摇头。
皇柝是医者,知道此时的境地。他立刻取出一些麻药粉,敷在樱空释腹上伤口上,说道:“好,不生了……那个罪,不再受了……王,你要忍住……卡索王子,你按住他……”
情况紧急,毕竟不能多等。皇柝也不等麻药发挥到什么程度,立刻将手探入他的伤口,去摸索胎儿……
卡索紧紧地按着樱空释的双肩,樱空释已经绝望,只求这一切折磨,迅速结束……
当皇柝抓着胎儿小小的身躯、将它抽离他的身体那一刻,樱空释只觉胸腹中的气流全部滞住,呼吸不得……
痛,撕裂一切的痛,抽离生命的痛。那么痛。
案板鱼肉,任人宰割。原来生育一个孩子,竟会将人逼到如此境地……
然后,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皇柝双手抱着那个刚刚从樱空释腹中抽离出来的、浑身是血的婴儿。他哭着,将这个小小的婴儿,放在了早已备好的浴巾中。他剪断了脐带,迅速处理好婴儿,就马上用止血的药敷上樱空释的伤口,然后试图用纱布堵住血流。然而血液奔涌,带着不流尽不罢休的气势,已不是人力所能阻止……
“释!释你怎么样了……释,你别吓哥……释……”卡索握着樱空释的手,只觉自己几乎已经疯掉,不停地唤着弟弟的名字……
樱空释在短暂的昏迷后,被哥哥的声音,唤回了些许神智……他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失去了,只是翕动着惨白的唇,用已经无声的气音说道:“哥……我好冷……你抱抱我……”
卡索听了,立刻就想抱住他。然而皇柝伸手阻止道:“别碰他!……不要碰他,现在他的两处伤口都大出血,你若是抱起他,血会流得更快……”
卡索一听,只能放弃,只是紧紧握着樱空释冰冷的手,不肯放开……
紧接着,更令人恐惧的事情,在卡索的眼前,发生了。
樱空释的心脏处,忽然隐隐亮起了萤萤蓝光。那光芒,化作细碎的光点,从樱空释的心口,飘了起来,飘到空中,飘向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大雪纷飞的窗外……
卡索只觉目眦欲裂。灵力的飘散,便是死亡的标志,他怎会不懂。
他徒劳的、孤注一掷般地用手去捂住樱空释的心口,然而那灵力,透过他的手指,继续飘散……
“释,不要!……哥求你,不要……”
“哥……把手给我……”樱空释微微抬起右手,说道。
卡索见了,立刻用双手紧紧握住樱空释的右手。
这一刻,令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樱空释一被哥哥握住右手,就运起全身即将飘散的灵力,将它们,一股脑地向着卡索的体内,传输了过去……
卡索这才意识到弟弟要做什么,他立刻想要挣脱弟弟的手。然而樱空释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睁开了眼睛,将原本无力垂在身边的左手也用上,双手死死握着卡索的手不放。
铺天盖地般的强大灵力,通过二人紧握的手,源源不断地从樱空释的体内涌出,奔流进卡索早已失去灵力、透支已久的身体……
“王,放手!……”皇柝喊道。
“不,释,不要!……你快放手,停下……哥不要你的灵力,快放手!……”卡索剧烈挣扎,只觉自己已经疯掉。
然而他的一切挣扎抗拒,在樱空释来自冰焰族的强大灵力笼罩之下,都是徒劳的。
直到那微妙的一瞬间。
当卡索感觉到,自己体内不断充盈的灵力,超过了樱空释所剩的灵力那一瞬间,他奋力一挣,终于挣脱了弟弟的手,打断了灵力的传输。
他被这一下袭得一个踉跄。樱空释被灵力袭得倒回床上,看上去似乎已没了生命的迹象……
“释!对不起,释……你怎么样……释你醒醒,不要……”卡索立刻扑到他身边,用力掐他的人中,不顾一切地呼唤他。
樱空释几乎已经呼吸不得,血液带着他的生命力,迅速地流失……他闭着双眼,轻声呢喃道:“孩子……孩子……”
“孩子……对,孩子……”卡索重复道。
樱空释的情况如此紧迫,他们已经忘记了已经出生的小小的婴儿,并没有哭声。此时,皇柝才抱起樱暖,看到她憋得脸色红紫,呼吸不畅,想哭却又哭不动的样子,忙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又抚了抚她,替她顺气。
樱暖终于哇地一声,用并不嘹亮的、虚弱无力的声音哭了出来,小脸哭得皱成一团,仿佛是受了太久的委屈……
皇柝的泪滴在樱暖的襁褓上,他轻声对卡索道:“是个女孩……虽然早产,个子有一点小……而且、这两日来也受尽了折磨……王自行剖腹,在她后背上割了一道伤口……但是,她是健康的……”
说着,他便将樱暖,递给了卡索。
卡索抱住了樱暖。她很小,很轻,她在发出令人怜惜的哭声……那是他唯一的女儿,是樱空释付出了一切,才换回的一条小生命。
他忙抱着樱暖,递到樱空释面前,哭着微笑道:“释,你看,是樱暖,真的是个女孩……释,太辛苦你了……”
“果然……是暖儿……你没事,就好……”樱空释呢喃道。停了片刻,他才继续道:“哥……我要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答应……释,什么都不要说,我不答应,我只要你活下去,等你好了,你说的一切,我都会答应的……”卡索流泪道。
