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脑沙龙


我从事HR工作多年。一个偶然机会,朋友介绍我加入了一个HR相关的非正式组织,开始的成员,仅仅是资深HR及相关人员,谈的主要也是一些工作中的问题。但后来,这个组织加入了很多非HR人员,也变成了无法谈工作,纯粹是休闲聚会,很多人参加的目的也不纯,比如说推销产品啊,拓展业务啊,积累人脉啊,也有泡妹的,甚至后来有人开始倒卖一些资料,宣扬一些其他东西。
最开始的发起人们,看到这种情况,制定了严格的规定,通过解散原组织,重建新组织的方法,把一些不必要的人员清除了。并制定了严格的约束制度,如果新成员想加入,必须有两个以上的老成员共同推荐才有资格,而且会有内部审核程序,只要有一名老成员不同意,就不会让这个新人加入,不需要提供理由。
如今我们这个组织,定期的会举行聚会,休闲解压为主。每期会提前拟定一个主讲人或者提前发布一个主题,然后邀请有兴趣的人士,讲述自己经历过的比较特殊的事情,或者难忘的人。每期的主讲人,都是精心策划后,大费周章,特别邀请来的(在此特别感谢我们组织内能力超强、人脉超广的某位小姐)。
这些人的经历中,有一些让我印象深刻。于是我决定记录下来。这些故事,是不同的人的各自经历的讲述。我对他们的讲述,进行了加工与整理。(在他们讲述时,我会挑重点内容,简要做笔记,便于以后整理。我们聚会期间,是严格禁止录音、录像的,并且未经本人同意,不允许拍照。)

2020年12月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5 09:36:11 +0800 CST  
光免疫
编者按:本篇故事,是编者整理的,并不代表编者本人观点与立场。编者对任何国家、地区及民众也没有任何的偏见。特此声明。
讲述者:WAN先生,自由职业者,主要承接中小型企业《HR制度》起草或修改业务

以前,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过,那是一家韩资公司,是某大型企业的子公司。入职一段时间后,公司要求我到韩国的总部去培训。我当时很兴奋,觉得这相当于公费出国旅游了。但当听到全公司只有我自己去的时候,又有些担忧。
到了总部后,由于语言沟通问题,我各方面都觉得很别扭。总部用的是英语和韩语,他们私下沟通,是用韩语,而我不会,我虽然会英语,但他们对不会韩语的,都区别对待。
培训要持续两个月,对于我就是一种煎熬。其实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只是不知为何,我觉得不舒服。
时间一天天过去……
培训总算快结束了。最后一周,公司组织我们这批学员(来自世界各地)到汉城去旅游,据说是和总部的部分优秀管理员工一起。在大巴车上,我努力的寻找着,看看有没有说中文的。这段时间太孤独了,我太想找一个会汉语的人交流一下了。我看到一个人,长得像东亚人,关键是他手里拿着一本中文封面的书在看。于是过去,用中文跟他说你好。他也用中文跟我回复。我很高兴,忙跟他旁边的人换了座位。
但是聊了几句后,才知道,他是东京人(这里是代指),只是会说汉语。我很失望,也就没心情跟他聊天了,倒是他的兴致很高,跟我说了很多。我只是被动的听着。
到了目的地后,先安排的住宿,两个人一间,可以自由组合。由于跟这个东京人熟了,他又会汉语,所以我跟他说,希望一起住。他居然有些不像男人的那种扭捏起来。我心说,他不会错会我的意思了吧?他好像很勉强的同意了跟我住一起。
之后我们白天一起出去随导游到处游玩,晚上回酒店休息。但我发现这个东京人很怪,白天出去时,他跟我话很多,滔滔不绝那种,而一旦进入酒店,特别是进入客房后,他好像刻意的回避我,很少跟我聊天。
在汉城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收拾着行李,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回公司的(韩国)总部去。他很突兀的提出要给我看手相。我问他你会看手相?他说是的,为了学习相术,专门到**拜过师。我其实不大信这些,不过还是让他看了。
出乎我的意料,他给我看的很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提前偷看了我的个人简历。后来又看我的星座,分析的也很准,我对他有些佩服起来。然后他说:“你手上有井字纹,加入我们某某社吧。”当时他说了一个名字,但似乎是日语发音,所以我没听清。我问他“井字纹”代表什么?他说那是一种基因标记,是一种基因缺陷表征。他们那个组织,就是专门吸收这种有基因标记的人进入的。我问那个组织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专门研究算命啊、星座啊这些的。他说不是,他说那个组织是干什么的不能告诉我,只有我宣誓加入后,才能知道。
我对加入没什么兴趣,也就没再说什么。他给了我一副隐形眼镜。我说我从不戴隐形眼镜。他坚持让我戴上,说这个没有度数的。我心想没有度数戴了干什么?更加不戴了。
他于是说:“回到总部后,会有一个测试,你记住,答案是7832……。”(他说了一串数字,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具体问,他又不说了。
有人敲门,他去开了门,是一个女士来找他,两个人在门口用日语聊着,我根本听不懂,于是继续收拾行李。
偶然的,我看到他的行李箱中,有很多女式的内衣。我心想,都说岛国人变态,没想到是真的,他这些女式内衣,不会是偷来的吧?
回到公司的韩国总部后,果然有一个测试。其实这个测试很简单,先让我们看了十几分钟的一个影片,是那种韩国的歌舞,有唱有跳那种。然后发给我们每人一张答题纸,写出刚才跳舞的那些人身上的号码,能记住多少,写多少。这看似是一道简单的记忆力测试题。由于那个东京人提前告诉了我答案,所以我很顺利的写了出来。
之后我回到了国内,跟这个东京人断了联系。
在这个公司工作,我很难受,倒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难做,而是他们的管理有些严苛。比如说,每天下班出大门时,都会有严格的人工搜身,后来甚至换成了那种扫描装置,直接可以透视的那种仪器。公司到处都有监控器,最过分的,洗手间门口都有。
我渐渐的产生了辞职的想法。但我做为管理人员,是清楚的,如果我在一年内辞职,之前那个去韩国总部培训的费用,是要自己承担的。所以我打算工作满一年后再辞职。于是我的工作状态就很松散了,很大的精力用在了找其他工作上。
有天我正在食堂和同事一起吃饭,一个安保员过来,说有我的邮件,之后把一个信封给了我,并让我签收了。我并不知道是什么邮件,很纳闷,当时就打开看了。原来是总部发给我的培训结业证书,另外还有一些公司的宣传资料,和那次培训的与我有关的照片。
培训中有关我的照片很少,而那次旅游中大家却给我拍了不少照片,并且大都是我跟那个东京人的合影。我看着那些照片,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时刻。
一旁的同事凑过来看,他问:“你认识这个女间谍?”我很惊讶:“什么?什么间谍?”他一指那个东京人,说:“她是间谍,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内部网里的通告你没看?”我挠着头说:“他……是间谍?我其实跟他不熟,连名字都不知道,他是东京分公司的?”同事说:“不是,咱们哪儿有什么东京分公司啊,她是(韩国)总部的人。一会儿你回去看通告就知道了。”
我脑子里关于间谍的信息,只是局限于电影电视剧那些。我以为那些间谍只有电影中有,没想到现实中居然让我碰到了,于是来了兴趣,问:“他做间谍,是干什么的?具体干什么?”同事说:“还能干什么?窃取商业秘密呗。”我大概明白了:“哦,他是**(我们集团的主要竞争对手)派过来的?”同事说:“应该是吧。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从通告里知道的。”
……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几年后,兴起了考取HR证书的热潮,那时还疯传以后HR人员都要持证上岗。于是我也报了一个培训班,参加了HR考试。那时我觉得自己资历足够,理论知识也没问题,就直接报考了高级证书。
其中有一门课程,好像叫《跨文化管理》,上课时,我才发现,给我们讲课的讲师,居然是那个东京人。他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服装换成了职业装。
他的课程是一天(周日),上午四小时,下午四小时。我发现每到课间休息的时候,他就会给同学们看手相,很多同学都说他看得很准,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找他。
为了避免尴尬,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打算直接回家,下午的课程放弃了。而我刚走出那个楼口的时候,却被他叫住了。我忙微笑着,掩饰着,问:“你好,老师……你……还记得我吗?”他说当然。然后说请我吃饭。
我们找了一个快餐店,边吃边聊。我很想问他有关间谍的事情,但又觉得太失礼了,于是忍住没问,只是随意的问一些他的近况,而他的回答似乎有些闪烁其辞。到后来,实在没话题了,我开始楞聊:“我看你刚才课间的时候,在给他们看手相,你还研究那个呢?”他说:“唉,那么多学生,一个井字纹都没找到。”我猛然明白了,他给人看手相,其实是在找手上有井字纹的人。
他看着我笑,我有些不自在,说:“你……做培训师几年了?”他没回答我,转而说:“你到底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组织)?”我没表态。他说:“好吧,我给你透露一些事情,然后你自己回去考虑,如果想加入呢,就联系我。如果你肯加入,我们会定期发放活动经费给你,比你的月薪高很多倍呢。”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那上面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其他什么都没印。
之后他说了很多,大意是说:韩国的一些科技公司,联手在搞一个科研项目,名称是《光瘾的应用价值》。他们提出一种理论,就是有一部分人,对一些特定色彩组合会上瘾。上瘾人数的比例,他们正在统计中(需要大批量样本调查)。目前重点统计的是亚洲区(**区)。这种对特定光的上瘾,类似于吸烟与喝酒产生的瘾(好像他还说了大脑受到特定光的刺激,分泌什么东西,定期分泌,所以隔一段时间,如果看不到那种特定的光,就会焦虑烦躁,想方设法去看)。而这种光瘾,是可以广泛应用于商业领域的,包括服装设计,外观设计,甚至电子显示屏设计等。当然也包括娱乐行业,影视啊,电子游戏啊,还有那些明星、歌手的服装设计,化妆设计等等。
而对于光上瘾,跟烟酒那种上瘾不同,根本无法界定。所以一旦他们研究成功了,将在一些相关领域处于绝对优势地位。东京方面得到了相关情报后,比较重视,也开始了对这一项目的研究工作,但由于牵扯人体试验,很敏感,所以进展很慢。不过他们发现,一些特定的人,可以有效的免疫光瘾,他们称这种人为光免疫者。这种人的基因中,有天然的缺陷,而这种缺陷的表征,就是掌心会出现井字纹。这种基因缺陷的遗传规律目前还没找到,他们产生基因缺陷,似乎是一种偶然的突变,但又像被某种高精尖的医术改造过。不过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不可能做到的。
东京方面决定另辟跷径,计划研制一种光免疫的疫苗,于是那些有井字纹的人(先天光免疫者),成了他们研究的重点。他们为了避免争议,决定到(东京国)国外寻找试验对象。于是这个东京人,才会到处找手心有井字纹的人……
他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理解的意思。我是学管理的,对光学啊医学啊那些懂得不多,他说的有些东西没有听懂。不过还是觉得他说的不切实际。人怎么会对光上瘾呢?太阳光天天普照大地,人们每天都看太阳光,也没见上瘾啊,即使上瘾了,又有什么危害呢?大不了多看两眼……我怀疑他是某个不良教派的成员,说些玄幻的东西忽悠我加入,然后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那天我敷衍了他几句,之后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些年各个领域的科技都是突飞猛进,但我从没听说过任何光瘾啊,光免疫啊之类的话题,所以更加可以证明,他那天对我说的那些,应该是编造的。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5 10:12:50 +0800 CST  
屏盲

引言:如果一个人声称自己只能看见手机屏幕,而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你会相信他吗?是他在说谎,还是另有隐情?
讲述者:L先生,HR咨询师
我有一个亲戚,是一位眼科医师。我妈总是拿我跟他比,让我很受伤。我外祖母的眼科手术,是托他的关系做的。那时去了好几家医院,都说年纪太大,不能手术。但是他说可以,并且很成功。从此以后,我妈更是把他奉为华佗再世,每到过年过节,就会让我去给他送礼。
我实在是烦了,跟我妈说:“以后不要让我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妈说:“要是你的工资能超过他,我就不让你去了,哼,人家一个月的工资,都赶上你一年了……”
后来我的收入真的超过了他,并且有了自己的公司,工作很忙,也就跟他断了联系。
再次跟他见面,是由于我接手的一个业务。
那时接到W公司的委托,处理一起劳动纠纷,而且必须全程保密。他们的公司,地址在东南亚的一个国家,本来我不想接的,因为听说那边很邪,但他们给的报酬太优厚了,并且,即使我处理失败,他们也答应给我约定酬金的一半。我心想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完全是欺骗我?
因此我没有贸然前去,而是要求他们提供具体的资料(包括公司各种资质证书、各种HR档案资料等)。他们拒绝提供任何资料。我又跟他们说,不提供也可以,先预付酬金的20%,签协议书,必须加盖公司公章以及法人章,先传真,然后原件邮寄给我。他们还是拒绝,只是催促我过去他们公司面谈。我当然不可能去,也就没谈成。
大约一周后,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前台接待与人争吵起来,于是出去查看。原来是有一个客户找我,但没提前预约,前台问她是谁,又不说,所以吵起来了。我把那客户带进了办公室。
这个客户,就是之前说的,W公司的,担任公司人事经理,我们之前视频通话过。她穿的很少,我问:“你不冷?”她没理我,而是抄起我的水杯喝水,我忙说:“哎哎等等,你要喝水我给你倒。”她说:“倒两杯。”我一皱眉:“两杯?”
这时前台已经端了一杯水进来,放在她面前。她说:“再来一杯。”前台看看我,我说:“再去倒一杯来。”前台出去了,不久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她等了一会儿,才端起一杯水喝起来,显然她很渴。喝过水后,她问:“你这屋里供了佛?”我被她问得摸不到头脑,说:“没有啊。”她又看我脖颈,问:“你身上戴佛像了?”我仍然说没有,我身上什么饰品都没有佩戴,除了一块手表。
她嘀咕着:“你这屋子真怪,你会摆魔法阵?这里造了结界?”我听了后都不知该怎么接话,我心想,这家伙是来消遣我的吧?还是魔幻电影看多了,中毒了?
她闹热,用短裙下摆呼嗒着扇风。其实屋里根本不热,我是穿了长袖的,也没觉得热。不过还是起身去开窗通风。
我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趁我离座,一屁股坐在我的电脑前,随意的翻看着我的文件,反问我:“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只能看见电子屏幕,但看不见其他东西?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我觉得,我跟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我发现我说的,跟她说的,永远对不上。我们近在眼前的两人,却好像不在同一个世界。这让我想起了那句话:最可悲的是,你近在眼前,我却觉得你远在天边。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这里只是承接人事纠纷范畴的业务,其他的事情我不会跟你讨论的。而且咨询问题,是要收咨询费的。”她从衣服里掏出好几沓钱,随手扔在桌子上,我都搞不明白这么多钱,怎么塞进去的。她说:“这是预付给你的酬金,明天你跟我回公司处理那起纠纷,不能再拖了,再拖怕生出变故。”她完全是命令的口气,显然是多年形成的工作习惯。说完,她又拿起我的杯子喝水。我很反感她这种傲慢态度,说:“我这几天有事,能不能定个别的时间?下周行不行?”其实我是不想接这个奇怪的委托。因为我很清楚,委托人如果不靠谱,一般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她眼露凶光,说:“我说明天就明天,赶紧让你那个秘书订机票。另外给我订个房间,我今晚住宿。洗手间在哪里?”她又端起我水杯喝水,我实在忍不了了,制止说:“你不要用我的杯子好不好?”她根本不理会,我想伸手去夺杯子,刚近前,她大约被水呛到了,咳嗽起来,嘴里的水喷了我一身,手里的水杯也洒了,弄得桌上湿了一片,她衣服也洒上了水。
我让前台进来,带她去洗手间,正好趁机理一理头绪。
不久之后她从洗手间回来了,我说道:“你最少把情况跟我说一下,直到现在,我连你要委托我去干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她点上两根烟,一根放在水杯杯口,我以为是给我的,忙说我不抽烟,她瞪了我一眼,抽着另一根烟,说起了要委托的业务:
她所在的W公司,是一家电子公司,老板是外籍华人,主要产品是手机显示屏,是给一个山寨品牌配套的,所以是订单式生产,效益特别好。当地还有一家电子公司,M公司,生产几乎一样的产品,是为另外一家手机厂商配套的。为了避免恶性竞争,两家公司签了一份协议,就是不得录用在对方企业工作过的员工。他们之所以去国外建厂,因为那边有优惠政策。他们所有的生产线工人,都是当地人,但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是在国内招聘好以后,带过去的。
与W公司出现劳动纠纷的,是品控师小娜。小娜的背景很特殊,她最初是某知名国际公司的品控主管,被M公司强挖过去的,但M公司发现自己用不到这么高端的人才,所以并没有完全兑现当初对她的承诺,导致小娜愤而辞职。而W公司太缺这样的人了,偷偷录用了她,其实这已经违背了当初两公司签订的协议,所以此事绝对不能公开。
偏偏这个小娜出事了。她声称自己失明了,但这种失明很奇怪,她说可以看见电子显示屏的图像,但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开始的时候,公司觉得她就是无理取闹,趁机找理由要求更高的待遇,因此没太当回事儿。不过后来她停止了一切工作,回到自己住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公司多次派人与她交涉,都是没有结果。她说,她的失明,是属于工伤,要求公司方面按工伤处理。
公司方面当然不同意,曾经多次带她到医院检查,检查结论,她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公司认定她是欺诈行为,想按旷工等严重违纪,开除处理。但是她手中有一份《新品研发计划书》,那是原件,有公司老板亲笔签字,以及各部门负责人亲笔签字。这份计划书中,含大量的某著名国际品牌新品资料(还未公开发售的新品,通过不正当渠道获得),如果这份计划书落到其他人手中,就是一份铁证,所以必须追回来。公司方面,愿意多支付她半年的薪酬,作为补偿金,辞退她,但要求她必须把这份计划书交还公司。她不同意,硬是说自己失明,要求先治好自己的眼睛,其他后续再谈。公司又找了当地的很多眼科专家,诊断结果都是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他们来找我处理,根本目的就是要回那份计划书,只要能要回来,其他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听她讲完后,我思索了一会儿,对她说:“这样,我先让前台给你订一个旅馆,你去旅馆先休息,但是这个住宿费用是你自己承担对吧。我呢,正好认识一个眼科医师,挺权威的,我去咨询他一下,到底存不存在只能看见电子屏幕,看不到其他东西的眼部疾病。”当然我说的这个眼科医师,就是前文中提到的我经常去给他送礼的那个亲戚。
这个人事经理非要跟我一起去,说她也要搞清楚到底小娜是不是诈病。
我提前给医师亲戚打了电话,他说白天没时间,可以下班后。于是定了晚上请他吃饭。
中间这段空余时间,我带人事经理去四处逛了逛,买了几件衣服给她换上……
后来我们与那亲戚见了面,一起到了一家饭店吃饭。
在饭桌上,我跟这个亲戚闲聊着,并没急着谈正事。倒是那人事经理耐不住性子,直接问道:“你当医生多少年了?”亲戚说:“十几年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说:“一直是当眼科医生?”亲戚说是啊。她问道:“你在哪家医院工作?不会是那种私人小诊所吧?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什么学历?有海外……”
我忙打断:“你不要这样提问好不好?好像审问一样。他很厉害的,外国的医院都经常请他去指导。”亲戚说:“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说道:“我是想请教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治疗过这样的病例,就是这个人,只能看见电子屏幕的内容,却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亲戚迟疑了一下,问:“你觉得这种情况可能吗?”那人事经理抢着说:“当然不可能了,对吧,医生?肯定是病人撒谎。”
亲戚看着我,问:“你觉得呢?”我摇摇头,说:“眼睛是通过感光,看东西的,对于发光物体,应该都是一样的能看到。所以不会看见电子屏幕,却看不见其他东西。”
亲戚笑了笑,说:“其实并不像你说的这样。眼睛确实是感光,但是光是很复杂的,现在科技飞速发展,又出现了很多人造光,使它更加复杂。像电子屏幕的光,目前来说用的多是液晶屏幕,发光原理呢……”
人事经理打断他:“你不要给我们讲解这些专业知识好不好?你只要告诉我们,这种眼病是否存在就行,如果存在,有没有具体的病例。”
亲戚说:“这种眼病是存在的。但是我们医学界不承认。我们只是当作假设病例进行记录和分析。如果想让医学界承认,必须是可以检测的,并且是可以反复验证,结果一致的。我曾经亲自诊断过一个病例,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就是只能看见手机屏幕,但其他任何东西都看不见。给他换一部同样型号的手机,他却看不见。也就是,他只能看见同一部手机的屏幕。我们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发现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就是看不见其他东西。后来,与他的父母聊天得知,这个孩子特别爱玩手机,手机不离手,睡觉都拿着手机。父母宠爱他,就没有管教,却没想到最后成了这样的结果。”
人事经理说:“这是小孩子的病例,小孩子眼睛不健全,有没有成年人的病例?”亲戚说:“成年人也有,我没亲自参与的就不说了,我亲自参与治疗的有一个,是一个外国的病例。他是VR头显失明症,也就是戴上VR头显后能看到,但是摘下后,什么也看不见。当然这些病例我们不会对外公开的,一是保护隐私,二是怕对某些行业产生不利影响。”
我问道:“这种病症怎么治疗呢?”亲戚说:“我们不承认这是一种病症,所以也就不存在治疗方法。那个外国人病例,最后是戴着VR头显自sha了。国内这个小孩的病例,只能建议他远离手机,看能不能自愈。但是后续跟踪,听说这个小孩不但没有自愈,还患上了其他心理疾病,哎……”
人事经理说:“如果公司中,有员工声称自己得了这种病,这该怎么判断?能不能检测出她是不是真的病了?”亲戚说:“基本上没法判断。因为这种患者,他的视觉器官以及大脑器官都是正常在工作的,也会正常的感光。只能是用测谎仪,测试她有没有说谎。”
人事经理听后很失望,不断的喝酒。我劝她都劝不住。亲戚说:“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他站起身要走,我忙起身送他。
到了饭店大门外面后,我连连对他道谢,并说那个人事经理不懂礼貌,冒犯他了,又把提前买的两条**烟塞给他。亲戚问那是不是我女友,我忙说不是。亲戚说:“其实你们今天找我询问的事项,真的是触到我的痛处了,这么多年行医,我治疗了很多患者,但是就是对你们说的这种病例束手无策。哎……”我忙说:“这会不会是一种心理疾病?不属于眼科范畴。这个是不是跟‘gui遮眼’有些类似?还有一个例子可以佐证,有些人声称看见魂魄了,但所有其他人都看不见,这只能是这个人自己大脑和心理出了问题,对不对?”
亲戚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吧。我为了研究这种病例,查过很多资料。其中,有一种狙击手训练法,曾让我想了很多。那是一种强化训练法,就是在某个训练阶段内,让狙击手只专注于目标,其他都不关注。经过反复训练,狙击手真的可以训练到眼中只有目标,其他都看不见。我专门请教过脑科专家,他们说大脑经过反复强化刺激后,确实会对一些事物十分敏感,而对其他事物视而不见。比如自然界有些食果的鸟类,会对红色的果实十分敏感,很远的距离就能发现,而对其他事物则好像看不见一样……”
我们之间的谈话,被人事经理打断了,她踉跄着出来,拉住我问我为啥这么久不回去。服务生也跟出来了,怕我们逃单……
后面的事情就不想啰嗦了,因为后续发展很有些不堪……
那个人事经理后来跟我说,她对我下了咒语,是在她用我水杯喝水时下的。我当然不信她会咒语,只当她在开玩笑。我说:“如果你真的会下咒,那更应该下咒的人,是小娜!”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对她下咒?”
从那以后,我特别讨厌别人用我水杯喝水……
【正文结束,以下为本文编者注:本文结束的很仓促,本来是有后续的,但由于出了一些误会,后续内容无法发出来了,并且,发出来的部分也是删减过的。关于本篇提到的下咒,是一种控制术,具体名称就没必要说了(一说名称就暴露是哪个国家了),类似于咱们国家古代的媚术。下咒的方法,编者本人专门请教过玄学人士。确实存在用水杯下咒的方法。其实不只是水杯,只要是使用过的器物,都可以,像水杯这种,体液直接接触的用品,更加灵验。施咒方,也就是文中的那个女性人事经理,她只要将自己的体液,与被施咒者体液混合,并且不是在对方明确排斥拒绝状态下,就可以完成下咒。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细节步骤,在这里就不细说了。下咒的目的,无非就是控制对方的心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6 08:01:42 +0800 CST  
换缸假说

