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死后妹妹也变成了可见可不见的东西

我的家在农村,父亲是个“老实人”。
其实在我的眼里,父亲并不是老实人,只是所有人都说母亲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女人,见识过大千世界千种男人之后找了一个老实人嫁了。自从父亲结婚之后,他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实人。
我叫星轩,母亲结婚的第二年出生,姐姐叫惠儿,在母亲结婚的前一年出生。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差别很大,就如同我们在家里的地位一般。姐姐是每个人的出气筒,而我在这个贫穷的家庭中稍稍好点,至少没有人打我。
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父亲几乎是最贫穷无能的那种男人,一心只想要个儿子,自从我出生之后,家里多了两个女儿,父亲想要再生,母亲不听父亲的话执意做了结扎,从那一天开始,家里成了一座战场。
贫穷与暴力,最终让母亲不告而别。
那一年姐姐十二岁,而我十岁。
所有人都说我的母亲是坏女人,过不了贫穷与平凡的日子,在农村,女人的忠诚与贞洁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女人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暴力,没有人关心。
母亲走之后,父亲的暴戾变得无法抑制,他酗酒,即便是把家里最后一点粮种卖了也要买酒,每次喝完酒之后,总是把我跟姐姐打得遍体鳞伤。
在这样的家庭中,我跟姐姐最大的希望就是考学出去,然后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再回来。
可是姐姐的梦在两年之后破灭了。
我们家只有一个土炕,父亲喝多之后会随便找个地方睡下,然后我跟姐姐在其他的角落里蜷缩恐惧直到睡去。
在那一天夜里,父亲一如往常的喝多,他的皮带好像雨点一样降落在我们的身上,一直到他打累,一直到我们两个奄奄一息。
我太害怕了,爸爸好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打着我们,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姐姐大喊了一声星轩你快点跑,她上去抱住了爸爸的腿,我在姐姐的哭声中跑向了黑夜。
姐姐的哭声传了出来,透着绝望。
第二天早晨我怯生生地回到了家,发现姐姐的脸上惨不忍睹,而爸爸已经走了,我问姐姐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星轩,你去找妈妈吧,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1:07:40 +0800 CST  
一直到火车站,姐姐买了票,我以为她要跟我一起走,她却把票塞给了我,对我说:“星轩,快走吧,永远都别回来。”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听姐姐的话,父亲让我感觉恐惧,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惧,对于待在他的身边的那种黑暗,陌生的世界与陌生的人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算。
如果能走,我一定走。
我说:“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吧。”
姐姐摇了摇头,塞给了我二百块钱跟一张纸条,姐姐说:“这上面是妈妈的地址,我对于妈妈来说就是最大的噩梦,她不会管我的。我不跟着你,她可能会管你。你把钱拿好,你放心,姐姐没事儿的,多大的事儿姐姐都能挺过去。”
姐姐想了想,又从自己的脖子上将她的护身符拿了下来,放在了我的手里。这个护身符是妈妈留给姐姐的,我们的生活贫穷,每个人几乎都没有专门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姐姐有这个护身符我没有。
我不知道这个护身符是什么材质的,翠绿翠绿的上面还刻着一个我不认识的文字。我小心翼翼地将护身符放进了兜里,姐姐拉着我去了厕所,看着我把它放在内裤上面封着的暗袋里面才安心。
这么多年哭得太多了,眼泪早就哭干了,我跟姐姐在车站分手,两个人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第一卷 被命运厌恶的女孩儿
###2.被人卖了
2
火车票是去东城的,这里有个外号叫做夜都。据说母亲就是从那里回到故乡,又从故乡逃回去的。
我上了车,离开家之后我居然感觉很轻松,父亲对于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野兽,而母亲则是梦中的仙女。
我怀着憧憬到了东城,揣着姐姐给我的巨款却不知道该怎么找母亲。一个十岁的农村女娃,根本就不知道一座城市可以大到什么地步,我在车站附近徘徊,第二天的时候一个黄色头发的大哥哥来到我的身边,问我说:“小朋友,你的家人呢?”
我摇了摇头,他又问了我几次,我这才把那张纸条给他看。
大哥哥笑着说他知道地点,让我跟他走,我当时真的很高兴,以为要见到妈妈了,兴高采烈地跟着大哥哥上了他的摩托车。
车在城市中来回穿行,大哥哥最后停了下来,拉着我上了楼,我在这个房间里没有看到妈妈,却看到了另外两个中年男人与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放在椅子上,用手捏住了我的脸,不停地看着,那个神色就好像是父亲看姐姐,又好像是一个农夫看牲口。
而那个大哥哥开始跟别人讨价还价,他想要两千,但人家说我是女孩儿还这么大了,只给五百,最后大哥哥拿着八百块钱走了。
把我留给了屋里的三个人。
三个人围了上来,脸上有黑痣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我,对中年妇女说给牲口洗一个澡,卖相好点。
一直到我被拉进洗澡间我才明白,那个牲口指的是我。
冰冷的水一盆盆地浇在我的身上,中年妇女很不耐烦,似乎我是她不该做的那份工作。
出来的时候,黑痣男人说:“呦,还挺漂亮的,美人胚子。”
另一个光头男人说:“不大不小的,两边都不好卖,赔钱货。”
黑痣男人说:“总有买的,不行就养两年,再长几年肯定能卖上好价。”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1:30:00 +0800 CST  
我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这里绝对没有我的妈妈,可我还是天真地举起了手中的纸条,对中年妇女说:“请问,我的妈妈在哪里?帮我找到她好么?就说星轩来看她了。”
中年妇女一把抓住纸条,然后撕了个粉碎。
我愣了一下,压抑的感情涌了出来,嚎啕大哭。
秃头男人上来给了我一个耳光,又给了我一脚,对我吼道:“再哭老子打死你。”
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父亲,我坐在冰冷的地上,不敢再哭了。
黑痣男人走过来,拉起了我,笑着对我说:“我看到那个地址了,放心,我会帮你找妈妈的。”
我的心头一暖,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们给了我一个馒头,之后说怕我跑了,给我手脚捆在了一起,然后扔在了一个破床上,还用破抹布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在床上蜷缩着,脑袋里面幻想着可以找到妈妈,然后幸福在一起的故事。
慢慢地,幻想变成了梦境,我睡了过去。
黑暗中,我猛然惊醒,不知道是谁的手正在我的衣服里乱摸。
我支吾了几声,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听我的话,我给你找妈妈。”
是那个黑痣男人。
黑痣男人很急,他手忙脚乱地给我松开,又小心翼翼地把我嘴里的破布拿开,之后立刻捂上了我的嘴,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喊,今天我就打死你。”
我点了点头,黑痣男人松开了手,便往床上爬。
似乎是女孩儿的本能,我在他上床的一瞬间,在他的身侧滚到了地上,然后跑到了门口,发出了一声尖叫!
