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史上最神秘最要命的古书——鲁班书

宋老板说,上次他去北京参加一个拍卖会,看重一个乾龙年间的座钟,乾龙非常喜欢收集钟表,这个座钟当初就是乾龙的藏品,当然价值不菲,经过几轮加价,他终于把座钟拍到手了。
他觉得这个东西收藏几年之后再拿出来,肯定会升值不少的。
当时竞争挺厉害,有一个对手一直在跟他竞价,就在他拍成功的时候,对方说了一句话,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他觉得好像是被人家给阴了。
对方低声跟他说,“恭喜你,买到个死亡之钟。”
他仔细的看过那个座钟,钟身是镀金的,非常精美,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当时觉得可能是那个人没拍到手,嫉妒他才那么说的。
他后来了解到,那个人是广东来的,参加过好几次拍卖会,却从来没有拍到过东西,用行里的话来说,是个托。
他觉得对方虽然把座钟价格抬高了很多,但是座钟确实也值这个价。
当时宋老板很高兴,把座钟放在车里,连夜开车回来了。
前两天都挺好的,第三天,他雇的一个职员突然死了。
那个职员负责打理古董,宋老板当时特意嘱咐它,座钟是那些物件里最好的,一定好管理好。
职员工作时间都在收藏室里,跟那些古董打交道。
当时他也没有在意,寻思着,突发疾病去世也是避免不了的,就给了家属一笔安葬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宋老板收藏的古董很多,管理员就有三名,那个人死了不到两天,又一名管理员突发疾病去世了,这下宋老板就觉得不对了。
更让他害怕的是,剩下的管理员说,前两个人去世的时候他在场,出事的时候,座钟都响过。
我问宋老板,座钟还能正常报时吗?
宋老板说,拍来的时候座钟已经有两百多年了,当然不能正常报时。
他说后来又招了两个人,那天他就在现场,真的听到了座钟报时,声音非常清脆,十分的悦耳。
当时他也很奇怪,寻思着,“这么古老的东西已经好久没人上过发条了,怎么还能响?”
当时跟他在一起的,是新来的两名员工,其中一人还跟他开玩笑,说,“宋哥,您真的拍了个好东西,这么多年了还能报时,这是个宝贝呀……”
话还没说完,宋老板就看到他的脸忽然变成了紫色,然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宋老板这下真的意识到座钟有问题了,他先打急救电话,然后让剩下的人把座钟搬到另一个收藏室里。
不一会,救护车就来了,简单的检查几下,医护人员说,那个人死于突发心脏病,没救了。
一连死了三个人,都没人敢到他那去上班了,因为这件事,宋老板赔了一笔不小的丧葬费,总算是把这件事给压下了。
“座钟每次都在同一个时间响吗?”阮梦瑶的心思很细,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宋老板说,“因为我只赶上一次,得问问那个管理员才知道。”
我问他,有没有解剖过尸体?死者有什么异样吗?
宋老板说,最后一个管理员的家属不依不饶的,就说是他害了人,实在没办法,就解剖了尸体。
说到这的时候,宋老板的脸突然变得煞白。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以前我还真的没怎么害怕过,但是看过尸体之后,我好几天都没睡着觉,连放着座钟的收藏室我都不敢去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4 21:41:00 +0800 CST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吓人的事,大伙都没有插言,而是听着宋老板继续往下讲。
宋老板喝了一口水,声音有些发颤,“我跟负责解剖的人很熟,跟他进到解剖室里面,亲眼看着他解剖尸体,别的地方都没有什么问题,当他把心脏拿起来的时候,他的手一哆嗦,心脏差点掉到解剖台上,那人说,心脏上面有两个指头大的坑,像是被人给捏得停止了跳动!”
身体外面没有伤,心脏却有被捏过的痕。
连解剖医生都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如果真要他解释,他只能说是见鬼了。
宋老板这样跟我们说着,连万事通都张大了嘴巴,听得入了神。
或许在行上这么多年,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宋老板叹了口气说,我赔了家属钱,可是几千万拍来的东西不能就那么扔着,我找了不少懂行的人,结果没人敢接这个活,万兄弟介绍的你们,如果你们没有把握,就算了。
他苦笑着看着我们。
说实话,这件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我在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活,钱多少倒是不成问题,关键是别搭上小命。
谁知道,胡大仙当场就拍了板,说,“宋老板,你找我们就算找对人了,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李铁嘴瞪了他一眼,肯定再想,这个家伙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可是说出嘴的话是没法收回的,听到他答应了,宋老板自然很高兴。
我跟他说,先去看看那个座钟,然后再想办法。
宋老板跟我们从茶楼出来。
万事通和黄老板先回去了,谁也不愿意跟这么邪门的东西沾边。
宋老板的聚宝斋买卖做得很大,收藏室里藏品很多,有五六个人专门打理那些藏品。
在收藏室旁边,另外有一个小的收藏室,原本是专门用来收藏价值较高的藏品的,如今里面的东西都清空了,只放着那件乾隆座钟。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4 21:42:00 +0800 CST  
连管理员都不怎么到这边来,在离收藏室很远的地方,宋老板就停住脚步,把钥匙给我说,“东西就在里面。各位自便。”
想必他也很害怕,我接过钥匙,看了看他们,其实这种冒险的事不用大伙都进去的。
既然是胡大仙大包大揽的,肯定他要陪我进去的。
我让剩下的人都等在外面,胡大仙苦着脸,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进去,以后没人再搭理他了。
王涛递给我一张符篆,说,“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祟,这张符篆能帮你挡一下的。”
我身边也没什么护身的东西,就把符篆贴到了胸前。
胡大师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手串来,带在手腕上,或许这就是他的护身符吧。
“走吧。”我歪着头看了看胡大仙,他苦着脸跟着我往那边走。
在我看来,我们两个就跟上刑场的烈士似的。
见到我在开门,原本忙忙活活的管理员都远远的躲到一边,站在那里看热闹。
我把钥匙插进门里,轻轻一扭,随着“咔吧”一声,门开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寻思着,“妈的,座钟可千万别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响了。”
房间里很亮堂,在靠着墙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玻璃罩,玻璃罩里是一只镀金,做工精美的座钟。
胡大仙先是围着座钟转了几圈,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筷子粗细的黑香来,也没用香炉,直接把香点着,然后围着座钟转圈。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也没有打扰他,就在一边看着。
香着到一大半的时候,胡大仙把香掐灭,半截香又收回到背包里。
跟我说,刚才我看过了,座钟虽然年头多一些,却没发现什么问题,会不会是宋老板弄错了?
因为已经死了好几个人,宋老板不会弄错的,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很可能邪祟隐藏的很深,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钟一响就会死人。
这种座钟是需要上发条的,那么多年没人用过,发条没有了弹性,肯定不会响的,真是奇怪了。
“不如你也看看吧。”胡大仙说。
我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没有什么厌胜术的痕迹,我又把铜镜取出来,如果有什么邪物,肯定能在里面显现出来。
令我不解的是,镜子里也什么都没有,似乎就是一座普通的座钟,跟邪物根本没有关系。
围着座钟看了几遍之后,我跟胡大仙商量一下。
我们从收藏室里走了出去,我问宋老板,“座钟大约多久能响一次?”
宋老板说,钟拍回来有半个月了,一周之内死了三个人,自从把它放在那个小的收藏室之后就没死过人,因为在外面根本就听不到声音。
一周之内死了三个人,大约两三天能响一次,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们得留个人住在收藏室里,或许只有钟响的时候邪祟才能出现。
我们在那边商量着,宋老板说,“钥匙就留给你们吧,各位费费心,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他自己先开车溜之大吉了。
我把收藏室的门锁上,大伙回去研究对策,这件事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得做好长远的打算。
回到住处,我把要留个人在收藏室里的事跟大伙说了,当然不愿意有人留在那个要命的地方。
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说,你们不用怕,我留在那里。
“这样太冒险了。”阮梦瑶说,“我们再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其实大伙都知道,必须要在钟声响起来的时候才能发现问题,必须有个人要冒险。
王涛说,“我多给你弄几张符篆,应该不会有事的。”
如果靠着他的符篆,我肯定不能从那个收藏室里活着出来。
说完这句话,王涛又大声的咳嗽起来,然后就往洗手间里跑,过了好一会才出来,肯定又吐出一个血块来。
就在他弓着腰进屋的时候,阮梦瑶满脸的惊异失色,望着他的后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看到她的脸色不对,我问她。
阮梦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地面,我看到王涛的身后居然拖着两道影子,在明亮的灯光下,影子非常的明显。
连李铁嘴和胡大仙都意识到了,我们都惊异的盯着王涛的影子,王涛也觉得不对劲,边问我们,“你们在看什么?”边回头去看。
狐大仙跟进说,“别回头!”
王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眉愣眼的看着大伙。
“如果你相信我,就别回头。”胡大仙走到王涛的跟前,把剩下的那半截香拿了出来,点燃之后,围着王涛转了三圈,之后站在那里不动。
眼看着袅袅的香烟冲着门口处飘过去,胡大仙也跟着往门口走,我们都跟在他的后面,只有王涛站在那里不敢动。
胡大仙跟着香烟的方向一致走到那扇小门的旁边,香烟在往门里漂。
“东西是从这里出来的。”胡大仙低声说。
推开门走了进去,迎面就是那个羊脂玉的瓶子。
香烟到了瓶子跟前,就停在那里,不一会花瓶周围全是香烟,那些烟气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西瓜大小的烟团。
“果然是血玉在作怪!”胡大仙说,“我倒要看看,它是个什么东西!”
