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棺鬼玺》开启一个盗墓,奇幻,灵异的未知世界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
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一辈人,可能偶尔还会谈起几十年前那场下了足有小半年的暴雨。当地气象局则公布了一个像“五百年一遇”这样的评价。那一年,也是怪事频发的一年,当地各大报纸上似乎都刊登过各种各样的奇怪事件。例如洪水决堤之后,留在岸上的巨行鱼类生物。被雨水冲刷出来的不知年代的古人遗迹。甚至还有一则新闻是关于有人目睹土坯房大小的巨型龟类生物,吞噬被洪水卷入江中牲畜的异闻。
然而,在那偏远而又人迹罕至的西颜山地区,还发生过更为古怪离奇的几件事,不为世人知晓。
1. 黑甲巨鼋
在说这件事之前,很有必要介绍一下鼋这种生物。或许有些人并不太了解鼋,这是一种水生龟鳖类的巨大物,和中华鲟一样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官方声称它的体长可达约1.2米,目前的数量已经相当稀少。但民间传说,这种生物可以长到两三米。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一书中也提及说,“甲虫惟鼋最大,故字从元,元者大也”。
然而在这一件事里,牵扯到的可就不是一只一般意义上的鼋。

由于暴雨夜以继日地落下,淮西河的水位已经疯长到了一个相当骇人的高度,西颜山地区多处都发生了决堤事件。然而在大山之中,或许是由于独特的地理因素影响,一处住户不多的村寨却没有受到暴雨过多的影响。他们所面临的只是水位骤升的淮西河,当然这里的情况远没有到达导致决堤。

村寨里的大部分人那时都在河边的地里冒雨抢收庄稼,也不知是哪个后生先喊了一嗓子,说是河里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游。很多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淮西河上漂浮起了一个类似小山坡大小的物体。起初一些人还不以为意,继续忙着收自家地里的粮食。

可后来人们渐渐发觉情况有些不对,那黑色的土坡离得越来越近了。直到现在,才有人注意到那山坡前还探着一个巨大的脑袋。片刻,那东西已经到了岸边,下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刺耳的吼叫,紧接着人们就看见一只巨大而又丑陋的巨鼋出现在了河岸上。
后来有村民回忆说,那鼋足有一栋一层瓦房那么大。
这大鼋的体形早已超出了人们正常的认知,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妖怪啊!” 不少村民就跟着他不管不顾地往村寨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留了下来,这之中自然有胆大好事的。
有一个白姓村民,带着另一个叫王二愣子的黝黑干瘦汉子,抄着手里的农具就冲了过去。
这姓白的青年人,村里人都叫他白狗,是四里八乡出了名的混混,成天好勇斗狠。无利不起早,他这是准备上前看看有什么便宜可捡。
但他也不傻,这么一头怪物自己才不会去跟他硬碰硬,站在不远处打量起这黑背古鼋。
“狗子哥!你说这是个什么牲口哇,怎么能长这么大哩!”一旁的二喜子问道。
“我他妈怎么知道!滚滚滚!别挡老子发财!” 白狗瞥了一眼那黑黢黢瘦巴巴的王二楞子没好气地道。
说实话这么大的巨鼋,别说见他听都没听说过,当下就起了歹念,想设套弄了这巨鼋,把肉买给城里的金主。
“哎!哎!哎!狗子哥,你看那大王八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嘞!” 二愣子指着那黑背古鼋就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
本来顶着雨就够难受了,这二愣子还在一旁瞎叫唤,白狗子不由骂了这家伙一句,叫他安静。嘴上说着话,白狗眼睛却是顺着二楞子的手指看去,那巨鼋背上果真托着一个什么东西,看形状好像是个箱子。

白狗当下心里盘算,这巨鼋能长这么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月,他背上要真是个箱子,里头肯定有值老鼻子钱的物件了!想到这他就兴奋了起来,挥手拍了一掌身边的二楞子。
二楞子不明所以,嘴里叽里咕噜埋怨着。可要怎么接近这东西呢?自己加上这二愣子估摸着也就干够这巨鼋一顿饭,估计说不定还不管饱,就在白狗子无计可施之际。
那巨鼋居然大吼了一声,趴倒在了河岸边,磅礴雨声也难掩这凄厉的叫声。巨鼋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好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机会来了,白狗子大喜过望,招呼二愣子就径直冲了过去,自己却在还有几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绕着这黑背古鼋走了一会儿,他心里就不禁有些发怵,走才知道敢情面前这家伙长得有多大有多恐怖。它的身上满是水草,暗绿且又粘稠,让人不由有些恶心。

在试探了几次这巨鼋,确保没事之后,白狗就招呼二愣子直接上手去扒那巨鼋周身的水草。扒着扒着二楞子就又叫了起来。
“哎!哎!这里怎么有铁链?”
一听他这么说,白狗子也是四处摸了摸,果真触碰到一条小腿粗细的铁链。
“好嘛,敢情这大王八原来是有人养的啊!是不是又是哪个城里的财主吃饱闲着干出来的缺德事?” 王二愣子愣头愣脑地说着。
一旁的白狗子此刻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明白这周身的铁链是用来固定那巨鼋背上的箱子用的。
想到这,这白狗也是够果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扯着铁链就往上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鼋背上。
二楞子也想上来,可惜没那本事,试了几次无果,就只好在下头嚷嚷着问白狗子看见什么了。
白狗现在眼里尽狂热,根本没功夫理会他。在他面前的是一口泛着紫金色光泽的棺材,剥开水草发现这棺材的壁上居然还古色古香地刻了好多浮雕图画,这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头,居然依旧是栩栩如生。

