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剑圣,您还缺一只对象

这是这次的奖品,恭喜3000楼的亲,礼物已下单,祝看文愉快哦,4000楼还有一份玉佩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1 22:55:00 +0800 CST  
更新预热,今天有更,不过估计会晚一点放上来,因为我现在才开始动笔,你们就不用数过去了几个小时了233333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10:54:00 +0800 CST  
不过对于卜算子究竟会不会妖术,玄霄并不感兴趣,事实上他对众人趋之如骛的十方宝库亦不感兴趣,唯一令他在意的是这人曾在那夜与他撞见。但当时他虽未褪去易容,执行任务时却带着那张银质面具,加之两人也没有进行过言语交谈,仅凭那人与自己匆匆一眼,多半是认不出自己的。
身在两处的玄霄与李惜花二人各怀心思,具是无眠。
然而今夜除了卜算子,大概这几人都失眠了,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唐大小姐。
此时唐梦柯正在床上摊烙饼似的翻来翻去,不过她之所以睡不着,却是在盘算着第二天如何膈应李惜花。她抱着被子臆想着当李惜花知道自己徒弟被抢了后的反应,心中积蓄的郁气霎时一扫空,唇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扬。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快点天亮,这样她才好一大早去踢李惜花的馆子。
在脑海中把李惜花虐了千百遍,唐梦柯终于心满意足,后半夜时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这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雪后,哪还有虫子?
雪后初霁,麻雀们扎了堆蹲在院中的腊梅花枝上,为了抵御寒冷,它们一个个将毛蓬开,远远看去就如褐色的毛团子。
天才刚亮,唐梦柯便早早地朝李惜花所在的院子奔了过来,推开院门便道:“亲亲小徒弟快出来。”她这一句话喊得声音颇大,不光惊得院中的鸟雀呼啦啦飞起一片,就连屋内的玄霄也在刹那间睁开双眼,眸中冷色一闪而过。但下一瞬却又微微蹙眉,闭上眼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
卜算子起的比较早,正坐在桌边摆弄他的铜钱和龟壳,听了这话顿时神色古怪的看向李惜花,小声道:“你师父?”
李惜花微讶,听这声音语气分明就是唐梦柯,可这丫头片子昨天早上不是负气走了?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但这惊讶也只持续了一瞬,李惜花系好腰带,伸手抚平衣襟上的一个褶皱,微笑道:“是你师父。”
卜算子挑眉,他将手中的铜钱往桌上随意一抛,“我可招不起这样的小姑娘师父,还亲亲小徒弟呢,除了你这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三岁稚童全都不放过的移动桃花劫,还能有谁?”
卜算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李惜花,这院子里总共就住了三个人,如果唐梦柯不是来找自己的,那她……难道是来找萧玄的?
仿佛为了印证李惜花的猜测,唐梦柯见没人应,便走上去敲门,“小玄儿,在不在?师父带你去宴春茶楼吃蟹黄小笼包。”
宴春茶楼虽开在洛阳,可里面做菜的师父却会做好几个地方的菜式,而这蟹黄小笼包便是江南一绝,前去宴春茶楼尝鲜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唐梦柯耐了性子敲着玄霄的门,余光则偷偷留意着李惜花那边的动静。
李惜花将干净的白布浸入温水中,一边洗漱一边对卜算子道:“帮我看看这丫头又要干什么。”
卜算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十分听话的走到门边,他拉开门探了个头出去,“施主早啊,贫道见你眼中似带桃花之色,最近定是为情所困,不如算一卦?”
眼见一个道士竟从李惜花的房间里钻出头来,唐梦柯不由得呆了呆,她问道:“你是谁?”
卜算子笑嘻嘻的摸了摸下巴,“当然是算命的了。”
唐梦柯皱眉,“李惜花呢?”
屋内的李惜花放下手中的白布,耳朵则一直竖着在听卜算子和唐梦柯的对话,此刻一听提到自己,连忙对卜算子摇了摇头。
卜算子扫了一眼李惜花,笑得更加欢畅,“啊,他在呢,就在屋里。”
“……”
李惜花扶额,卜算子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毛病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发作。
一听李惜花在,唐梦柯虽然在心里嘀咕着这个看上去十分不正经的疯道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面上却清咳了一声,继续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道:“乖徒弟,快开门。”
玄霄:“……”
卜算子回头,用眼神示意李惜花。
李惜花凝音成束,对卜算子道:“有本事你去。”
卜算子连连摇头,亦凝音成束回道:“我可没你那么大本事,我以前远远见过这姑娘,她是江湖榜第五的唐梦柯吧?”
他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话里话外却全是戏谑,“我的乖乖,我要是去了,万一她用暗器把我戳成筛子,或是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给毒死了怎么办?”
闻言,李惜花轻笑,回道:“你要这样想,万一她对你一见钟情,你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唐门门主肯定给他的宝贝女儿准备了许多嫁妆。”
“……”卜算子无言的看着李惜花,然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对了,你欠我的三文钱,什么时候还?”将桌上的墨竹折扇插在腰间,李惜花道。
卜算子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道:“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三文钱,不就一串糖葫芦吗?你是那种缺三文钱的人吗?”
“不是。”李惜花如实道,他微眯了狭长的凤眼,笑得邪气,“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卜算子清了清嗓子,走回桌边拉了凳子坐下,他神色凝重的望向李惜花,用十分郑重的语气说道:“想从我这里拿走哪怕一个子儿,没门儿!”
