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别闹,我是有节操的人!--记录我那些诡异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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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给涯叔……每天3更,欢迎各路好汉来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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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光芒,带着金色光圈,刺进我半眯缝的眼睛里。
我似乎看到自己像条远古的长脖子蜥蜴一样,趴在第一排的课桌上,双手像两条失去生命的尾巴,垂靠在桌子的前方,任由下巴顶着生硬的橘红色书桌,嘴角裂开,口水漫延,望着外面空荡荡的操场。
热气蒸腾,暗红的塑胶跑道呈现着性感的弧线……
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无数次这样荒废着自己的生命,直到眼睛刺疼,眼睑灼热,才收回目光,懒洋洋的将脑袋歪侧到另一边,看到站在讲台边上一个曼妙阿娜的身影。
光影从白纱般的裙子投射进去,照耀着里面俊俏的黑色蕾丝,几根俏皮卷曲的黑丝从蕾丝的边缘舒展出来。
顺着细腻平坦小腹往上看去,洁白的手臂微微抬起,肩窝下稀疏的侧影在光线的照射下有些卷曲发黄,两团傲挺的玉兔随着动作不规律的抖动着,像是急于挣脱束缚一样,我闭上眼睛,感受到那两点嫣红上,分明的写着“自”“由”两个字。
再往上就能看到一张白皙明艳的脸蛋,阳光沿着侧面,照射出无数的金黄的绒毛,整张脸就像裹在一片圣洁的佛光之中。
娇润的嘴角微微往上翘着,张合的粉唇中,吐露出一片真言:“当光线沿着墙壁的小孔缓缓照进弗朗荷费的房间之时,物理学跟天文学从此便结合在了一起,人类开启了通往神秘宇宙之门……从棱镜中反射的光谱中隐藏着的那些黑线,就是来自宇宙太空的密码……”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当光线透过薄纱般的裙子射进老师的蕾丝边缘的时候,我见到了生命的密码,开启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帝王将相,皆由此出也!
嘶!我吸了吸满桌的口水,漫天佛光散去,老师的脸转了过来,冲着我似笑非笑,那慈悲的眼神让我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起来,胸口一口气憋得无比难受,随时都要窒息一般……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10:47:57 +0800 CST  
第1章 被查了水表

“咚咚咚”!
鼓点一般的敲桌声一下就把我给吓醒了,我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疼的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对面,光影中一颗圆乎乎的脑袋,堂竖纹,眉间窄小,一副城府深沉的模样。
站在我边上的龙泽咳了一声,说这是郝处!
我猛的彻底就醒了,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顿时一身冷汗就都出来了。
虽然才到四九城三年多,但在朝阳群众的熏陶下,我也知道天子脚下,有些地方惹不得,比如这“八大处”就是一个!
老式吊扇“吱呀、吱呀”的转动着,扇片切割着白炽灯管散发出来的光线,我一颗心突突的乱跳,妈的,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难道古老头帮我改的命又被扭了回去,貌似这两年的时运越来越差了……
现在倒好,大半夜的莫名其妙就被查了水表,当这个叫龙泽的壮汉在片警小六子带领下敲开我房门的时候,我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心想是那位通天的家伙把老子给点了,不就是弄的小私募遇到股灾,大家一起玩完么,说到底也惊动不了这些带蓝本的家伙!
真是人心隔肚皮,当时还都他娘的一个个安慰我不用急,千万别上天台,现在倒好,直接弄到这传说中的阎王殿来,扔在这个房间发呆到昏昏欲睡,才算见到个管事的了!
实在想不出是谁来,我在心里默默的诅咒了一番那些可能通天的家伙,不料那个叫郝处的胖子一开口,压根就没问我小私募的事,简单的聊了几句屁话之后,就示意站到他身旁的龙泽打开幻灯机。
光影斑驳中,墙上投影出一张照片:我精神抖擞的站在一个石碑前面,右手伸出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满的都是无知的灿烂。
这都没什么,谁没有几张装逼的照片呢?问题是空旷的碑面上刻着一个硕大的图案,中间是正倒两个三角形组成的六角星状,外面笼着一个圆圈!
我一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心知今天的事未必是我原来想的那么简单,再看到一脸威严的龙泽和似笑非笑的郝处,我立马就打定主意,积极主动,争取坦白从宽。
所以当郝处套路满满的问我那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一点犹豫都没有,说那代表神智学会。
废话么,相片都弄到了,以他们的职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图案是什么!
郝处他们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满意,拉了一声长腔,问我这个学会跟郇山修道会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又跟它们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一寒,吞了吞口水,斟酌着说就我所知,神智学会是在一战前才在纽约成立,而大名鼎鼎的郇山修道会是从骑士圣团发展起来的,这两者之间应该木有什么关系。
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据说神智学会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或者更早些,在几大宗教诞生之前便已经存在,向来独立于各种宗教之外,他们似乎也在寻找某种东西或者答案,但是从来没有成果呈现在世人面前……
虽然打定主意坦白从宽,不过我也不会傻-逼到连这种“据说”都坦白出来,说话留三分,特别是跟这些权力部门打交道,说得越多麻烦越大,这个理我还是懂的。
至于我,当时参加的是常青藤校园间的青进会,跟这两个组织那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怕他们弄不清楚,进一步解释道:“那玩意有点类似于咱这里的团组织,离真正的神智学会还差得老远!而且不久后我就退了出来。”
郝处他们似乎对此有些不以为然,问我为什么就退出了。
这让我有些抓狂,沉积了一个晚上的惊慌跟压抑,却不敢爆发,只好跟他们说纯属无聊!
他娘的都说天朝人会扯蛋,其实鬼佬扯起蛋来更加生疼,不说那些宇宙第一的南国棒子,美帝鬼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哪哪都是神秘学,一个个神经兮兮的,脑回路接近精神病状态。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10:49:00 +0800 CST  
原创八卷、重整新发、恭候各位涯友来拍!!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14:36:00 +0800 CST  
第2章 大牙胡说

