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我俩分别和张教授握手言谢,另外,我说:“对了张教授,还有一事需要您帮忙。长春观方丈说需要地方志将游五夫妇这百年冤案澄清登报,记入历史,以正后人。金阳道士的遗物是为佐证。”张教授立即答应下来。
事后,我在想这次僵尸事件,我们是沾了郭道长的光,但是仔细揣摩郭道长和方丈的前后行为,我还是难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在僵尸伤人第一时间内全力追捕僵尸,难道真是因为近代僵尸少,道士们除了会打坐修行,把传统吃饭家伙搞丢了?我再想到从合肥跑掉的鲎精,它不知道又跑去哪里占了哪座山头为非作歹,摘灵人亲身接触这些怪力乱神,却没有负起斩妖除魔的责任,大家背地里都在做着肮脏的勾当。
梦云舒见我沉思,问我又在想什么,我摇头说什么都没想。范圣杰的车开到半路,他才发现油表指示车要没油了,只能先去就近的加油站添油。此时天空电闪雷鸣,雨水铺天盖地地下,雨刷刷得速度更快了,当车经过长江边时,我看见一道闪电自空中打到江面,非常亮的一道光,接着,天上一声炸雷,把游五夫妇吓得身子一震。我当时心里犯嘀咕,这闪会不会打到我们的车。要知道闪是光,雷是声音,光速可比声音快得多得多,把人劈死的也是闪而不是雷。我们这一车子里,除了范圣杰是个正常人,我们都不正常。这要是被闪电劈中,别人还以为我们一车人是恶人呢!
写到这处,我便想起一件事-----母亲遭遇球形闪电的经历。那是九几年的事,当时家里房子已经翻修盖了新平房,一个雨天,母亲接着屋檐管子流下来的雨水冲刷马桶,洗完马桶,她扭头准备回屋,天上突然打一道闪,她看见白光一闪而过,胸前位置突然冒出一团橙色火球,直径二十公分有余,母亲胸口明显感受到一阵热,她吓呆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往大门跑,她靠近大门时,火球消失,我后来推测是因为门是铁的,吸收了电荷。母亲开玩笑说:“要是这闪电把我打屁的了,人家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坏事呢!”
范圣杰的车还没有开到最近的加油站,便没油熄火了,他猛一拍方向盘,“靠!”路上过往没有车辆,我们这个位置依然能看到长江水面。我靠着窗户,雨水冲刷着车窗,一尘不染,倒是别有一番风景。天上闪电连连发起,雷声不断,在我的注视下,一连串的红白色闪电自天际连接江面,而且就在那一块起闪,格外壮观。
本来黑压压的水面,在闪电的连击下,亮如白昼,另外闪电携带的巨大能量,使蒙在江面的水汽瞬间蒸发,我清楚地看见了水中的一幕,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闪打的是几条黑色大鱼,难道是白天的黑鱼?它们在渡劫?我指着水那边,让他们看,只有梦云舒可以看见。范圣杰眯着眼睛,怎么也看不到,说:“那么远!你们这都是什么视力啊!”
在白金成为我的保家仙前,我就感觉我的双眼具有自我调节功能,因为我读书十几年,各种环境下都看过书,就是不近视,尽管看书时间久,但是一旦放松远眺后,眼睛会流泪,揉几下,疲惫感便消失,恢复正常视力,看事物丝毫不模糊。白金成为保家仙后,不但我的控梦术筑基得到飞速进步,还影响了我的生理组织,目光如炬。
几条大黑鱼似乎脱离不了闪电圈,被闪电一直击打。我静静地看着,想到如果这些是白天的大鱼,那它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金鱼,我又想到下午被大鱼撞侧翻的货轮,不知道落水人员有没有全部被救。忽地,一个闪不知从何方向打下来,自我们车顶上空一掠而过,我自己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范圣杰闭着眼睛,一会双手合十,一会抱拳作揖,一会又点头点胸口阿门几声。幸好大家挤在车内这个密闭空间中,增加些安全感。
通讯不发达的时代,信息交流实在是障碍麻烦。大家谁也不想冒着电闪雷鸣和瓢盆大雨打着伞去找救援,可是这雨下得没停的意思,大家饿得五脏起了内战。终于,等不及的范圣杰开口说要下去请救援,梦云舒跟着他一起下了车。他们走后,只剩下我和游五夫妇在车里,他俩坐在后排离我远远的。我的理解中,百无禁忌就像一道强光,魑魅魍魉不敢靠近是怕光强,真正靠近了其实也没什么事,但是游五告诉我,他们一旦接近我,浑身便如受杖刑一般痛苦,所以百无禁忌实际上是一团火,远观不可近,靠近了就被火烧。
游五和我讲了很多清朝旧事,我也和他说了许多当代故事,他是个读书人,听了我的话后,能理解古今对比的差距。我告诉他,我们现在坐的这个车子叫汽车,自己会跑,一天能跑好几百里路,以往的老房子没价值的全拆了,有价值的现在叫文物,保护起来。游五一脸镇静,对几百年来武汉的沧桑变化丝毫没有感情流露,他告诉我他的家就在长江边上,经常被水淹。
范圣杰和梦云舒走得裤子鞋全湿透,路上一棍子打不到一辆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电话亭,打了救援电话,救援单位冒着雨开着救援车来拖车。范圣杰和梦云舒回到车内时,我看了下手表,晚上八点半。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4 21:47: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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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4 21:49:28 +0800 CST  
范圣杰一屁股坐进驾驶室,长吁一口气。救援车下来的这两人,一人往车前钩绳子,另一人走过来检查车内人数,手电一照,看见后排游五夫妇的狰狞面目,吓得这人撒腿就跑,手电往我们车上直绕,喊上蹲着套绳的同事:“僵尸!僵尸!车里有僵尸啊!”
