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天讹命》——珠玉鉴定，鉴出人命。烂命一条，却遭人觊觎
老祖宗有句话说的挺好，叫贪小便宜吃大亏。的确，有些便宜是贪不得的，否则真可能会出大事。
事情还得从那个阴沉沉的午后说起，我和平时一样在店里值班。午休时间，营业员们都去吃饭休息了，我拿出了夹好了咸菜炒肉的大个馒头，刚刚下嘴要啃。
“呦，掌柜，吃饭呐，打扰了啊。”大门前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灰衣老者闪身挤进店里，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了。
虽然这人衣着普通，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件珠玉点缀，但来者是客，我不敢怠慢，忙把馒头丢回饭盒，擦了擦手起身招待他。
“没事的，您好，请随便看看。这边柜台里都是新货，周末才从云南进回来的。”我给他介绍的是平价玉石玩物的柜台，里面的吊坠儿、把件儿都是两三千块的普通货，不至于一上来就吓跑了客人。
那灰衣老者立着的夹克领子挡住了半边脸孔，走近柜台低头扫了两眼，却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事情还得从那个阴沉沉的午后说起，我和平时一样在店里值班。午休时间，营业员们都去吃饭休息了，我拿出了夹好了咸菜炒肉的大个馒头，刚刚下嘴要啃。
“呦，掌柜，吃饭呐，打扰了啊。”大门前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灰衣老者闪身挤进店里，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了。
虽然这人衣着普通，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件珠玉点缀，但来者是客，我不敢怠慢，忙把馒头丢回饭盒，擦了擦手起身招待他。
“没事的，您好，请随便看看。这边柜台里都是新货，周末才从云南进回来的。”我给他介绍的是平价玉石玩物的柜台，里面的吊坠儿、把件儿都是两三千块的普通货，不至于一上来就吓跑了客人。
那灰衣老者立着的夹克领子挡住了半边脸孔，走近柜台低头扫了两眼，却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我皱了皱眉，面前这人遮遮掩掩，看玉器的时候也透着一股不耐烦得劲儿，这该不是来找茬的吧。我又仔细看了看这人，五六十左右的年纪，鸭舌帽遮不住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见我望向他，他的目光更是闪烁游移起来。
我脸上不动声色，脚却挪向了一旁地上的警铃。虽然这人上了年纪个头也小，但是指不定带着什么凶器。我们这间珠玉堂虽然说大不大，却也有着几件拿的出手的稀罕美玉，我不打算冒险。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动作，猛地一掀夹克，我就要踩下警铃时，却被眼前看到的东西给逗乐了。这位大爷夹克内面竟然缝满了口袋，里面滴里当啷的，尽是些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玉石。
“你们那些货也就骗骗那些游客和外行，掌柜的，不是我自夸，像我手上这些货，你在外面是根本就搞不来的。”老爷子随手拿出一块和田籽玉，在我脸前摇晃着。
我脸上不动声色，脚却挪向了一旁地上的警铃。虽然这人上了年纪个头也小，但是指不定带着什么凶器。我们这间珠玉堂虽然说大不大，却也有着几件拿的出手的稀罕美玉，我不打算冒险。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动作，猛地一掀夹克，我就要踩下警铃时，却被眼前看到的东西给逗乐了。这位大爷夹克内面竟然缝满了口袋，里面滴里当啷的，尽是些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玉石。
“你们那些货也就骗骗那些游客和外行，掌柜的，不是我自夸，像我手上这些货，你在外面是根本就搞不来的。”老爷子随手拿出一块和田籽玉，在我脸前摇晃着。
我抬眼打量着那块白玉，温润无暇的确是真东西。老爷子以为我动了心，赶忙把玉递了过来。我没伸手去接，我们这一行里，讲究玉不过手，虽然确定了这位大爷并不是来打劫的，可难保他就不是个碰瓷儿的。
“是真东西。”我淡淡回了一句，干这行四年多了，我吃的就是甄别玉石真假好坏的这碗饭。他这块玉，不必过手我就能鉴别。
“掌柜好眼力啊，那我这块玉开价这个数，不高吧？”老爷子伸出一根手指，见我还是不为所动，赶忙又补充道：“就十万，你搁进展柜里面灯光一打，标个二十万都有人立马给拿走！”
我点点头，“老先生说的是。”
见我毫不动心，大爷有些着急了。
“那这个呢？”大爷把那件籽玉放下，又拿出另一个口袋里的一枚青玉，这回这块玉料比起那块籽玉品相差了不少，但是我对这位大爷玉石的来路却更好奇了。这块玉是个手把件，做成貔貅的样子，雕工精致，花纹繁复，奇就奇在，如此复杂的花纹，竟然还是纯手工雕制的。
“是真东西。”我淡淡回了一句，干这行四年多了，我吃的就是甄别玉石真假好坏的这碗饭。他这块玉，不必过手我就能鉴别。
“掌柜好眼力啊，那我这块玉开价这个数，不高吧？”老爷子伸出一根手指，见我还是不为所动，赶忙又补充道：“就十万，你搁进展柜里面灯光一打，标个二十万都有人立马给拿走！”
我点点头，“老先生说的是。”
见我毫不动心，大爷有些着急了。
