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的少妇(转载)

再过两天,就是八月二十七了。
八月二十七不是什么大日子,就是花家唯一的小姐花露珠已经十五岁,已经成年了。
花露珠成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事就是她成年过后三个月,就该出阁了。
婚事是早先她还扎着可爱的小揪揪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的,对象是从未见过的东城大户石家的大少爷。
花椰长叹口气。
这门亲事当然是门当户对。花家可是城里排得上名的大户,和对方几乎一样多的祖产,一样多的地,一样多的当铺,一样多的佃户,一样多的长工。就连大院里的丫环婆子老仆们,人数也差不多一样。
花露珠从窗口探出头来高叫:“椰子,找到了么?”
花椰忙回身应了,从最大那棵茶花树上,用剪刀剪下最大那朵茶花,转身回楼。
任小竹早已准备好了,连忙把那朵花抢过,递到花露珠面前去。
花露珠开心的接过手去,任小竹也跟着高兴,花椰却高兴不起来。
不但不高兴,而且很发愁。
花椰比花露珠年幼一年零八个月。那年花椰家发大水,她爹为了贴补家用,就把当年只有四岁半的花椰卖入了花家。这些者都是后来听花露珠的乳娘说的,花椰对爹妈已经没有任何记忆。
正因为花椰是从花露珠六岁起就跟着她的,所以这件“好事”,就自然的落在了花椰的头上。
“小姐真漂亮!”任小竹由衷的赞叹。这是事实,花露珠比花椰和任小竹美貌许多。——试问谁家会找比自己女儿漂亮的人来做女儿的丫环呢。花露珠一张鹅蛋脸红扑扑的,一双黛眉长入鬓角,正如这个时代人们都爱谈论的美女一般。任小竹又道:“听说石家的少爷也是俊俏的人儿一个!这亲事最是登对儿呢。”
花露珠红扑扑的粉面更添娇艳,羞怯的推她一把“说什么呢?看我掐死你!”说着,又羞臊的看花椰一眼。
任小竹假意叫得几声救命,话题又引到花椰身上来。“可委屈了椰子呢!”她嗔道。
花露珠很不好意思,脸红的似火烧一般,轻声道:“椰子……”她开口几次,终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到是任小竹反应快:“椰子,你过去了,可要仔细感受,回来详细些说给小姐听。”花露珠脸又红了,起身追打任小竹,任小竹笑着逃去厨房,看点心做好了没有。
待她走了,花露珠招手要花椰到近前,红着脸道:“好妹妹,从小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可只有你能信的。过去了,你仔细点……回来……回来……仔细点……跟我说。”
花椰点头应了。
花露珠毕竟已经长大了,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也隐隐的渴望起男女之爱。只是,作为传统礼教教育出来的花露珠,万不好意思向人述说而已。这些,花椰都省得。
花椰是一位下人丫环,花露珠的贴身人。这个年代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要出嫁之前,一定要有一个小姐的贴身丫环去跟未来的相公同床三日,名叫“试婚”。一定要确定男方没有什么毛病的,老爷夫人才许小姐嫁过去。
而这个“试婚”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花椰。
早在一年前花椰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乳娘和花家大夫人丘氏也反复的教过花椰应该注意的细节了。诸如第一次肯定比较痛的,千万不要让男方嫌恶,还有应该特别留意男人身上干净不干净,有没有什么残疾或隐病什么的。
当然他们对花椰也进行了严格的检查。陈嬷那枯瘦的手把她从上摸索到下,还有她两腿之间的深处,令她一整天都隐隐作痛。可是听说,真正和男人上了床,会比这痛的多。
——只是他们不知道,她早已和男人上过床,虽然身子没有破。
任小竹端了点心回来,说夫人唤花椰了,她急忙起身去外庭。花家大夫人丘氏在房间里坐着,花椰问了声安便匆匆进去。
——花椰听到背后,一阵低低的议论。
夫人抬眼看花椰一眼,冷冷的道:“东西都陈嬷已经帮你打理好了,你再看看还少些什么,待珠儿生日一过,就该出门了。”花椰点头。夫人抿口茶,继续道:“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待你虽不及珠儿,但也算不薄吧?等你回来,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又喝口茶。
花椰点头谢了夫人,出来回到大院最深处——花露珠的阁楼。花家宅子前后三进,花露珠的阁楼在最深的院子里,越往深处用人越少,过了二院墙就几乎看不到佣人的身影。推开第二院的院门,一个儒生的身影突然印入花椰眼帘。——那是花家二少爷花隐寒,花露珠小姐同父异母的哥哥。
花椰迟疑了一下,但花隐寒显是已经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着她,微微一笑。花椰依旧迟疑,他却已经走到她身边:“再过两天就是妹妹的生日。”花椰点头说是,他又继续道:“依你看,送什么东西她会喜欢?”
“胭脂水粉,玉钗金簪吧。”花椰后退了一步。
他却向前一步阻在了花椰和门之间,笑道:“一时拿不定主意,望你援手。”
花椰急忙转身,腰却被他一只手牢牢箍住,另一只手则用力搦住了她的胸,力量大到令她呻吟出声,但那声音传出口边,便只剩一丝沉闷的浊音。
花隐寒似乎很是享受,花椰听到他的喘息,在她的后颈。他细细的咬着花椰的脖子,一边轻声道:“你这个小贱人……没几天你要去石家服侍石家大少爷了?”边说着,边撩开她的衣领,伸至深处。她挣扎:“请不要这样……奴婢去石家时,身上不能有伤痕。”
花隐寒呼吸急促,但还是不甘愿的住了手,狠狠的在花椰幼小的胸部蕾尖上一掐,松开了她。花椰拉好衣服,他又恢复了那副儒雅的笑容:“你长大了少许。”花椰行礼道:“谢二少爷惦记。”他靠近花椰耳边轻声道:“等你回来……就等着我怎么让你叫救命吧。”然后越过花椰,穿过院门,扬长而去。
花椰拂了下发疼的胸,叹了口气。
穿过花园,里面孤零零的小楼就是花露珠的闺房。
再过两天……就要去石家了。
花椰下意识的,又按住了自己的胸部,隐隐作痛的地方。
(*^_^*)二章 少爷与婢女
花隐寒是在大半年前,才突然发现妹妹身边,有花椰这么一号人物的。
那是元宵节,赏花灯的日子。那是一年只有两次,花露珠可以出门的日子。
花家少年人们都跟着花老爷和夫人去赏花灯了,花隐寒却没有出去,因为前一日他与北城的大户王员外的儿子打了架的缘故,被罚留在家里读书。
可外厢这样热闹,谁能真的看得下去书呢。花隐寒只把“论语”随手翻了几頁,便起得身来四下乱逛。他知道这时候院子里谁也不在。他很喜欢在花老爷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到花园里转转,吹吹箫。走着走着,却隐隐听到花园深处传来水声。
他看到一墙竹篱笆,兜了个圈子,才找到一个布制的帘子。大约平时都有人看守的,今天却没有人在。可能看到主人们都不在,于是也都玩耍去了罢。
撩开布帘,穿过斜塘,面前是一处澡池。这里其实是花家丫环婆子们洗澡的地方,但当时花隐寒根本不知道。他只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女,手里拿个木桶,正从桶子里向外盛着水。
花隐寒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是头一次看到少女的身子。虽然这少女并不是一个美女,但他还是被钉住了目光,无法转移。
似是听到了声音,那少女转回头来,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微微一诧。当她看到花隐寒时,花隐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甚么举动,十几年来克己复礼的教育令他无地自容,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他眼前一片模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花隐寒等着女子尖叫,或者别的甚么举动,他拼命的在想怎样推搪这样的尴尬,想到脑筋的痛了。
——可是,甚么也没有发生。
那少女只是站起身,背对着他,用竹竿挑起了自己的长衣,轻巧的披在身上。花隐寒咽口唾沫,慢慢恢复了镇定,脚也似乎恢复了知觉。他盯着她被长发淋湿的衣肩,想象着她的曲线。
待她转过身来,已经系好的衣带。她面容清丽,腰身很细,十二三岁模样,眼神异样的平淡,是在别人的脸上,从未见过的平淡。她丹唇轻启,花隐寒脸一红,等着她说出埋怨自己的话来,却只听她淡然道:“二少爷没有和老爷一起去逛灯市么?”
