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Carols(赫黑only 病赫 甜到休克 全文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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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7-09-22 16:33:00 +0800 CST  
第九章:关于旅游


新干线列车快速平稳地行驶,沿途的风景一幕幕地掠过窗外。车厢内环境安静,大多数乘客都在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有几个大学生在小声地说话。


哲也戴着耳机,捧着kindle,一边听音乐一边读电子书。属于他的列车座位空了出来,哲也被双胞胎轮流抱在腿上,无论何时何地,他的座位永远都是赤司与征十郎的双腿。


双胞胎全程盯着哲也的一举一动,仅仅是关注弟弟的动态就能占据他们所有时间,倒不是说他们没有心思做其他事情,不过最大的心思还是在哲也身上。


只要哲也在他们身边,赤司与征十郎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抱着哲也和看着哲也,这种绝对的掌控带给了双胞胎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和快感,填满了他们身体的每一部分,使他们陷于幸福的深河中无法自拔。


刚刚双胞胎和哲也玩了一阵UNO,虽然三人的游戏远不如一群人参与那般有趣,不过赤司与征十郎还是玩得非常高兴,他们经常为了讨好哲也而故意放水。哲也有时也不太满意哥哥们这种做法。


双胞胎觉得只要和哲也玩游戏,哪怕要成为每一局的输家,他们也心甘情愿乐意至极。


哲也亦喜欢玩UNO,兴致却不如兄长们高涨,更准确地说他是在对方二人的请求下答应参加这场游戏。他觉得三个人玩UNO未免有点乏味、要是有更多人参与那就好了。


玩完UNO的哲也想要一个人安静地做自己的事,让两个哥哥把耳机、Ipod以及kindle拿出来给他,他打开ipod和kindle的界面,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而赤司与征十郎根本不会让哲也耳根清净,对弟弟又亲又抱,或者在哲也耳边说个不停,用尽各种手段去破坏对方的个人空间。


习惯了被双胞胎骚扰的哲也练就了在吵闹烦杂的环境下依旧能保持自我的本领,他不是感觉不到两位兄长的动作,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感到很烦闷和恼火。


曾经有一次哲也被赤司与征十郎骚扰到哭了出来,那次他在看一部电视剧的大结局。但双胞胎就是不让他好好看剧,每分每秒都在折腾他,不是搂着他狂亲一通就是抱着他啃咬一番,还找各种话题来分散哲也的注意力。


哲也一心想追完自己喜欢的电视剧,好不容易等到大结局的播出,却被两个哥哥左右夹攻、弄得心烦意乱。他向兄长们请求给他一点时间让他看完电视剧,之后他就可以和他们玩。


可赤司与征十郎没有接受哲也的请求,他们无法等待一个多小时才能和弟弟互动,所以就像平常干涉哲也做事那样干涉哲也看剧。


哲也被双胞胎骚扰得太过厉害以至于没法专心看剧,待到终于可以定下神来看电视的时候,大结局已经播完了。换言之从头到尾他几乎都没有怎么看剧,时间和精力都被赤司与征十郎瓜分得七七八八。


加上平时每日都在承受双胞胎的折腾,负面情绪在哲也心里越堆越高,最后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


年幼的哲也只懂得通过哭泣去表达自己的委屈和不满,他没有放声大哭,而是肩膀一抽一抽地啜泣起来,吓得哥哥们顿时手忙脚乱、一脸惊恐。


赤司与征十郎急忙安抚好哲也,并向对方保证以后他们会收敛一些、不会再那么闹腾。


但是双胞胎的改变程度和效果无疑是微乎其微,甚至哲也认为两位兄长根本没有真心地想要做出改变、只是在当时紧急的状态下匆匆采取的安抚他的措施。


经过那件事后,赤司与征十郎仍然非常热衷于打扰哲也的个人世界。倘若哲也有所不满,他们就会识趣地收敛一下,可过一会后又去骚扰弟弟,如同不倒翁一样,无论哲也如何放倒他们,他们都会立刻恢复原状。


哲也亦在日复一日中习惯了两位兄长的所作所为,并逐渐学会了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下依然能够专注于自己的事的技能。


此刻的哲也觉得脸颊的肉快要被双胞胎咬下来了,便蹙起眉头,推开对方俩人,摸了摸被咬的地方、有点红肿。


“哲也不可以长时间听音乐和看电子书,这样会对眼睛和耳朵造成很大的影响。”征十郎擅自摘掉哲也的耳机和收走kindle,一如既往地不经过对方的同意私自行动。


沉浸在个人世界中正欢的哲也蓦然被拉回到现实世界,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被失落和郁闷包围,但很快恢复过来,反正他早已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还有多久到目的地?”哲也抬头看了一眼征十郎,被对方亲了几下眼睛。


征十郎用指尖戳着哲也的脸腮,“还有四十分钟,哲也累了吗?”


“不累。”哲也摇了摇头,接着被赤司抱了过去,对方把他紧紧搂在胸前,脑袋搁在他的后颈,铺天盖地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脖子和脸庞。


赤司在哲也的颈侧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桃红色的齿印,心满意足地蹭着弟弟的脑袋,宛如一只讨好主人的宠物。


“哲也口渴吗?想吃东西吗?”赤司不等对方回答便从背包里拿出水瓶和食品,拧开瓶盖把瓶口放到哲也嘴边,看着弟弟一小口一小口地饮水,喝得差不多了就收回水瓶,继而拆开一件面包的包装纸,一只手喂对方吃面包,另一只手放在哲也的嘴下面,不让面包屑掉在地上,并叮嘱哲也不要吃得太快。


哲也吃完东西后征十郎替他擦干净嘴,对方问他想不想睡觉,他说不困。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为什么我们不能用JR PASS乘坐新干线?”哲也在一本旅游攻略书上看到使用JR PASS能在限定的时间内免费无限次地乘坐新干线。


赤司挂了一下哲也的鼻尖,亲了亲对方的手背与掌心,笑着说:“哲也忘了吗?我之前跟你说过JR PASS只能是外国游客使用,我们是不能用的。”


哲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把玩着赤司的手指,略显遗憾地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无法在限定时间内免费无限次乘坐新干线了,总觉得有点可惜。”


“这没什么好可惜的,哲也,我们又不是不能坐新干线,只是花钱和免费的区别罢了。如果哲也想要JR PASS,我可以买来送给哲也作留念。”征十郎握住哲也一只手,捏了捏对方的脸,在弟弟红润的双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不用了,征十郎哥哥,既然JR PASS是专门给外国游客使用,我也没有必要收藏一张,留念的意义又不大。”哲也把玩征十郎的刘海,随后把手放在对方的掌心,感受着被兄长包裹住手的暖意。


现在正值暑假期间,赤司与征十郎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大好的机会和哲也出游。从去年开始,他们每次放假都会带哲也外出旅游,一来满足弟弟游玩的心愿、增长对方的见识,二来满足他们和哲也一同出游的愿望,三来则是换个地方放松心情,没必要一天到晚待在家里足不出户。


对双胞胎而言,旅游的目的地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和哲也去旅游,只有哲也才能激发他们出游的欲望。没有哲也,任何地方的风景在他们眼里都显得黯然失色。


唯有和哲也在一起,赤司与征十郎才会看到更多不一样的景色、更绚丽多彩、闪耀斑斓的风景,譬如春日的樱花与盛夏的骤雨,以及初秋的红叶和寒冬的落雪。


并不是说他们不曾看过这些景色,而是过去的他们没有把这些秀丽的风景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而哲也的存在则让双胞胎感受到这些景色的意义,尽管这些风景看起来是如此理所当然,可却又并非理所当然。至少在哲也诞生之前,一切的景色在赤司与征十郎看来都是灰暗一片。


此次出游的时间为一个星期。考虑到哲也的体力和年纪,赤司与征十郎不会把旅游的时间安排到超出一个星期。基本上到了第五第六天,哲也就会出现疲惫的神色,玩乐的心情开始打折,因此一周的旅游时间对他来说全然足矣。


列车停站后,征十郎抱起哲也,赤司推着行李箱,三人来到地铁站的入口处。征十郎放下哲也。哲也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西瓜卡,把西瓜卡放在检票口的刷卡处,进入地铁站内。


过了检票后,征十郎重亲抱起哲也,他不放心让对方在人流较多的地铁内下地行走,即使由他牵着也不行,他必须要把哲也牢牢抱在怀里才能放心。


赤司用APP去查询乘坐地铁的几号线到达市区,还没输入完地址就被哲也的声音打断。


“我查到了。坐东山线的一号线,在A这个站下车,出口方向是12号。”哲也刚才拿出西瓜卡时顺便拿出手机,自从双胞胎教会了他如何使用APP乘坐地铁后他就可以分担一些出行交通的事务,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交通查询,哲也亦感到一丢丢的自豪。


“真不愧是哲也,动作比我还快。”赤司称赞道,在对方的脸上落下一吻,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哲也查的路线果然没错,我们就按照哲也所说的乘坐东山线一号线。”征十郎拿过哲也的手机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错误后就在对方的唇上亲了几口,以表示对弟弟的赞赏。


三人进入车厢后哲也要求落地,他的腿麻了,他需要站在地上让双腿恢复知觉,但征十郎并不愿意放开他。赤司也和征十郎站在同一阵线,和征十郎一起哄着哲也,说出了地铁后再放他下来。


“哲也乖,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站了。”征十郎更加抱紧哲也,拍了拍对方的背部,细密温柔的亲吻不停地落在对方的颈侧和五官。


“可是我的腿真的麻了,现在地铁并不多人,把我放下来没问题的。”哲也抓住征十郎的衣领,脸色带有一丝难受的痕迹,他有点不快地垂下眼帘,声音染上恳求的味道。


征十郎面露为难之色,他是一百三十个不愿意放开哲也,但抵不过对方的恳求,只好不情愿地放下弟弟,和赤司各自握住的哲也一只手,目光在弟弟身上片刻不移。


获得短暂解放的哲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缓缓地活动着双腿,再被征十郎抱下去估计他的腿要废掉了。如若他不提出下地的要求,双胞胎绝对会抱着他24小时不放手。


赤司与征十郎不会顾及哲也的双腿是否会麻木,他们情愿哲也的两条腿废掉也不想让弟弟离开他们的怀抱。双胞胎不会不清楚长期抱着哲也会对哲也的健康所造成的影响,而他们依然不愿意放开哲也。


除非哲也强烈要求下地,像方才那样摆出难受的面色,赤司与征十郎才会遵从哲也的意愿。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1-26 22:58:00 +0800 CST  
出了地铁去往酒店,双胞胎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整理好行李,在附近的餐馆解决午饭问题,接着前往旅游景点——名古屋城。


名古屋城环境清静幽雅,虽是正值暑假,但城内的人流不算太多,而且天气明媚清凉,没有夏日的灼热和暑气,非常适合一边闲逛一边参观。


在二之丸广场有真人扮演战国的武将队,哲也站在旁边观赏了一阵,他对历史了解得不多,不太懂得表演的内容,拍了几张照片后被哥哥们牵着到下一个地方。


哲也在行走时脑袋一刻不停地转动,眼睛睁大,左顾右盼,将所见的景色统统收在眼底。他平时外出的机会不多,旅游的次数少之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兄长们待在家里,就算是外出通常也仅是在市中心转一圈。


不过哲也的性子天生比较安静,他不太热衷于外出和旅游,他可以在家里静静地待上一天做自己的事,不会觉得无聊和枯燥。


偶尔的旅游是生活的调味剂,让哲也得以转换地方去欣赏不同的风景,不需要把日子过得像死水般一成不变平淡无趣。


哲也还算喜欢旅游,有机会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会让他心情变好。他每到一个新地方,眼睛都不舍得眨,只顾着观赏景色,甚至连赤司与征十郎的存在都忘记了。


双胞胎知道哲也有时过于专注赏景而忽略了他们,这令他们极其不好受,他们甚至因此想过干脆以后都不要带哲也去旅游,索性把哲也关在家里,这样对方的注意力就会只停留在他们身上。


可这样的想法太过丧心(河蟹)病狂,赤司与征十郎思前想后了一番决定还是不要把这种思想付诸于实践,只好咽下这口闷气,在旅游期间经常提醒哲也不要忽略他们。


“哲也再忽略我们的话,我们就立即结束旅游。”赤司狠狠地掐了一把哲也的脸,对方不由发出轻微的痛呼声,白净的脸庞出现了触目的红痕。


赤司面带笑意地直视哲也,温和的语气和粗暴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令对方的后背有点发凉。


“哲也不可以只顾着看风景,也要正视我和赤司的存在。”征十郎故意在赤司在哲也脸上留下的掐痕上大力地捏了一把,差点用指甲刮伤哲也柔嫩的皮肤,疼得对方几乎要冒出眼泪。


“唔…我知道了…”哲也无奈又委屈地说,他摸了摸被掐红的脸,强烈的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喜欢两个哥哥这种带有暴力性质的行为,但他不敢反抗,他晓得双胞胎这么使劲地掐他代表了他们不是在开玩笑、是在严肃地向他发出警告。


如果哲也还不听话,赤司与征十郎会采取更强硬的措施来强迫他就范。对兄长们的脾性了解得一清二楚的哲也懂得审时度势和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该在什么场合给出什么反应,不会像一般小孩那样胡闹任性,这样只会换来更严重的后果。


看到哲也乖乖地做出保证后,赤司与征十郎才变回那个把哲也宠到银河系的弟控狂魔。双胞胎即刻转变态度,轻抚哲也的脸,心疼地问弟弟痛不痛,并向对方抱歉,和刚才的他们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哲也说没事,一来他习惯了哥哥们的粗暴,二来他不想耽误旅游时间。赤司与征十郎询问了哲也一百次脸疼不疼后才确认弟弟并不大碍,他们便放下心来继续带着哲也参观其他地方。


三人来到本丸御殿,脱下鞋子进入殿所。由于御所进行过重修,历史的痕迹减淡了些许,不过房内的屏风绣着精美的图案,主要是山水和动物图案,在金色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美轮美奂。


哲也难得目睹这般精致秀美的屏风,不禁为之惊艳,拍了十几张照片。而赤司与征十郎担心哲也长时间拿着相机会累坏双手,便轮流接过相机,按照哲也的要求进行拍摄。


双胞胎的主要心思都放在哲也身上,风景在他们眼中停留了一会儿便消失离去,哲也的身影又重新占据他们的视线。


不过赤司与征十郎还是有好好欣赏旅途风光,不至于疯狂到只顾着看哲也而忘记了自己去过什么地方和看了什么景点。


离开本丸御殿后,赤司第一百三十次问哲也是否感到疲累,哲也摇头说不累。但赤司还是不顾哲也的意愿强行把对方抱了起来,他认为弟弟是在撒谎,实际上对方早就累坏了,而懂事的哲也不忍心增加哥哥的负担从而否认。


可其实哲也真的一点也不累,他走路的时间非常短,离疲惫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然而他拗不过固执的赤司,唯有被对方抱着走,中间还被征十郎喂了几次水喝。


接下来他们走进天守阁,哲也要求下地,赤司无奈地放他下来。哲也走到玻璃罩前观察城堡内的建筑模型,对哥哥们说他觉得模型十分精细和漂亮。


“从模型来看天守阁就是名古屋城最高的建筑物,对吧,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哲也指着天守阁的模型,转过头看向双胞胎。


“没错,哲也的观察得很仔细。”赤司与征十郎摸了摸哲也的脸,亲了亲哲也的眼睛,嘴角勾起宠溺的笑容。


“不需要观察得很仔细就能看出来了,因为它很明显。”哲也补充道,又看了一会模型,随即上楼接着参观。


天守阁的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展出,而且展品都相当漂亮——精致的盒子、威武的铠甲、寒光闪烁的日本刀、精良的火枪等,之外还有一些仿街道建筑,展示着古代城主和家臣的日常起居生活,俨然一卷战国故事娓娓道来。


在参观的过程中,赤司与征十郎给哲也讲解了不少战国时期的故事,尤其是江户时代的历史故事,对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等重要人物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讲解,让哲也不至于在参观时一片茫然,帮助哲也去了解建筑物和文物背后的历史意义。


