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穿聊斋之清歌(范十一娘和封三娘)

清歌穿在了《聊斋》里的范十一娘身上,
如愿开启了追妻之旅。
然而……
封满冷冷清清,一心想要修道成仙。
没关系,她热情似火,还脸皮厚。
封满身材高挑,一心想要与剑为友。
没关系,她身娇体软,还易推倒。
封满娇媚动人,还是个傲娇的狐狸。
没关系,她能比狐狸更娇更媚。
封满:道友,就你了,一起双修吗?
清歌:修!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1:39:00 +0800 CST  
有喜有虐有甜。镇楼图楼主自己画的,渣图渣文笔勿喷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1:41:00 +0800 CST  
一:初遇


七月十五中元日,鹿城水月庵,正筹办着一年一度的盂兰盆节。


一名年纪不过二八芳华,姿容俏丽,神态风雅的女子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不知在祷告着什么,蓦地噗嗤一笑,恰似是春日里姣白的梨花般静谧甜美。
“十一娘,不可对菩萨这般不敬。”
“知道了,娘亲。”
清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默然答道。


众所皆知,中元节就是民家所称的“鬼节”,老百姓通常在这天去祭祀悼念逝去的亲人。
清歌想她可没有什么亲人好祭祀悼念,难道悼念着前世孤零零死去的自己吗?
神鬼之事,她以前大多不信,可是自死后穿越到这具身子里,又身处封建迷信的古代,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敬畏一点好吧。
想着便提起逶迤拖地的淡青色千水裙摆从蒲团上起身,向着一旁还在蒲团上跪着的中年美妇请示。
“娘亲,我想出去走走。”
中年美妇微微颔首“去吧,记得带上小梅。”


庵里游女如云,行人往来如梭。
清歌毕竟是第一次来这水月庵,想了想便随着人流一起走,即可观赏庵里风景,又不至于迷了路。
白墙黛瓦,风拂过鸦黑色的屋檐,似是奏响了一曲古老的挽歌,反反复复地吟咏着,在这水月庵里纵横延伸着。清歌一路踏过泅绿的青石小路,忽然看到一对十五六岁约莫是相好的少男少女在互相说着悄悄话,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对珠花往女子发髻上一带,女子便娇羞的笑了起来,如桃花般艳红,男子似是看痴了偷偷地往女子脸颊一吻。


少时情谊,总是好的,可是谁又能保证一世不变呢。
清歌忽然就想到了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七八年了,今年虚岁已有十八,若不是得父母喜爱,让她自己选择未来的伴侣,说不准现在她已嫁做人妇连孩子都有了。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无论前世今生,她清歌喜欢得从来都是女人。
前世还好些比较人们还可以接受,但今生在这时代,她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迷惘间一股冷冽的暗香袭来,似幽兰之香很是好闻。
清歌精神一震,放眼望去只见一名腰束墨绿色的软烟罗裙,外罩一层逶迤拖地白色兰花蝉翼纱的女子背影。
只见背影便觉得美艳不可方物!
女子走走停停,腰间珍珠做成的流苏发出泠泠之音。清歌便跟在女子身后,女子走一步,清歌也走一步,步步相随着。
忽然女子转过身,清歌措不及防没停下脚步,一头撞入女子高耸柔软的两峰之间。
“你是何人。”声音似是山间涓涓细流的泉水,让人听了无端有一股甘冽的感觉。
清歌赶紧地把头从双峰离开,一抬头便痴了。
一头青丝浅浅绾成追月髻,发间一抹翠色,是一只通体翠绿的发簪,簪尾一颗东海珍珠,散出冷冷光辉,下坠着几颗不知和何种材质的几颗透明的珠子。
峨眉淡扫,一张素颜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脖颈之间未带饰品却愈发称的锁骨清冽。腕上一只白玉镯衬得肌肤胜雪。
双目澄如秋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朱唇微抿,神情冷漠,恍若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
清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佳人皱眉,清歌才缓过神。
“清歌,我叫清歌,范清歌。”
“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作甚?”
清歌不好意思的对着女子一笑。“我瞧你长得好看,心里欢喜。”
封三娘看着清歌憨态甜美的笑容,到底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只这一次清歌不好意思再跟上去,只是佳人也去,只余那随风舞动的青丝间,散发出来的悠然暗香。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1:43:00 +0800 CST  
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清歌想起白日所见的女子心里难受极了。此次相遇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遇见了,只那一面那股子气质便胜过前世今生她所遇见的美丽女子。无聊地看着河畔的人们放着荷花灯,听说荷花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灯灭了,灯也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各色彩纸叠成的荷花灯,星星点点的飘在河流上随泼逐流,似是找不到家的可怜孩子。
清歌低下腰,从河里捡起一站颜色极为靓丽的荷花灯捧在手里,对着蜡烛轻轻许了个愿。
“仙子姐姐,我们何时能再见呢?”
说完便对着蜡烛轻轻吹了一口气,蜡烛便灭了。
而一抹阴森暗淡的鬼影悄悄地从荷花灯上脱离,顺着清歌的手腕延伸进去。