他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子伸手指,轻盈的挑起帘子,回头对他道:“二少爷,请走这边,注意地滑。”
花隐寒点头,走入帘子,却不见她,回头只见她已经放下了帘子,却没有出来,他想叫,才惊觉,他不该唤她的。
——这里,他不该来。
花隐寒只得退出那竹篱笆围的堂子,而且,不知她的名字。
那日起,花隐寒起了相思。在夜间无人之时,他用力搓着自己的下身,幻想是她在:她裸露着身体,半张着粉嫩的唇,唇尖舔吮着自己,小巧而可爱的胸部晃动着,长发随着她的呼吸散乱在自己身上。直到最激情的一瞬,潮湿了五指。
一夜又一夜都是如此。直到一个月后。花隐寒去花园看看花儿,看看是否有兴致做诗,却看到一个婢女,身着淡桔色的小褂,一条淡粉色的折裤,踮着脚尖,挽起袖子,伸长手指,仰着小脸,正够着长在高处的一枝桃花。他本想绕开,只瞥一眼那女子的侧脸,便如中了闪电一般。
——是那个少女。
花隐寒心中顿时生出浓厚的温暖。虽然站在这里的这个少女,他连名字也还不知道,可是在夜里,他的幻想中,她却已经无数次的令他兴奋到顶点。花隐寒不自然的走向那女子,那女子似乎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向他。
还是那双平静的眸子,花隐寒以为她会惊讶于他们的再会,而她只是淡然的道:“二少爷早。”
“采……花么?”花隐寒干涩的问。女子点头,淡然道:“小姐要的,用来做香粉。”
“珠儿?”一语提醒了他,“你是珠儿身边的丫头么?”
她点头:“奴婢叫花椰。”
“花椰……”花隐寒喃喃重复,那名字似乎粘了糖,令他唇齿生都生出甜意,甜到他身体隐隐发热。夜夜伴着他的可人儿有名字了,花椰。
花椰剪了花,便向花隐寒告退。看着她修长的脖颈,花隐寒如同着魔,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纤细的令花隐寒难以想象,而且一点也不似服侍他的那些嬷嬷老仆们粗糙。花隐寒不知道为甚么他居然有胆量这样做,大概是由于坚信她不会喊叫或是受惊罢。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份肯定,但他判断正确了。
花椰没有惊讶或是尖叫,花隐寒摸着她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听她淡淡的道:“二少爷,小姐等急了,是叫小竹姐会来找奴婢的。”
花隐寒急忙松了手,不知为甚么,他觉得花椰不会骗自己。花隐寒没有再无礼,而花椰也没有再回头,脚步平静的似乎甚么也没有发生过,慢慢行到后园去了。
那夜花隐寒比平时都更加兴奋,以至于完全无法平息身体蠢动的欲望。他找到那可人儿了,知道了她的名字,而且还摸到了她的手。花隐寒令自己高潮三次,那粘潮的液体染满了床单。
次日,花隐寒大早便来到花园,他想见她,想见花椰。他不满足于只在幻想中见她,他强烈的渴望着她真实的躯体。
只是,花椰没有出现。
一连数日,她也没有出现。
但花隐寒没有气馁。终于有天早上,他又看到花椰了。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42:53 +0800 CST  
@快诚包装制品中心 2016-09-07 15:44:00
本来在潜水,看到LZ这篇矿石奇文,实在忍不住出来冒个泡泡:真TM天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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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44:00 +0800 CST  
似乎是因为上次非礼了花椰,这次看到花隐寒,她的双眉轻轻一皱。她站定了离花隐寒不算近的距离,淡然向他问好。花隐寒向她拉扯着闲话,慢慢走近她,她目光有些犹疑,这是当然的,因为他一步就迈到了花椰的近前,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花椰皱一皱眉,向后一拽,却哪有他力气大。花隐寒突发奇想,用力将她拉到近前,一把抱在怀里。
她娇小的身躯被他用力抱住,那时的充实和满足真是难以言喻。花隐寒不自主的喘息着,双手用力收紧。她手臂努力支撑着身体,似乎想把花隐寒推开,可是却没有呼救或尖叫。或许因为自己毕竟只是一个下女,违背的自己下场更加难料罢,花隐寒想。这令他更加大胆起来。只是他隐隐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令他难以控制。在他一犹豫的功夫,花椰已经挣脱开了,退开了几步。而花隐寒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继续,她却开口,淡淡的道:“二少爷,奴婢还有事情要办的。”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荒乱,不知为何令花隐寒更加想要她。但现在他却只能点头,放花椰飘然走出院门。
自那之后,每见她一次,只要四下无人,花隐寒必要非礼于她。但花隐寒每次见她几乎都是在花园中,毕竟不大方便,而且花隐寒也越来越不满足于仅隔着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身体了,那天父亲出门赴宴,大娘也不在家中,花隐寒终于按捺不住,以花家当家人花老爷的名义把她叫来花家的主屋。
父亲和大娘不在,这间主屋就是空着的,没有人敢进来。花隐寒躲在门后,等着花椰来。时间每过一分,他的胆量就小了一分;时间每过一分,他就为自己的大胆更后悔一分。唯恐父亲与大娘会突然回来,时时都想拔腿逃跑。可是终于,花椰还是来了。花隐寒看到她进门,立即反手就把门关上扣起来。花椰听到动静回头,眼里有一丝不解,却丝毫没有慌张,好像平时看到花隐寒那样。
一关上门,花隐寒一点也不迟疑,立即将花椰用力抓住,拉到身前来,口唇相就,用力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向后挣脱,花隐寒向前推,他们一起倒在了主屋的床上。花隐寒用力撕扯她的衣服,终于碰触到了她的肌肤,他激动的下体立即硬直竖起。他摸索着她的腰带,因为她挣扎的很厉害,花隐寒想用腰带将她綑起来。待花隐寒的唇刚一离开她的口,她却用沙哑的嗓音道:“二少爷不可以……奴婢的身子,是石家大少爷的了……”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47:00 +0800 CST  
花隐寒正在兴头,一听这话,惊的心里冰凉,吃惊的望向她,她皱着双眉,半坐起身,拢了拢秀发,轻声道:“夫人决定由奴婢去和石家大少爷试婚,等小姐十五岁生日一过……”
试婚!这事花隐寒知道。他的亲娘就是花家大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丫环,就是因为婚前和老爷试过婚,所以才无法嫁去别人家,只能老爷收了房,也才有他这个花家二少爷生出来。但……这毕竟是他先看上的婢女!花隐寒惊讶转向了恼怒:“这是……谁允许的!”