他把香收起来,又把那个红色的手链拖在手里,冲着花瓶,之后嘴里念念有词的。
我看到那道红光从手串里穿出来,奔着花瓶而去。
那道身影我在槐树村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那次耗掉了很多元气,直到最近才恢复过来。
红光极快的进到花瓶里,瓶子里的水忽的喷溅出来,就跟有人在里面洗澡似的。
眨眼间,我看到那道红光拖着一缕血雾从瓶子里穿出来,在手链附近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胡大仙的手链“哗”的一声断成了两截,大拇指大小的红色柱子落得满地都是。
“呀……”胡大仙惊呼着,“妈的,里面的东西太厉害了,我制不住它。”
他赶紧弯下腰捡地上的珠子,八仙桌上又留下了几滴鲜血,应该是胡大仙手串里的东西留下的。
“不要紧吧?”看到他沮丧的样子,我问道。
“这下又要修养一段时间了。”胡大师苦着脸说,“兄弟,座钟的事就得依靠你了。”
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座钟的事,而是王涛,照这样看,他真的支撑不了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多的人,血玉为什么只找上了王涛。
看王涛的样子,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没跟大伙说。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过的赶紧想想办法才行。
厌胜术里也有关于给人驱邪的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试一下了。
等胡大仙把珠子都捡起来,我们才回到客厅里。
王涛还像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他面色错愕的看着大伙,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让他先坐下,不要担心,然后让阮梦瑶出去买了一只白色的公鸡,一定要活的。
大伙都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不能跟他们说,因为说破了就不灵了。
我到厨房把鸡头斩掉,把鸡血接到一个小碗里,之后削了两根铁桦木的签子,签子跟牙签差不多少大小。
弄完这些,我把签子放进鸡血里泡了泡,然后把木签握在手里进了屋。
大伙像是在看变戏法似的看着我,我让王涛站起来,他的两个影子都投射在墙壁的上面。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5 22:53:00 +0800 CST  
影子大小是一样的,只是其中一个发虚,摇摇晃晃的,就跟有什么东西躲在影子里似的。
我忽的冲过去,把两根木签分别刺在影子的头上和脚上,一声尖叫传了过来,声音刺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被木签刺过的影子上,立刻流出血来,我扔掉木签赶紧往那个小房子里跑,并极快的用染过鸡血的木头纤维把花瓶围住,同时旁边放着两个木塔,压制住血玉。
血玉里的东西受了伤,再加上木塔和纤维的压制,一时半会的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不过得赶紧想办法,否则等它再出现的时候,肯定会变本加厉的,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了。
果然,王涛身后的另一个影子消失了,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涛苦着脸说,“我这个茅山传人真够丢脸的,不但捉不到鬼,还被鬼上身了!”
他一直说自己是茅山传人,大伙也都没有在意,跟他开了会玩笑,就回去休息了。
反正房间多得是,胡大仙也在这里住下了。
第二天,我带好了行李还有应用之物,就去了收藏室。
王涛说要陪着我住在里面,我说我自己就够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我有办法的。
我把被子放在靠墙的地方,望着那座座钟,说实话,我也有些胆怯,但是事到如今,总得面对才是。
我把附着老鬼鬼魂的木头人放在床铺的前面,用木头纤维把床铺和木头人都围在了里面,最后用两个木头塔镇在木头纤维的外面。
我如临大敌似的,把三种厌胜术都用了出来,不知道管不管用,我准备了三天的食物,照宋老板所说,三天之内,钟很定会响的。
就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忽然钟坨开始晃动起来,我有了精神准备,知道钟要响了,赶紧拿出铜镜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座钟。
果然,不一会,一阵悦耳的“当当”声传了过来,刚好是十一点十一分!
就在这时,外面的两个小塔几乎同时发出“啵”的一声,从中间断成两半,倒在地上,一股子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
“好强的阴气!”我刚刚把铜镜拿过来照向小塔的位置。
木头纤维又“咔”的一声,断成两截,被甩到一边。
“已经进来了!”没想到对方的速度会如此的快。
我赶紧把铜镜挡在身前,我只看到一双白森森的手飞快的在木头人身上摸了一下,之后就不见了。
同时看到老鬼的身影从木头人里跳了出来,他拼命的晃动着身体,可是阴魂却越来越淡,最后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了。
“什么东西?居然只是摸了一下,就让老鬼魂飞魄散了!”
这个时候,钟声停了,那双手也不见了,应该是回到座钟里面去了。
座钟刚好响了十一下,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才好像做了场噩梦,要不是木头人帮我挡了一下,估计我的下场就跟管理员一样了。
藏在钟里的是一只非常厉害的阴灵,我把木头人转过来,惊异的发现在胸口的位置有两个手指印,手指印是黑色的,就跟渗进了木头里似的。
不管怎样,木头人能替我挡住对方的袭击,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
我又和镜子神要了一只阴魂,附着在木头人身上,如果对方再出现,木头人能帮我挡住的。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哀嚎声传了过来,那声音非常悲伤,是从座钟那边传过来的!
我控制着木头人走在我的前面,手里握着铜镜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座钟的跟前,哭上果然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一团浓重的黑气在座钟里面翻滚着,依稀看出来是个人形,他好像被一根看不到的绳索束缚着,或许只有在钟声响起来的那个时刻能够解脱出来。
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大约十几分钟之后,那团黑气不见了,哭声也跟着消失了。
座钟仍旧静静的放在玻璃罩里,可是在我看来,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总算是看到了座钟里的东西,可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它。
我出来的时候,阮梦瑶和王涛正坐在收藏室里等着我。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6 22:00:00 +0800 CST  
见我出来,都迎了过来,我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于这种事情,李铁嘴和胡大仙的经验多一些,得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才行。
在路上,阮梦瑶跟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灵灵总是在夜里出去,天快亮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伤。
我问它去干什么了,它也不告诉我。
自从服食了棺材菌之后,灵灵的灵力增强了很多,能把他弄伤的东西并不多。
我跟阮梦瑶说,今天我晚上我不去收藏室了,我们看看灵灵在干什么。
阮梦瑶一直把灵灵当成自己的孩子,灵灵受伤她非常的紧张,都快要哭了。
客厅里,李铁嘴和胡大仙都在,听我跟他们说了情况之后。
李铁嘴皱着眉头说,“会不会是座钟里封着什么厉害的鬼魂?”
胡大仙说有这种可能,也可能是时间较久了,那种封印的力量变弱了,才让鬼魂有机会跑出来。
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非要钟响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一般来说,只有有着执念的人死后才会变成厉鬼,执念越深,力量越强,我们先要弄清楚座钟的来历,还有他跟座钟有什么关系才行。
最后我们决定,要看看座钟一般都在什么时间响,再想处理的办法。
如果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我们在省城的圈子里肯定会出名的,到时候吕家也拿我们没办法。
座钟里的东西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邪物,接近它非常的危险,但是为了打败吕家,总要冒些险的。
我又多准备了几个木头人,觉得万无一失了,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夜里九点多钟了,他们都累了去休息了。
阮梦瑶从房间里出来低声跟我说,“灵灵又走了。”
我并没有看到灵灵身上的黑气,我问她,灵灵这么时候离开的?
阮梦瑶说,刚才从窗户走的。
我带了一个木头人,让阮梦瑶跟我一起出去,看看灵灵去了哪里。
我们从楼里出来,阮梦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街角说,“灵灵在前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团黑气在往前面漂。
我们没有惊动它,悄悄的跟在它的后面。
灵灵飘得很快,我们两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转眼睛已经跑出去有五六里路了,灵灵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听我们的指挥,跟着灵灵。
又走了足有十几里路,司机忽的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两个,他的脸色很紧张,就跟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们?”我瞪了他一眼问。
“这……这条路是奔火葬场去的,深更半夜的,你们去火葬场干什么?”看样子他要让我们下车了。
我只得跟他解释,亲戚家出了点事,让我们到那里去一下,火葬场还分黑白天吗?
司机没有说话,反倒是把车子开得飞快,灵灵都被我们甩在了后面。
知道它在往这个方向来,我们也没有阻止司机。
到了大门口,司机就把车停了下来,然后逃命似的开着车走了。
这里果然是火葬场,难道灵灵这几天都到这里来吗?
这里阴气很重,很吸引灵灵这时是正常的,可是它身上的伤怎么解释?
