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

我舔了舔嘴唇,有点儿心虚,不过,我刘黄河从小怕过啥?小时候哭一声吓得方圆五里的孤魂野鬼抱头鼠窜,眼下这血孩子又算个啥?
给自己鼓了鼓勇气,把手小心翼翼伸过去,在血孩子小肚子上摸了一下,搁着血红的衣裳,我感觉衣裳下面硬邦邦的,奶奶的,真的是个木头人!
感觉自己刚才大呼小叫的挺没面子,又仗着胆子在木头人血呼啦的脸上摸了一下,顿时一愣,有点光滑,又硬又光滑,奶奶的,这是不是血,这是抹的红油漆!
我顿时哭笑不得,谁他娘的这么无聊,弄这么一个俅玩意儿放在这儿。
陈辉让男人用手电照着亮儿,他自己伸手把木头人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
这时候,几个人都暂时忘了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干啥来了,注意力全转移到了木头人身上。
衣裳脱下来以后,我朝木头人一看,又是一愣,就见这木头人身上并没有抹红漆,整个儿身上全是黑色的符文,像是用毛笔画上的,重重叠叠、奇形怪状,看的久了都叫人眼晕恶心。
我疑惑地问陈辉,“道长,这上面画的都是啥?”
陈辉没说话,拿起木头人反复看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陈辉似乎看明白了,放下手里的木头人扭头问我,“黄河,你们家有没有查邪术的法子?”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0:48:00 +0800 CST  
我一愣,啥意思,没能理解陈辉这话的意思,当即反问:“啥查邪术的法子?”
陈辉说道:“被人以邪术下咒,你们家有法子查吗?”
我挠了挠头,不答反问:“您是说,这个木头人是一种下咒的邪术么?”
陈辉摆了摆手,手没放下,紧跟着朝男人那条抬不起来的胳膊一指,说道:“现在看来,他的胳膊是给人下了毒咒。”
“您咋知道呢?”我又问。
陈辉把木头人又拿了起来,递向我说道:“你仔细看看这只木人,它身上的符文像是拘魂用的。”
我接过木人看了看,说真的,我们家没有这些,奶奶也没教过我这些,我根本就看不明白,假装看了看,又放回了台子上,问道:“这个木头人跟男人的胳膊有关系么?”
陈辉说道:“没有关系,也有关系。”
我顿时眨巴了两下眼睛,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呢?这些个出家人,不打诳语,就是爱打谜语。
陈辉继续说道:“这木人应该是一种拘魂咒术,用来吸引顾客的,这个菜摊子位置这么差,生意却那么好,应该就是因为这个。”说着,陈辉停下来看了我一眼,问我:“从这木人来看,你觉不觉得男人这条胳膊,也是给人下了咒呢?”
我顿时有一点儿开窍儿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1:21:00 +0800 CST  
8,我感觉男人的胳膊确实像是给人下了咒,可以用推测的方式想象一下,一个能用咒术招揽生意的人,应该也有下咒害人的能力,既然小两口那女的给妇女间接逼死了,帮他们下咒揽生意的人,自然有可能帮他们下咒给那女的报仇。这个招揽生意用的小木人,充分说明了问题。
记得小时候,奶奶好像无意间也说过,她那些话更能证明男人的胳膊是被人下了咒。
奶奶说,被人下咒这个,跟被脏东西粘上不一样,被下咒以后,用驱邪驱鬼的法子根本就治不好,有些罕见的咒术,不但治不好,还会越治越严重,引起反作用。
眼下像男人这条胳膊,先开始只是抬不起来,不疼不痒的,陈辉用驱邪驱鬼的法子给他治了以后,情况不一样了,但没有减轻,突然间加重了,这就说明是给人下了咒。
经陈辉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奶奶说过的那些话,而且,这咒术不但罕见还特别阴毒,下咒的人没有给男人留余地,就想把他置于死地,不过这么下咒害人也是有代价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木人,胳膊,原本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就因为一个懂咒术的人,这时候凑到了一块儿。
等我把这些想完回过神儿,就见陈辉从台子上拿起一大张黄纸,把木人用黄纸裹住,递向了台子外面的强顺,说道:“强顺,你到外面找个地方把它烧了吧。”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3:30:00 +0800 CST  
强顺这时候跟那男的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给这个血呼啦的木人吓得,他们俩就是俩普通人,当然不了解这里面到底是咋回事儿。
强顺低头看看木人,又看看陈辉,从一脸惊魂未定立马儿变成了一脸踌躇。
他踌躇啥呢,只有我知道,强顺这熊孩子,打一生下来胆子就小,这时候深更半夜的,叫他一个人到外面烧一个血呼啦的木头人,他敢吗,不敢,但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自己不敢。
我赶忙对站在他身边的男人说道:“大叔,要不您跟强顺一起去吧,俺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您到外面给强顺找个能点火的地方。”
男人听了冲我点了点头,留下手上的手电筒,带着强顺离开了,这时候,我扭头又问陈辉:“道长,咱现在咋办呢,那女鬼还送不送了?”
