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异闻录

我老家在湖北省荆州市公安县狮子口镇下面的一个小乡村。
听我这一自报家门,大家估计都有点新奇,为甚?又是公安,又是狮子口的,这也忒吓人了吧!
哈哈,本来就是这样,这我做不了假。
我们那附近,还有个地名,狮子口镇虎山村,又有狮又有虎,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很强大,是不是?
这都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大家可以去打听,就像我下面要讲的故事一样,都是有出处的,并非我闭门造车杜撰出来的。

荆楚大地,地处中原,千里沃野,土肥水美,历来为帝王将相安邦定都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逐鹿中原,不是有这么一词么?
这么一块好地方,既然你争我抢刀来剑往,历朝历代更替频繁,自然发生的故事也就颇多了。那么流传下来的,想必也就不会少。

接下来,我所讲的,就是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流传了不知几个世纪多少个朝代的浩如烟海的故事中的几个流传得比较广的故事,大家也不必去追究故事的真实性,也不必去计较具体发生在哪朝哪代,权当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罢了。
小生姑妄言之,大家也就姑妄听之。呵呵,错了,应该是姑妄阅之!

我现在讲的,都是我亲耳听老家的老人所口述,我只是稍微做了整理,使之更加通顺流畅便于大家阅读。


一、跳舞的木屐

话说我老家,夏天夜里有乘凉的习俗。
吃过晚饭,大概也就晚上六七点钟左右,一家大小,搬个板凳或椅子,手拿蒲扇,就在门外找个宽敞的地方,边摇蒲扇边闲聊。
小孩子,最闲不住,就满村里四处跑,找人多热闹的地方钻。
大人们聚在一起,闲着无事,就爱讲故事。
这些故事,有些是是书上看的,有些是道听途说的,有些则是听更老一辈的人讲的,不过,为了搏得大家一笑,这些故事大都是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我家老房子门前,是村里一条主要道路,下雨天满地泥泞不堪行进,出太阳则坑坑洼洼,骑自行车颠簸得屁股生疼。如果哪天出了稀奇,进来一辆汽车,则满村都是光灰岁月,哈哈。
路那边,正对着我家的,是一大片桔园。是村里另一户人家将耕地改了种上的。
那时候,桔子在我们那里还很少见,所以,一到夏天,桔子将要成熟的时候,每天晚上,他家里都会有个老人来我们家里搬个凳子,加入我们家闲聊的战团。
一则是为了看护桔园,不让我们这些小孩子偷摘,二则是乘凉,消磨晚上的无聊时光。
我那时候正读小学,大概在七、八岁的年纪。这个老人,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已经七十多岁快八十了,满头白发,脸像冬天的桔子皮,皱皱巴巴的。
但是他精神极好,两眼炯炯有神,喜欢吸旱烟(我们老家的一种烟。自己在田地里或家旁空地里种了烟,等长出籽成熟了,就割了地面上的叶子,用绳子串了晒干,然后整片叶子这样保存在家里,有的人家则是将叶子剁碎成烟末贮存。等要吸烟的时候,就取点烟末,随便找块小纸片,将烟末卷在纸片内,用口水一粘,就成了一根烟。此自制的旱烟,极辛辣劲极大,非常人所能忍受)。
他吸旱烟一辈子,到得老来,蚊虫不能近其身,就是我们小孩子围在他身旁,亦可免受那蚊虫叮咬之苦。

**店里有事情,晚点更新,大家勿拍勿骂,嘻嘻!
我不是专业写手,还要为了每天三顿饭、头顶三尺瓦而努力奔波,望大家原谅,只能尽量抽空尽快上来写。
再,我这是没有草稿和任何东西可以借鉴的,全是凭借记忆想一想,然后写一写,吾手写吾心,难免有情节及文字上的纰漏,望高手不吝指正,小生这厢有礼了!!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0 14:09:11 +0800 CST  
这老人姓常,这个姓在我们那很少见。听他自己讲,祖辈是河南人,因某年黄河泛滥,便举家迁至此处,那已经是上面几辈人时候的事了。
每次黄昏常老一来我家门前,我和哥哥便十分高兴,上窜下跳呼朋引伴,几乎将村里一般大小的孩童全招呼了过来。
大家都乐意来我家,这是有原因的。一,常老故事多。他年纪大,并且年少时做过木匠,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俗语云:走的路多,吃的亏多,见的广多(吃亏,方言,受別人欺辱),理所当然故事多。二,我们一部分小屁孩缠住常老讲故事,其他人就跑去偷摘他家桔园的桔子。这点才是重点。