讲述者:Y先生,某地产集团北方区行政总监

他是我的黄金搭档,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曾考虑过,跟他共同生活(指组成家庭),虽然我并没有TXL倾向。他的退出,对我的打击很大。
想当年,我们还是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任何经验,一起应聘进入一家地产中介公司,做见习业务员。我们不是同一所学校毕业, 我们的学校都不是名校,加上连年的扩招,大学生已经泛滥成灾了。所以我们这类非名校背景的应届生找工作,选择的余地很小,只剩下一些服务岗,销售岗。
即使是做业务员,公司对我们这样的大学生也是挑三拣四,因为太多了。我们实习期三个月,这三个月必须有业绩,否则就是不合格,会被辞退。在地产公司,有业绩,就意味着要卖出房子。三个月,卖出房子,看似很宽裕的时间,其实对新人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
那三个月,我们工作的很努力,每天都加班,每周几乎不休息。我们幻想着,“年薪十万不是梦”。我们都以为,付出了这么多,即使不成功,但卖出一套房子,总不难达成的。
两个月过去了,我们两人一单也没达成,而且最关键的,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我们都很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有几个客户,很有可能谈成,只是似乎他们对我们这样的新人不信任。我们两个决定,组成搭档,就是二人一起去跟客户谈,这样一来显得更加专业,二来可以彼此能力互补。于是我们把手中的客户资源,进行了筛选,选出了几个最有可能的,然后一起去谈。
……
第三个月快要结束时,终于达成了一单。但是我们两个人,需要两单……最后,他把这单业绩让给了我,而他则被淘汰了……我在这个公司做了半年多后,升到了销售主管,手下也带业务员了,我想把他招聘回来,可是公司有规定,试用期不合格的员工,不得重新录用。
后来,我换到另一家名气大些的地产公司,由于手中积累了一些房源,所以过去后直接做了销售主管。我连忙把他找回来了。那时他无奈之下在一家大超市做小时工,境况很差。
于是我们重新组成搭档。这是我们辉煌的开始。我们继续组成二人组,一起去谈客户,并且效果出奇的好。我像一个演说家,对着客户滔滔不绝,但我不知什么时候该停止,他则是节拍器,适当的时候,会提示我不要再多说。
我们平常在生活中,也是心有灵犀,很多话不用说,彼此就明白。我们住在一起,每天形影不离。那时业绩增长飞快,简直令我们自己都吃惊。最初的“年薪十万不是梦”早就实现了。我的职位进一步上升,做到了销售经理。他甘心在我手下做业务员。
后来我们觉得,在那家公司工作,束手束脚,难以施展,而且职位不可能再提升了,于是一起辞职,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虽然经历了很多挫折,但我们一起挺过来了。最重要的,我们都积累了丰厚的资金。正当我想收购另一家小公司,扩展规模时,他却突然提出了辞职。这令我很震惊。
我问他原因,他不说。他什么都不肯说,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辞职了。开始我怀疑,他是想自己单干。但我想错了,他辞职后,一直呆在家中,什么也不做。我想,或许是长期高压的工作,令他厌烦了,他需要时间休息调整。于是也没急于去询问他的具体想法。
那时由于我交往了女友,所以已经跟他分开住了。
他辞职半年后,我想这段时间,他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半年期间,我经常去找他,但刻意的不提工作的事。只是闲聊,一起吃饭喝酒。我也曾怀疑他是不是有了女友,由于女人的原因,跟我疏远的,但经过长期观察后,我可以断定他没有女友。那时我还私下跟他家人联系过,想了解一下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得到的答案是他家中一切正常。
一个周六的晚上,我提了一箱他最爱喝的糊涂仙酒,买了各种的下酒菜,去找他。我决定跟他具体谈谈,到底为何离职,问问他究竟怎么想的。无论他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只要他肯回到公司。哪怕由他来担任总经理,我做他的下属。
进门后,他像以前一样,对我不冷不热,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我把酒和菜摆好,他也不急于吃,只是专心的在擦鱼缸。我早就发现他养了一缸金鱼,鱼缸摆在窗台上。但奇怪的是,旁边摆了一个空缸,是一模一样的空缸,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指着那个空缸问:“以前这里面养的什么?”他不屑道:“如果连这种问题你都不懂,以后没必要来找我了,真的没必要了,只是浪费你我的时间而已。”我有些生气,但没有发作,因为我是来请他回去的。
我说:“来,喝酒,我们边喝边聊。”他倒了一杯,是一两的杯子,一口干了,又倒一杯,又干了。我忙说:“你别这样喝,我还有事和你谈呢。”他说:“有什么事,你说吧。”我问:“你为什么辞职?具体什么原因?你说清楚,无论什么原因,都可以说,是看我不爽?是分给你的钱少?还是你看上我女朋友了?你说出来,任何事情,都可以谈。”他苦笑着,又喝了一杯酒。那种笑,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很痛苦。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跟我说,只要我能帮你,肯定帮。你不会是因为我交了女友,疏远我的吧?你跟我女友闹误会了?那我明天就跟她分手,这总行了吧?”他说跟我说的那些都没有关系。我追问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说他不敢说,因为遭受了太多的打击,说了也没人信。我忙说我一定相信你,你说吧,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他仍是苦笑。我从他的苦笑中,感觉出的是一种绝望。
沉默了一阵子后,他站起身,来到鱼缸面前。他指着那个空鱼缸,问:“这个缸,是干什么用的,你说说看。”我皱了皱眉,说:“原先养了什么吧,死了,所以空了。”他摇摇头,说:“不对,这本来就是一个空缸。”我说:“摆一个空缸在那里干什么?那是风水缸?还是成对摆放吉利?”
他举起那个有鱼的缸,把里面的水和鱼倒进了空缸里,然后用海绵擦着新空出来的那个鱼缸的内壁。我恍然大悟:“哦,知道了,你是为了换缸用的,这样清理鱼缸内壁的绿藻方便。”他说:“养鱼的人,都懂这个道理,鱼缸用的时间长了,不仅容易生绿藻,还容易滋生各种其他细菌,所以最好有两个缸,一个缸空闲着,消毒杀菌都做好了,定期的进行更换。这像不像轮耕或者草原轮牧?”
我对养鱼不感兴趣,不过还是笑着说:“你是行家啊,以前也没见你养鱼啊,怎么喜欢这个了?听说这个招财,你明天去公司看看,给公司也摆个鱼缸养鱼,行不行?”本来以为他会很乐意谈这个话题,不想他却突然转开话题,说:“我想了很久了……查了很多资料,比如一片草原,如果不轮牧,一味的任凭那些羊啊牛啊随便吃,那早晚那片草原会被吃成荒漠,那就没法继续放牧了。种植业也是一个道理,比如一片土地,如果不轮耕,常年种植同一种农作物,很容易出问题,比如出现病害虫害啊,土壤养分单一化造成减产啊等等。”
我说:“你什么时候对农业感兴趣了?说的好专业啊。你不会是想投资搞养殖吧?有计划了吗?说说看。但是那个行业风险很大吧?看天吃饭。而且周期也比较长吧?你觉得搞那个比房地产更赚钱?想转行?”他说:“我并不是想搞农业,我只是说这个道理,你明白吗?”我说:“哦,道理啊,明白,明白,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是你跟我说这些干啥?哦……你是暗示我,咱们的地产公司,也该‘轮耕’?你想当总经理?让我‘轮休’?那没问题啊,没问题。”他笑了笑,好像有些不屑,这令我很不舒服。
他说:“你想过没有,其实,我们的世界,也早就换过了,而且可怕的是,不知换过多少次了……就像给鱼换缸,就像给牛羊换草场,就像给鸡鸭换笼子……”我一皱眉,第一反应就是他可能是信了什么怪异学说。比如说什么阴谋论之类的那些。现在网上很多这种阴谋论,但都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或者捕风捉影,或者有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者有些人为了显示自己另类……
这太好反驳了,我说:“你是说,我们的世界——地球,也被换过了?”他想了想,说:“可以那么理解吧。”我说:“我们都是念过大学的,这理论不用大学里学的知识,用中学的知识就能否定。科学界一直在寻找类地星球,但一直没找到。也就是可探测的范围内,没有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了,只有地球一个。而你却说,我们的世界被换过了,怎么换?你找到另一个地球了?还是最新的科学探测有了突破?我没太关注那方面新闻。即使找到了和地球一样的星球,怎么换?用太空飞船运?全世界那么多人,怎么运?太不现实了。你这理论从哪儿看到的?是哪个网站?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环保网站对不对?保护地球环境那种网站发的贴子吧?”
他说:“我不是从网站上看到的理论,是我自己发现的。”我说:“你自己发现的?那你告诉我,另一个地球在哪里?”我猜测他可能会说多重宇宙那套理论,用那种没有办法证实的理论来为自己辩解。什么做了个梦,去了另一个地球,那里也有他的父母啊,类似这种说辞。但是他没有说这些,而是提供了具体的证据,他的证据,说是证据,又是那么的主观。
他先是找杯子,这次不是喝酒,而是倒了水喝。说了半天话,我也口干舌燥的,于是也喝了一杯水。
他说:“最初我发现这个世界被换过了之后,自己很担心,我想,如果那个换掉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杀掉我,消灭我,免得我说出他的秘密。”我一惊:“你是说,有能力换掉整个世界的,是一个人?”他说:“不不,你误会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把世界换掉的,只是那么代指。开始我不敢跟人说这件事,怕暴露自己,但后来,我发现,我又被换回到原来的世界,又被换走,来回好几次。于是我知道了,或许这种换,是一种自然规律,就像太阳围着月亮转,是客观存在的规律,所以我想,既然是规律,说出来应该没事。谁发现了,谁说吗。说不定这个人还可以名垂千古呢。如果将来,真的证实了我们的世界,是和别的世界不停的换来换去的,那么一定要记住,最先发现的人,是我,这条定律要以我的名字命名……”(讲述者的原话就是如此,虽然存在客观错误,但不做改动——编者注)
我说:“如果这是一种自然现象,那你要有证据啊,你最少要发现了跟我们互换的那个世界啊。就像当年的‘日心说’,那是通过观测可以证实的,而且只要有一定的条件,谁都可以去证实。你这个‘世界更换定律’怎么证实?”他说:“我当然可以证实,但目前,还是我自己的一些小的手段去证实。”我问:“具体是什么?”他走到笔记本电脑前,打开了电脑,翻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照片。
他把那些照片都打开了,每张照片,都是用日期命名。他让我一张一张的浏览。我看到的,是他拍的自拍照,都是在这间屋子里拍的,而且地点都一样,背景显然是同一面墙。我实在看不出这些照片有什么问题,于是问:“这些照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他说:“你每张仔细看,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我先去趟厕所,你仔细看。”说着他去卫生间了。
我觉得像是那种找不同的游戏,于是把照片一张张的比对,找不同。但是实在没有什么不同。每张照片里,他都穿着同一件T恤,那照片只是半身的。我暗暗思索:他不会是说,这照片拍到了魂魄啊、灵体啊那类东西吧?这家伙如果信了那一套,那就麻烦了,难怪他突然变化那么大……
不久他回来了,问:“找到不同了吗?”我说:“没有,具体有什么不同?不会是你头发长短不同吧?有的有黑眼圈?有一张鼻毛泚出来了?”他说:“哎呀不是那些。”他抢过鼠标,打开标注工具,用红笔在一张照片上方划了一个圈,说:“看到了吗?这里有一条线,对吧?”他又翻看另一张,说:“看,这张就没有。对吧?”然后依次给我看那些照片,确实有的有那条线,有的没有。他说:“这就是证据,也就是,我换过去的世界,墙上是没有这条线的。这说明最少存在两个世界,有一个世界,墙上有这条线,有一个世界,墙上没有。”
他这照片,就是在这间屋子拍的,所以我下意识的去看那面墙。这个屋里,只有一面墙是空的,很好找他是在哪里拍照的。我仔细看墙的上方,那里确实有一条线,像是用笔画上去的,但那线又那么的自然。他注意到我在看墙,大约觉得我信了他说的,因此脸上流露出一种喜悦。
我抬手一指:“照片上是这条线吗?”他点头。我说:“这条线,是你画的?为了做标记?”他说:“不是我画的,我怀疑是装修时留下的痕迹,没有擦除。我也是偶然发现有那条线的。”我拿出手机,凭空拍了一张,那线很明显可以被拍下来。我尝试换角度,启动抓脸功能等等,但那条线太明显了,怎么都能被拍到。也不可能是拍摄范围的问题,因为他拍的照片,已经连屋顶都拍进去一部分了,而那条线是在墙上,不可能出去拍摄范围。
我问:“你拍到没有这条线的照片时,回头看了吗?是不是看到这条线确实不在?”他说:“没有。”我问:“为什么不看?当时没发现?”他说:“我这些照片,你没发现是在同一地点拍的吗?那时我看了网上有个活动,叫‘物是人非’摄影展,好像是这名字。就是在相同的场景下,不同时间拍照,然后景物不变,人慢慢变老或变化,要这种效果,我觉得很有意思,才自己也拍这些照片的。当然我不是为了参赛,只是觉得好玩。但是后来在整理这些照片时,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问:“那你最近,发现这条线消失过吗?最近一次消失,是什么时候?”他说:“自从我发现照片的问题后,每天都很关注这条线在不在,但从那以后,这条线从来没有再消失过。最后一次消失,就是这个时间。”说着,他翻出一张照片,指着那下面的日期给我看。他说:“或许,最近这段时间,这个世界都是没有更换过的。”
我想了想,说:“你这不能叫证据。很可能是镜头的问题。有时背景上的图案,拍不到很正常的。有时是特殊光影效果造成的,不要想太多。这样,咱们公司的丽丽特别擅长摄影,你明天去公司,问问她,你们肯定有的聊。”他问:“丽丽是谁?”我说:“新来的员工。负责活动策划。她可是学过专业摄影的。前几天申请买照相器材,一个镜头要三万多,靠,我TM没给她批,她倒不愿意了,把我数落一顿。现在的员工,真是不好管啊,你管他,他还想着管你呢,哎……你赶紧回来上班吧,我现在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啊……前几天司机老李被我开了,他竟然用公司的车,跑私活,没气死我……这些人啊,哎……”
我尽量把话题往工作上引,希望他不要再纠结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说实在的,世界怎么可能换过?有点常识的人,就能想明白,这么大一个世界,说换就换?怎么可能。
但是我不想直接刺激他,因为他自尊心很强。
我们重又坐在饭桌旁,一起喝酒吃饭。半天谁都没说话。我也想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
他突然说:“你能不能给丽丽打个电话,问问那些照片的事?如果真的是摄影方面的问题……”我一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这个时间,给一个女员工打电话,怕她误会啊……我说:“明天你去公司,当面问她吧,现在太晚了。”他没说话,喝着酒。我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于是说:“行吧,行吧,我给她发信息,她要是回呢,再说。这么晚了,她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
我用聊天软件给她发了信息,就是那条万能的“在吗?”她马上回复了,问什么事。我说有个朋友,有问题请教你,打电话方便吗?她给我打了过来。我大概说了情况,然后把电话给了我朋友,说:“你跟她直接说吧,省的我来回传话。”朋友接过电话,跟丽丽聊起来,无非是刚才照片的事。我趁机去了洗手间。
等我从洗手间回来时,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我问:“怎么样?她怎么说?”他说:“嗯……她说必须看到照片才能判断,而且要看用的什么镜头拍摄的,是否开启了特殊功能,拍摄时的环境亮度等等都要考虑。那条线和背景的色差也要考虑……”我说:“也就是她也没法判断了?”朋友说:“嗯,她一会儿过来,看那些照片。”我吃了一惊:“什么?丽丽一会儿过来?”他说:“是啊。她对我说的那些,挺感兴趣的。”我点点头:“哦。看来你们挺聊的来啊。”他说:“这个算她加班吧,加班费我出,但是你别告诉她,支付给她就行了。”我看了看朋友,说:“哦……没问题。”我想说别的,但忍住没说。怕无意间刺激到他。
事情好像朝着超出我预期的方向发展着,我思索着目前的局面,但是喝了酒后的脑子,不大灵光。我想,今晚一定少说话,少做决定,免得出错。
半小时后,丽丽来了,显然精心打扮过,穿的是那种制服短裙。我上去客套了几句,然后介绍她跟我朋友认识。丽丽拿了自己的相机来,那相机一看就是专业级别的。她倒很直接,问那些照片在哪里。朋友给她翻看着,她并没轻易下结论,而是让朋友站在照片的位置,用自己的相机给他拍照。然后又让朋友把拍那些自拍用的相机拿出来。朋友是用手机拍的,但那手机他已经换掉了,于是翻箱倒柜的找那部旧手机。总之他俩忙得不亦乐乎。
我说:“你们先聊,我下楼买盒烟。”其实我是烟遁……下楼后,我直接开车离开了。
(未完)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7 08:26:03 +0800 CST  

