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佛心--1001个短篇灵异故事的整理版(转载)

45.宿舍往事(7)(原作者:小汗)

(七)老四的胡子
老四是一个标准大学生,标准的意思是只要大学生应该干的他一样不落。
其实说起来,每个人刚上大学时都会有个目标吧。可惜我在大学期间正是我最混沌的时期,每天除了睡觉看小说剩下的就是无所事事。老四则不同,他刚入校时就信誓旦旦。大一拿奖学金,大二进学生会,大三交女朋友。我们问他为什么要在毕业那年才交女朋友。老四告诉我们,他不希望在大学投入太多感情,如果只有一年感情在毕业时就会很轻松地分手。对于老四的这种调调,老大只有一句话,他爹个腿,你这种人咋学了医呢?

没有想到老四真的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有条不紊地做着。大一时早起晚睡,学习时连头都不会抬。第一次考试时竟然在厕所里看了一夜书,弄得同楼的人以为厕所闹鬼。你有没有试过半夜上厕所时听到旁边的蹲位里有人在背名词解释?有个学长气得把他从厕所里赶了出来,听说学长小解时正听到老四在旁边背男性尿道的三个生理弯曲位置,硬是把学长的尿憋在了第二个生理弯曲撒不出来。
就这样,老四在第一学年里顺利拿到奖学金。看着他盘腿坐在床上数钱我就浑身不自在,我走过去对他说,老四你知不知道你这钱从哪来的?老四摇了摇头,我掰开手指给他算着。你看,我们班专业特殊,我们班的奖学金也都是独立算的。你拿的三等奖学金有五百块钱吧,而我一下子补考四科,一科一百也有四百块钱了。我大概算了算我们班今年补考钱正好与给你们发奖学金的钱数相当,所以你们的奖学金其实就是我的血汗钱。听了我的话老四紧紧握住他的钱生怕我抢了去。说来气人,从一等奖学金到三等奖学金我们寝室一下子得了四个。弄得别的寝室都叫我们寝室是“奖学金专业寝室”,想想他们手里钞票有我的补考费我就特别窝火,他们用奖学金请客吃饭也让我吃得没有一点味道。
话有点远了,再说老四大二参加学生会选举吧。老四是最后一个进行讲演的,看着前面的人老四不断地流着汗。怎么办呀,怎么谁都说“相信我,没错的!”老四在寝室里练了好几遍的演讲词的结束语被前面所有人都演绎了一遍,这也没办法,只能说广告的力量是强大的。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我笑着对他说。老四你到结尾时就喊“没有错,请相信我。”老四没说话,但脸上满是馊主意的表情。结果他站在演讲台上第一句就喊,没有错!一嗓子让下面所有人都愣了神,老四把硬得跟棍子似的胳膊一摆,请相信我!结果老四在台上憋了半分钟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可是在他灰溜溜地走下台时。下面先是哄堂大笑随后却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等学生会主席走上台时,那个家伙兴奋地脸上的春青豆都是紫红色的。多么让人振奋的话语,XX同学(老四的名字)一句话就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抓住了……就这样老四进入了学生会,现在我已经想不起他当时的部门与职务了,只是还记他每天忙得跟发情的狗一样。