“当然要送。”陈辉轻轻蹙着眉头,“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我答应一声,弯腰把地上的白蜡重新捡起来,选出两根没摔断的点着,分别立在香炉两边,接着,用点着的白蜡点着一捆香,规规矩矩插进香炉里,火盆、黄纸、麻绳、斧头等等吧,按照先后要用到的顺序一一摆好。
弄好以后,我又问陈辉,“道长,把那女鬼给我吧,你是不是给她收进那张黄符里了?”
陈辉点了点头,伸手往他自己怀里摸,摸索了没一会儿,掏出一个香囊,巴掌大小,米黄色的,这时候我对这个香囊还比较陌生,将来就熟悉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4:17:00 +0800 CST  
香囊口儿是用两根白色带子系着的,陈辉把口儿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之前那张黄符,见状,我伸手就去接,不过陈辉却并没有递给我,自己拿着黄符居然愣在了那里,愣了足有三四秒钟,居然自顾自拿着黄符反复看了起来。
自己的东西还这么可劲儿看,没见过呀,啥意思这是?我心说,难道拿错了?不过拿错了也不至于这么看吧,下意识朝他脸上了一眼,居然一脸惊愕加迷惑。
看了一会儿,陈辉把头抬起来看向了我,显得有点儿尴尬,我忙问:“咋了道长?”
陈辉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块儿,说了句,“女鬼不见了。”
“啥、啥?”
陈辉又沉声重复了一遍,“收在黄符上的女鬼不见了。”
“不会吧?”我这时候彻底听清楚了,不过,当时的我,还没见过收住以后的鬼魂还能跑掉的,在潜意识根本就没这个概念,感觉都有点儿不可思议。
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陈辉,问道:“道长,真的跑掉了么?那女鬼死了还没多长时间吧,她能有多大本事呀。”
陈辉没说话,缓缓摇了摇头。
“那咱现在咋办呢?”我接着又问道。
陈辉这时候反而一脸冷静,不过话语显得有点儿沮丧,说了句,“拿上东西先回去。”
“回哪儿去?”我又问。
“男人家里,女鬼要是跑了,还会回到那里。”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5:09:00 +0800 CST  
两个人把台子上的东西收拾收拾,一前一后出了菜市场大门。
来到菜市场外面,四下看了看,这时候的时间大概在午夜一点多,整个儿外面黑漆漆静悄悄的,门口附近这一带,还没能瞧见强顺跟男人的身影,也不知道男人把强顺带到哪儿去烧那木人了。
也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菜市场对面一条巷子里有条人影一闪,我赶紧拉了拉陈辉的衣裳,“道长,那巷子里好像有人。”
陈辉抬眼朝巷子里看了看,巷子里比外面更黑,不过这时候刚才人影消失不见了。
我又说道:“说不定就是强顺他们两个,咱过去看看吧。”
陈辉没有反对,两个人大步朝巷子走去,不过,刚走到巷子口,从我们左手边传来一团跳动的火光,扭头一瞧,火光离我们这里大概能有二十来米远,火焰不大,火焰旁边还有两条人影一晃一晃的,我们俩立马儿停住了脚步,刚才那条人影应该不是强顺他们,火边这两条人影应该才是他们,至于刚才那个,我这时候感觉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深更半夜的,谁会在巷子里瞎转悠呢。
火焰所在的位置,也是个巷子,火光跳动间隐约还能看见两边的墙。刚才要进的那条巷子口朝西,这条朝南,我跟陈辉立马儿改变方向,朝有火光的这条巷子走去。
不过,又是刚刚走到巷子口儿,忽然间,我跟陈辉同时停下了脚步,就见这时候火光映出来的人影变了,不是变成了怪物,而是变成了三条,三条人影!
