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00本我读过的书
纸房区李家营一村,即被活埋七十余人,残暴手段更令人闻之毛骨悚然,铡刀铡和活埋已成为地主还乡团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后活埋;有的妇女被拔去头发铡死;有的妇女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轮奸,并用烧红了的枪条插入阴户,活活戳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扫,名为“扫八路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为“剪刺猬”;有的全身被刀子割开,丢在火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纸房东庄的还乡团在街口安下十二口铡刀,按户抓人铡死。邢家东庄一次被铡十二人,农会会长的一个四岁小孩,也被铡成三段。贫农韩在林兄弟三家十五口,有十四口被铡死,剩下一个老母苦苦哀求给她留下一个后代而不得,她看到自己的孙子全部被铡死,悲痛得自己也上吊而死。高里区清景村一次被杀被铡十二人,一个华野战士的军属母亲被地主用钳子拔去头发,又割开腿肚子,再加上盐,活活地折磨死。死难的穷哥们,在临死时都殷切盼望为他们报仇,杀尽地主还乡团。高里区一个妇女会长,死时曾对大家说:“告诉共产党、解放军,一定为我们报仇!”。
有一位名叫翁鲜豪的中央社记者跟随还乡团行动,拍下了多股还乡团屠杀翻身农民的整个过程。他把这记录穷苦农民遭受折磨性杀害的几百张照片送给正在部署向华野进攻的整编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中将,劝他不要让各种名号的地主还乡团跟随大军行动,担心那种灭绝人性的血腥报复会带来恶劣后果。
张灵甫看完所有的照片后,轻轻将它们掷还翁鲜豪。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分人家的田、抄人家的家,土匪一样,人家当然要出出气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这些记者真是书呆子啊!”
斗的永远是底层的人,高层的不需要和你们斗,联合起来剥削完你们跑路
有一位名叫翁鲜豪的中央社记者跟随还乡团行动,拍下了多股还乡团屠杀翻身农民的整个过程。他把这记录穷苦农民遭受折磨性杀害的几百张照片送给正在部署向华野进攻的整编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中将,劝他不要让各种名号的地主还乡团跟随大军行动,担心那种灭绝人性的血腥报复会带来恶劣后果。
张灵甫看完所有的照片后,轻轻将它们掷还翁鲜豪。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分人家的田、抄人家的家,土匪一样,人家当然要出出气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这些记者真是书呆子啊!”
斗的永远是底层的人,高层的不需要和你们斗,联合起来剥削完你们跑路
路边社消息,合伙人会议结果:
1、董事7席变5席
2、现董事长控制3席 前董事长1席 前前董事长1席
3、总经理连任失败 Ocean代之
4、监事长连任失败 WarBook代之
1、董事7席变5席
2、现董事长控制3席 前董事长1席 前前董事长1席
3、总经理连任失败 Ocean代之
4、监事长连任失败 WarBook代之
1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三大爱好:抽烟打球买单。
2006年,刚开始北漂时,同学们的工资都在温饱线以下,每次聚会都是AA制。不几年,我就发达了——月薪过万。再聚会时,我开始抢着买单。有时候刚点完菜,我就冲到前台去买单,有同学跑过来抢,我就挥舞着钱包冲他嚷:信不信我拿钱砸你?
再后来,同学里就涌现出一大批不让他买单,他心里就不痛快的人,比如张发财,刘大钱等等。
2010年前后,我在同学中确立了一条聚餐标准:不让公务员买单。这条标准遭到了体制内同学的一致反对,他们说我在歧视公务员。于是,展开了一场“公务员该不该买单”的大讨论。
最后我做了总结陈词:谁也别装,你们就是工资低。同学们在一起,就应该谁有钱吃谁。你们这些公务员,踏踏实实为人民服务就好。如果你们能拿高工资,能签字买单,能天天请大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就得担心这个国家啦。
这条规矩在我的强势推动下,执行了几年。到现在,再也没有人关注谁买单的问题了,因为大家都忙着工作,忙着养娃,聚会成了可遇不可求的事。
2
有位女同学,人民大学研究生毕业,在北京做公务员。我月薪5000的时候,她月薪7000(不是很准确哦,我记不大清楚了,大概是这个数,大家别较劲);我月薪8000的时候,她月薪7000;我月薪两万的时候,她还是月薪7000,我开始谈年薪的时候,这位同学兴奋地说:我也涨工资啦。
我问:涨了多少?
她说:涨了500块钱车补。
我说,看来以后同学聚餐,得再加一条规矩:打车费得让买单的同学给你报了。
有位男同学叫李周到,在某省某镇做基层公务员,每年都来北京几趟,每次都不和我见面。只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发条短信:兄弟,我来北京啦!这次是公务,没时间见,下次来一定找你聚聚。
后来,又收到这样的短信,我就打电话过去质问他:你公务个屁呀,装得跟你有多忙似得,一个小科员别整得跟个大领导一样。
再后来,李周到发短信我就不回了。我心想,既然不见,就别告诉我你来北京了!
2015年某天,李周到打电话给我:兄弟,我在北京西站呢,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咱俩见个面。
虽然我忙得焦头烂额,但还是去了,毕竟快十年没见了。北京西站北广场,李周到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旁边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倔老头。
我说,又接访来啦?
他说,我来北京,还能干啥?一天没吃饭了,你先去给我买点吃的。
我去肯德基买了一份全家桶。李周到和倔老头在马路牙子上吃起来。
我问他:为啥不吃饭?
他说:哪敢吃饭!一眨眼老头就跑了。
我问:老头因为啥上访?
李周到说:老头的儿子前些年和邻居打架,被人捅死了。对方是未成年人,还有自首情节,法院判了有期徒刑。
我说,法院判得没毛病呀,有啥可闹的?李周到说,老头听不进去,他认为杀人就得偿命。已经闹了五年,每年都得跟着他来几回北京。
我说,人找到了,拉上火车不就完了吗?
李周到说,老头劲大着呢,我一个人拉不动。再说了,也不能拉,越拉他越不肯走。我说,找几个人揍一顿,他就老实了。李周到白了我一眼,说,亏你还是学律法的,动不动就想使用暴力!
我说,那咋办?你就跟他这么耗着?
李周到一脸无奈地说,还能咋办,就这么耗着呗,啥时候老头良心发现,心一软,也就跟我回去了。
果然,第二天晚上,老头心一软,给李周到下了指令:你去买票去吧,咱回。
李周到同学现在已经做了科长,但头发已经掉光,身体也开始发福,每天在朋友圈里发一些国家政策,偶尔给我发条消息,要么是吐槽工资太低,要么是感叹工作太忙。
3
我还有个同学叫王大海,也在某省某县做公务员。经常在朋友圈里发些工作内容。昨天在某村修路,今天又给村里装了几台健身器械,明天又要去某村开扶贫大会。
王大海在我的朋友圈里特别扎眼,因为我朋友圈里的内容大多数是这样的:“某某高峰论坛现场”,“某某高端沙龙现场”,配图是酷炫舞台,精致茶歇;或者是“午夜自虐“,“到底要不要吃下去呢?”,配图是日本料理,麻辣龙虾。而王大海的朋友圈图片是这样的:

在某村做扶贫工作。

村里终于有水站啦!
每次看完王大海朋友圈,我都会默默点赞。偶尔和王大海在微信上聊几句,他总是揄揶我:你们这些京城富豪啥时候来我们小地方看看?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但在心里,我一直想说,兄弟,我很敬佩你。
我也曾在基层做过公务员,也喜欢行走在田埂上的感觉,喜欢为老百姓排忧解难的充实。但无奈家贫缺钱,我坚持不下去,做了逃兵。
同学群里,经常能看到某某同学升官的消息。同学进步固然可喜,但总觉得那些升官消息没有王大海朋友圈里的这些图片,来得踏实,来得感人。
我还有个同学,算了,留着以后再写……
4
2015年,我和两位同学一起,在母校成立了个基金会,希望能为师弟师妹们做点事。晚上聚餐,老师们感谢我们回馈母校,几位来作陪的师兄也不吝溢美之词。
后来,我端起茶杯说了几句话:毕业十年,如果说我们这些体制外的同学还有点成就的话,最大的成就也只是养家糊口,为家人做了点贡献。于社会于国家,我们几乎是啥都没干。倒是在座的公务员同学,你们牢记母校重托,没丢了自己专业,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奉献。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了不少事,你们才是真正为母校争光的人!
大家以为我是谦虚,实际上,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一直都认为,那些买不起别墅,开不起豪车,连出国旅游的权利都没有的公务员同学,他们才是最值得我们尊敬的人。
你可以说他们在乎的是名,也可以说他们追求安逸,保守中庸;但无论怎么说,你都不得不承认,他们中的大多数的确是拿着极低的工资在默默奉献;他们或圆滑世故,或趋炎附势,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为老百姓做了不少事。
前些年,我在网上写文章,时常金刚怒目,针砭时弊。这些年,我的文字趋于平和,有读者说,张先生你变了,没有了当年激情和犀利。
我确实是变了,但这种转变不是因为我喝过几碗鸡汤,看过几本书,而是因为我经过一些事,见过一些人,认识了一个更复杂更具体的中国。
张先生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
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
1
比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更可怕的是
一眼根本就看不到头
最近,知乎上有一个热帖“如何看待越来越多年轻人已经开始担心中年危机?”引发近两万人关注以及300万次的浏览。在答题中,大量三十岁不到,走出校门不过三五载的年轻人感到中年危机指日可待,甚至提前来临。
在答题中,大家表现出众所一致的躁郁:
行业差异越来越大,高薪形态过于集中;
除了清北的学校都是坑;
除了金融和IT的行业都看衰;
工作不咸不淡,辞职不敢,转型怕晚;
前浪尚在兴风弄潮,后浪已然接踵而至;
即便行业稳定、个人勤奋、升职有道,在房价面前也会瞬间失去斗志,同时还要承受身边拆二代的一百万点暴击;
十年后能解决居有定所,子女教育,父母养老,达到体面的生活状态是mission impossible;
相反的,被华为清退的“超过34岁的员工”,想报考公务员却被告知超龄的“范进不举”;
在深圳拥有两套房失业后立陷财务危机的“中产家庭”,很可能就是你的未来写照;
......
比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更可怕的是根本就看不到头。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人们的焦虑在于不仅要成功,而且要快速成功。
过去20年的经验告诉大家,时运比努力重要,风口一旦错过永世不得翻身。不管鸡汤文如何告诉大家上升通道没有关闭,不可否认的,这是一个艰难的时代,对年轻人来说尤其残酷。
在西方,中年危机发生在45–64岁,表现为由年龄变化、事业停滞、婚姻转淡、子女离巢而引发的虚无感。
美国男性中年危机的特征是:狂购奢侈品并追逐青春少女,企图重回年少轻狂的时代。
而在中国,大家还没年轻过就感到老了。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
这首豪情洋溢歌曲如今已经乏人唱起,20年前的云和月远去了。因为鱼跃龙门这件事已经越来越少了。
互联网时代的世界没有诗与远方,大家短兵相接,成败立竿见影,离开薄如蛋壳的学校,年轻人直接被抛向了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修罗场。
今年4月,新华网推出调查《90后真已陷入“中年危机”?》,近六成网友不认为90后算中年人,但同意90后遭遇“中年危机”这个说法。
从前觉得自己还只是个宝宝,一毕业即面对要在短短几年内搞定事业、婚姻、住房三件大事,这是比好歹有套房产垫底儿的70后和80后都更为严酷的生涯。
焦虑并不是90后独有的,每个时代都会存在这样那样的危机感,然而,在时间与空间被高度压缩,阶级层层沉淀的今日,90后的焦虑尤其汹涌,难以排解。
当70后们指责90后的焦虑是无病呻吟,认为如今社会所提供的视野和物质都非昔日可比时,要知道在盛世的背后,年轻人的选择越来越少了。
这就是为什么90年代大伙儿纷纷停薪留职下海经商,而如今公务员考试重新炙手可热。
越来越多的纺织品Made in Bangladesh,连富士康都准备迁往美国了,未来的日子,底层无业青年求当厂妹亦不可得。
当90后们说自己正在经历中年危机,这不是矫情而是现实。

2
无助感源自职业的不确定性
和高昂的生活成本
四万亿救市已成往事,中国已经到达一个微利的慢发展阶段——传统行业一再贬值,直到一文不值,很难有新的机会让你施展拳脚;
没有贺涵、安迪主角光环加持,大多不在风口上的行业年薪10万20万已经顶到天花板;
房价已经上天,而工资增长的空间所剩无几。
2017年,美国年收入中位数为30000到37000刀/每人,相当于人民币月入17K到23K。这在灯塔国已经是小康的收入水准,在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却只是温饱水平,简直拿不出手。我们不断被“15万一平米的天价学区房”,“上海市民放弃公立小学,转向私立学校”等帖子刷屏。
前不久,一位身为高管的妈妈发帖抱怨月薪三万撑不起孩子一个暑假。她家5年纪的女儿一个假期的花销为:
20000(美国游学)+5000(保姆)+2000(钢琴)+2000(游泳)+6000(英语、奥数、写作培优)=35000
以至于这个中产之家一到孩子放假就捉襟见肘,连件新衣服也不敢买了。
月入3W,少吗?不少,这已经是上海市平均工资4.7 倍,是全市前 3.5% 的存在。
月入3W,多吗?不多,尤其是这三万全来自于主动收入,一日停工就断了粮饷。
从前,人们的日子很慢,一生很长。30岁当不上经理,40岁当不上总工,一样可以熬到退休,拿工龄工资。
如今,20岁的你就是寻找一条劳即所得的稳定上升之路也是不易,当你放眼看到的是40岁时失去年轻体壮这唯一资本后的苟且和无助,焦虑势必如影随形。
高密度的竞争直接将规划无力的1/4人生危机和一地鸡毛的中年危机合二为一。工资被一茬一茬割韭菜般的后生晚辈倒挂,可以预期的是出局的日子一定会比想象中更快降临。
梁文道曾说:“年轻人的好处就是每个年轻人都相信自己能飞,即便到了最后还留在地上爬。”
眼下的情况是,年轻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能飞。
高考630分,毕业于985院校的李文星误入传销而丧命水塘,这并非由于他缺乏常识。李同学考虑过转专业,报班自学过java,亦有着“在一个优质企业,三年做到工程师”的愿景。
当然这愿望过于天真而不切实际,但在当下,不快速成功就快速沉沦已经是很多青年面对的一个现实。
而事实是,2001年以来,高校毕业生增长了680万,是16年前的八倍。48%的毕业生无法就业的严峻现实下,“小县城学霸”正成为继凤凰男之后的又一令人避之不及的贬义词。
家境拮据,裸身上阵的孩子们饥不择食,以身试险,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纵身一试。
过去10年中,洋气傲娇的国际贸易一蹶不振,高高在上的传统媒体凋零殆尽,不可一世的外资公司裁员倒闭,冷艳高贵的4A广告公司形同鸡肋。
80、90后见证了市场的巨变,他们深知风向变化之快,时不我待。如果赶不上当下的班车,不待下一趟车开来,自己已然死透在沙滩上。
初入社会看不到前途的迷茫、愈发沉重且毫无尊严的生活,令年轻人未战先降,甚至直接失去了进入战场的机会。

