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情,师姐经常对我说(记录亲身经历的怪事)

@zendaneng 2017-10-28 20:39:22
好看,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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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友垂评!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0-29 02:42:27 +0800 CST  
文中“2002年”应为“1982年”。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0-29 02:43:48 +0800 CST  
【NO:014】让人同情的冤魂

一九九一年七月份,故乡同学来我单位办事,酒桌上他说了一件事,很凄凉:一位少妇去县里计生局结扎回来,因伤口感染引发并发症,前后不到二个月就死亡了。当时年纪约二三、四岁,第二个孩子刚70多天就被动员去结扎,她和家人请求等到孩子七八个月后再去结扎,但计生站人员为了完成任务,不批准她,强行拉她上车。到十月份,每到阴雨夜晚十一到十二点之间,屯里的人就听到村前的岔路口有哭声传来,刚开始本屯青年认为某个人恶作剧,吓吓他人的。但经过多次,就证实是那个少妇的冤魂哭声。先是在岔路口哭五六分钟,慢慢哭到家门口,时断时续,当她哭声传到家门口时,他的小孩就哭闹,大人哄也哄不停。接下来听见自家的碗柜门打开声、碗筷碰撞声,约三四分钟后,哭声飘出门口,指导岔路口处,有事连续几个晚上,有时八九个晚上才发生一次。已有二个月了。
我感到有记录的价值,计划亲临现场,探听虚实。三天后,我带上录音机和夜行服,那天下午五点到达该屯,住进初中同学家,约九点半,我们正在晚餐,同学的妈妈就说,“妈小妹又来了,岔路有哭声呢。”我和同学立马出门,到村头时我说:“你最好守在这里,她必经之路,录音带可录30分钟,我到岔路去,当那声音停下来后,我向空中照三下手电筒,你就按录音键,”准备停当,我瞄着腰悄悄地靠近那哭声,当离那路口15米时,哭声最响亮,伴着诉苦、哀怨的声调,而到达岔路点,哭声退向前方;我索性坐在岔路正中,过了五、六分钟哭声转到后方,我知道她正走向村头,就照手电筒指示我同学按录音,我快速回到她家门口时,她家里有婴儿阵阵哭闹声,奶奶抱着孙女喃喃自语:“妈小妹啊,婆婆知道你挂念孩子,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但你来时候孩子就闹,过后就感冒几天,如你为孩子着想,就别来看望她们了。有我和公公照顾,你就放心吧”,“吃了饭就回去,我们都知道你很冤枉,但有什么办法?”这时听见她家碗柜中碗筷碰撞声,一会儿,门前一阵冷风吹向村头,哭声由小变大,隐隐地飘向那岔路口,越飘越远。
她门前有几个老太太,声声叹息,安慰那个奶奶。我小声问奶奶:“阿婶,这现象有多久啦?”她说:“将近个月了。”同学的妈妈说:“听说你家族对这些有解法,帮帮阿婶解一下或介绍师父来冲吧。”我说:“这些是亡魂挂念家里人,怕家人照顾婴儿不周到而来看看。因它流浪在附近,没吃没喝的就只能到家里吃了。”“如何办法解呀?”我说:“按常规给它超度,送他上天路去轮回,具体是安慰它,让她放心。开始一百天时给她送衣服、金银,半年、周年各送一次,把一盆火炭放置门口,隔开阴阳。”“几时就安静了呢?”我说:“超度时送衣服金银给它,过七天就安静了。”后听说超度后,不发生这现象了。
第二年的某天晚上,她小女感冒发烧,又听到岔路口有小声哭泣,孩子从医院回来,奶奶抱着孙女给它坟头送饭一次。至今没有听见那个哭声。

(1992年5月4月整理,1998年12月4录入QT—QL,NO: 014)

(待续)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0-29 16:20:06 +0800 CST  
@啊哟咦哎 2017-10-29 09:36:24
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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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哟咦哎临赏!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0-29 16:21:38 +0800 CST  
@菩提树下的感悟 2017-10-29 23:28:33
很不错的文笔,善良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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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感悟兄赏析!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03 13:23:32 +0800 CST  
几天来太忙,对不起大家了。现顺午觉时间发一则。