外面的灯亮了,中年妇女穿着睡衣在一个卧室里跑了出来,而秃头男人在另一个卧室也走了出来。
我转过头,看到黑痣男人正在七手八脚地穿着自己的睡裤,中年妇女看到了这个场景,上来给了我一个耳光,将我扇倒在地。
这是我的错么?似乎是我的错。
似乎所有跟男人有关的错事,最后都是女人的错。
这是我生命最初,老天爷给我的一个名言警句。
而这个耳光跟这个警句,我铭记一生。
黑痣男人穿好了衣服,走出来之后到我的身边,伸出了手,我不知道他是想要打我还是拉我起来,我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那个女人冲过来,她想要像给我耳光一样给黑痣男人一个耳光,却反倒让黑痣男人推到在地。
秃头男人扶起了女人,中年妇女爆发了一阵狂骂,而黑痣男人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对骂起来。
我在冰冷的地上听着,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污秽的词,我的父亲,也就是那个老实人,虽然也喜欢骂人,可言语匮乏,来来也就那么几句。
而在这顿叫骂中,我大概明白了三个人的关系。
黑痣男人跟中年妇女是夫妻,中年妇女骂黑痣男人不是人,可不是因为他想要碰我,是因为他当面都敢偷人。不过黑痣男人似乎并不理亏,他随即把矛头转移到了秃头身上,说中年妇女跟秃头男人有一腿,他早就知道。现在是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
说完黑痣男人还要拉我起来,听他的话,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甚至可能要当着中年妇女的面把我给……
我年龄虽然还小,却也知道那些话的意思,农村里面骂人的话都粗糙得很,三岁的娃娃就会骂人,而且也知道骂人的那些个话都代表着什么意思。
我不敢起来,冰冷的地跟黑暗的夜也比不上我此时此刻的心。
一个小女孩儿在这样的环境中,我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用惊恐,蜷缩,只能好像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2:28:00 +0800 CST  
是一条死狗一样让黑痣男人拖着来保护自己。
黑痣男人在地上拖着我往卧室走去,中年妇女真的疯了,跑到厨房拿出了菜刀,想要砍的可不是黑痣男人。
而是我。
似乎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的出现。
##第一卷 被命运厌恶的女孩儿
###3.地窖与疯女人
3.
明晃晃的菜刀向我砍了过来,我没有躲,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
中年妇女被秃头男人抱住了,秃头男人心疼的不是我,而是杀了我有多么的麻烦。
中年妇女说她不杀我,她把我这个妖精脸给花了,让男人一辈子看到我都作呕。
秃头男人还是劝了劝,倒也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心疼钱。
黑痣男人看闹大了,松开了我的胳膊,然后重重地踢了我一脚,再然后摔门而去。
秃头男人看黑痣男人走了,立刻搂住了中年妇女,说了很多甜言蜜语。
我躺在地上,在冰冷的地上听着这些火热的话。
中年妇女被劝住了,我听到秃头男人说不行给我送到仓库里,明天就找人卖了。
中年妇女担心仓库里面的另一个女人,说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不过又笑了,阴狠地点了点头说,干脆让那个女疯子好好地教训教训我。
我很害怕疯子,以前村子里面有一个疯子,总是见到谁就打谁,无论拿起什么都会向着你丢过来。大人们看到她都躲着走,说疯子杀人不偿命。小孩子怕她怕得要死,不过最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可我虽然害怕女疯子,我更害怕这些人。
秃头在中年妇女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把我抓起来,拎出去,下了楼,又走进了地下室。
原来所谓的仓库就在地下室中。
他打开了一个门,里面堆满了杂物,地上有一个铁门,上面有一根铁棍,他把铁门打开,一脚将我踹了进去。
我摔在地上,听到了铁门关上的声音,里面很矮,连我这个孩子都不能站立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女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她看到了我,猛然爬了过来,好像是一只野兽。
这是一个女疯子……
我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躲,可一下子就碰到了墙上,她凑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了黑漆漆的脸上那双血红的眼。
女疯子的手伸向了我,我颤抖着,看着她漆黑的手一点点的靠近我的脸。
她是想要抓瞎我的眼,还是要抓花我的脸?
或许当一个丑女人,就可以不用去勾引男人,就可以不会让其他人生气。
幼小的我什么都不懂,常年的家暴让我对暴力麻木,让我根本不知道暴力还可以反抗。
而此时此刻,所有经历的一切给我的经验是:错在于我,在于我这个弱者碍了那些个人的眼。
如果我不是一个坏女孩儿,为什么那么多人生我的气。
如果我没有错,为什么所有人都责备我。
幼小的心灵里面没有其他的想法,自责与自卑在恐惧之中瞬间占据了我的心。
女人的手在我的面前听了下来,她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喃喃地说:“宝宝,你来看妈妈了?”
妈妈!
她是我妈妈?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2:29:00 +0800 CST  
我啊了一声,内心充满了惊喜,虽然是在此时此刻,但如果碰到我的妈妈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有幸福。
我伸手撩开她的发,发现那张脸并不是我的妈妈。
但是这个女人突然抱紧了我,不停地喊着宝宝,宝宝的。让我叫她妈妈。
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也知道不能刺激她,只能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让她欣喜若狂,她在地上爬行,在角落里面找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土块,跑过来递给了我,我拿在手里才发现,那是一个发霉还沾满了泥土的馒头。
疯女人用手比划着,让我吃这个馒头,她眼中的神色仿佛是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了我。
我猛然间想起了我的妈妈。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星轩遭受的这一切,你都知道么?
我含着泪咬了一口馒头,满嘴的土渣与酸味。
疯女人很开心,紧紧地搂住了我,而我这才有胆量去看一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应该是重新挖的地窖,可非常的低矮,里面有一个黄色的灯,很暗。没有任何的窗户,只有一个发出嗡嗡声的小口,在那里能够感觉到一丝的冷风。
地窖里面的气味已经无法形容,我不知道疯女人在这里住了多久,也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关着她。
我当然更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里面待多久。
难道也要跟这个疯女人一样,在这里待到自己发疯么?
可是疯女人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肯给我这样的坏女孩儿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么多天的惊吓让我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黑天白天,依然是昏暗的灯光。
过了一会儿,铁门响了起来,我爬了过去,那个秃头男人在上面扔了两个馒头跟两瓶水下来,看了我一眼,我刚想要求他放我出去,他重重地将铁门关上。
我在黑暗中愣了半天,伸手推了推铁门,冰冷坚硬,好像一个铁棺材。
我会在这里疯,还是会在这里死?
