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到底是谁
眼前的敌人忽然都不见了,张魁一愣的功夫,只觉一股劲风直扑脖颈,赶紧一侧头顺手打出,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他反应过来,原来敌人都隐身了。
此时只好试一试,张魁把一部分光团运到眼睛上,果然看见了敌人,只不过和刚才不同。刚才都是普通欧美人的相貌,现在一个个长出了獠牙,看来这才是他们本相。
能看到就不怕,张魁说一声他们都隐身了,大家小心,又动手打了起来。可是这一次与刚才大不相同。马坎夏琉看不到敌人。马坎,只能把手中剑舞得密不透风,这样本来他还可以分担三四个敌人,现在变成了只能自保。至于夏琉,只能把手中匕首乱挥,完全靠着身上升起的鬼头保命了。张魁呢?力分则弱,光团一部分到了眼睛上,现在他也不能一拳就打碎对方的头。如果想加上几拳,其他的敌人就会冲上来救护。所以打成了个僵持的局面。敌人诚然冲不进他们的圈子,他们也打不退敌人。
张魁暗暗着急,这样下去即便自己还可以支持,马坎夏琉的力量可是撑不了多久。而且一旦一个疏忽,让他们冲到袁教授父女身边,他们是没能力自保的。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夏琉喊了起来,他是一连挨了几下重击,虽然有鬼头替他遮挡,但是也很疼啊。“这到底是什么呀?”
袁教授也喊起来“别怕,这是吸血鬼,太阳一出来他们就得跑!”
听到这句张魁松了一口气。
吸血鬼们好像也听懂了,更加卖力的攻击。可是张魁攻虽不足,守则有余。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天忽地一暗。大家都知道这是黎明的前兆。吸血鬼们像吃了兴奋剂,急攻一次,不奏效,这时歌声又起,他们转身飞奔而去。
张魁一屁股坐倒在地,喘了半天才能说话,夏琉和马坎更不如他,直接躺在地上。只有袁教授父女体力没怎么消耗,但是精神也一直高度紧张。所以吸血鬼退走,他们也坐倒了。袁莹抱着袁教授哭起来。张魁起身走过去,一把夺过夏琉手中的匕首顶在袁教授脖子上“说,你到底是谁?”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0-31 21:10:55 +0800 CST  
62说清楚
袁教授呆呆的看着张魁,不明白他的意思。袁莹吓傻了。张魁可是没看她,只问“我看见几次,明明我们腾不出手,狼人吸血鬼就是不肯攻击你们父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清楚,我宁可错杀也绝不冒险带着内奸走!”
袁教授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张魁手上加劲,血从袁教授脖子上流下来。袁莹大叫一声,冲过来拉张魁的手臂,张魁手中的匕首还架在袁教授脖子上,只是小臂微微一抖,袁莹就摔出几米远。
看女儿摔倒,袁教授急红了眼,伸臂上格张魁,张魁左手一拳打在他胃部,袁教授疼得一阵痉挛,身子将要缩成一团。张魁左手一提袁教授的领口,右手的匕首又深了一分。马坎看不过去,说别鲁莽,袁教授。。。。。。。话还没说完,张魁喝道“我数到三,你不说我也不要你说了。带你女儿一起去死吧。 ”
袁教授情绪反而冷静下来,因为胃部剧痛说话声音很小“你拉开我胸口衣服看看。”
张魁不怕他反抗,匕首一划,袁教授上衣裂成两半,只见他胸膛上有个用金粉画成的卍字。
张魁知道这是佛教符号,可是代表着什么他不懂,回头看看马坎,只见马坎脸色大变,刚要说话,张魁一拉马坎,快如疾风,已经到了百步之外,叫马坎低声说那是什么?马坎说我没看错的话,是大罗汉舍利画成的护身符。
张魁自己一纵身,马坎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张魁已经站在了袁教授面前,低声问这是什么?
袁教授喘吁吁的说“这是阿难罗汉舍利画成的护身符,能辟一切鬼邪!”
张魁这才有些信,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据说真正的高僧舍利,世间一切物质都不能损毁。何况罗汉的舍利,你是怎么磨成粉涂在身上的?”
袁教授不由得苦笑“这是佛门至宝,谁敢磨成粉?我这是求高僧做法,以舍利画过胸前自然而成的护身符。”张魁转头看看袁莹,袁教授说“我女儿也有,你难道也要验验?”
夏琉在一边答话“事关重大,验是一定要验的。”说着笑嘻嘻的冲袁莹走过去。袁莹本是坐在地上,看他过来,不由得连连手撑着地后退。
张魁本拿不定主意,看夏琉这个样子说不出的厌恶,过去伸手一拽把夏琉扔出去好远,说“不必,刚才我粗鲁了。”
袁教授叹口气“这里步步危机,难怪你。”
这是马坎也走了回来,张魁把刚才问的一说,马坎连称难得,又问袁教授这是哪位大罗汉的舍利。袁教授说“据说佛陀入灭后,阿难在恒河南北继续传法,一天正准备度过恒河,离开摩揭陀国前往毗舍离国,没想到两个国家为了使阿难能留在自己的国家,而引起了纷争。最后甚至兵戎相向,战事一触即发,阿难眼看局势紧张,在船上飞身升天,以神通火化身躯,并分为两半,就此入灭,舍利分别掉落在两国的领土范围内。两国军队尽管伤心悔恨,可也只能各带一半阿难的舍利,回国建塔供奉。”
张魁说是不是西游记,找唐僧索贿的那个?袁教授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袁莹忽然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01 22:12:36 +0800 CST  
63小孩
众人顺着袁莹所指看过去,只见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也就两三岁样子,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身上没穿衣服,笑嘻嘻的走来走去。
不用大家说,张魁自动就把光团运到了眼睛上,夏琉也运起本门功夫,小孩的样子一点没变,所以他们断定,真的是个孩子。可是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张魁想起自己在东北的师傅,也是个小朋友的样子,那么这位说不定也是神仙。想到,他就说了出来。马坎也想到了,于是他们商量一下,让马坎过去。
马坎过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敬问尊姓大名,小孩看看他,扁起嘴,噗噗的冲他喷了一通吐沫。马坎想这恐怕是神仙试探我呢,于是更加恭敬。抱拳施礼,小孩哈哈笑起来,好像看到很好玩的东西。马坎又问了几句,小孩连话都说不全,冲他一个劲“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马坎很无奈,只好拉了他的手回来。
回来大家又问了他几句,小孩看那么多人问他话有点害怕了,看着想哭。袁莹赶紧让大家躲开,安慰了几句,小孩才情绪稳定下来。这里气候不凉不热,大家穿一件单衣正好。小孩光着身子,袁莹怕他冻着,从包里翻出自己一件衬衣给他穿上。小孩穿大人衣服,也就可以当作大衣穿了。
至于小孩怎么办,大家讨论得很激烈。张魁主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随他去,不理他。咱们走咱们的。袁莹舍不得。她说什么夏琉都同意。袁教授认为小孩的出现很不平常,张魁说的对,现在没必要冒险。马坎说这里是仙境,说不定是奇缘呢。如果小孩是仙境中人我们带着他必有好处,如果是敌人的陷阱,我们带着他,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危险,反而比让敌人再出新招好对付。
三比二,张魁虽然不愿意也得带上小孩了。小孩怕他,只让袁莹牵着自己的手走。
这一天没什么问题,晚上睡觉,张魁还怕吸血鬼再来,也是无用的担心。天亮起来稍微收拾一下,继续走。眼看到中午,负责后勤的袁莹说,在山上采来的果子已经快吃完了。这里虽然有水,可是看不出什么能吃,怎么办?
