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小道士,我只想安静的把一些神秘的鬼事讲给你听!

师父他们唱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候,他们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可周围却开始骚动起来,借着月光,我隐约看着我这一边周围有好几个游魂快速的走了过来。再转头一看肖爷那边,我忍不住笑了。那货那边更多,大概数了一下,不下十个,而且还很分散,这下够他跑的了。

游魂赶路,一般都是用散步的速度,听到喊魂之后也不会很快,顶多相当于快走的速度。所以我们可以用跑的速度来阻止它们,几个还行,数量一多就有点累人了。

驱鬼咒很短,只有短短几句,所以我和肖爷就和神经病似得朝着快速走过来的灵神跑去,走到一个游魂身边,就对着它念一段驱鬼咒,咒语念完,它就会身体一抖,然后速度变慢转身离开这里继续赶路。

师父和潘师傅这一顿喊魂声音太大,在深夜的晚上显得尤其清晰,甚至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回声。声音大虽然效果好,但是导致的结果就是把这整座山的游魂都喊了过来了,而且听潘师傅说城隍庙就在这附近,游魂自然就更多。

我和肖爷玩命的劝退着要向这边靠拢的游魂,但是让我有点绝望的是,有源源不断的游魂朝着这个地方靠拢过来,我用驱鬼咒劝走一个,似乎就又多了两个朝着这边走过来。

也许大家会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山中会有这么多游魂。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管一方人,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一个阴间入口,这个入口叫做城隍庙。我这里说的城隍庙其实是阳人看不到的,所有的游魂赶路就是去这个地方。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7 18:59:49 +0800 CST  
就在我感觉要顶不住了的时候,两位师傅的大声吟唱声停止了。声音一停,那些准备靠近的游魂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自顾自的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想转头看看师父和潘师傅那边什么情况了,在我视线还没移到那块凹地的时候,就听到哎哟卧槽一声,扭头看去,肖爷正好从一块石头上一滑,一头就载进了石头下面的灌木丛中,我哈哈一笑,这年轻人就是浮躁啊。

没有管他,再把视线移到凹地,看到师父和潘师傅已经走了出来,潘师傅手中拿着一块附物木牌。

看潘师傅那架势,应该是已经把那个灵神收进附物里面了。

肖爷也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一边咒骂着一边整理着发型。在他看到我们都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才快走几步跟上来。

回到师父的住处,潘师傅快速的摆出了一个困魂阵,并且在阵上附加了好几道符,目的就是为了消弱那个灵神的戾气。

潘师傅在木牌上面画了几道手咒,撕掉木牌上的封符立刻丢进困魂阵中,不用招呼,那个灵神就自动出现在了困魂阵中。

这次我看清楚了这个灵神的样子,一身布满这浅灰色不规则纹路的白色长褂,头发长而凌乱,消瘦的脸庞泛着绿色,中等身材,没有一般灵神的佝偻,站在那里犹如一颗松树,坚挺笔直。看上去死的时候大概四十左右。

“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是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假扮阴差来骗贡。”潘师傅脸色不悦的说道。

肖爷挥了挥手手中的桃木剑接过话茬说道:“你胆子蛮大,信不信我用我这玩意捅死你。”

“禽兽,你这话有歧义。”我看着肖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师父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什么歧义?”

我赶紧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闹着玩的reads;。”

并不严肃的开场似乎带动了那个灵神的情绪,它开口说道:“我不是有意要假扮阴差的,实在是太饿了,闻着贡品香味就过来了,嘿嘿。”

“看你的装扮,你是晚清年代的人?”师父问道。

“不是,我死的时候自己拿我爷爷的衣服穿上了,其实我才死了二十多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死了之后明明看到阴差过来了,可它只是和我打了个照面,却没有带我走。”那个灵神无辜的说道。

师父转头看了看潘师傅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应该和那件衣服有关,仔细看看那些先灰色的纹路,像不像那个?”潘师傅神秘的说道。

师父眼神没有潘师傅好,所以他从口袋里面拿出眼睛带在眼睛上,定睛看了看,然后说道:“诶?是哦,这衣服上的纹路有点像以前的隐魂符。”

“卧槽,引魂符?这不像啊,引魂符那是这样的。”肖爷大声说道,把困魂阵中的那个灵神吓了一个激灵。

潘师傅白了他一眼说道:“是隐魂符,隐藏的隐。你小子说话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我哈哈一笑,拍了肖爷一下,然后问道:“隐魂符是干啥用的?”

师父解释道:“字面意思,隐藏魂魄用的,据说这种符画在寿衣上,可以让前来勾魂的阴差看不见穿着这种衣服的魂魄,这是很久以前的法门了。到现在已经基本销匿了,我也只是看过符文,符咒和手决我也不知道。”

我问师父这种画了隐魂符的寿衣被灵神穿上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变幻成阴差的样子。师父告诉我:“也不一定,都可以变,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可以,只是不同的变幻形态需要不同的符胆,而且画法也很讲究,这种东西好像已经失传了,我几年前在巫师父的家中的一本符篆书上看到过。”

巫师父不是刘匕的师父么,不过现在已经去世了。会不会把这种隐魂符教给刘匕呢?如果有教的话我回去得问问刘匕这是不是可以外传的法门,要是学会了这个。等我老去了如果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的话,我可以用这种方法留在人世间去了结一些心愿,这也挺好的嘛。

不过转头看了看困魂阵中间的那个灵神,我就放弃了那个想法,它的表情很失落,似乎也不想留在这人世间。如果这隐魂符用了之后阴间不收我,又没有同行送我下去的话,那不是活生生的断了自己的轮回路?想到这里我问师父是不是用了之后就下不去了。师父点点头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种符很鸡肋,已经没有人愿意用了。”

“好厉害,你能不能变成个白富美给我们看看,或者变只哈士奇。”肖爷打趣的对着阵中的那个灵神说道。

“啪”潘师傅又是一巴掌拍在肖爷的后脑勺上,嘴里厉声说道:“你还能不能有点正经了?”

肖爷嘿嘿一笑紧紧闭上闭上嘴巴,委屈的看着潘师傅。我又是哈哈一笑,说了声活该。

阵中灵神看我们气氛轻松,他又开始说道:“各位师傅能不能把我送下去,我现在已经迷路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假扮阴差也是因为没办法,我实在太饿了,而且我知道你们是道家人,或许能帮我,我才找上门来的reads;。”

潘师傅见灵神说出了自己的苦衷,本来微微点了点头的他突然又抬起头说道:“那你要我们一般的阴德福报是什么意思?”

“对啊,是什么意思?”肖爷讨好式的附和道。

“呃,这个,我只是开开玩笑。我其实也就知道这么回事,阴德福报多了可以让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过衣食无忧的快乐日子。可是,我真的只是说说,我不是真的阴差,也要不了你们的阴德福报啊。”灵神支支吾吾的说道。

师父点点头,说道:“算了吧,我们就不追究了,不过阴差知道你刚才冒充它了,所以你下去之后要先去找阴差投案自首。”

“好好好,没问题,能下去就好。”灵神一阵点头,生怕事情出什么变故。

师父说:“那你把这件白褂衫脱下来,我们送你下去。”

灵神点点头,快速的脱下了身上的那件白色褂衫,手一扬就丢了出去,白色褂衫立刻换成一团黑色的粉末,渐渐的消散在空气之中。落到地上的只有点点黑灰,很细。

相信很多朋友家里也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些黑色的粉末状的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看了这个你们应该了解一些了。不过不用害怕,这只能说明家里曾经有过路游魂进过而已,而事实上,我们每一套房子都被灵神光顾过,只不过它们不会停留,转一圈就走了。而且每一套房子里面都有个家神。

说道这里,小道又要闲扯几句关于家神的题外话了,算是个科普吧,不过大家看了不要害怕,如果会害怕的同学,那你就当我在扯淡。

我们每一套房子,就算是刚建好的新房,首先住进去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被我称之为家神的东西。每一套房子其实都不只住着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灵界的朋友。只不过它不算是我们认知中的鬼,因为它们不是人死后的魂魄。

具体是什么?我曾经在一本关于阴间的书上看到过残缺不全的记载,说每套房子中的家神其实是那些动物在畜生道轮回满了之后下世可以投胎为人之前,都会变成人形的魂魄被放到阳间的家家户户去与人共同生活,以此来熟悉人类的生活方式。

这种灵很脆弱,基本对我们活人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它们被放到阳间之后就会各自寻找自己的住处,也就是我们活人住的房子里面。只要等房子建成封顶之后,它们就会入住进来。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住的新房子其实里面已经有一个灵在里面了。

农村里面入新居要进火,都会挑个好时辰然后上几炷香烧点纸钱做个简单的入火仪式。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在告诉家神这房子是我们的,我们要进来住了,请多多关照,这就算和家神搞好关系了。住进去之后大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有的家神品行好的,还经常会帮同住的活人一些小忙。就像你出门之后,会突然想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或者煤气没关好,返回之后看了看果然没关好。那这就是家里的家神通过某种方式提醒你了。又比如很多人家里贴了墙纸,墙纸上面的突然出现了一些污渍,怎么擦也擦不掉,过了一断时间,那污渍又不见了,而且墙纸上毫无痕迹。等等等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其实都是家神在帮你。

如果受到了类似这些帮助,我们应该感激,对着空气中说一些感谢的话,它们能听到的。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7 19:07:53 +0800 CST  
就像我家的家神,就是一个特别靠谱的主。我这套房子买的是个二手房,已经有五年楼龄了。只不过前任主人是个韩国人,他买了这套房子就是等升值的。事实证明他是个聪明人,五年时间,这套房子让他的一百万变成了两百万。前几年房市发展太畸形,一套钢筋混泥土的房子就摆在那里,不用去管它,赚起钱来比一个高级白领还猛。真是人不如土。我当时入住的时候忙的有点头晕,没有好好和家里的家神去打关系。

事实证明,它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期间都没有人打扰reads;。我突然住进来,它很排斥,就开始给我找事,家刚贴好的墙纸无缘无故就脱了角,房间里面的空调坏了四五次,每次都是修好用一天就坏掉。搞得空调的售后都开始怀疑我是故意为难他们了。有些东西我明明放在茶几上,一转身就不见了,找了好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餐桌上。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就自己算了一个好日子准备祭祭这个家神。

如果入住的时候没有做什么仪式,到时候再补救也是可以的。香港那边对这方便比较讲究,他们的每入住一套新房子都会做一个仪式,大多数是拜四角。这个法子很不错,具体方法我就不说了,大家可以百度一下。不用搞得太复杂,普通的拜拜就可以了。

当时我也是拜的四角,因为简单。从那以后,空调再也不坏了,本来脱落的墙纸居然自己粘合到墙上了,而且毫无痕迹,你想想,那墙纸上的胶都干了,还能稳稳的黏在墙上,这是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事。除此之外,它还帮了我很多忙,比如去年我回老家过年了,家里后面洗衣房的水管裂开了,水哗哗哗的一直在流。但是我洗衣房和客厅的大门中间是隔着一个厨房的,而且厨房的地板要比洗衣房高,水不可能漫过厨房流到大门外的。可我的邻居偏偏就看到大门外有水漫出,然后打电话问我家里是不是没关水龙头。后面我打电话给管理处叫他们派人帮我关一下水的阀门。两天后我回到广州家里,除了洗衣房和大门口有水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

很明显的,是我家的家神帮忙弄了点水放到大门边,让我邻居回家的时候看到,然后打电话提醒我家里的水管裂开了。

所以我偶尔会时不时的在家里点上一根贡香,一个感恩的心,不求什么,就单纯的给家里那个灵界的朋友打打招呼,告诉它我感激它的存在。当然,它也调皮,每当我要熬夜码字的时候,它就会弄我的头发,很轻的那种,就像是用手指碰碰。我都会说:“兄弟别闹,我办正事呢。”说完之后它就不会再调皮了。我心里知道,它是在提醒我要早些休息。

家神从来不会出来吓人,也不会让你看到,就算是我开了眼也是看不到它的。它们通常很弱,弱到不能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家神都是要祭拜的,你不祭拜也可以,它住够时间了就会走,不是你打扰到它它是不会给你找茬的。而且它们都很本分,大多数时间都只是躲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从来不会在家里随意走动。

当然,这其中也和住户的八字有关,不过一般不是那种纯阳的八字是不会轻易引起家神敌意的,所以我们并不用担忧。还是那句话,都是好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同样一套房子,为什么有人住进去就很顺,有人住进去就不顺的原因。

关于家神,就扯这么多,希望大家看了不要疑神疑鬼,家神之所以叫家神而不叫家鬼,是因为它们确实无害,至少无大害。

回到正题,那个灵神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丢掉之后,师父就理所当然的送走了它。事情也算告了一段落。大家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休息。

师父的房子只有两间卧室两张床,农村里面不会拘泥那么多,师父和潘师傅一屋,我和肖爷一屋子。这让我非常的抗拒,果不其然,那天晚上肖爷拉着我闲聊了一晚上不让我睡觉。说的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然不顾我第二天还要独自开车七八百公里回广州。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我和潘师傅师徒俩一起告别了师父,各奔目的地。因为实在太困我没有决定立即赶回广州,纵然家里还有一个重伤的灵神需要处理。

我准备先回趟家,看看爸妈,顺便睡一觉,晚上再赶路。就在我离开师父家开了没多远的时候,村道居然被十几个村民堵住了reads;。

村道本来就窄,有的时候会车还需要倒车。现在一堆人在马路中间围着也不知道是在干嘛。喇叭按了也不让,还有一个小年轻冲到我车前说:“按什么按,按什么按。你眼瞎没看到前面在办事吗?”