【NO:027】与我捉迷臧的同伴声

离我村庄有800米外的排梅(地名,意为有杨梅果树的山岗)几个矮山头,有几株很大很高的杨梅树,每年结很多的果,这种果吃牙子很酸,大人都懒得吃,我们小孩子嘴馋,到杨梅果成熟了,就捡来吃,其实吃不到什么,只含在嘴里过过嘴瘾。
记得上四年级的时候,大约是1976年10月份。那时是杨梅果成熟季节,望上去黄黄的果子,有脚拇指头那么大,酸酸的,但那时家里很穷,粮食不够吃,放学后经常结伴去山岗、拗口、野地找野果吃。有一次,五六个伙伴相约去捡果,大家拿着书包在村头集中准备出发,我妈妈叫我去放鹅,我不好意思拒绝,就说我把鹅赶到河湾(地名),让它们吃草游水后,我去捡杨梅果。妈妈说可以,回来时再把鹅赶回家就得。所以我去排梅比他们晚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爬上山岗时,听见他们在岗上说话声,因树木较密,野草比人都高,野树丛丛,一株杨梅树就长在几块高约七八米的大石头上面,其四周是土坡,由于多年人们常在其底下走动,就形成一条小路径。熟透的梅果落下来就滚到这条小路上,只要围着这路走,就可以捡到梅果。这几块大石头和梅树的四周,面积约半亩地,其他矮山岗的梅树也一样,东一株西一株,相隔有50—70米。
我走到这株杨梅树下时,路径上很少见到梅果了。这时风从西边吹来,呜呜作响,刮到那株杨梅的大风,呼啦啦把梅果挂落,我高兴得哼起歌曲,快速捡起来,正当捡果最兴奋的时候,听见附近有同伴说话声,我认为他们也正在捡果,好像我在东,他们在西,我转到西,他们又在东,就这样围着那株杨梅树转圈圈。但梅果很多,我走了几圈总在路径上能捡到果子。大概一个钟头,我捡得书包满满的,还脱下上衣来包裹梅果。这就怪了,他们为什么不捡果?就顺时针追他们,追了一圈追不到,又逆时针追,也追不上他们,呼唤他们也不回应,只听见他们说话声,好像跟我玩捉迷臧游戏。我累了就在路径上坐了会儿。那时他们说话声变小了,转移到另外一座矮山岗去。
我爬上那株杨梅的大石头上去,看见同伴们在离我70米的西侧山岗在捡梅果。我就跟了过去。问他们为什么刚才喊都不应,他们说,他们几个一直在这山岗,没听见我呼唤他们。还问你刚上来呀?我说我已经在东侧那株捡了一个钟头了,得很多果子。但见她们捡得还装不满书包。他们不信认为我吹牛。我带他们来到我放书包的地方,见我见得那么多才相信。他们说没有大风吹来呀?我却坚持说有大风吹过来。
堂哥经常去捡杨梅果,积得一个大箩筐,我问他留下那么多干嘛?他说供销社李叔叔收购,一斤二分钱。你别告诉其他人,有空你也去捡来,吃了果肉后,把果核积累,哥帮你拿去卖。我就利用中午和傍晚捡杨梅果。但每次仅得半个书包。不像那次捡得那么多。

(1986年10月26月整理,录入编号 QT—QL,NO: 027)

(待续。今晚再发一则)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03 13:28:59 +0800 CST  
【NO:026】幼儿的眼睛,就这么厉害?