3
90后要做好终生与焦虑相伴的准备
不管大家如何嗟叹,市场也无法回到四万亿之前的时代了。在密集竞争的时代,人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实现自我提升。不管情愿与否,90后都只能做好在缺乏安全感中度过一生的准备。
在此,霍老爷分享几条针对年轻人的建议:
一、警惕中产阶级消费陷阱
中产阶级这个标签本身就是一个消费陷阱。中产阶级住的房子,中产阶级开的车子,中产阶级喝的咖啡,中产阶级穿的衣饰,甚至包括中产阶级的老婆,中产阶级的孩子都是构建身份认同的一部分。
相对于完成阶级提升这一巨大挑战,模仿上层社会的生活要容易得多。
1999年,保罗·福赛尔的《格调》流入中国时被认为是装腔指南。时至中产成为热词的今日,人们才发觉保罗在书中不遗余力讽刺的是通过加入各种社群以及买买买实现的阶级生活方式。从口红、护肤品、钻戒到国学班、出国夏令营,所有迫于攀比从众做出的消费无不是为中产阶级量身定制的存在。
为构建身份认同而不惜付出一切成本,是制造焦虑的主要来源。无数媒介告诉你一个有品位的人应该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用什么,而这些指向本身却是由上层阶级决定的。上层的风向一换,中产们就要争先恐后献上靠压榨自己生命获得的金钱。这样无休止的追逐拖垮了一代又一代的玛蒂尔德们。
警惕中产阶级消费陷阱,这世界在乎的不是你能消费什么,而是你能生产什么。
二、职业规划,多早都不算早
好奇心研究做过一项名为“从学校毕业之后,你最为什么事情感到焦虑”的调查。在收到的共 5815 次表态中,“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又搞不清自己想做什么”得票第一,获得 1110 次认同。
职业规划指的并不仅仅是技能,还包括城市、学校、进修,林林总总的每一个抉择。
霍老爷曾在旧文《失败的人生只需走错一步路》中提到,高考没考好宁可选择复读也不要退而求其次填写不情不愿的志愿;不要去西北,东北等没落地区的院校就读,哪怕这些地方有不错的985。
不幸的是,山东德州农村出身的李文星并未得到这些指导。大三的时候,李文星听说IT业赚钱多,想换到计算机行业。
然而,东北大学的双学位或者辅修机制非常弱势,转专业申请仅限于大一下学期。这意味着李文星在学校内换个专业的机会,相比那些北上广的开明学校要更加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李文星的换专业计划一直拖到了大学毕业之后。他在著名的IT教育机构达内科技缴纳不菲的学费进行了半年的职业培训。
然而,在计算机行业已完成基础知识累积,正在成为一门新晋传统行业时,入行门槛也逐年提高,这个临时抱佛脚的证书并不具备成为一块敲门砖的资格。
选择有时候大于努力。市场高度细分的今日,沿着坦途走都未必能到达罗马,实现逆袭的机会更是微乎极微。因此,你出场时就必须拿出最强的一面应战,一次失误造成的将是多米诺式的崩塌。
三、危机感并非只有负面意义
在历史上,除了战乱与动荡时期,阶级固化都是社会的常态。如今的中国,上升通道固然没有野蛮生长时代开放,但也不是完全锁死,适当的焦虑会促使你不断反观自己,从而带动执行力。
奥美集团董事长Shelly Lazarus在2016年哥大商学院毕业典礼上演讲道:“人生有时要给自己一点恐惧和压力,一旦扛过茫然的阶段,就会进入加速期。” 二十多岁感到“中年危机”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更重要的是,不要让焦虑的情绪占据你的全部生活。
我们必须承认的是,传统行业的城堡已经落成,新型产业的垄断也已成形,创业的门槛日高以至于90%的创业公司都以失败告终。
或许在现世,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像日本平成时代的年轻人一样,努力读书,好好表现,进入昭和时代建立的大公司为其工作。即便以后雄安新区来了,租购同权来了,能享受红利的也只是少数人才,而非广大人口。
最后,要记住,不管人生而千差万别,时间对每一个人是平等的,也是你最宝贵的资产。时间是限量的,你所投入的无法追回。所以,不要浪费掉你的年轻时代,不管外语、阅读、还是健身,建立一项持久而享受的兴趣,不仅是对抗现世的惶恐,也增添解锁其他属性的可能。
时代波谲云诡,人和不及天时,自己手里有什么牌,就尽量打好这副牌,羡慕别人一手的同花顺没有意义。
做好与焦虑相伴终生的准备,并把时间花在真正有价值的事上。
弋小弋
壹
滴答滴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哔哔哔哔
外面一片汽车喇叭声
烦,特别的烦
十七八的年纪烦什么
今天很糟糕
跟同学打架,老师批斗
最没想到
同桌说她有对象了
回到家蒙头大睡,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多么希望这个世界就此停止...
壹
滴答滴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哔哔哔哔
外面一片汽车喇叭声
烦,特别的烦
十七八的年纪烦什么
今天很糟糕
跟同学打架,老师批斗
最没想到
同桌说她有对象了
回到家蒙头大睡,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多么希望这个世界就此停止...
戈小戈
【想你之你是谁】
喂,你好!
一年又过去了。
想你了
你可不可以想我
这是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不想你
很不巧
又下雨了
一个喷嚏让我清醒
可是我不冷
难道是你在想我
或许是有人在骂我
阿嚏,回屋吧。
【想你之你是谁】
喂,你好!
一年又过去了。
想你了
你可不可以想我
这是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不想你
很不巧
又下雨了
一个喷嚏让我清醒
可是我不冷
难道是你在想我
或许是有人在骂我
阿嚏,回屋吧。
周起应晚年,每思及为所整肃之冤魂,恒泪流不止。杨宪益诗“起应晚年馀涕泪,天涯尚有未招魂”,即咏其事。周亦能诗,有“鲁迅若是死他日,天。。。。。。安。。。。。。门前等杀头”之句。
这两天,网上又掀起了一波关于学历的讨论,因为两段视频。
一个是HR根据一名普通本科生的简历分析:为什么大企业只招名校毕业生(特指985、211高校)?另一个是考研名师张雪峰在某节目上的演讲:大学生究竟该不该考研?
虽说因为两者的说话技巧有差距,网友们普遍认为前者在刻意刁难秀优越、后者是真心实意为学生考虑,但归根结底,他俩讲的是一个意思——读书很有用,学历很重要,那些大熬毒鸡汤的,都是骗子。

