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后的山里有着不为之人的恐怖....日式惊悚《山男》


远野地区去海岸的田浜等地时候,必定要经过一段叫笛吹卡的山路。近年来,行径这里的人常常遭遇到山男山女,人们都觉得很恐怖,于是重新开辟了一段叫做静木卡的山路,现在人们都愿意选择这段多走二里。本人常年在日本居住,经常听见一些灵异风俗传闻,现在整理出来,不喜误入。下面这个故事是关于远野乡间的地主和长老,青世村的糠前长老的女儿的故事。糠前长老的女儿,外出采东西的时候忽然失踪了,从此音讯全无。多年以后,同村的一个猎户某天在山中打猎时候,意外的遭遇到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子,正当他觉得诡异的时候,,这个奇怪的女子说出了猎户的名字,经过辨认,这个猎户认出女子就是几年前始终的糠前长老的女儿,于是猎户问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她回答道,当年她外出作业的时候,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其他什么生物的山男把她抢进山里,多年来两个人虽然生下孩子,但是刚出生的婴儿都被山男吃了,山男大致与普通人一样,但身材特别高大,而且眼睛的颜色略有不同,每次生孩子山男都说孩子不像他,于是就把孩子吃了。每次村子赶集的时候,都有四五个山男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然后一起外出,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也会带回吃的。现在山男们就是去了集市,当你看到身材异常高大的人,也许就是山男们。猎户听后感觉到很害怕,于是就赶紧离开了。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10 00:07:29 +0800 CST  
在崇神天皇时期,有一个很伟大的国师,叫做弘法国师,这个国师是皇室寺庙天龙寺的最厉害的法师。有一次,弘法国师奉诏天皇的命令,单独去远足修行,他的目的地是木井县,现在的日本岐阜県的南部。这天弘法国师一个人走在渺无人烟的山路上,有些迷路了,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他寻思着今晚是不是要在山上过夜了,那个时候山上的鬼魅还是很多的,弘法国师希望能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天色越来越阴暗,天边的夕阳变成了橘红色,而且只剩下一点点了。弘法国师发现在夕阳下,有一座金光闪闪的寺庙, 光芒闪耀的非常刺眼,弘法国师心想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他高兴的像寺庙跑去,进了寺庙见里边有个老禅师,正在念经。弘法国师就问能不能在寺庙借宿一晚,结果这个老禅师不肯留下弘法国师。国师就说:“虽然我是个法师,但山里的夜晚鬼魅很多,也是不安全的,我已经迷路无处可去了!”老禅师就说:“这里的确不便收留外人,在山的南部有个村子,那里可以收留国师,您还是快些离去吧!”无奈下,弘法国师离开寺庙,按照老禅师的指点,寻找那个村子,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很多鬼魅都在暗处观察着国师。幸运的是,终于找到了那个村子,村长和村民都非常的善良,收留了弘法国师,并且给他送来了斋饭。

弘法国师被安排在一间禅房里,晚上的时候,热心肠的村长又派人送来了被褥,让国师好好休息。弘法国师赶路一天很累,就早早的睡觉了。半夜的时候,弘法国师在梦中听见有人哭,哭的挺凄惨的,感觉到很渗人,弘法国师睁开眼睛,发现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人哭。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在漆黑安静的夜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弘法国师从衣袖中掏出符咒,以备不测。脚步声在拉门处停下,拉门打开,原来是村长。村长告诉弘法国师:“真的是很不巧,您刚一来就碰上村里死人了,村子里的 习俗就是人死了要在村中停尸两天,所有的人都到山上去,听说每次死人留在村子是里很危险的!”弘法国师问:“是什么危险?”村长摇头说他也不清楚,只是这个习俗早就流传下来了。弘法国师说:“你们和我并不认识但是却收留我,给我送来吃喝被褥,我很感谢你们。我本身就是法师,愿意留在村子里超度亡灵,而且我也有些法力,即使有危险也能保护自己,你们走吧,我守着尸体超度亡灵!”村长听了点点头:“那国师一定要保重,两天后我们就回来了!”

村名们走了后,村子里只剩下弘法国师守着死尸,弘法国师不断的念经,希望死去的村名可以成佛。念了很久,天已经亮了,国师有些累了,就在旁边的屋内睡下了。睡了不久,忽然外边狂风大作,弘法国师隔着窗户看见外边的院子里有一块乌黑的云雾,这朵云雾很奇怪,居然就在院落的最中央,黑雾不断的变换着形状,好像一只狰狞的怪兽。弘法国师感觉到一阵阵强烈的妖气侵袭过来,他抖了抖手,衣袖中飞出了几十道符咒,贴满了屋子,同时弘法国师做好了战斗准备,心想如果是只害人的鬼怪,就收了他指点他去成佛。奇怪的是,这片黑雾并没有像弘法国师这边飘来,而是去了停死尸的屋子,这片黑雾像有手一样,将死尸拉到空中,弘法国师很奇怪,忽然见到那片黑雾中出现一个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死尸,然后这片黑雾就像害怕什么一样迅速的变小,然后消失了。

弘法国师百思不得其解,又过了两天,村民们回来了,听见弘法国师的讲述,大家居然一点没有奇怪。村长告诉弘法国师,很久以前村内就发生过这种事情,所以村名才会上山躲避,并不是每一次这个妖怪都会出现,流传七年出现一次。大家都很害怕的样子,挽留国师多住几天。弘法国师答应了,闲谈中,村长问国师:“您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个村落的,因为我们的村子非常偏僻,外人是找不到的!”弘法国师就告诉他,来的时候遇见一个寺庙的禅师指点。村长很奇怪:“我们这附近并没有寺庙啊!”弘法国师就告诉村长寺庙的地址,可是村长一口咬定没有寺庙。国师也很纳闷,这件事不了了之。

当弘法国师离开村落的时候,他忽然想去来时的寺庙去拜会老禅师,于是便向寺庙的方向走去。那座寺庙果然还在,只是老禅师居然在门抠笑眯眯的迎接他。老禅师带国师进了寺庙,给国师倒了一杯茶,弘法国师就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这座寺庙呢!”老禅师迟疑了下道:“我这次是专门向国师道谢和告别的!”“此话怎讲?”“我本是一个吃人的鬼魅,这座寺庙是我幻化而来,所以只有有法力的人才能看到!我生前是被强盗杀害的,所以无法成佛,只能靠吃人肉存在,但我生前也是个修行的禅师,所以不吃活人,只吃死尸。这次我吃了国师超度过的死尸,等于也被国师超度了,终于也能成佛了,非常感谢您!”说完,老禅师和金光闪闪的寺庙都不见了,弘法国师发现自己在一片荒草中坐着。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15 12:56:00 +0800 CST  
在古代武藏时期,现在的东京都神奈川附近,有一个小小的村落,里边住着师徒两个人,一个叫做茂作,一个叫做巳之吉。茂作已经上了年岁了,他以伐木为生,而巳之吉就是特意跟他学习伐木课程的弟子,两个人经常一起上山去砍柴。

这年冬天特别的冷,城里的贵族需要大量的木材来取暖,茂作和巳之吉每天都要辛苦的劳作,想多挣一些钱财。一天,两个人带了干粮就上山了。在山上砍了很久的柴,忽然起了暴风雪,在强烈的暴风雪中,两个人迷路了,这时候茂作发现一条小河,河边有个小屋,河上还有一座破败的小桥。看来这座小屋是附近渔民搭建的,茂作和巳之吉也顾不上太多了,跑进小屋内去躲避暴风雪。

屋内很阴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地上只有铺好的榻榻米,墙上挂着一个长着犄角的鬼怪面具,吓了茂作和巳之吉一跳。两个人生了一堆火,然后和衣躺在榻榻米上。茂作因为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很快就睡着了。巳之吉听着外边暴风雪的咆哮声,感觉到小屋快要被吹塌了,心里很害怕,他胡思乱想着,希望暴风雪赶快结束,他们能够找到回去的路。
就在这时,巳之吉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破败的木门吱呀吱呀的打开了。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这个时候,他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长发的白衣女人,这个女人的身后就是灰黑的天空和狂啸的风雪,他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女人,感觉到那个女人阴寒入骨的气息。巳之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使劲的眨眼睛,正在这时,那个女人缓缓的像他和茂作的方向走过来,巳之吉很是纳闷,心想怎么会有个怪女人!那个女人走到茂作的身边,俯下身子看,盯着茂作的脸看了很久,

忽然那个女人笑了一下,轻轻的吹出一口气,巳之吉看见她口中吹出的气体是寒冰一样的白雾,离着很远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在那一瞬间,巳之吉看见茂作的身上忽然变白了,一下子像被冻成冰一样,呼吸也停止了。巳之吉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他已经断定这个女人不是人类!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雪女?雪女,是在暴风雪中出现的妖怪,如果谁要是碰见她,就会被活活的冻成冰,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抬起身来,把脸转向巳之吉这边。那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虽然很美丽,但是两只眼睛是深红色的,让人无比的战栗。她缓缓的向巳之吉走了过来……
我因为长年在日本生活所以中文不太好,打字有点慢。一晃的时间我来到日本已经十年了,最开始是在工厂打工,现在是在大阪做拍卖的工作,经常收购一些民间有价值的古董类拍卖。在日本,垃圾是不能乱丢的,所以需要有专门的收购人,我就是在这些收购人手中买一些有价值的二手古董来拍卖出去,也给国内的朋友代购一些日本货。日本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非常有礼貌,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都要九十度鞠躬,互相做介绍,夫妻间也经常称呼为您,互相说对不起之类的。说跑了。
巳之吉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死神的气息一步步的逼近了,他悲伤的想,自己就要惨死在妖怪的手下了,死的这么不值得,被冻死一定很痛苦,就在他胡思乱想想的功夫,雪女已经到了他的跟前,雪女也是盯着巳之吉看了很久,然后俯下身来,脸对着脸,巳之吉看到一张异常美丽的脸,但也异常恐怖,他眨巴着眼睛,心想如果死在这么美丽的妖怪手下也罢了,于是闭上眼睛。

谁知道等了很久,也没有死,他又睁开眼睛,看见雪女依旧盯着他,只不过目光稍有些柔和,他听到一个冰凉却很温柔的声音:“你这么年轻,我就放过你,但是如果你要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然后雪女一转身消失了,只剩下满屋子的雪花飘落下来。过了一会,巳之吉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就连忙起来查看。他发现屋子的门锁的好好的,窗户也官的好好的,根本不像有人进来的情景,他怀疑自己刚才是做了个梦,他赶紧又跑到茂作的身边去摇晃他,结果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冻的像冰那么硬了,茂作真的死了,巳之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20 09:25:00 +0800 CST  
第二天中午,暴风雪停了,巳之吉被打渔的渔民发现了,给送回到家里。从那以后,巳之吉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惊吓,精神萎靡不振,他一直忘不了茂作的死,身体也每况愈下,每天什么都不干,只是对着日出日落发呆,又过了好几年,巳之吉唯一的亲人母亲也去世了,他就成了孤苦的一个人,连吃喝都成了问题,于是就想去城里投靠亲戚。在去城里的山路上,巳之吉口渴,于是在一条小溪边饮水,这个时候过来一个穿和服的女人,香巳之吉询问去城里的道路。巳之吉告诉她路之后,这个女人就问巳之吉去哪里,巳之吉说自己也是去城里的,

女人问他愿不愿意结伴同行,巳之吉同意了,于是两个人一起上路了。交谈中得知,这个女人叫做雪子,家中也是没有亲人,去城里投靠亲戚的。雪子长的非常漂亮,肌肤透明的像雪一样,两只明亮的眼睛不住的打量巳之吉。雪子问巳之吉,是否结婚了。巳之吉说:“我在乡下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谈什么结婚呢?对了,雪子你结婚了没有?”雪子有些害羞的摇头道:“我也没有结婚。”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两个人之间滋生,

慢慢的,巳之吉和雪子都互相对对方有了好感。两人一路上很开心,很快就到了城里,临别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留了地址,说以后有时间互相探望。巳之吉道别了雪子,来到亲戚家,找了一份零工,自从遇见雪子,他萎靡不振的精神得到了很大的好转,现在也想努力挣钱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巳之吉和雪子在街上偶遇,谈论起最近的情况,巳之吉告诉雪子,自己开始打零工,可以挣钱养家了。而雪子却有些悲伤的样子,经过询问,原来,雪子的亲戚给雪子张罗婚事了,可是雪子没有答应。雪子说,自己有心上人了。这个时候巳之吉和雪子的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清楚了对方的心意,巳之吉就对雪子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就上门提亲!”第二天,巳之吉就像雪子的亲戚提亲了,对方也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巳之吉就和雪子成亲,两个人虽然没有太多的钱,但是互相深爱着对方,日子虽然清贫但很幸福。一转眼,雪子给巳之吉生了十个孩子,孩子各个都很聪明漂亮,虽然生了十个孩子,雪子的模样一点没变,还是当初美丽的样子。有一天晚上,雪子正在榻榻米上纺线,外边又下去了暴风雪,巳之吉戴着斗笠从屋外进来,拍着身上的冰雪,