这天傍晚,常老胳膊下夹着他那杆发黄铮亮的老铜烟杆,背着手,迈着八字步,一晃一晃的又来了我家。
不待大人招呼,我已进屋拿了板凳,雀跃着去迎接他。哥哥和我很有默契,在我去迎接常老之时,也高兴地去召集同村的一帮小屁孩,准备"共商大计,共图大业"。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0 18:08:00 +0800 CST  
哈哈,居然在同一版块发现了完全同名的贴子,作者为山楚道人。他发贴时间是2011年8月。
天下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奇哉怪也!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08:25:00 +0800 CST  
这次,和往常大部分时候一样,我早搬了板凳,挨着常老坐下。我最喜欢听他讲故事,故事里的那些神仙鬼怪、野魅妖狐,每每让我着迷,往往都是听到大家都要散场回家睡觉,而我还要缠着常老继续讲。在他的故事世界里,好人和坏人,总是那么分明,好的让我感叹惋惜,坏的让我咬牙切齿,沉浸在常老所营造的故事环境里不能自拔。他的每一个故事,都让我沉迷好多天,而时时又以里面的侠义英雄主人公自居,行事说话,也模仿故事人物的风格,经常惹得同村的小伙伴笑话,我却不以为然。

现在啊,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是我小时候见到的事情,就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常老慢悠悠的卷了一根烟塞烟锅里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开口了。我们都睁圆了眼睛围坐在他前面,一动也不动。

我小的时候啊,狮子口镇上,还没有现在这样热闹,只有每到赶集的时候,大家才约好一起挑东西到集市上去卖,顺便买点盐啊,修理一下铁锹锄头什么的。
好象是一个夏天,恩,是个夏天,我记得好大太阳,好热,田里正在摘棉花。我们村种的旱田很多,那天赶集,我们附近那几家都没有去,都在腰里围了包袱到田里去摘棉花,我那时候小,很不情愿,但是大人发火了,也没有办法,只有跟着一起。
还没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公家稻场那边那条路,喏,就是现在那边水田那边那条大路。他指了指桔园那边。我们都晓得那条路,前年村里组织劳动力把它平整了下,比以前更宽更好走了。
常老吸了口烟,继续他的故事。
路那边,过来一个人,背上背了个很大的包袱,手里还拧了一双木屐(木屐,一种雨具。木板为底,下面横着支两块小木条为脚,上面钉一条或两条帆布带为鞋面。下雨时套在布鞋外行走,避免雨水泥泞粘在布鞋上),应该是从岗上(地名,隔我们村有点距离,那边是黄土地,与我们这边不同,不肥沃,那边的村子比我们更穷)那边过来的,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走了很长一段路。
他走到我们田这里时,估计是累了,就把背上的包袱卸下来,放在路边,然后坐在路边,把木屐颠在屁股下,和田里劳动的乡亲们打招呼。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13:19:00 +0800 CST  
@lizhongque 4楼
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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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然有,最近比较忙,只能一点点更新了。
不好意思!!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14:10:00 +0800 CST  
透露一下,现在已经初步有了下面几个故事的大概:
1、肝疮
2、异人却匪
3、治水
4、夜半鱼跃
5、鬼迷
6、黑猫跳尸
7、坑鬼
8、隐秘的尸体

希望大家捧场,呵呵,先谢了!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14:15:00 +0800 CST  
回复第7楼,@514026289

哈哈 顶 LZ我是武汉人····你说的地方我也都知道 快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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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去过武汉几次,华师大,几个高中同学在那读书。
幸会幸会!!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14:41:00 +0800 CST  
回复第9楼,@514026289

