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蠢的文】1#613 耀中心校园向
“……那个……我说王港，你是不是……对你哥怀着点儿别样的想法？……哎呀那你们老王家这回不得断子绝孙了……”
……
……
……擦！！才刚夸过你胸襟宽广就给我拿翘……打脸打得啪啪响啊李亚瑟你真特么烂泥糊不上墙！！
王港不以为意，脑袋一昂：“那不重要……要是想，留个孩子总不是什么大问题。”
……
……他默认了？他这是默认了吗！？他居然默认了！！
亚瑟心中顿时一片灰暗，他默默地给王港贴上了“对手”标签儿，前边还加了对儿括弧写着“强力”俩字儿。
“……再说，你怎么就确定王八蛋他不会结婚生孩子呢？”
……
……呃……说的也是……
……
“再再况且……”王港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儿，“我——没什么硬要得到那王八蛋和他在一起的执念……就着兄弟这一道关系，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视线太远的，所以我无所谓，知足了。”
……
……？！
刚被亚瑟贴上标签儿的王港居然在一分钟之内就做出了退战宣言？！
……胜利来得太突然了！亚瑟刚刚适应了这个堪比联机打牌对方突然掉线一般的发展节奏，旁边的王港再次发了声：“再再再说——别净说我们老王家，照这么下去，你们老李家没准儿也得绝后……”
……
王港跟阿尔不算滚瓜烂熟，不知道他是看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没准儿是靠同类之间的释放的同种信号素来识别的？……所谓对手永远最了解你嘛。
……
好吧，王港这下算是戳到亚瑟的痛处了——一个人是独角戏两个人是皆大欢喜三个人嘛……
要是不拆成一个独角戏和一个皆大欢喜，那多半就是悲剧收场了。
亚瑟咬着大拇指指甲，针对未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陷入了沉默与思考。
王港偏头看看亚瑟，俩手一摊：“行了，你们纠结你们的，我可表过态了，别往我身上集火。”
……
“……你说的，得安守本分啊你。”——还好不是更纠结复杂的四个人的关系，在基本框架尚未确定之前麻烦当然少一个是一个，亚瑟想到这儿微微松了口气。
王港翻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白眼儿：“我说的我说的……安守本分什么的看我心情，哼……老子早就赢在起跑线上了，和你们争我都嫌掉价儿……”
……
“倒是你，我很——不看好你啊。和阿尔相比，你——”
王港说着，上下打量了亚瑟一番。
“扭扭捏捏，一看就像炮灰。”
……
“……才不是扭捏！……而是……而是……没有一举成功的把握，我不会行动的……大概。”
“……刚才看你六分像炮灰，现在一看有八分了。”
……
亚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想起来之前那个关于“绝后”的问题，于是决定把话路引到那上面去：“……不说这个了……那个，其实我们老李家本来就不会有后。因为孩子全都是领养的，不含李家基因……”
可惜亚瑟就算岔开了话题还是逃脱不过王港的毒舌。
“……你是在为自己的注定无后开脱吗？”
“谁TM注定无后！！我性向很正常没问题！问题出在你哥身上！——你哥他为什么是个男的？！”
……
“……啧啧，就知道推卸责任，你这种人太不值得依靠了，等着吧，现在你有九分像炮灰了。”
……
“……不想理你……王港。”
“居然还逃避现实！？——我看你这炮灰当定了！”
“……擦！”
……
最后亚瑟架着王耀上楼的时候，王港突然拦下了亚瑟，说我提供给你个情报怎么样？
亚瑟当然洗耳恭听。
王港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告诉他说：王耀他喜欢斯瓦洛夫斯基出品的玻璃HELLO KITTY，特喜欢！
……
亚瑟听见这个消息，没急着相信，而是回忆了一下王耀平时手里的物什——好像还真的！王耀的眼罩，杯子，笔袋……好多东西上都印着HELLO KITTY的花样——王港这回应该没忽悠人？
于是亚瑟连连点头，表示受教了。
……
目送亚瑟和王耀的背影消失在一号楼厅堂里，王港艰难地维持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里却笑得快要飙出泪来。
片刻，他平复了心情，慢慢朝二号楼走去。
这一夜过去，暑假便宣告开始了。
-TBC-
感谢看到这里！♥
当天阿尔和王耀把亚瑟支了大老远去取托运的行李，然后他俩坐门口聊起了亚瑟悲催的往事。
阿尔托着下巴，回忆了一阵儿，开了口：“都过去好久的事儿了……他亲爹妈，听说还有他姥爷，都是坠机死的——上世纪特有名的一场空难，两千年七月，死了一百好几。”
……果然。
王耀略作思考，脱口而出：“协和？”
阿尔点了点头。
王耀做了两下深呼吸，来消化这条信息——没想到跟他同一屋檐下住了两年的室友居然大有来头……是世纪空难的幸存者？
……不对，我记得那一飞机应该都死绝了吧？当时的新闻……
王耀点点下巴，斜着眼珠看向天上，回想起那一年来。
那一年王耀七岁，上半年读一年级，下半年读二年级。当时正值世纪末——法兰西的大预言家失了准星儿，1999过去了，地球不但没毁灭反而风平浪静得有些反常，全年就发生了两件让小学生王耀记住了的大事：一是宝岛大选，阿扁上台；二是天鹅折翼，地球上最快的民航客机首次载人上了西天。
……
王耀会记得第一件事儿不是因为七岁的他有多么高的主人翁意识多么关心国家大事，而是因为那位大爷甫一上台，王耀就被老师抓壮丁送去文化宫参加什么“两岸儿童盼统一 百米长卷表心意”的活动去了……害得王耀和一帮难兄难弟们一起，举着尼龙笔给那百米长卷刷了三天的色儿，最后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举根儿棒棒糖都抖，严重影响了幼年王耀的正常生活。
从此他就算和那位名叫“扁”的大爷结下了梁子——而实际上，什么统一康师傅，那年头儿的王耀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以为是方便面呢。
……
这第二件事儿嘛，当时给王耀的冲击可不小——他那时候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看各种飞机，喜欢的除了军机就是协和——人家飞得快嘛！而且长得也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结果安全飞行了三十多年的超音速客机终于在那年夏天破了功——虽说这新闻在国内电视台不过被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可年幼的王耀还是被深深地伤害了，有种梦想幻灭女神变女鬼般的忧伤，那几天他有空就窝在屋里，对着书里夹的协和飞机小画片儿黯然神伤。
……
王耀正沉浸在回忆里，阿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迫使王耀回了神儿。
“呃……呃——？！那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阿尔眨眨眼：“……他不在飞机上呗，巴|黎飞纽|约，亚瑟还窝在纽|约的家里等着他爹妈回家呢。”
接着阿尔唏嘘不已地补充：“而且……那也是架包机，亚瑟他爹妈本来不是那班机的票，没想到有人退了团有了空位，他们才上了那架飞机……”
……
说着阿尔两手一摊：“……说不定当时还是欢天喜地上去的呢——协和诶！有钱人的飞机！谁能想到那次会是……死亡之旅？”
……
……
应了那句话，离别总是不期而至，不打你个措手不及它就不甘心。
王耀呲着的嘴一直没合上，他失神的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然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五岁？没算错吧……你俩都属猪，那年他应该五岁。”
这个年纪，都该懂点儿事了，该有多难受？不像阿尔，一出生就被遗弃，算是没见过亲爹妈一面，可能还比亚瑟好受些。
“嗯。”
……
“……真惨，其实硬要说，他可比你惨多了——好歹还过过五年父母双全的日子，结果一下子从蜜罐儿里被倒了出来，啧！从天堂到地狱啊，这得多大落差……”
阿尔表示信服：“谁说不是呢，结果他现在这么变态……”
……
……啊？
“哪变态了？不是还挺好的吗。”
“不是那个意思。”阿尔启齿一笑，点了点太阳穴，“我是说那家伙内心丰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不敢想的——偏偏还老是装得倍儿正经……
“表里不一得跟人格分裂似的。”
……
“……这倒是，闷骚二字简直不足以形容，再添仨字儿蔫坏损也不够……”
王耀回想了一下亚瑟那时刻紧绷的上唇和他那几块包罗万象的小硬盘，突然明白了“反差萌”三个字的真意，忍不住咧嘴乐了起来。
另一边亚瑟拽着仨箱子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看见王耀和阿尔低着头窃窃私语，还不时对他指指点点，立马觉得被人戳了脊梁骨，一股不爽涌上心头。
走到俩人跟前，亚瑟把箱子杆儿往地上一丢，开始兴师问罪：“说什么呢！背地里议论人可不是君子之道……”
……
王耀赶紧站起了身子，抚慰似的举起胳膊摸了摸亚瑟的头，打着哈哈说着不打自招的话：“没说你坏话！！真的！！我俩说你以前呢！——那啥……好歹也来世上走了二十年了，谁过去没点儿悲催事儿呢对吧！嘿嘿嘿——那个谁不是说过痛苦是天才的垫脚石嘛！你这面相一看就是个大——天才……！”
……
……？
亚瑟甩给王耀一个“发什么神经”的眼神，接着把视线放到了阿尔脸上：“你跟他说什么了？”
“说你以前呗，说你为啥上飞机就变惊弓之鸟。”
……
“……哦。”
亚瑟没做出什么大反应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再一低头瞟见了王耀写满了同情的水汪汪大眼。
那一瞬间的亚瑟有那么一点儿手足无措，他抓耳挠腮了一下，然后转移视线开了口：“……呃……我这不挺好的，不是碰见你们了嘛……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忘了当时什么感觉了……”
……
“早忘了当时什么感觉了……”
听见这话的王耀有那么几分恍惚，他不着边际地想着：对，对啊,最好的疗伤大师就是时间了，时间是什么？时间就是个2B橡皮擦，左磨一下右磨一下，磨来磨去字儿就磨没了，纸上空留一点儿凹痕，还渐渐地被新的字儿和凹痕掩盖住。
连同曾经的喜怒哀乐一起，叫人再也分辨不出来……
遗忘真是人类最伟大的一项天赋。
……
“再……再说，苦难成就了我们的相遇嘛……对……对吧？”
亚瑟突然结巴起来的嗓音十分具有号召力，对面王耀打了一激灵，魂魄终于归了位。
可怜了亚瑟，难得红着脸真情流露了一回，可倒霉孩子王耀压根儿没花心思听他说什么——他一从文青模式切出来就转着眼珠动起了歪心思，现在正忙着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亚瑟的衬衫口袋，准备掏出那份儿遗嘱来观摩一下呢。
……
等了十几秒都没人说话，一直盯着远处某点的亚瑟这才转过视线来定睛一瞧，发现王耀那鬼鬼祟祟的爪子正接近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脸上还挂着两朵痴汉般的兴奋红晕。
……
亚瑟顿时……恼羞成怒从心头起来不愿被偷窥的人们！
——跟王耀这孙子浪费感情纯属多余！！
心怀怨恨的亚瑟武力值敏捷值刷刷的往上涨了好几百，他眼神一暗，往后一个滑步躲过了王耀这一击，再一就手把那叠着的纸拿了出来，唰地一下塞进了裤腰里。
……
接着亚瑟一转身，衬衫下摆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同时嘴上勾起一抹坏笑：“还想抢？来呀来呀来抢呀……”
……
……你这小贱齤|人！！
王耀愤懑地抬头看了亚瑟一眼，然后垂头丧气地放弃了——他还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品头论足成耍流氓现行犯，对那份儿遗嘱的好奇还不足以让他抛下矜持上去扒亚瑟的裤子，只好暂且作罢，另寻时机再下手了。
……
可惜亚瑟不会再给王耀接近这份文字的机会的——他一到学校就把那玩意儿给烧了，灰渣都已随风远去，再也拼凑不起来。
……
阿尔对此深表遗憾，他抚慰王耀道：“没啥好看的，真的，我给你背一封他以前写的怎么样？真是一点儿有意义的东西都没有……”