这厢两人互相调侃着,那边的唐梦柯见玄霄迟迟不开门,李惜花也迟迟不出现,于是祭出了杀手锏。
“小玄儿,你难道不想学怎么追姑娘了吗?”
一听此话,李惜花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僵硬。
作为一个坑蒙拐骗样样精通的江湖道士,察言观色自然是必备技能,虽然李惜花的这一变化快得如流星一般一闪而逝,却还是被卜算子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
眼中闪过一点狡黠之色,他笑眯眯的道:“小玄儿,是谁呀?”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14:18:00 +0800 CST  
最近状态不是特别好,可能会更的非常慢,抱歉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15:27:00 +0800 CST  
今晚有二更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18:19:00 +0800 CST  
唐梦柯竟然为了折腾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萧玄牵扯进来,更有甚者还要教自己的徒弟泡女人?
压下心中涌起的一股莫名躁意,李惜花虽唇边笑意分毫不变,却敛起了方才与卜算子打趣时的语气,优雅中略带邪气的笑道:“萧玄,皇商萧家的幺子。”
卜算子本来是在开玩笑,谁知竟听了这么个回答。他本还不满李惜花突然正经起来,但等反应过来这话的内容时又不由讶然。
“他就是那个离家出走的白银一千两?”
萧家悬赏千两找儿子的事李惜花也有所耳闻,但此时听到卜算子直接把萧玄叫做一千两时,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刚插在腰间的折扇复又抽了出来,径自朝门走去,却在经过卜算子身侧时,一扇按在那人肩上,轻声道了一句,“别打他主意。”
卜算子再次戏谑的笑了起来,“知道,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嘛。”
李惜花却只是淡笑,收了折扇。
看了一眼李惜花经走出门的背影,卜算子低下头,笑着笑着就忽然不笑了。
他微眯了双眼,心下若有所思,好像一提到这个萧玄,李惜花的反应就有些奇怪。
可那不就是一个富商家的公子哥吗?
李惜花怎么会跟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娇滴滴的小少爷搞在一起?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20:53:00 +0800 CST  
除此以外,唐梦柯刁钻的性子他在行走江湖时也曾听说过,现在这唐大小姐显然是因为李惜花才找上萧玄,还不知道为什么收了人家做徒弟,更有趣的是这位大小姐还要教一个男人如何去追女人。
有趣,当真有趣,他倒要看看李惜花要怎么摆平这么有趣的事。
抱足了看戏的心态,卜算子拿起自己的细竹竿,哼着小曲儿跟了出去。
仿佛约定好了一般,李惜花与玄霄默契无比的同时开了门,这一小插曲让玄霄淡淡望向李惜花,然后又将目光转到唐梦柯的身上,平静道:“我从不曾说过我要做你徒弟。”
唐梦柯见两人同时出来,第一时间就转头去看李惜花,视线尚未收回便听见玄霄如此说。
“你再说一遍!”她都用这般好的语气来赶着上门教他,他居然不识时务!
然而玄霄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竟要关门回屋。
唐梦柯一脚踢开那将要合上的门,张口就要大骂,可心念一转却忽然把满肚子的火气硬生生憋了下去。
她凝音成束,对玄霄道:“配合一下,别说七日情,八日九日十日,即使是百日千日情也不是问题。”
玄霄注意到了李惜花身后慢慢走来的卜算子,于是仔细收敛了所有的气息,面无表情道:“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唐梦柯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即使玄霄冷言拒绝,唇边笑意依旧清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个温婉甜美的美人,她道:“你跟着那禽兽也只会学成小禽兽,还不如跟了我,姐姐教你如何?”
这话让玄霄微微蹙眉,眼前的女人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这弱冠的易容还要小些。
而跑来看戏的卜算子则被这语气苏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十分夸张的寒战。
李惜花虽微笑着,好似在看戏般一派云淡风轻,右手却背在背后于几人看不见的角度暗暗攥起。
他固然可以以武力逼唐梦柯离开,但依照这姑娘的性子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解一时之围而后患无穷,这让李惜花觉得十分棘手。
依照以前的种种来看,唐梦柯十有八九又是偷跑出来的,他难道要修书一封寄去唐门,让他们过来领人?
对此李惜花也只能想想,远水终究解不了近渴,若是能让唐梦柯自己离开就好了。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就在李惜花的犹豫不决之时,唐梦柯已然道:“走,为师带你去吃蟹黄小笼包。”说完便要去拉玄霄的手。
这一动作自然被玄霄轻易看破,他用更快的速度退后一步,并拉了一半的门猛然关上。
唐梦柯也不是吃素的,徒弟不乖,就是欠教育。
她勾了唇角,再次一脚踢在门上,同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妄图去拽玄霄的衣衫,把他拉出来。
玄霄心有顾忌,下意识用余光扫了一眼卜算子,却让正游移不定的李惜花误以为是在看他。
手中折扇一合,他将内力灌注指尖猛地发力,墨竹为骨的扇子便霎时化作利箭朝唐梦柯射去。
又是这招!