图案上头似乎是在说一个故事,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每一张图都看懂了,可是把它们连起来,自己却又完全搞不明白了。当下也不深究,觉得无非大体就是谋年某月某日某人为了确保自己的墓不被盗,把自己的棺材负在了鼋背上之类。
如果他当时能真正看懂这些浮雕诉说之事,估计他会被吓得直接跳下去。
眼下他关心是这棺木里有什么陪葬的东西,墓主人如此大费周章,不可能没有什么稀奇的陪葬之物。东西还没到手,白狗似乎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日后富贵腾达的生活。
但无奈绑缚这棺木的铁链太多太结实,有的都早已嵌入龟甲之中了,想开棺谈何容易。此刻,下头的二愣子也是焦急万分,他怕好处都让白狗独占了。于是,就在那一个劲地嚷嚷。
宝贝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却欲得无门,本就窝火,当下没好气地骂道:
“你这不得教的傻狍子!别嚷了,等下把这怪物吵起来看你怎么办!”
没想二愣子拍了拍那巨鼋的身体说不会有事,要醒早醒了。说着还想拿脚踹,想借此告诉白狗这东西不会醒。
不知是不是受了二愣子的影响,气愤打不开棺木的白狗,没好气地踹了那棺木一脚,这一脚也真真是结结实实。脚好没来得及收回来,直觉身下一阵摇晃,自己险些跌落下去。
他下意识地拉住了棺木上的铁链,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听见了二楞子那哭天喊地的哀嚎声。寻声看去,原来这巨鼋居然是醒了,此时它正将二愣子咬得血肉横飞。
白狗心道 “不好!” 趁巨鼋还没来得及理睬自己,他连滚带爬地下了龟脊背。也顾不得看,使出吃奶的劲拼了命地往前跑,耳边回绕着雨声和二愣子惨绝人寰的哀嚎。
不知跑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入水声,回头看去,此刻岸上已然空空如也,只留下血迹斑斑与一个巨大的泥印。
惊魂未定的白狗子,瘫坐在了沙地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7 22:13:37 +0800 CST  
沙发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7 22:18:00 +0800 CST  
2 西颜山 血坑石门

下面要说的这件事,发生在邻近暴雨停歇的前几日,距金也有几十年了。事情发生的地点依旧是西颜山脉。

由于突如其来而又罕见的暴雨,多处山地出现了大面积的山体滑坡,当地好多村庄也受到了牵连。还有一些地势低洼的人家,连房子都被大水冲垮了。一些上了年岁的房子更是直接在暴雨中垮了。白阳村的老张头一家就是其中的一户,庆幸的是他们一家子的人相安无事。

虽然村里刚刚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暴雨,可是大伙的注意力却没有在如何补救自家的损失上,因为邻里之间疯传着一件稀奇事。

据说山里头由于山体滑坡,在一处名为龙牙弯的地界,塌出了一个青铜的棺裹。棺内并没有尸体,而是堆满了一堆形状各异的青铜器。

又有人传,说隔壁村的刘癞子去一早去了,搜刮了一大包的物件回来。包里具体是什么谁都没告诉,只是听人说他把这些东西卖给了城里的富商,得来的钱足够他在城里买个宅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了。

虽然这只是道听途说,刘癞子到底是不是得了宝物谁也没亲眼看见,可是他现在确实去了城里,这倒是不假。这下倒好,村里但凡是胆子大的,还爬得动山的,都背起锄头铲子进山去了。留下一些老人孩子在村里修补暴雨过后的村子。

白阳村的村东头有一栋颇有年头的土胚房,已被那突如其来暴风毁得不成样子,像一土包立在那。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凄凉,那是老张头一家的房子。

此时,家里的成年男丁也都不在村里,只留下女眷孩童。家里的男人自然是也进山了。
别看老张头六十来岁了,可那身体却还硬朗着呢。听说有那好事,带着两个在家的儿子也风风火火地进了山。

“爹,咱们还是别去了,刘癞子的事连真的假的都不知道。现在又刚刚下过暴雨没几天,山里很可能还会塌方。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咱们爷三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哩。”张家老大有些打退堂鼓地说道。

“哥,你可别瞎说了,咱们家那是吉人自有天相,大水把房子都快给冲没了,咱们都没事,还能栽在这大山里?” 老二嘟囔着道。

“ 老二!你少他妈的放屁,要不是你一个劲地瞎白话,咱爹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山里?” 老大一脸怒色地看着老二道。

“好了,别吵了,你们看前头是不是就快到龙牙弯了?” 张老头出声制止道。

老二连抓带爬地上了个山坡,看了一眼回头道:“爹,没错,我们到了,我先去前头探路哈!”

