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史上最神秘最要命的古书——鲁班书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也停住脚步,目不转睛的望着周围。
他的咒语念完,血把身前的地面都打湿了,突然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四个木头人同时从地下爬了出来。
木头人比我在院子里见到的高大很多,足足比我高出一头,样子也非常的凶戾。
“小心了!”胡大仙冲着我喊道。
我让他别过来,对方用的是厌胜术,我也得用厌胜术来破除,胡大仙过来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取出四根木头纤维来,分别向着四个木头人抛过去。
令我意外的是,百试百灵的“囚”术居然对木头人不管用!
在距离木头人一米多远的地方无力的落了下来。
“哈哈,你这招不管用了,还有没有新鲜玩意?”吕东得意的说,“我这个术比你的高明很多,你还得多学学才行!”
说话间,木头人已经到了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他们的胸口都盯着黑色的丧门钉,跟那个木头人的原理相同,却可怕了好几倍。
“这种厌胜术叫“缠”,”吕东跟我解释着,“被木头人里的阴魂缠住,就会生不如死的,我不会让你现在就死掉,我要带你回去见师父!”
我把带着的木头小塔也扔了出去,可惜还是不管用。
对方毫无阻碍的围拢过来,在他们高大的身体面前,我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被对方的身体碰到,真会像吕东所说的,生不如此。
“好,算我输了!”我冲着吕东喊道。
“哈哈,”吕东笑的很开心,“你们赵家真是不成器,以后不会再有赵家人了!”
他一摆手,木头人停在我的面前,用猫眼做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把东西交出来吧,”吕东冲着我不耐烦的招招手,“或许我回去跟师父求求情,能让你多活几天。”
我假装在背包里翻雕像,趁着吕东不注意的时候,忽的把鬼鉴拿了出来,冲着他照了过去。
吕东的脸清晰的出现在铜镜里面,他瞪了我一眼,怒道,“喂,让你拿雕像,你拿的是什么?”
我嘿嘿冷笑着站起来,问他,“你听说过鬼鉴吗?”
“鬼鉴?”他的脸变得煞白,快步走过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可定知道有关鬼鉴的事。
我跟他说,被鬼鉴照到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勾去魂魄死于非命,只有我有办法救你,你就看着办吧。
旁边的胡大仙也说,李铁嘴和王涛都被鬼鉴照过,就算是你不肯放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久,而我们不辞劳苦的,跑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就是为了救他们。
吕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没想到,本来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居然又被我给阴了。
趁着他没有反应,我赶紧挥动木工斧把四个木人从中斩断,奇怪的是,木人就跟活人似的,被斩断的地方不停的有血流出来。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7 10:53:00 +0800 CST  
我冲着胡大仙使了个眼色,一起跑过去,一边一个把吕东摁倒在地上。
“快说,王涛他们在哪里!”我踢了他一脚,冲着他吼道。
吕东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说,“他们就在石头后面,求求你,也帮帮我吧!”
这个家伙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了,苦着脸跟我哀求着。
“哼,当初害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我冷冷的盯着他,让胡大仙去救王涛他们。
我问吕东,罗渊在哪里?
吕东苦着脸说,他虽然是罗渊的徒弟,可是总是在有事的时候,罗渊才会派人来通知他,他平时很难见到罗渊的。
看他的表情应该不是在说谎,我又问他,那个“缠”术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才能破掉?
既然吕东会用,别的人肯定也会用,我得赶紧找到破解的办法。
吕东说,“缠”术很难破解,只有发动的人能停止他们。
因为木头人都是用真人的魂魄和血液做成的,十分的歹毒。
他听师父说,鲁班书下册里记载的都是非常歹毒的厌胜术,否则师父家的人也不会一出生就坐轮椅。
“不管多么厉害的厌胜术,都会有破解的办法,或许是罗渊并没有教给他们吧!”
对我来说,吕东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我正在想着要怎么处置他,才能替奶奶报仇。
这个时候,胡大仙已经带着王涛和李铁嘴走了过来。
他们两个身体有些弱,一定是被吕东施了术,否则不会乖乖的听他摆布的。
我踢了吕东一脚,让他给二人解术,吕东说,他们没有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我问李铁嘴,要怎么处置吕东?
李铁嘴说,就算是杀了他也没用,他只是罗家的一条走狗,罗家有的是他这样的走狗,不如先放了他吧,他的把柄在我们手里,如果罗家有什么行动,让他通知我们就是了。
李铁嘴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看了看那几口嵌在地下的棺材,我有了主意。
我用绳子把吕东的双手双脚困住,然后扔进棺材里,吕东一连喝了好几口血水,才勉强把头伸到外面。
他求我,让我帮他从铜镜里出来。
我跟他说,这要看他的表现了,表现的好,我可以考虑,否则的话就等着镜子神来勾他的魂吧。
我蹲在棺材旁边,问他,“是谁告诉罗家人,我们在这里的?”
吕东说,是他师父通知他到这里来的,具体是谁告的密,他也不清楚。
说到这里的时候,怕我不信他的话,吕东都快要哭了。
我跟他说,我信你话,你不会死的,早上村民来的时候就会救你出来。
吕东苦着脸,点点头,站在棺材里不出声。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7 22:12:00 +0800 CST  
我回头看了看王涛等三个人,寻思着,出卖我的人极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可是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是不能打草惊蛇的。
因为好多事情还得他们帮忙,说白了,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问李铁嘴和王涛是怎么落到吕东手里的。
李铁嘴叹了口气说,都怪我们太大意了,你们两个一直也没有回来,我跟王涛商量着要去找你们,结果刚一出门,就觉得身体一麻,着了对方的道,被他弄到这里来。
他问我们,冥兰弄到手了没有。
我说,“弄到了。”并把经过跟他们说了一遍。
我们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用冥兰救醒雕像里的阴灵,或许所有的秘密都跟雕像有关。
罗家人既然能派吕东过来,一定也能派别人过来,我们连吕东都对付不了,如果来了更厉害的人物,恐怕我们真得把雕像乖乖的交给人家。
大伙商量了一下,胡大仙说他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很偏僻,他的一个朋友住在那里,可以到那里去举行仪式。
我们也没有通知房东婆婆,而是扔了几百块钱在炕上,之后李铁嘴开着车离开了村子。
胡大仙所说的地方离槐树村有一百多里的路程,等我们到了那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胡大仙让李铁嘴把车停在一户人家的院子外面,立刻有一名跟胡大仙年纪差不多的人迎了出来。
那人满脸都是笑,边跟胡大仙握手,边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稀客稀客!”
胡大仙边跟那人握手,边把我们介绍给他。
那人说自己名叫王怀军,是胡大仙多年的老朋友,胡大仙曾经帮过他的大忙。
王怀军很大方,把我们迎进屋子并让家人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
席间,胡大仙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让王怀军给找一处安静的地方。
王怀军满口答应,他说这里穷乡僻壤的就不缺清净的地方,大伙尽管放开吃喝,一会他出去安排。
跟大伙聊了一会天之后,王怀军就出去了,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回来。
我问胡大仙,这个王怀军可靠吗?会不会跟罗家的人有关系?