马坎说一定有办法,咱们去找一找。大家分散开来。不一会,袁教授叫起来,众人跑过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颗类似谷穗的东西,说这能吃。夏琉问怎么吃。袁教授剥开就吃起来,吃完告诉众人,到处都有这东西,吃一颗可以饱三天。
解决了饮食问题大家都很高兴,吃过饭,继续前行。张魁在最前面,后面就是马坎,再后面是夏琉和袁教授。袁莹因为躲夏琉,带着小小走在最后,小孩就坐在小小背上,袁莹一直在逗他说话。小孩也好像很高兴。
袁教授之所以和夏琉走在一起就是不希望他去骚扰女儿,也不大愿意与他交流。所以走着路,就时不时的回头和袁莹,小孩说话。某次回头,他看到小孩双眉之上似乎出现几条纹路,他一时没想起来,还是转回身继续走。走不三步忽然想起,一转身窜过去,把袁莹吓了一跳,此时再看小孩,整个额头都是纵向的红纹,袁教授知道事情紧急,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扯开衣服,把小孩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02 21:13:07 +0800 CST  
64十丈红尘
袁教授的动作吓了袁莹一跳,一边拉他,一边叫爸爸你干什么呀。这一喊张魁等人也回过身来。
袁教授大叫“你们快走,他被人灌了上古遗毒,爆发出来方圆十里一切生物都得死,快走,我快镇不住他了!”
张魁纵身过来叫道“教授让开,我镇他!”
袁教授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不行,罗汉舍利也只能镇住一时,快走,带莹儿走!”
张魁还要试试,马坎知道袁教授所言非虚,过来一拉张魁“快走!”
张魁最后看了袁教授一眼,一抬手,把抱着袁教授的袁莹击晕,背在背上,马坎拉起夏琉,大家飞跑起来,小小也紧紧跟着。转眼就跑出三四里,回头望,长草之中已经看不到袁教授了。
大家不敢停,又跑出几里,只听后面闷闷的响了一声。马坎站住身形“完了!”
张魁轻轻放下背上的袁莹“怎么不让我试试呢?”
马坎说“就是你把他带到十里之外,毒气发作,我们和他接触过的人也都得死。除非袁教授的罗汉舍利可以镇住。”张魁想回去找袁教授的尸体,马坎不让“找不到了,估计已经化作了清水。再说毒气未散,过去太危险!”
张魁默然良久。背起袁莹继续前进。马坎也不说话,思索着什么。
再走一会,背上的袁莹身子微微一动,张魁知道她要醒过来了。他一直单身,女孩哭,他可不知道怎么应付,于是轻轻放下袁莹,告诉夏琉,一会你安慰安慰她。
马坎看着袁莹叹了口气,拉张魁到一边,说“现在袁教授不在了,前面怎么走我也不知道。何况敌人远远赶在我们前面,咱们只能兵行险招!”
张魁问什么险招?
马坎说“十丈红尘。”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方手帕,打开可真不小,足有二尺见方“一会我施法,咱们都站上来,只要不停下就能快速前进。只怕前面有埋伏,这就得靠你了,万一停下,这招就不能再用。还有就是袁莹,她听到袁教授的消息怕精神上受不了,一会速度飞快,你可看住她别让她掉下去。”
张魁答应,俩人走回去。只见袁莹还是晕倒在地上,夏琉正准备给她做人工呼吸和心肺按压。马坎一脚把夏琉踹得滚出好远。张魁奇怪“她应该醒了啊。”
夏琉说是醒了,我一说刚才的事她又晕过去了。马坎张魁直挠头,这次倒快,袁莹醒过来,费了好大的劲,他们才算劝住袁莹不回去找袁教授的尸骨。
马坎知道时间耽误不得,略微交代几句,就步起罡来。只见放在地上的手帕越来越大,最后足有六尺见方,马坎喝声上去,张魁一托袁莹,俩人站了上去,夏琉带着小小也上来了。马坎用手一指,手帕离地半寸,他跳将上来,手帕一抖,飞速前进。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05 13:46:44 +0800 CST  
65又见狼人
手帕的速度很快,而且一启动,几乎就像普通直升飞机的速度,然后就是匀速前行了。本来张魁以为要晃一下。不料人在上面平稳之极。
袁莹依旧在哭,张魁也不知道怎么劝,马坎直视前方,目不转睛的操控着手帕行进的路线,只有夏琉低声安慰她。张魁坐下来歇歇,耳边听着夏琉越说越不像话,正想喝止他,忽听马坎叫了一声“张魁,护助我们!”
张魁一下窜起来,四面看看平静如昔,正要问马坎怎么了?骤然间天上落石如雨,张魁叫声蹲好,运起光团,在手帕上前后纵跃,仗着身法快普通人几倍,总算保住众人没被石头击伤。手帕又是柔软的东西不怕击打,所以总算冲出了石雨。就在冲出来的一瞬间,张魁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声什么,但是是外语他没听懂。
又过了几分钟,确定没有石头再打下来,张魁才问马坎是怎么回事?马坎说必然是敌人路上的埋伏,好在我们我们冲过来了。
大家都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埋伏,不由得多加了一份小心,即便是夏琉,也不敢再大意,而是站起来帮着四面搜索。又飞了半天,小小突然狂叫起来。张魁立刻把光团运到眼睛上,只见远处冲来一群类似蜂群的东西,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手帕飞得快,那些东西冲得也不慢。可是到底距离太远,相向而行,还是夏琉先叫起来“是鬼!”
很快鬼们冲到他们离他们不远,马坎也看清了成千上万的骷髅们。张魁叫马坎退下来保护袁莹,自己站在手帕头,准备硬闯过去。马坎虽然退了下来可是心里很着急:张魁纵然勇猛,但是敌人太多了,只要一个疏神,别说受伤,手帕的行进被阻住,那就一切就都完了。
这时夏琉喊道让我试试。
没等答应,他已经拔下自己一把头发,从包里翻出打火机燃烧起来。夏琉像变了一个人,头发在手上燃烧,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疼。烧完一把又烧一把,烧到第三把的时候,骷髅们已经距离手帕不到百米了。夏琉把手一扬,手中的灰烬随风而散,他高声唱了起来。
没有歌词,只有极其单调的声调。可是天空似乎暗了一暗,跟着无数的骷髅好像也变成了燃烧中的头发,稍微一闪亮光,然后就随风而散了。夏琉长出一口气,说声“好险!”马坎像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夏琉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是聻门的天才,学什么都快。”
手帕依然快速的飞行,路上的确还受到了其他攻击,但是因为手帕飞得太快,攻击没有成功。后来足有两三个小时,他们什么都没遇到,张魁问马坎,这就没埋伏了吧?马坎点头,说咱们这一路足足走了千里以上,即便敌人比咱们快,也快不了这么多。
可是人啊,就是不能吹牛,马坎说完这话不到半个小时,他们都看到远方一个人昂然卓立。飞近一些,张魁先看出来,是个狼人!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06 21:59:39 +0800 CST  
66厉害的狼人
手帕飞得很快,张魁逐渐看清了狼人的样子,和以前见到的大不相同:个子只有一米七多一点,身形也并不魁梧。最奇怪的是它的眼睛,好像是盲的。
张魁放心了不少,那么高大健壮的狼人成群的扑上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么一个残疾狼人能干什么?