“那这个呢？”大爷把那件籽玉放下，又拿出另一个口袋里的一枚青玉，这回这块玉料比起那块籽玉品相差了不少，但是我对这位大爷玉石的来路却更好奇了。这块玉是个手把件，做成貔貅的样子，雕工精致，花纹繁复，奇就奇在，如此复杂的花纹，竟然还是纯手工雕制的。
这不是近些年的手艺，玉石这行当也有流行风向，一段时期内玉件的雕工造型总有些相似之处。可是他手里这件貔貅明显不是最近流行的款式，更像是九十年代刚兴起这行当时候的手法。
但就大爷拿出的两件东西，产地、匠人、品相、等级，没有一个地方相同，看来这位大爷果真不是个什么正经生意人。我摇摇头，“要是没什么别的事，那就恕不远送了。”
我下了逐客令，虽然老爷子的玉石是真，但是我们这开了十多年的小店，向来都是从正规渠道拿货。这种来历不明的石头，万一是贼赃的话，这老头收了钱可以一走了之，留下我们可是要替他背黑锅了。
“切，白送你十万块不要，我告诉你小子，你不要可有的是人要，你可别后悔。”大爷推销不成，有些恼羞成怒，转身的时候猛地踢了一下我们店里摆着的风水鱼缸。
鱼缸虽然晶莹剔透看着脆弱不堪，其实却是半本字典那么厚的钢化玻璃。这一脚下去，鱼缸倒还没什么，老大爷却扶着自己的脚趾蹲下了。
但就大爷拿出的两件东西，产地、匠人、品相、等级，没有一个地方相同，看来这位大爷果真不是个什么正经生意人。我摇摇头，“要是没什么别的事，那就恕不远送了。”
我下了逐客令，虽然老爷子的玉石是真，但是我们这开了十多年的小店，向来都是从正规渠道拿货。这种来历不明的石头，万一是贼赃的话，这老头收了钱可以一走了之，留下我们可是要替他背黑锅了。
“切，白送你十万块不要，我告诉你小子，你不要可有的是人要，你可别后悔。”大爷推销不成，有些恼羞成怒，转身的时候猛地踢了一下我们店里摆着的风水鱼缸。
鱼缸虽然晶莹剔透看着脆弱不堪，其实却是半本字典那么厚的钢化玻璃。这一脚下去，鱼缸倒还没什么，老大爷却扶着自己的脚趾蹲下了。
@小面我爱吃 2016-03-02 17:15:00
楼猪继《离神》之后又出山了，果断火速来脱裤，楼猪我在你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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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hoho，欢迎来坑里~
楼猪继《离神》之后又出山了，果断火速来脱裤，楼猪我在你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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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hoho，欢迎来坑里~
我赶紧绕出柜台过来看看，把这位难伺候的大爷扶了起来。他原本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我刚一碰他胳膊，他却整个人软到在我身上，还死死拉住我一只手。
我就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忍无可忍了。“干嘛啊，你这是干嘛啊！”
这位大爷一改刚才的晦气脸，眼露精光地盯着我，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
“小哥，相见也是缘分一场，就算你店里不收我的货，那你能不能买我一件东西啊。不瞒你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收藏哦，心爱之物。要不是今日落魄了，哪至于把它们割爱他人。”
老大爷说的声泪俱下，倚在我身上的瘦弱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虽然他仍旧不时用眼角瞟我两下，但是看他这么大年纪，一身风尘仆仆的，也的确像是落了难的样子，我有些犹豫。
把他从身上推开，正准备说话，大爷却又掀开了他那件破旧的灰色夹克。
我有些不高兴了，这分明是想利用我的同情心，有些强买强卖的意思。大爷却没看出我表情的变化，仍一脸兴奋地在他那一堆石头里挑兵挑将呢。
我就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忍无可忍了。“干嘛啊，你这是干嘛啊！”
这位大爷一改刚才的晦气脸，眼露精光地盯着我，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
“小哥，相见也是缘分一场，就算你店里不收我的货，那你能不能买我一件东西啊。不瞒你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收藏哦，心爱之物。要不是今日落魄了，哪至于把它们割爱他人。”
老大爷说的声泪俱下，倚在我身上的瘦弱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虽然他仍旧不时用眼角瞟我两下，但是看他这么大年纪，一身风尘仆仆的，也的确像是落了难的样子，我有些犹豫。
把他从身上推开，正准备说话，大爷却又掀开了他那件破旧的灰色夹克。
我有些不高兴了，这分明是想利用我的同情心，有些强买强卖的意思。大爷却没看出我表情的变化，仍一脸兴奋地在他那一堆石头里挑兵挑将呢。
“还是……”我后面“不用了”几个字还没出口，目光就被大爷手里那枚精致的翡翠吊坠吸引了。
那是件水头很足的冰种翡翠挂件，巧用了玉料原本的形状雕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的样子。
