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城夜话》｜一个７０岁老人来聊聊自己遇到黄皮子的故事
因为是在杜鹃花旁捡的她，就给她起名叫杜鹃。
这只母狼对小杜鹃还挺留恋的，时不时地站在喇嘛山的高坡上，向村里张望，还有几次，竟趁着清晨的大雾，在我姥姥家门口徘徊。
姥姥家门前，还经常的出现一些野物，死兔子，野猪腿，狍子什么的，姥爷知道，这是那只母狼送来的。
小杜鹃吃过狼奶，身上也染上了一些狼性。
邻居家的孩子手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小杜鹃蹒跚着上前就抢，抢不过人家，就又打又挠，急眼了，张口就咬人家孩子，弄得喇嘛山村里大人小孩都烦她，看我姥姥的面子，何况她还是个毛孩子，对她又无可奈何。
人们给她编了个顺口溜：“别怕地，别怕天，千万躲开小杜鹃。”
这只母狼对小杜鹃还挺留恋的，时不时地站在喇嘛山的高坡上，向村里张望，还有几次，竟趁着清晨的大雾，在我姥姥家门口徘徊。
姥姥家门前，还经常的出现一些野物，死兔子，野猪腿，狍子什么的，姥爷知道，这是那只母狼送来的。
小杜鹃吃过狼奶，身上也染上了一些狼性。
邻居家的孩子手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小杜鹃蹒跚着上前就抢，抢不过人家，就又打又挠，急眼了，张口就咬人家孩子，弄得喇嘛山村里大人小孩都烦她，看我姥姥的面子，何况她还是个毛孩子，对她又无可奈何。
人们给她编了个顺口溜：“别怕地，别怕天，千万躲开小杜鹃。”
9
这个野丫头，可对了我姥姥的胃口，看着横行霸道的小杜鹃，姥姥整天乐的合不上嘴。
我姥爷明白姥姥宠爱杜鹃的隐情，她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了她自己少年的影子，当年她就是在白家上上下下都宠着，惯着的环境下长大的，尤其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人多一份胆量，就多一份安全，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的天下。所以白老太爷也就不太约束她，任她在白家窝铺横行霸道。成家后，她婆婆，就是那遇秋的夫人，更是把她往这方面训练和引导，这才造就了名震一方的那家少奶奶。
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长在老黄家，被老黄家给熏陶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猫，我姥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在那个环境里，她虽然耿耿于怀，但又无可奈何。
她把自己的期望寄托在了杜鹃身上，能让杜鹃像当年的自己一样，艺高胆大，快意恩仇，驰骋江湖，那该有多惬意啊。
我的亲姥姥啊，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了，真是的。
我姥爷自然是反对我姥姥的想法，但有这样一个恶魔似的老太婆，你有什么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个野丫头，可对了我姥姥的胃口，看着横行霸道的小杜鹃，姥姥整天乐的合不上嘴。
我姥爷明白姥姥宠爱杜鹃的隐情，她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了她自己少年的影子，当年她就是在白家上上下下都宠着，惯着的环境下长大的，尤其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人多一份胆量，就多一份安全，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的天下。所以白老太爷也就不太约束她，任她在白家窝铺横行霸道。成家后，她婆婆，就是那遇秋的夫人，更是把她往这方面训练和引导，这才造就了名震一方的那家少奶奶。
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长在老黄家，被老黄家给熏陶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猫，我姥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在那个环境里，她虽然耿耿于怀，但又无可奈何。
她把自己的期望寄托在了杜鹃身上，能让杜鹃像当年的自己一样，艺高胆大，快意恩仇，驰骋江湖，那该有多惬意啊。
我的亲姥姥啊，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了，真是的。