“你不要命了。”
一只皓白细嫩的芊芊素手蓦地抓住了清歌的手,清歌抬眼望去,只觉得才许的愿望竟成真了。
“你怎么这番不懂事。”
封三娘对上清歌一双灿如星辰盛满了喜悦的眼瞳,竟舍不得说出下一句狠话来。
手指掐诀轻捻,一道阴森暗淡的鬼影便从清歌的手臂中钻出。
“小孩子不懂事罢,竟然那灯也熄灭,那你便跟从另外的灯投去也好,怎的非蛰伏在小姑娘身上,怎么?想给点教训?”
清歌这才发现面前多了一道鬼影一身黑乎乎的像是被什么给掩盖了,看不清面容。
鬼影呜呜的似是发声,像是在求饶,只不过清歌听不到在说些什么。
封三娘冷冽地看了那鬼影一眼,长袖一挥那鬼影便慌忙地逃走了。


“仙子姐姐,敢问芳名?”
清歌意识到这次是被仙子姐姐给救了,又怕仙子姐姐想白日一样说走就走赶紧地抓着她的袖子。
少女稚嫩的脸庞在这黑夜中像是梨花一般,姣白的发着光芒,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珠里似是月华流动,湿漉漉地如同小鹿一般看着她。
“我姓封,单名一个满字。”
甘冽的声音潺潺地流入清歌的耳中。
丰满?清歌把目光放向封三娘的胸部,再缓缓下移细柳般的腰部,挺翘浑圆的臀部......真是人如其名。
一看少女那脸色,封三娘就知道她想歪了。
“封是两土一寸的封。”封三娘顿了顿又道“因我生在月圆之夜,我阿娘便为我取名满这一字。”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封三娘此番出世来是为历情劫而来,若能渡劫成功方能修炼成仙。


原来是这样,清歌转了转眼珠,嘴边荡漾着一抹静谧甜美的笑容。
“那我叫你封姐姐可好?”
封三娘不做他想便答“随你。”
“封姐姐。”清歌见封三娘答应了,便甜甜的叫了一声封姐姐,声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可人又带着满满的喜悦。
“封姐姐,我在家住排名十一,但我不喜欢十一娘这个称呼,你还是叫我清歌好了。”
忽然清歌想到以后见面,连双方地址都不知道又道“我乃国子监范祭酒之女。就住在鹿城城头范宅,年岁有十八了未曾婚配,封姐姐你呢。”
“我住隔壁邻村,我父母亲均亡,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看守门户...”封三娘似是对清歌话语里的小小算计视而不见继续道“未曾婚配。”
听到想要的答案,清歌像一只猫咪偷了腥一般笑了起来。


方响,封三娘扯过被清歌拽着的袖子。“若无事,我便要回了。”
“有事,有事。”清歌忙道,又再次拽紧了封三娘的袖子。
“封姐姐,你来我家玩好不好。”
封三娘只是摸了摸清歌的头顶,她生得高挑比少女多了大半个头的距离。
“清歌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封满只是个乡野之间的粗人罢了。我和你从来没有半点亲戚关系,冒冒失失地跟你去串门,难道不会被你家人厌恶吗?再说了,我和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为了你好还是不要有所往来。”
言语之间清清冷冷,这是拒绝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也对,封姐姐是修道之人,不想和自己这样的凡夫俗子有所往来也是正常的。


