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地质勘探中的故事(斑竹推荐)

这是一扇组合的铁门,很容易就可以看到,是由不同大小的铁板焊接起来的,铁板的厚度惊人,上面全是大拇指盖大的铆钉,门四周的框压着铁浆子和水泥,也不知道浇了多少,到了门栓附近是四道铁槽,整个铁门就压在铁槽里,厚实而沉重,我们踩在上面,丝毫没有任何的下凹和晃动。

门是双开似的,在门的中间,有三道巨大的扭矩门销,现在已经给焊死了,连门的缝隙都焊的犹如严丝合缝,扯一下动也不动。

副班长此时看了一边一个战士一眼,不知道是什么用意,那一个战士就用力在上面压了一下,然后对他轻声说:“防爆的,铁板里面有夹层,夹着棉絮和弹簧。”

“看来小日本离开之后就没打算再回来。”王四川在一边嘀咕道。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18 23:42:00 +0800 CST  
暂停更新半天,下午再来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19 08:19:00 +0800 CST  
我们都点了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

确实,按照这里的情况来看,继续往下走的通道很有可能就在这道封闭的铁门后面,这样的封闭程度,也确实是铁了心要封闭这里,没有计划要再次打开。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到了这里,我们就无路可走了,则袁喜乐怎么解释呢?和她一起的其他人在什么地方呢?

难道她是一个人进来的?这绝对不可能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当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日本人封闭这道铁门,目的不是不让我们进去,而是不想让这门里面的东西出来。

因为一般如果日本人要封闭一个地方,按照我们勘探中蒙山区里一些日本的地下掩体的经验,他们的做法非常的决绝。日本人不仅会炸毁进入地下掩体的甬道,而且会在地下掩体的穹顶和承重墙上钻孔定向爆破,将整个地下结构破坏的非常彻底。这样才能够最有效的保证资料和物资不会落到敌方手里,掩体也彻底报废,无法被敌方使用。

而这里只是封闭了铁门,且上面只覆盖了浅浅的一层石头,好像不像日本人的行事方式。

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处,因为以我们的装备,对这道铁门是毫无办法。相信不仅我们,就是地质工程连的机修兵来也没有办法,要打开这种门,需要的是大量的气割枪。

我们一开始还不是很沮丧,总觉得应该有办法能打开这道门。然而在铁门上蹲了片刻,东摸摸西敲敲,却无半点进展。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但是一个人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裴青提出了那个问题:这事情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就这样回去了?

我们都苦笑,不回去又能如何?有这个东西在,无论我们怎么不甘心,我们也不可能再继续前进了,这一次勘探任务,确实算是到了这里到头了。

我们按照一般的工作程序,收集了水文和地质样本,又大概描绘了铁门的样子,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归。

几个战士显然对于这样的洞穴勘探已经厌倦了,回归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帮我们背起来了装备,就往后走去。

但是,才走了几步,突然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脚下的感觉不对,我们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为首的副班长已经醒悟了,我就听他低声脚了一句:“糟糕!”

我们都低头看去,顿时发现,原本在石头缝隙中流淌的暗河,竟然已经满到了石头的边缘了,很快就要涨过我们的脚底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看,脸色都白了,因为我们太了解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下雨了,暗河涨水!

“跑!”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我们马上扔掉了身上全部的东西,开始朝来时的方向狂奔。而我背脊发凉,已经预感到大大的不妙:我们的地势实在太低了!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19 20:40:00 +0800 CST  
任何洞穴勘探和探险,以及任何涉及到地下水系的事情,我们都会被警告要注意地下水涨水的问题,尤其是在云贵,雨水充足,一下雨洞穴内部的水流状况就会完全改变,各供水水系倒灌,非常的危险。

只是在这里,我们真的是没有想到也会碰到这种事情,在内蒙古,60年代的干旱是有名的,我们进洞的那一天,晴空万里无云,谁也没想到会才过了没十几个小时会突然下雨了。而且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水流是在岩滩下流淌,这条暗河的涨水竟然是无声息,这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在铁门下听到了,指甲挠石头的声音,顿时想抽自己那一巴掌,天,那不就是干性洞穴涨水的声音嘛!