不,我一定要逃出去。
在这里面住了多久?
我不知道。
铁门每次打开都会扔下来两个馒头跟两瓶水,我就把这个算成是一天。
铁门一共打开了五次,在这期间我很安全,虽然是一个囚徒,但疯女人给我的安全感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我至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
在我这几年的生命中,疯女人几乎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不会伤害我的人。
可我为了逃出去,真的要利用所有的一切,而在这地牢中,我能够利用的只有她。
第六天的时候,我对疯女人说:“妈妈,妈妈,我们做个游戏吧。今天我们就玩洗澡的游戏,妈妈好久没有洗澡了吧。”
疯女人很高兴,她用尽一切办法讨我欢心,按照我的意思将身上破烂的布条脱光,在这五天中我攒了三瓶水,我让疯女人赤裸地趴在铁门的正下方,她只是疯了,却真的算是一个美人,细腰大胯,在我们村子里是夸女人能生养的词。
我用水轻轻地擦洗着她的背,嘴里哼着歌,疯女人很舒服地趴在地上,也哼着不成调的句子。
三瓶水用完,我已经把疯女人的被擦得白皙透亮。
我听到了疯女人已经睡着了,我用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背,轻声说:“妈妈,如果我能够出去,喜欢的可以加秋秋裙四九三七六七二七零里面有地址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2:30:00 +0800 CST  
我一定找警察叔叔来救你。也希望你原谅我。”
##第一卷 被命运厌恶的女孩儿
###4.野兽环绕
4.
我在黑暗中坐着,听到了铁门的响动,门打开了,秃头男人看到正下方的景色一愣。
我知道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一个女人完美的身体,我虽然年龄小,却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身体是最大的罪恶。
秃头骂了一句,真的从上面走了下来,下面低矮,他站在洞口肩膀都露在外面,我在他弯腰解腰带的瞬间,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推开了他,将他推倒地牢中,然后我窜了上去。
喊了一声妈妈我们快跑。
但是疯女人只是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可能还没有睡醒。
我看到秃头男人已经向我这面爬过来,矮小的地窖让他转身的速度很慢,我顾不上去想,把铁门关上,然后将一旁的钢筋插在了把手上。
我听到了铁门咚咚被敲响,而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跑出去。
为了自己的生存,我出卖了唯一对我好的人。
或许这就是我被人讨厌的原因?
这样的我连自己都感到厌恶。
可我又有第二种选择么?
在生存面前,所谓的对错,狗屁都不是。
我拼了命的跑了出去,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在我有限的阅历中,只有一个身份可以给我安全感,那就是警察叔叔。
有事情要去找警察叔叔。
是我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
找到了警察叔叔,不光我自己安全了,连那个疯女人妈妈也可以救出来。
我从地下室跑了出去,多日未见阳光,刚刚跑到门外的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这种光让我一阵眩晕,几乎摔倒在地。
我真的跑了出来么?
我看不清路,眼前都是光,但我的腿没有停,我拼命地向一个方向跑过去,可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这时候我感觉有一双腿站在我的面前,我的眼还是花的,看不清到底是谁。
我只能用尽全部的力气喊道:“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被坏人给抓住了。”
再然后我感觉自己的头发让人给抓了起来,两个重重的耳光把我打得眼冒金星,之后我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跟他脸上的黑痣。
中年男人把我抓回到了房子里,对中年妇女骂道:“你那个姘头真他妈的没有用,一个孩子都看不住。”
中年妇女说:“你说谁呢?谁是我的姘头?……你这个小浪蹄子,还敢跑?今天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暴风骤雨般的拳脚落在我的身上,我的哀号,我的哀求,我的泪水只能让这一切变本加厉。
最后我不哭了,我也不喊了。
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用。
我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毫无同情心的畜生。
不,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才是个畜生。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最终昏死过去,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秃头已经回来。
我的身上湿漉漉的,中年妇女手中端着一个盆,对秃头男人说:“我就说死不了吧。”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2:36:00 +0800 CST  
秃头男人咬着牙上来对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我一声不吭地忍受着。
原来痛苦这种东西,忍一忍,真的可以过去。
我的不反抗可能让秃头觉得有些无趣了,他停下了脚,蹲下来看了一眼我的脸,然后伸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再然后站起来对中年妇女说:“我就说年龄太大了,不好弄了。这样下去,早晚出事儿。”
黑痣男人在一旁冷着脸说:“要不是我恰巧回来,已经出事了。”
几个人几乎吵了起来,他们觉得把我放在这里早晚出事儿,我的年龄太大心思也多,他们在争吵中正在决定我的命运。
可我的命运,似乎跟我从来都没有关系。
我不过是市场上待宰的牲口而已。
牲口还有什么发言权么?
最终大家都沉默了,然后秃头男人说,前几天我碰到那个老王了,你们知不知道?就是家里面有个傻儿子的那个。咱们那个老乡。
黑痣男人说,我知道,我特别烦那个人,抠门,总想要占别人便宜,跟个老娘们一样。
秃头男人说,他跟我说想要给儿子找个媳妇,让我帮着找一找。
黑痣男人说,他儿子?那个傻子?不是才十几岁么?好像还上初中呢吧,找什么媳妇?
又是激烈的争吵,在争吵中我知道他们要给我卖给一个老头,他有一个傻儿子,这个老头想要出两千块钱给自己的儿子买一个童养媳,他们觉得价格太低,不想要卖了我。
就在这时中年妇女看了一眼黑痣男人,黑痣男人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眼神中有让我惧怕的闪光。
中年妇女一跺脚说:“卖了,今天就要领走。”
黑痣男人一愣说:“什么?为什么两千就卖?还有,今天领走不行,不能便宜了那个傻小子。这种美人胚子,现在看起来都不得了,要是再放几年,说不上能卖多少钱呢。我不同意。”
中年妇女说:“我看你不是想要放几年,而是想要放几天等你玩够了再说吧。”
黑痣男人哼了一声说:“你不管我,我不管你。”
中年妇女说:“老娘今天还就管定你了,赶快叫他过来,今天就把人领走。”
秃头男人嗯了一声,还真的是听相好的话,转身出去找人。这面黑痣男人一把拉住了我,将我跟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中年妇女过来用力地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咬着牙说:“你干什么?”
