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耽误了几天。继续。

我现在就在万福桥，河墙上方，下面就是那个排污管，因为成都这几天突然涨水，无法看见。

说之前解释一个事情，我是本月5号停止更新的，是因为周英杰6号从日本回到成都，之后我们一起去了一趟西安，去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在西安呆了10多天，于前天我回成都，她则去了新疆，原因暂时不方便透露。

我顺着光圈一看，那个位置的墙面空空荡荡，水也死沉沉的，看不出异样，看来问题一定出在水面之下。
好奇心一下起来，我抬腿就想过去，但一下想起刚才那个“铁线虫”一般的东西，赶紧停住。
“你怕啦。”身后，聋子缓缓坐下来，像是虚脱一般。
我来回打量水面，没吭声。
聋子忽然把电筒递给我：“你拿好。”
我狐疑接过：“干什么。”
“你办个事。”聋子大口深呼吸，胸口瘦骨嶙峋不停起伏，他朝那个位置一指：“那儿有口窨井，你拿电筒下去一趟，摸个东西。”
“窨井？”我电筒朝那儿一晃。
“刚才我在最底下摸到一个金属片片，有手指头大，你去摸一下。”聋子喘口粗气：“搞快。弄完出去了。”
我这时也不好多问，拿着电筒下了水，缓缓趟过去，水面齐腰深，几下就到了左边墙角位置，这时左脚一下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铁器。
“就那儿。”身后聋子说了一句。
我赶紧埋下身子，深呼吸一口，脑袋埋入水中，水不是很浑浊，电筒光圈下看得清晰：
脚下是水泥地面，我踩到的是一个铁制窨井盖，呈长方形，比通常的窨井盖要大，有一米多长，半米宽，而就在旁边，出现一个黑幽幽的方形洞口。
窨井！
我赶紧把电筒移过去，果然是一口窨井，一侧还连了一根粗大的铁链，端部扭曲，明显是被人用工具砸烂的，看开口，很崭新，应该就是这几天干的。
我心跳加速：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就是这个地下室，那个神秘物体之前一定就安放在这口窨井里面，几天前被人砸烂盖子后盗走了，不用说，一定是国才他们，只是，国才怎么会死在水底下？
也没时间细想，赶紧抬起身子，大口呼吸，那头只听聋子问：“看到了？”
“看到了。”我点头。
“下去摸。快点。”
我想到一个问题：“有好深？”
“不到三米。”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重新入了水，身子倒转过来，脑袋已经探进窨井里头，光圈下发现就是一口很普通的窨井，四面井壁都是水泥，底部一团黑，看不清楚。
我双手用力，头朝下，缓缓探进去，很快就到了底，还是水泥地面，光秃秃的没任何东西。
我用电筒扫了几圈，确定没有异常，手上用力，开始往上推。
推了几步，右耳朵边一凉，触到了一个异常冰冷的东西，我第一感觉是那种“铁线虫”，头皮一麻，伸手一抓，一把就抓住，很硬，是一个金属物体。
也没时间看，身子继续往外推，很快出了窨井，几下出了水面，张开手掌，用电筒一照，发现是一块铁制物体，全是锈，有手指头大小，呈弧形，一头很匀称，有点像“蛇”的头，一头犬牙交错，明显是从这个位置折断的，整个看起来像是一截砍下来的“拇指”。
我用手抬了几下，竟然很重。
“摸到了？”那头，聋子问。
“应该是这个。”
只听水声，聋子趟水过来，我赶紧递给他：“是不是这个。”
聋子接过，又拿过电筒，直直照，我也凑过去看，发现这东西有半公分厚，一面隆起，一面很平，在“蛇头”位置，发现了类似“眼睛”跟“嘴”的开口。
“是不是蛇？”我忍不住问。
“也可能是鱼。”聋子死盯着铁片，半晌后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几下，又看了几眼，直接放进嘴巴里头。
我左右看了看，只感觉周围阴森森的，空气也极度沉闷，似乎要发生什么很恐怖的事。
“走。”聋子用电筒朝一个方位照了照，深深呼吸一口，身子没入水中。
我赶紧跟上，只见前方，光圈下墙壁底部出现一个圆形洞口，黑咕隆咚的，直径有半米多，不用说了，是排污管的出口，刚才我二人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前头，聋子已经探进管道，三两下就进入，我赶紧跟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在管道里移动，黑暗中就看见聋子一对光着的脚丫子在不停蹬，接近一分钟时候，他身子忽然往上，眼前出现一个圆洞，出口到了。
这时我胸中的氧气也快到了极限，赶紧几下跟上，周围水一松，已经出了管道口，这时只见聋子一对脚掌在我鼻尖跟前蹬了几下，忽然停住。
然后，也就半秒不到，他一只脚忽然狠狠蹬了一下，我躲避不及，一脚重击在我鼻梁骨上。
瞬间，我眼冒金星，感觉一下失去意识，身子猛的往下一沉。
但也就半秒不到，我一下清醒，只感觉双脚已经踩到了河道底部，左脚软绵绵全是淤泥，而右脚却踩到了一块极硬极冷的物体。
我就想往上游，这时光圈乱晃，聋子的电筒缓缓滚了下来，不偏不倚，掉落在那块“硬物”上。
我眼角余光就感觉那是一块不同寻常的东西，低头一看，右脚踩着的是一块黑色石板，上面还绑了一圈白色尼龙绳。