胡大仙拍着胸脯说,王怀军绝对可靠,他不是圈里人,不认识罗家的人,你尽管放心。
其实我现在谁都不敢相信,不仅是王怀军,连他们三个我都放心不下。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胡大仙说,“各位,罗家不应该知道我们去槐树村的事,我怀疑我们中有人给罗家人报了信。”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特意抬头看了看王涛他们,王涛立刻把筷子放了,同样瞪着胡,李二人,怒道,“我们是为了活命才去槐树村的,谁那么不是东西?竟然通知了罗家的人?”
三个人互相怒视着,我赶紧打圆场,跟他们说,也可能是在来的路上,有熟人看到了我们,大家不要互相怀疑了,办正事要紧。
胡大仙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防范些的好,各位,把手机都拿出来,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许跟外面联系。
王涛也赞成他的提议,把电话递给胡大仙,李铁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递了过去。
胡大仙把他们三个的电话包在一个布包里,递给我。
我也不客气,把电话都放进背包里,这下可以放心了,就算是罗家人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这里来的。
吃完饭,大伙睡了一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今晚刚好是月圆之夜,一轮满月遥挂天中,虽然有了冥兰的花瓣,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举行这个仪式。
胡大仙懂得多,他说仪式的事就包在他的身上了,但是得等到子时才能进行。
王怀军在村子边缘处找到一处院落,这里果然非常僻静,三间房屋已经有很久没有住人了,王怀军找人把院子重新收拾过。
这很合我们的意,终于到了子时,胡大仙把事先准备好的八仙桌搬到院子里,桌子上摆了一个香炉,还有一盆清水,还有一块没有字的木牌,胡大仙把木牌竖在香炉的前面。
胡大仙特意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让我把雕像放进清水里。
因为那天看事的时候,他发现雕像要近水,里面的东西才能苏醒过来。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7 22:15:00 +0800 CST  
我不知道雕像跟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它镇压在河眼里面。
胡大仙跟李铁嘴和王涛说,“你们也别闲着,每人端一盆水,在旁边等着。”
看来他真的被火烧怕了,也很忌惮那个雕像。
这些都准备好了,胡大仙先给那块无字的木牌磕了几个头,虽然木牌没字,但是他一定已经把仙堂附在了木牌上,所以他才会那么的虔诚。
磕完头之后,胡大仙取出三炷香来,点燃之后慢慢的插进香炉里。
随着香被点燃,我看到一团团酒盅大小的水泡从装着雕像的水盆里冒出来。
那气泡越冒越多,最后就跟沸腾了似的。
水盆里满是大大小小的水泡,而那块木牌也跟着震颤起来,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快要压制不住了!”胡大仙满脸煞白的回头跟我说,“快把冥兰的花瓣扔进水盆里!”
我赶紧取出一瓣花瓣来,扔进水盆里面。
奇怪的是,随着花瓣落入水盆,气泡明显在减少。
花瓣在水盆里浮浮沉沉的,紫色的花瓣映衬着清水非常的好看。
“咕咕咕”一串串的血珠从雕像里冒出来,眨眼间水盆里的水都变成了血红色。
胡大仙很紧张,跟王涛他们说,“这个时候最关键,把水都准备好!”
他是怕仙堂再次被烧掉,还好,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水泡冒了一会,水盆里变得安静下来,而那些水正以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起来,刚才血红色又被雕像吸收了回去。
最后盆里除了水之外只剩下雕像了,那片冥兰的叶子消失了。
胡大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好了,冥兰都被吸收了!”
我把雕像从盆里捞出来,却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半信半疑的问胡大仙,“这就完事了?”
胡大仙并用毛巾擦手边解释着,“对于阴灵来说,冥兰的花瓣是很好的补药,雕像里的阴灵很弱,只有攒一段时间力量才能显形,而冥兰能让她强壮起来,具体什么时候能彻底现身,我也说不好。”
王涛和李铁嘴眼巴巴的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模样,他们在等雕像现身来救命,没想到,等到的是胡大仙一句不确定的答案。
或许等他们被镜子神弄死了,阴灵都不会出现的,到了那个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7 22:16:00 +0800 CST  
王涛指了指背包说,里面还有一片冥兰的花瓣,不如再给它吸收一片,阴灵恢复的速度会快一些。
胡大仙摇摇头说,花瓣虽然是好东西,但是一片就足够了,过犹不及,多了反倒会起反作用。
听他这么说,大伙也都没了主意,我只得把雕像收起来,跟着大伙回到房子里去睡觉。
第二天,我们跟王怀军告别,开着车回到省城。
胡大仙叮嘱我,让我跟王涛找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住下来,既然知道了我的行踪,罗家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一趟花掉了我们所有人的积蓄,李铁嘴在打算把车卖掉渡过难关了。
我忽然想到,背包里还有一片冥兰的花瓣,暂时也用不到,不如把它卖掉也能救一下急。
拿定主意之后,我跟王涛还有李铁嘴去找万事通,这次没有让胡大仙跟来,因为上次麻烦他跟着了那么长时间,耽误了不少生意,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
我们在客厅里跟万事通闲聊,万事通对我们能活着回来,并且弄到了冥兰的花瓣感到很惊讶。
在他想来,我们这几个三流角色根本就不是憋宝人的对手,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能从对方手里抢到冥兰,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他对我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万事通跟我说,“兄弟,你的本事,在这个行业里来说算是能排得上号的,不愁赚不到钱,将来有什么油水大的活,我会想着你的。”
听到他的话,王涛和李铁嘴都是满脸的喜色。
万事通在古玩行业可是数得到的大人物,有他罩着,自然不会有亏吃。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次得到花瓣也是一件非常侥幸的事,所以我很谦逊的跟他说,“谢谢万先生。”
万事通笑着摆摆手说,“不用客气,这个行业里,有钱大家赚,给你介绍活,我自己也能捞到些好处。”
万事通跟别的人不同,他说话很直爽,并不会做那种两面三刀的事。
他饶有兴趣的问我,“你知道憋宝人去哪里了吗?”
我摇摇头,告诉他,老赵和老刘去向不明。
万事通跟我们说,憋宝人很不简单,他们做的都是大买卖,肯定又去找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我没有把找到地图的事跟他讲,就把花瓣拿出来,问万事通,这个东西能值什么价?
万事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说花瓣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少值一个数。
我知道,他说的一个数,就是一百万。
上次我们买了个消息花了一百万,这次又赚了一百万,也算是扯平了。
我把花瓣给了万事通,万事通又把那张卡还给我们,事情谈成功了,我们打算跟他告辞。
在送我们出来的路上,万事通跟我说,“兄弟,据我所知,有人在找你哦。”
我微微一愣,问他,是谁?
万事通消息灵通,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万事通说,罗家的人在找你。他们可很难惹,你最好防着点。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跟他说,谢谢提醒,另一个人是谁?
万事通微微一笑说,另一人很惨,他打了一辈子雁,结果被雁啄了眼,他说只有你能帮他的忙。
我在省城之后也没几个熟人,还会有谁找我?
我没有说话,继续听万事通讲下去。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8 11:14:00 +0800 CST  
万事通说,白大师最近惹了麻烦,小命快要保不住了,找了行里很多人都解决不了,如果你能帮他,可以狠狠的宰他一刀,这个家伙这些年没少捞油水,关键是他的手段很低劣,我很瞧不起这种人。
原来他说的是白大师,白大师跟别人串通,给古董做手脚的事情,万事通都已经知道了。
我问万事通,白大师出了什么事?