“不会的,我父母甚是疼爱我,只要封姐姐你愿意,或是我去封姐姐家玩也行。”
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满是喜悦的瞳孔变得失落起来,眼角泪花点点闪烁着,像是一只失了伴侣般受伤的小鹿。
封三娘抬起手抹去清歌的泪水,随之又把沾了泪水的含入口中,此物是什么东西,咸咸的味道带着点苦涩,想了想便把头上戴的绿色簪子递给清歌。
“改天我来登门拜访,这是信物,你不要流这苦涩的液体了,对眼睛不好。”
悲伤过后是极大的喜悦,清歌连忙的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只金钗,笑呵呵的道“这是我的信物,我等你来。”


封三娘再次把手放在清歌的头顶抚摸着,难得笑着说了一句“可真像个傻孢子。”
回目一笑百媚生,在封满的容色映照下,在灿烂的星辰也被显得黯然失色。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一笑彻底倾到了一名叫清歌的城。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1:45:00 +0800 CST  
二: 欢乐
陵城,在鹿城西南方向,和鹿城隔得极近不到五里之路。
而城内陈家有一名叫欢乐的女子听说长的十分聪明俊美,求亲之人数不胜数。
这天一个穿着破旧的一个道士来陈府乞讨化缘,忽然斜眼撞见这名叫欢乐的女子,顿时瞧了好半天才走开。
从此,这道士每天都拿着钵走近陈家的房地。


“清歌,清歌。”
一袭粉衣,桃腮带笑的佳人走进了清歌的闺房。
“我听说你病了特来看看。”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我没病,只是...”只是在想那人什么时候来罢了。清歌垂下眼帘,细细抚摸着手里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
陈欢乐看向青芜的手中,嫣然一笑道“莫不是得了名唤相思的病吧。”说着便把绿簪从清歌的手中拿到手里。
“非金非银也非玉,这簪子到底是什么材质。”陈欢乐还未仔细揣摩,便又被清歌给拿回手里。
“莫不是情郎送的簪子,让清歌这般仔细?”陈欢乐打趣道。
情郎?不是情郎倒是个情姐姐呢。清歌把簪子放到妆匣里,仔细一想又仿佛不妥,然后又把簪子插在发髻里。


“听说你父母亲在给你相看人家了,你还有空往我这里跑。”清歌不想陈欢乐把目光放在她的簪子上,便转移话题。
陈欢乐听了此言反倒是苦涩一笑,“我可不想清歌得父母厚爱可以自己挑选夫婿,再者前会儿时刻我父母亲请了一位盲者来为我算命。”
算命?清歌想起在盂兰盆节上的见闻,可见这世间神鬼之事也不是虚妄,便好奇问道“可有算出什么?”
陈欢乐一脸苦涩“我父母请他来为我算姻缘,谁知他算了一番后倒是开口直言说我是早夭之命,命里注定活不过十六,何来姻缘呢”?
清歌本想着既然算命的算的准就把他请来也给自己算算,算算心里的那人到底在何方,但是听到陈欢乐如此一说,还是打消了想法。
“许是胡言乱语吧,当不了真。”清歌想起前世街道摆摊的算命先生。
“但是,我今年正好十六了...”陈欢乐说完便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不再说话。


道士依然每天来一次,恰好一个盲者被陈家的仆从赶了出来,道士连忙追上去急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去陈家干什么去了。”
盲者说:“刚才到陈家给他们算命了。”
算命?道士心里生出一计:“陈家有个女子名叫欢乐,是我的姑表亲,我痴恋着欢乐小姐想要去求婚,但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难得有情人,反正那陈家小姐是早夭之命,就当怜惜一下吧,盲者想着告诉了道士陈欢乐的生辰八字。
道士便向盲者道谢告别走了。


两日后,陈欢乐在房内绣花鞋,忽然感到双脚麻木,逐渐地发展到大腿,又慢慢到腰部,接着脑袋便是一晕,陈欢乐暗自镇定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的能站立起来。身子这样不适可是突发了什么疾病,陈欢乐想着,这应该赶紧告诉母亲。
等到走出门,却发现身边的场景全部变化了,只能见茫茫一片黑色的波浪中,有一条像线似的小路。陈欢乐吓得急忙往回退,后面的门房和住的屋子已经被黑水淹没了。又看了看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有一道士缓步地走到她面前,在她脚裸栓了一根红绳。如此被冒犯陈欢乐想开口训斥,却发现她口不能开,手脚皆麻木得不能动弹。