洞穴的水量突然增大,冲击力加强,就会使得整个岩滩的结构发生非常微小的变化,石头磨擦就会发出那种声音,这课本上都有背过,只是我们以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当时根本想不到那方向去。

我们真的是叫狂奔,在海边的生活的朋友,可以知道潮水可以涨的多快,而暗河涨水比潮水的速度,还要快的多!刚开始十几步还是在为想象中的危险逃命,而之后我们的肉眼都能看到水从岩石缝隙里满了上来。

“到水牢那里去!”王四川以他向来的速度跑在最前面,对我们大叫:“水不会满过那里!”

我心中盘算已经知道肯定来不及了,这里的路太难走,没等我们跑到那里,我们的双脚肯定就碰不着水底了,那时候以我们的体力,根本无法和涨水下的水流对抗。

但是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如过这时候能停下来好好想想,最明智的应该是收集一些漂浮的东西,准备漂流比较正确,但是那时候我脑子只有一个跑字。

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水就已经到了膝盖,这就是分水岭,因为看不见水下的石头,王四川第一个摔倒,这不是随便摔摔的,起来的时候满头是血,但是他还是不停,继续往前,接着我们几个陆续就一个一个摔倒,然后爬起来。

现在我回忆,似乎每一次爬起来,就越来越吃力,膝盖割破了,手掌割破了,全然不知。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速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水流的冲力也开始体现出来,我们开始站立不住,只要一松劲就会给水冲的向后走。完全无法前景。

最后,走在最前面的王四川放弃了狂奔,开始朝一边的一快巨大岩石卖力走去,我们知道了他的打算,也知道自救无望,于是都跟着他走去。

走到岩石下的时候,水已经到了腰部,每走一部简直就是玩命,耳边全市水流的轰鸣,在狭窄的空间里,特别的震耳朵,我们大叫着说话,先把王四川托了上去,然后他拉着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都爬上了那块岩石。

最后我们几个人全部缩到了岩石的最高处,几个人看着刚才还是陆地的脚下,都彻底蒙了。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19 21:51:00 +0800 CST  
那块石头只有五米高,按照水位上涨的速度,我们顶多能撑十分钟,但是我很怀疑我们的神经能不能撑过十分钟,看着水位的上升,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种心跳极速加速又无计可施的感觉,简直就是地狱一样的煎熬。

副班长是我们这里最淡定的人,此时俨然已经放弃了,往石头上一坐,就开始抽烟,可惜烟头早就湿烂了,想点也点不着,王四川最不信邪,用手电去照一边,大声嚷叫让我去照水蚀线,这样可以判断水位最后的高度,我们好做准备,我们手忙脚乱的跟着他去照,结果找是找到了,是在我们远远的头顶上。

这里是整个暗河的最低点,我感觉那个高度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一个小战士后来就哭出来了,这些兵到底是太年轻,和他们讲太多道理也没有用,而我只有烦躁,等死的烦躁。

不过,这样的烦躁也没有持续多久,水就满到了我们的脚下,恐惧就铺面而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脸色苍白的等待最后落水的那一刹那。

就在那个时候,一直没有放弃的王四川突然大吼了一声,指着一边的洞壁,我们转头看去,原来哪里有一块突起的石瀑。

王四川说,只要能游到那里,我们就能攀住这些石瀑往上爬,这样至少能多活一会儿。说着他让我们给他照着,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激流里,几个浮沉后探水出头,朝那里游去。

水流的速度加上距离也不远,很快他就爬上了那块石瀑,接着他打起手电给我们当信号,让我们赶紧过去。

副班长首当其冲,和一个小战士也跳了下去,很快也顺利到了那里,似乎并不是非常困难,我顿时振奋,拍着裴青说我们拼了,说着就要往下跳。

没想到裴青脸色惨白,一下抓住我的手,对我道:“不能下去!”

我惊讶,急问道:“为什么?”

他指着我们脚下,那激流中:“你看!它在等我!”

我打着手电照去,只见在我们石头的一边的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飘忽的黑影,静静的窝在水里,一动不动。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19 22:35:00 +0800 CST  
此时的情况之混乱,实在很难用语言形容,一边是已经到脚脖子的暗河激流,一边是在那边大声呼喊的王四川,另一边则是抓着我的手死不肯放的裴青,以及水里不明就里的黑色鬼影。

我本身已经是极度的不知所措,加上这种状况,根本没有其他的精力去考虑问题,反正呆着也是给水冲走,于是对他大叫:都什么时候了还疑神疑鬼,水里就是有鲨鱼你也得下去了!

裴青顽固的出乎我的意料,死死拽着我,一边就撩起他的裤管,大叫:你自己看!