万事通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这种事不用我告诉你,你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从万事通那里出来,我们三个人直接去了白大师的别墅,还没进大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原本朱红色的两扇大门半开着,每扇门上都多了一只八卦镜。
王涛说,这是用来辟邪的,可是如果邪祟已经入门,八卦镜就不管用了。
我们按了好一会门铃,才听到里面有人回应着,“谁呀?”
声音应该是白大师的,我跟他说了自己的名字。
白大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从房子里迎了出来。
看到他的脸,我们都吓了一跳,他的脸上有好多的伤疤,有的红肿有的还在往外冒脓。
白大师都破相了,如果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了。
白大师一瘸一拐的走到我们跟前,这次非常的客气,跟我说,“我找遍了省城都没找到你,你快救救我吧!”
不知道他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也不知道他让我帮他做什么。
我有些不解的跟他进了屋,原本宽敞的客厅,被隔成了两半,另一半用黄布围着,外面贴满了符篆,房子里有着浓浓的檀香的味道。
等大伙坐下,我问白大师找我干什么?
白大师苦着脸说,“老弟,那天都怪我不听你劝,果然出事了!”
我猜的没错,出问题的是那个平台。
白大师说,那天夜里,我们几个刚走不大一会,他打算把平台收起来,明早交给黄老板。
就在他的手刚碰到平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笑声传了过来,笑声很清脆,跟婴似的。
白大师好歹也在这个行业混了那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平台上不仅仅那一只老鬼,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他取了两张辟邪的黄符出来,帖在平台上,声音消失了。
他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很弱的阴魂而已,烧两炷香超度一下就没事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两张黄符忽然自动从平台上脱落下来,白大师听到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我好饿!”
这下白大师真的害怕了,他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东西。
他开了坛,用了桃木剑,能想的办法都用了可惜还是没有用。
那个声音一直在说,“我好饿!”
白大师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寻思着先把平台封住,天亮再找个厉害的人来帮忙。
他把珍藏的两张威力最大的驱邪符贴在平台上,这次符篆没有脱落下来。
他以为能睡个安稳觉了,谁知道刚倒下不大一会,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8 11:14:00 +0800 CST  
他一激灵醒了过来,用手一摸,手上粘的全是血!
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肩膀又一阵剧痛,这次他看清楚了,肩膀上有一个伤疤,还缺了一块肉,就跟刚刚被咬掉似的。
不一会的时间,白大师被咬了好几口,他边说边把那些伤疤给我们看。
果然遍体鳞伤的,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幸好那些伤都不深,擦点药问题并不大。
白大师知道这下真的遇到厉害的家伙了,他连夜去找几位认识的朋友。
那些人也都是从事这个行业的,白大师觉得对方比他厉害一些。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弄,那个东西总是跟着白大师,每到晚上就会咬他,身上没有下口的地方,开始咬他的脸。
白大师说他也躲出去几天,可是无论躲到哪里,那个东西总是会跟着他,白大师的脸被咬的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他的几位朋友束手无策,白大师这才想到了我,因为那天我提醒过他,说平台上还有别的东西。
王涛冷冷的看着白大师,说,“你不是瞧不起我们吗?怎么会想到我们?恐怕不是因为我们提醒过你,那么简单吧?”
我跟他说,如果不把事情讲清楚,我不会管他的事的。
白大师苦着脸说,有一位朋友说你是赵家的后人,会祖传的厌胜术,驱邪很有一套,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这条命只有老弟你才能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跪在了我的面前。
没想到,那天骄傲得目中无人的家伙,居然跪着求我。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跟他说,能办的我尽力去办,只是你得把这件事说清楚,是谁告诉你我有办法的?
白大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我们这个行业有一个秘密,其实百分之八十的古董上的邪祟都是人为加上的,而我们就靠着驱邪养家糊口,我们得到丰厚的回报的同时,也得给人家一大笔回报,比如上次我弄到手两百万,得给人家一百万,这是行里的规矩!
我问他,控制这个行业的人行姓什么?
白大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说,“其实这件事事不能跟外人说的,否则我会被从这个行业里踢出去。”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强求你,我们走了!”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白大师赶紧拉住我的胳膊,跟我说,“老弟,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他站起来,很小心的往门外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然后低声跟我说,控制省城这个行业的人姓吕,让我找你帮忙的人叫吕东!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8 11:15:00 +0800 CST  
出乎我意料的竟然不是罗家,我转身看了李铁嘴一眼,李铁嘴跟我说过,罗家在古董业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或许看出了我的疑惑,李铁嘴说,吕家虽然有些势力,也只是捞偏门的,跟罗家没法比。
我问白大师,吕东跟吕家有什么关系?
白大师说,吕老板有三个儿子,吕东是他的小儿子。
难怪罗渊会收吕东做徒弟,原来吕家也很有势力。
只是我不明白,吕东为什么要把我推荐给白大师,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说得看看方台,能不能帮到他,还说不定。我也怕除不掉上面的邪祟,再惹祸上身。
“当然可以!”白大师把那个贴满符篆的门打开,平台放在那半客厅的中央,围着用朱砂画成的五角星形的阵法。
我问白大师,这个阵法管用吗?
白大师摇摇头说,不管用,否则我也不麻烦兄弟你了。
我问他,邪祟什么时候闹得最凶?
白大师说,一般在夜里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最凶,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害怕,可是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满是伤疤的脸简直都扭曲了,看着也挺可怜的。
可是干这一行的,遇到厉害的邪祟也是不可避免的。
白大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光线立刻变得明亮了很多。
站在方台的旁边,惊异的发现,方台上布满了一条条黑红色的纹理,就跟血管似的,纹理贯穿着整个方台,更像是一条条巨大的蚯蚓,看着就十分的吓人。
或许邪祟一直就封在平台里面,因为老鬼的出现,把它给引了出来。
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制住邪祟,可是看到白大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可怜样,我还是有些心软了,不管行不行,先试试再说吧!
我先让白大师去买来几根紫檀木,紫檀木阳气最盛,而藏在方台里的东西属于阴灵,只有至阳刚的东西才能克制住它。
白大师已经开车出去了,李铁嘴跟我说,“兄弟,这件事很麻烦,省城的行里也有高人,估计十有八九白大师都认识,要是他们也没办法,说明邪祟一定很厉害,他们把这个麻烦推给你,我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呀。”
李铁嘴跟胡大仙一样都是老油条,一般的事情都是瞒不过他们的。
其实我也想过这些,可是白大师可怜巴巴的来找我,我就当赌一把了。
我让李铁嘴先回去休息,这边的事情有我跟王涛就行了。
临走的时候,李铁嘴叮嘱我们,如果好办就帮帮他,实在太麻烦就尽快脱身,别惹祸上身。
我点点头,让他放心。李铁嘴说,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不管怎样,在省城他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
李铁嘴刚走不大一会,白大师就扛着两根紫檀木走了进来。
紫檀木本来就价格不菲,这次他真的下了血本,看来邪祟折磨得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我把紫檀木锯成一米长的两段,见不到邪祟,我只能先试试“镇”术,如果它不再出现,就可以慢慢的想办法,目前来说先保住白大师的命才是最主要的。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8 21:27:00 +0800 CST  
木塔雕成之后,我又把整个塔涂成红色,弄完这些,我走到平台的跟前,念了咒语之后,把木塔放在方台上。
眼看着方台上黑红色的纹理正在淡去,白大师也看到了希望,跟我说,“老弟,如果这次你救了我,我这个当哥哥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王涛哼了一声,白大师有些尴尬的说,“王兄弟,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很不对,可是你也知道这个行业,就像一块蛋糕似的,多个人就要多分一块,不仅是我,别的人也一样,新人一般是很难混下去的。”
他说的也很诚恳,现实确实如此。
天已经黑了下来,白大师让人弄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给我们,他自己却没有心情吃喝。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要到子时了,大伙也都变得紧张起来,“镇”术管不管用,马上就就能验证了。
客厅里很静,我们能听到墙壁上的时钟走动时发出的“哒哒”声。
眼看着快到夜里一点钟了,白大师脸露喜色,“管用了!如果是前两天它早就该出现了!”
