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不算阴卦,这个规矩懂不懂?


那该死的小家伙,我本意是想让躲起来的,没想到它居然自己悄悄地跑了出来。还昂起了小脑袋,对着洪克堂吐起了信子,就好像是在跟他宣战似的。
“胆子不小啊!”洪克堂瞪了绿丫头一眼,道:“那苗女不在,你还敢跑出来,看来你是当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今天索性就把你给收了。”
洪克堂穿的那条裤子有些宽大,在他说完这话之后,我隐约看到他的裤子里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动。
过了那么一小会儿,有个黑乎乎的脑袋,从他的裤腿里钻了出来。这是一个蛇脑袋,从那蛇的外形来看,应该是一条眼镜蛇。
“你的蛊蛇挺多的啊!又弄了一条眼镜蛇出来。”我笑呵呵地对着洪克堂说道。
“它叫黑蛊王,是我们洪家祖上传下来的,被称为蛊中之王。世上之蛊物,就没有能斗得过它的。”洪克堂顿了顿,威胁道:“要是识相点儿,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让这条小蛊蛇束手就擒。要不然,黑蛊王一出招,不仅它会没命,一八阁里的所有人,全都得给它陪葬。”
要洪克堂不说这番话,我真还有可能误以为那黑蛊王是多么的牛逼。但他这话一说,我突然就有一种他好像是在虚张声势的感觉。
黑蛊王已经朝着绿丫头这边游了过来,绿丫头大概是为了把战火引远一点儿,因此顺着柱子,爬到房梁上去了。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2-27 11:49:59 +0800 CST  

第一次收拾那条眼镜蛇的时候,绿丫头就借用了一下房梁上那狭小的缝隙。但这一次,它恐怕是利用不到了。因为黑蛊王这家伙,个头看上去比绿丫头大不了多少。从其反应来看,给我的感觉,这黑蛊王的速度似乎比绿丫头还快啊!
黑蛊王张开了嘴,一口朝着绿丫头咬了过去。绿丫头将身子一扭,躲过了它的第一波进攻,紧接着,黑蛊王的第二波进攻又来了。
“绿丫头好像有些应付不了了,你得帮帮它。”白梦婷把虎笛取了出来,递给了我。
本来我是想让绿丫头跟这黑蛊王战几个回合了来的,不过看它现在这个样子,我是必须得帮它了。要不然,万一绿丫头中了招,给黑蛊王咬了,受伤了什么的,我怎么跟达妮交待啊!
我拿起了虎笛,在那里吹起了《鹧鸪飞》。
“咕……咕咕咕……”
笛声一传出,那原本是在追绿丫头的黑蛊王,立马就变得有些烦躁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在那里追着自己的尾巴咬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东西?”洪克堂显然不认识我这虎笛,因此他用吃惊的眼神看向了我,问了这么一句。
“若不赶紧把你这黑蛊王收回去?我就让它自己把自己的尾巴咬断,你信不信?”我停下了笛声,对着洪克堂说道。
笛声一停,黑蛊王便松了口,把那已经被它自己给咬得血淋淋的尾巴吐了出来。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2-27 12:50:38 +0800 CST  

能把绿丫头追得到处跑,足可见黑蛊王确实是很厉害的。这般厉害的蛊蛇,洪克堂怎么可能忍心让其送命在我的手中呢!
见斗不过了,他自然就把黑蛊王招了回去,然后便离开了啊!
“厉害!”白梦婷竖起了大拇指,夸了我一句。
“不是我厉害,是白夫子厉害。这曲《鹧鸪飞》,我最多只练了七八成,要白夫子肯出手,那黑蛊王估计就不只是咬尾巴了,说不定它还会跑去反咬洪克堂一口。”我笑呵呵地说道。
“这一次洪克堂可是把他的看家宝贝黑蛊王都给带来了,还是被我们打败了,他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吧?”白梦婷问我。
“黑蛊王的尾巴给咬成那样了,恢复也是要一些时间的。别的不说,至少在黑蛊王那尾巴的伤养好之前,我相信洪克堂是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的。”我道。
“蛊蛇的事儿算是暂时解决了,但香满楼的事仍是悬着的。虽然这些天佘花婆一直没来,香满楼也没闹鬼什么的,但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感觉在什么时候,香满楼要出大事。”白梦婷说。
“对于那佘花婆,我和易八都只见过两面,对其的了解,并不透彻。”我顿了顿,道:“要不咱们去趟三合园,反正好久没看白夫子了,咱们去看看她。还有就是,我们顺便问问她佘花婆的情况,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们说。”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2-28 09:36:30 +0800 CST  