我们刚下车不大一会,阮梦瑶一拉的衣角,说,“它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果然那团黑气在向着这边飘过来,我们赶紧躲进一个角落里,灵灵在大门口停了一会,之后就往火葬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6 22:00:00 +0800 CST  
门口的亭子里有两个人在值班,我们没法跟着灵灵一起进去。
我忽然有了个办法,把木马从背包里拿出来,把一个阴魂附在它的身上,之后用铁桦木的纤维绑在它的腿上。
念了咒语之后,把纤维的另一头捏在手里,控制着它往院子里面走。
“傀”术非常神奇,只要我的手里捏着纤维,就能看到木马附近的东西。
只是纤维的长度很有限,要不停的把它接长才行。
不一会,数十根纤维都被接在了一起,我让木马跟着那团黑气,黑气往离大门口不太远的一座房子里走去。
我没到过这里,也不知道那个房子是干什么的。
灵灵径直进到那座房子里,木马也跟着走了进去,我看到在房子里面摆着很多的大铁柜子,柜子上整齐的分布着一个个的格子。
“是停尸间!”我终于看明白了。
灵灵在往停尸间里面走,可是纤维已经用光了,我只能让木马停在门口处。
“难道灵灵到这里来是吸阴气的吗?”像灵灵这样的小鬼,是要吸食阴气保持元气的,可是上次给它服食的棺材菌,能够提供它好久的阴气,不用再吸了。
那它到这里来干什么?阮梦瑶很担心灵灵,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说没有什么,灵灵到里面去,我看不到了。
就在这时,木马那边传来一阵“嘭嘭”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撞击着铁柜子。
“诈尸了吗?”木马只能到门口,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一排铁柜子倒了下来,有的发白的尸体从抽屉里掉出来。
那么大的声响,当然惊动了打更的,两个打更的拿着手电筒,胆战心惊的走到门口,差点踩到了木马。
我赶紧控制着木马藏到隐蔽的地方。
看到不停的在倒下来的铁柜子,以及听到“嘭嘭”的撞击声,打更的脸都绿了,一边跑一边喊着,“闹鬼了!”
我看到包裹在灵灵的黑气从里面飘了回来,它忽上忽下的好像在进行着剧烈的战斗。
黑气在变淡,可是灵灵却没有停手,一会冲进去,一会又被推了出来。
它飞快的向着门口处飘来,似乎对手正在往停尸房的外面逃,果然黑气飘得很快,在往大门口这边来。
“灵灵在打架。”我跟阮梦瑶说。
“难怪它的身上会有伤。”阮梦瑶刚想往大门口那边去帮灵灵。
我赶紧拦住了她,现在灵灵的实力很强,却没能打败对手,说明对方也很厉害,如果阮梦瑶贸然出去肯定会吃亏的。
“怎么办?我们得帮帮灵灵!”阮梦瑶着急的说。
我跟她说,灵灵暂时没有危险,它们斗了好几天,说明双方实力差不多,你不用担心它。
我让木马回到大门口处,这个时候灵灵也到了门口。
阮梦瑶说,“灵灵的脖子被抓出好几道大口子!”
我把铜镜拿出来,往灵灵的身前照过去,这才发现,那只白小鬼正张牙舞爪的跟灵灵纠缠在一起。
它们两个的爪子都很锋利,抓在对方身上都会留下一道血痕。
它们两个就跟宿世的仇敌似的,谁也不肯收手,在空中打得难舍难分的。
“原来是找白小鬼报仇来了!”我终于明白了灵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阮青被害死的时候,灵灵一定在场,只是那个时候它不是白小鬼的对手。
眼看着主人被害死,它一定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
阮青在临死时把它封在了方台里面,等着阮梦瑶找到骨坛之后再把它救出来。
可是还没等阮梦瑶去救它,灵灵却被我无意中给放了出来。
如果白小鬼在这里,干瘦汉子肯定也在附近的。
灵灵现在还没有落到下风,我们暂时也没必要去打扰它,就让它体会一下报仇的快感吧!
我跟阮梦瑶说,不用替灵灵担心,我们跟着白小鬼去找干瘦汉子,这个家伙总是我们的一个威胁。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7 21:29:00 +0800 CST  
白小鬼边还击边往后退,火葬场附近并没有住户,那是一大片的田野。
田野里种着苞米,现在正是长势最旺的时候,在夜里看来就跟一片黑色的海洋似的。
白小鬼一直在往玉米地的方向退,如果钻进玉米地,就找不到它了!
我决定了,得帮帮灵灵,只有制住白小鬼才能找到干瘦汉子。
想到这里,我把木头纤维缠在跟前的木头人身上,念动咒语,木头人向着白小鬼那边冲了过去。
它的关节都是灵活的,跟木偶似的,跑起来的速度并不慢。
它的手里握着一根纤维,鞭子似的向着白小鬼抽了过去。
白小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灵灵的身上,木头纤维不偏不斜的刚好缠在它的脚下,立刻冒出一股黑烟来。
白小鬼一声惨叫,身体被拉得往下坠。
自从服食了棺材菌之后,我的灵力也增加了很多,厌胜术的威力自然比以前更强。
白小鬼摇摇晃晃的费了很大力气才从纤维里挣脱出来,灵灵已经趁机扑了过去,从后面咬住它的脖子,眼看着黑色的血从伤口喷了出来。
白小鬼剧烈的挣扎着,张嘴咬住灵灵的手臂,它们谁也不肯松口,血肉模糊的滚在地上。
灵灵受伤的是胳膊,而白小鬼的伤口却是非常致命的,它的力量在飞快的减小,最后颤抖成一团。
身边的黑气变得丝丝缕缕的看样子就要涣散了。
灵灵仰天长啸着,那声音非常悲壮,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它的一双手仍旧死死的抓着垂死的白小鬼的脖子。
现在还不能让它魂飞魄散,因为我们还要跟着它去找干瘦汉子。
我和阮梦瑶赶紧走过去,看到阮梦瑶,灵灵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它扔下白小鬼,扑到阮梦瑶的怀里,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或许它也在为打败了仇敌而感到欣慰吧。
阮梦瑶摸着它的头,跟它说,现在还不能让白小鬼死,留着它还有用。
灵灵看了一眼萎缩成一团的白小鬼,虽然没有弄得它魂飞魄散,不过它已经没有任何攻击力。
我走到它的跟前,白小鬼无力的冲着我张张嘴,露出满口的白牙,可惜已经威胁不到我。
我用沾着中指血的木头纤维拴住它的脚,同时让灵灵告诉它,让它带着我们去找它的主人。
白小鬼当然不会那么听话,我让木头人用纤维抽他,它那血粼粼的身上立刻又多了几个皮开肉绽的大口子。
它终于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我拿着铜镜跟在它的后面。
穿过玉米地,不远处是一个看庄稼用的小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应该是荒废了。
它有些不安的望着小房子,它也知道,主人一定没有提防,肯定会很危险的。
它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我们,忽的张开嘴巴尖叫起来。
声音非常刺耳,一道旋风从跟前旋转起来,朝着小房子那边滚滚而去。
“它在给干瘦汉子报信!”我一拉纤维,把它给拉了回来。
阮梦瑶问我,“该怎么处置它?”
我跟她说,把它交给灵灵看守着,我们先对付干瘦汉子。
旋风围着小房子转了好几圈,房子里却没有动静,难道他没在里面吗?
我寻思着,干瘦汉子跟了我们好几天,肯定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才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落脚。
而不远处的停尸房刚好可以让白小鬼吸食阴气,只是不知道灵灵是怎么找到它的。
我不敢冒然过去,就让木头人在前面探路,小房子的周围是一人多高的蒿草,非常茂盛,就算是躲个人都很难发现。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7 21:29:00 +0800 CST  
木头人刚刚走到草丛里面,忽然速度变得慢了下来。
我看到两条手腕粗细的,浑身颜色鲜艳的蛇缠住了木头人的脚,并不停的咬着它的腿。
这种蛇我很熟悉,上次跟王涛被它们咬到,差点丢了小命,多亏小鬼灵灵吸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蛇毒吸光,我跟王涛总算是活了过来。
蛇一定是干瘦汉子埋伏在那里的。
我没让木头人继续往前走,而是冲着小房子喊道,“你还是出来吧,你养的小鬼落到了我们手里,没有了它,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小房子的门终于被推开了,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慢慢的往这边走,边走边说,“只要你放过小鬼,什么都好商量。”
我确实有很多事情要问他,那人在走到离我们不到一丈远的地方才停住脚,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被灵灵捏着脖子的小鬼。
“你为什么要杀了阮青?”我问他。
听到我的话,阮梦瑶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你为什么杀了我爹?”
