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警察敲门,说有人给我寄了一具尸体


这个人阴气森森,躲在黑暗处,靠近的时候无声无息,连黄毛都没发现。
这明显不是王建安,是脏东西,装作王建安的样子,在套我的话。
看来,想知道祭台上面发生了什么的实力,不止一方。
“哔哔……”
就在这时,小区的路口传来鸣笛的声音,明显是警车。
真正的王建安这时才赶过来。
“啵!”
只听一声微微爆裂声音,黑暗处人影一声不发,化作一阵黑烟缓缓融于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顿时一阵后怕,好狡猾的东西,见缝插针进来诓骗我,差一点就中招了,要不是黄毛,换做曹楠或者刘二龙,自己可能就已经说了。
“看清楚了吗,是什么东西?”我咽了口唾沫,朝四周看了看,问道。
黄毛皱眉,摇头,“不知道,弄不好是那个鬼王,很强。”
“什么?”
我浑身汗毛炸立,这要是鬼王,咱们刚才是有多危险?对方怕是不想用强,否则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多少反抗能力。
就在这时,警车开进来了。
王建安看见我们,从警车上下来,似乎感受到什么气息,扫向之前那处阴冷,道:“有脏东西来过?”
我看向黄毛,黄毛顿了一下,点点头,“有东西冒充你打探祭台上面的秘密,实力很强。”
王建安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顿了顿看向我,道:“孟磊,祭台上面发生的事情事关整个金盆乡的局势,更事关你们自己还有整个金盆乡的安危,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毛冲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可以告诉他。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0 13:07:00 +0800 CST  

我于是将上面怎么阴差阳错把骨矛拔出来,导致古修士复活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王建安听完满脸震惊之色,甚至是惊骇,道:“你确定那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幻觉?”
我一滞,这个问题没办法回答,自己要是能分辨幻觉,那还用他提醒。
王建安也似乎觉的这个问题难为我了,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句:“看来真是要起风了,那个预言或许不是谣传。”
“什么预言?”
我心头一跳,在石阶的时候佐木为了阴我,也说有一个预言,事后回想他应该没撒谎;因为真实的东西才不会露出破绽。
王建安沉默了一下,道:“告诉你也无妨,有传言,末法时代将要终结,有人会打开通往神话世界的大门,开启新的时代。”
“五千年末法轮回?”黄毛若有所思,补充了一个问题。
王建安点点头,“神话世界的大门早已尘封,或许打开大门的人,就是复活的亡者。”
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各有所思,我则是心头暗跳,复活的亡者也是不祥人?
“你们回金盆乡吧,外面只会更加凶险,就目前来看,金盆乡对你们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老主已经出局,他们不会再踏入金盆乡半步。”王建安道,说完便急匆匆驱车离开了。
“这……金盆乡最安全?”我看向黄毛。
黄毛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他没说错,乡里最安全,在外面反而越躲越危险。”
“为什么?”
我不解,金盆乡完全就是一个漩涡,跑回去还会更加安全,什么道理?
“我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缘由,但金盆乡能一直安然无恙的传到现在,没有成为鬼村,必有道理,而且老主的势力已经被驱逐出金盆乡,乡里反而更安全。”黄毛道。
我似懂非懂,感觉云里雾里的。
……。
204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0 14:07:15 +0800 CST  
“为什么说老主的势力出局,他们就不会再进入金盆乡?”我疑惑道。路在地上,脚在他们身上,谁能阻挡他们,这是哪门子道理?
“勾结蛮夷,图谋炎黄重宝,仅这一条,他们要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了。”黄毛道,随后解释:“法事行其实是个非常保守的行当,老主勾结东洋人、南洋人还有白人,其它的先不说,光宗裁所就不会放过他们,宗裁所有官方背景,他们是绝对不会愿意先秦时代的任何东西落入外国人之手的。”
“这样啊?”
我缓缓点头,这貌似还说的过去,但有点想不通的是,既然不允许不愿意,那为什么不早点阻止?
当初在盗墓营地,那些所谓的“蛮夷”可是光明正大的现身的,可没有鬼鬼祟祟躲起来。于是问:“既然勾结蛮夷是不允许的,那为什么不早点阻止?”
“应该是因为自信吧。”黄毛摸着下巴,道:“宗裁所自信蛮夷就算拿到东西也带不出去,他们会围剿,蛮夷自信拿到东西能出去,所以大摇大摆;至于老主,它自信自己不会成为炮灰,但事实证明,所有人都失算了,暗中还有潜伏的力量,而且更加强大。它们从来没有真正的进入过漩涡的正中心。”
我缓缓点头,黄毛这话没说错,暗处确实还有隐藏的力量。
比如鬼王、蛊女、躲在暗中的赶虫师、三眼灵枭背后的主人,甚至还有陆凝香,它们都没有出现在“舞台”的中央,而是游走在边缘,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1 08:06:59 +0800 CST  