说着他又开嗓了：“我还不到八岁，没想到就要死了。我要把我收集的画报留给妈妈，高乐高留给阿尔，抽屉最下层的零花钱也留给他……下辈子绝对不要再坐飞机了，坐轮船都比这个要好些！ ——亚瑟 绝笔”
说完，阿尔露出个脱力的表情：“当时飞机就是稍微颠了一下，而且我妈跟我当时就坐他旁边儿！他还傻不拉叽地要给我俩留东西呢……要是阴曹地府里也有牛奶能冲高乐高并且RMB也能流通的话我倒是挺乐意继承，可问题是……”
……
其实阿尔还隐了个细节没说，就是当时他在飞机上看见这封遗嘱的时候居然真的在心里向众神做出了“飞机赶紧掉下去”这样的祷告……完全没有注意到“真掉下去我也跟着一块儿挂”这个事实……
太丢人了，不可说不可说……
……
对面的王耀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才发觉亚瑟这家伙原来还这么可爱过。
不过他又很快感叹了起来：咳咳咳！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单纯可爱的小男孩现在已经变成了内心黄暴的闷骚男——时间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砍节操啊……
这么想着，王耀又转转眼珠，抬手指向阿尔，语气满是戏谑：“还记得这么清楚？一看就是觊觎亚瑟的零花钱很久了，你肯定偷偷摸摸地盼着飞机掉下去过！”
……
阿尔耳朵一红，脸上写满了被戳穿的尴尬，他掩饰似的连忙摆手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那时候就很睿智！不仅是三好学生还戴过三道杠，智商才没这么低……！”
……
阿尔的急于辩解直接干脆地暴露了他的做贼心虚，于是王耀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再次感慨：看来时间也是看人下菜碟儿的嘛……比如眼前这只，好像还是很单纯好懂的样子，没被这把砍节操的刀削去太多……
啧！双重标准区别对待？！说好的绝对公平呢！？
……
-TBC-
阿尔托着下巴，回忆了一阵儿，开了口：“都过去好久的事儿了……他亲爹妈，听说还有他姥爷，都是坠机死的——上世纪特有名的一场空难，两千年七月，死了一百好几。”
……果然。
王耀略作思考，脱口而出：“协和？”
阿尔点了点头。
王耀做了两下深呼吸，来消化这条信息——没想到跟他同一屋檐下住了两年的室友居然大有来头……是世纪空难的幸存者？
……不对，我记得那一飞机应该都死绝了吧？当时的新闻……
王耀点点下巴，斜着眼珠看向天上，回想起那一年来。
那一年王耀七岁，上半年读一年级，下半年读二年级。当时正值世纪末——法兰西的大预言家失了准星儿，1999过去了，地球不但没毁灭反而风平浪静得有些反常，全年就发生了两件让小学生王耀记住了的大事：一是宝岛大选，阿扁上台；二是天鹅折翼，地球上最快的民航客机首次载人上了西天。
……
王耀会记得第一件事儿不是因为七岁的他有多么高的主人翁意识多么关心国家大事，而是因为那位大爷甫一上台，王耀就被老师抓壮丁送去文化宫参加什么“两岸儿童盼统一 百米长卷表心意”的活动去了……害得王耀和一帮难兄难弟们一起，举着尼龙笔给那百米长卷刷了三天的色儿，最后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举根儿棒棒糖都抖，严重影响了幼年王耀的正常生活。
从此他就算和那位名叫“扁”的大爷结下了梁子——而实际上，什么统一康师傅，那年头儿的王耀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以为是方便面呢。
……
这第二件事儿嘛，当时给王耀的冲击可不小——他那时候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看各种飞机，喜欢的除了军机就是协和——人家飞得快嘛！而且长得也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结果安全飞行了三十多年的超音速客机终于在那年夏天破了功——虽说这新闻在国内电视台不过被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可年幼的王耀还是被深深地伤害了，有种梦想幻灭女神变女鬼般的忧伤，那几天他有空就窝在屋里，对着书里夹的协和飞机小画片儿黯然神伤。
……
王耀正沉浸在回忆里，阿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迫使王耀回了神儿。
“呃……呃——？！那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阿尔眨眨眼：“……他不在飞机上呗，巴|黎飞纽|约，亚瑟还窝在纽|约的家里等着他爹妈回家呢。”
接着阿尔唏嘘不已地补充：“而且……那也是架包机，亚瑟他爹妈本来不是那班机的票，没想到有人退了团有了空位，他们才上了那架飞机……”
……
说着阿尔两手一摊：“……说不定当时还是欢天喜地上去的呢——协和诶！有钱人的飞机！谁能想到那次会是……死亡之旅？”
……
……
应了那句话，离别总是不期而至，不打你个措手不及它就不甘心。
王耀呲着的嘴一直没合上，他失神的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然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五岁？没算错吧……你俩都属猪，那年他应该五岁。”
这个年纪，都该懂点儿事了，该有多难受？不像阿尔，一出生就被遗弃，算是没见过亲爹妈一面，可能还比亚瑟好受些。
“嗯。”
……
“……真惨，其实硬要说，他可比你惨多了——好歹还过过五年父母双全的日子，结果一下子从蜜罐儿里被倒了出来，啧！从天堂到地狱啊，这得多大落差……”
阿尔表示信服：“谁说不是呢，结果他现在这么变态……”
……
……啊？
“哪变态了？不是还挺好的吗。”
“不是那个意思。”阿尔启齿一笑，点了点太阳穴，“我是说那家伙内心丰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不敢想的——偏偏还老是装得倍儿正经……
“表里不一得跟人格分裂似的。”
……
“……这倒是，闷骚二字简直不足以形容，再添仨字儿蔫坏损也不够……”
王耀回想了一下亚瑟那时刻紧绷的上唇和他那几块包罗万象的小硬盘，突然明白了“反差萌”三个字的真意，忍不住咧嘴乐了起来。
另一边亚瑟拽着仨箱子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看见王耀和阿尔低着头窃窃私语，还不时对他指指点点，立马觉得被人戳了脊梁骨，一股不爽涌上心头。
走到俩人跟前，亚瑟把箱子杆儿往地上一丢，开始兴师问罪：“说什么呢！背地里议论人可不是君子之道……”
……
王耀赶紧站起了身子，抚慰似的举起胳膊摸了摸亚瑟的头，打着哈哈说着不打自招的话：“没说你坏话！！真的！！我俩说你以前呢！——那啥……好歹也来世上走了二十年了，谁过去没点儿悲催事儿呢对吧！嘿嘿嘿——那个谁不是说过痛苦是天才的垫脚石嘛！你这面相一看就是个大——天才……！”
……
……？
亚瑟甩给王耀一个“发什么神经”的眼神，接着把视线放到了阿尔脸上：“你跟他说什么了？”
“说你以前呗，说你为啥上飞机就变惊弓之鸟。”
……
“……哦。”
亚瑟没做出什么大反应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再一低头瞟见了王耀写满了同情的水汪汪大眼。
那一瞬间的亚瑟有那么一点儿手足无措，他抓耳挠腮了一下，然后转移视线开了口：“……呃……我这不挺好的，不是碰见你们了嘛……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忘了当时什么感觉了……”
……
“早忘了当时什么感觉了……”
听见这话的王耀有那么几分恍惚，他不着边际地想着：对，对啊,最好的疗伤大师就是时间了，时间是什么？时间就是个2B橡皮擦，左磨一下右磨一下，磨来磨去字儿就磨没了，纸上空留一点儿凹痕，还渐渐地被新的字儿和凹痕掩盖住。
连同曾经的喜怒哀乐一起，叫人再也分辨不出来……
遗忘真是人类最伟大的一项天赋。
……
“再……再说，苦难成就了我们的相遇嘛……对……对吧？”
亚瑟突然结巴起来的嗓音十分具有号召力，对面王耀打了一激灵，魂魄终于归了位。
可怜了亚瑟，难得红着脸真情流露了一回，可倒霉孩子王耀压根儿没花心思听他说什么——他一从文青模式切出来就转着眼珠动起了歪心思，现在正忙着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亚瑟的衬衫口袋，准备掏出那份儿遗嘱来观摩一下呢。
……
等了十几秒都没人说话，一直盯着远处某点的亚瑟这才转过视线来定睛一瞧，发现王耀那鬼鬼祟祟的爪子正接近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脸上还挂着两朵痴汉般的兴奋红晕。
……
亚瑟顿时……恼羞成怒从心头起来不愿被偷窥的人们！
——跟王耀这孙子浪费感情纯属多余！！
心怀怨恨的亚瑟武力值敏捷值刷刷的往上涨了好几百，他眼神一暗，往后一个滑步躲过了王耀这一击，再一就手把那叠着的纸拿了出来，唰地一下塞进了裤腰里。
……
接着亚瑟一转身，衬衫下摆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同时嘴上勾起一抹坏笑：“还想抢？来呀来呀来抢呀……”
……
……你这小贱齤|人！！
王耀愤懑地抬头看了亚瑟一眼，然后垂头丧气地放弃了——他还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品头论足成耍流氓现行犯，对那份儿遗嘱的好奇还不足以让他抛下矜持上去扒亚瑟的裤子，只好暂且作罢，另寻时机再下手了。
……
可惜亚瑟不会再给王耀接近这份文字的机会的——他一到学校就把那玩意儿给烧了，灰渣都已随风远去，再也拼凑不起来。
……
阿尔对此深表遗憾，他抚慰王耀道：“没啥好看的，真的，我给你背一封他以前写的怎么样？真是一点儿有意义的东西都没有……”
说着他又开嗓了：“我还不到八岁，没想到就要死了。我要把我收集的画报留给妈妈，高乐高留给阿尔，抽屉最下层的零花钱也留给他……下辈子绝对不要再坐飞机了，坐轮船都比这个要好些！ ——亚瑟 绝笔”
说完，阿尔露出个脱力的表情：“当时飞机就是稍微颠了一下，而且我妈跟我当时就坐他旁边儿！他还傻不拉叽地要给我俩留东西呢……要是阴曹地府里也有牛奶能冲高乐高并且RMB也能流通的话我倒是挺乐意继承，可问题是……”
……
其实阿尔还隐了个细节没说，就是当时他在飞机上看见这封遗嘱的时候居然真的在心里向众神做出了“飞机赶紧掉下去”这样的祷告……完全没有注意到“真掉下去我也跟着一块儿挂”这个事实……
太丢人了，不可说不可说……
……
对面的王耀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才发觉亚瑟这家伙原来还这么可爱过。
不过他又很快感叹了起来：咳咳咳！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单纯可爱的小男孩现在已经变成了内心黄暴的闷骚男——时间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砍节操啊……
这么想着，王耀又转转眼珠，抬手指向阿尔，语气满是戏谑：“还记得这么清楚？一看就是觊觎亚瑟的零花钱很久了，你肯定偷偷摸摸地盼着飞机掉下去过！”
……
阿尔耳朵一红，脸上写满了被戳穿的尴尬，他掩饰似的连忙摆手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那时候就很睿智！不仅是三好学生还戴过三道杠，智商才没这么低……！”
……
阿尔的急于辩解直接干脆地暴露了他的做贼心虚，于是王耀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再次感慨：看来时间也是看人下菜碟儿的嘛……比如眼前这只，好像还是很单纯好懂的样子，没被这把砍节操的刀削去太多……
啧！双重标准区别对待？！说好的绝对公平呢！？
……
-TBC-
前来上一发渣涂鸦……
——>前几天老王生日，卤煮居然被穿黑西打黑伞给人|民英|雄纪|念|碑献花圈的各位大佬给电到了！！
妈蛋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怎么可以这么带感！观海同志见了根本把持不住好吗！！⊙▽⊙
【今天不更……】
——>前几天老王生日，卤煮居然被穿黑西打黑伞给人|民英|雄纪|念|碑献花圈的各位大佬给电到了！！
妈蛋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怎么可以这么带感！观海同志见了根本把持不住好吗！！⊙▽⊙
【今天不更……】
四十九.