隔了一天,周一的时候,丽丽下午才来上班,我问她那天怎么样,她反问我:“什么怎么样?”我说:“你们谈的怎么样?”丽丽好像很不高兴,没回答,我也没逼问。
之后我要去国外参加一个拓展培训,所以离开了公司一个月。
培训回来后,休息了一天,之后到了公司,很多事情要处理。丽丽闯进了我办公室,用力摔上了门。我吓了一跳,示意助理先出去,然后问:“怎么啦?”丽丽把她的手机扔给我,说:“你自己看!”我看到那是聊天工具的对话框,里面接收到的,都是一些很暧昧的话,而且发送时间,是晚上。我问:“谁给你发的?”她说:“还有谁,就是那个某某(我朋友名字,就是前面说世界被换过那个)。他天天半夜给我发信息,我都明确拒绝他好多次了,可是他还是发,发发!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他删除了!什么人啊!”我挠挠头,说:“你有男朋友吗?”她说:“切——”我说:“我这朋友很不错的,而且很有钱。”她说:“切,我查过了,他以前就是咱们公司的,是个业务员对不对?这种人,也好意思来骚扰我!”我说:“好吧,既然这样,我跟他说,让她别再给你发信息了。这行了吧?”她又拿出请款单,又是请款买摄像器材,由于金额超过两万了,所以必须总经理批准。我看了看,说:“咱们一个地产公司,用得到这么专业的摄影器材吗?”她说当然用的到。我说:“你先放这里吧,我考虑一下。”
打发走丽丽后,我给朋友打电话,约晚上一起吃饭。
我和朋友都不喜欢饭店那种氛围,所以都是买了东西,在自己家里吃。我又是买好了很多吃的,带了酒,去找他。他的变化不大,只是胡子好像很久没有剃了,头发也很长。
我们边吃边聊。我直接说:“你看上丽丽了?”他一愣,而后说:“丽丽?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女生?”我心说你装什么装啊。我拿出丽丽的请款单,说:“你回公司去,这是她的请款单,你给她批吧。你做副总,薪酬呢,这样,年终财务报表为准,纯利润分你50%,怎么样?”他说:“你来这里,就是为谈这个?但是我根本不想工作,那些没有意义,知道吗?”我有些生气:“没有意义?你知道丽丽为什么看不上你吗?就因为嫌你职位低。”他说:“她看不上我?这话什么意思?”我说:“咱们别绕圈子了,你给她天天发短信,她都给我看了。她看不上你,因为你职位低,明白了吧?回公司吧,听我的。”朋友说:“我什么时候给她发短信了?我连她手机号都没有,怎么发?”我大声说:“是**(一款聊天软件)发的,她给我看了。”他更疑惑:“我没有她**号啊,怎么发?”
他不承认,我心想这家伙变得跟我也来虚的了,他到底想什么呢?我一心想帮他,他却这样……
我当时喝了酒,也是脑子一热,说:“好,你没发是吧?那你敢不敢跟丽丽当面对质?我现在就把她叫来!”朋友说:“那有什么不敢?”
我于是拨通丽丽电话,让她过来。丽丽问这么晚叫她干什么,我说有事,她开始推说来不了,我说这是命令,必须过来。电话说到一半时,就有别的电话往里打,挂掉丽丽电话后,我接听了那个电话,是我女友。
女友阴阳怪气的问:“跟谁打电话呢?这么晚还占线?”我说:“你有什么事?”她问:“回答我啊,跟谁打电话呢?”我说:“跟员工打的,有点工作安排她做。”女友说:“不会是跟丽丽打的吧?听说你俩发展的不错啊。”我说:“你别胡说,我现在谈业务呢,先挂吧。”女友问:“跟谁谈业务呢?跟女人吧?”我说:“什么女人,先挂吧。”女友说:“你现在跟我就这态度?你说,你在哪儿呢?是不是跟丽丽鬼混呢?”我很生气:“你别乱说好不好?我跟某某(朋友名字)谈事情呢。”女友不信,非要过来看,让我把地址发给她。我让她别胡闹,她一直纠缠。我强行挂断了她电话。
她打不通我电话,又给我朋友打,问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朋友当然说是。她不信。我凑过去说:“我在这儿呢,这回你信了吧?别胡闹了,我们还要谈事情呢。”女友说:“少唬我,当我三岁小孩子?你们开的群聊语音对不对?”我实在不想跟她纠缠了,让朋友挂断了她电话。
大约一小时后,我接到丽丽电话,说门卫不让她车子进小区。说新规定,不是本小区的车子,不让进。我跟朋友说了,朋友说没事,他下去跟门卫说一声就行。于是朋友下楼去了,我独自在屋里等待。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我开了门,是丽丽。我问:“某某呢?他去接你了。”丽丽说:“没见到啊,我把车放小区外面了,走进来的。”丽丽这次没有刻意装扮,只是穿了宽松的休闲服饰,不过头发显然刚洗过,还是湿的,发梢把身上衣服都打湿了。
她问我这么晚找她什么事,显然不高兴。我刚解释了几句,门铃又响了,我下意识以为是朋友回来了,直接开了门,却是我女友,她直接闯了进来,当然看到了头发湿漉漉的丽丽……
那晚对于我,简直就是噩梦……我想让丽丽先走,然后跟女友解释,可是女友抓住丽丽就打,说什么谁也别想走,捉奸捉双……丽丽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居然说跟我很久了,今天干脆摊牌吧……我拉住这个,那个又闹起来,拉住那个,这个又叫起来……
事后我觉得不对劲,那晚朋友下楼后,就再也没回来……他用的又是什么遁?
我用了一段时间,处理女友跟我的误会……
然后我跟朋友联系,他说老家有事,要回去处理。后来我又跟他联系过几次,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他说不用,但他自己短时间不会回去了,我明显能感觉出,他在敷衍我。而且他总是劝我,不要只顾着赚钱,不要把精力都用在赚钱上,那些没有意义。我觉得我们在理念上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分析,他改变太大了。赚钱,出人头地,是当今社会的主流价值观,这有什么问题?如果这有问题,难道那么多人,都出问题了?可笑。他多次跟我说那些话,让我很厌烦。任何事情的基础,都是钱,没有钱,怎么行?所以我们慢慢的,联系越来越少……
他之前住的那间房子,是他租的(已经退租了)。我把它买了下来。我是个怀旧的人,有时我会去那里独自呆一阵子,回忆着从前与朋友的件件往事……我常常盯着墙上那条线看。
我觉得那条线很可恶,就是它,导致了我朋友的巨大改变。终于有一次,我将它擦掉了,擦得一点儿也不剩……
后来,我收到过他的一封电子邮件,那上面列举了很多他找到的证据,也就是能证明这个世界被换掉了的证据。但那些证据我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比如他说,他的父母不是原先的父母了,而且父母也知道,他不是原先的他了。所以父母对他变得很冷漠。这叫什么证据?他长期在外工作,大学也是在外地上的,很少跟父母见面,然后发现父母有变化,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孩子年龄越大,父母对他的关心会越少,这好像是规律吧?这是生物的一种本能反应吧?动物界,都是对幼崽很用心照顾,但成年后,基本就不管了。
他还提出,自己的记忆,跟父母的记忆有冲突。以前听父母常讲的事情,现在去问父母,他们却不知道。
这也不能叫证据吧?父母年龄大了后,记忆出现偏差,很正常吧?
他提到的有一点证据,我没看懂。他说,这个世界,跟他原先在的那个世界相比,小了。是等比例缩小。他说是为了省资源,所以这个世界规模小。他说,有段时间,他看任何事物,楼房啊,汽车啊,马路啊……都会觉得好小好小。那是从大的世界被换到小的世界后,一种本能直觉,还没有调整过来的表现。就像旋转了很多圈,即使停下来,也会觉得世界仍然在旋转,差不多的道理。
他说,他最有力的证据,是他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是换到新的世界后,新的身体。他身上原来有些地方没有痣,但这个身体有。他照镜子看自己的样子,跟以前记忆中变化也很大。他把以前的照片拿出来,跟镜子里的自己比对,发现很多明显不同的特征,他说那不是年龄增长产生的,而是本身就是两个人。
这让我很想不通,世界换了,人也换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被换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换了一个自己,即使世界被换了,你为何能意识到?这本身逻辑已经出问题了。
总之我对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论,越来越抵触。特别是他邮件结尾说的那句话,更让我反感。他是这么说的:
“我发现,我周围,有一些曾经存在过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再也联系不到了……换缸(鱼缸)的目的,是清除旧缸内壁的粘稠的绿藻,为鱼儿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但是,或许,人类并不是鱼,而是挤在一起的,黏黏的,一团团的绿藻。”
(全文完)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7 08:27:14 +0800 CST  
英语阴谋(本篇的篇幅较长,为了便于阅读,只发出部分主要内容)
题记:当前,学习英语,已经成为一种主流趋势,也被大多数人认可,英语学习也有越来越幼龄化趋势。然而,一位身份神秘的父亲,极力反对年幼的女儿学习英语,这究竟是为什么?背后隐藏了怎样的离奇真相?
原事件讲述者:English·Slave,担任某英语培训机构HR经理。【本文并非讲述者口述原稿,已经由编者进行了整理和加工。因为讲述者担心某些内容产生负面影响,在讲述中刻意省略了部分内容,为了保持故事完整性,编者在与讲述者面谈后,进行了合理的补充】

【正文开始】首先声明,我(原事件讲述者)对英语没有任何偏见,我对说英语的人也没有任何哪怕一点点偏见。我只是客观的去叙述这件事。她不代表我的观点和立场,只是我的一段经历。今天分享给大家。在座各位肯定有精通英语的,请千万不要对号入座。我也绝没有冒犯各位的意思,如果下面讲述的内容,有让大家觉得不爽的地方,我先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
言归正传,我是某某某(一个英语培训机构)的HR。可我几乎不会英语,英语很差,只会一些简单单词和极其常用的简单单句。这是不是有点反讽?
我们公司比较重视员工福利,公司领导经研究后,在总部设立了一个幼儿园,也不算幼儿园,只是本公司员工的子女,可以入园,当然必须是学龄前的孩子。前年(讲述故事时的前年,非现实时间的前年)的时候成立的,当时是由我一手操办的。我们是一家搞英语培训的公司,设立的幼儿园,当然要进行英语学前教育,而且当时请的都是很有经验的老师,并且请了外教。领导层是想用这个幼儿园做试点,如果成功,会计划开设《婴幼儿英语教育课程》。
那时候,我没有小孩。所以这项福利,对我意义不大。这个幼儿园,允许某某市(公司所在城市名)总部及所有分公司员工的子女入园。但是,后来大家意见挺大的,就是因为,我们公司,很多年轻人,根本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孩子?而另一些年纪大些的员工,孩子早过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所以真正享受到这项福利的员工,不是很多。后来公司研究决定,公司员工亲属的子女也可以入园(每名员工限额一人),但必须让孩子亲生父母签免责声明。为什么签免责声明呢?因为大家都知道,英语的婴幼儿教育上,是存在争议的。有些专家认为,小孩越早接触英语越好,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握这门语言,他们认为儿童有一个语言学习的黄金期,在这个时期内学习英语,效果最好。而另一些专家认为,让孩子过早接触英语,会对孩子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这种损伤将影响孩子一生,尤其对孩子智力及性功能发育影响很大。两方各执一词,并且都提供了所谓的证据。当然这不是今天我要说的重点。
回到我们公司幼儿园的话题,我也很想享受这份福利,想起了我的一个远房表姐,她其实不是真正的亲戚,过年时,我走亲戚,在亲戚家,凑巧遇到她的,长辈愣让我认她做表姐(其实她比我年纪小),当时还磕了头,收了她红包,长辈也是为了我好。因为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所谓的表姐夫,比较有钱。
她的孩子四五岁,正好可以入园。于是给她打电话,提起了这件事。没想到,却惹下了大祸!
我约了表姐在某某咖啡厅见面,她把小女儿也带来了。我自然要给见面礼,把提前买的正版娃娃和一个红包递给那小女儿,她却缩着手说不要,眼睛盯着那娃娃不放。我问你为什么不要,不喜欢?她说:“不能要陌生男人的礼噢(礼物),他们没一个好东西,那礼噢里都下了迷魂药!”表姐忙训斥她:“瞎说什么呢?这是你舅舅,快拿着,谢谢舅舅。”小女孩说了句三扣歪瑞目赤,接过娃娃,仔细看着,小心的搂在怀里,那红包她倒不在意,随手放在了桌上。表姐把红包拿起,要退还我,说:“这个就算了吧。”我忙说:“不不,一定要收下,一点心意,给孩子买铅笔吧。”她笑着说:“本来求你办事,又收你钱,这……”我说:“这是两回事。”
之后,我把带来的一些公司的宣传资料给她看,大概讲解了一下。她说:“我正想给她报个英语学习班呢,但是又怕不靠谱,花点冤枉钱倒是小事,教不好,把孩子耽误了,那可是大事。”我忙说我们公司的幼儿园肯定没问题,你放心吧,我们都是请的很专业的老师教。她问费用,我说免费。她说那怎么行,非要给我钱,我说真的不用,是公司给员工的福利。她一听是福利,有些担忧,说:“我能不能亲自去试听一节课?”我说当然可以。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英语很厉害,她最初就是给表姐夫当翻译,然后发展为恋人的。当然当时表姐夫有老婆孩子,她属于不是很恰当的手段第三方介入。
这里要说一点她的家庭情况,如果不说,后面很多事情也没法说清楚。既然她自己英语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给孩子找英语学习班呢?自己教不好吗?她自己没有精力教,她的主要精力,用在了家庭上。她的丈夫,以及丈夫前妻,丈夫与前妻的儿子,都在国外。她当初用欺骗手段(给表姐夫用有漏洞的套子),使自己怀孕,又用怀孕做要挟,强行跟表姐夫结婚的。婚后生下这个女儿。她一直觉得,丈夫不把她和女儿当回事,因为一直让她们母女留在国内,从来不提给她俩移民的事,她一提,丈夫就敷衍。而丈夫和他前妻及儿子一家人,都是移民欧洲的(前妻本就是那个国家公民)。(注:那个国家的移民政策极其严苛,特别是对亚洲某些国家的公民,想移民那个国家几乎不可能。表面政策看似有可能性,但实际操作中,会故意设法筛除。)
而且很奇怪的是,她的丈夫,多次对她下过命令,绝对不允许这个小女儿学习英语,也正因为如此,小女孩连普通的幼儿园都没有去,因为现在大多数幼儿园,或多或少的,都会教授一些英语知识。她觉得,丈夫是怕小女儿学会英语后,将来到欧洲去找他认亲,从而成为他的负担。于是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让小女儿把英语精通。她则很频繁的给远在欧洲的丈夫打电话,表面是关心,实则是时刻了解丈夫行踪。
……
……
……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8 09:08:55 +0800 CST  
英语阴谋(2)