这挡道还有理了,而且我也就按了一下啊。刚想反驳他,我就看到那一堆人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心想我也没压死谁家的鸡鸭啊,莫不是要敲诈我?

这种事情在农村里面常有发生,家里的鸡鸭有的时候在马路上走着走着被过往的车压死了,只要有人看到就会叫人围住你的车,不赔个好几百块不会让你走。

可是我也没有压死这家的鸡鸭啊,正在我想着要怎么应付的时候。突然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拿着一根大扫帚在马路中间扫,而且那大扫帚中间还缠着一件小孩的衣服。一边喊着一个名号一边在马路中间扫着,而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回应。

我瞬间就看懂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打开车窗问那个小年轻:“是不是他家小孩吓跑魂了?”

那个小年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知道你还问,刚才还按喇叭,人家把魂召回来又被你吓走了咋办?”

卧槽,我也是刚看清楚的好吗,而且我按不按喇叭都不会影响他们招魂的好吧。

懒得和他解释,知道了这伙人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也就不用担心了。这种事情在农村里面很平常,有些小孩子天生眼界低,又贪玩,总是天黑了还在山上溜达,看到些什么东西被吓跑一魂也比较正常。所以村里的老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应对的法子。

就像现在这些人一样,他们用竹枝编成的大扫帚,绑上小孩最近穿过的衣服,再把一些小孩喜欢吃的糖果放在衣服口袋缝起来。然后从离家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开始扫,边扫边喊xxx回家咯,另外一个人就站在不远处回应好咯,回家咯,回家咯。一直冲十字路口扫到家里,连着好几遍,就可以把小孩被吓跑的魂召回来。

他们越来越近,我只能慢慢往后面倒,这路太窄,我也不想阻碍了别人办事。就在我倒着倒着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快步朝着我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扬手。

我满脸疑惑,难道我倒车也妨碍他们了?

那个老人家走近之后歪着头仔细看了我几眼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x师父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老人家脸上惊喜说道:“那正好,我帮帮我孙儿,他被吓跑了魂。”

我说:“你们这不是已经在招魂了吗?方法没错啊,应该可以召回来的。”

老人家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次了,都不行,其他方法也试过了。”说完他又给我说了其他的几种法子,都是一些土法子,但是很实用。

“不会吧?按理说早就召回来了才是啊。”我也有点疑惑起来。被吓跑了魂算是比较常见的,算不上什么大事,有的就算不用这些法子召,过几天也会自己回来才对。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7 19:10:07 +0800 CST  
今天先更新道这里,各位老爷,晚安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7 19:14:58 +0800 CST  
老人家越说越急,最后问我有没有空帮忙解决一下,如果没有的话就上山去找我师父。

本想叫他去找我师父的,突然想起师父在早上吃饭的时候说今天要去一趟隔壁镇的道观里面住几天,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我和老人家说先别急,我打个电话帮忙问问。

之所以不接这个事情,一个是因为实在太困了。还有就是因为这一片算是师父的业务范围,我不能抢了他的生意,而且他们和师父也熟悉些。电话打过去之后师父说他已经出门了,还要赶那边的午饭,没时间来处理,叫我帮忙弄一下算了。

师父不来,我只得答应下来。既然他们怎么召都召不回,我提出先去看看那个老人家的孙子再说。

他们家就在路边,进去的时候屋里很冷清,大家似乎知道了什么,没有再过来凑热闹,只是在路边互相聊着天,只有孩子的奶奶跟进来了。

小孩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可是嘴里又说着胡话。叫醒他之后他还是神情恍惚的。翻了翻眼皮之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震惊了:“哥哥,不要走reads;!”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前一天晚上在山上找灵魂的时候也有一个娃娃音和我讲了同样的一句话,而且在我听来,音色基本都是一样的。这让我不得不相信昨天晚上我在山上用罗盘测到的那个魂就是这小孩被吓跑的魂。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小孩只是被吓跑魂,为什么会跑这么远。

小孩的这一句话说出来,让旁边的爷爷奶奶也吓了一跳。因为一直在迷糊乱语的他,突然说了一句正常的话。老两口冲上来就拉着我的手说道:“小伙子,他认识你,他怎么会认识你?”

我尴尬的一笑说道:“或许他在梦中见过我吧。你们放心,我会把他的魂召回来的。不过现在不行,要到晚上。”

老人家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说:“我昨晚一夜没睡,我先回去补补觉,晚上我在过来找您,您看行吗?”小孩的魂被上山了,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被吓跑魂那么简单了。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上去的,跟着游魂走的,或者是被人赶到那个地方去的,又或者是那个地方是它潜意识里面最想去的地方,总之出现了这个情况,那么用那些土方法来召魂是没有用的。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8 22:26:19 +0800 CST  
当然,这个也不复杂,只需要把那个小孩的魂带回来再做场小法事送回身体里面就好了。这种情况和刘匕的妹妹沐雪那种生魂出窍不同,这就好比一个塑料杯子和一个玻璃杯子都掉在了地上。这个小孩就是那个塑料杯子,捡回去摆在原位就好了,而沐雪就是那个玻璃杯子,已经摔碎了,再放回去也只是一堆玻璃渣。

“好,那你先回家休息,等晚上再过来找我们。”老大爷说道。

在我出门的时候,小孩的奶奶手里拿着个红包递给我说道:“麻烦你了,小师傅。”我接过红包说:“没事,应该的。晚上我先去把吓跑的魂找到再过来。那时候家里就不要有那么多人了,而且你们也要回避一下。还有,把小孩的最近穿过的还没有洗过的衣服给我两件。”

老大爷点头称是,我又问了小孩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之后这才把我送出门外。

回到家,洗过澡吃过饭,舒舒服服的补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告别了父母,我又回到了师父所在的那座山上。轻车熟路的找到昨晚听到娃娃音的那个地方。拿出罗盘看了看,还在,顿时心里放心了下来。

来的时候心里很担心,因为小孩被吓跑的魂会比较不容易在同一个地方驻留。如果真的走了,那我只能用其他的法门找了。虽然也能找到,但是很费时间,我当天晚上基本就不用睡觉了。

罗盘的显示结果只能告诉我这个地方有个魂的存在,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还是那个小孩的魂,所以我做出了和前一天晚上一样的举动,让它感觉到我找到它的时候扭头就走。

果不其然,我耳边又听到一句娃娃音:“哥哥,你不要走好吗?帮帮我。”

听到之后我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个魂果然是那个小孩的魂,忧的这个小孩说叫我帮帮它。难道它碰到什么麻烦了?

我转身按照罗盘的指引,来到了小男孩的魂身边,那是一颗很大的松树旁,那颗松树估计我一个人还抱不住。

这种吓跑的魂是不能用喊魂或者收魂这些方式来应付的,也不能直接和它对话,它们自己觉得只是跑到这里来玩了而已,并不知道现在是一个魂。

所以我没说话,只是拿出了他的衣服,然后凭空扬了几下,其实这没有什么专业性的知识,谁都可以做reads;。只是平常人找不到它在哪儿而已。

衣服扬起,衣服的那边无端端就停在半空,我知道是这个小孩的魂抓住了衣服,既然它已经抓住了衣服,那我就可以扯着衣服带它回家了。

一路走了四十多分钟,期间也因为它走不动而脱手过几次,而且还被几只土狗注意过,这让我不得不一边念避狗咒一边赶路。

回到他家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家里冷冷清清,除了那个老人家在堂屋等着之外,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在家,老人家看到我过来之后,也主动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进了堂屋,我就开始一直喊着小孩的名字,每喊一遍,后面的衣服就被扯了一下,这算是他在回应我。连着喊了几十遍之后,后面的拉扯力气越来越小,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带着它进了小孩自己的房间里面。

来到小孩床边,我开始快速的喊:xxx回家了,xxx回家了,xxx回家了.......边喊边把衣服收回到前面,揉成一团,然后猛的把衣服砸到小孩的肚子上。

醒了,本来在床上昏睡的小孩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他醒了,魂也回来了。

只不过他醒了之后就放声大哭,哭着喊着要找奶奶。老两口在小孩哭的时候就已经出来。看到孙子醒来,他们喜不自禁的冲过来就抱住小孩,眼睛里面激动的泪水瞬间就爬满了眼眶。

我拉着老大爷走出了房门问道:“刚才我找到他的魂之后,他说要我帮帮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谢谢你啊,小伙子,如果你再治不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爸爸交代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老大爷问道。

我把那个地方说给了老大爷听,老大爷听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个地方是他妈妈出事的地方,他妈妈去年带他去山上取丛树菇,由于打滑从摔了一跤,太阳穴直接撞到树桩上。。。。。。”

我拍了拍老大爷,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个小孩为什么要我帮帮他了,因为他在那个地方失去了妈妈,这在他的潜意识里,妈妈是在那个地方摔倒之后就没了的。所以他的魂被吓跑了之后,不由自主的去了那个地方,想再寻回他的妈妈。

我帮他回魂之后,他不会拥有吓跑的魂的那些记忆,所以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也没办法帮他解开他的那个心结。而事实上,就算他认识我,我也没办法给他解开心结,有的事情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而且他还小,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理解,能治愈他的,也许只有时间。

离开了他家,我紧了紧衣服。外面的空气有些冷,冷的让人忘记这个世界还有温暖,很多时候在我们对自己的妈妈絮絮叨叨闹情绪的时候,我们却忘了很多人从小就没有妈妈,甚至有的人连妈妈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上了车,发动汽车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有种想要把那个小孩他妈妈喊出来让他见一面的冲动。不过随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去打扰他死去的妈妈,也不能用这么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来再伤害小孩一次。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家里还有一个重伤的黄先生等着我回去送,也不知道它在油纸伞里面养魂养的怎么样了,还有,它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8 22:26:37 +0800 CST  
星夜驱车回到广州,回去的时间要比回来短,因为路上车少很多,我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打开门之后就看到刘匕一脸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见我回来,刘匕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在家里多呆几天?”

我换好鞋走放下东西问道:“是,你怎么情绪这么低落?”

刘匕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正面回答我的话。

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再追问。

“黄先生怎么样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刘匕说:“啊,在我的油纸伞里面住了两天,它好多了。只不过这两天可苦了我,除了沐雪,我还真不习惯和一个大男人同时待在伞里面。”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看看现在能不能送它走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早上六点了。

“还是算了,快天亮了,晚上再处理吧。”我一边说着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刘匕在后面支支吾吾的说道:“诶,哥。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我手刚放到门把上,听到刘匕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好奇它要说什么,因为这小子以前从来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怎么了你?”

“呃.....算了,确定了之后再和你说吧,哥晚安,哦不对,早安。”刘匕说完之后也朝书房走去。

摇了摇头我进了房间,快速的换上睡衣跳上床,沾枕即睡!