一转眼期中就快到来，大伙儿都在忙着看书，还好名挂们的课都是些既艰深又繁琐的科目，清一水儿的期末结课，期中这几门还算轻松压力不大。
不过简单都是相对的，不念书还想糊弄过去的那种科目早在大一大二时修完了，期中这几门儿要是不好好准备准备，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王耀这学期已经立志做学霸，他现在自习上得那叫一个勤快，就差晚上举个电筒挑灯夜战了。
阿尔不懂他为啥这么勤勉，王耀撂下笔，点点太阳穴说笨鸟先飞，你们脑袋灵光，我老了脑子钝，再不努力要掉队的。
……
“那你还不是一直比我强嘛……你都这样让我情何以堪！”阿尔苦瓜着脸，从兜里抄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人喊我打球，我走啦！”
……
……擦！备考期间老子看书你打球，老子要还没你考得多干脆去跳太平湖得了！王耀杏眼圆睁，大嚷一声试图挽救堕落青年阿尔：你书看完没！？找挨挂呢你！？
阿尔已经抱着球跑出去了，王耀只能听到个越来越远的缥缈声音：“挂——不了！我上课都听啦……六十分妥妥的！”
……
……自信得让人想抽他。
又看了一会儿书，王耀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扭着腰的他视线不经意扫过亚瑟的位置——书架上的书码放得整整齐齐，很有亚瑟的风格……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书架整齐得过了头，一点儿人气儿也没有。
……
王耀想了想，恍然大悟：亚瑟这学期好像都不怎么坐底下看书的！一有空就往床上扒，懒得像头猪，还是瘦猪……
他伸出个手指划过那排书头，果不其然上面落了一层薄灰。王耀看着手指头那层些尘土皱起了眉头。环顾四周：吉他不在，这小子又跑南门外去了……？
……
……怎么连亚瑟也这样？！明儿就考试了这俩少爷怎么连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呢！作为一室之长，王耀第一次理解了做家长的心情——孩子不听话就知道玩儿，还真特么担忧+恼火啊！不行，哪天得开个批斗大会！凭什么老子一人啃书本你俩出门玩？都特么回来陪老子苦逼着呀呀呀！
……
捶了几下胸口发泄了情绪，王耀心里的不平衡渐渐平息：算了……亚瑟是学霸我没资格说他，阿尔虽然懒散可每次都能过我还担心他干嘛……
想到这儿，王耀宽了心，拉开椅子坐回去，低头接着算题。
期中考试后一个礼拜，王耀查分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排名，留意了一下他的两个室友——他的视线先攀上了名单的顶端，一般来说亚瑟的名字肯定在那附近，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不过这回，王耀意料之中地失望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又闹肚子？也没见他拿着手纸冲出考场啊……莫非写着写着睡着了？
看这些日子那小子的萎靡样儿，倒真有可能。
王耀的视线继续往下移动，他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紧接着，是李亚瑟的名字。
……
居然比李学霸考得还多一点？！虽然有点儿小高兴但是……我的妈！这个世界怎么了！
王耀的小心脏突突地加速运动起来，他接着往下看，快到名单末尾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阿尔的名字：阿尔还是那样，全线低空掠过，稳稳当当的吊车尾。让王耀受了一点惊吓之后欣慰地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一点靠谱的。
合上电脑，王耀就陷入了思考，他盯着亚瑟座位上的卡通坐垫看了半天，想出个结论：莫非是打工打的？成天背着个吉他往南门跑，临锁门了才回来……又不缺钱……好吧关钱P事，李学霸才不是那种俗人。
……那就算是为了深爱的歌唱事业也不用这么耽误正事吧？
王耀还是相当正统地觉得学生果然还是该学习，所谓爱岗敬业嘛，学生也算个职业不是？亚瑟一向分得清主次轻重，这回真是……啧啧，怎么搞的？
他正想着，当事人就推门进来了，一屁股坐凳子上，收拾收拾桌子收拾收拾包，然后背起吉他又要出门。
“你……你又去南门？！”
“啊——我要是过了熄灯点儿还没回来你就锁门吧，别等到门禁了。”
“不……不是那个问题！”王耀一着急，拽住了亚瑟的手脖子，然后条件反射地蹙了下眉：好像又瘦了点……？
王耀觉得有点儿心疼，嘴里立马带上了埋怨的调调：“你这么拼命干嘛？又不用养老婆孩子…………你照照镜子！脸白得跟鬼似的！！……今天……今天就别去了呗？”
……
一瞬间的沉默过后，亚瑟眨了眨眼，微微勾了下嘴角：“你这算是关心我？”
“……我当然是关心你！”王耀撇撇嘴。
亚瑟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挺开心的样子：“……行啦今天我的班，我得去。”说着他抬起手，胡噜了一下王耀的脑袋，“改天请你吃大餐。”
说完这句好像敷衍一样的对白，亚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王耀一个人在寝室里干瞪眼。
“搞毛……难不成这小子在酒吧找到真爱了？上赶着去date？”王耀酸溜溜地想着，有点气闷。
一转眼期中就快到来，大伙儿都在忙着看书，还好名挂们的课都是些既艰深又繁琐的科目，清一水儿的期末结课，期中这几门还算轻松压力不大。
不过简单都是相对的，不念书还想糊弄过去的那种科目早在大一大二时修完了，期中这几门儿要是不好好准备准备，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王耀这学期已经立志做学霸，他现在自习上得那叫一个勤快，就差晚上举个电筒挑灯夜战了。
阿尔不懂他为啥这么勤勉，王耀撂下笔，点点太阳穴说笨鸟先飞，你们脑袋灵光，我老了脑子钝，再不努力要掉队的。
……
“那你还不是一直比我强嘛……你都这样让我情何以堪！”阿尔苦瓜着脸，从兜里抄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人喊我打球，我走啦！”
……
……擦！备考期间老子看书你打球，老子要还没你考得多干脆去跳太平湖得了！王耀杏眼圆睁，大嚷一声试图挽救堕落青年阿尔：你书看完没！？找挨挂呢你！？
阿尔已经抱着球跑出去了，王耀只能听到个越来越远的缥缈声音：“挂——不了！我上课都听啦……六十分妥妥的！”
……
……自信得让人想抽他。
又看了一会儿书，王耀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扭着腰的他视线不经意扫过亚瑟的位置——书架上的书码放得整整齐齐，很有亚瑟的风格……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书架整齐得过了头，一点儿人气儿也没有。
……
王耀想了想，恍然大悟：亚瑟这学期好像都不怎么坐底下看书的！一有空就往床上扒，懒得像头猪，还是瘦猪……
他伸出个手指划过那排书头，果不其然上面落了一层薄灰。王耀看着手指头那层些尘土皱起了眉头。环顾四周：吉他不在，这小子又跑南门外去了……？
……
……怎么连亚瑟也这样？！明儿就考试了这俩少爷怎么连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呢！作为一室之长，王耀第一次理解了做家长的心情——孩子不听话就知道玩儿，还真特么担忧+恼火啊！不行，哪天得开个批斗大会！凭什么老子一人啃书本你俩出门玩？都特么回来陪老子苦逼着呀呀呀！
……
捶了几下胸口发泄了情绪，王耀心里的不平衡渐渐平息：算了……亚瑟是学霸我没资格说他，阿尔虽然懒散可每次都能过我还担心他干嘛……
想到这儿，王耀宽了心，拉开椅子坐回去，低头接着算题。
期中考试后一个礼拜，王耀查分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排名，留意了一下他的两个室友——他的视线先攀上了名单的顶端，一般来说亚瑟的名字肯定在那附近，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不过这回，王耀意料之中地失望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又闹肚子？也没见他拿着手纸冲出考场啊……莫非写着写着睡着了？
看这些日子那小子的萎靡样儿，倒真有可能。
王耀的视线继续往下移动，他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紧接着，是李亚瑟的名字。
……
居然比李学霸考得还多一点？！虽然有点儿小高兴但是……我的妈！这个世界怎么了！
王耀的小心脏突突地加速运动起来，他接着往下看，快到名单末尾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阿尔的名字：阿尔还是那样，全线低空掠过，稳稳当当的吊车尾。让王耀受了一点惊吓之后欣慰地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一点靠谱的。
合上电脑，王耀就陷入了思考，他盯着亚瑟座位上的卡通坐垫看了半天，想出个结论：莫非是打工打的？成天背着个吉他往南门跑，临锁门了才回来……又不缺钱……好吧关钱P事，李学霸才不是那种俗人。
……那就算是为了深爱的歌唱事业也不用这么耽误正事吧？
王耀还是相当正统地觉得学生果然还是该学习，所谓爱岗敬业嘛，学生也算个职业不是？亚瑟一向分得清主次轻重，这回真是……啧啧，怎么搞的？
他正想着，当事人就推门进来了，一屁股坐凳子上，收拾收拾桌子收拾收拾包，然后背起吉他又要出门。
“你……你又去南门？！”
“啊——我要是过了熄灯点儿还没回来你就锁门吧，别等到门禁了。”
“不……不是那个问题！”王耀一着急，拽住了亚瑟的手脖子，然后条件反射地蹙了下眉：好像又瘦了点……？
王耀觉得有点儿心疼，嘴里立马带上了埋怨的调调：“你这么拼命干嘛？又不用养老婆孩子…………你照照镜子！脸白得跟鬼似的！！……今天……今天就别去了呗？”
……
一瞬间的沉默过后，亚瑟眨了眨眼，微微勾了下嘴角：“你这算是关心我？”
“……我当然是关心你！”王耀撇撇嘴。
亚瑟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挺开心的样子：“……行啦今天我的班，我得去。”说着他抬起手，胡噜了一下王耀的脑袋，“改天请你吃大餐。”
说完这句好像敷衍一样的对白，亚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王耀一个人在寝室里干瞪眼。
“搞毛……难不成这小子在酒吧找到真爱了？上赶着去date？”王耀酸溜溜地想着，有点气闷。
王耀前脚出去，王港后脚就进来了，看来是收拾残局来的。
亚瑟呆愣愣地，先看看门的方向，再看着床边收拾西红柿残渣的王港，带着一丝震惊的余韵讪讪地开了口：“……你哥疯了？”
王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我哥正常得很，倒是你，你是不是疯了？”
“……”
“……”
“……他怕你死掉。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上了这贼船可就下不来了。”
“哪有这么可怕……又不是西直门立交，还能下不来？”亚瑟朝着吊灯翻了个白眼。
——其实亚瑟的不忿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毒品中高毒高害的老前辈们纷纷退隐，让位于那些所谓的新药，而现正活跃的这帮新生代大多数威力不足，要说吃瘦点吃傻点那都没问题……真要想吃死……还是挺有难度。
亚瑟就是没想明白怎么还能死了呢？所以他觉得王耀脑子可能被驴踢了，他弟也是。
……
一时间屋里没人说话，气氛冷得不行，多亏王耀的突然出现，拯救了快要降至冰点的室温，只见他红着眼眶，还不住地抽着鼻子，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阿港你别收拾那西红柿了了，留着给他好好看看……我去买个早点，想吃啥？”
王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好家伙，这个精神状态出门那不擎等着被车撞吗！于是他把收拾到一半的西红柿又往地上一丢，穿起外套要跟他哥一块儿。
客厅里的阿尔站起身来，先是观望了王耀的寝室一眼，然后他嬉皮笑脸地站到门口，笑嘻嘻地跟王耀提起：“……他以后要再这么喝你就往死里打，叫上我也行！……话说你昨晚上欠我一份蓝蓝路呢，我要吃蓝蓝路。”
——他还以为他哥是单纯的酗酒……呢？
王港看着乐呵呵的阿尔，嘴角抽动了一下。
“好，好好看家。”王耀抬头朝阿尔挤出个笑，然后就拉着王港出了门。
电梯里，王港回想了一下阿尔的那个笑容，然后随口跟他哥扯了句有的没的：“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寝室最没内涵的其实是李亚瑟……”
“啊？”
……
看着王家兄弟出了门，阿尔收了脸上的笑容，进了王耀的卧室，往床上一坐。
“……”
亚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眼眸去看地上那个西红柿了。
“哥。”
“嗯？”
毫无准备的亚瑟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阿尔一拳头。
……
“嘶——！！你干嘛？！”
“是不是该清醒点儿了？！”
……
“……擦！连你都知道了？！”亚瑟忿忿地瞪着阿尔，埋怨了一句。
阿尔扶了下眼镜，耸耸肩：“虽然王耀把我支走了，可他那大嗓门，别说我就在隔壁，就算我在楼下的楼下的楼下的楼下——估计也能听清楚。不过既然他没打算告诉我，我就当不知道……”说着阿尔凑近亚瑟，一脸不敢相信+失望的神情：“我说你……你真的假的？”
“……真的。”亚瑟往后躲了一下，“别这副死爹妈的表情好吗！我也算受害者……”
……
虽然亚瑟这罪名早就尘埃落定，可真听到他亲口承认，阿尔还是觉得一阵火大。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脑壳里都想什么，装的到底是大脑还是大粪！”阿尔收回探出去的身子，朝窗外望去。
“你脑壳才装大粪！怎么着连你也准备来跟个风训我一顿？”亚瑟抬眼，眼睛里满满的写着不耐烦——十几年的兄弟了，知根知底的，他懒得在他面前装乖也懒得掩饰什么。
“……我没这打算！谁爱训你！？你真挂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说实在的，你真TM厉害……做弟弟的佩服，佩服！”
亚瑟挑了挑眉毛，瞟了阿尔一眼：“……谢谢夸奖。”
——他显然没听明白阿尔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对他表示敬佩与羡慕的。
所以阿尔接着为他刚才的发言作了注释：“……随便一活动，就能碰到王耀的死穴……你这狗屎运走的……啊！怪不得！你上辈子一定是踩了一万脚狗屎不说，还透皮吸收积累到脑壳里了！”
“……！！”
亚瑟这才发现阿尔这家伙居然背着他偷偷点了毒舌天赋！这几句掐把他气得够呛，抖着手“你你你你”了半天，半句话说不出来，终于放弃。
然后他发现自己刚刚忽视了一个重点——死穴？什么死穴？你们说话怎么都这么语无伦次没上文没下文的，故意让我听不懂？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实在是有够贱。
看他哥那张故作不屑的脸和明显十分迷茫的眼神，阿尔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决定大发慈悲，来点现学现卖的情报给他哥听听。
“他以前都没说过，还是刚才王港告诉我的——你知道王耀以前病休得的是什么病吗？”
“……他不是说富贵病吗，糖尿病？”亚瑟转转眼珠，“还是肥胖症？”
阿尔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听说嗑药有损智商……今天我真是见识了……他是在自戒所里呆了两年。”
……