我之所以进那个鬼扯的青进会,完全是机缘巧合,某次学生爬梯上,一个剪着短碎金发的家伙,兴趣盎然的跟我请教了许多所谓东方文化,那时候的我还年轻啊,愣是口水横飞的吹了一通牛逼。

后来才知道那个全身名牌的哥们,就是校园里大名鼎鼎的ZENK,祖裔是英格兰贵族,到处宣称从他爷爷留下来的一副水晶眼镜中,提取出了外星人的信息。

就是这么一个二逼的主,在听我吹完牛逼之后,深为折服,过不了几天,非要做我的介绍人,拉着我进他们那个鬼扯的青进会。

进去之后我才知道,青进会据说是神智学会在常春藤校园的储备组织,里面的骨干往往会在考察多年后被挑选进会。

当然,这个“据说”我也不会跟郝处他们说,至于了不了解,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我跟龙泽要了半杯水,喝下去,继续交代道,像我这样打酱油的,根本就接触不到核心,真的算是来去自由,尽管ZENK多次表示遗憾,操着寒碜得有点恶心人的普通话,说很看好我哦。

不过我哪里理他,心想拉鸡巴倒吧哥们儿,你那豪宅好几座,英伦那边还有祖传城堡,出入都是阿斯顿?马丁,每天换着不同的碧发美女研究生命,俺这跟你扯完犊子,还得赶去小饭馆刷盘子呢!

郝处“笃、笃”的叩着木制的沙发臂靠,龙泽声音低沉的说别扯那么远!他们就那么轻易让你退了?

什么意思?该不会怀疑我是回来砸墙的带路党吧?

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娘的,这可不能马虎,我顿时叫起撞天屈来:“说白了,青进会就是一个外围学生组织,来去自由,全凭兴趣,可不是搞传销的……呃,我向老人家保证,咱虽然在美帝呆过,可时刻不敢忘了自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这不是快马加鞭的回来投身祖国建设事业,为伟大的中国梦添砖加瓦了嘛……”

喷了一阵口水,见他们两个都默默无语,我迟疑了一下,问道:“这照片,你们是哪里弄来的?”

龙泽瞪了我一眼,一股凌厉的杀气扫来,这他妈一看就是高手,哥们儿虽然从小到大没少在街上跟人练过,但遇到这种职业杀手型的变态,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更别说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了。

我也就是咋呼着胆儿随口问了那么一嘴,也没指望他们会回答我,谁知道龙泽这哥们儿直接扔了一个炸弹给我:“这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找到的!”

死人!我被震的魂儿颠了几颠,谁他妈这么缺德,死了还揣着我的相片?难道是那几个债主?妈的,老子都还没上天台,他们倒是急着赶去投胎?

话说死了就死了,别拉哥们下水啊!不容我多想,墙上的画面切换了一下,龙泽说这是照片的背面,问我是什么意思。

灯光刺目,背景模糊,我睁大眼珠子,在一大片淡黄色的背景上好不容易瞧出两个大字:否三。

“这是什么意思?谁写的?”我念了一遍,完全不明所以。

见我一脸的懵逼不似作伪,沉默了许久的郝处,跟龙泽对望了一眼,粗短的手掌突然在臂靠上拍了一下,站了起来说:“走,去现场!”

现场?这个词一听就有那么一股子血腥味?

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是百般不情愿,也只得乖乖跟在龙泽后面出了房间。
外面是一条黝黑的长廊,初夏深夜的风从另一头吹了过来,带着一股子霉味,两边不时有木头窗框撞击的声响,异常阴森。

经过楼道拐角的地方,龙泽对着一个门口叫了几声,从里面走出一个精瘦的小伙子,尖嘴猴腮、脸色青白,嘴角含着一根小木棍,一脸的混不吝劲儿。

我被这哥们的长相给晃了一下,这青面獠牙的寒碜样,大半夜出来吓不死人,也能吓死个鬼。

出了大门,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等着龙泽去开车的当口,我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吐出一口闷气,空落落的心里,总算是回了点魂,人也清醒了许多。

“哥们怎么称呼?”那个长相奇特的家伙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扔了一根给我。

“吴晨。”我下意识的接过香烟,看了那货一眼,感觉不像什么好人,搞不好是个瘾君子,略微迟疑了一下,将接来的香烟随手塞进裤兜里,顺势掏出自己的烟来,递了一根给他,说道:“抽我的吧?”