“是大夫人。”花椰淡然道。
是大娘。花隐寒无语,很颓然。花家大夫人丘氏膝下只有一子一女,长子花唤春,一女便是花露珠。花唤春在去年意外而没,花隐寒才突然得了势。他的亲娘原本是随大夫人从娘家嫁过来的丫环,所以生怕惹大夫人不高兴,从小就一直教育花隐寒,凡事一定要顺着大娘的意,要对大娘比自己这个亲娘还要亲、还要尊敬。
花隐寒从她身上起来,她坐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回头看花隐寒一眼,道:“蒙二少爷垂爱,奴婢原就是不配的。”
“你他娘的少废话!”这是花隐寒第一次骂人,话一出口花隐寒就悔了,却见她只是淡然收了口,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只是这样结束,花隐寒太不甘心,他突然伸手,再次将花椰按倒,她讶然——也只是讶然而已:“少爷,不行的……”
花隐寒嘎着嗓子道:“少废话,只要不破了你的身子,就行了罢?”
花椰不再开口,也不再挣扎,任花隐寒脱尽了她的衣服,也脱尽了他自己的衣服。花隐寒肆意揉搓着她的胸部,她因花隐寒的大力而皱紧了双眉。——真好,花隐寒心想,他原本以为她是没有表情的呢。花隐寒低下头俯在她身上,吸吮她粉嫩的花蕾。空下来的手则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揉弄。花隐寒明显的感觉着花椰身体的变化,慢慢潮湿,她开始呻吟,扭动腰枝如蛇。原来你也是有感觉的啊……花隐寒隐隐感觉有些快慰。他再也忍耐不住,早已硬挺的下体伸向她的下身。“少爷?”她立即警觉,半坐起身。“放心躺着发春罢。”花隐寒恶言相向,有着一股解放般的快意。花椰重新躺好,任他的硬挺来回摩挲着她的潮湿之处。她呻吟,花隐寒也呻吟,终于喷射而出,溅在她的身上、她两朵小小的蓓蕾处、纤细的腰枝、浅浅的肚脐……全是他的液体。
花椰似乎知道他已经结束,她未满足,但她只是下人,只要主人满足就好。她侧卧,拳缩起身体,微微发抖。花隐寒俯下身,看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扳正她的脸,再次吻她。
“你是我花二少的人了。”花隐寒沙哑着嗓音,低声宣布。
花椰睁开了眼,清澈而又平静眼中混浊着一丝不解。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47:00 +0800 CST  
没人吗?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48:00 +0800 CST  
LZ自己先顶.....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49:00 +0800 CST  
石千躍是东城有名的大户——石家的大少爷。石家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他行大。在他还在私塾读书的时候,父母就给他订了门亲事,是从未见过面的西城大户花员外的唯一的女儿。这花员外有六个儿子(一个过世),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爱若明珠,虽然和他相差七岁。但这个年代里,男与女的七岁之差,等于没有差别。
这日石千躍起床,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果然早起向娘请安的时候,娘有些暧昧的笑着拉过他的手,道:“躍儿,今儿别出门了,花家试婚的婢女就快到了。”
试婚?石千躍想起来了。结婚前听说女方要派一个婢女过来先与自己同床的。石千躍皱眉,他不喜欢被女人审视,更何况那还是个下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大户人家婚礼之前,一定有这么一出的。
石千躍答应了母亲,一整天乖乖待在家里看书,想那个婢女。她会是个怎样的女孩?婢女容貌通常都比不过小姐,只是千万不要太丑怪才好。
一直到傍晚时分,老仆石贵突然进门催石千躍沐浴更衣。待他沐浴完毕回到房中,见两个婢女正退出来。石千躍急忙进房,果然,房间里已经多出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大概是为了给石家人留个好印象罢,穿红戴绿甚是华贵,却不免有些俗气。
似是听到了声音,那婢女立即转身下拜:“婢女花椰向石大少爷问安。”石千躍点头,她又继续道:“这三日奴婢就过来服侍得大少爷,希望大少爷不要嫌弃。”石千躍又点头,坐到床边,道:“脱掉衣服,让我先看看你。”
花椰掩上了房门,回到石千躍面前,待衣衫尽褪,她坦然立在石千躍的面前,令他放肆的审视。这婢女大约十三岁上下,和他最小的妹妹一般大,却已然要来这里经历人事了。她表情淡漠,身段比妹妹高些,四肢修长,一头长发微卷,末稍散在臀处。虽然面容只能算清丽,但那纤细的腰枝,令他起了一股欲望。
——这个女人,从今天起,就是他的了。
石千躍可以随意玩弄她,她不能向任何人投诉,也没有任何人会听她的投诉。
石千躍眯起眼,有一丝丝兴奋。“过来。”他命令,那婢女便走过来,“把我的衣服脱了。”石千躍命令。
花椰迟疑了一下,伸手试着拉扯着他的腰带。当她发现解开腰带并不是解决石千躍衣服的正确路径之后,在他的衣服上摸索了一下,终于找对了对象,一个一个的解开他衣服的衣扣。
石千躍突然产生了一些充满恶意的好奇。为甚么她的表情如此平静?没有一丝害羞或慌张,平静的似乎无波的水。她应该还是未经人事的丫环,花家应该不会把一个已经被人开过苞的女人送来这里。
既然来了,石千躍当然不会对她客气。他命令她躺下,抓住她的酥胸,那冰凉而滑腻的触感令他产生快感。她皱起双眉,却不出一声,任由石千躍用力向外扳开她的双腿,将跨下之物用力顶入她的身体里去。
好紧……石千躍使了几次力,才终于插入她的体内深处,眼看着她流出暗红的血,染透了床上预备的白绢。他知道第一次女人都会疼,但这女子的表情似乎疼的要命,咬的嘴唇条条血痕,双手紧紧抓着床帷。石千躍失笑,自己居然会因为看到她疼痛而觉得有些良心不安。她只是一个婢女,而且,还是专门送上门来让他玩弄的婢女。
想通这一节石千躍再无心理障碍,一边用力搦着她的胸部,一边迅速动作。这次他可以毫无顾忌了,他想,于是他随心所欲的加快速度,用力顶到深处,激射而出。
真是太爽快了,石千躍呻吟出声。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婢女胸部都已经被他的长指甲掐的发紫。石千躍有些心痛,抬眼看她的表情,她侧过了脸,脸颊上全是泪水,但她只是微微皱着眉,没有像被他玩过的其它婢女那样,一脸委屈,似乎自己受了多大的罪一样。石千躍心中更生怜惜,翻身到床侧,伸手为她擦拭泪痕,她却突然坐起身,去找她的长衣。
石千躍怔:“你穿衣服做甚么?”他喜欢她赤裸身体。
花椰回头看他,脸色平静:“奴婢睡在外厢房,大少爷如有需要便唤奴婢。”
石千躍猛然醒悟,她只是一个下女,没有资格与他同床。
他又躺下,把已经落红的绢布顺手推开,脸枕着枕巾是潮湿的,想必是被她的泪水浸染。那女子披上长衣便出了房去,石千躍听着她在外床躺下。自己想像平时那样睡去,总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的欢愉。
石千躍已不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他早已行过冠礼。大院里早有几个婢女被他指染。只是那几个婢女,说到底也不是属于石千躍的。她们每个陪他睡过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把自己形容的多么委屈可怜,当自己是快要登上枝头当凤凰的雀鸟一般嚣张。最后,都是他娘亲出面,把那些不知好歹的丫头随便嫁给一个鳏居的老仆了事。
——哪怕是将来的妻,也不若这一个自由,因为妻的娘家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不允许他随便轻侮。只这一个既是可以光明正大指染的,可是却又是没有任何名分的,石千躍不必对她负任何责任。