猜不到它们想干什么,但却可以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直觉告诉我,金盆乡还有事。大越武王的棺材并不是结局,而只是冰山一角。
老主不过是个被利用了的炮灰,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只能是满地鸡毛,真正的强势力量没有完全浮出水面。
别的不去谈,就说爷爷,他哪去了?陆凝香为何突然出现,又突然忆起消失?
这一想,金盆乡还有纠缠在自己身上的诡事,还远没拨云见日的时候,内中的真相依旧迷雾重重。
过了一会儿,曹楠胡来提着大包小包下来了,道:“我们现在去哪,离开县城?”
“我们回家。”我道。
“啊?”曹楠胡来刘二龙等人顿时面面相觑。
……
后半夜,我们回到了乡里,各回各家。
孟水生也跟着回来了,县城那边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干脆就在婶娘家过夜,以防不测。冯三顺没撒谎,三叔的家真的被翻动过了,大门门锁被撬掉,虚掩着。
我拿起电话拨打三叔的电话,结果还是不通。婶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偷的抹眼泪,怕孟水生看见,为三叔的处境担心。
我很无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三叔莫名其妙失踪,按照当时老李头的说法,他恐怕是白天人就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孟水生很聪明,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道破,小眉头紧紧的皱起。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1 09:37:15 +0800 CST  

我想到了王建安,在沉思,是不是给他打个电话,他那边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搞清楚,三叔的失踪与自己有没有关系?如果是绑架要挟,那为什么绑架方没有和自己联系呢?反倒是差点中了屠虎和徐娇娇的圈套。
可就在我准备拨通电话的时候,大门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我立刻摸出牛角刀喝问:“谁?”
“小磊,你也在?”
熟悉的声音传来,竟然是三叔。婶娘一听,顿时大喜过望,道:“孩子他爹?”
“爸!”孟水生更是跳了起来。
“三叔你这几天去哪了?”我没着急开门,而是走到门缝里面看了一下,确实是三叔,才打开门,他看起来很狼狈,身后停着摩托车,之前没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声音,显然是推回去的。
“摩托车被偷了,追了三天三夜才把车子追回来。”三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
“车被偷了?”我有些无语。
三叔点点头,对婶娘道:“孩他娘,给我倒点水,渴死我了。”
婶娘急忙应是,三叔又去推摩托车,我见他真累的不行,抢过去帮他把车推进了家里。三叔则接过婶娘的一大碗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这时候我看了一下,三叔的摩托车确实有很明显的刮擦痕迹,而且上面还有不少细沙,貌似被埋过。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1 11:07:30 +0800 CST  

“三叔,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忙问,这个节骨眼上,摩托车被偷,当真有些太过巧合。
三叔抹了一下嘴,道:“我那天还在做工,摩托车放在一个相熟的工友后院,结果摩托车被偷了,我接到电话就追了过去,没想到越追越远,越追越远,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便问:“那抓到那个偷车贼了吗?”
三叔的话让我直觉偷车贼怕是有问题,什么时候不偷,非得在那个节骨眼上偷?
果然,三叔摇头:“我根本没看到偷车贼,是一路追着车胎印追过去的,我这车胎是刚换的,压在山路上很明显。”
我顿时心里更加犯嘀咕了,事情真的不对劲。不过三叔平安回来就好,其它的事都不打紧,一家团圆,婶娘和我都轻松了很多。
之后三叔又问孟水生怎么回来了,我只得编谎话,说之前得罪了人,现在已经解决了。婶娘为了不让三叔担心,也帮衬了几句。
三叔一听,语重心长的让我小心,说做生意以和为贵,不要轻易得罪人,否则生意就难做了。
我只得应是,见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
三叔平安无事,接下去就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首先是聚合九星轮,把四颗神石珠镶嵌上去,再一个就是体内疑似有蛊的问题。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1 12:37:44 +0800 CST  