@小桥流水人家r 2012-11-11 14:41:00
回复第7楼,@514026289
哈哈 顶 LZ我是武汉人····你说的地方我也都知道 快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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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去过武汉几次,华师大,几个高中同学在那读书。
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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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公安县 我就知道好多吃饭的地方是什么公安牛肉火锅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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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牛肉火锅,有"楚世家"和"东南醇"两个品牌。
都说滋味不错,但肉煮得太烂,哈哈……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15:10:00 +0800 CST  
9,九龙水。有关九龙水的事情,估计荆州地区很多人听说过,但亲身经历的,我敢洸,应该没几个。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相比之前转述別人讲的故事,更多的是神奇,基于事实的神奇。中华大地,无奇不有,由此可略窥一斑。很多事情,科学无法解释,但却不由得人不相信!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18:08:00 +0800 CST  
“叔,哪(公安县方言。尊称,相当于您)帮我看一哈(看一哈,方言,竟即暂时照看一下)我这个木屐,我去前面买点东西就回来,背东西不方便拿。”他对正在路边地里摘棉花的方炳叔说。
方炳叔是我邻居,刀子嘴豆腐心,人很好,就是一张嘴喜欢得罪人。既使是做好事帮別人,都要在嘴上损別人一番,为此得罪过村里不少人。但我们都知道他脾性,几十年来一直就是这样,现在年纪大了,更不可能改变,所以从不把他尖酸刻薄之语往心里去。
"哼,一双破木屐,有什么好看的,你放在我这里我丢出去都嫌麻烦,有哪个还来偷哦!"他从来没好话。但我知道,他那后面的弦外之音就是,你放我这没关系,保证帮你看好,不会丢。
但是对方和他这才初次见面,哪会明白他真正的意思呢。所以,一听这话,那路人一下就涨红了脸。
我父亲正好也在旁边地里摘棉花,听到他们说话,手里在摘棉花,腰都没有直起来就搭了腔:“哈哈哈,方炳,你去看,我就去偷,你相不相信?"。
他们两人一向挪揄,互相拆台斗趣,我们都习惯了。
我见那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估计他在想,方炳叔和父亲不仅连个小忙都不帮,而且还拿他当笑料。
"好啊,你们不帮我看就算了,笑什么笑?你们不看是吧,那我让你们搞不成事,看一天!"他生气了,包袱一提,转身就走,连地下的木屐都没看一眼。
父亲和方炳叔笑了,他们见对方没把木屐带走,以为他也是在说气话,开玩笑而已,就埋头继续摘棉花,不以为意。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1 21:06:00 +0800 CST  
我们是背向着大路,往田垄那一头摘过去的,方炳叔和我们反方向,是朝着大路那一头摘过去的。那人走了没多久,方炳叔就摘到他那一垄田的尽头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他“咦??”了一声。
“天华,你过来看一下,快点!”方炳叔喊我父亲,语气中露出惊讶和好奇,还有高兴的成分,好象看到了稀奇古怪一样。
“什么事?摘你的棉花哦,等一会太阳大了好热,快点搞。”父亲没有理他。
“你快点过来,快点,真的蛮过瘾(过瘾,方言。有意思)喽!”方炳叔蹲在那里一个劲的喊,同时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是小孩子,最爱看稀奇,耐不住,拔开棉花梗,从田沟里跑了过去。
我一下子看到了真正的稀奇古怪,不是好象。大路边,低矮的草丛中,两只木屐居然在跳舞。
“爸爸,爸爸,过来,过来,你来看喽,木屐还会动啊!!”我大声喊。
不仅父亲,附近田里摘棉花的人一下子都围了过来,呼呼啦啦一大圈,只一会儿,就把那两只木屐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和方炳叔就在圈子的最里面。

两只木屐真的在跳舞,虽然我那时候没有看过真正的跳舞,但是,我可以肯定,它们确实是在跳舞,那动作,那姿势,和现在电视上表演的一模一样。常老吸了一口旱烟,非常肯定的说。

两只木屐并在草中,脚尖那头离地,脚跟那头在地上,整个的站立了起来,先是旋转,由慢到快,呼呼生风。
等到我们觉得它们转得好象要离地飞起来的时候,又突然的定住,站在那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很突然,从旋转到立定,中间没有过渡,没有转折,嘎然而止,就那么一下子就定住了。两只木屐的动作完全一样,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过了一会,它们分开来,一左一右,沿着我们围成的圈子里面绕了起来,一跳一跳的,木条做成的脚在地上发出“咄咄”之声。它们一边跳,离开地的脚尖那头还向下一顿一顿的,象是给围观的人群点头致意。
“哈哈,这两东西在给我们表演杂技呢”,人群中有人说话。
大家顿是一下子轰笑起来。

两只木屐会合了。两个立起来的头靠在一起,“咄咄”的向场中跳去,表演又开始了。
旋转、分开、摇摆;你围着我转,我向你弯腰发出邀请;我拉着你的手,你环着我的腰;一会儿我们俩的头靠在一起,亲密的呢喃,一会儿我们又分了开来,你要弃我而去,我依依不舍的牵你的手不让你走;你决然的要离开,我只有围着你跳舞逗你开心;你转身,我又跟上,反正要在你前面堵着,不让你走;趁你不注意,我突然偷偷的亲你一口;你羞涩的转身,我高兴的雀跃;你跟在我身后,我雄赳赳的走在前面;、、、 、、、

我仿佛看到了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恋人,因为生活中的琐碎之事情而争吵,然后又和好,那么的活灵活现,那么的逼真。在我眼前的,不是两只没有生命的木屐,而是一对有生命有感情有喜怒哀乐、活生生的金童玉女。

场面变了。

两只木屐一左一右,站在了圆圈的两边,对峙着,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小心的绕着圈跳。这是两只公鸡在斗。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2 13:18:00 +0800 CST  
突然,一只木屐跳了起来,朝另外一只一只木屐扑了过去。另外一只步伐一顿,趁那只落下之际,侧了一下,一头就撞了过去。那一只转了一下身子,灵巧的躲了开。
两只木屐又绕着圈子对峙起来,不过,这次圈子小可很多。