Q1.学历低也能成功吗?
世界上只有一个比尔盖茨,考不上哈佛的我是没有资格从哈佛退学的。
在张雪峰的演讲视频里,局座张召忠问他:中国的马云马化腾、美国的乔布斯扎克伯格,这些人的学历都不高,为什么还是成功了?
张雪峰回答,今夕不比往日,马云的成功是时代造英雄,况且他的学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看并不低;而乔布斯他们是属于已经达到常青藤名校的水平了,学校里已经没人能教得了,所以他们辍学退学休学,抓紧时间改变世界。
正如霍金之所以是霍金,不是因为他瘫痪了,“比尔盖茨”们之所以牛逼,也不是因为他们退学了。硬要把低学历和成功划上等号,一个是逻辑上的先后顺序有问题,一个是统计上的概率分析有问题。
学历低的人可能会混得很好,但学历高的人通常不会混得太差。

△比尔盖茨的爸爸是律师,妈妈是商界重要人物,自己中学时就能编程挣零花钱了
“比尔盖茨”们的故事被国内的90后无数次地写进作文,但大家要花很久时间才明白,他们的成功不可复制,他们的事迹也并不能当作学习借鉴的模板。借用一个老梗,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背景只有背影,没有身份只有身份证。
在张雪峰的演讲视频里,有个来自齐齐哈尔的小网红说自己就是纯草根,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也不咋地,今天照样站上了这个舞台,是不是说明低学历成功的概率还挺大的?
……拜托,整个齐齐哈尔500万人,就你来了,还说明不了问题吗?这完全是赤裸裸的秀优越啊。
草根有所成就固然可喜可贺,但是不该用自己没有普适意义的人生经验给别人灌毒鸡汤。换句话说,也许草根当年努把力上了个985、211,现在远不止这个成就。
说到底这就是个概率问题,个例代表不了整体,所有拿个例讲道理的,都是耍流氓。不管这个个例是马云乔布斯,还是隔壁大妈的哪个远房亲戚。

Q2.为啥有人说读书无用?
读书不是取得成功的唯一道路,但跟年轻人吹捧读书无用的,非蠢即坏。
强调学历的重要性就是学历至上论吗?不是的。
我们听多了在小区卖麻辣烫月入好几万、在按摩店打工买了三套房、在纽约卖煎饼果子日进斗金的传奇故事,可这些故事的主角之所以成功,都是有一技傍身,加上勤劳能吃苦。如果你做不到,那么读书或许才是最适合你的道路。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两样东西,只有拥有它的人才有资格说它不重要,一个是金钱,一个是学历。
可气的是,在竞争压力越大越大的今天,世界上还有一群人在孜孜不倦地哄骗着年轻人:学历不重要,你没有也没关系。更可气的是,不少年轻人还真信了。

前两年网上火过这么一个段子,本意是在拜金的社会风气下为大学生打call——
刚才在火车站自助取票,听后面一个戴金项链的大叔说:“读书有啥用,大学生还不是得给我打工。”我听完微微一笑,取完票后把取票机的语言改成English。
但没多久,段子就被加了个后续,强行反转了——大叔果然看不懂英文,于是他身边年轻貌美的海归秘书默默上前取了票。
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壕无人性,笑过之后我们发现,这可能已经不是单纯的抖机灵了。“读书无用、学历不重要”这类的言论,在国内有的是孕育和发酵的土壤。
甚至在张雪峰的演讲视频里,有位主持人出身的嘉宾试图用“自己公司的员工都不是名校毕业”为例,反驳张雪峰“名校毕业生更好找工作”的观点。
幸好,张雪峰直截了当地反击了他——

为什么你公司的员工没一个是重点大学的?是公司眼光太高看不上他们,还是他们眼光太高看不上你的公司?又或者是你公司里其实有那么几个重点大学的,只是你为了给自己的言论增强说服力,开始胡编乱造?
背后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位嘉宾用对学历的轻视熬出一碗毒鸡汤,给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发送了一个很不好的信号。说实话,挺坏的。
有人吹捧“学历无用”,更多的人遗憾当初没有考个好大学。视频下有位网友联想到了一个见闻,或许对大家也有点启发。说一个五大三粗的东北大叔在某APP上直播,吸引打赏的内容是往自己身上浇汽油,点燃后再迅速逃生。
他会在点火之前对着手机说:看视频的孩子们,好好学习,长大了别像我!

Q3.就业时学历重要吗?
500强企业提倡个人能力比学历重要,可HR筛简历的最低门槛可能是复旦。
一位嘉宾说:大学生最好的成长方式应该是工作,在不断的受挫中决定他是考研、出国、还是继续工作。
但张雪峰说:他没机会。
为什么?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做个调研,看看每年九十月的秋招、三四月的春招,分别都是什么样的企业去专科学校、普通本科、985211高校、清华北大招聘。再问问这些企业分别给毕业生的待遇如何、福利如何、上升空间如何,比一比就懂了。
这里简单截几张图大家感受一下,湖北某专科院校的招聘信息栏,以省内地方上的单位为主,外地的大企业寥寥无几,有也是招的一线工作人员——

东北地区某普通本科的招聘信息栏,已经能看见一些国家级大企业、科研学术中心的身影,但依旧是当地企业居多——

北京某985、211高校的招聘信息栏,基本上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单位了,工作地点扩大至全国,甚至还有其他高校的招聘——

至于清北的就业网上,有效招聘信息不多,很多是各省份的定向招聘和人才引进计划。问了下,说是本校学生很少关注就业网上的通告,一般在BBS上浏览信息,而且很多应届生都在秋招季来临前就收到知名企业的offer了。
正如张雪峰所言,如果本科学校不是那么好、又不通过考研提升学历的话,想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都是痴人说梦,还怎么要求他进一步成长。

这里不是黑齐大,很多齐大学子自己都明白,临近毕业季,在学校等招聘会还不如去临近的几个名校找机会——
齐齐哈尔大学毕业生@Echo :其实我的母校也代表了大部分的非211、985院校的学校……张老师说的很对,来我们学校招聘的全是那种类似于XX小吃那种小且辣鸡的企业,发展前途什么的基本没有,来我们学校招聘,就一个原因,我们学校的学生廉价,工资会比985.211的低很多很多,刚毕业,基本2000-5000就打发了,正常基本2000-3000左右,5000的那是极少数的。

就业是一个怪圈,“中国几乎所有的500强企业都告诉你学历不重要,但是他们不会去双非大学开招聘会”。
我们每天都在互联网上听大佬们说,学历不重要,态度/精神/劲头更重要,可你上他们的招聘网页上看看,要求一个比一个高。
于是我们看到,张雪峰一个东北大老爷们儿,在偌大的舞台上谈起500强的招聘问题时,眉头紧锁欲哭无泪:“他们说的都是假话。”
没错,可能现实生活中确实有咪X这样劝实习生退学、自己公司招人也不看学历的老板。但那都是极少数的奇葩(此处为褒义),绝大多数公司奉行的标准是——“学历不重要,非清北不要”。


Q4.招聘强调学历是歧视吗?
企业对员工的学历要求跟性别、年龄、地域要求不一样,不算歧视。
其实我们也能理解,大企业之所以不把学历要求挂在口上,也是一种迫于社会舆论的“政治正确”。一旦将“重点大学”“985”“211”等标准用白纸黑字明确下来,肯定会有人大骂:你这是学历歧视!
可大家扪心自问,对学历有要求是学历歧视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一方面,术业有专攻,我们不能一边要求自己得到的服务、技术和产品都是最好最先进的,一边让高中挂了5门课的同学上到科研前线。这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另一方面,岗位“卡”学历跟“卡”性别、年龄、地域不一样,因为后面这些条件都是先天的、基本无法变更的;而学历是可以不断刷新、通过个人努力改变的。所以我们常说职场上有性别歧视、年龄歧视、地域歧视,却听不到什么学历歧视。
——因为根本不存在。

