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的帖子

写给自己


妈妈说:“她不喜欢小闺女,说话总是高声大嗓,我说难受她会叫嚷:咋着难受啊?我说不吃她也会大声喊喊。”

我说给妈妈:“不要这样说,你不是成天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是那个脾气性格。”

小妹妹带着孙子伺候妈妈输液,看见我嘴唇上起的泡,不断的推捏额头,说:“你这啥也不是,都是搬家累的,像你店里那点东西,不用花1000块钱找搬家公司,500块钱就够了。”

我不愿意听小妹说,站在自己的位置,指导别人振振有词。我反驳:“你知道啥吔?俺一年没挣个钱,净一些个乱七八糟的破烂,不舍得租大面积,找搬家公司往那儿一卸再摆布比这还费事儿。”

在做生意的事情上,跟两个妹妹不能沟通,没有共同语言且不说,更加上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妹妹成天叫嚣赔钱了,不能干了,可是行动上却要再开一个加油站。

感觉听她们讲话就得河东边说话河西边听。十句里边有一句真话就了不得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4 15:59:37 +0800 CST  
写给自己


上午我扶着妈妈的手防止她动弹跑针,妈妈不睡着的时候眼睛很明亮,总是说些我不关心的话。

她记得给她擦导尿管的棉签,说给我:“把那棉签扔到垃圾桶里去。你往这儿拿一个盆,医生往盆里扔不要的胶布棉签,还有针头什么的,家里有小孩子,好光脚别扎着孩子了。屋里也显得干净。”
我答应着,告诉她别动我去办了这事儿。

妈妈还说:“就像给我扎针的这医生,一年得挣个十几万块钱。”

听见妈妈谈到钱我心里就有说不出的不愉快!你老了,不能出屋。吃药有我们买,吃什么我也给买,穿衣戴帽鞋脚儿总是买的绰绰有余。过年给你钱你收起来,最爱三句话不离钱。到现在了手里那些钱没有个交代。还是说我看病你得摊钱!
我告诉她我不摊了。

妈妈总说孩子们伺候是捞本儿哩,时不时的说你小时候我没给你擦屁股啊?妈妈忘了,给孩子擦屁股是高兴的,孩子不要多少天就会自己擦。希望在每一次擦屎把尿中变成真实。

而孩子给妈妈擦屁股,妈妈是痛苦的,自己不能动痛苦,拉稀擦的屁股疼还是痛苦。大多数给妈妈擦屁股妈妈会说行了,别擦了,擦的屁股疼。可是,孩子们看着没有擦净真不能不擦。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4 16:35:22 +0800 CST  
说到钱


说到钱,想起来七十年代后期,因为妈妈给我带着孩子,所以我把挤出来的工资给了妈妈,爸爸添了40块钱给我买了块上海全钢手表。

七九年,县里照顾老干部白给了一片地方,我和丈夫曾经找了三十二量拖拉机拉砖,找房工队盖房,临近有两个同学,借什么都方便的很。丈夫刚刚到公社企业上班,一次请假三个多月把房子盖好。

盖房期间,妈妈过去的邻居当媒人介绍自己的堂弟给我大妹,妈妈觉得媒人不错,通过媒人借了三百块钱。
大妹和那男孩通信感觉不合适,妈妈说我大妹:“别学你姐姐不听大人的话,哪怕你结了婚再离呢!”

婚结了,三百块钱还了,只是闹离婚被人讹住:没有还三百块钱。还被咬一口:“说好的我是招婿,要分东西扒房子。”

媒人的老公在法院,一个离婚闹了五年,中间还把大妹拘留,在看守所过年。

是我丈夫找的证人作证,三百块钱还给了媒人。

我三舅来信说孩子们要办面粉厂,要借姐姐一千块钱。妈妈说:“妮儿,把你在我这儿的钱借给你三舅700吧,你三舅不还到时候我还你。”到现在三舅已经到天堂,借出去的钱只当掉了。

八十年代大舅从台湾来,每人一百块钱的美元,我说妈妈:“你喜欢钱在你这儿放着吧。”到现在那钱大概是多了,但是在我看不见够不着的地方放着。

八十年代后期,爸爸的西房外一米多地方要每家每户买下。当时我给妈妈看家,妈妈在市里大妹家居住。我花了不到六百块钱,后来对妈妈说起,妈妈厉声厉色:“给我说那话干啥?指着叫我掏钱啊?!”我没有说出来:“不是指着叫你掏钱,而是你的地方让你知道。”

头五六年,我小儿子说:“姥姥,你要是卖那房子就卖给我。”
妈妈立时质问:“卖给你你养着我啊?!”