那人的声音很冷漠,“这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是我不杀他,也会有人杀他的,因为他做错了一件事。”
“你说的是鬼鉴吗?”他一直跟着我们也是为了鬼鉴,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鬼鉴本来就是我们的,当初阮青背叛了我们,悄悄的把鬼鉴偷走,还偷走了那份地图,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他。”
我不知道他说的“我们”指的是谁,很可能是一个组织,不知道这个组织跟鬼鉴有什么关系。
那人继续说,他叫麻子印,他是阮青的师父。
那年阮青跟一个女孩关系很好,女孩还怀了他的孩子,结果就在临产的时候,母子二人都因为难产而死。
阮青找到他,让他教他怎么把死去的儿子炼成小鬼,他看阮青可怜,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过前提是阮青得加入他们的组织,并替他们办事。
为了达到目的,阮青当场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阮青的天赋很好,很快就把死掉的儿子炼成了小鬼。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阮青会对小鬼那么好,原来是他的儿子。
麻子印继续说,没想到后来阮青认识了一个人,他听那人的教唆,不但偷走了鬼鉴,还把地图也偷走了。
组织这才派他杀掉阮青,其实他当初也挺为难的, 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徒弟,相处了那么久,也是有感情的。
可是他更害怕组织,如果他不杀掉阮青,组织就会派人杀掉他,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好。
他才咬咬牙,杀掉了阮青,而阮亭知道铜镜和方台被卖到了哪里。
谁知道阮亭的嘴很硬,无论他怎么折磨他,阮亭就是不肯说,最后他又杀了阮亭。
听他说到杀了阮亭的时候,阮梦瑶疯了似的,就要扑过去,我拦住了她,跟她说,麻子印总要血债血偿的,但是先让他把话说完。
阮梦瑶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麻子印。
“你说的教唆阮青的人是谁?”我觉得这个人才是关键。
无论铜镜还是方台,最后都阴差阳错的跟我拉上了关系,这绝对不是巧合,弄不好是有人布的一个局。
“那个人跟你长得很像,”麻子印说,“当初见到你,我还以为是他,只是他比你年老一些。”
“他姓金?”我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这个人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每件事都能跟他搭上关系。
“不错,你见过他?”麻子印反问道。
我摇摇头,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估计已经死掉了,组织派了好多人追杀他,小子,识相的把铜镜还给我,不然你的下场会跟他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威胁我,我当然不会怕他。
就问他,“你的组织叫什么名字?跟铜镜后面的鬼脸有什么关系吗?”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8 21:37:00 +0800 CST  
麻子印苦笑着说,“这个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的,万一被他们知道了,我会死得很难看的。”
“那你就不怕我们吗?”我让木头人走到他的跟前。
麻子印说,“要杀我,尽管下手,但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养的小鬼吧。”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为了小鬼不要自己的命,难道他跟阮青一样,把自己的儿子炼成了小鬼?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跟他说。
然后冲着阮梦瑶点点头,“去给你爹报仇吧。”
听到我的话,麻子印的眼里闪现出浓浓的杀气,忽的一甩袖子,十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凌空向着阮梦瑶扑了过去。
而麻子印则飞快的向着白小鬼冲了过去。
如果他转身逃走,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可是他却反倒往我们这边跑。
灵灵见阮梦瑶有危险,不再理会白小鬼,而是飞快的冲到阮梦瑶的身前,把那些毒蛇尽数的抓在手里,用力的一扯,毒蛇的半截身子落在地上,仍旧在蜿蜒爬动着。
我指挥木头人拦住麻子印的去路,麻子印冲着委顿在地上的白小鬼喊道,“快逃!”
同时又有几根毒蛇向着阮梦瑶甩了过去。
他知道这样伤不到阮梦瑶,但是可以拖住灵灵,给白小鬼逃命的机会。
白小鬼摇摇晃晃的飘到空中,“不能让它逃掉,否则会后患无穷的!”
我赶紧把几根木头纤维向着白小鬼抛了过去。
麻子印不顾木头人的阻拦,扑过去把纤维抓到手里,“囚”只对邪祟有用,对人却毫不作用。
白小鬼在空中最后看了麻子印一眼,然后向着玉米地飞去。
这个时候,灵灵正在对付那几条毒蛇,而我也被麻子印拦住。
木头人把麻子印的双手背到身后,我听到他的胳膊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骨头都被拉得脱了臼。
麻子印却很硬朗,见白小鬼消失在视野之中,哈哈大笑着,“你们别得意,有一天你们的下场会比我惨十倍!”
这个时候,小鬼已经把剩下的毒蛇撕成两段,然后飘到了麻子印的跟前。
它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并有着血泪流了出来。
它一定想起了阮青,这些年阮青一直把它当成儿子的。
而这个场景却跟当初阮青死的时候那么像,只不过死的人轮到了麻子印!
阮梦瑶冲着灵灵打了个手势。
小鬼骑在麻子印的脖子上,一歪脖子,嘴巴咬在他的喉咙上。
麻子印一声惨叫,血箭喷射而出,身体慢慢的瘫软下去,眼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阮梦瑶跪在麻子印的尸体旁痛哭了一场,总算是给父亲报了仇。
我跟说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有麻烦的。
我们带着灵灵和木头人离开了小房子,在往玉米地外面走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恶狠狠的盯着我,可是回了好几次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赶紧去歇了一会,起床的时候大伙都在吃早餐了。
王涛说,羊脂玉花瓶旁边的一个木塔裂了,让我去想想办法,万一血玉里的东西出来,他又要倒霉了。
我去看了一眼,果然,羊脂玉旁边的一只木塔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就跟一条蚯蚓似的,从塔顶一直延伸到塔座,如果裂缝再大一些,恐怕木塔就要被分成两半了。
我知道,就算是再换一只木塔,结果也还是会一样的。
要先把座钟的事解决完毕,才能研究血玉,也不知道王涛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我又准备了两只木头人,回到了收藏室里。
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整天座钟都没有响过,而在第三天的十一点十一分,钟又响了。
相同的是,木头人身上多了两个手印,就跟被火烧过似的,似乎那个东西的怨气更重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8 21:38:00 +0800 CST  

想要给座钟驱邪,得先弄清楚座钟的来历才行,既然知道了钟的规律,我就可以暂时的离开这里了。
我去找宋老板,知道我听过钟响,又能活着出现在他的跟前,宋老板也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抓住我的手热情的说,“这次真的找对人了,兄弟,你得费费心了。”
我跟他说既然接了这个活,肯定不会半途而废的,就问他,知道座钟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吗?
宋老板摇摇头说,当时在拍卖会上也没有在意,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说好。
宋老板去打电话,过了好一会才回来说,“兄弟,我打了电话,那个人就住在这座城里,我要了他的电话,用不用为开车带着你去?”
我跟他说,知道那人住在哪里就好办,我一会跟胡大仙他们一起去,既然你很忙就不打扰你了。
从宋老板那回来,我就给胡大仙打了电话,让他跟王涛开车来接我,而李铁嘴则跟阮梦瑶留在家里。
虽然替父亲报了仇,可是阮梦瑶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血淋淋的场景,回家就病了,总是做噩梦,我让李铁嘴在家照顾她。
不一会,胡大仙和王涛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说了卖主的地址,让他们开车带我过去。
到了楼下的时候,我打了几个电话,可是对方却没有接。
王涛问我,电话号码对吗?
我跟他说,宋老板给我的号码,他托拍卖会的朋友打听到卖家的电话和住址,不应该有错的。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居民楼,而卖主就住在三楼。
我们把车子停在小区的外面,一起走进小区里。
就在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有个人跟我擦肩而过,那人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身形有些熟悉,可是看不到脸,我也不能确定是谁。
到了三楼的时候,我们轻轻的敲了下门,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来的时候,宋老板跟我说过,他特意问了一下,卖主是在家的,怎么能没有回应?
胡大仙用力的推了一下门,门居然被他推开了。
原来门根本就没有锁,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特意拿出电话又打了一遍,房间里传来一阵电话的铃声。
很明显,我们要找的人在房子里,却没有接电话。
“进去看看再说!”王涛说。
可是万一人家在房子里,冒然冲进去对方肯定会生气的。
我把门推个缝,然后冲着屋里喊了两声,“张先生在家吗?”卖主姓张。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我也没有了顾忌,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很怪的味道,似乎是一种臭味。
我忽然想了起来,是尸毒的味道,我在断手上闻到过。
“那人是吕阳!”我忽然想了起来,难怪会觉得他有些熟悉。
这个时候在再去追肯定来不及了,吕阳要阻止我们调查座钟的事,他来过肯定没有好事。
我们进房间,手机的铃声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胡大仙低声说,“真的在卧室里面。”
果然,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仰着脸躺在床上,而手机就在他的身边,可惜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接听电话了。
他的眼睛半睁着,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我们走到床的旁边,卖主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睡衣的材质很好,看来他的生活还是挺安逸的。
胡大仙戴上一双塑胶手套,轻轻的把他的睡衣掀开,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的小腿上有两个黑色的指印,跟我们在长白山上见到的一样。
“果然是吕阳!”我非常生气,如果早点来,或者能够避免这场悲剧,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宋老板打听卖主的事一定被吕家知道了,才来个杀人灭口。
除了不让我们驱除座钟的邪祟之外,这里面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东西,否则他们不会这样杀人灭口的。
线索就这么断了,还闹出一条人命来,大伙一时都没了主意。
我们三个站在床边,望着那具尸体,胡大仙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有人来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出去,否则非得被发现不可,弄不好还得背个杀人的罪名。
卖主的床很大,下面也有很大的空间,大伙互相使了个颜色,之后一起钻到床底下。
我们屏住呼吸往外面观望着,只看见一双穿着黄胶鞋的脚非常小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非常谨慎,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才往房间里来。
当他看到尸体的时候,“啊”的惊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我只能看到小腿以下的裤子,裤子是灰色的,沾满了泥土,只是苦于看不到他的脸,猜不到对方有什么来头。
这个人贼溜溜的进来,肯定跟卖主有关系。
我们决定来个铤而走险,不管是谁,先把他摁住再说!
我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已经有了默契,王涛一从床底下爬出来,就奔着门去了,要先堵住门才行。
而我和胡大仙每人抓住对方的一条腿,用力的一拉,那人立刻来了个屁股墩,嗷的一声尖叫,“妈呀,闹鬼了!”