“哥……对不起,我做不到了……我只想说……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我自己造成……跟、暖儿无关……她从未想伤害我,她也是陪我、经历了万般痛苦……才出生的……哥,你要好好疼爱她,不要……因为今天的事、因为我……而迁怒她、冷漠她……你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释……你这么做,我们还怎么好好活下去……”卡索哭道。
“哥……”樱空释想说,对不起,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对你做了多么残忍的事。他也想对皇柝说,对不起,这么久以来,难为你了……然而他已经没了力气,全身的痛感和一切感觉,都在黑暗中,急速消失……
情况紧急,毕竟不能多等。皇柝也不等麻药发挥到什么程度,立刻将手探入他的伤口,去摸索胎儿……
卡索紧紧地按着樱空释的双肩,樱空释已经绝望,只求这一切折磨,迅速结束……
当皇柝抓着胎儿小小的身躯、将它抽离他的身体那一刻,樱空释只觉胸腹中的气流全部滞住,呼吸不得……
痛,撕裂一切的痛,抽离生命的痛。那么痛。
案板鱼肉,任人宰割。原来生育一个孩子,竟会将人逼到如此境地……
然后,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皇柝双手抱着那个刚刚从樱空释腹中抽离出来的、浑身是血的婴儿。他哭着,将这个小小的婴儿,放在了早已备好的浴巾中。他剪断了脐带,迅速处理好婴儿,就马上用止血的药敷上樱空释的伤口,然后试图用纱布堵住血流。然而血液奔涌,带着不流尽不罢休的气势,已不是人力所能阻止……
“释!释你怎么样了……释,你别吓哥……释……”卡索握着樱空释的手,只觉自己几乎已经疯掉,不停地唤着弟弟的名字……
樱空释在短暂的昏迷后,被哥哥的声音,唤回了些许神智……他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失去了,只是翕动着惨白的唇,用已经无声的气音说道:“哥……我好冷……你抱抱我……”
卡索听了,立刻就想抱住他。然而皇柝伸手阻止道:“别碰他!……不要碰他,现在他的两处伤口都大出血,你若是抱起他,血会流得更快……”
卡索一听,只能放弃,只是紧紧握着樱空释冰冷的手,不肯放开……
紧接着,更令人恐惧的事情,在卡索的眼前,发生了。
樱空释的心脏处,忽然隐隐亮起了萤萤蓝光。那光芒,化作细碎的光点,从樱空释的心口,飘了起来,飘到空中,飘向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大雪纷飞的窗外……
卡索只觉目眦欲裂。灵力的飘散,便是死亡的标志,他怎会不懂。
他徒劳的、孤注一掷般地用手去捂住樱空释的心口,然而那灵力,透过他的手指,继续飘散……
“释,不要!……哥求你,不要……”
“哥……把手给我……”樱空释微微抬起右手,说道。
卡索见了,立刻用双手紧紧握住樱空释的右手。
这一刻,令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樱空释一被哥哥握住右手,就运起全身即将飘散的灵力,将它们,一股脑地向着卡索的体内,传输了过去……
卡索这才意识到弟弟要做什么,他立刻想要挣脱弟弟的手。然而樱空释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睁开了眼睛,将原本无力垂在身边的左手也用上,双手死死握着卡索的手不放。
铺天盖地般的强大灵力,通过二人紧握的手,源源不断地从樱空释的体内涌出,奔流进卡索早已失去灵力、透支已久的身体……
“王,放手!……”皇柝喊道。
“不,释,不要!……你快放手,停下……哥不要你的灵力,快放手!……”卡索剧烈挣扎,只觉自己已经疯掉。
然而他的一切挣扎抗拒,在樱空释来自冰焰族的强大灵力笼罩之下,都是徒劳的。
直到那微妙的一瞬间。
当卡索感觉到,自己体内不断充盈的灵力,超过了樱空释所剩的灵力那一瞬间,他奋力一挣,终于挣脱了弟弟的手,打断了灵力的传输。
他被这一下袭得一个踉跄。樱空释被灵力袭得倒回床上,看上去似乎已没了生命的迹象……
“释!对不起,释……你怎么样……释你醒醒,不要……”卡索立刻扑到他身边,用力掐他的人中,不顾一切地呼唤他。
樱空释几乎已经呼吸不得,血液带着他的生命力,迅速地流失……他闭着双眼,轻声呢喃道:“孩子……孩子……”
“孩子……对,孩子……”卡索重复道。
樱空释的情况如此紧迫,他们已经忘记了已经出生的小小的婴儿,并没有哭声。此时,皇柝才抱起樱暖,看到她憋得脸色红紫,呼吸不畅,想哭却又哭不动的样子,忙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又抚了抚她,替她顺气。
樱暖终于哇地一声,用并不嘹亮的、虚弱无力的声音哭了出来,小脸哭得皱成一团,仿佛是受了太久的委屈……
皇柝的泪滴在樱暖的襁褓上,他轻声对卡索道:“是个女孩……虽然早产,个子有一点小……而且、这两日来也受尽了折磨……王自行剖腹,在她后背上割了一道伤口……但是,她是健康的……”