借着学生会的工作,老四认识了学校时的很多人。由于他为人热情、诚恳,在那些人当中相当吃得开。学长学姐都学弟长学弟短,而在学弟学妹当中又是学长长学长短的。可是在我看来他还是像狗,这可能与我的为人有关。我的脊柱有问题,经常直直的弯不了腰,所以我总是看不到我眼皮下的人。而我身高一米八六,在我们学校没有人可以与我平视,说白了我谁也瞧不起。而老四对每个人都是热情有加,天天把一些人叫到寝室里说长论短。他们在一起谈工作,谈学习,可是每次最后都会将话题转移到女人上。我这才明白老四进入学生会的真正目的,他不断与学长切磋,最终老四决定为了泡妞学吉它。
老四是在大二进入学生会不久就买的吉它,也是因为他买了吉它。我不得不每晚从寝室出去玩电子游戏或者在操场里发呆。老四练吉它时声势及其浩大,一屋子的学长学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吉它,从我们寝室里传出的弹棉花的声音就连楼下传达室都能听得到。老四却为自己的琴技的一日千里而欣喜不已,经常在寝室熄灯时从床上一跃而起,兄弟们,我给你们弹一曲。初秋的夜晚我们睡觉时都不关门,只要老四一弹琴,就会有东西不断从对面飞进来。有一次老四毫不在乎地在炮弹攻击下坚持自弹自唱完了《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结果睡在他上铺老三激动地热泪迎框,老四你想咒我死也不用这样吧。第二天早晨,对面寝室的八个人依次到我们寝室来取拖鞋。背着老四他们对我们说,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不能让他用琴弦谋杀我们呀,干脆我们让他去对面师范学院去弹吧。
对面的师范学院的女生比我们学院所有的学生人数还要多两倍,在师范学院晚上时常可以看见兴奋的公青蛙们在母青蛙的寝室楼下不停地哇哇叫着,从楼上偶尔也会传来一声母青蛙尖亮的回应。常有多情者在晚上坐在师范学院的操场上弹着吉它,那已经成了师范学院的经典。结果当我们把这些告诉老四以后,老四当晚就去了师范学院。我们不敢跟着去,只好远远地看着。只见师范学院操场上红旗飘飘,人头攒动。老四挑看台的高处坐好,调了调了音。老四伴着琴音高声唱起了《流浪歌手的情人》,隔着八百米我们就看到有一群女生先是像绿头苍蝇看到烂柿子一样把老四围了起来。可是歌声一响。人群瞬间消失。我分明看到操场上中现了一个大大的“轰”字,极卡通的效果。而老四的歌声在夜风中一点点颤抖,直至走音……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床上。眼睛都在盯着老四。老四却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半天才从手上转移到镜子里自己。看了许久,老四用双手抓起自己的头发使劲向后拽着,你们说是不是我留了长头发会好些。老大叹了口气,老四呀,其实弹琴弹的好不好跟头发长短是没什么关系地。老四不说话,还是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就在熄灯睡觉时老四冒出了一句,我弹不好吉它就不剃胡子!
老四所谓的胡子不过是他嘴边的那层软毛,我们寝室里的所有人都是在进入大学里开始刮胡子的,这可能是当作成熟的一种表现吧。可是老四却一直不肯剃,他说只有交上女朋友才能剃那层软毛,那才代表他真正成熟了。言下之意他弹不好吉它就不交女朋友。在我看来老四第一次剃胡子的意义并不亚于处女开苞,他学吉它是为了泡妞,剃胡子也是为了女人。如今他却为吉它而不剃胡子,最后就好像女人保守贞洁却不是为了男人一样好笑。我们也懒得劝老四了,反正老四自己说过要到大三才交女朋友。结果老四作为学生会干部真的每天都带着那嘴象征不成熟的小胡子出门,竟然很快就让不少女生认识了他。可惜有一半以上处女成为女人都不是出于自愿,不知道老四为了吉它会保守多久自己胡子的贞洁。因为有一个女人开始走进老四的生活。
那个女孩是学生会的干事,小我们一年级。天天腻在老四身边,听老四说话时歪着头一脸地崇拜。我看得出老四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有一天晚上,我们全在寝室里。那个女孩来找老四,看到老四的床上挂着吉它。她嗖的一声跳上老四的床,轻轻摸着吉它大声叫着,学长你会弹吉它!老四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女孩一声尖叫把吉它塞到了老四怀里,学长给我弹一个吧。其实从师范学院回来以后老四很少在寝室里弹吉它了,他练吉它都会跑到操场去。听了女孩的请求老四用询问地眼光看了看我们,我们回了他个默许的眼神。老四就一本正经地弹了起来。老四这次弹得很用情,看得出他还是喜欢在寝室里弹吉它。那个女孩听老四弹吉它时脱掉了自己的凉鞋,两个脚跟踏着老四的床沿,裙角散在床沿,双手抱着小象一般可爱的胖腿,头枕着膝盖歪着头看着老四的脸,嘴里轻轻和着老四的吉它。可能是老四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结果经常弹错音,可就是这样。那女孩还是一脸朦胧地说,学长你弹得真好。女孩走了以后,老大在床上对老四说,老四呀,这小苹果不错。老大形容女生十分有趣,都是以他家果园里的水果。而在大连人看来苹果就是最好的水果,老大说那个女孩虽然不是红富士但比国光强,应该算是红玉苹果。我记得老大三年医学院好像没有评论过谁是红富士,听说他毕业后回到大连的医院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大果园。呵呵。老二也跟着说,那女孩不错就凭她在男生寝室敢那么坐着,而且内裤上还有小猪头就更说明她的清纯可爱了。其实除了老四自己以外,我们都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猪头。我们也都认为那个小红玉苹果很不错,老四听了嘿嘿笑着问我们,那我吉它弹得怎么样,有进步没?我们七个人听了,又开始各干各的不回答老四。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7 21:07:00 +0800 CST  
红玉苹果从那天开始,没事就往我们寝室跑。因为她每次都带来瓜子花生,小嘴还极甜。很快我们寝室的人都喜欢上她,同样老四更喜欢。虽然红玉苹果每次来除了和老四谈工作就是听老四弹吉它,而弹的曲目也很快就从校园民谣传移到露骨的情歌。可是老四就是不去捅破那层窗纸,我们都说他,老四你这是为啥呀,你不就想在大学里交女朋友吗。老四说,一来现还是在大二,时机还不成熟。二来我的吉它不还没有练好。其实老四自己现在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我们都知道。红玉苹果一来,他那小胡子下面的嘴就不好使。这我们都看得见。
终于老四决定向红玉苹果表白了,而且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因为周末红玉苹果的同寝室的人都要回家,红玉苹果希望我们能去她寝室陪她。虽然红玉苹果跟我们说时说得大义凛然,要我们全寝室八个人都过去,还说招待整晚的水果与零食。但我们还是知道她只是希望老四去,看人家女孩子如此真挚大胆,我们实在没有道理去当几千度的大灯泡。红玉苹果走后,我们又开始做老四的工作。老大先是语重心长,老四呀,这女孩不错。为了这次机会一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呀,把全寝室的人都撵回家了,还说自己寝室弄鬼一个人害怕。你说说,让我们学医的人撒这样的谎容易吗?这不都是为了你吗?老六也说,四哥,到时候咱们全寝室为了你的幸福在周末那天一定集体消失,你就大胆干吧。老四躺床上笑嘻嘻地不说话,但表情显然是已经决定了。这时老二从床上扔给他一只塑胶手套。老二,你干什么呀?老二沉重地叹了口气,唉,到时候你们孤男寡女的万一要把持不住怎么办,一定要注意安全。可惜你二哥也没有经验,不能给你什么好东西,你把手套剪剪凑合用吧。我们一阵狂笑,不过笑后也不禁在想他俩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吧。
医学院例来都是中国大学中管理是最松的,因为我们不分男女宿舍。男女生同住一楼,毕业楼里男女生可能还会住对门。我们宿舍楼里熄灯后极少查房,即使刚入校的学生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在自己的床上拉上帘子和自己另一半过着幸福生活。有一次朋友听说此事,竟跑到我那一直赖到晚上,就是为了让我带他见识一下。那天熄灯后,我带着他在女生宿舍区挨层地走,中途遇到几个半夜出来上厕所的女生,看着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生,我的朋友口水差点当场流出来,而那几个女生除了扔给我们几个卫生球眼以外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我朋友临走时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要知道这样我一定学医,要知道这样我一定学医呀!!
一想到老四和红玉苹果孤处一室整个晚上,再看看老四那张带着Y D小胡子的脸,我们不禁联想翩翩。结果周末那天我们还是跟着老四去了红玉苹果的寝室,红玉苹果的寝室是在宿舍楼的拐角,所以在寝室门后还有一个小屋。红玉苹果笑着对我们说,我们晚上可以聊天玩扑克,你们最好一直陪我到熄灯。开始我们一群人打扑克,一边玩一边闲聊。红玉苹果说她们寝室特别奇怪,好像有鬼。说这话时红玉苹果手捧着扑克牌,纸牌档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对大眼睛乎闪乎闪的,好像说的是真事一样。每天晚上里屋的人都会感觉有人进来,而外屋的人却说是里屋人半夜总是出出进进的。有时寝室里的东西还莫名其妙消失,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出现。快考试时还会听到有人背单词,可是却不是我们寝室里的人。我们寝室一到周末都吓得跑回家,唉,就是我家太远,要不然我才不在这鬼地方呆着呢。我笑着对红玉苹果说,我听上几届的学长说,我们医学院里有一个女生因为考试不及格要被留级,结果伤心之下她就在寝室里吃药自杀了,她也是住在你们寝室这样的拐角房间里,听说死了好几天都没有被同学发现,原来就在你们寝室呀。红玉苹果听完手里的扑克牌掉了一地,吓得她双手捂着耳朵,气得老四真瞪我。我没有理会老四,又对红玉苹果说,你想不想除鬼呀。能除吗?红玉苹果喊着,要真能除,我请你吃饭。我故作神秘地向红玉苹果旁边凑了凑小声告诉她,你们寝室阴气太重,所以鬼才能长呆不走。你只要找一个阳气重的男孩在这里住上一夜,到时候鬼自然就会走了。真的吗?那什么样的男人才算阳气重呢?我用手一指老四,你看他那小胡子就知道什么叫阳刚了。听了我的话,红玉苹果的脸瞬间通红,像极了苹果。
过了晚上八点,除了老四我们七个人都找个机会离开了红玉苹果的宿舍。仲夏之夜,七个大老爷们仰面躺在床上却一起想着别人的浪漫。那几个只能耍嘴皮子的在床上帮老四设计着一百种可能的浪漫过程,我在一边想着我应该怎样敲红玉苹果一顿。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在大学时和女生出去吃饭,竟然很少结账,而大多数女生为我结账好像是极为正常之事。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她们抢着跟我结账,有一个学姐说和我在一起会激发的她的关爱欲,我至今认为这句话是在贬我,不过很快我还是习惯了让女生请客吃饭。不说我了,那天晚上老四果然一夜未归,结果弄得老大他们在床上辗转难眠。而我呢,梦中似乎好像已经吃到那顿丰盛的大餐。
第二天老四快中午才回来,进屋时一脸的暧昧。他想趁我们不注意钻进被窝,结果一下子被我们围了起来。老大一脚踩着床沿,一只手捉住了老四的衣领。
你的脸怎么红了?
精神焕发!
你的眼圈怎么又黑了?
老四吱吱唔唔说不出话,老二在旁边接了句。
是昨晚累的吧?!!快点老实交待!
老四看着一群眼睛冒绿光的狼吓得全招了,果然昨晚在我们都离开以后红玉苹果小声地求老四晚上别走了。老四当时听到这话,一连咽了四口唾沫还没有反应过来。虽然这是他早就期望的结果,但还是没有想到发生以后的效果会如果强烈。老四说他听到这话以后头就一直晕乎乎的,后半夜和红玉苹果聊得什么一点都记不得了。以至于后半夜红玉苹果回小屋睡觉让他在大屋里睡觉时,老四才发现好像还没有对红玉苹果表白呢。老四躺在床上时还想,刚才的气氛那么好竟然没有说出来,明天不是更说不出来了吗。懊恼的老四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老四再次睡来时,却发现怀里多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是红玉苹果!
听到老四说到这,我们一起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主动。我们再问老四些什么。老四他就嘿嘿地傻笑却不说话,让我们恨得牙直痒痒,一定是有什么限制级的内容了。老四最后承认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因为后来他又睡着了,早晨睡来时红玉苹果早就回自己的屋子里了。但因为有了夜里的事情,老四胸有成竹,当红玉苹果一从屋子里出来,他就拉住了她的手。就这样老四的故事就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老四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我真有了黑眼圈了吗?看着他那得意样,老大问他,老四,你那小胡子该刮了吧。老四回头冲我们灿烂一笑,不刮了!昨晚她摸我脸时说她喜欢有胡子的。
老四和红玉苹果成了不久,还没有等到我去找红玉苹果,她就主动来找我履行承诺,可见红玉苹果有多高兴了。那天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吃的那顿饭,我问她怎么不叫上老四。她说主要是想谢我,她们寝室真的再也不闹鬼了。我笑了,真的吗?是真的!这个星期我们寝室一件怪事也没有发生了,然后晚上大家都睡得特别好,在寝室时也没有了异样的感觉了,这顿饭可是我们寝室所有人共同谢你的。我向红玉苹果承认说我是胡扯的只是为了给老四机会。红玉苹果的脸又红了,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他,所以那天听你说我也特别高兴。当时我特别想他能陪我,当他同意时我都乐傻了。我感觉他也挺喜欢我的,可是他就是不说,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来睡觉时我有点担心,因为我们那两间屋之间没有门,我怕他晚上会过来,可是又有点想他过来。睡觉时我把一个脸盆放在了门口,结果一晚上都没有动静。可是等我早晨从屋子里出来,他却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那时我就感觉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听红玉苹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弄得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一夜都睡在小屋里吗?红玉苹果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我也感觉还是少说为妙,于是我开始大口吃菜。红玉苹果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我吃,直到我吃完时,她才小声地跟我说。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问她是什么事,红玉苹果红着脸说,你能不能劝劝他刮了那个小胡子,我一点都不喜欢有胡子的男人……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7 21:09:00 +0800 CST  
46.宿舍往事(8)(原作者:小汗)
(八)老七的风筝
老七是个丹东人,是一个长着国字脸很执着的丹东人。
第一眼看到老七就感觉他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和他相处久了越是证明了这一点。从他吃饭就能看出来,老七吃饭很有特色,咽下的饭团先是在左腮咀嚼,然后转到右边,最后再回到嘴部,反复几次以后再慢慢下咽。我观察了好久,他每一口都是这样不厌其烦,所以老七的国字脸才能显得那样肉感,那是口轮匝肌与咀嚼肌得到充分锻炼的结果。有一段时间我也开始照着老七的样子吃饭,练习他的精细咀嚼法(我自己取得名字)。结果我的吃饭速度大减,而且我喜欢吃饭时说话,采用精细咀嚼后我吃饭时说话不是咬到舌头就是狂喷饭粒,曾经有一次把饭粒喷到坐在我对面的女孩的脸上,她差点气晕,我对她说如果你还生气的话,你也吐我一口吧。那个女孩不声不响地用勺子盛了些米饭,然后轻轻地把它们甩到了我的脸上。从此我再也不练老七的精细咀嚼法了,因为我发现我练的左右腮都不对称了,而且我在食堂见到那个扔我饭米粒的女孩都会避得远远的,那个女孩远远地看见我也会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后来我竟然听说那个女孩喜欢我,不过已经在我毕业的时候了,后悔晚矣。
老七的人特单纯,有时就显得很可爱。大二的春天,城市里开始时兴放风筝。我们校园里一到下午就莫明其妙多了很多人站在操场上不动不动,举着双手跟练什么功似的,仔细一看才发现一人手上一条线。老七也是在那时买的第一个风筝,一只竹晴蜓,很大的一只,足足花了老七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当天下午他就拿着风筝和老六一起去了操场,老七到了操场发现他的风筝最大最好,这让他很满意。当他的蜻蜓飞起来时,所有在操场上的人都盯着那风筝看,老六都兴奋地叫了起来。老七当天晚上兴奋地差点失眠,他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告诉我们,放风筝的感觉ZHI(第四音)好!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ZHI字怎么写,老七说那是丹东的特有形容程度的字。虽然大多数人都以为东北人形容程度的字是“贼”,其实东北的方语太复杂,我到现在也不了解多少,虽然大多数东北人会说“那个小姑娘长得‘贼’好看”;但沈阳人就会说“那个小姑娘长得‘老’好看”;而营口人却说“那个小姑娘长得‘诚’好看”;在学校里学习方言已经成了无聊的生活的一种乐趣。听了老七的话,我们也跟着说,是,ZHI好!
从那以后老七只要有一空就去操场上放风筝,从来都是风雨无阻(只是形容,我们老七还是听说过富兰克林的光荣事迹的)。有一天老七放风筝时竟然被学校的体育部长发现。那天体育部长和我们老四走在操场上谈论春季运动会的事情,突然他看到了正在操场上放风筝的老七,那时正是黄昏,云如火烧一般红,整个操场上如油画一般充满幻彩。画中一个大男孩正在放飞手中的风筝,他穿着蓝色条的衬衣,衬衣下摆没有揶到裤子里,蓝色带白条的运动裤下是一双蓝色带白条的塑料拖鞋。这个如蓝白斑马一般的阳光大男孩子就是老七。他一边跑着一边放着手里的线,风筝慢慢升向空中,老七中分的头发和衬衣的下摆一起在风中飘动,那个丹东男孩子咧开嘴灿烂地笑着,露出嘴里的两个小小的虎牙。体育部长立刻被这一幅画深深打动,他对老四说,我们这次运动会要加一个表演项目,就是放风筝。老四回到寝室告诉了老七,老七那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老七就拿着风筝去操场练习,当我早起上操时就看见老七围着操场不停地跑,风筝在我们的头上慢慢升高;当我中午吃完饭从食堂走出来时,就看见远处老七围着操场还在不停地跑,风筝还是像早晨那样在我们的头上慢慢升高;当我下午五点从寝室出来去食堂时,我又(为什么要用个又字呢)远远看见老七依然围着操场不停地跑,风筝依然在我们的头上慢慢升高;当我……(到这时我想大家一定会说,KAO,还没出版呢就开始凑字。是不是老七还在慢慢升高呀?惊堂木一敲,欲知老七与他的风筝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句号!回车!两空格!另起一段!)
当我晚上从图书馆回到寝室时,只见全屋人都坐在寝室里唯独没有了老七。他们个个脸色凝重,老六的小脸更是像死了爹一样。我问他怎么了,老六说话时泛着哭腔:老七他的风筝飞走了,老七追风筝去了。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戏剧的一幕。老六继续说着,我真的不知道,那线竟然会断的。晚上我和老七放风筝,突然天空刮过一阵邪风,就听啪的一声风筝线就断了。那风筝竟然晃晃悠悠却不落下,慢慢飞出了校园,老七什么也没有想就骑上自行车追了出去,结果这一去就是三个小时……听了老六的话我想象出老七不停地蹬着自行车,风筝在他头上晃晃悠悠的样子。老大从在那拍了下大腿,他爹个腿,怎么整呢?眼看就熄灯了,老七这小子还不回来。老六从床头拿起手电筒,走咱们找老七去吧。我劝住了他们,得了吧。老七骑自行车跟什么似的,时速经常过百公里,这么长时间都骑到铁岭了,去找他没找到再把你们给弄丢了。老七也不是小孩了,天黑还不知道回家呀。正说着老七从外面闯了进来,满头大汗脸上一道道地往X L着泥水,衣服竟然破了好几个口子,只是后背还背着那个大蜻蜓——他的宝贝风筝。妈的,累死我了!老七说完这句话就倒在床上,一晚再没起来过。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就看见老七盘腿坐在床上再给风筝绑线,衣服还是昨晚那件看来根本没脱过。我问他,老七,这风筝是你从哪追回来的?他冲着我哈哈地咧着嘴笑,老八,没想到呀我竟然能追到它。我整整追了它好几条街,最后你猜它落哪了?落哪了?落到北陵里了。我们学校在沈阳,东北的朋友都应该知道北陵的位置还有旁边的学校了吧。老七绑了绑手里的绳继续说,我眼看着它飘到北陵里我也跟着进去,又跟着跑了好几个山坡最后它落在一个小土包上,我好不容易爬上去才弄下来的。这样都能追回来我和这风筝真有缘呀,说着老七拿着笔就在风筝的两边翅膀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风筝往背后一扛就雄赳赳气昂昂去上课了,上午是体育课所以老七又可以继续放他的风筝了。我的体育课照例是在树阴乘凉还有陪体育老师聊天,顺个便就把体育成绩写个良再问问这个学期教我们的老师哪个监考松些。好不容易谈到关键时刻,就听那边有人大叫。我走过去一看,老七张大嘴放着天空,他的风筝又断了线。
那时天空徐徐吹着,不急不燥怎么可能把风筝的线吹掉,眼看着风筝忽高忽低慢慢地飞远。老七骂了句他妈的真邪门就回宿舍拿了车子追了出去。结果一去到了中午还没有回来,下午是病理课比较没意思的课,我就呆在寝室里看小说。正无聊着的时候,老七从外面走进来,进了屋就坐在了床上不住地喘气。看着他手里拿着风筝,我说老七你真行,第二次也能追回来。老七抬起头脸色不怎么好看。老八你信吗?这风筝两次都落在同一个地方。我有点不相信,老七告诉我他眼看着风筝和昨天一样晃晃悠悠飞进北陵,落在了那个上次风筝落在的土包上,二者的距离差不到两米。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看着老七脸色那么难看,我安慰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天风向、风力几乎都一样。风筝往一个地方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看老七还哭丧着脸,我说得了,老七今天我陪你放风筝,我就不信它还能断。我从老七手里拿过风筝,绑风筝的线是三股的棉线,风筝上的线头已经爆开,好像是很大力给撕掉的。我重新接好线以后,一拉老七。走,下楼放风筝。老七还来不及反对就被我拽了出去。
下了楼走到操场上,老七还是没有什么兴致。我装模作样地举着风筝,结果没怎么样那风筝就砸地了两次,老七越来越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从我手里扯过了线轴。他让我举着风筝,自己慢慢地放着线,大约放了十来米长,冲我喊了一声,老八放手!我松开举着风筝的双手,风筝忽地飘了起来。老七左手拿着线轴,右手举着线,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慢慢升高的风筝。那风筝没有一丝摇晃直着就往天上冲去,下午二三点钟,阳光很烈,我用手遮着眼睛向上望着,可是看久了还是会感觉头晕。我的眼里出现了两个风筝,我连忙晃了晃头对老七说,来让我玩一会。老七把绳轴递给我,还不放心地在我旁边告诉我如何放线、提线和收线。我一边放着手里的线一边转过头和老七说话,老七你看怎么样,没事吧。前两次就是巧合,你有点大惊小怪了。老七不好意思地冲我咧嘴笑着,我还要跟他说些什么,突然我感觉手上瞬间没有了重量,我的心也随着手往下一沉,风筝第三次断线了。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7 21:12:00 +0800 CST  
老七一下子傻在了那里,我可是不想陪老七的风筝,连忙叫老七一起去追,老七没有什么反应,又断了,我不要这风筝了。我扯了扯他,是风筝有问题,快追吧,小心晚了追不回来。听我这么说老七才跟我一起骑着自行车追出了学校。一路上老七紧闭着嘴不说话,我一面看着头上风筝的去向,一面和老七说话。老七你别这样,风筝断线是常有的事,回去咱们再重新买个线轴,我给你买保证你的风筝再也不会断线。老七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别往那边骑了是死路,你跟着我骑吧。他不声不响地在前面骑,我跟在他后面抬头看着风筝,现在不知道是我们追风筝还是风筝追着我们,那风筝一直在我们头上慢慢飘着,不高不低,徐徐地向着飞着。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北陵,而风筝也跟关我们飘了进来。
骑了一会就没有了路,老七把车子锁在了山脚,一声不响地跑上了山,我连忙也跟了上去。老七没有顺着山路走,而是自己往山上爬着,我一边跟着他一边看着头上,现在的视野已经不如在马路上那么好,我已经看不到风筝了。我喊老七,可是他越走越快,只是不说一句话。突然感到阳光不似刚才那样强烈,才发现山上的风很凉,刚才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已经被吹得干透了。我才发现自己跟着老七来到了一片林子里,这边离北陵大殿相离很远,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不禁打个冷战。突然老七回头对我说,老八你看。我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了那个风筝正静静地躺在一个土包上,两张翅膀随着风扇动,远远地看着像极了正在休息的绿色蜻蜓。
我的头上慢慢渗出汗来,看看了老七,他的脸上也满是汗水。老七,风筝你还要不要?老七半天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走过去拿那风筝。天越来越阴,竟然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我推了老七一下,老七要下雨了,怎么办?老七没理我,突然一步步地往那风筝走了过去。我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点响动都会让那风筝飞跑。老七慢慢地爬上了土包,手一点点伸向风筝,一把抓住了绳,头也不回去就跑了起来,我也跟着他疯跑了起来,一口气跑下了山,站在山脚下不住地喘气,却发现天还是一直那样晴朗。
晚上大家都回到了寝室,老七告诉老四他不打算去参加风筝比赛了。老四大吃了惊,你说什么?这个项目我就是给你争取的,你一定能拿冠军的。可是老七说什么也没有参加,那个风筝也被老七挂在了墙上再也不去看它一眼,只是老七经过操场时看着天上的风筝时眼里还流露出依恋的目光,那让人心碎的眼神不知道风筝能不能看懂,很快就到了春季运动会。老七义无反顾地报了1万5千米长跑,大家都以为他疯了,看着他那精瘦的身板,所有人都怀疑他想自杀。我知道那是风筝比赛是与1万5长跑同时进行,老七只不是想坐在看台上看着别人放风筝。
运动会第一天,万里晴空,竟然没有一丝风。我们暗自庆幸,如果第二天也没有风的话,那风筝比赛也不得不取消,那样老七也不用拼着命去跑1万5了,可是到了第二天,上午还是像昨天那样没有一丝风,下午却突然来了一阵东风,吹得红旗呼呼作响,真是天公不作美。体育部长站在主度台上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用抑扬顿挫地声音喊着,运动会进行到第二天,已经接近了尾声。在这阵突来的春风中我们将迎接本届大会的高潮,下面进行的两个项目一个是1万5千米长跑,另一个是风筝表演赛……就这样老五还是站在了长跑跑道上。
随着一声枪响,风筝比赛与1万5千米长跑同时开始。两队人都是面带微笑十分轻松,放风筝的大多数是女同学,一个个都像玩闹一般在操场当中跑来跑去扯着手中的风筝线。而长跑的队员也都是嘻嘻哈哈,因为历年都没有人跑完这1万5千米,大多数人在跑完了5圈就自动下场了。可是老七却紧咬着牙,我站在看台上看见老七的腮部的肌肉隆起,使得他的国字脸更加的端正了,很像老七平时吃我们食堂做的排骨时脸部的痛苦的表情。他面无表情地跑在长跑队伍前面,并且越跑越快,弄得其它运动员都以为这个九六级的家伙是不是吃了麻黄素一类的东西。我旁边别的年纪的同学拍了拍我,跑第一个那谁呀,跟驴似的。看到这里的人请不要怀疑这个在骂老七,在东北“驴”和“牛”差不多等义,只不过“驴”更多地用在无意义的地方。打个比方,一个人医学院学生大一上半年就过了英语四级那是“牛B”,但要是他大一上半年就自学完系统解剖学那绝对是一个“驴”人。我完全明白那个同学的意思,但他永远不知道老七内心的痛苦。 跑过5圈,老七的脸色越来越白,而其它运动员已经下场了七八个了,看到老七还处在第一位,我们班女生都开始替老七加油,她们开始以为那么瘦弱的老七去跑1万5是玩票,现在她以为老七一定是真人不露相。我让老六去给老七送瓶水让他告诉老七累了就不要跑了。老六屁颠屁颠地跑了去,一会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老七说他要一直跑到风筝比赛结束。我问老四这破风筝什么时候放完,老四面无表情地说,体育部长说等长跑结束风筝比赛就结束。CAO,看来老七是没救了。
我们的操场四百米一圈,1万5千米就是37圈半。现在才跑到13圈,还在跑道上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人是老七,一个是我们学校公认的长跑健将,前两次运动会都是以他最后退场作为1万5千米长跑结束的。可是这次真的很例外,老七边跑边晃,那个长跑健将在他身边也是口吐白沫。全场人都看着他们俩直翻白眼,倒是那几个放风筝的自己玩的不亦乐乎。长跑健将是94届的,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运动会,他说他一定要拿到1万5千米的冠军。这不是他对我们说的,是他们班的同学。他的同学跑到我们班商量,让我们去人叫老七自动下场,只要让长跑健将得冠军就行,奖品都给老七。我问老四奖品是什么?老四告诉我,30块钱伙食补助还有一个不锈钢饭盒。后来这个计划最终破产,当那个长跑健将在第25圈倒在跑道上时,他们班的同学都冲上来想揍老七,不过看见我和老大的块头就又忍住了。其实不光是他们,全场的人都看着老七不知道怎么办好。本来这个项目一结束,运动会也就结束了。看着天渐渐都开始转黑了,老七还站在跑道上努力地用身体拖动着双腿向前“跑”着,没有人再关注什么风筝了,老师们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学生都冲老七喊着、叫着还扔着矿泉水瓶子。体育部长也跑到老四面前指着老七,那小子是你们班的吧,你是不是故意的。几千人都等着他一个人,他可真行。老四特别委屈,我没办法,我又不知道我同学这么执着。我插嘴说,把风筝比赛停了吧,停了我就有办法让老七下来。老四和体育部长听完两眼都开始放光,他们二话不说就跑下操场,冲着放风筝的人喊,比赛结束,今天出场的都有奖品。那些放风筝高高兴兴地收了线。我跑到如蜗牛一般爬行的老七面前,老七风筝比赛结束了。老七把头转向我,他的那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我听到老七的最后一句话,老八我想放风筝。然后老七就倒在了跑道上,昏了过去。在老七跑到第31圈的时候。
后来,体育部长在大会结束发言时着重表扬了老七,说了一大堆老七这同学坚持到底的精神是新一代大学生的典范一类的屁话,可惜老七当时已经听不到了。老七后来补了三天的葡萄糖,才慢慢恢复了。他用那30块伙食补助在食堂打了五个肉菜和四瓶啤酒请我们大家,结果那个不锈钢饭盒就在那次请客中丢掉了。那一段时间老七一直再没有提到风筝的事,有一次我和他闲着没事去北陵玩,却发现陵园内围了一大堆人。中间的一个老头指着我和老七去过的那个山包说,皇太极第多少多少个女儿夭折,因为女孩没办法进正陵,所以把她安葬在离正陵不远的地方,结果后来竟不知道被人遗忘了。老头还说那小格格一生最喜风筝,皇太极竟用翡翠给她打造了一只风筝作为陪葬,那是一只一米多长的翠绿蜻蜓。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7 21:16:00 +0800 CST  
47.亡者复仇(原作者:badcamel)