唐梦柯大怒,左手抽了腰间的匕首反手一下,堪堪砍在折扇上。
那本就是普通的折扇而已,况且李惜花的本意只是想要阻止唐梦柯,在那扇子上也仅施了两成的内力而已,自然是禁不住唐梦柯这全力一击的。
匕首与折扇相击发出一声金石脆响,结果毫无悬念,那扇子自是报废了。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20:54:00 +0800 CST  
但唐梦柯并没有就此罢手,她眸色微寒,下一刻手腕一沉,匕首便脱手朝李惜花飞去。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远,一息之间,已是一来一往。
面对飞来的利刃,李惜花微笑,他先在刹那间伸出手并了两指,继而那匕首的锋刃便被他轻而易举般夹在了指间,手指一动匕首的锋刃调转,如同戏耍一般绕着食指转了整圈,换成柄端握在他手中。
一个是江湖榜第三,一个是第五,所以唐梦柯对李惜花能接下她的招式并不意外,不怒反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恼羞成怒了?”
把玩着匕首,李惜花抬眼,微微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徒弟,我这个做师父当然是乐见其成。”
唐梦柯一愣,便又听那人继续道:“不过你若是觉得在得女人心上,我不如你……”
李惜花走到唐梦柯身边,将手中的匕首递还给她。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又是赌?自从和自家妹妹定了个娶夫人的赌约,玄霄对赌这个字的敏感程度就上升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高度。
他的视线在李惜花与唐梦柯之间来回了两三次,却猜不透这人要赌什么。
唐梦柯心底亦是惊讶,但表面上却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和你赌,小玄儿拜谁为师难道你说了算?”
卜算子在心底暗暗叹气,唐梦柯遇上李惜花这狐狸也只能认栽了,不过他也挺好奇李惜花究竟要赌什么。
对于唐梦柯的呛声,李惜花并不回应,他只缓缓道:“如果我输了,就跪在洛阳城的城门前向你认错。”
先前唐梦柯给他下春药时的一系列举动他依稀记得个大概,依着李惜花那七窍玲珑的心思,玄霄能看出来的东西他自然也看得清清白白,自然也明白唐梦柯究竟想要什么。
其实说到底,唐梦柯或许并不像她自己以为的那样喜欢他,只不过是骄纵惯了,突然有人忤逆了她便像触了她的逆鳞一样。
被说中了心事,唐梦柯眼前一亮,她挑眉,“说来听听。”
“你一天我一天,如果谁能在十天之内让我这徒儿找到两情相悦的另一半,就算谁赢。”
李惜花曾与唐梦柯相处过一段时间,深明她虽然任性妄为,但因从小受唐门中正派人物熏陶,骨子里不光重视唐门,亦十分信守承诺,所以他只要抛下足够的诱饵激这大小姐打了赌,便不怕没有方法让她离开。
其实这个方法李惜花本不想用的,毕竟如此一来还是免不了要把萧玄牵扯进了自己的事里,也正是这样他才会犹豫不决,但他亦不愿见萧玄因自己之故而为难。
这样做,他也算得偿所愿吧,思及此处李惜花的心猛然如同针扎一般。
“好,一言为定!”唐梦柯志在必得的笑了笑,仿佛已是胜券在握。
“如果你输了……”
李惜花的话还未说完,唐梦柯便打断道:“我不会输。”
卜算子轻轻啧了一声,看唐梦柯的眼神就像看一只掉进了猎人陷阱中的兔子,真是可怜啊。“徒儿,我们走!”唐梦柯道。
李惜花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随后对玄霄优雅的笑着道:“抱歉。”
玄霄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起伏,但他已然明白李惜花的用意。
其实李惜花本可以放任这大小姐幼稚的行径,只是如果他对此毫无反应,那即使唐梦柯收他为徒膈应李惜花这计不成,又会想出别的花招。
况且李惜花如此一来,相当于两人都在帮他完成赌约,分明是暗合了他的心意,只是……
这明明是一箭双雕的事,为什自己却并没有半点愉悦,反倒觉得烦闷?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20:54:00 +0800 CST  
照例放图,无评论,不更新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5 21:28:00 +0800 CST  
好吧我承认我慢热,但依照这两只的人设他也快不起来,如果我写了个浪受渣攻床单现在八成已经滚烂了还有我跟你们算笔账,七天之约,李惜花明白自己喜欢玄霄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摇摆不定,见面第一天,逛青楼请吃饭,接了绣球晚上玄霄杀人,回来李惜花中了春药折腾一宿,第二天玄霄悟剑,唐梦柯试探,巧取七日情,李惜花睡了一天,晚上遇见卜算子,第三天早上唐梦柯踢馆子,满打满算才不过三天,你不要急啊,从见面到现在我最多也就写了三四万字……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6 10:29:00 +0800 CST  
更新预热


度受啊,你牛逼,我服了……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8 20:23:00 +0800 CST  
虽然玄霄对于情爱之事并不了解,有时还会为了萧玄的身份而刻意掩藏锋芒,但事实上他对自己的情绪会莫名被另一个人干扰的情况早有所警觉。
玄霄考虑过此中问题,甚至对自己的反常曾有过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测,不过这念头很快又被他否定,毕竟他与那些陷入爱恋的人的表现并不相同。
说到底,他也不清楚究竟该把李惜花摆在怎样一个位置。
他之前只是想利用李惜花成就极情剑而已,可现在……冥冥中好像有什么超出了既定的轨迹。
心中思绪千回百转,玄霄的脸上却始终一丝表情也无,他神色淡漠的跟在唐梦柯身后,走出了院子。
说起来,李惜花便这么自信他能赢唐梦柯?