说:“雪子,真冷啊,饭做好了没有!”雪子点头道:“我做了饭团,都在锅里边,孩子都吃过睡着了,请您吃饭吧!”说着雪子开始准备晚饭,饭桌上,巳之吉望着屋外的风雪道:“看到这样大的风雪我就很感慨,雪子,你不知道我在遇见你之前都遭遇过什么,虽然当时那个女人说要保密,不过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还是想告诉你!”雪子停止了吃饭,抬头看着巳之吉,依旧是明亮的眼神:“既然要保密,大人还是不必对我讲了罢!”巳之吉说:“你是我最爱的人,如果不对你说,就感觉对不起你了!”于是他把遇到雪女的事情告诉了雪子,雪子听后,良久的没有说话。忽然,屋内刮起了狂风,夹杂着冰雪,巳之吉看见雪子浮在空中,一身雪白的衣服,双眼通红,长长的头发飘散在空中,恶狠狠的对他说:“不是约定好了,

要保守秘密的吗?"原来雪子就是雪女,巳之吉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多嗦的问:“雪子,你……怎么会是雪女!”“我当初没有杀你,是因为爱上了你,于是化成人的模样来和你生活,没想到为你生了十个孩子,你居然还是破坏了约定!”说着,雪女的双眼流出了眼泪:“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这次再放过你,但我和你要永远分开了!”说完,雪女一个旋风,消失在屋外灰黑色天空下的风雪中,就和当初遇见她时的情景一样。巳之吉呆呆的坐着,后悔不已,后来他也曾在暴风雪天出去寻找个雪女,但始终没有找到。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20 09:26:00 +0800 CST  
在日本,狸猫被认为是一种很神秘很有灵性的动物,就像中国的狐狸一样,一般人不敢招惹,谈狸猫色变。很多奇怪的事就从狸猫说起。我是一个高中生,由于家里的负担比价重,所以妈妈在郊区的地方给我选了一所收费比较低的学校,只是需要住校,这样就解决了家里的很大一笔开支。每个周六日我都要回家探望父母,享受自由的时光,其余的时间就在学校中度过。每周日的傍晚,是我返回学校的时间,每次为了抄近路,我都要穿过一片公墓。这是一片很大很荒凉的公墓,有大大小小的墓碑林立着,有的墓碑经过风雨侵蚀,早已经没了模样。不过这片公墓在日本是很有名的旅游胜地,据说埋着一些战国时代的将领,白天有很多人都来参观,

比较热闹,但是到了晚上,就冷冷清清的仿佛另一个世界。那天月亮很大,我因为有事耽搁,回校的时间比较晚了,心里想着尽快能达到,在经过墓地的时候,心里有些害怕,希望能尽快走完,因为今天的天色太晚了,月光下的墓地,有一种诡异的死寂,我身上的毛孔都要立起来了,心想着,谁能够陪我走完这段路程?
正在这时,我听见一个细细尖尖的声音,好像小孩子的嗓音:“你好,我陪你走吧!”我顺着声音望去,见月光下,
墓地中间最大的一块墓碑下一个小小的身影,仔细看来是一只狸猫,他眯着眼睛望着我,不住的舔着爪子。我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继续赶路。谁知道这只狸猫跟了上来,在我不远处跟我一起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告诉我他是这块墓地的守墓人,已经活了一千年了。我当时怕极了,惨叫一声就飞快的跑掉了。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只狸猫。
从那以后,每个周日返校穿过墓地时候,都会遇见这只狸猫,渐渐的,我胆子大了,有的时候和它聊上两句,我问它为什么在这里,它说要守护满一千年才可以离开,这样战国将士们的灵魂就可以成佛了。(注:在日本,人死后最好的归宿就是成佛,本人也不太懂成佛的好处是什么。)每次我走完墓地,和这只狸猫道别的时候,它都把爪子伸到我的手中,像人类那样郑重的握手告别。转眼一年过去了,这只狸猫一直陪着我走过墓地,我也跟很多朋友说过,包括跟自己的家人,可是没有人相信,也有朋友跟着我一起走过墓地,不过只有我看见这只狸猫跟我狡黠的眨着眼睛,
别人都是看不见的。很多人都说我太累了,产生幻觉,时间一长,我也不再提这件事了,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秘密。 又过了一年,我因为成绩优秀考到的东京的一所大学,临走前,我去找狸猫道别,却没有见到他了,于是我在墓地拍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从我上大学后,就再也没有走过那片墓地了。

几年后我特意又在周日的傍晚去墓地走,也没有再碰见那只狸猫,我再想是不是真的自己产生了幻觉?忽然有一天我翻看以前的照片,看到那晚墓地的拍照留念,我张大了嘴巴,原来那只狸猫真实的存在过,在照片上,它高高的矗立在最大的墓碑顶部,在洁白的月色下,伸着爪子做告别状,眼睛弯弯的眯着,似乎在对我笑。这张照片我一直珍藏着,希望有一天能再遇见它。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22 17:13:00 +0800 CST  
现在东京的赤坂町,以前叫做紀国坂町,江户时代叫做紀州藩。那里经常会流传一些关于鬼火的故事。那是在江户时代,那个时候还没有电灯,也没有汽车,人们过着比较简朴的生活。有一位叫做野川敬一的商人,在深夜里穿过纪州藩,匆忙的赶路。在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夜变得更深邃了,四周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两旁的民宅没有一丝火光,所有的人都已经熟睡了。野川有些害怕,于是加快了脚步。正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若有若无的哭声传来,这哭声听着很凄凉,也很让人怜爱,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好像有很大的委屈。野川敬一很是奇怪,瞪大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寻找着,渐渐的,哭声越来近,他看见前方有一个女人的背影。看发型,

像是大户人家的年轻女子,这个背影很曼妙,也非常的标致,一看就是漂亮的女孩。野川不禁浮想联翩,心想这么黑的夜里,这个女孩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于是他尽快来到女子附近,在距离十多米远的地方,野川出于礼貌没有上前,他远远的喊道:“这位小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为什么哭的如此委屈?”女孩没有说话,还是低着头呜呜的哭。野川又说:“你是这附近哪户人家的?如果需要帮助请让我送您回家吧,或者您把家里的地址告诉我,我找您的家人过来接你!”这个女孩还是哭,不说话,野川就想,她一定是害怕我是个陌生人,我还是走近了跟她说吧。因为这个女孩的身型看着非常的美丽, 所以野川有些动心了,他特别想看看女孩的脸有多漂亮。但当他走到女孩面前要去看对方脸时候,女孩却把脸转过去了,还是拿后背对着野川,野川想:她居然还害羞了。于是他开始自我介绍:“您好,我叫做野川敬一,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一名商人,这次特意去回老家办事,我不是坏人,请您放心!”

这个时候,野川发现女孩的背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好像在生气,他忙问:“请问您怎么了?”忽然这个女孩一转身,大声说:“你可真是啰嗦,真是烦死了!”野川看见她的脸,没有五官,只是白白的一片,瞬间又化作一团幽蓝的鬼火,飘飘悠悠的,野川吓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他拼命的跑啊跑啊,跌倒了又爬起来,继续跑,漆黑的夜里像没有尽头,野川迷路了,但他还是继续跑。终于,他看见前方有一丝光亮,好像是卖夜宵的手推小车上的油灯,终于看见人了,野川朝着光亮跑去。近了一看,一个老人正推着夜宵的小车吱呀呀的走着,野川叫道:“终于看见人了!”老人盯着野川看了看:“小伙子你怎么了?”野川就把遇见鬼火的事情告诉了老人,老人听后,没有说话,忽然老人开口道:“你说的鬼火,是不是这个样子!”野川抬头看去,发现老人的脸也没有五官,白白的一片,他吓得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22 17:14:00 +0800 CST  
太郎是一名高中生,离着太郎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孤独的住户,独门小楼,大家都管它叫做幽灵住宅区。两年前,曾经有住户搬进这个宅子去住,可是后来却没有消息了。这座小楼的院内杂草丛生,长了有一人多高,院里的树木很茂盛,没有人修剪的样子,连墙面上都长满了草,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有一天晚上,住在附近的太一忽然听见幽灵住宅里传出了奇怪悲惨的哭声,吓得他整宿没有睡觉。第二天,他把这个事情跟自己的同学说了,同学们都不太相信他,只有一个同学相信了,叫做田村冈,田村跟太郎说:“假期就快要到了,不如这个假期我们就去幽灵住宅探险吧!”


转眼寒假来临了,老师留了作业,让大家去找一些身边感人的事情,太郎和田村两个人就商量着去幽灵住宅,看看有没有收获。这天下午,天气不是很冷,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幽灵住宅,门口的铁门没有上锁,两个人吱呀吱呀的打开上锈的铁门,院子里很衰败很荒凉的样子,没有人气,田村按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相貌颓废的中年男人,微微发胖。主人把两人让进屋里,屋子很阴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太郎注意到,在门口走廊的桌子上,有一朵玫瑰插在花瓶里,这朵玫瑰和其他的玫瑰不一样,异常的鲜艳,红的刺眼,就好像被鲜血滋养了一样。太郎和田村在屋内呆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起身告辞了。两个人有些失望,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过了几天,一天傍晚,太郎正在家里写作业,忽然听见妈妈叫他,说让他接电话,他拿起电话,发现是幽灵住宅的主人打来的,对方说让太郎过去一趟,要给太郎讲述一些秘密。太郎既好奇又害怕,最终好奇心战胜了害怕的心里,他一个人去了幽灵住宅。进屋后。中年男人给太郎倒了一杯茶,说道:“我知道你们外人有些奇怪,也有些害怕我,其实原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我原本有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女儿,长的非常漂亮又聪明,我和妻子视为掌上明珠。女儿自小就体弱多病,妻子一直悉心照顾, 才能活到这么大,我们希望她永远的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有一天,女儿又病了,这次病的很奇怪,她总是嚷嚷梦见一条奇怪的黑蛇,在梦中紧紧的缠住她的脖子,她快要窒息了。每次醒来,她都要痛苦,问我和妻子是不是她要死了。妻子一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安慰她只是个梦, 可是女儿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不好,最后还是死掉了。自从女儿死后,妻子忧伤过度,每天都病怏怏的,她什么都不干,每天都思念女儿。后来她也开始做梦,经常梦到女儿来找到,还送她一朵玫瑰花,但是她没有要。我知道这个梦后,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我告诉妻子,你不要接女儿送的玫瑰花,否则你也会死掉的。妻子答应我说不会接的。可是有一天我从外地出差回到家,发现妻子已经躺在床上死了,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我猜她一定在梦中接过了女儿的玫瑰。”
“啊!”太郎有点害怕,又有点感动:“门口花瓶插着的玫瑰,颜色那么鲜红,好像是被血滋养的,是不是您女儿给的那朵玫瑰花?”“是的”幽灵住宅的主人点头说道:“我猜想女儿一定很寂寞,所以才想让妈妈陪伴!”说着,幽灵住宅的主人流出了眼泪。太郎非常感动,他决定把这个故事当做寒假作业写给大家听。新的学期开学了,班上的同学听见了幽灵住宅的故事,都被感动了,大家对幽灵住宅的主人都充满同情,也不再害怕了,太郎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也很高兴。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太郎也开始做梦了,他梦见一个跟自己年岁相当的漂亮女孩,手持一朵玫瑰花,缓缓向他走来……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25 21:24:00 +0800 CST  
1979年“裂口女传说”像传染病一般蔓延,横扫全日本的校园,引起社会大众极度的不安。起初,只是小学生之间流传的话题。直到部分学生被吓得不敢独自去上学,家长们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并在联络簿写下注意事项,要求老师特别留意学童们的安全,甚至演变成学校出面向警方请求协助,加强校园周边的巡逻工作,闹得最凶的地区甚至当地学校还一度被迫全面停课。而关于裂口女的模样,其是一个穿着大外套,戴着围巾,手拿大剪刀,披着长头发,闷着口罩的女人。她会询问放学回家的孩子:“我漂亮吗?”如果回答“漂亮”,她就会摘下口罩,再次询问:“……这样呢……?”如果小孩回答“不漂亮”,她就会用镰刀或者剪刀斩杀小孩;如果回答漂亮,便会把小孩的嘴巴剪开,让他跟自己一样漂亮。