黑痣男人说:“你别管老子,不能便宜了那个傻子。老子现在就把她办了。”
中年妇女也是一愣,她跑到了沙发前,抓起了电话,对黑痣男人说:“你要是敢要她,我立刻就报警。”
黑痣男人愣了一下转头说:“你敢?报警你也抓起来。”
中年妇女说,一起抓起来:“你判死刑,我判两年。”
黑痣男人咬着牙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不管你,你凭什么管我?”
中年妇女也咬着牙说:“我就是要管你,你不能当着我的面碰任何女人。”
黑痣男人无奈,一甩手将我扔在了地上,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第一卷 被命运厌恶的女孩儿
###5.被卖了
5.
我半天才在地上颤抖着站起来,身体疼痛得让我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对中年妇女说了一声谢谢。
中年妇女猛然疯了一样冲了过来,又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不停地用脚踹着我,我听到她的口中骂道:“小狐狸精,贱货,王八蛋,这么小的年纪就敢勾引我的男人,长大了还了得?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2:50:00 +0800 CST  
天生没有人要的骚货,千人养万人干的小崽子……”
这些话我一句句的听着。
那些脚我一下下的受着。
而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哭。
黑痣男人并没有再回来,我在中年妇女的谩骂中洗脸梳头。
就好像是牲口去市场前总是要打扮一番般。
洗过脸,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我细眉大眼,小嘴红唇,我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漂亮,可村里人都说我跟妈妈一样美丽。
这份美丽放在好人家的闺女身上是天赋,放在我的身上就是诅咒。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为了这份美丽受多少屈辱。
我抓起了香皂盒,这个香皂盒已经破烂不堪,塑料盒子上面都是残缺的尖角,我拿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脸。
颤抖着的手举着,如果我这么划下去,或许我就安全了。
我咬了咬牙,可是手还在颤抖,我把尖角放在自己的脸上,它刺破了我的肌肤,一滴血在那里渗了出来。
中年妇女推开门,对我骂道,怎么他妈的这么慢?
然后她看到了我手中的香皂盒跟脸上的血,她啊了一声,上来一把抢过香皂盒,抹了一下我的脸,然后抓起我的头将我塞进了水龙头下。
冲过之后发现我的脸上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中年妇女举起手,这一次却没有打我,对我说,你想要老娘赔钱是不是?给我滚出来。
我被中年妇女抓了出去,被她扔在了沙发上看管起来,一会儿秃头回来,后面跟着一个矮小头发花白的小老头,他的神色有点畏缩,进了屋子看了一眼我,我看到他的眼睛瞪大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秃头男人卖力地推销着我,老王头眯着眼看着我,这都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市场上的牲口,最终他觉得我的年龄太大了,不好养,所以打算离开。
秃头男人眼睛一转哈哈大笑,搂住了老头矮小的肩膀,让他站在我的面前说:“你摸摸,你摸摸。”
老头没敢伸手,站在那里身体似乎还想要向后退,秃头男人抓起了老头的手,直接按在了我的胸口,老头猛然缩了回去。
秃头男人说:“你摸摸看,是不是发育了?再过个一两年,你儿子就可以成亲了。”
老头把摸我的手心放在了另一个手中,两只手捏在了一起,然后他摇了摇头说:“太大了,太大了。多少钱?”
秃头男人说:“五千。”
老头啊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出走,被秃头男人给硬扯了回来,中年妇女也笑嘻嘻地过来说:“你看看,这个价格可不贵了。这么小的年龄就这么漂亮,长大了还得了。说不上给你生个漂亮孙子呢。”
老头说:“太贵了,太贵了。”
秃头男人在一旁说:“要是再生个儿子,肯定又漂亮又聪明,而且几年就能给你生了。”
我感觉老头的身体一硬,他不在作势往出走,而是站在那里,不停地嘟囔着:“太贵了,太贵了。”
中年妇女跟秃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秃头对老头说:“四千,一口价,你要是不要就算了。就是老乡才照顾你的,否则这样的小美人,第一夜怎么也要万八千的。对了,还是个雏呢,你真的是赚了。”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2:52:00 +0800 CST  
老头沉默了半天,在自己的衣兜里面颤巍巍地拿出了一叠钱,仔细地数好了递给了秃头,然后喃喃道:“那不是老畜生了,我就是个儿子买个伴儿,我就是给儿子买个伴儿。”
秃头男人又哈哈一笑说:“知道,知道,你就是给儿子买个伴儿。等到生儿子,不是,是生孙子的时候喊我们一声,到你家喝酒去。”
老头点了点头说一定一定。
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到我的身旁,拉住了我的手,而我则跟木头人一声未吭地任由他拉着走了出去。
我没有反抗,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魔窟,而这个老头看起来还算是老实。
至少应该不会打我吧。
这是我此时此刻唯一的一个想法与渴望。
我被老王头拉了出去,他把我拉到了一个破烂自行车旁,在那里站下,然后抬头看了看楼上。
我一直都低着头,听到老王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
我啊了一声,抬头看到他满是皱纹的脸,这张脸上写满了老实二字,看起来真的很面善,不像是恶人。
老王头说:“你在这里只会受苦,你跟我回去吧,有吃有喝,还有学上。”
我觉得血往头上涌去。
还能上学?
我还可以上学么?
以前在村子里,我跟姐姐总是最用功的那两个,村子里的孩子上学都早,因为大人们把小学校当成一个看孩子的地方,我五岁就进了学校,今年十二岁,六年级刚刚上了一年零两个月。我姐姐也上六年级,一直跟我一个班级。她比我大两岁,我们一直都在上六年级的原因很简单,现在的学校不要钱,而初中要在镇里面上学,那就要花钱。
父亲其实并不关心我跟姐姐,他根本不知道姐姐偷着多上了几年的学,父亲所有的清醒时光都放在怨天尤人跟诅咒我逃跑的母亲身上,而即便如此,他这样的时光也少得可怜,更多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喝多就是正在喝酒,想要跟他说一句正常的话都很难。
而上学成了我跟姐姐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在姐姐……在姐姐……
在姐姐还没有要给父亲生儿子之前,她一直都在偷偷地攒钱,用尽一切办法给自己攒上初中的学费,只想着学费够了就可以去镇上上初中。
可在那一夜之后,一切都成了泡影。
但对于我来说,上学同样是我内心唯一的一个希望。
##第一卷 被命运厌恶的女孩儿
###6.大傻春
6.
我本来以为已经不会有这种可能,老王头的一句话让我惊喜万分。
他看着我笑了,对我说:“想上学吧。”
我点了点头。
老王头说:“那你坐上车,跟我回家,我让你上学。”
我毫不犹豫地上了自行车的后座,老王头一面往家里骑,一面对我说:“以后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的侄女,爹妈都死了,过来跟着我们生活,听到了么?”