刚才明明是两条,这时候为啥凭空多出来一条呢,这多出来的一条,又会是谁呢?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8:55:00 +0800 CST  
腊月二十三,小年了,祝各位小年快乐!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8:56:00 +0800 CST  
我跟陈辉相互看了一眼,我有点儿不知所措,陈辉却显得很镇定,毕竟人家这么大岁数了,啥没见过,低声对我说了句,“别慌,过去看看再说。”
两个人加快脚步,不过,我这时候突然又发现一个问题,陈辉走路居然没声儿了,脚底下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有鬼走路才没声音,我忍不住朝陈辉脚下看了一眼,脚还着着地,但是着地的方式很奇怪,脚尖着地,我立马儿明白了,这样走路能把声音减低到最小程度,陈辉这时候是不想惊动火堆旁的人影,我学着他的样子把脚也踮了起来。
两个人悄悄走进巷子,离着火光又近了一点儿,也就在这时候,忽然,三条人影一晃,居然……居然又变成了两条!
这绝对不是我看花眼了,我确定陈辉当时也看见了,不过,我们俩这次并没有停下来,踮着脚一口气走到跟前。
这时候,两条人影面冲火堆,背对着我们,我们俩打眼朝他们一看,确实是强顺跟那男人,先没惊动他们,在他们身边左右找了找,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不过,刚才第三条人影是咋回事儿呢?想不明白。
看罢,陈辉轻轻咳嗽了一声,火堆前的强顺跟男人同时一激灵,同时转身,见是我们两个,强顺松了口气,露出一脸轻松,朝我问了一句,“黄河,你们咋也来咧?”
我冒冒失失的不答反问,“刚才跟你们站一块儿的那条人影是谁?”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19:52:00 +0800 CST  
“啥?”强顺当即一愣,“啥人影?这里就俺们俩呀。”随后露出一脸莫名其妙,我又朝男人看了一眼,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男人说道:“没有别人,一直就我们两个。”
听男人这么说,我跟陈辉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陈辉冲我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叫我再说了。
陈辉转脸看向男人问道:“木人烧的怎么样了?”
男人回道:“这东西也不知道是啥木头做的,不好烧。”
陈辉说道:“那就别烧了,把火灭了拿上它,回去。”
“回去?”男人一听,看看陈辉,又看看我,轻声问道:“那、那女的送走啦?”
陈辉脸色一暗,“没……”一个“没”字刚出口,我赶紧抢着说道:“没事儿了,送走了。”这时候要说没送走,男人指不定咋想我们呢。
听我这么说,男人顿时轻松了很多,不但脸上有了笑意,对我们还恭敬了几分。
我走过去帮着他们一起把火扑灭,从火堆里把木人拿了出来,这时候,木人的胳膊腿都已经烧没了,只剩下头和身子,不过也已经给火烧的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儿了。
书说简短,几个人原路返回,很快又回到了男人家里。
等男人把院门打开,几个人走进院子里一看,房门居然是开着的,记得男人出门的时候,刻意把房门关起来了,它这时候咋开了呢?