“行!”
白梦婷点了头,把Z4的车钥匙给了我。
在多开了几次Z4之后,说句实在的,那辆破面包,我只要一坐上驾驶室,就觉得浑身不爽。人都是这样,在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之后,要再回到之前那穷困潦倒的日子去,都是会不习惯的。
在把Z4开到三合园门口的时候,我照旧听到了琴声。
“噔噔噔……噔噔噔……”
这一次白夫子弹的,依旧是那曲《广陵散》。
“白夫子弹过的曲子不少,但弹这曲《广陵散》的次数是最多的,你跟她那么亲,知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何缘故啊?”我问白梦婷。
“曾经我问过她,但她不说。”白梦婷看向了我,道:“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去问她啊!”
“你问都不说,我问她能说吗?”我白了白梦婷一眼。
“这可说不准,白夫子那么喜欢你,都把她心爱的虎笛传给你了,说不定她一高兴,就告诉你了呢!”白梦婷笑嘻嘻地对着我说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是不是啊?”我问。
“你就帮我问问嘛,她不肯告诉我,但万一你一问,她就说了呢?”白梦婷晃着我的胳膊,在那里撒起娇来了。
“行!”我点了下头,道:“我问还不行吗?”
“到门口都大半天了,怎么现在才进来。”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2-28 11:06:45 +0800 CST  
白夫子狐疑地扫了我和白梦婷一眼,问:“你们两个,在外面叽里咕噜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刚才你弹的那曲《广陵散》里面,我总觉得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作为相人的我,在套话这方面,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白夫子弹《广陵散》的秘密,我要是直接问,就显得太没水准了,还很唐突。因此,我便笑呵呵地来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秘密。”白夫子淡淡地回道。
虽然她这回答有点儿轻描淡写的,但我也不傻,我能听出,提到《广陵散》这一茬,白夫子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不悦。
既然白夫子不想我提这个,我自然不能继续提了啊!机智的我,赶紧就转移了话题。
“今天那洪克堂又来找我们麻烦了,还把他们洪家的看家宝黑蛊王给带了来。不过幸好白夫子你给了我虎笛,还教了我《鹧鸪飞》,我就吹了那么一小段,那黑蛊王就让我给制服了,自己咬起了自己的尾巴。”我道。
“洪家的黑蛊王?”白夫子皱起了眉头,问:“你说的那黑蛊王,是不是他们洪家祖上传下来的那条?”
“你知道那蛊蛇?”我一脸吃惊地看向了白夫子,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那蛊蛇我听说过,要不是洪克堂不争气,把那黑蛊王养瞎了,就凭一曲《鹧鸪飞》,你绝对是镇不住它的。”白夫子说。
“之前还以为那洪克堂有多厉害呢,祖传的黑蛊王都能养坏,足可见他那本事,当真是不行啊!”我道。
“你也不要太大意了,洪克堂确实不足挂齿,但那洪克章,可得小心防范。”白夫子说。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2-28 12:37:00 +0800 CST  
“洪克章?”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白夫子,道:“我已经在古泉老街混了那么久了,那艾草堂的门,是一次都没有开过,至于洪克章,我更是只知其名,不见其人。这次洪家来找我麻烦,洪克堂倒是露过好几面了,但那洪克章,却连面都没露过。”
“见过洪克章的人很少,据说他们两兄弟,当弟弟的洪克章,远比当哥的洪克堂要厉害。”白夫子说。
“你也是听说的?”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白夫子,问。
“嗯!”白夫子点了下头,道:“洪家兄弟的名号我知道已经有二十多年了,那洪克堂我是见过的,但洪克章,我也是一面都没见过。不只是我,见过洪克章面的人,我至今都没听说过。”
“三吉典当的芍药姐应该见过洪克章吧?”白梦婷问我。
“我以为她见过,但她到底见过没有,我是真不清楚。”我道。
“你跟她不是挺熟的吗?去问问她呗!”白梦婷说。
“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我和白梦婷有个什么,白夫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俩是瞒不住她的。
“我和易八去了一趟槐柳镇,在豢灵府见到了佘花婆,她弄的那纸人实在是有些太厉害了,易八的符对那玩意儿一点儿用都没有。”我嘿嘿地笑了笑,问:“你跟她不是很熟吗?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佘花婆有什么弱点没有?”
“你们去豢灵府了?”白夫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我。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1 09:40:30 +0800 CST  