我在中越边境工作期间,有两件次使我对女儿另有看法,她那幼小的心灵那么的纯洁,眼睛能看到我们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当她上高中后,可能读书或熬夜,戴了近视眼镜,才看不到那些很神秘的现象。
有一次,是星期六,我正在家中带女儿。那时女儿将近二岁,会说一些简单的话,刚会走路。县里某个部门派人下来,让我陪他们去镇区某村庄,测量海关征用田地面积,他们午餐后就回县城了。我与几个村干继续把测量完成。那晚在村干在他家吃饭。冬天天气很冷,就打火锅,杀鸡宰鸭,比较丰富。但我说女儿托人看护,需要回家才行。他们说,你回家我们就吃不行了(原来他们按照招待上级下乡标准开支伙食。)就用摩托拉我和女儿下去吃饭。我抱着女儿进门时,女儿就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不情愿进去的样子。我安慰她,姨婆家不用怕,爸爸也在这里吃饭呢。刚走进他家厅堂(厅堂是吃饭的地方),女儿就闹了,刚开始小声哭,后来大声哭,叫“爸爸回家”“爸爸我要回家”。家中的阿姨,她的女儿都千方百计哄她,就是不消停下来,一直哭闹。因为那几个村干和我经常喝酒,很熟悉了。男人喝酒的一桌,女人另一桌。女儿赖哭,我没有心思喝酒了。就抱着女儿哄她,他在我怀里还叫着“爸爸回家,回家”,又用手指着门口。这样哄着女儿约半个钟头,弄得大家没法安静吃饭、喝酒。我知道可能他家,常有东西来往了。我就说“你们慢慢喝酒,我带女儿回家先”。那阿姨把鸭腿鸡腿打个包,让我带回家给女儿吃。我出门时天还没有正式黑下来,但女儿双手还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就说,阿姨,您点一支香给我,夜晚了又抱孩子的。
我抱着女儿出门,女儿就不哭了,刚走到里门口30米的岔路,女儿说“爸爸,爷爷在后面。”我认为支书送出村口,就回头和他打招呼。但没人呀,我边走边安慰女儿“爷爷正在家中喝酒,爸爸抱你回家呢。”女儿“嗯”走了20多米,女儿又说“爸爸,爷爷又来啦。”我说“爷爷来就来了,他送我们到公路就回去了。”我明知有东西跟过来,到路口我才有办法拦住它。女儿又说“爸爸,还有小狗狗,”我说“也在爸爸后面么?”“嗯,在爷爷后面。”我心想:坏了,有动物就难办了。我原本左手抱着女儿,右手捏着那支香,现就把支香移到左手上,腾出右手,丢一支鸡腿到右边路下边,看看是真货还是假货?“小狗狗下去了”女儿说,我停下来,让女儿不往后看,说“看前面,爸爸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好——”女儿平时很喜欢听歌曲,就欢快地应声,我哼着“送你送到小城外,有句话儿要交代”到了公路口。我折下几支树枝横在来时的岔路上,又丢一支鸡腿,念了隔离咒语。抱着女儿回镇府,走了20米问女儿“还见到爷爷吗?”女儿说“爷爷,站着了,不跟我们了。”“那小狗狗呢”“站在爷爷,那里。”这时女儿的双手已经松开了我的脖子,没有刚才出门时的害怕。
到镇府大门,我把那包鸡鸭腿丢在门外。到家中,问女儿,刚才你看见什么了?女儿说,爸爸,姨婆家有几个爷爷,拿着刀,走来走去,我害怕,就哭了。我说有爸爸在你怕什么?她说,怕他们,打爸爸。我说他们打不过爸爸,别拍啦。嗯,女儿脸上挂着泪珠儿,可怜楚楚的样子,真叫我心疼。
几天后,我问过当地老人,那个支书家父辈中有几个外亡人员,其中一个被老虎咬死的。又问一个仙婆,她说孩子的眼睛比成年人厉害,能看到神秘的东西。住在同栋楼的大婶闻知, 当天下午自掏腰包买一只鸡几斤大米,到三公里外的村庄,为我女儿请了仙婆,傍晚回来说,把这个符给孩子带上,另一张符贴在门上,并批评我,不该带着女儿去那村庄吃饭。我维维若若。后来没事,女儿活蹦乱跳的。听说大婶费了15块钱,当时我的月工资120多块。