我姥爷自然是反对我姥姥的想法，但有这样一个恶魔似的老太婆，你有什么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10
等杜鹃稍微大些了，我姥姥就开始培养训练她了，一开始给她做了一把弹弓子，让她打树，打靶子，练准头，练臂力。
但小杜鹃慢慢地觉得打静物不过瘾，就满村子踅摸着打鸟，再不就撵着打人家的鸡呀狗呀什么的，弄得满村子鸡飞狗跳。
她惹了祸，还不许人家去找我姥姥告状，否则他家的玻璃就得受伤。
这个小惹祸精，把我姥爷气的哭笑不得，只好跟我姥姥商量，别让杜鹃在村里练射击了，我带她上山吧，山上有的是活靶子，让她可劲造去。
小杜鹃当然高兴了，拎着个弹弓子满山遍野地射起猎来。
不到一年时间，小杜鹃的弹弓子玩的简直出神入化，可以说是指哪打哪，弹无虚发，什么野鸡，兔子，飞龙，她收获的猎物越来越多。
等杜鹃稍微大些了，我姥姥就开始培养训练她了，一开始给她做了一把弹弓子，让她打树，打靶子，练准头，练臂力。
但小杜鹃慢慢地觉得打静物不过瘾，就满村子踅摸着打鸟，再不就撵着打人家的鸡呀狗呀什么的，弄得满村子鸡飞狗跳。
她惹了祸，还不许人家去找我姥姥告状，否则他家的玻璃就得受伤。
这个小惹祸精，把我姥爷气的哭笑不得，只好跟我姥姥商量，别让杜鹃在村里练射击了，我带她上山吧，山上有的是活靶子，让她可劲造去。
小杜鹃当然高兴了，拎着个弹弓子满山遍野地射起猎来。
不到一年时间，小杜鹃的弹弓子玩的简直出神入化，可以说是指哪打哪，弹无虚发，什么野鸡，兔子，飞龙，她收获的猎物越来越多。
上初中时，她接触到了物理和化学知识，就琢磨着改造她的弹丸，经过多次试验和化学老师的指点，她成功地制造出了好多种弹丸，有击中目标能自己燃烧的，能产生微量爆炸的，有加了雄黄专门驱蛇的，有能发出鸣叫声吓退猛兽的，有专门打小动物的等等。
11
小杜鹃的弹弓练成了，我姥姥又想出了个新幺蛾子，让她练鞭子。
东北人都知道，野兽有三怕，一是怕火，二是怕响声，三是怕鞭子。
尤其是鞭子，简直就是动物的克星，所以赶车的，耕地的，驯兽的，手中都离不离开鞭子，这叫一鞭在手，百兽低头。
一开始，我姥姥给小杜鹃拧了个一米多长的小皮鞭，不到一天时间，小杜鹃就把皮鞭耍了个滴流圆，鞭子一甩，鞭声比爆竹声还响，还脆。
也是机缘凑巧，在海拉尔学校里，她的体育老师就喜欢舞鞭运动，小杜鹃在老师系统专业的培养下，把个长鞭练了个炉火纯青，十米之内，一鞭抽中目标，那准头和力度，不亚于杂技团里的专业舞鞭师。
小杜鹃的弹弓练成了，我姥姥又想出了个新幺蛾子，让她练鞭子。
东北人都知道，野兽有三怕，一是怕火，二是怕响声，三是怕鞭子。
尤其是鞭子，简直就是动物的克星，所以赶车的，耕地的，驯兽的，手中都离不离开鞭子，这叫一鞭在手，百兽低头。
一开始，我姥姥给小杜鹃拧了个一米多长的小皮鞭，不到一天时间，小杜鹃就把皮鞭耍了个滴流圆，鞭子一甩，鞭声比爆竹声还响，还脆。
也是机缘凑巧，在海拉尔学校里，她的体育老师就喜欢舞鞭运动，小杜鹃在老师系统专业的培养下，把个长鞭练了个炉火纯青，十米之内，一鞭抽中目标，那准头和力度，不亚于杂技团里的专业舞鞭师。
12
故事还得回到姥姥家。
我也顾不得再问那野杜鹃的去处了，我兴奋地告诉姥姥，我大姐回来了。
姥姥一听，先是一阵高兴，后来她一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大娟子回来了？她丢了这么多年了，一直连个信都没有，咋回来的这么是个时候啊？”
故事还得回到姥姥家。
我也顾不得再问那野杜鹃的去处了，我兴奋地告诉姥姥，我大姐回来了。
姥姥一听，先是一阵高兴，后来她一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大娟子回来了？她丢了这么多年了，一直连个信都没有，咋回来的这么是个时候啊？”
我没理解姥姥叨咕的是什么意思，就说：“姥姥，你不去看看她吗，我们开车来的。”
姥姥叹了口气，含着泪水说：“这些年，叫姥姥牵肠挂肚的就是大娟子啊，白天想她，晚上梦她，不管咋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我还告诉她：“这次，还有我的舅舅那维奇和一个叫玛丽娜的表姐也一起来了。”
也不知姥姥没听明白还是咋的，继续叨咕说：“来吧，来吧，该来的终归要来，早来比晚来好。”
什么跟什么啊，人都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这话真对，我发现姥姥今天说话有些磨磨唧唧的，她真的是老了。
我又追问她：“姥姥，您倒是跟车去不去啊？”
“去，去，咋能不去啊，我娟子回来，你妈也能闭上眼了。”