道士反向系好红绳后便起身往前走去。
陈欢乐发现她“能动”了,身子完全不按她的意识跟在道士身后尾随着,像是***控的提线木偶一般。她就这样“走着”,希望能见到同乡的人把她被邪道控制的事情告诉他们,却不料走了几里路,忽然看见邻居房舍,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家大门。随后又**控着走到自己房里,那还未绣完的鞋还在自己绣台上,接着便意识一黑,倒在床上。


翌日,陈家夫人看着床上的女儿缓缓睁眼起身,第一句便是“母亲,我要嫁给来我们家乞讨化缘的那道士。”说完,眼神空洞洞的便不再开口说话。
陈母大惊她女儿怎会说出怎样一番胡话,莫不是中邪了。
“你父亲和我早已为你相看好人家且不说,那道士三十多岁年纪足以做你之父,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讨吃的还尖嘴猴腮眼光不整。”
说完此话,陈欢乐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子放在雪白的脖颈上,空洞的眼神望着陈母。
“女儿若是不能嫁他,便以死殉情。”话刚落,脖颈上便出现一道血丝。
陈母吓坏了连忙过去抢夺陈欢乐手里的剪子,不料陈欢乐手力变得极大,一番争夺后纹丝不动。眼看剪子离脖颈越来越近,只好暗恨答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而城外一间破庙里,一尖嘴猴腮的道士正在用自己的心血滴在一个脚绑红绳的木头人上,又合掌念咒。
一番动静过后,道士对着木人淫笑一声嘱咐说:“从今以后要听从我的差遣,不得违误
若是不听话,就用针刺你的心,叫你疼痛难忍;迟两刻,刺两针;刺到三针,就会使你魂魄永远消失。”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1:46:00 +0800 CST  
“什么,陈欢乐要嫁人了,嫁与谁?”清歌很是感到惊异,前几天不是才过来说了那样一番话,怎么就要嫁人了。
范母对此桩婚事很是鄙夷。“死活要嫁给一名讨吃的道士。”说完看向清歌“我儿虽说让你自己挑选夫婿,可此般却万万不可。”言语间神色颇是严厉。
“母亲,我想去看看。”陈欢乐那人虽说不是要找一个王候将相般的夫婿,但也不至于嫁给一个讨吃的道士,更何况才短短几天,清歌想去看看其中是否有何蹊跷。


陈府门口高高的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府里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地去观望陈家小姐死活要嫁的道士究竟是如何风采,才会令佳人为他神魂颠倒要死要活。
清歌进门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日头卡在西山。大堂里传来一句“礼成”,清歌斜着偷瞄了一眼那道士,而立之年,三绺长髯。眼里邪光浮动举止轻浮,尖嘴猴腮一脸猥琐之相!陈欢乐怎会找了如此夫婿?
想了想,清歌随着仆从的指示去了新房,她想见见陈欢乐。


昏暗的新房内陈欢乐一身大红嫁衣端端正正的坐在绣花的绸缎被面上,而被面上连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些吉祥之物都没撒,足见陈家父母对这门亲事有多么的不同意了。但是喜客这些人不在,连丫鬟仆人之类的都没有在新房,清歌又觉得有点诡异。
“欢乐”。
清歌先是叫了一声,但见陈欢乐没有应答,又大着声音叫了一声“陈欢乐。”
陈欢乐依然是纹丝不动没有应答,清歌感到不对劲,走到陈欢乐跟前伸手把那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赫然揭开。
一股粉香扑面而来。凤髻露鬓,头上斜插着玉龙凤钗,本就是花容月貌红妆一上更是动人心魂,只是那眸子空空洞洞的如失了魂一般似个木头美人。
清歌按着陈欢乐的肩膀用力的摇了两下,陈欢乐既不出声也不看她,手里便再次用力直接把陈欢乐推到在床面上,这次陈欢乐倒是动了,缓缓直起上身又如同刚开始那样坐在被面上,还是一样不言不语,不看清歌也不动弹。
这难道是被人吓了降头?清歌心里一紧想到之前看到的那道士,直觉不妙正欲出门寻找陈家父母,却不料空无一人的新房内进来一个人。
“小娘子,你要到哪去?”
本应是在前堂的新郎道士此刻却提着一个装着金银的包袱出现在清歌身后。