“这可是我最心疼的宝贝儿了。”大爷小心翼翼地提起翡翠蝴蝶上面的红绳。这样粗陋的红绳拴在那样精美的一件玉件上，处处都透着些不相称的感觉。
“怎么样，小哥，收了这件东西，给大爷换点喝稀饭的钱吧。”
我看着这翡翠蝴蝶，心想着这可不是个便宜东西。这样的水头成色，如果搁在我们店里，那一定会摆在水晶灯照耀下的精品区，身上栓上一六位数的小价码牌，熠熠生辉地等着过往的客人们发出一两声欣赏的轻呼。我想这大爷不是要喝几顿稀饭，是想天天喝鱼翅吧。
“这是件女人用的挂坠，不太适合我。”虽然这么说着，我的目光却一直也没有移开过。
“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多说，这个数，你拿走！”大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伸出三个指头。
那是件水头很足的冰种翡翠挂件，巧用了玉料原本的形状雕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的样子。
“这可是我最心疼的宝贝儿了。”大爷小心翼翼地提起翡翠蝴蝶上面的红绳。这样粗陋的红绳拴在那样精美的一件玉件上，处处都透着些不相称的感觉。
“怎么样，小哥，收了这件东西，给大爷换点喝稀饭的钱吧。”
我看着这翡翠蝴蝶，心想着这可不是个便宜东西。这样的水头成色，如果搁在我们店里，那一定会摆在水晶灯照耀下的精品区，身上栓上一六位数的小价码牌，熠熠生辉地等着过往的客人们发出一两声欣赏的轻呼。我想这大爷不是要喝几顿稀饭，是想天天喝鱼翅吧。
“这是件女人用的挂坠，不太适合我。”虽然这么说着，我的目光却一直也没有移开过。
“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多说，这个数，你拿走！”大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伸出三个指头。
三十万？我一想，倒也算合理，店里不如这只翡翠蝴蝶的东西还都标着五六十万的售价呢，这大爷倒也却是没有信口胡乱要价。
可这一下就把我刚刚看到这块美玉时的热情给浇灭了。我只是一普通打工族，每个月拿着两三千块死工资的穷屌丝。即便省吃俭用，可在物价飞涨的今天，也没能攒下几个钱来。
这些年在玉石店里打工，偶尔还和老板一起去过西南边境采购，算是见过了一些世面吧。也知道这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些走进店门一把拿下百来万货品的老板贵妇们，付款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对他们而言，似乎选购玉石与我们在菜场买下一颗白菜的心情，也没什么两样。
原本我以为自己对这些事已经司空见惯，可是看到这个翡翠蝴蝶时，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我想过去我只是压抑了自己对于那些有钱人的羡慕，而当今天这样的机会送到眼前，我却因为口袋空空而要和它失之交臂，这种烦闷几乎就要化作一种愤怒。
“三千！”老大爷却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我完全愣住了，甚至不能肯定他是在跟我讲话。
“只要你三千，小哥。我跟你讲啊，我这个人特别讲缘分，你和这个蝴蝶有缘，我也愿意它落到爱惜它的人手上。”大爷刚刚猥琐枯槁的面容，在讲起这段话时，竟然显得有些光芒闪耀。
可这一下就把我刚刚看到这块美玉时的热情给浇灭了。我只是一普通打工族，每个月拿着两三千块死工资的穷屌丝。即便省吃俭用，可在物价飞涨的今天，也没能攒下几个钱来。
这些年在玉石店里打工，偶尔还和老板一起去过西南边境采购，算是见过了一些世面吧。也知道这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些走进店门一把拿下百来万货品的老板贵妇们，付款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对他们而言，似乎选购玉石与我们在菜场买下一颗白菜的心情，也没什么两样。
原本我以为自己对这些事已经司空见惯，可是看到这个翡翠蝴蝶时，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我想过去我只是压抑了自己对于那些有钱人的羡慕，而当今天这样的机会送到眼前，我却因为口袋空空而要和它失之交臂，这种烦闷几乎就要化作一种愤怒。
“三千！”老大爷却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我完全愣住了，甚至不能肯定他是在跟我讲话。
“只要你三千，小哥。我跟你讲啊，我这个人特别讲缘分，你和这个蝴蝶有缘，我也愿意它落到爱惜它的人手上。”大爷刚刚猥琐枯槁的面容，在讲起这段话时，竟然显得有些光芒闪耀。
我这时候终于从看到美玉的欣喜中清醒过来，这位大爷并非是个不懂行的人，刚刚他报出得另外几件玉器都算是靠谱。可是眼下这个，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这枚翡翠有什么问题吧。
“小哥，我也不瞒你，其实这是块鬼玉。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东西在我手里都已经养了十几年了。”
他把话说开了，我却仍不太相信。鬼玉是我们这一带的黑话，指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通常就是些贼赃之类，也有指土夫子们从地下带出来死人的东西。
即便真是贼赃，这个价格也是低到离谱了。
店外几个路人经过，大爷警惕地盖上了夹克，“小哥，拿是不拿你给个痛快话。不然我这就走，也不耽误你了。”