经历的许多生死,我也没原先那么着急了,先休息了一下。
这四五天自己几乎没合过眼,是真的快挺不住了,如果不是一直神经紧绷的经历各种要命又关键的事,早就躺下了。
九星轮的镶嵌或许会引发一些说不清的事,必须养足精神再办,至于疑似蛊虫,就更得放到后面了。
这一觉我直接从天蒙蒙亮睡到了晚上。
起来一看,手机上有黄毛曹楠他们发来的短信,让我醒了联系他们。
我打电话过去把三叔的事情说了,他们有些惊异,听到我要把神石珠镶嵌到九星轮上去时,便说要过来看看。
我让他们带点东西过来吃,家里冷锅冷灶,肚子饿了。
很快,他们就带着吃的东西来了,我吃饱喝足后便带他们上楼,把圆盘和神石珠拿了出来。
几人围拢上来,曹楠问:“怎么镶嵌,直接放进去吗?”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看向胡来和黄毛。
两人对视了一眼,耸耸肩,胡来道:“这种事怕是没人知道,只能试一试了。”
我点点头,拿出一颗神石珠,找准一个凹槽,缓缓填了进去。
结果九星轮和神石珠都没反应,根本镶不进去。想了想我又换别的凹槽,一个一个的试验,结果还是不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眼一抹黑。
“该不会是这神石珠并不是九星轮上面缺失的吧?”曹楠狐疑道。
胡来和黄毛沉吟起来,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同样十分陌生的,顿了顿,黄毛摇头,道:“应该是一套的,这凹槽大小完全是匹配的,是方法不对。”
……。
205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1 14:08:00 +0800 CST  
“你上次镶嵌中央的这颗灵珠,是用的什么方法?”黄毛问我。
我想了一下,道:“没用什么方法啊,它是自动镶嵌的,然后还让我手上出现了一个不祥人的印记。”
说完我张开左手手心,这几天都没用香灰涂抹,不祥人的印记又凸显了出来,暗红色的一个面具,看着有些模糊,却无比生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乎有几分无奈,几分悲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胎记。
“你换左手试试!”胡来建议。
我将信将疑,把圆盘换到右手,左手拿起神石珠。
“嗡!”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不祥人的印记开始发热、发烫,紧接着一股火彩迸发出来,让我的左手手心似乎出现一朵火焰。
这时候我才看清,并不是手心着火了,而是神石珠发出了光芒,白色的石皮缓缓变成来的透明色,露出里面的一朵火红的的火焰,是火系神石珠。
同时,我还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流缓缓通过手心的不祥人印记,吸入了神石珠里面。
这个过程很像是陆凝香吸我阳气的时候,只不过,摄取阳气的部位从舌尖变成了手心。
神石珠光芒顿时明灭起来,一明一暗,就像是在呼吸一样,伴随着它的呼吸,火彩愈加旺盛,火焰引燃了整只手,而且还越来越大。
“我去,这是什么,火吗?烫不烫?”曹楠惊奇问我。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2 09:00:44 +0800 CST  

我摇头,这火彩只是让我感觉有些热热的,但远没到烫手的程度。
“好重的阳气,至阳生火,这东西要是燎在阴物的身上,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胡来吃惊道。
“你身上的元阳之力驱动了神石珠!”黄毛也惊诧道。
“现在怎么办?”我有些不知道所措,火彩越来越大,自己体内的热流被引动的速度也更快了。
“等等看!”黄毛和胡来同时说道。
很快,火彩越来越旺盛,“火焰”越来越大,沿着手臂朝我延伸过来,要把我整个人都给“点着了”。
我既惊奇又害怕,惊奇的是,神物就是神物,简直匪夷所思,害怕的是未知,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就完蛋了。
果不其然,这“火焰”一点没有停留的意思,沿着我的手臂“烧”到了左胸,然后朝全身蔓延。
很快,我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完全成了一个火人。
我顿时感觉眼睛温温热热,似乎比平时能多看到一些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清,就是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变清晰了许多。
“嗡!”
紧接着,九星轮盘与神石珠同时发出嗡鸣声,好似发出了某种形势的共振。
震动刚开始很轻微,到最后越来越强烈,甚至让整个房间的物品都震颤起来,房间的电灯忽闪忽闪的。
而后,九星轮盘的中央灵珠猛的绽放出夺目光彩,火系石珠猛的没入其中,一下就消失不见。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2 10:01:00 +0800 CST  