能够帮到他,我们当然也很高兴,大伙正在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做,忽然一个很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好饿!”
声音很阴沉,我们三个都听到了,白大师的脸立刻变得煞白,颤颤巍巍的说,“它……它又出现了!”
随着白大师一声惨叫,眼看着脸上被咬掉一块肉来!
可是除了看到他的脸上在掉肉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别的东西!
我问王涛,你见到什么东西了吗?
王涛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然后摇摇头,他说,“我右眼是阴阳眼,一般的邪祟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他有阴阳眼,难怪上次会说有东西跟着我,看不见的邪祟会是什么?
房间里很静,只能听到白大师一声声的惨叫。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王涛说,只有一种可能,如果邪祟是人养的,沾了人气,我的阴阳眼就看不到。
“人养的?”我也说不清楚会是什么东西,白大师刚刚结疤的脸上又被咬的血淋淋的。
“用鬼鉴试试!”王涛提醒了我。
鬼鉴能收邪祟,连书灵都被它收走了,或许能有用。
我赶紧把铜镜拿出来,冲着白大师的脸上照过去,奇怪的是,镜子里朦朦胧胧的,仍旧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不对头哦,就算铜镜照不到邪祟,可是总能照到白大师的脸吧!”
王涛也凑过来,往铜镜里看,铜镜里居然也看不到他的脸!
“怎么回事?”我也有些蒙了。
王涛的眼睛转了转,“妈的,完蛋了,这说明镜子神不在里面,已经出来了!”
“它不会也在房间里吧?”邪祟没有除掉,如果镜子神再出来捣乱,那可真的麻烦了。
王涛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整个房间里雪亮雪亮的,却没有镜子神的身影。
“或许她不在这里吧!”王涛有些忐忑的说。
令我奇怪的是,白大师不再惨叫了,他捂着脸,血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难道邪祟吃饱了,走了吗?”我让王涛去帮他包扎一下。
王涛很不情愿的用准备好的纱布把白大师的脸包起来,白大师被他弄得跟木乃伊似的。
“不对哦,那个东西前两天经常闹到天亮才走的,今天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白大师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紧张望着周围,他也怕冷不防的再被咬一口。
我们三个谁都没有说话,我忽然觉得一股子寒气猛的袭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后背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惨叫一声。
“他在咬你的后背!”王涛也跑了过来,可惜不知道怎么帮我。
我用手拍打着后背,可是什么也碰不到,钻心的痛还在一下下的袭来。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8 21:27:00 +0800 CST  
“真的捅马蜂窝了!”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头痛的。
我赶紧把木头纤维拿出来,滴了指血之后,边念咒语,边在身边挥动着。
还好,这个办法好使,邪祟被我逼开了,背后不再痛。
王涛冲着我喊,“继续抽,别停!”
我不停的挥动着纤维,手臂都酸麻了,“妈的,总不会一直晃到天亮吧,那可真的麻烦了!”
我在这么想,而白大师却在直愣愣的望着墙壁处。
那里有一面镜子,白大师低声说,“不对劲哦,镜子里好像有个人在梳头!”
听到他的话,我看到王涛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他气急败坏的喊,“镜子神出来了!”
边说边往门口逃,想要夺门而出,可是门就跟被焊住了似的,无论怎么推都没法打开。
王涛绝望了,把背包里的符篆一把把的往前面抛过去,边抛边喊着,“滚开……别过来!”
而镜子里那个梳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虽然看不到,我知道镜子神一定奔着王涛去了。
我仍旧在用力的甩木头纤维,三个人谁也顾不得别人,白大师捂着脸,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完了!”
我看到王涛被一股子大力拉扯着,往墙壁上的镜子那边而去。
镜子神虽然在鬼鉴里,可是对她来说,所有的镜子都是一样的,都能到达同一个空间。
王涛绝望的挣扎着,眼看着已经到了镜子跟前,他的一双手已经伸进了镜子里面!
他双脚拼命的踏着地面,使出了所有的力气,脸憋得通红,王涛冲着我喊道,“赵纬,快救我!”
如果被拉进镜子里,王涛就再也没法出来了,而我停下顶多被咬两口,所以现在救王涛要紧!
我跑到镜子跟前,木头纤维跟鞭子似的往镜子上抽去!
木头纤维抽得镜子“啪啪”作响,王涛那边的压力小了很多,胳膊从镜子里缩了回来,只有一双手还在里面。
就在这时,我觉得手臂上一阵剧痛,纤维差点掉在地上。
胳膊上立刻出现一个牙印,随之一块肉掉了下来。
我疼的龇牙咧嘴的,就在一愣神的时候,王涛刚刚缩回来的手臂又被拉了进去!
我彻底凌乱了,真是顾此失彼,到最后恐怕我们都得死在这间房子里。
手臂上的牙印越来越密集,而王涛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拉进镜子里。
情况彻底失控了,而我也绝望了,干脆把纤维扔在地上,跟王涛说,“兄弟,你先走一步吧,我这就会跟着来的!”
王涛也放弃了挣扎,苦笑着说,“有个作伴的也好!”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一闪,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原来是木雕里的阴灵,她终于出现了!
长长的袖子一挥,我听到一声惨叫,咬我的邪祟被远远的摔了出去,我觉得身上一轻,又弯腰捡起了纤维。
而王涛的半个头已经进了镜子!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8 21:28:00 +0800 CST  
我跟女子说,“快去救他!”
她点点头,手掌往镜子上一拍,随着哗啦一声响,镜子变成了碎片,王涛跟一件衣服似的,顺着墙滑了下来。
他兴奋的摸了摸脑袋,欢呼着,“我……我没死!”