我低头看,只见他的小腿上,竟然有一条深深的黑色印子,好像是给什么东西抓的痕迹。他对我大叫:刚才过水牢的时候,我不是摔进那铁笼子里,我是给笼子里的东西扯下去的!这水里肯定有问题!

我心说胡说,但是想起我在水下一瞬间看到的东西,又卡住说不话来。

王四川还在大吼,连喉咙都吼哑了,显然是不明白我们在搞什么鬼,简直是气急败坏。

不过,我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明白其实下不下水都没区别了,反正我们已经在水里,一边就扯着裴青,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就狠命拖着跳进水里。

一下子我们就给卷进了激流,我瞬间打了好几个转,才找到平衡点,在水里看王四川的手电只能看到一个光的方向,不过这也够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吸了口气,然后振开双臂游了过去。

那是根本就没有目的地的游法,我只是对着那一片光拼命的划动手臂,我不知道我在水里实际呆了多久,反正当时我的脑子是空白,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直到我的手给王四川他们扯住,接着把我拉了上去,我才一下子缓过来,大量的声音再次回到耳朵里。

这一边石瀑比那边的岩石还要高一些,我抹开眼前的湿发,去找裴青,之间他比我慢的多,犹如一个老头子一样,向我们靠来,不过看样子,问题也不大。

我此时想起那黑色的影子,再次去找,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心说难道刚才是错觉或者光影的巧合?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口气,接着裴青安然无恙的也给扯了上来,一下子靠到石瀑上,捂着脸大口的喘气,显然是累的够呛。

我心里责怪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唯心主义想法,自己也觉得可笑,怎么会相信裴青那样的说辞。

王四川看我们几个人都过来了,就拍了拍我们,让我们继续往上爬,看看能不能爬到水蚀线上头去。水涨的飞快,这里很快也会沦陷。

我们点头,那个副班长此时又精神起来,带头第一个往上爬去,接着一个解一个,我体力不行跟在了最后,裴青比我还不济,我拍了拍他想让他先上去,免的等一下摔下来没人拉。

裴青看着水里,似乎是心有余悸,给我拍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我,咧嘴朝我笑了笑。就转身爬了上去。

我看着他的笑容,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异样,怎么会感觉裴青的笑容以前不是这样的?随即王四川在上面大骂,说我们两个老是最慢,我只好急步跟了上去了。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19 23:41:00 +0800 CST  
石瀑的形成,大多是由于洞穴上方岩层缝隙较大,水流量充沛,在石灰质岩壁上冲刷的原因,与石瀑同时存在的还有石花和石幔,这些都是我们攀爬的垫脚石。

不过这里洞壁的岩石硬度不大,踩上去很多突起的地方都开始开裂,摇摇欲坠,人人自危,好不容易爬到了能够到达的最高处,往下看看,离刚才看到的,却也没有多少远。

不过机稍微缓和了一点,人的思维都活跃起来,我们各自找好比较稳固的站立点,就开始用手电照射对面的岩壁,寻找下一个可能的避水点。

不幸的是,好运好像没有继续下去,对面的岩壁光秃秃的,唯一一个可能落脚的地方,却是在水流的上游,以水流湍急的速度,我们根本没办法游到那里。

那是一种看到希望后更深的绝望,我们重新陷入到了绝境之中,这一次,连王四川都放弃了,几个人看着下面的激流,突然,王四川就放声唱了起来: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
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

是那天上的星,为我们点上了明灯。
是那林中的鸟,向我们报告了黎明。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

是那条条的河,汇成了波涛的大海,
把我们无穷的智慧,献给祖国人民。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

这是《勘探队员之歌》,我就是在这一首歌声以及《年轻一代》的浪漫主义畅想中,毅然决定踏上地质勘探之路的,而多年枯燥的勘探生涯已经把当年的激情磨灭了,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王四川竟然又唱起了这首歌。

这种面临死亡的场面,本来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什么激情,但是王四川破锣一样的声音唱起来,却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一点浪漫主义情怀。我们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唱起了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此时,似乎那激流也变的不那么可怕了。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不管我唱的有多么好听,王四川唱的有多么难听,水还是很快的涨到了我们的脚下,我们都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唱着。

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佛教徒和基督徒们都有上帝给他们准备好的文本,他们在那里可以祈祷以减轻死亡的恐惧,而我们这些无神论者,却只有依靠当年的激情来驱赶死亡,实在是无奈。