……自戒所！？
“……”
“别说揪着领子骂两句了，就算他刚才把你剁吧剁吧吃了我也不奇怪。揭伤疤揭得真准啊哥！我服了，收我为徒吧。”阿尔一抬手，拍了拍他哥肩膀，接着诚心诚意地抱了个拳。
被“自戒所”仨字儿Shock到的亚瑟没理会阿尔那套，自顾自地在一边瞪着俩傻眼半晌不说话，好容易憋出来几个字儿还特没建设性——他说的是：“别告诉爸妈。”
阿尔白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儿出息。”
……
亚瑟呆愣愣地，先看看门的方向，再看着床边收拾西红柿残渣的王港，带着一丝震惊的余韵讪讪地开了口：“……你哥疯了？”
王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我哥正常得很，倒是你，你是不是疯了？”
“……”
“……”
“……他怕你死掉。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上了这贼船可就下不来了。”
“哪有这么可怕……又不是西直门立交，还能下不来？”亚瑟朝着吊灯翻了个白眼。
——其实亚瑟的不忿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毒品中高毒高害的老前辈们纷纷退隐，让位于那些所谓的新药，而现正活跃的这帮新生代大多数威力不足，要说吃瘦点吃傻点那都没问题……真要想吃死……还是挺有难度。
亚瑟就是没想明白怎么还能死了呢？所以他觉得王耀脑子可能被驴踢了，他弟也是。
……
一时间屋里没人说话，气氛冷得不行，多亏王耀的突然出现，拯救了快要降至冰点的室温，只见他红着眼眶，还不住地抽着鼻子，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阿港你别收拾那西红柿了了，留着给他好好看看……我去买个早点，想吃啥？”
王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好家伙，这个精神状态出门那不擎等着被车撞吗！于是他把收拾到一半的西红柿又往地上一丢，穿起外套要跟他哥一块儿。
客厅里的阿尔站起身来，先是观望了王耀的寝室一眼，然后他嬉皮笑脸地站到门口，笑嘻嘻地跟王耀提起：“……他以后要再这么喝你就往死里打，叫上我也行！……话说你昨晚上欠我一份蓝蓝路呢，我要吃蓝蓝路。”
——他还以为他哥是单纯的酗酒……呢？
王港看着乐呵呵的阿尔，嘴角抽动了一下。
“好，好好看家。”王耀抬头朝阿尔挤出个笑，然后就拉着王港出了门。
电梯里，王港回想了一下阿尔的那个笑容，然后随口跟他哥扯了句有的没的：“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寝室最没内涵的其实是李亚瑟……”
“啊？”
……
看着王家兄弟出了门，阿尔收了脸上的笑容，进了王耀的卧室，往床上一坐。
“……”
亚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眼眸去看地上那个西红柿了。
“哥。”
“嗯？”
毫无准备的亚瑟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阿尔一拳头。
……
“嘶——！！你干嘛？！”
“是不是该清醒点儿了？！”
……
“……擦！连你都知道了？！”亚瑟忿忿地瞪着阿尔，埋怨了一句。
阿尔扶了下眼镜，耸耸肩：“虽然王耀把我支走了，可他那大嗓门，别说我就在隔壁，就算我在楼下的楼下的楼下的楼下——估计也能听清楚。不过既然他没打算告诉我，我就当不知道……”说着阿尔凑近亚瑟，一脸不敢相信+失望的神情：“我说你……你真的假的？”
“……真的。”亚瑟往后躲了一下，“别这副死爹妈的表情好吗！我也算受害者……”
……
虽然亚瑟这罪名早就尘埃落定，可真听到他亲口承认，阿尔还是觉得一阵火大。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脑壳里都想什么，装的到底是大脑还是大粪！”阿尔收回探出去的身子，朝窗外望去。
“你脑壳才装大粪！怎么着连你也准备来跟个风训我一顿？”亚瑟抬眼，眼睛里满满的写着不耐烦——十几年的兄弟了，知根知底的，他懒得在他面前装乖也懒得掩饰什么。
“……我没这打算！谁爱训你！？你真挂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说实在的，你真TM厉害……做弟弟的佩服，佩服！”
亚瑟挑了挑眉毛，瞟了阿尔一眼：“……谢谢夸奖。”
——他显然没听明白阿尔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对他表示敬佩与羡慕的。
所以阿尔接着为他刚才的发言作了注释：“……随便一活动，就能碰到王耀的死穴……你这狗屎运走的……啊！怪不得！你上辈子一定是踩了一万脚狗屎不说，还透皮吸收积累到脑壳里了！”
“……！！”
亚瑟这才发现阿尔这家伙居然背着他偷偷点了毒舌天赋！这几句掐把他气得够呛，抖着手“你你你你”了半天，半句话说不出来，终于放弃。
然后他发现自己刚刚忽视了一个重点——死穴？什么死穴？你们说话怎么都这么语无伦次没上文没下文的，故意让我听不懂？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实在是有够贱。
看他哥那张故作不屑的脸和明显十分迷茫的眼神，阿尔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决定大发慈悲，来点现学现卖的情报给他哥听听。
“他以前都没说过，还是刚才王港告诉我的——你知道王耀以前病休得的是什么病吗？”
“……他不是说富贵病吗，糖尿病？”亚瑟转转眼珠，“还是肥胖症？”
阿尔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听说嗑药有损智商……今天我真是见识了……他是在自戒所里呆了两年。”
……
……自戒所！？
“……”
“别说揪着领子骂两句了，就算他刚才把你剁吧剁吧吃了我也不奇怪。揭伤疤揭得真准啊哥！我服了，收我为徒吧。”阿尔一抬手，拍了拍他哥肩膀，接着诚心诚意地抱了个拳。
被“自戒所”仨字儿Shock到的亚瑟没理会阿尔那套，自顾自地在一边瞪着俩傻眼半晌不说话，好容易憋出来几个字儿还特没建设性——他说的是：“别告诉爸妈。”
阿尔白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儿出息。”
……
五十五.
再次回想起来，那段日子并非全然不堪回首……不经意处还是会有许多温暖明媚的阳光漏过树缝洒在王耀身上——他还有带着他追着漫天飞雪奔跑的伊万，还有沉默却从未离弃他的阿港……那是他一生一次、且早已成为过去的舞象年华，不论是好是坏值得与否，都已无法撼动。
无法撼动的事，王耀不喜欢去想，于是他沉默着，把那些记忆和情绪、连同伊万的笑容再次打包捆好，塞回了角落。
现在他正貌似忧桑地仰望天空，望着望着，一道清鼻涕从他鼻孔垂了下来，王耀吸溜一下鼻子，拽过旁边亚瑟的袖子擦了擦。
亚瑟瞪着自己衣服上亮晶晶的水渍，敢怒不敢言。
两人都许久不说话，可能是觉得气氛冷，王耀开始没话找话了，他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亚瑟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王耀弯起嘴角，说你试过“acid”吗？就是LSD，致幻特厉害，伊万就是被那个害死的……
说到这儿，王耀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亚瑟见状，往他身边挤了挤，抬起胳膊跟王耀勾肩搭背。
“呃……你袖子上有鼻涕，快拿开！”
……
“……也不知道是谁擦上的#……”亚瑟抱怨一句，放开了手。
“咳……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我继续……那什么，我们那帮人里有一个，有天嗑了点那东西，然后迷迷糊糊地走街上去了，城郊结合部那边，路上有头猪你知道吗，结果那小子幻觉里不知道把那猪看成了谁……结果，咳咳咳……裤子一扒就扑了上去，强（）奸未遂，被猪的主人扭送了派齤（出）所……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你不知道，井叉听完这事儿都傻了……人家说强（奸）犯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不挑食的呢……哈哈哈哈……”
……
……
这个笑话，好像，白天才被王港拿来取笑过亚瑟。
原来是真事儿啊。
……
王耀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眼泪都飚出来，而亚瑟坐在边上，面部肌肉僵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别提多难受了。
王耀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了看亚瑟的反应，随即撅起了嘴：“不好笑？……你笑点真高……”
“不不不……挺好笑的，呵呵呵呵呵呵呵……”亚瑟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挤出几声假到不行的干笑来。
王耀挤挤眼睛撇撇嘴，说你要不想笑就别笑了，怪吓人的……对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是我！赤—手—空—拳—打败了一帮——嗯，也不算多，就十几个吧！对你意图不轨的臭老爷们儿！成功保护了你的贞操和健康！你要感恩戴德懂吗！！从今以后保护好菊花，因为它不只有你的一半还有我的一半……
……
……
谁TM的菊花有你一半！！！！
……
亚瑟恼羞成怒差点儿暴跳如雷，不过亏他还有点良知有点理智，压抑了一下情绪，总算没干出殴打恩公这种不地道的事来。
这边亚瑟还白着脸，王耀突然凑了过来，把脑袋靠到了亚瑟肩膀上。
……
亚瑟那副略带病态的白面皮一下子涨得通红。
王耀没看他，他眼睛里没有焦点，略显迷离地对着远方。
两个人这么一言不发地发了一会楞，然后王耀开口，说可惜了你那一身的熊猫血，以后要跟我一样被谢绝了。
……
这个事实的确颇有杀伤力——曾经你能，现在却不能了；曾经你被需要，现在却不被需要了……亚瑟突然就理解了那时候王耀为何如此失落，他歪歪脑袋，让自己的脸颊能够碰到王耀的头发，然后扯出个笑，学着那时候阿尔的语气安慰王耀，也安慰自己。
不就是血被嫌弃了嘛，多大个事儿，他不要咱还不给了呢不是？
……
你学得一点儿都不像，人阿尔比你煽情多了。
……
……
咳咳咳！——不就是血被嫌弃了嘛！！！多大个事儿！！！他不要咱还不给了不是！？
……
……六十分。
再次回想起来，那段日子并非全然不堪回首……不经意处还是会有许多温暖明媚的阳光漏过树缝洒在王耀身上——他还有带着他追着漫天飞雪奔跑的伊万，还有沉默却从未离弃他的阿港……那是他一生一次、且早已成为过去的舞象年华，不论是好是坏值得与否，都已无法撼动。
无法撼动的事，王耀不喜欢去想，于是他沉默着，把那些记忆和情绪、连同伊万的笑容再次打包捆好，塞回了角落。
现在他正貌似忧桑地仰望天空，望着望着，一道清鼻涕从他鼻孔垂了下来，王耀吸溜一下鼻子，拽过旁边亚瑟的袖子擦了擦。
亚瑟瞪着自己衣服上亮晶晶的水渍，敢怒不敢言。
两人都许久不说话，可能是觉得气氛冷，王耀开始没话找话了，他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亚瑟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王耀弯起嘴角，说你试过“acid”吗？就是LSD，致幻特厉害，伊万就是被那个害死的……
说到这儿，王耀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亚瑟见状，往他身边挤了挤，抬起胳膊跟王耀勾肩搭背。
“呃……你袖子上有鼻涕，快拿开！”
……
“……也不知道是谁擦上的#……”亚瑟抱怨一句，放开了手。
“咳……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我继续……那什么，我们那帮人里有一个，有天嗑了点那东西，然后迷迷糊糊地走街上去了，城郊结合部那边，路上有头猪你知道吗，结果那小子幻觉里不知道把那猪看成了谁……结果，咳咳咳……裤子一扒就扑了上去，强（）奸未遂，被猪的主人扭送了派齤（出）所……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你不知道，井叉听完这事儿都傻了……人家说强（奸）犯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不挑食的呢……哈哈哈哈……”
……
……
这个笑话，好像，白天才被王港拿来取笑过亚瑟。
原来是真事儿啊。
……
王耀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眼泪都飚出来，而亚瑟坐在边上，面部肌肉僵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别提多难受了。
王耀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了看亚瑟的反应，随即撅起了嘴：“不好笑？……你笑点真高……”
“不不不……挺好笑的，呵呵呵呵呵呵呵……”亚瑟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挤出几声假到不行的干笑来。
王耀挤挤眼睛撇撇嘴，说你要不想笑就别笑了，怪吓人的……对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是我！赤—手—空—拳—打败了一帮——嗯，也不算多，就十几个吧！对你意图不轨的臭老爷们儿！成功保护了你的贞操和健康！你要感恩戴德懂吗！！从今以后保护好菊花，因为它不只有你的一半还有我的一半……
……
……
谁TM的菊花有你一半！！！！
……
亚瑟恼羞成怒差点儿暴跳如雷，不过亏他还有点良知有点理智，压抑了一下情绪，总算没干出殴打恩公这种不地道的事来。
这边亚瑟还白着脸，王耀突然凑了过来，把脑袋靠到了亚瑟肩膀上。
……
亚瑟那副略带病态的白面皮一下子涨得通红。
王耀没看他，他眼睛里没有焦点，略显迷离地对着远方。
两个人这么一言不发地发了一会楞，然后王耀开口，说可惜了你那一身的熊猫血，以后要跟我一样被谢绝了。
……
这个事实的确颇有杀伤力——曾经你能，现在却不能了；曾经你被需要，现在却不被需要了……亚瑟突然就理解了那时候王耀为何如此失落，他歪歪脑袋，让自己的脸颊能够碰到王耀的头发，然后扯出个笑，学着那时候阿尔的语气安慰王耀，也安慰自己。
不就是血被嫌弃了嘛，多大个事儿，他不要咱还不给了呢不是？
……
你学得一点儿都不像，人阿尔比你煽情多了。
……
……
咳咳咳！——不就是血被嫌弃了嘛！！！多大个事儿！！！他不要咱还不给了不是！？
……
……六十分。
跑路许久的我来更文了！
这次LZ决定先更文，然后再回复之前小伙伴们的留言，因为LZ时间不多了，再过一小时多就要踏上回第一故乡的征程……可能小伙伴们之前的留言都会来不及回复，只能等到LZ从第一故乡回来之后再来谢罪……额，求原谅……！
这次其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贴……那么久没更这次这一更却不算多……因为最近没啥……手感吧……这次更的内容写得很迷糊，挤得有点难受……渣掉了对不起，希望小伙伴们别嫌弃……
最后恭祝小伙伴们和小伙伴们的全家新春快乐！！马上________！
【请按需自填……】
这次LZ决定先更文，然后再回复之前小伙伴们的留言，因为LZ时间不多了，再过一小时多就要踏上回第一故乡的征程……可能小伙伴们之前的留言都会来不及回复，只能等到LZ从第一故乡回来之后再来谢罪……额，求原谅……！
这次其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贴……那么久没更这次这一更却不算多……因为最近没啥……手感吧……这次更的内容写得很迷糊，挤得有点难受……渣掉了对不起，希望小伙伴们别嫌弃……
最后恭祝小伙伴们和小伙伴们的全家新春快乐！！
马上________！【请按需自填……】
五十七.