哲也认真倾听兄长们的科普,不时提出问题,两个哥哥都给予耐心具体的解答,他打算回到家后就买一些战国时期的历史书来看。


离开名古屋城后,赤司与征十郎见哲也有点热,问对方想不想喝奶昔。听到奶昔两字的哲也瞬间两眼发亮,拼命地点头,毫不遮掩地表达欣喜之情,还要求喝大杯的冻奶昔。


三人来到麦当劳,双胞胎给哲也买了一大杯冻的香草奶昔,哲也满脸幸福地捧着奶昔啜饮不停,冰冷的饮料很快给身体降温。


赤司与征十郎自然不会纵容哲也一个人喝完一大杯奶昔,等弟弟喝完一半后他们就拿走奶昔,告诉哲也不能再喝、不然很容易肚子疼。


哲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生无可恋,像是学生刚开始享受假期没几天就被告知第二天要开学,他极度不悦地皱起脸来,死死地盯着征十郎手中的奶昔,毫不留情地揪住对方的头发,要求对方让他再喝多几口。


征十郎面对无比坚定的哲也,只能压低底线,将奶昔还给对方,用严肃的语气命令弟弟喝多几口后就不能再喝,否则他半个月都不买奶昔给对方喝。


赤司开启说教模式,对哲也进行关于奶昔对身体产生的不良影响的科普,说得哲也几乎要把奶昔甩在他脸上。赤司还附和征十郎的话,警告哲也再不节制地喝奶昔的话在未来半个月里都不能再碰奶昔。


哲也在强势的双胞胎面前不得不顺从和屈服,喝了几口后就不情不愿地交出奶昔。不过他好歹也喝了一大半的奶昔,至少被满足了喝奶昔的欲(河蟹望,所以他不快的情绪转眼即逝,心思又回到旅游上来。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哲也问。


“哲也想去哪里?”赤司与征十郎各执起哲也一只手,反复亲吻弟弟的手腕和手指,在那白嫩的掌心留下不少痕迹。


哲也歪了歪脑袋,眨了几下眼睛,就此思索一番,想起之前攻略书上说名古屋有一个乐高乐园。乐高对很多小孩都有巨大的吸引力,哲也亦不例外,他家里也有几个乐高模型。


哲也告诉双胞胎想去乐高乐园,对方二人毫不犹豫地答应,抱着他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本章完.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1-26 23:12:00 +0800 CST  
Pat Station:上一个章节的第八章是在2017年的8月23号发布的,宣布停更是在2017年的9月17日,现在是2018年的1月26日,换言之我已经有五个月没有更新这篇文了,离宣布停更的时间也过了四个月。


不知道大家看到第九章的更新会不会很惊喜很意外呢?我想还是会有些小伙伴会露出这样的反应,然后就会想我是不是要回归填坑。


如果是抱着这种想法的小伙伴,那么我要恭喜你!你猜对了!我这次的更新就是宣布我回来把这个坑填上,先别急着激动,虽然我也感到激动和兴奋,不过还是有很多话想对大家说,顺便聊聊自己的近况。


其实之前在宣布停更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过干脆就从此弃坑永不填上,也就是说彻底放弃这篇文,可能由于当时的我状态不是很好,心态也比较疲倦,因为我在停更通知里写到当时的我对同人的热情消磨得七七八八、很难再提起精神去写。


在那之后大概过了两个月吧,我又想起这篇文,觉得自己就这样半途而废是很任性很不妥的做法,无论多疲倦多困难也好,我也应该要坚持把坑填完。


但因为当时的我正在备考英语四级,加上写文的欲(河蟹)望还不是特别强烈,仅仅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我又搁置了一段时间。


直到今年一月初,我想填坑的欲(河蟹)望越来越强烈,如果说是什么因素导致这个欲(河蟹)望变得强烈的话我想无非就是责任感和大家的支持吧。


因为我每天都会上贴吧,所以我知道在我停更这期间依然有很多人来看这篇文为这篇文点赞,坦白说我觉得挺感动的,因为我觉得我宣布停更之后就会没有人会再来看这篇文,然后大家就不再关注我,至少我是做了这个心理准备。


但没想到的是还是有很多人都来看这篇文,甚至关注我的人没有减少反而在上涨,让我既开心感动又深感愧疚和歉意。


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人在关注这篇文,心中的责任感就会越来越强,想要填坑的欲(河蟹)望也就越来越强,其实到底要不要恢复更新对我来说我是挣扎了好久才最终下的决定。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宣布恢复更新,我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再次任性地一走了之,这样的话就很没意思,而且也很败人品。


但我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恢复更新的期间又会再次感到疲惫和倦怠,会不会又重新当时那种“不想写和写不下去”的心情,我真的很怕会出现这在情况,因此我是犹豫了很久很久才在今天决定宣布恢复更新。


可能很多人觉得写文不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我不否认在某种程度上它的确如此,可我觉得无论是写文也好、做其他事情都好,既然开了个头那么就要坚持到收尾,不能因为这件事不那么重要而就不完结它。


因为我觉得有时写文是一个人的事,它只属于作者,但有时它又不只属于作者,还属于很多个读者,换言之就是我写文有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而写,还要想到有很多人在看我的文章,如果我很任性地说弃坑就弃坑,那看我文章的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所以我还是觉得四个月前宣布停更的自己还是太过任性太不负责任,就算当时的我真的很累,我也不应该拿停更来做挡箭牌,而是说自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后来我想了一下,其实停更和弃坑是非常重大的事,我不应该那么草率地去做这些事的决定,所以我反思了自己一段时间,还是觉得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以及做事的方式不太得体。


因此这次宣布恢复更新后,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那么任性地说停更就停更,只要不是发生了很严重意外的事,我都不会宣布无限期地停更,就算我真的不想更新,我都会换另一种形式去说明这件事。


唠唠叨叨了那么多不知道大家会不会看得不耐烦?或者觉得我很矫情哈哈哈。嘛,不耐烦也好,觉得我矫情做作也好,我都无所谓,因为这就是我真实的心情,就是我想要传递给大家的心情,如果大家能接收到的话那就好了。


至于安慰的话和鼓励的话就不用说了,因为当时宣布停更的时候就收到了很多这样的话,而且大家越是这样说,我反而会越不好意思越自责。


说了那么多之后还是来聊聊我的近况吧,上个月参加了四级英语考试,感觉还行,如无意外应该会过。


然后上个星期去了一趟杭州和苏州旅行,感觉非常棒,我已经十一年没有去过杭州了,没想到杭州的变化真的很大,黄昏的西湖景色真的很美。


苏州也很不错,我逛了三个园林,还去了虎丘,连续三晚逛了吴中区,吴中区那边真的太现代化太好看了,尤其是那个苏州中心广场特别大特别多商铺,我真的好想在里面逛上一天。


诚品书店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装修很高档,虽然我不太喜欢它里面摆了一堆畅销书哈哈哈,不过书店的分类做得还挺清晰的,而且书的种类和数量是真的可观,什么时候广州也能开一间诚品书店那就好了。


最近的计划也就是准备一下六级的英语,接着写文填坑,看看书、看百家讲坛、和朋友聚聚、然后看一下暑假去四川旅游的攻略哈哈哈~


不知道大家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已经很久没和大家聊天了,大家不妨也谈谈自己的近况吧~


最后向大家郑重保证这个坑绝对不会弃掉,无论如何我都会像写完automatically那样写完这个坑,就算再艰难再疲惫再拖延也好,我都会坚持填完它。


而且偷偷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还有开新坑的打算,虽然不知道新坑什么时候会和大家见面,但我会争取在今年结束之前让它和大家见面~请大家敬请期待吧!


最后的最后,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之情无以言表,只好通过写文来回报大家~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1-26 23:19:00 +0800 CST  
第十章:关于旅游(二)


“哲也,该去洗澡了。”赤司走到哲也身边,准备抱起对方。


“等我发完这条ins,很快就行了。”哲也挑好一张照片发布上传,是昨天去乐高乐园拍的一张照片,他和双胞胎都不在照片里,只是一张单纯的风景照。


赤司与征十郎禁止哲也在社交网发布有自己身影的照片,因此哲也在社交网发布的每一张照片都没有自己和双胞胎的存在。


发送完后,哲也放下手机,被赤司抱去浴室。赤司把哲也放在洗手台上,拿出卸妆水和化妆棉,在化妆棉上倒出一硬币大小的卸妆水,替哲也卸掉脸上的防晒霜。


为了保护好哲也的皮肤,赤司与征十郎一年365天里从不懈怠于哲也的护肤,挑选适合弟弟年龄的且成分温和的洗脸产品、保湿霜、身体乳、防晒霜,还买了一瓶专门卸掉防晒霜的卸妆水。


双胞胎每天出门前都会给哲也做好防晒措施,晚上洗澡之前帮哲也卸掉防晒霜,洗完澡后趁毛孔张开时用洗面奶给弟弟洗脸,洗完脸后帮对方涂上保湿霜和身体乳以及润唇霜。


嘴唇是人体锁水能力最弱的皮肤部分,赤司与征十郎除了经常喂哲也喝水外还会给弟弟涂润唇膏,让对方的嘴唇始终保持水嫩。


护肤并不是女生的专利和特权,只是传统的思想都认为护肤是女性的专属,若有男生涉足护肤领域则通常会被视为异类。


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思想的开放,越来越多的男生都加入护肤和美妆行列,不少护肤品牌都会推出男性专属系列的产品,许多国际知名品牌的美妆顾问都由男性担任。


如今男生护肤不会再被视为怪异的现象,它变得像女生护肤那样成为了大众眼中正常不过的事。


护肤如同吃饭、洗澡、睡觉一样是属于稀疏平常人人皆可做的事,它不需要被贴上性别标签,也不应该被披上偏见的大衣。


一个人每天清洁身体的同时也要清洁面部,保证面部和身体的洁净不单是基本的卫生要求,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和负责。


赤司卸完哲也脸上的防晒霜后帮对方洗澡,洗完澡后替弟弟吹干头发并做好头发护理。哲也表示想自己洗脸,理所当然地遭到哥哥的拒绝。


“哲也自己洗的话会洗不干净的,还是让我帮哲也洗吧。”赤司轻咬了一下哲也的下唇。


“可是我今晚想自己洗脸,赤司哥哥偶尔也要听从一下我的意愿。”哲也捏了捏对方的脸,被对方握住手来回亲吻。


赤司轻叹一声,抱紧哲也,蹭了对方的脸几下,猛地狠狠咬住弟弟的耳朵,疼得哲也闭起眼睛、发出痛呼。


哲也下意识地推开赤司,却被对方抱得更紧,紧到仿佛要折断他的骨头,使他万分难受。


这种窒息性的拥抱是双胞胎对哲也最爱做的事之一,他们凭借体格和力量的压倒性优势,将不到他们腰部的哲也紧抱在怀中。


如此一来赤司与征十郎就会产生出他们是哲也整个世界的错觉,他们的怀抱才是哲也唯一的生存空间,离开了他们怀抱的哲也和失去氧气没有区别。


而哲也不太喜欢两个哥哥这一举动,每次他被对方俩人这样拥抱时都会觉得自己不到几分钟就因缺氧丧命。


他不太理解两位兄长热衷于这种拥抱的原因,一如他不太能理解两个哥哥经常咬他、还常常把他的皮肤咬出血(河蟹)印的原因。


哲也发自心底地有点抗拒赤司与征十郎这些行为,有时甚至会上升到讨厌的地步,对方二人时不时发神经地做出一些疯狂的动作,让他苦不堪言。


他可以接受哥哥们的亲密接触,毕竟他也爱着赤司与征十郎,对双胞胎有着血缘上的依赖和好感,却不代表他能接受对方俩人过火的举动。


可哲也只能将这些不满藏在心里,他不能也不敢诉诸于口,否则会被双胞胎修理一顿,到时候可就不是感到缺氧那么简单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估计都没有好下场。


“好吧,那我看着哲也洗脸,哲也千万不要把泡沫弄到眼里和嘴里,不能太过用力地擦脸。”赤司松开哲也,摸了摸对方被他咬得通红的耳朵,严肃地叮嘱道。


“我会注意的,赤司哥哥。”哲也先弄湿面部,赤司把洗面奶挤在他的掌心。哲也按照哥哥所说的那样先揉匀洗面奶、在手上打出绵密的泡沫后才洗脸。


赤司打起13分精神地监视哲也的一举一动,一旦对方的行为有所不妥就立刻阻止。偶尔哲也没有把洗面奶均匀涂抹到脸部的每个地方,赤司就会帮他清洁。


待时间差不多后赤司就要求哲也洗掉脸上的泡沫,对方紧闭眼睛和嘴唇,认真仔细地冲洗面部。最后赤司检查哲也的清洗是否达到他心中的标准,倘若不达标的话他会替哲也洗得更干净。


这次哲也独自洗脸的效果还算符合赤司的要求,没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让赤司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这不是哲也第一次自己洗脸,之前也试过几次在征得双胞胎的同意以及在兄长们的看管下独自洗脸。


即便自己在一旁监督,赤司还是担心哲也会不会在洗脸时不小心把泡沫弄到眼里或嘴里,或是担心弟弟把握不好力道损害了皮肤的角质层。


不要说是洗脸,就连哲也独自喝水和吃饭也会叫赤司与征十郎担忧个半死。他们害怕哲也在喝水时呛到甚至呛死,害怕哲也在吃饭时烫到或者噎死,哪怕哲也走几步路也会让他们提心吊胆。


因为太惧怕哲也受到一丁点伤害,双胞胎才会对弟弟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赤司与征十郎情愿哲也丧失自理能力也不希望对方受伤,即使知道哲也具备基本的自理能力,他们也不会放手。


束缚哲也的绳索只能越绑越紧,绝不会越来越松。


赤司与征十郎这样做的原因不仅是害怕哲也受伤,之前也提到过他们希望哲也全身心地依赖他们,希望哲也变成一个没有他们就活不下去的废人。想必大家已无比了解这点,在这就不多赘述。


洗漱完毕后,赤司替哲也依次涂上保湿霜、身体乳、手霜,把对方抱到床上,自己去洗澡。


征十郎将哲也抱到腿上,埋首于对方的肩颈,闻着弟弟身上沐浴露和身体乳交织的香甜气息,嘴唇在哲也的脸腮、后颈、手臂等位置流连徘徊,在那如豆腐般白润的皮肤上留下一连窜的印记。


哲也被哥哥咬得不太舒服,提醒对方不要再使劲咬他。征十郎停止动作,给了哲也一个深吻,亲了亲对方的眼皮,问弟弟要不要睡觉。


今日外出游玩了一天,旅游的疲惫笼罩着哲也,他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说自己现在就想睡觉。


俩人一同躺下。征十郎抚着哲也的脸,说:“哲也今天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哲也笑着回答,美丽的蓝眸因游玩的尽兴闪烁着明亮的光泽,在暖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令凝视着他的征十郎不由抚上那双熠熠生辉的明眸、并凑近吻了一下。


“明天就要去奈良了,哲也有想去的地方吗?”征十郎露出温柔的笑意,用指腹摩擦对方的眉间。


“想去奈良公园和小鹿玩。”一提到奈良,哲也最先想到的是许多游走在奈良公园里的梅花鹿。


出于孩子的好奇心和爱玩的天性,他对并不是凶恶的猛兽的梅花鹿抱有些许好感,而且鹿有一张温顺的面庞,加深了他想亲近它们的念头。


但是这个想法马上遭到征十郎的反对。征十郎一口拒绝哲也的请求,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先不说梅花鹿是否会攻击哲也,单单是动物身上的细菌足以让他提心在口,况且哲也的身高恐怕连梅花鹿的个头都比不上,肯定会很容易受伤。


再者征十郎无法接受哲也和动物走得亲近,更是禁止对方触摸动物。哲也只能对两个哥哥表现出亲密的行动,绝不能对除了双胞胎以外的人和事以及动物展现亲近的态度。


“不行,哲也,你不能和小鹿玩。万一被小鹿身上的细菌传染到哲也会生病的。”征十郎敛起笑意,郑重其事地道,语气非常严肃,一副不容反抗的强势姿态,散发出来的压迫气息将对方逼到没有退路的角落。


哲也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眉毛垂了下来,轻咬下唇,小手紧握成拳头,他望着厉色无比的征十郎,深知对方没有妥协的地步,可又不愿就此屈从,便轻轻抓住兄长的衣领,抓住,松开,抓住,松开。


“哲也…”征十郎知道哲也每次做这个动作都代表了想要寻找商量的余地,对方不愿乖乖听话,恳求哥哥是否能够稍微让步。


“就玩一下下都不行吗?”哲也小声地吐出这句话,他抱住对方的脖子,小脑袋蹭了蹭兄长的肩膀,充满失落的语气夹杂一丝丝期待。


征十郎差点被哲也的行为动摇了意志,他抵挡不了撒娇的哲也,几乎要收回刚才的话。他翻身压住对方,在弟弟的下巴重重地咬了一口,给予哲也警告,他咬得很深,欲要咬破对方的皮肤,疼得哲也眼泪直冒。


“唔…”哲也痛苦得紧皱眉头,对方压得他很紧,他完全使不上力气推开征十郎。


征十郎的嘴唇沿着哲也的下颚来到锁骨下方,毫不留情地啃(河蟹(咬那片白嫩的皮肤,仿若要把这块细嫩的皮肉撕(和谐)咬下来,带给哲也更深一层的痛楚,直到耳边传来哲也轻微的呜咽声,他才收手作罢,安抚对方。


“哲也乖,不要和小鹿玩好不好,它们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温顺、而是会用鹿角攻击你的。”征十郎轻柔地吻着哲也的脸腮和额头,舔去对方的眼泪,态度来了130°的转变。


他看到哲也身上被他啃咬的地方留下了触目惊心的齿印、甚至泛着血点,内心的满足感胜过摘掉天上的月亮星星130倍。


哲也不敢再违抗征十郎,害怕再次承受对方的折磨,那种痛感锥心至极,他难以忍受。他宁可哥哥掐他也不要咬他,对他来说咬比掐的程度要痛得多。


“我…我知道了。”哲也不得不向对方屈服,脸上全然没了神采,难过和低落充斥着他的心情。他不想看到征十郎的脸,稍微撇过头,目光落到其他地方。


征十郎捧着哲也的脸,命令对方直视他,他不能接受弟弟的无视和回避,那样的话他会失去理智,哲也的眼里必须要无时无刻倒映他的身影,这是他心跳的意义。


面对愁眉苦脸的哲也,征十郎心疼万分,最终还是败阵下来,喟叹一声,放软姿态,亲着对方的手,“哲也真的很想和小鹿玩?”