另一件事,家里养条金毛狗,它和女儿朝夕相处,很友好,经常舔女儿的眼泪。二十多斤了,被贼偷去,过了一个月时间。有天晚上,我和女儿去文化站看电影回来,文化站门口见几个青年在那里游荡。回到家,女儿说:“爸爸,是叔叔捉狗狗的。”我问她,你看见叔叔捉狗狗吗?她说:“狗狗在叔叔脚边。”我疑惑了,刚才出来,明明不见有人带着狗狗的。认为女儿想那只金毛而幻觉了。正当我给女儿洗澡时,女儿又说,爸爸,狗狗在操场。我认证一下她是否乱说,就开门到阳台,看看操场是否有一条狗在哪儿。女儿跑出来指着操场球篮杆底下说:“狗狗,在那边呢。”我认真地看看,没有呀。很纳闷,就急忙给女儿洗完澡后,跟楼下的马哥(镇派出所副所长)说了下,怀疑那几个现还在镇文化站游荡的青年偷狗,马哥叫上同事去观察,是几个惯偷,就带到派出所问话,果然是其中二个偷我家的金毛。金毛还在他们家里,铁链拴着呢。
狗被送回来后,女儿说:“就是这狗狗,在操场坐着。”狗有灵性,是不是灵魂跑回家来通知旧主人,去解救它呢?

(1994年10月16月整理,1998年5月录入 QT—QL,NO: 026)

(待续)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03 22:04:34 +0800 CST  
没有人阅读。就暂告一段落下。以后再发上吧。哈哈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06 14:31:02 +0800 CST  
【NO:045】惊遇师姐,恍若梦境

1981年我读高中,某天睡午觉,梦到一条河边散步,河沿某处三角梅树下,站着一位女子,白衣蓝裙,秀发披肩,肤白个子中等有一米五彳六。正在用红色的三角梅花染指甲。我怕惊动她就绕过那丛梅花,继续往前走,当时是初秋天气,河岸的稻田一收割,稻草垛成一堆堆的;有几只喜鹊在垛上戏逐;河水清澈,可见水底游动的鱼虾。当我绕过梅花丛就要离去之时,那女子说了一声:“小弟,去哪里呀?”我四顾除了她和我,再无一人。便回头小声答道:“是你叫我吗?”

她说:“嗯,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呢?”
我从来没有在野外独自近距离地面对年轻的女子,有点慌乱的感觉,在原地站着。她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感觉很温暖的;她用手理了理我的额前的乱发,我全身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她说:“你三月生人,有桃花之象,命格颇奇,儿女双全,二十五改名,四十九有难,五十五又改名,七十五独处,九五脱难。”她说话时,有一股清香暖气,缓缓地向我的鼻尖额头吹来;我一抬头,见她比我高,略显凸凹的身段,促使我有些心猿意马。老实说她不是一看就觉得很美很纯的姑娘,却有点野性,是越看越美越可爱又不服管教的那一种女人。微风吹过她那飘逸的秀发,微微飘动的蓝裙子,一双摄人魂魄的丹凤眼,略微上翘的嘴唇,一对小酒窝,说不出道不尽的体态美。我那时很不自在,有点把持不住的感觉。问她:“你在哪年级的?”
她说:“姐是外地来的,”
“家在哪里呀?”
“很远的地方。”
这是天将要下雨。她说:“姐先回去了,五年后我和你再长谈。记住了,在有杨柳的码头上。你一定去找姐,姐再告诉你。”她转身走向东北方的桥头,像一朵云轻轻的飘向前方。我后悔忘记问他的姓名,五年后如何找到她,急得团团转。下雨了,我寻一处躲雨,见不远处有几株杨柳,就跑过去,在树干上刻下几个字:“五年后在有杨柳的码头”刻着刻着,刻到“码头”的“头”字时,用力过猛,手一滑,头撞到树干上。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左右邻床的同学的咕噜声,彼起此伏,就翻出枕边的笔和作业本,重新写下:【五年后在柳树下的码头见个女同学。】撕下,折好放于木箱的底层下。
高中毕业后,因身高原因与某师范专科学校失之交臂,在堂哥的从勇下,进入教师队伍,这木箱跟着我。总认为这是梦,虚无缥缈的,就不当真,但这女子的形象始终不忘。
1985年,在广西北海市参加笔会,接到通知后,我也学新潮去烫个很流行的发型,卷卷的波浪型的;买了厚跟的皮凉鞋,花格衬衫,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自己另类的穿着打扮有些得意,(计划笔会回来后就理个平头,否则单位领导会严厉批评的)。当时我是干共青团工作,常协助公安派出所干警抓严打工作。当时也有几套警服,但觉得很土气。
笔会开了一周,将要结束时到涠洲岛采风,有个文友特邀我去他单位看看,他在防城港南区上班,难得出来一趟,就答应了。当天傍晚到防城港,第二天上午与文友逛一下港口,发现在不远处的码头边上,有个女子在那里走走停停,也是上白下蓝裙装。我立马想到是不是以前梦见的那个女子?就让文友先回家。我一路狂奔,去看个究竟。这时,那女子已经走下码头台阶洗手;我环顾四周,有柳树、码头、白衣蓝裙,那身段、那秀发,简直梦境再现!我心狂跳,血气往上冲,不禁对那个女子喊出一声“姐姐!”