记忆自动翻回到前天李惜花带他逛青楼时的光景,一想到那些满脸白粉,簌簌掉渣的女人,他的身体就不由得又是一僵。
当时李惜花说过,狩猎开始时先要寻找一只猎物。
猎物?
他对青楼的那些女人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难道要去大街上再拉一个?
眼见玄霄跟唐梦柯走了,卜算子笑眯眯的凑过来,推了推李惜花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情况?”
李惜花却不答,他走到被唐梦柯削成两半的扇子边,蹲下身将其拾起,“可惜了。”
卜算子拿竹竿敲了敲地面,装模作样的正色道:“别打岔,老实交代你跟那萧少爷什么关系?”
手指在扇子的断面上抹过,李惜花微眯了双眸,这一刀砍得干脆利落,断面更是光滑平整。唐梦柯小小年纪便能有这样的武功修为,实属难得。
“……”
卜算子轻笑起来,笑完又啧了几声,叹道:“那真是萧家的小少爷?”
将竹竿揽在臂弯里,他双手环胸,随意倚了一根柱子,懒懒道:“从此人的面相来看,按理来说本该是个懦弱的性子,可他身上有煞气。”
李惜花把玩扇子的动作一顿,笑道:“你不是自称招摇撞骗的祖师爷吗?”
卜算子眨眨眼,贼兮兮的说道:“那是分人的。”
“哦?”李惜花来了兴趣,“那你看我如何?”
卜算子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嫌弃之色不言而喻,“你?那还用说么?身开百朵烂桃花,病入膏肓没治了。”
早已习惯了这人嘴贱的性子,李惜花似笑非笑道:“那你自己呢?”
卜算子立马伸手整了整自己的那洗得泛旧的道袍,“自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李惜花淡淡看着他,唇边笑意不由加深。
“说正经的,你小心些那人吧。”
见李惜花明显没将自己的忠告放在心上,卜算子敛了嬉笑的神色,说道:“我是偏爱阵法,懒于去学那些卜卦的门道……”摸了摸下巴,他话音一转,“但到底也是蓬莱门下,多少还是会个皮毛的。”
迟疑了片刻,他又道:“这位萧公子虽然有意收敛,可他身上血气缭绕,如果我猜的不错,只怕是个嗜杀之人。”
说到这儿,他不禁想起那夜在玄机山庄的所见。
一人一剑,黑衣银面,似鬼魅一般。尤其是当时猝不及防一眼对上,那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杀意,让他事后想起仍然觉得后颈发凉。
李惜花望着萧玄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他将断成两节的折扇紧紧握着,思绪早已飞远。
一想到萧玄跟着唐梦柯走了,他便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而且他还要帮他找到两情相悦的另一半……
也许是自己真的风流惯了,连老天都看不过了。
卜算子看了看李惜花,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门口,然后收回目光,扶额叹气,“算算算,我当然没有你的唐姑娘吸引力大,你不想听我还说个什么劲儿?”
李惜花收起心底的失落,微笑着说道:“这事你便不要管了,他的事我不方便透露。”当初在白云山上,他曾当着那人的面发誓说绝不透露他的身份,既然他说了这话,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
然而李惜花并不知道他这一句落入卜算子的耳中就成了他早就知道萧玄的身份。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瞎操这个心了,于是又换回嬉笑的语调:“我说你如果喜欢人家,那还不快去追?磨磨蹭蹭可一点儿也不像你。”
心知卜算子以为他是因为唐梦柯才会如此,李惜花也不点破。
“唉,走走走。”卜算子拽了拽李惜花,又捏着嗓子怪声怪气道:“李哥哥,人家也要吃蟹黄小笼包。”
李惜挑眉,“那走吧,卜美人。”
“……”
卜算子扶额,他一得意就忘了这人最擅长打蛇随棍上,脸皮之厚非常人可比。
这厢李惜花也确实在意萧玄,想了想后决定还是跟过去看看,反正赌约也没说不许旁观。
打定了主意,他们回屋收势齐备后正准备出门,却见一个长得十分白净的男子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管家安叔。
“久仰琴皇大名。”
那人笑着走上前,抱拳行了一礼,“在下霹雳堂副堂主聂斌。”他虽生得斯文,可眼尾上挑,细看则像只狡诈的狐狸。
目光在李惜花身上停了片刻,又绕过李惜花落在卜算子身上,聂斌道:“这位是?”
卜算子微眯了双眼,继而笑嘻嘻道:“我就是一个算命的,有事你们聊,我先走了。”说罢竟足尖一点,用轻功掠上院墙,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聂斌的眸中一抹暗色闪过,又问了一次,“刚那位朋友是?”
“我一友人。”李惜花优雅的笑道。
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绕下去,于是抱拳回礼,“聂副堂主,不知找在下何事?”
聂斌垂眸,复又抬眼看着李惜花,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恭敬的笑道:“堂主有请。”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8 23:02:00 +0800 CST  
卡文中,感觉写写删删,还满屏错别字,悲伤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18 23:35:00 +0800 CST  
更新预热,不出意外有更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20 16:12:00 +0800 CST  
司徒炎?