我们紧紧的抓着岩壁,等待最后的那一刻,水上升到了膝盖,到了腰腹,到了胸口,这个时候,水压已经让我们连唱歌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喉咙已经哑掉的王四川大叫了一声,我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但是我也看到了异样的东西,只见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十分灼目的艇灯灯光。接着,我就看到四只皮筏艇出现在我们视野里,为首的一只皮筏艇上,老猫叼着烟,蹲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失魂落魄的我们。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0 01:12:00 +0800 CST  
睡一个上午,务等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0 03:07:00 +0800 CST  
我们一个接一个被接到皮筏艇上之后,王四川低头去亲吻那老旧的艇身,犹如他的祖先亲吻辽阔的草原。而我则直接瘫倒在艇上,头枕着一边的艇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刚才的一切,那嘶哑的声音,湍急的水流,寒冷,恐惧,歌声,所有的所有,变成了一个漩涡,旋转着离我远去。

生于死离的如此之近,真的好似在梦境中一般。

就在我就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一边的人就把我扶了起来,给我脱衣服,这个时候,逼人的寒冷才开始让我感觉到难受。

我们脱掉衣服,披上了毯子,人才缓过来,瑟瑟发抖的开始看着这些救援的人,大部分都是陌生的工程兵,有两个也是我们一起来的地质勘探兵,但是我并不熟悉,只有坐在艇头的老猫是熟面孔。

王四川搽干身子之后,就问这是怎么回事情,他们怎么进来的,其中一个工程兵告诉他,今天早上总营地发来电报,说是二十里外的喀查而河上游下了暴雨,让他们小心可能产生的潮讯,当时老猫已经在营地里待命,一听这个消息,就脸色一变,马上找了那个大校,说可能会暗河涨水,开始那个大校还不相信,在老猫的坚持下,他们组织了救援队下来,现在看来,真是及时啊,要是再晚点,恐怕就不是救援队,而是捞尸队了。

王四川说谢天谢地,长生天保佑,老猫你就是我亲爹,快让我亲一口。

老猫朝他笑笑,也不说话,又看了看我,看了看裴青,露出个大有深意的表情。

此时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皮筏艇接了我们后,并没有往回走,而是顺着激流继续往前。我有点惊惧的问道:“老猫,我们现在去哪里?这里面是死路。”

王四川给我一问,顿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几个人脸色都白了,都叫道:对啊!里面没路了。王四川道:这里是地势太低了,我们应该往上游走,否则这里有可能变成一个地下水囊,我们会困在里面,甚至整个洞底会全部被水淹满。

那些工程兵都看向老猫,显然是征询他的意见,老猫理都没有理我们,只抽了一口烟,对工程兵们道:“往前。”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0 14:43:00 +0800 CST  
四只皮艇犹如冲锋舟一样,急速向前冲去,我们不知道老猫的意思,全部都爬了起来,王四川急的脸都绿了,我们刚从生死线上下来,实在不想再一次到哪种境地中去。

而皮艇的速度太快,我们争吵的功夫,几乎已经冲到洞穴尽头。

这个时候,老猫只是做一个手势,指了指一个地方,就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水面的升高,我们现在所处的水平面高度,比底下的我们发现铁门的地方,至少高了三十米,也就是说这个高度,我们站在铁门处抬头看的时候,手电是照不清楚的,而我们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洞穴的顶部,因为一向是一片漆黑看不见。

而我们现在的高度,对于洞穴的顶部已经可以大致看清,我们可以看到洞壁在我们头顶上汇合成一个锐角,顶上垂下的巨大钟乳柱,犹如一只只白色的兽牙,黑影错错,不知道有多少。这些景象昙花一现,在激流中我们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它们,现在也没有多少的记忆。

而让我们安静下来的,是我们看到,在洞穴的尽头,两面洞壁汇合处的顶端,竟然有着一道大约十米宽的缝隙,而如今水流犹如奔腾的骏马从其中涌入,溅起漫天的水花。

我们一看都明白了,也就说,当年的地质构造运动并没有将这个洞穴完全封闭,这里只是一个收缩段,继续往下的通途,竟然是在洞穴的顶上。

我不知道这样的描写,你们能不能理解这洞穴的结构,或者可以这么说,刚才我们所处的,发现铁门的地方,只是一个地下河的水囊,其大小还不能称呼为暗湖,但是起着和暗湖一般的作用,就是调节地下河水量,因为连年的干旱,我们进来时地下河的水位显然已经到了低谷,所以这个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暗湖便露出湖底。而我们在湖底搜索,自然找不到继续往下的道路。