(未完,待续)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15 15:19:03 +0800 CST  
(接上楼)

只见她停止洗手动作,僵着蹲十多秒钟,才缓缓地转头看我,慢慢地转身,走上台阶,直直地逼视着我。
我很紧张,心一横就有了被挨骂的心理准备:万一不是,肯定挨骂;肯定不是,梦和现实相差一万八千里!如她不会演戏,我就装无赖,说——你像我姐姐,你身材与我姐姐像极了,你……我在脑海里打腹稿,以一个文学青年经常虚构情节的速度,对应接下来的桥段。
见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我也强装优势,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把眼前的这张脸与当年梦中的那张脸进行快速地拼图,并作出修改、完善。她离我有八米远处,我发觉她脸上有长辈的威严,不容侵犯的那一种,又有惊讶的神情。我迎合的态度走上前,有五米的距离,她站住了。我又轻声地呼唤她:“姐姐。”她不答应,只是点点头,我伸出双手,她却避开,绕着我转圈,边走边打量着我,我发现她比我矮了一截,但面容完全是当年那个面容,她转了三圈,说:“你叫我姐?”
“对,你就是我姐,我四年没见姐了。”她来回地转圈,我心慌了,我火辣辣的脸,泄露了一个骗子的伪装,将等来一顿臭骂,后悔刚才太冲动,闭着眼睛等那嫩拳头落在我身上,幸好附近没有其他人,不然丑出大了。
没听见脚步声,我偷偷地瞥了一下她的状态:只见她咬着手指头,一下一下地,“啊”她叫了一声,“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趁火打铁:“姐,不是做梦,不信你打我一拳,看看?”我转身向着她,刚才伸出去的双手还保持原样。
她说了一声“讨厌”,左掌一砍,把我左手臂重重地打了一下,“过来,到那边坐下来说。”我跟着走去,在一处石凳坐下来。
她说:“奇怪了,我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你是哪一位。”
我说:“我见过你呢”
“什么时候?”
“四年前,”
“四年前,我还在读书,也没出过远门呀。具体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在梦中。”
“梦中?别搞笑了,怎么会在梦中见到我?你是个流氓?”
“不不,我样子像流氓,但实际是你弟弟,你想一下梦见过我没?”
她呆呆地想五六分钟,突然说“啊想起来了,有一次睡午觉,那是高三的,梦见一个学弟在桥头,比我矮的样子——”
“是不是桥头有三角梅,开粉红色的花,很茂盛的样子?”
“对,我当时问他读什么年级,今年几岁了。”
“他如何回答?”
“他说他是桂西的,来走亲属。你很想他,但头发是学生头,不像你现在花里花俏,一副小流氓。”
“很流行的发式,却说是流氓。”
“他说四年后会见面,我还说他吹牛呢。”
“废话不说,你今天平白无故的认我为姐姐,有什么企图?”
“我也是为这个梦而来的,梦中的你只是比现在的你小一号身材;但你比四年前的梦里漂亮多了。”
“真的?
“梦中我问你时,你说四年后,在一个有柳树的码头见到,才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这样说过?”她满脸狐疑,“我当时还说了什么?”
“只有这些,你就走了,天下着雨,我还学刻舟求剑之法,在树干上刻了一行字。”
“什么字?”她好奇心颇重。
“四年后在有杨柳的码头见。”
“太奇怪了。”
“是的,太奇怪了。”
“你是哪里人,桂西一带的?你今天是——”
“前几天在北海开笔会,昨天朋友邀请,才来防城港玩,谁料到在这里遇到你——我梦中的姐姐。你在等人——”
“不是,我前几天跟男朋友吵了一架,生气就请假出来散散心,听说防城港有秀丽的金滩,就来了。”
“不能一个人来玩,几个同行才安全啊。”
“是三四个的,他们先回宾馆了,我想多看一下海滩。”
第一次与姑娘近距离的畅谈,让我感觉到让时间的快乐和美好。她那轻盈的脚步,阿娜的身姿,飘逸的秀发,白里透红的脸蛋,一缕幽怨的眉梢,洁白的牙齿红红的嘴唇,略显调皮的酒窝,使我如痴如醉。我几次用力扭自己的手臂,印证一下是不是在做白日梦?但痛痛的手臂告诉我——这是真实的现场。她就是上天冥冥之中送给我的姐姐!也许是前世百年修来的人儿,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她推了我一下:“到时间回旅馆了,他们在等我吃饭,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不了,刚才答应了朋友。”
“那你吃饭后,到XX宾馆来找我。”
“好的”
“别喝酒,晚上姐告诉你几个事情,要来啊。”
我高兴极了,凭空得一个仙女般的姐姐。就吼了一句歌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轴——”
她立马纠正:“错,林姐姐。”我们大声笑起来,象征地握一下手。