很久以前的日本人认为要使一栋建筑物更强大和稳固就必须先「把人类密封在柱子或墙壁里」再施工,许多人因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当时的人民认为借由这种方式能让神明高兴,而取悦神明就能让这栋建筑维持更久的生命,然而,这样拥有“人柱”传说的建筑却成为了现今许多日本人的困扰。
这个可怕的故事可能会让你吓得半死,据说有一天有一个日本中学的班级去校外学习,在路上,老师忽然开始讲起这个有关于“牛头”的故事,当他讲着讲着,学生们开始害怕的尖叫,乞求老师停下来,但是老师却像鬼上身一样完全无法停下来。最后,游览车上的司机和学生全部在车上口吐白沫,过了几天后全部死亡。而这个“牛头”的故事内容到底是什麽?其实具体的内容早已经消失多年了,但是无论如何,如果你有机会念到这个故事,你可能将要面临垂死的危机了!
如果你常常觉得在公厕(尤其是学校的)有种怪异的感觉,那你可能碰到了Aka Manto,她是一位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女孩,据说当你在上厕所时没有卫生纸的时候,她会问你要红色的卫生纸还是蓝色的,如果你回答红色,她会用镰刀把你切成碎片,你的身体会溅成一片红色,如果你回答蓝色,她会把你的头扭断,你的身体也会跟着发青。日本也有一种说法是“红纸、蓝纸”这个故事的由来是用来反映学生面对多项选择题的恐惧,在这样恐怖心理的渲染之下产生了“红纸、蓝纸”的故事。
街坊间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太阳落山后,会有个没有下半身的女人出现在铁道天桥上,她移动时发出“咔嗒咔嗒”的怵人声响,她会袭击自己看准的目标,纵然猎物一时逃脱,但七十二小时内必定会被杀死。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6-25 21:27:00 +0800 CST  
有一个男人自己一个人住,有一天,他感觉屋子里好想有谁在看着他似的,但看看周围却除了自己什么人也没有。但是这种感觉却一天一天地持续下去,并且感觉越来越强烈。男人觉得说不定有人正在偷窥他的私生活。他把窗帘拉上,开始满屋子找,看看有没有监视器或窃听器什么的。终于找到那视线的原因了。在柜子与墙壁紧挨着的缝隙里,有一个女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有个少女为了纪念考上了高中,准备打个耳洞。因为没有钱,就干脆在自己家里自己打的。过了几天,女孩感到耳朵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伸出来似的感觉,对镜子一照,发现从耳洞流出来一条白线。原来是这个脏东西的原因啊,女孩想着用手“嗨!”地用力一拽。咦?停电了?……突然女孩的眼前完全黑掉了,其实那条白线是视神经,把它拉掉了这女孩就从此失明了。 耳洞的白线是在日本1980-90年左右广泛流行起来的较新的都市传说。这个时期年轻人扎耳洞开始变得非常时髦,比日本更早流行扎耳洞的美国,本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 也早早地就开始流行起来这个说法。当时有一种反对意见是“父母好不容易赐给你的宝贵身体,为什么要特地去扎一个洞呢?”只要社会上有较新的,看上去好想很危险商品流行起来,想这样的反对的喊声也一定会有,耳洞的白线便是由此产生的都市传说。
“要戴耳坠,就必须在耳朵上打一个孔,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还可能会得一些病。”有了这样的担忧,弄出点谣言也不足为奇。
上网搜索后发现相信白线就是视神经的人还真不少,尤其是女中学生,“打耳洞会导致失明吗?”这样的疑问也大量出现在网上。当然是假的。因为耳朵离大脑很近,又好像直接能通到大脑里面似的,才会有这样的误解吧,耳朵里面确实与眼睛的神经相连,但要说视神经变成白线从耳朵眼里流出来未免太荒唐了,如果有也只是耳垢罢了。

有一天,女大学生A子去前辈B子家参加聚会。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很热闹。过了不久B子说今天差不多就这样吧,我也该休息了。B子喝的非常醉,话刚说完就醉倒在地了。A子和大家伙把B子安顿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就一起离开了。 A子走了一会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B子家里了,于是和大家告别后独自返回去拿手机。到了B子家发现电灯关着,屋里黑黑的而且房门没有锁,A子在门外轻声说道“我是A子,刚才忘了拿手机了。”但是里面没有回话。可能是B子喝的太醉了没有醒。
A子没有开灯,用手摸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手机找到了,晚安。”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路过B子的公寓发现围了很多人,周围还用禁止进入的带子拦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A子问问边上的警察,被允许进入B子前辈的房间。
满屋子都是血,警察说“被害者在睡着了之后,遭到变态杀人狂的袭击并被杀害了。”而且杀害时间正好是A子回来拿手机的时候,A子吓呆了,心想当时自己也在场,明明同样会被杀死的。
警察指着墙壁上的字问道“对这个稍微有点不明白,你有什么线索么?”
那是犯人用B子的血写成的一行字: “你没有开灯真是万幸啊”

毋庸置疑“厕所的花子”是学校怪谈里的NO.1,不光掀起过怪谈热潮,还多次登场电影电视剧,动画片,其知名度至今未减。
花子有趣的地方在于,八九十年代她刚面世的时候,是以恐怖妖怪的姿态出现的,而之后在很多电影中被改编成“为了保护孩子们,打败了妖怪”的正义使者。
现在较为典型的花子,是80年代以后才被定下来的:身穿红裙子,娃娃头,将特定的厕所门敲响就可以把她叫出来。

要说花子的起源,大概要追溯到1300年前,中国有一位被叫做紫姑神的神。紫姑神原本是真实存在的女人,她才色兼备,给人做妾却一直受到正房的欺负虐待,最后在厕所自杀,成为守护厕所的神。中国有一部分地区的人还在一直信仰着紫姑神。传说流传到日本,导致和花子的产生有着直接影响也说不定。
紫姑神在中国的传说没有一点恐怖成分,她是作为仙女的身份存在: 每当上元节的时候,居家妇女便要迎厕神。说起来风俗很奇怪,节前的一天,邓粪箕一只,饰以钗环,簪以花朵,另用银钗一只插箕口,放在坑厕侧设供。同时,另设供案,点烛焚香,让小儿辈对它行礼。 厕神也叫紫姑神(后世亦称坑三姑娘),六朝时已有信仰。在《显异录》中说,紫姑是莱阳人,叫何媚,被李景纳为妾,遭到李景妻子的嫉姤。在正月十五那天,被杀死在厕所。后来天帝悯之,把她任命为厕神。 名为厕神,但紫姑并非主厕事,而是能先知。所以,民间多以箕帚、草木或筷子,着衣簪花,请神降附。妇女们就把自己的心事向其诉说,或代自己未出嫁的女儿祈祷。

有个男的在餐饮店里打工,经常要干到深夜。
有一天到了打烊的时间了,男的把厨房里的垃圾收拾好,从后门出去。店的后门通着一条小巷,深夜完全没有人从这里经过。走到了垃圾堆时发现有一条狗把脸埋在垃圾里找垃圾吃。男人拿着大袋子走近垃圾堆,一般的野狗见人来了马上就会逃走,但这只狗却一心在找垃圾。男人怕垃圾乱掉想把它吓跑,于是对狗嚷了句: “喂,滚开,垃圾都弄散了!” 听到男人说话声的狗慢慢地把脸转过来。 但那根本不是“狗”。 是在狗的身体上,长了个人脑袋的“人面犬”……

一天放学后,一个男生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奇怪的婆婆叫住:
“要脚吗?要脚吗?” 男生没理她继续走,但老婆婆却缠着他继续问: “要脚吗?要脚吗?” “脚什么的,不要!” 男生很烦地回答。
“呀~!!” 黄昏的街角传来一声惨叫。 人们听到叫声赶去看,发现男子躺在地上,一只脚被切走了。 貌似是比较麻烦的妖怪呢
如果回答“不要”,脚就会被取走,如果说“要”,就会平白无故再添上一只脚……无论怎么回答都有悲惨的结果等着你。
能从这个危机中逃脱的方法是,回答她“啊,我已经有脚了,你去问问XXX要不要吧。”像这样把别人推荐给她,她就会走开了。但是XXX就危险了,当然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再把她支走,果然还是个麻烦的妖怪呢

在一个寂静的温泉旅馆里发生了一起惨剧。
在厕所里发现了女性客人的尸体,尸体被锐利的类似小刀的东西刺中后,又把肉挖了出来十分恐怖。但是厕所的门从里面上了锁,警官暂时判 定为密室杀人案件。 正当警官对事件束手无策时,有一个人来自首了。他是这所旅馆老板的儿子,利用爸爸经营旅馆的方便,他在所有女厕所里都安装了偷窥摄像头。“要是搜查中发现了自己的摄像头,说不定会被认定是犯人而被逮捕的。”这样想着他来到警察局把他盗摄的事坦白了。 盗摄本身是犯罪,但无疑现在这卷录影带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如果摄像头拍下了被害人,那么必定也拍下了真正的凶手。 警官很快把录影带放进放映机里观看:首先是被害人正在如厕,当她如厕完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厕所换气用的小窗户外面。一个身体非常小非常小的老婆婆从那里爬进来,手上拿了一把像针一样的东西。老婆婆非常快速地扑在被害者身上,用针猛刺,接着把肉挖下来。 被害的女性倒下了,接下来,老婆婆面目狰狞地转向这边——也就是摄像头的方向,说道: “下一个就是你!”
这时,放映机前的警官听到天花板上面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很恐怖的妖怪,利用摄像头进行毫无道理的杀人。
最近才形成的且比较完整的都市传说,几乎没有其他版本。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7-01 01:16:00 +0800 CST  
有一个日本女性来中国内陆旅行,她汉语说的非常好。 一天,她在登山的时候发现山路边上有一家小店,门旁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达摩” 达摩?这是什么店呢? 女人感到很新奇,走进这家昏暗的小店。

店里有很多中国人,最里面的展台上罗列着一排人偶,她走进一看吓呆了。人偶们全部没有了手脚,好像眼睛和嘴还在动弹。没错,这些就是把人的手脚切掉,陈列在那里好像不倒翁一样的活人!人们称其为“达摩”。
女人吓得大叫了一声。在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达摩”突然用日语叫道:“喂!你是日本人吧!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啊!” “达摩”冲着女人大叫着,此时店里的所有中国人都扭过头来盯着那个日本女人。 “如果这时承认自己是日本人的话可就糟了” 这样想着,她假装听不懂日语,然后拿流利的汉语辩解一下就匆匆离开了。 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些日本人达摩究竟是谁呢。“达摩”是中国古代刑罚之一,据说80年至90年以前有的地方还使用过。 慈禧太后嫉妒美貌的女性,她把美丽的女子的手脚切断,放在盛满盐水的大缸里泡着,这样女子就不会很快死去,只要喂她食物就会以这种状态继续生存几年。也就是说,把人变成了“观赏用”的“达摩”。

有一对日本新婚夫妇去中国度蜜月。 在服装街里妻子看到很新奇的服装,于是就进去挑衣服。选中了几件中意的衣服后,走进试衣间,丈夫在外面等。 但是过了很久很久还不见妻子出来,男人有点着急了,走进试衣间一看,妻子不见了踪影。询问店员,店员却说“我没看见。”
男人找警察,到处搜查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妻子就像一阵烟一样消失了。 男人哭着回到了日本,过了不久又回到中国来找妻子,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能再见到他的妻子。疲劳过度的丈夫想转换一下心情,走到小胡同里,进入一家招牌上写着“日本达摩”的小杂货店。 舞台上,一个双手双脚都被切断的女人被放入一个桶里,舌头也被割去,悲鸣着,而屋里的人都观赏着笑着。 “拿这么恶心的东西玩耍啊……” 男人忍住作呕想要离开店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舞台上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在服装店试衣间里消失的新娘!
流传很广的一种说法,也有其他国家的说法,算是达摩中知名度最高的版本了。




有个男子冬天去滑雪,可能因为不是周末,来的人很少。 滑的正起劲的时候,隐约听到赛道外边的树林里传来什么声音。 男子很奇怪,走进才听出来竟是女人的求救声。 “救命啊!” 树林里,一个女子上半身露在雪地上,可能是掉到坑里出不来了。 “等着,我马上就来救你!” 男子过去抱住女人往上拉,感觉女人意外的轻,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她抱起来了。 那是当然的。 因为这女人只有半个身子,只是“放”在雪地上而已,下面也没有什么坑。
男子正惊讶地看着她下面,怀里的女子笑了,露出一排尖牙…… 另一个版本是女子躲在电线杆后面露出半个身子向男人招手求救,结局是一样的。 据说因为这两个都市传说的流传,使得“英雄救美”的男子数量大大减少。



这里是茨城县T市大学H号宿舍楼,最近这个宿舍里的学生们遇到了很令人头痛的事。 那就是,有幽灵出没。

那个幽灵以马拉松选手的姿态出现,会穿墙,从宿舍楼的一端穿过每间宿舍跑到另一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从墙壁里出现,被“踩”到的学生会被吓一大跳。 “这么说来,以前这所大学的田径部里,有个跑马拉松的学生在到达终点前猝死了,这绝对是他的灵魂在搞鬼。” 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有一个学生说“我有办法了”,第二天晚上把大家全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他拿出一条带子,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 是马拉松比赛中当做终点线用的带子,一人拿一头在房间里拉出一条终点线来。 深夜,跑步的幽灵又出现了。 幽灵突然从墙壁中跑过来,穿越学生做的终点线,面带满足地消失了。
有学生问为什么,他回答“很简单,那人不是在终点前死去的吗?就是没能到达终点才心怀怨念出来捣乱的,刚才我们做的正是他期待已久的终点线呀。”

全国的学校都有流传的故事,流传的源头是被称为“都市传说圣地”的筑波大学平砂学生公寓。
故事有后续版本:幽灵消失后的一天,一个学生偶然说出一句“预备~~开始!”。跑步的幽灵又再度出现了……