已经过了中午,大家都没有回去吃饭休息的意思,围着那两只木屐蹲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戴着草帽,连头上火热的阳光也不怕,满头满脸的汗。但是,大家却都是一脸的高兴。

斗鸡过后,又是双人舞,然后是耍猴、叠罗汉、武术、、、、、、

“搞完了,该回家咯~~”一声叫唤,把我们从沉迷中惊醒过来。那两只木屐听到声音,“噗”的趴了下来,一动不动。
一回头,岗上那人回来了,乐呵呵的站在我们身后的圈外。
大家这才发觉,太阳已经偏西,红红的晚霞铺满天际,已经是傍晚了。

“叔,哪看得有意思吧?”那人问方炳叔。
“啊?”方炳叔愣了一下。
趁他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拧起了地上的木屐,侧身从人群中穿了过去,走了。

方炳叔和爸爸这才明白,原来那人是在用木屐捉弄他们,还在为方炳叔不帮他看木屐生气。

“那人啦”,常老磕了一下烟杆,“真是有两下子,幸好方炳叔没有得罪他,要是真得罪了,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呢!”
“后来呢?”我意犹未尽。
“后来?没有后来了。他走了,我们就回去吃饭,后来几天,我们都在想那到底是什么法术,可一直没想明白。”

就这事,我向村里和常老差不多年纪的几个老人都求证过,大多不知道有这回事情,只有两个说听说过,一个就是常老称为方炳叔的孙子,另一个就是邻村的一个老人。方炳叔的孙子,是听他爷爷方炳叔说的,说是他爷爷亲眼所见。另外那个老人,说他父亲那天正好路过那,也亲眼见到了,时间和对岗上那人的描述,都和常老差不多。由此可见,常老并没有瞎编故事来哄我们小孩子玩。

一直到今天,我也没弄明白,两只木屐是怎么动起来的。

常老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去世了,大概是94年左右。他那满腹讲不完的个故事,我再也没机会听了,但他慈祥的面容,时常浮现在我眼前。就在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他眯缝着眼,在我对面拿着铮亮的铜烟杆烟杆吞云吐雾,呵呵的笑、、、 、、、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8 13:33:00 +0800 CST  
二、应声虫

这个故事有点恐怖,神奇之外的恐怖,是听村里另外一个老人讲的,筑远爷爷。

那天下雨,筑远爷爷来我家借蓑衣(蓑衣,一种雨具。以棕树身上的棕毛编织而成,形状类似现在的披风,不过很硬,肩膀部位朝两旁伸出去很远)。因为雨下大了,他没穿木屐,就在我家坐下来,和我奶奶他们聊起天来。
我就缠着他讲故事,他笑呵呵的答应了。于是,奶奶在旁边纳鞋底,他就给我讲开了。
(下面以筑远爷爷的口吻,用第一人称来叙述)

我小的时候(为什么每次开头都是小时候?难道长大了,就没有故事可听了?呵呵),大人告诉我,如果在野外大便,有不是蚊子的虫子飞过来叮你的时候,千万不要拍,要捏,两个指头看准了,一下捏死。如果一拍,那就麻烦了。
我很疑惑,蚊子能拍,为什么虫子就不能拍?
于是,大人给我讲了一个很恐怖很悲惨的故事。

前些年,村里搬来了一户外乡人,姓周,好象是宜都(宜都市位于湖北省西南部,上锁巴楚山地,下引江汉平原,长江清江环抱,巴楚文化交融,素有“楚蜀咽喉”、“三峡门城”、“鄂西门户”美誉)那边过来的。
他们家里有个小男孩,叫周传宗。听那意思,就是要他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吧。唉,谁想到,事与愿违,传宗不仅没有将周家香火延续下去,而且很小就死了。就是被那些虫子害死的。
我们都叫它应声虫。不过,已经有好多年没看到过这种虫子了,应该是国家想了办法把它灭绝了吧。

他们搬过来之后,大概过来一年多之后吧,他们想盖所房子。于是,请人、挖土烧砖(我老家那时候建房,都是自己烧砖,村里有个砖瓦厂,“铁马砖瓦厂”,红极一时,附近几个村要建房的话,都来我们村买砖瓦)、挖地基,一切准备工作开始起来,一片热火朝天。
旧的房子拆了,在原来的房址上要建新房,所以,他们一家,就在旁边树林里,用雨布搭了个棚,里面放了张床,把日用品都放里面,临时住一下。

