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原创 长篇 心雾(重发)

这个问题我还真考虑过,一开始想过用一般日记的形式记叙,但是感觉那样写文章很缺乏表现力,而且这部分内容很重要,许多细节不可省略,所以决定以哀第一人称角度来叙述,亲可以理解为一段哀的自述,类似于电影中以插叙形式表现的一系列镜头,不知这样说是否清楚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6 13:27:00 +0800 CST  
这个问题我还真考虑过,一开始想过用一般日记的形式记叙,但是感觉那样写文章很缺乏表现力,而且这部分内容很重要,许多细节不可省略,所以决定以哀第一人称角度来叙述,亲可以理解为一段哀的自述,类似于电影中以插叙形式表现的一系列镜头,不知这样说是否清楚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6 13:30:00 +0800 CST  
那个啥,后天和家人外出旅游,我会带上电脑的,如果有时间有网的话可能会更新,如果不行的话,就要到十五号回来了,希望大家见谅XD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6 20:32:00 +0800 CST  
我会回来的TVT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6 21:02:00 +0800 CST  
这确实也是一个比较有趣的问题,文章中不会出现凶手的,不过你觉得工藤爸妈的死正常吗?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6 22:39:00 +0800 CST  
哈哈,就像是哈2电影里汤姆里德尔的日记那段差不多吧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6 22:40:00 +0800 CST  
既然说到这里了,就爆一下料吧,工藤爸妈之死在正文里纯属酱油,主要是留给番外以及读者脑补用的,不过那个番外要不要写还没有想好,等到文完结之后再说了~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15:39:00 +0800 CST  
如果可能,今天晚上我想更一章,当做外出前的礼物,我在努力写~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17:56:00 +0800 CST  
准备来更新,还是先去弄和谐测试,希望度娘给面子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2:34:00 +0800 CST  
File 29
那是个炎热的六月天,艳阳当空耀武扬威。
工藤出去办事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喝冰冻果汁边读着Rainy7Windy最新出版的小说。窗外蝉鸣不断,嘶声竭力,如同在向酷热地天气游圌行示圌威。小说冗长,蝉的叫声又实在扰人,我翻了几页却就是无法静下心来安心阅读。
蝉声还在不依不饶,不过想来,在房间的阴凉处吹着空调喝着冷饮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有立场向日光曝晒下的蝉抱怨的。
我索性作罢,合起小说,靠在沙发背上正准备闭目小憩一会,手机响了。我瞥一眼来电,是老詹姆的号码,便不加思索的接听了电话。
老詹姆的声音一如往常,他简单地向我询问了近况,几句寒暄后,他告诉我,父亲要我晚上回山手的家共进晚餐,他想见见我。
我一阵犹。实际上,我已经足有半年没有回过父亲那里了,虽然也时常会想念起在那里的日子,想念母亲,想念老詹姆,某种角度上也会想念起父亲。但总体来说,相较于现如今的生活,那里简直就像是地球的另一端,有着另一个自己和另一种人生,一种我不愿面对的人生。
但既然父亲主动邀请,我如何也不好回绝,只好答应下来。
挂掉老詹姆的电话,我给工藤发了短信,告诉他我要去见父亲,晚饭他要自己解决了。接而,我看看时钟,距离同父亲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尚可美美地睡个午觉。
我躺在沙发上,合起眼,然而蝉的叫声却仍不住地钻进耳朵,简直如同施工队在耳朵边大打电钻。
烦人的蝉!
我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出来。

五点钟的时候,我到达了父亲在山手的大宅子。
晚餐是老詹姆烹饪的烤羊腿和煎比目鱼。我不喜欢吃羊肉,那是父亲偏爱的食物。而比目鱼我倒是颇为中意,想必这也是老詹姆有意的搭配。
我和父亲坐在餐桌的两端,面前的葡萄酒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相互辉映。我和父亲都默默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老詹姆站在一边,适时地为端上新的菜品。房间很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刀叉与盘底相触时的清脆声音,似乎在用某种人听不懂的餐具语言轻声交谈。
这种情形被父亲打断,他突然说:
“哀,听说你在谈恋爱。”
我抿着葡萄酒,用嗓子“嗯”了一声。
“和一个侦探同圌居?”
