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行霈《陶渊明笺注》给北大中文系丢脸了!

袁行霈《陶渊明笺注》给北大中文系丢脸了!

悠 哉/文

袁行霈教授的声望,学术界是鼎鼎大名的,我在燕园叩学时就耳熟能详。他的著作我读过一些,很不喜欢。他主编的《中国文学史》虽然荣获第五届中国图书奖,可是学人批评者颇不少,我也读过一些。
日前,所在单位一笔1200元的购书费,我就拿着支票到万圣书园狠购一通有《陶渊明笺注》给北大中文系丢脸了!,满足了自己嗜书的癖好,其中包括他的《陶渊明笺注》,中华书局2011年第1版,收入“中华国学文库”,精装本:,共469页。这是他的学术代表作,凝聚了一生的学术心血。
粗读一过,《燕园梦》作者悠哉不禁摇首兴慨:
“袁行霈呀袁行霈!你呀你,可给母校北大中文系丢脸了!”
以下我选一些例子来说一说。须说明:袁行霈培养的北大中文系弟子不少,他们亦活跃于各大学术网站,倘有得罪,敬请海涵!悠哉憨笑拱手逊谢矣!


袁行霈教授讲学图片


袁行霈所著《陶渊明笺注》封面





悠哉按:陶渊明《停云》里的“静寄东轩”,袁行霈注解为:“静居于东轩之下。寄:寄身。东轩:东窗。”这就是他的学术功底欠扎实,胡乱笺注了。查对龚斌教授的《陶渊明集校笺》,他将东轩释作有窗子的长廊,此分歧且不说吧。单说“寄:寄身”这条,袁行霈就是胡解、妄笺。奇怪的是,注解中他又称是“静居于东轩之下”。悠哉甚是纳闷:这不成了“寄=居”么?
可见是胡乱笺注,实在没有搞懂其意。
依悠哉看来:“寄”是凭靠、依靠的意思。按这种理解,“静寄东轩,春醪独抚;良朋悠邈,搔首延伫”,其意乃是:
诗人静静地凭靠着东边窗户,独自抚按着斟满春酒的杯子;好朋友暌隔远方,诗人搔头叹息,低徘不已。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0:25:00 +0800 CST  


次看《答庞参军》,袁行霈的标点就存在问题:


悠哉按:“朂哉征人,在始思终!敬慈良辰,以保尔躬! ”我认为这两个叹号不可少,语气上要求如此;袁行霈将其标作句号,乃陈述语气,甚是不妥也么哥!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0:35:48 +0800 CST  






《酬丁柴桑》诗里,袁行霈笺注“以写我忧”的第二字时,沿用毛传:“写:除也。”依悠哉之见,不能算错,然而不够贴切。其正解乃是:“‘写’通‘泄’,泄发、排遣之意。”
至于袁行霈将“放欢”解作“尽欢”,则是望文生义。试问:“放=尽”吗?
以我的看法,“放”是指“放下”、“把……放下”的意思。陶渊明要把什么放下?原来,丁柴桑算是他的父母官,彼此见面若按礼节,陶渊明免不了受拘束,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他,依照倔强的脾气,是万难接受的。
幸好彼此一见如故,丁柴桑并不要求“老农”陶渊明事事拘礼,于是彼此皆“放下”,抛开那一套,把臂挥觞,痛痛快快地完成了这次会见。陶渊明有感于彼此的脱略形迹、一见如故,欣然写下这首酬诗。酬也者,酬答也,含有感激之意。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0:53:14 +0800 CST  







《劝农》一首,袁行霈的末尾标句号,显然弄错了,应当改为问号。
“若能超然,投迹高轨,敢不敛衽,敬赞德美?”
在此,“敢不”的意思是“岂敢不”,当然是反问之意;若按袁行霈标句号,意思全然无法理解了。
一个简单的标点都处理不好,袁行霈的学问做得如何,就不言而喻了。
奇怪的是:这种毛病他不是偶尔犯,而是多次犯!
悠哉称“袁行霈《陶渊明笺注》给北大中文系丢脸了”,含有批评母校北大学术大滑坡的意味。
如今的北大确乎不是当年的北大了。袁行霈荣退前是北大中文系的台柱子,他的学问尚且如此虚浮!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1:02:00 +0800 CST  