当夜我把表姐安排在了公司的宿舍房间中,我也在那里找了一处空房,住了一晚。
第二天的时候,我跟表姐打了招呼,要去公司上班。表姐劝我不要去,怕她老公会到公司找我麻烦。我说没事,我应付的了。
到了公司后,那天正好要开周例会,我主持。正开着会,只听外面很乱,很大争吵的声音。我忙出去看怎么回事,只见表姐的老公在那里正喊着我名字,说要见我,两个保安拉住他,他跟保安扭打着,其中一个保安大约用力大了些,把他上衣撕了,他发怒了,一拳打在保安眼镜上……
我只得报警处理,不久后,jc来了,了解情况后,把他带走了,让我也一起去说明情况,那受伤的保安则去医院验伤并治疗了。
到了某某分局后,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突然接到了我居住小区物业的电话,说我家里失窃了,他们通过视频监控,大概判断出窃贼是谁了,窃贼是开车来的,他们把窃贼的车牌号告诉了我,让我赶紧回家查看丢失了什么,然后报警处理。
我跟警方反映了情况,有一名JC跟我一同回家查看。我到家一看,物业管理员守在我家门口呢,因为我家的房门,是敞开的。我查看了家里情况,并没丢失什么东西,只是衣柜里的衣服都被翻了出来,丢在地上。跟我回来的jc查看了现场,然后跟物业管理员一起去看了监控……
原来,闯入我家的窃贼,就是我表姐的老公。他应该是来找我表姐和孩子的,不过扑了个空。
于是,两起案件合并审理,表姐的丈夫暂时被羁押。
不久后,他委托律师处理了与被打伤保安员的案件,进行了很高金额的赔偿,保安员与他达成了谅解。他虽闯入我家,但并无盗窃行为,情节不严重,而且态度良好,积极配合,所以被保释了。那律师跟我谈判,愿意加倍赔偿一切损失,要求和解。但是我没有同意。
几天后,表姐找到我,为她老公求情。并且说,她老公已经同意了她所有要求,希望我能原谅他。
后来,表姐的老公,亲自找到我,请我吃饭,跟我当面道歉,而且列了一笔赔偿清单,包括更换我的所有房屋的门,以及赔偿我一套全新的高档家具。他表示,到公司找我吵闹,是他不对,对我造成的名誉损失,他愿意进行经济赔偿(支付相当于我一年工资的总额作为补偿),如果我因此丢了工作,他会按我现在工资额支付我赔偿金,按月支付,直到我找到新工作为止……
我见他比较诚恳的道歉,于是说:“门啊家具啊那些不用你赔,钱也不用你赔偿,毕竟你是我表姐的丈夫。我只想问问你,你到底为何不让女儿学习英语?是不是为了防止她去欧洲生活?你想把表姐和女儿一直留在国内,对不对?你怕她们到了欧洲后,会成为你的累赘,对不对?”
他笑了笑,说:“你完全猜错了。我这次回来,其实本来就是要带她们一起去欧洲的,那边我已经为她们安排好了。如果不是出了女儿学英语的插曲,这时我们一家人应该已经在欧洲了。”
我一听,觉得他说这些话,有些虚伪,而且似乎一切的起因,都怪到我头上了,因为是我提议让他女儿学英语的。我说:“好吧,说来说去,都怪我让你女儿学外语了?这一切的麻烦,都是我造成的了?那么,是不是应该道歉的是我啊?”
他说:“不不不,并不怪你,因为你不知情,不知者不怪吗。我从来也没把真正的原因,对某某(表姐名字)讲,只是命令她不许让女儿学外语,至于为什么,她至今也不知道。”
我一时被勾起了好奇心,说:“那我非要问问了,到底为何不让你女儿学英语?”
他说:“告诉你也无妨吧。因为你不会信的,即使你传出去,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你说的。”
于是他说出了原因,我听后感觉就是天方夜谭,我觉得只是他的臆想。
他大概的意思是说:有一个组织(他拒绝透露是什么组织),在奴役人类。但是这种奴役,是有选择性的。而且他们使用的方法很特殊,并不是传统意义上,控制人的身体,强制劳动那种奴役。他说是大脑奴役,也就是控制被奴役的人的大脑,强制为他们工作。
我觉得有些可笑,说:“你的意思是,有些人,被精神控制了,天天心甘情愿的为他们白干活?他们不用支付任何薪酬?那不是回到了奴隶社会时代?”
他说不是。他说这些人的生活和工作还是和往常一样,正常的进行,并不受影响。只是他们晚上入睡后,大脑会被控制,然后为那个组织进行工作。
我觉得更可笑了:“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晚上睡着后,会梦游?然后为那个组织工作?”
他说:“不是,不需要梦游,根本不需要身体参与。只需要大脑就可以了。”
我说:“只需要大脑,是什么意思?完全凭想象,就把事情做了?你这是意识决定物质啊,是唯心主义啊。我们的世界,是物质决定意识的,是唯物的。”
他说:“举最简单的例子,‘你写一张字条给某人’,是怎么个流程?在大脑中,你先有了字条的内容,然后大脑控制手,去拿笔,找纸,写字,写好后,大脑控制腿,去找到你的目标人,控制手,把字条给他,对不对?是这个流程吧,或许遗漏了些中间环节,但大概是这样吧?”
我点点头,说:“是,你想说明什么呢?”
他说:“如果没有手,没有笔,没有纸,没有腿……‘你写一张字条给某人’这件事能完成吗?”
我说:“不能。”
他却说:“能,是可以完成的。只要你有大脑,就足够了!‘你写一张字条给某人’的根本实质是什么?是信息的传递,对不对?你想把某些信息,告诉某人,而找笔,找纸,写字,用腿走路去找到他,用手把字条递给他,这些,只是你为了传递信息,而不得不做的,对不对?用另一种方法,比如你是经理,你可以命令你的下属去完成这件事,那么这件事,就换了一种方式完成,但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信息的传递。把信息传递给某人,是核心。其他都不重要。但是这个信息,是你的大脑产生的,别人无法替代去完成。你明白吗?某人是特定的接收人,是不能更改的,如果换了人,得到这条信息,没有任何意义,对于你来说,是这样吧?”
我皱眉:“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
他说:“信息和信息接收人,是核心,你大脑只要产生这两个核心就可以,其他的动作,有很多种可能的方式去完成。哪种最方便用哪种就可以。所以完成这项工作,只要你的大脑产生出要传达的信息,以及确定信息接收人,就可以了,其他那些,只是方式方法问题。你想过没有,如果科技足够发达了,你可以把信息,直接通过大脑对大脑的方式,传递过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比如在几百年前,两个相隔很远的人想传递文字信息,只能是书信,那种方式很慢,而且传递过程中信很容易丢。现在呢,想传递文字信息,只需要小小的手机,就可在很短时间内完成。现在我们所用的电子邮件,为什么还是保留着原始信件的一些特点,就是因为千百年来,人们对于书信,太熟悉了,已经形成了使用的一种惯性。其实用网络传递信息,完全不需要电子邮件那些繁琐的东西。而你理解不来我说的这些内容,就是因为,你的大脑,被原有的思维惯性干扰了。你觉得完成一件事,本来就该是那些程序,一步一步来,因为你一直是那么做的,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做的很多事,很多步骤,都是多余的,或者说不是核心步骤。”
他拿起筷子,说:“比如最常见的吃饭,我们习惯用筷子,一碗面条,放在你面前,如果没有筷子,你就觉得没有办法吃,对不对?这就是思维惯性。而很多地方的人,吃什么,都是手抓,他们觉得我们用筷子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又比如,有些人,晚上睡觉之前,一定要刷牙,如果由于某些原因,无法刷牙,就会燥戾不安,觉得口腔很不舒服,甚至会导致失眠。但是睡觉,和刷牙,有什么关系吗?国外曾经有志愿者做过这个实验。就是那些参加实验者声称,如果睡觉前不刷牙,就无法入睡。但是,如果使用特定方法,暗示他们已经刷过牙了,让他们相信自己刷过牙,而实际根本没有刷,他们还是会很安然的入睡。”
他讲了太多的内容,我觉得他思维太跳跃,让我根本不知他重点要表达什么。而且我觉得,他似乎跑题了。完全偏离了最初的问题。
我说:“我们刚才好像谈的是,有个什么组织,控制人的大脑,然后在人睡眠后,帮助他们完成一些工作。这个真的可以实现吗?人睡着后,还可以工作?那么当今社会的生产效率,是可以成倍提高的啊!”
他笑了笑,说:“你很善于概括重点,我突然有点后悔跟你说这个了。来,吃菜,都要凉了,我们边吃边聊。”
我的电话响了,表姐打过电话来,询问我这边情况如何。她是担心我跟她老公又产生争吵之类问题。
挂了表姐电话,我跟表姐老公对饮几杯,实在没有其他话题,只能是接着刚才的话题。
他问:“是某某(表姐名字)电话?别理她,她一个女流,智力有限,有些事,我都懒得跟她解释,解释了她也不懂。来,我们继续聊,刚才谈到哪里了?来,再走一个。”他似乎越喝越有精神,并且变得很健谈。我怀疑,是他平时可以交流的对象很少,今天大约是觉得我能明白他说的什么,于是乐于跟我聊这些。
我干了一杯,说:“刚才好像您又说到思维惯性,这个似乎跟您最初要说的话题无关啊。最初的话题,是那个组织,控制人的大脑。而且,我们最开始要讨论的,是为何您不让您的女儿学习外语,最后却跑偏到了思维惯性上面,这个是不是偏的有点远啊?”
他说:“佩服啊,你逻辑很清晰吗,我说的这么乱,你都没晕,我从小就不喜欢说话,让我说话,也是上句不接下句那种,有点语言障碍。其实我是外地人,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他突然唱上了,而且学的女生腔调,唱了很多,但明显歌词都对不上,有的根本就是乱哼哼。
出于礼貌,我只能静静的听着他唱,为了掩饰自己,我低头去夹了一筷子菜吃,偏偏夹到辣味很重的一道菜,那好像还不只是辣椒,还混有麻椒油,直冲脑门的辣,我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强忍着。
他终于唱完了,如果继续唱,我可能会失控,拿酒瓶敲他的头……
他说:“我是农村人,就是你们常说的老坦儿,我不会你们的方言,到了这个大城市后,说话带我们那边的口音,然后你们城里人,就嘲笑我。那时我就很少说话,怕别人听出我的外地口音。这也直接影响到我成年后,直到成年后,我的表达能力都很差,而且不愿意多说话。这就是童年的阴影啊……我最讨厌听相声,看小品,因为那些演员,常常用地方方言当笑料,但对我却是一种深深的刺痛。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真是低俗!”
我说:“其实并不是所有(本市)人都排外,只是少数,少数……而且现在,我们市……咱们市外来人口太多了,排外也排不过来啊……”
他话锋一转,转的那么突兀,那么猝不及防:“人的思维惯性,导致白天的工作生活,到了晚上,即使睡眠后,大脑还会基于白天的工作和生活内容,继续运作。这种就好像把心脏从身体中摘除了,但它还是会跳动。大脑在晚上的运动,只限于思维活动,不像白天,指挥四肢,指挥躯体,利用各种外在器具,去真正完成各项工作,所以,其实大脑在晚上的思维效率,比白天高很多很多。但是,我们刚才说了,工作的实质,并不是你用什么方式去完成,而是工作核心是什么。这些,大脑不需要躯体,独立就可以完成。比如睡前,你吃得很咸,自然口渴,睡梦中,你只是做梦,到处找水,喝了很多水,然后不渴了,继续睡觉。其实你根本没喝水,但是大脑认为喝水了。我这么说着,好像很简单,其实这是西方发达国家,斥巨资,正在研究的很高深的课题。这种叫‘无躯体办公’。现在计算机水平那么发达,关键的人机交互技术也取得了突破(指西方国家而言),这个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我觉得我也应该给他来个跳跃思维,于是说:“哦……我刚才吃辣了,又很咸,现在很渴,那么我去趟洗手间(去小便,口渴本来该喝水,现在反其道,反而放水),趁机呢,大脑努力忘记刚才吃过辣椒和咸的东西,是不是身体就不会觉得渴了?”
他说:“你试试看吧。那些被抓住的俘虏,为何能熬过酷刑而不招供?就是他们思维控制能力强。或者佛家叫断了七情六欲。你信佛吗?”
我心说坏了,他不会又跟我讲佛法吧?于是赶忙说:“我先去趟卫生间。”他起身说他也去,并拉住我的手。我觉得那个别扭啊。
到了卫生间后,他就站在我旁边尿,身体还倚着我,大约表示亲密吧。搞的我根本尿不连续。他尿完后,还不走,站在那里等我,盯着我下面看,似乎眼神有些鄙夷,并跟我聊着某地区局势。我只得匆匆尿完了,系上裤子,又匆匆出了卫生间,他紧紧跟在后面,还在说着某地区冲突问题的起因。
回到饭桌前,重新坐好。他问我:“还觉得渴吗?”我一愣,说:“呃……不觉得了……”我早就忘了这件事了,不过他一提,我才又觉得渴,于是倒了水来喝。
我又跳跃的问:“看来口渴问题,真的不喝水,也能解决……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女儿学习英语?”
他一皱眉,继而笑着说:“哦……我说的那个组织,控制人的大脑,为她工作,但是有个核心问题,就是人机交互。他们的人机交互技术,已经很高水平了,完全是无线对接的。而且是虚拟机。无限对接,不是说机器与机器之间,而是人与机器之间。现阶段,他们人机交互,使用的语言媒介,是基于英语的,因此,这个组织,利用虚拟机奴役的,必须是会英语的人,否则没有意义。换句话说,会英语的人,都有可能成为这个组织的人机奴隶。所以我才反对女儿学习英语。唉……”
我说:“你这个,有漏洞吧?即使会英语的人,睡着后,他们做梦,应该都是说汉语吧?他们的梦境,也是汉语环境下发生的吧。或者说母语环境下发生的,这是一种自然本能吧。比如日本人,做梦肯定说日语,不会说英语的,即使这个做梦人会英语,但出于你说的那个思维惯性,他们还是会使用最常用的语言,应该是这样吧。所以你说的……你只是在给我编故事,你根本没说实情,对不对?而且还有一个漏洞,你说人机交互,是无线的,对于机器来说,无线比较好链接,机器跟人,怎么无线链接?不可能啊!如果可能,那还要手机干什么,人直接接收WiFi信号不就行了?接电话也不用手机了,人直接接收电话信号。那样,不想接的怎么办?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编剧,这是你在编写的一个剧本情节,对不对?”
他给我倒满酒,说:“你是高人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计算机相关的吧?”
我说:“不不,我大学是广告设计专业,现在的工作,跟专业不对口。”
他问:“你在英语培训公司上班,英语一定很牛吧?”
我说:“惭愧,我英语烂的很,一塌糊涂,怎么也学不会。”
他愣了一会儿,说:“哦。你想不想换个工作?”
我说:“换工作?目前没这个打算。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他说:“工作换掉吧,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在为别人培养奴隶。”
我皱眉问:“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来,喝酒。我敬你一杯。”我说不喝了,不能喝了。他说他喝两杯,我喝一杯,这样行不行?我无奈,只得陪他喝。他是真的能喝啊……
那天后来很混乱,我好像喝醉了,隐隐觉得,是他把我扶到一张床上睡觉,朦朦胧胧的,又觉得表姐来了……对着我笑……
总之,那天后来的那些记忆,我丢失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知为何,我经常脑海中闪现他说的那句话:
“……你是在为别人培养奴隶。”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8 09:11:10 +0800 CST  
侍老会