有一对新婚夫妇,男的是美男子,女的是美女,邻里乡亲都非常羡慕。
新婚生活也非常美满幸福,不久妻子便有了身孕,两人对孩子的相貌也非常期待。 但是,生下来的孩子却和期望完全相反,非常地丑陋。
他们的情绪也因此渐渐低落,原本幸福快乐的生活因为个丑孩子而陷入低谷。 因为两人从来也没有想到孩子竟然会如此丑陋。 有一天,两人带着孩子去公园里的池塘里划小船。

在船划到池中央的时候,两人看周围也没有人,就把小孩子举起,扔了下去。 他们对邻居亲人说是一场“意外”,一切按照意外处理,大家也没有怀疑,很同情他们。 过了几年,妻子又怀孕了,这回生下来的孩子和上回不一样,非常的漂亮可爱。 夫妇非常高兴,倾注所有爱去养育呵护它。 有一天,孩子突然说想去划小船,于是夫妇又带着孩子到了那个公园里。 当船划到池中央的时候,孩子突然站起来走到船边,面向船外,夫妇正觉得奇怪呢,孩子突然开口说:
“这回别再把我扔下去了啊” 上个世纪流行的故事。

其他版本: *孩子站起来突然从船上跳下去了。 *当说到“这回别再把我扔下去了”的时候,孩子的脸突然变成和第一个孩子一样丑陋了。
日本最近双亲虐待孩子的现象已经成为社会问题,仅仅因为长得丑就受到虐待的可怜孩子也不在少数。


有个男人,深夜里开车行驶在山道里。 开了不久好像听到车子后面有什么声音,男的透过反光镜看看是不是有车子,但是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错觉吧,男的正打算继续开车,突然 “咚,咚”
有人敲他身边的车窗!他扭过头一看,居然是一个老婆婆正以与车子同样的速度奔跑着。 老婆婆冲他笑了一下,超过了车子,后来那男的因为事故死了。
大部分关于车子的都市传说,最后驾驶者都是死于事故。 究竟为什么会死呢,一种说法是看到涡轮婆婆惊呆了,没有看到前面的转弯而坠崖身亡。 也有说是看到婆婆后脖子就转不回来了。关东地区盛行的都市传说。

传言说当三个人一起照相的时候最好不要呆在正中间,正中间的那个人会遇到不幸。
不幸的程度因人而异,因此而死的情况也是有的。
以前初高中生之间流传的迷信。 三个人一起照相的话,中间那个人是最年长的情况比较多,最年长=最先死去。由此流传起来的传言。
但是三个人一起照相的话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个人在中间吧,所以信的人很少,但大多数学生都听说过这个传言,其威力程度相当于“学号为13的人会不走运”。 另外还有“被照相的话灵魂的一部分会被吸走”等等与照相相关的迷信,大都是从江户时代开始流传的。 “紫镜”,如果你在二十岁之前听说了这个词的话,就会死去。
以前有一个非常喜欢恶作剧的女孩,有一天她拿着父母送给她的心爱的镜子玩,把镜子涂满紫色的颜料。 等女孩差不多玩够了,却发现这颜料怎么也擦不掉…… 后来,这女孩因为伤心过度就每天摇头晃脑地念“紫镜,紫镜,紫镜……”最后在二十岁的生日那天死去了。
从那天起,女孩的怨念转移到“紫镜”这词语当中,如果你在二十岁以前听说了“紫镜”这个词,就会因被诅咒而死去。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7-09 02:09:00 +0800 CST  
紫镜是知名度相当高的都市传说,听说只有把自己的生日日期忘掉才能从诅咒中解救出来。 至于这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来的,各种说法都有。 首先,下场大致分为两种:“会被诅咒”和“会死去”。说会被诅咒,但究竟会被怎么样,怎么个死法,具体的细节未提及的情况比较多(不说反而觉得更恐怖)。其他有少数的版本是说因诅咒而不能结婚。其次,究竟多少岁以前听说了“紫镜”就会被诅咒,二十岁生日以前的说法是主流,也有十八岁以前,十五岁以前的说法,甚至有说“毕业以前”的版本。最后是“紫镜”这个词语本身,使用其他词语的版本也是有的,例如“紫镜的菊人偶”,“红色的沼泽”,“海豚岛”,“血染的狐仙”等等。
由于怕被诅咒,继而发明出来的破除诅咒的词语和方法也很多,例如“白色的水晶”,“紫色的水晶”。“过马路的时候只踩着白色的斑马线走过就能破除诅咒”等等。另外与之相反,“在二十岁之前听说过这个就会变的幸福”的词语有:“金马铃薯”,“粉镜”等。

有位住在某間公寓的13樓的年輕女性
有一天整理物品時,在衣櫃深處發現了一個老舊的洋娃娃。 那是她還是小女孩的時候,祖母送給她的 。 她把洋娃娃取名叫瑪莉,非常的珍惜 但是當她已長大到不再需要洋娃娃的年紀,瑪莉就這麼被她遺忘著。 看著這個身上積滿了灰塵的洋娃娃, 她雖然有點捨不得,還是把瑪莉跟其他垃圾一起丟掉了 。 隔天的夜晚 ,她一個人待在家裡看書的時候 電話響了起來 。 鈴鈴鈴~
「喂?」
「喂喂?我是瑪莉,你為什麼把我丟掉呢!?我一定會回去找你的!」
帶著怒氣的小女孩聲音把話說完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 她嚇了一跳,不過心想也許是誰的惡作劇, 於是就不理會這通電話 。 但是,五分鐘後電話響了起來,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門口喔。」 也不等她的回答,說完了就掛斷 。 她開始感到害怕,五分鐘後電話又再度響了起來 。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2樓喔。」 接下來,每隔五分鐘電話便會響起 。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3樓喔。」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4樓喔。」 她已經害怕的不敢再接電話, 然而瑪莉的聲音依舊透過電話答錄機傳出來 。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10樓喔。」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11樓喔。」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公寓的12樓喔。」 終於,洋娃娃來到了她所住的樓層的下一層 。
她想逃走早已來不及了 ,電話鈴聲再次的在她的房內響起 。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在你房間的門口喔。」 她心臟不停的跳,衝了出去把門鎖得緊緊的 ,然後躲在自己房間裡,不敢出聲 。 5分鐘後,電話又響了起來 。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答錄機中傳來了瑪莉的聲音 「喂喂?我是瑪莉,現在.......」
「就在你的後面。」


這件事發生在某間醫院。
生病的男子住進六人的病房後,對於同房一個瘦到離譜的男人一直感到很在意。這個男人每天半夜都偷偷出去,一出去就是 近一小時,然後再沒事般的回來。  倒也不是因為瘦男人出去時聲音吵人才在意,因為瘦男人出去時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說起來實在也只是純粹好奇罷了。 某一夜,男子因為太過在意於是睡不著, 終於決定偷偷跟蹤瘦男人。  瘦男人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被跟蹤,慢慢地往目的地前進。才一下子, 瘦男人便離開了醫院,走進附近的一個墳場。在半夜進墳場說實在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休閒活動,但是這反而激發了男子的好奇心,於是便小心翼翼地跟著進去。

最後,瘦男子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對著墓碑不知在做什麼。男子因為看不到,於是便換個方向想看清瘦男子手中拿什麼。一看,瘦男人竟然將墳墓裡的骨灰罈拿出來,啃著裡面的骨頭。  男子看到這景象,口中不自覺地叫出「啊」一聲。這時,瘦男人似乎發現,有人跟蹤自己而來。行跡敗露的男子,頭也不回地逃回了醫院病房。過沒多久,瘦男人也回到了病房。他看來並沒有特別慌張,但似乎在病房內一個一個巡視同病房的人的臉。
男子雖然瞇著眼睛偷看瘦男人的行動,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瘦男人口中一直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什麼。
最後,瘦男人終於走到男子的床邊了。他向對其他人做的一樣將臉靠近男子,然後……  「一、二、三……心跳得好快啊,看到我的人是你!」

某個家庭因為雙親一同外出,所以唯一的女兒必須單獨留在家過夜。 女孩為了安全起見,非常小心地把家中所有的窗戶都上鎖了,但有一個小窗戶 卻無論怎樣都無法上鎖。雖然她有點擔心,但因為窗戶小小的,而且又有愛犬 陪在她身旁,她心想「應該沒問題吧!」,於是就這樣放著不管了。

但是睡到半夜,她卻被「滴答滴答」的水滴聲給吵醒。雖然有點不安, 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但卻也沒有勇氣前往確認。取而代之的, 是她將她的手伸到床下讓愛犬來回舔著,藉由這個動作來讓自己安心。 心情放鬆之後,她也就再度睡著了。
隔天早上,女孩發現喉嚨被割開、吊在天花板上的愛犬。半夜的水滴聲, 原來是愛犬的血滴到地板所發出的聲音。   接著,她在床下發現一枚小紙條。 「人啊,也是會舔東西的喔。」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7-09 02:12:00 +0800 CST  
恶魔之舌
村山槐多
五月初,某个晴朗的夜晚。十一点左右,我在庭院眺望湛蓝色的天空,突然从门外来“电报! ”的喊叫声。我收下一看,上面写了以下几个字:九段坡三〇—金子。“这会是什么呢?三〇一是什么意思?”我觉得非常奇怪^金子是友人的名字,而且还是朋友当中最为怪异的人物。“或许是因为他是诗人,在打什么哑谜吧!”?我拿着这张诡异的电报纸思考着。发报时刻是十点四十五分,发报地点是大塚。怎么都想不透。总之,我决定到九段坡一趟,换了衣服就出门。从我的住处到电车轨道有一大段距离。一路上我仔细思考金子的事情。事情刚好发生在两年前的秋天,我应邀参加全部由奇人所组成的某场宴会之际,第一次结识了他,金子锐吉。他今年二十七岁,因此那时候是二十五岁的青年诗人,但是样貌看起来非常苍老,偏红的脸上诡异地划过几道深刻而颓废的皱纹,眼睛浑圆又闪着青光,鼻子高肥。特别是我和他会发展成知己的原因,完全是由于他的嘴唇。因为宴会净是一些病态人士所举办,不论是哪个与会者,都给人诡异特殊的感觉,若是不知情的人来看,简直就是与恶魔的聚会无异,不过其中还是以这位青年诗人的嘴唇最能吸引我的目光。恰巧他就在我的正对面,因此我得以尽情地观察他。他的嘴唇真的很宏伟,简直就像两根被绿锈蚀尽的铜棒撞击在一起,而且还不停抽搐蠢动着。吃东西的时候更是壮观。每当热血澎湃的火红铜棒一闪动,就会如电光石火般上下开合地将食物扫
进去。从未看过人类嘴唇如此丰厚的我,不由得暂时忘我地注视着那人用餐的模样。突然间,他可怕的眼睛瞪向这边。他霍地站起大声斥责。“喂,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脸看?”“嗯,真的很抱歉。”我在回神之后如此答道,他再度坐了下来。“被人盯着瞧很不太舒服啦,你也一样吧!”这么说完话的他一口气干了一大杯啤酒,精明的眼睛看着我。“是那样的,我只是对你的容貌感到某种兴趣。”“我一点都不觉得感谢,我的脸要怎样应该和你没关系吧?”他的样子很不高兴。“别发火嘛,喝一杯算您见谅了!”就这样他——金子锐吉和我成了好朋友。他是个愈交往愈觉得奇特的人物。拥有不少资产,没有父母兄弟,孤零零地孑然一身。虽然读过各家学校,却没有一所顺利念到最后的。他讨厌谈起那些经历,因此我也不甚清楚,总归他是一名诗人。他是个彻底的秘密主义者,很讨厌有人到自己的家,做些 什么完全没人知道,不过他经常到街上走动。时常可以在酒吧或料理店看到他。才这么认为没多久,就又两三个月消失踪影。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 而他也很信任我,虽然如此,除了他是个来历不明的怪人之外,其余我都一无所知。脑袋里一直想着相关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九段坡上了。放眼远眺,夜里的都市已在脚底下展现开来。神保町的灯火从漆黑中溢出光芒,就像钻石从矿石中暴露出来一样。我环顾着坡道上下。我想金子大概会在这里等我吧!不过,却没看到半个像他的人出现。曾试着往大村铜像的方向寻找,但是空无一人。在九段坡上待了三十分钟左右,我决定到他家
试试。他家就在富坂附近。一个狭小却美丽的住所。我来到他家门前,看到有警官进进出出的。我一惊,询问之下才听说金子自杀了。冲进去一看,金子躺在六叠大的房间里,被两二?名友人和警察团团围住。?他是将火钳刺进心脏而死的。有两三次重复刺过的痕迹。虽然脸上呈现紫白色的模样,不过就好像在睡着似的。医生判
定大概是因为烂醉引发精神错乱的结果。自杀者的身体有浓浓的酒精气味。死亡时刻就是刚刚。路人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之后,于是造成了一股骚动。任何遗书都没有。但,刚才收到的电报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从时间推算,金子似乎在发了那通电报回家后立刻死亡。我又再悄悄回到九段坡思考着。电报中的数字三〇一代表什么
意思呢?九段坡的某处是否存在着那样的数字呢!我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
突然间,我注意到了。九段坡的面积拥有三百以上数字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坡道上下两侧的水沟石盖。于是我瞅着上面的第一个,面对右手方向的石盖开始往下数。接着仔细调查第三百零一个石盖,但没有任何异状。说不定是从下面数起的数目。石盖全部有三百一~h个。因此从上面数起的第十个等于从下面数起的三百零一个。我跑上去仔细端详那石盖,在上方第十个和第十一个间看到某样黑黑的物体。拉出来一看,是一个黑色油纸的包裹。“就是它,就是它!” 我一把抓住它,立刻奔回家去。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8-08 00:15:00 +0800 CST  
解开包裹,里面出现一本封面是黑色的公文。念着念着,才首次认清金子锐吉的真面目。“他不是人。他是恶魔!”我大叫。各位读者们,当我将这份文件公布在你们面前的时候,身体仍残存着战栗的感觉。以下就是那份文件的内容。朋友啊,我决定一死。我将火钳削成像针那样,以便能刺进自己的心脏。当你读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我的生命应该已经结束了吧!根据以下的叙述,你会发现你选择作为朋友的诗人,竟是个史无前例的可怕罪人。你大概会对与我结交一事感到既惭愧又愤慨吧!但愿你在憎恨我的尸体前能先为我哀悼。因为我是个非常值得同情的人。那么我就毫无隐瞒地,开始叙述我那污移不堪的经历。我原本不是东京人。我在飞骅地区的某山间出生,在那里长大。我家代代都是 木材商人,到了父亲这一代已经是屈指可数的富豪人家,远近驰名。父亲是一位质朴却又出众的人,不过壮年时曾纳一位名古屋的名妓为妾。小妾怀了一个孩子。那就是我。当我出生之际,原配也就是大娘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虽属外遇事件,但父亲还是让原配和小妾住在一起,连同小孩们也一起被养大。我十二岁的时候,大娘已经有四个小孩了,接着在那一年的四月又产下一子。那个弟弟是身体具有异象的奶娃,在村中引发了非常大的流言。因为他的右脚掌出现了月牙形的金黄色
斑纹。听说某日四处流浪的郎中在看过婴儿后提到:“这孩子的死状甚惨。”现在回想起来,这奇特的预言居然完全命中。在我年幼的心里,也对婴儿脚掌的月牙形状感到奇妙不已。对我而言当时亦是相当难忘的一年。那就是父亲在十月暴毙了。父亲是立完遗嘱之后才死的。我和母亲分到一万元,但也因此被断绝了关系。家里由大我的长男继承。父亲为人亲切,为了我们母子的幸福着想,才会做了如此的决定。实际上,母亲和大娘之间的暗斗从未停止。?如果大娘握有家中实权,可想见我母亲一定会遭到迫害,这是比看到火焰还容易明白的事实。于是我们两人在父亲的葬礼结束后立刻来到东京D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家乡了,而且与老家也完全没有联络。两个人靠着一万元的利息生活。母亲一丁点儿都看不出艺妓习气,是个聪明质朴的女人。我十八岁的时候,她去世了。往后我便一人独居,最后以诗人的身份过着放荡不羁的子。这就是我大概的经历。在这个经历背后,辗转被下述的恐怖生活所纠缠着。从小我就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孩。完全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天真无邪。老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连玩耍都没兴趣。我会跑到山里,呆呆站在岩石阴影处之类的地方,眺望行经天空的云朵。这个罗曼蒂克的癖好随着年纪渐长而变得很不健康。恰巧在离开飞弹的两年前。我为某种奇怪的疾病苦恼了半年。我的背脊一直因为无法忍受的苛痒而懒倦不已。没办法走直线,身体经常会往前倾。气色变差了,而且身体愈来愈瘦。母亲相当担心,让我尝试了各式各样的疗法,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治好了。
生病时我学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我很想吃极度诡
异又不太寻常的食物。最初是想吃抹墙用的泥土想吃到受不了,于是背着人逐次吃掉手边的墙土。那个味道非常美味。我特別中意家中仓库的白墙。可怕的是,我吃着吃着,竟让厚实的墙壁开出一个大洞。从此以后,我对人类无法想象的食物兴起了偷偷品尝的浓厚兴趣。不爱见人的个性让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好几次我将蛞蝓黏答答地吞咽下去,而且比以前更常食用蛙与蛇。这些在飞骅周边并不稀奇,之后还从内院的泥土拉出蚯蚓或金龟子吃。春天则有呈现金色、 (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绿色以及紫色等等各种似乎有毒颜色、散发强烈臭气的毛毛虫。奇形怪状的昆虫不断填满我的食欲,也曾被家人撞见我那遭毛虫刺伤而发红肿胀的嘴唇。所有东西我都吃,但都没有中毒。这种奇特的习惯眼看就要愈演愈烈了,不过随着母亲一起来到东京,适应了都市的生活,自然停止了恶习。