睡一半的时候,被肖爷的电话吵醒,这货问我到哪儿了,我说已经回广州了。他说先不回上海,准备来广州呆几天。我问他为什么早不说,可以帮我开一段,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开那么累。他嘿嘿一笑,淫荡的说到:“因为刚约了一个广州的网友见面,聊了很久了一直没见。反正我那边也没啥事,就顺道过来一趟。”

“嗯,来吧,你约你的,别带我家里来就行。”我迷迷糊糊的说完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的卧室窗口惹夕晒,所以到了下午就亮堂的有点刺眼。这种环境下是很难让人入睡的。

起床做饭吃完,又摊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天一黑,刘匕就出现在了客厅里,还是一副很沮丧的样子,我没有追问它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的点了三炷香,供它吸食。

刘匕还没用餐结束的时候,肖爷已经到了。进门之后他看到刘匕在吸贡香就一把把贡香拿走了。以前,肖爷很喜欢拿刘匕开玩笑,刘匕也很喜欢和肖爷闹,可是这一次,刘匕并没有理会肖爷,在肖爷夺走了它的贡香之后,它只是摇了摇头独自进了书房。

肖爷吃惊的问我刘匕那货怎么了?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肖爷切了一声,就进了洗手间说要洗个澡好好打扮一下,等下就出去见网友,还问我去不去。

我说我不去,丢不起那个人。肖爷说无所谓,反正你去了也是电灯泡。我踢了他一脚,作为补偿我让他把车开走了。

肖爷走后,我走进了书房,没有看到刘匕的踪影。我摆了一个喊魂阵,拿起那把油纸伞放在中间,把黄先生的魂给喊了出来。

黄先生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掉,印堂处的那个硬币大小的窟窿也已经慢慢的淡化了,看起来比之前看到的它好了很多。

我尝试着和它沟通,它却说不了话,只能用点头摇头的方式来回应我。

看到它的伤情转好,已经可以送走了。这件事情拖的太久不好,所以我再也没有去问它为什么会受伤的*,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它愿不愿意被我送走,让我意外的是它听到我这句话之后一阵猛摇头,并且神色变得很紧张,显然是很不愿意就这样走了。

我心里很疑惑,这黄先生是得了癌症没有错,可是死的时候却是自杀。既然是自杀,那他生前就应该是想好了准备离开,而且我送它一段路,它肯定会省下很的事。现在反而不愿意走,难道是和他的伤势有关系?

它一个劲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它既然说不出话,我只能问它能不能写,它点点头说道可以。我拿起一只水彩笔,和一张没有用过的黄复制放在书桌上,让它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

它会意我的意思,走到书桌前去拿笔,拿了很多次都没有拿起来。

灵神拿物,情况分很多种,有的东西可以拿,有的东西拿不了,有的东西可以借助外力来帮忙拿起。能拿东西的灵神一般都不是普通的游魂了,不过他们拿的东西有很大的限制。像衣服啊,纸张塑料什么的是可以拿的,但是想刀具啊,尖锐的,钝器之类的东西它们是拿不了。因为这些东西很容易对人造成伤害,而且那上面有戾气,这种戾气是灵神是不能触碰的。

就这一点也间接的保护了阳间人的安全,只要胆子大,鬼魂不用怕。它们不会拿刀砍死你,因为那东西对它们来说是不可触碰的,大家或多或少听过很多鬼故事。别人写的也好,家里长辈说的也好,只听过被吓傻或者吓死的,没有听过谁是被鬼拿刀砍死的吧?

所以我特意给黄先生那了一只水彩笔,钢笔铅笔这些东西笔头也太尖锐,它现在的程度按理说应该是可以拿起水彩笔的,可是事实上,它连哪只水彩笔都拿不起。

我拿起水彩笔,在上面画了个手咒,然后提给它,它接过笔费力的在黄符纸上写了两个字:“报仇!”

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一拍额头,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麻烦又来了。报仇倒不是要找我报仇,可是从它这两个字看来,我要送走它确实很困难了,这怨念不解开我就不好送走它。

可是要解决这件事情估计也很困难,首先我不愿意再去接触李姐了,还有那个医生,尤其是那个王大天师,分分钟叫来几个社会大哥要来揍我。最主要的是黄先生身上的伤那么重,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万一在扯进来几个行内的师傅一起对付我那我该咋办?

我还年轻,本分做人,本心送魂。做着不寻常事情的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不想到处树敌,我不是观音菩萨路见不平就一定要拔刀相助,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我已经帮过李姐一次了,而且没有收取应得的报酬。在做施食的角度来说,已经算是缘结了。

黄先生写完那两个字,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眼神很是空洞。这是灵神的一贯表现,很多新魂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了,但它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它不能靠丰富的面部表情表现出来。

见我一副很头疼的样子,黄先生又扭头在纸上慢慢吞吞的写了两个字:求你。

写的很潦草,下笔也很无力。但是我还是看明白了,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内心非常的纠结,接到这种请求总是让我难以拒绝,因为在我的概念里。找上门的事情总是属于我的一次经历,我逃不掉也躲不得。正所谓生活就是修行,不管是什么事,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黄先生还是愣愣的看着我,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过我要说明,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干,违背我本心的事情我也不干。”

黄先生点了点头,翻了一页黄符纸有准备写,一个字颤颤抖抖的写了十来秒没写完。我说:“算了吧还是,你有什么事情和刘匕讲,叫它转述给我。你这么写下去写到天亮也描述不清楚。”

我话说完,黄先生歪着头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说的刘匕是谁。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8 22:27:08 +0800 CST  
我指了指地上的那把油纸伞说道:“刘匕就是这把伞的主人,和你一样,也是个鬼。就是把你从山坡上带到我车上的那个鬼,不过它现在出去办事了,等它回来我叫它进伞找你,你也先进去吧,能多养会儿就多养会儿,这把伞对你们这种魂体来说,可是无价之宝啊。”

黄先生点了点头,我撤掉了喊魂阵,它的身影慢慢的淡了下去,几秒过后,油纸伞轻轻一动,它进去了。

抬手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刘匕经常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有到时候阴雨天气它也打着伞就出门了,每次晚上出去都到了将近卯时的时候才回来。回来之后也很少打搅我,直接进书房回伞中修养。我也很少过问它在忙什么,它也很少寻求我的帮助。最近几天算是出现的比较频繁的了。

由于白天睡了一天,导致晚上我很精神,本来想打电话和李姐说一下黄先生的事情,后面还是没打,因为我还不是百分百确定黄先生要报仇是不是和李姐有关。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变态,一旦闲下来了就嘴巴痒,也不管饿不饿,就是单纯的想吃,而我恰好就是这种变态。

心里盘算着去外面找个大排档吃点宵夜,当我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才发现车被肖爷开出去泡妞了。我住的小区很大,自己没有车的话只能坐小区里面的公交车出去,而小区的总站和我要去的大排档又不在同一个方向。坐公交都不方便。

但是嘴馋让我无所不能,反正时间还早,我决定步行出小区。一路小跑到小区外面的那个大排档居然还花了我四十多分钟,心里一边咒骂着变态小区为什么要建这么大,一边思考着宵夜来点啥。

烧锅粥,扎啤,各种烤串上桌之后,我坐在凳子上贪婪的没出息了起来。吃着吃突然就发现拐角处驶过来一台右边的小灯坏掉的车。仔细看了看,车上果然坐着肖爷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这没出息的家伙,第一次见面就带人来吃这种大排档。我赶紧低了低头一边吃着一边注意着肖爷的动向。

肖爷在大排档旁边停好车之后就拉着那个女孩朝着我正在吃的大排档走了过来,这家大排档我带他来过很多次,味道很好,很适合湖南人的口味。好在大排档够大,肖爷并没有发现我,只是在我远处的角落里面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我仔细观察了两个人的表情,从女孩那绯红的脸颊看来,应该是从某一个神秘的地方出来。肖爷脸色也有微微发红,显然刚做过剧烈的运动。想到剧烈运动我就差点吐了,这个混蛋出门才一个多小时,加上去找那个女孩的时间,这tm不会是在我车上做的运动吧?

我转头看了看我那虽然便宜但是和我一样帅的车,希望它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可是它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我赶紧拿出手机给肖爷发了条短信试探性的问道:“晚上到我家住吗?”

看着肖爷拿出手机,然后飞快的按了几下就收了起来。他回了个:“不,已开房,”

我舒了一口气,算这小子识相。转念一想,又替肖爷感到有点悲哀,一个多小时,去掉去接女孩和开房还有来这里的时间,不知道还剩下几分钟,哈哈。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女孩就在附近,而且提前开好房间在等他。不过这些事情我管不着,只要确定它没有在我的车上做剧烈的运动就行了。

“靓仔,在来两瓶啤酒,半打猪腰子。”心情顿时大好,食欲又更加旺盛。

吃完宵夜,刚起身准备去买单闪人,就被肖爷发现了鹤立鸡群的我。他大声喊道:“大刘哥,大刘哥。你怎么也在这,快过来,来啊。”

我买完单无奈的走了过去,他一把就拉我在他身边坐下说道:“来,大刘哥,这位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聊了很久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见面。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所以我要把她介绍给你认识。xx,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大刘哥。”

我礼貌的和那个女孩儿打了声招呼,挺清秀的,看起来年纪也很小。当时我不知道肖爷是真的动心了还是只是玩玩而已,事后我也没有问过他关于这个女孩的事情,直到前一阵子他找我给他批他和那个女孩的八字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而且这个女孩后面也去了上海工作。不过这个女孩和他并没不会有一段美好的婚姻,没错,就是我在qq上发过说说的那个,有缘无分。

打完招呼肖爷就说他要开着,所以希望我陪着那个女孩喝酒,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也没拒绝。那个女孩酒量一般,没几杯就感觉有点豪放了。她看肖爷的眼神开始变得含情脉脉,丝毫不在意肖爷那惊天动地的丑样。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叫肖爷先送我回去再去办他的正事,肖爷嘿嘿答应着,屁颠屁颠的跑去买单。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刘匕还没回来,在油纸伞上留了一张黄纸字条,告诉刘匕回来之后找黄先生了解一下它说的报仇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告诉我。

一夜无梦,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就口渴的醒来了,一睁眼就看到刘匕站在我的床边盯着我,一时没回过神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恼火的说:“干啥你,吓我一跳。”刘匕说:“哥,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啊,我问清楚了,就等你醒来向你汇报啊。”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下次别进我卧室啊,这是我感觉唯一正常点的地方了,结果还是进了你这种讨嫌鬼。你先去书房或者客厅,我马上过来。”

刘匕走了之后我起床换上衣服,快速的洗漱完之后就往书房走,刘匕在客厅里说道:“哥,这呢,这呢。”我转头回到客厅问他为啥不去书房。

刘匕嘿嘿一笑说:“客厅舒服,这天就快大亮了,黄先生也待不下去,就不要去吵它了。就在这里说吧。”

我点点头,坐到刘匕旁边说道:“好了,你说吧,黄先生要报仇是怎么回事?”

“黄先生说,它死了之后,在灵魂剥离身体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才导致他魂体的伤这么重。”刘匕皱着眉头的说道。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来黄先生要报的仇是死后的结仇啊。当初看到黄先生的时候,那副惨样真的让我看的有点痛心。原来在灵魂剥离身体的时候造成的伤害。这同时也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干这件事情的一定是个懂行的,要不然不会把一个刚脱离身体的灵魂折磨成这样。

我突然想到那个王大师,赶紧问刘匕:“是不是那个王大天师?”

刘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黄先生说当时他死的时候是早上四五点,由于是自杀,所以灵魂剥离出*的时间要比一般的人要长一些。她的妻子是在早上发现他已经自杀的,接下来就打电话叫了那个医生朋友过来,那个医生朋友来了之后还是把它的遗体拉到了医院的太平间。进了太平间之后它的灵魂还没有剥离出来,这个时候他的那个医生朋友领过来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在它灵魂剥离的时候对它的*进行了专业性的侵害,这才导致了黄先生的灵魂遭受到重创。”

听完刘匕说了这么一大段,我心里有百般疑惑。那个医生带过来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王大师,他干这些事情肯定能够干的出来,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不出意外的话根本就不会对接下来的后事造成什么影响。如果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干嘛不直接把黄先生的魂体给打散,难道目的只是为了让它受罪吗?这完全说不通,让一个魂体受罪对一个阳人来说,更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好了 今天有点小忙,大家提前晚安了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8 22:27:39 +0800 CST  
“那黄先生的意思是什么呢?不会是想弄死那个折磨它灵魂的那个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搞不定。”我疑惑的问道。

刘匕一边摆手一边说道:“黄先生的意思倒不是因为这个要报仇,只是它听到了医生和那个人的对话,他们在谋夺黄先生家的家产。它想用过法律的途径来送他们进监狱。”

“嗯,这可是刑事案件啊,它有什么证据吗?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我不知道黄先生有没有什么证据,对于这种事情我也很愤怒,可是如果证据不足的话也没办法,如果黄先生要自己作证的话,那我办不到。我不能在法庭里面把它喊出来作证。如果是这样的话,首先被抓起来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且还是以扰乱法庭的罪名。然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专家来研究我,各种各样的部门来警告我。

刘匕说:“我觉得可以帮帮它,怪可怜的。至于证据都是它亲口听到的,算不算证据?”