“二娃子,你先别去,小心塌方。” 老爷子的话音未落,老二就已经一个箭步往前冲去了。

“爹,你平时也不好好管管老二,你看他那猴急的样儿,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大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阴阳怪气地道。

老爷子没答话,挥了挥手示意老大跟上。

当二人也赶到龙牙弯时,老二正在那山脚拼了命地刨着土。老大也不废话,上去就帮着自己的弟弟刨了起来。这时的两人眼里似乎都泛着绿光,好像已经知道财宝就在脚下一样,玩了命地刨着。

老爷子则是不紧不慢地拿出烟枪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环顾着四周围。说起来老爷子也算是老江湖了,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外摸爬滚打过来的。他先看了看这附近,这山体确确实实是经历了一场大的塌方,地上的土也确实都是新的,四周围也确实有着许多挖掘的痕迹和杂乱无章的脚印,想是那些前仆后继的村民留下的。这些都没有问题,唯一让老爷子不安的是,这偌大的龙牙弯现在居然只有他们爷三个。老头又吸了口烟,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带儿子们回去。

“爹,你老瞧好吧,我一准给你刨个金盆盆出来,到时候您二老就等着享清福吧!” 老二边挖边说道,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少废话,快挖!”老大没好气地说。“那个,爹!咱们这地方没错吧,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大哥,没错的,就这儿,我都打听过了,刘癞子就是在正对着山脚的这块寻着宝的。” 老二说道。

老爷子自顾自抽着烟,没答两个儿子的话茬。

根据老爷子之前打听的,前前后后来山里的也有几十口子的村民了。回到村里的也就是一小部分人,那些都是觉得山路难走中途放弃了的。在张老头看来,那么多批人进山都没有回去,不可能都是遇难了,他们迟迟未归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山里确实是有着吸引他们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观望了几天,他才下定决心进山,

可是来到龙牙弯,老爷子原先设想的人声鼎沸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因为泥石流刚过的原因,来回村里的路只有这一条,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返回,必然会遇见他们爷三。可是,一路走来却是没见一人踪影。这些村民没回去,那他们是去了哪里呢?这里的冷清是老张头不好预感的源头,脑海里升起了赶快回去的念头。


“ 爹,哥,你看那是谁?” 老二的话打断了老爷子的思绪。

“ 那不是隔壁村的二麻子,他那坎肩还是我给他从城里稍回来的。” 老大接话道。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7 22:54:00 +0800 CST  
老爷子眯着眼睛朝老二指着的地方看去,看那身形确实是二麻子无疑了。只是那人的动作让老张头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语的异样,拖着一条腿,身体很不协调地扭动着在往前走。

“ 二麻子!你是不是挖到什么宝贝啦!快拿来让我们爷几个看看欸!” 老二扯着嗓子吆喝道。

出乎意料的是二麻子没有回话,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远处的密林。按理说声音应该够大了,山里又有回音,没道理二麻子听不见啊。

老二倒没觉得什么,笑骂了几句就埋头又刨了起来。老大回头和自己老爹对望了眼,都觉察出了点什么。这龙牙弯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 大娃子,二娃子,跟我去看看!”老爷子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老大当即扛起锄头就要跟着爹走,老二则是在爹和大哥的谩骂声中才抄起手里的铲子恋恋不舍地跟了过去。

他们爷三个沿着二麻子刚刚走过的路穿过了密林。面前所见到景象,让三个人不由地都吃了一惊。

老二的眼里充满了狂热,一向沉稳的老大也是不由地兴奋起来,只是老爷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原本应该是一片荒地的地方,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坑里有一座满是泥巴的巨石古门,古门开在山底的岩石上。大门足有3人来高,两扇泛红的石门向内开着一个缝隙,只能容一个人进入的大小。大门上有着若隐若现的奇怪文字,那扭曲的文字让人不自觉地想让人上前触摸。

就在老爷子和老大还在愣神的时候,老二已经快步上前,不顾一切地滑下坑去。老二是村里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也就是在自家大哥和老爹面前收敛一点。眼下想到门里可能有宝物,哪还会管那么多。

无奈,老爷子也只好骂骂咧咧地和自己的大儿子亦步亦趋地下了大坑。好在这坑里都是黄泥,虽然高但也没什么危险。当这爷俩好不容易来到巨石门前,早就见不到了老二的身影了。

老爷子想进去看看老二怎么样了,可是大儿子担心里头会有危险,说什么也不让自己老爹进去。熬不过孝顺的老大,最后老爷子只有一个人在门外等着。

老大一个人点了火折子提了锄头就要进巨石门,临走前老爷子从掏出了一把破旧的王八盒子给老大。也不知道这是老爷子哪弄来的,看着破旧的程度,老大都怕用的时候会炸膛。但又觉得有总比没有好,当下插在腰上说了声“放心吧,爹” 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老爷子在石门外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自从自己的两个儿子进去以后就没有了任何消息,什么声音都没有从门里传出来。老汉对着门里喊了好多次,可是除了山谷里的回声,他什么回应也没得到。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门来传了出来。

“ 爹,救我,大哥,救我。我好难受,好难受!” 接着就是传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虽然说话的声音很是模糊,但老爷子怎么会听不出这是自己二儿子的声音。

“二娃子,别怕,爹来救你!”他甩开自己手里的烟袋就往巨石门里钻了进去。

在这之后的时间里,这个天坑死一般的寂静。天又开始下起了雨来,雨水打在那青铜门上,居然变成了鲜红的血水流淌下来。

伴随着一声雷鸣,从青铜门里飞快地爬出一个人来,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他那因为粘满了血污而看不清容貌的脸。他嚎叫着向门外跑了出来,身后的青铜门里似乎传来了几声厚重的声音,与天的上的雷鸣交织在了一起,让人难以分辨。

一个黑影又从门里蹿了出来,追着前者的脚步而去。只是那很是不协调的身体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可以做出来的。