这人站起来低着头仔细地看着我们车里,光线不好,看不清,他回头看看受惊吓的同事,还是走到车窗边,手电一照,也被吓得狂跑,雨衣帽都被风吹到脑后,任由雨水淋湿头发。范圣杰伞都不打,追出去,强力向二人解释,但是两人不听,绳子来不及收,上了车就启动发动机,梦云舒赶忙下车跑过去,站在车头下拍了几下玻璃,车头门开了,他上了车,范圣杰匆匆忙忙跑回来,半个腿刚伸进来,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你师父是不是会魔法术?”
我说:“你咋了?跟撞鬼似的!”
“你师父肯定会法术,他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两人忽然变个人一样,听话得很。”
“哦~~~~范哥,那是我师父的控梦术,我也会点,可以分秒间将人催眠,任我们摆布,这是我师父绝活。我说那两人怎么让我师父上车呢!”
“妈呀!你们果然是奇人异士,我舅舅就是佩服你们这样的人,最爱结交你们了。他有个朋友,爱研究龙,一生都在追寻龙的足迹,也是个狂人!”
“这人是不是根本都没见过龙?”
“你怎么知道?他爱龙却找不到龙,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看来真是如此啊!”
“这人是不是叫什么山海惊,惊讶的惊,他笔名。是吧?”
“对对对!就是他!”这时救援的皮卡车拖着我们缓慢行驶起来。范圣杰说:“哎!哥们!你说还真有龙吗?我倒是听我舅舅说起~~~~过!咝~~~”他言语间,一个炸雷下来,吓得他咬到舌头。这时候,围绕在江面一直电击大鱼精的闪电群不见了,但是天边偶尔作起电光。
他提到龙,我兴致高了,给他说了一二句。我讲:“龙是有的,龙声音很好听,传闻人听了五官愉悦,能治心病,这世上还有专门养龙的氏族,叫豢龙氏。”
“奥哦!我知道!豢龙氏,夏朝前就有了,这是个传说!”
“是是,传说。”我看救援车把我们拖到地方了,一个破烂的小加油站。
梦云舒下车,救援人员没跟他下来,他冒雨走到我们车前把绳子解了,救援车呲溜下开跑了,几秒钟时间,尾灯都看不见。加完油,梦云舒上车后,范圣杰对他说:“梦哥,你太牛逼了!”梦云舒大手一挥,道:“快开车吧!”游五这时冒出来句:“这位兄弟!未曾想,百年之后,控梦之术还尚存人间呐!”梦云舒一笑而过,说:“师父传的手艺可不敢丢喽!”他说着望向我。
我慌忙说道:“哎!师父,你可放心,我会好好继承!”
范圣杰将我们带到长春观,刘宝童和张小美也在观内,原来是罗小道带她们回观的。游五夫妇不敢进观,是方丈亲自出来接他们,游五夫妇才能安然无恙跨过道门进入观内。我们见时候不早,准备离开,被方丈留下,原来他已经安排好斋饭。我客气推拒归客气推拒,实际上我内心还挺想在长春观吃一次斋饭,体验下道士的起居。
用餐的地方外是一长廊,长廊外是一块空地,放有一口黑缸,水满往外溢。众道士早早用完餐回卧室打坐休息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人坐在一起听着雨声和雷声。小道士端上来晚餐,我看见了粽子和绿豆糕才想到,原来明天就是端午。斋饭没我想的那么难以下咽,相反,白粥细腻,粽叶馨香。饭间,方丈说他定的超度仪式时间在后天傍晚。他这么说,我们心里有数了。我也告诉他张教授会和武汉地方志的工作人员沟通,让他们将游五夫妇百年冤案写入地方志。在离开长春观前,游五留我一时,说有话要说。
我满怀好奇的听他说,原来他提了一个小请求,让我帮忙把握下,武汉地方志一定要澄清他们的冤案。我答应他了。当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张教授家中,而是找了家旅馆。夜里我练习完控梦术,想到明天便是端午节,不由地思念起家乡,可能雨夜使人容易多愁善感吧!梦云舒和我算了下时间,后天方丈帮游五夫妇超度完,我们第一时间问范圣杰要钱走人,下一单---金鱼还等着我们。
后来,武汉地方志审核意见通过将游五夫妇一案加入地方志,而且张教授还借机推荐了山海惊去地方志办公室面试,想让山海惊代笔写史。方丈在老城隍地址替游五夫妇超度亡魂,尸体被焚化,游五离开前最后一句话是:“万笔画千山,不记人间情。”我在想,游五夫妇生而为人几十年,死而不死几百年,也是煎熬。张教授的报酬分文不少给到我们,武汉僵尸风波算是过去了。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6 21:09: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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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6 21:09:38 +0800 CST  
和张教授告别前,他特意安排了那位政府官员与我们见了一面,这位干部代表全体武汉人民感谢我们,梦云舒将功劳归给了长春观的道士,干部微微笑着,还是对我们赞不绝口!其实,抓僵尸本是道士的职责,我们摘灵人是业余选手,可正如我在前面所说的那样,中国步入现代后,僵尸少有,道士们渐渐把看家本事丢回书中,像郭道长这样画个追尸、定尸符还需要方丈点拨的道士,其实有些遗憾,当然这其中是有其他原因。
在我们进行金鱼的捕捉计划前,梦云舒向禁物处拨去了电话,一是汇报了僵尸事件处理的始末,二是需要范山人调度武汉这边的清城押解员,做好接应灵物“金鱼”的准备。范山人在电话那头的话,我靠在梦云舒耳边听到了,他说:“我之前给张老哥打电话确认这僵尸事情是不是真的,怕有人钓鱼,没想到就是他要求的啊!这个老家伙,哈哈!”另外,范山人还说了,要我们格外注意江西红顶府的摘灵同行,“他们是江西丰城的,会点血术,不是点穴位哦,是血液的血,点血,能趁人不注意给你一指头,便能要人性命,你们要是再碰到,千万离这些人远点!尤其注意腰部和头部,不能被他们碰!”