这其实就是一个盲点,我们在“水往低处流”的概念下,总是感觉,通道会是在我们的脚下,根本没有想到,我们的头顶根本没有搜索过。

我很想问老猫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水流实在太快,我们冲到缝隙口的时候,皮艇已经开始打转,工程兵们大叫抓牢趴下!话音刚落,我们已经给卷进了那道缝隙里,重重的撞在一边的洞壁上,一个工程兵半个身子就给甩了出去,幸亏裴青动作很快,啪一声将他拉了回来,接着就是天昏地暗的打转。

我也不知道最后船是横着还是竖着,在经过了极度的劳累和恐惧之后,又一次经历这种激动的场面,我已经无法坚持了,咬牙坚持了几秒后,我终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0 16:16:00 +0800 CST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边安静,咆哮的水声已经听不见了,我身上裹着毯子,竟然感觉到暖和,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王四川他们就睡在我边上,几个人挤在一起,确实比一个人睡要舒服。

我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在一边朦胧的艇灯光下,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鹅卵石浅滩上,地下铺着防潮毯,边上有关小的篝火,几个黑色的影子坐在那里,显然正在守夜。

有一个人看到我坐了起来,就跑过来,我一看,是老猫带来的其中一个工程兵,他问我感觉如何?

我感觉了一下,发现手脚颇不便,摸了摸发现都被绑上了绷带,看来刚才混乱的时候,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倒没有其他的不适应。就对他说还行。

那工程兵扶着我站起来,我走到篝火边上,我就问他,这里是哪里。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0 21:32:00 +0800 CST  
各位,对不起,我今天大篇幅的文字实在贴不上来,看来得等明天服务器稳定点后再说了。大家安了,洗洗睡吧。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0 22:45:00 +0800 CST  
工程兵告诉我,这是暗河边缘的洞壁凸起,我昏迷了之后,他们已经漂流了四个小时,具体是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所有人都累的要死,好不容易看到有一处干燥,就上来休息。说着递给我烧好的食物。

我一边吃一边看,发现地上有类似于裙边的褶皱,用手点一照远处,原来这里洞壁角度很缓和,万年冲刷形成了一处巨大的石梯田群,一层一层的,下面还有有多,一直延伸到水里。

皮筏艇就搁浅在一边,所有人东倒西歪的,呼噜此起彼伏,脚下也并不是鹅卵石的,只不过地下全是凸起的石瘤子,真亏我们是怎么睡着的。

我们在石梯田的中间的部分,向上几层巨大的梯田后就是洞壁了,那里最干燥,我们的背包就堆在那里,梯田的宽度都不大,但是很长。

我借了个手电向照去,照不到暗河对面的洞壁,显然暗河在这里比我们刚开始进来段宽了很多。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1 10:59:00 +0800 CST  
工程兵告诉我,这是暗河边缘的洞壁凸起,我昏迷了之后,他们已经漂流了四个小时,具体是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所有人都累的要死,好不容易看到有一处干燥,就上来休息。说着递给我烧好的食物。

我一边吃一边看,发现地上有类似于裙边的褶皱,用手点一照远处,原来这里洞壁角度很缓和,万年冲刷形成了一处巨大的石梯田群,一层一层的,下面还有有多,一直延伸到水里。

皮筏艇就搁浅在一边,所有人东倒西歪的,呼噜此起彼伏,脚下也并不是鹅卵石的,只不过地下全是凸起的石瘤子,真亏我们是怎么睡着的。

我们在石梯田的中间的部分,向上几层巨大的梯田后就是洞壁了,那里最干燥,我们的背包就堆在那里,梯田的宽度都不大,但是很长。

我借了个手电向照去,照不到暗河对面的洞壁,显然暗河在这里比我们刚开始进来段宽了很多。除了我们的声音,这里一片宁静,连暗河的流淌都听不到。

难道的有这么安静的环境,不好好休息真是浪费了,我心里逐渐放松,吃饱了后,找了个地方放了泡尿,又躺回到王四川边上,很快,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醒了,三只篝火燃着熊熊的,煮着茶水和沸水,几个人正在擦拭伤口,衣服也差不多烤干了。