一天傍晚,大人们都在忙,周传宗要大便,他父亲就让他到树林里棚子后面去自己解决。
他一个人跑了过去,树林里不断传来他嘻嘻哈哈的声音,小孩子嘛,什么时候都闲不住。

“爸爸爸爸,好多蚊子啊!”过了一会,他大声叫他父亲。
“蚊子你又不是没看到过,打死就行了。”他父亲随口答到。
当时,大家都没有意识到有问题。已经是深秋,哪来蚊子啊。
马上,就传来他拍蚊子的“啪啪”声,和他模糊的嘟囔声音。

一会,传宗过来了,要他爸爸给他擦屁股。他后面,跟着一群虫子,那绝对不是蚊子。米粒般大的身躯,黑黑的,身上有壳,全身一节一节的,一对透明的翅膀。不注意看,以为没有翅膀。
他父亲也没在意,大手挥了几下,赶走了那群虫子。
传宗往他父亲膝头上一趴,只见肥嘟嘟的小屁股上,有几只刚才那样的虫子叮在上面。他父亲“啪”的一巴掌下去,然后用两个指头去拈。
“咦?”虫子明显被他拈了起来,但是屁股上原来的地方,却还留着一条,与刚才那条不同,没有壳,肉白肉白的,带点黄色,一头钻到皮肤下的肉里,外面的一截还在蠕动,仿佛还在往肉里钻。
他丢下手里的虫子,又去拈。一下子就扯了下来,却看见屁股上虫子叮的地方,有个黑点。仔细一看,有两个圆圆的东西留在了肉里,像是虫子的眼睛。
他低下头,用两只手把稳儿子的屁股,两个指头一挤,两个小小的黑圆东西被挤了出来,拿起来一看,圆溜溜,黑得发亮。他也没在意,随手一丢,就去拈其他几只,都是要两次,揪掉一只带壳的,再揪一只肉虫,不过也没有仔细去一个一个的挤出屁股里面的黑东西。
擦完屁股,传宗没什么事,又高高兴兴的跑一边去玩了。

只是从那以后,传宗的饭量一天比一天增加,可肥嘟嘟的小脸蛋却一天天瘦了下去。
刚开始,他爸爸妈妈还逢人便夸传宗听话,吃饭不要大人追着喂。
后来,看他逐渐瘦了下去,也没在意,以为是小孩子长身体,在抽条,很正常。
再后来,饭量只见长不见小,身体却越来越瘦,精神也慢慢的委顿,一天不如一天。这时候,他爸爸妈妈就觉得有问题了。

于是,带他四处求医,这个医院检查,那个医院检查,都检查不出问题,医生都说没事。
钱也花了,病因却没找出来,看着孩子情况一天天的变糟,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孩子,愁得头发都白了。刚盖好的房子,才搬进去,大门都没装,也没心思去管。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村里有老人给他们出主意,说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撞了邪,既然医生都看不好,不如去找个道士看看,兴许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夫妻俩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托人去很远的地方请来了一个道士。

过了两天,道士来了。
道士见了孩子,翻开眼皮看了看,大吃一惊,急忙把孩子裤子脱了,让孩子翻身趴在床上。
可怜那不到十岁的孩子,这时候已经翻身都没力气了,还是道士帮忙才好不容易趴了过去。
道士低头朝他屁股一看,只见屁股上有几个疮口,疮口已经在流脓血,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

“医生开了膏子,抹了不见好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父亲嗫嚅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唉,医生?他们知道什么呀!”道士叹了口气。
“你们找我找迟了,我现在也没法子救,你自己看”道士边说,边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截树枝样的东西,筷子般粗细,有一股臭味,闻着却并不让人难受。
父母亲已经哭得一塌糊涂,跪在道士脚下,拉着他的裤腿求他救救孩子。
“晚了,晚了,不是我不救啊,唉!”道士拿着那截东西,一头往孩子那疮口里戳进去一段,然后拉出来,带着脓血,放在疮口旁。
过了一会,只见那疮口周围的皮肤慢慢的鼓动了起来,好象有东西在里面拱。
传宗趴在床上,好象已经睡了过去。他父母亲惊骇的看到,有几只小指头粗细的虫子,从那疮口里探出头来,朝放在旁边的那截树枝样的东西爬了过去。
这分明就是之前他父亲从他屁股被虫子叮咬之处拉出来的肉虫,只不过个头大了数倍。
“啊、、、啊、、、,这---这----”他父亲惊骇得说不出话。
“你见过,是吧?”道士说道,“你当时没有把它们弄干净,它们钻到你儿子体内,吸你儿子的精血,现在已经长大,并且他身体里面已经全部都长满了,到处是这种虫子,无药可医了。唉!”
孩子的妈妈已经晕倒在地,父亲涕泪纵横,已哭不出声。

