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盗墓贼俗称鬼脸,西域十三行唯其势大,所有文物流出西域必经其家


其实,所有的事本该属于它原有的样子,当一件事改变,会连带着另外的事发生。爷爷的死对我来说是个打击,家族的顶梁柱就此倒下,而我还是那个我,但是身边的事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曾经的辉煌也终将在这时间的长河中,消亡殆尽!
走!是唯一能带给身边所有人安全的路!
不舍!终将是留在心底!
爱!也存于这个美丽的西域土地!也留在心的最深处!
恨!就在这黄沙滚滚中迷落,随它去吧!
墓!依然在那个神秘的角落里,静静地不被打扰!
风!吹过!卷起千层沙!
如果让一切回到最初的那个饭局,我会怎么选择?是选择做鬼脸?!又或者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工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只希望能记得一切,只希望能忘记一切,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调整!
就这样吧!之后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2005年的夏天,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油城独山,那时,迷茫!
没想到,找工作时,一个人和蔼地走到我身边,说:“你是珉儿吧?”
他给我说话时,我正蹲在招聘处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尖,看着周围那些手里拿着简历,一脸期待的毕业生在招聘人员那里熙熙攘攘。
我,似乎与一切格格不入,或许靠着这一身五行风水、开洞打铲的本事混着,也会有口饿不死的饭吃。要不是碍着父母几次三番催促,我宁愿就那么过。
眼前之人,带着个眼镜,手里拿着一沓简历,国字脸上五官倒也分明,但是我印象里却没有此人的印象。
我看着他,说道:“你是?”
他侧脸看了看周围的人,淡淡一笑,说:“我等你等的好苦!”
我眯起眼,说道:“你等我?为什么?”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45:20 +0800 CST  
闲话不多!~上正文儿!~也希望各位能在天涯文学里继续看正文!~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46:00 +0800 CST  

我好奇起来,心思一转,说道:“呵呵!别逗了!我工商管理,进石油系统,那叫专业不对口!倒班的话,一辈子就这样了!”
那人倒呵呵笑起来,说道:“没想到,你对专业划分还很在行?!”
我觉得此人有些神秘,多年对人打交道,我相信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冷下脸来,说道:“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那人似乎也不生气,翻开了一个本子,看了起来,喃喃地说道:“恩!工商管理!专业对口!……哈!有了!你可以去酒店!国企酒店!马上开张!先进入就是元老!有个工作混着比没有强!以后混好了!当个经理也不错啊!”
我盯着他,反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人呵呵一笑,说:“你别误会!鬼爷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安排好!这样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一听到“鬼爷”两个字,我全身一颤,尽不由自主地说道:“爷爷……”
一时间,我思绪百转,爷爷过世已经121天了,121天后能再有他安排的事儿落在我身上,心头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正在回忆中的我,被那人一声轻咳,说道:“珉儿,酒店愿意去吗?”
我回过神儿,看了他半晌,声音有些颤抖,说道:“爷爷他还有别的事儿交待给你吗?”
那人再次看了看左右,说道:“没有了!他只让我给你安排个工作,要国企就好!他希望你踏踏实实地干下去!”
我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看着阴霾的天空,淡淡地说道:“我去酒店!”
那人点点头,说道:“你要安排个什么岗位?”
我苦笑一下,说道:“什么都行!”
那人没再说什么,扶了扶眼镜,说道:“好吧!你的简历我投过去!十一过完上班!”
说罢,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去。

2005年的十月一日,对我来说,百无聊赖,翻着从成都送仙桥淘来的古书拓印版,翻看着。
十月二日,叔叔天生来过一次,问了下我分到了哪个单位,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之类的话后,就走了,连杯水都没喝。
十月三日,二叔天养找我喝酒,叫来了小舅大力。不知为何,每次跟他们坐在一起都非常得贴心和放松,或许是亲情,或许正因为我们曾经都是“鬼脸”!或许我们都是活在西域这片地界中靠着老祖宗传下来的盗墓手艺趴食的最强的一支!但是或许那都是曾经,自爷爷过世后,一切都在变,尽管你知道,但是你却无法改变,那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那种缺少主心骨的焦急,那种淡淡的思念夹杂着忧伤不断地袭扰。
不过今天,就在十月三日这天,一下能聚上二叔和小舅,倒让我心稍宽。我毫不犹豫地跟着去了。
车是开去卡子山的,那时入山的唯一一个入口,山脚下有维吾尔族朋友开的山庄,看来这也是这个夏天最后一次入山了。
车上,曾经一直喋喋不休的两人也沉默起来,一个抽着烟盯着窗外发呆,一个开着车,放着一首玉萨的《手心里的温柔》,好听至极。
小舅的烟刚熄,我又掏出一支,递了过去,小舅看了看眼,说道:“呵呵!你还没上班就抽开了玉溪,你要上班了的话,那不得抽云烟印象了?!”
我笑了笑,说:“云烟印象家里有!你要不要?!”
打火机的咔咔声似乎成了一句魔咒,一时间,车里又安静下来。这种沉默在以往简直不可以想象。还好,目的地很快到了。
小舅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塑料壶的白酒,我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一二五团的酒吧?”
小舅嘿嘿一笑,诡异地说道:“我在那认识个妹子,人老爸就是酒厂的,弄这点酒,毛毛雨啦!”
我跟着噗嗤一笑,没有言语。这让我又想起了以前,去小舅家,总不时出现陌生女人的场景。
一声吆喝打断了我的回忆,一个维吾尔族老板张开大手紧紧地抱住了二叔,说道:“天养兄弟!哈哈!好久不见了!再不来,这冬天可是一满子跑到你前面去了!想吃肉那得等明年喽!”
二叔倒也直接,说道:“有没有好羊!嫩点的!”
老板指着小溪里泡着的羊,说:“刚杀的!没结过婚的淘汰羊!怎么样?”
我走到小溪边,将宰好的羊从冰凉的溪水中捞出来,看了看,冲二叔点点头,二叔似乎也很满意,说道:“行!我要一只羊后腿!一副羊排,烤肉一半,烤羊排一半,再弄个皮牙子(洋葱)炒羊肉,剩下的清炖!对了!再给我弄个蒙古包,今晚不回了!”
老板点着头,笑呵呵地安排去了。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47:00 +0800 CST  
这一晚,我东拉西扯地说着大学那些破事儿,小舅借着这一二五团的酒开始说起了他认识的那些妹子。气氛融洽中,总感觉少了一些交心,多了一些避之不及的话题。
压抑感憋在胸口,挥之不去,半晌,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啪地放在桌子上,说道:“行!咱们废话别说了!说点实际的!”
我冲着二叔,红着眼,说道:“二叔!我就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爷爷过世后,咱整个家族就这样了?!你们最近在干嘛!我都不知道!如果你们这样下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二叔被我问的一愣,倒也很快回了我一句,说道:“臭小子!你不是已经在四川金盆洗手了嘛?怎么滴?!想重抄就业?!你爷爷的渠道只有花儿知道,可是花儿…….”
二叔没说完,就被小舅在桌子下踢了一脚,他马上不吭声了,我没有说话,似乎在家族里,花儿这个词已经成了禁忌,没人会在我面前提起她,如果她在会不会更好?可是谁又会知道呢?此时的我像是被人戳中了死穴,我气喘吁吁起来,死死地盯着二叔,二叔没敢看我的眼,低下头,找烟,却发现烟早已抽完,他狠狠地将烟盒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小舅见我们气氛紧张,忙将自己的烟掏出来丢在桌子上,说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吧!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
二叔似乎并不解气,拿过烟,点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说道:“行!不说这个!珉儿,老爷子过世后,给我们每个人留了财产,可是我们却拿不到这个钱,他委托律师让银行将利息按月打到我们卡里,一直到我们六十岁才能全部提出来,没有钱就没有装备!”
他顿了顿,拿起一串烤肉,抖了抖肉上流下的羊油,接着说:“只有唐叔那里有装备!可是都别忘了,唐叔在老爷子坟前自断一臂,发誓永不再回西域!这路子也断了!我们能怎么办?!”
往事历历在目,唐爷在爷爷遗体前血溅当场,唐晶那皮开肉绽的视频,我依然不能释怀为什么唐晶要在爷爷金盆洗手那天选择杀害花儿,一想到那被割断的绳索我心头的恨意就涔涔地往上冒。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唐晶如此狠辣,花儿就不会死;如果当时我能守住绳子,花儿就不会死;如果我能抓住绳子,花儿就不会死!可是一切没有如果……只剩下心头那难以压抑的怒火!
我一摔杯子,呼地站了起来,大怒道:“够了!银天养,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懦夫,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叫嚣着要自立门户,不是从美国搞来的那么多装备呢?你大爷的!你不是本事通天嘛!你不是…….”
我还未说完,二叔一脚踢了上来,我身形不稳,一下从木炕上跌了下去,我忍着痛,一咕噜爬了起来,后腿用力,炮弹一样冲了上去,肩膀一低,借着惯性撞向了二叔的肚子,二叔一不提防,被我撞了个正着,直挺挺地倒向了木炕里头,弄得整个小木桌一阵乒乒乓乓。
下一刻,我一下骑到了二叔身上,举起拳头,二叔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个瓷盘子,就听咣一声,我眼前一花,同时,我的拳头也到了,就听噗一声,我的拳尖清楚地感觉到二叔的一颗牙被我打了下来。
我眯着眼,举起拳,正要砸,却被反应过来的小舅一把抓住,小舅大喊道:“你们都停手!停手!”
话音未落,我的肚子上被二叔狠狠地一拳砸中,我一捂肚子,二叔顺势一侧一挺,我从他身上倒了下去,而我一只手还被小舅抓着,我抽不回手,用力一脚,蹬在了小舅胸口,他淬不及防,掉下了木炕。我解放了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借着小舅的力,反手一拳,砸在了二叔的胸口。二叔哪肯示弱,近距离下,变拳为肘,就要砸在我身上。
小舅此时从木炕下跳了上来,照着二叔也是一脚,他的身子却压在了我身上,他大喊道:“别打了!住手啊!”