卧槽,想什么来什么,自己听到的算什么证据。看了看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我说道:“这不算证据,不过你可以和我讲讲那个医生要通过什么方式来谋夺黄先生家的家产。”

“那个医生很禽兽,因为黄先生检查出来病症的时候,就把那个医生叫到公司来帮忙管理。所以那个医生利用黄先生病种和他老婆的心慌意乱,让黄先生和李姐在无意中签了好几份协议,这些协议有的是转让房产的,有的是欠条的,还有的是他们公司股权份额的。总之就是利用各种便捷来坑他们。”刘匕说道。

我说:“那既然协议已经签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折磨黄先生的灵魂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真的和那个王大师有关系,哥,黄先生的意思是你给他老婆打个电话提个醒,告诉她这些事情,让她好做准备。最好是能叫她老婆过来见它一面,它现在没办法去找它老婆。”刘匕站起身,似乎话已经说完了。

“嗯,天要大亮了,你先回去吧。我打个电话试试。”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电话。虽然现在时间还早的很,但是如果李姐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的睡眠应该不会这么好吧。

电话拨过去之后只是响了一下,李姐就接起了电话,她一改常态的说道:“刘师傅,对不起。”

这开场白是我始料未及的,同时我也知道她那边出事了,那个医生可能已经拿着协议开始上门洽谈过了。那个医生的行动还真快,黄先生头七刚过,就迫不及待的来的抢钱了,而且现在还是大清早的。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有空吗?来一趟我家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李姐说:“对不起,我看错他了,我现在不方便过来,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走。”

“他们几个人在?”我知道她说的他们应该是医生那伙人。

李姐没有说话,但是我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说:“白纸黑字,你自己决定吧,是我们自己走程序还是让法院来走程序?”

李姐没有回答他,而是和我说道:“五个,都在我家里。他们手上有......”

“我知道他们手上有什么,你现在听着,如果你信我的话,你告诉他们,叫他们晚上十点过来谈,他们的条件你全部都答应。如果他们答应了,你就给我回个电话,如果他们不答应,你就说要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我打断了她的话,这么多人,就算我过去了也搞不定,何况他们还捏着把柄。如果就一个医生在的话,我可以过去帮忙把那些协议都抢过来然后强行撕掉,可是这么多人在,我去也是送菜。

“好。”李姐这声好说的很果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到底是生意场上的人,做事情还是挺果断的。

我挂掉电话,开始一边准备早餐一边思考着晚上的对策。他们去那么多人,就是有点威逼的意思,而且他们手里还攥着黄先生他们亲手签的协议合同什么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协议是不是真的具有那么大的法律效应,可是从李姐的态度看来,应该是有效的。

如果晚上谈,我只能带着黄先生的魂过去,甚至还需要把刘匕也一起带过去,毕竟那边有个王大师,还懂些鬼神之事,黄先生现在这个状态拿出来吓吓人还行,如果真的打起来,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我敢肯定,他们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谈不拢,肯定会打起来。

早餐刚弄好,李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们同意了,晚上十点过来,叫我准备好各种复印件。小刘,你刚才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看什么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当然是你老公黄先生。”

李姐听我这话一说出口,哇的一下就哭了,哭的很伤心,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也不打断她,把手机调到免提放在餐桌上,边吃东西边等她哭完。

我理解它对丈夫的那种思念之情,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好不容易接受了黄先生患癌症的事实,又好不容易接受了黄先生死去的事实,现在被人坑害了守不住家业财产的她在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可以再见到她曾经的依靠,如果还能忍住不哭,那就不正常了。

李姐大概哭了三四分钟才停下来,哽咽的说着:“对不起,刘师傅,让你见笑了。”

我吞下口中正在咀嚼的灌汤包子说道:“没事,我能理解,晚上我会过去一趟。带着你老公一起来,不过,那些协议合同真的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吗?”

李姐嗯了一声说道:“那些协议和合同,说有用也不完全有用,说没用呢也不完全没用。不过你知道的,法律的空子很好钻,所以如果真的打起官司来,我没有把握赢。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一介法盲,好办法没有,烂办法倒是有一个。虽然不光明正大,但是却很有效。”

“那好,我约了他们晚上十点谈,你什么时候过来?”李姐问道。

我说:“我会提前到的,不过到时候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你不要慌张就是,还有,今天把你女儿送出去,送到朋友家父母家都行,不要让他留在家里。”

“好”

“嗯”电话挂断的同时我也吃完了早餐。

进了书房打开灯,把刘匕喊了出来。刘匕问我晚上是不是需要帮忙,我点了点头说:“你跟我去就行,如果打起来的话,你要巧妙的给自己找到动手的借口。”

刘匕点头说明白,然后又消失在原地,进了墙上挂着的一个附物上面,自从黄先生借它的伞养魂之后,它就没有再进去过了。

。。。。。。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把黄先生的魂喊了出来,给它做了一场聚阴法事,目的是为了不让它到了地方之后凝实不出来实体,起不到震慑的效果。

八点半,一切准备就绪,我拿着刘匕的油纸伞就出了门,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一把小匕首在身上。刘匕晚上可以随意活动,所以并不需要藏在伞里或者附物里面,而是跟在我旁边就可以了。

驱车来到李姐所在的小区,轻门熟路的找到了李姐家。抬手敲了敲门,门瞬间就开了,让我意外的是开门的并不是李姐,而是一个比较眼熟的黄发青年。他看了看我后面,也不问我是谁,直接就打开了外面的防盗门,说道:“进来吧。”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屋子里面热闹的很,医生,王大天师和之前堵我车的那三个社会大哥都在,我说怪不得那个黄发青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之前要揍我的那四大金刚之一啊。

我一进门,他们几个人的眼神就齐刷刷的扫过来看着我,当他们看到我只是拿着一把伞的时候,那个王大天师开心的笑了起来:“哎哟,果然还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啊,还拿把伞,你当自己黄飞鸿啊?”

我没有理他,看看了李姐就站在餐桌旁边,桌上放着各种文件,应该是那些协议和转让合同之类的东西。我直接走到李姐身边问道:“什么情况?不是说好十点的吗?”

李姐还没有回答,那个王大师就已经忍不住了,那天晚上警察来的时候我扇了他一巴掌,而且还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估计他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气要找我发泄。

王大师从沙发边就要冲过来揍我,我身边的刘匕也身影一动,想要办我拦住他。我哈哈一笑赶紧说道:“别别别,别那么冲动,王大天师,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给你一分钟。”王大天师居然止住了自己要冲过来的想法,傲慢的说道。

我拿起油纸伞,呵呵一笑说道:“不用一分钟,十秒就行。”

左手平举起油纸伞,右手迅速的在上面打了几个手咒,然后猛的一抖。油纸伞发出飒飒的响声,一团影子应声而下,短短三秒左右,慢慢凝结出了一个实体。

没错,是黄先生被我从伞里面请了出来,黄先生一出来,顿时让房间里面炸开了锅,除了那个王大天师,在场的所有人都用各种激烈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狂躁不安。

黄先生毕竟是个灵神,抛开它的样貌不谈,就是这种出场的方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这些只有在电影电视里面能看到的诡异场面真的放在显示中,何止毁三观那么简单?更何况,现在的黄先生的样貌比一般的灵神还要恐怖几倍。

那个医生本来坐在餐桌另一边的凳子上,当他看到黄先生的魂出来的了时候,嗖的一下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那个王大师的身边跑去,边跑还边叫到:“你妈个比的,你不是说他的魂魄已经被你弄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

另外三个人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们一起往客厅里面最远的那个角落跑,一边跑还一边尖叫。最后一起缩在了那个角落里面,不但如此,还互相抓着身边的人想要往前面推。着实让我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义气。

王大师估计也没有看过这么恐怖的灵神,他稍稍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谨慎的盯着黄先生,手伸进裤兜里面不断的摸索着,不知道他在掏什么。

最让我哭笑不得的就是李姐,因为她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所以当黄先生的魂体还在慢慢凝聚的时候,她的表情是期待的。当她看清楚黄先生的样子的时候,她就啊啊啊的尖叫了起来,显然是被黄先生现在的样子吓到了。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9 15:41:26 +0800 CST  
黄先生的魂体一凝实之后,客厅里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不过我很清楚这是暂时的。

黄先生看到李姐之后,就忍不住要过去。可李姐呢?看到黄先生的样子甚至都有些认不出来了,她想靠近,可是又不敢靠近,心里很纠结很矛盾,身体踌躇不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黄先生身体一前倾,顿时把李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刘匕赶紧上前两步拉住黄先生,不再让它前行。

都能看到黄先生,但是看不到刘匕。所以黄先生被刘匕拉住之后呈现的状态特别奇怪,就像被一个隐身人拉住了一般,不断的往前倒,可就是倒不了。

我念了一段安魂咒,这才把黄先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念完之后我拿着伞指着王大师和那个医生说道:“你们两个,为了谋夺黄先生的家产,连他的魂都不放过,你们可知道这要遭多大的罪孽?”

我话一说,黄先生头一偏,怨恨的看着那个医生和王大师。医生受不了黄先生的眼神,直接往另外三个混子那里跑。王大师也抖了一下,后退了两步转头看了看那角落中的四人。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说道:“弄了残缺的魂来吓唬谁呢?它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叫它来弄死我啊。”

王大师说完之后走到那个角落对他们说道:“放心,不用怕,一个魂而已,它起不了什么作用,你们相信我。这个拿着,一人一个,抓在手上。有了这个东西就不用害怕了。”他边说边往他们手里塞着护身符,那种已经折成三角形的黄符。

趁着王大师说话的间隙,我转头问还惊魂未定的李姐:“那些你们签过字的协议,是不是都在这桌上了?”

李姐说:“没有,这只是房产转让协议,身下的都在他包里。”李姐说完指了指那边。那边只有那个医生背着一个单肩包。

“算了,先不管了。”我说着,抓起桌上的房产协议就撕了个粉碎。

看我这边已经动手撕协议了,姓王的赶紧说道:“再不动手,什么都得不到了。一个破鬼魂,你们怕什么?鬼魂我来对付,你们去给我弄死那个姓刘的。”说完之后他没有犹豫,手里抓着那张护身符就朝着我们这边扑了过来。

黄先生很脆弱,能够凝结成实体已然不易。除了长得吓人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我心里暗叫不好,如果这王大师一击得手,那么剩下的几个人肯定不会再犹豫,直接会冲着我来。

转眼看到刘匕,心里暗暗定了下来。可是我嘀咕了他们的胆量,他们在看到姓王的冲过来之后也一股脑儿的冲了过来,显然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经被快要倒手的金钱驱散,只要干倒我这个好事者他们就算成功了。

姓王的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第一个冲过来的,可是速度却放的很慢,等另外三个人快要到了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到,可是另外三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在他们心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没有什么让他们好忌惮的。

我赶紧拿出兜里面的小匕首。快速的挥动两下说道:“来啊,有本事过来!”。那三个人看我拿出了匕首他们赶紧停了下来,开始上下打量这客厅里面能不能找到趁手的武器。

他们这一停顿,又让本来在后面冲着黄先生来的王大师超过了他们,他手里捏着平安符,一拳就朝着黄先生的头打了过去。

姑且不论他手里的符是不是有没有很大作用,但是至少可以肯定那是真的,要不然他不敢那么托大。黄先生虚弱无比,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杵在哪里,如果别人不怕,那它将会没有丝毫的作用。

可是姓王的不知道的是,刘匕就站在黄先生前面,他这一拳还没有打到黄先生的时候就打到了刘匕的身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刘匕一个转身微微飘起,姓王的一拳直接打在了刘匕的后背上。刘匕只是脸色稍微变了一下,转瞬即逝的一下,就哈哈一声笑了起来。这符对黄先生可能有点作用,但是对刘匕来说,和挠痒痒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这刘匕得理不饶人,只见它哭丧着脸和我说道:“哥,他,他打我!他拿符打我。我要报仇你不会阻拦吧?”

我摇了摇头对着它说道:“你有仇报仇啊,我看不到。”

话说姓王的一拳打在刘匕身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我只看到他猛的缩回了手不断的甩着,似乎打到了铁板上一般。

李姐见我刀子都拿出来了,顿时也清晰了过来,连忙问道:“刘师傅,刘师傅,要不要报警?”

我说不用了,这事解释不清楚,我能搞定。

那三个社会大哥看姓王的这个反应,顿时也没了主意,在他们看来,这是鬼的厉害之处,根本就打不动。

姓王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明白这局面没法控制了,只是对那三个社会大哥吼倒:“我来拖住这个鬼,你们去把那个姓刘的打趴下,只要他趴下了。鬼就没法......”