眼看那人形黑影就要扑向前者,只听几声枪响,黑影就应声到了下去。在一道闪电的映照下,现出了半个身子趴在门外的老爷子。老爷子一手拿着一把盒子炮,一手扒拉着门框,脸上的五官痛苦地扭作了一团。

“大娃子,快跑。别回头!” 老爷子嘶吼道。话音未落,老爷子的背上就出现了一只长满黑毛的大爪子,一把把老爷子拉了进去。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老大,拼了命地爬上了坑洞。头也不回地哭喊着逃离了龙牙弯。

大雨在雷声中又渐渐大了起来,不断有泥土进入坑洞,只是这些泥土都参杂着血红的雨水。巨型石门似乎慢慢地自己合了起来。

一切又恢复了原貌,仅剩下山谷里隐约回荡着的张家老大的哀嚎声。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7 23:11:00 +0800 CST  
第一章 一封泛黄的信

几十年后,在一间由阁楼改成的书房里,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我儿时的日记, 日记的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名字。
我姓张,名绝慧,这名字是爷爷起的,是希望我日后可以绝顶聪明。但我在学生时期的成绩却很是差强人意,或许在学习这一方面我没能很好贯彻这个名字。

大学毕业后干过一些小打小闹的生意,后来在老爹的一个朋友的建议下,我被强行送出了国。勉强混到一个文凭后,我才又回到了这个我出生的地方。不过说实话,我除了那张盖章的文凭外,基本可以定义为一个干啥啥不行的“海带”。

这一次回来,我本以为生活会就这样安定下来,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在这之后开始接连不断地接触到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

“嗡”得一声,阁楼原有的安静被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打破了。

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谁给我发了短信,刚刚回国没多久的我,还没给多少人我的手机号。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字“燃子”。

也就这家伙会在这个时候给我发短信了,我不慌不忙地点开信息。这条短信简短精炼的就写了几个字。

“ 张同学,答案四羊方尊,速回!”

这是我们以前读书时候用的暗语,四羊方尊的意思是有好玩的事,他与其他三人都去,问我要不要去的意思。这暗语是以前想出来糊弄家长的,因为在上初中的时候家长怕影响我们学习,在家的大部分时间手机都是由他们保管的,不整得像问作业一样很多时候联系不到人的。

看着这久违了的短信内容,我不由地笑着把电话拨了过去。燃子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心眼虽然没多少,但这七七八八的道道还是那么多。

电话接通了,燃子那猥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一听到燃子的声音,我一下就感觉回到了当年大家伙在一块的日子。说来也奇怪,燃子虽然不靠谱,可是在他面前我总是能马上卸下所有的伪装。

我和他嘻嘻哈哈聊了半天,才想起问他短信是什么意思?

“合着说了半天你还没收到信啊?高大小姐给我们4个都寄了信,我以为你收到了呢!” 燃子那带着一口京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又扯了半天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以前一起玩得好的朋友里有个女生想组织个叙旧旅行,给我们几个分别都寄了信,然后委托我们当中最会来事的燃子负责组织。想想这确实也是那高大小姐的风格。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7 23:23:00 +0800 CST  
@djyqwb 2016-08-27 2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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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顶贴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7 23:26:00 +0800 CST  
挂了燃子的电话,我匆匆忙忙地到楼下打开了那个满是灰尘的信箱,说实话这是我爸妈的老房子,能塞在我们家信箱里的除了广告以外,我还真是没想过会有别的什么东西。

在杂七杂八花花绿绿的广告纸中,我还真寻出了一封有些泛黄的信封。上头倒是确实写了高大小姐的大名,也确实是她的笔记。
我疑惑地反复看了一下那封显得有些老旧的信封,有的地方都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心里嘀咕了几句,便大手大脚地撕开信封。

粗粗看了一下,和燃子说的八九不离十,不知道这高大小姐又是从哪里给我写的信,这信纸是真的破旧的可以,要不是落款那写了时间,我还真以为她是几年前给我写的呢。

高大小姐酷爱冒险,什么极限远动之类的都是她的最爱。而且特别喜欢想一出是一出,还记得有一次他在泰国清迈旅行,突然想起什么点子,匆匆忙忙从寺庙里给我们寄了信。结果,她都回国了,都还有一封信没有寄到。

说起为什么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还要写信,这个我只知道这位高大小姐对于任何电子通讯工具都极其的不信任,除非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电子设备联系我们的,这其中的缘由之后有机会再说吧。
拿着她的亲笔信,我一下有些惆怅起来,我不由自主地踱步回了书房。因为这里的墙上挂着许多以前我们五个人回忆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笑得和花一样的高大小姐,我暗自叹了声时间过的真快。

转眼间已经过去4年了,现在我们五个人可谓是各奔东西。起初我们几个之间还是有联系的。后来,慢慢的大家都有了自己不得不满的事,联系就少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收到高大小姐从国内寄来的信,自己有多兴奋。一晃,却发现再一次收到她的来信居然已是几年后的今日。
对于这次时隔四年的相聚,我还是很期待的。当年的朋友们,不知道你们现在过得还好吗。

我放下手里的信,眼神在墙上一张张照片里游荡着,大有回忆青春的意思。之前一直说,在那些电视剧里,什么多年后重逢的戏有多么多么假,有多么多么俗。没想到当自己真地走到了这一步,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其实一点都不俗。

