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大妹说：“医生不叫吃肉吃油大的饭菜，可咱妈光嫌不香。吃了两块红烧肉晚上就说这儿痛那儿痛。还说恁小时候有病不管想啥法儿都是给恁看，现在我痛也不说给我看。”
我接话：“如果是我妈妈要吃就让她吃，痛了就送医院，直到医院不收为止。”
妹妹没有得到意见一致的说法，随口说了句医院也没有好法儿二人就不再说了。
我接话：“如果是我妈妈要吃就让她吃，痛了就送医院，直到医院不收为止。”
妹妹没有得到意见一致的说法，随口说了句医院也没有好法儿二人就不再说了。
大妹抽空给我表白：“咱妈怎么伺候都不满意，说在你家吃的饭不放油。我说你光给孩子们往中间种蒺藜。”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腔。
说不出来，但脑海里是有的：小陈给你拍桌子你说给江志拍桌子，能说是老人种蒺藜？我冬至给妈妈送肉送菜，你哭你咒，小妹妹往外撵我，最后气的我把菜和肉都扔了，也是妈妈给咱姐妹种蒺藜？
自作聪明，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哪！
他论断：等老人一过世，你两个妹妹都得把不是推老人头上。现在就开始了。
总觉得老人一断气，姐妹之间就没有多少联系了。还有，懦弱的我总是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当下发生的事该说的我还说不出来。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腔。
说不出来，但脑海里是有的：小陈给你拍桌子你说给江志拍桌子，能说是老人种蒺藜？我冬至给妈妈送肉送菜，你哭你咒，小妹妹往外撵我，最后气的我把菜和肉都扔了，也是妈妈给咱姐妹种蒺藜？
自作聪明，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哪！
他论断：等老人一过世，你两个妹妹都得把不是推老人头上。现在就开始了。
总觉得老人一断气，姐妹之间就没有多少联系了。还有，懦弱的我总是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当下发生的事该说的我还说不出来。
祥说:俺娘不疼你，你咋不对我说哎?
祥妻言我说那话咋哎?不管咋着说你还是跟恁娘近，说不好了你和恁爹娘一股劲儿跟我闹，我图啥哩?
祥过去吵他娘一顿，说他爹，还有比您这儿媳妇好的啊?为啥她的细粮在家，俺闺女也有细粮，恁一点点也不痛她，恁要是不改改，我带起来就带走，一辈子不进这个门。
祥妻歇歇还接着谈:俺婆婆立马软下来，说:你住后看。
祥妻言我说那话咋哎?不管咋着说你还是跟恁娘近，说不好了你和恁爹娘一股劲儿跟我闹，我图啥哩?
祥过去吵他娘一顿，说他爹，还有比您这儿媳妇好的啊?为啥她的细粮在家，俺闺女也有细粮，恁一点点也不痛她，恁要是不改改，我带起来就带走，一辈子不进这个门。
祥妻歇歇还接着谈:俺婆婆立马软下来，说:你住后看。
每天上午坐公交车来大妹家，仅不到20分钟，我大部分时间都要睡几分钟的。
进大妹社区，问他:早上我给你读的文章名字叫啥？
“雨中的猫。"他回答我。
我恼也无奈地说:我看了一遍，又给你读了一遍，却连文章的名字都记不住。
进大妹社区，问他:早上我给你读的文章名字叫啥？
“雨中的猫。"他回答我。
我恼也无奈地说:我看了一遍，又给你读了一遍，却连文章的名字都记不住。
妈妈问:过年买新衣服没?我摇头。妈妈又问:江志买了没?我摇摇头。妈妈还问:干啥都不买?我大声回答:买那干啥呢。
妈妈睡了两个多小时了，他记着电视剧红高粱。我也在妈妈睡觉的时候睡了一个多小时。
我告诉妈妈去吃饭了。
妈妈睡了两个多小时了，他记着电视剧红高粱。我也在妈妈睡觉的时候睡了一个多小时。
我告诉妈妈去吃饭了。
妈妈添了个哼哼，说我活不了多长时候了，不定那会儿就死了，语气平稳:恁自管看着不定哪会儿就死了。
添第二个事:大便也成型，只是上午来了一屁股，大妹说昨晚和起来都是擦过的。刚才坐沙发，兴亏我铺了碎些的纸尿片，又是屎味又擦那么多。每次都倒热水擦屁股。
添第二个事:大便也成型，只是上午来了一屁股，大妹说昨晚和起来都是擦过的。刚才坐沙发，兴亏我铺了碎些的纸尿片，又是屎味又擦那么多。每次都倒热水擦屁股。
大妹俩出去了。是她原单位的头争取了福利。二人去拿。
妈妈还没有吃午饭，他去做饭。我陪妈妈坐着。
中午大妹夫做的焖饼，豆芽和饼都硬，我没吃多少，喝了一碗米汤。
头一个小时饿了，问他:那点儿饼干带着没有？
带着呢包里拿。
拿出来，带着半圆的塑料硬壳，用舌头一舔吃一块。
妈妈问:你吃的啥?给妈妈两块。妈妈说不好吃。你买的？多少钱?