真是上天厚待啊,原以为那陈欢乐已是绝色,不料又来一个更为出尘脱俗的美人来。
道士望着清歌那瑰丽的脸蛋吞了两口唾沫,便直直地向清歌走去。
“美人你若是跟了我,这陈家百年财物你我共享,还有这陈家大小姐送你做婢女可好。”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符纸。
怎么办,这要怎么办!清歌环视四周,看见床榻上放着一坛子酒想也不想地伸出双手提起就向道士砸去。只是才到半空,道士一个虚晃,闪身上前便把手里的符纸贴到清歌身上。
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法一样,清歌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狠狠地盯着那道士。
幸好得了师傅的一道定身符,不然这美人不就无法享受了。道士嘿嘿嘿的淫笑着,急不可耐地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小娘子可真烈啊,马上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道士说着这话,就开始动手了。


看着道士过来,清歌不由暗恨。
一切都是她太大意了,明知道这个世界不能以常理来定夺,她还独身一人前往此处。
难道就要这样任这道士为所欲为了吗?清歌眼角落下一滴泪,想起那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人
封姐姐......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1:46:00 +0800 CST  
先吃饭第一次写文,文笔不好情节渣多多担待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1:50:00 +0800 CST  
三:委屈
难道就被折辱在此地了吗?清歌闭上眼不想看道士那丑恶的嘴脸,就当......被狗咬了罢,这样想着脑海里却浮现着封满的一颦一笑。
忽然“咻”一声破空声传来。
在道士即将得手之际,清歌头上那通体碧绿的簪子发出一道光芒划破了道士的双眼直直的往他胸口方向戳去。
这是什么法宝,道士大惊,慌忙之下竟来不及躲避,那簪子已经戳开他胸口的表皮。眼看就要深入心肺,道士连忙咬破舌尖吐出一口心血在绿簪上,见绿簪有一瞬间的迟缓赶紧地连衣服和金银都没带就破窗而逃。


“啪嗒”一声碎响,是哪酒坛子落在地上引起的响声。
好像时间被解冻一般清歌瘫软的躺在地上,而那绿簪从哪道士逃后就再无动静,普普通通就好似一只女儿家寻常的首饰而已。


“我这是怎么了。”一旁陈欢乐忽然清醒了。
陈欢乐望着四周,全屋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绣凤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身下是绣花的绸缎被面。雪白夏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帘,两双绣花鞋就放在在踏梯上,桌上的红烛把新房照得如梦般虚幻,自己身上还穿着逶迤拖地红的明艳的绣凤嫁衣。
“我怎么忽然嫁人了?”
陈欢乐很是疑惑,她不是在闺房里绣花鞋的吗?然后腿有点麻了,她就出门看到黑色的波浪和一个道士...对了,道士!***控时的记忆如波涛汹涌的冲入脑海。
这不是她,这怎会是她!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陈欢乐撩开裙摆脱了鞋袜,雪白脚裸上一根红绳赫然入眼。陈欢乐用力扯也扯不坏,抬来烛火点那红绳也烧不断,寻了剪子也剪不断这古怪的红绳!陈欢乐蓦地想起道士的嘱咐“从今以后要听从我的差遣,不得违误,若是不听话,就用针刺你的心,叫你疼痛难忍;迟两刻,刺两针;刺到三针,就会使你魂魄永远消失......”
难道这一生都要被那道士给操控吗?