挂了电话,我问梦云舒:“山人说的真的假的?什么点血术,这帮摘灵人还有这本事吗?”
张小美说:“山人这么说,那红顶府肯定有这个本事,点血术是丰城人的秘传技,杀人于无形,以前听秦貌(粘杆处江西片区负责人)讲过这号人物,江湖散户,近些年悄悄发展起来了。 ”
我好奇这类古传武学绝技,问道:“和你的鬼门十三针是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啊?”
“就是说,你们是不是差不多,都是点人嘛!”
张小美摆摆头,说:“不一样不一样,他那是近身攻击,我这是远的。”她右手很飘逸地左右晃了两下,一根锃亮的银针便现于指间,随时可以趁人不注意,取人性命。
我开着玩笑说:“张姐,我这幸好和你是一个单位的,不然得罪你一下,分分钟不得被你弄死啊!”张小美朝我抛个媚眼,说:“姐姐可不这么弄死你,换个方式!”
“我乖!张姐你当众调戏我啊!”
“嘿呦!男人不就喜欢女人这样嘛?!”
刘宝童受不了我俩突如其来的打趣,我也觉得这有些低级趣味,还是干正事要紧。金鱼的线人是个老渔民,叫魏可深,他在武汉黄冈交界附近的长江流域常年从事捕鱼作业。我们找到他时,他还被笼罩在武汉僵尸事件的恐惧中,我们告诉他僵尸被收了,他一开始还不相信。
魏可深告诉我们,他见到的金色大鱼经常出现在他们渔民的打渔区,一个深水湾里。这条金鱼带着一群大黑鱼在水里到处赶鱼,破坏他们捕鱼,只要出门打渔碰上它们,一条鱼一只虾都逮不到。我说:“这是鱼同类互相帮忙啊!就不让你们捕鱼!”
魏可深愁眉苦脸道:“捕鱼是我们的生计啊,不捕鱼,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
梦云舒望了我一眼,对魏可深说:“你说的金鱼,我们没看见,但是黑鱼,倒是见着了,能开口说话。”
魏可深打了一个哆嗦,小声地说道:“是吧?肯定是一群鱼精,我爹、太爹爹都讲见过这条金色大鱼。五四年,我爹和几个老伙计下江捕鱼,船走到泰兴,看见那条黄金鱼,头尾相连飘在水上,周围围了一圈鱼子鱼孙,它见到人,晃一下就消失了,一大片鱼全散了,我爹他们几个划着船追过去,想捞几网鱼,结果船还没到地,水位忽然下降,水望着望着就没了,上游水不来,下游水走了,船就搁浅了,搁浅知道吧,着底了,陷在烂泥里,岸上就围过来人,都在看他们,把他们几个老家伙吓得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我爹拿个竹竿往船一周扫,讲是鱼精搞的鬼!”
五四年长江断流,不少人给出分析,靠谱的是淮河长江对冲,水流逼进镇江常州的夹江内,导致泰兴段水流暂时失联,造成长江断流现象,可是淮河水激增的原因又是什么,官方没有给答案,因为极少有人知道这条金鱼的存在,就算知道的汇报上去,也没有人相信承认。
“我爹他们魂吓没了,岸上的人啊,都往江里跳,捞鱼,那鱼都陷在泥里。家家户户回去拿筐子篓子,人啊,还是贪!没多长时间,那上面水就来了,一路上带的风吹,呼呼叫,白浪朝天,直接把我爹拍翻水里,下江捞鱼的人,好多被水淹死了。我爹他们水性好,死活把船护好,那是吃饭家伙啊!”
魏可深还要继续讲他太爹爹的故事时,梦云舒拦住他,让他直接带我们去事发地,但是我倒想让这人讲一讲以往的老事,我爱听这些传奇故事。魏可深领着我们,从家门口的停船小塘里乘船下到夹江里,由夹江过渡进入水流湍急的长江。魏可深的船是烧柴油的动力船,可载头十号人,扛浪打。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7 22:03: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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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7 22:03:54 +0800 CST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抢红包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7 22:04:44 +0800 CST  

他路上问到我们,是不是只要带我们找到金鱼,他就能拿到钱,我告诉他我们必须要抓到这条金鱼,他才有报酬。他立马怀疑起来我们,说:“那鱼可是千年鱼精,你们确定能抓的到?”
“一条鱼精而已,手到擒来!”我夸下海口。
魏可深道:“那你们也得出个油钱,我这功夫时间就不说了,四位老板!”
梦云舒看着我,撇撇嘴巴,示意我给这人钱,我肩膀一耸,双手一摊。刘宝童见状,拿了五十块钱给魏可深,说:“这钱你先拿着,不会让你白跑,事成后,两千块,一分钱不少你的。”
魏可深接过钱笑道:“谢谢老板。保证把你们送到位。”
船随波浪上下起伏,好在我们四人无一人晕船,刘宝童的琴盒悄然打开,她将琴盒放到船一边内侧,轻抽了一截剑身出来,我看见剑刃寒光映人。魏可深向我们炫耀他的船技,“不是我吹牛,不是我,没有人敢在这种天带四位老板下江。”他用手杵天,意思是天气阴晴不定,随时有降雨的可能。
船经过夹江进入长江前,魏可深让我们全部低下腰,降低身体重心,牢牢抓住船上的固定带,防止入江水急,翻下船,那就“刻舟求剑”,难找了。当船逼近水流交叉口,前方长江水滚滚奔流,我突然想到前几天给失事轮船捞尸体的长江捞尸人,我嘴上没闲着,“魏师傅!这太危险了吧!你有把握吗?!”