我嗯了一声,老王头似乎受到了鼓励,骑车飞快,一会儿就到了家。
这也是一个破旧的楼房,黑漆漆的楼道摆满了杂物,老王头拉着我上了二楼,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喊道:“大春,大春,你看我给你带回什么了。”
里面跑出来一座黑色的小山,我看到一个巨人站在了我的面前。这个叫大春的人,比我见过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3:17:00 +0800 CST  
的任何人都壮,矮小的老王勉强地能到他的肩膀,无论是那个秃头男人还是黑痣男人,都至少要比他矮上半头。他的身体也非常的宽,装下老王跟我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春跑到我们的面前,看到我愣了一下,伸手傻乎乎地说:“爹,什么好吃的?”
老王头气得给了大春的肚皮一巴掌说:“你个傻东西,这个是女人你懂不懂?你媳妇,爸给你买了个媳妇。”
大春一下子过来抱住了我,双臂跟胸膛好像是慢慢闭合的墙壁,让我感觉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了。
老王头似乎很高兴,骂了大春几句傻子,然后说:“我去做饭,你们两个在家里好好地玩。”
大春将我抱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将我扔在了床上,我看着这个如山一般的傻子,在床上将自己努力地缩成了一团。
可是我知道在这里,不会有人救我。
我闭上了眼,等着悲惨的命运将我的一切揉碎,但是大春却没有再靠近我,而是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最后拿出了一本连环画书说:“媳妇,媳妇。老婆,老婆。”
我接了过来,看到里面是描写一个国王跟王后的故事,里面讲两个人的爱情说得很美。
但我知道这只是童话,是大人欺骗小孩子的东西。
因为我所见识的世界,都是最残酷的,根本没有任何的美好事物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
大春坐在我的身旁,用手指翻了半天书,指了指上面的图画,那是国王拿着剑对抗一个恶龙的场景,而王后浑身颤抖着躲在国王的身后,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大春对我说:“老公,老婆,宝宝……”
他粗大的手指指了半天,最后落在了恶龙上,想了半天费力地说:“保护……保护……”
保护?
这个词真的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从小到大,我就不知道还有人会想要保护我,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我从来没有想到美好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毕竟我是一个人人厌恶的坏女孩儿。
老王走了进来,在门口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对大春说:“那爸爸去买菜了,这是咱们家,她是爸爸买回来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懂了么?骑大马,骑大马懂么?”
大春点了点头说:“懂了,懂了。”
老王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听到关门声,然后看到大春站起来,在床边的他好像是一座小山,他对我说:“我们开始玩吧。”
我抓紧了自己的衣服,颤声说:“玩……玩什么?”
大春兴高采烈地说:“骑大马,骑大马,我是大马,你来骑我吧。”
我看到大春已经趴在了地上,我颤抖着腿骑了上去,他高高兴兴地驮着我在房间里转了三圈,口中还不停地发出狗叫声。
或许他觉得大马也应该是这种叫法吧。
我俯下身,趴在大春的背上,感受着他的柔软与体温。
这种温暖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大春爬了半天累了,坐在地上用脚蹬了半天地板,发了半天脾气,然后对我说:“到我骑你了,到我骑你了。”
我看到大春好像小山一样的身躯在那里,但我不敢反抗,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只是一个商品,对于别人来说我只是一个牲口,我没有可以反抗自己主人的余地。
我顺从地跪在地上,咬着牙,可是当大春坐在我身上的那一瞬间,我的手脚一软,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么多天的经历与饥寒交迫,让我已经接近崩溃,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等到我迷迷糊糊醒过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3:51:00 +0800 CST  
@罪孽青春 来的时候,听到大春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的哭声好像是一只发狂的牛犊,我感觉眼睛很重,在哭声中勉强地张开眼睛,对大春喊了几声。然后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大春低下头看了我一下,哭声还在继续,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开了,看到老王头如同旋风一样跑了过来,看到我坐着而大春在一旁跪着哭,二话不说跑过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脚,直接踹在了我的胸口。
我在地上连着翻了几个跟头,老王头蹲下去摸着大春的脸喊道:“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她怎么你了?”
大春揉了半天眼睛,抱着老王头的肩膀哭喊道:“爸,我把媳妇压死了。”
老王头松了口气,拍了拍大春的肩膀指着我说:“你看,那不是好好的么?那不是好好的么?”
我捂着胸口看着大春,他也看向了我,然后连滚带爬地到我的身边拉起了我瘦小的身躯。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拉得双脚都离了地,他把我的脸凑在他的脸旁,在我的脸上蹭了蹭,呵呵笑了笑。
老王头看了一眼我俩,对大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失望,他倒是没有多吭一句,对我说:“你洗澡吧,脏兮兮的。我去给你做饭。”
我点了点头,大春可能是刚刚受到了惊吓,捂着胸口转身跑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其实并不知道哪里能洗澡,在房间里面四处找了找,厕所倒是认识,里面的蹲坑跟我们平时用的差不多。但是其他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老王头走了出来,看到来回转悠的我喝道:“干什么呢?想要偷东西?”
我打了一个激灵,摆了摆手,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洗澡。”
老王头骂了我一句土鳖,领着我又进了厕所,他告诉我怎么用之后突然眼睛一转,站在那里对我说:“第一次你不会用,水太热别烫到你,我帮你洗吧。”
我啊了一声,十几岁的孩子其实懂得也比较多了,我知道不能让陌生的男人给我洗澡。
可我的遭遇让我不敢反抗。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3:51:00 +0800 CST  
老王头见我没有吭声,看了看门外,大春也没有动静,他关上了门开始脱我的衣服。
他把我脱了个精光,似乎有点嫌我脏,把水打开让我站在水下。
水很凉,我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就好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我在水中木头般站着,看着老王头松弛的肌肤一点点地在水幕中显露,在水中他的身体丑陋而扭曲,我想要把头转过去,我想要将自己缩在墙角,我想要喊叫。
可是我不敢。
我真的不敢。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救我这个坏女孩儿。
所有人都讨厌我。
我的出生,我的存在,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错误。
我颤抖着忍受着发生的与可能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大春的喊声,他喊道:“爸爸,爸爸。老婆,老婆。你们都去哪里了?”
老王头一下子松开了我,打开了浴室门,走出去骂道:“喊什么呢?帮你媳妇洗个澡,脏得跟个牲口一样。”
大春哦了一声说,那你以后还帮我洗澡么?