河西区谦德庄一带原来是旧的临建房,现在旧城区改造已经换了新面貌,高楼林立.那时在那片平房中发生了一起奇特的案件.
接到群众报警,我和同事赶到了现场,这是一个胡同的最深处的独门独院小平房.门口已经站满了群众,拨开众人门口望去,一个独居的老人倒卧在屋内,身上被刺几刀,刀刀致命.地上的血流淌成一片,形成了个不规则的图案.听报警的邻居解释,老人一天没有开门,老人养的狗被锁在门外凄厉的对屋子叫个不停,邻居好奇,把窗里望,看到老人倒地没了动静.立刻报了警.
勘察现场,发现老人僵硬的身体趴在地上,手臂向前似乎指着什么,我忙用手电照射老人手指的方向,是个旧式大衣柜,打开大衣柜,发现里面除了老人的衣物似乎没什么有价值线索,我不甘心,又照射了衣柜下面,发现衣柜腿下有个纸片,掏出来一看是个名片,名片属于蔡某某,一个传销公司的.
继续勘察,发现老人流淌的一片血迹中有一串点装空白未沾染血迹,说明曾经有某个物体掉落在地上,后血漫漫流趟过该物体,留下的痕迹.桌子上放了一碗老人炖好的牛肉,和一双用过的筷子.
捎后又发现布满灰尘的墙壁上有个方方正正干净墙皮,很不协调,上方还有一个钉子.感觉是一幅字画曾经挂在墙上,目前唯一丢失的就是这副字画,询问邻居,得知是副有年头的山水画.感觉上这个案子和这副画有很大关系.勘察半天再没有其他丢失物品迹象.
回到局里立刻调查名片上的人,经查是个传销保健品的南方人,但他案发那阵子正在外地出差也有证人,似乎不是他所为,后询问他曾经把名片散发过谁,他也无法肯定,给过很多人也不曾记得.这个线索断了,排除了他做案可能.后来法医告诉我另件事,老人的胃口里没检查出进过食,那说明桌上的牛肉他没动过,那屋内第二个人吃了几口牛肉么?
后来派人到沈阳道旧物市场去蹲堵,是否有哪个卖家的字画和老人收藏的那副特征类似的,一连几天没有寻获,但无意中和某老板攀谈,他说有个人来卖串玉珠手链,说是沾了血腥晦气,贱卖给他了.他看品象很好价格很低就收了,听到这我忙要过来对比一看,和老人血泊中空白痕迹相当吻合.让老板把该人体貌特征描述了一便,准备缩小范围,在倒卖文物的人中寻找.
这时那个传销员蔡某某打过电话来告诉我个事,发现我给他看过的那个名片并不是曾经用过的那批,虽然这张版式是一样,但背面最下面的地址英文有个字母拼写错误,这个细微差别和以前名片捎有不同,应该是他让印刷店新印的那批名片中的一张.得知这个消息,我立刻赶到名片印刷店,让老板拿出还未交付的那批新名片,经询问得知有个人找他印名片,老板把这个名片当样子给他看,他随手放口袋拿走了.该人姓李,是一个收购旧物的贩子.此案大白,立刻赶到李某家中.
让人震惊的是,李某竟然在两天前突然遇到车祸死亡.而他的死确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所致,带有不可思议的命理.
李某得知老人家中有副字画,经他人描述觉得值点钱便去老人家收购,但老人不肯相买,李某看家中老人独居深宅起了歹念,便加害老人取得字画,与老人撕扯中手中玉珠掉落未察觉,临走时发现才拣起带走,因沾染血腥觉得不妥才卖了.他取画时,老人发现他掉落张名片遂凭最后力气踢到衣柜下想留下线索.而李某贪嘴看到老人刚炖的牛肉,于是夹着吃了几块后潜逃.他没有想到的是老人炖的牛肉中含有补品土参,而李某却有贫血症,人参有稀释血液功能,使李某几日后身体不适,于是让妻子开车带他去医院看病,在回来路上,突然路边蹿出条狗,妻子本能的打方向盘,于是撞到路牌子上,断裂的路牌齐刷刷的将李某头削掉半个,当场暴毙.
老人养的狗失踪了,邻居们都纷纷说就是那条狗看到车才扑上去的,至于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宁愿相信就是那条狗干的.不过那个路牌子,的确是当天清晨才树立起来的,晚上车就撞上了,害得交警重新补了块牌子,不过往边道里挪了挪,免得车再碰上,仿佛就是给他预备的,咳!一连串的因果关系,仿佛是亡者的复仇!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7 21:31:00 +0800 CST  
@流云满袖 97楼 2013-08-17 22:01:00
记号,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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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7 22:09:00 +0800 CST  
@我喜欢看书99 99楼 2013-08-18 00:26:00
又回来坚持看完了!楼主辛苦了,一下午发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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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在支持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01:39:00 +0800 CST  
@找个马甲骂楼猪 103楼 2013-08-18 10:30:00
m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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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2:44:00 +0800 CST  
@双鱼玉佩为何物 104楼 2013-08-18 10:42:00
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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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更新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2:45:00 +0800 CST  
第47篇:梦(原作者:badcamel)