《命子》一首,袁行霈也有两个地方标点错误:
一是“孰谓斯心,而近可得?”他误将这个问号标成句号。
二是“尔之不才,亦已焉哉!”他误将这个叹号标成句号。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1:08:00 +0800 CST  
再看《命子》里“寄迹风云,冥兹愠喜”一句的释义,袁行霈也没搞懂,胡乱解释:



袁行霈的解释是:“意谓先父托身于风云之上,不因仕宦与否而有所愠喜。寄迹:托身。”在此,袁行霈“虚晃一枪”,没有注释“风云”究竟什么意思,仅是引述潘岳的一句话。这就足够了么?显然不够的。
关键是他注释的:“寄迹:托身。”那么也就是说:“迹”=“身”喽?
袁行霈显然没有搞懂其意!
陶渊明的父亲名字不详,他八岁丧父,曾当过小官,情怀甚是散淡。可能其父的散淡仕宦对于陶渊明有影响吧。其外租孟嘉也属于这一路人。
了解以上情况,于是我们不难解释“寄迹风云”四字,那意思是说:先父正值晋朝政局不稳,政治风云多变,情势乱乱纷纷,于是于仕宦没有多大兴趣。“寄”也者,托付也。“迹”也者,形迹也。由此我们明白:“寄迹风云,冥兹愠喜”的完整意思是:由于朝廷政局风云变幻,先父虽然出仕过,然而对于仕途升沉挺淡漠的,升官不喜,贬谪不愠。因此故,他谈不上有多大政治作为,不过是将自己的形迹托付于政坛风云,随波逐流而已。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1:36:00 +0800 CST  








关于《闲情赋》,袁行霈采取“以今律古”,胡诌出陶渊明19岁时与某女人谈恋爱,它写的是“爱情之流荡”,殊为可笑可叹!
中古时间礼教严格,男女不能自由恋爱,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讲究门当户对。
另外,陶渊明少壮时“猛志逸四海”,哪有闲工夫玩恋爱耶?
袁行霈为了树立己说,悬想无根的游谈,且将它郑重写入《陶渊明笺注》,真是学风虚浮,给北大中文系丢脸了!
依悠哉看来,《闲情赋》乃是继承屈原“香草美人”的传统,寄托自己美好情怀而已。
称《闲情赋》“有本而来”,我认为不算冤枉:它是曹植《洛神赋》的改写,就像他的《五柳先生传》是阮籍《大人先生传》的改写一样。
不管曹植《洛神赋》也好,阮籍《大人先生传》也罢,他们将自己情怀寄托于尘世外的神女、大人,不食人间烟火。陶渊明认为,这大大地不妥,显得虚无缥缈。于是,他将其改写为《闲情赋》和《五柳先生传》。
这样一来,亲近了,可人了。而这是符合陶渊明的思想的。例如,他在《形神影》中提及“诚愿游崑华,邈然兹道绝”;在《怨诗楚调示庞主簿邓治中》提及“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可见:《洛神赋》和《大人先生传》所描写的,都不合他的口味。陶渊明宁可选择人间女子(而非什么神女)、乡间的五柳隐士(而非什么大人先生)来寄托情怀。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1:57:36 +0800 CST  
作者:地下丝绒 时间:2014-04-26 13:26:51
大师,早先标注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符号的。

风云解为政治风云,也是自说自话。大师治学不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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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午然 时间:2014-04-26 16:09:09
@地下丝绒 7楼 2014-04-26 13:26:51
大师,早先标注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符号的。
风云解为政治风云,也是自说自话。大师治学不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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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不应该有那么些一惊一乍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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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没有叹号、问号,然而语气应该有的。
以上所发是第一部分,类似错误袁行霈《陶渊明笺注》书中还有好多,我边读边修改,边修改边笑骂:
“袁行霈呀袁行霈,你脑子好糊涂唷!”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16:26:50 +0800 CST  
真话难讲,呜呼……哀哉!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6 22:15:22 +0800 CST  
以上所发是第一部分,类似错误袁行霈《陶渊明笺注》书中还有好多,我边读边修改,边修改边笑骂:
“袁行霈呀袁行霈,你脑子好糊涂唷!给北大中文系丢脸了!”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8 13:08:23 +0800 CST  
倒觉得今天的北大给曾经的大师们丢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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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同意!
不过,有了悠哉《燕园梦》,母校北大即使再过1000年,也是脸上有光呢!
至于“寄”字,《词源》就有“依附”的释义,例如成语“寄人篱下”。所谓“依附东轩”,不就是“身子凭靠着东轩”吗?
做学问,光凭笨功夫不行,得要天分,即飞动的想象力。这一点袁行霈教授是不具备的。别的治陶渊明的教授,例如华东师大的龚斌教授如何?也不太行。
我举个例子来说明他二人皆缺乏飞动的学术想象力吧:
《酬丁柴桑》诗里的“放欢一遇,既醉还休”一句吧:



袁行霈教授将“放欢”解释为“尽欢”,显然是没有读懂陶渊明这首诗,望文生义。查龚斌教授的《陶渊明集校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他没有解释“放欢”,只是将“一遇”解作“犹一晤”,也同样不妥。他俩都没读懂这句诗。
根据悠哉的读解,如下:

(一)“放”是指“放下”、“把……放下”的意思。陶渊明要把什么放下?原来,丁柴桑算是他的父母官,彼此见面若按礼节,陶渊明免不了受拘束,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他,依照倔强的脾气,是万难接受的。
幸好彼此一见如故,丁柴桑并不要求“老农”陶渊明事事拘礼,于是彼此皆“放下”,抛开那一套,把臂挥觞,痛痛快快地完成了这次会见。陶渊明有感于彼此的脱略形迹、一见如故,欣然写下这首酬诗。酬也者,酬答也,含有感激之意。
(二)“一遇”是指“一次遇合”的意思。所谓“遇合”,即是“逢知己”。
于是我们明白,陶渊明、丁柴桑为何如此高兴,不拘礼节地尽兴喝酒了:他俩一见如故啊!

为什么悠哉能读懂?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我研究陶渊明很浅,比袁行霈和龚斌教授差远了。但是我有飞动的想象力,这就远远胜过他俩了——我是中国文学大师悠哉,鲁迅文学事业的接班人嘛!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4-28 19:47:49 +0800 CST  
作者:linyi518 时间:2014-05-04 15:43:10
感叹号与句号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作为短小四言或者五言,没有必要非用感叹号,这个不能算错。
至于静寄东轩,既然大师认为寄是依靠、凭靠的的意思,那么陶渊明为什么不用静依东轩呢?东轩从情理上讲,无论是窗也好,走廊也好,不过是借代房子罢了。陶渊明不过是说,安静地生活在东厢房,独自喝酒的意思。
放有放纵、尽情的意思,用放下来解释不是很妥当。放欢估计就是尽情欢乐。
闲情赋可以理解为寄托之文,但原文不做引申的话,就是一首恋爱之歌,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寄迹风云,大师的理解不算错,可是袁老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他又没说迹就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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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提袁行霈转圜来了。
一、他说“放欢”等于“尽欢”,何来根据?这不是学术功力不足是什么?
二、“一遇”袁行霈没解释,属于不懂;而龚斌释作“一晤”,也是不懂。反正袁行霈学风浮躁,给北大中文系丢脸了,这个没必要遮掩吧。
至于标点,他也是没揣摩透,才贸然用句号。试问:陈述语气与感叹、疑问语气自有区别,否则发明句号就够了,何必再保留问号、感叹号呢?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5-05 20:17:38 +0800 CST  
静寄东轩,既然大师认为寄是依靠、凭靠的的意思,那么陶渊明为什么不用静依东轩呢?东轩从情理上讲,无论是窗也好,走廊也好,不过是借代房子罢了。陶渊明不过是说,安静地生活在东厢房,独自喝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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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
明明是凭窗眺望远方,思念暌隔的好友,怎么你给篡改成“借代房子”,“安静地生活在东厢房,独自喝酒”?
你比袁行霈还糊涂了!


楼主 悠哉原名杨秋荣  发布于 2014-05-05 20:20:14 +0800 CST  

楼主:悠哉原名杨秋荣

字数:3980

发表时间:2014-04-26 18: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0 20:30:40 +0800 CST

评论数:46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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