总有人喜欢拿无知当个性,拿没文化当真性情,自己没学历没成功就算了,还吹捧着“读书不重要、学历不重要”,想拉更多人下水。可惜的是,真有人深信不疑:
不爱读书早早辍学,没关系,当网红长得好看就行了,眨眨眼睛挺挺胸就有小几千的观众,风口过后?找个老实人接盘就好啦;
高中学习成绩差,没关系,读个专科混几年,虽然啥都没学到,但毕业了总有一口饭吃,发展前途?不在考虑范围内;
二本读完就业难,没关系,爸妈都希望我赖在家里啃老,大不了拉下脸面找亲戚朋友走后门,考研?算了吧没必要那么累。
可是,多学一点,拿个文凭,真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那么抗拒普世价值观里的阳光大道,一定要挤某座独木桥呢?
高校毕业顺利就业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是你?人生在世,努力一把总是没错的。
最怕你一生碌碌无为,却安慰自己平凡可贵——这句话前段时间刷了屏,但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太深入人心。
满文军离婚
?近日,有网友爆料称在民政局偶遇#满文军#夫妇,经过与工作人员核实,确定满文军和第二任妻子李俐当时正在办理离婚手续,整个过程中两人并无太多交流,表情平静。据悉,满文军李俐1998年结婚,婚后育有一子。2009年夫妇俩涉嫌聚众吸毒被抓。
?近日,有网友爆料称在民政局偶遇#满文军#夫妇,经过与工作人员核实,确定满文军和第二任妻子李俐当时正在办理离婚手续,整个过程中两人并无太多交流,表情平静。据悉,满文军李俐1998年结婚,婚后育有一子。2009年夫妇俩涉嫌聚众吸毒被抓。
明清两朝的科举考试都以八股文为主。这么糟糕的考核方式,为什么会坚持这么长时间呢?
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解释,要么是说是封建统治者要束缚人的创造力,要么说这是中国文化“劣根性”的体现。但是这些解释,很苍白,是思维懒惰。最近我和节目策划人李子旸老师聊起这个话题,倒是聊出了一番全新的解释。
我们首先应该考虑一下,古人面临的现实条件是什么。
八股文是科举制下的文体。那科举要解决的问题是啥?是要在大一统的帝国内,在全国范围内选拔人才。所以,考试形式必须适合中国地域辽阔,各地自然条件、文化基础、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巨大,这个基本现实。
在古代的技术条件下,地域辽阔就意味着信息传播不便。所以,科举考试的内容和形式就尽量不要调整,要长期固定甚至僵化,因为任何变化都要经过很多年才能传遍全国。
地域辽阔还意味着,全国各地在许多方面都差异巨大。一项全国性的考试,其内容和形式就不能超出各地的“公约数”,不能带有明显的地方特色。那除了流传千年的“四书五经”之外(八股文实际上只考“四书”),还有什么呢?
有人批评八股文,不考实际的学问。
可是要知道,考实际学问,就没有办法在各地之间找到最大公约数。就拿农业来说,北方和南方的农业大不相同,你到底考什么地方的农业学问呢?其他诸如兵制、行政管理、司法审判、财政预算等等,各地的差异就更大了。当时根本不可能在一张考卷上,出题考全国的人。
除此以外,朝廷还要考虑一项重大因素,那就是穷富差异。如果科举考试的内容“多元化”,或者需要丰富的实践经验和素质,那些贫寒子弟根本就出头无望。
过去有一句话:穷文富武。意思就是,让子弟练武是有钱人家才能做的事。请名师、建场地、置办兵器、饮食营养等等,都绝非小门小户人家所能承担。
学文则不然。只要学生刻苦用功,有几本书、能吃上窝头就行了——没有刻本书,手抄本也可以。你想,这就给穷人家的孩子能够参加科举,创造了条件。
其实现在的高考也一样。前不久我和快手公司的创始人宿华聊天,他就出身就在湖南山沟的农村里。宿华说,高考最牛的地方是,没有难题怪题。一个山村的孩子,只要有起码的教科书和习题集,只要肯下笨功夫,不需要什么课外班和辅导教材,考取大学是没问题的。城里的孩子条件好、见识广,当然也有用,但是这些在高考考场上,恰恰不起决定性作用。
当年的科举考试也一样。虽然这种考试制度有种种缺点,但是,穷人、社会底层通过科举翻身的机会确实是最大的。
正是通过“八股取士”这种死板的考试制度,再加上省际之间的比例协调等等配套办法,中国这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实现了各个地方、各个阶层的人都有机会跻身国家统治阶层。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种考试制度在这个庞大国家的深层,建立起了持久的内在联系。在中国国家体系的维持上,在各地人们之间同属一个国家的认同感上,科举制度及八股文的作用是怎么高估也不过分的。
好了,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了:这种死板的考试形式会不会束缚人们的思维呢?
这方面的危害其实被夸大了。考试的本质不是为了教育,而是为了选拔。
那选拔什么样的人呢?是见多识广、才华横溢的人;还是那些面对一个目标,能持之以恒地找方法达成,坐得住、能下功夫的人呢?
不好意思,答案很可能是后者。
现在很多创业公司都有这样的体会。招人的时候,他们往往不是倾向于招那些有经验的人,而倾向学习能力好、沟通能力强、对自己要求严、有自我驱动能力的人。因为创业公司本来做的就是全新的事情,经验这个东西是有益还是有害,说不清楚。但是面对任何新的情况,都能找到方法、诉诸行动、不丢目标的人,才是创业公司需要的。前一阵还有一位创业公司的创始人跟我说,他发现优秀的大学生,比行业里的老鸟好用。
这种优秀的人,不管面对什么样的题目,哪怕是八股文,也一样可以坐得住、下苦功,最后考出好成绩。这样的人走入仕途,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任务,也一样会表现优秀。事实上,明清两代那么多能人都是靠八股文选拔出来的,比如我们熟悉的王阳明和曾国藩。
再回头来说我们的高考。
这几年,高考的发展趋势和八股文正好相反的,这也是很多人呼吁和推动的结果。各地高考越来越强调地方特色,越来越多地考核学生的所谓“综合素质”。这种发展方向看似正确,但是也有值得反思的地方。
首先,中国是一个大国,各地情况差异巨大,社会阶层也差异巨大。只有坚持全国的统一性,才能确保人才通过高考在全国范围内的流动和交流,维持整个国家的内在联系和国家认同。不夸张地说,如果高考的全国统一性消失了,中国各个地方的内在联系会被严重削弱。
我们不能把高考仅仅看作是教育的一个环节,高考是国家治理中的关键,事关国家的完整统一和治理水平。
其次,虽然不必恢复到八股文那样死板的形式,但高考仍然要尽量维持简单、明晰的考试内容和形式。一言以蔽之,永远要确保,学生只靠几本教科书、只比拼硬功夫、笨功夫就能取得好成绩。
和科举一样,高考不是教育工具,高考是人才选择的工具。它把各个社会阶层里奋发向上,能坐得住、下苦功夫的人挑选出来,保持这个社会的活力和公平。这才是高考在当前中国社会的真实作用。
突發新聞:蘋果(Apple)發聲明給各VPN服務提供者,即日起(7月29日)蘋果將把所有VPN的app從蘋果的App Store(中國版)下架,原因是涉及本地法律法規。中國境外App Store仍提供VPN的app下載。多個VPN服務提供者已經向受影響用戶無奈發信通知。此舉意味著中國互聯網對外通路正加速關閉,日後希望瀏覽更多國外網站,必須通過政府指定機構申請專線服務,個人VPN使用在中國境內屬違法。(附上VPN服務者聲明原件)
这个故事来源于一位台湾已故老人,由曾做过报社编辑的惋安整理成文字,目的是增加人们对“慰安妇”这个群体与那段历史的认识。