说着,他便将樱暖,递给了卡索。
卡索抱住了樱暖。她很小,很轻,她在发出令人怜惜的哭声……那是他唯一的女儿,是樱空释付出了一切,才换回的一条小生命。
他忙抱着樱暖,递到樱空释面前,哭着微笑道:“释,你看,是樱暖,真的是个女孩……释,太辛苦你了……”
“果然……是暖儿……你没事,就好……”樱空释呢喃道。停了片刻,他才继续道:“哥……我要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答应……释,什么都不要说,我不答应,我只要你活下去,等你好了,你说的一切,我都会答应的……”卡索流泪道。
“哥……对不起,我做不到了……我只想说……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我自己造成……跟、暖儿无关……她从未想伤害我,她也是陪我、经历了万般痛苦……才出生的……哥,你要好好疼爱她,不要……因为今天的事、因为我……而迁怒她、冷漠她……你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释……你这么做,我们还怎么好好活下去……”卡索哭道。
“哥……”樱空释想说,对不起,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对你做了多么残忍的事。他也想对皇柝说,对不起,这么久以来,难为你了……然而他已经没了力气,全身的痛感和一切感觉,都在黑暗中,急速消失……
“释,释!不要睡,不要……”卡索看出了不对劲,忙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樱空释的手,急切道:“释,这是暖儿,你好不容易才保住的暖儿,我和梨落的女儿,你的小侄女……释,你看看她、摸摸她……”说着,他扶着樱空释已然无力的手,帮他抚上了樱暖的小脸……
樱空释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微微暖意,那是樱暖的温度……他的睫毛动了几下,轻声道:“哥……我看不清……”
“释……”
“哥……请你……和暖儿一起……自由、快乐地……活下去……”樱空释轻声道。最后三个字,已经归于无声。他触碰着樱暖小脸的右手,随着他气息的消失,无力地,颓然垂落。
这一瞬间,卡索只觉整个世界,随着樱空释冰冷的手一起垂落,天塌地陷、分崩离析……
“释!……樱空释!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释,你醒醒,我不许你睡……”卡索不顾一切,放下樱暖,对着樱空释哭道。
皇柝抱起樱暖,用另一只手抓住卡索的手腕,流着泪说道:“卡索王子……你放手吧……王……已经……去了……”
“去了?……他这么年轻,怎么能走……他今天才刚满一百二十五岁……皇柝,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卡索颤抖着,用乞求般的眼神紧紧看着皇柝,说道。
“卡索王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我直到此时才发现……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活……我已经尽力,但我……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之人……王已经走了,已经没有办法了……”皇柝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卡索听了,忽然放开皇柝,摇着头,轻声自语道:“不,我不信……他不会走的,他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歇息一下……等他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释,你好好休息,哥等你睡醒……”
“卡索王子,你不要这样……王……他希望你好好的,你现在,已经有孩子了……”皇柝轻声劝道。
“皇柝……”卡索却忽然道:“让我和释,单独待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等他睡醒……你抱着孩子,先出去吧……”
“卡索王子……”
“皇柝,我拜托你……先带她走吧……让我静一下……”卡索道。
皇柝自己都已悲痛万分,满面泪痕,他当然明白卡索的心情。这一百多年来的感情在,岂能轻易接受这般残忍的现实?他最终放弃了劝说,抱着樱暖,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将这安静得可怕的空间,留给了已经阴阳两隔的兄弟二人……
樱空释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微微暖意,那是樱暖的温度……他的睫毛动了几下,轻声道:“哥……我看不清……”