二叔抄起了最大的盘子,用力地砸向了小舅,小舅背部一吃痛,回身给了他一脚,二叔整个人跌到了木桌上,而我被压的喘不过气,双手一下勒住小舅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小舅哪会给我锁喉的机会,反手扣住我的手指,用力一拧,我吃痛之下,松开手,照着倒在木桌上的二叔,又是一脚,他挣扎着站起来,哪想我又是一脚,硬生生地将木桌和他都从木炕上蹬了下去。
小舅见根本无法制止我,双膝往我腹部一用力,瞬间我的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但我哪里会放弃,双腿猛一往上,顺势一夹,小舅惊讶之下,双手却放开了扳着我手指的手,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腿部一用力,小舅被我压在了双腿之间。
二叔挣扎着站了起来,猛地扑了上来,就在这时,蒙古包的门打开了,就听一声惊呼,我们三人急忙转头看去,就见老板的老婆手里端着烤羊排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和三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让我们清醒过来,都纷纷停住了手,我被压在最下面,我刚一坐起来,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扑到门外的草地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风吹过身子,一丝凉意,头上也是一丝凉意,我一摸脑袋,摸到了鲜红的血,又是一阵恶心,又哇哇地吐了起来。
二叔和小舅也走了出来,小舅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二叔端着个茶水也站在我身后,不知道的人谁会看得出就在刚才我们三个还互殴成一团。

第一章结束,等不及的朋友也可以去天涯文学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直接阅读的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49:00 +0800 CST  

老板的老婆一边用维语抱怨着我们把蒙古包弄的一片狼藉一边快速地打扫着,二叔从车里取来了急救包,给我包扎着伤口。
老板的老婆提着收拾出去的垃圾,幽幽地回头说了句:“要是打架嘛,外面打!屋子里面不要打!草地里面嘛!石头多的很!”
她的这句话不禁让我们哑然失笑,可是笑声却让我全身一阵痛,二叔的手上也全是血,给我包扎后,也自顾自地包了起来。小舅晃着被我勒痛的脖子,唉声叹气起来。
我掏出被压的皱皱巴巴的玉溪,每人丢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二叔点着烟,猛吸一口,突然脸部一抽搐,腮帮子一鼓,接着往旁边一啐,一颗牙被啐了出去。
他转头幽怨地说:“你居然下狠手!大爷的!”
我指了指被打开花的脑袋,也说道:“你不也是一样!”
小舅一拍大腿,说了一句:“哎呀!酒都洒了!哎呀!我的好酒啊!我和那妞儿都断来往了,这酒我跟谁找去啊?”
三人都噗嗤一下笑了。
烤羊排上来了,谁都没了胃口,我们都倚在木炕上,谁也不说话。
我轻轻按了按额头的痛,说:“咱们怎么办?二叔!叔叔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二叔说道:“他以前做过木匠活儿,盘下来一个棺材店!天天和大猫(叔叔养的一只黑背犬)守店的呢!”
我接着说:“要不我联系一下尹三爷,或许他那边有出路?!”
一提到尹三爷,我总是想问问他花儿葬在何处,当年正是他埋葬了花儿,可是却从不告诉我她在哪儿。
小舅接话道:“他鬼影子都找不到,本来老爷子过世之后,我想让他先过来主持一下大局,人家倒好!直接说你们银家的事儿我不参合!”
我又想起了大爷爷,忙说道:“那大爷爷没消息吗?”
二叔丢掉烟屁股,说道:“老爷子过世前,交代我们不能去找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
小舅似乎像下了什么决心,说道:“我说一下,我……我打算走了!”
我和二叔一愣,忙问道:“走?什么意思?你干哈去?”
小舅没敢抬头,说道:“我在越南有朋友!他们叫我去帮忙!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还没反应过来,二叔大怒道:“你大爷的!大力!你什么意思?分家是吧?我爸白把你养了这么多年!”
大力没抬头,说道:“我不想再挖坟了,我不是这块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半吊子的本事……反正每个月老爷子那都会有一万多块到账,我不如出去闯闯,见见世面。”
二叔不依不饶,说道:“那你就在这个时候走?我和珉儿还有天生怎么办?别忘了,我们可是西域最强的队伍!我不同意你走!你小子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大力似乎也急了,说道:“老爷子临死前怎么跟你说的,从此之后不再挖坟!你现在继续挖就是不孝!”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无力反驳!
月夜,冷!山里的冷隐约可以感受到秋天的降临。我披着被子站在溪水边,似乎又看到了,我和花儿第一次在山里过夜的情景,那晚也冷,她就站在溪水旁,那个微笑让我难以释怀。
我看着清冷的月,喃喃地说:“你……还好吗?”
爷爷过世,小舅要走,叔叔守店,二叔如同瞎猫跌跌撞撞,我无处躲藏也无能为力。爷爷啊!您在天之灵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看着家族里一个又一个人离去?!每晚闭着眼我都能想起,您和我们在茫茫的沙漠里找寻那未知的一切,解开尘封千年的秘密。
如今…….
小舅要走的那天,是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他摆了酒席,我全家都来了,叔叔来了,二叔没来。当小舅说出他去越南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吃惊之下,纷纷劝阻,但小舅似乎去意已决,那晚小舅一直笑着,而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泪痕。尽管他保证每年都会回来。
或许这样也好,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西域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至今,我依然记得那晚小舅大力的那笑中带泪。
小舅的离开让我莫名的压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去跟人说话,尽管新工作带给了我一些改变,至少有了不少同事可以没事打屁,但是总感觉这一切似乎与我格格不入。
不知是不是时间在慢慢的改变着一切,亦或者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久了没了兽性,等待着别人的给予,而我在等待着工资,似乎拿到工资的那一刻代表着我还活着。
我不时跑去叔叔天生那里,每次去叔叔都在一堆木头卷中探出头来,笑呵呵地看着我,我问他:“造棺材有意思吗?”
他的回答很简单,“很自在!”
本来和二爷爷关系就一般,当他知道我跟着爷爷去挖坟以后,每次看我都吹胡子瞪眼儿,现在的我更是不敢多去,怕被问,更怕被骂,所以只是保持着联系,每次电话也说不到五句话,就匆匆挂了,我知道二爷爷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不喜欢挖坟做“鬼脸”的!
而二叔天养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我知道他去挖坟了,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别人,甚至瞒着我,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但是却似乎在我心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这次没有等很久,大约两天,二叔回来了,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胳膊受了些伤,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蜷在沙发里,一直抽烟。我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看着眼圈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化开,虚无……
二叔眼神空洞,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结束吧!老爷子所有的渠道对家族关闭!江湖不再是我们的江湖!”
这句话一直在耳边,一直到今日。
话说回来,我将爷爷留给我的钱全部给了我爸妈,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除了倒腾几块玉,赚些小钱,领着曾经一顿饭就吃光的工资,偶尔去看看醉生梦死的二叔,或者给叔叔送去几块木雕,倒也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
感觉挖坟这事儿离我仿佛是上个世纪。不过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爷爷不让我们再去挖坟。尽管在西域,他曾经被称为“鬼爷”!尽管他曾经掌握着西域百分之七十的文物进出!尽管我们曾经是那么强!然而一切也仅仅是曾经。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49:00 +0800 CST  

然而我本以为就是如此了,一切的改变却又悄然而至。
我记得那是三年后的一个秋天的晌午,我已经习惯了去做酒店前厅部的一个接待生,习惯职业性的微笑,习惯新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看见一辆悍马停在了酒店门口,我隔着窗户看着那台车,动力十足,心头也有点小羡慕,然而只是那么一瞬。
车的后门同时打开,下来两个洋妞,这不禁让我多看了两眼,我所在的小城洋妞儿可是稀罕货,而两个有着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妖艳长相的洋妞更是少见。
车前门打开,走下一个男子,这男子身材修长,一米八零的个子,三十岁左右,穿着时髦的紧身西装,一块金表倒是惹眼至极,此人生得倒是不难看,可以用帅来形容,但是从他身上我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亦或者说有一种霸气,而这种霸气却来自于骨子里,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却从一举一动中透露出来。
他并没有直接来前台,而是坐到了对面的大堂吧里,他正好面对着我,两个洋妞儿,一个坐在了他的对面,一个则坐在了他的侧面,表情丰富异常。仿佛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而就在此人坐下去的那一刻,我眉目一闪,眼睛半眯了起来。
他居然是练家子。
因为他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一屁股坐下去,而是很轻,双腿发力慢慢地那种的坐,直到完成坐下,最主要他还习惯性地将手插进裤兜里,我记得花儿给我说过,这种坐姿要我必须学会,就算有人要偷袭你,也会被你藏在裤兜里的手是否按在武器上而犹豫,很可能会放弃动作。
有意思!我心里暗道,打入我国来刺探这个石油城消息的特务?间谍?而就在此时,那人将变色镜轻轻摘下,眼神却直挺挺地盯着我,我大惊之下,急忙转过脸,可能做酒店久了,这样看人是不礼貌的。
我的余光看到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和身边两个洋妞儿嘀咕了什么,三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人还肆无忌惮地用在裤兜外的手在洋妞腿上捏了两把。
这时,我身边的一个女同事凑了过来,说道:“哎呀!那洋妞儿用的还是驴牌手提包哦!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昨天淘宝上看高仿货都得八百!我要有这样的男友死了都愿意了!”
我笑呵呵地告诉她,说道:“那人印堂发黑,头发都有脱落的状况,看得出来,纵欲过度,精血不足,不是那两个洋妞儿倒霉,就是他倒霉,你是想脑壳发绿还是想当小寡妇?!”
女同事一跺脚,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是酸葡萄!吃不到就酸溜溜!人家至少搞定两个洋妞儿,你呢?孤家寡人一个!哼!”
说罢,一跺脚,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笑了一下,继续摆弄我的账单。
正在我专心致志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笑,我抬起头,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那悍马男,他的变色镜挂在鼻头,微微低下头,从变色镜上方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也笑了笑,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那人噗嗤一下,似乎什么有意思的事儿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身边两个洋妞儿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我也挂着一丝微笑,就这么默默地盯着他,好半天,他似乎笑够了,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恩…..你们这最贵的房间多少钱?”
我答到:“总统套房!一万人民币一晚!”
那人撇撇嘴,说道:“我住一个月,你看要多少?”
他的这种玩味让我感觉反感,我答道:“三十万!”
那人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说道:“那就三十万好了!可以刷卡吗?”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接过卡,不假思索地说:“先生,我刷您三十五万,其中五万为押金,您看可以吗?”
那人笑道:“随便!”
正待我在刷卡的功夫,那人低声说道:“没想到鬼爷最看重的孙子,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我手一哆嗦,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答道:“先生,我想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鬼爷,我需要您的身份证做个登记!”
那人用英语给旁边的洋妞儿说了句话,大意是将护照都拿出来。他的手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说:“我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我只有港澳通行证!”