这些日子的亚瑟成天窝在寝室里不出门儿——俨然成为了一个纯字面意义的宅男。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大约有俩：一是他没钱——话说刚被釜底抽薪那阵儿的亚瑟，还偶尔挣扎两下，博取同情妄图拯救自己的钱包，可时间一久，他也就穷习惯了——班长来串门儿收班费、或是聚餐收份子钱的时候，亚瑟就指指阿尔，牛气兮兮地撇句“收钱这事儿找我秘书”，接着咂咂嘴、暗掬一把辛酸泪，低头接着看书。
二就是他最近实在精气神儿欠佳，之前的后遗症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现在的亚瑟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站着就不走着，能走着就不跑着……另外再加上一点儿心理原因，亚瑟现在也不怎么碰他的琴——所以现在的他是啥课余娱乐都没有，不是看书就是吃+睡，那日子过得真是……乏味极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亚瑟身上的肉，稍微贴回去了几斤。
王耀也催过亚瑟去跟阿尔打打球什么的，他翻个白眼说我成天起床看见他吃饭看见他、睡觉看见他连上厕所都看见他！！这就够烦的了！还跟他打球？！我不去。
……
眼见着亚瑟要从五行缺德转化为五行缺德缺体缺美缺劳，王耀这下子坐不住了。
这天晚上王耀从家里回来，神秘兮兮地凑到亚瑟跟前儿开了口：“亚瑟亚瑟！我送你个礼物！既有实用意义还有收藏价值！国宝配色经典花纹！圆不溜秋惹人爱——你看！”
说着他从背后掏出一只足球来，一边往亚瑟怀里塞一边夸耀：“这个球可好些年历史啦，当年世界杯预选赛中||国||队出线的时候我爸买给我的，是我压箱底儿的宝物来着！现在送给你……赶明儿去足球场跟班长他们踢球去吧！”
亚瑟一听就知道王耀打的什么主意——最近校里搞足球赛，听说这个项目都中断十二年了，今年不知道抽什么风要复刻，时间还不给宽裕点——通知下完五天就要开赛，所以现在每个院都加紧张罗着凑个队伍出来呢。
说起足球，肯定有不少人有话说——曾几何时，它也在我们脚下这片大地上火得一塌糊涂过……虽然现在是差了点儿吧……罢了，不提。
而在黑大里，足球这项运动也挺尴尬：往运动场瞄一眼就知道了——篮球场时时都爆满，足球场那边就几个人稀稀拉拉……虽然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是一言难尽的，但结果却十分干脆明确，那就是堂堂一个男多女少的理院，居然凑不出一支像样的足球队……
回到现场，亚瑟没说话，接过这个长得再普通不过的足球看了看，抬眼问王耀：“收藏价值呢？”
“这儿！这儿！”王耀咧着嘴把足球翻了个个儿，指着几处有些模糊了的圆珠笔痕道：“签名儿！范志毅郝海东！还有孙继海和李玮峰……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那次我爸塞给我根儿笔就把我从看台上扔下去了……我就抱着这个球追着人家要签名……本来想全签一遍的！可才签了这几个就让井叉叔叔赶回了看台……”
……
……
……
“……你是你爸亲生的吗？”
……
王耀脸一黑，亚瑟立马识趣地摆摆手：“开玩笑的。”接着他又口头表示了怀疑：“这东西你舍得送我？”
“舍得啦！”王耀大力颔首，“我……我早就告别足球了……！”
……
“行吧，我知道了。”亚瑟终于冲王耀点了点头，把球卡到了书架上。
之后的几天里，亚瑟果然没辜负王耀的期望，真买了球鞋球袜抱着球去足球场跟班长他们搭伙去了。不仅如此，每次球一到他脚下，他总是单刀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从来就没人防得住……
难道亚瑟是天才？
切……
……拿鞋垫儿想也知道不可能。
其实是王耀早就交代过班长他们，说咱班这个学霸……最近身体不好知道吗？一碰就倒！——可不是假摔啊，是真的一碰就倒！所以你告诉他们让着他点儿，就跟放羊似的陪他跑跑，比赛也别太指望他！反正他也是凑人数去的嘛……
……
本来特跌份儿的一番话，没想到变相激发了亚瑟的踢球热情——愚钝的亚瑟丝毫不能察觉人家放他水这一残酷的事实——只沉浸在随便就能进十个球这一美好却又虚假的现实当中，还巴巴的美呢……
……
这些日子的亚瑟成天窝在寝室里不出门儿——俨然成为了一个纯字面意义的宅男。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大约有俩：一是他没钱——话说刚被釜底抽薪那阵儿的亚瑟，还偶尔挣扎两下，博取同情妄图拯救自己的钱包，可时间一久，他也就穷习惯了——班长来串门儿收班费、或是聚餐收份子钱的时候，亚瑟就指指阿尔，牛气兮兮地撇句“收钱这事儿找我秘书”，接着咂咂嘴、暗掬一把辛酸泪，低头接着看书。
二就是他最近实在精气神儿欠佳，之前的后遗症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现在的亚瑟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站着就不走着，能走着就不跑着……另外再加上一点儿心理原因，亚瑟现在也不怎么碰他的琴——所以现在的他是啥课余娱乐都没有，不是看书就是吃+睡，那日子过得真是……乏味极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亚瑟身上的肉，稍微贴回去了几斤。
王耀也催过亚瑟去跟阿尔打打球什么的，他翻个白眼说我成天起床看见他吃饭看见他、睡觉看见他连上厕所都看见他！！这就够烦的了！还跟他打球？！我不去。
……
眼见着亚瑟要从五行缺德转化为五行缺德缺体缺美缺劳，王耀这下子坐不住了。
这天晚上王耀从家里回来，神秘兮兮地凑到亚瑟跟前儿开了口：“亚瑟亚瑟！我送你个礼物！既有实用意义还有收藏价值！国宝配色经典花纹！圆不溜秋惹人爱——你看！”
说着他从背后掏出一只足球来，一边往亚瑟怀里塞一边夸耀：“这个球可好些年历史啦，当年世界杯预选赛中||国||队出线的时候我爸买给我的，是我压箱底儿的宝物来着！现在送给你……赶明儿去足球场跟班长他们踢球去吧！”
亚瑟一听就知道王耀打的什么主意——最近校里搞足球赛，听说这个项目都中断十二年了，今年不知道抽什么风要复刻，时间还不给宽裕点——通知下完五天就要开赛，所以现在每个院都加紧张罗着凑个队伍出来呢。
说起足球，肯定有不少人有话说——曾几何时，它也在我们脚下这片大地上火得一塌糊涂过……虽然现在是差了点儿吧……罢了，不提。
而在黑大里，足球这项运动也挺尴尬：往运动场瞄一眼就知道了——篮球场时时都爆满，足球场那边就几个人稀稀拉拉……虽然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是一言难尽的，但结果却十分干脆明确，那就是堂堂一个男多女少的理院，居然凑不出一支像样的足球队……
回到现场，亚瑟没说话，接过这个长得再普通不过的足球看了看，抬眼问王耀：“收藏价值呢？”
“这儿！这儿！”王耀咧着嘴把足球翻了个个儿，指着几处有些模糊了的圆珠笔痕道：“签名儿！范志毅郝海东！还有孙继海和李玮峰……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那次我爸塞给我根儿笔就把我从看台上扔下去了……我就抱着这个球追着人家要签名……本来想全签一遍的！可才签了这几个就让井叉叔叔赶回了看台……”
……
……
……
“……你是你爸亲生的吗？”
……
王耀脸一黑，亚瑟立马识趣地摆摆手：“开玩笑的。”接着他又口头表示了怀疑：“这东西你舍得送我？”
“舍得啦！”王耀大力颔首，“我……我早就告别足球了……！”
……
“行吧，我知道了。”亚瑟终于冲王耀点了点头，把球卡到了书架上。
之后的几天里，亚瑟果然没辜负王耀的期望，真买了球鞋球袜抱着球去足球场跟班长他们搭伙去了。不仅如此，每次球一到他脚下，他总是单刀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从来就没人防得住……
难道亚瑟是天才？
切……
……拿鞋垫儿想也知道不可能。
其实是王耀早就交代过班长他们，说咱班这个学霸……最近身体不好知道吗？一碰就倒！——可不是假摔啊，是真的一碰就倒！所以你告诉他们让着他点儿，就跟放羊似的陪他跑跑，比赛也别太指望他！反正他也是凑人数去的嘛……
……
本来特跌份儿的一番话，没想到变相激发了亚瑟的踢球热情——愚钝的亚瑟丝毫不能察觉人家放他水这一残酷的事实——只沉浸在随便就能进十个球这一美好却又虚假的现实当中，还巴巴的美呢……
……
五十九.