再朝房门那里仔细一敲,几个人顿时全都停下了脚步,就见门里头,直挺挺站着一个人,因为房间里黑,也看不清是谁,从身形来看,像是那妇女。
要真是那妇女,事情可就有点儿不对劲儿,我给她看过,妇女最早也得在天亮以后才能醒过来,这时候,要是她在门口站着,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又给附上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20:46:00 +0800 CST  
今天的没了,明天继续,没事的就顶两下,别叫我心寒了再弃贴。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0 20:48:00 +0800 CST  
9,男人这时候好像看出门口站着的是谁了,激动地喊了一声,“老婆,你醒啦。”喊完,男人迈脚就往门口那里走,不过,刚走出去没两步,被陈辉在后面一把拉住了他。
男人回头看了陈辉一眼,陈辉低声对他说道:“别过去,你内人又被女鬼附上了。”
男人一听,看着陈辉不解的问道:“不、不是说那女的已经、已经送走了么?”
陈辉一听,当即显得不自然了,慢慢松开了男人的胳膊,有点儿无言以对,我见状忙对男人说道:“女鬼怨气还没消,刚才是送走了,不过现在又跑回来了。”
男人又转脸朝我看了过来,问道:“那、那现在咋办呢?”
没等我回答,陈辉对我说道:“这次用你们家的法子收了吧。”
我点了点头,冲男人说了句,“我们一会儿过去再把那个女鬼收住。”不过,我一脸为难的又对陈辉说道:“用我们家的法子不是不行,就是太麻烦了,再说我手边也没东西,我看……不行还用您那张黄符吧。”
陈辉说道:“黄符只能用一次,我手边也没有第二张,你不如撕个纸人试试。”
我一听,这倒也是个办法,我们家这些都是用纸人收鬼的,祖上倒是也用过“收魂瓶”,不过到我奶奶这一代用“收魂瓶”收鬼的法子就失传了,祖师爷王守道传下来的那个“收魂瓶”,还给我太爷喝多后摔碎了,因为我们这些后辈没有祭炼“收魂瓶”的方法,奶奶就从没用“收魂瓶”收过鬼,到我这一代,更不堪了,只剩下一个“收魂瓶”的口诀,口诀还是残缺的。因为文革的时候,奶奶被判成了“牛鬼蛇神”,批斗的时候奶奶给红卫兵打坏了脑子,有一部分口诀都给她忘记了,不止是“收魂瓶”的口诀,传给我的很多东西都是残缺的,我这时候还不知道,后来跟陈辉从我们家学到的那些一比对,问题才出来了,不过,这是后话。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08:57:00 +0800 CST  
这时候,门里那妇女还在门里站着,直挺挺一动不动,强顺跟男人这时候也挺识相,转身躲到了我跟陈辉的身后。
我稍微寻思了一下,把之前准备的那些东西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把黄纸四角对折,迅速撕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紧跟着,用双手合住纸人,在手心轻轻搓了几下,然后冲陈辉点了点头,行了。
陈辉当即示意强顺跟男人在院子里等着,我拿着纸人,我们两个一起朝房门走去。
妇女这时候也早就看见我们了,我跟陈辉刚走到门口,她冲我们呲了呲牙,那表情就好像一条想要咬人的狼狗似的,随后,她朝她自己身后退了几步,把给我们门口让了出来,我在我认为,她可能是想放我们进去。
我们这时候也刚好走到门口,我迈脚就往屋里进,不过,妇女身子在这时候动了,猛然间朝我们冲过来,这是叫我没想到的,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从我一出生阳气就重,这些脏东西都是躲着我走的,这妇女看见我居然不退反进,这是我没想到的。
这么一来,我想躲开也来不及了,一眨眼的功夫,妇女冲到了门口,眼看就要撞上我了,这时候,我的肩膀忽然给一只大手抓住,猛地把我朝后一扯,我顿时来了一个仰趔趄,与此同时,眼角余光看见妇女在门口猛地停顿了下来,我感觉不是像她自己主动停下的,好像是被迫停的,那姿势就像撞在了墙上似得,不过,这是门口,啥也没有,房门也是开着的。
就这一下,妇女像受到了羞辱似的,大叫一声,紧跟着歇斯底里了,又朝身后退出几步,玩儿命的冲过来,“咣”地又是一下。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09:25:00 +0800 CST  
这下我看清楚了,妇女撞到门口以后,就像受到一股奇怪力量的限制,导致她再不能朝门外迈出半步,那感觉,就好像门口立着一块厚玻璃,挡住了妇女的去路,不过我敢肯定,门口空空的啥都没立。
这时候,陈辉松开了我的肩膀,我扭头朝他看了一眼,陈辉冲我点了下头,低声问我:“你还记得之前男人说过的话吗?”