张老师是我同事的女儿,也总到局里来,和我算是熟悉,她刚刚参加工作,带一帮高三的学生,因为和学生年龄差距不大,总是和学生打成一片,一次偶然遇到她,闲聊中兴冲冲的给我讲了个有趣的事。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经意的做一个特殊的梦,梦见一个穿白格裙子的阿姨抱着她,逗她笑,然后和她捉迷藏,胸前晃动着一个闪亮的玉佩,她伸手去够,嬉戏中,这个阿姨就藏到了一个石板桥下,不见了,梦以此告终。这个梦从她童年开始,伴随到她成人,每当梦到这个温馨画面就不由得笑醒了。

巧合的是,她和班里的学习委员关系不错,因为都是来自蓟县的,一次到学习委员家家访,发现该学生和妈妈的合影,立刻被照片中那漂亮的妈妈吸引住了,那个妈妈的神态,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仔细回忆,竟然和自己梦中的那个穿白裙子的阿姨十分接近。张老师问起这个学生,学生告诉她,妈妈在她很小时侯就离异了,离开她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她十分想念妈妈。

张老师很难过,学生的父亲悄悄把张老师拉到一边,低沉的告诉张老师,其实孩子的妈妈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死于一场意外事故,但当时孩子年幼,就骗她说妈妈离开家了,不回来了,直到孩子长大,既然已经骗到现在,干脆就不拆穿了,以给个孩子思念的空间。张老师听完,很是震惊,带着遗憾离开了学生的家。

后来张老师给在老家的奶奶打电话,奶奶告诉她,确实小时候有个女邻居很喜欢她,经常带她去玩,给她买糖吃,也的确是穿过一个白格子的裙子,很可惜死了,从一个石板桥上跌落下来摔死了,后来那户人家就搬到了市里,并告诉了那家人的情况,张老师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自己多次梦中反复出现的阿姨竟然是自己学生的母亲,而且小时候就抱过她。

听到这个故事,我也觉得有些希奇,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怎样的一场意外事故!挖掘尘封往事追本溯源是我的职业病。

周末,我喊上同事老张,带上老张的闺女张老师,说是去郊游散散心,我提议去老张的老家蓟县山区,他们父女二人表示同意,其实,我还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去看看那个意外事故的现场,在车上老张已经猜到我心思,笑着说,你的目的性很强啊,我知道那个石板桥位置,我开车带路吧。两个配合多年的同事,一个举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出了外环直奔蓟县深入山区,随蜿蜒山路到小扈驾庄村石板桥,停车查看,桥面距干涸河床3米高,理论上头部着地可以造成颅脑损伤致死。事隔那么久想从桥面上发现滴溅型血迹难上加难,无法肯定是自然坠桥还是其他,致电县局承办该案同事,没有任何记录,我想当时村落闭塞,以为是意外而没报警早早掩埋了。联系开据死亡证明的医院也是草草签署没有线索,当时的头部外伤无从考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难道真是意外掉下桥么?