正待我从洋妞儿手中接过三人的护照时,那洋妞儿突然用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划,我下意识地猛地缩回手,这一举动让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低下头,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又镇定了下来,我打开此人的护照,他叫肖文杰,在我印象里没有这号人啊,不过一看地址,澳门!
这又让我抽动了一下,难道他是大爷爷的人?!
我将护照、通行证连同房卡一起交给对方,那人并没有接过,说道:“我能要一张顾客意见册吗?”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
递给了他,他伸出手,直接从我手里抢了过去,我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他几下之后,将笔一丢,说道:“多好的小城啊!鬼老爷子就是会选地方!给孙子留了这么个养老的地方!”
说罢,一手搂着一个洋妞儿往电梯处走去。
我看着他离去,顺手将那意见单拿在了手里,只见上面写着:“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有兴趣晚上七点,来找我!”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沉吟片刻,冲着办公室喊了一句:“喂!出来帮我看一下,我尿急!”
说罢,快步走到无人的区域,掏出电话,我拨给了大爷爷,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我拨了第二次,电话却显示关机。这让我好生疑惑。
我打给了尹三爷,尹三爷不知在干什么,电话那边很吵,我问他是否认识一个叫肖文杰的人,尹三爷大声地说道:“不认识!我这里忙!先挂了!”
问题回到了原点,我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二叔似乎还在酒醉,我说了问题,他居然问我几点了,我耐着性子告诉他时间,他那边居然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我打给叔叔,将情况告诉了他,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道:“管他是谁,只要咱不挖坟,没什么可以难为到你!”
我想想也是,本打算不去,管他何方妖孽,与我何干!但是7点钟时,我却鬼使神差地到了总统套房的门口,敲了敲门,给我开门的是两个陌生大汉,他们都穿着西装,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番,冲我招招手,我刚往里跨了一步,一个大汉站到我身前,另一个大汉快速地关了门。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50:00 +0800 CST  
站在我身前的大汉居然开始搜我的身,我眉头皱了一下,正在这时,里屋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一个披着浴巾的人从里屋探出头来,正是肖文杰。
他冲两人摆手道:“哎!珉儿可是我的贵客!搜什么身!快快!进来!”
但是搜身之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依然仔细地搜了一遍,他将我的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放在了一旁,在我背上用力一推,算是搜身结束。
我狠狠地回过头,看了那大汉一眼,那大汉似乎根本不怕,也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朝里走去。让我惊愕地一幕就在眼前,肖文杰趴在大床正中间,两个洋妞儿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一左一右地给他按摩着。
我当即打定主意,转身要走。
肖文杰却懒洋洋地说道:“既然来了,不听听我要说的话就走,你不怕今晚睡不着觉吗?”
我看着门口两个大汉已经把大门堵住。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让我有些怒火中烧。
那背着身,说道:“那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肖文杰似乎并不生气,依然懒洋洋地说:“哎呀!这么大火气!这不好!我远道而来,你怎么也得有点地主之谊吧!”
我没有做声,他接着说:“我从澳门来,我想你也应该猜到我是谁的人了!千爷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正在疗养,我呢,就冒昧地来打扰你一番。”
千爷正是我的大爷爷,我心头一动,说道:“他怎么了?”
肖文杰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说道:“没什么!上年纪的人了,消化系统不太好,在医院打吊瓶而已。”
我说:“你如果告诉我这个事儿,我知道了!没事儿我就走了!”
肖文杰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推开两个洋妞儿,说道:“看来你对我很有偏见啊!好吧好吧!”
说着拉紧了浴袍,走到了会客厅,摆弄起了茶具,笑呵呵地说道:“哈!原谅我一路车马劳顿,好容易睡醒,这枕头不好,脖子都痛!”
见我依然站着,他悠悠地泡起了茶,我并不说话,看着他表演。我隐约感觉是在给我传达一种信息,但是却不知道他这么做事为什么。
他泡茶很熟络,看样子也是精通一些茶道的,他悠悠地倒了第一盅茶,洗了杯子,又泡了第二壶,他拿起其中一支闻香杯,在鼻子面前一晃,说道:“千爷喜欢喝这铁观音,连我这个爱喝红茶的人也爱喝这铁观音了。”
他倒了一杯,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还是没动,脑海中有千般打算,看一旦有什么变故如何逃生。
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全身一震,说道:“你应该知道千爷、鬼爷、银三爷、尹四爷、唐爷的一些过去吧,他们有个共同的祖师爷,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眉头一皱,夺路而逃的心一放,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大爷爷带来的人中有没有此人,我确定没有此人,此人到底什么来历。
我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这话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拿起茶杯,吸吸呼呼地溜着茶,然后很享受地放下了茶杯,说道:“哎!这才对嘛!我就是喜欢有问题的人。”
他接着说道:“我还知道很多,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接着说:“当年千爷初到澳门,一直有记笔记的习惯,在他看来这些都是陈年旧账,每一笔记下,以后慢慢要来还!而且平时他也很喜欢跟我说这些,说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儿子。”
我眉头紧锁,隐约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淡淡地说:“我跟着千爷已经二十多年了,我是他的义子,生意上很多事儿都是我在打理。”
我眼前一亮,他又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想了想,慢慢地走上前去,坐了下来,他笑着说:“这是极品铁观音,是你们的少女用嘴一片片含下来,炒干的!”
我看了一眼茶,说道:“你说着国语,难道你不是国人?!”
肖文杰愣了一下,马上回过味,说道:“哈!我是国人,哈!我们今天不谈政治!谈生意!”
“生意?是不是我想知道你说的这些信息,就必须拿东西换?”
肖文杰拿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说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我站起身,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对做生意一向没什么兴趣!你说的这些在我爷爷死后,都葬在了土里,我不想知道!告辞!”
他并未阻拦我,看着我到了门口,我冲那两个大汉,淡淡地说道:“滚开!”
两个大汉动也未动,只听身后,说道:“我还有花儿的过去,你想不想知道?”
我愣住了,慢慢地转过身,我心中已是波涛翻滚,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浴袍,将他提了起来,吼道:“你都知道什么?她在哪里?”
我知道身后两人已经朝我身后扑了过来,我一手抄起那滚烫的茶壶,往身后两人一丢,又将夹茶器的尖顶在了他的咽喉。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肖文杰摆手阻止了两人过来,仰着头盯着我,说:“我要是死了,你想知道的又有谁会告诉你!”
我怒火中烧地盯着他,他挑挑眉,说道:“不如我们安心地喝茶,让这么尴尬的情节缓和一下,如何?”
我慢慢地放下手,他依然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抬起头看着那两个满身茶叶的大汉,他们居然没有擦掉,手却从怀里慢慢地抽了回来,枪?!匕首?!
他们的行动太专业了,雇佣兵?!没错!一定是雇佣兵!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51:00 +0800 CST  
每日一万字!~好朋友们!~玉松鼠需要找回你们!~2011年至今!~你们都还好嘛?!~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19:52:00 +0800 CST  
@玉松鼠2016 2016-07-19 19:52:00
每日一万字!~好朋友们!~玉松鼠需要找回你们!~2011年至今!~你们都还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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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你而来珉哥 2016-07-19 22:29:00
珉哥 跟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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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23:57:00 +0800 CST  
@玉松鼠2016 2016-07-19 19:52:00
每日一万字!~好朋友们!~玉松鼠需要找回你们!~2011年至今!~你们都还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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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你而来珉哥 2016-07-19 22:44:00
激动了!珉哥
从猫扑到起点,再到微博,接着到这里天涯,然后是头一个留言的!
缘分啊!希望珉哥和东方兄一切都好!
3年前珉哥你给我推演了,再这3年里,我结婚、生子了,日子算过得很快,但是充实。
这次希望珉哥给我推演下我的宝贝女儿,愿她快乐成长!
周珊绮 女 2016.06.30 08:57 出生。
谢谢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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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关注我QQ说说!~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23:57:00 +0800 CST  
@niliujian 2016-07-19 23:54:00
来了,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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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19 23:58:00 +0800 CST  
@ty_小白621 2016-07-20 09:38:00
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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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归队!~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0:43:00 +0800 CST  

肖文杰被我扯开的浴袍就那么显着,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胸部有一个纹身,赫然是一张鬼脸的造型,这个造型与我爷爷发出的鬼令封皮上一般无二。
肖文杰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在看他的纹身,他淡淡一笑,将浴袍拉上。
他说道:“我这次来西域,有很多事儿要办,总的概括为一点,我要盗墓!”
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之中,此时两个大汉将茶壶捡起拿去洗完,又添了热水恭恭敬敬地端了过来,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对我的杀气。
肖文杰又开始泡茶,我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肖文杰说:“我需要你做向导,我只能指明大概位置有墓,而你要做的就是找打墓的具体位置。”
我想了想,说:“可以!但是你要先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肖文杰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好歹也是鬼爷的孙子,怎么想问题如此单纯?我全给你了,你拍屁股走人,当我傻吗?”
我没有吭声,想了想,拿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喝,手却被肖文杰一把抓住,茶汁倒了一手,我盯着他,他却从我手里拿过茶杯,说道:“茶冷了,喝点热的!”
我似乎看明白了这个举动,就是告诉我,他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也可以拿走我想要的。
我说:“那我帮你找到坟,你拿走了东西,不给我我想要的,当我傻吗?”
肖文杰笑道:“很简单,每次完成一笔,我给你一部分消息,一直到我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部给你!”
我想了想,说:“好!我要知道花儿那部分的事!”
肖文杰却笑了,说道:“那不可能!那一部分是我手里最值钱的消息,在我全部结束后,我才会给你!”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杯,想了想,轻轻接过,抿了一口茶,茶杯带着铁观音的浓香,滚烫的茶汁划过嘴唇,淡苦味儿在唇齿间流转,我说道:“我觉得你打算找什么东西吧,如果是挖坟,你大可以找内地的高手来,但是你却找到了我!那就说明你在找什么东西!”
肖文杰一愣,尽然鼓起掌来,他说道:“不愧是鬼爷看重的孙儿,果然瞒不了你!”
我并不觉得他的赞美是真心的,“我要找一柄权杖!这把权杖很重要!”
我忙问道:“什么权杖?”
肖文杰说:“如果答应帮我,那么这些迟早要告诉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说道:“行!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三个条件,如果做不到,我不答应!”
肖文杰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眼睛精光一闪,听到后半句闪现的精光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哦?说说看!”