开始狼人真的好像不知道他们飞过来。眼见还有二十来米远,狼人一声长嚎扑了过来,张魁早在手帕最前端等着,光团运在双手,眼见狼人扑到,也大喝一声双拳打出。只觉得一股大力如狂涛般涌来。
马坎见张魁一下就被击飞,赶紧伸手相护,不料手掌刚接触张魁背部,臂骨就如遭重锤,马坎险些吐出血来,自然护不住张魁。
张魁被击下手帕,好在还没受伤。在空中一个筋斗落地,实在不能相信这只狼人居然有如此功力。狼人受张魁阻击也倒飞十余米,不过它稍一停顿又扑了过来。
万幸手帕虽然因为上面一人落地而停止前进,但是到底是神物,上面的众人并没有因为惯性被甩出去,稳稳当当的落了地。狼人并没有理会他们,从他们头顶一跃而过。张魁也不甘示弱,纵身上前和它打在一起。
这一打张魁暗暗叫苦。狼人出招又快又重,自打离开仙境,他从没遇到过这么强的敌人。而且离近了,看出狼人并不是瞎子,只是瞳孔是白的而已。马坎看张魁落于下风,抽出剑来上前相助,可是那俩动作太快,马坎的剑刚递进圈子,就被一股大力卷飞了。
马坎踉跄着退出几步,一咬牙,跑去捡起剑来。掐诀步罡,剑锋一指,本来该有一道闪电劈下,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这结果并不出他意料。在这种仙境,自己的雷法使不出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脑子飞速运转,想怎么样才能帮帮张魁,忽然觉得脸上被雨点打中,伸手一摸,是一滴血。
张魁和敌人作战全靠体内的光团,光团随心而动,本来可以护住全身。可是狼人出招实在太快太重,他要支持不败,难免把大部分光团运在手脚上。力分则弱,若是一般敌人也就罢了,可是狼人的利爪偏偏坚逾精钢无坚不摧。交战之中,狼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改变战术,每次进攻都同时攻击好几处。张魁果然顾东顾不了西,狼人的利爪到处,鲜血随之飞洒出来。好在他身法也快,每次都是皮外伤,然而这样打下去,时间长了万一一个疏神就有性命之忧。
他和狼人如同两道黑影,战团外的人稍一马虎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当大家看出受伤的张魁以后,没法了解到他伤得到底有多重,袁莹一下就哭出来,拉着马坎的胳膊“你快帮帮他呀!”
马坎是第一个得知张魁受伤的,他也一直在想怎么帮忙。袁莹这一哭,他心思更乱,也就更想不出办法。
袁莹到底是袁教授的女儿,虽然哭,脑子可一直没闲着。忽然对马坎说“我身上也有舍利护身符,能不能帮他?”说着伸手拉自己的领口,可是到底是女孩子,刚才是情急则乱,手刚碰到衣服脸上一红。马坎眼神扫过去。他当然不是偷看袁莹,而是盯住了夏琉。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08 09:43:59 +0800 CST  
67险胜
刚才袁莹拽着马坎求他帮张魁的时候,马坎瞟到夏琉要说什么,可是没等他说出来,袁莹就问自己的护身符能不能帮张魁,伸手拉自己衣服,夏琉就把嘴闭上了,色眯眯的看着袁莹。
马坎拂开胳膊上袁莹的手,走过去问夏琉“你说?”夏琉愣了“我没招!”
马坎说“袁莹的护身符用不上,你没招,张魁败了咱们都得死在这。”
夏琉神色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会,说我试试吧。
他低声和马坎商量了一会,马坎盘膝坐下,夏琉站在他身后,把双手放在马坎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大概一分钟左右,忽然大喝一声去。坐着的马坎本来双手下垂,听到这一声,俩手一起,掐一个北帝诀。袁莹只觉一股恶臭从俩人身上冲出。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只见原本起落如风的狼人猛地站住了。身子微微颤抖,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要挣脱什么似得。这边的夏琉也是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张魁本在和狼人恶战,对手忽然停下,他不由得退开一步,只怕有什么绝招要使出来。当然他反应也很快,立刻就明白了是夏琉马坎在帮他,垫步前冲,拳峰直击狼人咽喉。
狼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张魁跟上去,又是一拳。狼人再也不能动了。但是张魁知道它没死。正要伸手扭断它的脖子,只听马坎大叫一声快跑。张魁本能的身子一纵。没等落地就听背后传来桀桀的笑声。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瘦小的老人身披长袍站在十几米外,狼人不知道怎么也到了他的脚下。
马坎叫道快跑,张魁知道自己受了伤,更知道这个老人绝非易与,所以立刻跑起来。很快就追上了搀着夏琉的马坎。边跑,袁莹边关心张魁的伤。张魁随口对答几句,他光回头看了。老人并没有追过来,而是俯下身好像和狼人说着什么。
看他不追张魁放下点心,问马坎咱们跑什么啊。马坎跑得喘吁吁的,说我也不知道,夏琉说这是高手中的高手。张魁撇撇嘴,夏琉的话他才不信。跑出几千米,远远已经望不见老人和狼人,他们才倚着一棵树休息一会。张魁这才有机会问夏琉到底怎么回事?袁莹在他身边,忙着给他擦拭伤口。
虽然有马坎搀着,夏琉也跑吐了,又干呕了半天。对袁莹说扶我一把啊。袁莹没理他。张魁踹了他一脚“快说!”
夏琉不敢不说了:马坎所学是正宗的道法,但是因为本是聻门出身,成年以后才修道,而且时间很短,所以功夫不扎实。在仙境很多本事使不出来。夏琉呢,本身就是聻门的人,而且是天才,所以本事是使得出来的。只是聻门的功夫,在仙境是被压制的。十成本领也就能用一成。但是如果马坎肯耗费本身的真元,用正派道术作为辅助,那么在短时间内,夏琉一样可以使出十成本领。这就是他俩刚才合作的原因。
聻门的人都喜欢炼鬼,炼成了放在法器里,平时是自己的奴隶,作战时是自己的武器。而且鬼主人本身聻门的功夫越强,鬼的威力也就越大。若是功夫练到极高的阶段,鬼也可以不用法器收储,直接存身在主人身上。
一般人能炼鬼放在法器里已经不得了,能在身上放一两只鬼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夏琉,居然入门没几个月,就在身上放了十几只鬼。刚才就是把它们放出去困住了狼人。当然狼人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如果张魁没有快速击倒它,再有一分钟,这些鬼也就困不住它了。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09 22:00:43 +0800 CST  
68鬼对鬼
那个老人是什么夏琉也不知道,但是本能的感觉到森森的鬼气,马坎也感觉到了————毕竟他是刚做完法——————边跑边想,夏琉居然逐渐看透了老人的修为:他能招很多鬼上来。
这么一说马坎好像明白了点,告诉张魁,欧洲有一种巫师,可以无限的召唤地狱的亡魂,只要还有一个亡魂在,他的力量就不会枯竭。当然这派巫师中也有能力大小的区别。能力大的可以更随意的召唤更强大的亡魂;也可以让亡魂出现在更多场所——————能力小的,在很多地方无法召唤亡魂——————;而且能力大小不同,召唤亡魂的速度也不同。
张魁很奇怪“那他怎么不召唤亡魂对付咱们呢?”