紧接着九星轮盘冒出红色的火彩,火彩缓缓凝聚,在其中一个凹槽处重新凝聚,显化出火系石珠的模样。
我大喜,这是镶嵌回去了,只是这种镶嵌,是通过中央灵珠,似乎是要得到灵珠的认可,根本不是摁回去那么简单。
之后,我身上的“火焰”连同九星轮的光彩缓缓淡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更加神奇的是,九星轮竟然缓缓缩小,只剩下杯盖那么大点,正好可以很容易握在掌心,原先一个手是很难掌过来的。
“完成了?”曹楠惊奇的说道。
“肯定是完成了!”黄毛说着,走上前细细看。
我也好奇的打量,九星轮“浓缩”过后,变得更加有神韵了,而不是像原先一样,乍一看就是一个黑漆漆的铁盘子,藤条的纹理也愈加鲜明。尤其是上面一点如同神火一样的火系神主,更是夺目。
之后我再看了一下手中的不祥人印记,发现印记也染上了一抹鲜红,更加鲜艳了。
“感觉怎么样?”胡来急忙问我。
“没什么感觉,只是看东西好像清晰一些了。”我检查了一下,说道。
“至阳生火,你体内的元阳之力,肯定和神石珠的石火发生了某种反应,或许有些地方,你还没感觉到。”胡来道。
我点点头,是很神奇,那火焰肯定很厉害,能烧出来的火焰,阳气绝对霸道。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2 11:01:14 +0800 CST  

“试试别的神石珠,看看会怎样?”曹楠迫不及待道。
我说好,于是抓起另外一颗神石珠,托在左手手心。
但奇怪的是,神石珠和九星轮都没有了反应了,很长时间不管怎么试都是如此。
“不用试了。”黄毛摸着下巴,道:“很明显,神石珠必须被完全彻底的激活,才能和九星轮盘融为一体,你身上的元阳之力只能激活火系神石珠,其它的不行。”
“啊?”我愣住了,道:“那怎么办?还有三颗神石珠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东西太过古老,而且几乎被遗忘,了解它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胡来道。
我顿时有些失望,只激活了一颗,九星轮盘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如果能全部融合,肯定还会有变化。
可惜自己做不到了。
“这东西你贴身带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遇到时机。”黄毛道。
我点点头,九星轮盘现在不大也不小,用绳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之后,黄毛和胡来又研究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
想了想,我便把自己可能中蛊了事情说了出来,这件事堵在心里很久了,但因为一直都奔波,便没说。
三人一听我中蛊了,都大吃一惊。
黄毛更是走上前在我身上到处查看,道:“你身上没有中蛊的迹象啊?”
“我也没看出来有中蛊的迹象,谁告诉你的?”黄毛也问。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2 12:01:30 +0800 CST  

我道:“是佐木,在石梯的时候,他用毒阴我,好像叫什么火鸠之毒,我刚开始中毒了,但后面从脐下的地方跑出来好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将毒全部吞噬了,佐木当时挺惊骇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骗我。要不是毒被吞噬,滚下台阶的就不是佐木,而是我了。”
三人一听,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胡来道:“先煮个鸡蛋试试有没有毒,蛊一般都是含毒的。”
我说好,急忙跑去厨房,丢了两颗鸡蛋进去,开大火煮熟。
之后黄毛和胡来各剥了一颗,在我身上滚起来,但鸡蛋的颜色始终没有变化,没有变黑,也没有变灰。
“没有蛊毒。”胡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又剥开鸡蛋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蛋黄,只见蛋黄黄中带红,很新鲜的样子,没有任何异常。
“也没有蛊虫。”黄毛道。
“佐木恐怕是在骗你吧,他当时和你可是敌人,说话就算有几分真也必然惨了假,不可信。”曹楠道。
我皱眉,看向胡来和黄毛,道:“这种情况,就一定没中蛊么?”
如果只是佐木空口白话,我自然是不信,况且还经过蛋白验证,但当时的情况是,我亲眼所见,有类似于虫子一样的东西从脐下爬了出来,吞噬了火鸠之毒后,又爬了回去。
这怎么解释?
总不能是幻觉吧?
胡来皱眉,摇了摇头,道:“鸡蛋检验法只能检验一些比较低级的蛊,而且必须是带毒的,对高级蛊没什么用,高级蛊很不容易被发现,平时根本感觉不到什么,而且就算含毒,也是十分内敛,不会轻易散入体内,很难检出来。”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2 13:02:19 +0800 CST  