姥姥一提我母亲，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姥姥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不想让姥姥难过，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咋安慰她。
姥姥叹了口气，含着泪水说：“这些年，叫姥姥牵肠挂肚的就是大娟子啊，白天想她，晚上梦她，不管咋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我还告诉她：“这次，还有我的舅舅那维奇和一个叫玛丽娜的表姐也一起来了。”
也不知姥姥没听明白还是咋的，继续叨咕说：“来吧，来吧，该来的终归要来，早来比晚来好。”
什么跟什么啊，人都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这话真对，我发现姥姥今天说话有些磨磨唧唧的，她真的是老了。
我又追问她：“姥姥，您倒是跟车去不去啊？”
“去，去，咋能不去啊，我娟子回来，你妈也能闭上眼了。”
姥姥一提我母亲，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姥姥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不想让姥姥难过，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咋安慰她。
13
忽然我想到白爷爷说的那把日本天皇御制刀，就赶紧把话题一转，截住姥姥的思路：“姥姥，听说咱家有一把日本刀，是吗？”
一提这个，姥姥来了精神，她先是警惕地问：“你咋知道的？”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她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确有其事。
她想了想，问：“是那个白老头子说的吧，老东西。”
我只好点头承认。
忽然我想到白爷爷说的那把日本天皇御制刀，就赶紧把话题一转，截住姥姥的思路：“姥姥，听说咱家有一把日本刀，是吗？”
一提这个，姥姥来了精神，她先是警惕地问：“你咋知道的？”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她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确有其事。
她想了想，问：“是那个白老头子说的吧，老东西。”
我只好点头承认。
姥姥埋怨地叨咕：“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老家伙，他说这些干啥啊。”
我说：“姥姥，白爷爷还说过，当年咱家老将军拿这把刀劈了两个日本ｇｕｉ子，是真的吗？”
姥姥来精神了，说：“劈了两个？对，那天他是劈了两个。可死在这把刀下的，起码得几十个ｇｕｉ子吧？”
“那是谁杀的啊？”
“你姥爷，还有你太姥爷。”
我不会放弃这得寸进尺的好机会：“姥姥，我想看看刀，行吗？”
姥姥把眼皮一耷拉，一口拒绝了我：“不行，那东西邪性，你看它干嘛。”
我说：“姥姥，白爷爷还说过，当年咱家老将军拿这把刀劈了两个日本ｇｕｉ子，是真的吗？”
姥姥来精神了，说：“劈了两个？对，那天他是劈了两个。可死在这把刀下的，起码得几十个ｇｕｉ子吧？”
“那是谁杀的啊？”
“你姥爷，还有你太姥爷。”
我不会放弃这得寸进尺的好机会：“姥姥，我想看看刀，行吗？”
姥姥把眼皮一耷拉，一口拒绝了我：“不行，那东西邪性，你看它干嘛。”
我被姥姥卷了个大脸红，越看不到的东西，对我的吸引力越大，忽然我想起猴子撒娇耍赖的情景来，不妨我也试试。
我赶紧搂着姥姥的脖子，扭着身子说：“姥姥，好姥姥嘛，您外孙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刀长啥样哪，您发发慈悲，叫您外孙见识一下嘛，好姥姥，啊。”
姥姥还是不开面：“不行就不行，咋求也没用。”
我哪能死心，继续哀求：“姥姥，您别把门封死啊，现在国家都提倡爱国主义教育，您就用实物教育教育我嘛，姥姥。”
姥姥这会没吱声，看样是有些动摇了。
我赶紧搂着姥姥的脖子，扭着身子说：“姥姥，好姥姥嘛，您外孙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刀长啥样哪，您发发慈悲，叫您外孙见识一下嘛，好姥姥，啊。”
姥姥还是不开面：“不行就不行，咋求也没用。”
我哪能死心，继续哀求：“姥姥，您别把门封死啊，现在国家都提倡爱国主义教育，您就用实物教育教育我嘛，姥姥。”
姥姥这会没吱声，看样是有些动摇了。
我又想到那个被我们救出的三二六劳工，再拿这个事说说：“姥姥，有件事您不知道吧，我们那天在黄仙沟，还救出一个死里逃生的中国劳工来哪，这......”