他肯定是被卖主的尸体给吓坏了。
“别出声!”我摁住他的嘴巴。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9 21:51:00 +0800 CST  
那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的。
嘴里不停的说,“别……别杀我,这件事跟我没关!”
看他的样子,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跟胡大仙把他拎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王涛去把房门锁上。
那人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血色,“各位,这是怎么回事,人是你们杀的吗?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闭嘴。”胡大仙恶狠狠的说,“我们才没杀人,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他眼睛转了好几圈,看样子是要编假话骗我们。
我跟他说,要是不老实,死者就是你的下场。
那人的脸色立刻就白了,赶紧说,“各位大哥,你们放过我吧,我是来要钱的。”
他边抽着鼻子边说,我们哥几个弄了个物件让他帮我们卖,谁知道卖出去好多天了,他就是不给我们钱,被我们逼得急了,还说要去告我们。我今天就是来跟他要账的,谁知道他死了!这下麻烦了,那哥几个真是白死了!
听他说的有门,我问他,你来要什么账?你卖给他什么东西?
那人甩了一下鼻涕说,“是一个座钟,那个东西看着挺值钱,谁知道他想黑我们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他的眼圈一红看样子是要哭了,没想到,原来他才是正主,这趟还算没有白来。
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三个带着他从房里走了出来,然后到不远处的公园里找了一个长椅,让他坐在椅子中央,三个人把他围在当中,就算是长了翅膀他也逃不掉。
我问他,座钟是从哪弄来的,还有那哥几个白死了是什么意思?
那人用袖子抿了一下鼻涕说,他叫李军,住在离省城两百多里的地方,因为游手好闲,整天除了赌博就是赌博,地也不好好种,又不想去打工,结果穷得叮当响。那天又输了个精光,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几个老在一起赌钱的哥们,其中一个叫二赖子的,悄悄的跟他说,“哥们,有一个来钱道,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李军想钱想的眼睛都绿了,当时表态说,“有什么不敢去的?只要能弄到钱,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我瞪了他一眼,寻思着,“就你这熊样,还上山下海呢!几句话就被我们给吓住了。”
李军说,当晚他们五个人拿着锹,镐,开着一辆五菱微型就出发了。
去的是离他们村一百多里的地方,那边有个岗子,附近的人都叫它黑龙岗。
当他说到黑龙岗的时候,我发现王涛的脸色变了一下,好像知道这个地方。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29 21:51:00 +0800 CST  
我问他,你去过那个地方吗?
王涛说,听说过,却没有用去过。
李军说,黑龙岗上有一座孤坟,有人说那里闹鬼,大白天的都没人敢去,二赖子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古坟里埋着值钱的东西,他们都输得快穿不上裤子了,这才去铤而走险。
看看跟前没人,他们就把那个古坟给挖开了。
李军说,古坟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棺材,只有一个有些上锈的铁箱子。
二赖子脸都乐得开了花,他们一起把铁箱子搬上来。
箱子很轻,二赖子当时脸色就很不好看,他说,这么轻,里面的东西不能值多少钱的,这个晚上真是白忙活了。
李军不死心说,反正也挖出来了,先打开看看再说。
因为怕被周围的人发现,他们没敢当场打开箱子,而是回到村子里。
二赖子没有媳妇,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们就把箱子抬到了他家,用锯条把锁头锯掉,打开箱子,这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座钟。
二赖子笑的抬头纹都开了,他说把这个卖了够哥几个玩几年的了,他们当时商量了,明天早上一起去省城的古玩一条街看看行情。
当时有个人说,古玩一条街卖不上价,他认识个朋友,帮着搭搭桥,肯定能多卖一些。
他说的朋友就是死掉的卖主。
当晚大伙决定先把座钟放在二赖子家,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一个朋友开着微型,打算拉着他们几个到二赖子家,一起去省城,谁知道,一进屋就发现二赖子已经死了!
当时大伙也没有多想,以为他得了什么急病,结果那天也没走上,等处理完二赖子的后事才继续去卖座钟。
当天那位朋友没有时间,我们就住在了旅馆里。
谁知道,第二天两个朋友都死掉了,这下他真的有些害怕了,也没管朋友的尸体,直接带着座钟去找那位朋友。
那人说这个东西能值些钱,不过得拿到北京的拍卖会上去,让他等几天。
原来的五个人,就剩下他一个了,他就把座钟留给了那个朋友,然后自己回村子等。
今天早上的时候,给卖主打的电话,卖主说,卖出去了,让他来拿钱。
李军当然很高兴,兴冲冲的跑来了,结果见到的是卖主的尸体。
他当时就很害怕,因为那几位朋友都是这么死的。
“这个家伙的命还挺大的。”我寻思着,那几个人肯定是听到座钟的声音才死掉的。
我告诉他,座钟很邪门,听到声音的人都会死。
李军也是吓了个半死,连说那钱他不要了,这就回去好好种地,再也不赌博了。
我跟他说,你得带我们去黑龙岗看看,我们想知道座钟原来是埋在哪里的,为什么会死人。
李军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答应我们带我们去一趟。
天快黑了,今天不能去了,我让他跟我们回住处,明天一起走。
阮梦瑶的病好了些,正在收拾房间,而李铁嘴则坐在客厅喝茶,见我们带了个陌生人回来,就问我,“他是谁?”
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李铁嘴皱了皱眉眉没有说话。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了。
我们几个把胡大仙的车坐满了,胡大仙也知道黑龙岗这个地方,下午的时候也就到了那里,可是古坟具体在哪里还不清楚。
李军苦着脸把大伙带到黑龙岗上,黑龙岗是一个高一丈多,长有五六里的一座土岗。
细长的跟一条黑龙似的,龙头在一个水潭跟前,那里比身体高了一些,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龙头,光秃秃的更像是一个蛇头。
不过为了好听,附近的人才把它称为黑龙岗的。
古坟在黑龙岗的中央位置,周围寸草不生,一看就是个阴煞之地,难怪那么邪门的座钟会埋在这里。
原来挖过的坑已经被填平了,也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来。
李铁嘴跟李军说,“你把坟坑再挖开,让我们看看。”
李军不敢不听,拿过铁锹来,挖的很卖力,忽然,他停住了手,直愣愣的看着坟坑,说,“里面怎么会有一只手?”
他的话让大伙都很惊讶,我探着头往里看了看,果然有一只苍白的断手,沾了很多泥土放在土坑里。
“是吕阳的断手!”我忽然明白过来,赶紧招呼众人往后退。
李军还没反应过来,那手忽的动了一下,李军吓得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冲着断手磕头,嘴里念叨着,“您别怪我,都是二赖子让我这么做的,要惩罚就去惩罚二赖子吧。”
“快走!”我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
可是李军就跟着了魔似的,就是跪在那里磕头怎么都不肯起来。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30 22:04:00 +0800 CST  
这个时候,我看到旁边的泥土里有又几只断手爬了出来,在李军的身上捏了好几下。
李军的脸立刻变成了铁青色,慢慢的瘫倒在地上。
大伙赶紧后退,我把带过来的两个木头人放在众人的前面,越来越多的断手从地下爬出来,向着我们包围过来。
小鬼灵灵和两个木头人都冲进断手群里,控制断手的纤维不断的被斩断,好多断手失去控制停在那里。
我用眼睛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吕阳肯定在附近控制着断手,只要制住他,就能解围了。
周围是一大片的庄稼地,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而断手仍旧在蜂拥而至,木头人身上爬了一层断手,控制木头人的木头纤维也被弄断了,只剩下一只木头人还能动。
灵灵虽然不怕尸毒,可是那么多的断手也让它手忙脚乱的,断手从我们的后面包抄过来。
“快撤!”我冲着他们喊,要是被围住就没法脱身了。
我们赶紧往没有断手的地方跑,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庄稼地的边缘处。
“是吕阳!”吕阳的脸上带着那种轻蔑的笑,“哼,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抢我们吕家的生意?”