“慰安妇”,并不一定只是女性。
历史上,女性慰安者获得身份认定之路已经足够艰难。男性慰安者,则更加边缘,他们似乎从不可见。
我曾收到过这样的一份材料,内容让我极其震惊。电话录音材料里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用着蹩脚的普通话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十二岁就被送到集中营,被送到慰安队……
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只回荡着“慰安”两个字。再三确认后,我清楚地确定了这是一个来自于老年男性的通话录音,这整整三十分钟的通话,只能用触目惊心四个字形容。
老人对过去的再次追忆,真真正正揭开了一段被尘封的,甚至是被世俗主动淹没的往事。
接下来由我代述这个令人扼腕的故事(下文均使用化名)。
1、
在阿文十二岁那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军队大规模地“征召”慰安妇,为军队提供性服务。表面冠冕堂皇的所谓“有偿征召”慰安妇,内里却是肮脏的强制招募。
一队又一队的人被送进慰安队集中营,打上了耻辱标签。而让人咂舌的是,许多幼龄男童也被强制应召入伍,这些特别的“慰安妇”,也就此沦为了队内军官,或有特殊癖好的士兵的“玩物”。
日本士兵深夜闯进阿文家的大门,见他肤白瘦弱便被强行掳走,成为第三队中的唯一男童。
当他走进破旧不堪的,被木板分割成一间又一间的临时“欢乐屋”中时,他听见满耳的女孩的尖叫和哭喊。女孩们把脏兮兮的脸从一个门上的小窗探出来,瞪圆了眼看着阿文,她们仿佛也不敢相信,竟然来的是一个男孩。
戏谑的表情此起彼伏,阿文害怕得不敢作声,一个日本军官抓住他的手,往他的手心塞了一颗巧克力,堆着笑将阿文推进了房间。
那个晚上,日本军官将他用麻绳粗鲁地绑起,阿文极力反抗,而越反抗,日本军官越是用力,最后阿文不支地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清楚中间还有几个人来过,他已经再也动弹不得。
半个月过去,阿文在集体劳动中认识了一个刚来的男孩,白皮肤,高鼻梁,黄头发,和嘴角淤青满面倦容的阿文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想到这个外国男孩也将要受到惨无人道的蹂躏,阿文心里还是感到无限凉薄。
为了弄清对方的名字,两人支支吾吾比划半天,阿文看着地上的一串英文,也只认得一个“M”而M则喊他“文”。
2、
户外集体劳动结束,日本士兵用刺刀顶着带头女孩的屁股,让她带队回“欢乐屋”。
女孩木然,看起来是有些呆傻了。日本士兵一个不耐烦,就用锋利的刺刀从她的两腿间刺了进去,血就顺着刀尖流到枪管,再从枪管流到手上,阿文没见过杀人的场面,吓得直打哆嗦。
等到回了营,阳光再也晒不到身上的时候,他开始明白,在这里,黑暗才是如影随形的最恐怖的东西。
在慰安队中,每个士兵想要去“欢乐屋”寻欢作乐时,都会带着一张军队里发的票,这些票会由每个慰安者收起,当一周统计票券最少的,通常都会被“带走”,这表示这个慰安者不受欢迎,不受欢迎就要被处理。
而这些个票券,是每个还想活下去的人的命脉,也同样表示了一天内要受到多少次惨痛的折磨。最多的慰安者一天拿到过五十多张,阿文最多一天有受过接近三十次的蹂躏。
因为军队里的滥交,导致大半的性病都在营地里交叉传播,而得了病的人最终都因为没有受到治疗而被抛尸荒野。
而比较幸运的是,阿文作为慰安三队唯一的男孩,会经常受到检查,而不够幸运的是,军医也常常对他施暴。军医因害怕染病,而经常让他服用各种抗生素,阿文才没有被疾病所击倒。
后来的一次集体劳动中,阿文再次看见了M,M的脸淤青了一块,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阿文自然能想象得到他遭受了什么样的苦难,阿文拍了拍M的肩膀,M浮肿的脸上已经再也挤不出任何表情了。
再之后的见到“M”那就已经是尘归尘,土归土了,M被深深埋在了阿文屋前的一片黄土里。阿文透过那一个小木窗,往外投以眼神默哀。生死离别看得太多,已经非常麻木,但是M和自己毕竟都是男性,心中那些悲哀还是呼之欲出。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熬下去,只要不死就有活着的明天。
不知道几个日夜,直到那一声最后的枪声结束,所有剩下活着的男孩女孩们,才被集中释放,而阿文拖着残破的躯体看着外边的世界,却再也无法感到劫后余生的开怀了。
3、
老人在电话录音里最后感谢了战役后的解放,感谢了很多人。
他说道:还有很多事,已经记得不太清了,但是希望现在人们不要忘记了那段历史,不光是女性慰安妇,还有别忘了许多因被施暴而惨死的男性慰安者,也是被历史所掩埋的真相的一部分。
一个月后,我们报社到达位于台湾的老人所留下的地址。发现在老人的家中,有一位大爷正在扫着院子,可录音中的老人已经去世,那一段电话录音是一年前就已经录好的。
而前一个月发送给报社的,正是这个大爷。
我们问起这个大爷和老人是什么关系,大爷说:他是我爱人。
那天采访,这位自称为“阿文爱人”的老人,非常热情地招待了我们。虽然没有见到阿文爷爷,但是他也给我们讲了很多他们之间的事。
阿文的爱人,是一名退休的军人,叫国武。
得知我们报社收到了录音,国武爷爷长舒一口气,他把多年前的照片从一个精致的铁盒里翻出来,还有一张折叠的很周正的白色信纸,他把信纸展开,向我递过来。
屋里气氛凝重,我与同行的几个人都保持缄默,恭敬地接过那张纸,白纸上用清秀的毛笔字书写着几行字。
因年月更迭,纸上内容我已记不太清,笼统作下表述:
本人阿文,在弥留之际留下这份遗嘱。
我漂泊多年,有幸得国武相伴,风雨同舟。本是污浊之体,国武也从未离弃,比友更甚,比血更浓。在此一言难尽,希望下世能够报偿。
而关于那段录音,希望你能发到报社去公之于众。最好是大陆。完成我的心愿。
阿文启
遗嘱里的老人语气温婉和善,不抱怨,不仇恨。而面前的国武爷爷立在阿文的遗像前,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桌台上。
4、
“阿文是个好人,好男人。”国武爷爷点上三支香,缓缓说道。
我自然是有满腹的话要问,不过国武爷爷如同找到能倾吐的对象一般,将过去的那些往事一五一十地摆在了老旧的木条桌上。
“他被集中释放后,家已经回不去了。家中活口只有他一个,阿文在战后收容所割腕了两次都被救了回来。我是后到的医疗兵,见过他几次。为了再不让他自杀,我便每日和阿文聊天谈心。
阿文给我讲在慰安队的事,我心里很清楚,他是想把我吓走。毕竟一般人听到这些事早就避而远之了。但是我不一样,在当年的强制招募里,我的哥哥把我藏进了地下室的木桶逃过一劫,而他被掳走。
对于慰安整件事,我是和阿文有着同样的悲伤的。在那之后,我就和他越走越近,一个春天的午后,我把阿文接回了家。”
还好,面前的老人,在讲起和阿文过往的事情时,精神矍铄,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些开心的曾经。
最灰暗的日子都过去了,哪能不开心。
但国武爷爷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祭台上的蜡烛烧尽了,他又点了一根,神情一下子就落寞下来。
“不过,他还是先走了。年轻时候,他因为那些事,找不到工作就自己在院子里做劳务,养一些家禽卖钱。一些战后极端分子得知这里有个慰安的男人,便下了毒把所有家禽都给毒死了,更让人感到痛心的是,四五个畜生竟翻墙进屋把阿文给强奸了。
我厂里上班回来,看见阿文在洗内衣裤,那个盆子里都是血。问他,他也不说话。我倒是真的急得要命,也拿阿文没办法。后来搬了四次家到这里,那些无谓的骚扰才算是告一段落。”
夜渐渐深了,国武老人看起来已经倦意深沉,我们一行人也不好再多打扰,只得许诺下次来访。
他摇摇手只告诉我们一句话,就掐断了我们再次来访的念头。
“也别再来了,后来我和他没有什么值得写的东西。每天柴米油盐,散步下棋,起得早了就去看看日出,晚上帮他洗洗脚,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说了。”
临行时,我们几个一起向老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这个躬不仅仅是给这两位相依为命的老人,还有给那段被尘封的岁月,让我们深情地活在广袤的尘世,看见不一样的人间。
- end -
好好活着。
【小罗中国行被曝一夜睡三女】罗纳尔迪尼奥来中国参加表演赛,流传的照片显示,小罗裸着上身,和一位中国制服美女,在房内合影。有知情称:“昨天晚上他一个人睡了三个女的,比赛输了个1-4”;“小罗刚到银川,就立即询问哪里能找美女”……更有网友称,主办方给小罗找了60位美女。。。。[污]
我了个擦,为什么聚众淫乱罪只适用于群众呢?老外就有夜驭数女的特权?共青团一直问大家为什么自卑,因为无论境外境内,群众处处低于外国人,低于达官显贵,低于权势,甚至低于一切部门,只有口号在喉,这如何骄傲得起来…
我了个擦,为什么聚众淫乱罪只适用于群众呢?老外就有夜驭数女的特权?共青团一直问大家为什么自卑,因为无论境外境内,群众处处低于外国人,低于达官显贵,低于权势,甚至低于一切部门,只有口号在喉,这如何骄傲得起来…
当年织女下凡洗澡,认识了牛郎,演绎了一段惊天泣地的爱情故事。
赵灵儿在外面洗澡,碰上了李逍遥,上演一出仙侣奇缘
花千骨出去洗澡,遇见了东方,守护一生的暖男。
以上故事告诉各位女士:在家洗澡是永远没机会的,一定要到野外去洗!
又是一年七夕节!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捂脸] 说得太对了
赵灵儿在外面洗澡,碰上了李逍遥,上演一出仙侣奇缘
花千骨出去洗澡,遇见了东方,守护一生的暖男。
以上故事告诉各位女士:在家洗澡是永远没机会的,一定要到野外去洗!
又是一年七夕节!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捂脸] 说得太对了
“暑假作业写完了,学校却不知在哪儿”
(朝阳区崔各庄乡黑桥村的胡同内奔跑的孩子)
芥末堆 宁宁 西瓜 8月24日报道
朝阳区崔各庄乡黑桥村,来自全国多个地方的打工子弟在胡同里玩耍着。他们已从家长处听说,学校将会被拆除。一名8岁大的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芥末堆说,他的暑假作业已经写完了,学校却不知在哪儿。“爸爸说,还在找。”
几年前,十几年前,甚至是数十年前,他们背井离乡,从家乡来到这座城市打拼,不知不觉把他乡,当作了故乡……其间,很多人成了家,他们的孩子也在这座城市里长大。因为没有本地户口,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辈,甚至祖辈一样,都是异乡人。有一天,当这些孩子无法在这座城市的校园里学习,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慌张?
8月7日,北京市大兴区旧宫镇海迪学校1000多名家长接到校方的一则通知:“学校将被拆除,请家长尽快到学校为孩子办理转学手续。”消息像一枚炸弹,毫无征兆又理所当然地扩散开来。慌乱中,家长们当即找到区教委。
其实,迹象早已显露,学校外围已经陆陆续续动工拆迁。今年二月,有家长向校方询问,学校会不会被拆?得到的回应是暂时还可以上。暑期刚放假时,学校像往年一样下发了通知书,提醒学生下学期开学该带的物品。所有人都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可以再坚持一年。
不仅海迪学校,据公益机构新公民计划统计,这个暑假面临被拆和已经被拆的学校有十五所。与2011年的那次大批打工子弟学校被关闭的境况不同,这次拆除学校与北京市“疏解整治促提升”专项行动有直接关系。
根据今年初北京市发布的“疏解整治促提升”专项行动2017年工作计划,海迪学校所在的旧宫镇属于城乡结合部整治改造计划之一。在疏解非首都功能的行动背景下,不仅市内“整治”,部分产业也在逐步往津冀转移。
对打工子弟学校、家长和学生来说,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深刻变动。
回不去的故乡