我心里总是个迷,不知道妈妈怎么处理自己手中的钱和房子。

迷不迷的有一样自己猜测:“妈妈的钱在大妹手中,大妹小妹合着做工程机械配件买卖,合伙经营加油站,妈妈最欣赏二闺女,看小闺女也比我好,与我感觉三人成虎,就是我最边缘化。”

我不想与人辩驳,只是觉得就这么一个娘了,她们愿意怎么找就随便吧。等到娘百年之后我会撵着孩子们过生活。离手足远远的。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4 17:09:17 +0800 CST  
看见后


昨夜,我下楼往西出社区到西仓巷再向南,向南没几步的路再往西。

西仓巷南头门朝西有个幼儿园,幼儿园门口的路上有铁盖盖的井,铁盖周圈的水泥路面都是坑坑洼洼的,一辆电三轮从西拐向西仓巷向北,前轱辘压到铁盖,车速快忽然翻车倒向西边,驾驶员的头砰的一声磕在地上。

三轮车轱辘还在飞快的转动,同时还有不知道是报警还是鸣笛有一阵没一阵的响着。

我没有拿手机不能报警,去扶他害怕看到头上流血,也有怕讹住的心理,更加上要赶紧去大妹家陪伴妈妈的心理,木然的从旁边走过。

看见那男人的腿被前轱辘压住,蠕动几下出不来。

灰暗的灯光下,几米远的南边有三五个人在看。

一天了,总惦记那个人怎么样了?头部碍事不?自己起来的还是有人扶?

今天路过那井盖,仔细看过地面没有血迹。

想起来八几年大舅和表妹来大陆时说:在台湾,路面不平致人摔伤会找路政要赔偿。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4 17:25:32 +0800 CST  
他的一天


他回来后告诉我:怎么也找不到交税的卡。

我问他:“你说早早的回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志勇去了,柳木屁股——扎根。在咱哪儿呆了快两个钟头。再早点儿房东老和去了,我把老和损了一顿,说那片都没有要水费的他收租客的水费。告诉老和,过几天我去看看水表,如果水表走字就关了它,咱两家用水太少了,去谁的水管上接点水洗手脸都行。老和告诉我要我记着打扫雪,我说我怎么对待我家的房子怎么对待你的房子。原先租房都是等我到了人家就把雪扫完了。”

抬头看他:“老和看咱弄的烟囱窟窿没有?你准没顾上生火。”

“点着了,就是打开添柴的火盖添柴会往屋里跑烟。志勇也不坐,跟我商量干点儿什么好,说自己年岁大了,到50岁公社就会辞退。眼下贷款买的房子一个月还贷2千多。我说他迈的步有点儿大。他点头承认。我说你两台装载机一年不挣个钱?他说光维修和工资占一半。评价在公司上班,也就是个鸡肋。他说干大事没有资本,小事儿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守着火炉也不坐,腿抖动着站了那么大会儿。”

他如此说着话我拉开抽屉欲找税卡,他说我早就找过了,没有!

我不听他说,拿出一个电话本翻着,在电话本塑料皮里抽出来两张卡,读着卡外边的字:“税卡里还有几毛钱!”