后来,传宗就那样去世了,他父母亲在他死后,就离开了这块伤心之地,再也没有回来,刚建好的房子,就一直那样留在那里没人管,前两年才塌。

据那道士说,害死传宗的那种虫,叫“应声虫”,一般找小孩子下手,不懂的,见了就一巴掌拍过去,只要拍死一只,它的同伴听到声音就都围过来。可怕的是,它们很聪明,好象有智慧,一堆围着你的手飞,很简单就能一巴掌拍死十几二十只,等你追着它们拍的时候,就有几只悄悄的飞到你后面去叮你屁股。被它们叮上,只是轻微的一麻,不痛不痒,不注意根本发觉不了。
应声虫由三部分组成,也可以说每只应声虫是由三只虫组成的,壳虫、肉虫和头虫。壳虫附到人身上,分泌一在种类似于麻醉药物的液体到皮肤表面,里面的肉虫就爬出来,咬破人的皮肤,然后头虫就钻到里面产卵。
被应声虫叮了并不可怕,只要把皮肤疮口里面的头虫,就是圆圆的,乌黑发亮的那东西挤出来就没事了。
但是,如果粗心大意,没有把头虫挤出来,那么它就往人的肉里面继续钻,一直到血管里,然后产卵,虫卵就会随着血液的流动分布到全身。一般三四个月,人身体内就到处是这种肉虫,内脏到肌肉,全部都是。人这个时候,已经成了肉虫的宿主。
肉虫成长的时候,人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喂了它,所以,饭量就会越来越大,但是人却不长肉,反而越来越消瘦。
等到肉虫占据了人的大脑以后,这个时候,人已经基本上不能言语不能行动了,基本上就是一个植物人,已经完全只剩一具皮囊。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8 15:46:00 +0800 CST  
道士的师父早年曾听说过这种虫子。据他讲,这是从云南那边过来的。
以前,云南有苗人精于养蛊害人,解放初期,破四旧,一些法术就此失传。可是有一部分人,心怀不轨,偷偷的将养蛊这种邪术传了下来,但是由于口头流传下来的养蛊方法不完整,加上“原材料”难找,所以成功者万中难觅其一。可是一旦炼成,也非同小可,不可小觑。
那些养蛊失败之人,被蛊反噬,惨不堪言,死时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而其中未被养成之蛊,一般都会因为失去主人的供养而死去。但是,凡事无绝对,在某些机缘巧合之下,居然有一小部分未养成之蛊,奇迹般存活了下来,并逐渐演变成现在所见的这种“应声虫”。
一般的虫子,绝少有几只合体,同时行动,共进退。现在有种药物,“冬虫夏草”,也只是虫草菌与蝙蝠蛾幼虫在特殊条件下形成的菌虫结合体,是虫和草结合在一起长的一种奇特的东西,冬天是虫子,夏天从虫子里长出草来。这在自然界中已经是很罕见的情况了。而像“应声虫”这种三虫同体的,根本没有。所以说,说它是养蛊失败遗留下来的人工祸患,应该是有道理的。
道士的师父姓陈,出生于中医世家,切脉功夫非同一般,年轻时候凭一双手活人无算,人称“陈一手”。他听说有这种虫子后,曾专门做过研究。他走遍大江南北去寻找这种虫子。后来因为机缘巧合,也曾见过一次,并拿自己身体喂养过它,并研制出了对付它的药物。但是,他这种药物药力十分有限,简单地说,只是在头虫进入人体后三天内,把头虫从人体内引出来,而不能把它杀死。为什么一定要在三天之内呢?因为头虫进入人体后,需要三天时间来吸取人的血液长大,三天之后才开始产卵。一旦产卵在人体内,那这种药物也就无能为力了。
陈一手最后也就是因为试验失败,死在这种虫子手下的,死时不到五十岁,可敬可叹!
“应声虫”这个名字,也就是陈一手给取的。照现在的科学说法,见到这种虫子,并不是不能拍,它也并不是因为听到声音才来攻击人的。可能是虫体内含有一种特殊的分泌物,人一拍,这种液体就随着身体的爆裂而散发出去,它的同伴就是因为嗅到这种特殊的气味而蜂拥而至。

据筑远爷爷讲,道士在走之前,围着村子转了一圈,用他的话说,就是“做了法事”,从那以后,就没有再见到过“应声虫”了。
不过,好长一段时间,村里都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再三叮嘱小孩,傍晚千万不要独自到外面去玩,见到了不是蚊子的虫子,千万不要去拍。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8 17:57:00 +0800 CST  
自己给自己顶一顶,嘻嘻、、、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9 10:12:00 +0800 CST  
三、梅兰幺爹