心下微顿,李惜花亦伸手回了一个请,“如此便有劳聂副堂主带路。”
聂斌道:“请。”说完朝门外走去。
李惜花向跟在聂斌身后的安叔笑了笑,转身与聂斌并肩而行,同时伸手习惯性了摸了一下腰间。
他本想抽出总是随身带着的折扇,然而却摸了个空,这才忽然想起扇子已经被唐梦柯毁了。
那扇子的扇面儿是名满天下的画师——颜色的手笔,他平日出门总习惯带着把扇子,此时没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李惜花轻轻摇了一下头,收起了心思,专心应付眼前的事。
他跟着聂斌走走停停,一路行来遇见好几个霹雳堂的下人正用许多细竹枝绑成的大扫把扫着积雪,他们将雪扫向路的两边,清出中间的路面。
每当他们三人经过,那些人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道一句:“聂副堂主。”
而聂斌则伸手示意,并不多言。
那些人见了聂斌的手势后,就又低头忙自己的去了。
三人均沉默的走着,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李惜花看了看聂斌,又望望安叔,忽而笑出声来,他道:“聂副堂主一表人才,在下刚看见好几个丫鬟红了脸溜过去了。”
聂斌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说,微微一愣,讪笑道:“只怕他们看的不是我。”
李惜花又岂会不知聂斌是什么意思,“副堂主又何必谦虚。”他戏谑的问道:“安叔,你说是不是?”
安叔笑得一团和气,“自然是。”
聂斌摆了摆手,“琴皇说笑了。”
唇角上扬,李惜花换了略有些轻浮的语调,状如随意的说道:“依在下所见,司徒姑娘与其把心伤在那种不解风情之人身上,还不如选聂副堂主。”
李惜花与聂斌之前并不相熟,所以这话一说就显得有些失礼。
聂斌脸上表情一僵,早便听闻李惜花喜欢招蜂引蝶,如今一看果然是个好色之辈,成不了大事。
“阁下这可折煞我了,我不过一个小小的霹雳堂副堂主,又怎比得上江湖榜第十。”
他话音刚落,李惜花便接着话音道:“此话差矣,这挑女婿又不是比武,玉无瑕又怎及得上自家人来得知根知底?”
聂斌连连摇头,顿了片刻后话锋一转,“听琴皇所言,似乎还并不知道玄机山庄之事?”
“玄机山庄?”
李惜花偏头,不解道:“玄机山庄怎么了?”
聂斌叹了口气,缓缓道:“玉无瑕死了。”
“死了?”李惜花讶然,连忙问道:“怎么死的?”
聂斌眼神一闪,对此话只皱着眉说了一句,“阎王契一出,有死无生。”
李惜花亦蹙眉,半晌方道:“竟是他?”
将李惜花脸上的惊诧尽收眼底,聂斌说道:“也只有他能在顷刻之间杀了江湖榜第十。”
敛了脸上方才的笑意,李惜花神色凝重道:“据在下了解,要想请动剑圣,一万黄金是最起码的,而且这次杀的还是玄机山庄庄主,这价格恐怕还会更高。”
话音停了停,他似乎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究竟是谁费了如此大的财力物力非要置玉庄主于死地?”
聂斌又叹了口气,“或许是玄机山庄内斗。”
李惜花面露忧色,说道:“如此那司徒姑娘……”
两人交谈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厅前。
聂斌并没有回答李惜花的话,而是说道:“堂主在里面等阁下。”说完抱拳又行一礼,“我还有事,就不多陪。”
李惜花笑着点了下头,说道:“好。”然而他唇边那优雅又带些邪气的微笑却在聂斌与安叔离开后渐渐淡了下去。
他对自己的直觉一向自负,当初遇见萧玄是如此,现在这个聂斌也是。虽然这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可李惜花总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对话以及对他所提之事装作全然不知。
更奇怪的是,当他表现的很轻浮之时,聂斌居然好像松了一口。
他这口气松得倒是颇有意思。
李惜花忽而勾了唇角,就连那双狭长的凤眼里也渐渐染了笑意。
他与玉无瑕曾见过几面,从那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其实根本不像是会成为司徒炎口中那种对女人三心二意的人。
而且聂斌提及玉无瑕的死时反应太平淡了,要知道玉无瑕一死,以司徒嫣儿能为其痴情到绝食的程度,处境必然是非常危险的,可这位副堂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以闲谈的口吻说着这件事,还将玉无瑕的死归结于玄机山庄的内斗。
虽然以卜算子带来的消息来说,也有这种可能,但他怎么觉得这事和霹雳堂脱不了干系呢?
看来这里面只怕真的有猫腻。
不过猫腻归猫腻,从玉无瑕的死就可以看出霹雳堂的这趟水还真是混的可以,他对此着实没有兴趣。
重新调整好表情,李惜花走进大堂,“司徒堂主。”
司徒炎本是背对着门站的,听到李惜花的声音便转过身来,手中尚还拿着一张白底黑字的丧帖。
李惜花只一眼便明白了司徒堂主请他来干什么。玉无瑕一死,司徒炎自然就不会再担心有人抢亲了,这样说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司徒炎……
杀了玉无瑕?
“李公子还没用早饭吧,不如一起用些。”将手中的丧帖放在桌上,司徒炎拉开凳子坐下。
李惜花微笑,也不多客气的跟着坐下,却不动筷。
这顿饭两人皆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道理,司徒炎讲李惜花的反应看在眼里,顿了一会儿幽幽道:“不知李公子可听说了玄机山庄之事?”