马坎和夏琉也不知道,但是马坎说,他绝不会轻易放咱们走。
张魁说那还等什么,走啊。
马坎苦笑,指了指前面,张魁极目远望,只见地平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把光团运到眼睛上,才看清是一块大石头。他不明白,这么宽阔平坦的大地,即便有块石头又怎么会阻碍他们逃跑。
马坎告诉他,要想走过石头的分界,就要用正派的法阵。到时候法阵一起,阵中人至少两个小时一点能力都没有,如果不清除了背后的敌人,谁敢贸然发动法阵呢?
张魁又扭头看看,直到把光团运到眼睛上,才看清老人在蹭着往前走。看来这几千米的距离,他能走上十天半个月的。可是马坎不放心,一定要万全才好。他俩说着话,夏琉全心全意跟袁莹搭讪。袁莹不理他,后来烦了,把小小叫到俩人中间。这会只要夏琉一说话,小小就冲他呜呜的呲牙,吓得夏琉躲出好远。
张魁马坎没在意,争论现在走不走。忽听袁莹一声叫,俩人转头,只见十几米外,老人在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马坎持剑起身,剑身一挺,双手抱拳,敬问对方何人。老人明显听懂了,但是回答了一句外语,这几个人都不明白。老人还是满面笑容,可是身子却越来越大,就像一个气球,不但膨胀起来。脸上的颜色也变得更深,五官逐渐挪位,袁莹吓得不敢看他。张魁也不敢贸然出手,但是抢步站在众人之前。
马坎一拍夏琉的后背“上去!”
夏琉哪敢啊。
小小忽然吠叫着扑过来,夏琉吓得赶紧躲闪,马坎顺势一推,他踉跄出十来步才收住势子,距离老人不过几米远,夏琉脸都吓白了。张魁正要上前,被马坎一把拉住“你我都打不动了,阴对阴鬼对鬼,夏琉未必输。你赶紧去练功,恢复得一分是一分。”
张魁很听话的退到树下,坐下来练起功夫。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11 12:37:39 +0800 CST  
69听戏
夏琉想跑回来,可是腿已经软了。他护身的众鬼刚才去困狼人,现在只回来了一多半,剩下的应该是被狼人震散了。以他的胆子,绝对不敢和变成怪物的老人动手。所以就那么僵直的站着,奇怪的是,老人也没有动手。俩人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一个对时,24小时以后。老人忽然逐渐恢复了相貌,狠狠地瞪了夏琉一眼,走了。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夏琉比别人愣得更久。半晌,他走回来“我厉害吧!”
连马坎也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不战而退,既然如此,夏琉乐得吹牛。当然他主要的对象是袁莹,马坎和张魁反倒可以专心练功。又等了半天,看老人没有回来的迹象,众人起身向着大石走去。
一路上夏琉的嘴就没有停下过,小小开始还把他逼开,后来也实在没有兴趣了。张魁在后面,也几次试图和马坎说话。他的意思,即便不知道老人是谁,研究下下一步的计划也好。可是马坎摆手阻止了他。
马坎面色凝重,低着头背着手双眉紧皱,好像在苦苦思索什么事情。走了大半天他一声也没出。就在大家要坐下休息的时候,他忽然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马坎有点不好意思,看看已经走出好远,招呼大伙坐下,把他想起的事情说了出来:马坎这次回来是有很重的任务的,可是多年后再一次回到家乡,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他想重温一下小时候的感觉。马二爷是戏迷,在马坎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着马坎去看戏。看戏基本都是在晚上,出来,必然给他买一包乌豆。这是天津的叫法,其实就是煮蚕豆。
锣鼓点,汗味,煮蚕豆的味道,叫好声,这些片段是马坎童年最幸福的回忆————为啥最幸福的不是关于师姐的回忆,以后再细说——————这次回来见不到马二爷,他也不奢望见到。只想再去听一次戏吃一次乌豆。
马坎听戏是行家,进了剧院,他坐下来闭上双眼,不到戏核,他眼睛都不想睁开。台上唱的并不很好,可是台下叫好声接连不断。马坎暗暗摇头:这帮孙子懂不懂戏啊?台上的锣鼓,唱腔,台下的叫好让他满耳朵都是声音,马坎正想着要不要走,忽然听到极为清脆的一声响“啪”,好像有人放了个小鞭炮。他的身体很快燥热起来。
马坎是有过老婆的人,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同时他也是修道的人,知道此时有这种感觉极不寻常。他所练是道家正宗,微一凝神静气神志便归于清醒。睁目一望,台上一个须生和一个花脸唱的正带劲,台下叫好的人眼光可有点散乱,各个在茫然的叫着好。
马坎知道问题在那一声响,起身就往外走——————响声是从剧院外传来的。出了剧院,外面是冷冷清清的街道,马坎四面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举步下台阶,刚走下一级,就觉得脚下一软。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12 21:22:49 +0800 CST  
70做个准备
并不是有什么陷阱,而是双腿没了知觉。同时一股冷气直侵上来,马坎只觉环腰如同坠入冰水中。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动用了道家功夫,被附近的阴物反噬,若是普通人虽然会着道,反而不会有如此明显的反应。看来作怪的人本事不小,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这就像犯罪分子摆明了,看见穿警服的就开枪一样。
马坎虽惊不乱,坐在地上连换几个手诀,只觉一阵剧痛从腿上传来,他知道已经没事了。手一撑,上到剧院大门前的平台上。此次下山他只带了一把剑,没有别的法器,只得咬破右手中指,在左掌心画了一个简单的八卦符。凭借这一道符,他发现整整六七级台阶上都被人布下了阵,什么阵,他可不认识。只怕是域外传来的。马坎绕到平台侧面,从那里跳下去,不过一米多高,落地,什么事都没有。他想起下山时候师父嘱咐他,此一去责任重大。当时马坎问我该从哪入手?师傅说时机到了自然会生出机会,时机未到做什么也没用。总之顺势而为,遇到怪事不要轻易放过就是。
所以马坎下来,立刻远远的绕着剧院跑了一圈,这可不是随便跑的。按照八卦方位跑完这一次,他反而迷糊了:剧院中确实有阴气升起,可是仔细探查,却又若有若无。看来问题不在这里。
马坎只得回去,回到旅馆他稍微睡了一会,凌晨两点就起来了,直奔当地最大的鬼市。现在玩古玩的人太多,想捡漏也难了,鬼市上未必有什么真东西,好在他要找的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古董。
绕着鬼市转了两三趟,他才在一个摊子前停下来。看摊的是个中年人,低着头并没理他。马坎蹲下来,拿起自己看上的货物仔细看。什么呢?一个罗盘。目前市面上卖的工艺品罗盘到处都有,但是制作都很不精密,而且各家道派不同,罗盘上需要画出的东西也不同。马坎并不奢望找到哪一派秘传的罗盘,能找到一个常见道家所用,而不是工艺品的就很满足了。绕了鬼市这么久,只有这一个。看样子像是清末的。他还要仔细看看,看看上面的东西是不是齐全的,毕竟,清末装神弄鬼的外行人也不少了。
看摊的中年人一直没说话,及至马坎看了足有十分钟,他开了口“真。。。。。。。。。”没等他说第二个字马坎就摆摆手,扔下500块钱拿起来就走。那人急了“你怎么还抢东西?”可是鬼市是在一条胡同里,马坎走得快,在中年人大骂声中他已经走远了。
罗盘基本可以用,当然回去他还自己添点东西。回到旅馆把罗盘收拾好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他又眯了一会,起来吃过早点就去买其他零碎用品。其中最重要的是朱砂。 现在好多人在网上学画符。别的不说,单说朱砂这一项,道家不是买来就用的,还要自己加工,其中很重要的一道工序,就是给朱砂起一道符。没有这些加工,朱砂只是一味药材,画出来什么也不管用。
马坎把应用东西都准备好,已经是下午5点来钟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晚上他又直奔昨天去的剧院。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14 21:44:31 +0800 CST  