关于现场血迹分析我要补充下:在静态条件下,滴落血迹,多呈圆形,其周围有毛刺状突起,滴落血迹的大小与滴落高度之间有较好的线性关系,在慢走、急走、跑、快跑动态条件下,滴落血迹为圆形或椭圆形,沿运动方向的一侧出现突起;高度、速度分别对血迹形态有影响,在水泥路面上两者有交互作用.结论滴落状血迹形态和大小,可用于对出血部位的高度、运动速度和方向的推断.而砍伤血迹,会随着挥动的凶器溅射在墙壁上形成线形血迹,相信爱看CSI的朋友都有了解。而DNA分析中,血迹、唾液、人体组织、精液、带毛囊的头发都能提取到生物证据。头发只有毛囊中能提取到DNA成分。

小张徘徊四周,突然异常肯定的告诉我们,那个阿姨是在和她捉迷藏时候,被人推下河的!我和老张很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幼年时候的梦联系到现在的场景,外界环境刺激反复在梦中加深唤醒了她脑海深处最底层的记忆。异常逼真的画面从记忆深处迅速涌现,她描述着她当时在这个树后,那个阿姨在桥上,然后似乎有个人在和她拉扯,最后她失足掉到桥下。

车到奶奶家聊起了家常,奶奶回忆,那天出事,村子人都过去看了,小孙女在不远处玩累睡着了,奶奶给抱了回来,谁也没看到经过,只看到了人当时躺在桥下,就按当地风俗办了丧事火化了事。一个可疑的事故,我关心的不是动辄千人万人的排查,我更关心谁是第一个发现告诉大家的人,以往经验证明,第一嫌疑人就是报警人,自作聪明的人还是很多。奶奶回忆说是一个铁匠路过发现的,回到村子喊的人。这么多年铁匠一家早已迁徙不知去向,我们怅然回到市里已是华灯初放。

此事如石头般压着我,有人期待着一个答案,此后的日子里我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户籍警察查找铁匠下落,最后在霸洲有了消息,随即我去了霸洲了解真相。

回来后,我找到张老师,给她看手中的玉佩,这个你有印象么,张老师看到吓了一跳,问从哪得来的?这就是我梦中那个阿姨脖子上戴的啊!我跟她说,把这个交给学生的父亲吧,并告诉了她东西来历:在霸洲我找到了铁匠的孙女,而她正好戴着这个玉佩,我告诉她这个东西本不该属于你的,从她那把东西要了回来。至于铁匠很多年前在工地上打工,在搬运钢筋时出现意外,吊车上的一根钢筋从天而降,从他腹部斜插着穿过钉到了地上,死前只说过一句话,该来的还是来了。铁匠的妻子赶到连说报应!报应!捎后几年死于脑溢血。这个玉佩到底是铁匠拣来的还是抢来的,是不是他做的,动机是什么,一切都成为秘密,掩埋在历史中。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的历史秘密重新归于平寂,没有任何立案条件、没有任何刑事证据,没有任何案情记录,没有任何审判,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梦所引发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3:06:00 +0800 CST  
第48篇:解剖师(原作者:王雨辰)

任何一项工作从事久了都会有厌倦感,大部分人都在自己并不热爱或者不感兴趣的工作里挣扎,他们不快了,但有迫于生计,于是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当你以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时候,很可能被观察者自己却觉得疲惫不堪。

但总有少数人对自己的职业非常热爱,甚至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他(她)门往往不屑世俗的目光从事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或者厌恶的工作。就像纪颜向我介绍过的一位叫卫佳的女法医。

法医在古代叫忤作。当时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多都被别人避开,这也难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总让人觉得恶心或者不详,这种挂念在现在依旧存在。而女性法医恐怕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凭心而论这个女孩相当的漂亮,你恐怕无法想象她纤细美丽白皙的手指会操纵着明晃晃的刀子在一票死肉上割来划去。有人说女人比男人狠,学医的女人又是女人中最狠的。卫佳狠不狠我不知道,但怪是一定的了。

她先后谈过好几个男友,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动员,身材健硕,卫佳每次看见人家都拿眼睛扫来扫去,那种幽怨的眼神让那人寒了好久。最后卫佳慢慢地说了句,你骨架很好。后来的几位在知道她职业后像躲避瘟疫一样马上消失了。

当纪颜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发笑,或许是职业反应吧,学医的女生总别人觉得比较另类,以前我也有过一个医学院的同学。她来我寝室找我,当时正在夏天,里面有个同学只穿了内裤,一见个女生进来他马上找裤子穿,结果我这个同学马上说了句:“切,我又不是没见过,标本房里用福尔马林泡着呢,涨的跟萝卜一样。”结果当时全寝室就不说话了,我只好立即带她赶紧出去。

但卫佳毕竟是女孩,无论她从事任何职业,她以后会像大多数女性一样。承担两种职业——妻子和母亲。不过最近她似乎遇到麻烦了。最初起源于她打给我的一个电话。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比较吃惊,因为毕竟我才和她见过几面,如果有事她到是应该找纪颜才对。我还没自信到可以凭着数面之缘可以迷倒一个美女的地步。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卫佳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有带着点命令的口气。我看了看时间,离交稿还有半小时。

“一小时后吧,可以么?”我决定把定版搞完在去见她。卫佳同意了。

一小时后我在约好的书店前看见了她,今天她穿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长头发披在后面。我看见很多男的从她旁边经过都忍不住回头看去,的确她的相貌和高度足够吸引很多人,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卫佳的职业的话就两说了。

“你很准时。”卫佳笑了笑,像个裂开的番茄,本来雪白的脸被吹的红红的。

“你不注意挡下风么?女孩子不都很注意皮肤保养么?”我打趣道。

“无所谓了,保养给谁看呢?”

“有什么事?”我问她。卫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先去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我们来到了书店里面的招待座位。接着卫佳开始慢慢叙述起来。起初我以为只是个女孩有点烦心事找我倾吐一下,但听了一下后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像一种病症一样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她把左手插入乌黑的头发里,细长的手指在头发里一截一截的,我突然觉得那很像被人从墓地翻起来的骨头。

“其实在我报考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根本对治病救人没兴趣,甚至我怕我会做手术的时候把我的病人给杀了。所以我报了法医专业,起码我以后面对的都是死人。

最开始当我发现自己异于别人的时候是十二岁。那次我拿着早点上学,我的家在城市的中心,每次去学校都会经过一个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那里的设备很简陋但车流量又大的惊人,父母忙,很少有时间接送我,但每次都叮嘱,走那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在那个路口经常有人被撞死。

不过那天我看见了。
一个大概赶着上学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被一辆或许同样赶着有事而开的很快的汽车撞飞起来,我看见他的身体像纸片一样飘着,而同样在上面飘着的还有血和书包。

他最后就落在我的面前,当时我不觉得害怕,我看着他在我脚边不停的抽搐,嘴像没关住的自来水龙头一样向外涌血。他大张着眼睛盯着我,手在地上摸来摸去。不到半分钟,他咽气了。

交通事故每天都在全国各地发生,除了当事双方恐怕谁也不会把这事记得太久,骂过,感叹过,惋惜过不关己的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但我发现我却被这事影响很深。

回到学校我一直都想着那个男孩的身体,不,应该是尸体。我突然对那尸体很感兴趣,为什么大活人忽然就不动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血可以从嘴里出来。从那天起我就到处收集有关于尸体和解剖的书,当然这些都瞒着别人,如果被人知道的话那就会说我有病了。

时间很快过去,我义无返顾的填下了医学院的法医专业。那时候的我已经对人体非常熟悉了,但也只是停留在图画和文字的理论基础上,所以我渴望亲自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尸体,或者说身体更恰当。”说到这里,卫佳点燃了跟香烟,我忽然想起一个人说过,女孩长的好不好看和抽烟的动作没关系,但夹烟的指头只要好看就可以了,无疑,卫佳是我见过抽烟最好看的的女孩。深吸了一口稍微镇定下,她接着往下说着。“在大学的第一堂解剖课时,我表现的异常兴奋,因为听老师说那是具年轻男性的尸体,医学院新鲜的尸体很少,而在解剖课能用来授课的更少,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年尸体,因为你不可能说每天都有很多人发生意外死去吧。所以,老师说我们很幸运,因为这个男尸刚死不久。他大概二十五六岁,非常健硕,强壮的肌肉和风尘仆仆的脸表示他是一个体力工作者。他的头颅左侧靠近耳朵上有一个直径六厘米的洞,我们对他的死因不感兴趣,但是面对洞内依稀可见白色的脑部还是有人不敢正视。进医学院就应该做好接触这些的准备,为了打好基础,我在暑假看过一些解剖教材,但当真的第一看见活生生的赤裸的异性尸体我还是很奇怪。我奇怪自己没有大多数人的害怕或者羞涩。我感到自己心里的一种奇怪的兴奋感和好奇,当看着老师拿起刀我就非常激动,我终于可以看看真正的人体是如何被解剖的。你知道么,如果有神的话,人无疑是神最完美的杰作,能够亲自了解并探索它,你会觉得自己离神如此之近。

忘记说了,纪颜当时就是我的同学,那时候的他可是非常受女孩的欢迎呢,可是他朋友很少,很奇怪,我也是朋友极少的人,不过我们两人成了好朋友,差点还被人传成情侣。“说着卫佳开心的笑了起来,很高兴,她的牙齿非常白,没有一点牙垢和烟黄。

“不过即便是他,也不知道我的秘密,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是很怕别人知道的。当老师开始解剖时,刀划过厚重的皮肤后我听到了扑哧的声音,我后来知道那是打划开了脂肪。然后按照教材把内脏,骨骼,血管大致的介绍一遍。内脏被一件件取出,让大家观察,在教导如何制作标本。很多人都捂着嘴,而我则贪婪的观看着,辛勤的记录着。老师说这具尸体可能要有很多用途了。整个课程很长,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3:30:00 +0800 CST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难的血管学和解剖课程我都学的非常好,没过多久,我甚至做到了光抚摩一块骨头就能知道这是人体的那一块。但医学院的尸体太少了,基本上后来上课的教材都是直接拿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液里面的器官和已经干枯的骨头标本来讲。尸体对大学学生来说是奢侈品,要不然国内外也不会有贩尸的组织了,据说一具普通的尸体都在五千左右,年轻的价格就更高了。

大学毕业后我分到了现在的单位,从事着法医的工作。现在算算我都不知道我的手过了多少具尸体。有漂亮的,难看的,腐烂的,或者一块块的。但我始终觉得自己对人的身体还不是很熟悉,似乎总欠缺了什么。”说完她忽然把烟掐了,看着我问:“你知道是什么么?”我摇头。

“是活人。”她忽然一字一顿的说,这时候我感觉脊背很凉,四周有很多人走来走去,但我觉得自己和卫佳仿佛被隔开了一样,这时候的我既想离开,又想接着听下去。

“当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我吓了一跳,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心理变态了,但我又深刻感受到原来这个想法其实在我十二岁就有了,只不过被长期的潜意识压制着,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甚至幻想着自己慢慢划开,看看器官是如何工作的,看看血管的血液是如何运输到身体各个部位的。当然那不可能。

你知道当一种欲望无法满足的时候人是很难受的。我只好以动物来做替代品,老鼠是最多的。似乎听上去有些残忍,但我也没办法,在每次活体解剖后我都会暂时的平静点,不过很快那种对人体的渴望又涌现上来。

我无心找男朋友,我不感到寂寞,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恋尸癖,不过很快否定了,当我对着那些已经死去而不具备任何活力的死尸时候没有任何心理波澜,我越来越希望自己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活着的人体。

好了,现在要谈到我为什么找你的正题了。”我忍不住说了句:“你该不是想找我做你的解剖对象吧?”

她笑了笑,“开玩笑,我还没发疯呢,我找你是因为你是记者,而且有种让我信任的感觉,之所以不告诉纪颜是因为我怕他会阻止我。”

“你要干什么?难道我就不会告诉纪颜么?”

“你不会的,因为这件事你也会很有兴趣。”她非常肯定的说着,我喜欢看漂亮女孩子非常自信的样子,这也是我喜欢落蕾的原因之一。

“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解剖活人但有相对安全的工作。”卫佳神秘的说,薄薄的嘴唇向上努了下。我奇怪难道还有这种工作?