“生意是大伙做的,凭什么就你们可以?”我冷冷的说,同时把铜镜向着他照射过去。
“这招对我没用。”吕阳嘿嘿冷笑着。
一挥手,手里多了一把黑伞,他把伞护在身前,照进铜镜里的是那把黑伞。
不过他也不敢探出头来,就算他的厌胜术很高明,也还是怕鬼鉴的。
趁着他在躲避铜镜,我们赶紧从包围圈里跑了出来,我让剩下的那个木头人向着吕阳冲过去。
“傀”术跟吕阳的“杜”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要用木头纤维来控制。
吕阳已经看透了这点,他一闪身躲到一边,同时刀光一闪,木头人身后的纤维被他斩断,木头人晃动两下栽倒在地。
“你们逃不掉的,”吕阳的声音从后边传过来,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们吕家的厉害,离开村子的路上都有我们的人,今天你们就算是长了翅膀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
我们一直往前跑,不远处是一座村庄,进了村子才发现,村里已经没有人了。
很可能是吕阳在动手之前已经把村里的人都疏散了,他真的要让这里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
在我们眼里,普通人并构不成多大的威胁,最让我头疼的是吕阳带来的那些断手,它们让人防不胜防。
大伙进到一处院子里面,喘了几口气。
我得赶紧想办法对付那些断手,书童教过我,“傀”术里有一种傀儡,名叫“木枭”可以控制着它在空中飞舞,对付断手很有用,只是工艺非常复杂,做起来很麻烦。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吕阳很可能会在夜里攻击我们,不到半天的时间,不知道能做好多少个。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让李铁嘴和王涛他们帮忙在村里收集木材,并叮嘱他们,如果有危险,立刻回来,不要跟对方硬拼。
不一会,他们就抱回来一大捆木料,令我意外的是,王涛还带回来两把电锯,村里也有木匠,有电锯也不足为奇。
我把木料破成一块块的木板,以及木枭身体的各个部分,木枭之所以能飞,因为是有阴灵在控制,只是身体之间不能用铁钉相连,而是要用楔连接,所以做起来很费力气。
我让阮梦瑶把灵灵留下帮我警戒,别的人赶紧回屋去休息,今晚肯定不会安生的。
到了黄昏时分,我也才做好了七八个木枭,木枭有一尺多长,爪子和嘴巴都是削尖的木头,非常锋利,弄断控制断手的木头纤维应该不成问题。
我特意让镜子神找几个厉害些的阴魂,把它们附到木枭身上。
镜子神说,“镜子里的阴魂虽然不少,可都是很一般的阴灵,只能勉强着用。”
还好,她没有跟我要好吃的,否则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地方给她去弄。
做好了木枭,我又做了几个木头人备用,弄完这些,我的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阮梦瑶他们也都起来了,阮梦瑶跟我说,“就算是吕家有几个人守在路口,也拦不住我们,不如我们趁着天黑逃出去算了。”
胡大仙说,“要想在省城落脚,跟吕家之间迟早有一场较量,而吕家最厉害的是吕阳,吕东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不足为虑,今天要是能把吕阳打败,以后他们就会抬不起头来,省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胡大仙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今天打不败吕阳,我们就得离开省城,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我点点头说,“胡大师说的有道理!”
阮梦瑶把灵灵派了出去,让它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而我们则到了屋顶,在这里地势较高,便于防守。
不一会,灵灵飘了回来,阮梦瑶说,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是吕阳不来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30 22:05:00 +0800 CST  
李铁嘴说,“不可能,他把我们困在村子里,肯定会来的。”
就在这时,我们看到几道身影从村口处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们来了。”王涛跟我说。
吕阳肯定已经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弄清楚了,那些人一进村就直接奔着这里来了。
为首的是一名满脸胡子的壮硕汉子,他领着人来到房子的下面,仰着头跟我们说,“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连吕家的人都敢惹?”
“吕家算什么东西!”王涛满不在乎的说,“只要是人,我们就不怕,要不是人的东西就得考虑考虑了。”
大胡子气得直翻白眼,跟手下的那些人说,“兄弟们上,捉到一个,赏金一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几个人拿着梯子就往房上爬,这些都是普通人,靠的是力气,当然难不住我们。
“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我跟阮梦瑶说。
阮梦瑶打了个呼哨,小鬼带着风声向着对方迎了过去。
那个人离我们不到两米远,以为一万块钱就要到手了,没想到忽然觉得脸上一痛,面颊被抓出五道血痕来,多亏阮梦瑶吩咐过灵灵,留他们一条命,否则抓到会是他的脖子!
那人疑惑的摸了一下脸,手上沾满了血,他惊异的往附近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右边的脸颊又被抓了一把,同时一股大力把他从房子上扔了下去。
那人摔了个狗啃屎,愣眉愣眼的往房子上看着,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跟他一起上去的人都被灵灵给扔了下去。
这些人脸都白了,互相看了一眼,嘴里喊着,“啊,有鬼,快跑!”
“哪里有什么鬼?都是饭桶!”见手下的人都快跑光了,大胡子手里拿着一个红裤头,边摇晃着边往房子上爬。
看到他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来,红裤头是没有用的。
他刚一露头,灵灵伸手把裤头抢了过去,之后把梯子推倒,那人惊呼一声,跟梯子一起被扣在了地上。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来,扭头就往院子外面跑,跑的速度比别人还快,眨眼间,这些人都跑了个精光。
村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一点声音,连风都停了,我觉得有些压抑,或许我们等着的东西真的要来了!
我看到一个人影正从村口处走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屑的笑,抬头看着我们。
“还用我费力气吗?”吕阳站在院子外面不耐烦的说,“乖乖的把我师父要的东西交出来,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能会考虑放过你们!”
“放屁,死也不会给你磕头的。”李铁嘴说。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道红光从胡大仙的身边闪过,直奔着吕阳去了。
“胡大仙出手了!”那道红光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吕阳的身前。
吕阳嘿嘿冷笑着,“这样的东西就别拿出来献丑了!”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木头人突然从他的身后转了过来,木头人身上钉着丧门钉,挥动手臂向着红光砸了过去。
红光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我这才看清楚,是一只跟小狗大小差不多的狐狸,狐狸身体是浅红色的,这一定是胡大仙的狐仙了,这么长时间,我只见它出动过两次。
红狐狸非常灵活的闪到一边,木头人的手臂砸空。
红狐狸一闪身又向着对方扑了过去,吕阳微微一笑,躲过红狐狸的攻击。
狐狸的脚一落地,陡然间,另外三只木头人从地下冒了出来,四个木头人把红狐狸围在了当中。
“是厌胜术里的“缠”术!”我见吕东用过,不管是人还是阴灵,只要被困住都只有一个下场!
红狐狸在木头人之间跑动着,躲开对方的攻击,它也知道要是被对方碰到,都会生不如死。
吕东背着手在一边看热闹。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10-01 22:03:00 +0800 CST  
他仰着头望着胡大仙,“姓胡的,当初我对你不错,经常给你活干,没想到你还背叛我!”
胡大仙呸了一口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吕家根本就看不起我们,在你们面前,我们一点尊严都没有,就算给我介绍点活也是别人不愿意干的,我还得把一大部分的利润给你们吕家,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好!”吕阳说,“既然你先对不起我,我也不客气了,那就先把你吃饭的家伙弄死!”
他指的是那只红狐狸,无论胡大仙看事还是看香靠的都是这只红狐狸。
他的名字也是根据这只狐狸起的,如果狐仙不在了,他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胡大仙脸都白了,他也很心疼这只狐狸,可是他也非常硬朗,就算是死也不会跟对方摇尾乞怜的!
吕阳走到木头人的身后,把中指血分别涂在木头人的身上,木头人就跟加满了油的汽车似的,速度快了好几倍,包围圈越来越小,拳头不停的向着红狐狸砸过去,红狐狸很艰难的躲闪着。
胡大师心疼的蹲在地上,嘴里念叨着,“这下真的完了!”
他忽的站起来,“你不用怕,我去陪着你!”
说完就要往下跳,我赶紧拉住他。
地下肯定藏着好多的断手,只要一下去就没有机会上来了。
我让他别急,我帮他想办法!
我弯腰捡起一只木枭来,系上木头纤维,并念了咒语,木枭跟一只风筝似的飞了起来。
无论是吕阳还是吕东使的“缠”术原理都是一样的,都是在用木头纤维控制着木头人。
其实“缠”术跟“傀”术也有相同的地方,“傀”术用的是阴灵,可是“缠”术却更加残忍,木头人里是人的骨头和灵魂,一般都是把活人封在木头人里。
所以木头人脑袋的地方的木头很薄,那里就是木头人的弱点所在。
我指挥着木枭飞到木头人的头顶处,爪子猛的一抓,木头壳子立刻被抓开,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脑壳来,而纤维就缚在脑壳上,木枭一口把纤维啄断之后,又奔着另一个木头人去了。
没想到“缠”术会被我破掉,吕阳也有些生气,又把黑伞拿了出来,向着木枭上砸去。
木枭正在啄木头人的脑壳,来不及躲避,眼看着黑伞就要砸到木枭的身上。
这个时候,灵灵跟一道闪电似的,扑到了吕阳的跟前,小手向着他的头上抓去。
听到风声,吕阳就知道来了厉害的对手,赶紧把雨伞缩了回去,同时把伞张开。
灵灵的手抓在黑伞上,立刻爆出一片火花,灵灵被震得向后直飞了出去,撞在一座墙上,过了好一会才爬起来,再次飘到空中。幸亏吕阳也看不到它,否则追过去,灵灵就危险了。
我让阮梦瑶赶紧把灵灵收回来,而红狐狸也趁着两个木头人都不能动的时候,从包围圈里逃了出来,极快的钻进胡大仙的手串里面。
胡大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停的摸索着手链。
他上次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让我帮他照顾坛子里的东西,很可能坛子里装着的就是红狐狸的尸体,而刚才我们看到的是狐狸的阴灵。
破掉了对方的“缠”术,我又同时放出去三只木枭,木枭一起向着吕阳攻了过去。
吕阳边后退边挥动着雨伞把木枭逼退,只是跟他的断手相比,木枭没有毒,被碰到顶多身上会出现几个口子,对吕东的威胁并不大。
木头纤维的长度有限,等吕阳退出那个范围之后,木枭就攻击不到他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10-01 22:04:00 +0800 CST  
吕东站在院门口处整理一下衣服,冷笑着说,“我还真是小瞧你们了,既然你们不想活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知道他要用“杜”术了,我也把木枭收回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对方,不知道他的断手会从哪里出来。
就在这时随着“轰”的一声响,那个木头机器从地下钻了出来,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断手。
断手拖着长短不等的木头纤维把房子给围住了。
吕阳冲着我们一指,断手争先恐后的往房子上爬过来,我也不敢怠慢,把木头人摆在周围,然后放出去木枭,让它们切断控制断手的纤维。
我们也不能闲着,拿着工具把爬过来的断手上的纤维斩断。
眼看着院子里都是白惨惨的断手,我真的跟在做噩梦似的,如果不是学过厌胜术,我真的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邪恶的术法。
双方混战在一起,吕阳也知道控制木枭和木头人的是纤维,他分出一部分断手来弄断那些纤维。
可是我用的是非常坚韧的铁桦树纤维,费了很大力气,它们才弄断了两三根。
虽然有两三个木头人不能动了,可在木头人的跟前已经满是失去控制的断手。
而木枭飞在空中,吕阳拿它也没有办法。
我们这边占了上风,可是断手的数量极多,仍旧在源源不断的从圆柱形的车厢里爬出来,看来为了这场大战,吕阳也准备得很充足。
照这样下去,就算是把我们给累死,也打不败吕阳,我看到了大伙眼里的绝望,可是他们都没有停手,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10-01 22:04:00 +0800 CST  
吕阳站在院子外面嘿嘿冷笑着,“跟我斗,你们还差得远呢!”