“欢乐,范十一娘。”这时陈家父母和亲客们都来到新房,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还有男人的衣物不由大怒的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欢乐你那夫婿呢?”
夫婿?那个道士?陈欢乐流着泪大笑了起来,是啊已经礼成了,她已经嫁人了,这辈子哪怕父母疼爱她宠着她,可她却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和同城人那鄙夷的目光!
不如死去,不如死去!
陈欢乐流下数滴离恨的泪,便全身发力一头撞向那房墙。


“不要...”
清歌只来得及抓住欢乐身上一角轻纱,也只是一抹轻纱。
那红的白的顿时溅射了一地,鲜艳的血漫过那一身明艳的绣凤嫁衣,把嫁衣侵染得更加妖冶。
似是解脱,陈欢乐嘴角还遗留着一抹笑容。


大颗大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清歌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和那被鲜血染红的地上。清歌呜咽着,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为什么就一定要寻死呢,明明才十六的芳华,他人的眼光和指责有那么重要吗,你的生命还没有你的贞操重要吗?
陈欢乐不是清歌她从小接受的并不是后世女子的思想观念,怡然清歌也不是陈欢乐,她不懂得陈欢乐经历这事后的悲哀绝望。


“我父母请他来为我算姻缘,谁知他算了一番后倒是开口直言说我是早夭之命,命里注定活不过十六,何来姻缘呢”
陈欢乐温柔清脆带着幽怨声音在清歌脑海里反复响起,清歌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是一个灵异神怪的世界,而她在其中的角色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官家小姐,国子监祭酒之女又如何,才来时还为此沾沾自喜,却不料连一道符咒她都无可奈何。
之前的一切观念全被推翻,此后她的人生又该何去何从。清歌想着又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
清歌回到家里以后便病了,这次是真的病了,在经历过陈欢乐的事件后,她开始对这个世界感到惧怕。
大半个月过去后,清歌以前还算丰腴的身体渐渐消瘦了下来。对此范父范母也着急的慌,他们担心着清歌的身体,也请了大夫来诊断,得到的不过是一句思虑过重需当静养。
为什么思虑过重又当如何静养,若是说被陵城陈家小姐撞墙而亡的情形给吓着了,可这也有大半个月了,按理应该缓过来才是。
可到底对清歌的病情也没有办法,唯有夫妻两个无奈的对视一样,也罢,等范十一娘身体好些再告诉她吧。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2:17:00 +0800 CST  
转眼间便到了上九月初九重阳节。
鹿城范府内一名形体消瘦,神情疲倦的女子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仔细一看这消瘦的佳人正是姿容俏丽骚雅尤绝被人称赞的范十一娘。
满园的黄叶如同蝶影舞动飘飘洒洒坠落,清歌感到百无聊赖,忽而想到李清照的一首词。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往常如百灵鸟般婉转清脆的声音变得沙哑凄凉,此般情景映照在某个人的眼中,只觉得刺眼的很,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那人不该是这样的。
“人比黄花瘦,说的是你自己吗。”灰白色的院墙边缓缓走出一个身影,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
这不是封三娘又是谁?


清歌闻言望去,自从上次盂兰盆节后分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封三娘,相比之前她似乎更美了些。清歌终于见到她想见的人呐,心里先是满满的欢喜随后又演化成浓浓的委屈和责怪,可她的委屈那人不知,又能责怪什么呢?
清歌气愤的转过头,心里的千言万语却只是一句娇哼。


“清歌可是生我的气?”看见清歌的小动作,封三娘莞尔一笑走到清歌身前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我家离鹿城很遥远,上次跟你说住在邻村不过是我舅舅家的住址。”
胡扯,清歌一脸不信,她又不是傻子,封姐姐又不是寻常女子,要是真的想来看她又有何难,只不过是有心和无心的区别罢了。想着忽然记起欢乐一事,顿时心里荒凉一片。
封三娘不知清歌到底生什么气,她是真的有事回了家一趟,虽是山中的狐狸窝,但离鹿城是真的远。也是好久未见了,封三娘仔细的看着清歌,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细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和胸前,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脸色苍白,颧骨微凸,眼眶微凹。不知想到什么东西眉头哀蹙着,嘴唇轻抿好象很不安似的,有着掩饰不住的郁色。
“清歌”。
封三娘心里一紧,那个如春日里姣白的梨花绽放的女子不该是这样的,她应是甜美的,灵动的,还会柔柔的喊她封姐姐。封三娘迷惑着,手不由地抚摸着清歌的脸庞。
“对不起,我来晚了。”语言不似以往般冷清带着一股子温和。
这真是她的封姐姐么,清歌讶异的抬起头,封三娘的脸庞白的像玉璧像天上的明月,此刻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清歌,我正在墙外踟蹰着想着你会不会见我,忽然听见墙里面有女子念诗,我忍不住往里一看,果真是你。”
封三娘从出生开始便一直在山里修炼,到记事起她所认知的便是此生为了修成仙道,为了历劫她第一次入世,兜兜转转间所记忆深刻的唯独清歌一人。
白狐初时不知情,欲说不得所何求。
并不需要道歉啊,清歌看着封三娘清澈的双眸,恨不得自己有颗七窍玲珑心好,她该说什么,说她并没有生封三娘的气,还是说这个世界光怪陆离,神鬼妖魔的存在让身为普通人的她感到惧怕?她的封姐姐也是修道之人呐!