随着我目光的移动,出现的照片也越来越有年份。直到我看见一张照片,我突然停住了。照片拍得很模糊,里头是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老一小。那是我的爷爷和儿时的我,我一直很内疚爷爷走的时候我没有能陪在他的身边。爷爷对我这个小孙子格外的好,经常从乡下来看我,还总给我讲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故事。

听爷爷说本来他家里有三兄弟,可是后来一场大水伴随着一场泥石流,爷爷的爸爸和他二哥就都去了。大难不死的大哥也变得天天神神叨叨的,爷爷那时在城里读书才幸免于难。后来,在城里有了工作,爷爷就想把他娘和他大哥接到城里来,娘是接来了可是大哥却怎么也不肯来城里。
后来爷爷的大哥失踪了。听村里人说自从爷爷把娘接到城里后,爷爷的大哥就好像放下了包袱一样,天天在村里进进出出,好像在准备什么。后来,有一天他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人说看见他进了西颜山脉。有人说在最后见到他的那段时间里,他嘴里天天念叨着说:

“爹,二娃子,等着我,我来了,来救你们了。”

很多人说张家老大疯了,可是爷爷总是说他没疯。我一直觉得爷爷其实知道些什么,可是每次我问他,他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山里。

后来,爷爷老了,就回乡下去住了,我问我爸为什么。老爸说爷爷是希望落叶归根。可是我却知道爷爷回去并不是单单因为这个,爷爷的房子建在了可以看见山路的地方,他是在等着什么人回来。

哪怕那只是个念想。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7 23:51:00 +0800 CST  
顶一下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0:10:00 +0800 CST  

第二章 茶馆

次日,独自一人坐在一家茶楼里,点了一壶碧螺春细细地品着。

昨天我和燃子约定先在这碰个头,他现在在北京生活,搞一些倒卖二手车的行当。燃子告诉我他想在旅行前,想先回一趟他的这个第二故乡住两天,和我叙叙旧。然后和我一起从这里出发去和其他人汇合。

他一大早的火车,下午就到。说是先去他二舅家放个行李就来茶楼找我。

就在我无聊地摆弄着茶杯等着燃子的时候,坐在离我不远处的两个家伙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一个是一身西服革履的中年人,另一个是裹着老式军大衣的老头,他们就那么对坐着,也互相不言语,很是古怪。
现在可是临近五月的时节,穿件厚点的长袖都有些热了。这老头裹了个军大衣是怎么个情况。我还观察到那西服男手里牢牢握着一个箱子。

老头先开口了,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也得要个五条小黄鱼的价吧!再低了,老头子我可就找别人了。”

“小黄鱼” 是老一辈人的黑话,也是金条的意思。看这架势,他们是要在这里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西服男面无表情地说:“别和我扯犊子,都还没过眼,就要价?”

老头马上嘻嘻哈哈了起来,眼睛都已经笑得眯了起来,一脸装傻充愣的样子回答道:“是老头子我老糊涂了,东西就在我怀里,王老板您现在过过眼?”

我暗叹这老头真是个老油条,还没看货就先报个高价,意思是要让对方把自己的货物在第一印象里放到好东西的范围里。别管东西到底怎么样,等下要是成交,价格肯定会高不少。不过这也是很有技术的,没点脸皮的人很容易把买家给惹恼了,连生意都没得做了。不过看这老东西的样子,应该是装傻充愣的行家了。

那个被叫作王老板的中年人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2:50:00 +0800 CST  
老头应了声 “得嘞” ,眼睛把周围都瞟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第一反应觉得那袋子里装的会不会是腌黄瓜,要真是腌黄瓜那这俩货鬼鬼祟祟跑这交易也是真吃饱了撑着了。

虽然离得很近,可是老头并没有把东西直接递给王老板,而是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再由王老板自己拿起来。

虽然这看起来好像实在是多此一举,可是这里头是有讲究的。燃子的老爹是个倒卖古玩的,我小时候天天和燃子混在一起,他老爹也时常带我们出去,久而久之,这里头的道道我还是略知皮毛的。

在古董过眼的时候,是不能手对手的接过去的,这是以免在交接的过程中古董摔了,那是谁的责任就说不清了。先把东西放桌上,再由对方拿去看,这样就明了了。这也是这一行当不成文的规矩了。

我现在大致可以肯定,这两个家伙是要在这里交易古董了。看这架势,这东西的来路看来不是很干净,再看这老头的样子,心想他八成是个倒斗的吧。

我现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塑料袋,那个王老板已经在那里小心地往里头看了,里头包了好多报纸,他正在小心地扒开往里看。

在他摆弄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了这部件的一部分,好像是一头墨绿色的麒麟或者狮子一类,再看那大小。我可以大致猜出那是一方玉石雕成的大印。
那王老板好像很是满意的,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带起了一丝笑容。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2:52:00 +0800 CST  
看着对方满意,老头子也嘻哈了起来,就开始要提价格的事。王老板坐直了身子,身体微微向前倾,就那么看着老头缓缓地道:

“价钱好说,不过还有一个物件在哪呢?”

老头子脸上谄媚的表情僵化了,就那么带着生硬的笑容站了起来,仍旧眯着眼看着王老板道:“什么物件,我不知道,这东西我不出手了,还给老头子我吧!”