“行啊,哥们儿混得不错,还抽中华呢。”那货伸手接过我的烟,冲我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

这笑容真心不忍直视,我视线不敢停留在他脸上,略微下斜,发现他之前嘴里含的居然是支棒棒糖,啃得只剩下半根棍子,噗的一下就吐在地上了。

“哥们姓胡,单名一个说字。你也可以叫我大牙。”那货点上烟,吸了一口:“中华就是味儿淡,不够爽!对了,哥们在潘家园开了一小店儿,主营绿器,石头活儿也弄一些,你要对这些玩意儿有兴趣,回头不妨去看看,给你留些好东西。”

味淡就对了,没抽出霉味算好的了,不是哥们装逼,实在是临出门的时候,才从抽屉里掏出这包珍藏许久的中华来。

“好说、好说。”我打着哈哈,这货的老爹看来也是个妙人,给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胡说!存心是不想让人叫的。

叫大牙的这货,一张嘴全是四九城胡同味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不吝样儿,一看就是老四九城里的滚刀肉。潘家园我常去,他所说的店名,我却是没印象,也不知道藏在那个旮旯角落里。

瞧这货手上戴着的那串紫檀手串,看起来倒是价值不菲,只不知道他一古玩店店主,跟我风马牛不相及的,怎么也裹到了一起?

说话的功夫,龙泽开了一辆普通车牌的别克商务车过来,我们扔了烟嘴上了车。

交浅言不深,心里又都藏着心事,一路上谁也没话,车子在深夜里开得飞快,七拐八拐,到了故宫的侧门口停了下来。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15:29:00 +0800 CST  

第3章 深宫诡尸

我跟着他们,从养心殿往左穿行,绕过了几个木门之后,到了一处偏静的小院。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地方,我并没有来过,看来是属于隐藏在地图里并未向世人开放的区域。

一进来就感觉到阴冷,暗红色的宫墙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一股子阴寒,一缕缕深夜的小风,在走道里咻咻作响,昏暗里四个人噗噗的脚步声,竟是离奇的一致,搞得我心里阵阵发毛。

我们到的时候,门口站了好几个汉子,身着便衣,神情肃穆,一看就是郝处他们的人。

郝处跟龙泽迈腿就走了进去,大牙却在门口处突然停住了脚步,鼻子吸溜了几口,脸色不安起来,侧着脸跟我说道:“有点不对头啊!”

这不是废话么?没事儿谁深更半夜的带你来这玩儿!我没理他,跟着龙泽身后走了进去。

屋里两旁挂着黄幔,正对着门口有一个矮炕,上面铺着暗黄色的棉垫,不过没有人。

郝处他们没有停留,转身就往里屋侧门走去,我也跟了过去,迎面洞开的木格门后面,一张老黄花梨案桌,色泽古沉,后面露出太师椅的靠背,位置略微往一边歪斜……

正看着,身后跟来的大牙突然“靠!”了一声,吓得我一哆嗦,下意识的挺直身子,脑袋往后一顶,正跟抻着脑袋往前瞅的大牙撞在了一起,两人同时哎呦了一声。

“嘶……”我搓着被他两颗大板牙磕得生疼的后脑勺,感觉有些潮湿,急忙用手指摸搓了几下,没有见血,想来是这货的口水,顿时恶心起来,回头正想骂他两句,却见这货捂着嘴巴,疼得两眼都眯起来了,勉强伸出一只手,指着前面。

我顺着他的手势探头一看,案桌上铺着墨宝,一杆小狼毫撇在几张红格子宣纸上,戳了一个偌大的墨印,一旁的地上,赫然横着一具诡异的尸体!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一下蹿到嗓子眼,顿时忘了脑后的疼痛,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油然而生,只想拨腿就往外跑。

大牙这货却是胆大,一手还捂着嘴巴,一手就从兜里摸出一根黑不溜秋的小铁棍,蹲下去撩死人脸上的毛发。

我见郝处跟龙泽也没喝止,便稳了稳心神,战战兢兢的走到大牙身边,刚一蹲下来,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像极了死老鼠的味道。

这股味道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只是没有这么浓郁,我还以为是房间里太久不见日头,现在凑近了,才发现这气味俨然是从尸体上发出来的。

难怪大牙这货一直捂着嘴巴!

死者是个老头,银白色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纷乱的遮盖住了脸脖,被大牙撩开的半边脸皱褶纵横,肤色蜡黄。

正对着我的一只眼,白里泛青,瞳孔发散,嘴角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咧了起来,那表情,说不出是狞笑还是傻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一具死尸,我一颗心一直别在嗓子眼上下不去,像是堵了块软木塞,万分难受。

看了一会,我站了起来,见龙泽一直盯着我看,顿时醒悟过来,这估计就是他们说的死人。

我心惊胆战的又看了一眼诡异而狰狞的老脸,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老者,心里不禁又惊又疑,这他娘的到底是谁?

低头查看的大牙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古老爷子?!”

什么古老爷子?我瞅着龙泽点了点头,看来他们都认识这个死者,只有我还在懵逼。

大牙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哥们你不知道古老?就是古天佑啊,这老家伙可是擎天的人物,早在天朝建立之前就已经是业内泰斗,堪称行业的活化石,一直担着故宫博物院的名誉院长。

我操!死者这么大的来头,难怪惊动了八大处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带着我的照片呢?

我顿时有些怀疑是不是龙泽他们要阴我,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们要找替死鬼,也轮不到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吧?