我顿时心一沉,道:“也就是说,如果我真中了蛊,那必然是比较高级的蛊?”
胡来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宽慰一下我,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答案已经非常明显,是。
“这……那怎么办?”曹楠急了,咬牙切齿道:“别让我找到是谁下的蛊,否则飞一铳轰死她不可!”
“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那句话,想要解蛊,上上策就是找到下蛊的人,中策是找到蛊师帮忙,但我们这远离苗蛊之地,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蛊师,所以,还是要到下蛊之人。”胡来道。
我顿时毫无头绪,蛊女隐藏的非常深,找她哪有那么容易,原先怀疑是徐娇娇,但后来表明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本来徐娇娇不是,最值得怀疑的便是汪氏,但她被盗墓贼拖进玉米地,险些被强,看她反抗无力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是能操纵蛊和毒的人。
所以自那以后,蛊女的怀疑目标便模糊了,毫无头绪。
金盆乡那么多女人,每个都只得怀疑,而且根本不知道她潜伏了多久,弄不好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都说不定。
年轻的叫蛊女,年老的叫蛊婆,无从追查。
“能不能像个办法,把她钓出来?”曹楠摸着下巴,思考道。
“想法是好,但怎么施行呢?”黄毛问。
曹楠陷入沉默,显然他也没有好的办法,蛊女太神秘了,不显山不露水,如果不是冯犟头那档子事,根本不知道金盆乡有一个蛊女的存在。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2 14:02:25 +0800 CST  