哲也注视了一会儿兄长的眼睛,随后点头,“嗯”了一声。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1-31 01:13:00 +0800 CST  
征十郎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两种对立的念头在心里形成激烈的拉锯战,折磨得他痛苦不已。


一方面他不希望哲也和动物接触,另一方面他又不忍心见到伤心的哲也,矛盾的心情犹如一把长矛刺穿他的心脏。他想象一下哲也和动物亲近的画面,就能感受到从心脏流出来的血涌上喉咙。


最后征十郎还是忍痛割舍,后退一步,允许哲也和小鹿玩耍,却附加了130个条件,例如哲也绝不能独自触摸小鹿、绝不能给小鹿喂食、绝不能碰鹿角等,听得对方差点后悔提出要和小鹿玩的要求。


获得准许的哲也心情很快由雨天转为晴天,他亲了亲征十郎的脸,表示亲昵和感谢,无疑取悦了对方。征十郎的心情指数一下子飙到高峰,抱着哲也猛亲一通,连对方的脚板都不放过,还被弟弟用脚踩住了脸。


“睡吧,哲也,明天还要早起。”征十郎关掉床头灯,把哲也圈进怀里,让自己的手臂当作对方的枕头,帮弟弟盖好被子。


哲也在征十郎的怀里调整好姿势,道过晚安,在对方的爱抚中缓缓入睡。征十郎等哲也睡着后才闭上眼睛,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洗完澡后的赤司收拾了一下行李,进入卧室,看到业已熟睡的哲也和征十郎。哲也一只脚搭在征十郎的肩上,一只脚搭在征十郎的胸口,糟糕的睡相令赤司不禁莞尔。


赤司轻手轻脚地上床,小心翼翼地将哲也拉到自己怀中,帮对方重新盖上被子,在弟弟的嘴唇印上一吻,又亲了一遍哲也的脸,这才安心睡去。


翌日,三人乘坐新干线来到奈良,第一站是奈良公园。天色略显阴沉,灰蒙蒙的乌云漂浮在空中,阳光躲在云层后面,空气弥漫着浓烈的梅花鹿气味。


成群结队的梅花鹿是公园的主人,有的三三两两躺在草地上,对向它们打招呼的游客露出漠不关心的表情;有的走到马路边眺望远方,似乎在观察这座城市的面貌;还有不少梅花鹿向它们喂食的人蜂拥而至,头上的角几乎要碰到游客的身体。


今天哲也向赤司提出想和小鹿玩的要求时,赤司的反应和昨天的征十郎毫无二致。赤司毫不犹豫地否决掉哲也的请求,语气不容分说,对弟弟进行严厉的说教。


后来在哲也的撒娇和征十郎的说服下,赤司的态度才逐渐缓和,征十郎把昨晚的事情经过告诉他后,他看在哲也的份上慢慢地改变了想法,费了好大的力气结束思想斗争,最终答应了哲也,和征十郎站在同一阵线。


双胞胎一路上对哲也千叮嘱万叮嘱,各种提醒哲也和小鹿接触时的注意事项,要求弟弟应承这个保证那个,烦得哲也想要把两个哥哥扔出车厢、让对方二人沿着新干线的铁路跑回到东京的家算了。


然而为了自己的请求能够实现,再烦人的说教哲也都要忍耐且一一听进耳里。如果他稍微反抗,赤司与征十郎很有可能就会让他的请求再次落空以及教训他一顿。


来到公园后,哲也见到那么多梅花鹿的存在登时兴奋起来,神情写满了亲近小鹿的期待和对小鹿的好奇,他目不眨眼地观察鹿群的动态,将小鹿走路的姿态、吃东西的模样、躺在地上的姿势尽收在眼底。


赤司与征十郎见哲也全神贯注地注视鹿群,一起用力地掐了一把弟弟的肩颈。哲也当场痛呼,觉得肩膀的骨头要被哥哥们掐断了。


“哲也再忽略我们的话,我们立即带哲也离开这里。”双胞胎声音冰冷,散发出令哲也无比畏惧的恐怖气场。


“抱歉…”哲也缩了缩身子,怯怯地瞄了兄长们一眼,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对方二人。


赤司与征十郎见哲也记住了他们的警告后,恢复状态,对弟弟又亲又哄,巴不得一口吞掉哲也,如此哲也就不会关注除他们以外的一切了。


也许是旅游的缘故,哲也的心情比平时更快地缓过来。双胞胎各牵住哲也一只手,哲也在赤司与征十郎的带领和看护下一步步地靠近鹿群。


有几只小鹿对哲也的接近投来了好奇的眼光,不过也仅仅是瞥了几眼就对哲也失去了兴趣。大概鹿群见哲也没有给它们喂食,没有表现出亲近的兴致,让哲也有点失望。


哲也想要摸一只小鹿,并想和小鹿合照,无奈很多鹿都对哲也不理不睬。就算赤司与征十郎引一只小鹿过来靠近哲也,可小鹿还没走到哲也身边就转向其他地方。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如果我不给小鹿投食,小鹿就不会接近我吗?”哲也抬起头看向两个哥哥,疑惑地问。


双胞胎蹲下来抱住哲也,亲着哲也的手安慰道:“其实不少动物都是这种特性,它们只对食物比较感兴趣,对人的兴趣却不大,连鹿群也不例外。但哲也千万不能给它们投食,不然它们会一窝蜂向你涌来,哲也肯定会受伤的。”


哲也“嗯”了一声,沉吟片刻,道:“那我们继续想办法让小鹿靠近我,然后赤司哥哥或征十郎哥哥帮我和小鹿拍张合照,接着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这样可以吗?”


赤司与征十郎非常同意哲也的话,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当然可以,哲也,我们快点离开这里,然后就有更多的时间游玩下一个景点。”


哲也对双胞胎的话有些无语,他和兄长们花了一些时间终于招来了一只愿意在他们身边停留的小鹿。小鹿想要去嗅哲也身上的气味,可它的鼻子还没碰到哲也的身体,哲也就被赤司抱了起来并后退几步。


赤司的举动是出于本能反应,他看到那只鹿快要碰到哲也时行动比大脑更快一步——抱起哲也。除了他和征十郎以外的人事包括动物去触碰哲也,哪怕触摸到一点点也是双胞胎的禁区。


征十郎的反应和赤司一模一样,他的动作比赤司慢了一秒,所以对方比他更快抱起哲也,他的心情和赤司全然相同。一想到这头鹿将要碰到哲也,他简直想把这头鹿撕成碎片。


哲也不解地看着赤司与征十郎,对方二人表情凝重、呼吸有点急促,像是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而且双胞胎望向小鹿的眼神比见到仇人更加可怖,有点吓到哲也。哲也不知道两个哥哥又在发什么神经。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你们不是还要帮我和小鹿拍合照吗?”哲也见两位兄长陷入大脑当机的模式,呼唤对方俩人回到现实。


哲也的声音令赤司与征十郎如梦初醒,双胞胎如同从海底深处漂浮到海面,眼前的景象变回现实的场景,入眼的是哲也迷惑的样子,他们这才想起刚刚答应了要帮哲也和小鹿拍合照。


但一想到那头鹿靠近哲也的画面,赤司与征十郎差点脱口说出反悔的话,想要即时抱着哲也离开公园,一秒钟都不愿意停留。


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以为自己可以大方地接受哲也和动物的亲近,结果本能的反应还是唤回了他们对哲也病(河蟹)态至极的占有欲。


赤司与征十郎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一边不想对哲也出尔反尔,另一边又极其不想哲也和动物接触,内心再度爆发激烈的斗争。哲也望着双胞胎的眼光愈发茫然。


“哲也…可不可以不要和小鹿拍照?”征十郎纠结了许久,把心底的想法诉诸于口,他的声音有点低,好似担心哲也会生气。


哲也歪着脑袋,眨了几下眼睛,对方的话让他有点不是滋味,“但是你们刚才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我和小鹿拍照的吗?”


“抱歉,哲也,是我们不好,我们刚刚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我们现在就帮哲也和小鹿拍照。”赤司摸了摸弟弟的脸,亲了一下对方的鼻梁。


赤司用眼神示意征十郎不要再阻止哲也,尽管征十郎说的话也是他想说的,而看在哲也的份上他只能把心底话咽到肚里,他看不得哲也皱眉的样子。如若哲也因为这件事难过一天,赤司与征十郎绝对会疯掉。


为了给哲也留下愉快的旅游回忆,双胞胎达成共识,把弟弟放下来,让对方去接近小鹿。那头小鹿没有走得很远,一直待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


征十郎负责拍照,赤司领着哲也来到小鹿旁边。小鹿这次对哲也不闻不理,四处张望,哪怕哲也轻抚它的背部它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任凭哲也抚着它的皮毛。


赤司紧握住哲也抚摸小鹿的手,与其说是哲也主动抚触小鹿,不如说是赤司控制哲也的手去触碰小鹿。


终于能和小鹿亲近的哲也高兴得笑颜逐开,脸上洋溢着愉悦和满足之情,目光盈满了好奇的神色,小鹿的皮毛比它想象中粗硬些许,但他没有感到不适,还抚摸了很久才肯收手。


双胞胎全程胆颤心惊地关注哲也触摸小鹿的过程,心跳快得不行,忧虑和惧意主导着他们。他们每分每秒都在担心那头鹿会用鹿角去顶撞哲也,还好他们可以预知小鹿下一步的动作,从而避免哲也受到伤害。


除此之外,哲也的笑颜让两个哥哥难受到近乎窒息,赤司与征十郎看到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能让弟弟如此开心的事物存在,他们就恨不得掐死这头鹿以及把哲也锁在一个只有他们才能看见的地方。


最终哲也顺利和小鹿拍了合照,拍了好几张,每一张的角度都不一样,即使小鹿在每一张照片里都没有看镜头,哲也还是非常高兴,亲了两位兄长的唇。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亲兄长们的脸,在特别快乐的时候才会亲双胞胎的唇,令赤司与征十郎的负面情绪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开奈良公园后,三人前往下一个景点。由于哲也之前答应了哥哥们提出的允许他和小鹿合照的附加条件,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被赤司与征十郎轮流抱着,一秒钟都没有下地,导致双腿麻木到让哲也以为自己被截肢了。
本章完.


Pat Station:刚去完旅游的妈妈从韩国买了一顶帽子回来,由于家里再也没有放帽子的地方,因此妈妈就把帽子套在我的赤黑公仔头上(笑)这还是我在昨天起床时才发现的~我竟然觉得这顶帽子很适合赤黑~而且我觉得黑子戴上这顶帽子会比赤司更加可爱好看!大家觉得呢?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1-31 01:22:00 +0800 CST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04 15:29:00 +0800 CST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04 15:32:00 +0800 CST  
“还有两行字就写完了,赤司哥哥把手账还给我吧。”哲也拉了拉对方的衣袖,示意对方把手账还给他。


“那我来帮哲也写吧,哲也已经写了很久了,再写下去手会断的。”赤司在对方的嘴唇印上一吻,亲了下弟弟的眼皮,拿起笔准备在手账上写下最后的文字。


“赤司哥哥太夸张了,写两行字不会手断的,而且我快要写完了,请你让我写到最后吧。”哲也摇着哥哥的肩膀,在赤司的脸上亲了两下,然后被对方咬住脸腮。


赤司在哲也的脸颊咬出一个不轻不重的齿印,看在对方恳求的份上,他露出无奈和纵容的微笑,将手账还给哲也,“哲也必须在三分钟内写完,写不完的话就由我来替哲也写。”


“放心,赤司哥哥,我一定会写完的。”哲也摸了摸脸,转过身接着写手账。


赤司的下巴抵在哲也的肩头,双手环住弟弟的腰,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所写的内容,不时亲吻哲也的颈侧和脑袋,或咬住对方的耳朵,直到哲也拍拍他的脸他才松开。


哲也记录的内容和之前的没有太大区别,笔调一如既往地充满童稚的气息以及独特的个人风格,写作方法几乎都是白描,偶尔一两个比喻句和拟人句。


无论哲也写什么,赤司和征十郎都愿意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耐心和乐意去仔细阅读。哪怕哲也只写一个字,双胞胎也会拼尽全力在这一个字里攫取所有的信息和揣摩弟弟的心理。


就算哲也写作的内容比流水账还要无聊一百三十倍,在赤司与征十郎的眼里都比经典名著精彩一千三百倍。他们对哲也的爱不单病态至极,还盲目至极,这份盲目让他们戴了无数个滤镜来看待哲也所做的一切。


倒不是说双胞胎的脑袋真出了问题,而是感情的驱使令他们面对哲也时脑筋完全搭错线。他们甘愿将智商和判断力下降到负一百三十,若是面对除了哲也以外的人,他们会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精明醒目和苛刻严格。


“好了,我写完了。”哲也放下笔,在赤司规定的时间内结束了记录,他还没来得及检查手账,就承受着赤司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差点窒息死亡。


征十郎拿过手账浏览哲也的记录,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也没有不妥之处,和之前的内容相比无非是换汤不换药。可他就是看得津津有味,舍不得挪开眼睛,看完一次后接着看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差不多将其背下来才把手账放回去。


摆脱了赤司的哲也拼命喘气,每次经历了这等灾难后的他都深刻地体会到空气的珍贵,他报复性地使劲掐住赤司的脸,疼得对方眯起眼睛。


赤司没有阻止哲也,就算对方要撕下他的脸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反抗,他还趁机吻上哲也的手,重重地咬了一口对方的掌心。哲也下意识地缩手。


“哲也明天要记手账吗?”征十郎将哲也抱到怀里,亲了亲对方的头顶,用手背轻抚弟弟的脸庞。


“明天不打算记,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记录的事。”哲也淡淡地道,拿起手账翻了几下,随即合上抱在怀里。


“已经大半个月了,哲也还没有厌倦记手账吗?”征十郎抱紧哲也,亲了亲对方的唇,用指腹摩擦弟弟的下眼皮。


“暂时还没有产生厌倦的心情。”哲也摸了摸征十郎异色的眼眸,对方蹭了蹭他的手心,一根一根地亲吻他的手指。


“哲也最近花了太多时间记录手账了,基本上每隔两天就记一次,每次的时间都超过一小时。我知道哲也是在很认真地记手账,可次数过于频繁、用时也太长,会给哲也造成很大负担,要是哲也再不克制的话,我就会剥夺哲也记手账的权利。”赤司凑近哲也,捏了下对方的脸,用食指点了点弟弟的鼻尖,温柔的语气夹杂着命令的语调,不容哲也忽视。


赤司的话让哲也非常郁闷,他有些泄气地耸了耸肩膀,知道兄长是关心他,只是这份担心太过沉重,压得哲也难以透气,比承受哥哥的亲吻还要痛苦许多。


为了拥有做手账的机会,哲也不得不听从赤司的要求,向对方保证以后自己每个星期只记录两次手账,每次的时间不会超过四十分钟。


赤司露出满意的神情,在哲也的唇和手背各落下一吻,和征十郎一起哄回哲也,告诉弟弟明天可以喝两次奶昔。


哲也顿时身处幸福的天堂,眼神闪耀着喜悦的亮光,心头的乌云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碧如洗的晴空。