望着那架机器,我忽然有了办法,尸毒是易燃的液体,再加上机器是木头做的,只要把机器烧掉,吕阳自然就输了!
可是机器离我们有好几丈远,周围都是断手,我们根本就没法靠近那架机器,看了看那几个木枭,我咬咬牙,“赌了!”
我把木枭都召回来,让李铁嘴和王涛先挡住断手的进攻。
我跟胡大仙和阮梦瑶把木枭点燃,点的时候只点木枭的头部,因为控制它们的木头纤维在后面,就算是飞到机器那边,也不会烧到木头纤维的。
木枭是用干木板做的,又很薄,所以非常容易着,不一会,五六只木枭带着火焰向着那架机器飞了过去。
“你……你们耍赖!”知道了我要干什么,吕阳脸都绿了,“不是斗法吗?不许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妈的,谁跟你斗法了,我要跟你玩命!”我冲着他喊道。
吕阳赶紧指挥机器往地下钻,可惜还没钻到一半,木枭已经落到了机器上面,火焰立刻升腾起来。
与此同时,木枭也失去了控制,我赶紧用铜镜把木枭里的阴灵收回来。
机器连同里面的断手一起着起火来,随着“哔哔啵啵”的声响,刺鼻的焦臭味扑面而来,刚才还潮水一样涌来的断手眨眼间都不动了。
望着自己多年的心血,眨眼睛就化成了一堆焦炭。
吕阳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话音刚落,车厢前面一道黑影一闪,已经极快的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是控制机器的木头人,木头人全身都是血红色的。
吕东曾经说过,这个木头人身体里封着的是殃气,比断手毒了百倍,不要说是被碰到,就是闻到气味都会立刻吐血而亡的。
我控制着剩下的木头人迎了过去,红色的木头人飞快的爬到房顶上,冲在前面的木头人还没有靠近它,就倒在了地上,木头纤维并没有断,一定是里面的阴灵被对方给弄得魂飞魄散了,才会失去控制。
红色木头人非常凶悍,跟前的木头人接连倒地,眨眼间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
我让大伙都屏住呼吸,拿这个东西我算是彻底没了办法。
幸好断手已经没法拦着我们后退了,还没等我说话,忽然见王涛的手臂一晃,一张符篆向着红色木头人祭了过去。
符篆碰到木头人身上,立刻变成了一团灰烬,不过木头人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好使!”王涛终于有了露脸的机会。
符篆一张一张的向着木头人祭了过去,木头人终于停了下来。
抵挡符篆也是要消耗灵力的,木头人里面的殃气虽然霸道,可是也被符篆给消耗的差不多了。
“再用火!”我冲着胡大仙说,“木头人虽然厉害,却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怕火!”
难怪吕阳一直把机器藏在地下,他也知道机器的弱点。
这次有点得意忘形了,没想到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胡大仙把打火机打着,然后向着红色木头人扔了过去。
机器被烧掉虽然让吕阳心疼,可是却比不上这个木头人。
收集那么多的殃气着实耗费了他很多的时间,再弄一个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赶紧施术想把木头人招回来,我已经防着他了。
我把横在红色木头人身后的几个失去控制的木头人都点着,很快,红色木头人被火光给包围了,跟着着起火来,我们赶紧退后,因为所有的殃气一涌而出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眼看着黑气在火堆里旋转着,之后跟挣脱了束缚似的,一起从火堆里喷涌而出,所过之处,碰到的树木立刻枯萎,它们好像也有记忆似的,向着吕阳那边飘了过去。
吕阳这下傻眼了,扭头就跑。
他哪里有殃气跑得快,眼看着殃气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吕阳赶紧倒在地上,同时把黑伞向着身后迎了过去。
雨伞就跟遇到了硫酸似的,沾眨眼间被腐蚀得只剩下一个伞柄。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10-02 21:30:00 +0800 CST  
吕阳在收集殃气的时候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可是没想到今天会输得这么惨,根本就没有准备。
殃气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吕阳的半张脸就跟被硫酸烧过似的,眼看着原本光滑的面颊变得非常的可怖。
吕阳边惨叫着,边嘶声喊道,“这个仇我迟早要报的!”
说完捂着脸往村子外面跑,而那些殃气则向空中飞去,越飞越高,最后消失在夜空之中。
大伙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的,都像做了个梦似的,过了好一会,李铁嘴才说,“危险过去,吕阳被我们打败,吕家的支柱没了,以后省城就是我们的了!”
我却不是那么想的,虽然打败了吕阳,可还是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因为吕家背后还有更强大的罗家!
罗家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我们从房顶上下来,这个时候天也快亮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离开了村子。
到了下午的时候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重新回到村子里。
村民已经回来了,我们住过的那家人正在把那些断手收集在一起。
户主是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很紧张的把断手还有那些木头人装进几个口袋里。
幸亏那架机器被烧掉之后,断手上的尸毒已经没有了,否则这家人真的要倒霉了。
村里人都在帮忙,见到我们几个陌生人,大伙都用一种敌对的眼神看着我们。
胡大仙很会聊天,说自己是来回收古钱币的,问他们谁家有?
听他说价格挺高的,立刻有人会去拿了几个清朝的铜钱来,胡大仙多给了他们不少钱。
开了个好头之后,村里人都翻箱倒柜的把钱币给他拿了来。
实在没有之后,胡大仙就坐在大树下面跟他们聊天。
问他们,昨天都干什么去了?为啥昨天来的时候村里没人?
其中一个人卖给胡大仙两个崇宁铜钱,胡大仙给了他一千块钱,他很信任胡大仙,低声跟他说,“昨天有人给村里每户人家一万块钱,说让大伙晚上别回来,要是回来的话,会有血光之灾。给了那么多钱,别说一天,就算是十天八天的也好啊。”
讲起这件事来,那人非常的高兴,原来吕阳知道我们会进村子,提前把村民都打发走了。
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可惜没有用到正地方。
胡大仙让那人去商店买来些吃的,然后大伙坐在大树下连吃带喝的。
胡大仙低声问那人,“听说黑龙岗子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是真的吗?如果你能帮到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胡大仙说完,煞有介事的拍了拍鼓鼓的口袋。
那人咽了口口水,说,“你一来我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以前也老有人打岗子上东西的主意,那个岗子很邪的,我劝你还是别想它了。”
“怎么回事?”胡大仙给那人倒了酒,问道。
那人说,岗子上有座古坟,听说里面有好东西,一直没人敢动,前几天隔壁村里的人忍不住把那个东西挖出来,结果一个个的都死了,今天早上有人看到李军就死在了那个坟坑里,样子挺吓人的,估计是被鬼掐死的。
原来李军的尸体被他们给发现了,这种事本来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难怪会被传的神乎其神的。
胡大仙问他,知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还有是什么时候埋进去的?
那人挠挠头说,当然是棺材了,别的东西怎么能叫坟?那座坟虽然名叫古坟,实际上时间也并不太长,听他父亲说,大概是四十多年前埋在那里的,从那之后,就开始闹鬼,平时都没人敢往那去。
“坟里的人姓什么?”胡大仙继续套他的话。
那人压低声音说,“听老辈人说,死的人姓王,听说是离这里不远的村子的,具体为什么会埋在这里,没有人知道。”
听他说那人姓王,王涛明显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望着古坟的方向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问他怎么了?王涛说,没什么。
这个家伙一定有事,或许他知道有关古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跟我们说。
从他的口中也问不到别的有价值的东西,那人被胡大仙灌得摇摇晃晃的回家了。
我们决定先到那人提到的村子去看看,问问他们四十年前有没有人失踪过。
只是时间有些久,恐怕想要问出什么来,有些难。
不过这是我们得到的唯一一条线索,不能让它断掉,很有可能座钟里的阴魂就是那个姓王的人的,具体是怎么回事,现在还说不清楚。
我们先在村子里找了一处空房子住下,然后胡大师开着车往另一个村子去。
大伙刚刚上车,还没等开车,王涛忽然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说,“肚子好痛,可能是刚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看他痛苦的样子,阮梦瑶问他,要不要先把他送到医院去?