(面临拆迁的海迪学校周边)
孙磊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在海迪学校读了四年。8月7日接到学校将被拆除的通知时,尽管已有所预料,但还是吃了一惊。当天,部分家长到大兴区教委了解情况。教委答复,8月15日之前给出解决方案。
对于这个未知的解决方案,家长们等不及了。孙磊当即就开始给孩子联系其他打工子弟学校。离“家”最近的一所学校也比以前远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中间需要倒两班公交,再步行一公里才能到学校。孩子上学的时间成本明显增加,家长们更加担心孩子的安全。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有考虑把孩子送回河北老家,因为“没人看管。”
十四年前,孙磊随父母来京,其间在北京结婚生子,如今举家都在北京,过年基本也不回去。
8月5日,在大兴区东高地红星北里小区里的一个车棚内,芥末堆见到了孙磊的父母。不到10平米的车棚,用铝合金门窗隔成了两个房间。平时,孙磊的两个孩子就和爷爷奶奶住在这里。早上六点,爷爷起床做饭,两个孩子吃完饭,坐半个小时的公交到学校,中午在外面买饭吃。暑假期间,两个孩子会在小区里踢踢球,也会用手机玩会游戏,看看直播。日子平平静静,直到被骤然关停学校的消息打乱。
虽然找到了新学校,暂时解决了上学的燃眉之急。但距离孩子回老家读初中的日子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了。孙磊清楚,这是必然的选择,他得提前为此做准备,比如跟孩子讲老家的事,孩子的爷爷奶奶也将曾经隐藏的乡音用到了日常生活中,防止孩子回乡后听不懂当地的方言。
不适应几乎是每一个在京长大,又回老家求学的孩子都会遇到的难题。孙磊身边朋友的孩子回老家后,有的背着家长偷偷抹眼泪,有的刚回去那会儿跟同学说,自己的老家是北京而非河南(户籍地)。对老家没有认同感是其一。
许松已经在北京呆了25年,他的感受更为强烈。他的小儿子也在海迪学校读书,开学该上五年级了。大儿子曾在北京公立校读到初中快结束,为了高考转回了老家。从小学开始,大儿子成绩一直稳居前列,在没学过奥数的情况下参赛获奖。初三物理最难的一次测试,他考了96分。转学临走前,老师嘱托许松,孩子有才,好好培养。
回到老家后,因为不懂老家方言,大儿子听不懂老师讲课,成绩直线下滑。最终觉得自己考不上一本,放弃参加高考,回到北京打工。前两年,孩子跟许松说还想上大学,但一直没下定决心,被耽搁了下来。
谈起大儿子的求学经历,许松至今充满遗憾。这次海迪学校被拆的消息传来时,许松仓促之下为小儿子找了另一所打工子弟学校,但因距离过远还是不满意。这让许松有了离开北京的打算,“去二三线城市租一个大点的房子,可以有个独立画室”。
但是,举家搬离一个生活了25年的城市,不是短时间能行的。他做了最坏的打算,预留出一个学期的时间准备离开。
那些回到家乡的流动儿童被称为回流儿童。2015年,北京大学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副教授宋映泉曾参与过一项针对留守儿童的课题调研。调研抽取华北和西部两个省五个县137所小学的四、五年级学生,17000多份样本数据。其中有三成是回流儿童。研究者的分析结果显示,回流增加了儿童的抑郁风险,降低其自尊水平和抗逆力水平。最明显的是留级问题,回流儿童留级比率在22.8%,显著高于留守儿童和非留守儿童。
愈加缩窄的办学空间

