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爷是阴阳先生

王魁出去一看,哥哥已经躺在马棚里气绝身亡了,点起灯火一照,只见王魁的哥哥耳后有明显的马蹄子踩的印记,王魁的嫂子此时大骂王魁,说他哥哥肯定是酒后睡在马棚里,王魁没注意让马把哥哥踩死了,紧接着边哭喊着边用手抓王魁的脸,嘴里叨咕着一定是王魁贪图家产云云,此时王魁已经麻木了,当乡邻们纷纷赶来之时,看见此种状况摇头叹息不已,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有可能是谋杀赶紧去报官.....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08-05-02 10:11:00 +0800 CST  
王魁此时麻木悔恨交加,竟然一声也不为自己辩解,王魁在屯子里又是独姓又没有家族里的人给他出头,只能在牢里等死的份了,如果太姥爷不出现或许就有了一件人所不知的千古奇冤.
自古不知有多少人所不知的千古冤案,如石沉大海般淹没在滚滚的历史长河之中.......
后来拉磨屯里的老人们人说,太姥爷进监狱是自己早就有掐算好的,他有他的目的,老人们说按照太姥爷一生的做法细细品来,他几乎很少做无用功.这次也是....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08-05-09 12:02:00 +0800 CST  
好乱啊,好久没来了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08-08-05 16:31:00 +0800 CST  
还有人在看吗?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17-08-12 20:44:58 +0800 CST  
回来了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17-08-12 20:47:04 +0800 CST  
本篇文章《太姥爷是阴阳先生》,本人原创始发于2006年搜狐论坛灵异空间内,可是今年搜狐论坛全部关闭使用了。自己才发现在天涯论坛,2007年也发过一些,特此向起点中文网编辑证明,为本人原创。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17-08-18 16:11:00 +0800 CST  
大家还有看的吗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06-09 16:26:33 +0800 CST  
民国时期在热河省今辽宁西部,提起刘易彰这个名字恐怕是没有人会不知道,此人懂易经、通八卦、晓阴阳。是当地极有知名度的人物,声望很高。
但是,如果谁要是看到他本人,可就会很失望了。
他穿的衣服都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据说衣服补的厚厚的,旁人看着都觉得沉甸甸的,腰里常年系着一个用来拴驴的纲绳当做裤腰带,总穿一双破鞋,后脚跟常年的露在外面,趿拉着鞋走路。
平时,太姥爷趿拉着鞋,只要他一进村子,刚进村口,村里人就知道。那时的辽西风沙比较大,路上都是沙土,由于趿拉着鞋走路把身后的沙土都扬起来,要是再有些风,只见他的身后就像跟着一股小型沙尘暴似的,村子里的人也就经常看着他是“绝尘而来。”后来当地的老百姓根据这个现象,干脆在他一出现这个村口的时候就说:“刘神仙来了。”
就是这样的不修边幅甚至有些邋遢的老头儿却是当地有名的富户,这个人就是我姥爷的父亲,论辈份是我的太姥爷。他的经历堪称传奇,前些年我回妈妈的老家,遇到八、九十岁的老人经常向我讲诉他的故事。
我曾经和当地的一位姓陈的老人打听过太姥爷师从何人,这位老人居然说见过此人,说此人是个道骨仙风,穿的衣服特别邋遢,人们都叫他张老道,看样子已经有了八九十岁,但是和普通人长相还是不一样,声音洪亮,精神矍铄,长得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戟。
太姥爷师从是谁并不重要,但是太姥爷对阴阳风水、八字命理、六爻算卦等等,据说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太姥爷每次出远门,都先自己占上一卦。有一天他出门的时候算了一卦,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每次出门办事都是骑着一头毛驴,那天他却徒步就出门了。
那时太姥爷的母亲还活着,就问他:“今天你怎么不骑驴出去?”
太姥爷一笑说道:“如果我今天骑这个驴出去,恐怕我的这头宝驴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起太姥爷这头驴,同村的老人对我说:驴和马不一样,马有龙性,据说在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如果遇到什么鬼怪邪灵,马是越跑越快。而驴却一般吓得跑都不敢跑了,就在原地打转转。所以骑驴的人,越着急跑就越跑不掉。
这头驴和我太姥爷有相似之处:从外表看来,浑身的毛色杂七杂八、毛皮不光溜,还很瘦,整天无精打彩的,总是蔫蔫的立在角落里,就连喝水吃草料也不见它的尾巴摇一摇。奇怪的是太姥爷这头驴如果遇到了鬼怪邪灵,跑起来比马跑的还要快,也不知瞬间是怎样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就是这样一头蔫巴巴的瘦驴,当地的驯马高手也休想骑它一下,无论多么矫健的身手、多么迅速地跃上驴背,立刻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掀下来。只有我太姥爷一个人能骑它,并且据说我太姥爷一跨上它的背,这头驴马上就焕发了精神,昂着头、两眼都发出奇异的光芒。
那年冬天,东北地区异乎寻常的寒冷。太姥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就连寒酸的穷人看了都想帮他一把,他那补了又补的外衣,到这时就顶大用了,厚啊就能抗风,穿的还算暖和。由于是冬天,太姥爷还戴了一个破帽子、很破很破的那种。
刚刚走出几里路,就遇到了胡子,说到胡子很多朋友可能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大多数东北人都知道,用现在的标准说法就是:土匪。
那时侯,东北的胡子是最多的。
太姥爷和几个看似比较有钱的人一起被一群胡子给劫住了,胡子把其他那几个人的钱、物还有马都抢了个干净,唯独对太姥爷这个穷酸老头儿,那几个胡子连正眼都不稀罕看一眼,就把太姥爷放过去了。
有个胡子还很气愤:“今天碰到你这个穷老头,真是倒了霉了。”说着一伸手把太姥爷的帽子打到了地上,觉得还不解恨,又一脚把他的破帽子狠狠地踢进了路边的阴沟里。
当时,太姥爷也没有胆量去捡,悻悻地走了。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1:05:47 +0800 CST  
那天太姥爷办完自己的事情,傍晚的时候原路返回。来到白天遇到胡子们的地方,道边儿的那个阴沟里,还真找到了他那顶破得不能再破的帽子,把帽子拣了起来,边掸帽子上的土边说:“这帮穷胡子,也没有个发财命。”然后,哼着小曲回到了家里。
据说,那顶破帽子里面,卷成卷儿、掖在里面有好几万块的银票(我也记不清了,类似银票的东西吧,总之里面有很多的钱)。
后来,听说那天那帮胡子,就是有人给牵线,说咱本县的大财主今天要从这里过,你们一定要把他劫住。当他们白等了一天走了以后,牵线的回来一问:“今天可把刘财主劫住了吗?”