我险些把口中的葡萄酒喷了出来。好在我及时控制住,没有失态,随即故作若无其事地说:
“是啊,爸爸…你都知道?”
“作为父亲,当然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和什么男人交往。”他虽这样说,我却没听出丝毫对女儿的关心之意。
我耸耸肩膀,用叉子去叉盘中切好的比目鱼,叉了几次都没有叉起来。
“侦探,是个危险的行业吧?”父亲又问。
“还…还好吧,他一般不去接手有危险的案子,也就是替邻居找找丢失的小猫小狗什么的。”我还在继续叉比目鱼,该死的鱼,好像比活着的时候还难逮住。
“猫狗也分很多种,有些乖巧,有些也是凶险得很的。”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帮他找猫狗。”我没有抬头,但清楚地知道父亲的目光正严厉地盯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
“总之,你还是离侦探远一点比较好,尤其是知道的比较多的侦探。”父亲喝了一口酒,接着用冷冷的口吻说:“知道太多的侦探,很可能会不知不觉地死圌于圌非圌命。”
我的手僵住,好不容易叉住的鱼又掉回了盘中。我缓缓抬起头,望着父亲,他也正用锐利的眼神凝视着我。
就这样,我和父亲僵持了许久,谁都没有做一个动作。只是我的后背已有冷汗冒出。
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重复。我努力调整呼吸,不想让父亲看出自己的慌乱,然而心跳愈演愈烈,仿佛一张嘴,心就要从喉咙里冲出去。
“啊,老爷,您的羊腿还用吗?”是老詹姆,他大概看出了气氛不太对头,故而上前解围。
“哦,詹姆斯,不用了,你拿下去吧,谢谢。”父亲微笑,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他抬起手,让老詹姆取走盘子。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2:43:00 +0800 CST  
“哀,你的父亲知道我们调查他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
“他威胁你离开我,然后要对我下手?”工藤声音平静,就像询问我晚餐的菜谱一样。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
“大抵…就是这样,你…知道?”我低问。
“之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毕竟你父亲不是等闲之人。”工藤抿了一口酒,“下午看过报上的新闻,又听说你父亲约你吃饭,我就隐约觉察到这一天可能来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他端着酒杯坐回沙发上,把今天的报纸递给我。
“第五版右下角。”
我翻到第五版,一张相片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照片的印刷并不清晰,但足以看出那是一座烧毁的别墅,别墅后面是连绵的群山。虽然别墅的轮廓已被烧的不成样子,但我仍一眼辨认出,那是我和工藤曾去过的琦玉县卫宫士郎的宅子。相片旁的黑体标题为:“山村庄园起火,系房主引火自杀。”
“卫宫士郎自杀了?!”
“按照警方的说法是的。”工藤说:“警方发现起火的房间里布满汽油,点火用的烟头就在卫宫士郎的尸体旁被找到,基本可以断定为自杀,只是原因尚未查清。怎样,听着是不是很熟悉?”
我沉吟片刻。
“你认为,是父亲做的?”
“我并不能确定,但是就形式而言,在曾调查到的雾隐杀手的案例中屡见不鲜。”工藤面色凝重起来:“你父亲和卫宫谁找上了谁我不知道,但若卫宫的死确实是出自你父亲之手,那么他为何突然在这种时候找到你,还要拿我灭口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是卫宫士郎告诉父亲我们在调查他?”我问。
“有这种可能,也不排除你父亲看过卫宫家的监控录像,或是索性是用心雾让卫宫士郎招了供。但无论怎样,你父亲一定认为我们的调查足以威胁到他,所以才采取行动。”工藤的话语很平静。
“好啦,新一,现在不用管这些了,还是尽快离开日本要紧!没有多少时间了。”
工藤不语,只是自顾自喝着酒。
“新一!”我有些焦躁。
“哀…”
“嗯?!”
“你觉得逃到国外就没事了吗?”工藤说,“而且也不可能这样逃一辈子吧。”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父亲会杀掉你的!”
我几乎是喊了出来,而工藤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哀,我给你看一个东西。”说完,他站起来走进了书房。
“东西?”