忘了。
妈妈问:哪儿有厕所?
厕所你进不去，你解大手我去拿盆儿。
二人把妈妈架起坐在挖洞放尿盆的椅子上。妈妈说:我咋着过哎?憋的慌也不能说尿就尿，说屙就屙。你不看啊?她伺候我伺候的够够的。都成天嫌我臭，志国说送我去医院看看。
妈妈还没有吃午饭，他去做饭。我陪妈妈坐着。
中午大妹夫做的焖饼，豆芽和饼都硬，我没吃多少，喝了一碗米汤。
头一个小时饿了，问他:那点儿饼干带着没有？
带着呢包里拿。
拿出来，带着半圆的塑料硬壳，用舌头一舔吃一块。
妈妈问:你吃的啥?给妈妈两块。妈妈说不好吃。你买的？多少钱?
忘了。
妈妈问:哪儿有厕所?
厕所你进不去，你解大手我去拿盆儿。
二人把妈妈架起坐在挖洞放尿盆的椅子上。妈妈说:我咋着过哎?憋的慌也不能说尿就尿，说屙就屙。你不看啊?她伺候我伺候的够够的。都成天嫌我臭，志国说送我去医院看看。
妈妈拿起纸尿片就往开揭，我告诉她:揭了就不能用了，上次你揭开的都扔啦。
妈妈深眼窝的眸子看我，手指头触摸那中间吸水的毛毛说:揭了软和。
我带笑脸说:这软和的东西都不能往马桶里倒，因为会堵马桶。妈妈放下了。
唤丈夫来帮忙，给妈妈擦屁股。妈妈看着站在面前的闺女女婿说:你来干啥？
我开口:架起你来擦屁股，你现在一个人伺候不了。
妈妈今天的气力不行，承认:一个人伺候不了。
妈妈深眼窝的眸子看我，手指头触摸那中间吸水的毛毛说:揭了软和。
我带笑脸说:这软和的东西都不能往马桶里倒，因为会堵马桶。妈妈放下了。
唤丈夫来帮忙，给妈妈擦屁股。妈妈看着站在面前的闺女女婿说:你来干啥？
我开口:架起你来擦屁股，你现在一个人伺候不了。
妈妈今天的气力不行，承认:一个人伺候不了。
妈妈又要屙屎，大妹说昨天晚上大便了，今天我来后连漏屁股和拉屎己经三次了。喊给他，架起来坐到尿盆上。
妈妈又拉拉屎的事儿，一会儿叙述二遍，学说小闺女女婿评论丈母娘的跟前的人，说感谢小闺女女婿。
妈妈又拉拉屎的事儿，一会儿叙述二遍，学说小闺女女婿评论丈母娘的跟前的人，说感谢小闺女女婿。
头不舒服，出去向东走一段跑，一边走一边打呵欠。这时候躺下一会儿又睡了。因为大脑缺氧好睡，他成天不让我离开他。两个妹妹则说我好福气，妈妈则说:你怎么那么多觉。什么都不想多说，妈妈说:叫你来给我报病来啦!至于两个妹妹，更不想搭话。
想着打烧饼的还在就买个吃。没有了。
摆摊的用砖摆一个池子，旁边拆房子的门窗木头烧着，火苗窜一米高的样子。见我离的近了说烤烤吧。
微笑的脸答话:烤烤不要钱。
三四个男人说:明年五四街就拆了，扩路。
想着打烧饼的还在就买个吃。没有了。
摆摊的用砖摆一个池子，旁边拆房子的门窗木头烧着，火苗窜一米高的样子。见我离的近了说烤烤吧。
微笑的脸答话:烤烤不要钱。
三四个男人说:明年五四街就拆了，扩路。
在大妹家零点躺下，零点能躺下正儿八经的睡觉真的非常感谢我的他，是他在妈妈的卧室听我妈妈咯囔，我能得以心静的睡觉。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见乒乒乓乓的动静，睁开眼看见对面北屋里的灯光，猜想着是大妹夫开了灯去锻炼身体了？还听见客厅里的落地大钟噹噹噹的响了六下，我知道是六点了。
穿衣起床，去卫生间方便，看见大妹坐在餐桌前弄账，真是好精力！就这样的人成天觉得别人能睡觉是福气！