女子冷冷的站在我们面前,因为吃了冥兰的花瓣,脸色比上次我见到的时候好了很多。
“谢谢你帮忙。”我跟她说,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我跟王涛真的要挂掉了。
女子不再是虚幻的,跟真人一样,看来冥兰确实起了作用。
她淡淡的说,“我本来不应该帮你的,可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
我这才明白,当初爷爷让我把血滴在丝带上,就是让我能够控制雕像里的阴灵,只是我还不知道她的来历。
我问她,能不能帮我把铜镜里的书灵弄出来,如果没有书灵,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女子摇摇头说,虽然她的实力比以前强了些,可是暂时还办不到,不过她能保证,暂时镜子神是不会伤害王涛和李铁嘴以及书灵的。
她的样子总是冷冷的,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问她,为什么会在雕像里。
她说,有些事情也不记得了,刚才消耗了很多力气,得回去休息了。
她跟我说,你不会每次运气都这么好,有危险的时候我刚好出现。以后你需要我的时候,就用两滴水滴在雕像上,喊三声淼淼,我就会出现了。
说完这些,人影一闪,她又回到雕像里去了。
还没等缓过神来,我就觉得那股寒气又扑面而来,看来邪祟也很怕淼淼,等她一消失又急不可耐的出现了。
我赶紧挥动纤维把它逼开,可是苦于看不到它,这真的让人很头大。
我边驱赶着邪祟,边让王涛捡起铜镜来,向着我这边照。
既然淼淼说,镜子神不会再难为我们,这次应该能看到邪祟了。
看到镜子里的东西,王涛惊呼了一声,一个比书灵稍微矮小,全身乌黑的小东西正蹲在旁边的茶几上。
它的脸也是黑色的,眼睛里只有眼白,嘴唇上沾着血,那一定是刚才咬我和白大师时留下的。
白大师也摇摇晃晃的走到王涛跟前,看了看镜子里的东西,有些不解的问,“这是一只小鬼,应该是有人用未出生的婴儿炼制的,难怪见不到它,这个东西凶狠极了!”
“平台上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大伙都很纳闷。
就在这时,小鬼又动了,箭似的,向着我扑过来。
王涛提醒着我,“在你那边,正对着你脖子去了,快抽它!”
我赶紧挥动纤维把小鬼逼开,它跟一阵风似的围着我转,却苦于没法突破木头纤维组成的防线。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先制住它才行!
我边挥舞着纤维,边往平台那边靠近过去,既然小鬼怕纤维我就有办法。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9 11:22:00 +0800 CST  
他是藏在平台里的阴灵,是没法离开平台的,我得从平台着手。
听着王涛的指挥,我闪避着小鬼的袭击,同时把另外几根木头纤维都涂了中指血,之后把它们围在平台上,并缠得紧紧的。
只要平台上的邪气被困住,小鬼就奈何我不得。
我同时用了两种厌胜术,这也是我头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
在我把五道纤维同时缠绕在方台上,并念了咒语之后,小鬼跟烟尘似的终于消失了。
我知道,它被封在了方台里面,如果木塔和纤维被去掉,小鬼还是会出现的,只是到时候说不定会缠上哪一个人。
我一下瘫坐在平台旁边,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刚才真是太凶险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的,白大师这次彻底的服了我。
虽然我也被弄得非常狼狈,不过总算是把小鬼给困住了。
“下一步怎么办?”白大师问我。
我就像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似的,就算黄老板肯把这么值钱的平台烧掉,可是也没法彻底的把里面的小鬼除掉,它肯定还会附在别的东西上面。
解铃还需系铃人,得把方台的来历弄清楚,才能彻底的解决这件事。
我跟白大师说,我们明天去找黄老板,问问这件方台是在哪买的,然后再想办法。
白大师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苦着脸说,“知道这个活这样麻烦,当初就不接它了。”
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如果知道方台里的小鬼那么难缠,我也不会插手这件事的。
当晚我们就在白大师家住了,第二天早上,白大师戴着口罩,戴着墨镜,头上戴着遮阳帽,开着车,拉着我和王涛就去了黄老板家。
方台放在白大师家好几天了,黄老板当然很着急。
见白大师去了,非常高兴,可是看到我和王涛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
他也没想明白,两个小工怎么会跟白大师混到一起了。
虽然黄老板有些看不起我们,可是白大师还是很客气的让我跟王涛走到前面。
这次来跟上次来的待遇不一样,黄老板给我们喝最好的茶,然后跟白大师说,“白大师,那个方台我已经找好了买家,您能快些吗?如果这次生意谈不成,我的损失会很大的。”
白大师没有跟他说话,而是把口罩和墨镜都取了下去。
看到白大师的样子,黄老板也是吃了一惊,问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白大师叹了口气说,“黄老板,不瞒您说,这都是那个螭纹方台弄的,要不是我这两位兄弟帮忙,,我就见不到你了。”
黄老板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白大师,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大师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当然不会说有人故意给方台做了手脚,而是说,多亏黄老板及时把方台给他送过去,不然变成这样的会是黄老板。
一般有钱的买卖人都胆小,听白大师这么说,黄老板也满脸的惊恐,问他,“那怎么办?这个方台我花了好多钱,您想想办法,我总得把它脱手才行。”
白大师跟他说,当初找他就算是找对了,如果是别人,会把东西原样退回来的,但他是讲究的人,一定会想办法帮黄老板解决问题的。
黄老板感恩戴德的说,多谢你们兄弟几个。
白大师这才开始问他,这个螭纹方台是怎么买到手的。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9 11:23:00 +0800 CST  
黄老板说,是有个朋友介绍的,一见到货他就喜欢上了,知道能卖个好价钱,当初也没多想就买了。
我问他,是万事通介绍的吗?
黄老板说,不是,是另外一个朋友。
看来行里干万事通那个行业的人还是不少的。
白大师说要见见卖给他东西的人。
黄老板说,这个好办,我们现在就去。
说完,他开着奔驰车,带着我们三个往市中心而去,在一座很普通的小楼前,黄老板停住车。
带我们三个人上楼,开门的是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看样子足有七八十岁了。
见到黄老板,他先是一愣,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问他,“黄先生,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黄老板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也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进了屋,到了屋里大喇喇的往沙发里一坐。
跟老者说,“麻烦了,你卖给我的东西不干净,出人命了,你得给我个交代吧,你不应该拿那样的东西糊弄我。”
听到他的话,老者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他跟黄老板说,“当初就是怕出事,才特意拿到吕家去让他们帮忙处理一下,干净了再卖出去。”
我知道他所说的处理就是给古董驱邪,也正是因为这次驱邪,吕家才在古董里做了手脚。
看到老头被吓成那样,估计他也不是刻意要害黄老板的。
我问他,螭纹方台是在哪买来的?卖主现在在哪里?
老头这才注意到我跟王涛还有白大师,黄老板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他说,老头姓钟,并不是行里人。
既然不是行里人,就不会耍什么手腕的。
钟老伯说,这个东西是一位远方朋友的,朋友前不久去世了,朋友的亲戚知道他在这个城市里住,而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很大的古董行,就把这个东西托他帮忙卖掉,当然会给他不错的回报的。
我问他,那人有没有说过,方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中老伯想了想说,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说这是一个神台,用来供神用的,那人运过来之后,跟他说,最好找人给驱驱邪,因为方台也有数百年历史了,恐怕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钟老伯打听了好多人,才找到了吕家,经过吕家处理之后,他才放心的把方台卖给了黄老板。
钟老伯不像是在说谎,黄老板看了看我们,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听钟老伯说,方台是供神用的,可是神有很多种,不知道他供的是什么神,我不明白的是,供神的东西里面怎么会有小鬼?
或许有些事钟老伯也不太清楚。
我问他,运货来的那个人住哪里?方便见一面吗?
钟老伯说,那两个人都是云南人,这个螭纹方台也是从云南运过来的,那人把货运来就回去了。
我又问老伯,平台上原来供的是什么神?