我跟了过去,他缓缓地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什么方形的东西。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他的体态给我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老了一些。
“那是,移动硬盘吗?”我问。
“没错。”工藤答道,只是目光游移在别处,他说:“对不起,哀,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瞒着你,继续暗中调查你父亲的案圌件,进展很大。”
“新一,你…”
“哀你先听我说。”工藤的语速比平常略慢,他舔圌了舔嘴唇:
“我已经掌握了大量材料和线索,只差最后一个缺口就可以指证你父亲是雾隐杀手。我本想花更多的时间填补这个缺口,但现在来看,没有时间了。我只有采取最快捷的方法把一切解决。”
“什么方法?”我心里越发不安。
“明天我去找你父亲,能够填补这个缺口的方法,就是你父亲本人。”
“新一,你简直疯了!”我摇着头,声音都开始打颤。
“父亲本来就打算杀掉你呢,你还打算去免费赠送不成?!”
“哀!冷静!你知道我不会去白白送死的,我会有办法的。”他伸手抚摸着我的侧脸。“到了明天,一切真相都会大白,那之后,我们踏踏实实地离开日本,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吗?!”
“真相?你不是说真相并不重要吗?”我躲开了他的手,转过背对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双眼。
“是的,真相并不重要。”工藤说,“但是,如果我们就这样到国外去,在逃避中渡过一辈子,这难道就是我们所找到的希望吗?”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2:43:00 +0800 CST  
我低头不语。
“哀,我一定会没事的。留好你的机票,等我明天回来,就一起走。如果没有回来,你就先坐飞机走,我会去伦敦找你的,我保证,好吗?”
他从后面搂住了我,温暖的呼吸荡漾在颈边。
我知道,他在骗我。
但还是点了点头。
泪水淌下。

那一夜很静。
灯光很静,月色很静,就连窗外的鸣蝉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声音的阀门被人悄然拧紧。我和工藤也很安静,我们在床上缠圌绵良久,没有嗓底的吟动,没有彼此的言语,只有柔情若水的温暖胸怀。
月光如纱飘洒进窗,映照着工藤的脸庞。他睡得很沉,大概是在为明日与父亲的对决养精蓄锐。
我用毛毯裹起身体走到窗边。月亮在夜空中遮掩起半张脸,偷偷看着我们。
若干小时前,一切还都风平浪静,而现在却全然变了模样。
我靠着窗台,注视着工藤安睡的样子,想起传说蝉在土中安眠七载,破土后却只有七日光阴,那是蝉无法逃避的命运。而我呢?与工藤相识两年来,我已享尽了与深爱之人在一起的时光,剩下的时间,我还能这样静静地注视他多久呢?
一切的起因在我,是我向上天偷得了这两年时光,也偷得了工藤的心。
偷心者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一点我始终明白。我不能让工藤替我遭受伤害,该受到惩罚的人,是我啊。
我走回床边,在工藤身旁坐下,他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安稳,是我的出现才给他增添了那么那么多烦恼,他却还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只为了给我一个所谓的“希望”。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被我欺骗那么久都浑然不知。如果我没有用心雾,他爱的人应该是东京的那个她吧…
我苦笑叹息,两行泪水不知不觉地又滑了下来。
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呢,就算是赎罪吧。要结束这一切的人,是我。
我用手腕拭去泪水,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新一?”
没有反应。
“新一?”我拍了拍他。
“哀?你叫我?”工藤悠悠醒来,“还没睡吗?”
“新一,”我说,“其实我在想,等明天你回来了,我们不去英国,改去德国吧。”
房间的气息微微荡漾,如同波光粼粼的海面,倒映出一轮明月。
“怎么想去德国了?”
“恩,我们去新天鹅堡吧,然后在阿尔卑斯湖畔找一间小木屋住下来,白天在湖里泛舟,晚上肩并肩欣赏古堡的夜景,好不好?”
夜雾渐渐降临,如少女柔软的纱裙,将月色笼罩,氤氲出一弯淡淡的昏黄。
“好啊。”工藤笑,“你想去那里,该不会…想穿越到童话的世界去吧。”
“那又怎样?”我娇笑,“呐,新一,你相信童话吗?”
“童…话…”
“如果你相信童话,你会记得我吗?”