我一愣,他说过啥?我很快想起来了,男人之前是说过,这女鬼其实很想从他们家里出去,不过就是走不出他们家的门,要不然早就带着妇女上吊去了,男人这话我之前还没太在意,现在看来,这女鬼确实走不出男人他们家,这倒是挺奇怪的。
妇女这时候还在一次次朝门口撞着,跟疯了似的。
陈辉冲我递了个眼色,我们俩趁妇女后退的空挡儿,闪身钻进了屋里,钻进屋里以后赶紧朝门旁边一躲,妇女“忽”一下又撞了过来,不过,她还是没能从房间里撞出去。
我见状想拿纸人朝妇女冲过去,不过,陈辉却一把拉住了我,示意我先等等。
妇女这时候就跟疯魔了似的,也不理会我们两个,自顾自跟房门较起了劲儿,用身子不遗余力的撞着房门口,一下,两下,三下……
我跟陈辉两个大眼瞪小眼看着她,足足等了能有半个小时,妇女的动作这才逐渐缓慢了下来,最后,站在门口,眼睛忿恨的瞪向外面,显得又恨又无奈,那感觉,就好像一只玻璃鱼缸里的鱼似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很大,自己的空间却很小。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0:40:00 +0800 CST  
妇女终于挺了下来,双肩上下耸动,后背跟前胸起伏的很厉害,没一会儿,妇女一转身,也不理会我们,走到客厅沙发那里坐了下去,显然是撞累了。
一般的鬼是不知道累的,不过附在人身上以后,它们也会累,咱们人剧烈运动以后,消耗的是体力,它们消耗的,我不知道是啥,反正附到人身上的鬼,剧烈运动以后也知道累,只不过它们比咱们人的耐力更强一些。
陈辉冲我点了点头,他好像等的就是这一刻,两个人不动声色,一左一右朝妇女绕了过去。
不过,我们这里一动,那女鬼也不傻,估计从我们进屋就一直防着我们,“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看看我又看看陈辉,歇斯底里大叫一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好像我们妨碍了她似的。
不过她这么一叫,我跟陈辉同时停了下来,陈辉规规矩矩给妇女打了稽首,冲她说道:“我们想帮你离开,你已经死了,不能再留在这里。”
妇女一听,立马儿把眼睛珠子瞪圆了,咬牙切齿看着陈辉,吼出一句,“我不走,我死的不甘心!”
陈辉很镇定的说道:“你的事值得可怜,不值得同情,自杀之人,怨不得旁人,走吧。”
妇女不再吭声,虽然她的死跟妇女有很大关系,但是她是确实是自杀。妇女朝我看看,又朝陈辉看看,尖叫一声,忽然间朝陈辉扑了过去。
陈辉见状赶忙朝旁边闪身,我一看,当然不能在原地傻站着,迅速朝妇女冲了过去,妇女当即有所察觉,猛地一扭头,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过她没有对我发起攻击,陈辉躲她,她躲我,躲开我又朝陈辉扑了过去。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2:15:00 +0800 CST  
这个可能因为我身上阳气重,她不敢跟我硬碰,陈辉见妇女又朝他扑过去,再次朝身后一退,在他身后有把椅子,一个没留神,把椅子撞翻了,陈辉自己也跟着一个趔趄,妇女见状,猛然加快速度。
不过,没等她冲到陈辉跟前,我从侧面一把拽住了她肩膀上的衣裳,妇女又是猛地一扭头,又朝我狠狠瞪了一眼,这时候近距离跟妇女一对眼神儿,妇女那眼睛珠子居然是血红血红的,我心跳顿时加快了,妇女猛地一摆胳膊,大叫一声,“松开!”