我一把拉住他的干枯的手臂，触手间的感觉就像是抓到了一段龟裂的树皮。我松开手，“买了！”
我对自己的眼力极有信心，而这块翡翠蝴蝶，又真的美的令我魂牵梦绕。
“小哥，我也不瞒你，其实这是块鬼玉。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东西在我手里都已经养了十几年了。”
他把话说开了，我却仍不太相信。鬼玉是我们这一带的黑话，指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通常就是些贼赃之类，也有指土夫子们从地下带出来死人的东西。
即便真是贼赃，这个价格也是低到离谱了。
店外几个路人经过，大爷警惕地盖上了夹克，“小哥，拿是不拿你给个痛快话。不然我这就走，也不耽误你了。”
我一把拉住他的干枯的手臂，触手间的感觉就像是抓到了一段龟裂的树皮。我松开手，“买了！”
我对自己的眼力极有信心，而这块翡翠蝴蝶，又真的美的令我魂牵梦绕。
我从收银台里拿了三千块钱给了那位大爷，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我想想也是，要是我迫不得已要把这么一块美玉贱卖了换点生活费，那肯定也是万分舍不得的。
下午找了个空档，我去银行取了钱，给老板打了个招呼把钱还给他了。
“哎呀，小党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是有事你要跟嫂子说啊。”老板娘本来窝在里面的房间正在电脑上打麻将，听到我跟老板说话，她急匆匆出来，从老板手上把钱抽过去了。
我知道老板娘有些看不起我，背地里我听见她管我叫做“那个没爹没娘的小野鬼”。她以为那时我已经走了，其实我还在库房里盘点呢。
我是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连姓都是和其他被抛弃的孩子们一样统一的。而我们那个院长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前面那几个孩子起了向南向北向东向西的名字之后，他就有些词穷了。等轮到我这，向前向上也被叫过了，党向阳，他看着太阳给我命了名，然后终于被调配其他地方，不用再继续给孤儿们起名了。
下午找了个空档，我去银行取了钱，给老板打了个招呼把钱还给他了。
“哎呀，小党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是有事你要跟嫂子说啊。”老板娘本来窝在里面的房间正在电脑上打麻将，听到我跟老板说话，她急匆匆出来，从老板手上把钱抽过去了。
我知道老板娘有些看不起我，背地里我听见她管我叫做“那个没爹没娘的小野鬼”。她以为那时我已经走了，其实我还在库房里盘点呢。
我是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连姓都是和其他被抛弃的孩子们一样统一的。而我们那个院长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前面那几个孩子起了向南向北向东向西的名字之后，他就有些词穷了。等轮到我这，向前向上也被叫过了，党向阳，他看着太阳给我命了名，然后终于被调配其他地方，不用再继续给孤儿们起名了。
不过老板待我还算不错，我也不想去计较这些。从小的生存环境教育我，遇事要忍，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再忍一忍。
接下来得半天店里没什么生意，天色阴沉沉的，眼瞅着可能下雨。老板放了话，让大家五点半就可以提前关门。
我揣着那枚翡翠蝴蝶兴冲冲地赶回出租小屋，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透亮的蝴蝶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手心里，手心里一阵清凉。对这个翡翠蝴蝶，我真是百看不厌，那么通透那么水润，真是个好东西。
整个傍晚，我都沉浸在捡了个大漏的喜悦中。即便我现在转手把这块翡翠卖出去，几十万块的价格是肯定有的。那可就是半套房子啊，我把翡翠小心装回店里拿得红色绒布小袋子里，放在枕边安心地睡了。
“咚咚咚！”
睡眼惺忪，房顶上却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我摸出床头的手机，02:22。嘴唇发干，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楼上的响声竟然还在继续，就像是有人拖着腿在房间里走路，来来回回地就是不停下来。
接下来得半天店里没什么生意，天色阴沉沉的，眼瞅着可能下雨。老板放了话，让大家五点半就可以提前关门。
我揣着那枚翡翠蝴蝶兴冲冲地赶回出租小屋，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透亮的蝴蝶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手心里，手心里一阵清凉。对这个翡翠蝴蝶，我真是百看不厌，那么通透那么水润，真是个好东西。
整个傍晚，我都沉浸在捡了个大漏的喜悦中。即便我现在转手把这块翡翠卖出去，几十万块的价格是肯定有的。那可就是半套房子啊，我把翡翠小心装回店里拿得红色绒布小袋子里，放在枕边安心地睡了。
“咚咚咚！”
睡眼惺忪，房顶上却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我摸出床头的手机，02:22。嘴唇发干，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楼上的响声竟然还在继续，就像是有人拖着腿在房间里走路，来来回回地就是不停下来。