最关键的是,蛊女目的不明,根本没办法钓,想钓鱼,就先得知道鱼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饵料不是?
“办法倒不是没有,就是比较笨!”胡来沉吟了一下,说道。
“怎么说?”我们三人急忙问。
“第一,撬开冯犟头的嘴,他不是已经好了么,问问他,或许有线索,这点的前提是他愿意说,或者我们绑架他也行。”胡来踱了几步道,之后转身,又说:“第二个就更笨了,用鸡蛋找乡里的人验,把所有中蛊的人找出来,然后根据中蛊之人的特点,确定蛊女的信息。”
我点点头,这两个办法虽然都不太好办,但却是两个稍微行得通的法子。
不过我倾向于第一个,因为第二个是在太麻烦了,而且很容易惊动蛊女。第一个效率更高,唯一的问题是,冯家人恐怕不会配合。
上次冯家人被挖坟,冯家人冲到自己店子里,差点没把店子砸了,好在汪氏说退了冯大牛,否则店子被砸不说,自己还得白挨一顿打。
“要不直接绑架冯犟头算了,中蛊啊,磊子随时会有危险,人命关天。”曹楠咬牙道。
我也点点头,确实,性命攸关,这时候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只要计划周密,绑架冯犟头应该是不难的。
实在不行趁天黑把冯家人的祖坟掀了,调虎离山,而后摸黑进冯家湾把冯犟头绑出来,弄不好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胡来随后也缓缓点头,同意了曹楠的想法。
于是我们看向黄毛,他虽然玩起来不着调,但认真起来其实是个很周全的人。
上次进入古修洞府就是最好的范例,如果不是他沉着冷静,我们不可能活着出来。
黄毛考虑了一下,道:“先别急,凡事讲究个先礼后兵,我们先不妨接触一下冯犟头,探一探他的口风再说。”
……。
206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2 15:02:30 +0800 CST  
我点点头,这样也行。
不过问题是,接触冯犟头恐怕要先通过冯大牛,否则直接进入冯家湾,怕是要惹的冯家人误会。冯家祖坟屡屡被挖,冯家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火药桶,个个都跟吃了枪药似的,逮谁跟谁急。
想了想,我先给冯三顺打电话,冯家的事,问他这个“内奸”最清楚。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冯三顺的声音传来:“孟哥,啥事?”
“冯犟头现在什么情况?”我问。
“那个老东西呀,最近又开始活蹦乱跳了,病好像已经彻底好了。”冯三顺道。
我微微皱眉,上次雷暴导致蛊女貌似出现了什么问题,蛊虫瘫痪,于是冯犟头醒了,后来就没听说他怎么样了,没想到已经活蹦乱跳了,真是烂人命长,怎么都死不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我追问。
“大部分时候都在家,祖坟那边在迁坟,冯犟头在背地里拿主意,冯大牛和冯二牛带人操办。”冯三顺道。
“迁坟,什么情况?”我明知故问,冯家祖坟被挖可是大事,绝对不能让冯三顺擦觉自己清楚某些情况,否则浑身是嘴巴都说不清了。
冯三顺再内奸也是冯家人,必须小心,这种为了钱出卖家族的家伙,人品可不能做什么期望。
“这说话就长了,反正是冯犟头那一脉的祖坟反复被挖,折腾的够呛,而且下面还出现一口锁龙井,邪性的很,冯家人现在拗不过了,只能把坟迁了,否则挖了埋埋了挖,没完没了了。”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3 08:31:00 +0800 CST  
冯三顺道。
“那他基本不出门?”我确定了一下。
“嗯,很少出们。”冯三顺说道。
“好了,先这样吧。”我说道,准备挂电话。
“唉,孟哥孟哥。”冯三顺急忙喊住我,嘿嘿一笑,道:“那个……您看账什么时候……结一下?”
“少不了你的,过两天来拿钱,等我通知。”我道。
“好嘞!”冯三顺兴高采烈。
“怎么样?”挂掉电话后,曹楠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冯犟头基本不出门,要绑人,就得冲进冯家湾去。”
曹楠点点头,然后看向黄毛,问:“真要先礼后兵吗,我觉的冯犟头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别先礼不成反打草惊蛇。”
我也看向黄毛,冯犟头是典型的那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跟他说好话讲道理是没用的,乒乒乓乓一顿打比什么都有效。
“金盆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冯犟头还什么话都不肯说的话,那他的问题就很大了,这是一个试探,直接用强是得不到答案的。”黄毛道。
我和曹楠缓缓点头,这个解释貌似有点道理。
先礼后兵,即使得不到关于蛊女的信息,也能判断一下冯犟头的态度,看看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名堂。如果他什么也不说,就代表他或许并没有逃脱蛊女的控制,这种东西是逼问不出来的。
“那明天我去一趟冯家湾。”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3 10:01:15 +0800 CST  
我道,既然是先礼,那就一个人去,免得激起冯家人的对抗心。
黄毛点点头,让我小心,之后又说了几句,便带着胡来和曹楠离开了。
我找了一根红绳将九星轮挂在脖子上,天气渐渐的冷了,穿的衣服比较厚实,贴身挂着也算比较隐蔽。
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将店铺好好整理了一下,便骑车去了冯家湾。
果不其然,冯家人一看到,立刻就警戒起来,不让我进去,把路都拦下了。
我反复解释说有要事和冯犟头商量,让他们通传一声,冯家人乱哄哄的,也没一个能主事的。
无奈,我只得打电话给冯大牛。
冯大牛听我说完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莫名其妙,这时候就听到拦住我的人里面,有一个人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下,才对身边的人道:“大牛说放他进去。”
冯家人这才将我放行,但还是把我的摩托车扣下了,怕我在里面犯事,骑摩托车逃跑,到时候不好拦。
我只得步行去冯犟头家,到门口一看,冯犟头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或许是原先就比较干瘦,所以没觉的有什么变化。
冯大牛和冯二牛也在,正在大汗淋漓的刨木头,竟然是在做一口棺材,棺身已经完工的七七八八的了,还差棺盖。旁边还有一个刚刚开头的大木箱子,看来不光是要棺,还要做椁,这规格相对于乡里人来说,就相当高了。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3 11:31:30 +0800 CST  