胡子们说:“你给的消息也不准确呀,搞的我们白等了一天,还碰到了一个穷老头,今天倒霉死了。”
这个人一问胡子:“穷老头长的啥样?”有明白的胡子大致那么一形容。气得那个牵线的人一拍大腿:“唉!今天你们是把大财神给放跑了。”
当时这伙胡子也不知道那个帽子里还有很多钱呢,要是真知道了,估计在他们肠子悔青后,还得集体自杀。
太姥爷很有钱,但对自己和家里人那是相当的抠门,在全村那是出了名的。据同村的老人们说:“他家存的粮食,如果十年颗粒无收,够全村人吃上十年的。”
他虽然对自家抠门,可是对乡里乡亲却是真正大方的。
每逢灾年,村里的穷人都向太姥爷家借粮食,太姥爷从不拒绝,并且不用留下任何字据,想还的时候,你说还多少就是多少,不还也可以。所以他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那些年都基本没有挨过饿。
太姥爷有通阴阳的本领,还能给人看病,对于有钱的人找他看病,算卦,选坟地什么的,他的价码确实高的惊人,而穷人找他看病,算卦,谁家死人挑坟地什么的,他却一律免费。
太姥爷对于异术,也很有一套。现在恐怕都失传了,我现在还有他以前收藏的一些书,我看了很多次,看的都是一知半解,不能得其要领。
请教了一回懂异术的师傅。那个师傅说我还没到看懂的时候,让我再丰富几年,机缘到了自然就懂了。
太姥爷村里有个叫王富的,名字叫王富,其实家里面却很穷。借了很多钱买了一匹大青马,全家人当个宝贝似的整天看着这匹马,还是没有看住,有一天这匹马不知怎么就跑了。全家人像疯了似的找,找遍了方圆几十里也没有找到。
据说当时村子里的人只要有什么解不开的问题都会去找太姥爷。他们家人就找到了我太姥爷,我太姥爷说:“不要着急”,问清了大青马长的样子,只写了一道符,嘴里叨咕叨咕了一阵子,就把符烧掉了。
然后说:“你们都回家等着去吧,两个时辰以后如果马不回来,你们再找我”,王富一家人这才赶紧回家等着去了。
不到两个时辰,王富家的大青马就撒着欢似的跑了回来,马的浑身上下都是汗,有经验的村民说:看马的样子至少是上百里以外跑回来的。
类似的事情,村里没有过世的老人说:太姥爷帮助解决了好多次,每次都是那样神奇。
太姥爷住的地方叫拉磨屯,拉磨屯的东边,是一大片树林,树林里都是坟地,还有很多深沟。当地的人死了,多数埋在那里,因为太姥爷是阴阳先生,还能过阴,所以肯定少去不了村东头。
当地人几乎也都知道那里有阴市,所谓阴市就是阴间的集市。甚至当地有很多八字较轻的人都说:在夜里经常听到那里有人喊叫卖的声音。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1:17:49 +0800 CST  
所以一到了晚上,村里人出入村东都会绕着走,很少有人还敢从树林里经过。只是太姥爷不管什么时候,即使是到了深夜,都是骑着驴慢慢悠悠的唱着小曲从村东树林经过,有的乡亲们还说:曾经看见刘神仙从那里经过时,还经常会和什么人打着招呼似的。
第二章 恶鬼大闹拉磨屯
生活中总是火烧鸡毛、事事该着,有一阵子,太姥爷去河北一带做些什么生意,那时的交通和通讯都很不发达。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村里面却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儿了。连着死了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他们的死都和村东的树林有着比较恐怖的关联。
第一个年轻人叫马二,用现在的度量衡,身高起码一米八,浑身都是腱子肉,手背上的血管都是鼓胀胀的,方头大耳、宽嘴圆目,声音洪亮,身体那叫一个壮实,在那个一年总有半年饥的年代里十分罕见。一日去邻村喝酒,酒足饭饱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请他喝酒的那家主人还说:“既然这么晚了,你就住下吧,明天早晨天亮再走。”
这马二偏偏要回去,他说:“就我这体格子,骑着我这匹快马,用不了五分钟就到家了。”
没想到刚进树林不大一会,迷迷糊糊就看见有个小孩穿着红布肚兜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在深夜的乱坟岗子里,谁要是看见很小的小孩,我觉得是件比看见大人还恐怖的事情,因为要是遇见大人还有可能是人,可是那么晚了居然还有那么小的小孩一个人在乱坟堆里,那可就太恐怖了。
小孩露着一排小白牙,晃着小脑袋瓜儿笑吟吟地对他说:“你的马好,咱俩骑,咱俩骑……”
当时马二就被吓得酒醒了一大半,热乎乎的尿到顺着裤子流到了马背上,趴在马背上闭着眼睛快马加鞭往前冲。不料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趴在马背上的马二,感觉背后一阵冰凉,就好像有人在他背后背了一个大冰坨子似的。当他缓缓睁开眼回头一看,我的妈呀,他看到红肚兜儿小孩就坐在在他的身后面,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衣服后襟。原来小孩也上了他的马,一颠一颠的颠着小屁股。并且嘴里还不断地喊着:“你的马好,咱俩骑,咱俩骑……”
村民们发现马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昏迷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邻居们把他抬进了屋里,掐人中足有三分钟之后,他才悠悠地醒来,断断续续说了他昨晚的经历,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下去就又昏迷过去了。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1:18:24 +0800 CST  
就这样有时昏迷,有时清醒,家里人给他也找了巫婆神汉的就是没有治好,不到七天人就死了。
从那时起,村里人就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以前虽然都听说过那里是阴市,还没有听说过那里的鬼把人给弄死的呀。
村里人每天都掐着日子都盼着刘神仙赶紧回来,可是太姥爷却迟迟不回。不料更恐怖的事情又接连发生了。
村里有个叫马秀的,她老婆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拉磨屯的老人也没有几个清楚的。其实在当时,女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嫁到夫家改姓夫姓本就是司空见惯的。在当时的农村,一般都称呼为:谁谁他老婆或者谁谁的家里的。
那村里人一般都称呼她——马秀老婆。她平时不爱言语,但是很能干农活,是操持家里家外的能手。
一天她和马秀因为鸡呀猪呀什么的家务事,生了点儿气,晚上躺在炕上,回想白天和马秀的争执、联想起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怒从心中起,一时之间难以入眠。马秀和孩子们却已早早地就进入了梦乡,正当马秀媳妇朦朦胧胧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狗叫开了,还听见外面有人叫她,陌生的女性声音只是叫嚷着:“马秀老婆快开门,马秀老婆快开门。”马秀老婆顾不上生气,连忙推了马秀几下, 可能马秀因为白天干活比较累,根本没有醒来。
马秀老婆只得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出来开门,月色朦胧中只见一个面容模糊的白衣女人站在门外很自然地说道:“马嫂呀,我是邻村的,刚才来你们村的路上,有个戒指掉在了树林里了,你帮我去找找呗。”
遇到这种情况,按常理来说任何人都不会去的。这黑天半夜的大晚上,去那些荒坡大野地,任谁也不能答应。
可是偏偏这马秀老婆就象中了什么邪术似的,直直地跟在这个白衣女子身后向着村东头走去。也是那天马秀媳妇命不该绝,走着走着快到东树林的时候,村里一个马秀的亲戚看见了她正一个人往东树林走呢。上前就问:“弟妹你去干什么呀?”