他一下子笑了:“我还说今天晚上找卡呢!叫你这么省劲儿找到了。”

故意胡说八道:“我这么能干还成天恨着叫我死。”
他把我的头往怀里一攬:“我啥时候恨着你死了,净胡说八道。”
仰头问他:“怎么谢谢我?”
“能怎么谢谢你?嘴唇上长着两个泡好像个蛋包子。”
我哭笑不得。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4 22:58:24 +0800 CST  
写给自己


现在进行着:我来到家中,打开电脑打几个字,而后睡会儿觉。

上午九点多出门,二人一同到银行,看那几千块钱到账没有,主意是代开的,人家等着拿钱。
因为没有地方停车,他独自在车上,防止被贴条罚钱,给了我账号和章走进银行。好不容易等到该我了,他也把车停好走进去,工作人员回答到了,账上还有4000多块钱。
出了门他说:“两个人就是好,要是我自己找不到地方停车就得转悠好远。

而后到人民医院,我拿着医院存车的卡和押金条去办理退押金,他则开着车到西门等待。他则开着车从北门到西门去。
我从北门走着到地下室退了押金,走到西门,看不到我的车,拨通电话摁到耳朵上抬头,微笑着关闭手机,我的车就在脸前。

他开车将我送到桥西大妹所在小区的门口而后他去了店里,我到大妹家服侍妈妈输液。

大妹上午出去到银行,一直到午后一点才回来,办什么事儿我是不问的。

小妹领着孙子也在大妹家。

堂弟在沙发上坐着,等到11点堂弟离开回家做饭。

妈妈对我说:“璟璟跟他娘吵吵了。”我挺稀罕,妈妈可关心这样的事情了,一个孙子和侄媳妇争吵,人家家里的事,换做我是不说的。

小妹告诉我:“萌萌扇了璟璟一巴掌,现在的媳妇多厉害。”我依旧不接腔,周瑜打黄盖——打的愿意打,挨的愿意挨。

妈妈说:“嫌挣钱少?!找挣钱多的去啊?找个官儿,谁要?”我没有听出来是璟璟嫌挣钱少,还是侄媳妇嫌挣钱少。只是知道,大妹会算计,打着照顾侄子的旗号,给自己的加油站找个靠得住的人使用,工资么?是不会多给的。

我心里清楚:萌萌自打结婚最多一年的时间,公公,就是我的堂弟得病不能再干装修,剩下婆婆只能卖个瓜子为生。给公公看病,萌萌拿出一万块钱的彩礼,现在给萌萌的房子快交工了,说好的公婆给装修大概得泡汤。或者条件拮据吃的也不好,可能是为这些锁事儿闹别扭。

妈妈说:“我可不是装的,浑身不舒服,心里打合撒(颤抖)你说我这是咋啦?”

我解释道:“年龄大了,吃饭又少,加上胆管里的石头几天叫你发次高烧,呕吐,可不就难受,心里不落稳呗?”

妈妈看着我:“这如死了啊?”
大妹插话:“你现在连死的资本都没有,爬到六楼往下一跳?你能爬上去?”

妈妈目光灰暗:“不能。”

我说:“阎王不叫小鬼儿不套,还是活着吧,能吃就吃点儿,还少难受。”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5 15:39:39 +0800 CST  
写给自己


午饭后,液体输完,把妈妈扶起来坐在床边喝了一碗粥。我说要回家。

小妹问:“你晚上过来不?”
“过来。”
“那你还来回跑啥?在这儿睡呗?”
抬头看小妹说:“所有的衣服都是脏的泡在洗衣机里,你没见我穿着脏大衣?回家睡会儿想洗了洗洗。”

走在路上给他打电话,知道他正接电线,还没有吃午饭。我叮嘱他吃饭。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5 15:44:39 +0800 CST  
记录


村里五申打电话说:“你老侄子结婚哩,跟着俺嫂回来热闹两天吧,11月二十九三十两天。”

小姑姑的小儿子打电话:“鹏跟着丽阳历年回来玩了两天,孩子们没有意见,哥哥,你问问丽子那边要多少彩礼?”

鹏跟丽谈对象是我的大媒,如此看来这媒婆当成啦。

他打电话问丽的爹,二片说:“看着给吧。”
他笑着讲:“这看着是最不好弄的,你跟花商量商量,俺凤山说谈好了彩礼想看婚期哩?”

二片讲:“他看婚期吧。”

他又给凤山打电话询问,结果是石村的彩礼是六万,北光的彩礼听说是三万。他说到五申孩子结婚时见面再说。

原先鹏说过今年不结婚,看来是没有中意的女孩子,当有了中意的女孩子就想着结婚了。实际上年岁还真不小了,周岁来说鹏二十九,丽三十一。即便现在结婚,怀孕生孩子年岁也不算小。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5 15:56:22 +0800 CST  
感冒还不好

2016-01-05 22:37 星期二 .