在我同意刘匕报仇的时候它就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那个姓王的,等姓王的话还没说完,它就猛的一个加速,直接用它自己的魂体砸在了那个姓王的身上。姓王的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像发了羊癫疯一样。

那三个人似乎听明白了了姓王的意思,其中一个没有多犹豫,随手抓起一跟塑料凳子就向我砸了过来,那是跟小凳子,应该是黄先生女儿用的。

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挡了一下,凳子是挡掉了可是手中的匕首也被凳子砸开了,不但如此,还把我的手砸的生疼。我摆了摆手,轻声念了一段咒语,把黄先生的魂魄收回了油纸伞中。

他们看我的匕首脱手了,就准备朝着我扑过来,可是就在这一刻。姓王的一反常态的冲到了他们三个面前挡住了他们。也不说话,抬手就给了最前面的那个人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听着都疼。我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刘匕上了王大师的身,控制着他的身体给了那个社会大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并不代表其他人都明白,尤其是那个无缘无语被自己人打了一巴掌的那个青年,他捂着渗着一丝丝血迹的嘴巴,满脸委屈的看着王大师说道:“王哥你干什么?打我干什么?”

刘匕没有回话,只是嘿嘿的笑了一身,抬手又准备给他一巴掌,他慌忙后退,面露恐惧的看着王大师。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王哥企图和鬼打架,已经被鬼附身了。你们要不要试试?”他们身体一抖,一起看向了刚才黄先生呆的位置,那个地方空空如也,黄先生已经不见了。在他们看来是黄先生上了他们王哥的身。明白了过来后,他们更加的害怕,又一齐缩回了那个角落。

话说这刘匕也真够坏的,听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王哥被附身了之后,刘匕又是嘿嘿一笑,朝着沙发边的茶几走了过去。

我疑惑的看着它,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差点笑出了声来。只见刘匕控制着王大师的身体走到茶几边,双手放在茶几两端,一副要把茶几举起来的样子。

我心里一慌,以为它要拿茶几砸他们,那个茶几是玻璃的,上下两层厚厚的玻璃,如果真的被他举起砸向角落里面的他们,那有可能要出人命啊。正当我要想阻止它不要用茶几砸人的时候,刘匕不但没有举起茶几,反而扬起头猛的朝着茶几磕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刘匕控制着王大师的身体把头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种举动,就算是傻子也干不出来,这刘匕却干出来了。

刘匕抬起头,傻傻笑着,伸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又把手放下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即失望的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没有流血啊?”说完之后又看着电视柜上摆着的一个花瓶。一边笑着一边走过去说道:“这个好,这个好。”

我了个去,我知道刘匕为了整出点血来,准备用花瓶砸头了。我赶紧说道:“够了够了,去把那个医生身上的包拿过来就好!”

刘匕顿了一下,看都没看我,只是点了点头,开始朝着他们缩在的那个角落走了过去。一边慢吞吞的走着一边说道:“大神医,你把你身上的包给我,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哦。”这次他发出来的声音不是王大天师的声音,而是它自己的声音。

我心里暗赞一下他,这样更加有威慑力。

那个医生听到刘匕的声音,更加的六神无主,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拿下自己的包就丢给了刘匕。刘匕接过包顺手就往后面丢了过来,连头都不回,不过他也没有再往前走。

我接过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抓出一大把文件。看都没看就从包里拿出打火机。转头问道:“李姐,我把这些协议烧了你不介意吧?”

李姐疯狂的点着头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刘师傅谢谢你,你快烧。”

我说好,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始烧了起来。角落里面的四个人看有三个看着被刘匕上了身的王大师不说话,只有那个医生看着我手里的动作,恨恨的说:“你恶意撕毁合同,我要向法院起诉你!”

我没有理他,只是继续烧着。耳边又是听到啪的一声响,随后就听到到刘匕用他自己的声音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要起诉他?要不然你连我也一起起诉了呗。”

我转头看着医生,之间那医生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模样,再也没有说话,想必是刘匕刚才又给了那个医生一巴掌。我心里暗爽,打的好啊,活该!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协议差不多烧完之后,我刚想对李姐说他们在也威胁不到你了的时候,只感觉身边一阵阴风带过,迅速的朝着刘匕的方向吹去。我心里一沉,暗叫不好,赶紧拿出一个小罗盘看了看。在我还没判断出这阴风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好大的胆子,竟然控制阴魂出来害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循声望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怒眉瞪眼的看着我。

很显然,刚才那股阴风是这个老头带过来的,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看着罗盘,待我看明白之后,心里猛的一惊,刚才过去的那股阴风,竟然是个五猖!!!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9 15:42:30 +0800 CST  
而且从罗盘的反应看来,这个五猖还算是个上等五猖。比我的五猖还要高上一个等级,这个等级的五猖,没有个二三十年的道行是请不来的,这就充分的说明,门口站的那个老头,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和那个姓王的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像他们看不到刘匕一样,我同样看不到那个五猖,不过看情形,刘匕应该已经从姓王的身体里出来了,因为我看到那个姓王的摇晃了一下身体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几秒之后,刘匕出现在我身边说道:“哥,来了个老道士,我不能对他的五猖动手。唉,失误,刚才进来怎么就忘记关门了呢。”

我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和那个五猖比如何?”

刘匕说:“不相上下,我不动它也不会动。现在它护在那个姓王的身边呢。”

五猖是专门对付灵神的,刘匕说可以和它不相上下,那就证明这个老道一个人应该也搞不定刘匕,不过想想也是,当初那个冒牌阴差闹得我心力憔悴,后面还是师父和潘师傅联手才收拾了它,现在刘匕的程度已经和那个冒牌阴差差不多了。我自认为这个老师傅应该的道行应该比不上师父或者潘师傅任何一个人,也就是说,就算他站在姓王的那一边,我们也不怕。

那个老师傅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几步走到大厅中间,对我说道:“你是出自哪门哪派。”

我看着老师傅说道:“小门小派而已,您这趟过来是什么目的呢?”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9 18:52:13 +0800 CST  
“哼,什么目的,你用鬼神之术伤我徒弟,我这个做师父的能置之不理吗?莫非你觉得你懂点事情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老师傅冷声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原来那个姓王的果然是有师父的,而且还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师父,可是我们这一行收徒不是很注重品行的吗?这样的徒弟也能收?

我拿起油纸伞指着地上躺着的王大师朗声说道:“天道昭昭,你徒弟做的事情您清楚吗?如果您不清楚,我可以讲给您听,如果您清楚的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咱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自问无愧于心,如果您要助纣为虐,我怎么样都接着。”

见我这么说,那个老师傅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王大师,疑惑的问道:“你来说说,他做了什么?”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个老师傅收徒程序是怎样的?难道不考察人品的吗?还是他收徒太多?没心思意义考察?不过看那个姓王的道行,入门应该没多久,难怪之前我打电话问另外一个师傅,那个师傅说他没什么真本事,只是耍些歪门邪道,甚至说他不算行内人。

“要么您自己问他吧,我不好说,免得您觉得我诽谤他。”我依旧语气和善,用伞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王大师。

老师傅没有动,开始关注我手中油纸伞,看了几秒之后他惊声说道:“你这油纸伞。。。。。。”话没说完他就两步朝我走过来继续说道:“拿给我看看。”

我把伞一收放在背后说道:“不好意思,前辈,这伞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没有征得它的同意,我不能把伞给你。”

“那你能打开给我看看里面的符文吗?”老师傅依旧不死心,语气开始变得平和起来。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声抱歉。

这里面的符文都是一些养魂聚阴的符文。而且还是一些年代久远的符文,一看就是用来养魂的,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一个行内人来说,都算得上宝贝。这个老师傅是敌是友都还犹未可知,凭什么给他看。

见我无动于衷,他脸一沉,问道:“你朋友?是不是刚才上我徒弟身的那个无耻鬼魂?”

“鬼魂没错,并不无耻,和你徒弟比起来,高尚多了。”我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个老师傅不分黑白是非,仗着自己资格老就在这里乱下定论,这让我很反感。我见过很多行内的老师傅,他们虽然都有自己的骄傲,但是处事原则还在,是非曲直都心里有数。当然,像那些仗着自己本事无法无天的老师傅也有,但是很少。这个老师傅就算其中的一个。

“鬼魂留恋人间,就是无耻,这不是它们该待的地方,今天我就要送它下去。你能如何?”老师傅严肃的说道,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模样。

我刚要反驳,手中的伞一脱手,就被刘匕抓在手上。它不但拿走了伞,而且现了形。它站直了身子拿着伞指着老前辈说道:“老家伙,这伞就是我的。我就留在阳间,你又能如何?你要看是吧?来,我就给你开开眼。”刘匕说完就把伞撑开,用画了符文那一面对着那位老师傅。

刘匕一出来,角落那边还在闪闪躲躲的那些人反应更加的崩溃了起来,他们不断的说着脏话,想以此来抚慰内心的恐惧。

“养魂伞,这符文是古老的符文,好东西。。。。。。”老师傅眼冒金光,不由自主的就想过来拿。

刘匕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把伞收了起来说道:“再好的东西也和你没什么卵关系。我的!”

见刘匕收起了伞,老师傅才缓过神来。眼神显得更是凌厉,大声的说道:“你,身为道家弟子,却与鬼魂为伍。你,身为鬼魂不去轮回,却在阳间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他的声音很大,在我看来,这只是他为了接下来的动作找个借口而已。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五猖根本就不能拿刘匕怎么样。

果不其然,他开始念咒,那咒语熟悉,是控制五猖抓魂的指令。刘匕把伞递给我说道:“哥,你先拿着,我去会会那个英明神武的五猖。”

我点了点头,接过伞的那一瞬间,刘匕腾空而起,横飘在了天花板之上。这似乎是它们灵神遇到五猖的第一反应。五猖克灵神没有错,但是也要看是什么实力的,像刘匕这样实力比它高的灵神,它是没办法抓的。

之前也有说过,五猖不爱上天花板,因为现在的商品楼你的天花板就是楼上邻居的地板,五猖何等自傲,根本就不想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刘匕这一招和大多数灵神一样,也是在给自己找优势。

刘匕对上那个五猖,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这个老师傅会用符咒咒语阵法什么的去助阵,所有我一直盯着他,只要他有什么动作,我就会去阻止。他那些道法对刘匕又用,对我可没什么用。我身强力壮的要阻止他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刘匕和他的五猖在你来我往的打斗着,眉头拧的越来越紧,似乎也看出来他的五猖占不到上风。他身形一动,从包里抓出一把朱砂嘴里念着咒语就准备过去对刘匕动手。

我早有准备,为了不出意外,我又快速的在伞上打了个手咒,把黄先生的魂魄叫了出来。用咒语告诉它去了一个方位,那个方位就是医生和三个惊魂未定的社会大哥那个角落,以此来震慑他们。他们失去了主心骨,早就已经没有了主张,黄先生去震慑他们已经足足够了。

黄先生过去之后,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老师傅面前,伸手抓住他正要挥出去的手就往后面扯。并且用干扰咒去打断他的念咒。

干扰咒是专门用来干扰其它人咒语效果的,而且让我很自豪的是,这个咒语好像是我们恰灵专门的法门,因为有次道家后辈交流会上,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其他门派的同行,他们好像都不知道有干扰咒这么一回事,连肖爷这种正统道教弟子也不会。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9 18:52:42 +0800 CST  
老师傅看到我对他动手,顿时怒不可遏的吼道:“我警告你,你敢对我不敬我可以让你在这一行呆不下去,也包括教你道法的那个混蛋。”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师。我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还有些仙风道骨的前辈为什么说话会这么没有分寸。就算是肖爷那种暴脾气,也不会那别人的授业恩师来嘲讽。

我右手紧紧的捏住了他抓了朱砂的右手,左手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他的腰际。那一拳虽然是随怒而出,但是接触到他身上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基本泄力了,打老人,我是真的下不去狠手。

这一拳只是表明我态度的一拳,我并不怕你威胁,惹急了我我甚至敢揍你,你不要太过分。

老师傅挣扎着,似乎还打算对我还手,我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双肩膀,猛的把他往后面推,一直推到后面的墙边,死死的按住他说到:“老头,我对你说话客客气气的,并不代表我怕你,我只是出于尊重,但是我的尊重只会用在值得尊重的人身上,很显然,你不值。”

“无礼小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告诉我,你师父是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我师父是谁你管不着,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召回你的五猖然后带你那好徒弟和他的狐朋狗友离开这里。否则我朋友把你五猖打伤了到时候你别后悔。”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并不在意他的任何威胁。

他抬头看了看客厅内的局势,沉默了几秒钟,冷着脸点了点头。

我松开了按住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他拿出五猖的附物,并且开始念咒请回五猖。

他咒语刚开,我就走到客厅中间冲着刘匕喊到:“喂,别玩了。”

刘匕转头一看,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立刻从空中飘降到我身边,摆弄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道:“它要再玩下去我很难保证不弄伤它。”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9 18:54:46 +0800 CST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所在餐桌边的李姐,他已经毫无任何表情,整个人呆在了哪里,眼睛只是机械的看着客厅内的情况,脸上毫无任何的表情。

老师傅收回五猖,我叫回了黄先生的灵魂,并且让它进入伞中。刘匕把伞抓在手中,一直盯着老前辈看,似乎还是怕他抢伞。

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绕过我和刘匕,来到客厅对面的那个角落边,在王大师趟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给他去阴驱邪。

刘匕把伞再次递给我说道:“哥,我进去养会儿,消耗太大。有什么事拍伞就成。”

我接过伞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王大师就醒了过来。看到老师傅的时候低着头叫了一声师父,老师傅没有回应他,怒哼一声转头就朝着门外走去。

王大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蹲在角落的同伙,此时客厅里面他们看不到任何一个灵神,终于没有像之前一样挤在一团了。

“怎么回事?”王大师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那个医生说:“我们快走吧,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他转头看了看我,我微笑着看着他说到:“快走吧,你师父生气了。以后别瞎玩这些鬼神之术,真的,你玩不起。”

他费力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揉了揉脑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额头已经肿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那是被刘匕撞的。

王大师没有表态要走,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医生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医生还没有回答,我举起手中的伞大声的说道:“你们还不走是不是?”