马秀老婆眼神呆滞却抬手向前指着说:“她让我帮着找找戒指,她戒指掉到东树林了。”
马秀亲戚说:“哪个人呀?”
顺着马秀老婆所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此时这正是马二遇鬼刚死没几天的时候。那个人马上感觉:马秀老婆肯定是中什么邪了吧。于是就生拉硬拽的把马秀老婆送回了家。
马秀老婆回家以后,就开始两眼发直,嘴里有时还说胡话,叨咕着:“戒指不能丢呀,戒指不能丢呀。”
家里人也发现不对劲儿了,赶紧开始给她四处寻医问药,找大仙看看什么的,折腾了好几天也没见好。
突然有一天,家里人发现她失踪了。找到她的时候,她吊在东树林儿的一棵歪脖树上,一摸身体都已经凉透了。听人说:那棵歪脖树上,前前后后已经吊死三个人了。其中真还有那么一个邻村的女人,确实是因为丢了一个戒指和家里人发生了口角,然后上吊自杀的。
马秀的老婆一死,全村人更加恐慌,每个人都担心这种事情摊到自己身上,因为死了两个都是年轻体壮的人。
每天大家就像躲瘟疫一样,一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闭上了户。即便是真有人有事找他,到了晚上,门也是叫不开。那种恐慌程度,我想绝对比那年的非典时期还要严重。
当然,这一切都是当地老人给我讲的,因为我去拉磨屯的时候,那边已经没有什么近支的亲属了,只是有几个远房的亲戚,一听说刘神仙是我的太姥爷,那些老人都会拉着我的手,给我讲他的事情。
提起那一段经历的时候,都说对那一段还是记忆犹新,和我讲诉的老人,当时应该还是个孩子,据他说:那时候只要是天一黑了,全家人聚拢在一起,屋里屋外头有一点响动,都会吓得不行。可想而知当时确实是给村里人,吓得够戗。
村里有些管事的、还有些威望高的终于坐不住了,就凑到一起探讨解决的办法。因为都怕接下来,不知道厄运会降临在谁的头上,甚至很可能是他们自己。
我太姥爷外出不在家,只能另找高人了。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1:22:10 +0800 CST  
有个人说离村子十多里外的一个村子,也有个姓陈的阴阳先生,尽管名头没有我太姥爷大,也能看好一些病,小有名气。
“咱们不如把他请来试试看”,有人建议道,这也是病急乱投医。
于是大家召集村里人凑了一些钱,去那个村子请他。这位阴阳先生一听说是刘神仙的村子的,就问:“他那里怎么还用我去呢?”
其实这字里行间能感觉得到,他对我太姥爷也是比较敬畏的。当然如果没有我太姥爷,他的日子可能会更好过些。
拉磨屯去的人就说了:“刘神仙这些日子,出村办事儿去了。没在家呀,只能来求您了。”
这个阴阳先生一想:刘神仙不在家,要是自己把拉磨屯的阴阳症结弄好了,说不定以后会名气更大,日子会更好过些了。又一看拉磨屯的人给他带来的这么多礼物还有钱,于是很快就决定了:“行,那我就跟你去看看去。”
也就是因为这个决定,让他丢掉了性命……
这位陈阴阳在拉磨屯的村民去请他的第二天,带了一堆东西就来到了拉磨屯。据说可以辟邪驱鬼的法器用具,差不多他都带去了:什么朱砂、符纸、桃木剑、猪血等等那是一应俱全。
当年在场的老人说:还有的物件,他们也不认识,看不出是什么怪东西。
拉磨屯全村以当地最高的礼仪接待了他,真的像接待神仙一样。但他和主事的说:他的东西还没有带够,还要拉磨屯准备一些东西。拉磨屯的人当然是一切照办。他说:“要一头浑身一点杂毛没有的黑驴,还要准备一罐童子尿。”
拉磨屯的主事人说:这童子尿倒是好办,可是这一点杂毛没有的黑驴,我到哪里去给你弄呀?
仔细一想,村子里王财主家还真有一头,但是王财主特别喜欢这头驴,村里人都见过——王财主每天好吃好喝供着,这驴营养也好,浑身纯黑色的毛被打理得水光溜滑,干净又好看。王财主自己都不舍得骑。还真不知能不能要得出来。
后来村子里管事儿的,也不知是费了多少口舌。还真就给要来了。王财主估计也是知道村里有了共同的灾难,碍于情面不得不把这“宝贝驴”给交出来了。
得到这头驴以后,这位陈阴阳就说:“我其实不是要这头驴,我只是想要它的四个黑蹄子。”村里人当时就傻了眼了,虽说只是要这黑驴的四个蹄子,那不等于要了这头驴的命吗?
这头驴可是从王财主那里借来的,要是杀掉它,王财主不得拼命呀。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杀驴!
有人问:可王财主那边儿怎么交代呀?