魏可深操纵着机动船对着江口冲去,船身忽地下降,我跟着失重还没到一秒钟,船又猛地蹿高,最后狠狠地摔在水上,船底“咕咚”一声响,魏可深大喊:“准备好!浪来了!”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团白水花砸来,我手抓紧了呀,可还是被浪冲出船下,魏可深反应敏捷,跟过来一只手将我牢牢抓住,喊道:“抓紧抓紧!”梦云舒三人想搭把手,却被船颠得蹲都蹲不稳,激浪不停地打向他们。我身子全泡在水里,船这时又猛然上蹿,我手臂靠胳膊肘的位置嗑到船身,一阵剧痛带麻木,我使出浑身力气,船颠簸更厉害了,魏可深不得已去控制船,松手前吼道:“小兄弟!对不住了!”他的声音盖过巨大的水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情急之下,我高呼一声:“白金救我!”
白金应声现身,“老夫来也!”他现出原形,扑腾翅膀,一爪子勾住我,把我丢到船上,随后化为人形,落在船上,魏可深被吓得呆坐在船上。白金将我牢牢抓着,等船过了江口,有惊无险,它说:“下次再有水情,不要喊我!”
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一个词:落汤鸡,白金说到底是鸡身,鸡怕水,可以理解,但是我没敢说出口,不然要遭它一顿打。
这水情危机关过了,魏可深却惊魂未定,直勾地盯着白金看。我边揉着左手淤青处,边向他介绍了白金一番。魏可深颤巍巍地站起来,梦云舒喊道:“还发愣!船不要了啊?!”
魏可深经验丰富,立马转过身扶正船头,我悬着的心才放下。
“没事了,老夫先走一步。”说着,白金隐退。
魏可深这时恭敬地说道:“现在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抓到那条金鱼。之前是我眼拙!”
我们互相对视,我莞尔一笑。船在江面飘了没多久,便来到魏可深目击到金鱼的地方。这里水流相对来说,比较缓和,没有大大小小的漩涡,另外,魏可深说这个地方,大概方圆有几十米的面积,水温比其他地方要高,鱼群喜欢聚集在这样的地方。我较真地从船边捞了一掌水,发现江水还真是暖和的。
梦云舒自问道:“金鱼来这,不会是求偶交配吧?”
魏可深“嗯~~”地一声,说:“你说得有道理!金鱼是公的,其他的黑鱼是母的。四位!这可就到地了,你们要怎么搞?”
梦云舒说:“我下水看个究竟,你们在船上,魏师傅把船开走一点。”他说着,脱掉裤子,上衣没脱。魏可深不放心地叮嘱他道:“同志,你真要下水?”梦云舒豪迈地说:“不过一条活金鱼!下水看个究竟!”他“扑通”跳入水中。
溅我脸上的水渍,我没来得及擦,船边水里“扑”地一声巨响,梦云舒飞到空中,再看,原来是水里的黑鱼精,将他顶出水面。这条黑鱼精犹如一艘潜水艇,体积巨大,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回水中,一道水柱就地拔起,泼到我们船上,魏可深架势机船赶紧逃跑。梦云舒掼在水里,他脚踩着鱼背,缩在水中,扣到鱼精的腮,鱼精变得亢奋,拖着他在水里拼命地游,梦云舒另一只手也扣到黑鱼精的鱼鳃,这时,他使出控梦术,黑鱼精立马安静地浮出水面,我们远远望过去,看见梦云舒站在鱼背上。
这时候,我看到了江西红顶府的三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远处岸边,他们离梦云舒只有一小段距离,我第一想到的是范山人的话,红顶府会点血术,不能靠近他们,防止三人下黑手。江水嘈杂,我听不见三人向梦云舒说着什么,但是他们仨都拍着掌,应该是在佩服梦云舒。梦云舒坐到宽敞的鱼背上,操纵着鱼精游过来。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8 21:55:53 +0800 CST  
顶起来。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8 21:56:05 +0800 CST  
周末愉快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8 21:56:13 +0800 CST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抢红包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8 21:56:58 +0800 CST  

鱼精没靠近我们,张口说话,我知道是梦云舒传的话,说:“金鱼躲在一座龙王水庙里,经纬你跳上来,我俩去就行,小美和宝童,通知清城押解员,准备来接货,备两辆卡车过来。”魏可深一头雾水看着我们,我小心翼翼地跳上鱼背,梦云舒闭着眼睛。有朝一日,我的控梦术会飞跃于他之上,青出于蓝。
我紧紧抓住梦云舒衣服,他光着大腿穿着大裤头,正要让鱼精带路去寻金鱼,被红顶府三人叫住。他们是跑着过来的,万俟归彬彬有礼地说:“二位这是要坐着鱼,去哪?”
我说:“去哪保密哦!”
万俟归说:“那我就开门见山啦,是那条金子鱼,对吧?你带上我们,那鱼可不好惹的,大家齐心协力嘛,稳操胜券!怎么样?”
“不好意思了,我和我师父足够对付那条鱼,看这黑鱼精,不老实得很嘛!”
万俟归再次出言拦我,说:“小兄弟!不是我吹牛,没有我红顶府,你们肯定搞不定金子鱼!”
我笑道:“大哥!我知道你们红顶府擅长点血术,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吃饭家伙,多谢您了,再见!”梦云舒控制鱼头往水下稍微一沉,一个大摆尾,“噌”地开出去。万俟归恨恨地左右手击了一拳,领着赵竹青和孔甲乙回停在上岸的车,追着梦云舒和我过来。
梦云舒在黑鱼精的脑海中看见金鱼躲进一座荒废的龙王庙里,而且金鱼已经到达幻化成形的地步,修行不浅,并且它和黑鱼精一样,可以随意变大变小,之前吞出张长青的那条黑鱼精就是变小体型,才造成凌空消失的假象。我们下了鱼精背,黑鱼精蹿进水下,跑了,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再看这座龙王庙不知何年哪月建的,早已破烂,水淹到院子里,杂草生满。周围是一圈小环河道,长江水灌进河道,水质浑浊。
大门上缠着完整、不完整的蜘蛛丝,从红色龙头印记上能看出,两扇门上曾经贴着龙王像。我轻轻推了下,门“吱~~”地打开,却在我跨进去时突然倒向我的身上,被梦云舒一把接住。此时,庙内传来非人类的声音,说的是半腔子江苏话,道:“二位大能,寻得吾处,若非冤家,便是仇人?”