老伯挠挠头说,具体他也不太清楚,得问问那人才知道。
钟老伯打了个电话,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跟我们说,“运方台过来的人昨天去世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9 11:23:00 +0800 CST  
“怎么死的?”白大师问道。
他也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这个螭形方台里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钟老伯说,接电话的是他朋友的女儿,具体是怎么去世的,对方也说不清楚。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黄老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也知道这件事麻烦了。
行里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不挣钱也不想碰这种邪门的古董,因为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我们又问了钟老伯几个问题,他已经接近崩溃了,眼睛无神都是望着窗外,好像没有听到我们的话。
看来问他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我们商量一下,决定明天就动身去云南走一趟。
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恐怕大伙都不会安生的。
钟老伯告诉了我们他朋友名叫阮亭,还有他的住处。
从钟家出来,白大师也一直都皱着眉头,他说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麻烦得多,并问黄老板是怎么想的。
听说跟螭纹方台有关系的两个人都死了,黄老板当然非常害怕。
跟我们说,无论花多少钱,他都肯出,就算是方台不要了也无所谓,但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办的干净利落的。
有钱人都很怕死,我们也都明白,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情再敲诈他。
跟他们告辞之后,我和王涛回到住处,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李铁嘴在家里等着我们,见我们回来,就问我们方台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跟他说,这件事比较麻烦,不要说敲诈白大师一笔,恐怕我们都要自身难保了。
我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可是当我说到卖给黄老板螭纹方台的人名叫阮亭的时候,李铁嘴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问他怎么了?
李铁嘴说,不会这么巧吧,当初卖给他鬼鉴的人就是阮亭!
这两件东西都邪得很,怎么会这样?
我也没想到,卖给他鬼鉴的居然也是阮亭,不知道这两件东西有什么关系。
我跟他说,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一趟云南,把这件事弄个清楚。
因为鬼鉴也一直跟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在我的心上,如果不能把书灵弄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我们先办了托运,把螭纹方台运到云南,因为这个东西可能会用得到。
李铁嘴同意跟我们一起去,同去的除了我们三个之外还有白大师。
白大师仍旧戴着口罩和墨镜,大沿帽,就跟麻风病人似的。
我们坐飞机去的云南,一下飞机,热气扑面而来,一直住在北方的我,真的很不习惯这边的气候。
我们先定了个宾馆,之后直接去了阮亭家。
阮亭的家里正在办丧事,阮亭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仪式办得很大。
反正人来的很多,也没人注意我们,我们就随着人流,参加了葬礼。
阮亭的女儿是一名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名叫阮梦瑶,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等人都离开后,我们跟她说是阮亭生意上的朋友,边闲聊,边问她,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阮梦瑶刚刚大学毕业,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听说我们是她父亲的朋友,就把事情都跟我们讲了。
他说,父亲前一天身体还好好的,可是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惨叫着,身上不停的掉肉,第二天早上就血肉模糊的死掉了。
听她所说,阮亭死时的样子,好像是被小鬼给咬死的,可是当时小鬼在白大师那里,怎么会跑到云南来咬死了阮亭呢?
白大师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问她,“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找你父亲要什么东西?”
阮梦瑶想了想,说,确实有一个男人来了两趟,说她父亲生前欠他一件东西要拿回去。
我听了,心里一动,看来阮亭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人害死的,就问阮梦瑶,那人找她要什么东西。
阮梦瑶说,那人跟她要一面镜子。
那人说自己跟父亲是同行也是朋友,那面镜子她父亲已经卖给了他,他都交了款,可是父亲却一直也没有给他货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9 22:48:00 +0800 CST  
阮梦瑶说,父亲在行业里口碑很好的,绝不会欠别人东西,并且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有什么镜子。
那人来了两次没有收获,后来就没有再来过。
我问阮梦瑶,那面镜子是什么样的?
阮梦瑶想了想说,那人说是一面铜镜,一面带着一张可怕的鬼脸。
“什么?”听到她的话,李铁嘴也是一愣,阮梦瑶说的分明就是鬼鉴。
可是那么一面不祥的镜子,他送都送不出去,居然有人想要弄到手。
我们更弄不明白的是,阮亭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把这两件东西都卖到了省城,并且都跟我扯上了关系。
我总觉得事情很不简单,这就像是一个已经设置好的圈套,在等着我们往里面钻!
阮梦瑶看了看李铁嘴微驼的后背,说,“您是姓李吗?父亲临走时提起过你。”
“你父亲怎么说的?”李铁嘴处变不惊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惊异的神色。
阮亭应该记得当初铜镜卖给了他,跟阮梦瑶说的话一定跟铜镜有关系。
阮梦婷看了看李铁嘴,说,“父亲说,买铜镜的人一定会来的,不过得让他把铜镜拿出来确认一下。”
这个难不住我们,我从背包里把铜镜取了出来,却没给她看正面,我怕镜子神会把她的魂魄给勾进去,就给她看了看那张恐怖的鬼脸。
阮梦瑶听说过镜子的样子,她点点头,跟我们说,“父亲临走时说,如果买镜子的人来了,让他赶紧离开这里,会有危险的!”
会有什么危险?大伙都有些纳闷,不过我们依稀明白,阮亭的死肯定跟镜子和方台有关系。
白大师可能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跟大伙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或许害死阮亭的人就在附近监视着阮家。”
阮家住在郊区的一个单门独户的大院子里,这个时候客人已经都走光了,灵棚还没撤,里面还摆着香炉等祭祀的东西,只是阮亭的骨灰盒已经入土了。
阮梦瑶自小母亲就去世了,阮亭一直也没再结婚,跟女儿相依为命的。
他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是女儿,如今只剩下阮梦婷一个人孤单单的住在大院子里。
“我们走吧!”连王涛也这么说,大伙站起来打算跟阮梦婷告辞,回宾馆。
阮梦婷泪眼婆娑的望着我们,“你们告诉我,是谁害死了我爹?”
大伙都摇摇头,明知道阮亭是被人害死的,却谁也没法回答她。
我走在最后,望着被黑暗笼罩的大院,还有孤单单的阮梦婷,这种感觉我非常熟悉,那天奶奶去世之后,我也是这种感觉。
“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宾馆住吧。”我突然很怜悯这个可怜的女孩,跟她说,“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心情也能好一些。”
阮梦婷倔强的摇摇头说,“房子是我爹留下的,我一定要住在这里,我知道害死爹的人还会来的,我要替他报仇。”
当初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从家里出来之后,我才知道自己这么渺小,想要报仇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跟她说,你要保重,我们走了。说完往大门外面走。
阮梦瑶忽然在后面喊道,“你们中有人叫赵纬吗?”
听到她的话,大伙都停住脚步,一起回头看着阮梦瑶。
“我爹说,只有姓赵的人才能替他报仇,他让我跟着姓赵的。”
我真的有些蒙了,我们家跟阮家距离数千里,他怎么会认识我?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能替他报仇?这更让我肯定,铜镜也好,螭纹方台也好,肯定是对方早就布好的一个局!
“我叫赵纬。”我苦笑着跟她说,“可是我自己都顾不过来,恐怕没法给你爹报仇。”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9 22:48:00 +0800 CST  
听说我叫赵纬,阮梦婷忽然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说,“我爹跟我说,如果赵纬来了,你就跟着他,告诉他是赵宇轩让你这么做的!”
“赵宇轩!”我的脑袋嗡了一声,这么多年都没人提过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人认识我父亲!