雾越来越浓,宁静的雾,温婉的雾。雾覆盖了窗棂,覆盖了明月,覆盖了欢笑,覆盖了忧伤,覆盖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哀…你怎么哭了…”
那是我听到的工藤的最后一句话。
他已沉沉地睡去,纯粹地睡去,当他再度醒来时,世界将不再有我,也不再有与我相关的一切,心雾也罢,父亲也罢,新天鹅堡的约定也罢。
对不起呢,新一,我又欺骗了你,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使用心雾。明天我会去找父亲,告诉他我已消去了你的记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放过你,所以,我还在你的潜意识里埋下了我最后的礼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就算,为了我。
我退去毛毯,赤圌裸圌着身体,紧紧拥住那已对外界毫无感知的他,最后一次去感受,去触摸,去依赖他温暖的胸怀。
“砰砰、砰砰。”
我知道,那心跳声将永远陪伴着我,在我心底跳动不息。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2:43:00 +0800 CST  
其实这章挺重要了,揭开一些谜团了~~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2:55:00 +0800 CST  
娘的,被吞了一楼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3:21:00 +0800 CST  
File 29
那是个炎热的六圌月天,艳阳当空耀武扬威。
工藤出去办事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喝冰冻果汁边读着Rainy7Windy最新出版的小说。窗外蝉鸣不断,嘶声竭力,如同在向酷热地天气游圌行示圌威。小说冗长,蝉的叫圌声又实在扰人,我翻了几页却就是无法静下心来安心阅读。
蝉声还在不依不饶,不过想来,在房间的阴凉处吹着空调喝着冷饮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有立场向日光曝晒下的蝉抱怨的。
我索性作罢,合起小说,靠在沙发背上正准备闭目小憩一会,手圌机响了。我瞥一眼来电,是老詹姆的号码,便不加思索的接听了电圌话。
老詹姆的声音一如往常,他简单地向我询问了近况,几句寒暄后,他告诉我,父亲要我晚上回山手的家共进晚餐,他想见见我。
我一阵犹。实际上,我已经足有半年没有回过父亲那里了,虽然也时常会想念起在那里的日子,想念母亲,想念老詹姆,某种角度上也会想念起父亲。但总体来说,相较于现如今的生活,那里简直就像是地球的另一端,有着另一个自己和另一种人生,一种我不愿面对的人生。
但既然父亲主动邀请,我如何也不好回绝,只好答应下来。
挂掉老詹姆的电圌话,我给工藤发了短信,告诉他我要去见父亲,晚饭他要自己解决了。接而,我看看时钟,距离同父亲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尚可美美地睡个午觉。
我躺在沙发上,合起眼,然而蝉的叫圌声却仍不住地钻进耳朵,简直如同施工队在耳朵边大打电钻。
烦人的蝉!
我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出来。

五点钟的时候,我到达了父亲在山手的大宅子。
晚餐是老詹姆烹饪的烤羊腿和煎比目鱼。我不喜欢吃羊肉,那是父亲偏爱的食物。而比目鱼我倒是颇为中意,想必这也是老詹姆有圌意的搭配。
我和父亲坐在餐桌的两端,面前的葡萄酒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相互辉映。我和父亲都默默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老詹姆站在一边,适时地为端上新的菜品。房间很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刀叉与盘底相触时的清脆声音,似乎在用某种人听不懂的餐具语言轻声交谈。
这种情形被父亲打断,他突然说:
“哀,听说你在谈恋爱。”
我抿着葡萄酒,用嗓子“嗯”了一声。
“和一个侦探同圌居?”
我险些把口圌中的葡萄酒喷了出来。好在我及时控圌制住,没有失态,随即故作若无其事地说:
“是啊,爸爸…你都知道?”