地上的尸体看不到伤口,也没有血迹,看样子甚至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就那么蜷曲侧躺着,摆成一道弧线,一只手蜷曲在小腹处,另一只手却伸展开来,举过头顶,像一根天线,俯看起来,这姿势有点像是个阿拉伯的6字。

我不是专业刑侦人员,自然是看不出是自杀还是他杀。

但当我的眼光掠过尸体弯曲的背部的时候,脑袋一下就炸了,青砖上,赫然用鲜血画着一个上下对立交叉三角形构成的六角星,外面划拉了一个圆圈!

尽管画得并不规整,但是毫无疑问,这图案就是照片里墓碑上的那个!更何况边上还有两个潦草的血字:否 三。

我顿时觉得全身虚脱,四肢松软,心里一阵悲凉!

看来,不管我是不是属于大街上被雷劈中的那个倒霉替死鬼,这事儿肯定脱不了干系了!

一时之间我就有些愣怔了,脑袋一直嗡嗡作响,郝处又问了我许多问题,无奈有关神智学会我就知道那么些,颠来倒去的也说不出更多的了,至于“否三”两个大字,那就更是莫名其妙!

逼急了我干脆瞎扯乱凑起来,连小时候奶奶给我讲的故事都拼在一起,搞得郝处他们时不时的就一脸懵逼。

就在龙泽眼中火苗渐炽的时候,外头进来一名便衣汉子,跟郝处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郝处嗯嗯点了点头,对我们强调了事件保密的重要性跟严重性,就让我们走了。

临走的时候龙泽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让我想起什么来就随时联系他,再看郝处,见他一张菊花脸沉如古水的,就没敢再招惹他。

天可怜见的,居然还能囫囵着出去,这个老旧阴森的地儿,我是一刻也不想停留。

沿着宫墙,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急行,总觉得暗影瞳瞳,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刚拐了两处小门,脚下一绊,差点就摔倒。

我扶着宫墙喘了口气,突然发现天黑得出奇,不由得心里一沉,抬头望去,刚刚还皎洁圆润的一轮明月,此刻却是不见了,漫天如铁幕般的黑暗,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18:34:00 +0800 CST  
好,晚上加多一更!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19:25:00 +0800 CST  


第4章 天杀老头

妈的,没听说有全月食啊?怎么说没就没了?我心里一阵噗通乱跳,不敢稍动,黑暗中只觉得阴风嗖嗖的绕身而过。

噗哒噗哒……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黑暗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头上,登时我的头皮汗毛都炸开了,撒丫子就想跑,腿也软软的有些迈不开步。

“卧槽!黑灯瞎火的,你丫这么大半夜的在宫里瞎转悠,小心被宫女掠去给你撸干喽!”

声音耳熟,妈的,是大牙这货,大半夜没给我吓死!

我呼了一口长气,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废话,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大半夜的不回家,还搁这儿搞基?小爷可不好这口!”大牙停住脚步,抱怨起我来:“你属狗的啊,这小碎步跑的!你知道这什么地儿,也敢乱闯!”

我摇了摇头,就想着赶紧走人,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

此刻再看四周,突然发现月光又铺洒了一地,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我愣怔的看着暗红宫墙跟满地锃亮的青砖,就像到了弄堂里,熟悉却又陌生,也搞不清走没走过。

“北甬道!再往前走就到珍妃井了!”大牙低声说道:“不是哥哥吓唬你,那地儿晚上不能去,那小主在井里泡了一年多才被捞出来,怨气大得很,经常半夜起来找伴呢!”

我本来就有些慌乱,被这货说得脖子发凉,眼睛四处瞟着,月光下,宫墙之上荒草萋萋,阴风阵阵,越发觉得骇人。

大牙说也不用那么紧张,让我跟着他走就是,边走边跟我叨叨,这宫里都是有“道”的,别看八大处那些人四散八零的,其实这中间都是有讲究的,不能瞎站瞎走。

就说那些在这宫里修文物的,大半辈子都猫在这里面了,到了午后五点,夕阳正暖的时候,也都得撤了!夜里可是不能回来了!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20:46:00 +0800 CST  
这种老胡同窜子,穿开裆裤就会忽悠,我也不知道这货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暗暗奇怪,要是如此,怎么古老爷子又半夜三更的还呆在宫里,又死的那么诡异?

我边敷衍应和着,边加紧脚步,一心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跟着大牙东拐西拐的,总算出了午门,见到这里也有警车灯光闪烁,见到我们,几名警官冲我们走了过来,却被一个黑衣人挥手拦住,放我们出了宫门。

前方就是长安街,午夜的广场格外空旷,灿烂的中华莲花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层层叠叠晕散下来,唰忽掠过的车辆,显得生机勃勃,一墙之隔,内外已如两重天。

我呼了一口浊气,望着空荡荡的大街,就有些傻眼了,总不能走着回去吧?

“妈的,这些鸟人就这德行,管杀不管埋!”大牙回头冲着宫门呸了一声,我正心里一动,他已经掏出手机来:“别急啊,我叫个姐们来,正好滴滴打车搞优惠,红包还没用呢!”

我说这么晚了,专车司机也要睡觉吧?大牙却鼓捣着手机说,这妞以前跟他一个胡同长大的,白天睡觉,夜里接客,等会要觉着还行,让她给我打个折!