老猫坐在那里,正和裴青和王四川说话,我揉着眼睛走过去,坐到他们中间。

王四川看见我,就拍我,说你他妈的真会享福,晕的真及时,给了你的亲密战友我一个重大的立功表现,你知道昨天是谁一路拽着你吗?那就是我,记得回去给我上报提三等功。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心说我也不愿意,这是先天的,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我的体制确实不适合干这一行,入伍的时候,我是硬喝了三大瓶水,才勉强体重达标的,要不然就我那身板,胸口和钢琴键盘一样,招兵的还以为我得过大肚子病。不过谁叫当时热血飞腾要投身这个事业呢,所谓体力不足精神补,我认为我的精神还是很强大的。

那个年头当兵的累晕是很丢脸的事情,我不让王四川再继续奚落我,问他们道,他们在谈什么?

裴青告诉我,老猫画了一张地势剖面图,他们正研究后面暗河的走势,看看怎么往下走?

我听了很纳闷,问道:“为什么还要往下走?你们不是救援队吗?”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老猫抽了口烟,火头抽的一闪一闪,叹了口气。

我又问了一遍,王四川才干涩道:“老猫说,他们要救的,并不是我们。”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1 16:40:00 +0800 CST  
燃料气炉的火苗在我面前闪动,轻微流通的空气让火苗燃烧的时候,不时的发出嗤嗤的声音。几个人的脸,在火光下都有点扭曲,特别是老猫,我只能看到他脸上的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

要救的并不是我们?

我感觉我听不懂王四川的话,但,想起袁喜乐的事情,马上又感觉有点听懂了。但又不能肯定。

“那你们要救的是谁?”我看向老猫,希望他作一个明白的说明。

一边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的两个勘探兵听到我的问题,停止了交谈,转头看向我,而王四川他们都看着面前的火焰,不出声,没有人声援我,显然,他们早就问过这个问题了。

火光后的老猫看着我,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幽幽道:“我无权告诉你们。找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最后王四川嘀咕了一句:“这一次,我对组织的做法有意见。”

老猫长出了口气:“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有意见,出去后找荣爱国提去。”

我们都叹了口气,知道这并非是老猫不想说,是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可能当保密条例为儿戏,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而且确实,我们都是军人,虽然比较特殊,但是只要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这是神圣的原则,军队的一切都依附这个基本原则,我们入伍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所以王四川骂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下去,而那几个看着我们勘探技术兵,也转回了头去,继续说话。

我为了缓和气氛,问他们道:算了,那你们商量到什么地方了?我也来听听?

裴青把老猫画的图递给了我,也是为了缓和我的气氛,接着我说道:“我们在和他说当时的那道铁门,就在这个位置。我们在讨论,既然通道在洞穴的顶部这里,那铁门里是什么地方?”

我想起了那到奇怪的铁门,现在应该已经在水下了,在老猫的图上,草草的画着一条长长的通道,我很容易就可以认出那些我们走过的地方。在一个地方,老猫不知道谁,打了一个问号。

我问他们有什么讨论的结果,裴青说,问过工程兵的意见,他们说有两个可能行,一个这根本不是门,而是临时吊车的水泥桩,这里的岩石结果并不稳定,走路还好,要是吊装比较大的飞机部件,比如说发动机,就可能需要起重架,那就需要在石头下浇上大量的水泥和钢筋,那道铁门,可能只是水泥桩的残余部分。

我回忆了一下,心说狗屁,那肯定是一到门,又问第二个可能性呢?

裴青道:那就有意思了,他们说,如果不是水泥桩,按照他们修建地下掩体的经验,安置在这种地方的铁门,肯定是一个微差爆破点,下面全是炸药,这铁门下肯定是钻了一个深孔一直到达承重层,里面在关键位置上布满超大量防潮防震的炸药,用来在紧急的时候引爆,可以瞬间封闭洞穴,争取时间。

在很多日本的地下要塞都有这样的装置安置在关键的通道上,而且这种装置需要少数获得引爆密码的人来操作,日本军队里有特别的人来执行这种“神圣”的引爆任务。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日军在撤走的时候,把这个铁门封闭了,显然不想将这里完全封闭,也或者当时,知道引爆密码的人,已经死了。

我听了头上就冒了冷汗,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刚才是站在一堆炸药上?