“你听过人体器官的贩卖吧?那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他们通过诱骗威胁或者干脆是强迫的手段从活人身上取出器官,然后在黑市上流通。每年这个社会都有500个肾和六十颗刚刚拿出的心脏在交易呢,但是他们需要一个手法娴熟而且非常精通解剖的解剖师来取器官,因为不出人命是最好的,大部分人在拿出一个肾后还可以活下去,所以,我就充当了那个解剖师。”卫佳慢慢的说着,而我却一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这是犯罪啊,你下刀的时候难道没有内疚感?”我质问她。

“有,当然有,但和把刀插进充满生命和热的肉体里那种感觉你无法体会的,但内疚感又和这个交织在一起,所以,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终于步入正题了。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做报纸的,像这种事即便我有证据也不可能登载上去,每次报纸要经过审批啊。”我无奈的摊开双手。卫佳笑了笑。

“不是要你帮我把这件是公诸与众,何况这样对我也没任何好处。我找到你是我知道我可能无法在做下去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人半我把这件事记录下来,因为你是做报纸的,所以我相信你的文字能力。”原来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

“事情发生在一月前。我之所以加入这个组织还是在网上无意搜到了那则器官交易的网站,他们需要我这样的人。所以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和他们联络了,很巧,他们也想在这个城市建立一个货源点。因为内地的器官远比其他国家地区的要便宜的多,一颗上好的肾脏收来的成本只需要不到七万,但转手可以卖几十万之巨,甚至如果可以跨国的话,有钱人愿意出上百万。

一年来我从十四个身体里取出过内脏,他们有男人,女人,或者刚满十六的孩子,每次工作后我会获得肾脏卖出去收益的百分之七。开始手还会发抖,后来则是非常熟练了,就仿佛从柜子里取出标本那样,不过最后一次的取肾把一切改变了。

那天下午我刚刚做完一份尸检报告,接到个短信息,上面只有几个字——速来,有鱼。”当他们确定目标后,就以鱼来做代号。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了,不用带任何东西,他们有全套非常高级的解剖工具,具有讽刺的是甚至比某些大医院的都好。

解剖室在地下室,二十多平方米,我担保没人带路是无法找到那地方的,房间的结构与布局和医院的手术室一模一样,所需要的工具也有,虽然力求不会使人死在手术台上,但据说还是有些人无法活着拿着钱走出去。与支付给卖肾者可怜微薄的金钱相比,处理尸体所花的精力时间和风险就大的多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失手过。他们往往通过钱来诱惑一些急需用钱的身体强壮的人来卖肾,这次我看了看躺在床的那个人。
他赤裸着上身,年纪大概十七八岁,身体极长,脚几乎快伸出手术台了。他被无影灯照射着,脸到显的非常惨白,看的出他很害怕,平放在两边的手在不停的发抖。以专业的眼光来看他是个非常好的‘宿主’,我们把这些卖器官的人叫做‘宿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宿主’的。身体过于虚弱,得过肾病或者血液类疾病的都不在考虑之类。这个少年的身体非常好,这点可以从他黝黑而强壮的肌肉上出来。

接下来为他做了例行的麻醉,一般以取左肾为主,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是不成文的规定。我有一个助手,很年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做这份工作,可能也是了钱吧。今天他站我后面。为我打打下手。其实这时候我对解剖活人已经有些厌倦了,不过却像吸毒一样上瘾了,我拿起刀就有划开什么东西的冲动。赚到的钱大部分又被我捐了出去,我总觉得这样似乎好受点。

取肾的方法很多种。有的采用经腹腔取,有的采用经十一肋间切口取肾。两种都可以,主要注意别让‘宿主’被感染或者造成器械性大量失血。我很快打开了他的腹腔。但我发现了件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他没有左肾。

我开始流汗了,马上转头问组织专门负责肾源和保护刚拿下的肾运输工作的人——我通常叫他牧师。牧师经常是一身黑衣服黑裤,然后大而宽的黑沿帽罩在头上,只能看的见嘴巴里叼着一跟古巴雪茄。

牧师非常瘦,而且高大。这时他没说话,只是说了句:“取右边就是了。”声音冷酷的令我发抖。我暂时先缝合‘宿主’的伤口,停了下来。牧师显然有些惊讶。
“傻子都知道,在取出个肾他就死定了,你们在寻找货源的时候都不知道检查下么。”我质问他,牧师没说话。

“算了,我不想干了,把这孩子放了吧。”看见还在床上酣睡的他我有些不忍。

牧师依旧站在黑暗里。这时候哪个为我打下手的走过来拿起刀,向那孩子走去。

“我可以独立完成了,谢谢您的知道。”这是我听到的他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牧师也开口了。

“没办法,这个‘宿主’或许是天生的一个肾脏,但他的肾非常适合一个富豪的身体,他愿意开出三十万美金。本来你做的话我愿意多付百分之五给你,不过看来你的助手比你更想的开。”说完牧师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无法在忍受了,解开白大褂,头也不回的走出地下室,身后牧师忽然说了句:“你会后悔的。”或许会吧,这样也好,我也算完全脱离了那里吧,不过也准备好了他们来报复或者灭口。不过很奇怪,那之后的一个月非常平静,我想他们不应该如此的善良。等待死亡是非常痛苦的,我决定去查查。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3:35:00 +0800 CST  
我手头只有牧师和那个助手的联络方式,其他人我没有,组织间一层层管理很严密,很少互相见面。我打了牧师的电话,没人接。那个助手我也联络不上。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那个地下室了。

这里似乎很破旧了,我四处看了下,应该没有跟踪的人。我慢慢走了进去。和一个月前比感觉这里阴暗了许多。一打开门,空气里的一股臭味,这味几乎让我窒息过去,这味我很熟悉,是人体腐烂的味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靠着记忆在墙壁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灯打开了,灯光迅速照射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助手,我想应该是吧,因为我仅仅能从身高和衣物来辨别他了。虽然那时候不是夏天,地下室的温度也比较低,但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他半躺在手术台旁边,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术刀,我捂着鼻子小心的走近他,还好,旁边还保留着几副橡胶手套。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尸体我还是本能的想查看一下。

他的腹腔被开了一个排球大小的口子,整个内脏被掏空了,一样都没留下。看伤口似乎是非常粗糙的凶器,或者说干脆是被撕开的一样就像手撕鸡似的。

我没看见牧师,还有那个少年,也没了踪迹。那是我最后一次去地下室,以后在也没去过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迷惑所笼罩。网上忽然又流传经常发现内脏被掏空的尸体,我隐约觉得与那个消失的‘宿主’有关联。直到我接道了牧师的电话。

此前牧师从来不和我通话的,一直都是短信,所以猛的在电话听见他声音觉得很不习惯。电话里的牧师说话依旧平缓,但掩盖不了他的慌乱。

“你在那里?”牧师张口就问到,我回答他说我在家,而且告诉他不想在干了,而且我不会告诉警察,其实我并不知道组织多少秘密,我觉得他们即便不杀我也不会败露。

“不是组织的问题,那个‘宿主’,”牧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猛一惊,难道真的是那个少年的问题?

“那个‘宿主’是个怪物。”牧师艰难的把后半句说了出来,就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我不明白。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

牧师在电话的那头仿佛忍受了很大的折磨,似乎他极不愿意回想起来,过了将近一分钟,我还以为他走了,牧师才把那天我走后的事告诉我。

在我走后,助手接着取肾,牧师就在旁边。地下室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工作接触的人越少越好,取肾其实勉强一个人也是可以完成的,不过花费的时间就要很长了,而且容易出事,当然,本来这出事的是被取的人才对。

牧师说到,助手打开了那“宿主”的右边腹腔。他马上惊呆了,原来他压根就没有肾脏。

没有肾脏的人可以活着?

而且更令牧师变色的是,不仅这个“宿主”没有肾脏,所有的内脏他都没有,整个腹腔仿佛是一个空空如也的肉袋,这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当时决定以这个少年做“宿主”的时候,就在前一天还用X光检查过,他是有内脏的。助手完全手足无措的呆立在手术台前的时候。牧师发现那少年居然自己坐了起来。

紧接着,少年直接把手插进了助手的身体内,助手一直到死恐怕都没搞清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牧师也吓住了。接着少年把助手的内脏一件件掏了出来,然后顺着刚才取肾的刀口一件件放了回去,并且自己站在等下缝接血管,结场,输尿管(牧师本身也是精通医理的)这一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少年最后缝合了伤口。牧师在一旁看的说不出话来,助手最后被扔在了手术台下。而整个过程中那位“宿主”一直在流血,但他丝毫不在乎似的。最后,他用纱布擦干身上的血迹,穿好衣服,微笑地走到牧师面前。牧师自己说他当时只希望自己为什么没晕掉。

“我对你没兴趣。还没轮到你呢。”说完转头往外走去,可走了几步,他又走回来,这可怕牧师吓坏了。

“对了,告诉你们,这才是真正的解剖师呢,只用双手取内脏。”说着,他得意的摇了摇自己刚刚从助手肚子掏出内脏的手。

“那你干什么过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我听完牧师的叙述,不解地问他。

“因为昨天我见到那个‘宿主’了,牧师回答说“他问我要你的联络方式,还问了你的住址和姓名。”我一听就呆住了。

“你告诉他了?”我觉得自己这句问的有些徒劳。

“恩。”牧师居然略带愧疚地说,“你知道我很害怕,他当时全身带着血。”

牧师还告诉我,通知我是为了叫我提防一点,算是他的补偿,并说他现在很害怕,说完立即挂掉了。我放下电话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瘫陷了进去。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助手尸体的样子,难道他要来找我?也要我的内脏?“

卫佳说到这里的时候,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奇怪的问她:“后来呢?”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不怕那个‘宿主’来杀我,不过我不想死的不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记录下来,或者说帮我传播一下,作为警示也好,警告也好,我就觉得安心很多了。牧师的电话我是昨天接到的。我考虑了一晚,我朋友很少,想来想去只好麻烦你了。”说完,她掐掉烟,神色里居然有一丝悲凉。我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楚对她是憎恨还是同情,毕竟她这种职业实在是有违法律和道德,或者说接近残忍。

卫佳站了起来,想向外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我还有最后个要求,不要把我当过解剖师的是告诉纪颜,我希望他能对我有个好的印象,他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我怕他知道了会恨我。”说这些的时候一向干脆的她居然有点慌乱和羞涩。接着,她走出了大门,消失了。我在座位上坐了一下,又回到了报社。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纪颜的电话,他在话筒那边很难过地告诉我,卫佳死了,内脏被掏空了,事情就发生在我和她分开以后。
我忍不住,还是把下午的谈话告诉了纪颜。纪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她太傻了,应该告诉我,像大学一样,她有什么事都藏着,生怕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目光了。”

“那种东西,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么?”我小心的问道。纪颜又停了会。

“我不太清楚,但我听说有些生物是经过怨念形成的,无数被取肾或者其他器官的人或者他们的家属的愤恨或许可以集结成一中新的物体,这种东西会不断的对人的内脏进行索求,他不断的掠夺别人的内脏当作自己的。”

“那不是很危险?”我惊问道。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什么时候怨气消失了,他也就消失了,因为支撑他存在的就是那些人的怨恨。”纪颜叮嘱了我几句,接着把电话挂掉了。

数天之后,电视里播出一则新闻,一位在医药界很出名的代理商死在家里,身体的内脏被掏了个干净,警察查出他参与了众多器官买卖,初步认定是寻仇。我关上了电视,在电脑前把卫佳的故事发了出去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3:49:00 +0800 CST  

第49篇:装鬼 (原作者:badcamel)



如今的和平区曲阜道上的光大银行坐落的位置,以前有个群众艺术馆,专门放映电影录象,后来又改成了黑森林歌舞厅,经营惨淡没几年又改成了康好迪厅,在后来就闲置起来,荒废了很久最后拆除盖上高楼成为现在的天津光大银行总部.