主事儿的说:事急从权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杀驴然后再告诉王财主。就算他知道了也晚了,大不了给他弥补一些损失就得了。
人就是这样,当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几个壮汉,没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头驴给杀掉了,然后取下了四个黑驴蹄子。陈阴阳把黑驴蹄子装入了一个皮袋子里面,接着说:“你们还要给我准备八个胆大的壮小伙子”,这个倒是不难,不大一会就凑齐了八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
然后村民们就杀猪宰羊的,开始招待以陈阴阳为首的九位“义士。”当天晚上,这九个人打着火把就向东树林出发了。
拉磨屯的村民们都聚在一起,在村里等待这九个人的胜利归来的消息。两个时辰过去了,九个人都回来了.但是陈阴阳和两个年轻人是被另外六个年轻人背回来的……
回来的人各个都是浑身冷汗,陈阴阳和另外的两个年轻人都昏迷不醒。后来终于听这些年轻人讲诉了他们的经历:
他们刚一进东树林,脚还没有站稳,就刮起了狂沙,按照他们的描述,那绝对是一阵阵形容不出来的阴风,刮得他们浑身的骨头都发冷、发寒、发阴!而这风声里又夹杂着鬼哭鬼笑的声音……而这风却把这九人越包越紧。
陈阴阳毕竟是个阴阳先生,赶紧拿出那罐童子尿,围着九个人在地上画了个圈,紧接着拿出了猪血罐子漫天的向这股阴风泼去。
说来也怪,这一番操作下来这股阴风马上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大家缓了口气,刚想离开这里,继续跟着陈阴阳往前走的时候,却听到他们身后上方有几个女人怪笑的声音。
大伙同时回头一看,就在他们身后有一棵树,上面吊着四个女人,伸着很长的舌头,向他们九人凄厉的怪笑着。最恐怖的是,突然有一个小伙子喊了一声:“马…马秀老婆也在里面。”
这时的九个人包括陈阴阳都怕了。他们隐约的发现,原来他们刚才被风围住的地方,竟然就是马秀老婆上吊的歪脖树旁边。四个女鬼清一色的伸着红红的大长舌头,向他们幽幽的吐过来四股黑白相间的气体。还没等陈阴阳反应过来,这股气体,就慢悠悠的击中了其中的两个小伙子,俩小伙子登时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陈阴阳似乎这时才明白过来:他们遇到不是单独的一般的鬼,而是闯入了一个可怕的鬼群。他知道,自己的法力绝没有能力整治这个鬼群。
要说这陈阴阳也算是有功夫的,他迅速地拿出了桃木剑,从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符袋中,挑出一张画好的符纸,挑在剑尖处,符纸自动点燃。
嘴里念念有词,慢慢的,这四个女鬼的形象退去了。
陈阴阳对呆立在一边的众人说:“赶紧背着他们两个人,我断后,你们先撤回去。然后再研究整治他们的办法。”其他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背起那两个倒下的小伙子,转身就往村子里撤。
就在他们刚刚要走出树林的时候,四个穿着红兜兜的小鬼,看样子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却是幽幽发绿的鬼火。几个小鬼各自轮着手中这根绳子,在场的几个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这几个红衣小鬼轮起的火绳,似乎都要烧到每个人身上的汗毛了。
陈阴阳赶紧拿出皮囊,然后,迅速地拿出了咱们前面说过的黑驴蹄子,向其中的一个小鬼打去,那个小鬼应声倒下。紧接着分别又拿出了剩下的三个驴蹄子分别打了出去。
四个小鬼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陈阴阳又命令众人趁机快跑。
他们终于是跑出了东树林,那六个小伙子跑在最前面,陈阴阳在后面断后。突然陈阴阳凄厉的大喊了一声,随即就倒在了地上。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1:08 +0800 CST  
跑在前面的众小伙儿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时,陈阴阳已然是倒在了地上。他倒下的位置不远处,一个似乎比树还要高的黑影,像人又不是人,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声音,逐渐往树林里走去。
这几个小伙子,看那个怪黑影走远了,二话没说扛起陈阴阳,转头就向着村里跑了回去……
到了村子里的时候,包括陈阴阳在内的三个人都是昏迷状态,两个年轻人还只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时不时口中还含含糊糊地说着些胡话。反观陈阴阳却是牙关紧咬,面色铁青,人事不省。拉磨屯的人把他送回了他的家里,不到三日就一命呜呼了。
屯子里的人都说:这还得想办法,如果不想办法,这次可真是得罪了东树林那群恶鬼了,还伤了几个小鬼,这笔账一定是记到了拉磨屯身上,估计他们会变本加厉的来报复,如果刘神仙还不回来,我们更要自己想些办法,要不然咱们整个拉磨屯都得遭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短短几日,拉磨屯出现恶鬼群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县城,人人自危、议论纷纷。拉磨屯又想重金聘请几位阴阳先生,都被婉言谢绝了。都知道已经死了一个别村的阴阳先生,怕自己去了也是白搭性命。
甚至有个别的阴阳先生私下还说着风凉话:“不是刘神仙的村子里有鬼吗?这回让他自己解决好了。”
屯子里的人,为这事儿四处奔走了好几天,一点结果也没有,恐怖的气氛在村子里越来越重。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盼着太姥爷能快点回来。
但是那时候的通讯哪有现在这么发达,什么电话、手机、电子邮件、微信的。再亲的亲人出去了,只能每天惦记着,盼着能早点回来。想联系外出的家里人是万万不可能的,就是听天由命。
到了后来,甚至每天都有人到村头去等待,巴巴的盼着刘神仙赶紧回来。其中最着急的是那两个至今仍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年轻人的家里人,他们时刻担心着两个年轻人的生命,这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全村人每天早上都充满了太姥爷有可能今天回来的希望,每晚又都在失望甚至绝望的边缘徘徊,家家户户都在对群鬼的恐惧和对太姥爷的期盼这样复杂的情绪中入睡。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1:43 +0800 CST  
一天傍晚,突然有人在村口大喊:“刘神仙回来啦,刘神仙回来啦!”
就是这一嗓子,刚喊出来后,得到了全村此起彼伏的响应,甚至有的人只是听到了村口的喊声,还没有看到我的太姥爷本人,也跟传声大喇叭似的跟着喊起来:“刘神仙回来啦”,那时候还真是老话说的:看家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
在听到喊声以后,估计不到三分钟,全村人都汇集到了村口。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一身寒酸的老头骑着那头杂毛的驴从远处绝尘而来。这时又有人激动的喊道:“是刘神仙回来了,是刘神仙回来了。”
其实,即使他不喊,屯子里的人都知道,确实是刘神仙回来了。因为几乎每一个屯子里的人对刘神仙这个身影简直是太熟悉了,只是这次大家感觉到真是亲切百倍……
大家伙儿离着老远就冲太姥爷跑了过去,跑到了近前围着太姥爷,那可真是有哭的有笑的乱作了一团。太姥爷永远是和蔼可亲,不急不燥的笑容,慢慢的从驴上下来,习惯性地拍了拍驴的头。有的人语无伦次地向太姥爷哭着诉苦,有的笑着表示亲切。
太姥爷一边安抚着失去亲人的家人,一边安慰着乡亲们。然后冲着周围的乡亲们说:“大家伙儿不要着急,我肯定会帮助乡亲们把这件事办好的,请放心吧!”