在我们身后的一个工程兵插嘴道:“不,是一大堆。”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1 22:45:00 +0800 CST  
燃料气炉的火苗在我面前闪动,轻微流通的空气让火苗燃烧的时候,不时的发出嗤嗤的声音。几个人的脸,在火光下都有点扭曲,特别是老猫,我只能看到他脸上的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

要救的并不是我们?

我感觉我听不懂王四川的话,但,想起袁喜乐的事情,马上又感觉有点听懂了。但又不能肯定。

“那你们要救的是谁?”我看向老猫,希望他作一个明白的说明。

一边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的两个勘探兵听到我的问题,停止了交谈,转头看向我,而王四川他们都看着面前的火焰,不出声,没有人声援我,显然,他们早就问过这个问题了。

火光后的老猫看着我,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幽幽道:“我无权告诉你们。找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最后王四川嘀咕了一句:“这一次,我对组织的做法有意见。”

老猫长出了口气:“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有意见,出去后找荣爱国提去。”

我们都叹了口气,知道这并非是老猫不想说,是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可能当保密条例为儿戏,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而且确实,我们都是军人,虽然比较特殊,但是只要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这是神圣的原则,军队的一切都依附这个基本原则,我们入伍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所以王四川骂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下去,而那几个看着我们勘探技术兵,也转回了头去,继续说话。

我为了缓和气氛,问他们道:算了,那你们商量到什么地方了?我也来听听?

裴青把老猫画的图递给了我,也是为了缓和我的气氛,接着我说道:“我们在和他说当时的那道铁门,就在这个位置。我们在讨论,既然通道在洞穴的顶部这里,那铁门里是什么地方?”

我想起了那到奇怪的铁门,现在应该已经在水下了,在老猫的图上,草草的画着一条长长的通道,我很容易就可以认出那些我们走过的地方。在一个地方,老猫不知道谁,打了一个问号。

我问他们有什么讨论的结果,裴青说,问过工程兵的意见,他们说有两个可能行,一个这根本不是门,而是临时吊车的水泥桩,这里的岩石结果并不稳定,走路还好,要是吊装比较大的飞机部件,比如说发动机,就可能需要起重架,那就需要在石头下浇上大量的水泥和钢筋,那道铁门,可能只是水泥桩的残余部分。

我回忆了一下,心说狗屁,那肯定是一到门,又问第二个可能性呢?

裴青道:那就有意思了,他们说,如果不是水泥桩,按照他们修建地下掩体的经验,安置在这种地方的铁门,肯定是一个微差爆破点,下面全是炸药,这铁门下肯定是钻了一个深孔一直到达承重层,里面在关键位置上布满超大量防潮防震的炸药,用来在紧急的时候引爆,可以瞬间封闭洞穴,争取时间。

在很多日本的地下要塞都有这样的装置安置在关键的通道上,而且这种装置需要少数获得引爆密码的人来操作,日本军队里有特别的人来执行这种“神圣”的引爆任务。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日军在撤走的时候,把这个铁门封闭了,显然不想将这里完全封闭,也或者当时,知道引爆密码的人,已经死了。

我听了头上就冒了冷汗,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刚才是站在一堆炸药上?

在我们身后的一个工程兵插嘴道:“不,是一大堆。”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1 22:55:00 +0800 CST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工程兵,生面孔,甚至看上去比我们的副班长还要老一点,他也挤到我们中间来,老猫给我们介绍,说是工程连的连长,老兵了,刚从中印边境回来的,叫唐泽丁,他们两个显然是认识,那老唐和我们那副班长完全是两个性格,也许是级别也高点,对我们一点也不忌讳,坐下就接着说,说日本人当时用的,一般是97式炸药,这种炸药是黄色炸药加上一种什么狗屁的六什么社呢苯(记不清了)混合成的,在有水的环境中威力巨大,不过他说也不用担心,日本的引爆装置很成熟,一般情况不会有意外的。

说完他又说,不过这种爆炸点的位置设置很讲究,相信那个地方应该是属于战略要点,要是这个地方守不住,形式会急转其下,所以才会在这里设置爆点,他认为如果这样判断的话,我们后面的暗河段,可能相对会比较安全。

王四川显然是不信,拍了拍他说承你贵言。

我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事实如何,也只有走下去看。

裴青接着道:“这是我们刚才在讨论的一个问题,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比较棘手,刚才我们也提了一下。就是袁喜乐和陈落户他们的问题。”

我心说怎么了,问道他们有什么问题?这里没见到他们,不是应该在上游等吗?