“我父亲在哪里?”我忽的抓住阮梦瑶的手,可能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阮梦瑶的手缩了回去,有些胆怯的说,“我……我也不认识赵宇轩,是我爹跟我这么说的。”
看阮梦瑶的年纪,他爹跟我爹的年纪也差不多少,只是不知道我父亲什么时候到这里来过。
“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我父亲,我也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我跟阮梦瑶说,“跟着我们走吧。”
“好!”这次她答应的挺痛快,然后进屋去收拾东西,我们又回到门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就在这时,王涛忽然指了指灵棚里的香炉,那里乱七八糟的插满了香,就跟一个刺猬似的,“不对劲哦。”
果然,刚才已经熄灭的香都亮了起来,就跟有人把它们点着了似的,可是院子里除了我们之外根本就没有别人,更不会有人去点香。
那些香的香火很亮,就跟有人故意在吹着它们似的。
“是鬼吃香!”白大师忽的站了起来,跟王涛互相看了一眼,每人手里都多了一张符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09 22:49:00 +0800 CST  

他们虽然不是道士,可是在行里混了那么多年,一般的脏东西是难不住他们的,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捉鬼。
王涛却拉住了白大师,不让他往前走,
“如果是普通的鬼魂我右眼是能看到的,可是现在我什么也见不到!”
就在这时,洒满香灰的供桌上突然出现一排小小的脚印,那脚印正顺着供桌往这个方向而来!
“是小鬼!”白大师和王涛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个东西还真是如影随形啊,居然追到这里来了!”我寻思着。
忽然觉得不对,那只小鬼已经被封住了方台里面,不可能出来的,难道还有别的小鬼吗?
白大师和王涛都把符篆向着供桌那边祭过去,符篆飘飘扬扬的跟蝴蝶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慢慢的落在地上。
“难道没有东西?”王涛纳闷的说,“可是脚印那么明显不会错的!”
“大家快闪开!”白大师的话音未落,我只觉得手臂火烧火燎的疼,上面出现了几个细细的抓痕。
我的脑袋都大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种东西来去如风的,又看不到,最让人头疼。
我把背包扔给王涛,同时拿出木头纤维来,边往后退,边把指血滴在上面。
就在这时,阮梦瑶一声惊呼,脖子上也出现了几个小手印。
“快到这边来!”我冲着她喊道,同时挥动着纤维往那边跑去。
我们刚刚汇合到一起,纤维上发出啪啪几声响,像是抽到了什么东西。
很明显,那个东西并不怕木头纤维。
“囚”术对它居然没用,这只小鬼比我们在省城遇到的那只强大了很多。
“往大门外面跑!”王涛拿着铜镜,冲这边照射过来。
眼看着一个全身发白的小东西正张牙舞爪的向着我跟阮梦瑶扑过来!
我赶紧甩动纤维向着它抽过去,对方只是被我抽了一个跟头,脚一沾地又极快的跳了起来!
“是白色的小鬼!”白大师惊呼着,“白色的小鬼比黑色的怨气更重,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
我拉着阮梦瑶跑到王涛跟前,把铜镜抢到手里,然后去照射小鬼。
可惜镜子神也拿它没办法,小鬼连速度都没能慢一下,眨眼到了我的跟前,伸出小手来抓鬼鉴。
我赶紧缩手后退,对方抓空,一双小手已经掐向了我的脖子。
“接住!”我把铜镜扔给王涛,同时挥动纤维把对方逼退。
“快逃!”拿这个东西没有办法,我们只有逃走了。
大伙一起往大门外面跑,李铁嘴租来的车就停在那里,只要上了车,小鬼的速度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追到我们。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跟幽灵似的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的身材干瘦,一张皮包着骨头的脸跟僵尸差不多。
“先把东西留下,否则别想离开!”那人冷冷的说。
“就是他来找过我爹。”阮梦瑶低声在我耳边说。
很明显,害死阮亭的一定是这个人,他让小鬼咬死了阮亭,他的目标就是这面铜镜。
只是不知道铜镜跟方台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阮亭会把这两样东西都卖到了省城的古玩市场。
那人一步步的紧逼过来,而小鬼也正快速的往这边而来。
距离还有数米远,我就闻到那人身上有一种很浓的臭味,像是尸臭味,又像是某种药草的味道。
养小鬼的人都很可怕,不知道还有什么恐怖的手段在等着我们。
我低声跟王涛说,“用镜子照他!”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10 12:46:00 +0800 CST  
然后冲着白大师和阮梦瑶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开车。
他们已经会意,李铁嘴,白大师,还有阮梦瑶同时往车子那边跑去。
干瘦汉子想去拦他们,王涛已经握住铜镜向着对方找过去,铜镜虽然对小鬼不管用,可是干瘦汉子还是很害怕的,他赶紧退到一边,躲开镜面。
见这招好使,王涛跟着他们上车,边跑边跟我说,“小鬼到了你的后面!”
我也听到了咻咻的风声,纤维脱手飞出向着小鬼缠绕过去,小鬼被缠了个正着,落在地上,只是几下就从其中挣脱出来,怒不可遏的再次追过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上了车,李铁嘴发动汽车,汽车冒出一股黑烟,极快的向着前面开去。
我握着镜子,往车子后面照,只见小鬼已经紧紧的追了上来,伸手来抓车窗。
“快加速!”我冲着李铁嘴喊道。
李铁嘴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一下子穿出去好远,小鬼一下子抓空,落到了地上。
它气的不停的撕扯着路边的树枝,枝叶飞得到处都是。
这个时候,干瘦汉子也走到了小鬼的旁边,小鬼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干瘦汉子摸了摸小鬼的脑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目光阴狠的望着我们。
我们都冒了一头的冷汗,这只小鬼比被我封在方台里的那只凶悍的多,如果再遇到它,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我们没敢回订好的旅馆,而是驱车跑了上百里,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租了几间房子住下来。
折腾了一天,大伙都在饭厅里吃饭,我问阮梦瑶,“你知道螭纹方台是谁卖给你父亲的吗?”
好像没听明白我的话,阮梦瑶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是那个镂空的方台吗?”
我说,“是。”
“那个方台是我大伯的,大伯去世后,父亲就帮他卖掉了。”
“你知道方台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去过几次大伯家,也见过方台,当时上面摆着的是一个黑色的坛子。”
“黑色坛子?”白大师的眼睛转了转,好像想起了什么,跟大伙说,“大家吃完饭就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去小阮她大伯家看看。”
虽然是干瘦汉子被我们甩开了,可是谁也不敢大意,我和王涛轮流睡觉,值班的人抱着铜镜坐在门口处,因为只有铜镜能看到小鬼,万一被它悄悄的进来,我们这几个人恐怕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幸好,一夜无事,第二天大伙吃完早饭,都坐进了车里。
阮梦瑶的大伯名叫阮青,住在离阮亭家一百多里的地方,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一个人过日子,平时两家人来往不多。
阮梦婷也不知道他大伯是做什么的。
她说,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方台放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上面放着个黑色的坛子,方台上经常摆着很多玩具,当时阮梦瑶很喜欢那些玩具,就想拿来玩,结果被他爹骂了一顿,说那些玩具是不能随便玩的。
阮梦婷问她爹,玩具不就是给小孩子玩的吗?怎么不能随便玩?