想到这里,石千躍的又兴奋起来。“睡了么?”他问一声。
“没呢,少爷。”那女子的声音又轻又棉,好似他小时候吃过的糖浆。
“给我倒杯水来,我渴了。”石千躍道,便听到外房里有人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轻微的水流声。然后,她手里捧着杯茶撩门帘来到石千躍面前:“水已凉了,少爷若不怕渴,奴婢去为少爷烧些热的。”
石千躍接过她的杯子,顺手把茶泼了,把杯子放到一边,趁她望着地上的水发愣,扯着她的衣带将她拉到床边,剥去她的衣裤,令她躺在床边,像刚才一样,少女丝毫不动,任由他插入她的深处。石千躍撩开她挂在颊边的发丝:“晚上别离开。”他道,“明天再睡过去罢。”
花椰点头:“奴婢……知道了。”她深深的吸气。
这个反应令石千躍小兴奋。他原以为这少女是没有感觉的呢。婢女却突然道:“那个新娘……”
石千躍一怔:“甚么?”花椰眼瞥了一眼窗边,道:“总是在哀求……”石千躍顺着她目光看向窗边,却甚么也看不到,当她是胡说,手抚着她的躯体,堵住她的口,在这般快意的浪潮中,他不想再追问,也不再想听,不想为别的事情分散自己的精神。
在二次行房之后,他仍不允许花椰离开,手臂横过她的身体,意犹未尽的摸着她的躯体。
“你是我石大少的人了。”他带着浓浓的倦意,含混不清的宣布。
(*^_^*)五章 哀求的新娘
花椰,从一个少女,完成了向女人的过度。
这个令他成为女人的男人,就在花椰身边,床的里侧躺着。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横跨过她的身子,牢牢的压住她。花椰将身体蜷起,似一只小猫,缩在他怀中。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整个人都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花椰努力咬着唇才不至于叫出声,之后的痛楚更是一浪接一浪,似乎永无止境的继续被撕裂,越来越重的刺痛她,直到石大少爷最后那用力的一顶。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49:00 +0800 CST  
没有如花二少要她时,因为不能得到,所以细致的爱抚——那爱抚令自己感觉到快意与渴望。而石大少爷则不同,他根本不理会花椰是否已经准备好,他只管自己想的时候便要。不过花椰并没有任何不满,她知道即使表达出疼痛也不会博得大少爷稍微的怜惜,她只是一个下女,只要未来的小姐的相公满意就好。
原本花椰是没有资格与石大少爷睡在同一张床榻上的。但整个晚上石大少爷命她不许离开,以备他随时需要,但花椰最后还是失去了知觉,倒不是因为石大少爷的需求,而是因为那个哀求的新娘。
花椰到石家的时间是傍晚,吃了点东西沐浴更衣之后,花椰便在石家丫环的陪同下来到石家大少爷的房间。因为不是正娶,所以也没惊动太多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房间等着。
隐隐的,花椰看到窗边,一个穿着新娘服的女人坐着。仔细去找,又甚么也看不到,只在看向别处时,那个女人便在视线的角落出现。
花椰从小就能看得到,所以她一点也不惊奇或害怕,哪怕花她知道,那是鬼。
为甚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是对这里有甚么留恋吗?新娘的脸被大红的盖头遮的很严实,花椰没办法看到。而且紧接着,石家大少爷就已经回到房间。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1:00 +0800 CST  
接下来,便是他肆意的掠夺,花椰只能咬紧牙关,努力忍耐。
石大少爷是肯定没甚么生理方面的毛病的,从他这一夜行欢的次数上就明白,花椰到反过来担心花露珠小姐将来受不受得了石大少爷这般折腾。一整夜下来花椰又痛又乏,好几次脑中嗡嗡作响,几乎失去知觉。但就在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花椰听到女人在哀求。
眼睛没有注意到的窗边,那女人就坐在那里哀求。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石大少爷似乎终于倦了,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摆了个合适的姿势,沉沉入睡。花椰痛的身如火烧,只迷迷糊糊入了梦。
很多人都在哭,一个桑老的女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格外清晰。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反来复去,都是这样。
都这样求饶了,为甚么不能被饶恕?朦胧中,那个穿新娘装的女人,大红的盖头轻轻飘动,似乎站起了身,一步步向花椰走来,慢慢伸出双手,放在她的脖颈。
顿时花椰说不出话,喘不上气,也无法动,甚至发不出声音。
通常这种状况,人们称之为鬼压身。
花椰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是石家嬷嬷在门外拍门,唤着大少爷。大少爷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花椰知道自己不能比大少爷更慢起床,急忙坐起,披起衣服,去开门。
门栓打开,那个嬷嬷几乎是撞进门来的,手里端着汤药碗,看到花椰还披着中衣,气的脸都红了:“把自己当少奶奶了不成?是不是还要我们伺候您老人家起床?”
花椰不敢吭声,紧忙穿起衣。那嬷嬷身后的老仆们一拥而上,服侍石大少爷起床。石大少爷哈欠连天,懒洋洋的擦了面,那嬷嬷放下手中汤药,查看了床上染了血的白绢,拿在手里,回过头,很不耐烦的道:“把药吃了,赶紧去向我们老夫人问安,也不知花家是不是根本不懂这般礼仪?”
花椰淡然道:“奴婢只是花家的下人,若是有朝一日,会和我们小姐一起嫁过石门来的话,自然会记得早上起来向石家老夫人问安。”
那嬷嬷脸红的发紫了,看上去很想冲过来抽花椰一个耳光。花椰慢慢喝了药,由一个老仆引着,向老夫人所在的房间走去。
花家是想了解石家大少爷的情况才将花椰送来,石家自然也是非常想通过花椰了解花家小姐露珠的情况。进了房花椰向夫人程氏问了安,夫人命她坐下。花椰痛的根本不能坐,便道:“谢夫人恩典,奴婢还是站着好。”
石家大夫人程氏的神态和花家大夫人丘氏非常相似。令花椰恍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还未离开花家院子。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2:00 +0800 CST  
夫人呷口茶,淡然道:“花家小姐今年多大了?”
“一十五。”花椰道,“就要行及笄之礼。”
“花家,就这一个姑娘罢?”夫人又问。花椰淡然道:“是。”夫人道:“平日,都学哪些书啊?”
花椰道:“小姐没念过书,只请人教过弹筝。小姐还会刺绣。”
夫人似乎对花椰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又问:“花小姐平日除过这些,还有甚么爱好么?”
花椰道:“小姐还爱做些衣服袜子。前些日子才为我们家大夫人做了件小袄。”
夫人微笑:“怎么,花家买不起一件小袄么?”花椰道:“小姐常说,钱再多也要省着花,而且自己做的总是比买来的穿着舒服。”
夫人舒颜笑道:“后日早上,我便叫躍儿送你回去,顺便去你们家下聘。你回去见了你们家夫人,就说这门亲事我很满意,这样好的儿媳,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
花椰欠身告退,将出房时,却想起那女鬼,回身问道:“请问大夫人,贵府上可有过待嫁之人过世么?”