虽然还是笑着说的,可是语气中的那种阴冷难以掩饰。王老板也笑了,笑得很阴毒,眼神还是那么死死地盯着那老头。

就在这当口,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两个同样穿着黑西服的人,一边一个出现在了老头的两边。

老头道:“王老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王老板拿起来面前的茶杯喝起茶来,悠悠地道:“交出另一件物件,价钱少不了你的,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没意思。”

看来这茶楼马上要变成是非之地了,我下意识的想起身离开这里,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后来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终究没有站起身来。

那匪夷所思的一幕至今我还是记忆犹新。



只见那老头裹紧了军大衣,然后缓缓地把一直驼着的背直了起来,眼睛也不再眯着。一阵骨骼的噼啪声响起来,老头的身形瞬间宽了起来,把军大衣都略微得撑开了。

“王总,你以为凭这两个家伙,就能拦住我么?” 老头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

发出这声音的居然是那老头儿,或许现在不该叫他老头了,现在站在王老板对面的是一个身板健硕的中年男子,刚刚还比身旁的人还矮一个头的他,现在却和他们一样高了,隐隐还有超过的样子,不笑的他,脸上的皱纹几乎也都消失了。很是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

我听我爷爷说过老时候一些盗墓贼为了可以进入墓穴,会练一门类似缩骨功的功夫。据说练到如火纯情还可以自由改变平时的身形。

只见那军大衣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伴随着一声“啪”的一声巨响,我隐约听见一些木桌裂开的声音。

“ 要来试试吗!” 军大衣的语气中满是怒气与阴冷。

好家伙,原来这家伙之前一直在假扮老头,在这伴猪吃老虎呢! 我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2:53:00 +0800 CST  
王老板,并没有惊慌,还是一脸的淡漠。边品着茶,边打了个响指,从楼梯口突然冲上来十来个个西装墨镜的保镖来。乌压压一片散了开来,搞得茶楼和拍电影一样。这些黑衣人一看就都不是善茬,笔挺的西服也难掩他们那满是力量感的身形。

所有的黑衣人整齐划一地将手反握与身后,双脚与肩同宽,就那么昂首挺胸的面朝这边围成了一个班弧形。他们所形成的人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二楼唯一的出口。虽然他们带着墨镜卡不到眼神,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尽收眼底。

二楼仅有的零星几桌客人看到这情况,都有些乱了,其中有个胆大的靠近人墙试图挤出去,却被一个黑衣人一拳打退出去老远。

几个女顾客顿时失声叫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是慌乱地尽可能向后退去。一时间,大家都显得很是惊慌失措。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眼神不住地在黑衣人和军大衣这两边来回游走着。

军大衣仍旧那么傲气十足地站着,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他没有动,只是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对面的王老板也不答话,靠着椅背,依旧是手里端着茶杯低头有恃无恐的品尝着。只是他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两个穿着一样黑西装的保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二楼已经安静了下来,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王老板手里茶盏发出瓷器碰撞声。

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他们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呀!

我心里暗骂这死燃子约的什么鬼地方,老子要是等下有什么闪失,有你好果子吃。虽然现在双方都还没有动手,但看这情况等下打起来我离这么近肯定要遭殃了。越想越来气,一个劲地在心里骂那个死燃子。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心里正骂得欢,楼梯口就响起了燃子那满是京片子的声音。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2:55:00 +0800 CST  
“服务员,上茶!要最贵的,你燃爷我喜欢上好的大红袍,对了!把我以前常去的雅间给我开了!哎!你拉我干什么,有钱都不赚啊!还想干嘛呀!”

在这寂静的二楼的环境中,燃子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这死燃子到哪都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要不是现在他们这剑拔弩张,我真想过去给他来上一脚。

“哎哎哎!前头的哥们让让啊!挡在楼梯口干嘛?哟嚯!这么多人,是要拍电影呢还是唱堂会呢?” 说着他就一边往里头挤一边探着头往里看,那样子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被燃子这么一打扰,军大衣动了。一个利索地转身下扑逃开了左右两边人的抓捕。

用一种诡异的速度来到了人墙面前,几次匪夷所思到极点的身体扭动闪躲过了黑衣人那虎虎生风的拳头。只见他飞身两脚踢在面前的黑衣人身上,顿时人墙就出现了一个缺口。不等旁边的保镖围拢过来。

军大衣就以一个怪异的侧步急速向前蹿去。这些黑衣人也是了得,再次挡住军大衣退路的同时,已经有一个近了他的身,眼看就要出手制服他。军大衣一个快速地转身,顺势一个过肩摔把面前的这个大汉甩向了燃子那一边。

接着就是一阵混乱,其他客人都惊慌地往外跑去,电光火石之间,军大衣人就已经不在二楼了。我最后见到军大衣是他正使着诡异的手法把两大汉打飞开去。

现在楼梯口处,只留下燃子和黑衣人在那乱作一团。

王老板嘴角抽了抽,大喊了声: “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之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一大堆人下楼的声音,还有燃子的谩骂声“哎哟!你们慢点别抢啊,一个一个下,这么快干嘛,赶去阎王爷那报道啊!”
本以为那被叫作王老板的中年人也会跟着追出去。
没曾想那人却背着手走到了我的桌前,说了声: “ 张大当家的孙子吧,都这么大了啊!你二伯近来可好?”