他抱了抱两个哥哥,问他们明日喝两次的奶昔分别在什么时候,对方二人回答说早上和下午各一次,使哲也对明天的到来抱有无限期待。


其实赤司的要求不仅是出于对哲也的关心,更深一层的原因是他不希望哲也浪费太多时间在其他事情上,平时连哲也看一集时长45分钟的电视剧都难以忍受的他更加不能接受弟弟要花一个多小时去记手账,无疑极大减少了他和哲也的互动时间,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情况。


因此赤司取了一个中间点,命令哲也减少记手账的次数和时间,却又不完全夺取对方这一权利,让弟弟在记录手账的同时又不减少和兄长们互动的时间,这不只是赤司的想法,也是征十郎的想法。


双胞胎之所以允许哲也拥有自己的兴趣是出于他们的宽容和大方(在他们看来确实如此),这份宽容与大方则是他们对哲也的爱衍生出来的产物。


赤司与征十郎自认为对哲也足够的体贴和理解,否则他们会剥夺弟弟所有的个人自由,不要说兴趣爱好,恐怕连哲也喝水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但对哲也的宽容不代表对哲也的纵容,至少不是这方面的纵容,双胞胎允许哲也做自己喜欢的事,却不允许哲也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它必须有个严格的规范和清晰的标准,规定哲也做每一件事都要遵守各个事项,不然哲也肯定会放任自如,没有了规矩和分寸,这是赤司与征十郎不能接受的。


倘使可以的话,双胞胎真希望哲也什么都不做,希望哲也的目光每分每秒都离不开他们,希望哲也的每个意愿都是他们的意愿,希望哲也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他们,就连哲也呼吸的意义也是他们。


这是赤司与征十郎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亦是他们最想传达给哲也的心情,可惜这份心情不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告诉哲也,对方势必会被吓坏,说不定还会因此讨厌两个哥哥。


双胞胎唯有将这份心意藏于深处,在与哲也相处的过程中不经意间地表露些许,让对方多多少少地感受到他们的心情。


从他们对哲也的观察来看,哲也已或多或多地了解到兄长们的想法,还会由于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去调整自己来配合双胞胎的节奏。


赤司与征十郎对此十分满意,证明哲也与他们心灵相通,不管他们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都能成功地传达给哲也。


赤司倒了一杯水,喂哲也喝了大半杯,替对方拭去嘴角的水渍,他想要抱回哲也,遭到征十郎坚决反对。原因是赤司刚才抱了哲也三十分钟,征十郎才抱了不到十分钟。


赤司无奈地叹气,只好握住哲也的手,尽量挨近对方,一想到还要再过二十多分钟哲也才会回到他怀里,他就觉得这二十多分钟比二十多个四季还要漫长难熬。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04 15:35:00 +0800 CST  
“至今为止手账里的哪些内容是哲也比较喜欢的?”征十郎的下巴抵在哲也的肩上,打开手账本,一页一页地翻开。


“比较喜欢的内容就是旅游的部分,旅游有比较多的趣事写,贴上去的照片也更多,而且和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一起去旅游真的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哲也笑着道出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兴奋,真诚纯粹的态度令对方俩人一阵头晕目眩、恨不得直接把他拆骨入腹。


“我们的心情也和哲也一样,和哲也去旅游是不足以用开心来表达,也许就连幸福也无法表达。”征十郎在深吻着哲也的脖颈,眼光布满了温柔,温和的语气透露着似海的情深。


“哲也肯定会觉得这样的我们很夸张,不过这的确是我们最真实的心情,如果哲也能接受的话那就太好了。”赤司在哲也的眉间致上郑重的吻,柔和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神全是毫不遮掩的深情与爱意。


哲也歪了歪脑袋,微笑道:“这样的你们实在有点夸张,但我早就习惯了,既然这是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真实的心情,我当然会接受。”他分别亲吻了双胞胎的眼睛,握住两位兄长的手,投以对方二人真挚纯净的笑容。


哲也的话让赤司与征十郎获得了不可言喻的满足,这份满足感填满了他们的身心,宛若仙露琼浆从天而降,滋润着他们的灵魂,平复了蠢蠢欲动的黑暗面。


无论他们对哲也抱有多么疯狂的念头,只要对方一句温情的话就能击退他们所有的不安和惧意,剩下满溢而出的欢喜和甜蜜。


有时单单是哲也的一句话、一个笑容就能令双胞胎感受到呼吸的意义,哲也不会像兄长们对他那样每天说上130遍的情话,一来他觉得没必要,二来他觉得太不正常,三来他不懂情话的含义,还对赤司与征十郎每日向他表白那么多次感到无比困扰。


即便如此,哲也还是懂得在合适的场合与时机说一些感动双胞胎的话,向对方俩人传达自己的心意。


哪怕赤司与征十郎总是烦得他不能耳根清净,总是对他诸多规矩和要求,总是对他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总是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神经质举动,甚至还伤害过他。


而哲也可以否定其他事情,却唯独不能否定哥哥们对他的感情,一旦否定的话双胞胎就不再是双胞胎,他也不再是他自己。


哲也还没法完全明白赤司与征十郎对他的感情,可他至少明白这份感情的名字是“爱”,他感受到这份爱的重量和深度,纵使这份爱有好几次险些压垮了他,他也没法否认“爱”这个名称。


“要是哲也每天都对我们说这样的话就好了,说不定我们每天都会给哲也买奶昔。”征十郎揉了揉哲也的头发,半恳求半开玩笑地说。


“征十郎说得没错,要是哲也每天说几次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们每天都会同意哲也喝几杯奶昔。”赤司附和道。


双胞胎开出的条件固然诱人至极,可哲也还不至于被诱惑冲昏了头脑,若是赤司与征十郎真的每天让他喝几杯奶昔,估计他每日都要向哥哥们表白一万三千次,每次表白的字数还不能少于一千字,在这样高强度的劳作下离变成哑巴的日子就不远了。


哲也确实很爱香草奶昔,却不至于到达丧心病狂的地步,没必要为了每天多喝几杯奶昔而牺牲自己的嗓子。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就不能正常点说话吗?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说这样的话,也要看时机和场合的啊。”哲也敲了敲两个哥哥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教。


“哲也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过对我们来说只要哲也在身边,不论是什么场合和时间都适合说这样的话,”征十郎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郑重其事地道。


“我们确实有这个愿望,但也不会强求哲也变得像我们一样。当然,假如哲也愿意这样做,我们会高兴得要死掉,甚至比死掉的程度还要夸张。”赤司与哲也十指紧扣,一字一句地说,他凝眸细视对方的脸,看见弟弟展现出无奈却不失温暖的笑意。


“我果然还是不要变得像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那样,不然家里就变成三个神经病的聚集地了。”哲也嘴不留情地损着双胞胎,顶着一张面瘫脸,还竖起三根指头,在兄长们看来好不可爱,两位兄长情不自禁地对他狂亲一通。


“哲也这番话真伤人啊,好歹我们是没有任何前科的一等良民,不至于是哲也口中的神经病吧。”赤司与征十郎有些郁闷地抗议道。


“至少在我眼里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就是典型的神经病。”哲也半严肃半开玩笑地说,其实他很想用严肃十足的语气来说这句话,而这样做的后果一定会被对方俩人分尸。


双胞胎无奈地笑了笑,哲也的话让他们一时无言。随后征十郎抚着哲也的脸,缓缓地说:“但是让我们变成神经病的罪魁祸首是哲也,所以哲也…”


“我知道的,征十郎哥哥,这是我的责任,不是你们的过错,这番话你已经和赤司哥哥说了很多次了,我早就牢牢记住了。”哲也的语气有开玩笑的成分,却掩盖不了伤感的味道,心里有些酸涩,腐蚀着他的心脏。


空气一瞬间凝固起来,赤司与征十郎有些难堪,他们见气氛不对劲即刻转移话题,和哲也聊其他事情,令对方的心情快速恢复过来。


难得哲也向哥哥们表白,双胞胎要求哲也把今晚的谈话载入到手账,还提出每人各写一部分内容,如此一来这篇手账就是由他们三人共同完成。哲也说没问题,过两天就记手账。


三人聊天聊得兴起,困意迟迟没有降临,加上明天是周末,三人趁着高涨的情绪看了一部电影。


看完电影已是深夜一点,赤司与征十郎将昏昏欲睡的哲也抱到床上,各自握住弟弟的一只手,观察了一阵哲也的睡颜,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渐渐入睡。
本章完.


Pat Station:前段时间忽然思考起关于前世今生以及轮回的问题,其实我是一个很信玄学的人哈哈~我很相信前世今生和生死轮回这种事情。


所以我找了一个学玄学的朋友探讨了一番,因为他是学玄学的,再加上他信道教和佛教,所以他也是相信轮回这种事情是存在的。


他跟我说由于因果的关系,基本上每个人的轮回都会在同一个地方重生,换言之你是哪里人,那么下一世依旧会在哪里出生,还提到今世的福祸运气都是由之前的每一世积累下来的。


如果想要下辈子过得好一些,那么这辈子就要多积福分,以及如果这辈子和某个人结下仇怨或良缘,下辈子还是会和这个人相遇纠缠,总之就是因果关系之间不断循环。


虽然我知道这种事情很玄乎,没有科学的证据,只能等自己辞世之后才会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但我就是深信这种事的存在,因为我是一个很唯心主义的人哈哈哈~


然后我就不由思考前世或者是每一个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还为自己不知道前世的事情或无法与前世的自己取得一丝联系而嚎啕大哭起来,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因想这些事而哭个不停,事后想来也真的很傻很无聊。


虽然知道为这种事情哭是很傻很没意义的行为,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算现在想起这些事我的内心还是很难过,就觉得我明明早就存在于这个世界,却只有今生的意识,连前世的记忆一点点都没有,越想就越觉得委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抱有那么强的执念~


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了,可心里还是会放不下哈哈~而且我也不愿意放下,不知道大家对这些事情抱有什么看法呢?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04 15:41:00 +0800 CST  
第十二章:关于生病


天塌下来了,四五分裂的天空碎片降落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同时还毫不留情地刺穿双胞胎的身体,撕心裂肺的痛楚啃(河蟹)噬着每一条神经,使赤司与征十郎恨不得通过自杀来脱离苦海。


哲也生病了,不是得了无法医治的绝症,仅仅是扁桃腺发炎,却让两个哥哥陷入了以上所述的绝望境地。


生病是每个人必然遇到的事,如同新陈代谢般稀疏平常。哲也自然不是第一次生病,可每次生病都会令赤司与征十郎生不如死,他本人倒是没有多大感觉,以平静的心态面对病情,将生病视为普通的小事。


前段时间哲也感冒了一场,本以为已好得七七八八,不料喉咙突然作痛,原来是扁桃腺发炎。


哲也不得不经历多一次的病痛,心情有点失落,但绝不像哥哥们那样痛苦得不能自拔,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扁桃腺发炎,只要定时吃药与好好休息就能很快康复。


赤司与征十郎渴望将哲也的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无法忍受弟弟承受一丝一毫的苦痛,哪怕是小病小痛在他们看来都比战争更加惨烈。


双胞胎几乎什么都顾不上,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关注哲也,时刻注意对方的动态,规定弟弟不能吃什么和做什么,强迫哲也每天喝八杯水,定时定候喂弟弟吃药。


倘若条件允许的话,赤司与征十郎想让哲也留院观察,陪弟弟住院,要求医生每时每刻观察哲也的病情。


然而扁桃腺发炎是属于不用看医生只需买药吃就能治愈的小病,如果因为这点小病要求住院,估计医生会报警让警察拘留双胞胎或送去精神病院。


明明生病的人是哲也,他反倒还要经常安慰兄长们,告诉对方俩人不要太过忧虑,一个星期之内他肯定能恢复过来。


赤司与征十郎非但不接受哲也的安慰,还总是正言厉色地反驳对方,指责弟弟盲目乐观,万一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双胞胎还责备哲也不懂得体谅他们,让弟弟无言以对。


哲也唯有闭嘴收声,不再劝慰两个哥哥,任由两位兄长整天提心吊胆,免得发生争执。


“哲也,喝了这杯水。”征十郎将一杯热水放在哲也嘴边,命令对方喝下去。


哲也不情愿地皱起脸,两个多小时前才喝完一大杯水,而且已经喝了六杯,现在又要再喝一杯,简直要反胃,肚子因喝水过多而充满了饱腹感,他难以再喝下一大杯水,生怕会吐出来。


可征十郎强硬的态度令哲也不敢反抗,他看了一眼水杯,视线移到哥哥的脸上,小声地问:“我可不可以少喝点水?”


“不行,哲也,多喝水可以加快排掉体内的炎症,你的扁桃腺就能尽早恢复。”征十郎毫不犹豫地驳掉对方的要求,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亲了亲哲也的眼睛,语气变得柔和,“哲也乖,快点喝下去,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但是我喝太多水会难受…”哲也轻轻地揪住对方的衣领,声音有点委屈,眼帘难过地垂下。


征十郎警告自己不能心软,其他事情可以向哲也妥协,关乎于生病的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让对方半步。如若哲也没有生病,征十郎或许会迁就弟弟,然而事实与假设相反,他必须要硬起心肠,否则哲也的病情会延迟好转。


“哲也乖,你也想快点好起来吧,难受的话忍一忍就过去了。”征十郎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耐心地哄道,他吻着哲也的脸庞和颈侧,吮(河蟹)咬对方莹白光滑的脖子。


哲也深知兄长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乖乖地喝完杯里的水,他觉得肚里的水快要从喉咙溢出来,饱胀的腹部好似塞了个气球。他每日都在祈祷扁桃腺的炎症在第二天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每一次都没有实现。


扁桃腺发炎除了喉咙痛,还会让声音变得沙哑,所幸哲也的扁桃腺炎症不算很严重,声音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低沉了些许,不至于严重到无法出声(比如作者我)。


赤司与征十郎要求哲也少说话,尽量不要牵扯喉咙的肌肉,一来会疼,二来会使用过度,哲也稍微多说一些话双胞胎就会让弟弟收声。无奈之下哲也只能通过手机打字来和两个哥哥交流。


“假如这个星期之内哲也还没有痊愈,我就要带哲也去看医生。”征十郎双手抱住对方的腰,下巴抵在弟弟的头顶,担忧的语气似乎在表明世界末日的降临。


“不要担心,征十郎哥哥,我觉得过几天就会好的了,我现在比前几天好了很多。”哲也抱住兄长的手臂,亲了亲对方的下巴,用另一只手抚摸征十郎的脑袋,面带笑意地望着对方。


“哲也每次都这么说,但是每次都没有彻底好转,所以我才会担心哲也。”征十郎有点幽怨,抓住对方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泛着血点的齿印。


“唔…”哲也发出轻声的痛呼,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的他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大喊大哭,他不是没有想过在征十郎的手上狠狠地咬一口,却认为这种行为太无聊太神经质,不想变得和两个哥哥一样,于是打消这种念头。


“哲也有想吃的东西吗?”生病的哲也忌口的东西非常多,而征十郎想哄对方开心。


哲也摇了摇头,直白地说:“我想吃的东西征十郎哥哥肯定不允许,还是等我好了之后再说吧。”


征十郎叹了一声,露出无奈的笑容,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哲也是想喝奶昔吗?”


“还想吃雪糕。”哲也补充道。


“不行,哲也,现在的你根本不能吃这种东西。”征十郎变得严肃起来,忍不住说教,“哲也为什么总是要吃这种没营养的零食,就不能吃一些有利于身体健康的食品吗?”