楼上的租户是个鳏居的老头儿，好像是个卖早点的。他的那个油茶麻花摊子的电动三轮平时就在一楼的小院子里锁着，以往他还都比较自觉，虽然起得早，但还不至于一直在房间里闹出声响。
不过这会儿才两点啊，我觉得奇怪，即便是需要早早出门抢占地盘，这个时间也太早了一些。
更何况楼上这会儿的怪响还没结束，沉重的脚步声虽然停止了，却又变成一种重物蹭在地面，被拖拽摩擦出的令人牙根儿发酸的声响。
我重新躺回床上，却被这尖利的声音折磨的根本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两下，一扭头，我却看到枕头上多出了一团黑乎乎的阴影。
这一下把我惊了一跳，赶紧拿起手机去照。原来是我那块翡翠。屏幕的幽光下面，翡翠光洁的表面泛着青光，乍一看有些吓人。难道是我睡觉前拿在手里摆弄，迷迷糊糊地往装回去了？
不过这会儿才两点啊，我觉得奇怪，即便是需要早早出门抢占地盘，这个时间也太早了一些。
更何况楼上这会儿的怪响还没结束，沉重的脚步声虽然停止了，却又变成一种重物蹭在地面，被拖拽摩擦出的令人牙根儿发酸的声响。
我重新躺回床上，却被这尖利的声音折磨的根本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两下，一扭头，我却看到枕头上多出了一团黑乎乎的阴影。
这一下把我惊了一跳，赶紧拿起手机去照。原来是我那块翡翠。屏幕的幽光下面，翡翠光洁的表面泛着青光，乍一看有些吓人。难道是我睡觉前拿在手里摆弄，迷迷糊糊地往装回去了？
我随手用枕巾把翡翠上面几个手印子擦干净了，又把它装回了那个绒布袋子。
“砰！”
楼上突然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次不光是我，连对面房间的灯都亮了。
我被噪音折磨的挺心烦的，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穿件衣服上楼跟那个老头说说去，这大半夜的稍微注意一点，明天可都还要上班呢。隔壁却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一串的国骂已经丢了出去。
有人出头之后，楼上的老头儿果然收敛不少，房顶上再没有怪声传来，我也就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被一阵火急火燎的捶门声给惊醒了。猛地坐起来，我头还有些发晕，一把先把装翡翠的小绒布袋子揣进睡衣口袋，这才起身开门。
门口赫然站着两个警察。
“怎么回事啊？”门外冷风一吹，冻得我哆嗦。
“了解情况。”其中一个酒糟鼻的矮胖警察对我说道。
“什么情况啊？”我还没弄清楚情况。
“你楼上人死了，知道么？”另一个瘦高带着眼睛的年轻警察板着脸对我说道。
“啊？”我张大了嘴，举得不可思议，“不是，我昨天晚上还听到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死的啊？”
“砰！”
楼上突然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次不光是我，连对面房间的灯都亮了。
我被噪音折磨的挺心烦的，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穿件衣服上楼跟那个老头说说去，这大半夜的稍微注意一点，明天可都还要上班呢。隔壁却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一串的国骂已经丢了出去。
有人出头之后，楼上的老头儿果然收敛不少，房顶上再没有怪声传来，我也就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被一阵火急火燎的捶门声给惊醒了。猛地坐起来，我头还有些发晕，一把先把装翡翠的小绒布袋子揣进睡衣口袋，这才起身开门。
门口赫然站着两个警察。
“怎么回事啊？”门外冷风一吹，冻得我哆嗦。
“了解情况。”其中一个酒糟鼻的矮胖警察对我说道。
“什么情况啊？”我还没弄清楚情况。
“你楼上人死了，知道么？”另一个瘦高带着眼睛的年轻警察板着脸对我说道。
“啊？”我张大了嘴，举得不可思议，“不是，我昨天晚上还听到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死的啊？”
“是我们问你还是你问我们啊？”酒糟鼻冲我飞了个白眼，“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哦。”我老老实实把昨晚听到的声音给他们俩描述了一遍，那个酒糟鼻的矮胖警察到也还罢了，一旁的那个斯文年轻警察却有些表情不对了。
“你说你昨晚听到楼上的人走来走去？”他把手摸向腰间，我还在刚刚的震惊中没缓过劲儿，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大概是几点钟的事？”
“两点二十。”我答的坚定，因为我正是那个时间被吵醒的。
这时候，那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酒糟鼻一点头，眼镜男就从腰间掏出手铐，不过他似乎不怎么熟练，第一下没拷到我手上。
“你干嘛？”我往后退了一步，避过眼镜男那双干瘦的手。
没想到那两个警察竟然跟我进了屋子，那个酒糟鼻还一手把我的胳膊反拧过去，“你现在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