“是啊!”我应了一声,然后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进了豢灵府还能活着出来,看来那佘花婆还是比较守规矩的,没跟你们晚辈动真格。”白夫子顿了顿,说:“以后不许去了。”
“佘花婆还会去香满楼找麻烦吗?”我问。
“她那人阴晴不定的,谁都说不准。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做得比较好,就是不会对你们晚辈怎么样。就算跟你们过招,她也会点到为止。但前提是,你们别去豢灵府惹她。那是她的地盘,你们去擅闯,那是不给她面子。”白夫子说。
“她来香满楼惹我们就可以,我们去豢灵府招她就不行,这什么道理啊?”我很是无语地埋怨了这么一句。
“谁叫她的本事比你们的大啊!要你和易八能在豢灵府把她降住,自然是想在哪儿招惹她,就去哪儿招惹她。没那本事,那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白夫子道。
“你就真不想去见见她啊?毕竟你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打打闹闹,那也是有那么一点儿感情的啊!”我笑呵呵地说。
“看着她就烦,不去!”白夫子凶巴巴地说,就好像她跟佘花婆,是有多大的仇怨似的。
跟白夫子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来到子时了,我和白梦婷便跟她告了辞,开着Z4回古泉老街去了。
回去之后,我见三吉典当的门是开着的,想着洪克章那事儿,我便决定去问问。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1 10:41:15 +0800 CST  

“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也不怕你那女朋友吃醋?”芍药姐笑吟吟地问我。
“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我接过了话,问:“芍药姐你在古泉老街待了这么久,肯定见过洪克章吧?”
“洪克章?”芍药姐摇了摇头,说:“他们洪家,从来都是洪克堂露面,至于洪克章,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至于面,那是谁都没见过。”
“段叔也没见过?”我一脸不敢相信地问。
“没见过。”芍药姐无比肯定地回道。
在这件事上,芍药姐没有骗我的必要,而且从她说话的时候那神态来看,她也不像是在骗我。
段叔都没见过,这洪克章果然够神秘。白夫子让我小心提防,此话那是必须得听的啊!
“探到点儿什么消息没?”刚一回到屋里,白梦婷便把门给关了,笑吟吟地在那里审问起了我。
“那洪克章真是神秘,不仅芍药姐没见过他,就连段叔,居然也没见过他。”我说。
“记得你跟我说过,古泉老街开街的时候段家就在,那段叔是在这里长大的。他都没有见过,岂不是说明洪克章几十年都没露过面,这有些说不过去吧?”白梦婷一脸疑惑地说。
“我现在有些怀疑,洪克章这人,到底存不存在?”我皱起了眉头,道:“就算是再神秘的人,也不可能几十年都不露面啊?”
“你就这么相信那芍药姐说的?难道你就一点儿没怀疑过,她有可能是在骗你?”白梦婷问我。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1 11:41:30 +0800 CST  

“我可是个相人,别的我不敢说,但在看人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我接过了话,道:“芍药姐确实有骗我的可能,但这件事,她说的应该是真话。要不然,那就是我看走眼了。看人要是都看走了眼,九泉之下的师父要是知道了,准得骂我。”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了几天,这天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好久没有生意的一八阁,终于迎来了一位客人。
来的这位,是个差不多有七八十岁的老头,他是坐着大奔来的。从他那派头,还有座驾来看,肯定是个有钱的主。
“请问你这里可以看相吗?”那老头问我。
“相不能看,但可以算卦和测字。”我道。
“你看我是适合算卦呢?还是测字啊?”老头问我。
“看你自己。”
不管是算卦,还是测字,那都是要讲究一个缘分的。缘分这玩意儿,那是天注定的,不能进行人为的干预。是算卦还是测字,决定必须得由这老头自己来做。
“测个字吧!简单一些。”那老头说。
“请问您怎么称呼?”测字就单单只是一个字,信息太少,结合一下来人的姓名,会稍微准一些。
“尤乾仁。”老头大概是怕我听岔了,还专门跟我解释了一下,说:“蚩尤的尤,乾坤的乾,仁义的仁。”
尤乾仁,有钱人?这名字取得,很是直接啊?名字这玩意儿,不能说能完全决定人的命运,但有的时候,对人的运势,那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2 08:07:30 +0800 CST  