我想了想说:“第一、所有的规矩按我说的来;出四存六,也就是只取四成;第二、一路上全部听我的,否则,我马上退出,你还必须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第三、不得与我家族任何一个成员为敌,如果威胁到我家族安全,必须以我家族利益为主;恩!就这么多!”
肖文杰沉吟半晌,说道:“我的珉儿兄弟啊!这又有何难?!只是你说的第二条,我可能也有自己的一些专家,咱商量着来,可以吧?”
我想了想,看着他,说:“可以!但是大局我来定!”
肖文杰站起身,捂了捂浴袍,说道:“哈哈!同意!我完全百分之一千的保证,没有问题!”
边说边打开酒柜,取出两个酒杯,又冲还在床上摆着撩人姿势的洋妞儿招了招手,说道:“哈哈!为我们将来的合作愉快干杯!今晚我们彻夜欢乐,这两个大美妞儿可是我专门从澳门带来的兔女郎,要是喜欢,今后留在你身边,兄弟啊!你看如何?”
说话间,两个洋妞儿居然走到了我身边,肆无忌惮地摸了起来,我一挥手打开了他们顺着我身上往下游走的手臂,推开两人,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喝不来洋酒,对洋妞儿也消受不起,明天我希望看到你的计划,目的地,人数还有我要的第一份资料。”
说罢,走到门口,瞪着门口两个大汉,拿过柜子上的手机,临出门,还撞了撞身上茶叶最多的那人的肩。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到屋里又传出了欢乐的声音。
这一晚,我失眠了,我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我自责已经金盆洗手,如今却一直念念不忘,是欲望?是不舍?还是希望能找到关于花儿的蛛丝马迹?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正好是我轮休,我斗争了一夜,想了很多,要不要给叔叔或者二叔说一声,要不要给尹三爷说一声,要不要给大爷爷说一声,一直我以为我自己很坚强,此时却发现是多么的无助。
电话铃声把正打算昏昏欲睡的我吵了起来,电话那头,“珉儿啊?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要不你来我这里,我们谈一下具体细节吧?”
挂了电话,我洗了个澡,手居然下意识地抓了一下胸前,才想起那块玉佩已经跟随爷爷而深埋到了地下。
我苦笑一下,胡乱地冲了冲,赶到了总统套房。
一进门,发现又多了两人,其中一个人又瘦又小,四十岁上下,但是我从他的动作看得出绝对不简单,因为我进门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发现我进来的。酒店的地面上有地毯,门是无声门,这样都能注意到我,代表想悄然近此人的身几乎是不可能的,另一人是个比之前两个“门神”还要魁梧的外籍男子,但却留着一脸络腮胡,三十五岁上下,胳膊几乎与我大腿粗细,他手里拿着一瓶洋酒,似乎已经喝了一大半。
肖文杰一见到我,以一种很幽默的步伐晃到我跟前,对众人说:“来来!各位!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行动顾问珉儿!珉儿,这位是阮勇候,越南特工部队退役,这位是俄罗斯野外生存专家,维克多,也是部队下来的哦,哈!另两位你昨天就见过了,我在澳门就跟着我的,一个叫OK,一个叫KO!”
我淡淡地冲众人一点头,转头看向肖文杰,说道:“我要先我看我要的东西!”
肖文杰手里拿着一个红酒杯,对我笑着说:“在里屋,自己去看哦!”
我径直走向里屋,一打开门,就发现两个洋妞儿光着身子,百般妖媚地盯着我,手里拿着两片纸。
我赶紧关上门,冲肖文杰说道:“让她们滚出去!”
肖文杰似乎并不打算做,说道:“珉儿兄弟,咱们好歹也算师出同门,你看我对女士多温柔,她们又不吃人!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拿不到可别怪我哦!小小提醒,她们可是很厉害的哦!”
我不知为何,与肖文杰说话,总有一股子怒火,我顺手将另一间房的床单拿在手里,走了进去,因为刚才进屋扫的那一眼,根本没有发现女人的衣服,我将床单丢在床上,用英语说道:“把东西留下,请你们出去!”
一个洋妞儿却将手里的纸片一角含在嘴里,又顺着嘴角慢慢滑过脖子,又滑过双峰,滑过肚脐,另一个在一旁玩味地上下荡着腿。
我大怒,一个健步冲上去,正待我要扣住她的手,没想到,在一旁的看似玩味的洋妞儿却突然双腿夹住我的脖子,往前一用力,我淬不及防,倒在了另一个洋妞儿的身上,我怒气再次涌上,双手正要用力,突然背部被一阵大力集中,正要爬起的我再次倒在洋妞儿的怀里。
糟糕!大意了!这两个洋妞儿来路也不简单!他们的几个连贯动作岂是一般声色犬马场地出来的女子,这个肖文杰我是越来越不能小看了。
但我手里的动作未停,换掌为拳,狠狠地砸向身下,借力转身,身下的洋妞儿也是反应异常,知道我有所动作,更是抢先一步,从床上跳了下去,而另一洋妞儿则快速将双脚一缩同时用力一蹬,正中我胸前,我一骨碌被从床上蹬了下去,还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
我揉了揉生痛的胸部,站起身,两个洋妞儿此时已会和到了一处,依然妩媚地做着挑逗的动作。
我暗骂一句,默默地挪动到床头,将两个羽绒枕头拿起,将枕套取下,两个洋妞儿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将枕套缠在手上,扬了扬手说了句:“我从不打女人!我怕伤着你们!”
说时迟那是快,我双手一发力,将一个羽绒枕扯开,狠狠地往两人头顶一扬,顿时整个房间飘的到处是羽绒,同时,我猛地抄起床头的钢化玻璃的烟灰缸,再朝床上一滚,到了两人所站之处,大力地甩出,一声痛苦地惨叫从一个女子嘴里发出,我紧接着张开双手往另一个洋妞儿身上狠狠撞去,此洋妞儿在听到女子惨叫的同时分神了,尽管她一只脚已经往后撤了一步,但是一个男人的力量又岂是一个女人所能硬接的,我与这洋妞儿一起倒在地上。
而这时,门开了,肖文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说道:“哎呀!珉儿你不是一般的会玩啊!从床上玩到了地上!啧啧!你看看这一屋子羽毛!”
我二话不说,爬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两张纸片,肖文杰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走到两女身边,扶了起来,用英语说道:“你们好美!这羽毛很配你们,就好像你们从天堂走来,背后的翅膀化为了这满地的羽毛!”
两个洋妞儿似乎痛苦难忍,扶着痛处,半耷着身子,冲我瞪着眼,肖文杰玩味地看着我,一边帮着两人揉着痛处,一边对我说:“哎呀呀!怜香惜玉哦!好歹人家可是女子特训营出来的。”
我一边看着纸片,一边说:“她们打法很致命,如果近距离对抗,输的一定是我!”
正待我话音未落,我发现两张纸片上居然写着同一句话:“你要的在电脑里!”
顿时,我有种被耍的感觉!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肖文杰却又搂住了两个洋妞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珉儿,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昨天我跟我的两个宝贝儿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她们不相信,说要小试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辣手,哎!怪我咯!”
但是三人却笑得更欢了,我呼了一口气,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玩笑,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0:59:00 +0800 CST  
第二章、土尔扈特之殇
第一节、祖师爷的秘密
说罢,走到电脑前,电脑没关,我看到一个文档是打开的,我仔细地看了起来,是一张截图,照片拍的很清晰,而截图是一张纸片,从截图上看,纸片很残旧,纸张应该是马纸,这纸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上面用毛笔书写的,只有几个字----我从哪里来?我是谁?为什么是我身上。
我一推电脑,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文杰淡淡地说:“你应该不知道祖师爷的事儿吧?要不你不会这么说!”
我没有说话,眉头紧锁,肖文杰接着说:“我帮着千爷整理东西,发现的这张纸,当年正好上演成龙的《我是谁》!我笑着问千爷是不是打算找成龙来拍电影,他说那是他师父写的,保存下来就是个纪念!”
我点开浏览器,查了一下《我是谁》哪年拍的,1998年,看来这张纸片年份是在1998年之前。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肖文杰说:“祖师爷是老西域人了,他族里在西域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了,只是祖师爷的父母带着他不知怎么地从你们西域的南部跑到了北部,祖师爷的父亲死前告诉他,其实他们是逃出来的,并告诉他千万不要追查自己家的过去,而祖师爷的本事也是跟他父亲学来的。但是后来祖师爷的遭遇很凄惨,也让他下决心要追查自己的过去。”
从肖文杰的脸上看不出是在说谎,肖文杰接着说:“今天的消息就透露到这里,但是可以再告诉你一点,祖师爷追查到线索在一柄权杖上!”
我皱皱眉,想了想,满脸戏谑地说道:“权杖?西域能出权杖的朝代也就是那么几个,而几乎都老得成渣渣了,能保存下来的上面说出祖师爷的秘密的几率你告诉我有多大?”
肖文杰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这点上面我没必要骗你!据我的本事,我还真找到了一处!只是嘛,我只能找到大概位置,具体就得靠你了!”
我没有做声,“我打算今天就去,你可以准备了!”
我说:“哪有那么着急,这样我来不及请假,而且装备需要时间准备!”
肖文杰说:“这个假我已经帮你搞定了,我住总统套房!需要个导游!而我向你们酒店提出要你!他们怎么会得罪我!”
我愣了一下,他做事很缜密,几乎是我这几年来在挖坟行业里,最可怕的人,甚至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亚于我的第一位师傅耗子哥,不不!从某些角度来说比耗子哥还要可怕。
我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说道:“装备!我要时间!”
肖文杰在洋妞儿的臀部用力地揉捏着,另一支手卡着一个洋妞儿的脖子,脸凑在她的脖子上贪婪地吸着,懒懒地说:“我早准备好了,不过不要指望我用你们的那些不入流的装备,我吃不来肉干,也穿不来潜水服,更吃不惯你们的馕饼子,我可不想我的两个宝贝在外面受委屈!”
这句话让我吃惊异常,他竟然知道我们家族这么多秘密,我说:“看来大爷爷教了你不少嘛!”
肖文杰说道:“我准备了很久的!兄~弟~”
我眉头慢慢展开,说道:“对不起!按我的办法来,如果一旦被警察追上,你这一背包的东西,可是解释不过去的!”
肖文杰更是无所谓地推开两个洋妞儿,要她们穿好衣服,两个洋妞儿就这么大模大样地出了门,客厅传来了一阵口哨声。
肖文杰拿起一瓶红酒,在高脚杯中倒了一点,用手晃了晃,盯着杯壁看了看,很满意地喝了一小口,说道:“兄~弟~!时代不一样啦,鬼爷那一套早就落伍了!”