71见义勇为
晚上7:30有演出,他7:00到了剧院门口,看着进进出出以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马坎叹了口气。在剧院后面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他找了个小饭馆,9点来钟,马坎来到了街上。
街上没什么人,马坎倚着一面墙掏出罗盘,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他就确定不干净东西的方位,可是他没急着过去。能布阵的必然是人,他要等的也是人出现。
晚上11点多,戏早已散了。布阵的人依然没有出现。马坎几乎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即便布阵可以在自己来之前完成,难道不需要收阵。要知道在这种大城市的中心,不收阵的话,第二天被往来的人的阳气一冲,布阵者非死即伤——————毕竟城市中来往的人太多了,阳气也就太强——————。而这种阴气十足的阵法,若非是大高手,绝不敢在子时以后收阵。但是若说对方是大高手,那么何必用这种办法。
什么办法呢?马坎虽然不懂,但是各派的术是相通的。马坎研究了好久,确定这个阵法不过是迷惑人的心智。
又过了一会,晚上十二点多。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马坎自己。路边的树在风中摇曳,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马坎一时眼花,居然看成了一个人。他赶紧拍拍自己的脸。又等了一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于是他穿过了马路。
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好,马路对面有一排房子准备拆迁,根本没人住了。马坎翻到里面,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瓶,里面就是朱砂。他捏出一捏,混点唾液,捏成一个不规则的圆锥形,放好,又掏出一盒火柴来。
把一根火柴插在圆锥的顶部,马坎念了几句口诀,点燃火柴,看着它慢慢燃尽,熄灭,又点上一根。
这样一根一根的,十几根火柴以后,马坎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是夜晚的天空,空中只能看到一个月亮。马坎明白了:下半夜才会有事情发生。
这里解释一下,他用的这个法术算是预测,预测他请问的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今天是阴历下半月,所以能看到月亮也就是事情要在下半夜出现。
那他也不敢浪费时间,一面打理自己的宝剑,一面开始整理自己画的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忽然,他面前的朱砂圆锥一下子解体,向着一边倒了下来。马坎蹭的站起身,剑背在背上窜了出去。
向着朱砂倒下的方向,马坎越跑越快。虽然快,他的眼睛耳朵可没漏下任何线索。跑出不远,只见一条胡同里隐约有人影晃动。
胡同里没有路灯,马坎还是跑了过去,很快他就看清里面人的轮廓: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一个女人身上,双手正在疯狂地撕扯女人的衣服,嘴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马坎更不怠慢,嗖的一声抽出背上的长剑,剑诀一指,向地上的女人刺去。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16 13:32:41 +0800 CST  
72丧尸
坐在女人身上的男子猛地一回身,双手牢牢抓住剑刃,血立刻流了下来,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反而越攥越紧。同时地上的女人一声笑,身子像蛇一样滑了出来。马坎反应也很快,松开剑直扑过去,女人纵身一跳,手臂够到墙顶,微一用力已经翻了上去。马坎也会功夫,同样纵身上墙,就在脚尖刚沾到砖的一瞬间,迎面一团烟雾扑来。他赶紧闭上双眼双臂连挥。同时侧滑一步,再睁开眼,女人已经不见了。
跳下来再看那个男人,手里还紧紧攥着剑。好在这剑主要功能是对付灵体,并不是很锋利,不然看他的样子,非把自己的手割下来不可。马坎见他神志已失,只得伸手一掐他的颊车穴,男人张开嘴,马坎把一颗安神的丹药喂了进去。男人慢慢松开宝剑,马坎剑指对着他大椎穴,口念“太上台星 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 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 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 魄无丧倾”
那个男人大叫一声,跳起来飞奔而去。马坎居然追不上他。
在附近搜了一圈,什么收获都没有,马坎只得回去。第二天,他换了一家小旅馆。进去先做了半天法,不是为别的,是为了把自己的法力隐藏起来,这样对方就很难通过超自然手段发现他。自然他也不能使用法力,不过他不怕。根据经验,他知道布阵的人或者女人,甚至这一个团伙,都在这附近。
附近是大片的居民区,三分之二是老小区。马坎的样子很容易混迹在这种地方,白天他各处去转,熟悉地形;晚上就伏在几个地方守株待兔,当然剧院也去过几次,但是都没发现什么不对,他也曾再去听戏,可是只有一次有过那种浑身燥热的感觉,除了有感觉,也没有别的什么异常。反观看戏的观众,除了狂热的鼓掌叫好也没什么不对劲。
一周多的时间很快过去,马坎逐渐焦躁起来,可是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保证每次行动不出纰漏。这天晚上他照常出去,在一个点埋伏了好久,什么都没发现,准备转移去下一个点,就在这时,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声音,又不能确定是不是。
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只有翻滚,压断灌木的声音,却没有人的声音,也就是说对方在哑斗,听着很激烈,人数也不少。若说都滚在地上了,不应该这样啊,一定有问题,马坎立刻摸了过去。
声音自另一栋楼背后传来,马坎不敢直接过去,而是绕了一圈隐蔽接近。当他看到争斗的家伙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是十几只流浪的猫狗,翻翻滚滚已经互相抓咬得遍体鳞伤,可是没有一只发出叫声,这完全不是动物的行为模式啊。
看了几眼,马坎就看出这些猫狗完全是乱斗,每一只都对其他的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可是每一只都没法杀死任何另外一只。这也让马坎感到奇怪,再怎么说,一直近百斤的大狗,难道摁住了咬居然咬不死一只不到十斤的小狗?
因为离得远,又是夜晚,马坎看得并不很清楚,直到一只小狗在争斗中被抛上天,马坎才看明白:原来争斗的猫狗都已经死了!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19 21:17:28 +0800 CST  
73枭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眼睛不会欺骗他,在马坎面前,一群僵尸或者丧尸的猫狗在争斗不休。马坎脑子里飞快的把自己所学的道术,甚至连聻门的法术都想了一遍,想不透把猫狗弄成这样,和自己在剧院外所见的奇事有什么联系。难道这是两件事?在这么个市中心大量人口聚集的居民区,会有两拨人搞灵异事件?而且还都是邪门歪道!
马坎在一边思索,猫狗们的斗争还在继续,既然都是死去的,那么打下去无止无休。忽然,它们的动作都停止了,一个个像僵了一样,以自己最后做出的姿势呆在原地。马坎也愣了,这是什么套路呢?