屯子里的人,围着太姥爷都跟到了太姥爷家里。太姥爷说:“今天太累了,等明天中午再说吧”,然后写了两张符,告诉那两个年轻人的家里人,把符贴在年轻人的胸口,保证一夜无事。并告诉其他的乡亲们:各家各户晚上都不要出门,说完就把围在自家门口乡亲们劝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拉磨屯的乡亲们,就堵住了太姥爷家的大门。直到中午,太姥爷才把门打开,让乡亲们都进入了家里。
和相关的知情人询问了事情的经过,这时最着急的就是那两个至今还没有清醒的年轻人的家人。跪在太姥爷面前让太姥爷救命,据说当时的那种哭声和悲伤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大院。
太姥爷这时非常沉稳地对大家说:“已经死去的人,也许是他们确实命当该绝,你们就不要过于悲伤了。我肯定要去阴间一趟和他们理论理论,原本我们人鬼殊途,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之间来我们村子里索命。再问一问过世的人有什么未了心愿,回来时向大家传达。关键是现在这两个命悬一线的年轻人,我肯定要把他们救回来,请乡亲们相信我。”
说完这些话以后,太姥爷就点了村里几个人的名字要求他们留下来。这几个人都是村里威望比较高诚信比较好的人。接下来让其他的乡亲们都各自回家,又把所有自己的家里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非常严肃的向大家宣布:“一会儿我要过阴——就是俗话说的去阴间一趟。但是,我要拜托各位帮我做好外围工作,因为我去阴间的时候,肉身还要拜托各位帮助管理好,否则肉身坏了,我想回也回不来。那时不仅我的命没有了,恐怕咱们村儿的乡亲们还有更多的人会丢掉性命。”
大家一听也都神情肃穆连连点头。
在十多个人的注目礼中,太姥爷拿出了笔墨纸砚写了很多符后,贴在一间厢房的门窗、房梁、墙壁等等各个地方。
接着指挥在场的众人用几匹红布把这间厢房的窗户、门,都用红布遮得严严实实。
布置完毕太姥爷又开始交待:他进去以后,一定防止各类动物如猫、狗、鸡、猪进入房间。估计是怕这些东西会损坏他的肉身。当然,人就更不可以进入了。
另外还交待大家:都在外面盯住屋里,再过两个时辰左右,一见屋里有红光,就要刻不容缓地进去,把他身上的磨盘拿下去,还让大家准备好一大瓢凉水给他喝。
交待完注意事项,太姥爷就走进了那间厢房,让四个小伙子搬起了一个几百斤重的大磨盘压在了他身上,然后就快速地离开。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想:这要是正常人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得被压死了,刘神仙不愧是神仙啊。
在屋外等候的人们都为太姥爷捏了一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都焦急的等待着。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村里有个小伙子只是好奇心强,就想趴进门缝看个究竟,等到村里的老人看见,还没来得急制止,他的头就伸进去了。
就在村里的老人制止的喝骂声刚落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就嗷的一声,把头缩回来了。
一个劲的捂着脸,大家一看他的脸好象被沙子打了一样,点点红点点白的。
大家赶紧问他看到了什么没有,他说:“我的头刚探进去一点,什么也没看到呢,就好象被一把冰凉的沙子打在了脸上。”众人围上去一看:这小伙子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脸斑斑点点的。接着就被几个老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小伙子还真是被骂得灰头土脸地跑了。
太姥爷先前曾经交待过:两个时辰就会有一道红光,然后大家刻不容缓地进去把磨盘挪开。可是大家足足盯了两个半时辰也没有见到红光,眼睛都盯蓝了,一点红光迹象都没有。大家从好奇到期盼再到担心,纷纷坐不住了,都在院子里边盯着厢房的窗户边踱步。
这时村里的老人们不免有些害怕,小声嘀咕着:“莫非这刘神仙回不来了?是不是被磨盘给压死了?还是被那阴间扣住了?”现场有点混乱,甚至有的人当场就要闯进去把那磨盘挪开。其实要是真的闯进去挪开磨盘,恐怕太姥爷就再也回不来了。多亏主事的老人说:“大家都沉住气,刘神仙的本事咱乡亲们都再熟悉不过了。按照刘神仙说好的办,现在万万不可节外生枝了。”人群又回归了平静,只是偶尔三三两两的人在窃窃私语,透着焦虑和担心。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2:26 +0800 CST  
话虽如此,太姥爷的妈妈还有太姥爷的妹妹,还有太姥这些亲人,却是难以自抑地小声啜泣着,她们同样担心太姥爷再也回不来了。
要说以前太姥爷过阴间也不是没有过,一般的时候最多一个时辰也就回来了,甚至还有二十几分钟就回来的。这次过阴显然有些不同,从来没有去过这么长的时间。但又不敢违反太姥爷临行前的嘱托,冒然闯进去,那个滋味可想而知了。
到了临近第三个时辰的时候,太姥爷家里人实在坐不住了,决定马上就进去。到了门口还是被几位年长的乡亲拦住了,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如果再过半个时辰,还没有红光出现,大伙儿就都马上进去,把太姥爷给救出来……
眼见着这半个时辰即将过去了,院子中苦等的乡亲们还是没有等到太姥爷所说的红光出现。所有的人都急了,七手八脚地就要闯进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院子外面一声大喝!