那个医生哪里还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就往门外冲,有人带头,其它的人自然不会含糊,他们早就想离开这样一个噩梦般的地方,都争先恐后的朝着门外冲去,王大师见势不妙,也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并且用力的把门关了起来。

“嘭”的一声巨响,似乎把李姐拉回了现实之中,只见她身体猛的一抖,开始大口的呼吸起来,一边呼吸还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颤颤巍巍的说道:“这是幻觉,这是梦,没错,这就是梦,我做了一个噩梦。”

听李姐这么一说,我哭笑着摇了摇头,用中指关节敲了敲餐桌说道:“诶,诶,李姐,这不是梦。事情我帮你解决了,那些你们被人下套误签的协议我也帮你烧掉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地上的纸灰。

李姐定了定神,良久之后才问我:“小刘,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谁?”

“我那个医生朋友。”李姐弱弱的问道,似乎怕得罪我。

我觉得李姐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到了,所有头脑紊乱了。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问吧。”

快速的在伞上打了一个手咒,黄先生自动从伞里掉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需要用喊魂的方式叫它出来了,屋子里面有他爱的妻子,它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了。

黄先生一出来,李姐再次长大了嘴巴然后用手捂着,眼眶慢慢的湿润了。我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还有一只水彩笔,放在桌上,在水彩笔上打了个手咒。

我对李姐说道:“黄先生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被那个医生害的太惨,只能写,你有什么话就对他说吧,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要送它走了。”

我在黄先生周围摆了一个很简易的困魂阵,防止它情绪失控侵害到李姐。

李姐依旧捂着嘴巴,她点了点头,我确认她已经能够接受之后,这才转身朝着客厅中间走去,坐在沙发上并且打开了电视机。

把电视声音放大,没有再去关注李姐的莺莺细语,开始放松身体,专注看起电视来。

半个小时之后,李姐突然放大的声音问我能不能抱抱他。

我走了过去说道:“不行,对你不好,对它也不好。你们聊完了吗?”

黄先生点了点头,李姐摇了摇头。

我对李姐说:“遵循它的意志,它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对它越不利。”

见我这么说,李姐才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那你进房回避一下。”我怕李姐接受不了,所有把她支开了。

李姐进了房之后,我摆了一个送魂阵,然后又拿出一些纸钱,把纸钱烧完之后才送走了黄先生。

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那张黄纸,上面只是歪歪斜斜的写了九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拿起那张纸准备顺手烧掉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三个对不起承载了黄先生太多的歉意,辛酸,无奈和不舍。对于李姐来说,这应该是一种留恋,更加是一种警醒。

我把纸折好放在桌上,把东西收好之后叫了一声李姐,李姐马上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说道:“刘师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个家就已经毁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多少钱你说,只要我给的起。”

我笑着说道:“不客气,事情都过去了,这也算我们的一种缘分,也算是我的一种责任,该我管的我也逃避不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继续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报酬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李姐点了点头,送我出了门。

来到楼下找到车,让我不禁的骂起了脏话。因为我看到我那辆和我一样帅的车的车前盖和车灯,被人砸的坑坑洼洼的!!!!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9 18:54:58 +0800 CST  
不用说,这肯定是姓王的那伙人砸的,他们认识我的车,刚才又被我这么一顿折磨,肯定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只砸前面,不砸车窗和车身呢?

抬头看了看,那边有个监控,不知道有没有拍下来,如果有,我可以走正规渠道报警。

我叫来了保安,给他看了一下被砸坏的车,然后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说这个位置太偏僻,离保安亭很远,没有听到任何响声。我问他能不能带我起看监控,他说:“你直接报警吧,警察会帮你调查的。”

我想了一下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我认识的人砸的,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自己解决了。再说如果真的报警了,对你们小区的名声也不好,对不对?”

保安略微一思考说道:“嗯,也是,这样吧,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带你去看监控。”他说完就拿着对讲机申请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个保安朝我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监控室看,不过我觉得你看不到什么,因为这个位置是个死角。从那边的围墙翻进来,监控根本拍不到你车头的位置。”

我看了看那个摄像头,又看了看车头位置,还真的像是个死角位,怪不得他们只是砸了我车头,并没有破坏其他地方。不过我还是坚持着要去看监控,因为我感觉,他们不会对监控这么了解,只要有一个镜头扑捉到,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报警恶心他。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做的毫无痕迹,监控里面只看到了车的报警声和双闪灯。并没有拍到任何一个人,哪怕连人影都没有。

心里郁闷的离开了监控室,车被砸了找不到责任人,这样的事情保险公司是不会给我全赔的。好在发动机什么的并么有损伤。所以我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平静的把车开出了小区。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也很累,匆匆忙忙洗完澡就进房睡觉了,刘匕当晚也没有再出去,而是继续留在油纸伞中养魂。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就被按响,我打开门之后发现是肖爷。

他嘿嘿一笑就伸手问我要车钥匙,说要带那个女孩去深圳玩。我说玩不了了,车被人砸了。

他愕然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招谁惹谁了?”

我简明扼要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给他听,他听完之后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麻痹的,你带我去,我帮你收拾那个姓王的!”

我说不用了,你别多管闲事了。

肖爷不管不顾的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里面说道:“宝贝,我大刘哥这里出了点事情,我就先不陪你去深圳了,等事情解决完了我再找你哦,你乖乖的。”

“还宝贝,还你乖乖的,真尼玛恶心。”我嘲讽了他一句,然后转头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肖爷在客厅大声的说道:“妈的,你昨晚为什么不带我去,要是我在,我非打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哪里还能让他们敢砸你的车?”

“你不是在泡妞么,**一刻啊。这点小事哪敢劳你大驾。要不要来一碗正宗的湖南大片牛肉粉?”我一边往锅里下着米粉,一边说道。

肖爷说道:“好,来一碗。等下你先给那个李姐打个电话,多要点报酬,反正她不缺钱。把修车的钱也一并要了。”

“这怎么行,车又不是她砸的。”

“不是她砸的,但是是因为她的事情被砸的,这属于工伤,让老板赔偿是理所当然的。”肖爷继续在客厅里说道。

我说:“不用了,保险公司报七成,剩下的三成我认栽,自己出算了。”

“傻逼”

“你说谁?”

“啊...我说我自己!”

......

吃早餐的时候,电话响了。本以为是李姐的,可是接听起来才听出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完,那个声音是前一天晚上那个老师傅的声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明天下午三点,带着你的那个鬼魂朋友来越秀区的xx酒店。”

“凭什么?”我淡淡的问了这三个字。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做的事情,属于大逆不道。我约了几个行内的老师父,明天你来澄清一下吧。”

“凭什么?”我还是这三个字。

“你手中的那把伞,属于行内的瑰宝,你也有义务拿出来给大家共同探讨一下。”他这次语气加快了,显得有些急躁。

“凭什么?”我更加放慢了语气,目的就是让他不爽。

这老头也真是搞笑,他徒弟做过的事情他不知道吗?还说我大逆不道,而且明明在打那把伞的主意,却冠冕堂皇的说我有义务拿出来给大家探讨。别说那把养魂伞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凭什么拿出来给你探讨?

“你个无耻小辈,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你了?”他愤怒的大喊着,似乎要把握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怎么觉得关你屁事。”说完直接按掉了电话。

肖爷疑惑的问道:“这是不是你说的后面来的那个行内的老师傅?”

我点了点头,肖爷继续问道:“他叫你干啥?”

我把刚才那个老师傅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肖爷听完哈哈一笑说道:“大刘哥,你这气人的功夫一流啊。”

我一边吃着粉一边说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

“去呗,凭啥不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肖爷吃饭很快,我才吃一半,他就已经放下了碗。

正要回答他,电话又响起来了,依旧不是李姐,而是之前告诉我那个姓王的信息的那个同行师傅。他姓胡,也算是个前辈了,年纪只比我师父稍微小了一点点。

电话接通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还养了恶鬼到处作恶?”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明白了,那个老师傅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知会了几个业内的老前辈,到处造谣我的事情。我反问道:“他是不是还说我控制鬼魂上了他徒弟的身?是不是还说我有一把年代很久远养魂伞?”

胡师傅嗯了一声继续语气中带点疑惑问道:“你不会真的干了这些事吧?”

胡师傅算是我在广州这边认识的第一个老师傅,一直以来对我都不错,我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当然,只是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可是这一讲还是讲了十好几分钟。

胡师傅听我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正当我以为他没在听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没错。只是利用你那个鬼魂朋友去对付活人,这个出发点有点不对。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自保,可这毕竟是阳间的事情,它作为一个鬼魂,凭什么可以插手呢?”

“胡师傅,那那个姓王的用引魂符来引游魂坑害李姐就做的对吗?”其实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胡师傅在电话那头说道:“所以这件事情,我是支持你的,陈师傅打电话给我叫我一起去住持公道,可是这件事情他并不占理。我不知道他还叫了哪些师父,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其它师傅并不知道。到时候你该如何?”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老师傅姓陈。

“胡师傅,说实话,我本来没打算去给陈师傅什么交代。如果他要把事情闹大,我也不怕。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可以和他对质。”我回答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毕竟只是你和陈师傅之间的矛盾,现在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很明显是想要抓着你那个鬼魂朋友不放,其实他的目的我知道,无非就想得到那把养魂伞。可是我们其他师傅也不能明着帮你。”胡师傅说完之后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晚安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09 19:34:42 +0800 CST  
听闻胡师傅的语气,我就觉得这个陈师傅并不是什么善类,否则他不会那么无奈的叹气。

我问胡师傅:“那个陈师傅怎么会收那个姓王的当徒弟的,之前你不是说那个姓王的没什么真本事,只是装神弄鬼吗?怎么会有个真师父?”

“唉,你不知道,这个陈师傅和我们不一样,他重财不重才,徒弟遍地都是,只要给拜师费,他什么人都收,而且都不好好教,把所有的道法法门都分类收费。价格奇高,即使这样也有很多人学,而且据我所知,他那些歪门邪道居然卖的最好。”胡师傅回答道。

“那他不怕因果报应吗?”

胡师傅呵呵一声说道:“他怕什么,他收钱授艺,又不亲自害人,而且善善恶恶常挂在嘴边,那些个三教九流的徒弟做的事情一概不能和他讲。他自欺欺人的以为不知者不怪,其实冥冥之中他肯定逃不出天道惩罚,只是他不愿意去正视这件事而已。”

“什么不愿意去正视,他只是侥幸心理而已。胡师傅,你对这个陈师傅是否有所忌惮?”这个问题是我最关心的,如果胡师傅忌惮,我想知道他忌惮的是什么,因为我已经决定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逃避似乎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胡师傅我了解,很正直的一个人,如果他不是对陈师傅有所忌惮,按照陈师傅的脾性,胡师傅肯定不乐意和他有任何交际。

因为陈师傅这种行为,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行业败类。

“忌惮?我对他能有什么忌惮,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他开始以行业大义来邀请我,我不好拒绝才答应下来而已,更何况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我怎么也得去看看。他要针对别人我都不会理他,但是他要针对小刘你,我怎么也的去看看。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帮助摆平这件事,可到时候我会帮你理清事实原委的。”胡师傅说道。

“谢谢你,胡师傅,明天我会准时到的,到时候您不用站在我这边,我相信其他的师傅都不会颠倒黑白的。”

胡师傅说道:“嗯,到时候再说吧,那就这样,我吃早餐了。再见!”