就拿眼前的这位尤乾仁来说,他取这么个名字,加上他自己的努力,钱肯定是不会缺的,甚至还会用都用不完。但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你钱财拿多了,在别的地方,肯定得补回去。
尤乾仁男女宫的卧蚕位有乱纹入侵,这便是说明,其收得有义子或义女。其乱纹阴中偏柔,要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收的一个义女。古时候叫义女,用现在人的通俗说法,他应该是收了个干女儿。
细观其乱纹,仿佛有侵吞卧蚕之势。如果只是个正常的干女儿,绝不会这般。看这样子,尤乾仁这老头,并不是盏省油的灯,他那个干女儿,重点似乎并不在女儿这两个字上,而是在那个干字上啊!
人在没有事的时候,是不会来看相、算卦什么的。只有在预感到了什么的时候,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上面。
“还没想好写什么吗?”
尤乾仁拿起毛笔已经好半天了,但却一笔都没有写。
“我也不知道该写什么?要不先生你帮我参谋一下?”尤乾仁给我的感觉,怎么有点儿婆婆妈妈,犹犹豫豫的啊?
“是你要测字,不是我要测字。我帮你参谋了,那就不准了。”我顿了顿,道:“一八阁开业这么久了,测字从未出过错,要我来帮你参谋,一旦出了错,岂不就等于砸了自己招牌吗?”
“先生说得对。”尤乾仁回了我一句,然后便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2 09:38:00 +0800 CST  

仁?尤乾仁在宣纸上写了一个“仁”字。在测字的时候,写自己名字里的字,那是很常见的。一般来说,写自己名字里的字,都是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尤乾仁写的这个“仁”字。他这“仁”字的单人旁,隐约有断裂之势。单人旁断,这是有性命之忧啊!断裂处位于上端,从比例来看,应当是人口之处。也就是说,尤乾仁的性命之忧,应该是因口而起。
单人旁边是一个“二”字,“二”为两横并行,上短下长,上阴下阳。阴阳对于男女,自然是指的夫妻。
尤乾仁在写这个“二”字的时候,上面短得有些厉害,这便是说明其他们夫妻之间的年龄相差很大,甚至可能是一树梨花压海棠。还有就是,他“二”字上面的那一横左侧,锋芒毕露,且正对那单人旁断裂之处。
结合这些信息来看,我基本上可以看出,尤乾仁这性命之忧,跟他那年轻的老婆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不是娶了一个不该娶的女人?”我问。
“不该娶?”尤乾仁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些机警之色。
“现在这个社会开放了,恋爱自由了,老夫少妻也不能说不可以接受,但自己把自己的干女儿给娶了,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该吧?”我道。
“先生神算。”尤乾仁一脸激动的看向了我,说:“我最近右眼皮老是跳得慌,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右眼皮跳,是不是有什么灾祸啊?”
“你这眼皮跳得倒是挺准的,你别的没有,就是有点性命之忧。”我轻描淡写地对着尤乾仁说道。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2 11:08:15 +0800 CST  
“性命之忧?”尤乾仁一听我说的那话,脸上的神色,立马就变得慌张起来了。
“嗯!”我点了下头,道:“你的性命之忧,与口有关,亦与你的这段姻缘有关。处理好了,或许能逢凶化吉;若是处理不好,那就不太好说了。”
“谢谢先生。”尤乾仁跟我道了声谢,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我。
尤乾仁走了,我打开信封数了数,里面装了一万八千块。
“不错啊!动动嘴皮子,随便说几句,就能赚这么多。”白梦婷笑吟吟地看着我,说:“这钱赚到手了,你是不是该表现一下啊?”
“要什么,直接说。反正就这一万八,你看着要。”我道。
“送礼物还让我自己开口,你有没有诚意啊?”白梦婷给了我一个白眼,说:“我就不跟你讲我要什么,你自己去买。”
“万一我买回来你要是不喜欢怎么办?”我问。
“不喜欢就重买,还能怎么办?”这丫头,居然跟我刁蛮任性起来了。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还是有些可爱的。
给女孩子买礼物,是个比看相还要考脑力的活儿。一般来说,首饰和衣服女孩子都是会喜欢的,衣服那玩意儿作为礼物不太理想,我还是去买首饰吧!
我已经给白梦婷送过一枚钻戒了,这次的一万八,索性就拿去给她买条项链吧!
项链这玩意儿,因为对钻石的要求不像钻戒那般高,就算是镶的碎钻,那也是很漂亮的。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4 09:09:30 +0800 CST  
我在首饰店选了一条自己认为最好看的,才花了五千多块钱。
买好了项链,我直接就开着破面包去了香满楼。
我到的时候,正是中午的饭点。重新开业之后,香满楼的生意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温不火的。白梦婷不能说忙,也不能说不忙,反正跟我打声招呼的时间,她还是有的。
“你怎么来了啊?”白梦婷笑吟吟地问我。
“送你礼物啊!”我把项链拿了出来,戴在了白梦婷脖子上,问:“喜欢吗?”
“喜欢。”白梦婷快乐得跟只小鸟一样,冷不丁地在我脸蛋上啄了一口,然后道:“我先忙店里的事,你自己玩一会儿,不许走,我忙完了亲手给你做午饭吃。”
送个礼物还亲手给我做饭吃,这待遇简直太好了。由此可见,我给白梦婷挑的这条项链,她绝对是很满意的。
千金难买心头好,送礼物不就是想让白梦婷高兴高兴吗?只要她高兴了,这五千多块钱,花得就是值当的。
吃完了白梦婷做的爱心午餐,我便开着破面包,慢悠悠地回古泉老街去了。
天刚一黑,有一个熟悉的女人上门来了。
曹小丽?她怎么又来了啊?
“又找我测字?”来者是客嘛?对于客人什么的,我从来都是笑脸相待的。
“要不这次你帮我算一卦吧?”曹小丽说。
“算卦?问什么?该不会又是问姻缘吧?”我笑呵呵地看了曹小丽一眼。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4 10:39:45 +0800 CST  