李惜花敛了笑容,眼带忧色的说道:“方才还跟聂副堂主聊起此事。”
司徒炎拿起丧帖递了过去,而后长叹了一声。
腊梅花的香气被风吹落在小径上,四处除了聂斌和安叔便在没有了他人,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着,却在到了一处拐脚后对视一眼,双双用了轻功,足尖一点便消失了。
聂斌运着轻功极速的朝着更加偏僻的地方掠去,脚下景物如行云流水般滑过,就这样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目的地。由于两人是用的轻功,没有走小路,所以一路上并没有留下脚印。
“这个李惜花也就浪的虚名而已,轻浮之人成不了大事。”聂斌冷笑一声说道。
安叔蹙眉,“江湖传闻他心思细腻,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我自有分寸。”聂斌推开院门,一边说道:“此人留在这里始终是个隐患,而且还会招来一些奇怪的人。”
安叔点头表示同意,“司徒炎这会儿应该已经与他在谈,他如果真如传闻那么聪明,想必分得清轻重。”
“但愿……”
聂斌话还未说完便卡在了喉咙里,旋即快步走到院中。
安叔察觉聂斌的怪异,于是顺着他的目光往院子里一看。原本堆在旁边的树桩自己长脚跑到了院中央。
不用说,肯定是有人来过!
依照这树墩摆放的方式,很明显来得还是两个人,不过树桩上现在已经被昨夜后半夜突然下了的一场大雪给盖住……
“两个人,昨天来的。”安叔说道。
聂斌忙往院内那几扇红漆斑驳的门前跑去,伸手抓了门上的锁扯了一下。
“没人动过。”
“打开看看。”安叔说道。
聂斌看了他一眼,旋即摸出铜质的钥匙插入锁孔,随着机簧的转动,铜锁被迅速打开。
两人十分谨慎的推开门,却见屋内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俱都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里不安全。”聂斌眯着那双狐狸似的眼睛,语气不善道。
安叔小心查看了地宫入口的机关,确认确实没有被动过后,这才完全放心下来。
“使者大人说这几日便会来取,等过了这两天便尘埃落定了。”
聂斌勾了唇角,眼底是一片冷光,“就容司徒炎那老不死的再多苟活两日,过不了多久我就是整个霹雳堂的堂主了。”安叔平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正转身想要去开地宫的机关进去查看,却见聂斌脸上的表情忽然扭曲,血色在霎时退得干干净净。
安叔一愣,这是噬骨虫的毒性发作了!
他刚在心底暗叫一声不好,下一刻便也同聂斌一样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两人被毒性折磨得冷汗直冒,视线中依稀看见一双黑色的长靴踏进了门内。
聂斌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爬起来跪好,因为那几乎让人发疯的痛感,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使……使者大人……饶……饶命……”
蒙面的人穿着一袭黑色劲装,他一脚踩在聂斌身上,将之重新踩趴在地上。
“神机大炮的图纸不见了。”那人冷声说道。
“什么?!”安叔被吓得叫了一声。
那人俯身再次用力踩着聂斌,“你们不知道?”
聂斌死命的摇头,喉咙里痛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蒙面人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他便觉身上的剧痛又加剧了数倍,血气上涌便猝不及防的一口呕了出来。
“不知道?”
聂斌还是死命的摇头。
就这样过了许久,见眼前之人好似被折腾的快要断气了一般,蒙面人蹙眉,伸手打了个手势,不过多会儿,两人身上原本躁动的毒物终于安分了下去。
与此同时,又一个蒙面的女人自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只细细的骨笛,很显然方才蒙面人就是在和她打手势。
冷哼了一声,蒙面人松开踩着聂斌的脚,负手而立,“玉无瑕是死了,但神机大炮的的图纸却不翼而飞,主上听闻后无比震怒,要你们在十日内寻回,否则……”
被拖长的话音让跪在地上的两人打了一个寒颤,安叔低着头道:“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蒙面人笑了起来,他伸手捏住安叔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不是竭尽全力,而是必须!否则你们一定会生不如死。”
聂斌立刻点头,“是,我们一定会找回图纸。”
听了这话,蒙面人松了手,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幽幽道:“千重阁把刺杀皇帝的单子退回来了?”
聂斌眸色一暗,低声道:“是。”
“再送一次,这次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可现付后杀。”蒙面人冷笑着说道,仿佛一百五十万两不过是一个轻飘飘的小数目。
可实际上,一百五十万两黄金根本就是天文数字,那是一千五百万两白银,寻常人根本付不起这样的天价!
但聂斌知道眼前的人能够做到,因为他的背后是整个苍狼国。
“如果这次还不接,立刻回报我。”蒙面人冷声斥道。
聂斌点头,“是。”
“神机大炮的火药弹做好了?”蒙面人又问。
“配方已经调制完成了。”聂斌立刻从怀中摸出一张羊皮来,万分恭敬的递给蒙面人。
接过那羊皮扫了一眼,蒙面人说道:“试验品在哪儿?”
安叔指了指身后,“在地宫里。”
“带路。”
聂斌仿佛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不太利索的爬了起来,他小心翼翼道:“事成之后……”
蒙面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把图纸找回来。”
聂斌垂眸,在蒙面人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片阴厉之色,“是。”
安叔走到屋内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后又按了一下书架背后的机关,不多久右侧的整面墙壁便翻转过来,露出一条漆黑的石阶。
用火折子点燃桌上的一盏油灯,聂斌与安叔对视了一眼,两人拿着油灯照路,一边走下石阶。聂斌隐隐听见后面的蒙面人在和那女人对话,但听得不是特别真切。
“你对这个千重阁怎么看?”蒙面人对那拿着骨笛的女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有实力。”女人说道。
“还有呢?”