昨天见我老是睡觉，就要我去看病，我对她说：“在我家里不管多乱我都是倒了油瓶不扶的，妈妈在医院，在我家，我都是尽自己的不能尽的力量，自从中风后，他都是怕我睡觉，吃了好多不许睡觉的药。”
后来大妹和女儿视频，给我开了中药方发到我的手机上。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见乒乒乓乓的动静，睁开眼看见对面北屋里的灯光，猜想着是大妹夫开了灯去锻炼身体了？还听见客厅里的落地大钟噹噹噹的响了六下，我知道是六点了。
穿衣起床，去卫生间方便，看见大妹坐在餐桌前弄账，真是好精力！就这样的人成天觉得别人能睡觉是福气！
昨天见我老是睡觉，就要我去看病，我对她说：“在我家里不管多乱我都是倒了油瓶不扶的，妈妈在医院，在我家，我都是尽自己的不能尽的力量，自从中风后，他都是怕我睡觉，吃了好多不许睡觉的药。”
后来大妹和女儿视频，给我开了中药方发到我的手机上。
吃早饭，耳朵没闲着，听电视讲第一次世界大战。我瞭了一眼屏幕说:那个时候的人体型不象现在，腆着大肚子，都是长脸。
听见解说:诗人……都剩下兽性的……点点表示我记不住原话。大意是人们只剩下兽性的残忍。
听见解说:诗人……都剩下兽性的……点点表示我记不住原话。大意是人们只剩下兽性的残忍。
车启动，做个手式，到不会蹭我衣服上土的时候坐上车。问他:看我穿的厚衣服像不像个熊?
他扯安全带扭脸儿看我，微喜的面容调皮的声音:老王大哥，啥时候买只藏獒啊？啥眼神，那是你大嫂蹲着系鞋带呢?
我也咧了咧嘴儿。他总是这样随时使用听到的，看到的。我就不会。比如，他没起床我将看过的文章读给他听，转瞬间就问:我给你读的文章啥题目?他告诉我。
大概我是世界上最笨的人，最没记性的人。
他扯安全带扭脸儿看我，微喜的面容调皮的声音:老王大哥，啥时候买只藏獒啊？啥眼神，那是你大嫂蹲着系鞋带呢?
我也咧了咧嘴儿。他总是这样随时使用听到的，看到的。我就不会。比如，他没起床我将看过的文章读给他听，转瞬间就问:我给你读的文章啥题目?他告诉我。
大概我是世界上最笨的人，最没记性的人。
他说:你躺下说:别把我惊醒了。我就在客厅看书，快O点的时候去东卧室看看不能睡，才轻轻地掀开被子，离你远点躺下。
“你应该和我一块儿睡!"
“你应该和我一块儿睡!"
凌晨两点起来写字到四点又睡，快八点起来。
我对他说:眼气两个妹妹会使用微信，会抢红包，大妹精神好，一天不睡觉早上四点起来盘账。眼气大妹夫早早起来，电脑上练习打字，然后照着字典写拼音写字。我总想追赶她们。
他说:行了，你写多少字。
左侧头看阳台上的书厨抬手指一下:那里边大约四百多万字呢。我没空整理。
他又许愿:我会给你整理一下。
没有希望的话语，也没报多大的希望，自言自语的说:好好整理，挑拣有用的素材，增删修改润色成一百多万字的文章，打印成书。
我对他说:眼气两个妹妹会使用微信，会抢红包，大妹精神好，一天不睡觉早上四点起来盘账。眼气大妹夫早早起来，电脑上练习打字，然后照着字典写拼音写字。我总想追赶她们。
他说:行了，你写多少字。
左侧头看阳台上的书厨抬手指一下:那里边大约四百多万字呢。我没空整理。
他又许愿:我会给你整理一下。
没有希望的话语，也没报多大的希望，自言自语的说:好好整理，挑拣有用的素材，增删修改润色成一百多万字的文章，打印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