我所描述的事件就是发生在黑森林歌舞厅,某天接到一个男子电话报警,自称是黑森林的老板,叙述的案情十分的荒谬,居然说歌舞厅里闹鬼,搅和的他心神不安.我当然没有在意,这不属于出警范围内的,只是告他不要迷信,提高些警惕好了.过了没几天,老板又来电话,死活让我去一趟,非要当面说说.没办法,趁不忙去看看吧.

黑森林歌舞厅由电影院改造而成,外观是老砖楼,里面空间很大,房顶高,吊着旋转灯,阴暗的环境,四周零散的放着沙发,音箱,空气很不好,一进屋子就一股阴凉感觉,老板是个矮胖子,把我拉到走廊后面,跟我描述最近发生的事.

一天晚场舞会结束,跳舞的人群散了,他把服务员打发走独自在结算营业收入,大约在凌晨12点左右,忽然感觉身后有声音飘来,很象是一个女人唱歌,回头望去,又没发现任何人,四处巡视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仔细查看了遍,各个门也是关的严严实实,很是诧异.

老板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嘀咕着赶紧锁门走了,过了几天,他又独自一人晚上清点收入,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监视他,他就又挨屋看了遍,走到第三个窗户,赫然发现窗外有个人脸冲他一笑,一闪而过,老板吓得不轻,抄起了棍子冲出屋子跑到外面大街上看个究竟,可是空旷的马路上一个人影没有,老板开始发毛了.

接着几天老板特意留住几个服务员陪他收拾场地,在凌晨时分,大家不约而同的听到舞厅大门的把手在转动声音,几个人心想是哪个跳舞的丢了东西回来拿,可过去打开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老板这才相信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产生错觉,于是给我打了电话,想叫我无论如何查下原因.

再后来黑森林的怪异事件更多了,老板新买来的灯明明挂在屋顶好好的,转天来却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老板从家带的饭刚热好放在桌上,转身出去没多会回来发现被倒在垃圾桶里.有时总能听到某个角落发出的歌声.老板被折磨的有点神经不正常了,失眠头痛,精神恍惚的状态.就在我来的前一天晚上,老板又受到更大刺激,晚上老板去舞台后面维修音箱,当他拉开半截的帷幕,突然发现帷幕后一双悬在半空的脚,吓得老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叫上众人再去看,帷幕后面什么都没有.老板彻底崩溃了.

看着老板失神落魄的眼神,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难道这舞厅真的中邪了?我让舞厅领班一个小伙子带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奈我只能让老板还是多保重吧.

不过后来我开始漫漫留意起这个黑森林歌舞厅,也漫漫的得知了一些事情.了解也一些内幕,过了半年,这个老板彻底的被怪异事件折磨神经了,从此一蹶不振,被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后来碰到了原来舞厅那个领班小伙子,我笑着问他:小秦是你女朋友么?小伙子很吃惊,迟疑片刻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说:那事情就豁然开朗了.

我调查的情况是:一个外地女孩从前在这个歌舞厅当服务员,而这个老板可不是好东西,他借工作便利强暴了这个服务员,这个老板以前也有过不良记录,不过因为他有背景而没有被处理过,女服务员去告发他而没有效果,正是这个没有下文的投诉被我发现了.后来我探听到她回到了老家,郁郁寡欢生了重病.这些被她妹妹小秦看在眼里,决心来天津为姐姐报仇,凭她独自的力量又需要找个帮手,所以我猜测她找到了这个领班小伙子,是他们两人配合通过这种装鬼恐吓方式让老板得了精神病达到了报复目的.我的疑惑也解开了,为啥总是老板撞到怪事呢.

这是唯一一起我揣摩到了有犯罪实施意图而没有作为,任其发展的案子,当时凭借我的能力无法将这老板送进监狱,而只能靠这两个聪明的年轻人来完成了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4:01:00 +0800 CST  
第50篇:幻听(原作者:badcamel)

前几年,一个青年在歌厅吸食了毒品,处于亢奋迷乱状态,借着大脑处于混乱之际,在歌厅闹事,被人带到了局里,正好我在值班,便去审讯。这哥们大半夜的在里面满地打滚,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把上衣都撕开了,抓得皮肤通红,一条条的血粼子,嘴里不断地喊着痒、痒,有臭虫,估计就是刚才提及的幻触觉吧,有虫爬、针刺感。我们几个人费好大劲才把他按住了,可没消停多久,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起来,仿佛是凭空对着空屋中一个透明人在一句一句的搭讪,一个刑警好奇,问他和谁说话呢,他则不耐烦地嚷嚷:别多嘴,我在和一个刚死的兄弟谈后事呢。几个警察围在铁栅栏外面看着他表演,他的神情似乎是真有那么一个人在和他聊天,完全是某个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前后逻辑也连贯,语句通顺,小号里面除了他再没别人,可我们就是看不到他在和谁交谈,真是一个滑稽的场面。

几个警察也没见过这样的诡异的场景,便耐心的看他如何收场,这个吸毒产生幻觉的男子和这个似乎是已经死去的透明人交谈一番后,便慢慢痛哭流涕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住的话,好像在和这个交谈的人赔不是,忽然,一个令人震惊的场面出现了,这男子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另一个方向,手指半空,冲那墙的方向大喊起来:你给我闭嘴!你个傻老娘们知道个什么!继而冲着那个方向喊起来。还不时地扭头冲刚才那个透明人说上几句,我们听了片刻,似乎看出些端倪,他同时在分别和两个人说话,他的幻听中又多出来个人,还是个女子,好像是这个女子在指责他害死了那个透明人,他则在狡辩,说自己没参与他被杀的事,说着说着,这个吸毒男子和幻觉中那个虚无的女子争执起来,最后他大声辩解说,那人是老七和华强下手干的,他根本就没参与,那天晚上是那两小子在二号桥附近下的手,勒钢丝时候还把手给拽破了皮,不信你去看老七的手。随后他脱下了鞋,朝着那面墙狠狠扔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臭三八,给我头上扣屎盆子!

听到这里,几个警察目瞪口呆,这个吸毒男子可绝对不是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就在几个月前二号桥的确是发生了一起司机被勒毙案,因为司机社会关系复杂,至今还没有破案,他所描述的时间也和案发时间基本吻合!吸毒男子咒骂一番后便混混睡去,我们几个人不敢怠慢,连夜调查核实该男子身份,从他身边相关人下手,并有意的留神那名和他对骂的女子,几天后,经过调查这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慢慢浮出了水面,该团伙成员中确实有一名女性,而那名遇害的司机,则死于团伙成员内讧。并根据他幻觉中无意透露的线索,我们找到了一名手上有陈旧性勒伤痕迹的男子,经过调查,也被证明了是他参与了该起凶案。而这起案件的侦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竟然是一名同伙因吸毒而引起的幻听症状!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5:25:00 +0800 CST  
第51篇:我的数学老师(疯癫转载,原作者不详)


说起我初中的数学老师高某,我们那一届的学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年过五十,看起来像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保养的非常好。他保养的方法可谓如数家珍。他是八十年代的退伍兵,退伍后便当了小学老师,凭着他做人的那套调调,一步步走到今天。以他的学识,我们都纳闷学校怎么会请这样的老师来教数学,并且一教还教了那么多年。现在的竞争这么激烈,他还能在学校占有一席之地,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能人啊。不过他自从当了学校管理后勤的领导后,终于不再教学了。这可真是学生的福音啊,想当初,我“有幸”上过他代课的数学课,发现他教书完全是按照书本内容照本宣科,差点被他教死。

他为人势力刻薄,对学习好的学生当作宝贝捧在手心,对学习不好的学生就刻薄对待。如果有哪位学生的父母开后门给他送点礼物,那这名学生成绩再差,平时再吵,他都不会为难你。相反,成绩不好又家境不好的学生就惨了,他会像马戏团的驯兽师对待动物那样对你,让你出尽洋相,还要受到同学的排挤。很多学生就在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老妖怪”。

他教书并不好,但还是在暑假的时候开了补习班。这其实不过是他赚钱的手段罢了。为了能得到他的照顾,他班上的学生纷纷进他补习班,这主要是那些比较有钱的学生,家境不好的学生哪进的去他那补习班呀!高老师的事就是这些学生说出来的。

高老师的养生秘密有些变态。他很喜欢吃小狗和胎儿,他说这些东西都是大补的,男人吃了尤其好,既壮阳补气又延年益寿。高老师每次不到两个月就会买一只刚生出来的小狗回来养在家里,等小狗长肥了点再淹死它。剃毛、剥皮,去内脏,手法非常娴熟。高老师吃狗肉有好几种烹饪食法,红烧狗肉、清蒸狗肉、狗肉丸子、狗肉大饼、狗肉清汤,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吃胎儿就更有一套了,三四个月的胎儿,已成人形,吃哪补哪。高老师买胎儿是有门路的。他说:男婴比女婴补,要是嫌胎儿的模样泥心,可以先把四肢和头先切掉,零散的肢体看起来就没那么恶了,只不过是一堆红红的“老鼠肉”。三四个月的胎儿,有些连头发都很厚了,小手小脚的指甲也清晰可见。把胎儿洗净、煮熟,再把嫩骨头取出,拌入雪菜或别的蔬菜,做成肉馅,包成饺子和包子,既营养又美味。

什么?!你问高老师为什么这么残忍,非也!作孽的不只是他,他并非始作俑者。看看这些孩子的下场,我一定要奉劝每一位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如果不是想做父母,那么就维持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者做好安全措施,别对小生命不负责任。言归正传。高老师这么多年吃下来,效果早已摆在脸上,那张光洁红润的脸汇集了多少精华呀!

和往常一样,高老师又在家宴请学校的每一位领导。有位领导的父亲以前是算命瞎子,他因此也懂一些玄学的事。酒足肉饱之后,大家提议让他给在座的都看看运气,权当取乐了。他推辞不过,便一一为他们看过,轮到高老师的时候,他看着高老师那红光满面的脸,说道:老高,你看起来印堂发黑啊,最近要小心了,最好去做点善事。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道:你是妒忌老高年轻吧,我们看他脸红得都跟猴屁股似的。那领导不想扫大家的兴,莞尔一笑,说:总有看不准的时候啊,这样好了,我罚酒一杯。然后大家继续吃。

饭局过去不到一个星期,高老师就栽了。他死的很突然很蹊跷很不正常。他管理学校的后勤,包括电机房。平日里,他都是吩咐职工干嘛干嘛的。那天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事事都抢着自己做,还亲自到电房巡视了好几遍。自己一个人在学校走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一个毕业的人回到久别的母校一样四处观赏。后来,看到的人才觉得他的行为很像在和生前的一切做告别。那天下午,他就被电死在自己检查了好几遍的电机房里。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5:31:00 +0800 CST  
第52篇:油罐车(原作者:badcamel)


这件案子发生在90年代初的时候,天津机务段,在现在的普济河道立交桥下,是归属北京铁路局管辖,天津机务段负责火车机车的日常维护检修,其中有很多的过往货运列车,当时货运管理并不严格,所以有工人偷窃货物的情况,当时的大米,电器,服装,凡是能拿走的,都要丢失一些.