编者按:本文一切观点,一切内容,与编者无关,这是其他人的讲述,编者只是进行了编辑加工,由于原讲述部分内容过于敏GAN,偏JI,所以编者进行了删减。本文不可作为任何依据,本编者并不赞同、不支持本文观点与内容,特此声明。
讲述者:WU先生,外国某军工公司任职
我的父亲,是*国驻R国大使馆工作人员,他是一名HE**观察员,由于工作岗位的特殊机密性,所以常年不允许回国。我母亲希望我到R国留学,以便可以让我跟父亲有见面的机会。但是,这个是违反内部规定的,是不允许的(不细说了)。所以,我的母亲,选择了跟我父亲离婚,然后又跟一个R国男子假结婚,后来,我把姓氏和名字,都改了。然后我母亲再设法让我到了R国上学。(编者注:本段内容纯属虚构,是凭空胡编的,与现实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为了后续内容的展开。)
刚到R国时,我是读高校。住宿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父母不可能让我住旅馆、酒店那些地方,而我父亲(指亲生父亲)是住在使馆的,我更不可能跟父亲一起住(当时我的母亲出于某种原因,还留在国内)。最理想的,就是找一个当地的家庭,长期住宿。
我母亲通过关系,给我找了一户家庭。那个家庭的人员很简单,只是年轻的夫妻二人。他们似乎很欢迎我去住,最少表现出很欢迎的样子。
在学校中,我加入了一个体育社团,在去校外比赛时,结交了一个女朋友。然后我就觉得零花钱不够了。可是我家家教很严,我不可能找父母多要零花钱的,更不敢把我恋爱的事情,告诉家长。我想到了打工,但是平时要上课,只能周末的时候,有时间打工。由于年纪小,又是外国人,所以在当地找零工并不顺利。
偶然一次机会,周六的时候,我住宿处的男主人回来了。在饭桌上,我跟男主人说起我想找一份临时工作的事情。他很热情,说可以给我介绍。原来,他在一所养老院上班,那里正缺少周末的护工,可以介绍我去,他还可以得到介绍费(公司支付给他)。只是那所养老院,在郊区,离市区较远,而且没有直达的车,他问我路程能不能克服。我说我可以骑自行车去,他说骑自行车不现实,那边很多山路,骑不动。他建议我骑摩托车去。但是我没有摩托车。他说他有一辆,可以借给我。我非常的感激。
吃过饭后,男主人出去了。女主人收拾着桌子,我去帮忙。若是在平时,她肯定会制止我,不要我帮忙,但今天,她并没有制止。我把那些餐具,帮她拿到了厨房。她对我说:“你不要去那个养老院工作,知道吗?”我很纳闷的问为什么。她说:“总之不要去,另外千万别跟他说,是我不让你去的。”
但是我那时太希望打工了,太希望挣些钱了,所以没有听从女主人的建议,还是决定去那个养老院工作。
我每次去养老院打工,是周五的晚上就过去,然后住在养老院,周六早上开始工作,周日下午结束工作后,回来。
这个养老院的环境特别好,它位于山区之中,在户外建了一个浴场。他们没有安排我到养老院内部工作,只是安排我负责浴场周围的清洁和物品整理工作。本来我以为,这个高档的养老院,收费会很高,但通过跟一个会讲汉语的XP国(国名)同事聊天得知,这里基本是免费的,而且大多收容的,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老人。这同事名叫娅子,我问她,那么费用谁来承担呢?她说,有个社团,叫《侍老会》,为这个养老院提供运转资金。但是他们有条件,就是养老院中的正式职员,必须是《侍老会》成员。我问这个社团是什么性质的组织。她悄悄告诉我,是那种江湖帮派组织,并让我一定不要跟别人议论这个组织,因为这里员工,几乎都是这个组织成员,但前一阵子,出了一些事故,有一批人员伤亡,不得已才补充了一些像我这样的非组织内员工。我问,难道他们是黑she会组织?她点点头。
这我就纳闷了,黑she会组织,为何办一个慈善性质的养老院呢?这在逻辑上讲不通啊?但是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这些跟我关系也不大,我只是个清洁工,做好自己的工作,领到报酬,就好了。
由于我不是正式员工,所以,我要是去食堂吃饭,是需要自费的。他们有两个餐厅,一大一小,他们养老院的老人们,是在那个大餐厅吃饭。而工作人员,是外面这个小餐厅。后来我发现,里面那个大餐厅,是免费的,有些像我一样的非正式工作人员,会混到里面餐厅吃饭,那些餐厅服务生,也不管,因此我也想混进去吃饭,毕竟可以省钱啊。
有一次,我终于大着胆子,溜进里面那个免费餐厅吃饭了。我是等就餐高峰期过后,餐厅中人很少时,才混进去的,我想,即使被发现,赶出来,至少看见的人少,不会太难堪。
那些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蔬菜类大都没了,不过我发现,有一种肉丸子,剩下很多,于是我过去,示意服务员,要那个肉丸子,服务生却跟我使眼色,好像是让我别要那丸子。我心想这家伙真是欺生排外啊,见我不是正式员工,就这么对待我。没法子,我只得要了一些别的素菜。
我找了个靠墙壁的位置,在那里吃着。刚吃了几口,同事娅子走了过来,问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吃?”我忙示意她低声,并看看左右,生怕被人发现。她强行拉着我往外走,我由于心里有愧,也不敢太反抗,只得随她出了餐厅。
她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严厉的说:“下次不要去里面吃饭,知道吗?”我说:“好多员工都去里面吃。”我心想,你怎么不管别人,单管我?她说:“你要是再去里面吃,我就举报你,会被罚款、开除的!”我很不服,反问她:“你就没去里面吃过?”她说:“当然没去过!你刚才有没有吃那个肉丸子?”我故意说:“吃了,当然吃了,吃了好几个呢!”她“啊”了一声,有些慌张的跟我说:“那个肉丸子,千万不能吃的!”我问为什么。她又不说,只是让我不要吃。
从这件事后,我对娅子的印象变得很差,见了她从不主动说话。我觉得这个人很虚伪,她要求我不许到那个免费的食堂吃饭,可是我看见她从那个食堂打饭,然后带走,这种情况,好多次。但是毕竟她是正式的职员,而我只是实习生,所以我也不敢招惹她。
我把我找到工作的事情,告诉了我女朋友,没想到她得知我在哪里上班后,居然提出跟我分手,我问为什么,她也不说。我要求当面说清怎么回事,她连连拒绝,然后挂断了电话。后来我又打电话找过她几次,但是她很坚决,就是要求分手。我毫无办法,只能接受。
跟女朋友分手后,我变得很消沉,不知怎么化解,整天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本来以为,过几天我就可以淡忘这件事,可是发现越来越纠结。后来我想,女朋友因为我在那家养老院工作,才提出跟我分手的,问题都出在了那家养老院上。于是我合计着:如果我不在那家养老院工作了,或许女朋友就会回心转意。或许女朋友特别讨厌老人,亦或,她受过老人的什么伤害?因为在R国,那种BT老人侵犯女孩的事情,时有发生(在我所在的老人院,也发生过老人非礼护工的事件),或许我女友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她特别反感我在老人院工作。如果我辞去这份工作,应该就能挽回这段感情的。
于是我下了决定,辞去在老人院的工作。我首先跟我住所的男主人说了这件事,没想到他有些慌张的问我,为什么要辞职。我借口说离得太远了,上班不方便。他很紧张,说可以开车送我上班。我只得又找借口,说最近学习任务比较重,要把更多时间用在学习上,所以没时间打工了。男主人又劝我不要辞职,说可以减少到周日工作一天。我坚持要辞职,他脸色变得很难看,恶狠狠的瞪着我。那是我住他家这么久,第一次见他那么凶的表情。我当时真有些害怕了。
辞去工作后,我周六就不用去上班了,于是周六的时候,我去女友的学校,想找她好好谈谈。她是住校的,到了她的宿舍楼,我跟管理员说找她,管理员打了她宿舍电话询问,结果她不在。我也不知她是真不在,还是不想见我。我很失望,在宿舍楼口等了很久,那管理员劝我先回去,如果我女友回来了,她会转告的。
我失魂落魄的从女友学校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我边想着心事,所以根本没有看路。走出有半个小时后,远远看见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之所以说那里奇怪,是因为我看到一辆卡车,开到那个地方后,一下子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心想一定是看错了。不久后,又有几辆车子开来,间距挺大的,到了那个地方,又消失了。我好奇心上来了,往那个方向走去,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往前走了几百米,没有路了,这地方本来就没有路,只是地面上,有被车子压出来像是路的痕迹,显然这地方经常有车辆通过。我反正闲得无聊,心情也不好,因此继续走下去。又走了一段路,完全走不了了,因为前面被高高的铁丝网墙拦起来了,那网墙上,还挂有很多个标志,上面用好几国的语言标注,前面是高辐射区域,禁止进入。
那围栏里,养了一种奇怪的动物,有点像鹿,但跟鹿又有明显的不同,它们头上只有一只鹿角,而且很粗壮。我见过这种动物,就在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养老院里。那个养老院的后面,有一个小型农场,也圈养了很多只这样的独角鹿,那时我觉得很好玩,还想带着相机去拍照留念呢,但是,我一靠近那个养鹿的农场,就会有穿防护服的人,过来警告我,不许靠近,禁止拍照。当时我觉得,可能是这些独角鹿的性格暴躁,有攻击性,所以才不允许靠近,怕造成伤害。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只是偶尔有车辆开过,但离我也比较远。我看着那些鹿,它们的鹿角分叉很多,有的都快断了,大约是碰撞造成的。鹿茸是很贵的,因此我很想掰几块下来。在养老院上班时,我就有过这个想法,还特意做了一个钩杆呢,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今天是个好机会。围栏虽然很高,但是网眼较大,很好攀爬,简直就像梯子一样。我爬了上去,然后很轻松的翻了进去。
那些独角鹿并不怕人,只是在我从围网上跳下落地时,它们受了一点惊吓,跑开一段,警觉的看着我,但没多久,它们就往我的方向凑了过来。我揪了一把草,引诱它们,有一只到了我近前,我假装抚摸它,然后掰下了它的一块鹿角。那鹿角已经有些腐烂了,显然不能食用了。我只得把那块掰下的鹿角丢掉了。旁边的鹿却过来,把那鹿角吃了。我一直以为鹿是吃素的,今天是第一次见它们吃肉。
正当我看的出神的时候,突然觉得手指一阵剧痛,原来有只鹿在咬我的手指。我忙抽回了手,发现已经被咬破了。大概因为我手上沾了断裂鹿角的血腥,所以那鹿才会咬我的。那些鹿都向我聚拢来,似乎是要围攻我。我忍着手指的疼痛,爬上了围栏,想翻出去。这时远处传来了吆喝声,跑来一队人,都穿了制服,戴了头盔。那些鹿被惊散了,那些人到了我近前,让我下来。我只得爬了下来,他们不由分说,架起我就走,到了一辆车前,把我塞上了车,然后往一处建筑开去。
我跟他们解释着,我是一个学生,误入这里,希望他们放我走。但他们根本不听,没有一个人理会我,任凭我在那里说着。后来有个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头盔,给我套在了头上。我再说话,就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声音,于是也就不说了。
车开了几分钟后,路消失了,原来是有一个地下的入口,车子停在入口外,等了一会儿,那门缓缓打开了,车子开进了地下。地下的空间特别大,很像一个广场,不过里面分成了一个个的区域,每个区域,想要通过,都必须经过关卡的审核。
后来车子停下了,他们把我带下车,进入一个半封闭的区域,用各种仪器对我进行着检测,还强行把我的衣服脱下,带我进入淋浴间淋浴。之后给我换了一身全新的衣服,有点像制服。他们把我带进一个屋子,那里像是囚房,里面只有一张床。然后来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给我抽了血。我早就放弃了一切的反抗,任由他们摆布。
抽血后,护士拿出一种不知什么药液,让我喝下了。然后她走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至少我觉得有一个小时了,来了一个似乎是军官的人,穿了一身军装,询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他说,我必须通知我的家长,让家长来接走我,还要办理一些什么什么手续。我很怕这件事被父亲(指亲生父亲)知道,于是不敢说出父亲在这边工作的这件事,只说自己是留学生,独自来的。那军官说,那么需要通知学校方面,让学校派人来把我接走。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同意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通知学校后,学校并没有派人来处理,而是直接通知了我的母亲,而母亲情急之下,通知了我父亲(指亲生父亲)。而更巧的是,我闯入的这个地方,正是我父亲工作的地方!他们在得知了我父亲的身份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们把我带进了一个地下很深层的房间,让我在那里等待我父亲前来,当然,我父亲来了后,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顿训斥……
但是没有任何人对我解释,这里是什么地方。
直到多年后,我参加了工作,有了知情权(指从事的工作,有权限知道这件事的内幕——编者注),父亲才把当年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对我进行了说明。他很矛盾,很想对外界披露一些事情,但他那一代人,是签订了很多份严苛的保密协定的,所以他不能多说。而我则不同,随着时代发展,很多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当年的事情,还要从源头说起:
很多人都有一个误解,就是HE污染区域,经过几十年后,就安全了,就可以让人类居住了,其实根本没那么简单。污染区域是否安全,通过测量空气啊,土壤啊,水源啊,植被啊那些,根本不准确。即使那些数值达到了安全值,这个区域仍然可能是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人来做实验,他们称为“HE自卫队”。有些人,是自愿报名,参加HE自卫队的。但是,也有很大一批人,是不知情情况下,成为了实验品。
参加HE自卫队的人,是必须放弃生育权的,原因人人都懂。当然,我的父亲,是在我出生后,才加入的。
我最初加入的那家养老院,其实那些老人,都是被迫成为实验品的人。当然他们自己并不知情,但是操控养老院的组织——侍老会,是知情的。这个社团,与政府是签订了秘密协议的,是政府允许存在的HEI社会组织。当然这个社团里所有的成员,都是HE自卫队成员。他们打着慈善的旗号,收容了很多孤寡老人,其实是用他们做实验品。而那个养老院所在的区域,也是HE污染区域,只是那片区域是几十年前遭受的HE污染。那片区域,是人为形成的,是由于政府把大量的HE污染物运送到那里埋藏,致使那里成为了污染区域。(说句题外话,到R国旅游的人员应该格外注意,最好不要自己任意旅行,任意乱跑,最好是找当地的导游做向导……)
养老院中,给老人们吃的食物,全部来自污染区域。那也是实验的一部分。科研人员在污染区域种了各种农作物,水果,蔬菜,饲养了一些家禽、家畜,然后供给养老院,看看人在吃了这些食物后,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后果。我那个同事娅子,显然是知情的,所以她发现我去内部食堂用餐时,马上制止了我……
很多人会说,人性真的是邪恶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那些老人!我们不是应该尊老爱幼吗?怎么可以利用老人,做这种很不人道的实验!
我开始的时候,也是很气愤的,但是后来,我想,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是HE!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我想,人类最该做的,是放弃HE武器以及一切与HE有关的设施。但是没有一个有HE国家愿意自动放弃,那么只能让他们被动的放弃!
所以,我加入了一家军事公司,当然具体名称我不能说。这家公司吸引我的,就是他们的一个项目:《HE无效化武器研制》。这种武器,可以使HE武器及HE设施失去作用,当然目前还处于研发阶段,为了筹集资金,公开了一部分的研发进程。目前,已经有几个无HE国家,出资加入了这个项目的研发。我希望这个项目,可以早日成功。
其他的,我不便多说了。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09 11:04:43 +0800 CST  
内视
讲述者:Z先生,某公司资深HR专员
这是发生在我以前就职的一个公司的故事。我常常换工作,因为每个公司,待久了我都会产生厌倦,有些东西看不惯,又不愿意忍耐,又无力去改变,于是只能选择自己走人。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原因,不细说了。
回到正题,那时,有个同事,眼睛有些内斜视,他自己解释说,是由于平时练习“内视功法”造成的。大家戏称他为“黄药师”,他也不介意。同事问过他,内视功法是什么,他说是一种很厉害的功夫,练成后可以内观五脏六腑,哪个器官出问题了,一看便知。同事们说那不是和X光透视一样吗?他说不一样,X光透视,是不全面的,内视看到的,是完全的。有不信的同事,拿了纸箱来,让他透视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他说功法不可用于争强好胜,打赌获利那些,因此看不了。同事都觉得是他的借口,不信他会什么功法。
他是生鲜采购员,其实这是公司架构外多加的一个岗位,因为据说他的关系很硬,特别为他设立了这么一个岗位。他的工作,就是为员工食堂采买各种肉类、蔬菜、水果等等。即使有工作失误或问题,食堂内部也消化了,没人敢说他什么。
本来是很好的一个岗位,后来黄药师却离职了。为什么离职呢?说起来并不光彩。
财务中心新来了个出纳刘姐,由于报销费用,与黄药师有工作往来。刘姐对那些玄幻的东西,特感兴趣,什么星座啊,手相啊,生肖运势啊,她什么都信,每天都用算命软件给自己算卦。她听说黄药师会内视功法,非要学习,两人就有了交集。据说一来二去的,黄药师对她动了心,每次见了她,都盯着她看,听他们说这时他的眼都不斜了。最初时候只是盯着看,不过有一次,大庭广众下,黄药师竟然动手动脚了,而且抓住刘姐那里不放,嘴里还说什么:“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大家拉都拉不开,叫来了几个安保员,才把他带走。
当时气得刘姐大哭,羞愧难当,就要报警,被其他员工拦住了,毕竟不想把事情闹大。
事后,公司对刘姐进行了安抚,把黄药师的一个月工资补偿给了她,她才不再追究。
由于这件事影响太坏,没人敢再偏袒黄药师了,于是让他主动辞职。可是这个黄药师偏偏就不肯主动辞职。事情一直僵持着。最后上级派我去处理这个事情,我很无语,上级领导都处理不了,却让我一个员工级的去,不过也是敢怒不敢言。上级说了,没有任何补偿金,让他自己写辞职报告,限期三天处理完。
他已经不来公司了,因此我只能去他家中找他协商。
其实我们私下关系还可以。主要因为我喜欢收集古钱币,买了很多,挑了几个好的挂在钥匙链上,叮叮当当的炫耀。有次我去食堂吃饭,拿出一枚新买的“银币”,得意的把玩着。他过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手里的钱币,嘻嘻笑着。我问他:“你也喜欢收藏古币?这是清的,银的,我花了一百五买的,值吧?这叫捡漏,哈哈哈……”他冷冷说:“不是银的。也不是清的,这是新东西。”我忙说:“这个我懂,那时银子没那么纯,这是银子的合金。”他不屑的笑了笑。我心想他就是看我收了好东西,嫉妒心作怪,才这么说。他随手给了我一个铜钱,说送给我,我看了一眼,是太平天国的,这种钱由于历史原因,留存下来的真品很少,他又那么随意的送给我,我心想一定是假的,随便装在了口袋里。
后来我找行家看了,我那个“银币”,确实是假的,批发价三元就能买到,而且要多少有多少。而黄药师送我的铜币,那行家出五千收,问我卖不卖。我当时工资一个月都不到五千,想卖,犹豫着,那行家又加了500……这件事后,我对黄药师就另眼相看了。
但是公是公,私是私。现在我找他来,是为了谈工作。进入他家后,我闲聊了几句,就开始谈让他辞职的事情了。可是他说自己没有错。我笑了笑,说:“这里也没别人,我就有话直说了。你对刘姐做了那种事,怎么叫没错?你知道那影响多坏吗?”黄药师说:“我是看刘姐人不错,我是为了帮她,才那样的。”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帮她?你那叫帮她?”黄药师说:“说了你也不懂,你理解不了。”
我有些恼火,说:“我理解不了?你倒说说看,怎么帮她?非礼她能帮她?真有意思。你那是犯罪,如果刘姐当时报警了,是可以给你判刑的,知道吗?”
黄药师说:“你听说过《三皇五帝内视功法》吗?”
我当然听说过,很多人都声称他会内视功法,但我从来不信,我觉得就是骗人的大话。不过我倒想听听他怎么编,难不成是“抓胸发功治病法”?所以我反问:“你有特异功能?你会气功?”
他说:“我能透视。”
我皱眉:“透视?好……那,这样,你看看我本子,第三行写的什么字?”说着把本子随便翻开一页,立起到他看不见的角度。其实第三行什么字都没有。
他没看本子,说:“好吧,没时间了,来不及了,不能再拖了。我给你写辞职报告,行吧?”
我马上递上一张空白辞职单,让他签字,生怕他反悔(其实空白表单让员工签字,是不合规的,但是对于HR却能省去很多麻烦)。心中暗暗得意:“什么特异功能,什么透视,哼,一到验证,马上露馅!”
他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肯签字。”我心里一惊,他不会是要把那枚太平天国的古币要回去吧?那钱币已经被我卖了,这可麻烦了!
他又说:“你让刘姐马上去做一次全面体检,记得马上去,必须是全面体检。”
我有些不解:“体检?那没必要。公司年底会有统一体检的,那个很全的。”
他急了:“年底?那不行,那就来不及了。必须马上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签字。”
为了尽快解决他的事情,我答应了他,也如愿的拿到了他的辞职报告。
之后,我找到了刘姐,当然不能说是黄药师让她去做体检,我骗她说,公司有规定,新入职员工,需要提供体检报告,并强调了是全面的体检报告,刘姐迟疑了一下,不过也没多问什么。转天她就来给我递假条,说请假去体检,我跟她说,这个事假,是不扣工资的,她问我是不是体检费可以报销(因为全面体检费用较高),我支支吾吾的让她自己先垫付……
本来体检报告一周后才会出来,不过医院方面第二天就给刘姐打电话,通知她立即回去复查……后来听说,她被查出了乳腺癌……之后她很长时间没来上班,上级说先按全月事假处理,具体情况我也没好意思问她本人,所以不清楚。
但我仍然不相信黄药师会什么所谓的内视功法。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他起了色心,然后忍不住非礼了刘姐,但摸到了她那里的肿块,才借口说自己会透视,然后故弄玄虚的让刘姐去体检。如果真是有透视能力,为啥不对刘姐直说呢?为啥还要先摸再说?岂不是多此一举?
多年后,我早已换了工作,这件事我也跟一些新的朋友同事提起过,只是当作饭后茶余的笑谈。
有次公司聚餐,酒足饭饱闲聊,我又讲起这件事,大家都认同我的观点,觉得黄药师就是个登徒子。只是有一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同事小章,他已经喝了很多酒,评论说:“如果他真的有内视能力,他看到的东西,是不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他或许是想借助你,来帮助你那个患病的同事。”我平时对这个小章印象就不好,我们基本没有交集,除了工作之外。而且我追的一个女同事,反而对他有好感,我平时就憋了他的气,所以对他说的嗤之以鼻,也是当时借着酒劲儿,跟他大声争论起来,说他满脑子封建迷信等等,还辱骂了他及他的家人(很难听那种),他也急了,动手打了我,最后同事把我们劝开的。
之后我跟他更是形同路人。在公司中见了面,一句话都不说那种。
我追的那个女同事,是总经办文员。有天她出去办事回来,突然抓狂了,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公章。原来她发现公章丢了。这可是大事,办公区的人都帮着找,任何角落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她怀疑是丢在路上了,觉得完蛋了,如果被盗用,那她责任就大了。当时总经理没在公司,她也不敢上报总经理,只是趴在那里哭,同事们去劝她,不过也是无济于事。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到处没意义的乱找,整个办公区鸡飞狗跳的。
最后她让司机带她沿原路回去找,办公区才慢慢安静下来,不过大家显然交头接耳的,都在议论这件事。
我那个死敌小章,突然在内部局域网的聊天软件中,给我发了一条私信,我打开一看,是一张保险柜的图片广告,我心说真是莫名其妙,就没理会。
大约一小时后,那文员回来了,一看表情就是没找到公章。她很绝望的,拿起电话,看来是要向总经理上报这件事。我突然灵机一动,过去拦住她,说:“保险柜你找了吗?”她一愣,说:“不可能,那间屋子我今天都没进去过,不可能在保险柜里。”
总经理室的里面,还有一个小间,那里有一张床,供总经理休息用的,另外还有一个保险柜,谁也不知里面放什么的,钥匙只有这个文员有,密码也只有她一人知道。
我说:“你去看看嘛,说不定在里面呢。”她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去开了休息室的门,进去查看了。
没几分钟后,她举着公章出来,给我看,说:“哇,哇,真的在里面,你怎么知道的?哦,哦……吓死我了,总算找到了……哦,你怎么知道的?哦……”我笑着没说话,不过脑子在幻想着,她会如何如何感激我,说不定以身相许……我已经幻想到了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的环节……
她突然就跟我翻脸了,让我猝不及防,她严厉的说:“你这么整我有意思嘛?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真是无聊!”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误会我了,以为是我把公章藏起来的,于是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我……”她根本不听,转身回总经理室去了,并狠狠的摔上了门。
事后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于是去问那个死敌小章:“你给我发的保险箱的图片,是什么意思?”
他只淡淡的说:“发错了。”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10 10:29:40 +0800 CST  
左手无罪
讲述者:途山,某旅游公司总经理