裴青摇头道:“老猫说,他们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装备,也看到了牺牲的战士的尸体,但是却没见到他们三个人。”

我又愣了一下,心说怎么可能?裴青说,现在我们也假设,要么就是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他们,要么就是他们发现涨水,来救我们的时候出意外了,总之现在我们也没法回去搜索,只能祈祷他们没事了。

我想起陈落户和袁喜乐的样子,心里真是担心起来,这两个人都无法照顾自己,那个我们留下的小兵,到底能不能顾及的来?

怀着忧虑,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别的事情,地下河的走势无从预测,其实当时有一种充电法可以预测地下河的走势和规模,但是数据都是概数,而我们现在则需要极度的细节。现在我们只能凭借以前走地下河的经验来猜测解下来的会遇到的情况。

正讨论着,突然一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们转头去看,只见两个工程兵沿着梯田已经走出去很远,我们在这里只能看到手电的两点光。

石头梯田的长度往往十分惊人,有时候能延绵几公里,可能是他们好奇这种奇怪的地质景象,沿着就贴着洞壁往里走。这时候,那个副班长发现了他们,就勒令他们回来。

谁知道他们却在那里招手,指着洞顶,好像发现了什么。

王四川感了兴趣,我和他起来和着其他几个人跑了过去,走到他们哪里,抬头一看洞顶,只见长满钟乳的暗河顶部,竟然挂着一条u形手臂粗细的电缆,从前方的河道处延伸出来。在这里就挂入到水中,不知去向了。

而在这里,我从那电缆处,又听到了,刚才在铁门下听到的,那种指甲抓挠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那声音又不像是水位上升石头磨擦的声音了,而是电缆中电流静电的那种噪音。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2 00:44:00 +0800 CST  
发一下声明,小说中有真有假,真真假假,真假之分,当时七二三的了解者自然知道,而其中一些离谱的情节,也自然不可能发生,所谓看小说,务要深究,我写出来这个东西,自然是浓缩了很多真实的但并不是同时遇到的东西,也会放入很多我自己喜欢的桥段,所以不要再发来问我是否真实与否了。且本文因为有一些真实的原型,所以不接受任何文学网站的签约,大家轻轻松松的看文,权当一笑就可以了。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2 10:11:00 +0800 CST  
发一下声明,小说中有真有假,真真假假,真假之分,当时七二三的了解者自然知道,而其中一些离谱的情节,也自然不可能发生,所谓看小说,务要深究,我写出来这个东西,自然是浓缩了很多真实的但并不是同时遇到的东西,也会放入很多我自己喜欢的桥段,所以不要再发来问我是否真实与否了。且本文因为有一些真实的原型,所以不接受任何文学网站的签约,大家轻轻松松的看文,权当一笑就可以了。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2 10:14:00 +0800 CST  
发现电缆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震撼的东西,但是搞工程的几个都很兴奋,因为看到电缆,就意味着附近有用电的东西,不知道日本人用的是什么发电机,但功率肯定不会大,出现了电缆,说明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只是不知道,这荒废了几十年的电缆中,怎么还似乎有电?难道电缆尽头的发动机还在运行吗?

老唐让几个工程兵架着他,搭了个人梯凑过去,因为几十年的水蚀,电缆已经老化且被石灰质薄薄的包进了钟乳里,扯也扯不下来,他们看着电缆一直从这里就垂了下去,垂入水里,就让几个兵顺着下去,看看电缆最后连着的是什么东西。

副班长就脱了衣服,顺着石梯田一层一层走下水去,然后摸着电缆就潜了下去,我们看着他潜一会儿,就冒起来一会儿,很快就到达了手电照不清楚的地方。

我怕他出现危险,忙让其他人把皮筏艇推下水去,我们去那里接应。

几个人都非常的感兴趣,皮筏艇很快划到暗河中心的地方,班长的手电在水面甚至还能透上光来,我们看着这个光点一直移动一直移动,最后停止了移动,向上浮了上来,接着一个水花,那个副班长喘着粗气一下子扒到艇上。

我们赶紧把他拉上来,给他毛巾搽头,王四川就忍不住了,问下面连着什么?

那副班长喘了一分钟才缓过来,结巴道:“飞机!水下有一架飞机的残骸!”
楼主 eyesone  发布于 2008-02-22 11:06:00 +0800 CST  

楼主:eyesone

字数:142580

发表时间:2008-02-10 08:28:3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2 16:18:40 +0800 CST

评论数:2366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