我这时候虽然身高差不多已经接近成年人,但是体重还不到一百斤,给妇女一下就撩开了,身子朝后腾腾倒退好几步。
不过,这么一来,给陈辉赢得一点时间,陈辉稳住身子伸手往怀里一摸,居然摸出一把小号的桃木剑,半尺来长,抄着桃木剑冲过来,照定妇女肩膀就扎,妇女一摆另一只胳膊,想把陈辉的桃木剑打开,不过,等她胳膊到桃木剑跟前的时候,陈辉居然把桃木剑一收,在妇女的胳膊上划了一下,就这一下,妇女顿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我心说,这桃木剑威力可够大的,我们家有时候也用桃木剑,但是没陈辉这把威力大,这桃木剑,我估计是泡着朱砂或者鸡血祭炼的。
妇女给桃木剑割上,当即露了怯,看着陈辉攻也不是退也不是,趁着这机会我冲了过去,手里的纸人刷一下摁在了她眉心。
陈辉当即大吼一声,“拍她后脑!”
我一手摁住纸人,另一只手抬起来朝妇女后脑拍了下去。妇女想摆脱眉心的纸人,但是我没给她机会。
“啪”地一下,给我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拍中了后脑,妇女顿时一个激灵,缓缓把脸扭向我,朝我看了一眼以后,眼皮一翻,整个人软掉了,像滩泥似得软在了地上。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3:20:00 +0800 CST  
@马踏霜雪2015 2017-01-21 12:26:00
楼主,一直追你的的文章看。每天都不落。谢谢你让我们了解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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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该说谢谢是我,谢谢你帮我顶贴。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3:22:00 +0800 CST  
这就算完事儿了,我跟陈辉暗松了口气,陈辉吩咐我,把纸人叠好放身上,在没有征得他允许的情况下,别走出房间。我不明白他为啥不让我离开房间,刚要问,陈辉转身招呼外面的男人跟强顺进来,随后,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妇女又抬进了卧室,这一回,妇女有的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几个折腾一阵以后,坐到沙发上休息,男人把屋里的灯打开了,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男人凑到陈辉跟前问陈辉,这到底是咋回事,女鬼为啥又回来了,是不是没办法送不走了。
陈辉这时坐在沙发上紧锁眉头,对于男人的话,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好像是在想啥。
男人见陈辉不理他,又转头又问我跟强顺,你们俩饿不饿,要不要做点饭吃。
我没说话,强顺没脸没皮的点了点头,男人立马儿起身到东屋厨房给我们做饭去了。
我们在客厅停了好一会儿,陈辉终于回过了神儿,扭头看向强顺,对强顺说了句,“把你的阴阳眼打开,再看看。”
强顺顿时一脸不解,问道:“看啥?”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5:51:00 +0800 CST  
这就算完事儿了,我跟陈辉暗松了口气,陈辉吩咐我,把纸人叠好放身上,在没有征得他允许的情况下,别走出房间。我不明白他为啥不让我离开房间,刚要问,陈辉转身招呼外面的男人跟强顺进来,随后,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妇女又抬进了卧室,这一回,妇女有的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几个折腾一阵以后,坐到沙发上休息,男人把屋里的灯打开了,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男人凑到陈辉跟前问陈辉,这到底是咋回事,女鬼为啥又回来了,是不是没办法送不走了。
陈辉这时坐在沙发上紧锁眉头,对于男人的话,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好像是在想啥。
男人见陈辉不理他,又转头又问我跟强顺,你们俩饿不饿,要不要做点饭吃。
我没说话,强顺没脸没皮的点了点头,男人立马儿起身到东屋厨房给我们做饭去了。
我们在客厅停了好一会儿,陈辉终于回过了神儿,扭头看向强顺,对强顺说了句,“把你的阴阳眼打开,再看看。”
强顺顿时一脸不解,问道:“看啥?”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6:30:00 +0800 CST  