老王头骂道:“都他妈的有媳妇了,还用老子洗澡?以后你们一起洗澡。”
大春在外面高兴地喊了一声,这个时候我已经把自己擦干,穿上了自己肮脏破旧的衣服,默默地走了出去。
老王头看了一眼我,对我说:“太脏了,扔了,扔了,去找一件儿大春小时候穿的衣服先穿着,把你那个东西赶快扔了,别生跳蚤。”
我默默地走进大春的卧室,找到了他的一件运动服,穿在身上感觉太大了,自己瘦小的身躯赤裸地在宽大的衣服中,感觉就好像依然被脱光般。
在内裤里面找到了那个护身符,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大春衣柜的最下面,这是我唯一的信物,或许我很长时间才能找到妈妈,到了那一天我还要给她看,告诉她我是谁。
吃饭的时候我只敢吃白面馒头,双手捧着馒头放在嘴里啃,连筷子都不敢拿。吃过饭,老王头领着我在家里转了几圈,基本上把日常的东西该怎么用都告诉我了。
再然后他指了指一个卧室说:“这是我的卧室,以后你在这里睡。”
我嗯了一声,以为他说他要去跟大春睡呢,结果老王头接着说,我花钱把你买回来,就是要让你给我传宗接代。大春这孩子也不开窍,以后你跟着我睡,生个儿子出来,就当你把我的钱还了。
我愣了一下,连着后退了几步,老王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面目狰狞。
老王头咬着牙说:“给了钱,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告诉你,你别想跑。欠债还钱你懂么?跑出去也没有人管你。你要是欠钱不还,警察也把你抓起来,扔监狱里,一辈子你都出不来。”
我后退了几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我唯一的指望,或者说我唯一相信的就是警察叔叔。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3:51:00 +0800 CST  
可等到老王对我说欠债还钱的时候,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我真的看到警察叔叔把欠钱的人抓走过。我们那个地方很少有什么大新闻,那一年老韩家的儿子从城里面回来,没有几天好几辆警车响着警笛就进了我们村,这个场面是我们在电视上都不曾看到的大场面,老韩的儿子被人抓走,老韩家让警察翻了个底朝天,整个村子热闹的就跟过年一样,连学校都停课了,专门让我们过去看热闹。
当时听说的就是老韩的儿子欠别人的钱。
而四千块钱,对于我来说那是比天文数字还大的天文数字,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还清。
老王头看我不再反抗,把手在宽大的衣袖中伸了进去,在我的胸口抓了一把,然后说:“你乖乖听话,明天我领你买花衣服去。”
那面大春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笑嘻嘻傻乎乎地问道,说什么呢?
老王头说:“没有什么,告诉星轩今天在我的房间睡。”
大春一愣,然后一跺脚,吼道:“不行,不行,她要跟我睡。老公老婆要睡在一起,都是这么说的。”
说完一把抱起我,直接跑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后将门重重地关了起来。
我看到傻大春依然傻乎乎地笑着,拿出了另一本书递给我说:“你给我讲故事。”
傻大春并不知道他让我跟他睡是救了我。
他把我当成他的老婆,而我把他当成我唯一的救星。
似乎只有傻子跟疯子才会对我这样的女孩儿好。
那一天我躺在床上不敢睡,大春倒是在我的身旁睡得很香,只是他的小床太小,他又有点过于庞大,我们两个只能紧紧地靠在一起,他在睡梦中伸手搂住了我,他是一座带着体温的柔软肉山,这让我感觉很安全,就好像是一只大狗熊将我搂在怀中一般。
可是我一直都睁着眼,我不敢睡过去。
在黑暗中我死盯着那扇小小的门,而它真的一点点打开了。
一个矮小的黑影走了进来,在我的床边,他伸手拉住了我的肩膀,似乎想要将我抱起来。
但是大春的手臂死死地压在我的身上,让他没有得逞。
我不敢动,只能装睡,把自己想象成村口的那个石马,一个没有生命,没有心,没有羞耻感,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3:52:00 +0800 CST  
没有过去跟未来的冰冷的雕饰。
黑影又用了一下力,大春动了一下,黑影立刻不动了。不过他并不甘心,而是趴在我的耳边说:“你乖乖听话,明天我给你买花衣服。”
我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用手指捅了一下大春的肋骨。
大春嗯了一声,黑影立刻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大春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转头看了一眼说:“爸,你干什么呢?”
老王头说:“我看你们两个盖没盖好被子,两个人盖一个被子,容易着凉。”
大春哦了一声说:“我不盖,都给星儿盖,我不怕冷。”
说完打开了灯,揉着眼睛去了厕所。
我依然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死去。
老王头猛然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在我的耳边说:“你听话,我给你买花衣服,你不听话,我让警察抓走你。”
我不敢吭气儿,然后听到了门开门关的声音,再然后大春回来了,躺在床上,傻呵呵地笑着。
我这才敢睁开眼,对大春说:“你笑什么?”
大春说:“我爸好吧,我爸最会关心人了,怕你冷,过来给你盖被。我爸是不是天下最大的好人?”