说着将一堆证件从房间的一个小行李里取出,丢在桌子上,紧接着说道:“我通过美国鸟类学家协会和澳门珍惜动物保护协会弄了很多证件,货真价实的证!我这一趟可是以拍摄为目的来的,我带的装备都经过伪装,相信我,比美式装备好很多!我其中一部分关键设备是通过设计师重新设计定制出来的!”
他一番话,尽让我有些哑口无言,我说:“我要看装备!”
肖文杰一口干完,说道:“没问题!”
车开到了郊区,我看了肖文杰的装备,的确很优良,不光有热感夜视望远镜,还有迷你型地下五十米金属探测器,防护服也被伪装成迷彩色,挖掘工具伪装成照相机支架,很多东西尽然藏在备用轮胎中,绳索更是厉害,不但中心是合金铜丝,而且还可以拆成两股,我好像记得在哪本杂志上看过这玩意是申请过专利的。
肖文杰看我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从车后座拿出一套衣服,说:“这套衣服你的!同样的衣服,这一套每人有三套。”
我接过一看,是一套防寒服,我记得好像当年去二叔的那个餐馆的小仓库里看到过,但是质地好像不一样,这一套更加厚实一些,而且还可以挂一个水袋。
我没有言语,上了车,这一切开始吧!亦或者是结束!
车在路上,景色依然是那个景色,肖文杰很专业,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哪儿,一共两辆悍马,过收费站的时候,不少人从车里伸出脑袋侧目,我不喜欢这么大张旗鼓,但是肖文杰似乎很满足。开车的是维克多,我坐在副驾,肖文杰带着两个洋妞儿坐在后排,剩下人坐在另一辆悍马里。
路还是那条路,但人非故人,心头百转千回,想起以前的种种,那种感觉多么值得怀念。车里除了肖文杰不时用英语调戏着身边两个洋妞儿,这两个洋妞儿似乎天生的妖媚胚子,浪笑不止,维克多也不时跟着打个口哨,车速慢的时候还要左一下右一下地急打方向盘,配上那狂躁的音乐,如同是在酒吧,让我烦不胜烦。
车比原来的“破面包”好很多,但是我宁愿坐在“破面包”里;人似乎比最爱开玩笑的小舅更要爱咋呼,但是我宁愿和最沉默的“叔叔”坐在车里。
为了安静,车停在休息站的时候,我径直去了后面的悍马,依然坐在副驾,肖文杰似乎也并不在意,猴子坐去了前面,猴子是我给那个越南阮勇候起的外号,又黑又瘦又小,跟没进化好一般。
这一车就安静很多,开车的不知是KO还是OK,其中一个在后排看着书,另一个开车紧紧跟着前面的悍马。我倒喜欢这个安静,因为他们谁也没有跟我交流的意思。或许前一天没有睡好,竟不知不觉沉沉地睡去,我感觉做了一个世纪的梦,这个梦很长,似乎梦见了很多人,他们在往前奔跑着,我也跟着他们跑,我看到爷爷、花儿他们跑的很快,我拼尽全力追,也没有追上,只记得每个人都对我喊:“快跑啊!快点!”
傍晚时分,我们赶到了一个城市,我看了看路牌,居然到了奇台县。我的大脑里开始搜索关于奇台的记忆,居然一无所有,甚至没有听家族里任何一个人说起过这里。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了肖文杰的到来?
肖文杰找了个不错的饭店,或许奇台也少有这么一群招摇的人,服务员相当惊讶,一桌子菜肴,还专门配有服务员,肖文杰似乎很享受吃饭的过程,吃的很起劲儿,但是话却反而不多,两个洋妞儿用筷子倒是很不错,这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起几人。除了维克多要了一副刀叉,其他人都不怎么言语。期间维克多要了一瓶洋酒,自己一边吃一边喝,受其影响,两个洋妞儿和猴子也问维克多要了酒喝了起来,而印象里最爱喝酒的肖文杰似乎一滴酒没沾。
饭后,维克多喝的有点多,KO和OK扶着他往楼上的房间走,我走在最后,猴子走在我后面,结完账的肖文杰带着两个洋妞儿又搂在了一起,他赶上我说:“珉儿!明天咱们穿越唐薄类城遗址,你多留心一下哦!”
说完径直走了。我们的房间挨在一起,肖文杰进门前冲我吼了一句:“兄弟!我这地方不够,你要不要一个妞儿过去陪你?”
我淡淡地说:“不用!”
肖文杰笑道:“不要自己晚上打电话找哦!对了!忘了说明天手机要全部交出来的!”
说罢,在两个洋妞儿屁股上一拍,进了房间。
我皱了皱眉,进了屋。泡了个澡,也就在水汽袅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与肖文杰接触到现在,出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把他想简单了。此人所表现出来的各种状态都可能是假象,我之所以认为他不专业是因为他从没有在西域待过,我虽然保持着警觉,但是在警觉中却对他的行为方式一直处于放松状态。如果这个看似荒淫的行为方式只是一种假象,那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将全身缩进浴缸内,仔细地回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种种,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他绝不可能是一时冲动来的西域,或许他准备了很长很长时间,可能找权杖也是假的,他会不会是夺权来的?!希望接替爷爷的位置?那么我在这个队伍里,就更说明了问题,这个行当里的人知道鬼爷的人大有人在,而知道我存在的人也大有人在,如果见到我在这个队伍里,自然会认为鬼爷的人马在动作,想“捞瓢子”(鬼脸界的黑话,黑吃黑的意思)的人自然会收敛,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护身符。而他之所以表现出门外汉无非也是想让我对他这个人放松警惕,当我对挖坟关注时,对他来说也就放松了警惕,虽说从认识到现在,我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状态,他正是借用了我这种被动反而忽视了他的存在和可怕。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1:00:00 +0800 CST  
想明白了这点,我倒反而放松了,他想夺权可不容易,外面的尹三爷和消失的唐爷得到风声,也会伺机而动,再说过去三年了,谁知道外面格局怎么样了,至少第二年我就从二叔那里知道,西域南部就已经开始挖坟猖獗了。想拿我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觉得我这个“天子”有点小吧。
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唐薄类城遗址,这一看不要紧,这遗址大有来头,这遗址也叫唐朝墩古城,在县城东北角。唐贞观十四年设薄类县治时所建,占地17480平方米。清光绪二十五年 (1899年),城内还矗立玉皇阁一座。近两年,在城内发现大型柱基,故城还遗留有残垣断壁。
如果是古城,那么就会有陪葬,而且又是唐朝的古城,唐朝盛行厚葬,那么很可能肖文杰找到的应该是这古城的陪葬地。真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就来了,我想祖师爷的家族应该不会从唐朝就一直延续至今,最多从明代末期就了不起了,我得出一个结论,肖文杰不是在目的地上说假话,就是在祖师爷的事儿上说假话。
第二节、墓途
我睡不着,因为我实在无法从网上有限的资源中查出什么,我穿好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可是我刚到楼下,就见不知是KO还是OK居然在大厅里,他也发现了我,他像一堵墙一样走上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去哪儿?”
我抬头看着他,道:“怎么?我需要告诉你?”
“为了防止行踪泄露,还有怕遇见危险,以及不必要的麻烦,晚上最好待在一起!”
我有点好笑,虽说的确是这样,但是他不是在这里站着吗?!我调侃地问道:“哦?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前半夜,我来守!后半夜!还有人来替我!”
我听闻,更觉得肖文杰不简单,没说什么,径直回了屋子,这酒店大是大,但是不隔音,隔壁肖文杰的屋里已经发出了交配的呻吟,我只得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一个灵机坐了起来,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半,外面黑漆漆的如墨汁一般,我打开门,皱着眉看着来人。叫我起来的居然是洋妞儿中的一个,她靠着门,精神极佳地盯着我,用英语说道:“嗨!老板叫我们准备走了!你有十分钟!”
我下了楼,定眼一看,我居然是最后一个下来的,肖文杰不时地看着表,从这点看,他十分守时,而且对时间很敏感,这同时也说明这次行程他计算得很精确。
他一见我下来了,大呼道:“哈!我们快走吧!不然让我的两个宝贝赶不上看这日出了!对了,手机交给维克多就好!”
他这句话仿佛是在刺激我,但是见我一点恼怒之意也没有还交出了手机,眼神闪过一丝失望,但同时又神采奕奕起来。
外面,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除了路灯还影影绰绰,其余的世界却被黑暗吞噬。本来我打算走到后面的车,被肖文杰叫住,上了前面的车。
这次不同是肖文杰与我一起坐到了后排,肖文杰坐在边上,我坐在中间,我的另一边是一个洋妞儿,另一个洋妞儿坐到了前排。
肖文杰看着我,说:“来来!身体往前一点!”
他将后排靠背处的小桌直接打开,顶在我背上,仿佛很吃力地拿出一个盒子,又关上,冲我笑笑,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很久没有这么早吃早饭了!我的消化系统都抗议了!昨晚,我的两个亲爱的好疯狂!”
我并没有听他说什么,而是看他打开的盒子,盒子里整齐地摆着几块三明治,几包不知名的饮料,外带几块巧克力。他似乎优雅地将食物分好,先给了两个洋妞儿,再给了我一份,自己又拿了三明治,给了开车的维克多一块巧克力。
接着他又将整个盒子塞进我怀里,说道:“今天的东西也在盒子里!”
我大吃一惊,顾不上吃东西,赶忙打开,只见上面有一张纸,纸上是复印了一张照片,照片很老,一个中年男子的画像,旁边抱着一个哭着鼻子的孩子,中年男子并没有笑,反而似乎有些不太想照的样子,眉宇间眉头微皱,此人脸庞如同刀刻,穿着老旧的军棉衣,头发有些杂乱,孩子穿着大一号的棉衣,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土豆。
我还未开口,肖文杰倒是开口了,说道:“你等我吃完!”
我又仔细端详着照片,这孩子似乎和某个人有那么点像,会是谁呢?!脑海中开始将熟悉的长辈一一过往,一点头绪也没有。
肖文杰喝完了袋装的饮料,用一块湿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将纸包装一一收拾好,对我笑了笑,说:“这个男的就是祖师爷,那小子是唐蛮子!”
这话语一说完,我脑海中轰的一下,对对!的确和唐爷长的很像。我眉头微皱,说道:“这又说明了什么?”