我没想到他会过来和我说话,一下子有些语塞,吞吞吐吐说了几句客套话应付了过去。那个王老板拍了拍我的肩就径直走了。

我看着那中年人的背影,有些恍惚一时间想不起他是谁。此后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见到的这一切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多么大的改变。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2:57:00 +0800 CST  
深夜人在么 哈哈哈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3:20:00 +0800 CST  
无人问津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28 06:18:00 +0800 CST  
抱歉,今日回来晚了,此时开更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30 02:41:00 +0800 CST  
第三章 爷爷

一时间,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惊魂未定的我,和不远处仍未搞清状况的燃子。

说实话,我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想刚刚的事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王老板的语气来看,似乎是与我相识的,可是我为何对他毫无一点印象。要知道,我这一出国门就是四年,别说熟人,即使昔年好友我也是往来无多。眼前刚刚上演了全武行,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与我交谈的,绝非泛泛之辈。

不觉在脑海中重复起他的话,刚刚他提到了我爷爷,想搞清我与他的关系自然要从我爷爷那方面着手了。说起我爷爷,他很年轻的时候就独自撑起了整个家,因为那个神神叨叨的大哥是指望不上的。早些年日子不好过,我听我爸说爷爷为了生计也是干过一段时间一些见不得光的行当。

具体是干嘛我就不知道了,那也是老年间的事了。不过,每逢我爷爷大寿都会有好些陌生人来贺寿,他们都称呼我爷爷为张大当家。我二伯是家里最不务正业的主,具体干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没少挨我爷爷的骂。我们这个家族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特别家族成员的关系,我也是成年之后无意间从我妈嘴里了解了一二。这些之后会再提及。

现在爷爷不在了,二伯和我们家来往也少了,估计现在更加无法无天了吧。我爸和我大伯聊天的时候我听了那么一耳朵,好像是说不安生的二伯前些天又去越南了。不过说实在的,其实我们家生意体系也挺复杂的,不过我一直是遵循爷爷教我的处事原则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知为何,爷爷很反对我接触家里的生意,但在众多的子孙里爷爷又是极其偏爱我的,或许这听起来很矛盾,我之前也是大为不解。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之前,留下了一份遗嘱,几个叔叔伯伯都是按一家子一家子来提的,但到我这里就有了“特殊关照”。为何这么说呢?因为爷爷提了我父亲之后,加了一句“ 其子绝慧不在其列” 一句话把我从父亲家中给撇了出去。

当时的我正坐在归国的飞机之中,之后得知这个消息确实让我郁闷了很久,不是因为想要什么家产,是因为爷爷一句话就把我打上了一个“外人”的标准,当时的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的。 虽然,我在遗嘱中有着“特殊照顾”,可是这不能改变爷爷是与我最亲近的这个事实,头七那日我的哭声也最为凄厉。

当然,说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也是不现实的,爷爷将西颜山区白杨村落中的一间瓦房留给了我。那间瓦房是爷爷小时候和他的兄弟父母居住的,后来听说被暴雨给毁过一次,这间是之后找人重修的。爷爷在遗嘱的最后一句中突兀地写着“此屋留于绝慧”。看起来像是偶然想到还有什么漏了,就顺便给我的。

现在我思想成熟了些,回想起当年爷爷的用意,估计是要让我自己去打拼出一方事业,才断了我养尊处优的后路。可能又怕我能力不够没法立足,才给了我一间瓦房,意思可能是我要是真混不下去了,也别要饭,村里还有间瓦房能让我住呢。

扯得有点远了,我估摸着这王老板或许是认识我爷爷,要么就是认识我二伯,再不然就是和我们家族就有什么生意往来。

我正琢磨着王老板到底是谁,思绪就被燃子的声音打断了。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30 02:42:00 +0800 CST  
“哎呦!刚刚什么个情况,唱堂会啊,压死我了! 哎,刚刚那黑西装的和你说什么呢?原来你们认识啊!”

我没好气地道:“认识个屁!都是你约的好地方,老子的小命差点交代在这了。”

燃子嘻嘻哈哈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的位置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不是没出事嘛,我也不想的,谁让这是燃爷我以前最喜欢的茶楼呢!”

我真是拿面前这家伙没办法,他这大大咧咧的性格自打我认识他那天起就没有变过。想想也确实没出什么事,也就只好坐了下来。

“ 刚刚那人你不认识啊?那他和你说什么呢?还有刚刚这里到底什么情况?” 燃子忙不迭地追问道。燃子这个人和我不一样,他最喜欢凑热闹管闲事。

我挑重要的,大致和他说了说情况,他听完后居然沉默了下来。这家伙除了在瞎白话和吹牛的时候,其他时候心里都藏不住事,我一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铁定知道些什么。

“怎么你知道些什么?” 我直接问道。

“我是前段时间听我老爹说的,说上几个月好像有个大墓被盗了,里头有几件值老鼻子钱的名器被其中一股势力给独吞了,现在弄得这一行里都炸了锅了!其中好像就有一个玉玺。”

“其中一股势力?他们这次下地的难道不止一支队伍?” 我有些不解地道。

“嗯,对!一共有四股势力。” 燃子喝了一大口茶道。“听说都是些不好惹的家伙。”