我曾经是一名律师,做了十几年,在圈内也算有一点点名气。但是后来我放弃了,转而做旅游行业。促使我放弃的,是我接触的几个案件,让我对所谓的法律(这里指其他国家的法律,与本国法律无关。——编者注),产生了严重的质疑。我只挑其中两个比较简单的,跟大家分享一下。如果你们以后想犯罪,最好用左手,因为左手犯罪,是有可能被免罪的,你们一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吧。
我有个发小,是某旅游集团的线路开发员。他主要负责国外自驾游(自由行)线路的开发。这个职位,其实是存在一定危险的,他要亲自到国外,实地考察,看看哪条线路,可以开发成旅游线路。这个项目主要的客户群,是少数派的专业级别的旅游者。那些亚洲国家,欧洲国家,北美国家的旅游线路,由于新奇度较低,所以不受猎奇旅行者(专业级别)欢迎。因此,他常常去一些不是很热门的旅游国家,看看有没有可能开发出自驾游(此处应该是口误,他的本意应该是自由行——编者注)的线路。
有次他计划到某某国开发一条线路。以前每次出去考察线路,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因为是境外考察,必须考虑成本。但这次,他有些心虚,因为这次的国家,局部地区还有战争。他于是叫上我一起去,一切费用,都由他承担。他开始是说叫我一起去旅游,并没说是去考察,后来跟我说了实情。(这时候,我还是一名律师,但这次考察后,我严重动摇了,而后又经历了一些事,让我彻底放弃了律师职业)
我从来没去过这个国家(国内绝大多数旅行社,都没有这个国家的旅游项目),也想趁机去看看,所以答应了。
到这个国家去,交通比较麻烦,空军转海军,才能到达。旅途中,我就质疑他的开发计划,说:“交通这么不方便,怎么适合做旅游项目?”我们走海路时,坐的根本不是游轮,而是那种私自改装的渔船(据说是偷来的海*执法船改装的),这个地方,不通轮船,都是当地的渔船,作为交通工具。那些渔船,显然使用很久了,十分陈旧,速度却很快。我们下船时,水手又找我们要钱,我们说上船时买过票了(当时没给票据,只是付了钱,让上船),他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就是张手要钱,否则不让下船。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又付了一次船票钱。
等我们去搬行李时,发现行李早就被洗劫过了,衣服啊食品啊全丢了,好在一些重要的设备仪器没有丢。我们去找船主说理,语言不通,根本说不清,只得自认倒霉。
我们下船的地方,是个渔村。我朋友提前联系过一个当地的翻译,叫蜜蜜,这时她迎了上来。她头发很短,几乎光头,刚见面时,我误认为是个胸肌发达的男子,其实她是女生,目前在我们国家读书(留学生)。这个渔村能到国外读书的,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他们甚至没有读书的概念。她挺厉害的,会三种“外语”:汉语、法语和当地语言。当地,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传承都是口头的。所以外人想要学习当地语言,真的比登天还难。
蜜蜜的身世有些复杂,不过跟正文关系不大,也就不多说了。
我跟蜜蜜说,刚才我们被骗多交了一次船票,行李还丢了,问她能不能跟船主去理论。蜜蜜面露难色。朋友跟我使眼色,我也就不提了。
蜜蜜带我们往她家里走,考察期间,我们将住在她家。路过一片空旷区域时,蜜蜜却让我们绕行。我问为什么,她说那片地方,被一个F国人买下了,那是私人土地,所以不可以进入。我问那片地方买了要干什么,她说是要建飞机场。我觉得不可能,问:“在这里建飞机场?怎么可能?这地方太小了吧?而且旁边就是山地,那边是沙滩,地势这么复杂,怎么建?”朋友解释说,是建小型飞机场,专供私人飞机或者直升机降落(起降)。他说他之前已经知道这边要建飞机场了,有了飞机场,交通问题也就解决了,所以才有可能开发成旅游线路。
蜜蜜将我们领进一个露天市场,示意我们买东西。但那些都是生的食材,没有其他。像鱼虾啊,活鸡啊,活猪崽啊,还有一些看上去已经开始腐烂的水果。我说不买这些,没有用。她却坚持要我们买。我心想:天下导游一般黑啊,她这是强制购物吗?蜜蜜解释说:“一会儿要见村长,要给见面礼的。他们要是不肯收,你们就没法进村。”我们只得听她的,买礼物。最后我们买了一只猪崽,因为猪崽的价格,居然和鸡一样。
我们进了村,呈上礼物,村长很高兴,接待了我们,请我们吃饭。蜜蜜附耳告诉我,要是有女性给我递食物或酒水,一定不可以接受,否则会惹上麻烦。他们喝自制的饮料,里面搀了一种致幻植物的汁液,喝多了后,会感觉身体发飘,亢奋。
我喝不惯这种饮料,喝了几杯后,脑袋就晕乎乎的了。晚餐结束后,是蜜蜜把我扶进一个房间。不久,她带了一个女孩来,看上去年纪很小,我问这是谁?她说是她妹妹,是来陪睡的。我问多大了,她含糊的说十岁。我说这个不可以,这是违法的。她说她妹妹必须设法赚到钱,否则会被母亲嫌弃。我问了价格,她说10法郎。我给了她10法郎,又翻出来两袋压缩饼干,递给她们,让她们回去。(之前朋友跟我说了,当地货币,是使用法郎,所以我们来之前,兑换了法郎。据说原先,当地根本就没有货币,直接是以物易物。)
蜜蜜跟她妹妹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懂,之后她妹妹拿了钱和压缩饼干回去了,但她并没走……
大约是晚餐的时候,吃了不消化的东西,转天我闹起了腹泻。我朋友一大早就出去考察了,留下我一个人养病,并说我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我也挺纳闷,吃的一样的东西,为何我朋友就没事?蜜蜜找了一个当地的巫医来,给我治病。巫医点了一堆火,然后徒手抓了火块往我身上扔。我下意识的躲闪,蜜蜜却告诉我,不能躲。然后那个巫医围着我转圈,口中念着咒语,不时的用一根类似鞭子的东西抽打我,打在身上很疼。最后巫医让我躺在地上,亮出肚子,叫了一个女孩来,问了她句什么,然后让那个女孩在我肚子上踩来踩去的。我心想这能治病才怪!
女孩踩完后,伸出手,我猜是要钱,问一旁的蜜蜜,果然是要给钱。于是我付了钱给她。
我问蜜蜜,这里有没有药店,我想买药。蜜蜜说不用买药,我的病已经被治好了。我说这些把戏,能治好病?她捂住我的嘴,让我别乱说。
但是我的腹泻,真的好了。我更愿意相信是自愈的。
当天晚上的时候,我朋友没回来,他早上出发时,背了帐篷走的,把所有的压缩饼干都带走了,而且他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经常在荒郊野地露营,因此我并不担心他。蜜蜜又领了她妹妹来,我照旧给了她钱,让她回去。她临走时,在我肚子上踩来踩去。蜜蜜解释说,这是处女的脚印,可以引来恶魔,但也会给我带来幸运(她的原话是命运,但我觉得应该是幸运)。我当然不信这一套。
她妹妹走后,我们闲聊,她跟我讲起了我来到这里前一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十分气愤。她的村子的另一头,发生了一起命案。案情很简单,并且全程有目击证人。嫌疑人是一位当地男子,打鱼为生,案发当晚,他试图对自己女儿shi暴,但他的女儿极力反抗,他一怒之下,用鱼枪刺死了自己的女儿,然后jian尸。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妻子,还有儿子看在眼里。
按照当地的规矩,这种案件,有三天左右的缓冲期,此期间原告和被告双方,可以出示各种证据。然后由村长在三天后宣判。也就是明天宣判。我对此事很感兴趣,于是要求蜜蜜明天一定带我去宣判现场。
转天早晨,我醒来后,问蜜蜜审判什么时候开始,生怕错过了。蜜蜜说中午开始。我觉得很饿,想和蜜蜜一起去市场买东西吃。蜜蜜却说不要吃东西,市场今天也没有人卖东西。我问为什么,她说,审判日的时候,市场是关闭的。上午大家都不吃东西。我说这好奇怪的风俗啊,那什么时候可以吃?晚上吗?她说,审判结束后,就可以吃了。
我们的聊天,渐渐又转到了那起杀害自己女儿的案件上,我觉得这个父亲,真的很过分,居然做出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是判死刑。于是问:“你们这里,有死刑吧?”蜜蜜说:“当然有。”我问:“怎么执行?是砍头吗?”她说:“不是,我们用火烤的。”我一听,觉得有些残忍,不过也觉得挺解气的。不料蜜蜜又说:“烤熟了后,村民们会分吃他的肉。你算是我们村的贵客,会把罪犯的一半大脑分给你吃的。记得让你选的时候,你一定选右脑那一半啊,左脑是要给村长吃的。你若选错了,村长会生气的。”我一听,以为她在哄我玩,跟她打闹着。
到了中午时分,蜜蜜领我到了一处地方,那里似乎是一个小广场,中间有一个类似舞台的地方。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蜜蜜领着我,挤到了最前排。我还想跟她聊天,不过她示意我不要说话了。
不久后,犯罪嫌疑人被押到了,村长也来了,带了村里几个年长的人一起。来了一个女人,对村长陈述着什么,然后村长让犯罪嫌疑人自己陈述,我发现他在陈述过程中,经常用右手拍打左臂。后来来了一个男子,像是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角色,情绪激昂的陈述着什么。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村长拿出了一本书,翻开了,似乎在查找着什么,找了一会儿,宣读了什么内容。这个过程,由于语言不通,所以我完全听不懂。不过那本书的封面我却看得很清楚,居然印着《右脳開発》(日文汉字)。
最后,那个犯罪嫌疑人,居然当场被释放了,然后村长带着年长的人走了,村民们渐渐散去。
我本以为,会看到执行死刑的场面,不想大家就这么散了。我忙问蜜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蜜蜜给我解释了:那个女人,是犯罪嫌疑人的妻子,也即是凶杀案的目击证人,她是指控方,指控自己丈夫,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犯罪嫌疑人自己进行申辩时,坚称自己不想杀害自己女儿,完全是自己“左手”干的。他声称自己是无辜的,进行犯罪时,完全被自己的“右脑”控制了。最后,村长认同了他的申辩,判他无罪,把他当场释放了。
我觉得太匪夷所思了。问:“什么叫左手干的?左手sha人,和右手sha人,有区别吗?难道左手sha人,可以免罪?这是谁规定的?”蜜蜜说:“左手受右脑控制啊,右脑犯罪,是从脑犯罪,从脑犯罪,说明当时罪犯不是主观意识想犯罪。”我说:“你这都什么逻辑啊?你这套理论跟谁学的?”
她说是跟R国人学的。并且给我解释了其中的历史渊源:
在九十年代初期(指二十世纪),R国人以经济援助为诱饵,来到了这个国家,他们打着推广现代医疗的幌子,其实是进行秘密的人体大脑实验。他们项目的名称,叫做“双脑超人”。简单说,就是切断大脑的左半球和右半球之间的联系,然后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他们实验的对象,以先天智力不足者为主。他们想通过分割左右大脑,提高这些人的智力水平。他们提出的假设是,智力不足,只是半个脑球出了问题,但是由于左右半脑是连接在一起的,所以另外半个正常的脑球,智商也被拉低了。如果切断两个半脑球之间的联系,是可以迅速提升智力低下者的智力水平的。今天那个被审判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当初分割大脑手术的被实施者。
这些手术,开始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的,有一些人,在进行了大脑左右半球分割手术后,表现出了超长的语言能力或者计算能力。比如有个人,手术后,可以直接听懂日语,但手术前,他根本就不会日语。不过他也只是局限于听懂,并不能对话和书写,对于日语的文字,也无法识别。这是一种语言超感现象,或者说,他并不是听懂了日语,而是直接听懂了讲日语人的思维。左右脑在断开连接后,左右脑有分别寻找其他大脑进行连接匹配的趋势。一个人的左脑和右脑,可以看作有线连接。而一个人的左脑和另外一个人的右脑的连接,可以看作是无线连接。
但是,施行了左脑和右脑分割手术的人员,也纷纷表现出了后遗症。比如幻视,幻听,是最常见的。他们往往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听见一些不存在的声音。另外一个后遗症,就是“左手不受控”。比如开悬空橱柜的柜门,右手打开后,左手却会关上,左手做着完全相反的动作,并且无法控制。有的患者,开柜门这个简单的动作,半小时都完成不了。从已知理论上说,右手受左脑控制,左手受右脑控制(交叉控制)。分割手术前,左脑居于统治地位,右脑会与左脑有信息沟通,从而达成动作的一致。但分割手术后,左右脑的联系被断开了,所以左脑和右脑同时居于统治地位,也就出现了动作的不协调,甚至冲突。
今天审判的那个犯罪嫌疑人,就是利用“左手不受控”进行的辩护。他sha人,用的是左手,而他又是当年左右脑分割手术的被手术者。所以,村长依据以往的惯例,宣判他无罪。
我觉得很可笑,在当今科技如此发达的世界,居然还会出现这么愚蠢的判决。我又安慰自己,在这个比较闭塞的原始村镇,发生这种荒唐事,也是情有可原吧。
(未完)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11 15:19:06 +0800 CST  

但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类似的案件,并且是发生在高度发达的欧洲国家,就让我更加的纠结了。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当时我刚打赢了一场比较艰难的官司,得到了雇主的赞赏,要额外支付我一笔酬金。但是我拒绝了,因为这要是传出去,会有损我的声誉。于是雇主放弃了金钱形式的支付,而是为我提供一次欧洲免费旅游机会,期限不限,国家也不限,行程也不限,他派了一个类似于导游给我,全程的费用,都是这个导游支付。
旅行的过程就不啰嗦了,只说我遇到的一件事。我们途中经过某某国,想要入住一个酒店,但是那前台看了我的证件后,拒绝我入住,理由是我是“不受欢迎的顾客”。我很生气,因为之前根本没有住过这家酒店,怎么可能成为不受欢迎的顾客?后来我的导游跟他沟通,但还是不行。导游告诉我,这个酒店拒绝所有*国人入住。因为就在不久前,酒店中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凶手是一个*国游客,对酒店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从那以后,这家酒店就拒绝所有*国人入住。
由于职业习惯,我对这种案件比较感兴趣。当时我想找前台要一些关于这个案件的酒店方面的记录啊,或者提供给警方的证据资料啊那些,因为这些资料,往往能真实还原案件,但那前台显然是得到了上级的命令,拒绝为我提供任何的与案件相关的资料。
我联系了一个在欧洲的朋友,我们之前在国内时,曾合作过,后来他到欧洲发展了。我问他,这个案件,他是否熟悉。他说当然了,这个案件的被告方,财大气粗,请了当地很有名的一个律师。他由于是华裔律师,被告方曾咨询过他,所以他对案件比较熟悉。我于是说自己目前正在欧洲旅行,问他有没有时间见面。他同意了。之后我们约了见面时间和地点,详细谈了这个案件。
案情是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叫COAL,*国籍,男,**岁,身份是游客。在入住这家酒店期间,找了一个*国女留学生,作为24小时贴身导游。二人入住这家酒店。*月**日(案发日),COAL给了同住该酒店的华裔留学生BER一笔钱财,约她到自己客房中。BER到了客房后,发现除了COAL,还有一名女生(即之前COAL请的24小时贴身导游),于是拒绝提供服务,要离开。COAL将其强行留下,并用提前准备好的情QU绳索,将她严密捆绑,用密封胶带封住了口部(不慎将鼻子也封住),后实施侵fan,整个过程持续了**小时,由于绳索捆绑过紧,口部封得过严,并且在侵fan过程中使用了非常规动作及姿势,导致BER窒息死亡。犯罪全程都有目击证人,并且被摄像机,记录了全过程(录像资料来源,警方出于特殊考虑,未予公布,并宣布不追究摄像方责任)。
但是这个案件,有一个严重的疑点,就是被害者BER的死亡时间。据法医验尸结果推测,以及目击者的证词,BER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日23:00左右。但是,转天的时候,酒店的监控摄像头,居然拍摄到了BER在酒店走廊行走的画面,并且上了电梯,直达顶楼,之后从顶楼跳下。也就是,BER在死亡后,仍然能够行走,并且上了酒店顶楼。嫌犯COAL的解释是(供词),他会控尸术,这是一种古老的法术,可以操控已经死亡的尸体行走。但是对于此供词,检方并未采信。
被告方聘请的著名律师,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做文章,辩称嫌犯并未杀人,被害人只是暂时晕厥,苏醒后,慌忙逃到楼顶,不小心跌落水中,窒息死亡。
不过后续案情又有了新的转折。尸检显示,BER的心脏被摘除了,但是并不是使用的手术式摘除。也就是BER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心脏被凭空摘除了。嫌犯COAL承认是他摘除的,为了施行控尸术(COAL似乎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法术,故意承认)。但是此条供词仍未被采信。不过在COAL的指引下,检方找到了BER的心脏(心脏被藏在了一只猫的体内,猫仍是活体)。由此可以判定,嫌犯COAL设法摘除了BER的心脏,导致她死亡,构成故意杀人罪。并且关键的是,COAL自己表示认罪。
但是COAL的母亲却唆使他翻供,并提供了新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儿子COAL正在接受《右脑开发》训练。她私下又在HONKON(地名)找了一个著名的律师团队,这个律师团队给了她具体的建议,她采纳了,于是才有此说。其实COAL根本没接受任何所谓的右脑开发训练,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是伪造的。但是这种伪造,又查不出任何问题,因为证据的单据啊,各种证明文件啊,上面的各种章,都是真的。是COAL的母亲,花了大价钱,自己收购了一个培训机构,制作了这些单据。甚至制作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所谓同期培训生证言证词。
这个HONKON律师团队的具体建议是,声称嫌犯COAL之前一直是左脑为主脑,但是参加了右脑开发训练课程后,由于训练方法不当,或者右脑开发过度,导致COAL变成了右脑为主脑,从而性情大变,所以才实施了犯罪,实施犯罪期间,他的意识是混乱的,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于是检方对嫌犯COAL的大脑进行检测,对他的精神状况也进行检测。当然委托的是欧洲当地的检测机构。得出的结论,对COAL很不利。COAL的母亲又跳出来,声称检测机构有问题,她提出,需要到HONKON的检测机构,进行重新检测。检方不同意。COAL的母亲拿出了COAL在案发前不久进行的大脑检测数据和精神状况检测数据(其实都是伪造的,但是单据是有效的,是真正的检测机构开具的),证明COAL在案发期间,确实大脑存在严重问题,精神状况也不稳定。于是审判陷入了僵局。
另外,COAL的母亲,支付了被害者BER家属大量的补偿金,希望征得他们的原谅……
这个案件最新的状态是,嫌犯COAL因个人健康问题,需要治疗,已经被保释了,并且目前已经离开了欧洲……
这么特殊的案件,其实通过内部圈子,我应该有耳闻的,但我却一点不知情。之所以这个案件的传闻很少,是因为被害者家属和嫌犯家属都要求严格的隐私保护,而**国(案发地所属国家)又特别推崇隐私的保护,所以媒体报道的不多。
关于这个案件,我不想过多的评论,议论什么公正性啊,法律的权威性啊,那些意义都不大。我说的话,也影响不了什么,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律师了。
总之,就是经历了这些比较奇怪的案件后,促使我去思考,法律是什么,律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律师是在维护法律,还是在破坏法律,亦或在寻找法网的空隙?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于是决定,不再做律师。
(全文完)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11 15:19:41 +0800 CST  
黄金地狱

题记:地狱是什么样子,那里处处都是黄金。
讲述者:HQ先生,潜海爱好者,后改为登山爱好者
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东西,被大多数人喜爱?有,那就是黄金。没有多少人,可以抗拒黄金的诱惑。
我有个朋友,叫大P(本来不是这个字母,但那个字母不雅,所以改为这个字母——编者注)。他特能吹牛*,他说他徒手能下潜1000米。我说你徒手开*潜艇下去的吧?他说不是,就是直接下去1000米的海底。我说那你dan子炸了吧?他说你不信是不是,咱们比比怎么样?看谁下去的深!
我们潜海的,有条潜规则,就是不能比下潜的深度。因此我肯定不会跟他比的。但是我实在看不惯他这么牛*哄哄的德行,因此跟他说:“你不是厉害吗?有个活儿,敢不敢接?”他问什么活儿。我说:“捞瓷片,去不去?”
他问:“哪儿啊?被逮(音dei,指被海警逮捕)了可不好玩。”我说:“你放心,合法的,人家有许可证。”
他说:“给多少张啊?那玩儿可不好捞,陷在沙里,一动,水全是浑的。”
我说:“捞起来多少斤瓷片,按重量,每斤****。干不干?”
他说:“你逗我呢?那玩儿有那么值钱?”我说:“不开玩笑。”
他问:“多深啊?”我说:“最深的地方150,浅的地方100左右。不过那里有一条很深的裂缝,没有底儿,注意点就行。”
他说:“这种深度,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算了吧。”
我说:“你不是能下一千米吗?这点深度按说……应该没问题吧?”
他说:“那不一样,那是下去就上来,这个还要运东西呢。那些瓷片,把管子割断了怎么弄?还是算了。”
我笑着说:“你那管子那么细?一割就断?”
他说:“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去。人为财死,这不是闹着玩的。前几天我一个哥们,就是捞沉船,下去后就没上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我说:“你不去就算了,别扯没用的咒我。我找别人吧。”
他问:“你去?你亲自去?”我点点头。
他问:“一共要几个人?”我说:“两个人就行,人多了倒乱。”
他问:“钱是先付对吧?先付多少?”我说:“每人***,多退少补。”
他有些不信。我把他拉到车上,给他看我的那箱子里的现金。
他同意了。我说:“你再想想啊,这批瓷片很邪,前面两批人都出事了。”他说:“只要你去,我就去。”
……
四天后,我们到达了打捞现场。由于那片海域,地形太复杂,大船开不过去,我们是划着小船过去的。整个打捞的难度并不大,他们已经提前把周转箱下到海底了,我们两个,只要把瓷片从海底捞起来,放进周转箱,就完成任务,当然放的时候,必须按他们的要求,每个分格中只放一件。一共有两个周转箱,一个装满了,他们会拉走卸货,我们装另一个,再装满了,一天就完工。报酬是三天一结算。
前两天都很顺利。第三天是要结算的,我提醒大P,一定处处小心。不过第三天也没什么事发生。下午三点多,就完活了,他们也照约定,付了酬金。
拿到钱后,我跟大P准备回国。可是大P却说,要找个地方歇歇再走,他太累了。我知道有麻烦了。
附近根本没有旅馆酒店,连商店都没有。这里离最近的一个渔村,也有五公里远。我劝大P不要在这边停留,毕竟身上带了那么多现金,还是先回家再说。他就是不听。
我们找了一间废弃的船屋,进去休息。大P说:“晚上跟我再下去一趟。”我说:“你是疯了吧?下去干什么?这犯大忌知道吗?让他们知道了,咱俩的名誉就毁了!”
他说:“你知道那道裂缝下面,是什么吗?”
我说:“是什么?地狱呗,你不会想下那个裂缝里吧?下去就完了。我劝你啊,听我一句,千万别去。”
他说:“如果那下面是地狱,也是黄金地狱。”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他说:“我探头进裂缝里看了看,下面全都是黄金,金光灿灿的,遍地都是黄金,而且那下面有几个潜水员,正在捡那些黄金呢。”
我说:“那下面怎么可能有人?我怎么没看见?你是大脑缺氧,幻觉,懂吗?赶紧跟我回去。”
他不走,我坚持要走。他说:“你回去也行,我自己去。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先带回去。”他把他的那份酬金,给了我。我知道这时不能心软,于是接了过来,起身往船屋外走。
都走出很远了,也没见他追出来。我知道不能回头,只要一回头,被他看到,就不好办了。我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只希望,他在后面跟着我呢。
但直到我走到了那个渔村,他也没有跟来。我找了家旅馆,住了一晚。转天早晨,还是不放心,想回去找他,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回到了昨天的那个废弃船屋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在那里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他回来。我想,他可能已经回国了,于是也回去了。
……
回到家后,过了一晚,转天我就给大P打电话,但是他女友接的,说他没回来呢,并问我跟他不是应该在一起吗?我说他有事,没跟我一起回来。并说他应该很快回来的。其实我心里很担心,不过这也不怪我啊,当初那么劝他,不要去,他非要去。
好在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两天后,他女友又打电话来,说大P回来了,不过中邪了,把之前买给她的金首饰全都扔进了马桶里,还说要跟她分手。
我立即到了大P家中,他正收拾行李呢。我说:“怎么回事?”大P的女友哭着说:“他要跟我分手,我不同意,他要走,说只要我同意分手,这套房子给我。”我说:“那挺好啊,你赚到了。什么时候过户啊?”他女友说:“哎呀你别开玩笑了!”
他女友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金首饰,我问:“你手里什么东西啊?”她说:“首饰,大P说,这些都是堕落的,扔马桶里了,我刚捞出来的。”
我跟他女友聊天期间,大P一直不说话,只是收拾着行李。我过去一拍他,说:“嘿,嘿,咋啦?忙活什么呢?”他说:“我要离开这个堕落的女人,跟她讲不清道理,我再跟她在一起,会被她拉下地狱的。”
我觉得这家伙是有点邪性,说:“怎么了啊?什么情况啊?”他说:“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因为你已经被金钱毒害太深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赶紧回头吧,跟我一起上山吧,好不好?”我一听,说:“你信教了?什么教啊?”他说:“我才不信教,那些教派都太低级了。我是去了地狱,才明白了很多道理的。”
我说:“行了行了。你这是潜水后遗症知道吗?你现在大脑啊,还处于缺氧状态呢。过过就好了。那笔钱,什么时候给你啊(指他的那份打捞瓷片酬金)。”我觉得,我一提钱的事儿,他应该能清醒过来。不料他说:“那些钱都给你了。我劝你都捐了吧,所有金钱都是堕落的源泉,会最终让你坠入深深的地狱的。”
我说:“好家伙!你这家伙,真的吓到我了。你到底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正常点行不行?”
他收拾好了行李,背着就往外走。我见他还带了登山鞋,问:“你要去爬山?你不累吗?山上缺氧啊,你现在就是大脑进水,又缺氧,劝你别去爬山。”他说:“山顶最安全。”
他女友拦着他,不让他走。大P一把推开了女友,出门去了。我说:“不用拦他,让他走吧。去山上清醒清醒,对他有好处。”多年以来,我一直为这句话而后悔。
那天他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跟他女友报警了,也没找到。我们两个,到周围的山中,都找了一遍,根本找不到。警方查看了大量的监控,发现他是从**出的市区。之后,他的车找到了,已经没油了。显然车子没油后,他弃车走了。那片区域,没有监控,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又回去当初那个打捞的地点,又下去捞什么东西了?但是他要想再去,是需要出入境的,肯定会有记录。我跟警方提过这个想法,他们也查了出入境记录,但没有结果。
我问过大P的女友,那天大P回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给我讲了详细的经过。
大P回来后,不断对女友说:“金钱是堕落的源泉,必须抛弃金钱,才能不坠入地狱。”
后来,大P又断断续续劝了她很多话,并说他去过地狱了。地狱里的居民,给他讲了他们的故事:
地狱里的那些人,本来不是生活在地狱,而是活在人间的,他们是一个十分发达的国家,统一了那整片的大陆,建立了宏伟的王城。他们的科技,高度发达,发达到我们如今的人类,无法想象。他们已经掌握了物质转化的奥秘。就像《西游记》里的变化术一般,每个人,都可以轻松的把一种物质,变为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物质。
但是,他们过分的追求科技的发展,过分的追求物质。因为黄金是全世界都可流通的贵重金属,所以他们国家的人,大量把其他物质,变为黄金,然后拿到其他国家去挥霍享乐。久而久之,他们全国,变成了黄金王国,连房屋,街道,全都被变成了黄金。每个人都拥有大量的黄金。国家的领导集团,意识到了这样下去,肯定会导致国家的毁灭,于是设法,通过改变物质规则,废止了这种物质转化术。
但一切还是太晚了,物质转化术虽被废止,《变金术》却秘密流传着。这也导致了,他们那块大陆,几乎变成了黄金大陆,变得很重很重,最终沉没了,沉入了海底。于是那个高度发达的黄金国家,变成了坠入深渊的地狱。
我高度怀疑,这个故事,是大P从哪本宗教书籍上,看到的,然后,在他潜海到很深的地方后,由于高压等,产生了幻觉,以为看到了这个场景,其实这个场景,只是他之前读过的一个故事,在大脑出现问题时,浮现了出来而已。
大家有谁读到过这个《黄金地狱》的故事吗?如果有,请告诉我是哪本书里的故事。或许能通过这个线索,找到大P,也不一定。
我的故事讲完了。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12 13:28:23 +0800 CST  
还有一个帖子,可以去那边看。