我们顺着话音,看见庙内走出来一个浑身披着灰色蓑衣的人,低着头走路,我俩站在刚进门位置没动,它兀自走到院子中间,抬起头,我看见一只金黄色鱼头,长得酷似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畸形人。
梦云舒挡在我前面,说:“既非冤家也非仇人。我们,不过是想活擒你,交差完事。”我在他身后想着,师父别吹牛吹大了,万一我们搞不过它,真就丢人了。
金鱼说道:“又是摘灵人。就凭二位?千年来,无数痴人想抓我换取碎银,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
“好了,不要废话了!”梦云舒出手,施展控梦术,却当场被伤,他身子往后踉跄,被我接住,问他怎么了。梦云舒说金鱼没有脑子,或者说不是正常生物的脑子,梦云舒不但连接不上,还被反伤一耙。既然控梦术不能解决,那只能请白蛟或者白金了。我有点沉不住气,直接唤出白金,白金真身现出,金鱼仰头大笑,声音怪异。
它严厉嘲讽白金道:“您这是做叛徒?或是奴才?竟受牵于,人?哈哈哈!”
白金被金鱼讲得脸红,它竟然隐退了。我张着嘴巴吃惊,看看梦云舒又看看金鱼,这白金太不靠谱了吧!金鱼朝我俩招手,挑衅道:“来吧!二位英雄,千万不可手下留情,我不会手下留情。一起上!”
梦云舒有拳脚功夫,他和金鱼相向,一人一步,当两者距离不到一步远后,梦云舒突然发起攻击,从裤后掏出匕首迅速刺向金鱼,金鱼不让半寸,就让梦云舒插到自己身体,在那一刻,金鱼身体忽然碎成一地金块,然后立马又组合起来,安然无恙。梦云舒也吃一惊,他追上前狠起一脚,踢到金鱼身上,“咣”地一声响,梦云舒脚被振得往回一收。金鱼如有金钟罩护体,刀枪不入。
梦云舒退回来,我俩和金鱼保持距离。金鱼再次挑衅道:“吾乃不死之躯,区区摘灵小儿,岂能败于你手?”
我说:“师父,请白仓!”
梦云舒犹豫了一秒,决定请白仓,可是他手刚往衣服里伸,金鱼突然化成一滩金水,沿着地面迅速移动到我们跟前,我俩躲都躲不及,被它缠到,爬满我俩全身,像一层金皮子,将我俩蒙住,任由我俩使出再大力气,也挣脱不开。白金见我有危险,立马现身,它力气大,拽着金鱼撕开,金鱼立马又化成金水,从我俩身上褪去,在旁边重新塑成人形,指责白金:“你个老糊涂!你坏我甚事?!”
白金淡定地说:“你还真要闷死我这小娃娃,我怎能袖手旁观?”
金鱼说:“我若是不使这二人死,死的便是我!”
“那你死不死,我并不关心,你总之,可不能把他给搞死了!”白金护我。
金鱼冷笑道:“护主心切啊!那,烦请您与这位,离远观之。”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9 21:58:49 +0800 CST  
顶起来。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09 21:59:15 +0800 CST  
白金不开心了,说道:“您若是这么说,那今天这事儿,我可就管定了!这二位爷,你一根汗毛都休想揪掉!”说着,白金拉开架势,要和金鱼斗一斗。金鱼一时间恼羞成怒,骂道:“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金鱼暴躁原地起跳,在做出一系列不可思议的风骚动作后,凌空之中化为一根根金锥,瞄向我们,急速射来,速度快过音速,在空中产生音爆,爆炸声短暂剧烈!白金迅速响应,要以其身躯帮我挡下所有锋利金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时,想到梦云舒肯定被射成筛子了。
结果,及时赶来的刘宝童用一波她的乱刀流,将所有金锥格挡落地,就像当初她在上海老洋房里救我俩于机关之下一样。她挡完金锥的宝剑,不残一个缺口,后来我知道这剑不是剑,是唐刀。梦云舒放下格挡姿势的右手,见到张小美和刘宝童,欣慰地笑了下。刘宝童和张小美四处打量,她以为金鱼躲在某个地方,放的暗器。
金锥四方聚合,又变回人形,我指着它对张小美和刘宝童说:“就是这条金鱼!”
“啊~~~!”魏可深在门外见到此景,发疯似的叫着跑了。
这时我听到外面还有人声,是红顶府的三人,他们笑着魏可深的惊慌失措,走到庙门口,蹬地看见我们都在,这下好了,粘杆处,红顶府,人多势众。金鱼有些畏惧了,但是它依然表现得不怂我们,还放话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点点数,不过八人之众!奈何得了我?!”
我仗着人多,调侃它道:“学人讲话啊?第一句,你就错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可是形容山势险峻的,你要是觉得我们人多,你大可说,寡不敌众嘛!干嘛要学做个文化人呢?”