(未完,待续)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15 16:23:18 +0800 CST  


在88楼,有一句话码字错了——

“第一次与姑娘近距离的畅谈,让我感觉到让时间的快乐和美好。”应是“......让我感觉到人世间的快乐和美好。”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15 16:27:19 +0800 CST  
(接88楼)


当晚,文友送我到XX宾馆,约定在十点半来接我。他一脸茫然:“在宾馆约会,还回我宿舍睡觉?”我气不打一处来:“跟姐姐月晦想法太出格了。”他说:“我不懂你啊,孤男寡女的。”
“去去,准时来接我喔。”我有点不耐烦。
寻到宾馆房门时,姐姐已冲凉换了一套连衣裙,一个三人房中,充满了淡淡的清香;还飘来了白毫茶的味道。我暗暗佩服她的自信,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来的呢?又怎么了知道我喜欢白毫茶?只见她一个人,就问:“你那几个朋友呢?”她说:“我说有同学过来,他们就上街去了。”
我打趣她,说:“你不写小说简直是浪费人才了。”
她笑着说:“你知道我没写过小说?空口无凭,《广西文学》就有我一篇呢。”说罢,从包里找出一本杂志,丢到我坐的床上。她,坐在我的对面床沿,微笑地看着我。
“第95页”她提醒说。
那是我年少轻狂,目空一切,原计划吹一阵牛,让她晕晕乎乎,套出她婚否、年龄、单位、家庭住址、爱好等等一系列实况,好为日后发展打下扎实的基础,来的路上,坐在朋友自行车后架上彩排了几轮;单对姐姐这种文学青年没用,我说了第一句时,她就知道下一句我怎么说了。费了不少口气,才知道她在地级市从事教育工作,姓林,大我十个月,也是广西师大毕业的。她也莫名其妙今天的奇遇。
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是那种纯友谊的柏拉图式的异性朋友;也是她带我去见他的师父,也奇怪我们三人都不喜欢《易经》;每次见面,无话不说。有次师父对我说:“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不可能的;你姐多次征求我,经过考虑,你们还是以姐弟相称为好,许多事已是生前注定。”姐姐交待:业余时间阅读一些民间的理论知识方面的书。并计划我到一个甲子后,拜她的师父为师。
在梦中师姐的话,二十多年来一一灵验了,现剩下最后几项,待于日后验证;师姐常对我说——除了健康,这些都是小事情。她成了我人生的顾问,我心中的圣女!