“胡师傅再见。”电话挂断之后,肖爷问我是不是决定去了,带不带他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说是,我会带你去的。

看了看前面的面,已经冷了。再没有胃口吃,把筷子放在桌上。肖爷走过来收碗,一边收一边问道:“你打算收那个李姐多少钱。”

“如果是你,你收多少?”我反问道。

肖爷走进厨房,边走边说道:“这件事情太麻烦了,接二连三的没完没了,先不算你修车的费用,就说你已经碰到的这些危险和那些还没碰到的危险。如果是我的话,我少说收两三万。而且她根本就不差钱。”

肖爷刚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尾号,应该是李姐的。

电话接起,果然是李姐的电话,先是一套感谢的说辞,然后问我该付给我多少报仇。我也一阵客套之后说了一个价格:八千八百八十八。然后告诉她我等下会发个卡号给她,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肖爷说我疯了,这点钱,修车就要去掉一小半。而且接下来的事情还没谱,活该我这么穷。

我说:“她虽然有公司,但是她现在没有人帮忙经营公司,而且现在整体形式不好。黄先生已经走了,她比较难经营下去。所以别看她现在有钱,几年之后就会变回一个普通人,能少收点就少收点吧。”

“怎么,你还给在她家看风水或者帮她看面相了?”肖爷从厨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他,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不能无缘无故在别人已经注定好的命运上横插一脚。而且李姐接下来的生活只会很平淡,并不会很凄惨。或许,平平淡淡的生活才适合她,这样能避免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对她虎视眈眈,比如那个道貌岸然的医生。

肖爷也懂我的心思,他站起身来说道:“走,我帮看看你那破车,顺便把车的事情解决一下。”他边说边走到门口来拿起鞋柜上面的车钥匙。

我以为他要快点用车,想和我一起开去4s店修理。反正白天没啥事,我就点头同意了。

肖爷开着车出了停车场之后,没有朝着小区外面走,而是东张西望的四周到处看。走到棵大树前面,他直接把车踩停了,然后说:“你把安全带系好啊。”

我一边伸手拉安全带,一边说道:“系就系,你停车干嘛?”

他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我系好安全带之后,他突然大吼一声:“做好了啊!”然后猛的一踩油门就朝着那棵大树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大的惯性被安全带拉住,吓得我人都不好了。不过好在速度还不算太快,并没有因此带出安全气囊。

“你妈个比啊。操!”我不禁破口大骂。用手拍了拍额头,这一下真被吓的不轻,比第一次见到灵神还让我害怕。我不是开车的那个人,对危险的判定一点都没有把握。

肖爷深呼吸两下,哈哈一笑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报保险了,就说你开车看美女太入神不小心装树上了。你买的是全险,保险公司会全赔的。”

“你大爷的,你要撞可不可以让我下车?就算我不下车你也提前告诉我一声行不行。”我仰着头大口的呼着气,依旧有些惊魂未定。

肖爷解开安全带,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哈哈,那样就不刺激了!”

打电话报了保险,保险公司派人来定损之后就联系了拖车把车拖去4s店修了。结果还真如肖爷所说,保险全赔。这小子钻空子的本事真的和他体型一样大。

晚上,肖爷没有再出去浪,而是在留在了我家。天一黑我就把刘匕喊了出来,两人一鬼开始商量起接下里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刘匕也算当事人之一,那个陈师傅就是冲它来的,它没有理由逃避。

刘匕出来之后我先和它说了声抱歉,不该把它牵扯进来。刘匕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那黄先生的魂还是我带进来的呢,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干系,如果我不带他的魂进来也没有这些事了。哥,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肖爷说道:“就是,按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明天不打算带我去了?”

刘匕问明天去哪儿,我把陈师傅叫明天下午三点去越秀一家酒店澄清这件事情和刘匕说了一遍。

刘匕听完之后冷哼一声说道:“那老家伙还来劲了,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并没有伤害他的五猖。他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它说的确实没错,它也有伤害那个五猖的能力,五猖要是手上了,那陈师傅也麻烦了。至少他得给五猖一些交代,这些交代的代价可不小。

肖爷说:“还怎么没完没了,还不是为了你那把破伞吗?你那把破伞就算给我我也不要。我真不明白他那么处心积虑的要那把伞有什么用。”

“你看不上是因为你不养魂,说不定他也有魂要养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把伞就是最佳的养魂法宝。”我对肖爷说道。

“诶?你是说他要那把破伞就是为了养魂?他养魂干什么?难道?”肖爷疑惑的问着。

我点了点头说:“我没说一定,我只是觉得很有可能,那把伞对于养魂来说确实是好东西,你看刘匕现在的实力你就知道了。可是这把伞除了养魂也没多大用了。我师父还有你师父不都也见过这把伞吗,他们对这把伞一点想法都没有啊,为什么这个陈师傅这么想要这把伞?所以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养魂,而这把伞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11 14:13:43 +0800 CST  
“嗯,很有可能。肖爷也不在打哈哈,而是严肃的说道。

刘匕听完之后切了一声,说道:“是又如何,这伞我师父留下来的东西,现在是我的,他凭什么来觊觎?他主宰了阴阳两界?搞毛了我我现在就让他遭天理报应!”

“哈哈,老弟,你别激动,遭不遭报应这事还轮不到你管,你先别那么上火,我们明天去看看情况再说。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应该还不敢如何。”肖爷接话说道。

......

聊了很久,之后的话题已经偏离了这个主题,大家互相开着玩笑打闹着。只是打闹的方式有点特殊,肖爷用咒语调戏刘匕,刘匕用飘到天花板上不断的揭肖爷的短,嘲笑他丑比,单身狗,死胖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很希望刘匕是个正常人,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大吃大喝一起出行一起看球一起吹牛逼一起笑谈人生,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做到这些,因为阴阳两隔,想留的留不住,该走的终究要走。

最后用刘匕何去何从的问题结束了这场滑稽的会谈,谈完之后大家都很失落,刘匕提议一起出去吃宵夜,这是它第一次有这样的要求,我和肖爷当然没有拒绝,虽然它现在不能吃正常的食物,但是可以陪我们说些只有喝多了才会说的话,这或许是它想要弥补遗憾的一种方式。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最后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连洗澡的动力都没有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肖爷甚至邋遢的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准备了一下出了门。刘匕还是和我们一起过去了,它说这件事情它要参与。我们拦不住,不过我找了另外一个块水沉木雕刻成的附物给它附着,并没有用它的那把宝贝油纸伞带它走,因为过去之后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陈师傅想要的东西就是那把伞。

水沉木,顾名思义就是沉在水里的木头,年代越久远越珍贵。由于长时间在水中,隔绝空气和磁场,所以这种木头做出来的附物能很好的隐藏里面附着的灵魂,就算是拿罗盘放在上面,也不一定能测出来里面有个灵神。水沉木晒干之后磨成粉,燃烧出来的香味也可以清神祛疲,所以水沉木也被人做成沉香,这种香有助睡眠,用来做贡香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由于车拿去修了,肖爷这种大手大脚的有钱人又不樂意做地铁公交,所以我们打了一个出租车过去,到了那个酒店楼下的时候,时间还早,就找了个饭馆准备先把中饭吃了。

刚坐下的时候,肖爷就兴奋的冲着一个地方喊道:“诶,诶,妹子妹子,小夜妹子!”

我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了小夜在斜对角的桌子上和几个朋友在吃饭。

小夜大家应该比较熟悉了,就是哪个拥有阴阳眼的心善妹子,她会经常帮助一些无助的游魂。也曾经和我还有肖爷一起处理过一件工地的鬼事,肖爷以前还对她有些好感,只是小夜并不喜欢这么丑的人。

肖爷说出小夜的名字之后,我才想起来小夜刚换了工作不久,就在这附近上班。

小夜看到我俩之后,开心的跑过来打招呼,我们之间算不算是很好的朋友,但却有肝胆相照的交情。平时没有太多的联系,但是真的碰到烦心事会找彼此诉说。彼此之间既可以做一个诉说衷肠的诉苦者,也可以做一个默默无声的倾听者。要是互相给彼此个定位的话,那就是心事秘密保险箱,仅此而已。

看到我们,她显得很开心。肖爷打趣的问她:“你桌上那些,哪个是你男朋友呀?”

小夜笑着说都不是,只是同事而已,然后也开玩笑的问我们来干啥,是不是故意来和她制造偶遇的。我说有几个广州的老前辈找我们谈点事情,就在隔壁的酒店。

小夜一听就来了精神说道:“可不可以带我去?我今天下午刚好不用上班。”

因为她有阴阳眼,可是有没有道家师承,所以她对道家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而且她知道我俩是干什么的,她以为我们是参加什么道术交流会,这种热闹她当然不肯放过。

我刚要拒绝,肖爷却满口答应了下来说道:“好啊,一起去看热闹。”

小夜听到肖爷答应又转头哀求看了看我,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起去吧。”

小夜见自己得逞,赶紧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和他们打声招呼,这是我的地盘,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说完之后转身就往她原本的那桌跑,背上的小背包一跳一跳的。

我突然想到,小夜去也好,我把刘匕的附物放在她的背包里面,可以更加保险一些。而且可以顺便让她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灵神的存在。至于小夜的安全问题,我没考虑太多,那个陈师傅就算是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对一个有阴阳眼的人下手。而且现场还有其他行内的人在,只要小夜不说话,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去找她的麻烦。

小夜还没回来,胡师傅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提前到了,现场有七个人,除了他和陈师傅之外,只有一个人是行内的师父。其他的四个人看上去都像是社会上的混子。他还说他估计陈师傅如果达不到目的的话可能要用强。

我谢过胡师傅,告诉他我们吃完饭就上去。胡师傅叫我别吃了,过去一起吃。

我答应着挂断电话,起身和肖爷说道:“走,不在这吃了,过去那边一起吃,他们已经到了。”

肖爷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走呗。”

小夜打完招呼看我们要走,赶紧问我们怎么不吃了,我说,走,我们去xx酒店吃,有人要请客。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痛快的拍了我一下说:“那走吧,那可是高档饭店啊!”

在路上我和小夜说:“这次不是什么交流会,我是遇到了点麻烦,可能还会有危险。你到时候不要说话,闷头吃饭就可以了。就算有危险你也不要参与,我们会搞定的。这个东西放在你包里面,如果到时候有需要,我会提醒你,你把这个东西摔地上就成。”我说着就转身拉开了她背在后面的背包,然后把用黑布包着的附物放进了她的背包里面。

小夜点了点头说道:“听上去很刺激的样子,还好我跟过来了,要不然要错过好戏了。”

她有点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

......

到了酒店楼下,我打电话给陈师傅问他在哪里,他说:“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快来吧,在xx房。”

我领着肖爷和小夜七拐八拐的走到走廊最尽头的一个房,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就很欠揍的青年。等我走进走后他轻蔑的问道:“你姓刘?”

我嗯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直接推门进去。

包房还算比较大,开着灯,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的。除了有一张很大的圆桌之外,还有一套组合沙发。胡师傅和陈师傅还有另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另外三个年轻人坐在饭桌那边的椅子上各自玩着手机。

见我们进来之后,陈师傅有点意外的说道:“哎哟,还带了朋友来啊?”

陈师傅话音刚落,圆桌那边三个本来在玩手机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演的好逼真。

“是啊,听说陈老板要请客,我这俩朋友迫不及待的要来蹭饭,您不介意吧?”我笑呵呵的走过去。和胡师傅和另外那个老师傅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陈师傅也是呵呵一笑说道:“当然不介意,你朋友给面子,是我陈某人的荣幸。等下随便点,想吃什么点什么,不要和我客气。”

肖爷突然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啊。”

小夜走到我旁边,伸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陈师傅尴尬的一笑,说道:“怎么,小刘师傅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这两位朋友吗?”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11 14:14:15 +0800 CST  
“陈师傅过谦,都是些贪吃小辈而已,没什么好介绍的。本文由 。 首发请问我们可以上桌了吗?”我依旧笑吟吟的回答道。

刚才小夜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这就代表她看到了我们看不到东西,这房间里果然是有灵神的存在,怪不的窗帘拉的那么死,只是我不明白这个陈师傅搞个灵神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对付刘匕?他应该没有这么强的底牌吧,如果有,他那天晚上就拿出来了。

我丝毫没有感受到房间里面有灵神的存在,我相信不止我,胡师傅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之前打电话会告诉我的。而且让我很意外的是,为什么这个陈师傅之前说叫了几个行内的老师傅过来,怎么就两个?行内的前辈虽然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少吧,我所知道的在广州的师傅都有五六个。

“可以,上桌吧,大家请入座。”陈师傅看了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个好多次,我知道他是想看我们有没有可能把养魂伞带在身上,可是事实让他很失望。他可能以为我出门就的带着刘匕在身边,而刘匕再那把伞肯定就会在。因为刘匕之前给他的印象就是那把伞是它的命根子,离不了身。

那把伞是刘匕的命根子没有错,可是并不代表刘匕就是伞在魂在。他不知道的是,我没带伞,但是我带了刘匕,而且是放在小夜的身上。

陈师傅走在前面,胡师傅和另外一位师傅也一同朝着圆桌走去,肖爷跟在他们后面,我和小夜走在最后,她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偏头看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大圆桌很大,有十六七个座位,我们加上门外那个欠揍青年也只有十个人,所以大家的座位做的很开。我没有和胡师傅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个陈师傅还叫了几个混子青年在这里,显然是没安好心。万一发生什么冲就不会波及到胡师傅。

陈师傅陪着胡师傅和另外那个老师傅坐在一起,三个一直在玩手机默默不语的青年大汉坐在一起,我和小夜还有肖爷坐在一起,小夜坐在最中间。三波人互相之间都隔着三个空位,在宽大的圆桌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坐定之后,我出声问陈师傅:“陈师傅,您那个姓王的徒弟怎么没来?”