“你是说刚刚那黑西装他们交易的就是其中一件?” 我有些迷惑,我觉得事情没这么巧吧!
燃子接着道:“我也是猜的,你可不知道,就刚刚那些黑衣人可不止楼上这几个,茶楼周围密密麻麻都是他们的人,这么大排场要是只为了件寻常物件,我觉得过了吧。”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30 02:43:00 +0800 CST  
虽然内心很想刨根问低地了解这件事,起码要知道刚刚那王老板是什么人。可是爷爷那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突然回荡在我脑海中。想想也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所以我强压下心里的好奇,话锋一转和燃子聊起了别的。

燃子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我不问了他也就不提那事了。

他告诉我,最近他的生意惨淡,一大票钱又被股市给套牢了。现在正想出来散散心,正巧接到了高大小姐的信,开心得不行。

之后的时间里,燃子给了我一份这次旅游的行程安排和需要带的装备清单。别说这燃子几年不见倒是长进了许多,安排得妥妥荡荡,清单也是列得很是专业。本来还想夸他几句,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后来和我说这次我们旅行是跟着一个驴友团的。

这驴友团也是高大小姐在给他的信里安排好了的,那些行程安排和清单是他和领队联系后别人发给他的。他说这次他不负责那么多,只负责联系到我们,我弱弱地对他说了声“烂泥扶不上墙。”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30 02:45:00 +0800 CST  

第四章 临行之前

告别燃子,我一个人回到父母的老宅中。今天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喝茶的雅兴却是被搅得所剩无几。不过,见到了燃子,还是让我心情有些喜悦的,这个昔年的好友看起来倒是变化不大。

但我知道自己却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我,如今已经不再稚嫩不再单纯,一个人经历的事情多了,总是会有所改变的。性格使然,环境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

来到二楼天台,我一屁股坐在老旧的藤椅上,手指飞快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首先是给高大小姐的助理发了个邮件,询问她这次旅行的具体情况。联系方式还是今天在茶馆问燃子要的,要的时候燃子这小子很是诧异,连声说稀奇。因为换作以前的我,高大小姐安排的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不会做过多的询问。然而,现在的我见多了尔虞我诈,变得不再单纯,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明,我是不会轻易进入的。

有人说为什么不直接问高大小姐,因为之前提到过这高大小姐有一个怪癖,不用任何电子通讯设备。但在这个信息化的年代,没有电子通讯设备是很不方便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她不用但她助理可以用,许多事她的助理都可以帮她解决。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我没想到高大小姐的助理几分钟后就给我回复了邮件,我本以为要等到明日才会有人回复。不管如何,很快有了结果是最好不过了,邮件的内容很短,无非是些客套话,这里就多说。让我诧异的是这个邮件居然有十多个附件。一一查看过后,不由有些惊异。

这些附件不仅清楚地描述了我们将要去的目的地与旅行中的相关事宜,甚至是一些成员的基本信息都给得清清楚楚。先说说此次旅行,读过附件中的内容之后,我不由想打电话骂燃子这不靠谱的东西一顿,因为这哪里是简单的驴友团之行!此次旅途根本不亚于一场探险活动,危险程度极高。是要进入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探索一处疑似古人类遗迹的洞穴。

心里暗骂着燃子,手上却也没闲着,又翻出了此行人员的名单。看着这些信息,我明白这不太可能是他们自己提供的,定是高大小姐找人调查的,我也知道以她们家的背景这些都是手到擒来。
此行除了我们五个好友以外,还有另外八人。信息中除了包含他们的基本资料外,居然还有对他们的评语,可惜唯独没有照片。我不觉一笑,这也符合她的作风,从不以貌取人。

信息太长,我就只捡主要的记了一下。

第一个,领队,此时活动的发起人之一,姓胡,名军。资深探险家,有十年以上的探险经历,曾经多次带队进入一些无人区。性格有些多变。

第二个,陈德,男,兼职健身教练,户外运动爱好者。为人和善,可信。

第三个,李忠军,男,56岁,考古学教授。古板,固执,怪癖。

第四和第五个都是在读女大学生,考古系,柳芳琪和王宁儿。李忠军教授的学生。

第六个,冯宝,男,28,未来冯氏集团可能的接班人之一。

以上六人的信息都还算完全,但这最后两个人,就让我有些诧异。

他们连真实姓名都没有,一个被称为红姐,一个只知道姓白。更为奇特的是这个,白姓男子,除了性别,居然连年龄都是不详。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认神通广大到连高大小姐都查不出底细。

表面上看起来,这只队伍像是个驴友团,但内里却有几分探险队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来由地感觉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这次旅行可能会发生什么。

约定集合的时间被安排在了五天后,接下来几天我都和燃子混在一起,一起去买装备逛一逛以前常去的地方。

不过不得不提一下,让我们准备的好些东西都是在普通店里找不到的,比如什么可以照超常时间的强光手电之类,要去很专业的户外用品点里预定。我本来想买一些普通的代替,可是燃子死活不同意。

燃子告诉我说这可不是一个一般性质的驴友团,他们去的都是很有危险的地方。说他们看的风景都是普通人难见到的,要不是高大小姐的面子,我们还进不去云云。我没搭理他,因为具体什么情况我知道的比他清楚。东西当然还是按要求买了,第一次这么远途的探险,有备无患嘛!

当我们把该准备的东西买齐全,我又把该安排的一些事安排了。次日,我就和燃子就坐上了前往约定集合点的火车。
楼主 墨三羽  发布于 2016-08-30 16:37:00 +0800 CST  

楼主:墨三羽

字数:53831

发表时间:2016-08-28 06:13:3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5 13:40:55 +0800 CST

评论数:16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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