推销有术
讲述者:SUU小姐,推销员,国籍T国。本故事,所有人物,所有事件,均发生在国外,以及国外的国外,特此声明。
我有个同班同学玲玲,上学时跟我关系很好。她长得很漂亮,学生时期,就有好几个追求者,最后,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有钱人。婚礼我去参加了,本来她想让我当伴娘,但是她丈夫嫌我档次太低,没有同意。婚礼上,她丈夫的前妻,带着几个儿子来大闹了一场。所以那天的婚礼,气氛很尴尬。
她结婚后,自然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我很知趣的和她断了联系,免得被人嫌弃。
一年后,她怀孕了,通知了我。既然她通知我了,我就说:“要不,我去看看你?”
她说,她在国外呢。
我问她怎么去国外了?怀孕了还去旅游?不是该静养吗?
她说,他姐姐觉得国外环境好,空气好,污染少,执意让她出国养胎的。她说这话时,很有些得意和卖弄。
我有些嫉妒的说:“你真是有个好姐姐啊。”
她则阴阳怪气的说:“呵,什么好姐姐,就是我丈夫的前妻,不知为何,我怀孕后,对我突然特别关心起来。还为婚礼上的事,跟我正式道歉了呢,哈哈……”
我一听,觉得不对劲,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我又不了解情况,因此也就没多说。只是随便聊了些闲话,就挂断了。
由于她是孕期,我怕打扰她,因此从那以后,没有跟她联系过。
大约一年半之后,她的丈夫,打电话给我,说想跟我见面谈谈,问我有没有时间,这让我很意外,不过我还是答应了。
她的丈夫D先生,开车来接我,把我接到了一处别墅。我问玲玲呢?他说她没在这边。我问找我什么事?
他说:“你能不能替我劝劝玲玲?”
我说:“怎么了?”
他说:“她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希望你劝劝她,让她在这份协议上签字。”说着拿出一份协议书。
我一看,是《离婚协议书》。我一皱眉:“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了?”
他说:“玲玲疯了,我也是没法子,才要跟她离婚的。你放心,我会支付她一大笔分手费的。你替我劝劝她,好不好?”
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人在哪儿?”
他说:“她在医院呢。”
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说:“她接受不了事实。她生出来的孩子,出生就是一个老人,而且出生时就患有重病,没过几个月,就si了。她受到了打击,所以精神错乱了。”
我问:“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他说:“她还在国外呢,不肯回来,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带你去。”
……
我和D先生一起到了X国,玲玲在X国的第一医院接受治疗。她在一间独立的病房中,二十四小时被监控着。我进去之前,医生嘱咐我:“玲玲是病人,她的精神有问题,因此她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当真,也不要说一些刺激她的话。你永远记住,她是一个精神病人。你身上没有带尖锐的东西吧?”我摇摇头。
医生带我进入病房,玲玲很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过眼神很散。医生对玲玲说:“有朋友来看你了。”玲玲扭头看了看我,缓缓的点点头。医生出去了,锁上了门。
我发觉玲玲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比以前稍微瘦了些,有些憔悴。
她拉住我,低声说:“我是装病的,我根本没事。我要是不装病,会被杀的。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可是没人相信我,你愿意相信我吗?”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抓的我很疼。
我问:“你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能跟我说吗?”
她说:“你小声点,不能在这里说。这里有监控。”
我问:“那怎么说?”
她说:“你把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打开了短信窗口,在上面飞快的输入着什么(当时年代的手机,大多数是黑白屏幕,只有通话和短信功能)。输完后,把手机还给了我,然后说:“回去你再看。你知道这个秘密后,一定不要说出来,否则对你没任何好处,很可能你会被杀。”我说:“有这么危险?到底什么事啊?”她说:“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或许未来你可以说出去,十年后吧,说出去就比较安全了。”
我说:“好吧,等我回去看了是什么,再问你吧。对了,你跟你老公怎么了?”
她说:“他不相信我,我把那个大秘密告诉了他,但他不相信我,反而觉得我疯了,非要跟我离婚。”
我说:“他不相信就不相信吧,也不至于离婚吧?离婚原因,就是因为他不信你说的那个什么大秘密?”
她有些歇斯底里:“那个大秘密很重要,知道吗?我们全都得si,都得si,谁也逃不过!”
我说:“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她又紧紧抓住我,叫道:“你也不相信我,对不对?连你也不相信我!”
这时候,进来几个护工,强行把她拉开了,把我也拉出了病房。
我跟D先生先去了旅馆住下,我们计划等玲玲情绪稳定些,正常些时,再找她谈一次。但是转天早晨,我们就得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玲玲自杀了。当我们赶到医院时,被告知,玲玲的尸体,已经被军方带走了。我一听很纳闷,问为什么被军方带走。D先生示意我不要多问。我见他作为玲玲的丈夫,都这么说,看来他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于是没有再问。
玲玲死后,D先生对我的态度变得十分冷淡,我也清楚现在自己已经很多余了,于是回国了。
玲玲在我手机上,留下的是一串字符和数字。这是什么代码?是什么简写?看了半天没看懂,后来我猛的明白了,这是她的聊天软件的登录密码。
我们在学生时代,关系很好,一直以来,彼此聊天软件的密码,对方都是知道的。但是临毕业时,我偶然发现,她的密码换了,却没跟我说新密码是什么。当时我别扭了很久,把自己的密码也换了。从这件事后,我们开始产生了隔阂。不过很快就毕业了,这件事也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了。
我参加工作后,公司不允许用这款聊天软件,管理很严格,只允许用公司内部的自己研发的聊天软件,所以我的聊天软件号码,几乎是弃用了。由于有跟玲玲在聊天软件上的不愉快,所以那个旧的号码,我也不想再用了。那上面的朋友,也都是一些胡乱加的,不知真实身份的人,不联系也无所谓。
后来我申请了新的号码,旧号码根本就不登陆了。
而现在,看来不得不重新登录了。一登陆才发现,我的旧的号码,登不上了,要认证什么的,而我当初留的信息,早就忘了。但是,我还记得玲玲的号码,于是试着登录她的,居然真的用她留下的那串密码,登录成功了。
她让我登录这个号码,是什么意思呢?我一看她最近的消息记录,发现她给我发过消息,而且发了很多,篇幅很长。而她与一个叫“木亥”的网友,聊天记录也很多,很长。
她给我发的消息,大都是讲述自己的最近一段的人生经历。而跟木亥的聊天内容,则是在讨论问题。
把这些聊天记录综合概括起来是这样的:
玲玲怀孕后,生下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出生后,就是一个老人,出生就患有多种疾病,并且衰老速度很快,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延缓孩子的衰老,孩子活了一百天,就夭折了。医生解释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生出这种婴儿的概率很低,劝玲玲不要过分难过,可以再生一胎,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开始玲玲接受了医生的说法,并且试着从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中走出来。
直到有一天,她在浏览一个有关《早衰症》论坛时,留言述说了自己的不幸经历,遇到了一个叫“木亥”的网友。这个木亥,主动询问她的聊天软件账号,要求加她的好友,她那段时间,心情很烦乱,正想找个人倾诉,于是同意添加了好友。
二人开始聊天,聊来聊去,玲玲就聊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没想到,木亥的说法,却让她大吃一惊。
木亥问她,怀孕期间,住在哪里。她说了自己所住的外国住所的地点。木亥说,她生了有问题的孩子,就是因为住的地方有问题。玲玲问有什么问题,木亥却不回复了。这让玲玲很着急,一直催促他回复。
过了有十分钟,木亥却发过来一张图片,图片上是X国全国地图,不过用红色笔圈了几个圈,其中就有玲玲所住的那个地点。
玲玲问:“这是什么图?这些红圈地带,闹GUI?”
木亥又发过来一个表示辐射的图标。
玲玲问:“什么意思?这些区域,被辐射污染过吗?”
木亥再也不回复了,下线了。
玲玲查了资料,资料显示,X国并不是有he国家,而且也并不依赖he电,怎么可能存在辐射污染?
直到一天后,玲玲再次收到了木亥的信息,原来木亥是去调查了。他问:“你所住的那片别墅区,都是外国人购买或租赁后,居住,对不对?他们X国本国人,几乎没有人住在那里,对不对?”
玲玲想了想,说:“确实外国人很多。那里确实是外国人聚集地。这怎么了?”
木亥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本国人不住那里?”
玲玲说:“那里房价很高的,都是外国的有钱人去住,本国人不买那么贵的房子吧。”
木亥说:“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想知道背后的真相吗?如果你加入我们的组织,我会把真相告诉你的。”
玲玲问那是什么组织,木亥说,是揭露辐射源的一个组织,为了让世界上大多数被蒙蔽的人,知道真相的一个组织。玲玲犹豫一番,还是同意加入了。加入后,木亥要求她交纳会费,并且要付钱买各种书籍及宣传资料。玲玲都照做了。
几天后,玲玲收到一个邮件包,里面是几本关于辐射的书籍,还有一套防辐射衣服,还有一个探测器。从此以后,玲玲再也没有联系上木亥。
玲玲多次尝试联系木亥都没有结果,而她又太想知道,为何自己会生出不正常的胎儿,所以,她开始自己查询各种资料,一切与辐射有关的资料,都要设法查询到。她也开始专心研究木亥寄给她的书,几乎把书上的内容,全都记在心里。
有一天,她正在屋里研究那些书籍时,屋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是个女士。玲玲满怀期待的问:“你是谁?”那女士说,她就是木亥,特意过来看她的。玲玲自然十分高兴。木亥又说,自己也有跟玲玲几乎一样的经历,也是生了一个有先天性疾病的婴儿,然后夭折了。从此二人变成了好朋友,并且玲玲把存在心里的各种疑惑,问题,都对木亥提出来,木亥一一做了解答。
玲玲通过木亥的解答,得到的真相是这样的:原来,很多表面上没有He武器的国家,其实都在秘密研制he武器。但是这个门槛很高,并且一旦败露,影响很恶劣。于是这些无he国家,纷纷寻找那些有he国家做靠山,形成结盟关系。而X国,就与其中一个拥有he武器的国家Y,形成了同盟,希望得到he保护,取得he安全。X国十分清楚,未来一旦爆发he战争,自己国家将处于十分被动的位置,所以必须与Y国结盟。
而Y国,做了一个《假设爆发he战争预案》,该预案指出,Y国在he战中,很可能遭受敌方阵营的毁灭性打击,全国所有的he设施,可能全部瘫痪。这样就失去了he还击的能力,只能被动挨打,或者屈辱投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Y国有必要把一部分的he武器,转移到国境之外的,意想不到的国家或地区藏匿,一旦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就启用这些境外的he设施,对敌人进行he还击。
于是,X国与Y国一拍即合,秘密达成了关于he设施转移部署的协议。这样,X国虽然表面上是无he国家,但是,实质上,他们境内,也安装了he武器设施,而且如果需要,是完全可以启用的。当然他们无权启用,只有Y国人拥有这些he武器的启用权。
这些he设施,如果藏匿在军事据点,将毫无意义,因为军事据点是战争中最优先被打击的目标。于是,经协商,X国决定把这些he设施,埋藏在风景区或者居民区下方。当然,这对民众是有伤害的,但是,他们还是决定这么做,Y国也承诺,会尽量深的埋藏这些he设施,并建立防止辐射泄漏的隔离层。
那些he设施附近的民众,经调查,开始出现癌症患病率增加,其他疾病患病率也增加的趋势。而Y国人给了X国一种药剂,让他们掺入居民饮用自来水中,让民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饮用,据说这种药物,可以治疗辐射产生的各种疾病。
更可怕的是,辐射不仅对那些蛇虫蚁兽及人类起作用,对那些肉眼看不见的细菌,病毒也起作用。在深挖地下的过程中,很多未知的病毒被从深层土壤中挖了出来,并且被辐射激化。这些病毒,从地下来到了地表,开始有机会接触人类,而它们对人类有什么影响,还不得而知。
木亥说的一段话,让玲玲印象深刻:“很多人觉得,he辐射离他们很远,所以漠不关心,其实,或许,他们就睡在he设施的上方。我们组织的目标,就是揭露全球秘密he设施的地点,让全球人民都清楚真相是什么……”
(玲玲的那些资料,大概就是表达了上述这些内容。)
我看完玲玲的这些记录后,大概明白了,其实玲玲是被推销员骗了。因为我也是一个推销员,所以我比较明白这其中的套路。那个木亥,其实就是一个推销员,应该是推销防辐射产品的,目标客户是那些孕妇。她从论坛上,得知了玲玲的信息,于是假扮成一个什么组织的成员,接近玲玲,取得她的信任,其实目的,无非是为了卖出她的产品。肯定是这样的。而且,她很好的利用了人们对于he啊,癌啊这些事物的恐惧心理,所以从这些方面出发,编造一些天方夜谭的莫须有故事,利用人们对这些事物的一知半解,对他们实行诱导式购买。这个确实挺高明的。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17 12:16:38 +0800 CST  
还有一个别的帖子,有新的文章,有兴趣的,可以去那个帖子看。

逃兵
——动摇的士兵

引言:守卫地球,需要多少士兵?如果这些士兵动摇了,会怎样?