一转眼就到了理院第一场比赛的日子，这天王耀早早拉着阿尔去了球场，场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连王耀都没想到——足球这运动平时没人搞、看的人倒还挺多的！
理院第一场对上的是建艺——建艺这个院男女比例算是比较均衡，所以他们男生相对少……好不容易组起来这支足球队，比理院还艰难。王耀眯着眼挨个儿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老弱病残孕们，忽然之间就对他们理院这一队散兵游勇改观了——合着我们还算挺到位的，人家别的院都没好到哪去嘛。
不过轻敌是万万要不得！王耀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他手拿一张早晨打的铜版纸，凑到亚瑟跟前儿，二话不说开始往他衣服上戳别针儿。亚瑟低头一看，一张大纸被固定在身上，上书八个大字俩标点符号：“身怀绝症，撞死你赔！”旁边还附注一行小红字：“三千万起跳。”左下角儿还恶意满满地标注了一个不易引人察觉的符号……
……
……
亚瑟脑袋上“噌”地起了一朵小火苗，他一边推搡着王耀说你瞎写什么呢一边要把这丢人现眼的纸撕走，王耀一下子就急了，脚一跺一掌拍在亚瑟后背上，亚瑟立马跟上了发条似的咳嗽起来。
……
事实胜于雄辩！
王耀用眼神戗了亚瑟一句“你看你还是不太行吧！”十秒后得到了亚瑟“咳咳……咳咳咳……就是踢死也别给我贴这种纸条儿！”的回答——俩人进行着眼神交流，一眼不合，就……
“放手！！”
“混蛋！你才放手！！”
“放手！！要坏啦！！”
“你先放手！！现不现眼人都看着呢！！”
……
——就这样抓着那张纸较起劲来了，谁都不肯松一点儿力气。
他们身边的阿尔杵在那儿看着，脑中应景地响起了流行乐：“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旁边绑鞋带儿的班长在这个节骨眼上毫无领导风范地拍起了手掌，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哎哟他俩要打起来了！下一站真有可能是天堂诶嘿嘿嘿！”
半分钟不到，那张纸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灭亡。王耀丧气地捏着废纸团，对于亚瑟这种不领情的态度十分恼火，他蹙着眉转开视线，猛然发现对面建艺的阵容里，有个熟人？
——哎那不是费里西安诺么！
王耀马上又有了主意，于是把那团纸一丢，隔着球场扯起嗓门堂而皇之地要求对方放水：“看这边啊费里——！！我跟你说——！！亚瑟他有病啊——！！”
亚瑟闻言手一抖，鞋带打成了死结。
围观群众、包括对方球员听到这一嗓子，也齐刷刷地看向了这里。
王耀身受千万条目光注视仍不为所动，依旧大喊着公然藐视体育的竞技精神的言论：“他真的有病啊——！！！你们别欺负他！别撞他呀————！！！别跟他抢——！！！别铲他——！！别把他脸划破啦——————！！！”
……
“噗——”“噗——”“噗——”围观群众不厚道的喷发式笑声此起彼伏，场边跟鞋带儿纠缠着的亚瑟已经在流着面条泪默默寻找地缝了。
哎……这儿有一条！不过有点小，半个月之前还有可能钻得进去，现在好像不太行了……
亚瑟一边解死扣一边这么想着。
令人没想到的是建艺那边还真答应了王耀的无理要求……只见费里西安诺挠挠头，手卷喇叭朝王耀吼了回来：“你放心！我知道了！我们会小心哒！”
……
亚瑟手再一抖，刚解开的死扣又系了上去。
……你们……你们这群逗逼！！
……
亚瑟默默地抬起双臂，捂着脸沉默良久，终于扑通一声跪在王耀面前：“妈——我求你……你别这样了行吗？！我的脸……不对，理院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
王耀眼一瞪，还没来得及答话，阿尔适时出现了，笑眯眯地一手扶起亚瑟一手指着自己，妄图口头占他哥和王耀的便宜：“何必行此大礼……你看我的脸还在，叫爹——快叫爹——！”
……
……
王耀记起来他上小学的时候也喜欢玩这一套，时移世易，现在他已经不再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没想到阿尔还这么天真烂漫童心未泯。
“……这便宜也占你无不无聊？！乖，钱拿好，跟我买水去！”
……
一转眼就到了理院第一场比赛的日子，这天王耀早早拉着阿尔去了球场，场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连王耀都没想到——足球这运动平时没人搞、看的人倒还挺多的！
理院第一场对上的是建艺——建艺这个院男女比例算是比较均衡，所以他们男生相对少……好不容易组起来这支足球队，比理院还艰难。王耀眯着眼挨个儿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老弱病残孕们，忽然之间就对他们理院这一队散兵游勇改观了——合着我们还算挺到位的，人家别的院都没好到哪去嘛。
不过轻敌是万万要不得！王耀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他手拿一张早晨打的铜版纸，凑到亚瑟跟前儿，二话不说开始往他衣服上戳别针儿。亚瑟低头一看，一张大纸被固定在身上，上书八个大字俩标点符号：“身怀绝症，撞死你赔！”旁边还附注一行小红字：“三千万起跳。”左下角儿还恶意满满地标注了一个不易引人察觉的符号……
……
……
亚瑟脑袋上“噌”地起了一朵小火苗，他一边推搡着王耀说你瞎写什么呢一边要把这丢人现眼的纸撕走，王耀一下子就急了，脚一跺一掌拍在亚瑟后背上，亚瑟立马跟上了发条似的咳嗽起来。
……
事实胜于雄辩！
王耀用眼神戗了亚瑟一句“你看你还是不太行吧！”十秒后得到了亚瑟“咳咳……咳咳咳……就是踢死也别给我贴这种纸条儿！”的回答——俩人进行着眼神交流，一眼不合，就……
“放手！！”
“混蛋！你才放手！！”
“放手！！要坏啦！！”
“你先放手！！现不现眼人都看着呢！！”
……
——就这样抓着那张纸较起劲来了，谁都不肯松一点儿力气。
他们身边的阿尔杵在那儿看着，脑中应景地响起了流行乐：“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旁边绑鞋带儿的班长在这个节骨眼上毫无领导风范地拍起了手掌，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哎哟他俩要打起来了！下一站真有可能是天堂诶嘿嘿嘿！”
半分钟不到，那张纸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灭亡。王耀丧气地捏着废纸团，对于亚瑟这种不领情的态度十分恼火，他蹙着眉转开视线，猛然发现对面建艺的阵容里，有个熟人？
——哎那不是费里西安诺么！
王耀马上又有了主意，于是把那团纸一丢，隔着球场扯起嗓门堂而皇之地要求对方放水：“看这边啊费里——！！我跟你说——！！亚瑟他有病啊——！！”
亚瑟闻言手一抖，鞋带打成了死结。
围观群众、包括对方球员听到这一嗓子，也齐刷刷地看向了这里。
王耀身受千万条目光注视仍不为所动，依旧大喊着公然藐视体育的竞技精神的言论：“他真的有病啊——！！！你们别欺负他！别撞他呀————！！！别跟他抢——！！！别铲他——！！别把他脸划破啦——————！！！”
……
“噗——”“噗——”“噗——”围观群众不厚道的喷发式笑声此起彼伏，场边跟鞋带儿纠缠着的亚瑟已经在流着面条泪默默寻找地缝了。
哎……这儿有一条！不过有点小，半个月之前还有可能钻得进去，现在好像不太行了……
亚瑟一边解死扣一边这么想着。
令人没想到的是建艺那边还真答应了王耀的无理要求……只见费里西安诺挠挠头，手卷喇叭朝王耀吼了回来：“你放心！我知道了！我们会小心哒！”
……
亚瑟手再一抖，刚解开的死扣又系了上去。
……你们……你们这群逗逼！！
……
亚瑟默默地抬起双臂，捂着脸沉默良久，终于扑通一声跪在王耀面前：“妈——我求你……你别这样了行吗？！我的脸……不对，理院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
王耀眼一瞪，还没来得及答话，阿尔适时出现了，笑眯眯地一手扶起亚瑟一手指着自己，妄图口头占他哥和王耀的便宜：“何必行此大礼……你看我的脸还在，叫爹——快叫爹——！”
……
……
王耀记起来他上小学的时候也喜欢玩这一套，时移世易，现在他已经不再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没想到阿尔还这么天真烂漫童心未泯。
“……这便宜也占你无不无聊？！乖，钱拿好，跟我买水去！”
……
刚刚……百度抽风外加我手抖……不小心删掉了1071楼…………@曹渣
对不起！
话说回来好久不见了渣爷！我会等着的！【不管是图图还是来娶我……！
对不起！
话说回来好久不见了渣爷！我会等着的！
【不管是图图还是来娶我……！
嘿嘿嘿嘿【傻笑】……本来上次说从老家回来再来回复，结果没码出字来……不能更新的话总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所以没好意思现身……【揍
OTL谢谢催更小伙伴们的不离不弃，俺来更新了，零零散散码起来的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卤煮脑子也不好使了，希望小伙伴们别嫌弃……
P.S.这回有菊湾，请过敏的小伙伴自行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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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二零一六是个什么年？”返校第一天，阿尔擎着张报纸照着上面一个小方块儿如是念道，“一：闰年，有三百六十六天，2月29出生的小伙伴们终于可以过生日了！”
王耀拖着地板斜眼看他：“……干咱们P事。”
阿尔摊摊手：“看你干活辛苦，给你念着解闷儿嘛——二：寡年，没立春，大师说不宜结婚……啧啧啧，公共刊物上宣扬封建迷信诶！”
“连对象都没有结个P……”王耀小声咕哝了一句，又抬高嗓门：“替我解闷儿？那你倒是来帮我干点儿啊！！”说着，王耀嘟起嘴把拖把往阿尔的脚底下一塞，“抬脚——！！”
阿尔哈哈一笑，腿一缩蜷在了椅子上：“寝室长辛苦！我手笨，脚也笨，就不给你添乱啦——有够不着的地方你跟我说，义不容辞！”
……
……嘿——说谁够不着呢？！
……
又被踩痛脚的王耀特不爽，活儿也不干了，挥着拖把棍儿嚷嚷了起来：“帮你大爷！你能够着的地方我都能够得着——！！谁用你帮忙——！！”
阿尔一边躲着王耀的拖把棍一边没羞没臊接着叨叨：“不要我帮忙也用不着生气嘛！来来后面还有呢——三：丙申猴年，属猴的小伙伴别忘了穿红裤衩！”
……
“诶！？啊————”这倒提醒了生肖属鸡、正上大三的王耀，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眼中精芒一闪，随即黯淡下来：“早想起来年前就该去大四宿舍楼那边摆摊卖红裤衩诶！肯定大卖一笔！……错失良机呦喂……”
王耀忙着后悔的当儿，一直没说话的亚瑟扔下鼠标掐指一算，遗憾地摇摇头，“太乐观了王耀！肯定卖不出去几条——我昨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东渐，余下勾陈五星齐明，天理四星内有水蜜桃形云气，色青白而光摇动……”
王耀立刻震惊了：“哦哦——？没想到你还会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咱这儿要出个大官儿还是大富豪！？”
亚瑟歪头，示意王耀稍安勿躁，然后伸出食指点点下巴，慢悠悠道：“……意思是说，最大一波属猴的聚集在研二的宿舍楼里……去大四那边卖是行不通的——顺便，紫微星君让我代他问候一声：你数学老师身体还好吗？”
……
……
王耀才想起来自己鸡立猪群的年龄和属相，他这届里正经上学的一般不属狗就属猪，拿属鸡的自己当标杆儿当然就算错了呗，王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拍拍亚瑟的肩膀：“……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呢……”
……
“二零一六是个什么年？”返校第一天，阿尔擎着张报纸照着上面一个小方块儿如是念道，“一：闰年，有三百六十六天，2月29出生的小伙伴们终于可以过生日了！”
王耀拖着地板斜眼看他：“……干咱们P事。”
阿尔摊摊手：“看你干活辛苦，给你念着解闷儿嘛——二：寡年，没立春，大师说不宜结婚……啧啧啧，公共刊物上宣扬封建迷信诶！”
“连对象都没有结个P……”王耀小声咕哝了一句，又抬高嗓门：“替我解闷儿？那你倒是来帮我干点儿啊！！”说着，王耀嘟起嘴把拖把往阿尔的脚底下一塞，“抬脚——！！”
阿尔哈哈一笑，腿一缩蜷在了椅子上：“寝室长辛苦！我手笨，脚也笨，就不给你添乱啦——有够不着的地方你跟我说，义不容辞！”
……
……嘿——说谁够不着呢？！
……
又被踩痛脚的王耀特不爽，活儿也不干了，挥着拖把棍儿嚷嚷了起来：“帮你大爷！你能够着的地方我都能够得着——！！谁用你帮忙——！！”
阿尔一边躲着王耀的拖把棍一边没羞没臊接着叨叨：“不要我帮忙也用不着生气嘛！来来后面还有呢——三：丙申猴年，属猴的小伙伴别忘了穿红裤衩！”
……
“诶！？啊————”这倒提醒了生肖属鸡、正上大三的王耀，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眼中精芒一闪，随即黯淡下来：“早想起来年前就该去大四宿舍楼那边摆摊卖红裤衩诶！肯定大卖一笔！……错失良机呦喂……”
王耀忙着后悔的当儿，一直没说话的亚瑟扔下鼠标掐指一算，遗憾地摇摇头，“太乐观了王耀！肯定卖不出去几条——我昨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东渐，余下勾陈五星齐明，天理四星内有水蜜桃形云气，色青白而光摇动……”
王耀立刻震惊了：“哦哦——？没想到你还会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咱这儿要出个大官儿还是大富豪！？”
亚瑟歪头，示意王耀稍安勿躁，然后伸出食指点点下巴，慢悠悠道：“……意思是说，最大一波属猴的聚集在研二的宿舍楼里……去大四那边卖是行不通的——顺便，紫微星君让我代他问候一声：你数学老师身体还好吗？”
……
……
王耀才想起来自己鸡立猪群的年龄和属相，他这届里正经上学的一般不属狗就属猪，拿属鸡的自己当标杆儿当然就算错了呗，王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拍拍亚瑟的肩膀：“……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呢……”
……
六十四.