夜风吹在身上,马坎这才觉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他内心纠结要不要出手了解了这些死去的动物。不出手的话,这些家伙一定会对附近的居民造成伤害,或者说,既然炼化他们的人选择在居民区,肯定目标是普通人。但是出手的话就会暴露自己,如果对方真的和师傅说的重任有关,自己就会因小失大。
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猫狗和马坎都没动,马坎觉得是时候了。无论出不出手,今晚总之不能行动,那么我还是回去吧。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忽然猫狗们又都动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动作非常整齐划一,齐齐的转向和马坎藏身位置垂直的方向,然后走了过去。
马坎自然眼光也望向那边,虽然他现在没使用道术,但是修炼几十年,耳聪目明比常人强的太多。就是一般人,离自己四五米忽然出现点什么也会发现,可是直到看过去,马坎才愕然见到:与自己垂直方向四五米远的一丛灌木上,立着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闭着眼睛,好像眼前的一切与它无关。猫狗们走到它所在的灌木之下,一只只停了下来。就这么呆立着,大概十几分钟,猫狗们分为两队逐渐走远。猫头鹰可是依旧一动不动。马坎自然也不敢动,又过了几分钟,它忽然飞了起来,无声无息的在马坎头顶盘旋一周,然后飞走了。
回到旅馆,第一件事就是做法,果然马坎发现自己被做了标记。好在他是聻门出身,聻门的功夫虽然废了,可是见识还在。马坎很轻松的除去了标记,可是他知道这里不能再住,重新做法隐住法力之后,他换了另一家旅馆。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20 17:16:30 +0800 CST  
74糟心的儿子
可是从那一夜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死去的猫狗们,其实第二天早上他就去小区附近找。毕竟那么多死猫死狗也挺显眼的,可是什么都没发现。猫头鹰也没再见过,但是他知道,它们还在附近,只不过自己一时没有找到而已。至于是自然转移还是怕了马坎,他也不知道。
每天晚上,他依旧四处巡视,但是比以前更加了一万倍的小心。三五天过去了,什么发现都没有,马坎怀疑自己的能力,他想,要不要转变个方法。
到目前为止他都是单打独斗,现在他想到,要不要去搜集一下情报。最好的地点,是小区的棋牌室。可是他不会打牌,退而求其次,只好每天磨在小区口的狗食馆(京津这么叫,别的地区也有叫苍蝇馆的,总之是形容其小。小区里的这些,很多都是在居民楼里,一楼一个单元就可以开起来)。他每天要的酒菜很不少,老板非常喜欢这种客人。而且小馆的老板,不忙的时候也可以请他喝瓶啤酒,一两回的功夫,他们就成了朋友。
马坎自称儿子在这里读高中,陪读的。老板是本地人,岁数和马坎差不多,一听为了孩子学习离乡背井,不由大起知己之感:他也为儿子学习操碎了心。马坎其实没孩子,所以大多数是老板发牢骚他听着,两三天以后马坎就担心装不下去了:老板一说这话题就停不下来,有时候宁可赠送个菜也得和马坎聊到深夜。招呼生意完全让老板娘上。说着话,马坎总得接几句,几次他都没接到点子上,不怪他,没孩子自然没感受。老板还没觉得啥,马坎可是觉得自己该补课了。
这天聊着,老板又说自己儿子,大晚上的偷跑出去玩,这都高二了以后怎么办。马坎随口问了句去哪玩?老板说以前去网吧,现在,咳。
马坎看他这么感慨,出于礼貌也得问句怎么了。
老板很郁闷“以前去网吧,我还逮得着,回来抽俩嘴巴能消停两天。现在都不知道去哪,到12点准见不着人。你明明看在屋里呢,一眨眼没了!也不知道从哪跳出去的,冲这个我换房,我换个高层,小兔崽子再跳窗户摔死他。”
马坎对这种对话没兴趣,随口说“哦,跳窗户跑的?”
老板狠狠灌了口啤酒“要不从哪跑,不换房我也得装铁栏,我就不信关不住他。马哥你说,大小伙子成天不好好上学,描眉打眼的,现在又舔个毛病,天天咬桌角,你说这是什么瘾。”
马坎立刻站起来“咬什么桌角,带我去看!”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21 21:10:17 +0800 CST  
75儿子的病
老板吓了一跳“马哥,没咬坏。”
马坎也想起自己有些失态,脑筋飞转编了一个瞎话“我是大夫,你刚才说的,怕孩子得了什么病,你快带我去看看。”
别看老板管儿子叫小兔崽子,听说怕有了病还真是担心,赶紧带马坎去后面,也就是厨房,那是他们一家吃饭的地方,指着桌角说你看。
马坎之所以这么大反应,是想起一种邪术,可以逐渐把人变成活尸。在这个过程中,初期,人会觉得牙齿里非常痒痒,总有想咬东西的冲动,好在每次发作仅仅一会。
看了桌角上的牙印,马坎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种邪术。他灵机一动“你带我去孩子卧室看看。”
老板有点为难,马坎露了一手,学道的人,哪有不懂中医的,马坎这些天和老板接触,看他的面相,听他的声音,这会再一把脉,立刻说出了他有血压高和脂肪肝,老板彻底信服了。可是他为难,其实不是信不过马坎,而是儿子自打青春期以来,就烦他不在家的时候父母进自己房间。
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儿子回来生气总比得病好。他把马坎带了进去。屋子里一股球鞋的味道,除了普通中学生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马坎真想动用道术看看,可是这一用,就怕被对方发现,那就这条线索就算断了。’
老板一直跟在身后,看马坎直皱眉,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小心的问“怎么了?”
老板常年做饭,一身油烟味,凑近了一说话,马坎自然闻到,这一下提醒他了。跟老板说你去取一桶好油来。
老板不知道要油干什么,可是还是乖乖的取来,马坎让他倒在地上,老板那个心疼啊“马哥,咱不是瞧病吗?这是干嘛?”
马坎说看看有没有寄生虫,老板也不懂啊,只好忍痛倒了。
这是马坎跟一位师兄学的,这位师兄带艺投师,他这手功夫可以算民间法术。用处是可以通过油的变化,发现屋中有没有脏东西,或者有没有脏东西来过。用这招的时候不需要使用者有什么功夫,只要记住上百种油的变化就可以了。
仔细观察,马坎认定屋里没有脏东西,可是有脏东西来过。而且来去很从容,这就证明老板的儿子知道,甚至可能就是他主动把脏东西带来的。
跟老板马坎不能这么说,忽悠了几句,说孩子可能身体有点问题,我能不能见见?老板连连点头,说他今天去姥姥家了,明天回来您看看。马坎一口答应。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23 20:52:19 +0800 CST  
76小王
马坎第二天下午六点来钟准时到狗食馆吃饭——————每天他都是这个点——————老板姓王,今天特意炒了几个拿手菜招待马坎,同时陪着喝。他告诉马坎,儿子小王得在姥姥家吃完晚饭过来。每天都是如此,因为怕儿子多心,今天也没叫他提前回来。马坎连声说好。
快七点小王回来了,一米八左右一个胖小伙子,脸上爆起不少青春痘,粗眉大眼的,看着倒是很忠厚。可是画着眼线真的很可笑。背着书包进来叫声“爸”就往自己屋子里走,看来老王平时总陪客人喝酒,他也见怪不怪了。老王叫住他“叫马大大。”
小王叫了一声,还冲马坎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回屋了,老王想叫住他,马坎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等小王进去,马坎低声和老王说“你看他眼睑一层青色,颈侧有两团淡红,怕是肝有什么问题。”
老王很佩服,可是也有点犹豫“我炒菜可都是好油,这孩子也不抽烟喝酒,肝怎么坏了?”
马坎说可能是传染病。
老王深以为然“我就说外头东西不干净。哪有我做的好吃,非跑出去吃烤串,病了吧小兔崽子,马哥怎么办?吃什么药?用不用去医院?”