姥姥打断我：“知道，不是被你们送到公安局了吗，有啥好显摆的？那是你们运气好，也是那个人命不该绝。”
看来姥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姥姥啊，这说明咱家祖孙都是爱国主义者嘛，那把刀就是实物见证，所以啊，您一定拿出来叫外孙子再受次教育，这也是你们老一代的责任啊。”
姥姥哪里说得过我这张嘴，她有些无奈地说：“行了行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耍娇。不过，看一眼就得了，不准说出去啊。”
“好姥姥，我记住了。”
姥姥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那把黄布裹着的刀。
姥姥打断我：“知道，不是被你们送到公安局了吗，有啥好显摆的？那是你们运气好，也是那个人命不该绝。”
看来姥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姥姥啊，这说明咱家祖孙都是爱国主义者嘛，那把刀就是实物见证，所以啊，您一定拿出来叫外孙子再受次教育，这也是你们老一代的责任啊。”
姥姥哪里说得过我这张嘴，她有些无奈地说：“行了行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耍娇。不过，看一眼就得了，不准说出去啊。”
“好姥姥，我记住了。”
姥姥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那把黄布裹着的刀。
在灯光下，刀鞘果真是金光闪闪，做工精细到了极点。
把刀往外一抽，伴随着‘嗡’地一声金属响动，那刀果然是寒光逼人，轻轻一晃，那寒光刺的我赶紧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那个‘丹’竟刺了我一下。
我急忙把刀推回鞘里，再也没敢抽出来。
只这个刀鞘的外装饰，就足够我欣赏的了。
我几次想张口向姥姥索要这把刀，但话到嘴边，赶紧咽了回去，今天能亲眼见识了一下，姥姥就已经格外开恩了，别得陇望蜀，再自讨没趣。
我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刀还给了姥姥。嘴里叨咕说：“姥姥太抠门了，就让看一眼，一眼就一眼吧，您外孙可是说话算数的。”
姥姥看出我不情愿的劲头，心里明镜似得，但她没点破，还是赶紧把刀收了起来。
把刀往外一抽，伴随着‘嗡’地一声金属响动，那刀果然是寒光逼人，轻轻一晃，那寒光刺的我赶紧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那个‘丹’竟刺了我一下。
我急忙把刀推回鞘里，再也没敢抽出来。
只这个刀鞘的外装饰，就足够我欣赏的了。
我几次想张口向姥姥索要这把刀，但话到嘴边，赶紧咽了回去，今天能亲眼见识了一下，姥姥就已经格外开恩了，别得陇望蜀，再自讨没趣。
我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刀还给了姥姥。嘴里叨咕说：“姥姥太抠门了，就让看一眼，一眼就一眼吧，您外孙可是说话算数的。”
姥姥看出我不情愿的劲头，心里明镜似得，但她没点破，还是赶紧把刀收了起来。
十九 日本ｇｕｉ占领黄仙沟 北镇天枪杀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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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着姥姥刚才的话题，问她：“姥姥，您说这刀杀了几十个ｇｕｉ子，是咋回事啊？您给我讲讲好吗？“
姥姥说：“行。ｇｕｉ子倒是没少杀，但可不都是刀劈的。”
说到这里，姥姥竟然兴奋起来：“说起打日本ｇｕｉ子来啊，那话就长了，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她回忆了一会，讲起了我太姥爷杀死日本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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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着姥姥刚才的话题，问她：“姥姥，您说这刀杀了几十个ｇｕｉ子，是咋回事啊？您给我讲讲好吗？“
姥姥说：“行。ｇｕｉ子倒是没少杀，但可不都是刀劈的。”