夫人怔了一怔,似是不明白花椰意何指,很是不悦的皱起了眉,花椰急忙道歉,出得房来,无处可去,只能再回石大少爷的房间。
石大少爷白天都不在,房里空荡荡只有花椰一个。晚上用过饭回来,便在房里与花椰肆意交合。石家人知道这日子特殊,除了一日两次准时端着避孕汤药进来的李嬷,别人都睁眼闭眼,不大理会石大少爷的放荡。
——少爷总要表现出大丈夫那强壮的一面,给花家留个好印象才好,可不能让人家小瞧了自己,不是?
只是两日来,花椰总听到新娘的哀求。
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凄惨,也越来越迫切。原本只在夜里听到的,现在却白天也可隐隐听闻。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为甚么不能答应她的哀求?都已经这样没有尊严了……花椰手肘支在桌边,扶着疼痛的头,喝下避孕用的药物。
一日两次,她必须要喝下这些汤药,以确保石家第一个孙儿,不是从她这个下贱人的腹中生出来的。喝完的碗还未递过,李嬷便一把抢走。油灯边两只小虫围着灯光打转,花椰有点出神的盯着它们。
“喂,过来,帮我净身。”石大少爷懒洋洋的命令。
这是在石家的最后一夜了,明个起身,就终于可以回花家了罢。花椰扶着桌子站起身,服侍石大少爷擦脸净身,与他一起躺在床上,例行公事。
耳边的声音比平时还大,还伴随的哭声。
哭声,总觉得有些耳熟的……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放过我罢……求你们放过我罢……”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2:00 +0800 CST  
光。
并不刺目,很是柔和的光芒。
那光芒照耀下,两个孩童互相追打嬉闹着。
“喂你知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
“过三个月花家大喜——”
“我自然知道——”
“但花家不能大喜——”
“我自然知道——”
“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花家小姐大喜之后第三日——一定得死——”
石千耀猛的睁开眼睛。
桌上油灯未灭,两只小虫围着灯光打转。
石千耀伸手摸摸额头,一头的汗。刚才那是甚么?幻觉?做梦?他下意识的想推醒身边的婢女,却发现床榻空空。
花椰不在?
石千耀有些着急,他下床,想看看那婢女是不是睡在外厢房。
撩开帘子,却先看到一双腿在摇晃。
石千耀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不能!花椰怎能突然上吊自杀?不能!他还没有享受够她的体温!顺着她的腿抬眼向上望去——
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粉面桃腮,双眉入鬓,腮下两棵小痣。
原先应是个美女,现在却睚眦尽裂,嘴唇胀紫,长长的舌头吐出口外。
但,不是那身材修长的花椰。
不知是惊亦是恐怖。可是,他心中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_^*)
石千耀突然惊醒。伸手摸摸额头,一头的汗。刚才那是甚么?幻觉?做梦?他下意识的想推醒身边的婢女,却发现床榻空空。
花椰不在?他突然心脏似乎被人揪紧。这又是另一个梦,还是刚才那梦向自己演示的,是事实?
他趁着月光跳下床,大步走到外厢房,一拉开门帘,就看到她——那个与自己同床三日的婢女,身着长衣,侧坐在外厢房的床上,怔怔发呆。
看到她没事,石千躍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恼火:“谁准你离开的?”
那婢女抬起头,目光在夜中清淡如水,令人发冷:“奴婢……梦到大少爷……”
“梦到我,我不是就在这里吗?”石千躍很不耐烦,“回来睡觉!”
花椰微微摇头,终于还是下了床,由石千躍拉着,回到了里屋,褪去衣衫,滑进被子。石千耀揽她的腰,轻声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一个女孩上吊自杀,我以为是你……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吗?”
那婢女不答话,石千躍自己也有些好笑。也许是因为夜深了,人难免会产生孤独感,也许是因为刚刚做了噩梦的关系,心里还有些恐慌,他居然会对一个下女如此柔声细气的说着情话。转身要睡,那婢女却突然转过身来,环臂抱住了他。
这是这婢女头一次主动对他温柔。她是知道他的不安,所以才想安慰他吧。
石千躍的心中,对这个婢女似乎产生了一些有别于下体冲动的其它感觉,那贴在身上的柔软,令石千躍突然有些想哭。他轻轻伸手握住她的手背,过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3:00 +0800 CST  
一夜无梦。
次日起来,该去花家下聘了,石千躍在房中最后亲了亲花椰,便出门和老仆石贵一起到大夫人程氏的房间。进门见了夫人,却见娘一脸沉闷,摸着他的手嘱咐着他要有礼、要谦虚等等注意事项,不似儿子要去订亲,却似要去战场一般,末了,一声长叹。石千躍不大明白何以娘亲会如此严肃,但时间紧迫,来不及详问就急忙上路了。走到门口,石贵追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大伞:“大夫人叫大少爷带着,说看天色不大好,可能会下雨。”石千躍接过,夹在腋下,出门骑马便行。
这个时代的城廓是很大的。自城东到城西要走大约一个多时辰,有大队人跟着就更慢了。九月初的天很不稳定,早上出门时看还有阳光,走着走着天色就变了,丝丝的雨滴慢慢落成豆大的雨点。石千躍急命佣人们抬着东西躲到一个茶坊里,大家坐下了休息,喝着茶,吃着果子,一边看着天。
花椰没资格坐,尤其是一房子却是男人的时候,她只站在石千躍身后。她的心思不在天色上,她完全被茶坊中一个男人吸引住了。
那个男人,唇红齿白,秀眉斜飞,细长的双目似笑非笑,乍一看似乎二十岁上下,仔细看他的眼,那双深邃幽暗的双瞳似乎已经至少三十岁年纪,但他看到花椰时微微的一笑,那清澈的笑容又似乎一个未成年的孩童。他一身白衣,领口袖口却用红缎锁了边,身上针线也是红线所纹,白衣红绣,又干净的一丝不染,在这阴暗的天气里,扎眼令人不敢逼视。
但花椰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几乎无法转移视线,她甚至听得到心脏的跳动。无论是花家大少爷花隐寒也好,或者石家大少爷石千躍也好,无论靠的多近,他们的相貌在花椰的心里都是模糊一片,唯独这个男子,如同水墨山水里突然出现的一抹重彩,如此清晰,如此明快。
从那男子看花椰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似乎他也有一样的感觉。他上下打量花椰一翻,目光便移到了石家带来的行李上。
石千躍自然立即就察觉到了花椰的异样,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这样直盯着男子看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更何况她前一晚还睡在自己床榻。石千躍皱眉,瞪了花椰一眼。石家众家丁看到花椰的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3:00 +0800 CST  
也都有些忿忿不平,怒视花椰。花椰还没甚么反应,那个少年却起身,在众人敌意的目光中走向石千躍,微一停步,道:“婚最好还是不要结了,否则三日之后,新娘必死。”
石千躍一惊,梦中如梦似幻的孩童的对话突然出现在心头:
“喂你知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
“过三个月花家大喜——”
“我自然知道——”
“但花家不能大喜——”
“我自然知道——”
“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花家小姐大喜之后第三日——一定得死——”
“……大少爷!大少爷!”家丁大声呼唤,石千躍猛的抬起头来,对上家丁石柱焦急的眼神,急忙起身,四下寻找那个白衣美少年的身影,却听石柱无不遗憾的叹息:“大少爷现在才追?追不上了!”