王涛摇摇头说,“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先去吧。”
大伙只好让他留在家里,然后开车去了另一个村子。
那个村子名叫王家村,村里大多数人都姓王。
我们还是装成收古钱币的,一家家的敲门,胡大仙同样用给高价的办法,博得了一个老头的信任。
大伙坐在老头家聊天,胡大仙说,以前有一个亲戚在这个村子里住,后来那个亲戚就失踪了,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人。
老头问胡大仙,那个亲戚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胡大仙说,大约是四十年前吧。
听到他的话,老头明显的手一哆嗦,然后二话不说,就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老头已经咣当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留下我们几个在大门外面面相觑的。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10-02 21:39:00 +0800 CST  
胡大仙这个办法头一次失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肯定是这个村子的,否则老头的反应不会那么大。
胡大师说,这说明有戏,我们还得继续问,既然村里的人大多数都姓王,我们就去问杂姓的,给点好处,他应该跟我们说的。
在村子最边缘处,有一座土坯房,明显比别人家差了很多,里面住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胡大仙一进门就给老头递了两瓶酒,并说自己是来买古钱币的,要是谁家有,让老头帮忙介绍一下,那两瓶酒算是一点心意。
老头长着一个很大的酒糟鼻子,一看就是好酒的人,老头很痛快的把酒收下,并说自己姓杨,村里人都管他叫老杨头。
胡大仙又把亲戚失踪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老杨头的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并没有赶我们走,而是打开门往外面看了看,然后把门关紧。
他跟我们说,这件事是村里的禁忌,不能随便说的,看你们也不是坏人我就跟你们讲吧,如果失踪的那个人是你亲戚,你就别找了,他肯定已经死了!
老头跟我们讲起来,四十年前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连死了三口人,结果都是在夜里的时候尸体就不见了,组织了好几十人去找尸体,最后发现尸体在祠堂里。
黑灯瞎火的,尸体就站在祠堂里,当时大伙都吓坏了,最后让两个胆大的人进去把他们抬出来。
谁知道那两个人一进去就死了,大伙都说祠堂里闹鬼,更没人敢进去了。
当时王洪德是村长,他让大伙都回家去,最后自己进了祠堂。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大伙再来的时候,看到那几具尸体都倒在祠堂的外面,而王洪德已经不见了。
王家的人找了好久,过了好几天才有人说在别的村子旁边的一道岗子上找到了尸体。
王家并没有把尸体运回来,而是直接埋在了岗子上。
这件事很奇怪,据说看到尸体的只有王洪德的两个兄弟,一般来说,村里死了人都要抬回来再入土为安的。
虽然我们离黑龙岗子挺远,可是大伙也都知道,岗子是个凶地,从来没人把坟埋在那里的。
迫于王家的威势,每人再敢提这件事。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被压下了,如果有外人来找王洪德,村里的人就会说他失踪了,一直也没有回来。
村里有人说走夜路的时候在岗子那见过王洪德,当时王洪德穿着一件黑棉袄,胸前血淋淋的,跟那人要心。
那人差点被吓死,回家就得了一场大病,过了好久才痊愈。
还有人说王洪德的坟里根本就没有尸体,埋着的是王家的一件宝贝。
那天祠堂里死人,都是王家收藏的那个东西惹出来的,王洪德是因为那件东西而死的,实在没办法,把那件宝贝埋在了岗子上。
胡大仙听得有了些眉目,就问老杨头,王家埋在岗子上的是什么宝贝?
老杨头摇摇头说,“除了王家人,没人知道是什么。”
老杨头说,从前王家人人丁很旺,可是自从王洪德死后,下一辈就一直单传,他们老哥三个只有一个男孩,而孙子辈的也只有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也在几年前失踪了,王家人说是出去打工了,具体事情谁也不清楚。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杨头还叹了口气。
听他的话,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座钟里的鬼魂应该是王洪德的。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座钟里,尸体在哪里,又说不太清楚了。
如果鬼魂被从尸体上分离出来,可能会怨气很重,我们要先把他的尸体在哪里弄清楚,或许能减轻王洪德的怨气。
胡大师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死者的尸体,不过需要一件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
这有些让人发愁了,王洪德已经死了四十多年,到哪里去弄他生前用过的东西?
胡大仙说王洪德就是自己的亲戚,而家里的老人很想念他,就算是人没了,最好能有个生前用过的东西,也算是个念想,回家去好跟老人交代。
老杨头说这个有点难,并且王家人对王洪德的事情很反感,不让别人提王洪德的事。
胡大仙说,“杨大哥,你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一会我再给你去弄两瓶酒来。”
听到有酒,老杨头真的认真起来,忽的一拍脑门,说,“我想到了,在祠堂里有一件王洪德的衣服,四十年前,王洪德失踪之前救了那么多人,王家把他当成了家族里的救星,一直把他的一件皮袄放在灵位上,王家人逢年过节都会去祭拜那件皮袄。”
听他这么说,王家肯定不知道王洪德的尸体在哪里,才会用一件衣服来代替的。
胡大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让李铁嘴去村里商店给老杨头买了两瓶酒。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10-02 21:39:00 +0800 CST  
在我们出来的时候,老杨头千叮咛完嘱咐的说,那件皮袄对王家人来说非常重要,这件事千万别让外人知道。
仅仅几瓶酒,老杨头就出卖了王家的人,他怕王家的人来找他算账,胡大仙满口答应着。
从老杨家出来,我们特意到王家的祠堂跟前看了看,那是一个很高大的宫殿一样的建筑,只是由于年深日久,油漆和木柱都有些斑驳了,可以看得出来,王家有些败落了。
祠堂的门紧闭着,经常有人在祠堂门口经过,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去拿东西,大伙商量了一下,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动手,这段时间,我们到车里去休息。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才把车开回来,我让李铁嘴和阮梦瑶在车里等着,我跟胡大仙到祠堂里去就成了。
我们悄悄的走到祠堂外面,见周围没人伸手推了一下门,祠堂的门没锁,随着一阵沉闷的吱吱声被推开了。
一进门有一股子很浓的木头的味道,一般来说,以前盖的祠堂一般都主要是木头搭成的,有木头味也不奇怪。
胡大仙顺手把门关上,听了听没有动静,我们两个才把手电筒打开。
祠堂里的空间很宽敞,在最里面有一个供桌,供桌对面的墙上写着一个个祖宗的牌位,每个牌位前面都有一个香炉。
而在牌位的边缘处果然挂着一件皮袄,旁边牌位写着“王洪德”几个字,下面也有一个香炉。
皮袄虽有四十几年,但还是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清洗。
我看了看胡大仙,然后一起往牌位那边走,虽然放轻了脚步,还是能听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祠堂里听得非常的清晰。
走到皮袄跟前,我伸手去拿皮袄,我的手还没碰到皮袄,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祠堂的门“呀”的一声开了,一道长长的身影投射进来。
胡大仙赶紧拉了我一把,我松开手,跟他藏到靠着墙的一个长条桌子的下面。
那人进来之后,随手把门带上,直接奔着供桌这边来了,我们两个屏住呼吸。
那人把供桌上的蜡烛点着,我们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他看样子也有七十岁左右了,满头的白发,只是精神很好,那么大年纪了,走路还带着风。
他坐在供桌旁边的椅子上,望着摇晃的烛火,一直也没有说话。
现在大约夜里十二点,祠堂里阴森恐怖的,谁会深更半夜的到这里来?
那人坐了好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那件皮袄,借着烛光,我看到他的眼里有着泪水在闪烁着。
“大哥,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一转眼,我们都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我们王家的麻烦越来越多,孙儿已经离开了,只有我在这里等死,如果他们发现东西不在了,估计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我们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见面了。”
他一个人喃喃自语着,好像有满腔的愁苦似的。
说完这些,又沉默了一会,之后一弯腰,在供桌下面的地面上敲打了几下,具体是怎么弄的,我也没有看清楚,不一会,就见他拿出一个盒子来。
盒子是黄铜的,在烛光下看得很清楚。
胡大仙突然捅了我一下,我这才注意到,盒子上有一个立体的图案,居然跟镜子后面的鬼脸一模一样!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东西,在我看来这个鬼脸是不祥之物,因为每次见到它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很好奇,那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老者慢慢的把盒子打开,里面却是空的!
他很惆怅的摇摇头,“都怪我们失职,大哥你用生命捍卫的东西,居然被我们给弄丢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就用这条老命来偿还吧。”
他好像就是来跟牌位倾诉心里的不快的,说完这些,又把木盒放了回去,之后把蜡烛吹灭,然后走了出去。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了,我跟胡大仙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看来皮袄对那个老者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们把人家很重要的纪念品给拿走了,确实有些不好,可是为了调查王洪德的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胡大仙说,“先把东西拿走,等用完了再给他送回来。”
我点点头,伸手把皮袄摘下来,之后就往祠堂外面走,刚刚推开大门,忽然看到一道人影极快的往远处跑去。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10-02 21:40:00 +0800 CST  

楼主:凌炎2012

字数:215520

发表时间:2016-08-28 01:32:2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4 09:29:30 +0800 CST

评论数:114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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