那块石板通体黑幽幽，感觉有两个菜板大小，斜靠在河墙根儿跟淤泥之间，我这时气已经憋到极限，来不及细看，赶紧手忙脚乱往上冲。
很快冲出水面，汽船就在跟前，只见聋子浑身赤条条，正双手抱住裆部在船上打滚，发出沉闷嚎叫，汽船跟着剧烈晃动，旁边黄友林手足无措：“咋了咋了？”
我赶紧游过去，扒住船舷大口呼吸，聋子忽然坐起来，右手伸进内裤里头，死死捏住阴部那“活儿”，一张瘦脸极度扭曲：“火机！搞快！”
黄友林手忙脚乱，赶紧摸出打火机，聋子一把抢过，猛的撩开内裤，“啪”一下打燃，探进去看。
我在水里头看不见他裆部情况，赶紧问：“咋回事？”
火光摇曳，聋子死死盯住自己阴部：“有东西钻我尿道。”
黄友林瞪大眼：“日他鬼啥东西！”
我一下想起：“是不是那个黑线一样的虫！”
聋子不语，打火机一下凑到阴部，只听“滋——”的一声，像是什么肉类被烧，冒出一股青烟，同时一股焦臭味。
“日他鬼哟！”黄友林脸上剧烈抽搐一下，我也感觉像是烧到了自己的肉，头皮一麻。
聋子一声不吭，打火机又凑过去，“滋——”的又是一下，同时他右手忽然猛的一扯，一根“黑线”一下从阴部里头被扯出来，兀自还在剧烈扭曲。
“日他鬼！”黄友林吓得脑袋往后一缩。
聋子举起那根“黑线”，打火机凑过去，我看得清晰：就是之前钻进我鼻子那种东西，黑忽忽，很细，类似螳螂肚皮里头那种铁线虫，兀自在扭动，发出一股焦臭。
“就这个就这个！”我忍不住道：“妈比的刚才钻我鼻子！”
“日他鬼铁线虫得嘛！”黄友林惊道。
“不是。”聋子道：“铁线虫不会在水头。”
边说，他边把打火机凑过去，火苗在那“黑线”上一烧，只听“滋滋滋”几声，那东西剧烈挣扎了几下，忽然僵住了。
聋子吐了一下，吐出一个东西，正是那枚“铁片”，他想也没想，把那根烧焦的“黑线”直接放进最里头，“吱吱吱”开始嚼。
我被这个声音弄得一身鸡皮，黄友林也明显感觉受不了：“妈的你也吃得下去！”
聋子几下嚼完，“咕嘟”一口吞下去：“穿衣服，走。”
我赶紧爬上船，忽然想起底下的事情：“等一下！底下有个东西。”
两个人都一愣，聋子问：“什么？”
我朝水下一指：“底下有块石板。还捆了绳子。”
聋子双眼一眯，一下趴到船舷上：“哪里？”
“就管道口底下。”我比划一下：“有这么大。黑颜色的。”
聋子直勾勾盯了水面几秒，脸上龇牙咧嘴一下，像是哪里被触痛，他按了按自己阴部，命令我：“你下去一趟。弄上来。”
我迟疑一下：“一个人怕不行。感觉有七八十斤重。”
旁边黄友林道：“船上有绳子。下去绑好，提起来就行了。”
聋子点点头，想了一下道：“我下去。一扯绳子，你们就拉。”