哲也耸了耸肩,心里郁闷万分,对征十郎的说教感到不耐烦。为了让征十郎住口,哲也向对方道歉,并向哥哥保证等他身体恢复了之后才会提出吃零食的要求。


征十郎愣了一下,随之放软态度,向哲也道歉,“抱歉,哲也,我实在是太担心你了所以才忍不住说了那么多。”


“我知道,征十郎哥哥,就算你不说我也明白。”哲也回应道,拍了拍对方的手。


哲也的体质算不上特别好,也算不上特别差,比一般人稍微弱一点,绝非药罐子,就算生病也是一些小毛小病,几乎没有生过大病,连儿童常见的肺炎和流感都不曾有过。


这要归功于赤司与征十郎的悉心照料,他们知道哲也的体质天生比他人差一些,对弟弟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


无论是饮食方面还是作息方面,双胞胎都会按照科学的标准来严格要求哲也,还会给对方做好各种预防措施,譬如打疫苗、在天冷之前给哲也增添衣服、晚上出门会让弟弟多穿衣服等。


兄长们体贴入微的照管让哲也的成长称得上健健康康,哲也一年生病的次数不超过五个指头,而体质比他好上许多的双胞胎生病的频率更是少得可怜。


在哲也的记忆里,赤司与征十郎甚少生病,他和对方俩人共同生活了那么久,只见过哥哥们几次生病、且都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双胞胎几天之内就会好起来,不像他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痊愈。


除了这是赤司与征十郎自我苛刻的管理外,最重要的是他们担心自己病倒了就没办法照顾哲也,甚至不能亲近哲也,譬如他们得了感冒发烧这种容易传染的病就意味着几天都不能和哲也亲近,简直比死还难受。


曾有一次征十郎发烧,不但要单独睡一个房间,平日都不能和哲也走得太近,连说话都要隔着一小段距离,就算对方想亲近他,他都必须要狠下心远离对方,这种痛苦比发烧要厉害一千三百倍。


对双胞胎而言,生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由生病引发的其他问题,尤其是关于哲也的问题,先不说不能好好地照顾哲也,单单是没法亲近弟弟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巴不得一头撞向墙壁,比失去了水的鱼更加惨苦。


赤司与征十郎比一般人都更注意自己的身体,为了保持健康他们拥有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克制力和自律能力,在旁人眼中的他们对自己的要求苛刻得和苦行者毫无二致,而促使他们这样做的最大动力便是哲也。


只要是为了哲也,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痛苦和艰辛也变得微不足道。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17 16:08:00 +0800 CST  
“征十郎哥哥,我们去找赤司哥哥吧,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哲也拉了拉对方的衣袖。


由于家里的复印机坏了,赤司要出去打印他和征十郎的作业,出门的时间过了十分钟。他们家附近没有打印的地方,赤司要坐一个站的地铁才能到达打印的店铺。


征十郎准备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赤司,却被哲也制止。


“我们要突然出现在赤司哥哥面前才有意思,事先让他知道就不好玩了。”哲也有些调皮地道。


征十郎笑了一下,捏了捏对方的脸,听从弟弟的话,就算他和哲也没有见到赤司,那就当作是和哲也的散步,何况没有赤司的打扰,更有利于征十郎和哲也的单独相处。


“好的,哲也,我们现在就出发。”征十郎替哲也穿好衣服,自己换上便服,抱起对方出门。


他们乘坐地铁前往目的地,到站之后走了五分钟的路,来到经常打印的店铺。店里的客人有点多,在门口排起一条队伍。哲也和征十郎站在门口旁边,看到赤司的身影,下一个就轮到赤司打印。


“没想到赤司哥哥还在这里。”哲也有些兴奋,他打算待会要给赤司一个小小的惊喜。


“哲也又想玩那个把戏吗?”征十郎刮了刮对方的鼻尖,一脸宠溺地凝视哲也。


“没错,因为我觉得很好玩。”哲也点头,笑着回答,和征十郎藏到角落,看着赤司从店里走出来往他们来时的方向离去。


“我觉得赤司肯定会注意到哲也的存在。”其实征十郎很想告诉哲也,无论哲也的存在感再怎么低,只要一踏进双胞胎的感知范围就会马上被注意到。换句话说,哲也的特殊体质在两位兄长面前没有一点效果,他却浑然不知。


“我倒觉得不是这样。”哲也充满干劲,自信十足,在征十郎的叮嘱和看护下轻手轻脚地走近赤司。


矮小的身材和存在感低的特质令大部分路人都察觉不到哲也。哲也一点点地靠近赤司,征十郎则慢慢地走在哲也身后,非常担心弟弟突然会被某个路人抱走。


幸好赤司和哲也相差的距离还算近,再加上征十郎的监视。哲也一有动静双胞胎都可以立即作出反应。


待距离拉近得差不多后,哲也就从后面一下子抱住赤司的腰,并用欢快的声音唤了一声“赤司哥哥”,不出意料地看到赤司被吓到的样子,下一秒就被对方抱了起来。


“哲也怎么会来这里?”赤司露出惊喜的笑意,情不自禁地亲吻哲也,他没想到会遇到哲也,以为对方和征十郎待在家里。


“是我让征十郎哥哥带我过来的,我想看看能不能撞见赤司哥哥。”哲也搂住赤司的脖子,在对方的脸上亲了一下。


“哲也好乖。”赤司的喜悦程度更上一层,猛亲弟弟一通,将打印出来的作业交给征十郎,好让他空出双手抱着哲也。


其实刚才哲也偷偷地跟在赤司后面时,赤司早就注意到弟弟的存在,他抑制住回头抱起哲也的欲望,让对方慢慢接近他。


赤司知道哲也在和他玩,所以他没有拆穿对方,装作毫不知情地继续往前走,被哲也抱住时假装十分意外,无懈可击的演技完全没有可疑的痕迹,连一向善于观察人类的哲也亦轻松骗到。


只要能够满足哲也,赤司愿意永远迎合对方的心意,以至于哲也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低存在感对双胞胎有效,还为此沾沾自喜。


哲也喜欢玩这种小把戏,看到兄长们惊喜的神情会让他很开心,甚至想见到赤司与征十郎被吓到的模样。


可惜哲也永远都不会知道是因为双胞胎的故意配合才能让他的小把戏成功实现,若是他知道了真相,可能会失去玩下去的欲望,如此一来他就失去了一个乐趣。


赤司与征十郎为了保住哲也这个乐趣,一次次拿出影帝般的演技来配合哲也,即便这种把戏玩了无数次,他们也会乐意至极地配合无数次,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厌倦。


“哲也的喉咙好点了吗?”赤司抚摸对方的脸,关心地问。


“好一点了,痛感比今天早上少了一些。”哲也如实回答。


“真的吗!?”双胞胎一同展现出惊喜的表情,这回才是不含一点伪装的真真切切的惊喜。


“真的,我没有骗你们。”哲也肯定地说。


“太好了,哲也。”双胞胎十分默契地说出同样的话,得知弟弟的病情有了些微好转,他们心里的负担也褪去了不少,最怕听到哲也说“还是没有好转”,他们会疯掉的。


哲也想去玩夹娃娃机。三人走进一间商场,赤司把兑换好的游戏币放到哲也手中。哲也将游戏币投进夹娃娃机的投币处,熟练地操作起来,玩了三次后夹到一个小青蛙的玩偶,心满意足地将布偶抱在怀里。


双胞胎不允许哲也玩太长时间,他们兑换的游戏币刚好够哲也玩六次,玩完之后三人离开商场,踏上归家之路。六次下来哲也都没有收获到第二只布偶,不过至少还是夹到了一个。


回到家后,哲也被征十郎带去洗澡,然后吃药。带病在身的他被要求比平常提早一个小时睡觉,失去了睡觉之前看剧的机会。


为了尽快重拾这个机会,哲也听话地上床睡觉。赤司与征十郎哄完哲也睡觉后才做自己的事,将作业整理完毕,收拾家务,复习半小时功课,洗澡,洗衣服,晾衣服,洗漱,最后睡觉。


四天后,哲也的扁桃腺炎症全然消退,声音恢复了原来的清亮。双胞胎确认弟弟不会再复发后就带哲也去饕餮一番,让哲也尽情胡吃海塞,纵容弟弟连续三天喝香草奶昔,补偿对方之前因生病而失去的人生乐趣。


得到了充分补偿的哲也不禁觉得生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平时的他没有机会拥有这些补偿,他希望这种补偿能够持续到永远,但这是遥不可及的幻想,是比自己总有一天可以乘风登上月球更加遥远的奢望。


总得来说哲也还是不希望自己生病,度日如年的生活他不想三番四次地体验,除了吃药和休养外的所有事情都失去了意义,就像坐牢般令人万分煎熬。


康复后的哲也恢复了活力和生机,继续过上无忧无虑的米虫生活,星期一到星期五跟着双胞胎去学校,周末出去逛街或待在家,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赤司醒来时感到天昏地暗,视线模糊不清,脑袋涨得发疼,后脑勺不停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以为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结果却越来越严重,差点昏过去。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赤司很快想到这是疲劳过度的表现,最近他忙着备考连续一个月熬夜复习,运动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为了提神每天喝一罐咖啡,以致身体过度负荷,整个人陷入了虚脱的状态,浑身无力、面色苍白、头疼万状。


哲也受到了惊吓,把手放在赤司的额头,看着对方虚弱的脸色,心头传来阵痛,担忧地问:“赤司哥哥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没事…哲也…我…我只是疲劳过度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赤司费力地回答,尽力扯出一丝微笑,摸了摸哲也的手,示意对方不要担心,他不想看见弟弟难过的神情。


“赤司没有生病,只是疲劳过度而已,好好休息就会恢复过来,不需要去医院,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哲也不要太担心。”征十郎搂着哲也,亲吻对方的眼睛,温柔地安抚道,渐渐平复对方慌张的心情。


“真的吗...?”哲也半信半疑地问,尽管以前确实出现过同样的状况,他还是十分担心赤司的身体。


“真的,我从来没有骗过哲也,赤司那家伙也是。哲也要相信我们。”征十郎吻了吻哲也的手心,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吧,我留在这里陪着赤司哥哥。”哲也的话让征十郎黑了半边脸,让赤司露出满心欢喜的笑容。


征十郎心想要是生病的人是自己就好了,他非但大幅度减少了和哲也相处的时间,还要照看赤司,他恨不得将与自己一同出生的兄弟踹下楼,眼不见为净,留下他和哲也双宿双飞。


“哲也还是不要打扰赤司的休息比较好,和我一起出去吧。”征十郎欲要抱起哲也,被对方拒绝。


“征十郎哥哥放心,我会安静地做自己的事,不会打扰到赤司哥哥。”哲也保证道,倔强的态度令对方无可奈何。


征十郎想起无论是自己生病还是赤司生病,哲也都会陪在他们身边哪都不去。庆幸的是双胞胎从来没有试过一起生病,不然真的没人照顾哲也,相反还要让年仅六岁的弟弟去照顾身为成年人的两个哥哥,简直不堪设想。


征十郎拗不过哲也,也不想强迫对方,叮嘱弟弟有什么事就第一时间通知他。哲也表示明白,将征十郎递过来的药喂给赤司吃下去,不一会儿赤司就沉沉睡去。


征十郎去了书房预习下学期的课程。哲也把小凳子搬到床边坐着看书,不时留意赤司,偶尔把手放在哥哥的额头,检查对方有否发烧。赤司没有发烧,也没有其他病症,仅是单纯的疲劳,睡一觉醒来就能恢复得八八九九。


征十郎每隔十五分钟来到哲也身边,顺便观察赤司的情况,确认赤司没有一点大碍,估计再过几个小时对方就会醒来。


哲也有时看书看累了就会坐在床边轻轻搂住赤司,小脑袋埋进对方的颈窝,感受着兄长的呼吸,希望通过这种形式令哥哥赶紧好起来。


赤司醒来时已是傍晚五点,夕阳的光线倾泻在地板,形成一条条金黄色的光线。肩膀传来重量感,他扭头一看,哲也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对方抱住他的脖子,脑袋枕着他的肩头,一只脚搭在他身上,另一只脚垂到床边。


比阳光更和煦的暖意填满了赤司的心房,驱散了身体的不适,业已彻底恢复过来的他轻柔地回抱住哲也,幸福的笑意绽放在脸上,眼神布满了温情。


赤司在哲也的额头落下一吻,在尽量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缓缓坐起身,可哲也还是醒了。


“抱歉,哲也,弄醒你了。”赤司将哲也抱在怀里,亲了亲对方的头顶。


“没关系。赤司哥哥好些了吗?还会感到疲劳吗?”哲也揉了揉眼睛,再次抚上对方的额头,确认哥哥没有发烧或其他不适才松了一口气。


“已经没事了,哲也,我完全恢复过来了。”赤司亲了哲也的嘴唇,轻抚对方的脸庞,笑着道。


“那就好了。”哲也安心地笑了笑,提醒对方注意身体、不要过度劳累。赤司向哲也保证他以后会注意劳逸结合,尽量避免疲劳过度。


赤司今日在陷入昏睡前还自责了一番,怪责自己没法照顾哲也,白白浪费了和对方相处的半天时光,虽说弟弟一直陪在他身边,他还是感到十足的愧疚和不安,若是他稍微注意下身体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赤司决定从明天开始起训练量比之前再翻一倍,确保身体健康运行,这样才能好好照料哲也,不至于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征十郎进来房间后看见赤司已经醒了,得知对方恢复了元气,要求赤司承包今晚所有的家务——做饭、洗碗、洗衣服、晾衣服、扫地。


“好歹你睡了一天,精神和体力肯定比我好很多,那就劳烦你解决今晚所有的家务,我也要好好休息。”征十郎不给赤司反对的机会,说完后就抱过哲也离开房间。


赤司忍住将征十郎塞进马桶的欲望,并暗自发誓倘若下次征十郎生病他就直接给对方吃砒霜。


“征十郎哥哥,让赤司哥哥承担今晚所有的家务真的没关系吗?”哲也歪着脑袋,疑惑地问。


“没问题的,哲也,你要对赤司有信心,那家伙绝对能在一个小时内做完一切家务。”征十郎一本正经地撒谎,把赤司看作一个高端的机械人,能够迅速完成人类下达的全部任务。


“真的吗?”哲也狐疑地看着对方,“让赤司哥哥一个人做那么多事情会不会不太好?”


征十郎在哲也的唇印上一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轻松地说:“不让赤司做那么多事情才是对他不好。待会我带哲也出去买奶昔,今晚哲也可以一边喝奶昔一边看电视。”


“太好了!谢谢征十郎哥哥!”哲也迅即将赤司的事抛到九霄云外,高兴地抱住征十郎,满心期待今晚的到来。

本章完.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17 16:17:00 +0800 CST  
Pat Station:大家新年快乐~不经不觉又是新的一年~不知道大家今年有什么愿望呢?希望大家在今年许下的愿望都能全部实现!


其实对于过年我是没什么太大感觉,除了有红包收之外就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也许是因为我家没有过年的仪式感,就是很简单地和亲戚吃顿饭,所以我过年是超有空的,我几乎不需要去拜年,也没有人会来我家拜年~


前几天情人节的时候我和闺蜜一起过情人节,第三次和闺蜜过情人节了,从高中到现在,我们俩都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男朋友过情人节哈哈哈~不过我觉得情人节的气氛也不是特别浓,要是商场里面有各种活动玩就好了,不要只一味地推各种限量商品,看着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大家过年都会做什么呢?是和我一样无所事事还是会到处去拜年?又或者会去旅游?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17 16:21:00 +0800 CST  
第十三章:关于宠物


在回家的路途中,哲也看到一只被遗弃的哈士奇小狗。小狗躺在一个盒子里,黑白混合的茸毛看起来有些脏兮兮,身体蜷缩,双眼无神,脑袋耷拉,一副孤苦无依、可怜潦倒的样子,很容易激起他人的同情心。


令哲也惊奇的是这只狗的眼睛和他非常相似,同样是蔚蓝色的眼瞳,同样是圆润的眼型,使他产生了与自己的眼睛对视的错觉。


感知到哲也的视线的小狗抬头望向对方,喉咙发出轻微的声音,仿佛在诉说自己艰难的困境,又或是疑惑于哲也的出现。


“怎么了?哲也。”赤司与征十郎见哲也一动不动地注视小狗,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双胞胎不喜欢弟弟凝视除了他们以外的事物超过五秒钟,遂抱起哲也,亲了亲对方的脸,唤回弟弟的注意力。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这只小狗应该是被主人抛弃了吧。”哲也哀伤地道,表情显得难过,他揪紧赤司的衣服,视线移到两个哥哥身上。


“应该是的,哲也,不过我想很快会有人将它送到动物保护中心。”赤司在对方的嘴角印上一吻,温柔的声音拂去了弟弟心头的阴霾。


“我们快点回家吧,哲也,时间已经不早了。”征十郎握住对方的手并亲了下手心,他察觉到哲也似乎在思考一些别的事,这个事势必和这只狗有关。


哲也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愿,目光回到小狗身上,心里的想法涌到嘴边,又几度咽下去,他没有勇气将话语诉诸于口,却又不想就此放弃,陷入了纠结的状态,进退也不是。


他想要将小狗带回家,十分喜欢这只可爱的小宠物,对被遗弃的它抱有满腔的怜惜和心疼,他舍不得让这只小狗孤零零地躺在路边,担心它会发生意外。


就算会有人将小狗送到动物保护中心,哲也亦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万一到时来不及或者没有人这样做,那小狗十有八九会凶多吉少。