我听这货越说越不着边儿,就蹲在一边的石柱旁抽起烟来,大牙弄完了也蹲了过来,存了我电话号码,又加了微信,说往后想要些什么,尽管跟他说,不管是西周的铜鼎还是民国的蛐蛐罐儿,他都能给我搞到,都是熟人了,价钱好说。

这就成了熟人了?

估计这货弄来的那青铜鼎上真得刻着“西周制”几个大字,我也没当回事,此刻的我已经无限疲惫,随时都可能闭着眼睛就昏过去,虽然心里堵着千头万绪的,脑袋却像罢工了一样,啥都不想,便一边抽着烟一边靠着柱子,嗯嗯啊啊的敷衍着。

等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一辆黑色桥车,深更半夜的,我被那司机给吓了一跳,倒也真是个女的,不过那身材长相,跟大牙可以搞个辣眼组合了!

丫这样,还给我打折?老子就是关灯闭眼,心里都能长出毛病来!

一上车,我报了个地点,就很不厚道的靠在车窗上打起迷糊……
……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21:11:00 +0800 CST  
回到我那个小窝的时候,窗外已经一片朦胧的灰色。

折腾了一晚上,又饥又饿,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四肢乏力,一进门我便瘫在沙发上,将脚下的鞋子踢飞,抱着个靠枕,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中,脑海中总浮现着古老诡异的身影跟瘆人的笑容,照他们说法,这老爷子死了也不久,怎么就脸色发蜡,身有臭味,就算常年不洗澡,那也应该是馊味,不该是这种带有腐烂的味道。

那股子臭味,好像挥之不去,压抑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越混越回去了,他娘的,难道真的到时候了?!沉寂在心里多年的恐慌又开始浮现了起来。

我出生那地儿,在天朝陆地的最南边,三面环海一面靠山,向来与世隔绝,鲜与外界有交流,直到老人家当年一声令下,万山红遍,在我们那旮旯角落里修了个水库,这才有了正儿八经通往外面的公路。

古老头是在动荡的大时代下放到我们村的,此人话语极少,独来独往,平素几乎不跟人交流,十足的高冷范。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来了个文曲星,但是不久村里就彻底打破了千百年的宁静,变得鸡犬不宁起来。别说是小姑娘大媳妇,就连刚会走路的小丫头,都没过一天安稳的好日子。

这杀千刀的外来老独夫,专挑村里大小媳妇聚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跑去裸泳,这种事儿都是轻的,村里的公用茅房墙上,不知道多了多少个洞,稍不留神,就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正盯着白花花的屁股上!

有那么一阵,古老头也不知道抽了那门子疯,非要给村里广大老少妇女人办个扫盲班,这可是好事,地点就选在祠堂后面的破小学里,到了晚上,却没有几个女的敢去,因为这扫盲班普及的是他娘的X知识!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21:33:00 +0800 CST  
今天就更到这了!喜欢的发个言,不要一下就顶到看不到了哇!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2 22:39:00 +0800 CST  
@阶级公平 2016-12-13 09:40:00
当故事看,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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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欢迎拍砖头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10:16:00 +0800 CST  

第5章 逆天改命

穷乡僻野出刁民,我们自古一姓,向来传统,逢年过节都还是几百年前的那一套,古老头这个外来人,再而三的捅马蜂窝,村里可谓是民意滔滔,特别是那些刚娶了新娘们的年轻人,自家媳妇还没看够,就让那天追的老头给瞧去了!

这种情绪终于在某个傍晚爆发,群情激涌的年轻人拥着村长,浩浩荡荡的杀往古老头独居的地方,咬牙切齿,势要赶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老货!

据说,那一天古老头一人一狗,坐在土屋前夕阳下,一把二胡拉得悠悠洋洋,对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丝毫不以为意,就连那只老狗,也只站起来,望了一眼,打了个哈欠,又窝在老头脚边睡着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以村长挨了他老爹一巴掌,外加屁股多了几个脚印而告终!

在我们那一片,都是中原迁徙而来的独姓村落,村长自古便只是干事的,真正说了算的,是那些整天窝在祠堂天井边,抽着旱烟晒太阳的老人们。

当这群老汉气势汹汹的赶来,追着自己家孩子边抽脸连狂骂“操你母”的时候,古老头才站了起来,悠悠的叮嘱那些老汉们都是自家娃,下手轻点!

古老头之所以有这么牛逼,因为他会风水!

以往村里老少红白都是请府城里的先生来,自从那先生被扫进牛棚之后,掌握村里宗族实权的那些个老人们就没了主心骨,整天担忧着百年后没个好去处!

古老头的到来,一下子就让他们心里踏实了不少,就算是在破四旧的年月,也遮挡不了村人对于身后事的操心!

这件事情,我后来也跟已经荣升为老人组成员的村长求证过,老家伙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嘴角抽抽着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个娃还问个屁!