说到这里，姥姥竟然兴奋起来：“说起打日本ｇｕｉ子来啊，那话就长了，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她回忆了一会，讲起了我太姥爷杀死日本人的事。
那是白王爷去世的第二年，日本ｇｕｉ子经过很长时间的侦查，认定了那批宝藏就藏在黄仙沟，黄仙沟里有个神秘的黄仙洞，这个洞是他们怀疑的最大目标。再加上我们的宅院也在那，宝藏肯定不会离开我们的视线。所以他们决定对黄仙沟下手了。
一开始，小ｇｕｉ子想逼我们迁出黄仙沟，就炮制了一个叫‘归屯集甲’的计划。
所谓的‘归屯集甲’，就是把当时居住在若干自然屯的老百姓迁出来，有序地集中到ｇｕｉ子指定的几个大屯去居住。
他们名义上是方便管理，防止土匪侵扰。实则是想让开拓团侵占大批的土地，更方便他们奴化中国人。也为他们充实大量的军粮。
一开始，小ｇｕｉ子想逼我们迁出黄仙沟，就炮制了一个叫‘归屯集甲’的计划。
所谓的‘归屯集甲’，就是把当时居住在若干自然屯的老百姓迁出来，有序地集中到ｇｕｉ子指定的几个大屯去居住。
他们名义上是方便管理，防止土匪侵扰。实则是想让开拓团侵占大批的土地，更方便他们奴化中国人。也为他们充实大量的军粮。
最重要的，ｇｕｉ子想把黄仙沟的人驱逐出去，便于他们寻找宝藏。
‘归屯集甲’计划，首先在黄仙沟开始推行。
2
一天，由ｇｕｉ子，满洲国省政府官员和伪警察组成的队伍，开进了黄仙沟。
那时候，进黄仙沟有东西两条路，进出还是挺方便的，从沟的西头，汽车，马车都能进来，离街里也就五六十里路。后来这条路被ｇｕｉ子给炸毁了。
‘归屯集甲’计划，首先在黄仙沟开始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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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由ｇｕｉ子，满洲国省政府官员和伪警察组成的队伍，开进了黄仙沟。
那时候，进黄仙沟有东西两条路，进出还是挺方便的，从沟的西头，汽车，马车都能进来，离街里也就五六十里路。后来这条路被ｇｕｉ子给炸毁了。
你的大太姥爷，就是那老将军的大儿子那遇春，他在街里住，他有双重身份，一是黄仙会负责和俄罗斯打交道的联络人，二是俄罗斯当局发展他为远东情报局的情报员。他媳妇是俄罗斯人，他们的孩子在老毛子学校里念完书，又到苏联去学习了两年，然后就留在铁路学校里当了老师。
白永胜和附近一些抗日武装的枪械，药品等，都是那遇春和白王爷他们从苏联人手里搞到的。提供给黄仙会的装备更是不计其数。另外他还要搜集日本人和满洲国政府的情报，随时向远东局提供。
白永胜和附近一些抗日武装的枪械，药品等，都是那遇春和白王爷他们从苏联人手里搞到的。提供给黄仙会的装备更是不计其数。另外他还要搜集日本人和满洲国政府的情报，随时向远东局提供。
黄仙沟家里，住着老将军的二儿子，也就是我的老公公那遇秋。
当时我还没嫁过来，那遇秋要照顾其他几个村庄的事情，他在家的时候不多，家里主要靠我婆婆，你的太姥姥来打理。
你太姥姥可不是个善茬子，她父亲原来是白城子一带的土匪头，后来被张作霖收编，当了东北军的一个军官。她自小就在军人堆里长大的，她拜了一个参谋长做老师，可以说她老人家是文武双全。
当时我还没嫁过来，那遇秋要照顾其他几个村庄的事情，他在家的时候不多，家里主要靠我婆婆，你的太姥姥来打理。
你太姥姥可不是个善茬子，她父亲原来是白城子一带的土匪头，后来被张作霖收编，当了东北军的一个军官。她自小就在军人堆里长大的，她拜了一个参谋长做老师，可以说她老人家是文武双全。
3
ｇｕｉ子们一进沟，自然是奔我们家先来，几台汽车往我家门外一停，一群人推开院里的看门人，荷枪实弹地闯进了院子。
一般的人家一看这个阵势，早就被吓傻了。可你太姥姥是谁啊，这一套她早就司空见惯了。何况昨天她就接到那遇春的电报，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向来是枪不离身的，院里一乱，她带着四个炮手就迎到院子里。
她张口就骂：“这是谁家的狗没拴住啊，咋到处乱窜，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ｇｕｉ子们一进沟，自然是奔我们家先来，几台汽车往我家门外一停，一群人推开院里的看门人，荷枪实弹地闯进了院子。
一般的人家一看这个阵势，早就被吓傻了。可你太姥姥是谁啊，这一套她早就司空见惯了。何况昨天她就接到那遇春的电报，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向来是枪不离身的，院里一乱，她带着四个炮手就迎到院子里。
她张口就骂：“这是谁家的狗没拴住啊，咋到处乱窜，还有没有点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