再者,家里一向只有他和双胞胎三人,倘若多了一只宠物的存在,或多或少能给家里增添一些快活的气息,不至于令哲也除了对着赤司与征十郎还是对着赤司与征十郎。


哲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收养小狗的打算他说不出来,深知对方二人会否定他的要求、还会严厉地斥责他一通,以两位兄长神经质的个性,不知又会做出哪些令人心惊动魄的事。


“哲也到底怎么了?不要无视我们。”脸颊传来强烈的痛楚,冰冷的语调让哲也瞬间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被兄长们掐得红肿的脸,小心翼翼地道:“我…我想把这只小狗带回家。”


气氛变得凝重,一股阴森的冷气爬上哲也的后背,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不禁后悔莫及,渴望时间倒退让他收回刚才的话。


赤司将哲也放下来,和征十郎一起居高临下地俯视哲也。双胞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如严冬般令人寒彻心扉,危险的气势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犹如一把无形的尖刀,剜割着哲也每一寸皮肉。


面对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兄长们,哲也双腿发软、心跳加快、脸色苍白,眼里布满了惧意和委屈,对方俩人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不想看到赤司与征十郎因为他一句话而变得可怕扭曲,仿佛他说的话是恶毒的咒语,他要接受残酷的刑罚。


“哲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征十郎的声音非常温和,却让对方冰冻三尺。哲也晓得说出这句话的哥哥是真的生气了,而哥哥们生气的后果比鲨鱼吃人还要恐怖130倍。


“抱歉,征十郎哥哥,你不要生气。”身经百战的哲也能够迅速作出恰当的反应,他抱住征十郎,神情充满歉意,语气带着讨好的意味,心里惊慌无比,表面上仍保持镇定,“我…我只是随口说说,不代表我真的要这么做。”


征十郎的态度来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方才的怒意好似只是虚幻的假象,冷厉的目光被温情覆盖得不留痕迹,他抱起哲也,猛亲对方一通,在弟弟的下巴重重地咬了一口,脑袋埋进哲也的颈窝,欣慰地说:“我还真的以为哲也想要把这只狗领回家,差点被哲也吓死了,还好哲也只是说说而已。”


哲也顺着征十郎的毛去捋,成功地安抚了哥哥,他摸了摸兄长的脸,继续用讨好的姿态说话:“那我可不可以将从便利店里买的牛奶给小狗喝,它好像已经很久没东西吃了。”


征十郎还没说话。赤司就将哲也抱了过去,在对方的颈侧留下深刻的齿痕,警告哲也不要多管闲事。


哲也捂着脖子,还想说点什么,但赤司冷峻的眼光使他涌到唇边的话语销声匿迹。他自知无力对抗兄长,唯有听从对方的话。


“哲也乖,我们走吧。”赤司的面色缓和下来,在对方的脸落下轻柔的吻,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投向小狗。


哲也深深地望了小狗一眼,小狗迎上他的视线,眼里带有难过的神色,像是在乞求哲也带它离开绝望之地。哲也非但不能完成小狗的愿望,连给予它一点帮助都没法做到,怀着满心的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被双胞胎带走。


小狗一直目送哲也的离去,与对方一模一样的蓝眸显得黯淡无光,它已经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了,饥饿与疲惫折磨着它,倘使刚才哲也给牛奶它喝,就能够解救它目前的困境。


然而赤司与征十郎残忍地熄灭了小狗的希望之光,将它重新打回到寒冷伶仃的深渊,它已经疲累到连走路都变得困难,这种情况再持续几天,它的状态将会不容乐观。


双胞胎一路上都在回想哲也和小狗对视的画面,特别是哲也说想要收养小狗时,赤司与征十郎便感到怒火攻心,心脏传来灼热的刺痛感,令他们失去理智。


无法接受哲也注视除了两个哥哥以外的事物,即使仅是一只小狗,赤司与征十郎都会觉得天崩地裂。


他们理解不了弟弟要收养小狗的心情,难道哲也的世界不应该只有他们才是吗?为什么还要让无关的事物进入他们三人的领域?难道哲也的眼里已经有了其他事物的存在?或者说哲也的心开始和他们渐行渐远了?


种种问号浮上赤司与征十郎的脑海,一旦遇到令他们有危机感的事,双胞胎就会胡思乱想,把问题想到复杂的极致,各种扭曲的思想一并诞生,慢慢地解开锁住心底那头怪物的锁链。


赤司与征十郎完全控制不住游思妄想的自己,他们永远不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思考,永远不会把问题往简单的方向看待。


更可怖的是他们会相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哪怕这些想法不切实际毫无依据,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哲也,给对方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哲也回想哥哥们对小狗的态度,内心又气又闷并夹杂丝丝寒意,他可以理解对方俩人不同意他收养狗仔,却无法理解赤司与征十郎对一只被遗弃的小狗都不愿意稍微伸出援助之手。就算小狗当场死在哥哥们面前,他们的心里好像也不会有丝毫波动。


双胞胎冷血的一面令哲也很不舒服,他又没办法改变两个哥哥,只有独自生闷气,在心里将两位兄长批斗了130次,并希望那只小狗尽快得到好心人的援助。


回到家后,赤司与征十郎对小狗的事像审问犯人那样审问了哲也一通,质问哲也是否忘记了他们的警告,质问弟弟是否故意和他们对着干,言辞尖酸刻薄,语气咄咄逼人,仿佛恨不得掐断哲也的脖子。


哲也被双胞胎折腾得苦不堪言,不停地说“不是”“没有”“对不起”之类的话,他甚至想跪下来恳求对方俩人大发慈悲放他一马,害怕再这样下去两个哥哥会动手打他。


“为什么哲也总是不听话!?哲也是想存心激怒我们吗!?”赤司气愤地掐住对方的肩膀,盛气凌人的模样让弟弟不禁身体发抖。


“哲也是当我们死的吗!?竟然想帮助那只狗!我们不是警告过哲也很多次不能多管闲事的吗!?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征十郎用力地揪住对方的头发,指甲在弟弟的手臂内侧划下一道道口子,他的脾气比赤司更加暴烈,下手也比赤司重得多。


“唔…”双胞胎的残(河蟹)暴令哲也难以承受,他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眼泛泪光,整个人被恐惧包围,嘴唇抖动不已。他没有勇气直视哥哥们,对方二人冷冽的眼光宛若凌迟的酷刑,一刀一刀地切割他身体的每个部分。


“对不起…对不起…”哲也除了道歉外不知还能说什么,他抱住两位兄长,不断向赤司与征十郎承认错误,若是他的表现稍有差错,只会火上浇油,换来更残酷的对待。


现在不论到他耍性子和发脾气的时候,面对动真格的赤司与征十郎,哲也全然拿不出胆量和魄力与之对抗。无论生(河蟹)理还是能力以及其他方面,双胞胎都占据绝对的优势,他则处于绝对的劣势,和以卵击石毫无二致。


由于亲身体会过两个哥哥生气的反应,哲也更是没有叫板的勇气,何况他没有对抗的资本,唯一的资本就是赤司与征十郎对他的爱。但有时单单靠爱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爱有时也会变成巨大的负能量,可以吞噬人的心智。


好比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病(河蟹)态的爱使他们在此时丧失了理性,这份爱可以衍生出许多美好的事物,同样亦能释放出许多可怕的事物,比起潘多拉之盒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22 15:49:00 +0800 CST  
哲也的示弱和哭声逐渐让双胞胎心中的那头怪物停止了咆哮,赤司与征十郎望着满面泪水的哲也,冷凝的脸色渐渐被心疼和懊悔取代,内心传来阵阵疼痛,疼得他们四肢发麻,他们巴不得了结自己。


“哲也…”赤司与征十郎蹲下身子,牢牢搂住哲也,拼命地亲吻弟弟,带着一腔的悔意不停道歉,“对不起…哲也…对不起,原谅我们吧…对不起…”


找回了理智的他们心痛地审视哲也身上的伤痕,还好他们下手不算特别重,伤痕的程度并不深,让赤司与征十郎安心了些许。


“对不起,哲也,只要看到你去做我们不喜欢的事,我们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征十郎吻着对方的眼睛,用指腹摩擦弟弟脸上的青紫,态度卑微低下,生怕会被哲也抛弃。


“对不起,哲也,是我们不好,我们不应该这样对你,对不起…”赤司抓住对方的手反复亲吻,顺着手心一路亲吻弟弟的手臂,轻轻地舔(河蟹)舐哲也手臂内侧的伤口。


哲也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他精疲力尽,没有心思和兄长们纠缠下去,而且这种场景业已上演了无数次,他早已司空见惯,就连赤司与征十郎会说什么以及有什么行动他都能捉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哲也终究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即使他再早熟也不可能像一个成年人那样去解决问题。


面对恢复了正常状态的赤司与征十郎,哲也依然心有余悸。双胞胎实在太骇人了,此刻又是三人情绪激动的时候。哲也仍要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再度跌入万丈深渊。


最明智的做法是马上平息情绪,哲也晓得一旦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两位兄长的情绪也会随之平复,如若他一直哭闹下去,只会让这件事没有尽头。


“我没事了…”哲也淡淡地道,被赤司与征十郎折磨了一场后的他想要静一静。


双胞胎看不得哲也伤心的样子,看到对方皱眉头就会下意识地要哄弟弟开心。为了让哲也重拾心情,赤司与征十郎很没出息地推翻自己的原则,告诉哲也如果明天还会见到那只小狗,他们就把它送去动物保护中心。


哲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赤司与征十郎会说出这样的,眼里写满了不解。


“我们答应哲也的事一定会做到,哲也不要不开心了好吗?”征十郎在哲也的嘴唇印上深深一吻,他轻抚对方的头发,态度柔和无比。


“哲也不要生气好不好?”赤司哀求对方原谅他,吻着哲也的颈子,摆出小心翼翼的姿态,和方才不可一世的赤司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真…真的吗?”哲也半信半疑地问。


“难道我们有骗过哲也吗?”征十郎笑着反问,他捏了捏对方的下巴,亲了一下弟弟的眼睛。


哲也不假思索地摇头,坚信不疑地回答:“没有。”他不知晓赤司与征十郎有否欺骗过其他人,但他可以保证哥哥们从来没有欺骗过他,双胞胎答应他的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没有半次食言(除了情绪方面)。


“哲也乖。”赤司搂紧对方,亲了亲弟弟的眼角,唇角扬起喜悦的笑意。


得到兄长们承诺的哲也稍微露出一点笑容、却夹杂了几分苦涩,他明白赤司与征十郎其实根本不想帮助那只小狗,这不过是为了哄他开心的手段。


可看在双胞胎言出必行的份上,哲也十分乐意接受这一套,何况还能帮助那只小狗,可以说这个手段一石二鸟。


赤司与征十郎仔细地检查哲也的伤口,给对方涂抹药膏。幸好哲也不是疤痕体质,不然身上的伤痕能够媲美宇宙的繁星。


双胞胎为了彻底驱除哲也心上的乌云,提出明天买两杯奶昔以及去商场玩夹娃娃机。这两个诱人至极的提议很快俘虏了哲也,他露出惊喜的笑容,蓝眸闪烁光辉,表明他不再介怀刚才的事。


入睡前的哲也一直思考小狗的事,眼前浮现出小狗那双天蓝色的眸子,想到它还在路边蜷缩一团、等待着路人的援助,他就感到一阵窒闷。


在赤司与征十郎轻柔的哄睡声中,哲也慢慢放松了心情,不再思忖小狗的事,双手分别和双胞胎十指相扣,阖上眼帘,睡眠稍后降临。


翌日,哲也见到了小狗依旧躺在路边。和昨天不同的是小狗周边围着一群高中生,高中生的制服背后写着“诚凛”的读音字母,是诚凛学校的学生。


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女生将小狗抱在怀里,提议将这只狗带回到篮球部。其他人考虑了没多久便同意了女生的建议,把小狗带回学校,由大家共同喂养。


小狗看不见站在附近的哲也,此刻的它置身于温暖和幸福的境地,温顺地躺在相田丽子的怀抱中。诚凛众人不但在刚才给它喂食,还给了它一个容身之所,他从此无需风餐露宿。


哲也看到小狗被诚凛的学生如此温柔对待,一股暖意注入了心房,安心感笼罩着整个人。他不用担心小狗会落得悲惨的下场,那班高中生一定会对它悉心照顾。


“哲也,那只狗被人领养了,这下你不用再忧虑了。”赤司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哲也高兴地“嗯”了一声,“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双胞胎也很乐意见到小狗被人收养,这样一来哲也就无需牵挂,也省去了他们将小狗送到动物保护中心的麻烦。反正只要哲也不再想着那只狗,即便那只狗魂飞魄散亦是赤司与征十郎乐意看到的结果。


除此之外,哲也还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心情,假使收养小狗的人是他,他应该会十分激动和欢喜吧。


排除被两位兄长打死的情况,他一定会像哥哥们照顾他那样无微不至地照料小狗,给它造一个安逸舒适的小窝,给它吃品质上乘的粮食,和它一起在路边散步,看夕阳西下和人来人往,甚至想要抱着它一同睡觉。


这并非只是孩子善良的心性,也并非只为了排遣寂寞,哲也对小动物确实抱有一定的好感,尤其是可爱的小动物,更难得的是他遇到了一只眼睛和他如出一辙的小狗,更是加深了他的喜爱。


可惜这个愿望只能永远埋藏在黑暗的角落,连见到一缕阳光的资格都没有,否则将会落得灰飞烟灭的收场。


懂事的哲也从来不会在原则性问题上和双胞胎吵闹争执,他明白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意义,还会把自己推进火坑。一旦他发现自己想做的事踩到了兄长们的禁区,他会识趣地隐藏自己的愿望,顺从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意。


纵使他会感到痛苦,他还是要努力消化痛苦,还要假装无所谓地对双胞胎说“没关系”“我没事”。可其实哲也根本不想这么懂事,根本不想这么早熟,越是懂事,越是早熟,就越是痛苦。


不过他没有其他选择,无论是环境原因、家庭原因抑或是自身原因,都逼迫着他选择这一条路,所以他认命地踏上这条漫漫长路,孑然一身地走在路上。


某一天,赤司与征十郎问哲也想不想养一只宠物,机智的哲也作出巧妙的回答:“我已经养了宠物了,所以不需要再养一只。”


双胞胎当场懵掉,一脸震惊,像是听到了哲也宣布离家出走,对弟弟所说的话感到极其不可思议。


赤司与征十郎在脑海里把哲也平日的一举一动过滤了130遍,对方每分每秒都和他们在一起。要是哲也养了宠物,他们绝对不会蒙在鼓里,但弟弟显然没有养宠物的迹象,难不成是养了一只隐形的宠物、只在哲也面前现身?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唯物主义的现实世界,不是会存在魔力和法术的小说世界。既然如此,哲也为什么还会说自己养了宠物,这句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哲也所说的“宠物”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另有含义?