“哦。”我老老实实把昨晚听到的声音给他们俩描述了一遍，那个酒糟鼻的矮胖警察到也还罢了，一旁的那个斯文年轻警察却有些表情不对了。
“你说你昨晚听到楼上的人走来走去？”他把手摸向腰间，我还在刚刚的震惊中没缓过劲儿，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大概是几点钟的事？”
“两点二十。”我答的坚定，因为我正是那个时间被吵醒的。
这时候，那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酒糟鼻一点头，眼镜男就从腰间掏出手铐，不过他似乎不怎么熟练，第一下没拷到我手上。
“你干嘛？”我往后退了一步，避过眼镜男那双干瘦的手。
没想到那两个警察竟然跟我进了屋子，那个酒糟鼻还一手把我的胳膊反拧过去，“你现在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
我稍微挣扎了了一下，胳膊被拧的更疼了，而那个眼镜男更是凑到我跟前，一把把我口袋里的红色绒布袋子给抽了出来。
这下子我觉得自己脸上真是没了血色了，我就知道那么便宜的翡翠肯定是有些问题的，谁知道竟然给我牵扯的命案里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两个警察刚刚敲门的时候明明是说楼上出了人命来着，这翡翠无论如何跟楼上那个卖早点的老头儿也扯不上关系啊。
但是话说回来，这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的来历，我是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的，这下可不得冤死我了。
“沈队。”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警察在我房门口一探头，看到里面这情况，立马紧张的冲过来，“怎么回事，都给拷上了？”
“这小子很可疑。”酒糟鼻看来还是个队长，他扭头询问新进来的这个谢顶的警察，“你那边问的怎么样？”
“挺奇怪的，已经有三家人反应，半夜里听到死者那屋有动静。”
他说完这话，沈队和那个戴眼镜的警察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有没有说大概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声音？”
这下子我觉得自己脸上真是没了血色了，我就知道那么便宜的翡翠肯定是有些问题的，谁知道竟然给我牵扯的命案里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两个警察刚刚敲门的时候明明是说楼上出了人命来着，这翡翠无论如何跟楼上那个卖早点的老头儿也扯不上关系啊。
但是话说回来，这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的来历，我是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的，这下可不得冤死我了。
“沈队。”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警察在我房门口一探头，看到里面这情况，立马紧张的冲过来，“怎么回事，都给拷上了？”
“这小子很可疑。”酒糟鼻看来还是个队长，他扭头询问新进来的这个谢顶的警察，“你那边问的怎么样？”
“挺奇怪的，已经有三家人反应，半夜里听到死者那屋有动静。”
他说完这话，沈队和那个戴眼镜的警察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有没有说大概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声音？”
谢顶警察点点头，“约莫凌晨两三点的时候。”
“怎么可能，法医看过了尸身不是已经判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傍晚的五到七点之间吗？”眼镜男有些沉不住气，他说完这话，那位姓沈的队长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连那个谢顶警察也连连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那个，真的没我什么事啊，我就是被楼上的脚步声吵醒了，起来看了会儿手机而已。后来楼上没声音，我就继续睡觉了。”
我小声说了一句，突然回味起刚才那个眼睛警察说过的话来，他说楼上的人是昨天傍晚就已经死了，那我夜里听到的那些动静，又是什么人在他屋子了。
“你闭嘴！”眼睛男还对我耍横，“就你最可疑，老实交代，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赃物？”
我就奇怪了，这个眼镜男怎么就非要针对我呢，刚才那谢顶的警察不是说了好几家人都听到了半夜的动静吗。我脑子里飞快转动着，思考着怎样给那个翡翠蝴蝶编出个合理的理由来。
“那个，警察同志，我是在一家玉器行上班的……”怎么说出那个灰衣老头来兜售贼赃的事才能他们相信呢，我还在用力想着。
“怎么可能，法医看过了尸身不是已经判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傍晚的五到七点之间吗？”眼镜男有些沉不住气，他说完这话，那位姓沈的队长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连那个谢顶警察也连连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那个，真的没我什么事啊，我就是被楼上的脚步声吵醒了，起来看了会儿手机而已。后来楼上没声音，我就继续睡觉了。”