肖文杰说:“千爷当年给我说过一段往事,这张照片是他办公桌上为数不多的几张之一。祖师爷当年到了西域北部,凭借他的盗墓的本事足以衣食无忧,但祖师爷的父亲却告诫他不要去西域南部,可是深得此道的祖师爷却认为北部距离丝绸之路甚远,没什么油水,几经询问之后,他父亲在临死前告诉他了一个秘密,说整个家族都是被冤枉的,他们世代做的事儿都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是却被人陷害,如今这般,忘记过去,也是命。但是祖师爷不信命,他信运!他后来告诉千爷这一辈,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卑,哦!对了!这也是我的座右铭!”
我皱了皱眉,我怎么也没想到祖师爷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我点点头,问了句:“那这个孩子?”
肖文杰说道:“据千爷估计,祖师爷打算查实一处古墓,在西域东部的路上,半路上捡了这个孩子,他当时在路边哭,祖师爷给他了一块饼,本打算离去,没想到这个孩子却抱着他的腿不放,还叫了一声爸爸,祖师爷收留了他,还给他取名与祖师爷一样的姓,姓唐!”
我有些诧异,虽说对祖师爷的事儿一直知之甚少,但是也是第一次知道祖师爷姓唐。肖文杰看了一眼照片,面带嘲讽地说:“唐蛮子可能那时候脑子哭傻了,学习盗墓五行、寻龙点穴根本不是那块料,却天生神力,至于唐爷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祖师爷一直叫他唐蛮子。”
我怒气一闪,道:“你对长辈尊重一点!”
这让肖文杰大吃一惊,道:“哎呀!他丫头弄死你老婆,你现在连报仇的机会都没了,你还护着你的敌人?”
我一字一顿地盯着他说:“杀花儿的是唐晶,不是唐爷!冤有头债有主!”
肖文杰似是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就是造化弄人,以后你知道了,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地有意思!”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本打算追问,却被他打断,说道:“当年祖师爷所要去的地方正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因为唐蛮子的搅局,祖师爷打道回府,在祖师爷看来这是上天不要他去!故留下了一个遗憾!”
我皱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去?”
肖文杰说道:“当年祖师爷告诫几人,不要去这里,因为唐蛮子到来,老天断了他的去路!这是天数不可违。”
听肖文杰这么说,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肖文杰说道:“今天的消息就这么多!对了!我还是渴,你的水我先喝了!到休息区再买吧,估计你也没什么胃口!”
我的确是没什么胃口,我闭上眼,将整个消息前前后后梳理起来。
突然我一个灵机,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有点戏谑地说道:“昨天你不是说唐薄类城遗址吗?我想这会儿路不对吧?”
肖文杰正喝着我那袋水,眼神中尴尬一闪,但马上说道:“哈!我们刚才不是穿过唐薄类城遗址了吗?看看就行了!今天还要赶路!大概下午能赶到吧!”
说罢,头歪向一旁,专心地喝起了东西。
晌午十一点多,天已经大亮,印象里车下了高速大约已经有了一个多小时,路况不是很好,在悍马里不时有些颠簸。洋妞儿似乎有些晕车,头倒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前排那个不时开窗抽烟,还看着手提电脑,不时用英文说可能还要走一段路。
最初还能有一些人在路边,偶尔还会有一些简单建筑在小路不远处,我记得那地方叫七角井镇,在印象里从来都没听过这地方,没有信息等于打瞎了眼睛,这肖文杰做事儿果然狡猾,大约又是一个小时,人已经看不到了,最后看到的建筑已经是半个小时前,是一排圆顶砖房,房屋看上去还是很结实的,但是门窗已经荡然无存,肖文杰好奇下去看了看,我也去看了,已经荒废很久了,这让肖文杰很满意。似乎如果开挖不会有什么麻烦。
车开过一片水泡子,景色非常美。水泡子很多,连着的芦苇把子散落四周,远处的山与云层相连,两个洋妞儿下车大呼小叫,抱着一起要维克多给她们拍照,我皱皱眉,对在一旁的肖文杰说:“不能拍照!”
肖文杰挑挑眉,说道:“那不是照相机,那就专门测量地平线用的,我找人改装的!”
车刚刚起步,肖文杰倒是开说了,用的英文,要求我们带上头套,肖文杰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给了我们每人一个。两个洋妞儿似乎有些幽闭恐惧症,带上头罩后就大呼小叫,一会儿说:“亲爱的!我喘不过气!”一会儿又说:“有没有危险!为什么要带上这个!”
肖文杰开始还说两句,后来不耐烦,大怒道:“不要吵!再吵一会儿丢你们下去喂狼!”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1:01:00 +0800 CST  
果然车里安静下来。肖文杰倒是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珉儿兄弟!这也是为了你好!有时候不知道的越少越好!我的小天使就拜托你了哦!”
我能感觉到他把我身边的洋妞儿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洋妞儿似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挽着,我挣脱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能感觉到空气中的草稞子的香味儿,再加上维克多身上散发的浓浓的臭味儿,还有洋妞儿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儿,我感觉到肖文杰的座位放倒了,正在后面捣鼓着什么。
车的颠簸更厉害了,肖文杰咒骂道:“维克多,开稳点!”
大约一顿饭的时间,车停了一下,肖文杰摇开车窗冲后面的悍马安排了一下什么,并未下车,车又继续开,我清楚地感觉到车拐弯了一下,然后又急转了一下,还似乎跨过了一条小溪,因为颠簸很厉害,我脑袋有些痛,再加上那个洋妞儿开始抱着我的胳膊,后来干脆抱住我的腰,我每次拉开,她都马上又抱住,感觉她信仰基督教,每一次颠簸都在胸口划着十字架,因为每次她手指都碰到了我的胳膊。
车斜斜地停在了一处地方,停得很稳,再加上我的腿一直顶住前面的椅子,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每次二叔或者小舅开车,我睁着眼睛都能一头撞到车的前挡风玻璃,现在似乎在习惯中再也不会有这个状况了,只是很怀念。
肖文杰最先跳下了车,维克多停好车,冲车里用英文喊了一句:“好了!下车!”

第三节、诡异之地
我取下头套,两个洋妞儿也一前一后取下,前排那个满脸的汗珠打湿了她的妆容,头发乱如麻草,我身边的那个也好不了哪儿去,只是不停地喝水。这次她没有卖弄她的风骚,而是冲我善意地一笑,我点点头,下了车。
外面有些凉,我拉上了冲锋衣的拉链,后面的人似乎也有一个带上了面罩,因为黑暗中人要适应光亮,那个人是猴子。这看得出来猴子也是临时被加进来的角色。我暗想会不会这个人也有一技之长。而车上却少了一人,不知是KO还是OK。
肖文杰这个时候走到我跟前,说:“珉儿兄弟,这就是当年祖师爷想来的地方!但是呢,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哈!拜托你了!”
我看着他说:“你必须给我个大概的年代,或者一些信息,不然我怎么看!”
肖文杰撇撇嘴说道:“要不你想办法问问祖师爷?”
我没理他的调侃,想了想说:“你之前说要找一把权杖,是不是和祖师爷有关?”
肖文杰想了想说道:“对!”
我想了想又问:“什么样的权杖?”
肖文杰说:“我不知道,但是这把权杖很重要!可以解开所有的秘密!”
我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寻宝节目看多了?这么多年挖坟,我还从没听过藏宝图什么的,更不要说把秘密刻在权杖上的,就算是有,你觉得古人为什么不把宝藏埋在尸骨旁边,弄个权杖上,这不就是身财分两地嘛,可能吗?!我要消息!没有消息我帮不了你!”
肖文杰犹豫半天,说道:“我不可能告诉更多,按规矩来!”
我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周围,开始爬山,肖文杰说道:“你要上卫生间,我开车送你去啊?”
我没理他,继续爬上,KO和OK中的一个紧随其后,维克多将车衣拿了出来,将两辆车全部伪装起来,猴子则开始搭建营地。
山不算高,四周的草皮踩上去有些湿,我脑子里的疑团太多,祖师爷这么厉害的人物一般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但是就算捡到了唐爷,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不来,可是这地方,下面就是硬石头地,谁会把墓穴建在这里啊?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所谓“望闻问切”,都用不上。
走到山顶,脚下已经没了草皮,光秃秃的硬山石,有的石尖锋利如刀,我决定下山,这山能挖个半米的坑就是能人,埋进去,不出三年尸骨全无,因为这的草皮应该在逐年减下去,应该和全球变暖有关,这顶上的岩石都冒出来了,说明土层很浅,挖坟的土那是松软的好,临时埋人不会弄很多陪葬,我断定这里没有坟。
正待要下山,我看了看周围,这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我看到远处的山那边有一片白,我问KO还是OK要来了望远镜,一看远处似是与天地相连的一座山脚下似乎有坟墓,但是将倍数一放大,我就泄了气,那是一片少数民族的坟堆,很多,但是从样式一看就是近代的,应该是哈萨克斯坦族人的墓地,而且我还发现了在山的另一端有一个人,不知是KO还是OK,他正盯着远处躲在一颗大石头后面。
我回过头看了看另一边,有几棵孤零零的白杨树,看年代不出最多百年,能长在这里不容易啊,我心里暗道。
我的正前方有一条干枯的河床,地面似乎泛着盐碱,河道的再远处应该是一个古道儿盘旋于另一片高高低低的小山,可能正是丝绸之路一个小道儿后来变成了羊道儿,因为地面上有一条细长的印记,虽然长了杂草,但是多年来的老古印记还是可以看出星星点点,我的背后不远处有一座高山,我们正是从高山之下进来的。我脑子里突然有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冒了出来,这白杨意味青龙吗?这远处那个山石白虎吗?我一挥手,顺出了水流的走向,我看了看背后的山,顿觉玄妙无比,我坐了下来,在一处尚有残土的地面上画看一下风水格局,逆水的格局,案山紧迫,这青龙残缺,白虎过远,这地儿生机勃发,却是反的!对对!怪不得下车感觉冷飕飕的,这风水…….
我推演至此,大吃一惊,我看着我画出的五行风水格局,呼地站起来,再次确认了一下,一瞬间惊地我大喊一声:“这……这不可能!”
不知何时,肖文杰也站在了我的身后,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KO还是OK居然同时掏出了枪,指向了我,我左右一看,大吃一惊,另一只手也抓向了他,我怒道:“你大爷的!这是你安排的,对不对!这个局是你自己做的!对不对?你要测试我的能力,玩笑开大了!!你出门还带着枪!你要死?!”