然而十八岁的冬天是母亲去世的季节,我感到哀恸难耐。无法承受悲伤,总是在哭泣。天生孱弱的身体转瞬间罹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我就像幽灵那般虚弱。小时候的脊椎病再度复发。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二十岁的时候从就读的国中休过着或是散步或是在海滨戏水的生活。不久,身体渐渐产生了变化。长久以来处于都会喧闹中的我,忽然跑到美丽的海边游玩后,身心慢慢恢复了健康。我回归本性。过去在飞弹山里因独处而欢心雀跃的幼童心灵又再度回来了。某曰傍晚,我将这一个月以来觉得食物非常难吃的事情仔细想过。对于从海滨戏水归来的空腹而言,旅馆最高级的料理应该没有难吃的道理。我照着镜子。苍白的容颜变得红润。呆愣的眼睛变得炯炯
有神。我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健康,却又吃不出东西的美味。我伸出舌头,霍地转向镜面。剎那间我下意识地抛开镜子。我的舌头非常长。恐怕有三寸五分吧!不知何时居然长到
这么长,而且还是个莫名恐怖形状的舌头。我的舌头是这样的舌头吗?不、不,绝不是这样的舌头。但,拿起镜子仔细端详,一整片长满凹凹凸凸疣状的紫色和银色尖疣的巨大肉片,滴滴 答答淌着唾液从嘴间伸出。而且看仔细一点,更是惊异哉,那些看似疣状的东西竟是针刺。整面舌头宛若猫舌那样长满针刺。用指头碰触,那些竟是刺刺的坚硬针状物。世上会有这等怪事?更让我大感惊愕的是,镜子中央明显出现一张鲜红的恶魔脸孔。极度骇人的脸孔。大眼睛炳炯闪着光芒。惊愕之余,我昏迷了片刻。正当那时我听到镜中恶魔的吼叫声。“你的舌头是恶魔之舌。恶魔之舌不食用恶魔的食物是不会满足的。吃吧,吃掉一切,然后将恶魔的食物找出来。不然的话,你的味觉将永远无法得到满足。”思考了半晌之后,我突然觉悟了。
“好吧,反正已经绝望了。我就用这舌头尝遍所有像是恶魔的食物。然后将恶魔的食物找出来。”我丢掉镜子一跃而起。“对了。舌头在这一个月已经变成恶魔之舌了。所以才会觉得食物难以下咽。”一个薪新的,仿佛是全新的世界呈现在我眼前。我立刻走出投宿至今的旅馆,然后离开镰仓,在伊豆半岛极度荒凉的村落借住一户空屋。就这样开始了异常的奇食生活。 实际上,普通食物并不能给长刺的舌头带来刺激。我不得不寻求属于自己的食物。两个月来我在那屋子生活时所吃的食物是土、纸、鼠、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8-08 23:15:00 +0800 CST  
蜥蜴、蟾蜍、水蛭、蝾螈、蛇,还有水母、河豚。蔬菜全部要腐烂到黏稠稀糊后才吃。用口腔松松缓缓含住腐畋蔬菜的气味、颜色、味道,那滋味实在是美味到无以复加这些食物带给我相当大的满足。两个月后,我的脸色开始带着异常的绿红色。我觉得整个身体好像逐渐变成了神仙。不久,我开始想到“人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思及此事的时候,连我也不禁战栗。然而从那一刻起,我的欲望便朝着以下几个
字猛烈燃烧。“我想吃人肉。”那刚好是去年一月左右的事情。

从那以后,我完全睡不着觉。连做梦都会梦到人肉。嘴唇频频哆嗦打寒战,鲜红的肥厚舌头就像蛇那样在口中滑溜溜地来回爬行。那股欲望的沸腾势态之强,连我自己都感到恐怖。?我想强行压抑。但,我舌头上的恶魔却大叫:“快呀,你即将享用到天下最极致的美味了。拿出勇气,吃人吧!吃人吧!”我看着镜子,恶魔的脸上带着凄厉的微笑。舌头愈来愈大了,那些刺益发闪耀着锐利的光芒。于是,我闭上了眼睛。“不,我绝不吃人肉。我不是刚果土人,而是优秀日本人的
”但,口中的那个恶魔却冷笑。为了消除难耐的恐惧感,我只好不断灌醉自己。我经常窝在酒吧,哪怕一刻也好,只想让身体逃离这股欲望。不过,命运却怎么样也不愿哀怜我这个值得同情的人。怎么样也忘不了去年二月五日的夜晚。
我醉了又醉,正欲从浅草返家。那一夜是阴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将一切笼盖了。倚靠灯火影子前进之际,不知不觉
竟弄错了道路。等我突然注意到轰隆隆的火车声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日暮里车站旁边的铁轨。我越过平交道,然后潜进曰暮里墓地,就那样倒在那里。赫然张开眼睛时,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擦亮火柴看看手表,是午夜一点。我怀着泰半已经清醒的 醉意,摇摇晃晃地摸索墓地。突然间一只脚绊到东西,使我跌倒在地。惊讶之余擦亮火柴一看,这里是公墓,而脚绊到的是犹为新坟的土丘。

那时候一个恐怖的念头忽然确定了我的意念。我立刻无意识地拿起短木棒挖掘那座丘。热烈地刨挖着。仿佛狂人似的刨挖着。最后竟用指甲挖掘。约莫一个小时,我的手碰触到类似木头的物体。“是棺材。”拨开泥土敲坏棺盖。接着擦亮火柴窥视棺材内部。当时所感受到剎那间的恐怖是空前绝后的。火柴的微光照出一张铁青的女性死者脸庞。她闭上眼睛紧咬着牙。是个年约十九岁的年轻美女。头发闪着乌黑的光泽。一看,流个不停的黑血在脖子凝固着一块块的。头部从身体断掉。手和脚也都是在撕裂的状态下被硬塞进去的。战栗爬满我全身。但,明白到这一定是临时埋葬卧轨自杀的女人后,战栗便退去了一些。我从口袋拿出大型折叠刀。,然后将手伸进女人怀中。深深 喜爱的腐败恶臭扑打着我的鼻子。我先是费心地割下乳房,浑浊的体液滴滴答答地在手中滴落。之后切下一点脸颊。等到动作结束后,我忽然感到恐惧不堪。“你在想什么啊?”我听到良心的呼喊。但我仍旧用手帕将切下来的肉片牢牢包好。然后合上棺盖。将丘堆成原本的样子,急忙离开墓地。(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雇了一辆车回到富坂的家。走进家后确实地关上窗户,该把肉片从手帕里取出来了。首先用火烧烤脸颊肉。它开始散发出一种非常香的味道。我深深狂喜。肉片一点一点地熟透。恶魔之舌兴奋跳跃着。唾液滴滴答答地从口中溢出,我再也忍受不了,一口将半熟的肉片吃进去。这一剎那,我就像吸食鸦片般沉醉在恍惚之中。如此美味的东西竟然存在于真实世界,真是一大奇迹。不吃这个的话还能活得下去吗?终于找到“恶魔的食物”了。我的舌头长久以来确实都在需索着这个。哈哈!我终于找到了!我接着咀嚼乳房。仿佛被电流击中般绕着室内手舞足蹈。等我完全吃光之后,胃已经很饱足了。 打从出生以来,我第一次因吃东西而得到满足。

隔天,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卧室的床底下挖了一个大洞,然后用板子围起来。我做了一间人类的储藏室。我要将我那贵重的食物运来这里。之后我的眼睛常闪着金光,即使走在城里口水也会流不停。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能挑动我的食欲。尤其是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看起来最好吃。不过好像没有一遇到这样的孩子就能立刻将他吃掉的办法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抓到食物呢?首先我在口袋预备了手帕和麻醉药。我决定用这些东西来迷昏他们,然后立刻带走。四月二十五日,距离今天十天之前的事情。我从田端搭火车到上野。不经意看到一个并膝坐着的少年。一见之下虽有一股乡下人的土气,却是个非常美丽的少年。我的嘴里开始湿润了。唾液流了出来。他似乎是一个人旅不久火车抵达上野。离开车站后少年出神地伫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往上野公园的方向。独自坐在一张长椅上,寂寞地注视着倒映出池边路灯的不忍池水面。?
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悄悄从口袋拿出麻醉药瓶子抵住手帕。手帕被浸湿了。少年呆愣地看着水池方向。我冷不防地抱住他,用手帕抵住他的鼻子。虽然他的脚啪答啪答地踢了两三次,但麻醉药生效后还是颓然倒在我的手臂上。我立刻抱着少年来到石阶底下叫车。然后让司机开到富坂。回家后,我牢牢关起门。在电灯的光线下细端详,他是个非常美丽的少年。我拿出准备好的锐利大刀,使尽力气朝后脑勺啪嗄刺进去。一直沉睡的少年猛然张大眼睛。不久漆黑的曈孔失去了光彩,脸色一下子就泛青了,我将苍白的少年抱起来放进床下的储藏室。