她爹也没给她解释,把她从那间房子里拉出来,以后再也没带她去过大伯家。
阮青也到阮梦瑶家来过几次,她说印象最深的是,每次阮青的旁边都要另外放一双碗筷,把他们吃的东西一样不落的放在碗里,然后大伙才能吃饭。
阮梦瑶问大伯,那些东西是给谁吃的?
大伯态度很好,笑着跟她说,“是给小弟弟吃的。”
阮梦瑶当时很纳闷,大伯没结过婚,哪里来的小弟弟?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10 12:47:00 +0800 CST  
她想再问大伯,她爹总会让她好好吃饭,别乱说话。
听阮梦瑶说完,李铁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阮青应该是养小鬼的,一般来说小鬼都是养在坛子里的,而养鬼的坛子就放在方台上,被赵纬封在方台里的那只小鬼很可能就是阮青养的,如果养鬼者死了,小鬼成了无主的鬼就不会害人了,只是不知道,小鬼为什么会在方台里,还那样的凶悍。”
白大师说,只有一种可能,阮青知道自己要死了,故意把小鬼封在方台里的,他的目的可能并不是害人,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到那看看就明白了。
李铁嘴的车开得很快,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阮青住的地方。
那是一大片竹林,周围是一大片山地,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人家。
竹林里有一座二层的小楼,阮梦瑶说,那就是阮青的住处了。
小楼外面是用竹子做成的栅栏,大门是用竹竿编成的,这里清幽肃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修身养性的地方,只是不明白的是,阮青是怎么惹上杀身之祸的。
王涛推开大门就想进去,我赶紧拦住了他,先在大门外面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厉害的厌胜术,我又把铜镜取了出来,干瘦汉子一定来过这里,如果他把小鬼埋伏在院子里,我们想要逃跑简直比登天还能。
我让他们跟在后面,自己握着铜镜走在前面,每迈出一步都先用镜子把周围照一遍,还好,没有发现小鬼的影子。
大伙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过道的两边各有一个房间,我们先进了右手边的房间。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简直是一尘不染的,除了阮青爱干净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小鬼也很爱干净,所以养鬼的人家都很干净。
一进屋,阮梦瑶的眼圈就红了,她说,虽然跟大伯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大伯对她非常好,就跟对自己的亲闺女似的,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托她爹带给她,没想到大伯就这么去世了。
我问阮梦瑶,有没有听她爹说,大伯是怎么死的?
阮梦瑶说,“我爹那天急匆匆的回家,并把那个螭纹方台带了回来,他当时脸色很不好,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就问他怎么了?”
我爹说,你大伯去世了,让我把这个方台帮他卖掉。
我当时很惊讶,就问爹,大伯是怎么死的。
我爹说,“得病死的。”然后就不搭理我,联系方台的事。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想我爹的死可能跟大伯的死有些关系。
我问阮梦瑶,你爹平时除了买卖古董之外,还做别的什么生意吗?
阮梦瑶说,她爹每年都要出去几次,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每次回来都好像挺累的,也很失望的样子。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10 12:47:00 +0800 CST  
李铁嘴说,阮亭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才惹上杀身之祸的。
白大师说,可能别人也在找那个东西,他们才被灭了口的。
我问阮梦瑶,方台平时放在哪里的?
阮梦瑶好像想起了什么,也没吱声,顺着竹子做的楼梯往楼上走。
楼上是一个很开阔的开间,窗户上拉着窗帘,屋里显得有些阴森。
在地上摆着很多玩具,那玩具足有数百个,围了一圈,中间有一块方圆三四平米的空地,很明显,那就是原来放方台的地方,而那些玩具就是给小鬼玩的。
阮梦瑶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寻找起来,我问她在找什么?
阮梦瑶说,在找那个黑坛子,他爹临死时说坛子里的东西是留给她的。
房子里的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应该没人动过,坛子是用来养小鬼的,既然方台被卖掉了,坛子应该放在附近才对。
整个开间里,只有几件不起眼的家具,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着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黑坛子。
阮梦瑶都急哭了,她说,大伯给她的东西一定很重要,怎么会找不到。
我们让她冷静一下,想想你爹有没有告诉你,坛子放在了哪里。
阮梦婷摇摇头说,当时爹快不行了,说完这句话不大一会就过去了。
大伙面面相觑,干瘦汉子一定来过这里,坛子会不会被他拿走了?
不知道方台里藏着什么秘密,干瘦汉子为什么不惜杀人也要把它弄到手。
在楼上彻底翻了个遍,没有找到黑坛子,阮梦瑶急匆匆的跑到楼下,同样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黑坛子。
这下大伙都失望了,阮梦瑶哭得很伤心,她说,父亲和大伯都去世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他说得我的鼻子直发酸,我们两个的境遇真的很像。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黑坛子是用来养小鬼的,阴气一定很重,可以用木马试一试。
我让她先别哭,把木马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地上,木马一落地就往楼上走,
“难道黑坛子在楼上吗?”
我跟在它的后面,寻思着,“可是楼上都翻过了,根本就没有。”
到了楼上,木马停在玩具跟前不走了,原来小鬼玩过这些玩具,所以它们的阴气也很重。
我只得先把玩具收起来,让王涛和李铁嘴到楼下把它们烧掉。
我再次把木马放在地上,然后念了遍咒语,这次木马没有上楼,而是往另一间房子里走去。
那间房子我们也进去过,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没有别的东西,难道黑坛子在里面?
大伙半信半疑的跟在木马的后面,一进门是一面墙,木马站在墙的前面不动了。
“你的木马不会是失灵了吧?”王涛问我。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墙壁附近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我用了几次木马,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也不会失灵的。
大伙正在疑惑,白大师走到墙壁旁边,用手指敲了敲墙壁。
墙壁是用粗大的竹片子搭成的,白大师一敲,发出“咚咚”的声响。
“里面是空的!”大伙都变得兴奋起来。
王涛到外面拿来铁锤,狠狠的向着墙壁上砸去,随着一声脆响,墙壁上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两面墙壁之间有一尺多宽的空间,李铁嘴赶紧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过去。
一个西瓜大小的黑色坛子正静静的放在地上,在手电的照射下泛着乌黑的光。
“就是它!”阮梦瑶弯下身子,把黑坛子取了出来。
大伙簇拥着她走到旁边的卧室里,那里有一个用竹子做成的桌子。
阮梦瑶很小心的把坛子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看大伙,她的表情很紧张。
阮青费尽心机的把坛子藏在夹壁墙里,并把它留给阮梦瑶,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跟他们兄弟的死,以及铜镜和方台有关系。
黑坛子是用一个圆形的木板封住的,上面罩着一块红布,我让阮梦瑶把坛子打开,秘密应该就在坛子里。
阮梦瑶的手指微微抖动着,把圆形木板去掉,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大伙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目光一起集中在坛子里,里面装满了黏糊糊的红色液体,很像是某种血。
“应该是阮青的血!”李铁嘴说,“养鬼的人每隔几天都要用血来喂小鬼,可是为什么要弄满坛子的血,这点就有些弄不懂了。”
楼主 凌炎2012  发布于 2016-09-11 21:40:00 +0800 CST  

楼主:凌炎2012

字数:215520

发表时间:2016-08-28 01:32:2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4 09:29:3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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