我嗯了一声,附和着说:“是,叔儿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
大春又呵呵笑了半天,转身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老王头给我买了两件新衣服,却没有送我上学。
这几天夜里他总是会来给我们“盖被”,我总是会被他摸一会儿,亲几口。
但大春是老王头的弱点,老王头对这个傻儿子只能用溺爱来形容,他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大春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做这一切。而且我看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也并不是非常迫切的渴望,现在想一想,他不过是一个等待我长大的想要传宗接代的老男人,很多欲望对于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唯有传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跟我的父亲一样,都在等着我长大。
不,确切点说,老王头很在意自己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形象,他努力维持自己是一个正直的老实人的形象,每次我跟大春出门玩耍的时候,老王头介绍我都是亲戚家的苦命闺女,他好心帮忙养一段时间。
在一片同情声中,我看到老王头少有的得意洋洋。
他在外面甚至不会多看我一眼,跟我走路也会保持距离,不会碰我的一根头发。
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虚伪到这种地步,我却在这段日子中真正地明白了那个词——伪君子。
只是他在我的面前,完全就是一个恶魔,如果没有大春的保护,我相信他会对我做男人可以对女人做的一切,甚至会更加的龌龊与让人无法接受。
而大春真的很傻,所有见过大春一面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傻子,外面人都管他叫大傻春。大春的心智年龄估计只有三岁,什么都不懂,对我却出乎意料的好。
老公,老婆,保护,这三个词总是不停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母亲教给他的东西,反正对于他的影响似乎很大。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4:00:00 +0800 CST  
我住进了大春家,也算是最安稳的一段时光,虽然老王头会在黑夜或者大春不在的时候摸我亲我,但也没有其他强硬的行为,至少他不会打我,大春也不会打我。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能够吃饱饭不挨揍,那就是天堂了。
我成了大春的“老婆”,其实算是他的保姆,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伺候大春,陪他出去玩,帮他洗衣做饭,还有洗澡。大春的身体发育得很好,可能由于太傻了没有心事,整个人都好像是小巨人一样。我两天会给大春洗一次澡,幸好他什么也不懂,两个人在洗澡间里面唱歌开玩笑,就算是偶尔的肌肤相碰也只是孩童间的玩闹。
我真的要感谢老天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一个不懂男女之事的保护者在我的身边。
在这样一个老实人的家中过了半个月,居委会的人找上门了。
居然是问我为什么没有上学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九年义务教育是强制的,没有人有权力不让我上初中。居委会想要我的材料以帮助我上学,但老王不敢提供,只说自己想办法。
三天之后,我去了老王头看门的初中当了插班生。我不知道老王头是怎么求别人的。上学对于我来说是改变人生的唯一出路,而大春也在我的保护下重新回到了学校。
我们两个上的都是初一,现在初一开学接近三个月,所学的东西并不多。而我多上了一年的小学,底子还算是扎实,课程勉强也跟得上。
而大春其实已经在这个学校里面上五年初一了,他是那么的傻,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连带着我也跟着他遭受无数的白眼。
我咬着牙在所有人的白眼跟讥讽,在老王头日日夜夜的猥亵之中学习,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居然考进了班级前十。
期末考试之后还要上一周课,然后就要放寒假。
在学习的时候时间是那么的快,可等到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好像在我的肌肤上划过一般。
我惧怕放假,因为我放假的时候老王头也放假,这意味着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会更长。
我不知道在这个寒假中他会如何的对我,我只知道我的命运不会让我那么好过,不会让我跟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一样无忧无虑地憧憬着未来。
寒假我完全就跟大春黏在了一块,可我也能够感觉得到,伴随着我在老王头身边的时间越长,他越来越暴躁,他看我的眼神越像一个猎手在看着猎物。
老王头想要让我给他传宗接代,我本来幼稚地以为会跟我姐姐那样,初潮到来之后他才会动手,而我的小心思里很惧怕自己从一个女孩成为女人。
可慢慢地我知道了,一个畜生才不管你是女孩儿还是女人。
所幸寒假很短,我尽量跟在大春的身边,大春打算出去玩耍的时候,我总是说害怕大春跑丢了一定要跟着。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4:00:00 +0800 CST  
老王头有几次都给我拉在了屋子里,把大春支出去,我都把大春喊住硬要他带我走。
大春很傻,什么都不懂,可他偏偏又似乎什么都懂,就跟我粘着他一样,他对我也愈发的依赖。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给他做饭,给他洗澡,给他讲故事,陪他睡觉。
我不知道我对大春是什么样的感情,一方面他是我的保护神,另一方面我又似乎是他的母亲。
我们两个就好像是没有依靠的两根枯藤,在狂风暴雨中只能选择彼此依赖。
##第一卷 被命运厌恶的女孩儿
###9.恶魔不再等待
一晃就到了除夕夜。
无论在什么地方,除夕夜都是一个大节,这一天我们出乎意料的摆了八个菜,有鱼有肉,老王头喜气洋洋地坐在饭桌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春。
再然后他又出乎意料地拿出了两个红包。
我愣了一下,没有敢接过来。
这么久在他们家,我能少吃饭的时候总是尽量少吃,能不吃肉的时候总是会去吃菜。
我当时的想法很幼稚,我觉得我欠钱,我还不起,那么我就少欠一点。
老王头对我摆了摆手,我走过去刚刚想要接红包,他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哈哈大笑,把红包塞入了我的怀中,对着我的屁股拍了一下。
再然后对大春说:“大春,今天晚上你去跟爹一起睡。”
大春一愣,摇了摇头说:“我要跟星儿一起睡,跟星儿睡觉踏实。”
老王头眯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怎么,爹好久没有搂你了,你不能跟爹一起睡么?”
大春仰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好,我跟爹一起睡。”
老王头的眼睛亮了,眯着眼上下扫视了我一番,那种眼神很得意,而我已经开始颤抖了。
我不敢说话,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老王头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我把屋子收拾干净,走出去之后老王头关上了电视,大春吵着要看春晚,但老王头似乎急于要把大春哄睡,几乎是连哄带骗地将大春弄上了床。
我回到了房间,拧了拧房门的锁,早就没有用了,要是真的有用我也不用忍受每天晚上老王头的噩梦降临。
我坐在床上,看了看窗外,推开了窗,二楼并不高,但对于我矮小的身躯来说已经是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我从这里跳下去,然后呢?
我不怕自己摔死,我怕自己摔残废。
我怕自己躺在床上需要老王头的照顾。
我怕自己只能在床上任由他苍老身躯的蹂躏。
我退缩了,关上了窗,房间里面根本没有让我可以躲藏的地方。
可我真的太害怕了,真的是太害怕了,真的是太害怕了。
最终我藏在了衣柜里,用一堆衣服将自己埋起来,自欺欺人地希望老王头找不到我。
我屏住呼吸,听到了脚步声,老王头轻声地喊了几声星儿,这声音很压抑,捏着嗓子叫着,好像是村头发春的老野猫。
我不敢出声,连呼吸都不敢,再然后衣柜门猛然开了,老王头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给扯了出去。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4:28:00 +0800 CST  
我啊了一声,老王头捂住了我的嘴,在我的耳边说:“你还欠我钱呢,你别忘了。今天老子也给你钱了,你欠得更多。”
我很痛,他的身材矮小,并没有比我高多少,我只能跪在地上仰面看着他。
我哀求道:“叔,我求你了,我把红包还给你。行么?叔,你今天饶了我吧。”
老王头咬着牙,抬起手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他说:“饶了你?我已经饶了你够久的了。你个小贱货,我不来点强硬的,我看你是打算就这么混过去。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心里真的害怕了,虽然发誓无论受到什么折磨都不会再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在了地上。
老王头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扔到了床上,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裤腰,只一下子就将裤子拉到了我的脚下。
我惊恐地踢着腿,老王头扑了上来,捂住了我的嘴,在我的耳边说:“你要是再敢喊,我就杀了你,警察也不会管你的,你欠我钱。没有人会管你的,你就是个没有人要的扫把星。”
我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整个身体好像是拔掉了插头的风扇,耳前的声音很遥远,就连老王头近在咫尺的血红双眼也越来越远。
我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野外,一只恶狼在我的面前喷着腥气,四周有很多的饿狼在环伺着,等待着撕烂我的肉体。
我就算是逃离了这一只,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就是这样一个应该让男人生吞活剥的女人么?夹杂着酒精的臭气让我打了个哆嗦,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蹬开了老王头,哪里还顾得上找衣服,直接跑了出去。
我不敢往外跑,我怕没有人管我,我怕警察会把我抓走。
此时此刻我唯一的指望就是大春。
老王头在大春的面前并不是一个畜生。
我撞开了卧室门,打开灯,高声喊道:“大春,大春,你醒醒,你醒醒。”
大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笑了,他说:“星儿你怎么没穿裤子?你不是尿床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大春:“你不在我不敢睡觉,我还尿床。你能陪我睡觉么?”