我决定尽可能仔细品尝这个少年。于是我定了一套计划。之后边循序烧烤各个肉片,边将脑髓、脸颊、舌头、鼻子食用殆尽。那美味令我发狂。尤其脑髓的味道可说离奇到了极点。然后我进人饱足的睡眠。隔天早上九点钟张开眼后,再度将肚子塞得满满的。啊啊……接下来那天晚上才是真正的恐怖。我决意一死的?动机也在那一晚发生。那是个极度残酷的夜晚。那天晚上,眼睛像野兽般闪着金光爬到床底下的我,想着今晚该轮到手和脚了。我拿着锯子伫立了一会儿,思考着先从
哪里下手。我不经意拉起少年的左脚。那时候,少年的身体变成趴伏的姿势。看到右脚掌的时候,我像被铁棒撞到肚子一般跳了起来。看,出现在右脚掌的不正是红色的月牙形状吗?你可还记得这文件一开始曾记述我弟弟诞生的事情?回想起来,那娃娃应该有十五六岁了。这是不是很恐怖?我居然吃了自己的弟弟。我想到少年携带的包裹,遂将它解开。里面有四五本笔记,(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而且还整齐地写着金子五郎。这是弟弟的名字。根据笔记看来,才知道弟弟向往东京,向往来找我,这才刚从飞骅偷跑出来。朋友啊,我想留传下来的就是以上的事情。请为我感到哀伤吧!文件到这里结束。就算看过字迹或内容,我还是不得不怀疑金子的精神是否正常。检查金子遗体的时候,他的舌头诚如 记述所言带着针刺,但恶魔一说恐怕就只是诗人过分的幻想吧!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8-19 18:56:00 +0800 CST  
左手边三浦半岛到房总半岛之间隐约轮廓突入海中。右手边伊豆半岛东侧海岸线呈锯齿状波浪延伸而去。正面有大岛浮在水平线上,遥远的前方,初岛看起来格外
清楚。眼下,热海车站前的喧闹声、孩子们在国小操场满场奔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云雀的啼叫。龙之介靠坐在M饭店露台的藤椅上,身体尽情沐浴在日光下,闭上了双眼。就在旁边,可以听见饭店厨师一来一往投接软球的单调声响。虽是一月底,不过天气却暖洋洋的。 朦胧睁眼一看,山野小姐就站在身旁。她的打扮大约是二十二三岁,从外表看来,分不清楚是姑娘还是太太。就算在饭店里,也摸不透这女人是何来历,只好模棱两可地称呼她为“山野小姐”。“今天真暖和啊! ”龙之介赶紧说道。“真的很暖和。”对话到此结束。两人都不太喜欢说话,也没有什么共通的话题。况且两人
见面五次,只有一次会公式化地互打招呼。尽管如此,因为两人都极度无聊,没有一天不会在露台、撞球场碰上个五六次,滞留一个礼拜的期间,自然而然就熟悉了。“你去过梅园了吗?”“没有,还没去过。”“听说现在正是赏花的时节。”“是吗,那倒想去看看。”龙之介对于自然不太有兴趣,一点也不想参观梅园什么的。总之,梅树到处都是,而且一想到只不过是开花罢了,提不起兴致特地跑去观赏。而且就算再怎么想去,一个独身男子,也不方便单独邀请女子前往,因此他仍旧坐着,自言自语般的语?气应付过去。“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也想同行喔。”“说的也是。”对方的回答让他感到意外。即便如此,实在穷极无聊,既然有人邀请,总比待在露台,将报纸从这角落看到那角落得好,外出似乎占了几分上风。“那么就去看看吧!”车子里面,两人一直闭口不语。就算下了车,沉默依旧持续。两人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走在梅林中。“花开得正盛呢!”龙之介试着打开话题。“对啊,”只有这样回答了。
大多数的女人,就算不觉得有什么漂亮之处,在这种场合,通常会使用“哇啊!好美喔!”之类的夸张对白。然而,这女人,却像有什么要事在身,仿佛走在东京的偏
僻城镇那样面无表情。
“要不要休息一下?”约莫花了十分钟,大致走过梅林一圈后,山野小姐走到一张长椅旁说。“休息一下吧,你应该累了?”龙之介掏出手帕,拭去长椅上的灰尘,邀她坐下。“谢谢。”她疲倦地坐了下来。龙之介也并肩坐下。旁边有一对狗父子正在向阳处嬉戏。“呃,岛先生,我们这样子看起来像什么呢?”冷不防地她这么问。“这个嘛……”有点尴尬的龙之介含糊其词。“看起来应该不像朋友吧?若说夫妻或兄妹,又太生疏了,情侣的话年纪的差距则太大……”“不过,也有不太说话的夫妻吧?”“倒不是没有……”龙之介苦于回答。她伸手抚摸狗儿的脖子。她的脸,突然明朗到认不出原貌了。“我有一事相求,你愿意听吗??她踌躇着低头说道。“如果是我做得到的事,我什么都愿意哟。”对于来自年轻女子的请托,龙之介开心地回应。“不管是如何失礼的要求你都答应吗?”“没关系,什么事呢?”“你还会在这里停留一阵子吧?”
“嗯,我打算再住十天。”“非得待在这里不可吗?”“没那回事。只是突然有工作上门,暂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哪儿。”“那样的话更好。我有个奇怪的请求,能让我假扮你的妻子,到哪儿都带着我吗?我一点都不会妨碍到你。请不要询问
有关我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逗留的期间,假装我是你的妻子
就行了……”龙之介无法认真地应答对方过于意外的言词。他不知如何
回答才好。但对方是认真的。“突然提出这种请求,一定害你吓了一跳吧!这有很复杂的内情,可是现在不能说。只不过,我必须隐藏身份一阵子。因为目前家里的人正在拼命找我。虽然我在那家饭店用的是假名,但是一想到接下来不晓得会不会被找到,整个人提心吊胆的。而且一个女人家待在那种地方,会传出不少流言!饭店那边,一定认为我是横滨的小酒馆女侍还是什么的吧!如果能假扮你的太太,我真的会安心许多……”龙之介内心忖道,这可是一件有趣的冒险。不过,却也不
能够立刻贸然答应的请求。“总而言之,希望你能再说得清楚一点,”他有点强硬地回答。“那个原因现在不能说,我知道自己很任性,不过请你完全相信我,答应我的请求,好吗?”龙之介从一开始便直觉地信任对方。因此他相信此举应该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只是受好奇心驱使,想多探探对方的底细。“那么,我就相信你。因为能对素昧平生的我提出这种要求,现在的坏人应该做不到吧!况且,你虽然非常沉静,但有时候,你的脸却会像青空般清澄明亮。那是本性善良的人才会出现的表情。再说你都愿意相信我了,不是连我也必须信任你 吗?不过,既然你信任我,可否顺便更进一步,透露一点内情呢?”女人心中似乎有某种挣扎,眼睛望向虚空,犹豫了一会儿。“因为我知道你的职业,还是决定不说了。”“啊啊,就因为我是报社记者吗?这是说我不值得信赖啰?”龙之介直爽地说道。对方知道自己职业一事令他有点惊讶。
这么说是因为他自己也忘了自己的职业了。一想起自己的职业,脑海中同时揣测着这件事是否有报道的价值。出售秘密对记者而言并非不道德的。况且他如果是秉持着报社记者的自觉来探究秘密,对手只是区区一名妇女。没有挖不出来的秘密。不过……他想……对方知道自己的职业,而对自己做了那样的请求。由此可见,身为人实有义务回报对方的信赖。然而……在他心中,专业意识和道德意识开始激烈地拉锯着。

“对,报社记者不管多么想守住秘密,终究会输给专业意识啊!而报社记者又非得那样不可……”女人轻笑说道。 “那么,我就什么都不问吧!还有,就照你所说的做。不过,你说假扮成夫妻,到底该怎么做呢?”龙之介并没有完全放弃专业意识。然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孤注一掷的情绪使然下,他决定投身从天而降的奇妙冒险。“对啊,应该怎么做呢?”山野小姐(暂时只能如此称呼她了)似乎完全没有把握。“不管如何,已经不能住在那间饭店了。之前一直以不同的名字个别投宿,今天开始突然对外称做夫妻也很奇怪。而且,那家饭店,对我的事情十分清楚。”“说得也是,总之先从那间饭店退房……”“之后,.名字该怎么办?用我的名字吗,还是两人都用
假名?”“假名如果被识破的话不是很麻烦吗?我也蛮担心那个的
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过来盘查。”“虽倒不至于如此,那么我照旧使用自己的名字光你使用假名吧!”“如果可以的话……”“要取什么呢,你的名字……道子怎么样,岛道子这名字不 是挺常见的吗?”“啊,只要有名字就可以了……”“就这么决定了,接着是住宿地点,想到哪儿去呢?”,个嘛,’“这里的A饭店如何?”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8-19 18:57:00 +0800 CST  
“那里已经认识我了。”“那,镰仓的K饭店呢?”“那里也已经很熟了。”“那么逗子的N饭店呢?”“那地方我也住过了。”“那么,干脆住日式旅馆吧?”不知道为什么,道子(从现在起如此称呼她吧!)对日式旅馆没什么兴趣。“要不然干脆到东京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对我而言那是最好的安排。我觉得东京是最适合躲藏的地方。在这种小地方,不管怎么做都很容易被盯上。如果刚好遇到熟人,一切就完了。不过,难得来到温
暖的地方,却要回东京,对你真不好意思。”?“哪里,我都无所谓啦!反正不用动脑的工作。那么,虽然有点吵,不过就选M饭店吧!因为S饭店呀、T饭店很容易引
起注目。”“那就麻烦你了。感激不尽。我真的有种得救的感觉。”

“那就慢慢踱回去吧!虽然已经回暖了,不过外头还是挺冷的。”两人从长椅上站起。照相馆推销拍照,贩售连枝柑橘的小贩喊着“太太,要不要买土产啊? ”这些话听起来也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甜腻的感觉。两人进入司机打开车门等候的车子。坐在车里的时候,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来路不明的女人,请求自己和她扮演有名无实的夫妻,小说的世界无从得知,现实世界有可能发生吗?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冒险小说的主人翁。以及,在这之后,一想到将会展开什么样的冒险,一颗心就不由得雀跃不已。车子启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道子突然说:?“既然是夫妇,分房住的话是不是很奇怪?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尽管龙之介还没注意到那边,但夫妻分房睡当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亲口说出来。“说的也是喚,或许是蛮奇怪的。”“M饭店的客房有两张床吗?”“如果是双人房的话,倒是有两张床……”不过,不是夫妻的孤男寡女,就算各据一床,锁上门在同一间房间里睡觉,倒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道子是某人的夫人,两人同处一室的事情丈夫发现了……现在龙之介才发觉答应了不得了的要求。不过,既然已经承诺,事到如今更没有理由拒绝同房了。“我觉得,称做夫妻却分房睡,反而会引起饭店的注意,说
不定会被盯上。”“这也有道理。那么,要同住一个房间吗?”“如果连你都同意的话,我当然不会在意了。不过,你觉得很厌烦吧!居然由女方提出这种事。”“倘若彼此信任的话就不算什么了。只要心中光明磊落的话。”(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虽然龙之介这么说,但他心中绝对不是光明晶落。一想到仅有数面之缘的男女,接下来要在同一间客房生活十天,总觉得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车子抵达饭店的门廊后,两人几乎是肩挨着肩走进大厅。