聂斌一面走路一面竖着耳朵努力听着对话的内容,而后便听那女人低低道:“再锋利的刀,不为我所用就是隐患,当杀之。”
聂斌猛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心也沉了下去……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20 22:35:00 +0800 CST  
【天下三的昆仑人设标签】,悬疑什么的。。我觉得我一直在挖伏笔,只要你们注意到了会觉得到处都是悬念,我就喜欢这么玩来着,虽然伏笔多了很容易把自己玩脱了……更新有错别字,本想删了重改,结果看你们抢了好多楼,算了→_→,另,最近生活压力较大,不小心患上了崔更狂躁症,有极大的几率会对崔更者展开说教模式,通常为举栗论证,有相当高可能损伤读者小萌物们的玻璃心,特此竖个告示牌,崔更有风险,下笔需谨慎〒_〒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20 23:49:00 +0800 CST  
公告:本座换了工作,新环境对我挑战挺大的,所以最近要请假了,一周休一天,我尽量看能不能周更,如果不能也望见谅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23 20:16:00 +0800 CST  
更新预热,今晚应该有更,不过我现在才开电脑,如果不行就明天贴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27 20:35:00 +0800 CST  
就在李惜花周旋于霹雳堂之事不得脱身之时,卜算子却一个人在街上逍遥自在的逛着。临近年关,路两旁有不少卖格式年货的小摊贩,他先是站在一个读书人的摊子边看他帮人家写福字和春联,后又兴致勃勃的尝了一位大娘极力推荐的荠菜包子,在一个大爷那儿买了一串用红线一个个穿起来的红枣,一边转着玩一边不时的摘下一颗放进嘴里。不过这枣子他还没吃几颗,反倒把一群路过玩耍的孩童馋得眼睛就像粘在了枣子上,于是他又笑眯眯的把所有的枣儿全送了那些孩子。
得了枣儿的孩子们笑着闹着,不一会儿就跑远了,卜算子微笑着伸了个懒腰。
“要不要去看戏呢?”他轻轻啧了一声,嘟囔道。
他说的戏自然是李惜花与唐梦柯的这出戏,但他隐隐觉得这里面的关系略复杂,所以本能的不想掺和进去。
“究竟去不去呢?”
他正犹豫不决之际,忽然听见耳边有人叫卖。
“走一走,瞧一瞧,卖江山社稷图,春江花月图~”
山河社稷图?
卜算子愣了一下,那东西不是正在他的十方宝库里躺着吗?
他好奇的顺着声音望去,却恰好对上了那人望过来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波流转如秋水潋滟。
心在刹那漏了一拍,直到那人已移开视线好久后他才回过神来。卜算子惊愕的摸了摸自己腰间正轻轻颤动的一只铜铃,那是一个十分奇怪的铜铃铛,能够无风自动却发不出一点响声,可卜算子却好像听到了一串十分急促的铃声,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不可置信再到狂喜,如此轮了一圈后又归于平静。
殷晴早就注意到不远处那算命的一直盯着自己,所以表面上装作没有看那边,实则余光一直偷偷留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然后就发现那人仿佛发了癔症。
见算命的朝自己走来,她不动声色的悄悄按住放在台子下面的剑。
“想看点什么?”
卜算子笑嘻嘻的指了殷晴手中的山河社稷图,“这个怎么卖?”
殷晴挑眉,用十分怀疑的目光将卜算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是她势力,而是这人看着实在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五百两银子。”
卜算子听得咋舌,不由得拔高了语气,“五百两?”买个假货?
殷晴一听他的语气,心里就暗暗发笑,一个穷道士听到五百两,此刻肯定是被吓到了,不得不说这个道士的反应挺好玩的。
“买不起就快走,别耽我做生意。”殷晴忍笑道。
卜算子眨巴眨巴眼,戏谑的说道:“谁说我买不起?”他从随身的一个看上去十分破旧的布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放在桌上。
殷晴瞥了一眼,却发现那竟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她蹙眉,立刻警觉道:“你是谁?”
卜算子笑而不答,他伸手拿过殷晴手中的山河社稷图,缓缓展开然后仔细看着,另一首却背在背后迅速的掐指演算,随后得出的结果让他欣喜万分。
他的目光一点点亮了起来,眼底满是笑意,没想到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他最想找的宝贝了。接下来……
唇边的笑意无限放大,卜算子轻笑出声,接下来就只剩下用十方宝库做鱼饵钓这条大鱼上钩,毕竟这十方宝库本就是他准备好的聘礼。
五年前,他门下精通命理的门人算出了那个将会陪他一辈子的人已经出现,他入江湖,搜寻各处的宝贝建起十方宝库,全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为了和她不期而遇,相携一生。
“啧,画的真精致,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他未来的娘子真是才华横溢,怎么好像忽然捡到宝了?
殷晴的眼光骤然冷冽,她抽出长剑架在卜算子的颈边,再次厉声问道:“你是谁!”