讲述者:Jamuue,精神科医生

特别声明:本篇所有事件,均发生在国外。所有人物,均为外国人士。

上篇
大约三年前(讲述此故事的三年前,并非现实时间的三年前),我接到了一项工作,是精神鉴定。这个工作很无奈,根本不符合流程,是院长直接给我下的命令,去鉴定一个人,并且,必须鉴定他为患有精神疾病(具体是哪种,由我按照患者情况,自己判定)。
我被带到了隔离病房,见到了被鉴定人。他是一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那个屋里很奇怪,坐了好几个人,都是医生装扮,但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看了男子的资料,他叫老五,资料上就那么写的,用的是中文。他是一名军人。由于战争期间,擅自脱离战场,而被通缉。在他逃跑期间,杀si了自己的母亲。资料很简单,提供的信息并不多。
看完他的资料后,我试图跟他沟通,问了他一些简单的问题。但是,他一个都不回答。他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肯说。这种是最棘手的情况。
我又问了一些他母亲的问题,试图刺激他,迫使他说话,但他仍是不肯说话。
我怀疑他是聋子。我故意说:“我认识你母亲,我们是朋友,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嗯……很不错。你为什么sha她?能聊聊吗?难道你发觉了……你们士兵的qiang,是用来sha自己的母亲的?临si前她说什么了吗?”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说:“我给你一个机会,记住,你只有一个机会。我问你,守卫地球,需要多少士兵?”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法回答。毫无头绪啊。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我脑子飞速的转着。避开这个问题?反问他?答案是什么呢……他说了,我只有一次机会,也就是,如果这个问题,我答错了的话,就失去唯一的机会了。我最好按他的规则办事,这样才能跟他继续沟通下去。
我咳嗽一声,是怕他不耐烦,其实我还在努力思考。
我说:“守卫地球,需要……”我通过重复问题,继续争取时间,努力思考着。
我决定赌一把,说:“守卫地球,需要五个士兵,最少要五个。”
他显然有些惊讶,问:“哦?为什么是五个?”
我说:“因为你是‘老五’啊。所以,最少有五个人。”
他笑了。他说:“好吧,你要问什么?问吧。”
我说:“你为什么杀si你的母亲?”
他说:“那样我才能逃跑。”
我说:“你母亲要去举报你?你不得不sha?”
他说:“不是,我sha她,只是为了得到si刑,我希望自己si。明白吗?”
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希望自己si,非要获得si刑吗?你一个士兵,战si沙场,不是更光荣吗?si的方法很多种啊,你可以自sha啊。”我觉得,跟他必须说些刺激的言辞,我想知道,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具有正常的逻辑思维,还是努力在装做自己有精神问题?
他说:“我不是为了si。我是为了逃跑。对我执行si刑后,我就能逃跑了。至于自sha,那是很可笑的,我这样一个士兵,自sha,传出去,唉,太难听了。我并不怕si。我只是想逃跑,不再做一个士兵。我逃跑后,他们会让另一个预备战士,替代我的位置的。或许那个预备战士,很想取代我的位置,等了很久了。我逃跑,他替代,这不是两全其美?”
我试图理解他说的这些话。但是有矛盾的地方啊。我说:“对你执行si刑后,你就能逃跑?你都si了,怎么逃跑?你是说,有人会包庇你,si刑是假的?你换了一个身份,逃走?”
他说:“不是,对我执行si刑后,我si了,但我逃跑了。因为我违反了军纪,明白吗?会被开除军籍。”
我觉得,他可能是指si后,精神解脱了,升华了,上天堂了。我决定把他这条路堵si,看看他究竟隐藏了什么真实的想法。从他的表情,我能判断出,他在努力隐藏一些什么,很怕无意中泄露。
我说:“你杀si自己的母亲,这是什么性质的事件,知道吗?这不是简单的sha人,你sha的是自己的母亲。仅凭这一点,你si后,不会有好结果的,肯定要下地狱的,知道吗?”
他说:“我的母亲,早就si了。战争中,他们设法杀si了我们这些战士的家人,我的母亲,是被敌人杀si的,我不可能去保护她,因为我要去战场战斗。我们这些士兵,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你在这里说这种话,真的很可笑,知道吗?”
我拿起那份关于他的资料,说:“如果像你说的,你的母亲,早就被杀了,为什么资料上说,在你逃亡期间,杀si了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这份资料,是假的?或者说与事实不符?”我觉得,他是故意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想让我对他下结论,鉴定他为有精神疾病。这样他就能免于si刑的惩罚。他口口声声说,希望si刑,不怕si,其实,他心中,是最怕si的。否则,他为何会从战场逃离,成了一个逃兵?
他笑了笑,说:“那份资料当然是假的,我还杀了另外的五个人呢,资料上根本没写,只写了我杀si自己的母亲。而恰恰这是最不重要的。那份资料,由于是官方出具的,具有权威性,所以,真正的实情,是不敢写的。你们这些懦弱、虚伪、说谎成性的人类,我早看透了,你们连自己都骗!你们都是自欺欺人的活着,就知道吃喝玩乐,我受够了!为什么要保护你们?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情绪失控了,大声咆哮着。周围的几个人,忙站起来,把他抱住了。
我知道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收获了。于是说:“今天先到这里。你先冷静一下,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他说:“嗯,你们先走吧。”
我有点纳闷,他说“你们先走吧”,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只有一个人啊。又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希望我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走?但其他几个人,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想把他的那份资料带走,但是被屋里的那几个人禁止了。
我回到办公室,思绪一直在这件事中。院长打过电话来,让我去他办公室。
下篇
到了院长办公室后,他问我,老五的鉴定结果怎么样。我说,还需要时间,目前没法给出结果,因为我没法下结论。院子说:“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出结果就行。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不知道,他说的“上面”,是指谁。我猜测,由于老五是士兵,所以应该是军方下了命令,要袒护他。如果鉴定为他有某种精神疾病,就可以设法为他免罪。
但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道德,于是说:“您还是找别人下这个结论吧。”院长显然很不高兴,说:“不行,找别人不行。老五指定要你为他鉴定。你的鉴定结果,是什么?”我说:“我说过了,我现在没有任何结果,我需要进一步跟他接触。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判断。我需要他的全部资料。还有病房监控录像。”
院长说:“那不行。那些不能给你。”
我说:“刚才聊天中,他说,他杀了五个人,有这事吗?还是他在胡说?”
院长说:“你觉得呢?你觉得他是胡说的吗?”
我说:“我觉得,他说的是事实,他的思维很清晰。”
院长说:“是,他在逃跑过程中,射杀了五个人,其中包括一个儿童。这些人,分布在世界各地,没有任何的关联。他是随机sha人,谁也不知他的sha人动机。”
我说:“世界各地?这是什么意思?他跑出去那么远?他要逃到哪里?”
院长说:“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谁也不知他要去哪里。总之,杀完这五个人后,他就回家了,然后杀了自己的母亲。之后被逮捕。他杀了其他五个人的事实,是很久后才被发现的。”
我说:“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这种人,该直接死刑,不管他是不是有精神问题……是不是军方要袒护他?您是迫于军方的压力?”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过分了。作为一个医生,我不该这么说,但我当时太生气了。
院长说:“这种问题不要问,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明白吗?马上出一个他有精神问题的鉴定。去吧。”
我说我做不到。然后起身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院长没有再跟我提老五的事情,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后来,我又接手了一项有关士兵的精神鉴定工作。院长还是直接发话,让我判定他为患有精神疾病。
这个军人,是被派到海外战场去维和。结果,他杀了当地的很多无辜平民后,逃回国。
通过交谈,我了解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杀si的,是平民,而且,是他维和任务要保护的平民。
我问他,为何要杀平民?动机是什么?
他笑着说:“我们在战场上,用生命去战斗,随时可能牺牲。但是,后来,我们却发现,原来,要保护的,居然是一些那么****的人,真的很气愤!为什么要拼命的,去保护这种人?有什么意义?我们觉得,我们的任务,完全没有意义,出于泄愤,杀了那些****村民。”
对于这样的士兵,我没法给出院长想要的鉴定结果。
因为这件事,我彻底得罪了院长,他给我放了一个月的长假。
……
表哥听说我放假了,带了他儿子到我家来玩。然后问我,能不能帮他带一周的小孩,因为这小孩,最近说的一些话,很奇怪,并且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我答应了。
他的儿子叫嘟嘟,今年五岁了。因为在幼儿园,把好几个小朋友打伤了,所以不再去幼儿园了。我跟他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一直想搞清楚,他的暴力倾向,来自哪里。他把一个小朋友的两只眼睛,都刺瞎了,这个行为,不是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有的。而且,他对刀qiang那些武器类的东西,特别有兴趣。可是他的父母,没有人有这方面的偏好。他的这些偏好,到底来自哪里?是受了什么影响呢?
他特别爱看动画片,尤其是那种战争类的动画片。所以我特别不赞成,拍那种战争题材的动画片。或许嘟嘟,就是受了动画片的影响,才有这么强的暴力倾向的。
有一天,他又在看一部未来机械战争类的动画片。我也坐过去,一起看。我想知道,那部动画片到底在演些什么内容。
他突然问我:“爸爸,守卫地球,需要多少士兵?”
我一皱眉,说:“我是你叔叔。你爸爸去出差了,很快会回来的。想他了吗?”
他说:“爸爸,你怕si吗?”
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说:“我要去参军了,保卫地球。他们会杀si我的亲人的。你怕si吗?”他哭了。
我起身去把电脑关了,说:“以后,你不要再看这种类型的动画片了。这些台词,你是从动画片里学的吗?”
他问:“那些战士,为什么都逃跑了?”
我说:“哪些?刚才动画片里演的吗?”
他说:“你知道答案吧?”
我说:“有些事,等你年纪大了,就明白了。你现在还太小。你以后,想去参军?”
他说:“我已经参军了。”
我笑了笑,说:“哦,是吗?你想吃冰淇淋吗?我去给你拿,我们吃冰淇淋好不好?”
……
我觉得嘟嘟的精神,似乎有问题。但是,这个怎么去跟表哥说呢?表哥把他让我带,难道……但是嘟嘟的年纪太小。我宁愿相信,他是受了动画片影响,太投入其中了。所以从那以后,我从来也不允许嘟嘟看那种战争题材的动画片。
小孩子,有时,就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因为他们心智还不成熟。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这个世界,总是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全篇结束)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18 11:08:01 +0800 CST  
犯老人【上篇】

引言:老太太摔倒了,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其实大多数人,心中都有答案。但是,大多数,不一定是对的。

讲述者:弓长先生,某运输公司营运经理


年轻时候,有一段时期,我特别倒霉,各种事情接踵而来。那时我还是长途司机。先是有次跑长途,我和另一个司机一起,因为那次的路程太长了,为了尽快把货物送过去,我们决定两个人轮流开,歇人不歇马。
开到***国道时,同伴说要去方便,让我靠边停车。我扔给他一个矿泉水瓶,让他在瓶子里解决。他对着瓶子尿了一会儿,把那个瓶子丢在了车外,说不行,要来大的。我只得停了车,并催促他快点。
他去了很久,有十几分钟了,还不见回来。我按车喇叭,想催促他早点回来。可又过了有十分钟,还不见他回来。我不停按着喇叭,并往旁边的灌木丛里看着,想看看他回来没有。隐约看见他似乎在前面向我招手,我于是发动车子,往前开,想去接他,心想他怎么跑那么远去了?这时只听车前方有撞击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是能感觉到有东西撞我的车了。我忙往前看,看不清,于是下车去查看。
原来,有一个老太婆,推着一辆两轮小车,车上是一些矿泉水瓶子、纸夹子、泡沫塑料等废品,她车子撞在了我的车轮上,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好像晕过去了,手里还攥着刚才我同伴丢出的那个瓶子。我忙去摇晃她,她半天也不醒。我只得拨打了急救电话。后续处理很麻烦,她的家属生怕我逃走,把我的车子都砸了,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纠纷。我被他们一家纠缠了两年,前后花了很多钱,最后才把事情平息了。
那次事情后,公司暂时不让我开长途车了,让我先负责派车,但是工资降了很多,只是原先的三分之一不到。为了多赚点钱,晚上的时候,我就跑黑出租。当时用的是公司的高档小轿车,晚上时候,去拉私活。那时我认识几个在一个特殊服务酒店工作的小姐姐,所以总去她们酒店外等活儿。一般是半夜时候,有的客人要离开,小姐姐会送出来,给他们找车。她们会故意把车费说的很高,以便我能多赚些钱。
有次,我又在那个酒店外等活。大约凌晨一点时候,有两个小姐姐,扶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出来,那老头不知为何,满头大汗。然后小姐姐让我把他送到某某地,谈好了价钱是200。本来我不想拉年纪大的人,怕有意外,但一听价格高,也就同意了。结果半路上,出事了,这个老头,晕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我只得又叫急救。后续又是无休止的纠纷,最关键的是,我利用公司的车子,跑私活的事情,败露了,差点被公司开除,直接被降为车辆清洁员,罚了三个月工资。
还有,当时,我跟女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了,只等着挑日子办婚礼了。可是,女友的太奶,却跳了出来,说不同意这门亲事。最后,我跟女友不得不分手。
这几件事,对我打击很大。那段时间,我特别讨厌老人,见了老人,心中就要暗暗咒骂几句。
有次我从我家,往马路上走,经过楼群外面时,看见一个老太婆,躺在了甬道上,闭着眼睛,好像是晕倒了。我当时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回事?这老太太怎么了?但是,那段时间,新闻啊,网络啊都在报道“老太太摔倒了,你服不服!”就是老太太摔倒,有人去扶了,结果被讹诈。那种新闻出了好几件,加上我之前吃过老年人的大亏,所以眼前这个老太太,在我眼里,十分恐怖,我忙绕开她好远,匆匆走了,生怕被牵连。
这件事我并没太放在心上,很快就忘记了。
之后不久,公司以效益下滑为由,把我辞退了。我成了一个失业青年。我爸托关系,给我低价租了一辆货车,让我自己跑长途。虽然累,但总算有事情可做。但是,刚开了不到一个月,我那辆货车丢了,连同车上几十万的货物!这一下,对我的打击,甚至对我家庭的打击,都是很大的。我父亲连气带急,病倒了。我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时甚至想过去抢**!
我的姥姥来我家,劝我妈,找人看看。她的意思,是找那种大师给看看。本来我们家,没人信那些东西。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不顺,我妈于是答应带我去看看。
我姥姥给我找了一个大师,然后约了时间,是一个月后半夜十二点。我姥姥说,排不上队,这是花钱买了别人的一个排队的号儿,才排上一个月后。我最关心的,是需要花多少钱。我姥姥说不要钱,那个大师免费给人看,不过临走时,你们可以捐些香火钱,扔在供桌下面就行。我问要捐多少,我姥姥说有捐一万的,也有十几万的,也有几十万的。我一听就急了,说这么贵?不去了!这不是明抢吗?
但是,我妈妈打定了主意要去。那时家里经济情况很差很差,每天我妈都去捡菜市场的烂菜叶,回来做饭。我妈每天晚上,天黑后,都去翻垃圾箱,捡废品,然后卖掉,补贴家用。白天她不去,因为怕被邻居或熟人看见。
我妈非要去,我那时知道她很苦,不敢太拗着她,于是同意了。
我妈东拼西凑,从娘家想法又借了一万,然后我们提前一天出发了。那个大师在北*,我们没有坐火车,坐的一辆货车,是我爸原先单位的运货车,把我们偷着带过去。但是那货车,不能进北*的市区,只能在离那个大师最近的郊区,停车,让我们下车。
下车后,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地铁,只能打车。虽然心疼打车的钱,但也没法子了。
到了大师的住处后,哇,太壮观了,外面都是排队的人,当时是晚上十点多,外面排了有一百多人,有的干脆睡在地上。我对车辆比较感兴趣,暗暗观察停在一旁的车子,那里都是一些高档车。
由于我们有号,所以直接走进去了。有些人拦住我们,要花十万买我们手里的号,我妈显然心动了,但仍然没卖。
很准时,在十二点的时候,里面出来人,叫我们的号,然后把我们的号收走了,让我们进去。他辗转把我们带到一个楼顶,那里有一处房子,然后让我们进去。
【未完待续】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24 10:41:36 +0800 CST  
年末特别加更

催眠师之SI【上篇】

引言:你接受过催眠吗?千万不要接受催眠,为什么?读完这个故事,就明白了……

讲述者:ANNA,M国人,职业为自由撰稿人

我最初的职业,是记者,当然很不成功,很失败。那时,我就职于一家杂志社,那杂志社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我是刚入职,实习记者,所以很艰难,随时可能被解雇。我的上级,总是派给我一些无法完成的任务,让我时刻处于焦虑中。比如,去采访国防部长,去采访某某富豪……那种级别的人物,不可能随便接受采访,更不会让我这么一个新人采访的。
有次,让我去采访一个足球明星。我电话约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被拒绝。我决定,直接到他家中找他。
结果,到了他家后,他闭门不见,我再三要求,并守在门口不走,最后他报警了……
久而久之,我对采访,产生了恐惧,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我又不得不去做。我的上级,总是对我冷嘲热讽,说我不是干这个的,干脆辞职吧。我能发觉,同事们也似乎在一旁冷眼看我的笑话,期盼着我坚持不下去,辞职走人。我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做出点成绩,哪怕只是为了跟他们赌气。
那时,我们社区出了一个大案,有一个嫌犯,先后sha了三个人,是连环sha人,之后被特警围堵到顶楼,威胁要跳楼,因此吸引了很多人围观,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杂志社,当然也派出了富有经验的记者,前去采访报道。但是,我们得到消息太晚,反映也慢,所以早就被其他媒体抢先报道了。
然后,我的上级,让我去设法采访那个嫌犯。其实谁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警方是不会允许嫌犯随便接受采访的,除非一切案情都明了之后,即使那时,让嫌犯接受采访这种事,警方也会很谨慎的。
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即使不能采访嫌犯,哪怕了解到一些案情的最新进展,也是有价值的。
当然,后续发展,和我的猜测基本吻合。看守人员,根本不允许我见嫌疑人。我跟他们打探案情,他们说目前阶段,不便透露,如果有最新进展,会通过官方渠道发布的。我很失望,耗在那里不肯回去,祈祷着能有奇迹发生。
(未完待续)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25 21:28:44 +0800 CST  
年末特别加更,重磅推出

催眠师之SI(二)

但是奇迹并未发生。我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被允许采访嫌犯。有个警员对我说,让我先回去,等也没有用。我对他说,我必须采访到嫌犯,否则会被解雇的。然后我又对他解释说,我是一个新人,正在考核期,如果这次再无法完成这项采访任务,肯定会被淘汰的。
他摇了摇头,说他也没办法帮我,不过他也是新人,可以请我吃饭。我心想,如果跟他交上朋友,或许有机会采访到嫌犯,于是同意了。
在餐桌上,我们聊的很投机,在我的一再要求他,他答应透露一些案件的背景,这样我可以完成一篇稿子,回去交差。
据这名警员说,嫌犯汤姆,本来家境富裕,颇有资产,但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变得债台高筑。他为了还债,参与了一起地下黑庄主持的赌局,他没钱下注,直接参与到了这个赌局之中。
这个赌局是这样的,有一名催眠师,声称,没有人可以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杀死他。如果有人做到了,他就输了,如果那个人做不到,他就赢了。每次赌局,限定的时间,是一小时。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这场赌局。参与者,如果没能当面杀死这名催眠师,那就算输了,一万元的入场费无法收回,之外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杀死了催眠师,那就是他赢了,不仅可以拿回入场费,还可以赢得相当于入场费十倍的奖金。
而其他的人,可以下注,下催眠师或者试图杀死催眠师的人,都可以。赔率会随时变化。不过之前的好几次赌局中,催眠师都赢了。所以现在赌催眠师赢的赔率很低。有赌徒觉得,这彻头彻尾的是一场骗局,但是主办方说,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其中,如果谁觉得是骗局,可以直接参与到赌局中。
【未完待续】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0-12-26 19:36:50 +0800 CST  
蛋塔镇【禁止转载】

我叫杨佳雯,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们学校地点比较偏僻,周围很多荒地。学校后面有个山坡,我们称为后山。听说那里以前是乱葬岗,后来坟墓都被迁走了。虽然如此,大家平时还是不敢去那里,所以那里长满杂草,很高。
我们学校四十周年校庆的时候,要举行一个很大规模的庆典,于是领导要求把后山整理干净。很不幸的,派到我们班去整理,除草等。除草过程中,我们发现在一个草丛深处,还有一个残留的坟墓,从墓碑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孩的坟墓。那个墓一看就是荒废很久了,肯定一直没有人来祭拜。我们把周围的草拨开,发现很奇怪,墓碑前有几颗蛋,叠成像金字塔的样子。我们觉得很奇怪,不知放蛋在那边干嘛。而且那个蛋也放了很久了。我那时很淘气,拿了一根竹子去敲那些蛋,结果敲破了,里面的蛋液都已经臭掉了,溅了我满身都是。同学们都讥笑我。我觉得心情很不好,很糗,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不久后,有个周末的下午,同学们在教室自习。大家念书久了,觉得很无趣,于是有人提议说:“我们到那个墓旁边去玩钱仙好不好?”大家于是同意了,到了墓碑那里,请出了钱仙。请出来一个钱仙之后,就问他说:“你是不是这个墓的主人?”他没有理会我们。我们继续问:“你为什么不去投胎?”那钱仙很生气,在版面上到处乱跑。我说:“那你既然不想去投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他指到:“报仇”,“杀”。我们又问:“你要报仇,我们什么地方可以帮你?那你要报仇的人是什么人?”他居然用注音符号,拼出一个“ㄨㄣ”(雯)。所有同学里面,只有我的名字里面有“雯”字。于是我同学就问:“是不是杨佳雯?”他居然指到“是”!我的第一反应是好恐怖,怎么可能是我?后来我就觉得不对,是不是同学在跟我开玩笑?我很生气,把手从钱上抽走,不想玩了。同学说不行,这个必须继续玩,不能玩到一半就停。我就不理他们了,把那(玩钱仙的)钱拿起往口袋一放。当我放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肚子好痛。不知为什么就很痛,是那种撕裂痛。我就把衣服掀开,肚子上出现一条斜线血痕,划过的斜线血痕。我很纳闷,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肚子怎么有一条血痕呢?
我就检查我的口袋,结果在我口袋里面发现了一段刀片,我就更觉得是我同学在整我。不然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我很生气的回家了。
我们玩的那个钱币,上面有血渍掉下来,我就觉得这个钱币是很不吉利的东西,就把它丢进了勒色桶。
隔天去学校的福利社买东西。拿出钱包,打开发现有血的那个钱币,居然在我钱包里。我一下子醒悟了,这应该不是同学在开玩笑。同学也没有人去我家啊。这枚钱币我明明丢进勒色桶,怎么又出现在我钱包里?我就整个人快崩溃了,就开始大哭大闹。后来学校就请我家人,把我带回了家。带回去之后我就开始一直便血。无缘无故一直便血。然后人就一直瘦,一直瘦。我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几乎所有科室科室都看过了,就是找不到原因。
有一天,我睡觉的时候,梦到一个孕妇。她穿着白衣服,朝我走来。突然间她七孔流血,然后连她肚子也开始流血。整件白色衣服全都染上了血迹。然后面目很狰狞的朝我走过来。边走边用脚踢我的肚子:“去死!去死!去死……”在梦里我很痛,痛醒了。醒来后我肚子仍然好痛,不知什么原因。我只得跟我妈讲这件事。
我妈带我去了一个济公庙。那个济公师傅看到我就说:“你是不是请了不该请的东西?”我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呢?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纳闷为什么他会知道。然后他说:“你的上一辈子,是日本时代的军人,那个孕妇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踢肚子踢死的孕妇。所以他一直想要报仇。但是她之前被一个镇在那边,那个金字塔形的蛋,就是把她镇住的一个法术。因为被你把蛋打破了,所以她才有办法再出来找你报仇。”
【全篇结束】
楼主 炽脑  发布于 2021-01-04 14:58:22 +0800 CST  

楼主:炽脑

字数:62576

发表时间:2020-12-05 17:36: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30 19:46:07 +0800 CST

评论数:2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