(2013年8月17日整理,2016年录入LY—QL,NO:045)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19 10:06:55 +0800 CST  
@正能量太强大2013 2017-11-19 12:42:26
楼主快写,我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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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2013赏析!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22 15:01:47 +0800 CST  
@在路上000 2017-11-19 14: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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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000顶帖!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22 15:02:26 +0800 CST  
@非鱼Fyu 2017-11-19 14:58:20
??羡慕你能遇见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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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鱼垂评!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22 15:03:04 +0800 CST  
@一念生一念灭33 2017-11-19 15:56:11
再次感谢楼主分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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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33鼓励!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22 15:03:42 +0800 CST  
由于这段忙着完成《致命的误会》第十五章的写作修改任务。此是长篇,断续前后写了八年,共二十章。

近段很少来天涯流荡。过后把本帖的一些比较奇怪的篇章贴上来,三个部分各四篇,共十二篇。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1-22 15:15:43 +0800 CST  
【NO:015】不可思议的现象

我家乡出了两个神仙:一位是族中的伯母仙婆,俗称做蚂蚁(汉语意为从事巫婆职业的妇女),为乡邻大众招魂、戒关、联系阴阳两地的亲人对话和接生。一位是走南闯北、常年游荡在他乡异地的黄道公。二人在家乡做了不少的实事,收到不可思议的效果。
先说黄道公,长得单薄,有梁山好汉偷鸡贼——时迁的身材,然而五官颇为顺眼,还没达到出门就吓人的程度。传说他青年时练过拳脚,轻功一流。越墙上树,如履平地,未出道前常上山找山货赚钱。乡人把黄道公说得玄之又玄,什么没有他爬上不的危岩,没有他不敢穿越的山洞。凭手中二本旧书,一个罗盘闯荡江湖。我见过他的工具书,一本是毛笔繁体宣纸,驱鬼、超度的;另一本是择阴宅大全,用纯黑墨水钢笔字体的手抄本,是他从各种书籍上摘录、转抄下来的笔记,一寸多厚。
家乡人透露:黄道公出道大约时间,是在林副统帅座机失事摔于蒙古国境内那一年;据说是林副统帅想暗害毛 ,事情败露后叛国投敌,慌忙出逃而摔死的。当时全国人民举手相庆。而黄道公却说:“林彪排在第二位,写进党章了,成了皇太子了,怎说是害毛 呢?”有人汇报队长,队长和民兵营长找他谈话,计划教育他,让他不走上反党反人民的邪路去。见到营长荷枪实弹,他认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惹不起躲得起,趁夜逃上后山去了。躲了五天五夜。恰有一人到山上割牛草,发现他饿晕在一个山洞中,人命关天,招呼村人抬回村里,他满嘴胡话,说什么神仙指示他,要他做道公,服务人民做阴功,百年后上天就召回做神仙。众人见状摇头不已,就给他外号——黄神仙。

(待续)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2-09 21:19:39 +0800 CST  
(续上)

1978年寒假期间,我到等排梅(地名,有酸梅树的山坡)放牛,见黄道公和东家正在给测地寻找龙穴(葬坟的地方),趁东家回家拿祭品的空隙,我问了道公:“黄叔您能背得这二本书,有什么窍门吗?”
他说:“没什么窍门的,我很少翻看,只是我每晚睡觉,把他当枕头垫着,它会在我的脑海中一行行、一页页地浮现,几年就记熟了。”我又问:“平时出差去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迷路过没?”他说更奇怪了“到陌生地方,走路时好像有人在耳边做向导,提醒他行进的方向;做法事时,才会听会讲普通话,其余时段连电视都不会看。”问他为何常年出远门。他说了一句:“不出远门,身体就不舒服。我命是离祖得福。谁不爱家乡?但我是不得已啊。”听说黄道公只读完小学三年级,平时懂几句桂柳话。
仙婆正好相反,到死都没到过离村庄二十公里的县城,业务总是在本地,凡求必到,兢兢业业,人缘很好,备受乡邻尊重。她身材小巧玲珑,一米三四,长得苗条,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人们总担心:仙婆过桥会不会被风吹走?而她的孩子男的一米七、八,健壮如牛;女的一米五、六,阿娜多姿、杨柳扶风。仙婆的丈夫身长一米八,1957年不幸患麻风病,后被村人关于山洞中,送水送饭,待在山洞里五年才过世.他一个人带大三个孩子。在族人关照下,艰难地过着日子。
仙婆成仙是村人恶作剧引起的,这种因祸得福,成就了她人生辉煌。自卫反击战(1979年2月)打响,我故乡地处中越边线,上级命令群众集中躲进大山洞中,以免被误伤。有一天,猎人用铁夹夹住一只七、八斤重的猴子,拔毛吃肉。那时同在山洞中吃住,集体饭堂。我爸当时是管理我村屯的群众伙食事宜。每天都吩咐伙房人员,把牛肉和猪肉分开煮,因有人不吃牛肉等。恶作剧的人却把猴子肉和猪肉杂混,晚餐时伯母也尝到几块猴子肉,当晚就发病了。又哭又闹,上蹿下跳,几个人也抓不住,一天一夜的折腾,伯母浑身是伤,经过赤脚医生的简单处理,卧床休息调养,过了三天,伯母一反常态,平时很少说话的她,变成话痨——滔滔不绝的演讲,听内容好像在现场直播战争状况,说什么我方正攻打凉山,越方节节败退,不敢迎战。又传达双方各战死多少人。村人问她:我们村子出去的38名民兵,现在怎么样啦?她说:人太多了,那地方很乱,让我今晚数一下才得,明天告诉你们。本来人们随口问。当着笑话对待。他在第二天却在山洞口,大声宣布:你们放心,我村庄出去的38 个,只有6人受点伤,其他好好地,他们正在抬死人的抬死人,带军队的带军队,送水送饭的还是原来的工作。
反正有专人做饭,村人待在洞中无事,就拿伯母当傻子消遣,问这问那,不一而足。我爸作为大队干部,负责我们几个邻近村庄群众的疏散、隐蔽工作,见到这情况,严厉地批评了拿伯母当乐子的几个逆毛(幸灾乐祸的人),说:“就你们多嘴,人家都病成这样了,精神不正常,有什么好笑的?”当时我和15个同伴正读初一,老师组织我们在山洞、林下上课,小声地给我们辅导作业。