雨已经小了许多,茶坊前后,却都看不到一点白色,四处都是泥泞。
石千躍摸摸额头,一手的汗。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4:00 +0800 CST  
去花家下聘礼,被花家老爷夫人仔细审视了半天,吃过所谓的便饭之后,回到家中已经傍晚。不及休息先去拜见父母,再去沐浴。入夜家人团坐,石千躍向父母形容了花家的规模,大约多少佣人,门院宽窄等,石家老爷和大夫人听罢大为安心,接下来就开始安排婚事的筹备。
次日,石千躍早上起来去向娘请安,却见她的母亲——石家大夫人程氏愁容更深,伸手叫他到身边来,握住了他的手,那手心又潮又冷。
“娘?”石千躍立即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娘,您可是有甚么不放心的么?”
程氏点头,示意身边的丫环婆子都走开了,把房门掩上了,才道:“你如有空,先去看看找个道士或风水先生甚么的回来,看看咱们家,是不是招惹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
石千躍怔,程氏低声道:“儿啊,为娘这四五天来晚上只作一个怪梦,梦到一个穿着新娘装的女子在咱们家大庭里上吊死了。令为娘心里好生不安……”
石千躍只听她说得前半段,脸色就变了,程氏突然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道:“那个花家的婢女,过来的时候似乎就说了这么一句……‘贵府上可有待嫁之人过世么?’”
——那个新娘……不断的哀求
石千躍脸色变的很难看,程氏握着他的手又更用力了些:“娘这几日总在想,咱们会不会被甚么冤魂缠上啦?”
“不会的啦,娘……”石千躍还未说完,程氏打断他道:“咱们石家……像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谁能保谁祖上就没冤死过人呢?娘就心理寻思着,别你那你新娘子嫁过来,还没给你留下后代,就出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跟人家交待?”
石千躍皱眉,道:“娘,您怎么能这样想?咱们家从没死过人,更别说冤死的,咱们这样一个大户人家,又是马上要办喜事了,突然出去找术士看风水……娘,你别吓得人家不敢上门才好。”
程氏被他这一提醒,也是惊得一身冷汗。话人人都会说,再说的不好听了……她摇摇头,道:“亏得你提醒。这番话,你还是当为娘的没有说过吧。”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5:00 +0800 CST  
杯盏尽碎。碎片和着剩茶,高高溅起,打在花椰的脸颊上。
花家大夫人丘氏双目圆睁,鼻翼因为愤怒而迅速翕动,脸色也慢慢由赤红转为更加暗淡的禇红色。
跟随大夫人多年的陈嬷用力扶着她,好似生怕她会突然倒下来一般,惊慌的只懂得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夫人小心身子,可千万别动怒,千万莫要为了这个下贱人气坏了身子……”
丘氏用力推开陈嬷,手指一指花椰,大声怒问:“你说!你到是说出个理由!凭甚么在告诉我石家家大业大、石家大少爷也健康强壮、知书达礼之后,却非要我送还聘礼,说小姐不能嫁他?”
花椰跪在地上,额头贴在手背上,不敢抬起。她知道大夫人这会是气上了头了,如果再气下去,搞不好自己会被乱棍打死也未可知。她有些犹豫。
“夫人你息怒,千万保重身子,这愚蠢的贱人说的话,怎能当真……”陈嬷不敢寸离大夫人,唠唠叨叨的劝着。
“你到是说呀!” 丘氏见她不吱声,又一个茶杯飞过来,砸在她面前的地上,摔的粉碎。
花椰叹息,终于道:“奴婢在与石家大少同来的路上,因为大雨到了一个茶坊里避雨,遇见一个……”她微一犹疑,“一个江湖术士,他没跟我们打招呼,就突然说:‘婚最好还是不要结了,否则三日之内,新娘必死。’说完,就突然凭空消失了……”
丘氏气愤略平,道:“你说,当时石家大少爷也在场?”
花椰点头:“还有许多石家家丁,也是亲眼见到的。”
丘氏立即对陈嬷道:“去!你去石家,去当面问石家大少爷,可有这件事?”陈嬷应了,丘氏又瞪着花椰,道:“看着,如果你是说谎,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陈嬷从花椰身边走过,回头狠狠瞪了花椰一眼。大夫人喝着茶,另有奴婢过来斟着,花椰仍跪着,陈嬷不回来,她不敢起身。
从东城去西城,大约一个时辰多些。从西城回东城也是如此。待陈嬷满头大汗的返回,花椰的膝盖已经没有感觉了。而接下来,陈嬷说的话才更令她难过:
“大夫人,我去问去了,石家大少爷刚巧在家,大少爷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当时一起的家丁也没一个见着的……”
花椰微微闭眼,丘氏一脸得色,不说话,只品着茶。陈嬷向大夫人回复完毕之后,回过身来指着花椰的鼻尖,大声道:“我可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小姐向大夫人央了,陪嫁的丫头换成小竹姑娘,不要你跟着了,你才说这样的谎话,想小姐把婚事取消?你以为你这蠢东西说的谎不会被人揭穿?大夫人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好几倍!你这吃里趴外的东西……”说着,似乎怒不可遏,上来要打。
“行了。”丘氏端起夫人的架子和威严,“去,把这丫头拉到东院,鞭苔二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由着那张贱嘴胡说!”
花椰终于得以站起,摇摇晃晃的跟着陈嬷向东院走。她听得身后一阵低低的议论和讥笑声。啊,想是在她去石家之前,就有人已经知道了小姐不要自己陪嫁,只要小竹姐的事吧,所以才在背后讥笑自己:让人玩了身子,又不得好。
花椰叹息。
身子被玩弄或是被鞭苔,名誉被践踏或是被侮辱,都无关紧要。花椰知道花露珠根本不喜欢自己,自从小姐身边多了任小竹,自己在小姐身边更是多余的存在。
晚上花椰住处从小姐的阁楼被移到了烧火房旁边,她也已经由小姐的贴身丫环被降级成了烧火丫头。这是院子里最脏最累的职业,但花椰并无所谓。做甚么工都是一样的做,烧火也总有人来烧,大家才能用上热水,吃上热饭的。只是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背上的鞭伤被汗水一浸,总是蛰的很痛。
烧火人总要在别人都用完了热水的时候,自己才得用热水,花椰也是这样。这大概也是做这份工唯一的好处了吧,可以随便用热水洗澡,而且澡池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只是,她无法外出。
她本想得空自己出大院去寻找,当时那个白衣红襟的少年人,只是她根本没有一天得闲。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离两家的婚约之日,也越来越近了。
(*^_^*)
花隐寒知道花椰被贬,比家里的女眷们晚了大约一个月。
在他知道花椰已经去烧火房之前,他已经在二院墙后的花园里等了足足一个月。
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花椰路过,他早等的心如火燎。
终于有一天下午,他偶然听到两个婆子的对话:
“……就好比那个丫头,小姐身边那个!”
“啊,我知道。”
“原本多受宠!还派去了石家试婚,结果一回,却疯言疯语的说甚么小姐嫁过去会死,要大夫人取消婚事!”