“作为父亲,当然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和什么男人交往。”他虽这样说,我却没听出丝毫对女儿的关心之意。
我耸耸肩膀,用叉子去叉盘中切好的比目鱼,叉了几次都没有叉起来。
“侦探,是个危险的行业吧?”父亲又问。
“还…还好吧,他一般不去接手有危险的案子,也就是替邻居找找丢失的小猫小狗什么的。”我还在继续叉比目鱼,该死的鱼,好像比活着的时候还难逮住。
“猫狗也分很多种,有些乖圌巧,有些也是凶险得很的。”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帮他找猫狗。”我没有抬头,但清楚地知道父亲的目光正严厉地盯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
“总之,你还是离侦探远一点比较好,尤其是知道的比较多的侦探。”父亲喝了一口酒,接着用冷冷的口吻说:“知道太多的侦探,很可能会不知不觉地死圌于圌非圌命。”
我的手僵住,好不容易叉住的鱼又掉回了盘中。我缓缓抬起头,望着父亲,他也正用锐利的眼神凝视着我。
就这样,我和父亲僵持了许久,谁都没有做一个动作。只是我的后背已有冷汗冒出。
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重复。我努力调整呼吸,不想让父亲看出自己的慌乱,然而心跳愈演愈烈,仿佛一张嘴,心就要从喉圌咙里冲出去。
“啊,老圌爷,您的羊腿还用吗?”是老詹姆,他大概看出了气氛不太对头,故而上前解围。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3:23:00 +0800 CST  
“哦,詹姆斯,不用了,你拿下去吧,谢谢。”父亲微笑,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他抬起手,让老詹姆取走盘子。
“小圌姐,您呢?”老詹姆转而问我。
“我,我也不用… ”
老詹姆端着盘子离开,空气又凝重起来,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一般。
“所以,哀。”父亲开口,“你还尽快离开那个侦探比较好,我可不想我的女儿为一个多事的侦探而伤心。”
父亲停顿,用手架起下颚,眉头压的很低。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尽快’是什么意思。”
“父亲,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声音由于呼吸的加剧而变得不太平稳。
“唉…,你也是我的女儿啊。”父亲摇摇头,“三天,三天后你无论如何都得离开你的大侦探了,永远离开,可明白?”
说完,他举起酒杯,把杯中如血一般鲜红的酒一饮而尽。
我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父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我必须和工藤立刻离开日本,否则就太迟了。
我沉重地喘息着,嘴角居然不自觉地挂起一个有如冬天的枯枝般苦涩而无奈的笑。
“来吧,哀。”隔了许久,父亲突然唤圌起我的名字,我一惊。
“怎么?爸爸…”
“尝尝詹姆斯做的草莓黑天使蛋糕,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老詹姆把蛋糕摆到我面前。
我想她点头致谢,用勺子盛起一块放入口圌中,咀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老詹姆,呃…你做的点心,一如既往的…好吃呢。”
“小圌姐您过奖了。”老詹姆脸上仍挂着每次见到我时都会浮现的笑。
我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如果他知道,这份精心烘烤的甜点在我口圌中味如嚼蜡的话,不知心中会是何感受。但此刻,我实在无暇去细细品尝什么蛋糕的味道,许多个念头正像夜空中的流星雨一般在脑海中纷纷划过。
要和工藤逃去哪里呢?英国,法国,还是瑞士?去英国比较较方便,我有英国国籍,但工藤呢的签证怎么办,申请加急也未必来得及。如果去一些小国圌家或许快些,但是毕竟只有三天时间也太紧了。如果在国内躲避一段日子呢,可是,工藤会答应吗?我该怎么跟他说呢,据实相告吗?就说我父亲要杀你,我们得躲一躲?当然不行,还能再愚蠢一点吗,该死…
这些纷乱的思绪直到从父亲家离开时依然在头脑里纠缠不停,老詹姆询问是否需要开车送我回去,我谢绝了。我想还是透透气比较好,顺便边走边想对策。
我迈出父亲家气派的大门,沿着青灰色的石墙走去。已经入夏的缘故,七点已过,太阳依然兴致不减地挂在西南的天空,摩天大楼的玻璃窗把太阳余晖折射圌向四面八方,强烈的光线占据了大半的视野。
我感到有些眩晕,便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心跳和呼吸都较吃饭时平息了很多,但心中仍像揣着个摇摆的拨浪鼓,忐忑不定。
长椅旁是个花丛,几株茉圌莉花高傲地仰着头,有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好像喝醉了酒似的忽高忽低。一辆白色的公交车从马路对面驶过,后面闪出一直肥胖的花猫,它卷着尾巴,扭扭圌捏圌捏地钻进一户人家的院子。我抬起头,看到院子一侧,那面被夕阳映得如旧相片一样的招牌:航空机票预定。
不管怎样,先定了票再说吧。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朝那院子走了过去。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我走进屋子,背囊里夹圌着两张后天一早飞往伦敦希斯罗机场的机票。
工藤正坐在沙发上阅读报纸,他看到我回来,目光从报纸上移了过来:
“你回来了,和老爹的晚餐如何?”