下午从大妹家出门,小妹刻意问过的:“你晚上还来么?”

我回答:“来。”

“那还不如不回去,在这儿睡吧。”

“你没见我穿着件大衣,所有的衣服都脏的不能穿泡在洗衣机里了,回去看愿意洗不。”

回到家很累,电脑上打了会儿字,脱掉衣服睡了一觉,他回来后我对他说还是不舒服的很,又到社区卫生所去看。

小刘医生说:“感冒十来天吃什么药也不管用了,多喝水多睡觉吧。”

叫小刘医生看了看我拿去的山腊梅叶颗粒和新癀片,医生要我一天三次一次一包喝山腊梅叶。喝完了喝新癀片一次三片。

刚才我说到大妹家去陪伴妈妈,嘴里这样说可腿上不想动,最终他打电话给大妹,说不过去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5 22:38:26 +0800 CST  
写给自己


人要是能在不舒服的时候死掉,到舒服了再活过来多好?
可是他说:“如果真能那样,那么好的事情轮不到你,不是根不是蔓的。”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5 22:40:44 +0800 CST  
今天我在大妹家陪伴妈妈。妈妈老是撩开被子晾光腚,我知道妈妈又快发烧了,量了量体温37°5,赶紧物理降温。

丈夫今天跟展映对了对账,展映说去年在她那儿开的票需要按百分之五拿税。我对丈夫说卖的她的货还要那么多的税?你对她说按照百分之三不行吗?

感冒好顽固,总是头难受。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6 22:17:37 +0800 CST  
今天


今天自己说出来离开了大妹家,跟随丈夫到店里,几乎是无所事事,可也没有闲着:把废铁倒在地上捡拾分类,把能用的螺丝,或者只是因为生锈的,(原先租的房子漏油,螺丝几乎都生锈了)都用钢丝刷子刷过放到一边,螺丝粗细相差太多的也分开放。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家。

说好的回家洗澡,只是还没有吃晚饭,吃过了再洗。

好多天没有洗过澡了,脏的不行不行的,原来对他说今天晚上还过去陪伴妈妈,现在感觉去不了。洗过澡太晚了。

更有村支书打电话,要明天上午早点儿过去,验收看我盖的房子。
就是不打电话也需要回去,五申的儿子结婚给说了。
他有计划Z:“明天把小推车拉回家,放多余家的椽子,破旧门窗都该挪到咱家了,再有一个月过年呢,不能总乱倒着人家。”

昨天连续吃了四包山腊梅叶颗粒,今天感觉头舒服多了。感冒减轻。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7 19:24:25 +0800 CST  
@真希望快乐 2016-01-09 13:45:33
好啊!一六年一开始就写了这么多,羡慕。
元旦我们一大家子去了我们上班的县城老家。老大一家三口、老二一家三口、老三一家三口,加上我们俩个,两部车,真是浩浩荡荡一路人。回到医院的家里,老章的老同事没见到几个,才隔一年,有的去世了,有的痴呆了,健康的没剩几个,心里很不是滋味。
春江,健康最最重要,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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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写的乱七八糟的事,鸡毛蒜皮一大堆,不要羡慕了。

元旦您一大家子去上班的县城老家,才隔一年熟人就变了好多,是临近了终门将要瓜熟蒂落的年纪。

我的大舅吃饭时还高高兴兴的,饭后说心口不舒服,没等到医院门里就走向天堂。想想还真是没有半点办法。

我记着您说的健康最最重要,咱都要好好保重,身体好是咱最大的幸福,是给孩子们最大的放心省心与支持。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9 20:51:25 +0800 CST  
写给自己