“都给我住手……”
这时大家看见从院儿外进来一个人,当大家看清这个人以后,众人顿时感觉简直比看见鬼还要恐怖。
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正是村头王三的老婆,大家为什么感到恐怖呢?王三的老婆早在三年以前因为产后风,就已经卧床不起了。据说前几天已经病入膏肓,就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家里把后事都准备好了。现在却能精力十足地闯进刘家大院,手里还提着一把劈木柴的斧头。那时候东北农村劈木柴的斧头,虽赶不上兵器谱里的开山大斧,也比现在我们所常见的斧子大不少,所以一般劈木柴全是老爷们儿干的活,女人很少能拎得起来,更何况是久卧病床长达三年的病妇呢。
紧接着王三的家里人,从后面也战战兢兢地跟了进来。
刚开始,王三的老婆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家伙儿却没怎么听明白,也就只能听懂几个词儿,什么住手住手的。更加让人奇怪的是:她所说的话竟然是男人的口气,并且能感觉得到是南方的口音。
村里有见多识广的说:这是安徽一带的口音。
后来仔细听,终于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大致意思是:我是刘神仙的师弟,刘神仙交代我,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允许进入房间。然后死愣愣的拿着把斧头守在太姥爷下阴的那间厢房门口。
那个王三看见自己的老婆都成这样了,就想靠近劝劝,想劝她回家。没想到他老婆照着他就是一斧头,幸亏王三躲得快。否则非把王三脑袋变成血葫芦不可。
村里人这时谁也不敢再靠近那间厢房的半步了,而王三的老婆还是死死地盯着想靠近门的任何人。
这时,突然出现的这种奇怪的情况,使大家的心里反倒是稍安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好象是刘神仙传来的信息,估计刘神仙没有什么问题了,还是耐心等待吧。
村里的老人毕竟还是经验丰富的,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只要见不到刘神仙所说的红光出现,任何人不得靠近房间。
整整等了五个时辰,也就是现在的10个小时,都入夜了,此时的天色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王三的老婆依然是死死的守着……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3:32 +0800 CST  
厢房终于有了点动静,开始是点点红光,并且透过红布越来越亮,最后如同屋子里面着了火一样。
起初,苦等在厢房外的人们,开始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红、红光…快、快进去,把磨盘赶紧挪开,快、快……。”
大家疯了一样闯了进去,七手八脚的挪开了磨盘,有给太姥爷揉胸的,有捶背的。
慢慢的太姥爷鼻子里喘出了热气,又过了几分钟只见太姥爷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太姥爷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水…水……”声音还是非常微弱。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太姥爷事先就要求准备一瓢井水,一忙乎大家都给忘了。赶紧有人拿来了一大瓢凉水,太姥爷拿起水瓢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紧接着又要第二瓢,一共整整喝掉了三大瓢凉凉的井水。
有的人可能还不知道,东北的大瓢是葫芦做的,农民都用它盛水,一瓢水足足得有三斤,太姥爷大概一口气喝下了接近九斤水,立时显得精神了许多。
又休息了片刻,就招呼旁人,赶紧拿纸和笔来。
由于体力暂时还没有恢复过来,太姥爷拿笔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即便这样太姥爷还是坚持着,在纸上画了两道符。
告诉那两个昏迷的年轻人的家属:“到了半夜12点钟的时候,喊着年轻人的名字,在自家的门口把符烧掉,鬼差会把两个年轻人的魂魄送回来。”还叮嘱道:“别忘了多烧些纸钱打发鬼差,一切照办就是了。”
屋里的其他人都急切地问太姥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太姥爷此时此刻连说话都很吃力了,说道:“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咱们拉磨屯从今以后十五年之内不再会有年轻人死亡现象发生。”
说来也怪,后来还真的是十五年之内,确实在拉磨屯没有过年轻人死亡的现象发生。
很多乡亲们还想追问一些问题,太姥爷说:“大家明天再问吧。我今天需要休息了,实在太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你们交代。”
大家刚想散去,这时只听王三从外面,带着哭腔的大喊一声:“刘神仙快来,救命啊……”
原来就在太姥爷刚刚清醒过来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冲进了厢房,把那个提着斧头护卫在厢房外的王三的老婆给忘得一干二净。
可王三却没有忘,毕竟是他的老婆。
就在大家在厢房里忙活的时候,王三站在机子老婆身旁两步左右的地方看着,生怕出点什么事儿,还不敢离得太近了,那大斧头劈过来的场景,让王三是记忆犹新。
王三只见自己的老婆,圆睁的怒目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便毫无预兆地轰然倒下,面色铁青,牙关紧咬,两个眼睛闭得死死的,王三赶紧扶起来,叫了几声没有叫醒,这才大声喊了起来。
其实王三的老婆这几天,早就处于油尽灯枯的状态了。在家里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家里人已经把装老衣服都给准备好了。可是就在太姥爷过阴的时候,她却突然醒了过来。醒了以后二话没说,拿起家里劈柴的斧头,风一样地跑到了太姥爷家里,王三还有家里人对这一切感觉既突然又惊恐,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也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4:15 +0800 CST  
太姥爷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王三的呼喊,让家里人搀扶着缓缓地走了出来,看到王三的老婆倒在了厢房的门口。
太姥爷问清了原因,很心疼地笑了一笑说道:"我这个傻师弟呀!我只是让他来告诉大家,我回来晚一点儿,他居然在这里守了这么长时间,幸亏他命不该绝。"
太姥爷说他有师弟,屯子里的人都很奇怪。因为太姥爷从小就是在拉磨屯长大,是知道他拜过什么师父,但从没有见过他有什么师弟呀。
直到几个月后,那个安徽的师弟亲自来东北看望太姥爷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了真正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太姥爷有不同寻常的师父,才有了这些不同寻常的本领。其实太姥爷在此之前也没有见过现实中师弟的肉身,然而他们又很熟,几乎每天见面,这都是后话了。
太姥爷看了看王三的老婆,微笑着对王三说:“这次我过阴间,真是没有白去,顺带手把你老婆的命也给救回来了。”然后太姥爷让家人在屋子里取出纸笔,从容地画了一道符,告诉王三:“你回家去把符烧掉,把符灰放进红糖水里,然后给你老婆喝掉。等我明天休息过来,再给她调整,你们都先回去吧。”
第二天上午太姥爷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和院子里早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一身破烂的刘神仙,又精神矍铄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王三首先就冲了上来,汇报了他老婆的情况:依太姥爷的办法,灌了点红糖水,但是始终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尽管太姥爷说是把她的命带回来了,王三家里人毕竟还是很担心。
太姥爷说:“这次去阴间和阴间管事的人正理论的时候,看见有两个鬼差正押着你的老婆,办理手续呢,跟阴间的管事人理论了一番,捎带手的就把你老婆的魂魄也带回来了。”
嘴上说得轻巧,书中暗表:这太姥爷当时是动了恻隐之心。因为太姥爷知道王三家还有三个孩子,他老婆要是死了,王三家又穷,日子不知会惨到什么程度。
按理说,太姥爷是没有权利和能力把她救回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太姥爷正在理论鬼伤人致死的方式,触犯了什么阴律。大致意思就是,不应该用这种生硬的办法在很短的时间把一个阳寿未尽的人弄死,另外太姥爷知道这些人间的不幸都是他们的管理不善造成的,所以在理论的时候更加理直气壮。
即使到了寿命也应该先由什么行病鬼王,或降灾鬼王出面,而不是由散鬼直取人命,如果不给个说法太姥爷还要继续上告。
估计太姥爷在阴间也差不多达到律师的水平了,不得不说一声,威武!