福德宫浅窄昏暗,这是心术不正,损了阴骘,是家破人亡之兆头。看相这玩意儿,我只能看,不能说。就算是要说,也得借着算卦来说。
我拿出了金龟壳,摆上了香炉,叫曹小丽闭上了眼,让她想她心中所虑之事。
点燃了香,我便在那里默念起了《金甲卜术》里的经文。念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子阴风,从背后袭来。
阴风袭背,这是鬼祸之兆啊?观曹小丽之脸色,确实像是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啊?
“你是不是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我问曹小丽。
“没有啊?”曹小丽一脸迷茫地看向了我,道。
从曹小丽这反应来看,她不像是在撒谎。不是撒谎,那就是说她没去不该去的地方,找她麻烦那脏东西,也不是她惹的。
我看了一眼洒落在金龟壳上的香灰,心中顿时就明白了七七八八。财鬼生刑害,夫妻不和谐。
“你跟那老头闹僵了?”我问曹小丽。
“昨晚他在回来之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要跟我离婚,还妄想让我净身出户,这怎么可能?”曹小丽道。
昨晚?怎么这么巧?该不会曹小丽嫁的那老头就是尤乾仁吧?
“那老头叫什么?”我问。
“尤乾仁。”曹小丽说。
还真是那老头,看来昨晚在我这里测了字之后,尤乾仁知道了曹小丽对他的威胁,因此才打定了主意,非要跟她离婚。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4 12:10:00 +0800 CST  