“释……”
“哥……请你……和暖儿一起……自由、快乐地……活下去……”樱空释轻声道。最后三个字,已经归于无声。他触碰着樱暖小脸的右手,随着他气息的消失,无力地,颓然垂落。
这一瞬间,卡索只觉整个世界,随着樱空释冰冷的手一起垂落,天塌地陷、分崩离析……
“释!……樱空释!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释,你醒醒,我不许你睡……”卡索不顾一切,放下樱暖,对着樱空释哭道。
皇柝抱起樱暖,用另一只手抓住卡索的手腕,流着泪说道:“卡索王子……你放手吧……王……已经……去了……”
“去了?……他这么年轻,怎么能走……他今天才刚满一百二十五岁……皇柝,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卡索颤抖着,用乞求般的眼神紧紧看着皇柝,说道。
“卡索王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我直到此时才发现……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活……我已经尽力,但我……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之人……王已经走了,已经没有办法了……”皇柝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卡索听了,忽然放开皇柝,摇着头,轻声自语道:“不,我不信……他不会走的,他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歇息一下……等他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释,你好好休息,哥等你睡醒……”
“卡索王子,你不要这样……王……他希望你好好的,你现在,已经有孩子了……”皇柝轻声劝道。
“皇柝……”卡索却忽然道:“让我和释,单独待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等他睡醒……你抱着孩子,先出去吧……”
“卡索王子……”
“皇柝,我拜托你……先带她走吧……让我静一下……”卡索道。
皇柝自己都已悲痛万分,满面泪痕,他当然明白卡索的心情。这一百多年来的感情在,岂能轻易接受这般残忍的现实?他最终放弃了劝说,抱着樱暖,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将这安静得可怕的空间,留给了已经阴阳两隔的兄弟二人……
葬歌 - 萧忆情Alex
当皇柝关上寝室的门、看向正厅里的时候,他发现,伙伴们已经只剩了月神和片风二人在,其他人,显然都已加入了外面的战斗。
月神似乎是等待万一有需要她急救之处,而片风则是因为在第二次冰火大战中伤重初愈,被大家拦在了室内。二人听到门响,看到皇柝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小小婴儿,立刻迎了上来。
“生了?!……”二人一起激动地问道。
“生了……是小公主……”皇柝满面心死,脸上兀自流着泪,毫无喜悦地,说出了这句话。
正焦急询问的二人,心中各是一沉。他们怎会看不出皇柝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孩子生了……那王呢?王怎么样了?”片风追问道。
而他身边的月神,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一言未发。
“孩子出生了……王……去世了……”皇柝用很轻的声音,说出这万分沉重残忍的事实。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无声滴落。
“什么?!”片风震惊不已,不可置信。
月神却立刻道:“最终竟仍是这样的结果……外面仍在挑起事端、妄图造反的,就是害死王的罪魁祸首……片风,你和皇柝在这里保护小公主,我也出去了……”说着,她便一转身,迅速走向大门,显然已被这般悲剧激得悲愤交加,再也难以忍受。
当月神打开门的一瞬间,外面战斗的人,忽然间停了片刻。
他们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只是一瞬间门被打开,他们已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室内婴儿的哭声。
“生了……”星旧兄妹、潮涯、凌剑霜萤等人,不禁心中激动,说道。
“生了……这个孩子,竟然出生了……一个带着冰族、人族、冰焰族三族血脉的孩子,算是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凝尘忽然讽刺地大笑起来,继续发起了攻击。
然而大家除了急速应战,并未再理他。星旧、凌剑等人只是边接招应对,边追问月神道:“月神,孩子生了,那王怎么样了?”