金鱼怒吼一声:“放肆!!”这个“肆”字拖音很长。它语毕,化成金水,渗入地下,消失不见。这场景把我们看得一脸蒙圈,这就跑了?赵竹青惋惜一声:“哎呀!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呀,咋跑了?你跑啥呀!”他对着空气大喊。
可是,金鱼没跑,它只是渗入泥中,突然,我们脚下传来动静,我低头只见一股泥柱子自双脚一周盘旋腿杆子而上,我慌忙抽脚,却发现动弹不得了。大家慌作一团,红顶府的三人,以指点血,双脚忽如打通任督二脉,变得无比健硕,就地起跳,蹦高二尺多,逃掉金鱼的束缚。
“哎!别跑啊,帮我们一把!”我及时叫住三人。
红顶府老大万俟归向赵竹青和孔甲乙分别使了眼色,三人又蹦回来,万俟归的手指点上我腿杆子时,我感受到一股气从脚底板运上来,万俟归接着说:“憋气别呼吸!”我立马停止呼吸,学着他们的方式,用力一抽脚,我直接腾空而上,摆脱泥柱子。同时张小美和刘宝童也很顺利脱离,只有梦云舒慢了一步,被泥柱子盘到了大腿根,万俟归和孔甲乙同时帮助梦云舒点血,他才得以逃脱。
我们全部退出龙王庙,我感到双腿十分有力量。金鱼见此招对我们无用,便落荒而逃,它顺着地面爬上院子围墙,翻走了,临走前还丢下一句狠话,它一定会报复我们,报复人类。我在想,这前脚刚解决完张长青,避免他引起瘟疫祸害人,这后脚,金鱼又要来针对人类。
万俟归掐着腰,愤愤地说:“亏它还是条千年老鱼精,胆子这么小,就这样跑了!这下老子又得花时间找了!”细聊了后,我们才知道,原来红顶府早就盯上这条金鱼了,跟踪了许多年,碰上过几次,都没能顺利抓到。我被点血后增加的腿部力量慢慢消退,这种转换之间的感觉恰似,脚踝绑上几公斤的负重。
梦云舒向万俟归道了一声谢,说:“这金鱼是活金,不是常规生物,难对付,我们合作吧!”他伸手向万俟归握去,万俟归很乐意地紧紧握住梦云舒的手。范山人告诉我们要和红顶府的人保持距离,怕点血术暗中伤人,可是梦云舒选择和他们合作,这要比防范他们更妥当。
我们出了龙王庙,刚才就往下落的雨点逐渐变大,魏可深驾着船早就跑了。我们此时在来时的对岸,万俟归的车也不够我们挤,他提议在附近找个渔家先吃个饭。出门在外,生意重要,吃喝也很重要。在万俟归的计划里,金鱼本身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摘灵活,他们也是路过武汉城顺便再捞一把金,捞到最好,落空也无所谓。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到这来摘灵,这就是一单生意,必须要开单。
万俟归搂着梦云舒的肩,说:“诶!兄弟,出门在外,吃喝第一位!”这是个和我一样的吃货。在这里挨着江边的有零零散散的人家,大都是老渔民,不是饭馆,整几个江鲜菜肴倒是没问题。这户渔民搭的草棚,一条通渠引长江水到门前的小池塘中,我们给钱,渔民招待,鲜江鱼烧豆腐,开水浇出来的白汁汤,哺乳女同志喝了最好。这里吃鱼和南京江上打渔的有一点相同,就是不能翻鱼身。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10 22:13:22 +0800 CST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10 22:17:19 +0800 CST  
我筷子插到鱼身下,被老渔民说了句,“鱼不能翻身,翻身就翻船!”我说这是迷信,渔民却十分信奉,还举了几个生动的例子,搞得跟真的一样。屋外的小雨淅沥沥,没有下大起来。我嘴里正含着鱼刺骨剔上面的肉吃,外面两个披着蓑衣的渔民慌张地跑来,说话意思是又有轮船翻江里,喊这人一起去捞人。我们碗筷一丢,也跟着过去。
金鱼的报复来得非常快,岸上有目击者,说水里几条大黑鱼,露着脊背,见到船就撞,已经连着撞翻三艘了,看热闹的人非常多,我还听到有人在议论僵尸的事情。救援队虽然赶来了,但是听到围观群众说水里有巨型黑鱼精,吓得都不敢下水,只有水上捞尸队敢下去,人手不够,渔民们领钱下水,搏一搏。
梦云舒和红顶府的三人借着帮忙捞人理由,随着渔民开船下水,可是黑鱼精们已经不在附近徘徊了。万俟归告诉梦云舒他还有一计可以找到金鱼,梦云舒听后皱起眉毛,问万俟归:“你确定这能行?”
“肯定可以,就是有些危险。”万俟归说。
梦云舒考虑后,把万俟归的主意说给我们听,原来,万俟归说,金鱼生性好色,只要我们让一位女同志晚上独身徘徊在龙王庙附近,我们埋伏在后,金鱼一旦上钩,我们立马冲上前将金鱼制伏。张小美指着自己问梦云舒:“晚上,女同志,我和刘宝童啊?梦大哥,你觉得这合适吗?”
“我知道这比较危险。算了,我们再看看吧!这事也不能急,一天两天搞不定的,这长江这么大,鱼在里面,东西南北任它们游,难找。”
我们和红顶府暂时分开后,先回到宾馆换身干衣服。只过了一夜,武汉城坊间流传起水中黑鱼精撞船一事。另外有目击者称,在长江大桥上,他们看见桥下游过一群体型巨大的黑鱼。在没有官方报纸澄清的情况下,大家疑心重重,对出现这样的事实既八卦又不想承认。可怜的是江上倾翻的外地船只,他们来自天南海北,以为是事故意外,损失惨重。
梦云舒对此非常气愤,金鱼太他妈嚣张了,这是他的原话。他力劝张小美和刘宝童,可以搏一搏。刘宝童初来乍到,对梦云舒百依百顺,但是张小美没同意,她说:“山人说了,不能相信红顶府的人,不光是因为他们会点血术,杀人于无形,更是因为大家互为摘灵人,同行就是竞争对手,这和商业竞争一码事,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设套害我们?他们也说了,追这条金鱼几年了,都没个下文,要是他们真有这巧点子,他们自己不会用啊?”
张小美这不是城府深,而是心思缜密,她另外还说了,她本来应该是代替王帅开车的,为了这次任务她已经豁出去了,带病上岗,要是拿她做诱饵,她不冒这个险。
我认为张小美说得有理,“那三个人我们又不熟,还是得小心提防。”
那天,红顶府的人到处在找金鱼和黑鱼精们的下落,但是寻找无果。这次摘灵任务进行地不顺利,时间在不断流逝,大家都很着急。除了我们,心急如焚的还有武汉政府。张教授带着山海惊和那位高人再次找到我们,山海惊纯粹是为了想见我们。张教授面露难堪之情,甩着头说:“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啊!四位同志,我们也是不得已啊!”