马坎说不用,我给开点药就行了。一会你给我找个地方,我待会,看看晚上孩子跑去哪再说。老王说“你就在这坐着,喝酒。到点咱去看。可是马哥,他一转眼就跑了,这小兔崽子太快,这怎么办?”
马坎说没事。
喝到快11点,马坎凑到小王的门口,老王也要跟过去,马坎怕他脚步重,冲他摇了摇手。门关着,马坎把耳朵贴到门上,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从门缝可以看出小王并没睡觉,而是亮着灯。马坎回来,低声跟老王说“你在这看着他门,如果他出来别让他走。我出去,绕到他窗户后面等着,他要跳窗户我就拦住他。”
老王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马坎绕到屋子后面,约好和老王手机联系,过了半个多小时,忽见人影一闪,正是小王翻了出来。别看又高又胖,动作却很轻灵,马坎不能使用道术,还非得用尽力气才能跟上他,难怪老王追不上呢。
开始马坎怕小王跑得太远,这种情况,一看就是中了邪术,那么他可以用这种速度跑一夜,反正中了邪的人透支体力,使邪术的人不在乎。马坎可不能这样急奔一夜,所以心里还有点着急。后来看,小王只是在附近几个小区里来回穿梭。速度虽快,但是主要靠的是敏捷,马坎稍微放下点心,暗中记忆道路,发现很多是重复的,那么小王就不是布阵呢。到底在做什么,马坎也看不明白。
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小王一直没有停步,在他绕过一栋楼后,马坎自然也跟过去,转过去,却发现小王不见了。马坎暗叫不好,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进了某个楼门洞。所以马坎快速环视一周,没看到小王的迹象,于是迈步向第一个楼栋门走去,这是老小区,没有门禁的,刚要进楼,凌空扑下一物,直抓马坎的双目。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26 22:30:42 +0800 CST  
77追踪
马坎急退一步,那个东西没有抓到他,在地上身子一弹便即跑远,马坎这才看清是一只黑猫。因为不能使道术,他也不知道黑猫是邪物还是纯粹受了惊才攻击他的。又找了半天不见小王,马坎只得回去。回家老王还等着呢,一进门就问怎么样了?马坎叹口气“跟丢了。”
老王倒很通情达理,赶紧给马坎倒碗茶请他坐下“咱这么大岁数,哪跑得过那个小兔崽子。可是马哥你比我强,你能跟上他。可太受累了。你告诉我他去那边了,明天我去堵。”
老王是普通人,马坎不能让他涉险,微一沉吟,告诉老王“你也别去了,我明天给孩子配副药,吃了先去去毒火。早中晚吃三次,可能刚吃完身体有反应,没事,叫他明后天的先别上学了。”老王连声答应。
马坎提笔写了个方子,嘱咐老王一定去正规的大药店买药,然后起身回了旅馆。
第二天他准备了一天,准备什么呢?也是一副药,可是很少,药末,统共不到十克,用一个小塑料包藏在袖口里。晚上六点来钟,他踱到老王的馆子,进屋就问老王,吃药了吗?
老王说“吃了,拉了五六回,那个臭啊,是不是毒火打下来了?”
马坎说“是,晚上的熬了吗?”
老王回答“没呢,小兔崽子起得晚,晚上这份得8点来钟给他熬。”
马坎点点头。坐下吃饭喝酒,八点多,老王媳妇熬得了药端着给儿子送去,马坎过来说我看看,老王媳妇赶紧递过来。马坎端过药,另一只手微微一抖,袖子中小塑料包里的药末就洒进了碗里。
又快十一点了,他和老王说我去后面堵他,今天不信堵不住他。老王很过意不去,同时问马坎“他今天拉成这样还能跑出去?”马坎说“谁知道呢?但愿不跑,可是咱们得小心不是。”老王很感动。
这次出来马坎根本就没在窗户外等,而去了小区的一个出口。昨天小王几次出小区都是这里。果然一会小王跑了出去,马坎并没有动,过了一会,他才顺着去找小王。顺着什么呢?就是他那味药末的功劳了。马坎给老王开得药,如果加上那些药末,会让吃药的人身上留下淡淡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可以经久不散,经过训练的人可以顺着气味追踪。
有了这种辅助,马坎顺利的追踪一座老楼下边,小王的气味在这里消失。马坎很奇怪,怎么会忽然消失了呢?看来楼中有高手。可是7层的楼,每层三户,到底哪一户才是马坎要找的?就在他为难的时候,忽然瞟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27 14:53:51 +0800 CST  
78引魂线
马坎立刻转过身,盯着他的是一只黑猫。
黑猫的眼神让马坎觉得有点冷,那不是动物的眼神,分明是个人。就这么对峙着,半晌,黑猫身子一纵,跳下树走了。马坎知道再在这站着,今夜也等不出什么信息,只得也转身回去。
第二天晚上六点,马坎依旧去了老王的馆子,看他进来,老王高叫一声“马哥!”然后很热情的拉马坎坐下,马坎被弄得一头雾水。
老王很高兴“我得请请您,您真是厉害。这才喝了第二天,小兔崽子(说到这他压低声音)不化妆啦!这两天也没咬桌子,真棒。哎,您说他是什么病?再吃几服药断根?”
马坎知道事情没解决,可是不能不敷衍下“看看吧,我再看看。”
老王连声说“对对对对,麻烦您给细看看,可别复发了。咱俩今天好好喝喝!”
马坎说“喝酒不急,一会还得跟着他,咱还不知道他去哪玩呢。”
老王很不好意思“那您可太受累了。”
十一点多,马坎依旧去窗外等,小王没有出现。快十二点了,老王打来电话“马哥回来吧,一直在家呢。”
马坎不放心,又等了一个来小时,老王催促了几次他才回去。进屋老王夫妻很佩服“您这药不但能治病,连坏毛病都能治!”
马坎苦笑“哪有能治坏毛病的药啊,可能是这两天拉的多,没力气他自然就不去玩了。让孩子歇歇吧,药再喝一天就可以停停。”现在他说什么,老王夫妻就听什么。
一连三四天,小王都是按时睡觉,后来上了学,也没再偷跑出去过,各种行为也都正常了。老王很高兴。一定要请请马坎,马坎可是不敢掉以轻心,借着喝酒,他和老王打听附近的情况,尤其是那栋居民楼。老王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跟马坎说了无数情报,可是一条有用的都没有。
这三四天晚上,马坎依旧去各个小区探查,可是再也没见过那只黑猫。
第五天的凌晨,马坎正在一个小区外潜行,忽然见那只黑猫迎面而来,嘴里还含着什么东西,一点点头露出来,看不出是什么。马坎立刻停住脚步,黑猫也楞了一下,但是马上又冲他走来。眼看离他还有几步远,黑猫忽然加速,跟着身子一纵,马坎赶紧撤步亮掌,这一下身子就低了一点,黑猫从他头上纵过,直直的跑了,马坎愣了一愣才想起来追。可是黑夜之中,一个人要追一只猫,难度太大了。马坎到底没有成功。
回到旅馆他反复思索,终于让他想明白了:从前几天小王跑的路线,和三次遇到黑猫,他想明白今天遇到黑猫是必然中的偶然,黑猫如果没有任何灵异便罢,如果有,它走得是一条线,叫引魂线,也就是说,按照每天天干地支不同,黑猫只能走一条路线。今天黑猫所走的路,正好被马坎堵上。所以它纵身并不是攻击马坎,而是不能离开那条路。(引魂线太过复杂,马坎只能在事后看出来,自己不能提前算出来。)
可是引魂线非常复杂,变化无穷,能够使用引魂线的人,完全可以役使活人做事,何必用一只猫?再说引魂线是为了引导残魂,而且是大批引导。闹市之中阳气旺盛,什么残魂能在这存留超过一天?若说死了这么多人,早就引起政府重视了。所以引魂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再有,小王在此事中处于什么地位?发挥什么作用?为什么这几天他又好像与此事完全无关了?