“今天的事情与他无关,我们先上菜,边吃边聊。”陈师傅呵呵的说道。他见我们没有带伞,眼神中的失落表现的很明显。

“赞成!服务员,点菜!”肖爷大声喊道,豪爽的就像是他在请客一样。

外面那个把门的青年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叫着服务员,服务员抱着一叠菜单走了进来,每人发了一本然后在旁边站着。

肖爷站起身嬉皮笑脸的对着陈师傅说:“陈老板,我来点菜不介意吧?”

陈师傅点点头说道:“可以,这样我们还省事些。”

肖爷对服务员说道:“美女,来,他们谈事,我们点菜去那边,别打扰了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边的沙发走了过去。

小夜也起身说道:“你们聊,我去帮忙点菜。”

我心里同情了一下陈师傅,这下他要出点血了。他们两个人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陈师傅不开口,我也不说话,无聊的玩着手机,等着他来揭露我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让我奇怪的是,他一直在嘻嘻哈哈的和胡师傅他们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菜全部上桌他才开始谈正事。

肖爷点的菜只有一个特点,只点贵的。头菜就是每人一份神户牛排,紧接着又是双头鲍,这些平时用来装逼打牙祭的东西肖爷都是十份十份的点,上菜的时候陈师傅肯定看的一阵肉疼。

菜全部上桌之后,陈师傅才切入正题的说道:“小刘,今天叫你来呢,主要是想要你一个态度,你把你养的那个鬼交给我,我送他走,这事就算一了百了了”

陈师傅果然在异想天开,我偏偏不顺着他的路子来,我说:“什么事情一了百了,您说的我不懂,您是说您徒弟被我教训的那件事情吗?”

本来面露微笑的陈师傅突然脸色一僵说道:“你控制鬼魂上我徒弟的身,难道这件事你还做的有理了?你问问两位师父看你这事做的符不符合规矩?”

我哈哈一笑说道:“陈师傅,要说起规矩来,您恐怕不占理吧?您收徒的规矩是什么?您徒弟做事的规矩是什么?您为了赚钱什么人都能教?教也就算了,您还帮着对付我?您......”

“我怎么帮着他对付你了?”陈师傅插嘴打断了我的话。

“那晚您为什么会出现在李姐家?还不是那个姓王的叫过去帮忙的?”我反问到。

陈师傅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我说道:“我去的时候不知道你在,他说可能会有同行来搅局,叫我过去看看。”

“那您是怎么看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我和我朋友一顿骂?您是不是觉得我年轻好欺负?您徒弟做的什么事情,我想您肯定明明白白吧?要不要我再给您汇报一次?”我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断的反问他,我不相信他不知道姓王的做了什么事。做这一行的都是明白人,不把事情理清楚不会随便去帮忙的。

胡师傅看我们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两位,有什么事情慢慢聊,这样下去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小刘,你具体说说陈师傅的徒弟做了些什么事,能让你动用阴间的朋友去对付它。”

胡师傅明显是想帮我说话,他知道事情的始末,也知道这件事情谁占理多,所以故意出来打下原场。

我也站起身来说道:“好,既然胡师傅想知道,我就说说,陈师傅,您那个徒弟也不在,如果我说的稍微有些偏差,麻烦您给我及时指正。您徒弟......”

“不用说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说要说的是你养魂的那件事情,你留一个能力如此强大的鬼魂在身边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人鬼殊途吗?既然看到了鬼魂,不送走也就算了,还留在身边到处作恶,你是何居心。”陈师傅再一次打断了我,而且说得那么义正言辞。

我正想反驳,就听到嘭的一声,肖爷这二货猛一拍桌子站起来,用毛巾擦了一下嘴巴说道:“什么到处作恶,你哪知眼睛看到了?如果你是指对付你徒弟的那件事情的话,这顶多算是替天行道。”

肖爷一拍桌子,不但把正在啃大闸蟹的小夜吓了一跳,还把另外几个社会混子给气到了,他们也猛的站了起来,似乎想要把肖爷一顿暴打。

小夜拉了拉肖爷说道:“吃你的吧,说话就好好说,拍什么桌子。”我附和道:“就是,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肖爷不满的坐了下去,又闷头开始吃了起来。

肖爷坐下,那几个混子也做了下来。

我说:“陈师傅,我还真有点饿,先吃点东西。您还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听着。”

“好,小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养魂在身边,就是你的不对。我知道那个鬼魂能力很强,你可能没有办法送走它。你可以把它交给我,我帮你好好超度它。”陈师傅说着。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面带微笑的吃着东西,这一桌子美食,我可不能浪费了。

陈师傅见我没说话,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绝对把事情做得很好,不会让你的那个魂有任何的遗憾。”

我心想,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让刘匕配合你,它现在还有事在身,不想走你根本就送不走。

“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而且还会给你一些相应的补偿。当然,价格你说。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没问题。”见我没说话,陈师傅的话说的越来越软。

我心里暗爽,还好没有把伞带在身边,要是带了的话,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有耐心了。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11 14:17:19 +0800 CST  
陈师傅连说三句,见我不回答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桌上的气氛开始变的缓和起来,胡师傅和另外一名师父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他们似乎不是来帮陈师傅“住持公道”的,胡师傅还好,另外一名师傅只吃东西不说话,自始至终都一副憨憨的笑脸。

看来这两位师父也只是为了配合一下陈师傅而过来坐坐的。

我快速的把肚子填饱,转头看了看肖爷和肖爷面前的食物残渣,估计他们吃的也差不多了。我才放下筷子说道:“陈师傅,首先说明一下,我家里那个鬼魂不是我养的,而是我朋友,它只是寄居在我家里一段时间而已。如果它要走,也只会让我送。如果您要觉得它在人间受苦了,可以自己去找它谈。”

陈师傅说:“寄居在你家?不会吧?它那么相信你,连养魂伞都敢给你。你能说你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那养魂伞对我没用,所以它才敢放到我的手上。不过你说对了,我们还真不止是一般的朋友,就算我要它的伞,它也不会不给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感情叫友谊。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谢谢陈老板的款待。”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擦了擦嘴巴。

陈师傅见我要走,赶紧说道:“等会儿,话没说明白就想走?”

陈师傅话一说完,那三个混子就站起身来,走到我们身后,门外那个混子也把门关上走了进来。

我疑惑的问着:“我说您要是想送它,您就自己去找它,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胡师傅也站起来说道:“陈师傅,这样有点不大好吧?”

陈师傅没有回答胡师傅的话而是冲我说道:“你养魂就是有驳人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不下去。所以今天你必须给个交代才能走。”

“哈哈,怎么给交代,答应把那把破伞给你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肖爷哈哈一笑也站起身来,冷眼打量了后面四个青年混子几眼。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11 20:03:48 +0800 CST  
要是打起来,我们还真打不过,那四个青年混子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那种,身体壮实的很。

陈师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说:“我养魂有驳人道,你养魂就天经地义了吗?你不但养魂,你还把魂带在身边。是不是想让它亲眼看看养魂伞?抱歉,我没有带过来。”

“你胡说什么?现在大白天的,我怎么会带魂进来?”陈师傅急忙说道。

我哈哈一笑指了指小夜说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有阴阳眼,她一进来就看到了。你敢说你没有带?如果没带,你把窗帘拉这么紧干什么?”

陈师傅,胡师傅和另外以为师父都震惊的看着小夜,小夜点了点对着陈师傅说道:“对啊,就在你后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鬼,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胡师傅赶紧拿出了罗盘开始测了起来,另外一个师傅也拿起一个碗倒上一碗水开始照起了水碗。

陈师傅脸色开始铁青了起来,他站在那里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片刻之后,胡师傅说道:“陈师傅,你这办的什么事?在我们面前就公然带出鬼魂来,还好意思叫我们来一起审讯小刘?莫非你觉得我们两个老家伙可以任你使唤,被你耍着玩?”

另外一个师傅起身就走,边走边说道:“还以为是住持正义,谁知道是要我助纣为虐。陈师傅,真有你的。”话说完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嘭”的一声就把门重重的关上。

胡师傅看了看我说道:“小刘,你搞的定么,他们这是要用强,要不要帮你报警?”

我说:“谢谢你,胡师傅,报警就不用了,我们行内的事就不用麻烦警察了。您要么就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能搞定。”

胡师傅听我说能搞定,所以也就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指了指小夜对着陈师傅说道:“陈师傅,行内的底线,我相信你不会触碰,也不敢去触碰。如果你要真做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胡师傅的意思很明显,你姓陈的怎么来都可以,但是不能伤害这个有阴阳眼的女孩。阴阳眼选中的女孩是善良无比的,要不然不会和阴阳眼那么契合。被阴阳眼选中的人就像是阴间安放在人间的一个使者,可以说是阴间默许我们这一行存在的最直观的一个表现。这样的人,岂能被我们这些行内人随意伤害?

陈师傅站在那里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胡师傅转身出门。

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对小夜说道:“小夜,你先去那边休息一下。”

“陈师傅,您这是要如何?”肖爷不卑不亢的问着。

陈师傅说:“十万块,你们把伞给我。等你那个朋友去轮回了再给我也行。”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要不然你问它自己吧。小夜,把你包给我。”

小夜一边拉开她的小背包一边走了过来,我从她背包里面拿出那块用黑布包着的附物,放在桌上。不用任何的手咒手决,只需要喊两句,刘匕自己就出来了。

刘匕一出来,看了看陈师傅的身后,戏谑的说道:“哟,老家伙,你还养个这么漂亮的女鬼?干啥用的?”

肖爷最喜欢凑这种热闹,只见他哈哈一笑说道:“还能干啥用,啧啧,真厉害。陈师傅,你真对得起你这个姓啊,就差一部照相机了,哈哈哈。”

陈师傅听不懂肖爷的梗,但是我能懂,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让我奇怪的是,那几个社会混子看到突然出来一个灵神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只是稍稍的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看着刘匕。

陈师傅看刘匕出来之后就知道想用强也用不了,他只是脸色平静的说道:“你把你那把养魂伞给我,我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你快拉倒吧,我要的你给不了。别再打我伞的主意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刘匕大声说着。

对于陈师傅的行为,他十分的厌恶。别看陈师傅现在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如果他有把握的话,早就用强了。所以对于刘匕的态度,我非常理解。

陈师傅听闻刘匕这么说,紧咬着牙关。他作为一个有真本事的学道之人,何曾被一个灵神这样的威胁过。他的脸色很差,可是对我们又无可奈何,别看他们那边人多,但是真打起来,绝对占不到优势,因为刘匕在这里。而他那边只有一个听说很漂亮的女灵神。

陈师傅也知道双方的实力对比在这里,他如果可以请出五猖,用五猖缠住刘匕还有可能,但是我们不会给他请五猖的机会,所以说这次的会面,他没有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东西或者承诺,反而赔上一顿饭。

本来他算计的好,如果就我一个人来,就算我带了刘匕没带伞,他也可以把我抓住然后在我身上种个什么阴魂之类的也能逼我就范。可是现在有个肖爷在,而且还有一个他不能动的小夜,随时都可以报警。所以他除了在那里发恨之外并不能做什么。

“陈师傅,您怎么了?我们可以走了吗?”我看着双手紧握拳头的陈师傅。

陈师傅没有回答我,还是死死的盯着我。

肖爷嬉皮笑脸的说道:“怎么?难道陈师傅要我们帮你把你身后的女鬼超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师傅你不要客气,那我们肯定全力以赴。”

“你们走吧!”陈师傅在肖爷说出要帮他超度女鬼的时候,他怨恨的盯着我说出了这四个字。我知道他还有后话,只是憋在心里没讲出来而已。那意思就是:你等着,这件事情没完!
楼主 梁小道  发布于 2019-03-11 20:04:17 +0800 CST  

楼主:梁小道

字数:845746

发表时间:2018-12-03 03:40:5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17 19:59:18 +0800 CST

评论数:125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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