中医博大精深,一直是我国引以为傲的宝贵遗产。仅仅一部《黄帝内经》,时至今日,我们仍是研究不透。
可惜自清朝末年始,中国受西方列强侵略,国运衰弱。同时西医大量涌入,严重冲击了中医发展。中国出现许多人士主张医学现代化,中医学受到巨大的挑战。人们开始使用西方医学体系的思维模式加以检视,中医学陷入存与废的争论之中。
可喜的是,2003年“非典”以来,经方中医开始有复苏迹象。
现在,中医在民间仍然是治疗疾病的常用手段之一。一是因为医院收费太过昂贵。一点小小的不舒服,一到医院,医生首先就开出处方,查血、验尿、胸透、B超、CT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到最后查出没问题,才给你来那么小小的一针。拿到费用单一看,晕倒,检查费用上千,针药费用才十几二十元。你叫我等小屁民情何以堪?
我们相信中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中医治本,西医治标。对西医来说,头痛,肯定是头的原因;脚痛,肯定是脚的原因。他们把人体看成是一块块分割开来的、独立的部分。而中医,却把人看成是一个整体。头痛,可能与心、肝、脾、肺、肾、胃、胆、膀胱中的一个或几个脏腑有关系。一个部位不舒服,可能是经脉不通,也可能是内部病变在体表的症候反映。
总之,你不舒服,中医要找出你不舒服的根本原因,一下把你治好,不让它反复。而西医只是简单的打打针,这里给你切掉一块,那里给你安根管道,至于以后病情怎么变化,那是你自身抵抗能力的问题。
还有,西医检测病情依靠仪器,中医则依靠实践经验;西医治疗手段无外乎吃药打针动刀,中医则有按摩、针灸、汤药、火罐、刮痧等,是药三分毒,中医不到最后是不用汤药的。就是退一万步来说,中药的毒性也小于西药,嘻嘻、、、

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说明我们伟大祖先遗留下来的中医的重要性。而我下面要讲的故事,则正好印证了中医的神奇。
这个故事,我妈妈给我讲了好多次,真实发生过,绝不是杜撰出来的。

我妈妈她们兄妹有七姊妹,我妈妈排行老四,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这个故事发生在我二姨娘身上,由此引出了当地一个中医奇人。

妈妈小时候,三岁那年,二姨娘五岁,大姨娘7岁多。
那时候,处于农业合作化时期,由于家里人口多,底子薄(嘻嘻,和前些年我国国情比较相符),大人要出去田地里劳动,挣工分,小孩子没人照看,就让大的做姐姐哥哥的带着小的弟弟妹妹在家里干家务。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不假。大姨娘才7岁多,就带着两个妹妹在家里洗衣做饭,还要去剁猪食(去田地野外挖了野菜回来用刀剁碎,拌着米糠煮了喂猪),还要舂米磨面,等等等等,几乎家里的活计全是她一边照看两个妹妹,一边抽空做的。

那天,大姨娘带了两个妹妹在家,用磨子磨面。
老家的磨盘很大,直径估计快一米,是用牛拉的。姨娘放好一簸箕谷子在磨盘眼上,转身去做别的事。
二姨娘那时候估计也很调皮,不知怎么的就顺着磨盘架子爬到了磨盘上。
农村的磨盘,估计现在很少有人见到了,上张图片给大家看看。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9 14:06:00 +0800 CST  
(弄了张图片,怎么也传不上来,总是提示“操作中,请稍候、、、”,郁闷)
磨盘,下面一块大圆盘状石头,极重,上刻有沟槽,圆心凿有一孔,中用一木棒塞紧。此圆石盘上有另一圆柱体状石头,重逾百斤,长度不到下面圆盘的半径,两头凿有孔,均塞有木棒。一头的木棒用绳索与下面圆盘中孔内木棒联系,另一头的木棒连接有牛轭(牛轭,耕地时套在牛颈上的曲木,是牛犁地时的重要农具,与犁铧配套使用。牛轭状如“人”字形,约半米长,两棱。简陋的牛轭一般用“人”字形的树杈做成,也有找木匠制作,需要挖榫眼凿洞眼,契合比较牢固),用牛拉动上面圆柱体石头围绕下面大圆盘转着圈碾压圆盘石头上的谷物。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9 15:51:00 +0800 CST  
弄了张磨盘的图片,怎么也传不上来,总是提示“操作中,请稍候、、、”,郁闷!