头绪纷繁,马坎躺在床上想得脑子都乱了。忽然他一下坐了起来,他想到黑猫嘴里含着的,应该是一根手指,露出头的,是指甲。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29 21:14:15 +0800 CST  
79幻象
不但是手指,而且应该是婴儿的手指,难道有人在杀婴?想到这马坎不由哆嗦了一下。即便是邪派这种行为也极为少见。杀婴,在任何宗教中都是重罪。在附近隐藏的人,一定是个穷凶极恶之徒,马坎这次的对手,看来绝非易与。
可是以后几天风平浪静,不但马坎这没事,小王那也完全恢复了正常。甚至考试还得了个100(120的满分)。老王佩服死马坎了,每次去吃饭,为给钱马坎都得和他争论好久,还基本都是老王获胜。
这种平静让马坎更加小心,晚上,他依旧出去,可是自己制备了几件法器。这天他正走在某小区外面,走着走着,发现前面多出个女人。此时是凌晨2点多钟,女人把身上的外衣裹得很紧,好像很冷的样子。马坎第一反应这不是人,但是转念一想,太平年月,单身女人回家晚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只是远远跟在后面。走进小区,转过几栋楼,女人走进一个楼门洞,马坎放下心来。
他也顺路前行,当他走过这楼门洞的时候,忽听背后一声响,马坎身子还没转过来,就被腥臭的水喷了一身。跟着他听到一声尖叫,几乎震破了耳膜,同时一副森森白骨,穿着刚才女人的衣服向他扑了过来。
马坎只来得及左手护胸,退后不到一步就被骷髅扑倒,就在它张口咬向马坎脖子的时候,马坎左手一拍胸前的铜镜(这是他准备的法器之一),骷髅像被炸药炸开一样,等马坎站起来,四周静悄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身上腥臭的水也都消失了。
马坎知道这是很低级的幻术,说白了就是靠受害人自己把自己吓死。所以他稍微整理一下衣服,继续绕着各小区行进,这一夜什么都没再遇上。
出了太阳,他随便找个早点摊吃点早饭,回到旅馆倒头便睡,这些天他的作息都是如此。下午一点多起来,他有买下的馒头榨菜,一边吃一边回想这几天遇到的事。无意中眼角一瞥,只见床帮上赫然一双灰白的手。
手是男人的手,骨节粗大,指甲磨损严重,一看就是体力劳动者的。但是旅馆的床紧挨着墙,手放在床帮上,难道人在墙里。马坎根本没在意,这也不过是一种简单的幻术,说白了还是吓唬人的,比昨天晚上的女鬼还不如。他就那么吃着馒头榨菜看着那只手,一会,手自己消失了。
连续两次出现这种低级的幻术,是示警还是警告?马坎更倾向于后一种,看来在这作恶的家伙已经发现了自己,这是警告不要多管闲事。想到这,马坎冷笑了一声。吃完东西,他想再躺一会,刚躺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1-30 22:16:32 +0800 CST  
80外国人?
叫门的人是老王,开开门,见到马坎第一句话就是“我小子疯了!”
马坎连外套都没穿就跟他下了楼,俩人边走边说:老王每天中午饭点过后,都有个休息时间,今天也不例外。他刚躺下不久,小王的班主任就来电话,小王疯了。
老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教学的主楼已经被封起来。老师学生都疏散了,只见小王赤身裸体站在楼顶,大声嚷嚷着什么。可是离得太远听不清。警察也赶到了,怕刺激到他准备隐蔽接近。
班主任说小王上课时候还好好的,听着一半课,忽然脱了自己的衣服,就往楼顶跑,几个男老师都拉不住。站到楼顶,他就开始大声嚷嚷,说的语言没人能听懂。从他一跑离教室,老师就给老王打了电话。
老王也快急疯了,好在警察上去,很容易的把小王抱住,他并没有反抗,只是口中不停的喊着那种谁也听不懂的外语。警察们还真不错,拿件衣服给他披上。建议送精神病院,老王一听就急了:我儿子没病!
最后的决定,是他先把小王带回去。警察们本想用警车帮着送回去,可是老王觉得影响不好,自己打车带儿子回去。一路上小王慷慨激昂,出租车司机都说,这孩子学表演的吧,好苗子!
到家把他放在床上,小王也不到处乱跑,嘴里喊得声音可是越来越大,老王想起马坎来,赶紧给打电话,可是马坎手机没电了,所以只得自己跑来旅馆,好在还不远。马坎有点犯愁,这是什么毛病呢?鬼上身?外国鬼?就算是外国鬼学校的老师也得能听懂它的语言啊。先去吧,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老王家,很安静,老王第一反应是儿子又跑了,拉着马坎赶紧进屋,进来一看儿子还在,很安静的睡在床上,老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马坎虽然不使用道术,但是一个人正不正常,有没有被邪物侵袭还是有好多办法可以试出来的,他试了几种办法,结果都一样:小王很正常。把结果告诉老王,老王还不大相信。一会,小王醒过来,问我不是上课呢吗?怎么到家了?
老王看他说话神志清醒高兴坏了,犹豫要不要把经过告诉他——————他怕吓到儿子——————马坎不在乎,反正小王再去学校也会知道。于是把事情说了一遍,问小王你自己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小王很害怕,说不知道啊,马大大你别逗我。
马坎相信他不知道,拉老王出来,开了服宁神的药,和老王说孩子没事,不过为了保险,去医院精神科看看,有一种阵发性的病,早点治疗可以痊愈。老王一个劲说我儿子精神没问题。马坎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马坎反复想,他也相信小王精神没问题,这是那些东西搞的鬼。可是为什么搞鬼呢?是单纯因为小王的问题,还是因为自己,想通过小王警告自己?
边走边想,猛抬头已经到了旅馆门前,他迈步上台阶,刚上去一只脚就觉得不对,再走两步,只觉得如同陷入泥潭,再也拔不动腿。退后两步倒是很轻松,他继续往后退,可是离他觉得不对劲的那个地方,再多退出两步,也和前进的时候一样,觉得拔不动腿了。他知道自己陷入阵中,此时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左手抚胸右手护住命门穴,一提气,正常应当丹田气满,灵台大开,可是现在只觉得丹田空空无物。马坎知道遇到对手了。
连换十几种方法,他都无法使用任何道术。而且四面八方,只要走出两步,就立刻迈不动腿,马坎急得汗都下来了。这样半个小时过去,有附近路过的居民看他都奇怪:这人怎么站着不动呀?马坎看这些居民经过他身边,一个个可以正常行走心里更加害怕:对方的本事远超自己,不但戏弄自己如同玩物,而且可以让阵法只针对自己发动,就这一点,恐怕我马坎再练几十年也做不到。
忽然他听到耳边一个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的声音“别再多管闲事,去吧。”马坎又可以正常行动了。
楼主 好大的核桃  发布于 2018-12-04 16:57:05 +0800 CST  

楼主:好大的核桃

字数:148327

发表时间:2018-09-02 04:47:2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10 04:52:1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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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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