“啊,这个我早知道,甚么受宠啊,真正小姐身边受宠的是小竹姑娘……”
“小竹?我见过的,又活泼又有礼貌!就是比小姐年纪大一点。”
“可不是就是年纪大一点么!小姐央了大夫人,陪嫁过去的丫头只要小竹,那个试婚的丫头就乱放谣言,说甚么小姐的婚事不吉利……还不是想把好好的喜事拆散!”
“真是,这都安的甚么心那……”
“活该被贬成烧火丫头,一辈子嫁不得人!”
说着,那两个老婆子奸诈的一起笑出声,似乎“嫁不得人”就是这个时代对一个女人最深的诅咒。
花隐寒却因为她们的谈论而揪心。
是花椰!一定是花椰!她怎么会去了烧火房?那个脏地方……
花隐寒皱眉。她还值得自己挂念吗?
大院里丫环有的是,只是……她们都不是花椰。
再去看她一次好了!他咬牙。
于是这日夜,花隐寒便出现在这里。
烧火房里早已熄了火,所以他才来的。他不想进那个肮脏的地方。
花隐寒看到花椰去了澡堂——如今,他已经知道那个是女佣们的澡堂了。
但他还是跟了进去。待花椰洗完澡走进斜堂,便被他一把抱住。
湿淋淋的,还有皂角的气味。
他安心了,她是干净的。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6:00 +0800 CST  
“二……少爷?”花椰低声求证,却只换来一句“闭嘴”。花椰明白,二少爷并不想与她叙旧,他只是想念她的身子。天气已经颇寒冷,花隐寒褪去自己的衣衫也花了一点时间,然后粗鲁的抓过花椰的头发,把她摁倒在地上。花隐寒爬上她的身子,吸吮揉弄,有些笨手笨脚的试着挺进她的身体。
进不去……花隐寒皱眉,跪起身,将她的两腿向外扳开,然后用力深深的插入。
他听到花椰一直呻吟着和倒抽气的声音,但他决定不理会——这会哪还顾的上理会旁的?原本女人的身体比自己用手要快慰千倍。这种感觉如此美妙,令他无法停下,随着天生的本能指引着感觉,加快速度与力度,他用力握着她的小小的浑圆,好像骑在青牛的背上、用力抓着牛角一般,在最后放出的那一瞬,一种征服的快感涌便他的全身。
喘息片刻,他自她身上起来,看也不敢看花椰一眼,只顾穿起自己的衣裳。
“二少爷……”花椰的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轻轻的道,“如果你能出门,勿必去一趟城东角的茶坊……找到那个白衣红襟的少年……”
花隐寒怔道:“甚么?”他以为她会向自己抱怨或是哭泣。
花椰从地上爬坐起身,竭力忍着痛苦:“小姐若就这样嫁去石家……一定会有危险的。”
花隐寒皱眉,他想起那两个婆子的评述。他该信她吗?可是即使刚刚被自己弓虽.女干,也只挂念着他能去一趟城东的茶坊。
“好罢,明个,我去走一趟。”他点头,然后眼看着花椰似乎松了一口气般,又侧倒在地上。
他蓦然有些心痛,心中似乎涌起一阵其它感情,令他爱怜。虽然明知这举动不应该、很好笑,他却还是俯下身,将她抱起,细细的亲吻她的唇。
“我明天就去,”他轻声承诺,“明天晚上的这个时辰,在这里等我,我把我明天的发现,说给你听。”
他感觉到花椰虽然浑身发抖,却仍然还是点了点头。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6:00 +0800 CST  
次日晚上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果然花隐寒又看到花椰。当他到澡堂的时候,她一个人披着外衣,坐在那里,似乎专门在等他。花隐寒褪去衣服,似前一日一样,强占了她的身体,待满足,才对痛的发抖的花椰说了结果。
——没遇到。
花椰虽然是被他伤害的一方,却依然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似乎想要安慰他一般:“没关系,”她道,“二少爷明日再去就是了。奴婢会一直在这里等二少爷的。”
花隐寒暗自心喜。
这似乎他们之前的契约一般,花椰每日在这里等着被他侵犯,不抱怨,不反抗,不逃避。她要的,只是他每天回来告诉自己,有没有那个白衣红襟少年的消息——就只为这个消息。
但终于有天,花隐寒回来,说出那个少年的样貌。
“你遇着他了,他说甚么了?”花椰有些心急的问。
花隐寒看她的目光却有些怪怪的:“你真的是为了珠儿么?”
花椰不解,看着花隐寒解下自己的腰带,抓住了她的手,一圈一圈缚住,然后绑在斜梁上。
“那少年说我说谎吗?”花椰有些不安。原本以为,这是她唯一可相信的了。
花隐寒不答,开始比平日更加粗暴的占有她。花椰知道他是在生气,可是却不解他到底为甚么而生气。
待他终于发泄,自她体内退出,花隐寒退坐在一边,喘息一阵,才道:“他长的真俊俏……比我和石大少都俊俏。”
花椰怔,她只想知道那少年说了甚么关于小姐的话,并不关心他长的如何。虽然他的确非常英俊……“但那于奴婢又有甚么关系呢?”她颤声问,疼痛还残留在她体内,双手还被绑吊在斜梁上,她无法坐起身,只能努力的仰着头看二少爷。
花隐寒不答。
这一日他又来茶坊。这茶坊里的茶博士已经认得他了,他一进门就连连招呼:“唷!花二少爷!您来啦!我们这新进了上好的碧芽子,要不要给您彻一壶?”