昨天在五申家,五申的小儿子小忠娶媳妇,作为给小忠介绍过对象的我在五申那儿留有电话号码,这样就有联系,因此接到邀请电话。

在我俩这个年岁,是不再安排活儿的,所以去了也就是吃点儿饭,然后到多余家把我拆房子放在那儿的椽子,旧门窗都拉到我家,连同放在路边的两个树疙瘩也弄到院里。

昨天中午城建局和县里的另外一个什么单位还到院里转了一圈儿。名字叫验收。

晚上我叫夫君把我送到大妹家陪伴妈妈。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9 21:00:11 +0800 CST  
写给自己


原来的我不管妈妈和妹妹说什么,都是顺从的认可是自己的错误,大多都不吭声或者道歉。如今的我变了。

昨天一进门,大妹说:“你早来一会儿就好了,咱妈拉屎累的了不得,我都弄不动。”
我没有表情的回答:“早不了,因为在路上。”

进到卧室,躺着的妈妈说:“我可想你了。你几天没来?昨天我输液。”

我回答:“没有几天没来,只是一天半和一夜没来,你不是昨天输液,而是输了五天液。”

大妹按照女儿说的给妈妈做饭讲究营养,夜里十点:半块馒头,七八个虾仁剁成的碎末儿,两片牛肉剁成的碎末儿,倒点儿香油。粥是小米汤里的米油。

女婿端着碎末儿用汤匙往丈母娘嘴里喂,同时掰成一块块的馍馍填到老太太嘴里。女儿则端着米油碗喂食妈妈汤,这顿饭,妈妈吃了半块揭了皮的馍馍和一碗多汤。妈妈用舌头和嘴唇抿,把米粒大小的牛肉粒呸的吐到我身上。同时说我大便干的不行。我说:“你自找的,药片那么大都能咽下去,这么点儿的牛肉粒你吐出来,一点儿菜不吃,吃的过于精细都被吸收了,没有糟粕不大便干说什么。”

我没有按照妈妈的要求给她脱裤子,而是想自己喝碗水吃了感冒药。妈妈喊着:“来!我累的不行,热的不行,给我脱了裤子,你这是伺候病人的?”

不动弹还说给妹妹:“别给妈妈脱,她老是掀被子光腚。”
妹妹搁不住妈妈的喊给妈妈脱掉绒裤。我喝完药走进卧室。

妈妈说给我听:“你也脱了睡吧,咱都睡。”
听话的我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妈妈喊我:“给我捶捶背。”捶的我浑身热还累。刚得令躺下,妈妈又说:“给我挠挠痒痒。”
妈妈讲给我听:“年轻时听人说,挠痒痒的人走了,那个时候想谁能光痒痒呢?现在可知道了,挠痒痒就是个大事儿。还就是两口子剩下一个人连痒痒都没有人给挠,这就是挠痒痒的人走了。”

直到凌晨一点还没有睡,看到导尿袋子里的尿液多,放到尿盆里我去倒尿,连着妈妈喊了六声:“你去干啥了,不再我跟前!你这是伺候病人的?谁都有这一天。”
很稀罕大妹成天说失眠睡不着,此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好像这个大屋子里就我和妈妈两个人似的。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9 21:28:00 +0800 CST  
写给自己


我对妈妈说:“不是谁都有这一天,我大舅就没有这一天。”

妈妈说:“在医院里,你妹妹两口子一看没人伺候我了,连着两夜伺候我。”
我大声说:“谁也没有两夜连着伺候你,就是我和他连着两夜在医院伺候你。”

妈妈又说:“艳玲说她只能伺候我一夜就得歇歇,不然熬不住。”
我又大声说:“不是该艳玲伺候你一夜熬不住,是讲好的一家伺候一夜,艳玲是替建华的,你这我小妹一个人伺候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妈妈觉得我说话听着不顺当,又换了话题:“大传他奶奶说阴道痒痒”
我截断妈妈的话:“你说了无数遍,不叫人睡觉了?睡吧。”

凌晨四点,妈妈咳嗽我起来,给妈妈翻身,接痰,到尿,问妈妈喝水不?然后伺候妈妈喝了一碗水。

清晨不到八点我起来擀面条,吃早饭时说起一夜的事情,大妹讪讪笑道:“还有夜里三点要吃饭的时候。”

我又说了句:“恁这火做饭也是很省力的,跟喝水差不多。”