但是人已经死了也不能挽回,那个阴间的“街道主任”也怕把事情弄大,因为他知道太姥爷有个很硬的后台,那就是太姥爷的师傅。
说起太姥爷的师傅要是提起来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实在是太有名了,我一直致力于分析太姥爷师父是谁?村里人谈及太姥爷的师尊的时候,一直有两个版本。这些年来经过我综合分析,确定太姥爷有两位师父,这两位师父我提起任何一个恐怕在座的没有不知道的。太姥爷的师父是谁?在这里我先卖个关子,我会安排在文章的后面揭晓。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5:25 +0800 CST  
后来那个阴间的“街道主任"也是为了息事宁人,答应了太姥爷几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把王三的老婆从阴间放回来。
太姥爷方才罢手,但是为了处理这一切,拖了很长时间。刚开始那阴间的“街道主任”压根儿不承认拉磨屯的死亡事件与他们有关,后来在铁证如山面前虽然承认了,却一问三不知、一推六二五。好在太姥爷熟知阴间的套路,有理有据有节,才为拉磨屯的众乡亲讨回了公道。太姥爷心知这次下阴时间过久也恐阳间有变,但又实在分身乏术,回来再去,恐怕那个“街道主任”自知理亏,躲起来很难找寻,事关两个年轻人的性命,丝毫马虎不得。事也凑巧,正好太姥爷的师弟也来过阴,太姥爷自己脱不开身,就让他师弟回来告诉大家一声。恰恰王三老婆魂灵已出窍,他的师弟情急之下,钻进了王三老婆的体内,后面发生的事情,在这里就不重复了。
太姥爷给王三的老婆做了法事,至于怎么做的我打听遍了拉磨屯的老人,已经没人知道了。但是有一个细节我觉得比较有意思,这里也说给各位听一下,不过无论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请勿模仿。尽管太姥爷给王三的老婆画的符家人用红糖水给她服下,可王三老婆还是躺在床上不见好转。太姥爷让王三家凑九种花的花瓣(还有说是四十九种的),每天熬成水,给王三老婆喝。结果王三的老婆喝了一个多月病竟然痊愈了,气色甚至比得病前还要好很多,也更有力气和神采了,后来不到几年的工夫又生下了他家的第四个孩子。
两个年轻人在家里人半夜烧了太姥爷给的符以后,都沉沉地睡觉不再说胡话了,太姥爷说,让他们睡几天就好了。
太姥爷突然问到:“你们谁能找到陈阴阳的家?陈阴阳让我给他家里人带个口信。陈阴阳说:在他家的房子的大梁上面有块红布,红布里包着他生前最喜欢用的毛笔还有一个本本,让他的家里人给他送过去。告诉他家里人,半夜的时候在一个十字路口,把笔和本本烧掉,烧的时候喊着陈阴阳的名字让他收笔就可以了。”
说来也怪,带口信的人到陈阴阳家的时候,说:陈阴阳的笔在他家的大梁上面。陈阴阳的家里人,还真的在大梁上摸出了所说的笔和本。
他的家里人说:陈阴阳死了以后家里人也想把他生前的笔和本给他烧掉,但是怎么也没有找到。没想到居然能托刘神仙带信给送去,看来刘神仙是真的过阴不虚呀!因为太姥爷此前没有和陈阴阳有过任何交往。
太姥爷还告诉马秀,马秀老婆让他托话说:让他对他们的两个孩子好一些就可以了,另外尽量让孩子穿点新的衣服,不要穿破破烂烂的。
对于这一点,我接触过几回这样的事情,都是妈妈去世以后,嘱咐给孩子穿好的衣服。其实在那个年代倒也是正常,因为那个年代小孩子穿新衣服机会很少,除非是过年过节的。
但是我接触的几个都是现代的人,死去的母亲给丈夫、孩子或家中亲戚托梦,大多数也是告诉孩子多穿些新的衣服,是什么道理我也不得而知。我也经常猜测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孩子穿的太破了,容易被阴间收走吧,当然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事实根据。
这时死去的马二的妈妈,也过来想问问马二在阴间的情况。太姥爷说:“你是不是经常去你儿子的坟前哭儿子呀?”马二妈说:“是呀,我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太想我儿子了”,说着又开始呜呜嘤嘤地哭了起来。太姥爷说:“以后你可不要再去哭了,你每次在他坟前哭的时候,你儿子在那边也是坐立不安的。马二让我告诉你:千万别再哭了,他在那边被你哭得没有一天过上安生日子。”
第六章 无名道拜访
自那以后,太姥爷的声名鹊起,方圆百里都在传诵着太姥爷以一己之力在阴间讨回公道的事情,一时间成了大家街头巷尾的谈资,把这个刘神仙的事迹传的是神乎其神。
话又说回来,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又应验到了太姥爷的身上,多多少少给拉磨屯和太姥爷却带来了一些麻烦。
当时正是盛夏的季节,百年前的东北,冬天绝对是冰冻三尺,但是据说到了夏天,也是热得要命。村子里的人开始爱打瞌睡,俗话儿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本来夏天爱打个瞌睡倒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整个村子里有很多人家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后来有的人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而且这样的人群呈逐渐扩散的趋势,整天睡不醒的人越来越多,波及面儿越来越大。甚至有的人家全天集体睡觉,几天几夜不醒。猪鸡也不喂,把家里养的活物饿得到处乱跑乱撞,直到离家出走,四处觅食去了。这全家人还是照睡不误。
这次拉磨屯的人又有些恐慌了,合着贪睡也是病,还能传染。多亏夏天不是农忙的季节,否则把庄稼都耽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村子里的人自然又想起了太姥爷,让太姥爷看看是不是又中了什么邪病。
太姥爷掐指一算,说道:“这次不是鬼找麻烦,是人要找麻烦来了。”
于是太姥爷就又画了符,然后把符灰放进了水里,叫家里人挨家送去。村子里的人喝了水以后,开始能管两天用,过了两天以后还是照睡不误,太姥爷就照样打发家里人,挨家挨户地送符水。
拉磨屯的村民们说:“刘神仙呀,还是想个根治的办法吧。现在我们每天喝符水喝得满嘴都是烧纸味了。”
太姥爷笑道,大家还是坚持几天吧,过几天,人到了,问题就解决了。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6:03 +0800 CST  
说这话之后,也就过了两天,村子里真的还来了个道士,说是道士,其实冷眼咋一看:这不就是个要饭的嘛,手里拿着一个毛都快掉干净了的拂尘,身后背着个也不知道打哪里弄来的一个硕大的葫芦,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这叫花子身后背着一个光腚的大胖娃子呢。浑身破破烂烂的样儿,跟太姥爷的衣着有一拼,可能比太姥爷还惨一些。
这道士直接就到了太姥爷家,家里人开门后。他说:是来要饭吃的。于是太姥爷的家里人就把他让进了屋子里。可是当他刚一进屋就愣住了,一桌子的饭菜已经摆好了,一看就是给道家人准备的素斋饭,显然是早有准备。
原来那天太姥爷早晨起来就嘱咐家里人,说:有个道家的朋友来坐客,在他来的时候要把饭菜准备好。
这个道士说道:“这刘神仙真是神仙!已经先把饭菜给我准备好了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太姥爷也随后走进饭堂,笑着说:“早就盼着你来了,不过你和我们拉磨屯开的玩笑我已经笑纳了。”
这个道士听了这些话倒也没有尴尬,还是笑道:“如果我不和你开这个玩笑,恐怕也吃不上你这顿斋饭吧。”
太姥爷还是笑了笑,回道:“我想这位道长肯定不是为了区区的一顿斋饭远道而来的吧?”