“哲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双胞胎一头雾水,迷惑不已地望着弟弟。


哲也叹了一口气,笑了笑,敲了一下两个哥哥的脑袋,不满地道:“真不知道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是怎么以第一名的成绩保送去大学的,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


“啊…”赤司与征十郎绞尽脑汁还是想不明白哲也的意思。


哲也揽住双胞胎的脖子,在对方二人的脸上各亲一口,调皮地说:“因为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就是我的宠物,而且还是我最喜欢的宠物。”


赤司与征十郎无言以对,神情呆愣,一时间难以理解哲也的话,随后缓过神来,心情既郁闷又欣悦,弟弟似乎说得不无道理,但这种说法实在太气人。


不过说出这番话的对象是哲也,双胞胎非但没有生气,还报以温柔的笑容,同意哲也的说法。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的确是哲也的宠物,可性质和一般的宠物大相径庭。


“这种话真伤人啊,哲也。”赤司虽然表达着不满,脸上却挂着愉悦的笑容,他将哲也抱在怀里,亲了亲对方的头顶。


“哲也这句话是认真的吗?”征十郎凑近对方,用拇指摩擦哲也的手背。


“半认真半开玩笑。”哲也淘气地回答,弹了一下征十郎的额头,被对方咬住手指。


“不过哲也真的没有想过养宠物吗?”赤司眯起眼睛,捏住对方的脸腮,语气变得严肃。


“没有。”哲也坚决地道,他反捏住哥哥的脸,模仿对方严肃的口气,“我有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就足够了,所以不想再养其他宠物。”


一支爱神之箭正中双胞胎的心脏,使他们热血沸腾,内心欢腾雀跃,犹若130个小人同时开香槟庆祝。


赤司与征十郎一阵头晕目眩,哲也的话对他们而言过于耀眼,满溢而出的感动与幸福如倾盆大雨般淋到他们身上,让他们觉得人生没有任何遗憾,哪怕就此死去也无妨。


哲也看着双胞胎露出比升仙还要激动的表情,心里有点发毛,对方二人的笑容在他看来有点变态、仿若要把他吃抹干净连一根骨头都不吐出来。他咽了口唾沫,想要提醒两位兄长,却遭受了对方俩人的强烈攻势。


赤司与征十郎从头到脚地亲了哲也一遍,只差没有扒开弟弟的皮亲吻里面的内脏。


哲也好像置身于狂风暴雨中,承受着狂风的袭击和暴雨的拍打,两个哥哥的动作几乎让他无法呼吸,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哥哥们的痕迹,他感觉自己的皮都要被双胞胎撕咬下来。


赤司与征十郎缠着哲也亲热了许久,弄得对方差点哭出来,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弟弟,而后被哲也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脸,脸庞出现了瘀痕。


从此之后,赤司与征十郎再也没有询问哲也关于宠物的事。哲也亦没再提起自己想养宠物的要求,反正家里已经有两只占据了他所有时间和精力的宠物,他再也腾不出力气去照顾多一只小动物。


双胞胎则严格履行宠物的职责,对哲也百依百顺,虽然有时会变身鲨鱼一口吃掉对方。但只要哲也按正确的方式顺他们的毛,他们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竭尽全力地守护只属于他们的主人。
本章完.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22 15:51:00 +0800 CST  
Pat Station:前几天和朋友出来聊天,谈了对以后的工作看法,真的觉得非常迷惘,大家都后悔选择了自己的专业


当初觉得自己会喜欢读这个专业,可到现在就觉得这个专业并不是自己想象得那么好,但又觉得如果选择了另一个专业可能还是同样会感到后悔


不过现在很多人的工作都是专业不对口,我们也不再太过纠结专业的事,反而在思考如何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让自己多一个途径选择


幸好我下个学期将会开设西班牙课,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学好西班牙语,如果学得好我就打算攻读这方面,顺便把英语也学好,看看以后能不能从事外语方面的工作


虽然我的专业是中文系,不过学的东西理论性实在太强,而且老师也不太好,内容又真的挺枯燥的,和我当初想象的有很大不同,所以我觉得紧靠中文这个专业还是没那么容易找工作


现在年纪越大就会觉得时间越来越快越来越不够用,危机感也在逐年增长,因为真的不想自己一毕业就失业,所以还是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两年的打算


现在越来越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出来工作的人都说当学生真的很幸福,果然是人越大,接触的事情越多,考虑的事情越多,负担的责任就会越大,就算不为他人负责,仅仅是为自己负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希望下学期能过了英语六级,学好西班牙语,不要整天只顾着玩哈哈哈哈~毕竟再过几天我就20岁了,真的是到了不得不加把劲的时候了哈哈哈~


PS:最近我喜欢的一个唱歌UP主翻唱了《紫罗兰永恒花园》的OP粤语版,超好听!歌词改编得既符合动漫主题又不失内涵押韵,而且UP主的唱功也是一如既往地好,我就像在听TVB动漫主题曲那样


这个UP主叫雪霏岚岚,在B站,我很久之前就推过她,她和我都是地道的广州人,母语都是粤语,所以我对她更加有好感,她翻唱过不少粤语的古风歌和动漫歌


像我这种从来不听古风歌的人都会非常喜欢她翻唱的粤语古风歌,因为她是我见过罕有的唱功特别好、咬字特别清晰、唱歌很有技巧的业余歌手,是我唯一喜欢的唱歌UP主~强烈大家关注她,她的歌在网易云音乐很多都有,我特意为了她下载网易云~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2-22 15:56:00 +0800 CST  
第十四章:关于受伤


哲也坐在柜台上无聊地晃着双腿,看着赤司切水果。由于征十郎不在家,赤司不放心让哲也一个人在客厅,便让对方坐在厨房的柜台上,确保弟弟待在他的视线范围。


即便家里锁着门,双胞胎也不允许哲也独自待在屋里的某个地方。无论哲也去往何处,身边必定有哥哥们的陪伴,哪怕倒杯水喝,赤司与征十郎都会陪着哲也或者帮弟弟完成。


“很无聊吗?哲也。”赤司亲了一下对方,摸了摸弟弟的脸。


“有一点吧。”哲也耸了耸肩,“其实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赤司哥哥也在屋里,我肯定不会出事的。”


“不行,哲也。”赤司放下水果刀,双手搭着对方的肩,严肃地说,“只要哲也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就会很不安,就算我在这个屋里但不代表哲也一定不会从我身边消失。只有我一直注视着哲也,你才会一直在我身边。”


哲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搂住兄长的脖子,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开玩笑道:“赤司哥哥说得好像如果我一个人待在客厅里就会被外星人捉走一样。”


“不排除这种情况的出现。”赤司吻了吻对方的眼睛和脸颊,一手揽住弟弟的身子,“毕竟这个世界会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为了防止哲也被外星人掳走,哲也一秒钟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哲也郁闷地鼓起了腮帮,被赤司戳扁,这种话他听了无数遍,每听一次都会觉得十分搞笑。


兄长们总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述天方夜谭的事,明明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在双胞胎的口中变得无处不在,令哲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活在二次元世界。


和赤司争辩纯属徒劳,哲也就不再多说,继续乖乖地坐在柜台上,等待对方切完水果。


“哲也要是感到无聊的话,我可以把手机给哲也玩,还是哲也想玩ipad、psp、notebook或者用kindle看书?”


哲也摇了摇头,“这些我暂时都不想玩。”


“那哲也最近有看上哪款电子产品吗?不管价钱多高我都会买给哲也。”赤司捏了一下对方的脸,露出温柔的笑容。


“家里的电子产品已经多到可以开二手店卖出去了,而且现在手头上的电子产品我还用得好好的,不需要那么快就买新的。”哲也说。


“说得也是。”赤司亲了亲对方的手,“不过只要是哲也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买给哲也。”


“赤司哥哥说得太夸张了吧,我喜欢的东西不可能会那么贵的。”哲也莞尔一笑,捏了一下对方的脸。


“总之我想要满足哲也所有的要求,除了原则性的要求。”


“连独自走路也算是原则性要求对吧。”哲也无奈地补充道。


“当然。”赤司毫不犹豫地回答。


哲也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停止和对方闲谈。他想要喝水,几乎下意识地要求赤司帮他斟水,但看到对方还在切水果,就不想打扰哥哥。


哲也比划了一下地板和脚板之间的距离,大概不超过半米,即使跳下去也不会造成任何损伤。可他从来没试过一个人从柜台上跳下来,每次都是双胞胎将他抱下来,而且两个哥哥严禁他做出这种危险的事。


不过在他看来这种事压根就和危险没有一点关系,哲也想要尝试只靠自己不靠他人去做一件事,即使顶着被哥哥教训的风险,他还是想踏进不曾碰过的领域。


哲也偷偷地瞄了一眼赤司,趁对方在切完水果之前赶紧跳下来,不然就会失去了这一锻炼自我的机会。心跳开始加快,既紧张又兴奋,他咽了一口唾沫,望着纤尘不染的地板,稍微向前挪动了身体。


被激动冲昏了头脑的哲也还幻想倘使这次试验成功,那么以后赤司与征十郎是不是就会允许他独自完成一些小事,是不是能稍稍减轻两位兄长的不安与恐惧?令双胞胎明白他从柜台上跳下来一点也不危险。


赤司完全没有察觉到哲也的异样,等他发现哲也擅自跳到地板上并不小心擦伤了膝盖时,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心跳也停止了,似乎哲也不是从柜台上跳下来,而是从悬崖上跳下来,不,比跳崖更加可怕。


“哲也!!”


他慌忙地扔下水果刀,眼疾手快地将哲也抱起来,看到对方的膝盖出现了些许皮外伤,心疼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比撕心裂肺还要强烈130倍的痛楚主宰着他。


赤司感到头晕耳鸣、眼前发黑,双手颤抖不已,轻轻地抚着对方的膝盖,只差没有哭出来。


哲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受伤,心里充斥着挫败感,可能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绪比较兴奋,没有把握好力道,一不小心没有站稳。


膝盖被摩掉了些许表皮,他的皮肤一向幼嫩薄脆,很容易造成擦伤,假如他的皮肤粗厚一些,估计就没什么事了。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膝盖擦伤,是安抚好精神崩溃的赤司,哲也认为皮外伤只是小事一桩、无需担心,但对方的反应显然与他截然相反。


他望着面色苍白满脸惊恐的赤司,深知自己闯了大祸,有点后悔刚才的举动,却又觉得刚才的举动给予了他更多的信心,让他更加确信从柜台上跳下来真的没有一点问题,只要他下次再注意一下肯定会没事,只可惜永远都不会有下次了。


“肯定很疼吧,哲也…”赤司十分轻柔地抚触对方的伤痕,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唯一的反应就是“哲也受伤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跳下来,若是弟弟有什么要求尽管叫他就好了呀!为什么哲也会擅自跳下来,而且还划破了皮!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发生!?


“我没事,赤司哥哥,我一点也不疼…”哲也小声而坚定地回答,他想要抚摸对方的脸,却被兄长握住手,赤司的力道之大让他觉得骨头快要被掐断。


“胡说!”赤司大声呵斥对方,严厉的语气让弟弟心头一惊,眼神既狠厉又心疼,一方面是对哲也的任性极度不满,另一方面是对哲也的受伤心痛万分,还认为对方是在故意逞强。


皮外伤怎么可能会不疼!皮外伤怎么可能是小事!万一感染了细菌导致截肢怎么办?万一哲也的皮肤留下了疤痕怎么办?赤司的脑海里浮现出种种忧虑,天崩地裂也比不上此刻的事态。


赤司双腿发软,站立的力气被一点一点地抽走,仅仅是见到哲也受到皮外伤他就要停止呼吸,不敢想象对方要是受到更大的伤害(比如手指被玻璃片割破)他会不会选择自杀。


赤司非常痛恨自己居然没有立刻阻止哲也,他竟然会察觉不到对方的动作,简直不可饶恕!他抑制住自残的欲望,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替哲也处理好伤口。


他飞速地拿来医疗箱,替哲也涂上酒精和药水,再贴上创可贴,确保伤口不会发炎感染。


处理完毕后,赤司对哲也进行堪比酷刑的审讯,责问对方为何要做出让人提心吊胆的事,责问弟弟为何要挑战他的底线,责问哲也为何如此不顾他人感受不理事情后果。


“我叮嘱过哲也无数次不能做这种事,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


“为什么哲也总是那么任性,难道你不知道我会很担心的吗!?”


“哲也明知道我会紧张和害怕,却还是不顾我的心情擅自行动,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感受!?”


赤司的情绪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五官因气恼而变得扭曲,他使劲抓住哲也的双肩,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泛出的眼泪,内心的愤怒稍微褪去了一些。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际,既然哲也这么难管教,赤司就想通过暴力手段去制服对方,在那弱小的身躯留下难以计数的伤痕,以此来达到警告目的。


其实赤司刚才差点就要对哲也动手,对于触碰了他逆鳞的哲也,他没法做到一笑置之,他很想扇弟弟几个耳光或掐住对方的脖子,让哲也明白任性妄为的下场。


哲也被赤司逼问得无力反驳,好似下一秒对方就会咬断他的喉咙,兄长恐怖的气场令他十分害怕,可赤司难过的样子又刺痛了他的心,令他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对不起...赤司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哲也诚恳地道歉,紧紧地抱住对方,感受着哥哥快到惊人的心跳。


赤司拼命地克制心里的阴暗面,害怕给哲也造成二次伤害,他用指甲在对方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一下,弟弟痛呼一声,一道细小的伤痕出现在哲也白净的手臂上。


“还敢说不疼吗?哲也。”赤司毫不留情地掐住对方的脸,冷酷的眼光让弟弟吓了一跳。


“不敢了…”哲也细声地答道,脸颊传来的痛楚比膝盖和手臂强烈一百倍,仿若要被赤司撕去一边脸,他怯怯地望着对方,恳求哥哥不要再折磨他。


“真的不敢?”赤司略微挑眉,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几分,逼得对方的眼里积聚更多的泪水。


“不敢了…”哲也一脸惊恐,这才脱离了痛苦,灼热的痛感不断燃烧着他的脸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庞势必会留下青紫的瘀痕。


“答应我,哲也,以后不要再做出危险的事。”赤司捧着对方的脸,温和的语气蕴含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我…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做出像刚才那样危险的事。”哲也诚惶诚恐,一字一句地保证道。


“这才是好孩子。”赤司轻抚对方红肿的脸腮,温柔地亲吻哲也,在对方的下唇猛地啃咬一口,猩甜的血味顿时萦绕着口腔,他舔去流出来的血珠,直到伤口处不再流血。


哲也情愿赤司掐他也不希望对方咬破他的嘴唇,嘴唇被咬破的痛感比脸颊被掐住要严重,他甚至不敢去舔那个伤口,只能期望它尽早恢复。


事态平息了之后,哲也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一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讨厌对后果抱有天真幻想的自己,一边又为自己没有毫发无损地从柜台上跳下来感到遗憾和惋惜,另一边又觉得赤司的反应太过夸张骇人,但哥哥那副差点失去了一切的表情却又使他愧疚和自责。


他每次出了点小问题都会让赤司与征十郎惊慌失措甚至崩溃失控,可其实很多小问题都是他擅自做出的举动。


哲也有时在哥哥们滴水不漏的掌控下感到窒息,哪怕是上吊也要喘口气,所以他才想要偶尔打破牢笼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他自问所做的行为也算不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更谈不上犯法和有违道德,他仅仅是想要获得一丢丢的自由而已,但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被允许存在。


而当他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得到的却是兄长们的担忧和恐惧,看着哥哥们那张因担惊受怕而毫无血色的脸,哲也的心宛如灌满了铅般无比沉重,连吸进体内的新鲜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


哲也逐渐明白了原来自己想要获得的自由是建立在赤司与征十郎的痛苦之上,即使他认为对方二人的那种痛苦小题大做,却也无法否认那是真真切切的痛苦。


或许正如赤司所说的那样哲也从来没有站在两个哥哥的角度去理解他们的心情,因此他才会觉得那份痛苦是夸大做作的表现。


年幼的哲也不是很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每当自己想要获得自由时就会深深地伤害到两位兄长,即便他想要获取的自由只是自己去倒水喝,却也将兄长们推入万丈深渊。


如此看来,他的自由和双胞胎的利益完全相违背,两者之间没有一丝调和的空间,要么是其中一方绝对妥协,要么是另一方全然服从,否则就会掀起轩然大波,落得不可收拾的局面。


哲也的选择在于到底是自由重要还是赤司与征十郎更加重要,毫无疑问,他会坚决地站在后者那方。


因为哥哥们向他奉献出了比无限还要多的一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抛下双胞胎,纵使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自由,但赤司与征十郎才是他心里永远的第一顺位。


哲也通过妥协和顺从以及包容来回应两个哥哥的感情,他做不到像对方俩人那样表现出疯狂炽热的行为,唯有以自己的方式向双胞胎传达感情和心意。


哪怕这种方式是一条枷锁将他紧紧束缚,时而令他无法呼吸,时而使他产生疑惑,时而让他遍体鳞伤,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将自己套在这条枷锁里面。


经历了无数次的风波后,哲也多多少少能够明白赤司与征十郎的心情,或多或少地理解到对方二人的那份痛苦,不可思议的是那份痛苦有时会化作温柔浸染哲也的内心,继而变得温暖和感动。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3-05 12:15:00 +0800 CST  
曾经有一次哲也要求自己下楼梯,双胞胎拗不过他就答允了他这个要求。赤司与征十郎各自牵住哲也的一只手,放慢脚步陪着哲也下楼梯,过程中经常提醒对方要小心谨慎。


一时贪玩的哲也下到倒数第三个阶级时蓦然跳下去,赤司与征十郎下意识地将哲也往后拉,导致对方摔倒、后脑撞到了阶级。幸好双胞胎及时拉住弟弟,哲也没有摔得很厉害,不然很有可能会脑震荡。


哲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哥哥们那张被恐慌和惊惧覆盖的脸,当时的他觉得时间都静止了,空间也扭曲了,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赤司与征十郎的惧怵,他甚至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却记得两位兄长以比飞奔还要迅疾的速度将他带到医院。