我的怒吼让肖文杰也是吃惊异常,他忙冲两人挥挥手,两人犹犹豫豫地将枪收了回去,可能被我勒得有点紧,肖文杰指了指下面,我低头一看,一把小巧的手枪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狠狠地盯着他,松开了手,肖文杰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中也没了枪,他挥挥手让KO还是OK先下去,他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怒道:“你自己看!这青龙、白虎、远案、水文都有,明明可以弄个很好的风水,但是这些东西离得过远,那就必须要有辅助加强,可是却反其道而行之,正是那白杨的青龙位破坏了风水,让这个地方的风水烂上加烂,成了一处死地!这脚下的山正在逐渐退去,这下面冷飕飕的,在这里待久了的人,运程都会跟着变,你要我来看这里,是要我倒霉十年吗?!”
听了我的话,肖文杰沉默了,但从他眼里却看出了兴奋,他说道:“珉儿兄弟!我向你保证,不是我所为!但却恰恰说明了这里有问题!”
我不搭腔,似乎也发现了这里的问题,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这树,这树绝对不是现在移植过来的,至少已经有了百年,已与地貌融为了一体。我冲动了,不知为何,和肖文杰此人在一起久了,容易让人冲动。
我没有看他,却十分不想下去,至少站在这里,我的运程还是属于自己的,一旦下去,运程都得跟着这风水发生变化。这种摆法正是从明末清初才有的摆法,之前都没有过,因为之前的古人是属于改劣为佳,只是到了清代,阵法的研究已经到了一个大成期,又加上清代经过康乾盛世,风水师的进一步改良,再与战斗中的阵法结合,更是可以改佳为劣。
可是,问题恰恰出在这里,祖师爷来这么一处地方怎么可能找到什么权杖,如果权杖是藏宝图或者隐藏什么秘密,我想风水一定不是这样,至少不会这么简单就让我看出门道,至少我相信如果是我爷爷来这里,他不一定能看出道道,或者看出道道,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运程都会跟着发生改变。这会不会是祖师爷当年离开的原因?!
肖文杰说:“你觉得这里如果有东西,那最有可能藏在哪里?”
我依然在想问题,被打断十分不爽,我没有接话,我下定了决心,往山下走,我想这里如果埋东西也是凶煞之物,再加上这么多年吸收这不正之气,绝对非同小可。
我淡淡地说:“这地方我不会进去的!我只告诉你位置,进不进由你!另外出门最多带刀,如果再带着枪,绝没有下次一起出来!”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1:02:00 +0800 CST  
我往对面的大山走去,这一走,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本来我应该出汗,却手脚冰凉,全身似乎没有一丝热气,太阳发生偏移,这里一下阴沉起来,更让我觉得有些冷意。
我走到了背后那座最大的山,这山与我想的不一样,土层很厚实,表面上的黑土下面埋着厚实的黄土,而直接吸引我的是一处土包子,这土包子不仔细看浑然天成,却有一丝不合理,就是土包子就挨着山脚,一半还靠在了山脚上,像极了搭积木时,一个大三角的边旁落一个小三角,只是这个小三角与大三角比,不及其万一。如果我没有推演错,这个小三角的土包子下一定有问题。
我左右看了看,说道:“应该从这里下去会有东西!不过我要走!我不能呆在这里,这里风水会对人有影响!”
KO还是OK离得远,此时正在帮着猴子和两个洋妞儿搭帐篷。肖文杰沉吟了一下,打开衣领拉链,里面居然有对讲机,他冲对讲机用英文说:“喂!帐篷收起来!我们换地方!”
接着回过头,问我:“哪里会比较好呢?”
我想都没想说:“那棵树后面,十米开外!甚至更远!”
肖文杰看了看树,又看了看有些意外向我们这边瞅着的维克多,我们没有回车那边,而是往大树那边走,肖文杰指了指白杨树,挥了挥手。
我走得快,肖文杰也走得快,他说:“你猜下面会是什么?”
我答道:“如果要我猜,我只能说不知道,我劝你也别进去!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
肖文杰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也不再说话,仔细开始理头绪,却乱如一团麻。

第四节、古墓陷阱
肖文杰带着一群人去了那个土包子,这边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连两个洋妞儿也去看新鲜了,我有些百无聊赖,从车里到了地上,地上到了帐篷里,下了几次决心去看看,心里跟猫挠一般。
我将自己关在车里,开始强迫自己回忆起这几天的突变,怎么就好好的上着班,又跑来挖坟,我与肖文杰的合作,明显是错误的,却在错误中继续,来到这里,我十分清楚不应该打开,却又……如果爷爷在就好了,至少他能告诉我,是对是错!
我没有坚持过两个小时,目光一直看着远处他们的身影,果然不出所料,猴子是开路的主力军,从他下铲的第一下我就知道是个“钻地鼠”,他下铲的同时背后还背着一支短镐,一旦遇见石头,撬出来再继续挖。接着他的一个举动让我直接从车里往土包子冲去。
我看见他将一个线从打开的土包子里拿了出来,我大吃一惊,破口大骂了一句,拉开车门冲了过去,我大喊一句:“都给我住手!”
距离远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就见洞口的人远远地站开,只感觉地面轻微一动,他们在使用定向爆破。
我跑得气喘如牛,最先看到的就是肖文杰,我怒道:“谁叫你们使用爆破的?!!”
肖文杰像看外星人一样,问道:“我怎么就不能使用了?”
我说:“定向爆破直接可能让坟包塌了!以后要是国家打开!下面全毁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肖文杰似乎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我,说道:“你到底是盗墓呢还是考古呢?”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盗洞口,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出四存六!我还没说完!大墓不挖!不断传承!”
肖文杰听闻,啪啪地拍起手来,说道:“哎呀!一个盗墓的!搞得好高尚!放心吧!阮勇候对军火那是高手!不会有问题的!”
我皱着眉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往外冒着淡黄色的烟,阮勇候已经开始抽起了烟,剩下的人也百无聊赖的四处逛游着打发时间,大约一个小时,阮勇候到洞口探了探,冲肖文杰点点头,又下了洞口。
我们以前用的是排土筐,他们用的是超大的袋子,这种袋子可以装很多土,好处在于土装得多,装得越多,土出来的时候盗洞压的越瓷实,不容易塌陷,但缺点就是一旦装满,下面的空气也会被堵住,下面的氧气消耗十分迅速,氧气本就稀薄的盗洞里,最下面的人很容易缺氧。我往里一看,打下去了至少五米了。
不一会儿,阮勇候上来了,说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他说他挖到另一个洞里去了,这个结果让我们所有人大吃一惊。
我用英语问道:“另一个洞有多大?”
阮勇候回答道:“太黑!看不清楚!”
我又问道:“往下有多深?”
阮勇候摇摇头,肖文杰却点了点头,他说道:“行了!行了!咱们总得下去看看!”
他冲洋妞儿示意了一下,洋妞儿从旁边带出的黑包里拿出几套纯白色的防护服,这防护服我接了过来,质地很坚实,穿在身上不像潜水服那样憋闷,而且这防护服自带半个小时的空气过滤系统。面罩更是全开放式,面罩顶部的灯是镁光的,很专业!甚至国内现在的最大的国家考古队都赶不上这种装备。
我穿这个是第一次,不太熟练,肖文杰似乎有些着急,命令猴子在前开路,KO还是OK跟在之后,他紧随,身后跟了一个洋妞儿,再之后是我。
最外面看护的是一个洋妞儿和OK还是KO的另一个人,这盗洞打得专业,斜60度,甚至还有脚蹬处,我用头灯看着土层,大约半米之下,黑土变成了黄土,但是依然没有历史的痕迹。到达底部,我却卡在最上面,伸着脑袋往下看,猴子的确是把好手,他发现另一个洞口,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把周围扩开了,弄得下两个人。肖文杰此时正将脑袋伸进了另一个洞中,借着头灯往下看着。
好一会儿,他冲猴子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猴子将安全绳往腰间一扣,毫不犹豫地进去了,因为KO还是OK体积比较大,那个打开的洞口有些小,他留在了那里,洋妞儿似乎胆子用尽,不敢下,我只有越过她,往下走。说实话,得亏我和这洋妞儿都不胖,我就这么擦着她的身体往下滑,尽管我手撑着洞壁,就在这时,这洋妞儿不知是力气用尽,还是紧张,眼看我就到了另一个洞的洞口,她竟然没撑住,她下意识地一把拉住我,借着这个势,斜60度的洞口让我们两人往下一滑,我甚至清楚地听到她在面罩里的惊呼,而与此同时,她的半个身子也已经滑进了洞口,因为镁光灯的闪烁,我根本看不清楚安全绳的位置,只能胡乱一抓,这一把抓住了KO还是OK的防护服,KO还是OK反应相当敏捷,反手一把抓住了我,那洋妞儿一见身体被控制住,忙乱蹬着缩了回来,我怒怒地瞪了她一眼,向她做了个上去的手势,她有些手忙脚乱地开始往上爬。
真搞不懂,肖文杰带这两个洋妞儿来是不是为了显摆。
我也往另一个洞口探去,我往上一看,乖乖!这个盗洞很有水平,直打盗洞,这土运出去全靠力气活儿,两边的脚蹬依然清晰可见,错落有致,要知道,垂直打盗洞,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但是缺点就是人要一趟一趟上来下去,如果靠拉,如果没有杠杆摇把子,那么两边的脚蹬很可能被磨掉,一旦高度有了,人踩不稳,那就直接摔下去,从这点看,挖这个盗洞的人要么是新手,要么就是对自己体力完全有自信。我更相信是后者,因为这个脚蹬保存完好。很可能有什么其它我所不知道的办法。
往下,猴子和肖文杰已经触底,似乎并不深。大约也就是两米。
我麻利地爬了下去,一到底,周围的样貌吓了我一跳,我大吃一惊,忙说道:“这里……这是地宫啊!”
因为就在我正面不足半米的地方豁然就是一个虚掩的石门,这石门在清代就叫金刚墙,我仔细地看着四周,心头疑惑连连,谁会在西域弄个地宫出来?!这会不会是落难的皇族?要建这个样子,至少需要几百人,我很想确定这墓穴的年代,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因为我居然感觉并不是很久远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我赫然发现在这石门半开的一面的右上角有一个印记,印记已经不是很清楚,但模糊间还能辨认出来。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1:03:00 +0800 CST  
我凑上去看了起来,等我看清楚,我吓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这居然是个鬼头的造型,这个鬼头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爷爷身为鬼爷所有的鬼头造型。难道爷爷来过?不不!祖师爷一脉几乎全部人人都可以使用这个。
我粗粗喘了一口气,冲肖文杰说道:“千爷有没有说过,他来过这儿?”