“新一…”我提起一口气,想要说话,却又迟迟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得缓缓将气吐出。
“哀,你怎么了?”工藤皱起眉,“你的脸色很糟。”
“新一,你答应过我和我一起离开日本,对吗?”
“是啊,怎么?”
“我买了去伦敦的机票,我们后天就走,好吗?”我望着工藤,如果可以用什么词形容我现在的眼神,恐怕唯有“恳求”二字。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3:23:00 +0800 CST  
工藤起初面露惊色,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把视线挪到了一侧。
“哀,你的父亲知道我们调圌查他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
“他威胁你离开我,然后要对我下手?”工藤声音平静,就像询问我晚餐的菜谱一样。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
“大抵…就是这样,你…知道?”我低问。
“之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毕竟你父亲不是等闲之人。”工藤抿了一口酒,“下午看过报上的新闻,又听说你父亲约你吃饭,我就隐约觉察到这一天可能来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他端着酒杯坐回沙发上,把今天的报纸递给我。
“第五版右下角。”
我翻到第五版,一张相片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照片的印刷并不清晰,但足以看出那是一座烧毁的别墅,别墅后面是连绵的群山。虽然别墅的轮廓已被烧的不成样子,但我仍一眼辨认出,那是我和工藤曾去过的琦玉县卫宫士郎的宅子。相片旁的黑体标题为:“山村庄园起火,系房主引火自圌杀。”
“卫宫士郎自圌杀了?!”
“按照警方的说法是的。”工藤说:“警方发现起火的房间里布满汽油,点火用的烟头就在卫宫士郎的尸体旁被找到,基本可以断定为自圌杀,只是原因尚未查清。怎样,听着是不是很熟悉?”
我沉吟片刻。
“你认为,是父亲做的?”
“我并不能确定,但是就形式而言,在曾调圌查到的雾隐杀手的案例中屡见不鲜。”工藤面色凝重起来:“你父亲和卫宫谁找上了谁我不知道,但若卫宫的死确实是出自你父亲之手,那么他为何突然在这种时候找到你,还要拿我灭圌口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是卫宫士郎告诉父亲我们在调圌查他?”我问。
“有这种可能,也不排除你父亲看过卫宫家的监控录像,或是索性是用心雾让卫宫士郎招了供。但无论怎样,你父亲一定认为我们的调圌查足以威胁到他,所以才采取行动。”工藤的话语很平静。
“好啦,新一,现在不用管这些了,还是尽快离开日本要紧!没有多少时间了。”
工藤不语,只是自顾自喝着酒。
“新一!”我有些焦躁。
“哀…”
“嗯?!”
“你觉得逃到国外就没事了吗?”工藤说,“而且也不可能这样逃一辈子吧。”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父亲会杀掉你的!”
我几乎是喊了出来,而工藤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哀,我给你看一个东西。”说完,他站起来走进了书房。
“东西?”
我跟了过去,他缓缓地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什么方形的东西。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他的体态给我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老了一些。
“那是,移动硬盘吗?”我问。
“没错。”工藤答道,只是目光游圌移在别处,他说:“对不起,哀,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瞒着你,继续暗中调圌查你父亲的案圌件,进展很大。”
“新一,你…”
“哀你先听我说。”工藤的语速比平常略慢,他舔圌了舔嘴唇:
“我已经掌握了大量材料和线索,只差最后一个缺口就可以指证你父亲是雾隐杀手。我本想花更多的时间填补这个缺口,但现在来看,没有时间了。我只有采取最快捷的方法把一切解决。”
“什么方法?”我心里越发不安。
“明天我去找你父亲,能够填补这个缺口的方法,就是你父亲本人。”
“新一,你简直疯了!”我摇着头,声音都开始打颤。
“父亲本来就打算杀掉你呢,你还打算去免圌费赠送不成?!”
“哀!冷静!你知道我不会去白白送死的,我会有办法的。”他伸手抚圌摸圌着我的侧脸。“到了明天,一切真圌相都会大白,那之后,我们踏踏实实地离开日本,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吗?!”
“真圌相?你不是说真圌相并不重要吗?”我躲开了他的手,转过背对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双眼。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3:23:00 +0800 CST  
“是的,真圌相并不重要。”工藤说,“但是,如果我们就这样到国外去,在逃避中渡过一辈子,这难道就是我们所找到的希望吗?”