我出生的时候,春风早就吹遍了大江南北,挨过了寒冬之后的蛇鬼牛神纷纷出洞,投机倒把、坑蒙拐骗、三教九流,一下子都出来了,古老头一生无儿无女,依旧独居在我们村西头一个破落的土方块房子里。

除了偶尔帮人看看婚丧喜白,依然鲜与人来往,每天入夜,常常一人搬张竹编的靠椅,坐在晒谷场边上,泡一壶浓茶,伴着那只不知道祸祸了村里多少母狗的老黄,独自拉着二胡,咿咿呀呀声久传不息。

一天夜里,月色氤氲,我跟巷子里的小伙伴满村撵着狗,经过晒谷场的时候,见古老头又在那儿独自拉着二胡,也不知道哪根筋被崩了一下,就觉得心里突然一荡,舍了小伙伴,咋呼着胆儿挨过去,靠在谷堆上听了起来。

后来父母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恍惚着昏昏欲睡,只迷迷糊糊的听见古老头沙哑的声音:四阳鼎聚,五行三属,天佑之命,这娃儿占据了天地阳气之居导,要是放在以前,便是道家所谓的“真人”哩。

第二天晚上再去找老头的时候,他停了二胡,招我坐近去,摸了半天我的脑袋瓜子,又掐着手指,自言自语嘟囔了半天,那模样让我有点莫名的慌乱。

看着他那神情,我突然就想跑开,老头却拉着我,说了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过有一句我却是听得真真儿的,大致是说我四柱皆阳的命,怕是找不到媳妇!

那时候的我虽然还不知道媳妇是用来干嘛使的,但却知道没有媳妇的下场,眼巴前这天杀的老头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想到自己也要沦落到扒寡妇墙头的光景,当场就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仰着小脑袋,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14:35:00 +0800 CST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老吴家香火一直不旺,本来在我爷爷那时候,正赶上大家伙儿响应老人家“人多力量大”的号召生娃如下崽的好年代,我奶奶也是争气,一连生了十三胎,第十三胎还是个龙凤胎,就是我老爹跟小姑,可惜生了这么多,最后只活下来我老爹一个,到我这一辈,已经是七代单传了。

所以等我回家后,乱三倒四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把我老爹给急得跳了起来,连夜就跑去找古老头,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过了几天,就请了古老头到家里,给祖宗摆了八仙桌,把家里唯一的老鹅给卤了供上,又烧了很多红香黄纸,折腾了老大一阵子,说是给我改了八字,同时也给我正式取了名,从此我就从吴狗子变成了吴晨。

又过了七天,又带着我上山去,给我那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爷爷封头上立了三柱大香,这事才算是了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在夜里跑去陪古老头,古老头也不藏私,一边教我二胡,还偶尔也会跟我讲些玄乎微妙的事情,不知不觉中,我竟有些痴迷。

后来老头就开始让我背天圆地方六十四卦,很多字我都还认不全呢,古老头也不理会,逼着我硬着头皮把诸多卦象、卦辞跟爻辞都给啃了下来,之后才开始教我五行跟梅花易数之类的。

老头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阵,村里人都习以为然了,却谁也不知道这老东西跑哪去了,就连我也不告诉,不过就我猜测,老头是进凤凰山去了,就是我们村西边那片连绵的山脉。

这片山脉在平均海拔不到百米的地方隆起,特别是主峰凤鸟髻更是孤零零的只耸云端,犹如天柱,顶上有一天池,白云碧波,四周全是盘龙错跟的老榕树,谁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时候的!

天朝三大干龙中,北龙和中龙的分法古今大相一致,惟独南龙未被取得共识。明代时刘伯温曾经考称:南龙一脉从峨眉山沿江东行后,一开始不知结局,多年实地勘察后,认为我们这一带的山脉就是南龙的尽头处。

但古老头跟我讲过,这是南龙跌断处。真正的南龙龙脉,则继续延伸入海,成海龙飞天之势。

我虽然年纪小读书少,可经过老头的填鸭式调教,也知道行龙贵在起伏,有起有伏,才能来气,其气场才猛,才集中。起则轩昂,伏则‘跌断’。所谓‘跌断’,又并非断龙,断龙为凶,而‘跌断’只不过是伏得较低。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16:41:00 +0800 CST  
晚上再更2章,喜欢的麻烦顶一下,谢谢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17:03:00 +0800 CST  

第6章 掩盖不住的喜气

但是《葬经》里又说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怎么会延伸入海呢?

古老头对此一概嘿嘿,弄得我心里没少骂嘿你娘个头,活该孤苦一辈子!

这也让我一度怀疑这老家伙赖在我们村不肯走,或许不是为了那些老婆姨小媳妇的,至于真正的目的,任凭我怎么追问,老家伙愣是打死都不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给我改的八字起了作用,打那时候起,我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不单成绩贼好,成了第一个走出村里去县城读书的娃,甚至还有女同学给我写过声情并茂的情书。

只不过哥们那时候到底年轻,念都没念完,就撸了一把鼻涕给扔了,时到今日,夙夜难眠撸着别的地方的时候,想起此事,每每都忍不住要扇那玩意两巴掌……

后来,古老头的身体每况愈下,临去世的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从县城学校骑着单车一路狂奔着往村里赶。

天上黑云密布,空中升腾着白雾,茫茫的一片,我火烧火燎的蹬着,在崎岖的山路上蹦跶,好不容易才望见那熟悉的山峰,脚下却踩了个空,妈的掉链子了!

天是真它妈的贼冷,我呼着白气,跳下来摆弄车链子的时候,头上有白絮般的东西飘过,我伸手兜了一会那些轻飘飘的玩意,下雪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们那带千古以来唯一的一场雪。但是当时我望着远处耸天而立的凤鸟髻,心里空落落的一片,只觉得无边的阴冷!