最令哲也震惊的是赤司与征十郎在医院里一边抱着他一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无声哭泣。双胞胎不停地说:“哲也没事真的太好了…”他们的泪水打湿了哲也的脖颈,让弟弟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哲也根本没有想过哥哥们会因此哭泣,在他的记忆里,对方俩人流泪的次数寥寥无几,他甚至认为双胞胎与眼泪无缘,可赤司与征十郎却因他的受伤而潸然泪下,何况他还没有哭。


两个哥哥的哭泣给哲也留下了永志难忘的回忆,并给哲也造成了极大的触动,令他第一次深刻地明白到任性贪玩的后果无疑是对双胞胎的致命一击。


直到现在那份触动依旧让哲也心有余悸,每次回想起那件事,他都清晰地记得赤司与征十郎那张被泪水打湿的面庞。


后来的事哲也忘得七七八八了,只记得被兄长们严厉地教育了一番,被罚了一个星期不许喝奶昔,以及从此之后禁止下楼梯。


哲也慢慢地懂得当自己受伤的同时赤司与征十郎也会受伤,他的伤痛和对方俩人紧密地连在一起,如同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每当他感到疼痛时,双胞胎就会加倍地感到疼痛;每当赤司与征十郎感到疼痛时,哲也亦会心如刀割。


明白了这份疼痛后,哲也大大地收敛了爱玩的个性,只在很偶尔的情况下才会展现出来,尽量不给两位兄长添麻烦。


这次从柜台上跳下来纯属心血来潮,就算哲也再怎么克制自己,到底也是一个六岁的小孩,难免抑制不了爱玩的天性。然而他要为这份天性付出代价,并担心以后哥哥们会不会拿绳子绑住他,幸好赤司没有下达这种变态的要求。


“在想什么?哲也。”赤司戳了戳对方的额头,早已切好水果的他站在一旁观察弟弟的动静,哲也若有所思的模样和凝重的神情挑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况且他对哲也抱有病(河蟹)态的控制欲,绝不允许对方有丝毫的隐瞒和秘密。


哲也一五一十地将所想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以前那次摔倒在楼梯以及双胞胎哭泣的事。赤司听完后愣了片刻,随即露出温情的笑意,将哲也拥入怀中。


“我以后会尽量尝试去理解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的心情,不会再做出让你们担心的事。”哲也回抱住对方,认真地说。


赤司脸上的笑意加深,他给予哲也一个深吻,让对方的手掌贴着他的脸,他蹭了蹭弟弟的手心,“我很高兴听到哲也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就算哲也再怎么让人省心,我还是停止不了对哲也的担心。这是我的本能,请哲也原谅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


哲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方的话在他的心底掀起层层波澜,使他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愉悦,他揉着哥哥的头发,笑着道:“就像我喜欢喝奶昔也是本能,不管怎样都控制不了,所以这和原谅没有什么关系。就像赤司哥哥包容我喜欢喝奶昔这个本能,我也会包容赤司哥哥这个本能。”


哲也充满童稚的话语让赤司忍俊不禁,赤司觉得弟弟的话不无道理,惊叹于哲也的机灵和聪明,对方常常会说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话。


“哲也说得没错,不过喜欢喝奶昔这种事情绝对不是本能,你可不要混淆了概念。”赤司亲了亲对方的眼睛,拿起一片苹果喂给弟弟吃。


“反正对我来说就是本能。”哲也固执地坚持己见。


赤司轻叹一声,又拿起一片水果放到对方的嘴里,语气既宠溺又无奈,“好吧,我尊重哲也的想法。”


哲也在哥哥的脸上亲了一口,围绕在心头的阴霾烟消云散。


征十郎回来的时候将奶昔递到哲也的手里,蹲下身子将对方抱在怀里,提醒弟弟这是明天才能喝的奶昔,“哲也可不能因为嘴馋就在今晚喝了它。”


“我知道了,征十郎哥哥,我一定会等到明天再喝。”哲也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亲了对方一下。


征十郎发现哲也的膝盖受了伤,顿时大惊失色,几乎要晕厥过去,手颤抖地抚触对方的伤口,连嘴唇都在抖动,一句完整的话在心中反复组织了几次才诉诸于口。


“怎么回事?哲也。”语气满含焦灼,神情一片焦虑,征十郎紧拥住哲也,回忆起当年哲也摔倒在楼梯的画面,不禁心如绞痛,血液亦凝固了起来,胸口塞满了一堆无形的块状物,让他难以透气。


哲也一边安抚着哥哥一边如实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为了不让征十郎迁怒到赤司身上,他一人独揽这件事的全部责任,加上这件事本来就与赤司无关,纯属是他的个人问题。


征十郎听完后脸色十分阴沉,令哲也心里发毛,他想要严厉地惩罚对方,但看着一脸歉意的弟弟,便无法狠下心来,唯有在哲也的肩上重重地掐了一把,满意地见到对方白润的皮肤泛出淡淡的乌青。


哲也识趣地抱住兄长,不停向对方道歉,发誓以后自己绝不再犯,为了让哥哥释怀这件事,他还向征十郎撒娇,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脸,看到征十郎眼里的冷意渐渐消退,他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为了杜绝哲也这一不良行为,征十郎以不容分说的态度命令哲也未来七天禁止喝奶昔,让弟弟对明天能喝奶昔的期待化作泡影,没有商量余地,一步都不退让,哪怕对方软磨硬泡也绝不妥协。


开什么玩笑!哲也受伤这种事可是比人类灭绝还要严重130万倍,为了让哲也将贪玩的后果牢记于心,征十郎势必要拿出百分百的强硬姿态。


其他事情可以让步,原则性问题绝不能让步,尤其是关乎到受伤的问题,征十郎更要打起13分精神去处理。他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哲也的哀求,并用冷厉的眼神瞪着对方,示意弟弟乖乖听话,不然他就会不客气。


“违抗我命令的人,就算是哲也我也不会放过。”征十郎冷冷地道。


哲也被征十郎可怖的气势所震慑,立即安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满腔委屈堆积在心头无处发泄,只好一点点地吞咽下去,慢慢消化。


征十郎见哲也一脸难过,心软了几分,可绝不会放松要求,对方必须严格遵守他的命令。他温柔地哄回哲也,抱着弟弟又亲又吻,虽然他禁止对方未来七天不得触碰奶昔,却许诺说七天过后允许哲也在一天内喝两杯奶昔。


哲也的负面情绪即时一扫而空,笑颜重新回到脸上,令征十郎不由怀疑在哲也的心里是否奶昔的分量比哥哥们更重要。倘若真是如此,双胞胎不介意让香草奶昔这种东西彻底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对于哲也受伤一事,赤司和征十郎不但对弟弟的任性极度不满,也对自己的无能极度愤怒,尽管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于他们,他们仍然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哲也,自己的过错也是导致弟弟受伤的一部分原因。


双胞胎难以原谅自己,就算问题已经解决,他们依然会心有芥蒂,绝不会忘记这件事,并以这件事作为警钟,时刻提醒他们要更好地保护哲也。


赤司与征十郎考虑过拿绳子绑住哲也,限制弟弟的活动,这样一来对方就能大幅度减少受伤的几率,不过这未免太不人道,肯定会逼疯哲也。看在人性的份上,双胞胎还是决定不采取这个残酷的手段。
本章完.


Pat Station:五十多天的寒假终于休完了,昨天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感慨像是恍如隔世哈哈哈~但心里对新学期还是挺期待的


因为新学期不仅会学第二外语,还要过六级和普通话考证,所以新学期的动力会更加充足,希望自己能够多加努力,不要再顾着玩了哈哈哈~


上个星期一是我的二十岁生日,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和幸福以及难忘的生日庆祝~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祝福~不禁觉得能够活在这个世界真的太好了


对于自己居然已经活在世上20年了感到很不可思议,虽然我不是一个对年纪敏感和执着的人,但还是有一种“哎哎哎我已经20岁啦,看来真是到了要加把劲的时候了”这样的心情



以后不能再被人称作“十几岁的人”,而是真真正正的踏入大人的行列,不过对于我这种比起当小孩和少女更喜欢当大人的人来说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不知道自己的二十代人生会是怎样的光景呢,想想就觉得很期待~


对于20岁的自己我并没有太多的愿望,只希望能够完成自己所set的目标,顺便可以去看宇多田光的演唱会~如果能够顺利去日本看演唱会的话,这大概就是我20岁里最幸福的一件事吧~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3-05 12:29:00 +0800 CST  
回复 灿若繁星free :哈哈哈狂犬疫苗我以前打了五次,以致我后来去打狂犬疫苗时都打到习以为常了~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3-07 10:04:00 +0800 CST  
第十五章:关于生命


【我时常在想,远在我们诞生之前,彼此是否分享着同一个生命。】


在上倒数第二节课时,赤司与征十郎收到了哲也降生的消息,看着手机里父亲发来的短信,心情已无法用激动和兴奋来形容,整个人被喜悦的巨浪拍死在海滩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双胞胎都无心上课,老师的声音没法进入耳朵,脑海里不停地回响一个声音——哲也出世了。对于这个比他们小了14岁的亲弟弟,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到来怀着满腔的期待。


从赤司与征十郎懂事的那一天起,诗织就对双胞胎说将来会为他们再添一个弟弟,这个想法从两个长子出生之时便在心里扎根生长,不过当时的她和丈夫希望等赤司与征十郎长大一些后再实现这个念头。


然而体质较为虚弱的诗织一直都没有怀上第二胎,期间用了各种备孕的方法也没能成功,正当她和丈夫快要放弃之际,一个新的生命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子宫里,那一年是双胞胎上国中一年级的时候。


诗织和征臣对这个迟来多年的孩子倍加珍爱,时刻注意胎儿的情况,一举一动都谨小慎微。同样等待多年的赤司与征十郎也对哲也的出现欣喜至极,自幼在父母影响下渴望成为哥哥的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期待母亲可以再度怀孕。


在双胞胎年幼时期,他们经常问母亲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哲也。诗织总是用温柔并略带苦涩的语气说:“抱歉,我也不知道哲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但我保证我会努力让他尽早和你们见面。”


“妈妈,为什么哲也不跟我和征十郎一起出世?为什么他那么久都还不出现?”五岁的赤司坐在母亲的身边,拉着对方的手问。


“可能是哲也想等你们成为大哥哥之后才出现吧,这样的话你们就能更好地保护哲也。”诗织摸了摸赤司的头发,柔和的笑意绽放在她秀丽的脸庞上。


“难道哲也会等我们变成大人的时候才出现吗?这样的话我们就要等好久了,可是我想快点见到哲也。”征十郎一脸失落,严肃的语气与他稚嫩的外表极不相称。


诗织将手搭在征十郎的肩上,安抚道:“相信我,征十郎,哲也不会等你变成大人的时候才出现的,因为他也想快点见到哥哥。”


双胞胎露出惊喜的表情,脸上洋溢着笑容,”真的吗?妈妈,哲也他真的想快点见到我们吗?”


“当然是真的,虽然哲也还没有出现,但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接受着你们对他的想念,为了这份想念,他肯定也想快点见到你们。”诗织搂过两个孩子,让对方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


“那哲也也会想念我们吗?会像我们想念他那样想念我们吗?”赤司与征十郎感受着母亲温暖的胸膛,用充满愉悦和好奇的声音问道。


“肯定会的呀,因为哲也和你们是血骨相连的兄弟,所以在你们想念他的时候他一定也会想念你们。”诗织抚着两个儿子的头发,在双胞胎的头顶分别落下轻轻一吻。


母亲的话使赤司与征十郎的内心感到满溢而出的暖意。双胞胎捂着胸口,体会着被温情包裹的幸福,一股难以名状的心情浮上表面,令他们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与以往有所不同,往日的心跳只是纯粹的物理意义,此时却有了另一份截然不同的性质存在。


大概是因为哲也的关系,赤司与征十郎觉得连心跳的意义也有所变化,似乎唯有哲也的存在才能让他们体会到自己是切切实实地活在世上。


诗织怀孕期间,双胞胎每天放学后都会迫不及待地回家,缠着母亲问今天哲也的状况如何、踢了母亲的肚子多少下等。诗织总是让赤司与征十郎的耳朵贴着她的肚子,让他们亲自感受哲也的存在。


每当双胞胎感受到哲也的动静时都会兴奋地差点要跺脚,然后喋喋不休地讨论弟弟此刻在做什么,以及定时定后地问母亲“哲也有没有好好吃饭”“哲也有没有好好睡觉”等。


“你们真的是比我还关心哲也。”诗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哲也是我们的弟弟,我们当然要关心他。”赤司与征十郎理所当然地回答。


诗织在某日说哲也踢她肚子的次数比平时多了不少,赤司与征十郎便十分紧张地围在母亲身边,手放在诗织的腹部,无比担忧地问“是不是哲也感到不舒服?我查过资料说当胎动的次数频繁出现时就代表胎儿感到身体不适,妈妈最近有没有让医生来检查身体?”


“医生今天中午就来检查了我的身体,我跟他说了今天胎动的情况,不过他检查完后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哲也依然很健康,你们不用太担心。”


双胞胎松了一口大气,轻抚着母亲的肚皮,温柔地对哲也说教道:“哲也真是快要吓死我们了,还好医生说你没事,不然我们和妈妈都会很难过,是哲也无法想象的难过。可能哲也是想快点出来见到我们,我们也很想快点见到哲也,不过为了你和妈妈的健康着想,请哲也再多忍耐一下,到时候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和哲也待在一起。”


诗织笑了一下,弹了弹两个儿子的额头,“哲也还没有出世你们就已经紧张成这样了,到时候他出世的话你们岂不是每分每秒都要守在哲也身边?”


“我们当然会每分每秒守在哲也身边,而且妈妈和父亲从小就教导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哲也,不能让哲也受到伤害,这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赤司与征十郎坚定地回答,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面孔透露着比成人更加坚韧的决心。


“你们…”诗织为两个孩子超乎常人的决意感到诧异,甚至有点不理解双胞胎对哲也的执念程度何以如此之深。


可这个疑惑在她的脑中闪过之后便销声匿迹,她下意识地将它归为深厚的兄弟情,并未察觉到一种扭曲的情感已在赤司与征十郎的心中生根发芽。


双胞胎早就发觉自己对哲也的感情抱有一种不同于亲情的情愫,它是一种比亲情深沉许多且性质更为复杂的感情。


他们早已忘记这种情感的产生时间,回过神来便发现这种感情已经不断地汲取着养分,以超乎他们想象的速度茁壮成长。


也许是在赤司与征十郎有意识的时候起,从父母那里获取关于哲也的信息,对哲也的感情一点一点地铸造起来;或许是他们心底深处对哲也的渴望,渴望拥有守护的对象,以此来填补苛刻的家庭教育所造就的内心空虚。


双胞胎亦惊讶于自己对哲也的执念竟然深切至此,用疯狂来形容也不为过,并失去了回头的余地,他们也不想回头。


这份感情带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幸福,使他们在煎熬的童年生活中得以支撑下去,任何一切都没法与之相提并论,就连篮球也没有资格与它比较。


“妈妈,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征十郎将脸贴在母亲的腹部,试图倾听哲也发出的声音。


“明年的一月三十一号。”


“比我想象中还要慢一点,我以为哲也再过一个月就能出来,没想到还要再多等一个月。”征十郎泄气地道。


“我也以为哲也下个月就能出世,这样看来我们还要耐心等待两个月。”赤司望着母亲高高隆起的肚子,想象着躺在里面的哲也长什么样子,是和两个哥哥一样赤发红眸,抑或遗传了母亲的蓝发蓝眸。


诗织拍了拍两个儿子的肩膀,笑道:“这已经不算慢了,是在正常的分娩日期范围,你们两个实在太心急了。哲也可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来到这个世界,就跟当初的你们一样。”


赤司与征十郎点了点头,收起了焦急的心情,祈祷时间快速流逝。在次年的一月三十一号里,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双胞胎以堪比光速的速度前往医院。


他们几乎第一时间要去看望哲也,却还是硬生生地将这份急不可待的心情压下了去,先去看望了母亲


“哲也的发色和眼睛完全遗传了我,几乎不怎么哭闹,是个会好好喝奶好好睡觉的乖巧的男孩,你们快点去看哲也吧。”诗织露出了再为人母的欢喜的笑容,苍白的脸色也因幸福而微微透着红润的光泽。


“真…真的吗!?”赤司与征十郎激动到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扩大,飞奔地冲向婴儿房,隔着玻璃窗看到了正在酣然熟睡的哲也。

楼主 pat_vampire  发布于 2018-03-11 15:12:00 +0800 CST  

楼主:pat_vampire

字数:168267

发表时间:2017-06-25 21: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30 04:47:1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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