封三娘见少女低头沉思起来,不由把视线落到她送清歌的那只绿簪上,顿时慌了神情。
“清歌你不要怕,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绿簪本就是封三娘的法宝,当初她送清歌这簪子也是别有用心的,上面的珠子已磨损一颗,可见清歌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见封三娘眼里流露出来的关心,清歌不禁湿润了眼眶,她的封姐姐如同天上的仙子对他人永远是冷冷清清的,可独独对她似太阳般温暖。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2:18:00 +0800 CST  
“所以清歌是被那妖道和陈欢乐的死亡吓到了吗?”封三娘摩挲着清歌冰凉的手,试图让她暖和一些。
“也不算全是吧。”清歌犹豫地答道,她也不是那胆小的女子,对于这些事在前世时也是在电视上见过许多,她忧心的是这个不循常理的世界。
“封姐姐,这样的人多吗?”
这样的人是指哪邪道吗?,封三娘想了想。她和道士是处于敌对的关系,对于道士她没什么好感,但是她也不能吓唬到清歌,任何女子遭遇这样的事后总是很难走出阴霾的。于是她道“修道之人很多,向来邪不胜正,你不用太害怕,我给你的簪子你要好好带着。如果......如果你不幸处于像陈欢乐那样的境地,可不能轻易去寻死别忘了还有我。”封三娘说完这话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是女子,又说出邪不胜正那话她自己本体不就是精怪吗?
虽然封三娘这话很暖心,但是清歌总感觉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不过仔细想想封姐姐应该当她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家闺秀了,却没想到她是个后世来的灵魂。
什么时候才能让封姐姐明白她的一番心意呢?
清歌装作害怕的模样趁机扑入封三娘的怀里,深深的沉醉在封三娘那股沁心怡人的幽幽暗香里。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1-30 12:18:00 +0800 CST  
而另一边,话说那邪道逃离之后,先是回到他的茅草房内穿戴好衣物。
“真是可恨,没想到那样娇滴滴的小姐身上居然会有那样一般法宝!”道士边恨恨说着边把胸口上的伤给处理了一下。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那陈家小姐身上的红绳若没有我是无论如何也解不掉的。”
道士嘿嘿笑着,看见桌上被红绳绑着的木头人,便嘱咐道:“速速前来,速速前来。”末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带着陈家金银来。”
谁料这句话刚说完,那木头人便无端自燃了。
这是自尽了?道士冷笑道:“哼!你以为这样便能逃脱,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不过现在的他应尽快去师傅那里养养伤。


“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道士才到院门,还未进去便是一阵糜靡之音,再近窗一听,隐约听到男女欢昵的声音。
想着还是等等吧莫坏了师傅的好事,过了一久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道士的师傅不是个道士,倒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风度妩媚动人,颇有一点仙气。
“怎的狼狈回来了。”女人声音风风韵韵的勾的人心里痒痒。
“师傅,我这次差点没命了。”道士收敛眼里的邪光,这女人可不好招惹。
女人没有搭理道士只是冷哼了一声,开了门转身边走,道士连忙跟上。
等到了女人的屋里,夹室中挂着红色的帷幕,屋里一股子情yu的味道,揭开帷幕一看,一具胸口有一大洞的男尸赫然在列......

楼主 稚妫  发布于 2018-12-02 08:17:00 +0800 CST  

楼主:稚妫

字数:10208

发表时间:2018-11-30 19: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03 20:04: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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