肖文杰此时正在摆弄这一个设备,巴掌大,用来探测空气成分的。他冲我摆摆手,我又寻思起来,我听二叔说起过,爷爷的鬼头一共有三种画法,一种是道上人人知道的-----鬼王令,有两种意思,一种是生人勿进,如果前方我家族看上的墓,或者现在在,会在明显的地方或者大树上画上一个,告诉别人不要过来,另一个意思就是信函背面的右上角会画一个这个,代表这封信是鬼爷发出的,只允许一个人看。
第二种鬼头的画法,只代表了一种含义,那就是危险,说明这个坟不可以再碰。
第三种鬼头的画法,代表了身份,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羊脂玉做的,代表鬼王,但是我从没见爷爷带过,另一种是青白玉,代表徒孙,听二叔说,那时祖师爷无聊的时候发明的。
我问了肖文杰知道这回事不?他摇摇头。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鬼头已经模糊了,是代表祖师爷一脉的人来过,别人不可以进,还是代表了里面危险呢?
肖文杰已经检查完空气,说了句:“里面应该可以坚持二十分钟!”
说着推了推猴子,示意他打开金刚墙,我还在思索中,猴子猫着腰,蹲在半开的门口,一脚蹬住一闪石门,另一只手将一根铁钳斜斜地扣入地下的碎石中,他双手一发力,那石门居然硬生生地被打开了一点,顶端的碎土也被震地落下,我往上看了看,就是这一眼,我大惊,大喊道:“住手!”
晚了,哐当一声巨响,接着整个金刚墙门前一片尘土飞扬,肖文杰反应何等迅速,居然一个退步,爬到了盗洞跟前,两脚一用力蹬了上去。
我却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突然间,我腰间安全绳一股大力传来,我往后一个趔趄,接着又是一声哐当,我刚才半蹲之处,又是一声巨响,而与此同时,我被那股大力弄得早反应过来,也跟着爬了上去。
此时的肖文杰正叉着腿站在盗洞上,我在他之下。
我们退出了土包子,我一把扯掉面罩,怒道:“我告诉过你!这个坟有问题!你非要下来!现在可好了!下面那个很可能已经死了!”
肖文杰看上去只是有点后怕,我丢了面罩就要往回走,肖文杰一把拦住我,说道:“珉儿!珉儿!你听我说!别走啊!这下面的确有问题,但是这恰恰说明我们没找错地方,或许下面就有祖师爷的秘密!”
我瞪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绕过他继续要走,他又走上来,说道:“阮勇候还在下面,万一没死呢?那我们也得把人弄上来啊!”
我站在了原地,我瞪着他半晌,说道:“行!人弄上来,我不会深入!”
我们再次下去,这次KO跟着下来了,我之所以能分清楚,是因为肖文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次,KO先下去,其次是我,最后是肖文杰。维克多和两个洋妞儿在外面随时拉绳子,OK在猴子挖的盗洞口搭把手。
我们下到最下面,下面漂浮的灰尘依然没有落下,我抬起头望着顶部,顶部应该是一整块石砖,不!准确的说是两个半块,只是接缝很细,它们顶在金刚墙的顶部,猴子用力撬开金刚墙的时候,让重心发生了偏移,使顶部的石砖落下,让人吃惊的是,顶部全是一些篮球大的石块。
下方,那倒塌下来的石砖正砸在阮勇候的身上,几块石头砸地他血肉模糊,我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地面上血夹着灰尘,呈现一种黑红色。阮勇候只能看到一条腿伸在外,其余全部被石块掩埋着。我试着搬了一块石头,很重的岩石,往旁一放,肖文杰给一旁的KO安排了一句什么,隔着面罩听不清楚,KO径直转身上去了,不一会儿他挪着身子下来,带进来两根粗实的铁钎和一个千斤顶,只见肖文杰扶住铁钎,KO在下用千斤顶将铁钎牢牢地撑住了上面的石板,这千斤顶也是特质的,宽度加宽,下面的液压部分显然也改动过。
我抬头望去,顶部几乎全是大石头,这样的陷阱倒是很符合西域地形地貌,如果用沙的话,西域风沙大,这里就是草地也很容易被吹掉,沙子一旦裸露出来,那这个地方一是会被发现,二很可能经过风的作用,失去了意义,所以用石头是最好的。那块石板并不厚实,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有几块石头正好卡住了上面继续落下的石头,我暗暗有些后怕,如果当时外面没有人拉我一把,那么我也会和阮勇候一样躺在下面,这些石头砸下来,人是根本就不回来。
铁钎卡好,KO试了试,似乎牢靠了,另一只铁钎也卡在一块大点的石头上,暂时一切都保持了平衡。
这时,肖文杰推了推我,说:“珉儿!来看看这个!”
我回过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这时候,阮勇候的腹部已经显现出来,我心头还是觉得救人更重要。
我说道:“喂!你的人不救吗?兴许上去还能有口气!”
肖文杰连头也没抬,说道:“你不看这个或许会后悔,咱们的氧气置换装置快完了,如果不看,就得明天等氧气自己下来,我们才能下来了!”
我又说道:“那他呢?”
肖文杰淡淡道:“命该如此!他跟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危险了!还给我省了一笔钱!喂!我叫你看这个!这是什么东西?”
我顿了顿,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向了那块石头,一串蝌蚪文,我大吃一惊,今天给我的震撼太多了,字是竖着刻下来的,用了朱砂描过,虽说已经掉落了很多,但是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这里透露着一丝古怪,这金刚墙之上明显是一处机关,也是我盗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见这么大手笔的机关,可是就我了解的机关来说,就历史上有名的一些机关上,也没说在机关上的石头还刻上字的。
我看了半天,似乎是在哪儿见过这种文字,我沉吟半天,说道:“很像是藏文,但是又不像,更像是古藏文,应该是成吉思汗那会儿用的。
我之所以确定是因为当年花儿教我学东西的东西,我无意间看到一部爷爷曾经研究过的书,他找过成吉思汗的墓,但是没找到,有一些书籍留了下来,花儿看过,给我教过一些,尤其是那么多弯钩,现在藏文更多是竖道儿,而不是维吾尔语是因为维吾尔文是由右往左书写,这个字体也不像。
肖文杰问道:“你确定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肖文杰说:“那你确定这是哪个朝代的坟墓没?”
我有些郁闷了,藏族坟出现在西域本就是稀奇,万一是路过的老几一时心血来潮在这里布下的坟呢?我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藏墓,怎么就会沿用了清朝的一些风水,这些疑点根本就对不上。
肖文杰见我沉默半天,说:“你连西域哪个朝代有藏族都不知道?”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1:04:00 +0800 CST  
每日更新1万!~点击上8万!~每日更新1万5至最新章节!~
关于推演的事儿!~我还在选良辰吉日!~耐心等待!~
另外!~也希望大家多点击天涯文学http://book.tianya.cn/book/81981.aspx
你的点击将是找回曾经朋友的最好方法!~
我渴望那些曾经离开的朋友们归队!~
只想和你们多说说话!~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1:08:00 +0800 CST  
写文之时,说一个常识!~如何给你的傍身宝物开光!~
我引用徒弟宇文东方的帖子吧!~
如何开光,这是本次推演后大多数朋友不明白的地方,那么我就细说一下,首先我先纠正几个错误,很多朋友拿着什么开光法器让我来看,我听了开光流程几乎肯定被人蒙了。因为他说一个老和尚拿着经文反复揉搓把玩,然后念叨一番就可以了。这标准的骗人。你相信别人拿着念经就是开光?!就可以保佑你?这好比在泰国看到伪开光,拿着一个棕榈叶子往脑门上狠拍,算是扫除污秽。其实也是蒙人的。人是不能给物开光的,只有物可以给物开光。
首先按五行来说 也是要分类
水属性开光----取无根之水,也就是雨水 雪水 用陶瓷 琉璃 金属瓶子接了,连同宝物和绳子一起放入其中泡着,在太阳下晒,一般是2天,但是古人时辰与我们有异,所以3天是个标准值。
木属性开光----也是取无根之水,一样分以上瓶子,但是呢,不同在于取门前树枝,最好是带枝叶的,一起泡。
金属性开光----取金片,金片很难找到,也就是黄金,白银也是可以的,铺垫之上,取门前土,看清楚是土,钢筋混凝土不可以的,全部盖上,用无根之水,日落浇灌,日出换水,同样晒。
火属性开光----这是最简单的,悬挂于日头下,记住要用木枝悬挂,另外日落后擦拭一遍,日头一上再擦拭一遍。如此3日。
土属性开光----取半杯土,土中不可有杂物,将宝物整个埋进去,之上加上燃烧过的木炭,最好这木炭带一点点温度,这就好比让宝物在温床里苏醒的道理。
然发展至今,又变化不少,自从秦代以后以上进入皇宫觉得很麻烦,开光全部以水属性为主,因为秦始皇老儿是水属性的命格,他很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臣民,那么每一个人都是水属性,不存在其他属性,就算有,也要改成他这样的。这也是他逆了天的地方。
但是到了佛教发展最盛行的时候,却有了变化,他们在佛像金身前,比如金属类的,要擦油水洗,然后咏唱佛经,最后再请画师完成最后的行为,民众以为这就是开光,这不过是走了金属性的开光的变形。
之后道教的开光更是在佛教基础上,花样百出,一共12项,但是其中只有2样在我从师傅那里学来算是有用的。当然还有很多更复杂的开光,比如佛像、比如宅邸、比如阴宅、比如车马、比如官服、比如官府,上面我就列举一下傍身宝物的开光,各位可以根据自己的宝物的,自行开光。
最后要说的,一旦宝物在第一天之后,无根水 变浑浊,木枝第二天一早枯萎,金片上一层污垢,土少去一大半,火属性悬挂的宝物自己掉地上了,这就是百年难遇的大事了。嗯!希望不会发生。这就代表开光不成功!也可以说你的宝物可能不干净,也可以说你的宝物不是真的,也可以说你的宝物可能不属于你,你找错了宝物。
好了!以上就是傍身宝物的开光,再次祝各位福缘相伴!
楼主 玉松鼠2016  发布于 2016-07-21 01:09:00 +0800 CST  

楼主:玉松鼠2016

字数:755436

发表时间:2016-07-20 03:45: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3 02:44:32 +0800 CST

评论数:324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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