旁边的小贩早被她这一举动吓得如鸟兽般散逃,卜算子却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笑眯眯的用两指捻了殷晴的剑,将其挪开。
“女孩子不适合舞刀弄剑哦,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慢悠悠的将布幡和竹竿靠在台子边,他忽然单手一撑,越过台子站在了殷晴面前。
殷晴下意识又想反抗,却被卜算子以指再次将剑刃弹开。
该死的,眼前这个人的武功怎么这么高?
殷晴暗道不妙,可笑她刚开始还以为这人是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疯道士,现在看来明明是个硬茬儿,看来这下想要逃跑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脱身了。
“是……”卜算子顿了顿,以询问的语气说道:“是殷姑娘吗?”
殷晴蹙眉,“你找我?”
卜算子笑着点了点头,“我并无恶意,只是能找到姑娘实在是太激动了。”
殷晴:“……”
“忘了自我介绍了。”卜算子笑嘻嘻说道,“我叫夜逸殇,不过江湖中人都喜欢叫我卜算子。”
殷晴听后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不正经的疯道士竟是卜算子?!
就是那个传得玄之又玄,以十方宝库收了无数天材地宝的蓬莱岛主卜算子?
“找我做什么?”虽然心下十分震惊,殷晴却不露声色的淡淡道。
“殷远前辈已经退隐江湖,传闻他的女儿青出于蓝,所以我想请姑娘帮我仿一件宝贝。”
卜算子微笑着抛出诱饵,“不过宝贝太贵重了,所以没带出岛,如果可以我想请姑娘去一趟蓬莱。”
蓬莱?
又被一颗重磅炸弹给彻底炸晕,殷晴吞了一口唾沫,开始心痒难忍。
那可是蓬莱,是天下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十方宝库!眼前这个自称卜算子的人在邀请她去?
她从小便跟着父亲学习各种仿冒造假的技术,所以无论是古董字画还是名器奇珍,她都可以说是十分精通。
她平生最爱就是搜集各种宝贝,然后用自己仿造的赝品替换真品再把真品偷偷藏起来。如果她能够进一次十方宝库,静距离的观察一下那些宝贝们,她一定能将之全部仿出来!
光想一想就觉得好激动!
然而殷晴仍旧没有把自己的激动表露出来,她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在加速,却还是装作平静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真是卜算子?”
卜算子哈哈笑了起来,“对,我不是什么蓬莱岛主,其实我是人贩子来着,专门来拐骗殷姑娘的。”
殷晴:“……”
这人真的没有病吗?
这厢,卜算子和殷晴算是彻底的纠缠上了,之后他嬉笑着用半真半假的话拐骗了殷姑娘,令其稀里糊涂不知怎么掉进了坑里。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殷晴每每想到他们初遇时的情景,总感叹自己怎么那样天真,没瞧清楚这家伙的一肚子坏水,分明是从一开始就包藏了祸心!
她竟还信了这大骗子的话,真以为他是让她去蓬莱仿什么绝世宝贝,当时的自己真是蠢得令人扼腕……
而另一边的李惜花终于与司徒炎谈完,但因为他与司徒炎并不是真的在一起吃什么早饭,所以用餐时也只是点到即止,此刻腹内早已空空。
然而李惜花却全然没有心思吃饭,他满心里想的全是萧玄。
他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明明知道萧玄想要的是什么,可他还是不可控制的去想。
垂下眼帘,李惜花长长叹了一口气,一种无力感在心底漫延开来。
出了霹雳堂,他先去了宴春楼,但因为去的时间已经很晚,唐梦柯与玄霄早已不在,随后他又一路问人,找了很久才终于寻得一处河边。
这几日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场大雪,河面早已封冻,不远处衰草掩映间,立着一座有些破败的孤亭。
唐梦柯坐在石凳上,气急败坏道:“这个你也不喜欢,那个你也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她忽然站起身,欺身上前质问道:“你莫不是故意帮着那禽兽欺负我!”
玄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默然不语。
“你!”唐梦柯伸手要打,却忍住了。她指着玄霄连说了两个好,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气。
听了这对话,李惜花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缓缓勾了唇角,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玄霄一直一言不发,但他不着痕迹的朝李惜花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这一幕被他掩藏得极好,因此李惜花根本没有发现玄霄的异常。
“你真想帮我?”玄霄突然说道。
唐梦柯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呆。
玄霄走到唐梦柯身边,俯下身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粉色的樱唇微张,一线缝隙微微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
这样的嘴唇亲上去的感觉……会和他一样吗?
为了验证心底的困惑,玄霄低头吻了上去。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28 00:17:00 +0800 CST  
诸位久等,献上我最爱的鸡哥,我尽量更23333,还有就是虐的问题,首先等李惜花跨过这道心坎开始正式追求玄霄的时候就会回到之前的画风了,不过我觉得不经历风雨的爱情是不可靠的,所以不要期望他俩一帆风顺,甜甜甜到底,我只能说我笔下的每一对能在一起都挺不容易的,我能保证的是结局爆甜,过程目前看来比较坎坷~虐的话,各人虐点不同,我觉得不虐,至少我不让笔下的孩子寻死觅活跳诛仙台挖眼睛等等等



楼主 慕容樽月  发布于 2017-02-28 00:29:00 +0800 CST  

楼主:慕容樽月

字数:184720

发表时间:2016-09-18 01: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07 13:49:30 +0800 CST

评论数:2008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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