大妹不再发表自己辛苦的言论。

妈妈说过我是棉裤腰的嘴,如今我觉得自己也开始讲话了,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说出真相。每当我不顺着妈妈的话说,她立时会转换话题。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9 21:43:13 +0800 CST  
回村里听说


村里,在支书家,领回了一个写有我名字的快递送的拍拍乐。

小坐会儿听支书说:“滑家街银海和振山打麻将因为一块钱在酒后动手,银海把振山的肋骨打折两根。打开了官司。支书管闲事儿”

银海是公务员,振山则悟透这个理儿,我告你个故意伤害罪,你就够着蹲监狱,一蹲监狱党员,退休工资都没有了。所以索要二十多万元的赔偿费。

支书说:管这个闲事儿两头不落好,振山说我跟银海近,银海说我给振山拉套,最后管的结果是一次赔偿13万元,医疗费什么的都不管。这样银海等于白干四五年,保住干了一辈子有退休工资比蹲几天监狱强。

我说:“这样一闹两家生分了。”
长相年轻,体型精干紧凑的支书笑笑:“彻底记仇不再来往了。”

说起这话的前提是我倆说给二片闺女要彩礼,觉得闲事难管而引出的。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9 22:00:44 +0800 CST  
回村里


回村里参加小忠的婚礼,跟随大众随d礼金:50块钱。
因为是二哥当收礼金的人,所以得知:共收礼金6000块钱。

听说前几天福军的儿子结婚收礼金2万。
想想连着两天的消费,小忠收的礼金很可能不够两天的消费。

农村里的规矩:自己家族的人不用随礼,现在的风气是一家人一个出礼金全家人去吃,临走还用塑料袋把剩饭菜提回去喂狗喂猫。(现在农村里很少,几乎是没有喂猪的了)家里有不到现场的人会有家人端着盆子往家里端。

办席有鸡有鱼有肉。估计需要一万块钱不知道够不够。这样小忠就得赔四千。

说是攒忙,没有多少事儿要做,尤其到了我们这个年岁的人,是不给派活儿的。只是到吃饭的时候会点炮,吃饭的人蜂拥而至。每个人自己拿碗拿筷子,找地方吃。
其余的时间找个太阳底下站着,或者聚到谁家打麻将,玩扑克。

我晃来晃去,对夫君说:“总觉得世事如同张爱玲描写的,感觉越是繁荣繁华的后面是孤独,苍凉。”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09 23:18:58 +0800 CST  
目光所到之处


昨日,夫君到大妹家接了我,上午九点多回村。

从南光道口下107国道向东大约一里多地 ,往北过时令河就到了北光村,北光村靠南的是滑家街。滑家街大部分人都姓滑。

我的车慢悠悠走在滑家街东口,在与东西街道相交的地方,十字路口西北挨庄户门口处散散落落站立着七八个男人,大多都五六十岁,夫君降下门玻璃打招呼:“在这儿凉快着哩?”
一米九的大个子忠笑答:“额,在这儿凉快着哩。”

升起玻璃我笑道:“在这儿凉快着哩。”
他随意回答:“不打招呼不好,不说凉快说啥?”

(他喊我吃饭)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10 08:13:55 +0800 CST  
目光所到之处


二人聚集到五申家,夫君先去看账桌交礼金,由我孩子们的启蒙老师,一个满面皱纹,干巴瘦小的男子喊我婶子的海申执笔,我二哥收钱的程序。

我凑到跟前看:看别人都随了多少钱的礼金。统统的50元。
夫君掏兜,一大堆预备好的零钱。二十和十元的。我说:“钱这么零。”
“一样花。”

是的,只是乡亲关系,离家这二十多年,我们再有什么事也不会到村里办了,所以事先准备好的零钱,不管出多少礼金都是捐献。

只是,东家这样办内心高兴否?换做我除了随流是不情愿的,麻烦,破费。与日常生活无补。

自家娶媳妇,我总想真不如别开生面,男孩牵女孩的手以散步的形式走进家门,安安静静过个一世安稳岁月静好。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6-01-10 08:56:32 +0800 CST  

楼主:春江沐雨

字数:443835

发表时间:2016-01-02 03: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14 14:58:01 +0800 CST

评论数:213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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