当我满手油污、喷着白气赶回村头的时候,就感觉到气氛的异常,他娘的怎么村里没什么人,好不容易遇到拿着木锹正在拾粪的二豁子,问了一声。

这货冲我点了点头,说古老头终于要嗝屁了,人都去瞧热闹呢!

我见他眉眼间藏不住的一股喜气,呸了一声,说你家婆娘昨晚让猪拱了吧,是不是怀了十二个?

脑后生风,二豁子一兜牛粪奔我扬了过来,我侧身避过,毫不停留,一路只蹬到村西头,那里密密麻麻的围满了我那些淳朴可爱的相亲们,都他娘的在等着古老头咽气呢!

他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头扎进了谁家喜宴中了!

已经替代他死去老爹地位的老村长,自从推行火化之后,底气足了不少,有事没事的就在祠堂蛊惑打牌摸棋的老汉们,要坚决跟古老头斗争到底。

此刻更是喜眉逐眼的跟边上掉光了牙的秋凤婆蹭劲儿,守寡几十年的秋凤婆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嘴里嚅喏着杀千刀的老不死,脸上却是红彤彤的一片羞红……

见到我,老村长一把拉着我的手,憋着一把老脸,说狗儿啊,快进去看看你师父吧,这次是真不行了!

说着还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我将满手的油污在他手里抹了抹,说四爷爷,难为您有心了,我一定让古老头那天杀的等等你!

“你个狗日的!”老村长愣了一下,挥手就朝我招呼过来,我一闪身扒开门口的人群,挤了进去。

老旧的木板床上,古老头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双目浑浊得几乎看不到眼球,用干巴巴的手抓着我,嚅嗫着干瘪的嘴唇,对我说,有些事,终归是逃不掉的。

我一愣,该不会改了八字,我还是个光棍命吧?

真是日了狗了,我眼巴巴的望着老头,老头已经没法细说,凸出如尖核的喉结蠕动着,留给了我最后一句话:“亢龙有悔……用九!”

我望着干尸般的老头,心中堵着一口气,脑海中尽是村里那些胸部开始鼓囊起来的女娃,一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哇”的一声长嚎了起来。

靠着那一通长嚎,村里人都夸我这娃重情义,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21:57:00 +0800 CST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盗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古老头帮我逆天改命之后,说我生来命硬,他也只能帮我改一时,却改不了一世,有些事命中注定,终归是躲不了,所谓命不好,后来凑,只能靠我自己做好后面九件事来找补了!

我再问,这老东西就不肯细说了,只能靠我自己悟。我小巴个人能悟个毛,一看这里面似乎他娘的只有读书最实在,登时就怀疑这老货是跟我爹妈说好忽悠我好好读书的!

再后来,我辗转于国内外读书,毕业后在美帝的华尔街混迹了一年,之后似乎那股顺利劲儿就开始跑偏了!

先是赶上了金融风暴,公司几十号仁兄集体失业,我带着自己开发的一套模型,回了国内忽悠了一些相熟的哥们儿,做了个见不得光的小私募,不料风云变幻太快,还他娘的遇到了股灾,钱没赚到不说,还欠了不少本金。

清盘之后,余心不足的浑浑噩噩过了一阵子,就莫名其妙大半夜被查了水表,之后就遇到了这事!

妈的,这个叫古天佑的老爷子,也不知道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死得那么诡异也就罢了,还非弄了张我的照片?

这真他娘的是无妄之灾啊!

要不是长得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我都要怀疑这两个姓古的老坑货是不是亲戚!

我迷迷瞪瞪的脑袋中,不停的浮现出古老死亡的现场来,以我所知,神智学会是一个古老而隐秘的协会,曾经在上世纪初分裂为无数个组织,其中比较知名的就有UFO协会跟玛雅文明研究会等。据说其核心成员,大都是各个领域的卓越人物,比如盛传牛顿晚年便加入了这个组织。

如果照着这个标准,作为天朝古玩界泰斗的古老,身份倒是很合适的发展对象。不过古老真是学会成员的话,就不会在临死的时候留下标记,自爆身份。

正是依靠严苛的神秘原则和缄默铁律,直到今天,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些历史教科书上耳目能详的名字中,究竟哪些是这个组织里的成员。

妈的,不是人家学会的里人,却要留下人家的标志,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告诉破案的人,凶手来自于这个神秘组织!

可是动机是什么呢?

钱财?权力?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些都不大可能,除非是古老发现了什么秘密,从而威胁到了神智学会,导致他们不顾暴露的危险也要把古老给灭口?

如果真是这样,古老深处宫中,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黑乎乎的窗外望了一眼,起风了……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22:18:00 +0800 CST  
继续码字~~~ 等会第三更!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22:42:00 +0800 CST  

第7章 割肾就免了吧!

这一觉睡得我昏天暗地的,梦里不时变幻着村里大小媳妇鼓囊囊的胸口,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给惊醒了。

我跳起来,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疼的眼睛,三两下抹干了嘴角的口水印子,跑过去开门。

门口处站在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孩,白色T恤中两团肉滚滚的凶器,张力十足,我瞄了一眼,忍不住又擦了擦嘴角,说:“苏姐,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这都第几个几天了?”这妞叫苏陌儿,正经四九城长大的,属于靠收租就能过一辈子的那种,蓬松的波浪短发上面水汽还没尽散,眼角瞟了我下面一眼,带着一丝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说:“怎么滴,你是准备割肾啊?还是欠债肉偿?”