曹小丽嫁给尤乾仁,为的不就是他的钱吗?离婚是曹小丽愿意的,只不过她不愿意净身出户而已。
这样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还有就是,曹小丽这人的心术,也并不怎么正。心术不正之人,再怎么好言劝说,那都是没多大用的。
“家破人亡之兆,我帮不了你。”我顿了顿,道:“家肯定是破了,人亡与不亡,在你本心。”
“大师你帮我指点一下吧!”曹小丽在那儿求起了我。
“清官难断家务事,家事我是没法开口的,怎么说怎么错,你还是好自为之,自己看着办吧!”我道。
曹小丽拿出了一个信封,甩给了我,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这信封拿着有点薄,里面应该没装几张。不过好奇地我,还是把信封给打开了。冥币?信封里面装的居然是三张冥币?
曹小丽这是个什么意思?算卦拿冥币给我?
易八从楼上下来了,见我手里拿着冥币,变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把曹小丽跑来找我算卦的事儿跟他说了,问他这冥币有没有什么说道。
“送冥币倒是有一个说法,这说法便是,送几张给对方,对方就还有几日可活。曹小丽送了你三张冥币,意思就是说,三日之后,要来取初一哥你的性命。”易八皱起了眉头,说。
“取我的性命?我又没招惹她?干吗要来取我的性命啊?”我想了想,道:“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给尤乾仁测了字,给她知道了。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5 08:25:45 +0800 CST  
尤乾仁回去找她离婚,她把这仇记到了我的身上?”
“刚才你在给曹小丽算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易八问我。
异常?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多大的异常。
“在我默念口诀的时候,有阴风从背后袭来,像是有鬼祸?但这鬼祸,应该是对曹小丽去的啊!”我道。
“鬼祸?冥币?”易八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就对了。”
“什么意思?”我问。
“曹小丽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了。我总感觉她有那点儿不对,你一说鬼祸,再结合她那样子,我基本上可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易八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易八这家伙,居然跟我卖起了关子。
“那曹小丽是给鬼上了身的,不出所料,她应该是自愿的。说得更直接一点儿,他应该是和那鬼达成了某种交易。”易八长叹了一口气,道:“跟鬼做交易的人我见过,但能有好下场的,一个都没。”
“这么说来,给我送冥币的很可能不是曹小丽,而是那鬼。”我顿了顿,道:“曹小丽就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她知道我给尤乾仁测过字,也不至于恨我到想要我性命的程度啊!”
“嗯!”易八点了点头,说:“咱们俩惹过的鬼那是不少的,且不说沟子村,就算是槐柳镇里,也是有不少厉鬼的。”
“还有一个地方你说漏了,白虎村那档子破事,我俩也扯进去了的。”我笑道。
“上西村也是有鬼的。”易八又补充了一条。
“咱俩招惹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这次来找我们麻烦的鬼怪,到底是出自那一路啊?”我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曹小丽那小身板都受得住的鬼,应该是厉害不到哪里去的。凭我俩的本事,应该能制得住。”易八胸有成竹的说。
易八是不会坑我的,有他这话,我这心里顿时就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的两天,平平静静地过了。转眼就来到了第三天,按照易八的说法,今晚就该有东西来索我的性命。
易八这家伙,从来都是比较求稳的。早上一起来,他便拿起了符纸,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弄了好多的符。
“你不是说那东西应该不是太厉害吗?还准备这么多干吗?”我笑呵呵地问。
“有备无患嘛!那东西到底有多厉害,我也只是猜测的。鬼这东西,有的时候那是很贼的,跟他们打交道,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要稍微有个不小心,给其抓住了,恐怕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易八道。
天黑了,鬼这玩意儿从来都是在天黑之后才出现的。我和易八严阵以待的,在一八阁里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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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5 09:55:59 +0800 CST  
都快十一点了,一八阁还是平平静静的,没什么东西出现。至于那曹小丽,也没有现身。
“那三张冥币,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说道啊?”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易八,问。
“应该没有。”听易八这语气,似乎他也并不是那么的确定。
“十一点就是子时,要是有鬼怪什么的跑来找我们麻烦,这个点儿应该来了啊!”我道。
“再等等吧!”易八说。
有的人那是说不得的,曹小丽就是那种说不得的人。我和易八正在说她,她居然就慢悠悠地出现在了门口。
“她看上去像是被鬼上了身的吗?”我问易八。
易八皱起了眉头,道:“不像。”
“你又来了?”我问曹小丽。
“上次找你算卦,在给你红包的时候,我拿错了。”曹小丽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我,问:“那红包你还没拆开吧?”