接着又说道:“你旅途劳顿,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道长也没客气,和太姥爷入座,便大吃了起来,看那吃相真的好象很几天没吃饭似的,斋饭自是吃了不少。
吃完饭以后,太姥爷让家里人上了杯清茶。就和这个道士聊了起来。道士也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是个游方道士,走到这里。在街头巷尾听说了太姥爷的神术了得,就想登门拜访拜访。
太姥爷就说:“其实早先,我们屯子里有人开始嗜睡的的时候,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是有人要找我想切磋一下,知道你也并无恶意,所以我们不妨交个朋友。”
据说那天两个人聊的很开心,毕竟是同道中人,沟通毫无障碍。
谈话间,这位道士从怀中拿出了个小木盒,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就说:“听说刘神仙的易经八卦十分了得。那就请你算算我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吧。”
其实研究易经的人都知道,用易经行话这叫“射覆”,也可以说,没有很高的水平的人,是很难猜出来的。
太姥爷只是掐指沉默了一会,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这游方道士还有吃完大枣保留枣核的习惯。”
这位道士哈哈大笑:“真是刘神仙,能猜出是几个吗?”
太姥爷笑道:“刚才我起的卦是 ‘坤卦’又落于‘坤卦’,从卦象上来看,坤为八数,当有八个吧?”
道士打开盒子,果然里面只是八个枣核。
据说那天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切磋了许多花样,可惜我姥爷当时年纪小,只有记住了这个细节讲给我听。
那天太姥爷两个人最后也没有分出胜负,玩累了。天色已经晚了,太姥爷却留下道士过夜,其实留过夜也没有什么,但是太姥爷却要和这个道士同睡在一个房间。
这让家里人既奇怪又担心。奇怪的是:太姥爷这个人,从来都是自己睡觉,即使和我的太姥,每个月在一个房间共寝也只有三天。
其余的任何人来我的太姥爷家,太姥爷都没有和别人合住过。何况是一个衣着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道士呢,那年头游方道士地位如同叫花子。
担心的是:留一个陌生的道士并且在一个房间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太姥爷毕竟是一家之主,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太姥和太姥爷的母亲尽管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委托我姥爷的一个堂哥哥,偷偷的注意点太姥爷房间里的情况。
那天姥爷的堂哥一夜没有睡.盯着房间里的情况,到了半夜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情……
原来那道士和太姥爷分别住在房间里的东北大炕的两头,两个人只是在打坐,但是姥爷的堂哥看着看着,却发现那个道士头上都是金光、非常柔和的金光.而发现太姥爷头部和上半身都是金光。
姥爷的堂哥告诉了太姥,太姥也没有敢去打扰。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6:32 +0800 CST  
第二天一大早太姥爷和道士就都起床了。那个道士说:“刘神仙,你确实比我技高一筹,我甘拜下风了,能够交你这个朋友我非常高兴。”
之后又突然笑道:“我今天就走了,那我也不能让你们拉磨屯的人白睡那么多天的觉,我给你们拉磨屯留下一个礼物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三道符,并附耳教了太姥爷了一个神咒,说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每年立春的那天,卯时烧掉它以后念了咒语,可保你们拉磨屯三年的风调雨顺。”说罢,交到了太姥爷手上后就走了。
说来也怪,自从那个道士走了以后的三年里,确实风调雨顺,年年大丰收。其中有一年,即便是相邻的村子,地里已经旱得都不成样子了,拉磨屯却还是该下雨下雨,离着不到二里地以外的屯子就是滴雨不下。那个年代没有人工灌溉,都是靠天吃饭。
拉磨屯的人那么多天的觉还真是没有白睡,换来了三年的大丰收。那年代粮食亩产量很低,粮就是命,大于天哪,这三道符和送粮食一样呀!
第七章 替民打官司
太姥爷那时经常说其实鬼怪邪灵都没有人可怕,最可怕的是人,他可以让你欲死不能,又可让你顷刻毙命。
我下面讲太姥爷和人斗的一个故事……
那时在东北每家的田地都是自己开荒垦荒辛辛苦苦多少年才养成的好地,有的是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了那几十亩肥田。
到了国民党当政以后,一切土地都要求办土地执照,当地的老百姓也没有当成什么事情.所以大多数都没有办照。
但是有政策就会有经济利益,有经济利益就会有不顾大众利益的无耻之辈。
说起这个人也是姓刘,但不是和太姥爷同宗。他就在这个上面做起了文章.他也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一个大地主,人称刘扒皮,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辈。
当地管土地办照的副县长是他的亲侄子。刚开始在侄子的宣传之下给自家的土地办了土地执照,然后暗中打探别人家的地是否办了执照。当得知大多数土地都没办执照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良机。便把周围村子没办执照的土地都登记在自己的名下,企图据为己有,其中有不少是别人家开荒养了很多年的地。他的想法是:办完这个土地执照,不管这个土地是你家多少年开的土地,我先办了土地执照,你家这块土地就合理合法是我的,因为我有国民政府颁发的土地执照。一时间相邻几个村子的土地一夜之间,很多都变成了他家的土地了。
拉磨屯的土地包括太姥爷的土地有很多,都让他霸占为己有。拉磨屯的村民没有了土地根本就活不下去,因为当时还没有农民工这个行业,失去土地的农民就像失去羽毛的鸟儿,生存都成了大问题。
于是纷纷告到国民政府,政府的答复是土地的所有权和使用权都以土地执照上面登记的内容为准。其实即使是现在的法律也是这样规定的。现在的农村也时常有这样的纠纷,中国人的历史好象永远为了土地斗争着……
拉磨屯的百姓就这样纷纷败下阵来,因为刘扒皮的亲侄子是主管的副县长,他家又花上了很多钱,加上国民政府的腐败,官司当然不会有赢的希望。
这事让太姥爷也很挠头,因为这并不是和神鬼打交道,而是和恶人打上了交道。据说太姥爷的一生感觉最不怕的是厉鬼,感觉最难对付的却是恶人。
拉磨屯的乡亲们却又纷纷自发聚集到了太姥爷家,本来太姥爷自己家被刘扒皮霸去的地都想放弃了,这个刘扒皮可能也是投鼠忌器,霸太姥爷家的地相对要少一些,太姥爷只想自认倒霉了。
拉磨屯的乡亲们把太姥爷当成了最后的希望,在太姥爷家跪成了一片.太姥爷可能也是感动了,毕竟是人不亲土亲的乡亲,太姥爷在联名状子上第一个签了"刘易彰"这个名字,开始了他为期三个月的告状历程……
楼主 无法无空  发布于 2020-11-25 17:26:55 +0800 CST  

楼主:无法无空

字数:94054

发表时间:2007-02-04 08:37:1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6 16:56:25 +0800 CST

评论数:91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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