黄友林赶紧找到一条麻绳，一端绑在船头，聋子抓住另一端，翻身一下入了水。
我跟黄友林赶紧趴在船舷上，就看见麻绳一截一截往水里缩，很快，不动了，明显聋子已经到了那个位置。
黄友林朝周围张望一眼，夜色深沉，只有桥上有汽车呼啸而过。
“里头咋样？”黄友林低声问。
“是个地下室。”我喘口粗气：“水有齐腰深，上头还有个铁门，但从外头锁死了。”
“发现什么没有？”
“发现一个窨井。”我压低声音：“有三米深，空的，但井盖是才被撬烂的，估计就是——”
“国才撬的！”黄友林瞪大眼。
“嗯。”我点头：“还发现一个电筒，还有电，应该是他们留下的。”
黄友林像想起什么：“有没有漏电现象？”
我摇头：“没有。也没看见什么裸露的电线。整个地下室完全是空的。”
“除了那条排污管，房间里头还有没有其他管道？”
“没有。完全空的。就是像那种五六十年代的人防工程。”
“那这个就有点奇怪。”黄友林皱起眉：“你说里头有个窨井，那多半是用来存放那个东西，这个正常，但为啥要修一条排污管？”
我也一下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啊。照理说修排污管是排污水，但那个房间里头明显没有污水存储，水都是府河本身的水，对了，会不会修起来就是为了有另外一条通道可以进去，相当于密道的功能。”
黄友林摇摇头：“不对。说不通。”
他正要继续说，麻绳忽然扯了几下。
“扯！”黄友林赶紧抓住绳子，我也赶紧抓住，一扯，异常沉重，二人使力，那东西缓缓扯上来。
这时旁边水里“忽”一下冒出一个人脑壳，手里拿着电筒，正是聋子，他三两下爬上来，三人合力，很快，那东西被扯出水面，黑忽忽的，正是那块石板。
三个人七手八脚把石板抬上船，放在中央，黑暗中只见石板足足有半扇房门大小，有一面呈不规则“弧度”，另外三面呈直线，像被切割过，整个大致呈“方块形”。
聋子一边喘息，一边打开电筒，光圈下石板黑幽幽的，水淋淋，表面竟然很光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很“木”的光泽。
“刻了字。”黄友林忽然道。
我也同时看见，石板中央到底部，明显刻了两排东西，呈暗白色，像是某种文字。
黄友林一脸好奇凑过去，眼前一黑，聋子却关了电筒。
“咋了？”黄友林问。
“有人。”聋子盯着远处的桥。
我们顺着一看，远远的，桥中央位置，明显站了个人，像是男性，正一动不动的靠着桥栏，明显注视着我们这个方向。
“开船。”聋子道：“回去再说。”