想必是那个被挖的冯家先祖,棺材被变成尸怪的冯德亮破坏了,要重新制一口。
这里必须说一下,冯大牛是个木匠,前几年才刚刚出师,冯二牛脑子不太好使,但力气有,所以也跟着他卖力气活。他们平时虽然不以做棺材为生,但要做也是可以的。
“你来干什么?”冯大牛‘嘭’的一声将斧头剁进木头,盯着我。
“聊聊不行吗,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道。
“你想聊什么?”冯大牛抓起桌上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比如说,挖冯家祖坟的东西。”我微微一笑,心说装什么淡定,现在冯家祖坟被骚扰的鸡飞狗跳,就不信你们不关注。
冯大牛不动声色的将茶碗缓缓放下,但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转而看向冯犟头,他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们觉的没东西可聊,也没关系,告辞。”我转身作势欲走;自己来这里是做信息交易的,不给点颜色,冯家人还会以为是自己求上门来了。
“慢。”冯犟头出声了,将烟杆在鞋底上磕了几下,道:“我想听听山上的事。”
我心念急转,看来他们已经知道祖坟被挖是冯德亮干的了;于是趁机提要求,道:“那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下蛊之人的身份。”
“你为什么对下蛊的人感兴趣。”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3 13:01:45 +0800 CST  
冯大牛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这你就不用管了,就说能不能交换吧。”我轻轻的怼回去。
“换个问题吧,谁下的蛊我们也没头绪,如果你知道了,可以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冯大牛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我一摊手道。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冯大牛摇摇头,道:“但作为补偿,我可以告诉一些关于你爷爷的事情。”
我顿时心脏一抽,爷爷的事情?!
是了,冯犟头总说我爷爷不是好人,显然关注我爷爷不是一天两天了。
此前见到陈老根的时候,他说爷爷盖棺下葬的时候,冯犟头突然闯进了灵棚,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爷爷怎么了?”我急忙问。
爷爷的信息自己知道的太少太少,如今他生死不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必须尽快找到他,哪怕是死了,也得见到尸骨。
“你先说墓里面发生的事。”冯犟头坐地起价。
我沉吟着,上次下墓的时候,冯大牛联系过我,拐弯抹角的想和我一起去,当时正在气头上,没理会。现在来看,冯家对墓里面的事很关切,也不知道是他们想知道,还是冯家背后的那个人想知道。
想了想,我决定先说一点无关紧要,反正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最关键的部分待价而沽。
于是我将墓里面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剔除了祭台和四头死去的神兽和马车,总之关键的全没说。只提到了大越武王的黄金棺材,说它遭到了各方抢夺,点到为止。
“后面呢?”冯犟头狐疑道。
我笑笑,道:“我总不能一口气全说了吧,万一你们赖账不告诉我关于我爷爷的事,怎么办?”
冯犟头沉吟了一下,道:“你爷爷没死!”
我猛的一下站了起来,道:“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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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3 14:32:00 +0800 CST  
“你怎么能确定?”我有追问了一句。
“因为你爷爷下葬的时候,鼻子上的黄纸掉下来了?”冯犟头道。
“就凭这个?”我眉头猛皱。
乡下丧葬的规矩是停灵三天才下葬,目的是为了确定亡者确实已经过世,而不是假死。有时候人陷入假死状态和真死了没区别,过一段时间又会醒过来,如果急急忙忙下葬,搞不好会把人活埋。
而听灵的时候,法师会将一张薄薄的黄纸放在亡者的鼻孔外面,万一假死的人恢复了呼吸,黄纸就会被吹起来,这样就好观察了。
但问题是!
这个方法其实并不中用,理由很简单,不止呼吸可以把黄纸吹起来,风也可以,尸体旁边经过一个人便能把薄薄的黄纸吹起来。
所以这个方法其实只剩下一种形式了,更多是把亡者的脸遮盖起来。
冯犟头紧凭爷爷下葬前鼻子上的黄纸掉下来就推断爷爷没死,太过牵强,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
“当然不止。”冯犟头道,顿了顿又说:“你爷爷下葬的当天晚上,坟就被挖了,有人把你爷爷搀走了。”
“什么?”
我震惊了,急忙道:“你确定是搀着,而不是背着?”
如果是搀着,那爷爷就真的没死,他在诈死,应该是想骗过什么人或者东西,而且还透露了很重要的一个信息,有人在帮爷爷,还很得爷爷信任。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9-02-24 09:51:45 +0800 CST  

楼主:黑桃八号

字数:546866

发表时间:2018-08-10 01:01:5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28 16:4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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