工人们偷来的东西拿家自用或者变卖.

某一次,一列经过天津的油罐车在例行检修后,开往了河北某地的化工厂,当地的工人打开油罐车底部的阀门,开始卸油,突然发现有一罐车阀门打开,却怎么也排泄不出油来,可是用竹竿检测,发现罐车还是满的,似乎里面阀门被什么堵塞住了,当地的工人就只好从上部打开盖子,抽油出来,漫漫的油见底了,发现罐车里面有某个东西堵塞住了排油口,没办法,只好派个人进去清理,下去个工作人员,仔细一瞧,大吃一惊,原来是爬着个死人,这下事情大了,叫来了当地的公安,把人捞上来一看,穿着铁路的工作制服,胸前还有个工作牌,一看是天津机务段的,立刻联系了天津的警方,派人去调查接受这个案件,后来经过分析,估计是该人准备偷油,然后找来了桶,从上面捞油,此时列车突然启动,这人站立不稳,一头栽了下去,掉进了罐车里,由于油比水轻,此人根本无法漂浮上来,并且里面四壁光滑,就这样活活淹死了.

找到了该工人家属,我陪同去了,因为这事也不光彩,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家属,他留下了个5岁的女孩,似乎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我过去抱抱孩子吧,孩子说:爸爸口渴了,爸爸口渴了.

我告诉孩子说爸爸累了,他睡着了.孩子还说:爸爸前天晚上回来了,说他口渴了,找水喝,过了一会就走了.我要给他水喝.听到这些我一楞,每次回想起小女孩的话,不免叹息,也许这么离奇的死亡,确实口渴吧.有天津机务段的熟人的话,可以打听下这个故事.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5:38:00 +0800 CST  
53.小偷(疯癫转载,原作者不详)

去派出所办新身份证,闲聊中,听民警讲了一件很神奇和费解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小区一个老太婆去世了,是个孤寡老人,没什么亲戚.去世后,她的遗产也没有人继承.传说,这老太婆曾经很有钱.

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了坏人的耳朵,于是一庄离奇的盗窃案出来了.

李某,无业,整日游手好闲,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听到这事,可把他乐坏了.对他来说,这是送上门的财富.

在老太太死后不到一个星期,李某就开始行动了.

一天深夜,趁着没人,撬开门钻进去,为了盗窃东西,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大包.

进屋后,他拧亮手电筒,慢慢的折腾开了,反正这屋里又没了人.

屋里很黑,没一点动静,手电筒无意照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是一张老太太的黑白遗像,怪异的面孔似乎在瞪着他。李某自称胆子很大,但是看着还是有点渗,毕竟是刚死过的人啊。

紧接着,他就开始撬起一个个的抽屉了。当抽屉打开的时候,他乐坏了,因为他发现里面有很多发亮的黄灿灿的金豆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把金子放进包里,又找起来。

这次收获很大,很多抽屉和柜子里都有金块或金豆子,而且还发现很多钞票!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里藏的都有

不知不觉中,装了满满的一包。他心想,这回发大财了,以后再不用为钱操心了。

正乐和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屋子里有轻轻的脚步声。静下来听听,又没了动静,而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似的。他开始害怕了,用手电筒四处照照,根本没人。

李某后背开始发凉,慌忙走了出去,身后的屋里传出隐约的一声咳嗽。

他飞快的下了楼,狂奔了一百多米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李某拍了拍沉甸甸的包,还是觉的很值。

找了个有灯影的地方打开包看了看,这一看,把他吓掉了半拉魂!原来包里哪有什么金豆子?满满一包的废纸和一些小玩意,铁钉,珠子,螺丝,小发卡,眼镜腿,笔帽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我的金豆子和钱怎么没了?”他自言自语的说。

“那你想要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来!

李某被这声音吓傻了,惊恐的看着四周。

最后撒开脚丫子向大路上跑去,嘴里“哇哇”大叫。然而却一头碰到值班的民警

带到了派出所,他早瘫坐那,起不来。说话更是前言不塔后语,没怎么问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民警的笔录倒是不好作了,没办法,只好写上“案犯精神异常,偷盗行为确凿。”至于他偷的那包垃圾,也一同当了物证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5:43:00 +0800 CST  
第54篇:野花(原作者:aoliudouguiji )

这个故事发生在去年7月份。

我那时在苏州园区的一家公司上班,那家公司是三班倒。有一次正好轮到我上中班。说句实话,三班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中班,中班时间从下午3点到晚上12点,中间一个小时休息时间,由于中班没有老大在耳边絮叨,工作更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哥几个聚在一起闲侃,干活时更是能省的程序就全部省掉,只要把交给的生产任务完成就行,至于其他的,就是我们老大所挠头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呵呵。

有一次,我睡午觉有点晚,睁开眼一看,已经错过厂车时间,就从车库推出我的破电瓶车,骑车去上班。下班后,我不想麻烦,还是骑车回家。

大家也许知道,7月份的苏州非常热,但是由于是深夜,加上电瓶车也能带点风,凉飕飕的感觉很舒服。不知不觉中我就加到最高速,当我骑到港田路和星华街的路口,借助昏黄的路灯,我看到一个人影冲我一招手,就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停下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姑娘,穿着有些肥大的工作服,梳着一个马尾巴,不能说有多么漂亮,但是身材很匀称,凹凸有致,五官看起来很耐看,一说话嘴角就微微翘起,皮肤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起来有点深,但还不失为一个美女,只是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闪烁,瞬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见到我停了下来,小姑娘碎跑过来,怯生生的说,先生,我家里出点急事,想到斜塘去,一直打不到出租车,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过去。我一听,心中暗暗窃喜,可以,太可以啦,夜深人静之时,和一美女同行,来上一出英雄救美,不,英雄载美,这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的美事,没有理由可以拒绝。

我强压住脸上的笑意,假装大尾巴狼的说,如果你不嫌我这破车丢你的身份,就请上来吧,正好我顺路。天地良心,这句话真没有撒谎,我就住在大学城附近,真的是顺路。
小姑娘微微一笑,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那就麻烦你啦,谢谢啊!说完一跨腿就跳上我的后车座。瞬时间一阵香风袭来,一个软绵绵的身体靠在我的后背,那感觉,真叫一个美,真的是语言无法形容,幸亏我已结婚生子,如果再年轻十岁,非当场出丑不可!

一路上我们你一句我一语,聊的好不开心,时不时从后面传来银铃似的笑声,让我心旷神怡,我忘记我要干什么,,甚至忘记我要到哪儿去,只是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到终点,小姑娘也时不时地给指指路,告诉我怎么走,怎么拐弯,就在我意乱情迷之时,突然我的手机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在此夜深人静之时,听起来非常的刺耳。

我一个急刹车,气急败坏的来了一句国骂,从裤兜中拿出手机,正要接电话,无意中看一下前方,顿时脑袋轰的一声,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在我的电瓶车正前方,不到5米之处,有一大片水塘。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刚才一个急刹车,肯定是直冲而下,结果也就不用多说,必死无疑。我看一下四周,一片芦苇荡,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到底有多大,只见白花花烟蒙蒙一片。附近渺无人烟,在惨淡的月光下阴深深地,乱七八糟的芦苇密密麻麻的直立着,伴随着一阵夜风,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黑暗中就像一个个鬼影在张牙舞爪,似乎要择人而噬。

我往后一回头,正想问身后的小姑娘一下,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荒僻的地方,可是一回头,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我背后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小姑娘?怎么回事,真是见了鬼了,一想到鬼,我心里更是一紧,难道那个小姑娘真的是,是鬼?!…

就在此时,我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吹口气,同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说,唉!这一次又差一点!…….

我的心瞬时提到嗓子眼,什么意思?这一次又差一点!?……难道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我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定定神,看一下来电显示,是我老婆,就按下接听键。瞬间老婆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老刘,又在哪儿鬼混哪?现在都快2点啦,还不回家,又想跪键盘啦不是!?听到老婆的声音,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带着哭音说,老婆,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我好像遇到脏东西啦,你快来啊!老婆冷冷一笑,你就扯吧,有本事别回家,回来再跟你算账!说完就要挂电话,我大叫一声,求求你,千万别挂,我真的害怕!老婆大概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急急忙忙的说,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儿,四周围一片芦苇荡,有好多树,没有人家,啊,对拉,我看到一个大铁塔,千万别挂电话,千万别挂,如果你不想死要见尸,就不要挂电话!
就这样,我和老婆一直通电话,也不知过多长时间,我听到四周围乱哄哄的,似乎有好几辆汽车同时驶来,接着几束明晃晃的手电光照在我的脸上,晃的我睁不开眼,我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个非常威严的声音,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儿干什么?,有没有带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我用手遮住眼,抬头一看,发现几个大盖帽,原来是园区的警察叔叔,再看到跟在警察叔叔身后的老婆,我顿时松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警察叔叔,我语无伦次的说了我的经历,也许过于荒唐,那个年长的警察叔叔是一脸的不相信,幸亏不是在句子里,否则我是直接就进小黑屋啃窝窝头。听完我的话,那个警官正想说话,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拉拉他的衣角,伸出手指着池塘说,队长,队长,你看,那是什么!?

我们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模模糊糊的看到池塘边上漂着什么,伴随着水流浮浮沉沉,从形体来看,好像是一个人。那个被称为队长的警官面色一紧,拿出对讲机说着什么,说完后对我一挥手,让我和那个年轻警察留下联系方式回家
数月过后,我老婆问及此事,有心不说实话,可是看到老婆的眼神,绝对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那种,我就一五一十说出我那天的经历,老婆听完后,轻轻瞪我一眼,说,那天晚上你一直不回家,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后来迷迷糊糊的正想睡觉,可是突然心慌的利害,总感觉你要出什么事情,就给你打了那个电话,可是我真没有想到,那个电话居然救你一条小命,我真不知道我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遗憾!?

啊!?…………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5:49:00 +0800 CST  
aoliudouguiji :男,江苏苏州市,生日1979年7月7日,巨蟹座

个人介绍:会点鬼子鸟语,靠骗骗鬼子混点饭吃,可是现在鬼子太八嘎,鬼子翻译不好混,反水投靠国军,在一民企做管理。

原帖名称:《苏州鬼话》

点击:103197 回复:494
楼主 风雨巨浪牧场人  发布于 2013-08-18 15:53:00 +0800 CST  

楼主:风雨巨浪牧场人

字数:2378938

发表时间:2013-08-17 21:53:1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26 02:24:48 +0800 CST

评论数:348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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