继续。

回到水闸站已经快半夜一点，停好船，我跟黄友林合力把石板搬回办公室，关上门，黄友林又朝窗外打望几眼，确定没人发现，三个人才长出一口气。
灯光下我看得清晰：石板有5公分厚，不是纯黑色，而是一种很深的墨绿，表面明显被打磨过，很光滑，而背面之前搬运时候摸过，凹凸不平，应该是本来的质地，整块石板很硬，应该富含某种金属。
“切割过。”聋子抚摸石板一侧。
我也看出来，除了石板顶部呈现很天然的“弧形”，其他三个侧面完全是一条直线，还有很多呈“锐角”的缺口，这个明显是用“云石机”切割时候破裂形成的。
“是不是墓碑？”黄友林道。
我点点头：“嗯。很像。”
聋子不语，扯了几下尼龙绳，那些绳子捆绑得横七竖八，明显当时捆绑的人很慌乱，还打了一个死结，聋子扯了几下，湿淋淋的，根本解不开，黄友林赶紧从抽屉里头取出一把大剪刀，三两下剪开，三个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两排古怪铭文上面。

那是两列稀奇古怪的文字，或者说符号，阴刻在石板表面，上了一层灰白色的“漆”，有几个字的漆已经脱落了，但还是能看出大致轮廓，我凑过去看，一共8个文字，左边三个，右边五个，下面我详细描述一下。
先从右边开始，右边那列比左边高，头一个字很小，比其他七个要小一半，形状是个类似椭圆的“圈”，里头有一个“弯钩”一般的东西，“竖立”在一个类似“金字塔”形状的东西上。
下面第二个字，类似一个“木”字，只不过顶部多出一道呈弧形的横线，看起来像个变形的“十字架”顶了一个“曰”字。
第三个字有点复杂，像一个被压变形的“弓”字，左下角是一个类似被压扁的“四”字。
第四个最简单，五条粗短的直线，汇集在底部一点上，呈“箭头”形状，总体像一个“手掌”。
第五个上面没有白漆，我看了半天，发现上面是一个类似“眼睛”的东西，下面是一段扭曲的短线。
而左边那列，第一个字也没了白漆，有点像“屯”字，但上方一左一右多出两条线。
下面一个字也很简单，也没了白漆，有点像个压扁的“丫”字，但底部呈弯钩状。
最后一个，也就是左边最下面，接近边缘的位置，出现两段“白漆”，明显是一个文字，但只有上半截，下半截不用说，在石板被折断的另外部分。
“是不是甲骨文？”我忍不住问，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甲骨文，就是这几个铭文的样子。
聋子没吭声，看他表情他也不太懂这些东西。
“我好像见过。”黄友林忽然说：“在一本册子上。”
我一凛，聋子马上问：“什么册子。”
黄友林凑过去，用手指挨着摸两排铭文，点点头：“好像叫什么......夏禹符号。”

“夏禹符号，什么东西。”我还第一次听说。
“好像是这个叫法，我也搞逑不懂。”黄友林表情也不是很确定，对聋子道：“就广元那个南河市场，有个谢老板你认不认识？”
聋子摇头：“不认识。咋了。”
“他是卖古籍跟旧书的。”黄友林道：“他那儿有本册子，讲的是中国什么几大神秘古文字，里头就有一种文字，好像就是叫夏禹符号，也是写得古里古怪，跟这几个字很相象。”
“夏禹。”聋子道：“是不是治黄河那个大禹。”
“对对对就是他。”黄友林道：“他是夏朝的人，所以叫夏禹。”
聋子指着铭文：“那什么意思你搞得懂不？”
“我懂个屁。”黄友林干笑一下：“我只是觉得眼熟，是不是还不敢肯定，再说了，那本册子上的文字都属于神秘文字，就是说到现在都没人搞懂意思，专家都不晓得，你问我有屁用。”
聋子没吭声，直勾勾盯着铭文，盯了几秒，伸出一根手指，在第五个也就是那个类似“眼睛”的铭文上面，来回摸了一下。
“对了。”黄友林看看他，又看看我：“你们说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我赶紧点头：“你是说就这块石板？”
“会不会。嗯？”黄友林道：“捆得这么严实，还出现在排污管底下，我感觉就是这东西！”
“他们怎么没拿走。”聋子仍盯着铭文。
“我估计肯定在那个管道口子时候出了事。”黄友林道：“他们把这东西顺着管道搬出来，然后在管道口发生意外，国才死了，东西掉在底下。”
我想到一个问题：“不对。那那个老康呢？他当时在哪儿，国才死了，他在不在现场，如果在，他咋个不把这东西搬走？”
聋子抬起头：“他估计也死了。”
“那尸体呢？”黄友林问。
“还没发现。”聋子道：“估计也在河里头。”