我没想太多,直接说:“张教授,长春观的方丈道士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张教授一听我这话,误以为我想拒绝他,面露难色,我察觉到话说错了,赶紧补充解释道:“哦不,张教授,你别误会了,我意思是长春观的道士的确比我们厉害,我是想着他们能和我们联手。”
梦云舒打断我的话,说:“张教授,这事我们在跟,是一条活金鱼和一群黑鱼精搞的鬼,范山人交待我们这次来,这个才是最主要的事,毕竟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不用长春观的道长们出马,我们能搞得定。”
张教授一把握住梦云舒的手,使劲地摇,说道:“*科长和我真是代表武汉人民感谢你们!这又是僵尸又是鱼精,这事不平息,满城风雨,百姓们啊,坐立不安!”
梦云舒说:“领导也给我们点时间,昨天我们在往黄冈那边去的路上,一个龙王庙里,和金鱼斗了几回合,最后它看我们人多,跑了。长江太大,这一时半会也无法确定它们位置,我建议暂时封船,保证来往船只安全,我们尽快解决掉这条金鱼。”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11 22:44:46 +0800 CST  
顶起来。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11 22:47:48 +0800 CST  
领导一直思忖着问题,他对梦云舒的提议有所顾虑,因为封船涉及到众多部门,另外一旦封船,等于官方承认武汉一带的长江流域的确有问题,鱼精传闻会被越传越开。这事还得另做定夺,暂时先看态势的发展状况。
大家又谦让着互相讨教三言碎语,张教授和领导便要致谢离开,山海惊的机会来了,他将梦云舒单独拉到走廊外,问他一件事,或者说是求他一件事,“同志,你们神通广大,能帮我件事吗,帮我找到豢龙氏…我给钱!”山海惊没等梦云舒开口,先把条件开出来了,他搓着右手指头。梦云舒歪着嘴笑了下,说:“你这事吧,我得回去和组织报告,您这是张教授的朋友,我们收费也不好谈呀,举手之劳的事,我倒是顺便能帮你做了,只是时间上怕是不行!”
山海惊笑着道:“那就麻烦你了,费用你们正常收,可千万别客气,我一生就这一个最大的心愿,想亲眼拜会豢龙氏,见一见龙。”
“老哥,我看你一直想研究龙,我给你指个路子,豢龙氏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在广东相蛇馆。”
山海惊结着舌头,问道:“你不是说过,不在相蛇馆吗,在昆仑山?”
梦云舒说:“我以前认为豢龙氏不可能在蛮夷之地,高贵的氏族属于昆仑山。但是,我上次见到豢龙氏了,据我和他们的谈话,我推测相蛇馆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处所。而且广东离福建也近,你可以去试试。”
山海惊不明白了,问:“那是福建还是广东?”
梦云舒“呃”了一声,山海惊不知道偶树一事,他说:“广东,相蛇馆在广东。”
“哦!我知道啊,是在广东,可在广东哪呢?大兄弟,我上次问过你啊!”山海惊急了,他研究汗牛充栋之多的古籍文献,还是有点用的。
梦云舒抓着脑袋说:“这,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你,你要是找这地儿,我也能托人帮你找到。”山海惊有点失望,搞半天梦云舒也是听人说。梦云舒见山海惊这样,便向他打保票道:“你放心,我江湖上朋友多,你要是找相蛇馆,我准能给你找到。”
山海惊抱拳致谢道:“那就麻烦你了。你回头给我个准信,开个价,也是帮老哥完成这桩心愿了。”梦云舒笑言:“一定帮你实现心愿!”
可是梦云舒知道,这种委托收费高低不成,范山人估计也不会同意我们去浪费时间做这种事,山海惊毕竟不是张教授。他开着玩笑道:“这活要是搁在以前,我定是接了,可是现在,这是私活,我接不了,也看不上了!”张小美说他:“你觉悟高了嘛,粘杆处禁止接私单哦!”
“那老头的事放后面再说,我们要和红顶府的人会一会,这金鱼不除,我们不急,这地政府也得急。”梦云舒说。
鱼精或是金鱼,它们顶翻的几艘轮船,伤亡多少人,在张教授他们来之前,我们不清楚,所以没有太大的负罪感,可是当他们把死伤人数告诉我们后,起码我的内心有一阵阵的罪恶感。如果我们和红顶府的人不来追着金鱼捉它,金鱼或许就只是在长江里活动活动,自会离去,它在长江里毕竟混迹了千年之久,把长江搞断流,也是因为人性的贪婪才得以被水淹死那么多人,而如今,无辜的人却要为我们的秘密行动付出代价。
我们到璇宫饭店找红顶府三人时,他们正在酒店里休息打牌。我在想,好家伙,住着璇宫这么高档的酒店不说,还有心情打牌娱乐,他们是真不急。赵竹青给我们开了门,万俟归招手道:“来来!三缺一!”梦云舒屁股沉下沙发,开门见山道:“万俟兄!满城风雨了。想想办法,如何定位到金鱼。”
万俟归牌一撂,说:“我和你说了呀,必须要钓鱼!”
“你那个方法太危险了,我们这两位女士不愿意干。”
万俟归陪着笑脸让我们都坐下,他点着头说:“倒也是,那鱼见色起性,别把咱们女同志吓到了!再不行,咱就去江阴它老窝里蹲它点,肯定守得到它!”
我举手插一句,说:“这鱼短期内不走了应该会,它说要报复我们,武汉城可遭了殃了!”