翌曰,道子穿上黑天鹅续的衣服,龙之介穿着茶色的西装,两人搭乘同一部车抵达车站。两人搭上车子离去后,前来玄关送行的饭店年轻服务生们,状似嫌恶地说:“啧,瞧不起人嘛,昨天一天就已经搞上了,那家伙,一定是厚颜无耻地想将人家带出场吧!”“我才觉得倒霉呢,这个月苦心奉承的家伙,仅仅六天,就被油豆腐给拐“照我一开始的估算,一定是高级妓女啦,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像母蜘蛛织网等待猎物嘛!刚好抓到那个笨蛋报社记者,这次大概连骨头也会被啃光了吧!”“没错,倒霉啰,倒霉啰……”两人买了前往东京的绿色车票,坐在面对面的座位。道子 将帽沿压得低低的俯着身体,一直到大船附近几乎没说过半句话。龙之介也将上半身靠在座位椅背,闭着眼睛。“你在做什么样的工作? ”冷不防地她低声询问。“很乏味的事情啦,公司放我两个礼拜的假,要我写议会的谩骂新闻。我本来有将资料带来,只要写字就行了,”他边指着架子上的公事包。“我来帮你吧!你用念的,我来记录,一直发呆好无聊噢,又不能随意外出……”“还没到需要人家帮忙的地步,原稿都在胡说八道,所谓的报纸新闻,不变成笨蛋还真写不出来呢。虽然是胡说八道但读者却也接受,长官甚至比读者还爱看。到哪里都一样,报社里面脑袋最空的人就属长官了。”“说的也是噢,现在的年轻人大抵脑筋都动得很快。”’“对了!”龙之介陡然想起。“我们对外宣称是夫妻,说话的措辞也有必要做一些改变吧!例如我称呼你的时候,道子就显得太慎重了,而你称呼我为岛先生,也挺奇怪的。”“对啊,在这之后,马上就要准备过夫妻生活了。应该怎么做呢?”“总之,你就叫我喂、老公之类的,还有必须和第三者对话 的时候,(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就直接称呼我岛吧!”“你要怎么叫我?”“那个嘛,道的话未免太柔情了,道子也叫不出口,小道怎么样?”“我喜欢,我喜欢小道这个名字!”“你不介意吗?”“不会。”“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有种说不出的微妙心情。突然觉得你不是外人,好像有一种亲切感。”道子边笑边打趣地说:“那不就是恋爱吗?”“不,和恋爱不一样。”龙之介后悔将对手的玩笑话当真而极力否认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市外西大久保六七,岛龙之介,报社记者,三十五岁,妻道子二十八岁。”龙之介一口气流利地在柜台登记,随小弟的引领搭上电梯。“八楼。”?两人被带到的客房,正面有一张书桌,中央是两把粗糙的椅子隔着一张桌子,房间两侧的墙壁分别摆置一张床。床铺并没有挨在一起,龙之介觉得这样也好啦。道子似乎也那么想。
小弟放下道子的大型衣物箱以及龙之介的公事包离开后,道子坐在其中一张床上说:“你一定在想幸好床没有排在一起吧?”“没错龙之介边笑边回答。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8-24 11:21:00 +0800 CST  
“如果排在一起的话你打算怎么办?”道子仿佛看穿对方内心想法般继续说道。“那样的话还真伤脑筋啊!”“如果那样的话,你会故意将排好的床铺拉开,空出一点距
离吗?”“说不定会那么做喔!”“可是, (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你不是说只要彼此光明磊落,就算床排在一起也无所谓吗?昨天你说过的。”道子仿佛能一步步抢先看透对方的心理似的,让龙之介对她那样子的说话方式感到莫可奈何。他觉得比不赢对方。同时也悄悄为其大胆、闪耀着知性的洗练对话,感到心动不已。?如果这女人是自由之身,他应该会爱上对方吧!她对他的说话态度,真可谓是时时刻刻增加亲密度,不知不觉已到了口无遮拦的地步。他也想回应那样的言词,无奈总显得极度笨拙。“如果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龙之介想要对抗道子几乎可说是高压的言词,打算挫挫对方的锐气,如此说道。“你现在不也很喜欢我,不对吗?”“那,如果我爱上你了呢?”“没关系啊,我最喜欢爱了,爱我吧,请。”“那样的话,你也会爱上我吗?”“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神,恋爱这东西靠的是直觉吧!突然间,在自己也没有发现到的时候便爱上了。如此一来,尽管觉得不能去爱,却也没有办法预防。”龙之介为自己无聊的发言感到羞耻。然后他暗中决定,不要爱上这样的女人。“你是不是开始怕我了? 一定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不是那种可怕的女人哟。”龙之介被说中心事后,当真觉得这女人可怕极了。然后回自己,总觉得有一种被狐狸迷住的感觉。

那一夜,龙之介穿着一件衬衫,就那样躺在床上看报纸。总觉得冷静不下来,无法着手工作。楼下的马路,不绝于耳地传来电车、汽车的噪音。东京车站接连不断的高架线,一整天都有列车来来往往。室内的温度将近华氏八十度(摄氏二十六度多),龙之介因为穿着毛料衬衫,皮肤都冒汗了。“我可以换成浴衣吗,你要不要也换上?”龙之介丟下报纸,起身说道。“请便。”道子维持坐姿吐了一 口烟。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8-24 11:23:00 +0800 CST  
她自抵达饭店后,紧接着开始大辣辣地抽烟。“你也该换衣服,准备休息了吧?已经超过十一点了哟。”“嗯,你请便吧!”龙之介脱掉西装卷成一团扔在椅子上,换上饭店的浴衣。室内的温度变得刚刚好。“老公,绅士啊,每天早上只穿烫好的裤子呢。”?
道子将龙之介脱下的衣服折好。“没关系,放着别管了。”“关系可大了,你觉得无所谓,做妻子的我可有所谓啊!”听到妻子一词的时候,龙之介觉得身体好像被一种柔软的东西给包围住了。实际上,她在整理他脱掉乱放皱巴巴的衣服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人家老婆。道子将龙之介的西装整理好之后,这回开始脱掉自己的外
袍。他扬起细眯的眼睛,看着她将脱掉的长袍折好放入浴衣箱,

仅穿着连衣裤和衬衣,在床铺一角弯下腰脱掉丝袜。之后,她赤脚穿上拖鞋,站在化妆台前。之后她轻快地描描眉毛,涂涂口红。龙之介有时候会忍不住眯眼看着那方向。他能感觉到单薄衬衣底下丰满的肉体轮廓,正生气勃勃地动作着。龙之介恼怒地闭上眼睛。不过,眼底的残像却清楚地余留下来。总觉得,好像有种又黏又滑的东西,攀缠上他的皮肤了。
作者简介:
明治二十五年十一月八日生于京都府,昭和六年六月十五
日于留学地点巴黎逝世。初期以左翼文学的评论家而闻名,后
期涉足侦探小说的创作。之后在昭和四年五月开始,改造社版
的《日本侦探小说全集》中,与桥本五郎共列一卷。战后鲜有机会再受到评论,仅止于重新收录《予审调书》。身为早稻田大学文学部的副教授,留学法国,不久即以四
十岁年轻之姿客死巴黎。昭和六年,在住处书桌上发现的未完的短篇遗作即为本篇。不知是作者写至一半失去兴趣因而未完成,抑或打算回国后完成,却因客死异乡终至未完,已无从得知。神秘女郎和报社记者的感情到达最高点时,故事便中断,作者打算安排何种结局,也成为一个谜。
不在地图上的街道
桥本五郎
将自己的故事说给我听的人,名为寺内,根据听来的消息,去年十一月底,正好是我听完该故事返家后的当天晚上七点钟,他因为病入膏肓,一头撞死在自己房间的柱子。
如果出事的时候是七点钟的话,那距离送我离开还不到三个钟头。闲聊中无意透露出此事的友人,针对我异于平常的诧异,告诉我说寺内的死当然是自杀,正确来说是假称病逝,而且反正病逝一切就都完美地结束了。但,我在那一瞬间,对于虽然已经对外宣称病逝,却还是很怀疑是否真的该伪称病死。那是因为我想起了他生前听来的故事,当时……我被强迫 倾听这个故事的时候,

无奈因为地点的问题、对象的问题,况且还是素昧平生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强迫中奖,单纯觉得很有趣,听过就忘了。如今,听闻他自杀一事看来,当时他那种极端认真的模样啦,还有这个故事其实很合逻辑的情节等等,似乎都能说通了。他在说故事的空档,极力主张自己是正确的,现在回想起来,那种过度的激昂以及针对其他事物近乎惹人厌的怒骂,全都是他自杀前的悲哀呐喊,我想我已经能充分理解了。在我之前,他可能也曾将这故事告诉某人。但,故事远远偏离了我们的常识,

其次就是对于地点、对象的成见所致,恐怕谁也不相信他吧!他一定是除了自杀之外,别无其他路可走。如此就连我,当时,不知不觉间受到故事的精彩性吸引,尽管在他受到监视的房间对坐了将近两个钟头,但心里仍担心说不定哪时候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才抱定了万一有什么事的时候要立刻飞奔而出的觉悟。因愤怒而锐利瞪视的眼睛、因诅咒而格外激动的说话口吻,以及f严然是个壮士的态度、时而像只猫儿留意走廊情况的模样等等,的确是我们误会他了。他和我们一样,在朗朗的青空下,同样有权利主张当个镇定安详的人! 我打算为他发表这个故事。
就算无法将他从自杀却伪称病逝的错误名称中解救出来,哪怕只有一个人愿意考虑故事的真实性,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有几分安慰。其次是出现这故事之中他的命运,我相信不久也会是我们的另一面命运。这个恐怖故事, (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是三十几岁过世的他在二十几岁的春天,怎么说都是由一场格外诡异的冒险所展开的。然读者一定知道,微笑的背后经常是隐藏着黑色面具的……寺内在那时候,

已经对都市这东西丝毫不感到眷恋了。所
谓的职业介绍所,也只需要限定的特殊人士,领悟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将一张履历表和学校的任职命令、户籍誊本还有空钱包放进口袋,总之踏出脚步不断往前再往前。因为没有抬头挺胸的心情,所以只是看着脏污的地面不停走着。不过,有时与他并行,或者并没有并行,状似匆忙地走离及走近的诸多脚步,却仍会映入眼帘。那时候,越过那些人的脚和脚之间,可以看见道路对面家家户户的屋子底部。可以
看见像满载着乘客行走的电车车轮。于是那些脚和车轮和家家户户,让他即使身在人群中,仍旧感到举目无亲的孤寂。'空腹感是一开始就有的,但走着走着也就不太严重了。不 过,在类似睡眠不足而不耐烦的脑海中,罩上围裙的女人脸蛋啦、馆子的招牌啦、桌上的一根汤匙啦、味噌汤的颜色啦,那些东西不断忽隐忽现忽隐忽现……宛若梦游般一直那么走着的时候,寺内不知何时已来到浅草的公园。换算成距离是将近三里的地方,他不知不觉跋涉到了瓢箪池的那些油漆剥落的长椅之一。时间刚好是越过六区之后不久,在那儿,愉快的人们再度黑压压地流向电车轨道,一个接着一个远去的脚步声,对颓倒在长椅的他而言,据他说就好像是从埋葬的墓穴中,听到前来参加葬礼的亲戚转身离去的声响。六区的电灯啪答啪答地熄灭。仿佛是被它撵走似的,迄今一直吵闹不休的夜间摊贩推销吆喝声,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热闹背后的冷漠益发围绕在他脚边。似乎有股又甜又酸的风,从他胸口朝背部方向,迅速穿越肺脏而过。
漫不经心地暂时闭上眼睛后,他从口袋拿出履历表,心不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8-25 18:38:00 +0800 CST  
在焉地缓缓注视那文字。因为是士族?而优先录取的原因,“让(①一八六九年,随版籍奉还赐与旧武士家族的身份称谓。与华族不同,在法律上并没有特殊待遇。一九四七年废止。?)他觉得异常滑稽,突然对学校的公职二字憎恨不已。乡下的种种从脑中一闪而过。然而他的联想非但不是汽车贷款,反而是事到如今自己连一毛可使用的金钱都没有,他就像一块豆腐般茫然发呆。他反手将履历表丢进瓢箪池,接着是任职命令、誊本,还有空钱包。伫立在长椅旁好像在同情他的通宵灯光,在寺内那些逐渐掉落的过去,轻飘飘地,仿佛幻灯机般反射出青白色光芒。不管有什么样的过去,什么样的经历,对目前的自己而言不已没有任何必要了吗……“哈、哈、哈……”他试着纵情大笑。仿佛在配合着那调调儿,某人也“哈、哈、哈”地笑了,而且就在他身旁。
他在当时的感觉,好比被人用火钳之类的东西打到小腿……总之很难描述的。定睛一看,同张长椅的另一端,有一个男人……用破毛毯裹住身体的老人,看到他之后再度发笑。
“怎么回事?”不久,老人开口搭汕,然而他在当时,犹在惊讶没想到身
旁还有人在,突然之间无法回答。 “士族真是无聊的玩意儿啊!”老人再一次开口攀谈的时候,他想到了过去曾听说过的,拐人到北海道当苦力的事情。这老人到底是不是那么恐怖的人物呢,于是他凝视着老人圆圆的脸、柔和的眼睛、状似健康的表情,还有粗壮的体格。“学校的教职还真无趣啊! ”那老人继续说道。但,他还是没办法以言语回答。“钱包这玩意儿根本完全派不上用场。”这老人何时来到这张长椅,又是在何时得知,那样的他是士族子弟,过去曾担任国小公职等等事情呢?他依旧注视着老
人的脸,不发一语。“怎么样,要不要吃?”“哈、哈、哈……”老人笑着,从先前一直蠕动的毛毯怀中,拿出一个报纸包打开它。于是八九根吃剩的香蕉,猛然唤
起他的食欲。不能伸出手,不能伸出手,些微理性让他想象着那个北海道苦力的悲惨下场。然而那时候,他描述自己终究无法战胜那诱惑。
“我可以收下吗……”年轻的寺内原本打算那么说,不过嘴巴突然黏住,没能说?
出的话就从唇边消失了。但,下一秒钟,没有任何理由,他已经和上述的老人并坐
在一起,感情和睦地剥开香蕉皮。而那滋味是如何柔软地碰触到喉咙啊!“要抽烟吗?”
吃完后老人问。虽然他没想过在饭后来一根,但被那么询问后,难以压抑的烟瘾,涨满至冰冷手指的每个尖端。“唉呀,抽完了吗,我记得还有的啊……没关系,店应该还
开着吧,我去去就来。”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伸手在毛毯中摸索的老人,看似无法
在身体任何地方找到香烟,喃喃说了那些话后就从长椅上站起来。在老人拿香烟回来之前,徘徊在他心中的思绪,既非对过去的诅咒也非对前途的想象,而是刚才离去的老人到底是哪一号人物。从那一身打扮来看,就算是不熟悉当地的寺内,也觉得老
人除了乞丐之外什么都不像。不过虽说是乞丐,其谈吐的细微之处,还有态度,总觉得相当绅士。从他表示要去讨香烟的话来思考,假设老人是北海道的苦?力贩子,前去讨烟的地方是否就是伙伴的家?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接下来将会如何?
听说只要和他们交涉过一次,凭那集团的恶势力,绝对不会让对方有路可逃的。不过,如此差劲的恶人,既然想将自己卖掉,为什么身上会连香烟钱都没有?倘若老人是乞丐的话,自己已经从那乞丐身上蒙受过一饭之恩。来到东京才仅仅两个月,自己已经踏入乞丐的社会一步了……在他心中,来来去去的净是那种寂寞的预感。“来了,不过是朝日烟……”不稍多时,老人精神奕奕地回来了。对于那时的诱惑,寺内表示自己还是无法战胜。反正都会被卖到北海道,管他什么东西全都收下吧,据他说他的心情开始流于下流无赖。啪地打开朝曰烟的盒子,点燃其中一根烟时的愉悦!感谢
一词的意思,那时候他才第一次感受到。满满吸入胸腔,然后再尽可能地慢慢拉长时间,静静地静静地吐出来,暂时闭上眼睛,呼往空中的白烟,将他肚子里面的各种秽物一扫而空,他陶醉在那样的清爽中。“将钱包丟掉,是因为失业吗?” 老人的态度宛如正靠在吃茶店的桌子上,问人的方式相当尊大。在他心中,从早上开始的,不,是两个月来对这方面的痛苦感觉,渐次复苏了。苦不堪言的都会经验,以各式各样的
面貌逼迫他记起。老人的问题让他兴起几分警戒。寺内说当时以一种事后回想也无法说明的心情,将迄今发生过的事情全告诉了老人。不过,老人并没有提到他暗自期待的北海道话题。“那今晚没地方住啰?”虽是充满同情的声音,但却是老人听完后所说的第一句话。“不过没关系啦,因为你还年轻。之后
一定会有好运的,你可别想不开噢……那么今晚,可以到我那里住,要来吗?出外靠朋友嘛,你一点都不用客气,总之先离
开这里。已经到了管区巡逻的时间,被发现的话又要啰哩啰嗦了一听到管区,寺内说自己吓了好大一跳。至今想都没想过的寂寥感,像潮水一样吞噬他的胸口。他跟着老人,没时间多想就站起身。然后在池畔稍事休息,来到如今已经全部变暗的六区石板路。“对了,去之前要不要洗个澡,你很累了吧?”
老人停下脚步。当时他并没有特别想洗澡,抱持着事到如?今违逆老人也于事无补的心情,遂以表情示意悉听尊便。“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筹洗澡钱……”老人就那样绕过戏院G馆转角,消失了片刻。什么叫筹洗澡钱?该不会是用偷的吧?他终于厌倦了揣测老人的真实身份,后知后觉地回顾自己这不到半个小时的诡异行动。“久等了,走吧!”老人费了一些时间才回来。既然他说走吧,表示已经筹到钱了。寺内边犹豫着该不该询问这件事,就那样不知不觉地尾随着老人,来到连城镇名字都不知道的某间大众澡堂,穿越布帘走进里面。他看到老人将一枚五钱白铜,以及五枚一钱铜板放在收费台。寺内重新注视着脱掉衣服的老人。不,聚集在老人周围的眼睛,收费员的眼睛,他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观察着。如果能知道周围的眼睛是如何看待老人的,大概就能察觉老人的真实身份了。想是这么想,但是没效。都市的所有一切都是个人主义。