伤人案过去两天，医院传来好消息说女孩醒了，再过半个月，派齤|出|所那边也传来捷报，在个立交桥底下发现了那行凶者——遗憾的是，他是个流浪的疯子，没有家属也没有监护人，自然无人领责索债无门。
女孩流那一地的血注定讨不回来，只能拿了学校的赔偿，住上些日子的院，最后回到学校。倒是那疯子，被井叉带走做了鉴定，然后送到精神病院关着去了——虽没了自由，却也算得了个度此余生的地方，难说究竟是祸是福。
613里，王耀正叼着根黄瓜翻报纸——手里的这份校报上果然出现了点蜡小分队的巨幅照片，王耀草草翻看了几眼，便把它折好塞到了废纸堆里，接着转移视线到手中的六级成绩单上——今天的613有桩喜事，那就是阿尔同学的六级终于过了，还考了个绝赞的分数叫做“发发发”，阿拉伯数字写作“444”……
王耀沉痛地看看阿尔的成绩单，再看看自己手里单子上414三个阿拉伯数字，心中默默飞过一片小小的忧郁云彩——特么的阿尔居然过了！！没天理啊！！不是说好做彼此的水货吗！他怎么抛下我一个人过了呢！？
……
你忘了吗王耀，再怎么说他也是美版水货，出厂设定是英文的嘛……你这么看扁他……未免忒瞧不起母语的力量了吧！？
……
够了！母语是英文他还考恁多遍才过！好意思说？去去一边去别烦我我大姨夫来了！
——谁都看出来了王耀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其实六级（又）没过只是原因之一，此外还有另几件事同样十分触动王耀的神经，把他的情绪由一般不爽变为了非常不爽——
这第一件，就是今儿早晨王耀起床，头也没梳脸也没洗，随便披了件外套就下楼买早点去了，路上擤了个鼻涕，手里就握着个饭卡和个废纸团这么走着。
到了个垃圾桶，王耀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手一抖，把饭卡扔桶里废纸团留手里了……这简直不能用低级错误来形容，没饭卡买个毛早点啊！所以，这一大清早的，不少上课去的同窗都看见了一个长发乱糟糟的小个子，扒着个垃圾桶翻来翻去……
好巧不巧的这时候走来个人美心更美的学妹，看见王耀，学妹二话没说，把手中矿泉水瓶子喝空，拧上盖儿就塞他的手心儿里了，末了说了句不用谢，再露出八颗小牙粲然一笑，哎哟！迷死人啦！
……
王耀可一点儿没往歪处想，他一手抓着好不容易找到的饭卡，一手抓着学妹给的矿泉水瓶，站在春风中盯着远去的背影发了半分钟的愣，才明白过来学妹把他当拾荒的了！
王耀登时无地自容，臊得他捂着脸小跑几步，找了个车窗户仔细地照了一下自己的模样——还别说，这一头稻草窝似的头发哟……真挺有拾荒者的犀利劲儿。
倍受打击的王耀痛下决心庄严立誓，从此不梳好头发绝不出门，同时心情指数从100掉到了70。
而第二件触动王耀神经的事儿嘛，发生在中午，王耀和阿尔、亚瑟出校门吃午饭。
本来挺好个事儿，王耀早就想尝尝街对面新开那家的的生滚海鲜粥了，本来有点儿小期待，心情指数还略微回升了五个点的——结果没想到，遇到个发小广告的眯眯眼妹子，看见王耀就一个劲儿往他手里塞纸……你说要是个正常的小广告卖卖零食卖卖生活用品，哪怕是卖卖壮阳药也好啊，王耀他都能忍了。
——没想到她发的是人流小广告啊！！
王耀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纸片上的“某某医院少女关爱计划”十个大字，胸中有一千万只去年买的表排队压过。
……
此时的王耀仍不忘自我安慰：“呵呵，发传单的妹子一定是看穿了我的魅力，知道我风流无限！这是她对我并不存在的人生伴侣的一份心意啊！我还是收下它吧……”
可下一刻眯眯眼妹子的发言就打破了王耀的幻想，只见那妹子拉住王耀，在她耳边低声道：“同学~~~~找老外当对象很辛苦吧！下次要来别忘带学生证儿啊有优惠哟么么哒！”
……
“么……么么哒……”
……
黑……黑大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啊！这里雾霾有这么严重吗我们相隔半米她就已经看不清楚我的样子了？！！
王耀默默地把宣传页卷成纸筒塞进袖管，心情指数从75掉成了10。
再然后……就是下午在宿舍里的事儿了，王耀拿着人流广告越看越不爽，终于一咬牙一跺脚——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只见王耀抄起钱包就要冲出门去——他要去把头发咔嚓了剃个板儿寸，看谁还能把他当妹子！以后出门不梳头也不像拾荒的啦！！
这把他那俩室友都吓了一跳，阿尔和亚瑟难得不打架站在同一战线上，俩人拽着王耀，咋咋呼呼地使劲浑身解数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具体情境大约是这样——
王耀一个劲儿往外冲，嘴里叨叨着：“别拦我！改革是第二生产力！不改革是生存也为难的！你们拦我就是阻碍我洗心革面！阻碍我再世为人！！你们居心何在？！”
亚瑟挡在王耀的面前：“……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怎么就知道是辫子连累你被认错性别的呢王耀同志！？你这是舍本逐末青白不分！！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明明就不是头发！是脸！！”
……
……
“我没钱整容！！我就要剪头发！！阿尔你撒手！！放开我！！”
……
“不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头发枉死！！”
……
“……它这是罪有应得！”
“不对！这是冤假错案！！”
……
仨人唧唧歪歪半天，最后还是阿尔机智过人，一眨眼就抱住了王耀的大腿，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蹭了起来：“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不要剪嘛……”
……
就知道王耀最吃这套，果不其然，挣扎着的王耀一下子怔住，趁着他愣神，俩人把王耀按回了椅子上。几秒后王耀回过神时，脸已经红得要滴血。
仨人谁都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王耀手机抖起来了，他如梦初醒，抄起手机逃也似的奔到阳台上按了接听键，留下屋里意味不明对视中的阿尔跟亚瑟。
没一会儿，王耀皱着眉毛从阳台出来，急匆匆地把钱包往怀里一揣，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天花板下只留一串悠长的余音：“我妹病啦想！喝！我！炖！的！鸡！汤！我得回去给我妹炖鸡汤啦——！！……拜拜！拜——拜……”
伤人案过去两天，医院传来好消息说女孩醒了，再过半个月，派齤|出|所那边也传来捷报，在个立交桥底下发现了那行凶者——遗憾的是，他是个流浪的疯子，没有家属也没有监护人，自然无人领责索债无门。
女孩流那一地的血注定讨不回来，只能拿了学校的赔偿，住上些日子的院，最后回到学校。倒是那疯子，被井叉带走做了鉴定，然后送到精神病院关着去了——虽没了自由，却也算得了个度此余生的地方，难说究竟是祸是福。
613里，王耀正叼着根黄瓜翻报纸——手里的这份校报上果然出现了点蜡小分队的巨幅照片，王耀草草翻看了几眼，便把它折好塞到了废纸堆里，接着转移视线到手中的六级成绩单上——今天的613有桩喜事，那就是阿尔同学的六级终于过了，还考了个绝赞的分数叫做“发发发”，阿拉伯数字写作“444”……
王耀沉痛地看看阿尔的成绩单，再看看自己手里单子上414三个阿拉伯数字，心中默默飞过一片小小的忧郁云彩——特么的阿尔居然过了！！没天理啊！！不是说好做彼此的水货吗！他怎么抛下我一个人过了呢！？
……
你忘了吗王耀，再怎么说他也是美版水货，出厂设定是英文的嘛……你这么看扁他……未免忒瞧不起母语的力量了吧！？
……
够了！母语是英文他还考恁多遍才过！好意思说？去去一边去别烦我我大姨夫来了！
——谁都看出来了王耀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其实六级（又）没过只是原因之一，此外还有另几件事同样十分触动王耀的神经，把他的情绪由一般不爽变为了非常不爽——
这第一件，就是今儿早晨王耀起床，头也没梳脸也没洗，随便披了件外套就下楼买早点去了，路上擤了个鼻涕，手里就握着个饭卡和个废纸团这么走着。
到了个垃圾桶，王耀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手一抖，把饭卡扔桶里废纸团留手里了……这简直不能用低级错误来形容，没饭卡买个毛早点啊！所以，这一大清早的，不少上课去的同窗都看见了一个长发乱糟糟的小个子，扒着个垃圾桶翻来翻去……
好巧不巧的这时候走来个人美心更美的学妹，看见王耀，学妹二话没说，把手中矿泉水瓶子喝空，拧上盖儿就塞他的手心儿里了，末了说了句不用谢，再露出八颗小牙粲然一笑，哎哟！迷死人啦！
……
王耀可一点儿没往歪处想，他一手抓着好不容易找到的饭卡，一手抓着学妹给的矿泉水瓶，站在春风中盯着远去的背影发了半分钟的愣，才明白过来学妹把他当拾荒的了！
王耀登时无地自容，臊得他捂着脸小跑几步，找了个车窗户仔细地照了一下自己的模样——还别说，这一头稻草窝似的头发哟……真挺有拾荒者的犀利劲儿。
倍受打击的王耀痛下决心庄严立誓，从此不梳好头发绝不出门，同时心情指数从100掉到了70。
而第二件触动王耀神经的事儿嘛，发生在中午，王耀和阿尔、亚瑟出校门吃午饭。
本来挺好个事儿，王耀早就想尝尝街对面新开那家的的生滚海鲜粥了，本来有点儿小期待，心情指数还略微回升了五个点的——结果没想到，遇到个发小广告的眯眯眼妹子，看见王耀就一个劲儿往他手里塞纸……你说要是个正常的小广告卖卖零食卖卖生活用品，哪怕是卖卖壮阳药也好啊，王耀他都能忍了。
——没想到她发的是人流小广告啊！！
王耀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纸片上的“某某医院少女关爱计划”十个大字，胸中有一千万只去年买的表排队压过。
……
此时的王耀仍不忘自我安慰：“呵呵，发传单的妹子一定是看穿了我的魅力，知道我风流无限！这是她对我并不存在的人生伴侣的一份心意啊！我还是收下它吧……”
可下一刻眯眯眼妹子的发言就打破了王耀的幻想，只见那妹子拉住王耀，在她耳边低声道：“同学~~~~找老外当对象很辛苦吧！下次要来别忘带学生证儿啊有优惠哟么么哒！”
……
“么……么么哒……”
……
黑……黑大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啊！这里雾霾有这么严重吗我们相隔半米她就已经看不清楚我的样子了？！！
王耀默默地把宣传页卷成纸筒塞进袖管，心情指数从75掉成了10。
再然后……就是下午在宿舍里的事儿了，王耀拿着人流广告越看越不爽，终于一咬牙一跺脚——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只见王耀抄起钱包就要冲出门去——他要去把头发咔嚓了剃个板儿寸，看谁还能把他当妹子！以后出门不梳头也不像拾荒的啦！！
这把他那俩室友都吓了一跳，阿尔和亚瑟难得不打架站在同一战线上，俩人拽着王耀，咋咋呼呼地使劲浑身解数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具体情境大约是这样——
王耀一个劲儿往外冲，嘴里叨叨着：“别拦我！改革是第二生产力！不改革是生存也为难的！你们拦我就是阻碍我洗心革面！阻碍我再世为人！！你们居心何在？！”
亚瑟挡在王耀的面前：“……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怎么就知道是辫子连累你被认错性别的呢王耀同志！？你这是舍本逐末青白不分！！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明明就不是头发！是脸！！”
……
……
“我没钱整容！！我就要剪头发！！阿尔你撒手！！放开我！！”
……
“不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头发枉死！！”
……
“……它这是罪有应得！”
“不对！这是冤假错案！！”
……
仨人唧唧歪歪半天，最后还是阿尔机智过人，一眨眼就抱住了王耀的大腿，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蹭了起来：“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不要剪嘛……”
……
就知道王耀最吃这套，果不其然，挣扎着的王耀一下子怔住，趁着他愣神，俩人把王耀按回了椅子上。几秒后王耀回过神时，脸已经红得要滴血。
仨人谁都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王耀手机抖起来了，他如梦初醒，抄起手机逃也似的奔到阳台上按了接听键，留下屋里意味不明对视中的阿尔跟亚瑟。