大春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我心里一喜,却感觉头发一紧,身后的老王头对大春喝道:“你在这屋里睡觉,今天晚上你要是敢出这个卧室,我就打死你。”
大春缩了一下头,对老王头说:“爸,你怎么也没有穿裤子?你也尿床了?”
老王头对大春说,老子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要是敢出这个房间,我就打死你。
大春其实很怕他爹,他的心智也就是三四岁,这个年龄的小孩儿都是非常怕家长的。
大春一下子把被蒙在了头上,闷声说:“你们尿床了还吓唬我,又不是我尿床的。不出去就不出去,我要是有尿,今天也在床上尿,到时候你可别说我。”喜欢的可以加秋秋裙四九三七六七二七零里面有地址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09 14:28:00 +0800 CST  
我看到大春缩进了被里,真的绝望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跟木偶一样被老王头扯着头发拎了出去,我转过了头,看到大春露出一只眼睛正在看我。
我不敢出声,只能用口型说:“大春,救我,救我。”
可大春毫无反应。
老王头真的生气了,他将我扔到了床上,扑了过来,这一次没有亲我,而是发疯一样不停地抽着我的耳光。
他的口中骂道:“老子今天好好教训一下你,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你还敢踹我,你他妈的还敢踹我。”
我没有躲,也躲不了。
老王头的巴掌好像是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脸上,我剩下的只有哭。
我真的很无力,我已经不想反抗了。
如果命运总是打算如此的折磨我,那么我就这样变成一个婊子好了。
老王头真的是疯了,他打完了我的脸,然后开始照着我的肚子打了几拳,痛得我弯腰打滚,而老王头则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让你生个儿子,现在还生不了。还要白养你几年,你个丧门星,你个赔钱货。”
老王头似乎打累了,他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了我半天,突然嘿嘿地笑了三声,吐了一口,对我说:“你就是个贱货,不教训一顿,总以为可以躲过去?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你也不想一想,老子凭什么养着你?”
说完他双手抓住我的脚踝,猛然一分,整个人就要压了下来。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10 09:20:00 +0800 CST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啊啊的声音,再然后大春好像一只狗熊一样跑了过来,抡圆了手臂照着老王头的脑袋就给了一巴掌。
大春脑袋发育不怎么样,但身体发育真的是超常,平时看起来就跟一个熊一样,个子高力气大。
这一巴掌给老王头扇了一个跟头。
老王头在地上捂着脸坐了半天,窜起来对大春骂道:“大春你个傻东西,你敢打你爹,你敢打你爹。”
大春很害怕,躲在了已经穿好了衣服的我的身后,然后大春对老王头说:“老公,保护,老婆。”
老王头愣了一下,抬起手对我说:“都是你教的。”
他过来要扇我,我并不怕他的耳光,对于他的其他所作所为来说,耳光对我来说只相当于被蚊子咬上一口。
我扬起脸准备接受老王头的耳光,大春却突然伸手抓住了老王头的胳膊,然后一下子推开了老王头。
老王头又是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对大春说:“你还真敢打你爹?你还真敢打你爹?”
抓起裤子就走了出去,我回过头,一下子搂住了大春的脖子,失声痛哭。
大春拍着我的后背说:“没事儿,尿床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儿,爹打你也不对,我以前尿床他也没有打我。再说了,他不是也尿了。”
我嗯了一声,感觉大春一下子缩到了床下,我回头一看,老王头拿着擀面杖走了回来,对大春说:“今天你看老子不打服你这个小兔崽子的。”
你看打我的时候大春敢打他爹,打他的时候可不敢,老王头拿着擀面杖上去把大春打得上蹿下跳,大春只能一面喊一面跑。
大春的嗓门一向都很大,满屋子跑了半天,我想要过去拦几次都让老王头给推到了地上。
就在家里一团糟的时候,门突然响了。
老王头愣了一下,拿着擀面杖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对门的邻居,那个男邻居笑着说:“怎么大过年的,家里这么热闹。”
大春已经哭了,揉着眼睛过来说:“赵叔,我爸打我。”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10 09:21:00 +0800 CST  
男邻居说:“大过年的怎么打孩子呢。”
大春说:“星轩尿床了,我爸打他,我不让我爸打,我爸就打我。对了,我爸也……”
我一下子捂住了大春的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可就是觉得这种事儿不能说出去。
老王头面红耳赤地瞪了大春一眼,然后说:“没事儿的老赵,其实我就是说了星轩几句,结果这孩子犯浑,敢打他爹,这大过年的打爹还了得了,我教训一下。”
那个赵叔哦了一声说:“别闹了,楼下新搬来的小两口说不上都报警了。”
老王头说:“不闹了,不闹了,这点小事儿不用报警,不用报警。那你回去睡觉吧,初一我们去家里坐坐。”
赵叔两口回了房间,老王头瞪了我跟大春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重重地把门关上。
大春流着泪跟我回到了房间,上了床,他突然说:“老婆,你那面要是湿,我就过去睡。我以前老尿床,睡习惯了。”
我真的是心头一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的关心过我。
我搂住了大春的身子,摇了摇头,抱着他说,没事儿的,我也习惯了。
大春哦了一声,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
我抱着这个温暖庞大的身躯,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总之从那一天开始,大春开始打他爹了。
大春敢打他爹,对于一个傻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他似乎身体上的某根筋搭错了,或许在他傻乎乎的想法里,打爹成了一种可以发泄的途径。
大春人高马大正值青壮,老王头身体瘦小风烛残年,真要是打起来,老王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大春是个傻子,没有人跟他计较,可他傻气冒出来的时候,真的把他爹打得满屋乱跑,甚至还追打到了小区里,一时之间成为了邻居们最大的娱乐。
楼主 罪孽青春  发布于 2016-10-10 09:22:00 +0800 CST  

楼主:罪孽青春

字数:28948

发表时间:2016-10-09 19:07:4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2 20:13: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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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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