我跟黄友林对视一眼，只感觉一股寒意，黄友林扯了一下下巴上的胡子：“要......要是他也死了，那这个事情就说得通了。”
我朝窗外望了一眼，外头黑沉沉，只听府河“忽忽”而流，我心有余悸道：“那说不定就这几天他尸体会从哪个位置浮上来。”
聋子像想到什么：“你说国才是触电死的？”
黄友林一愣，马上回答：“也不敢肯定，我以前见过触电死的人，身上皮肤也是一块一块的，几种颜色，国才当时身上就是这样。”
“那他眼珠呢？”
“这个......”黄友林脸上露出一丝惧色，似乎脑海里出现了某幅图案：“你说他眼珠下陷的事？这个不好说，可能是触电造成，也可能不是，这个......不好说。”
“眼睛。”聋子又用手指去摸第五个文字，表情有点怪。
我也瞬间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无法用文字形容，心头一下想起之前王艳说过的一句话“那座墓不是埋人，是埋眼睛。”
正准备细细品味一下这句话，聋子站起来：“你们出去一下。我打个电话。”
“是不是找朋哥。”黄友林赶紧赔笑道：“那，那笔钱——”
“这个我不负责。”聋子面无表情，朝门指了一下。
我跟黄友林只好出了门，透过玻璃窗，看见聋子拿起座机，开始拨号。
黄友林恨恨看了一眼，低声骂：“妈的，钱有点悬！”

我赶紧问：“你说他们想耍赖，不给？”
“耍赖不至于。”黄友林压低声音：“陈朋这个人我晓得，还算讲道义，在广元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关键是现在找的人死了，尸体跟活人，价钱肯定不一样。”
我也同感，点点头：“你该先收钱，再给他们说钥匙的事情。”
“妈比的老子现在就是后悔这个！”黄友林朝窗户里恨了一眼：“但话说回来，这个聋子心狠手辣，当时就担心隐瞒他会捅老子一刀。”
我指了指腹部：“刚才他就这样子弄了我一刀。”
“啊！”黄友林瞪大眼：“为啥？”
我摸了一下腹部：“老子当时想走。”
“妈比的！”黄友林狠狠蹭了一下鼻头：“太恶毒了。对了，话先说到这里，要是他们杀价，你那三千块钱也要跟着杀，反正按比例来。”
“比你妈个脚！”我骂了一句，朝里头一看，聋子正弯腰看着地面，明显在查看那块石板，看了一阵，他直起身，拿起电话接着说。
“那就基本肯定了，”我道：“贾国才他们要找的东西就是这块板子？”
“多半是。”黄友林道。
“你刚才说是什么，墓碑？”
“看形状很像，但是——”黄友林迟疑了一下：“有一点不大像。”
“什么？”
“它明显是从一整块上面切割下来的，你看这块宽度都有半米左右，那原先那个整块有多大，肯定超过半米，而且按照那两排字的大小计算，本来的那个整块，我感觉至少有一米宽！”
“一米宽！”我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
“所以不大像墓碑，可能是——”
黄友林正要继续说，聋子在里头敲玻璃窗，我二人赶紧进去，一关上门，黄友林就赔笑问：“咋样，那个钱——”
聋子从桌上那张报纸上撕下一块：“陈朋说了，这个事现在不归他管。”
“不归他管！”黄友林瞪大眼看我一下：“啥子意思，想赖——”
聋子把撕下来的报纸片拿在手上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用手指了一下：“以后找这个人。”
我一头雾水，低头一看，报纸上弯弯扭扭写了一个人名，三个字，后面还写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号码，开头是“00852”，像是什么地方的区号。
“陈舜年。”旁边，黄友林已经念出来。

@ty小黄车 2020-06-19 16:08:29
是不是这个字，叫夏禹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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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