(智泉学校,如今已被拆)
同样感到仓促的还有智泉学校校长秦继杰。智泉学校位于昌平区东三旗,已有十七年办学历史。今年4月他接到通知,学校将会被拆除,但具体时间一直未定。随着周围拆迁进度的推进,上学期学生已有所减少,暑假前全校学生总数仅600余人。
8月初,当挖掘机开进校园时,房内的办公用品还没来得及转移出来。从04年搬到现在的校址开始,整个校舍都是秦继杰自己投资建设的。“拆迁带来的损失超过一千万”,但因当初与土地第一承包人签的合同未提及拆迁补偿问题,这次秦继杰只能拿到几十万元补偿费。
2000年春天,秦继杰在朝阳洼里乡办起第一所学校;2004年拿到了社会力量办学许可证,后改为民办学校许可证;同年,昌平区东三旗的这所分校建了起来;2014年,因东小口镇拆迁,洼里乡学校受到牵连,整体搬到了东三旗的分校。之后,秦继杰没再开办分校。
办学十七年来,尽管遭遇过拆迁,但秦继杰表示,这次才是“最致命的”,“我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2000年前后是北京打工子弟学校办学者的春天,办学几乎无条件限制,成了很多人的一种生计。秦继杰说,那时的打工子弟学校是“遍地开花”。五年后,这些学校受到官方的关注,教委组织对这些学校进行调研和考察后发现,有些学校办学质量还不错,解决了一部分家长的需求,便集中审批了一些学校。北京大学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副教授宋映泉记得,当时北京有三四百所打工子弟学校。2007到2009年期间,也还有三百多所。 在此之后,通过教委审批的学校就逐渐减少。
201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要求“严格控制城区人口500万以上的特大城市人口规模”。北京市表示要“痛下决心遏制北京人口无序快速增长”。同年,北京市各区县对非京籍学龄儿童入学提出了更严格的要求。除五证之外,不少区县还要求父母双方均在本区就业并居住,还有对社保缴纳时间提出限制。打工子弟就读公立校的门槛被大大提高。秦继杰的学校受此影响,入学人数也有所下降。另外,自2014年施行的中小学生终身“一人一号”统一学籍政策后,没有取得办学资质的打工子弟学校小学毕业生因没有学籍而无法升入初中。
今年,秦继杰又接到另一份通知,在秋季入学时,学校不能再接收没有学籍的小学生了。对打工子弟学校来说,这无疑切断其招生的命脉。
面向打工子弟的办学空间明显在缩小,四年前,智泉学校尝试做伏羲实验班,试图转型。秦继杰想通过伏羲实验班招收一些家长教育意识强的京籍学生,以及能够留下来的打工子弟。但如今,新校址仍在寻找之中。
朝阳区崔各庄乡黑桥村星火学校的曹琳想得更简单。8月14日,曹琳告诉芥末堆,“(学校)拆了我就回老家,不干了。”与秦继杰一样,曹琳也是在2000年前后来北京办学,一直到现在。
目前星火学校所在的村子暂时还未动工拆迁。但在2017年的“疏解整治提升”专项行动计划中,黑桥村被列在整治区域之中。

(红旗小学对面拆迁后的废墟)
在星火学校一公里之外,红旗小学兀立在一片瓦砾之中,像一座孤岛。学校四周都是被挖掘机推平的砖瓦堆。拆迁的脚步正在迅速逼近。
过往几年中,打工子弟学校被关规模最大的一次是2011年。据媒体报道,当时有24所打工子弟学校被强制关闭。宋映泉分别跟踪昌平和朝阳各一所被关闭的打工子弟学校学生走向,发现低年级的学生中,有三分之一回老家,三分之一到其他打工子弟学校继续就读,另外三分之一被公办学校接收。当时北京市教委召开新闻通气会称,已经制定和采取了学生分流方案,“保证不让一个学生失学”。
这次,被拆学校的学生没有2011年那么幸运到公办学校读书了。
人随产业走是个漫长的过程
接到学校将被拆除的通知,海迪学校的家长们议论着“北京赶人”,但孙磊不这么认为。拆迁不是针对学校,是北京“分流”的大趋势。早在前几年,他开始做生意时,对“分流”的感觉就很明显。
孙磊说,2015年大红门服装批发商圈迁移到河北白沟,中关村电子商城商户转移,都是政府逐步分流产业的行动。官方更为正式的说法是“疏解非首都功能”。
2015年4月,《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审议通过。纲要指出,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是一个重大国家战略,核心是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要在京津冀交通一体化、生态环境保护、产业升级转移等重点领域率先取得突破。廊坊、保定、唐山、沧州、秦皇岛被划入京津冀核心功能区,优先承接北京转移的产业。
去年,北京市经信委主任张伯旭在北京两会上表示,到2017年底前,东、西城生产制造企业全部退出。除制造业外,像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动物园服装百货批发市场、新发地农产品批发市场等批发市场的商户也在逐步向河北保定、白沟和廊坊迁移。
孙磊的一些朋友在2015年随产业迁移了过去,购买了底铺或者租了摊位。但不是所有人都跟着产业迁了过去。“当地没人,生意做不起来。”
人随钱走,他认为这是自然的规律。尽管当地政府一直在扶持转移过去的商户,也给予了诸多优惠政策,但转移过去的产业要想带动当地经济,“需要一个过程,很漫长”。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人的选择是短期的,在未见到经济效益之前,仍然会选择留在北京,“人多,就业和创业机会都多。”孙磊说,以前做开锁公司时,他算过这个市场的规模,北京以三千万人口的规模计算,每天每10万人中出现五个客户,每天能出1500单到2000单,再平均分到小公司。有时候他的公司一天能接到三十几单。“这在人口少的地方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