这样也行?我胯下一紧,这才发现自己他娘的还直挺挺的,虽说老子这玩意打小就唬人,可也没想过操牛郎的勾当……

望着眼前两团蓬勃欲出的肉团,还别说,这大妞身材傲人,皮肤白皙,要不是脾气冲了一点,还蛮有女人味的。我夹紧腿根,吞了一下口水,弱弱的问了句:“割肾就免了吧……至于那个……倒是可以商量!”

“滚你丫的吧!”苏陌儿很不淑女的骂了一句:“你这种驴货我见得多了!姐也是瞧你身板好,才容你住在这,啥话也甭说了,就两天,要是还交不上租,东西我都给你扔了哈!”

说完,往我下面又看了一眼,俏脸一红,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门口处凌乱着。

简单吃了点面条后,总算是回了魂,瘫在沙发上抽烟,看着烟雾在灯管下袅袅升起,再想起昨晚的事情来,有些怀疑就是一个噩梦!

翻开手机通讯录,里面却赫然有龙泽的名字,我盯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脑子游离,照片、图形、血字、古老爷子离奇的死法,以及我心头萦绕不去的那句话,逃不掉!

一个个疑团沉甸甸的压在心头,到底是逃不掉什么呢?妈的,古老头当时也不多撑那么一口气,把话给说明白了,搞得我这些年总是心慌慌的!潜意识告诉我,只怕是要应在这件事上面了!

正发呆这,手里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我一惊,手机就掉地上了。拾回来一看,妈的,又是赌场的骚扰广告!

我随手就划拉掉了,攥着手机想了想,心里直突突,忍不住给龙泽打了过去,结果里面传来一阵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见鬼了?我有些错愕的看着屏幕上龙泽的名字,又打了一遍,还是一样的回复!

看来是手忙脚乱的存错了,没点顺心的事儿!我把手机往茶桌上一扔,刚又点了根烟,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听,却是龙泽,直接就问我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难道找你闲聊扯淡?

我被噎了一下,吞了吞口水,问起古老爷子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结果那家伙嗯了几声,说在电话里说话也不方便,要是我有什么新情况要反映的,最好当面聊,如果没有,不要瞎打听,该找我的时候自然会找我。

年纪不大,官腔却比郝处还足,我一阵无名火起,该找我的时候自然会找我!听这意思,事儿一天不了,我还一天不能睡安稳觉了?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23:24:00 +0800 CST  

爱谁谁吧!心烦气躁之余,我刚才关了手机,起身出门,才发现已经是大下午了,我也没什么目标,就晃悠悠的在四九城瞎逛了起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潘家园附近,突然想起大牙那货来,就照着印象中他报的店名找了过去。

好不容易在潘家园的东南侧,找到一不起眼的小刀门面,木板门禁闭,上面全是蜘蛛网,也不知道这哥们到底是怎么做的买卖!

我上去排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一转身就在园子里逛了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人也松快了不少。

看看夕阳已经变成一团大红球,挂在西边城楼檐角上,我才拎着五块钱淘来的、假的不能再假的“红山玉猪龙”,经过门口的时候,一坐在角落台阶上的老头喊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他娘的,有点辣眼睛啊!

那老头光着头顶,剩下一圈稀疏的灰白长发,微风一吹,飘飘荡荡,却丝毫跟仙风道骨毫无关联,一张满是皱褶的老脸,掩藏不住的风骚猥琐,让人一看就知道果然流氓都变老了!

就这么个老货,边上搁着一块红布,上书“麻衣神相、铁嘴断命”几个大字。

都互联网+时代了,还在路边练摊的不多,“大师们”都在网上招揽生意,呆在家里有事没事画些符咒上淘宝卖去,顺便忽悠一些女弟子“双修”。像眼前这位,混到现在还坚守在街上风吹雨淋的,可算得上是尽职爱岗的行业典范了。

虽然最终也没干上风水先生,多少也算是有些渊源,瞧这位老相师那副丐帮长老的惨样,我心里一软,掏出身上剩下的五块钱,蹲了下去,想着好歹也是一顿晚饭,权当听两句好话得了!

没想到,那老头咧嘴便说:小哥,我见你地阁有黑气,直冲兑宫,怕是有大劫哩!

丫这世道,满满的都是套路啊!别看我手里拽着根假猪龙,就以为我是棒槌!

“你个老丫印堂凹陷、年寿暴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有血光之灾?!”

我呸了一声,将地上五块钱捡了回来,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老头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逆天改命、宫中现血!小哥好生保重,有缘还会再见!”

卧槽!我心里猛的顿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慌从心底油然而生!

妈的,这老东西还真的是麻衣相师?

等我晃过神来,再回头,却见那老头已经摸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老神在在的盯着人家的胸部,说,姑娘,你这事业线好啊,沟深壑满、圆中带润……

我让他那股子猥琐给恶心了一下,眉头间陡然跳了起来,回到家里都没停止……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3 23:43:00 +0800 CST  

今天开更,依旧三章! 欢迎大家拍砖!
楼主 孔门老四  发布于 2016-12-14 09:35:00 +0800 CST  

楼主:孔门老四

字数:257264

发表时间:2016-12-12 18:47:5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2-10 09:09:59 +0800 CST

评论数:239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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