磨盘,用于把米、麦、豆等粮食加工成粉、浆的一种机械。开始用人力或畜力,到了晋代,我国发明用水作动力的水磨。通常由两个圆石做成。 磨是平面的两层,两层的接合处都有纹理,粮食从上方的孔进入两层中间,沿着纹理向外运移,在滚动过两层面时被磨碎,形成粉末。
用两块有一定厚度的扁圆柱形的石头制成磨扇。下扇圆心中间装有一个短的立轴,用铁或木制成,上扇中间有一个相应的空套,两扇相合以后,下扇固定,上扇可以绕轴转动。两扇相对的一面,留有一个空膛,叫磨膛,膛的外周制成一起一伏的磨齿。上扇有磨眼,磨面的时候,谷物通过磨眼流入磨膛,均匀地分布在四周,被磨成粉末,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过罗筛去麸皮等就得到面粉。许多农村现在还在用石磨磨面。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9 15:58:00 +0800 CST  
在度娘上搜索了一下,有书面化的解释,嘿嘿,一并粘贴上来,供大家参考。

磨盘,用于把米、麦、豆等粮食加工成粉、浆的一种机械。开始用人力或畜力,到了晋代,我国发明用水作动力的水磨。通常由两个圆石做成。 磨是平面的两层,两层的接合处都有纹理,粮食从上方的孔进入两层中间,沿着纹理向外运移,在滚动过两层面时被磨碎,形成粉末。
用两块有一定厚度的扁圆柱形的石头制成磨扇。下扇圆心中间装有一个短的立轴,用铁或木制成,上扇中间有一个相应的空套,两扇相合以后,下扇固定,上扇可以绕轴转动。两扇相对的一面,留有一个空膛,叫磨膛,膛的外周制成一起一伏的磨齿。上扇有磨眼,磨面的时候,谷物通过磨眼流入磨膛,均匀地分布在四周,被磨成粉末,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过罗筛去麸皮等就得到面粉。许多农村现在还在用石磨磨面。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9 16:01:00 +0800 CST  
“啊----”大姨娘听到一声惨叫,忙回头一看,天呀,只见二姨娘一只脚被缠在磨盘的木头上,而磨盘还随着牛不紧不慢的前行而缓缓转动。
“哇----”大姨娘一下就被吓哭了,边哭边忙跑过去想把牛拉停下来。又惊又怕中,她根本使不出力气,反倒被牛拖倒在地。她怎么也不松手,还是想把牛弄停,因为妹妹还在磨盘上,时刻有性命之虞。
直到邻居听到两姐妹的哭喊跑过来,这才把牛制住。而这时候,二姨娘已经痛得晕了过去,她的左腿,完全成了三截,小腿胫骨折断,大腿中部粉碎性骨折。邻居抱起她的时候,三截腿以奇怪的姿势、不同方向一晃一晃,瘆人得狠。
来不及抱去镇上,外公连夜去邻村找梅兰幺爹。

梅兰幺爹,是方圆几个村有名的草药医生,谁家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去找他。他性格和善,来者不拒,而且给人看病分文不取。他看病有个特点,就是只切脉。除了刀伤烫伤跌打损伤(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器质性伤害),无论什么毛病,他一边听病人或病人家属口述,一边眯缝着眼拿着病人的手腕,脑袋前后一点一点的,不出一会,就能准确诊断出具体病因,拿出具体治疗方案。
关于他切脉,在附近几个村还流行一个很神奇的传说。

因为大家都说他切脉厉害,一来二去,就把他传得像神一样。到最后,就形成了这样一个说法,说他不用看人,闭着眼睛,只要他三根手指头一搭,就知道你大概长什么相,哪里有问题。
后来,就有个当兵复员的军人不信,穷乡僻壤的,哪里有这么高明的医生?真这么高明,还不早到中央去给首长看病去了?
他就约了几个朋友去考梅兰幺爹。

“幺爹,我也不用蒙起头来要哪说我长什么相,我只要您给我把把脉,说我身体有什么毛病”,一见面,他就直奔主题。
“哟,你这家伙,小时候还在我腿上尿过尿,我看着你长大的,怎么,现在有出息了,不相信我了是吧?”梅兰幺爹坐在门槛上正在抽旱烟,也跟他开玩笑。
“嘿嘿,哪帮我看一哈喽~”
“帮他看一哈”、“看一哈哒,反正没什么事”大伙你一嘴我一舌的起哄。
“好好好,你来列边(来这边)坐好,我来看。”梅兰幺爹架不住他们吵。

复员军人就走到梅兰幺爹身旁,一屁股也坐在门槛上。

梅兰幺爹左手拿烟杆,抽烟没有停下,右手就搭上了他的左手腕。
一袋烟没抽完,幺爹发话了。
“你背心罗位置(罗位置,方言。那个地方),右边肩膀下头(下头,方言。下面),有个东西在骨头里面,一到变天,要下雨的时候,你罗个地方就疼,是不是?”
楼主 小桥流水人家r  发布于 2012-11-19 16:55:00 +0800 CST  

楼主:小桥流水人家r

字数:339388

发表时间:2012-11-10 22:09: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04 23:15:05 +0800 CST

评论数:175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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