没一会儿，王耀皱着眉毛从阳台出来，急匆匆地把钱包往怀里一揣，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天花板下只留一串悠长的余音：“我妹病啦想！喝！我！炖！的！鸡！汤！我得回去给我妹炖鸡汤啦——！！……拜拜！拜——拜……”
亚瑟瞪着眼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重新关注现场——王耀一看对方裤子拉不下来就改变了战略，小剪刀一扔，这回是真的是纯两方肉搏……不——说是两方，其实只有王耀一个人拳头挥得开心，而本田菊完全处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状态，只有口袋里口琴骨碌碌滚下湖堤的时候才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顺便嘴里冒两句老家话，比如“丫咩蝶”之类的……
王耀听着这句觉着耳熟，又想不起来啥意思，脑子一个弯没转过来以为本田菊骂人呢，于是抓着本田菊晃得更起劲儿了：“丫咩蝶？！啥……啥意思！！你骂谁呢嗯？！”
……
围观群众有那不怕事儿闹大的，腆着脸接下茬：“就是【用力啊】的意思！！”一言既出，周围那帮猥琐的假正经全笑了，连阿尔都没能免俗。也就亚瑟还算定力好，板着脸硬是挺了十秒，当然十秒后还是笑了出来……
……
其实“丫咩蝶”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耀怎么想！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人群中央的王耀当真了！顿了下手犯了下嘀咕之后立马不负本田菊所望加重了力道，霎时间血光飞溅肉末横飞……不，其实没这么夸张啦……
旁边人群中的亚瑟有点忐忑地低头看了看手心，又惴惴地往四周环顾了一番，这才决定抬脚凑近，趁着本田菊两手护头看不见自己，亚瑟飞速踩了他两脚，同时拿手机拍下证据，这才松了口气怂怂地回到了围观人群中。
那边王耀跟本田菊较了半天劲，出了不少的汗，也有点累。况且本田菊一直不还手，蜷着身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那副委屈可怜样儿，纵是王耀他有多少火气也都觉得像是一拳打上了棉花，既不解气又不泄火！
终于，王耀停止了对本田菊的身体攻击，但还坐在本田菊肚子上，揪着他的领子，一副地痞恶霸嘴脸一直没变过。
他使劲把本田菊拖起来，把那张略微挂彩的脸凑到自己跟前，肚子里酝酿了几句难听的国骂，正要一吐为快。可突然间，湾湾那张粉嫩的小脸毫无预兆地蹦进了王耀的脑海里，王耀愣了一小会神儿，结果那些话就这么梗在了喉咙间，最终也没骂出口。
半晌，王耀垂下头，憋出来一句：“…………你们，打算怎么办？”
情境发生了变化，从俩人打架变成了貌似要促膝长谈的节奏，而且还隔着好几米听不清楚说的啥，不少看热闹的找不到槽点，纷纷撤了退。
这时候王港甩着手慢慢走了过来，远远地看了眼本田菊，木着脸意味不明地自言自语了句：“不够狠……”说完他凑近亚瑟，低声问：“踩了吗？”
亚瑟掏出手机翻出照片，展示并告之曰：“踩了。”
“行。”王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另一边，王耀瞪着本田菊的目光杀气依旧，大有一副赖上你了你别想跑的气势。本田菊战兢兢地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王耀再看看自己，看了老么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儿，那模样还算信誓旦旦，他说：“我会负责的。”
……
王耀是王耀，既不是王十娘也不是王香莲，哪能轻易被这种连口头保证的算不上的话打发了？况且在他看来，本田菊连本地人都不是，四年大限一到就得卷铺盖回对岸老家的那种真·过客，还负责？！负哪去？负责播种不管收！？
所以就算本田菊一手托着心肝儿一手托着肺跟他讲这话，也不够说服力。王耀听了，沉默片刻挤出一声冷笑：“哼——”
王耀这声带着嘲意的笑不知刺激了本田菊哪根神经，那小子猛一下开了窍，突然拽着王耀的手套起近乎起来：姐……姐夫！
啊？
不……不……那个……弟妹？
……
……
本田菊抓耳挠腮，就是想不起来中文里这层关系该怎么称呼，亚瑟看不过眼去，给了个提示说：“大舅哥！”结果被王港赏了一肘子。
“哦哦！！哥！哥！！”本田菊孺子可教青出于蓝，立马想到个比【大舅哥】更亲的叫法，连着“哥”了好几声，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跟王耀表起忠心来：“哥！我……我……那个怎么说呢，我们真的真的是认真的！我们愿意相偕终老……”
……
合着都私定终身了？
王耀憋着口气，转转眼珠子，酝酿了十几秒，突然开始数落起王湾的不是来：“你们认识多久就敢说白头偕老？！她贪玩任性你知道吗？！她懒得不行你见识过吗！？她……她她她连个鸡蛋都不会炒你的明白？！她要穿高跟鞋得比你高半头呢你看清楚没！！”
……
喂……不带这么夹枪带棒说人身高的……
……
本田菊囧了一下，回过味儿来——王耀这不是钓鱼呢吗！这种时候不表态留着那态表给谁！？于是本田菊整整头发特诚恳地眨眨那对儿乌溜溜的眼看着王耀：“不管她现在是怎样、未来是怎样、就算她任性、就算她淘气、就算她老了、病了、头发白了、长皱纹了……我都会珍惜她，和她相守一生一世！”
……
说这话的时候，本田菊的眼里流转着异样坚定的光，晃到了王耀的眼睛，让王耀突然安静了下来。
本田菊等着王耀的反应，而王耀抬头看了远处迷离的灯火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回应道：“滚，谁听你说这没用的，你就告诉我，明年夏天之后你在哪儿，湾湾又在哪儿？”
……
王耀这态度明显是缓和了，本田菊一咬牙，乘胜追击：“……爱情就是我们之间的纽带，湾湾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
……
旁听的阿尔亚瑟和王港已经捂着牙齿酸倒在地，倒是王耀，似乎特别受用，发了一会儿怔，从本田菊身上下来，盘腿坐在了草地上。
两个人相对无言，好久没人说话。
其实王耀的理智十分明确地提醒了他对面这小子八成是张嘴就来胡说八道呢，可不能否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王耀居然心软了——本来，他能想到一百个能让所谓爱情消失不见的方法与可能性来刁难本田菊，但那时的他却一个也没说出口。
甚至在某一刻，王耀觉得惯于怀疑爱情的自己，很卑鄙。
王耀听着这句觉着耳熟，又想不起来啥意思，脑子一个弯没转过来以为本田菊骂人呢，于是抓着本田菊晃得更起劲儿了：“丫咩蝶？！啥……啥意思！！你骂谁呢嗯？！”
……
围观群众有那不怕事儿闹大的，腆着脸接下茬：“就是【用力啊】的意思！！”一言既出，周围那帮猥琐的假正经全笑了，连阿尔都没能免俗。也就亚瑟还算定力好，板着脸硬是挺了十秒，当然十秒后还是笑了出来……
……
其实“丫咩蝶”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耀怎么想！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人群中央的王耀当真了！顿了下手犯了下嘀咕之后立马不负本田菊所望加重了力道，霎时间血光飞溅肉末横飞……不，其实没这么夸张啦……
旁边人群中的亚瑟有点忐忑地低头看了看手心，又惴惴地往四周环顾了一番，这才决定抬脚凑近，趁着本田菊两手护头看不见自己，亚瑟飞速踩了他两脚，同时拿手机拍下证据，这才松了口气怂怂地回到了围观人群中。
那边王耀跟本田菊较了半天劲，出了不少的汗，也有点累。况且本田菊一直不还手，蜷着身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那副委屈可怜样儿，纵是王耀他有多少火气也都觉得像是一拳打上了棉花，既不解气又不泄火！
终于，王耀停止了对本田菊的身体攻击，但还坐在本田菊肚子上，揪着他的领子，一副地痞恶霸嘴脸一直没变过。
他使劲把本田菊拖起来，把那张略微挂彩的脸凑到自己跟前，肚子里酝酿了几句难听的国骂，正要一吐为快。可突然间，湾湾那张粉嫩的小脸毫无预兆地蹦进了王耀的脑海里，王耀愣了一小会神儿，结果那些话就这么梗在了喉咙间，最终也没骂出口。
半晌，王耀垂下头，憋出来一句：“…………你们，打算怎么办？”
情境发生了变化，从俩人打架变成了貌似要促膝长谈的节奏，而且还隔着好几米听不清楚说的啥，不少看热闹的找不到槽点，纷纷撤了退。
这时候王港甩着手慢慢走了过来，远远地看了眼本田菊，木着脸意味不明地自言自语了句：“不够狠……”说完他凑近亚瑟，低声问：“踩了吗？”
亚瑟掏出手机翻出照片，展示并告之曰：“踩了。”
“行。”王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另一边，王耀瞪着本田菊的目光杀气依旧，大有一副赖上你了你别想跑的气势。本田菊战兢兢地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王耀再看看自己，看了老么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儿，那模样还算信誓旦旦，他说：“我会负责的。”
……
王耀是王耀，既不是王十娘也不是王香莲，哪能轻易被这种连口头保证的算不上的话打发了？况且在他看来，本田菊连本地人都不是，四年大限一到就得卷铺盖回对岸老家的那种真·过客，还负责？！负哪去？负责播种不管收！？
所以就算本田菊一手托着心肝儿一手托着肺跟他讲这话，也不够说服力。王耀听了，沉默片刻挤出一声冷笑：“哼——”
王耀这声带着嘲意的笑不知刺激了本田菊哪根神经，那小子猛一下开了窍，突然拽着王耀的手套起近乎起来：姐……姐夫！
啊？
不……不……那个……弟妹？
……
……
本田菊抓耳挠腮，就是想不起来中文里这层关系该怎么称呼，亚瑟看不过眼去，给了个提示说：“大舅哥！”结果被王港赏了一肘子。
“哦哦！！哥！哥！！”本田菊孺子可教青出于蓝，立马想到个比【大舅哥】更亲的叫法，连着“哥”了好几声，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跟王耀表起忠心来：“哥！我……我……那个怎么说呢，我们真的真的是认真的！我们愿意相偕终老……”
……
合着都私定终身了？
王耀憋着口气，转转眼珠子，酝酿了十几秒，突然开始数落起王湾的不是来：“你们认识多久就敢说白头偕老？！她贪玩任性你知道吗？！她懒得不行你见识过吗！？她……她她她连个鸡蛋都不会炒你的明白？！她要穿高跟鞋得比你高半头呢你看清楚没！！”
……
喂……不带这么夹枪带棒说人身高的……
……
本田菊囧了一下，回过味儿来——王耀这不是钓鱼呢吗！这种时候不表态留着那态表给谁！？于是本田菊整整头发特诚恳地眨眨那对儿乌溜溜的眼看着王耀：“不管她现在是怎样、未来是怎样、就算她任性、就算她淘气、就算她老了、病了、头发白了、长皱纹了……我都会珍惜她，和她相守一生一世！”
……
说这话的时候，本田菊的眼里流转着异样坚定的光，晃到了王耀的眼睛，让王耀突然安静了下来。
本田菊等着王耀的反应，而王耀抬头看了远处迷离的灯火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回应道：“滚，谁听你说这没用的，你就告诉我，明年夏天之后你在哪儿，湾湾又在哪儿？”
……
王耀这态度明显是缓和了，本田菊一咬牙，乘胜追击：“……爱情就是我们之间的纽带，湾湾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
……
旁听的阿尔亚瑟和王港已经捂着牙齿酸倒在地，倒是王耀，似乎特别受用，发了一会儿怔，从本田菊身上下来，盘腿坐在了草地上。
两个人相对无言，好久没人说话。
其实王耀的理智十分明确地提醒了他对面这小子八成是张嘴就来胡说八道呢，可不能否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王耀居然心软了——本来，他能想到一百个能让所谓爱情消失不见的方法与可能性来刁难本田菊，但那时的他却一个也没说出口。
甚至在某一刻，王耀觉得惯于怀疑爱情的自己，很卑鄙。
本来想把以前欠的回复一口气补起来的……结果发现拖太久了啊有些困难……【哭倒】呃呃呃，所以在这里给各位捧场的小天使道个歉，太久以前的很多没有回复，请务必原谅露珠这个手忙脚乱的的懒汉啊！！
依旧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捧场！没有你们卤煮一定早就不知道藏哪去了！【鸵鸟属性】
谢谢！
依旧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捧场！没有你们卤煮一定早就不知道藏哪去了！【鸵鸟属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