我低头不语。
“哀,我一定会没事的。留好你的机票,等我明天回来,就一起走。如果没有回来,你就先坐飞机走,我会去伦敦找你的,我保证,好吗?”
他从后面搂住了我,温暖的呼吸荡漾在颈边。
我知道,他在骗我。
但还是点了点头。
泪水淌下。

那一夜很静。
灯光很静,月色很静,就连窗外的鸣蝉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声音的阀门被人悄然拧紧。我和工藤也很安静,我们在床圌上缠圌绵良久,没有嗓底的吟动,没有彼此的言语,只有柔情若水的温暖胸怀。
月光如纱飘洒进窗,映照着工藤的脸庞。他睡得很沉,大概是在为明日与父亲的对决养圌精蓄锐。
我用毛毯裹起身圌体走到窗边。月亮在夜空中遮掩起半张脸,偷偷看着我们。
若干小时前,一切还都风平浪静,而现在却全然变了模样。
我靠着窗台,注视着工藤安睡的样子,想起传说蝉在土中安眠七载,破土后却只有七日光阴,那是蝉无法逃避的命运。而我呢?与工藤相识两年来,我已享尽了与深爱之人在一起的时光,剩下的时间,我还能这样静静地注视他多久呢?
一切的起因在我,是我向上天偷得了这两年时光,也偷得了工藤的心。
偷心者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一点我始终明白。我不能让工藤替我遭受伤害,该受到惩罚的人,是我啊。
我走回床边,在工藤身旁坐下,他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安稳,是我的出现才给他增添了那么那么多烦恼,他却还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只为了给我一个所谓的“希望”。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被我欺圌骗那么久都浑然不知。如果我没有用心雾,他爱的人应该是东京的那个她吧…
我苦笑叹息,两行泪水不知不觉地又滑了下来。
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呢,就算是赎罪吧。要结束这一切的人,是我。
我用手腕拭去泪水,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新一?”
没有反应。
“新一?”我拍了拍他。
“哀?你叫我?”工藤悠悠醒来,“还没睡吗?”
“新一,”我说,“其实我在想,等明天你回来了,我们不去英国,改去德国吧。”
房间的气息微微荡漾,如同波光粼粼的海面,倒映出一轮明月。
“怎么想去德国了?”
“恩,我们去新天鹅堡吧,然后在阿尔卑斯湖畔找一间小木屋住下来,白天在湖里泛舟,晚上肩并肩欣赏古堡的夜景,好不好?”
夜雾渐渐降临,如少圌女柔圌软的纱裙,将月色笼罩,氤氲出一弯淡淡的昏黄。
“好啊。”工藤笑,“你想去那里,该不会…想穿越到童话的世界去吧。”
“那又怎样?”我娇圌笑,“呐,新一,你相信童话吗?”
“童…话…”
“如果你相信童话,你会记得我吗?”
雾越来越浓,宁静的雾,温婉的雾。雾覆盖了窗棂,覆盖了明月,覆盖了欢笑,覆盖了忧伤,覆盖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哀…你怎么哭了…”
那是我听到的工藤的最后一句话。
他已沉沉地睡去,纯粹地睡去,当他再度醒来时,世界将不再有我,也不再有与我相关的一切,心雾也罢,父亲也罢,新天鹅堡的约定也罢。
对不起呢,新一,我又欺圌骗了你,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使用心雾。明天我会去找父亲,告诉他我已消去了你的记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放过你,所以,我还在你的潜意识里埋下了我最后的礼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就算,为了我。
我退去毛毯,赤圌裸圌着身圌体,紧紧拥住那已对外界毫无感知的他,最后一次去感受,去触圌摸,去依赖他温暖的胸怀。
“砰砰、砰砰。”
我知道,那心跳声将永远陪伴着我,在我心底跳动不息。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7 23:23:00 +0800 CST  
还好吧,这些天在家也没事,每天基本上写两三千字吧…我真心想在上班前完结。不过看起来比较困难…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8 10:38:00 +0800 CST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04-08 10:40:00 +0800 CST  

楼主:Rainy7Windy

字数:126758

发表时间:2011-08-06 08: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6-10 17:36:10 +0800 CST

评论数:284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