“没。”我笑呵呵地接过了话,道:“你给那红包拿着挺薄的,想着也没多少,我顺手就放抽屉里了。”
冥币这玩意儿,是个晦气的东西,加上易八说这冥币是有说道的,因此我给放回了信封里,没再动它。
“那就好。”曹小丽从她的包里拿了一个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儿胀鼓鼓的信封出来,说:“这才是给你的,你把之前那个还给我吧!”
冥币这玩意儿,谁稀罕啊?曹小丽让我还回去,我是求之不得的。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6 09:51:15 +0800 CST  
我赶紧就打开了抽屉,把那信封拿了出来,递还给了曹小丽。
“大师再见。”曹小丽客客气气地跟我来了这么一声,然后便走了。
这次她给的不会再是冥币了吧?我赶紧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从厚度来看,差不多有两三千块。
我一脸懵逼地看向了易八,问:“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曹小丽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那三张冥币确实有可能是给错了。”易八道。
“装着三张冥币的信封那么薄,装这叠百元大钞的一看就是胀鼓鼓的。那曹小丽是个贪财之人,贪财即嗜财,在钱的问题上,她绝不可能出错。”我顿了顿,说:“有没有可能她之前确实是想害我,只是后来改了主意,所以把这三张冥币给收了回去。”
“你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易八皱起了眉头,道:“上次来的时候,曹小丽给我的感觉,明明就是被鬼上了身的。但这一次,她却跟个正常人一样,实在是有些太过奇怪。”
“上次你并没下楼来,会不会看走眼了啊?”我问。
“我确实有看走眼的可能,但定龙盘,是绝对不会走眼的。”易八接过了话,说:“上次曹小丽来的时候,就是怕自己看走了眼,因此我特地拿出定龙盘测了一下。当时她身上的阴鬼之气那么重,绝对是被鬼物上了身。”
“算了,不管她了。”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6 11:21:30 +0800 CST  
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就不去瞎操那心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有一个老先生来到了一八阁。
“相爷,还记得我吗?”那老先生笑吟吟的跟我打起了招呼。
在他刚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眼熟,但真没认出他到底是谁。不过,在他喊了我一声相爷之后,我一下子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叶子檀?这不是在长滩古镇开那算命小店的叶子檀吗?
“你怎么来了?”跟这个叶子檀,我也就只有一面之缘。他专程跑到古泉老街来找我,很是有些让人意外。
“相爷你新店开张,怎么都不说一声啊?我也好给你道个喜啊!”叶子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扯了这么一句。
“古泉老街这里卧虎藏龙,我这一八阁虽然开了有些时日了,但生意上并没什么起色。这店子能开多久,我到底能不能在这里立足,现在都还说不准。要通知了你老人家,到时候这店子做不下去了,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我说。
“相爷这话说得可就有些谦虚过头了啊!”叶子檀笑呵呵地看着我,道:“在渝都,要论看相的本事,相爷你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若以你的本事都没法立足,岂不就是说咱们相人,在这古泉老街,是没立锥之地的吗?”
“在这里开店,我是不能看相的,只能做我并不怎么擅长的测字和算卦。”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6 12:51:45 +0800 CST  
我道。
“为何?”叶子檀用一脸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我。
“师父有令,我只能谨遵,不敢违背。”我顿了顿,说:“离开了封阳县,我便不能再看一相。”
“你那师父,是在历练你啊!”叶子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在古泉老街对于相人,多少都是有些排斥的,在此立足,本就是一件难事。若还不能看相,只能用己之短,更是难上加难。不过相爷你要是凭着自己不擅长的本事,在此打下一片天地,别人不说,老朽我定会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今日来我一八阁,你是还有别的事吧?”我问。
“来渝都给人看相,听说相爷你在此地开了个店,便想着顺道过来拜访一下。”叶子檀说。
“原来如此。”我道。
叶子檀跟我闲扯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这个叶子檀,我感觉他不像是顺道来拜访我,而是想在我这里得到点儿什么。但他这人,是个藏而不露之人。在跟他对话的过程中,我试着观察了一下他的面相,但他给我的全是假面,没半点儿真的。
我在看他的相,那叶子檀自然也在看我的相啊!在藏而不露这方面,我的造诣是远没有叶子檀深的,因此他就算没把我彻底看透,也应该是看得差不多了。
“那个叶子檀,我怎么感觉有点儿怪啊?”易八从楼上走了下来,刚才叶子檀在的时候,他并没露面。
楼主 不谷布谷  发布于 2019-03-07 09:35:15 +0800 CST  

楼主:不谷布谷

字数:580528

发表时间:2018-06-07 03:38:4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18 03:01: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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