我小声说了一句，突然回味起刚才那个眼睛警察说过的话来，他说楼上的人是昨天傍晚就已经死了，那我夜里听到的那些动静，又是什么人在他屋子了。
“你闭嘴！”眼睛男还对我耍横，“就你最可疑，老实交代，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赃物？”
我就奇怪了，这个眼镜男怎么就非要针对我呢，刚才那谢顶的警察不是说了好几家人都听到了半夜的动静吗。我脑子里飞快转动着，思考着怎样给那个翡翠蝴蝶编出个合理的理由来。
“那个，警察同志，我是在一家玉器行上班的……”怎么说出那个灰衣老头来兜售贼赃的事才能他们相信呢，我还在用力想着。
眼镜男不依不饶的，已经把那袋子兜底提了起来。我觉得捏在他手里哪里是一个红绒布袋子啊，那简直就是捏着我的心啊。而我的心跳也随着他手的抖动，越跳越快。
“那其实就是我们店里……”
他手越抖越快，却什么都没有抖落出来，他手里的只是一个空袋子。
“的一个小礼品袋。”我生生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我拿回来准备装耳机的。”既然他们没找到翡翠，我也冷静了不少。
“昨天傍晚五到七点之间你人在哪里？”酒糟鼻的沈队比眼镜男老道不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因为下雨没客人，店里是五点半关门的，我回来出租屋大概是晚上六点。我当时因为带着翡翠回来，没敢在路上耽搁，之后在屋子里把翡翠拿在手里欣赏了半个来小时，出去吃了个炒面，就回来了锁了门没有再挪过了。
我把情况照实一说，沈队一边听着一边皱着眉头。
“我们会去落实你所说的情况，这几天内你不许离开本市。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们办案员留下，如果有需要，你必须随叫随到，明白了么？”
我点点头，沈队冲那个眼镜男使了个眼色，他才上前不情不愿地给我把手铐解开了。
“那其实就是我们店里……”
他手越抖越快，却什么都没有抖落出来，他手里的只是一个空袋子。
“的一个小礼品袋。”我生生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我拿回来准备装耳机的。”既然他们没找到翡翠，我也冷静了不少。
“昨天傍晚五到七点之间你人在哪里？”酒糟鼻的沈队比眼镜男老道不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因为下雨没客人，店里是五点半关门的，我回来出租屋大概是晚上六点。我当时因为带着翡翠回来，没敢在路上耽搁，之后在屋子里把翡翠拿在手里欣赏了半个来小时，出去吃了个炒面，就回来了锁了门没有再挪过了。
我把情况照实一说，沈队一边听着一边皱着眉头。
“我们会去落实你所说的情况，这几天内你不许离开本市。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们办案员留下，如果有需要，你必须随叫随到，明白了么？”
我点点头，沈队冲那个眼镜男使了个眼色，他才上前不情不愿地给我把手铐解开了。
几个警察忙忙碌碌了半天，终于从楼上抬下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路过我门前时，那个戴眼镜的警察还不忘了瞪我一眼。
我只顾着看那个裹尸袋了，想想昨天还跟我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老头儿，这会儿已经冷冰冰的躺在那里面，我就觉得身上一阵寒意。
警察走后，一栋楼又像活了一样，抢厕所的、抢龙头的，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一幕又开始重复。只是今天的话题里面，多出了楼上老头死亡的谈资。
我发现周围几家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这都要怨那些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上了个铐子，虽说后来给解开了，但是在这些邻人看来，似乎已经给我判定了杀人犯的身份。
我也只能装作没事一样，在人们异样的眼光里随便打了点水洗洗脸，锁门准备去店里躲躲这些吓人的眼神。走过一楼房东的门前时，我犹豫了一下。
一楼只有房东一家，有人进出这处小院他们都会听到动静，我想打听一下楼上那老头儿究竟是怎么死的，警察为什么又会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我只顾着看那个裹尸袋了，想想昨天还跟我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老头儿，这会儿已经冷冰冰的躺在那里面，我就觉得身上一阵寒意。
警察走后，一栋楼又像活了一样，抢厕所的、抢龙头的，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一幕又开始重复。只是今天的话题里面，多出了楼上老头死亡的谈资。
我发现周围几家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这都要怨那些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上了个铐子，虽说后来给解开了，但是在这些邻人看来，似乎已经给我判定了杀人犯的身份。
我也只能装作没事一样，在人们异样的眼光里随便打了点水洗洗脸，锁门准备去店里躲躲这些吓人的眼神。走过一楼房东的门前时，我犹豫了一下。