只要收过钱之后,想做什么事就悉听尊便了,收费台的男 子频频打瞌睡,为数不多的顾客,大家也都各自急着回家,甚至没有人看他或老人一眼。明亮的灯光下,老人的圆脸滑润地闪着光泽。柔和的瞳孔不停散发出幸福的光辉。带点孩子气略显丰厚的手掌,远比寺内的手还要漂亮。老人绝对不是乞丐,领悟到这一点的他,有种类似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但,当他思考着今后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那种类似恐惧的
东西,不知不觉竟已变淡了,之后在冲水场盘腿坐着的他,已经在帮老人洗背,或是让老人帮自己洗背了。从澡堂借来的手巾上的脏污,现在一点都不介意了。不过这时候又有谁知道,他早已陷入老人的恐怖计划中!从澡堂出来的老人,抽完一根烟后,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9-09 15:28:00 +0800 CST  
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那么,因为今天有客人,就不去公馆而到别墅吧!”在老人的伴随下,他穿过几条幽暗的巷子。两侧不见一间装设玻璃门的人家。恐怕是因为建筑式样太粗糙了。透过紧闭的木板窗户浏览各角落,可以从微弱的光线窥出那些人家的节
俭。如果能在太阳下观看的话,想必是脏乱不堪的一处贫民窟。 之后两人所抵达的别墅,颇为巨大、而且黑漆漆地耸立在这城镇一角。连围墙也没有,到处都看不到照明。从天空划下的黑影,他最多只能判断出那栋建筑物是洋房。“门已经关上了,我去施一下魔法,马上就回来。”老人低声说道,然后拐进建筑物的大门侧。寺内独自站在漆黑的地面,不用说他又开始想象有关老人的种种了。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他表示自己现在对于老人的言行举止,已经不再
有可怀疑了。“快,可以进来了。事情很顺利。”黑暗中传出说话声,在他面前出其不意地开了一个洞。建筑物的一扇门打开了。“在那里脱掉鞋子,因为有阶梯。”如果没有老人的提醒,那时候他大概马上会被眼前的楼梯撞到小腿吧!走廊仿佛贴住胸口般狭窄。随老人在走廊转个弯,光线隐隐约约从左手边的房间泄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估计是打通两间八叠大的宽敞房间,走廊的交界处没有半扇拉门。一看,有了有了!在唯一的灯光照射下,这房间塞满了穿 着和服外套的人,穿着法披人,个个都像是无法在大马路看到的男人们,大约将近四十人,挤得满满地,横七竖八地在那里和衣而眠。“保持安静。还有你看,你可以躺在那一块。肚子饿了吧,明天再说。冷的话可以盖这个睡觉。”老人将先前穿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借给他。寺内表示一直要到隔天早晨,他才知道这栋建筑物是A区的免费投宿所。虽然知道老人口中的别墅,单纯只是黑话,但盖着毛毯睡觉时,他仍无法不去思量益发无解的老人的真面目。“好吧,明天就问他。然后再根据老人的真实身份,如果是不该接受的好意,就痛快拒绝吧!”
多少恢复些自信的寺内,钻牛角尖想到最后,又觉得肚子饿了,因此好不容易才睡着。
“我不是劳工,但也称不上是乞丐吧!当然职业是什么东西这十年来也已经忘光光了。别看我这样子,早就已经越过六十大关了。不过就算没有工作也不会缺少吃的,睡觉时不会冻着,话虽如此,要说脏的话,那就是我吃的,穿的,以及睡觉的地
方,都是那么肮脏,但这也有这的好处。我可以顺应心意,或吃或睡或玩,按照如你所见的情形,悠游自在地活到现在。都
市这种地方实在很方便,因为可以免费得到任何东西啊!所以呀,你用不着担心,哎……想喝酒的话就有酒……啊啊酒大概不行,那么想抽烟就有烟,喜欢什么随便你说,我会像昨天那样弄来给你。想要女人的话就连女人也……走快一点吧,不然
来不及吃饭了。”
老人走着走着,边那样回答寺内。离开昨晚的免费投宿所,
两人再度走在漆黑的河岸路上。尽管时间急迫,老人还是告诉寺内各种惊人的都市秘道。例如昨晚的香烟。据说那是老人到附近的打靶屋,只是露
个脸便能得到的东西。老人以前曾经到过那十二间相连的打靶屋,一间接着一间,
看准时机,“哟,大家好! ”说完便走了进去。接下来,“怎么样啊!大
姊,可以给我几颗子弹吗?”
将上半身栽在台子前。在第一间打耙屋:“请慢用。”对方很干脆地将子弹放在他 面前。于是完全不懂打靶的老人便说:
“哈、哈,大姊还很年轻嘛,瞧你那么认真的样子,我倒不想玩了。因为你会很可怜,唉呀!还是到下一家好了。”老人就那样绕到下一家,关于陌生老人的打靶技巧,又有
哪家从没看过他打靶的打靶屋能够识破呢,老人在这里又要了子弹。不过,他将同样的对白重复一次,老人毫无松懈地跑完十二家。然而有趣的是,从第七八间开始,老人的身后,已经跟了一堆无所事事的观众,此后每当老人走进打IE屋:“唉呀呀,你就是x x老头,厉害到让人家倾家荡产的人物嘛!”之类的,“如果让他射击的话,不管有几家打靶屋,我看连一家都别想活”之类的话,自然有人在他背后壮声势,到了
第十家,“嗳哎!这不是大师吗,今天真不凑巧刚好挤了一点,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都还没开口就先塞过来一包“朝日”了。以后只要老人想抽烟,抓准时机到那十二家……不管在哪一家打靶屋露脸,一句“我来打靶了!”三两下就能弄来朝曰烟。换做大众澡堂也一样,倘若是十钱、十五钱的小事,听说 不管哪里的热闹地区都有专门掉钱的洞穴。若要一一追究捡来的东西,只会没完没了,不过是将放着任其腐烂的钱捡起来,算什么过错呢,金钱本身的愿望不正是被使用吗?聊着聊着,两人来到了目的地。“听好了,笔直走进去,别说话,假装你会付钱,尽量吃吧!”老人三言两语交代完毕,早寺内一步,从没有门牌、什么都没有的木板围墙门口,光明正大地走进里面。有些阴暗的大门里,穿着法披的啦、绑腿人,同样也是一两人结伴走来。于是寺内和老人混在人们之中,无须胆战心惊,在宽敞崭新的木造食堂内,用温暖的食物将肚
子塞得饱饱的。“这也是都市的秘道吗?”寺内在想着的过程中又添了好几碗饭。从大门离开的时候需要一些手段。这间食堂,是某种合作经营的餐厅,能够在那里吃饭的劳工,在围墙内等待片刻后?,便会随着工头前往工地,赚取那一天的工钱。不过,将近三十人的劳工里,并非没有刚好要买烟而走出门的人。寺内与老人,极其自然地装成那样的劳工,不费吹灰?之力地,再度从大门来到自由的马路。“怎么样,你觉得有罪吗,像我这种方式的生活?”在离那大门几条街远的地方,老人依旧边走边说道于是目前对老人有几分信任的寺内,针对它描述了少许意见。“当然犯罪就是犯罪啦,不过,这种罪行绝不会给其他劳工带来麻烦,再说又不会害工头拉肚子,如果是和周围完全无关的犯罪,对社会而言,那样子一点也不算罪过吧!”老人阐述了相当奇怪的意见。接着老人为了表明那样并没有错,列举了两三件似罪非罪、却对老人非常有益的例子。“若觉得有趣,接下来要不要到某个地方,让你的衣服变得更气派呢?当然,一样不花半毛钱。如果我比现在还要年轻、还有魅力的话,多少会将自己弄得整洁点。不过到了这年^己,还是这模样比较轻松。”这又是一件有趣的提议。寺内在当时,对于老人所抱持的主义或者该说是哲学,将那样的东西,对照自己到目前为止的生活,中途便产生了肯定的感觉。而今比起这种不可思议的生活,到底有没有罪之类的问题,接下来即将面对的M装冒险,(本人为在日华人,代购日本护肤品以及生活用品 扣扣一八三二八七二七八八),反倒让他产生难以言喻的兴趣和 勇气。“既然是你提起的,自然不会有危险吧?”“啊啊……当然啰,没人会抱怨的。就算有也绝对不构成犯罪。嗳哎!天气还真不错,悠哉悠哉地慢慢踱去吧!”此刻正在接近中午的城镇巷道内,寺内和老人边争论着与服装毫不搭调的都市道路论等等边悠闲散步。“嗳,只要在这一带闲晃片刻,等一下应该就有人拿衣服过来了。”那里是日比谷公园的、位于前图书馆后方树丛之中。老人如此低喃着,在旁边的长椅坐下来。即便是公园,一到了这附近,便有一点幽邃的感觉,漫步的人影很稀少。早春的淡淡阳光,越过树木空隙,在地上交织出层层叠叠的细影。寺内同样在老人旁边坐下。为什么只要在这附近
楼主 高岛屋世界  发布于 2015-09-09 15:29:00 +0800 CST  

楼主:高岛屋世界

字数:54614

发表时间:2015-06-10 08:07:2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4 19:13: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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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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