“是啊,王还好吗……”
月神抽出几种带毒暗器,用双手手指夹牢,沉声答道:“王去世了……”
随着她的话语,在场众人,再次惊诧,但这次没有停下交战……
月神一出手,就用毒针干掉了凝尘身边的四个傀儡随从。
“什么?……王……怎么会……”众位同伴震惊道。
“哈哈哈哈……你们看,这就是逆天而行的下场,樱空释死了,他死了!……他留下的这个孽种,也不该活,还有卡索王子……他失去灵力,还一心向着樱空释,他自己还娶凡人,生混血孩子……他,也已经不配继承王位了……”凝尘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说道。
“难道,你配吗?……”平日里柔弱的霜萤,忽然用尽力气,带着哽咽,喊道。她被凝尘施了抑制灵力的迷药,早已无力,也因此心急不已。如今樱空释去世的消息突如晴空霹雳般传来,她立刻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凝尘嚣张道:“如果卡索王子真的一直这么堕落下去,那么,我愿意替他,去好好的带领冰族走回正途……”说着,他举起权杖,对着霜萤微微一挥,霜萤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月神似乎是等待万一有需要她急救之处,而片风则是因为在第二次冰火大战中伤重初愈,被大家拦在了室内。二人听到门响,看到皇柝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小小婴儿,立刻迎了上来。
“生了?!……”二人一起激动地问道。
“生了……是小公主……”皇柝满面心死,脸上兀自流着泪,毫无喜悦地,说出了这句话。
正焦急询问的二人,心中各是一沉。他们怎会看不出皇柝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孩子生了……那王呢?王怎么样了?”片风追问道。
而他身边的月神,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一言未发。
“孩子出生了……王……去世了……”皇柝用很轻的声音,说出这万分沉重残忍的事实。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无声滴落。
“什么?!”片风震惊不已,不可置信。
月神却立刻道:“最终竟仍是这样的结果……外面仍在挑起事端、妄图造反的,就是害死王的罪魁祸首……片风,你和皇柝在这里保护小公主,我也出去了……”说着,她便一转身,迅速走向大门,显然已被这般悲剧激得悲愤交加,再也难以忍受。
当月神打开门的一瞬间,外面战斗的人,忽然间停了片刻。
他们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只是一瞬间门被打开,他们已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室内婴儿的哭声。
“生了……”星旧兄妹、潮涯、凌剑霜萤等人,不禁心中激动,说道。
“生了……这个孩子,竟然出生了……一个带着冰族、人族、冰焰族三族血脉的孩子,算是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凝尘忽然讽刺地大笑起来,继续发起了攻击。
然而大家除了急速应战,并未再理他。星旧、凌剑等人只是边接招应对,边追问月神道:“月神,孩子生了,那王怎么样了?”
“是啊,王还好吗……”
月神抽出几种带毒暗器,用双手手指夹牢,沉声答道:“王去世了……”
随着她的话语,在场众人,再次惊诧,但这次没有停下交战……
月神一出手,就用毒针干掉了凝尘身边的四个傀儡随从。
“什么?……王……怎么会……”众位同伴震惊道。
“哈哈哈哈……你们看,这就是逆天而行的下场,樱空释死了,他死了!……他留下的这个孽种,也不该活,还有卡索王子……他失去灵力,还一心向着樱空释,他自己还娶凡人,生混血孩子……他,也已经不配继承王位了……”凝尘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说道。
“难道,你配吗?……”平日里柔弱的霜萤,忽然用尽力气,带着哽咽,喊道。她被凝尘施了抑制灵力的迷药,早已无力,也因此心急不已。如今樱空释去世的消息突如晴空霹雳般传来,她立刻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凝尘嚣张道:“如果卡索王子真的一直这么堕落下去,那么,我愿意替他,去好好的带领冰族走回正途……”说着,他举起权杖,对着霜萤微微一挥,霜萤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