万俟归从桌上拿起烟盒子,给在场抽烟的一人散了一支,自己郁闷地抽了起来,“这狗日的金鱼,比兔子还狡猾,坟城里价格都挂到这个数了!”他伸手七指,代表七位数。我在心里默念七位数,百万级别啊,我的心不由地动摇了。可是现状是,无法准确锁定金鱼的位置,找他们全凭运气,这也是无奈。终于,刘宝童毛遂自荐,说她可以试一试做次诱饵。
梦云舒担心道:“这事有风险,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刘宝童说:“没事梦大哥!总得有人去做这事!我以前和我哥也经历过出生入死,咱们下墓里,去穷山恶水之地,淘宝贝,搜冥器古董,我什么都不怕。”
万俟归朝刘宝童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都说粘杆处实力非凡,是我们摘灵一行潜藏的大玩家,果然个个是英雄啊!竹青,甲乙,我们红顶府可要加油啊!”
赵竹青说:“放心,归总,我们一定全力保障大美女的安全!”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12 21:56:09 +0800 CST  
来吧,各位,顶起来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12 21:58:05 +0800 CST  
“那麻烦二位也保护下我!我和宝童一起!”张小美见刘宝童如此勇敢,也自告奋勇。梦云舒静静地看着张小美和刘宝童二人,他依然在担心他能不能完全保护她俩的安全,有王帅出事的前车之鉴在,他不会允许她俩出事。
我们商议定下计划后,当天晚上天擦黑就出发来到龙王庙附近,张小美和刘宝童特意化妆打扮了一番,两人独身结伴前往江边,此时,江上还有过往的轮船,她俩相互搀扶,给对方打气,并且约定好,一旦遇到金鱼,就立马往我们这边跑,可是她俩打着手电,在江边溜达来溜达去,别说金鱼,连一条黑鱼精都没有看见。红顶府的方法压根不奏效,而且我早该想到,如果金鱼真是见色行凶,那早该曝出此类事件新闻出来,可是金鱼仿佛并没有意去猥亵女人,我认为万俟归一定是搞错了。
可是万俟归没有搞错,那天晚上,金鱼在武汉城四处行猥亵妇女之举,引起民众愤怒和恐慌,这事可比鱼精们顶翻轮船严重得多。据目击者称,全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干的,他在夜色的掩护下,不分小姑娘大姑娘小女人老妇人,逮到就是一顿蹭,有人说这个变态是个阴阳人,没有下面的东西。
万俟归认为要再从发现黑鱼精的地方找起,龙王庙也找一找,同时,刘宝童和张小美的美人计继续施行,可是我们在武汉城继续追踪了两天一夜,依然没有结果,金鱼非常狡猾,东南西北任它游行,搅得武汉城不得安宁。那位干部再次找到我们时,他说他压力很大,上头逼着他出结果,可是公安部门也尽了力,这事还不敢公开。他说再不行的话,他就要悬赏江湖上的奇人异士来抓住金鱼了。
梦云舒当场表态,承诺干部,他一定尽快抓到这条金鱼。干部走后,他和我说,我们不能再和红顶府这么玩下去了,他要请白仓出面解决问题。他开怀把小白仓掏在手心,捧到面前,问他能不能帮我们找到金鱼位置,白仓随口就说找不到,梦云舒不高兴了,说:“嘿!你怎么就找不到,怎么就找不到,你俩不都水里上来的吗?”
“老梦,长江这么大,你让我在里面翻江倒海给你找?你自己都找不到!”
“老白!别和我来这一套,你当真找不到?在水里,还有你找不到的东西?那江里,好几条黑鱼精,我送你几条,都是有修行的,开智开口了都,你考虑吧,要不要帮我这个忙。”
“没问题,你开口了,我帮你。你定个时间,咱们就去。”
有了白仓的“画龙点睛”,事情仿佛变得简单起来,梦云舒这次打算一举拿下金鱼和黑鱼精,不带红顶府分一杯羹,他觉得红顶府帮不上忙。为了避人耳目,我们选择了晚上行动,白仓钻下水后,它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在长江中肆意游荡,可是它没有遇见黑鱼精和金鱼,反倒是捞了几只老王八打了牙祭。后来我拍脑袋想到,说:“晚上它们肯定去城里祸害良家妇女去了!我们得白天来!”
白仓头微微露在水面上,它泡着澡很惬意,说道:“活金嘛!梦云舒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一棍子就散了!”
白仓的无意之言提醒了梦云舒,他说:“对呀!遇到活金,拿脸盆敲一下,它就定住了,再追上去一棍子,它就散架了。”这是传闻对付活金的办法,梦云舒的想法是可以让*科长把此法通过报纸广播全城告之,家家都有脸盆,家家可以防御金鱼。可是*科长不接受这个做法,他说这样会引起更大规模恐慌,他也坦诚地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感到有难处,他可以发布悬赏令,让更多高人加入进来,一起除掉金鱼精。
梦云舒依然没有同意,别说他了,就是我,我也不会想着别人来抢走分掉我们的利益蛋糕,所以梦云舒要求白仓必须要找出金鱼的藏身处,除了金鱼,其他所有黑鱼精白仓可以全部吃掉。又是一夜,武汉城被侵犯的女同志人数依然在增加。
*科长不得已发布悬赏令,号召江湖奇人异士来武汉铲除金鱼,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不断有人前往挑战。我们在第二日的上午,出发龙王庙附近,我们管不了有没有可能被人目击,梦云舒请出白仓,它入水后,终于出结果了,金鱼和七条鱼精(四条黑鱼精,一条鲶鱼精,两条昂刺鱼)全潜伏在长江某处,白仓感应到它们的存在后,第一时间露水向梦云舒报告。梦云舒搓着手,神情严肃道:“我们在武汉耽搁时间太久,今天我们务必一次性搞定金子鱼!”
白仓允诺梦云舒,它也会帮我们降服金鱼精。梦云舒站到它前,说:“带路吧!”
白仓说:“此去水路长远,你们靠腿走,太慢,我把你们抓在手里,送你们一程吧!都会水吧?”
我们纷纷点头,白仓说:“那来吧!”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08-13 22:14:45 +0800 CST  

楼主:椒陵笑笑生

字数:505956

发表时间:2020-02-02 01:08:5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7 16:08: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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