(待续)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2-09 21:22:02 +0800 CST  
(续上)


自卫反击战后第一个清明节,那天,人们准备供品上山扫墓;不见伯母家人出门,我和爸爸去伯母家看个究竟。发现伯母跪在神台前,正在向祖宗汇报情况。姑姑和叔叔正劝说她。原来伯母凌晨二点就开始堂前跪拜了。问她答道:“过了今天,我就是神仙,玉皇大帝派我下来帮你们,你们今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我爸说:“嫂子,现在你先派孩子们去扫墓。”她畅快答道:“好!”站起来对姑姑叔叔说:“你们带上糯米、鸡和纸钱、烛香跟族人去扫墓,妈在家煮饭等你们!”一声干脆利索的话语,如同军官对士兵下的命令。

一生没读过书,属于文盲的农村妇女,谁也想不到伯母没有师傅指导下,突然城仙婆!为众人解难。伯母平时操一口流利的浓安壮话,做法事时普通话、白话都会,对答如流;唱腔圆润、吐字清晰、声调优美,成了专业的蚂蚁。半年后,族人商议集资给她定制了一套巫婆衣装和做法事时的道具,她成了当地响当当的神仙。

二位神仙,分工明确,女的负责招魂、戒关、算命、接生;男的负责驱鬼、堪舆、取龙穴、择阴阳宅地、超度亡灵;遇重大法事也联合工作。简单说,一个负责迎生,一个负责送死,都是人们所说的人生大事,是严肃又认真,马虎不得的事情。所以,他们俩在人们的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说话的分量比县长还重。

如果说黄道公是自学成才,那么仙婆就是一夜成仙,根本不用自身的努力以及博闻强记。她平时与常人无异,甚至有点二,不会讲普通话,也听不懂普通话,看电视只看人物走来走去,听不懂对话的内容。可喜的是她着装整齐、朴素得体,样子总保持少妇的玲珑,让成年男人有义务保护的冲动。

道公一身清白、信念弥坚、单身一世,2003年冬上天堂,阳寿78岁;仙婆儿孙满堂,晚年衣食无忧,与道公同年同月归天,在世85年。送她们上山那天,邻村近寨的村民云集,白幡排成几百米远,哭声震天。也许村人的心中与神仙难舍难分,不知何时神仙再下凡吧。


(2005年6月23日整理,2011年8月录入QT-QL,NO:015)
楼主 原野六郎  发布于 2017-12-09 21:23:47 +0800 CST  

楼主:原野六郎

字数:147260

发表时间:2017-10-19 19:53:5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5:02: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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