碧芽子,就是时下流行的“碧云茶”最嫩的茶叶。花隐寒在家里也时常喝的,并不觉得如何稀有,也无意与他咶噪,挥挥手那博士便识趣的下去泡茶了。待茶泡上来,他喝了两口,便突然觉得身后的气氛有了一种异样的骚动,似乎此时坐在茶坊里所有客人,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同一个方向,而且正好是在他的身后。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8:00 +0800 CST  
花隐寒转过身,一眼便认出,这就是花椰要他找的那个少年。
一袭白衣,衣领和袖口却用红缎子围的边。那少年细眉细眼,双目斜飞,皮肤白净的似乎不是凡人。花隐寒自詡自己也是方圆数十里挑灯美男子,可是这少年竟耀眼的令自己不敢上前搭话。
其实不用他来搭话,那少年一眼就已经看到他了,便走了过来,与他同桌。
“你似乎找我很久。”他第一句话就这样说,声音清澈如玄冰。
花隐寒惊讶。他从来没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每天只是坐在这里喝茶而已。“你怎知?”话一出口花隐寒便后悔,他的自尊不希望自己招惹这个少年。“不……不关你的事,你请自便。”
那少年微微一笑,笑容纯洁的好似没有心机的孩童:“你今日不会睬我。但过得第二个朔月,你必会再来。”说罢,便坐到一边,要了一壶茶水,吃了些果子,便自顾走了。
待那少年人走了,他才招茶博士过来:“刚才那个白衣少年,你可认识他么?”茶博士摇头:“二少爷,像您这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认不得几个……”言下之意,根本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历。
打听不到这少年人的来历,花隐寒越发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自己笨。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找他?一定是有人告诉他的,那人当然只可能是花椰!——哪里是为了珠儿,她必是为了她自己。她想与这个少年偷情,却苦于没有办法,所以便托了自己。自己却这样笨!每天这样辛苦的跑来跑去,结果却只是给这贱婢利用,做了她偷情的传话之人。
想到此节花隐寒当然怒气冲冲,回来便报复在花椰身上。“明天我不再去了。”他宣布,“明天也不会再来这里找你。”
花椰很是失望。她不明白花隐寒到底是遇到了甚么事,所以这样生气,甚至怀疑自己。她无力的平躺,望着湿霉的顶棚,不发一语。
花隐寒此时更希望她会询问,会质疑,会争辩。可是她却甚么也不说,令他更加焦虑。难道自己的推测都是真的吗?——少经人事的他却不知道,花椰根本连他脑子想甚么也没猜到。他扯下系在花椰手腕上的腰带,穿起衣服,花椰斜坐起身,曲膝半卧,双手撑地,手腕上被腰带勒出条条青痕。纵使花隐寒千般恼恨,却也心生怜爱,终于跪下身,将她揽在怀中:“好罢,我不计较。但你要应我,从此不再与那少年见面。”
花椰茫然,她都不认识那少年,怎能随便应允?一时踌躇。花隐寒见她迟迟不答复,终于一咬牙:“好罢!你要答允我,一则不要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有甚么关系,第二别再要我传话。只需答允我这两点条,你爱在外面见甚么男人也随你。”
这是花隐寒做出的最大的牺牲与让步了。他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这样迁就一个婢女,可他就是如此,宁愿不要尊严,如此低声下气,他也不想与她断情。
——也许,因为她只是个婢女罢。
如果是他正式的妻,他必定连她看一眼别的男子也不允的,但因为毕竟花椰只是婢女,所以花隐寒便不在意她与多少男人相好,他只要花椰在他面前时,只是属于自己的唯一的女人便好。
花椰终于点头,花隐寒也终于松口气,怜惜的再度将她抱紧。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8:00 +0800 CST  
一晃又一个半月过去,这日正是十一月二十九日,花家小姐与石家大少大喜之日。两家都张灯结彩,大肆铺张。按习俗,石家大少一早就得出门迎亲,到了花家之后还要进行一系列程序之后才把新娘接回家。迎亲的队伍在返回的途中必须要走与来路不同的路线,来与回各绕半个城池,吹吹打打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他石家今日大喜。到了石家之后,还要先行入门之礼,要花老爷亲手将新娘抱出花轿,还要跨过马鞍、火盆,进得正厅还有一系列仪式,全部完了新娘被扶入洞房,新郎却不能去,他要陪客,因为这时候对于宾客而言,正题才刚刚开始——开吃。
石千躍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注意着花小姐身边的丫环,只看到一个婆子,还有一个明显比花小姐年纪大的丫头,那天来试婚的婢女呢?他借着敬酒,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看见,但又不能向花家人打听,只能晚上入了洞房之后,再向自己的妻子问问看罢。
待天色渐黑,宾客渐散,已经八分醉意的石千躍入了洞房,挑了花小姐的盖头之后,却惨叫一声,推门跌跌撞撞就逃入院中。
院子里的宾客多半已经走了,但部分本家亲戚还在,由石大老爷石宗远招呼着。众人见这新郎这般狼狈,都禁不住笑出声来,石宗远也赔笑,上前扶起石千躍,低声喝斥:“躍儿,你做甚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石千躍却脸色发青,嘴唇发抖,道:“爹……爹……这……这……”他伸着手指,哆哆嗦嗦指向新房,似乎房间里有甚么可怖的怪物。
平时不见外人的石家夫人们在这大喜的日子也都在前厅里陪坐,听到动静也都过来看,见石千躍这般动静,面面相靦,然后又一至将目光转向石宗远。石宗远皱眉,他不方便进入新房——那毕竟是他儿媳的房间,平白进入会惹人非议——他向立在一边的大夫人程氏使个眼色。石千躍是她是亲生儿子,她自然应该进去看看到底出了甚么事。
程夫人会意,明白丈夫很不高兴,瞪了爱子一眼,走进房去。石宗远命老仆石贵扶住石千躍,回头向余不多的客人招呼道:“各位少坐……”
他话还未说完,蓦的却听到房中,夫人程氏也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碰”的一声撞出门来,跌跌撞撞的不小心在门口拌倒,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倒爬出来。
起先石千躍的举动大家虽觉得奇怪,但还不至于惊异,但现在看到连夫人也是如此,众人脸上皆变了色,石宗远顾全颜面,咳嗽一声,压着心头怒火,慢慢走上前,皱眉道:“夫人,何事如此惊慌?”
程氏面无人色,抬头看他,伸手一把将他抱住,尖声叫道:“老爷,新娘是鬼……是女鬼!”
——这个女子的相貌,分明就是她前几日连夜噩梦中,那个上吊死去的新娘。
就连那腮下的两棵小痣,都是在梦中,见过数次的。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5:59:00 +0800 CST  
人们对鬼怪总是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敬畏,而且同情,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新娘是鬼!
这四个字便似乎带有法力,所有的人都被惊的变了脸色。
石宗远的两房妾室张氏和余氏看到情景不对,双双上前扶住了程氏,虽好奇,却不敢走进新房看个究竟。还是老管家石福有眼色,先劝得众亲戚本家各回各家,回来掩上院门,才道:“夫人您别着急,您慢慢说我们听着,到底这房间里坐着的,是不是花家的千金,咱们大少爷的新娘子?”
石千躍和程氏同时点头,却又同时摇头,两人的脸色一样的慌乱。
“那你们两个人害怕甚么?”石宗远有些沉不住气的怒问。好一对母子,竟让自己在这一干宾客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石千躍毕竟是男人,已经站住了身子,向父亲躬身下拜道:“父亲请容孩儿回禀。这怪事要从三个月前,花家试婚的婢子身上说起。”便将那婢女如何入门,自己与母亲如何做同一个梦,如何梦中一个身着新娘服的女子上吊而亡的事情一一道来。这些事原本是家眷内事,一般大家族中由夫人主持便好,石宗远这个一家之主根本无心理会,也就无从得知。
待说到那个梦中的女子,如今就在这新房之中,即使见过市面的石宗远,脸色也不禁有些骇然。这大喜的日子,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来!自己的亲生爱子,怎能与一个女鬼同床?石宗远有些不知所措,老仆石贵上前道:“老爷,少爷今天已喝的有些多了,已不胜酒力,不如先行他院安歇,改日再圆房不迟。”石福亦道:“阿贵说的是,老爷,新娘子已嫁入咱们家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奴明个儿一早,就去找个风水先生、江湖术士,看看是甚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咱们家,做做法,将它除去。”
石千躍立即道:“孩儿明早去趟花家,去他们家打听清楚些。”
——其实比起这个鬼新娘的事,他更想找到花椰。当然这个企图不能说出来。
众人都觉得这个安排合理,没有异议,便各自散了。大夫人受了惊吓,不能独处,于是二妾程氏、余氏便整夜陪着她入睡。至次日辰,程氏一睁眼,却见天色已然大亮,忙起身,侍奉她多年的婆子李嬷连忙安慰她道:“大夫人省心,少爷和石贵一早已出门去了。”
程氏点头,略略放心:“那……新娘呢?”李嬷道:“听说她自家带来的丫环婆子陪着,一整夜都坐在新房里等着大少爷呢。——唉,也怪可怜的。”程氏手按胸口,点点头道:“是啊……老天保佑,不要在咱们家出事就好了。”
楼主 水鱼干  发布于 2016-09-07 16:00:00 +0800 CST  

楼主:水鱼干

字数:85321

发表时间:2016-09-07 23:42:5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9-19 19:36: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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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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