一楼只有房东一家，有人进出这处小院他们都会听到动静，我想打听一下楼上那老头儿究竟是怎么死的，警察为什么又会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咚咚。”
我敲响了房东家的防盗铁门。
铁门上面那个探视的小窗猛地拉开，灰尘迷了我的眼睛。
“小党，你想干嘛？”小窗里面只有一只满布红色血丝的眼睛。我听出这是房东太太的声音，顿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十块钱来。“陈嫂，我交电费。”
房东太太眼里闪着警惕的光，“还没到时候，月底跟房租一起收。”
我知道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给我开这个门了，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就单刀直入问了：“陈嫂，我楼上那个老头儿到底怎么死的啊，您知道点什么不？”
房东太太是个地道的八婆，城中村里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再加上经营的那家小麻将馆里面龙蛇混杂，她俨然就是这一带的信息集中中心。
“那几个警察为什么要拷你啊？”她反倒先从我这里套话。
好在我也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陈嫂您知道的，我在玉器店里上班。往家拿回来过几个不值钱的纸盒子、布袋子什么的。那几个警察看到那些把我当成贼了，结果一翻那些东西，都是空的，就知道冤枉我了。”
我敲响了房东家的防盗铁门。
铁门上面那个探视的小窗猛地拉开，灰尘迷了我的眼睛。
“小党，你想干嘛？”小窗里面只有一只满布红色血丝的眼睛。我听出这是房东太太的声音，顿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十块钱来。“陈嫂，我交电费。”
房东太太眼里闪着警惕的光，“还没到时候，月底跟房租一起收。”
我知道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给我开这个门了，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就单刀直入问了：“陈嫂，我楼上那个老头儿到底怎么死的啊，您知道点什么不？”
房东太太是个地道的八婆，城中村里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再加上经营的那家小麻将馆里面龙蛇混杂，她俨然就是这一带的信息集中中心。
“那几个警察为什么要拷你啊？”她反倒先从我这里套话。
好在我也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陈嫂您知道的，我在玉器店里上班。往家拿回来过几个不值钱的纸盒子、布袋子什么的。那几个警察看到那些把我当成贼了，结果一翻那些东西，都是空的，就知道冤枉我了。”
我费了半天口舌，里面那人却只是发出声“呵呵”回应，我知道每每说出这两字，陈嫂必定会翻起大大的白眼，露出一副不屑的脸孔。
“胡老头儿怎么死的我可不知道。不过发现这事的是顶楼那个上夜班的小伙儿。他从胡老头儿门前走过发现门没关，里面还伸着一双腿，给他吓的，连滚带爬就下来拍我门。我家掌柜的去一看，人都僵了，就赶紧报警啊。”
陈嫂说完这话，一只眼睛狐疑地在我身上一阵打量。“六点多钟警察就来了，先是管咱们这一片那俩小民警，后面越来越多，警车都把咱院子前面堵实了。那阵子闹出多大的动静，隔壁几个楼上的人都伸着头往咱这边看呢，你竟然还是被他们敲门给叫醒的……”
话说到现在我算明白了，难怪那几个警察看我的眼神不对呢。这么嘈杂的环境里面，其他家人早早都被吵醒了，各自配合警察的工作。唯有我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是被他们叫醒的，这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故意躲避做贼心虚嘛。
就连陈嫂这会儿说起这些时，都有些阴阳怪气的，我知道再难问出什么，就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呵呵。”身后又是她那令人心烦的冷笑声。
“胡老头儿怎么死的我可不知道。不过发现这事的是顶楼那个上夜班的小伙儿。他从胡老头儿门前走过发现门没关，里面还伸着一双腿，给他吓的，连滚带爬就下来拍我门。我家掌柜的去一看，人都僵了，就赶紧报警啊。”
陈嫂说完这话，一只眼睛狐疑地在我身上一阵打量。“六点多钟警察就来了，先是管咱们这一片那俩小民警，后面越来越多，警车都把咱院子前面堵实了。那阵子闹出多大的动静，隔壁几个楼上的人都伸着头往咱这边看呢，你竟然还是被他们敲门给叫醒的……”
话说到现在我算明白了，难怪那几个警察看我的眼神不对呢。这么嘈杂的环境里面，其他家人早早都被吵醒了，各自配合警察的工作。唯有我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是被他们叫醒的，这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故意躲避做贼心虚嘛。
就连陈嫂这会儿说起这些时，都有些阴阳怪气的，我知道再难问出什么，就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呵呵。”身后又是她那令人心烦的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