@白云朵朵的天空 2017-01-21 15:31:00
我朋友爸爸72岁,身体很硬朗,最近这三天说胡话……请问这个有办法解决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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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医院,查不出毛病了再说。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6:32:00 +0800 CST  
10陈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强顺招了招手,强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见状,我跟着也站了起来。
打眼朝外面看看,陈辉示意强顺跟他到外面去,强顺这时候显得有点儿没底,只要让他开阴阳眼他就没底,这孩子,早就被那些玩意吓破胆了,谁没阴阳眼,谁体会不到能看见那些玩意儿的恐怖跟痛苦。
强顺朝我看了一眼,我冲他讪讪一笑,心说,现在后悔了吧,当初不叫你跟来,非跟着来。强顺冲我艰难的咧了咧嘴,开阴阳眼简直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不过强顺这孩子,两大“优点”,在大人跟前是乖巧孩子,在漂亮女孩跟前是害羞孩子。
陈辉这时候让他跟着外面走,他虽然老不情愿,还老老实实跟着去了,我见状,跟着他们也要跟出去,不过,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辉一回头朝我瞪了一眼。
我顿时一愣,这是个啥意思,跟他一对眼神儿,哦,想起来了,他刚才交代过我,在没经他允许的情况下,我不能走出这个房门。
我也不敢问为啥,悻悻转身,又回到沙发那里坐下,眼睁睁看着陈辉领着强顺出了门。
我舔了舔嘴唇,这时候挺好奇的,不知道陈辉带着强顺要去看啥,难道陈辉刚才呆呆的发愣是想到了啥么?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不过两个人居然不见回来,我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们这是看啥去了,咋还不会来呢,摒住呼吸用耳朵仔细一听,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啥动静,心说,难道陈辉带着强顺离开了男人的家,把我一个人晾这儿了?
又等了能有十多分钟,还不见回来,我坐不住了,他们这是去哪儿了呢?想出去看看吧,又怕陈辉回来责怪我,那时候我太年轻,沉不住气,在屋里急的是抓耳挠腮,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香烟跟打火机,这香烟跟打火机是男人刚才放在茶几上面的,本来是想让我跟强顺两个抽的,不过,我们俩当着陈辉的面儿是不抽烟的。
这时候,包括男人在内,三个人都不见露面儿,终于抵不住香烟的诱惑,我主要是太无聊了。
记得那烟还是硬盒的,当时的硬盒烟比软盒贵,更比我身上这一块半的烟金贵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点着一根,做贼似的抽了几口,嗯,味儿还真不错,我当下一寻思,他们家这男人不抽烟,家里放这么好的烟纯粹是浪费,干脆呀,一不做二不休。
我把自己身上剩下没几根的烟盒掏了出来,把茶几上那盒烟抽出来好几根,塞进我烟盒里了,这足够我抽上两三天了。
抽着烟,心里平静很多,烟抽到一大半儿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了动静,是脚步声,我听的清清楚楚,赶紧把烟掐灭,烟头扔到了茶几底下。
等脚步声来到房门口,我扭头朝门口一瞧,陈辉带着强顺一前一后进来了,我又朝他们脸上一瞧,陈辉一脸平静,也可以说面无表情,强顺一脸战战兢兢的。
强顺见我在沙发上坐着,跑过来挨着我身边坐下了,一把拉起我一条胳膊说道:“黄河,你赶紧把血给我抹上吧,太吓人咧……”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7-01-21 17:23:00 +0800 CST  

楼主:途中的旅人

字数:1662887

发表时间:2017-01-17 19:44:3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6 10:42:22 +0800 CST

评论数:12431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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