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闻诡志

我是九零后,入这行也有七八年了,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到以此为生,其实说来入这行也是很巧,我并没有其他大师离奇的经历,没有电影里招雷引电的打斗,只是在日复一日重复老祖师走过的路。

我从小都是对灵异事件听听就算了,虽然也会害怕,在长大点觉得无非是小时候大人拿来吓我们取乐的生活方式,我胆子也算比较大,十六七岁的时候和人喝完酒打赌钻坟山,一脚把人贡品踢翻还带了个苹果回来啃,在小伙伴的欢呼声中赢了几包烟,过后也没见有事。

真正让我对鬼神敬畏还是我当新兵那一年,那时候我十八岁,当兵入伍到重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当兵的时候白天的训练非常辛苦,尤其我那时候还是个新兵,除了训练还有不停的轮岗。白天的还好,到了晚上偌大个营区就你一个人守着大操场,在部队,学校这种地方都是以前的乱葬岗或者阴气比较重的地方,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中队驻地是前清的衙门,所以闹点怪事也不稀奇,有的老兵还会在你站岗的时候拿对讲机吓人,但是我一向都瞌睡大,大半夜的迷糊的不行,没心情管闹鬼不闹鬼,只要不被发现打瞌睡就万事大吉了。

出事的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凌晨2到4的哨,我站着站着又开始迷糊了,但当时突然有种发冷然后突然惊醒的感觉,就好像你睡觉到一半突然冷醒,但那是火炉重庆的6月份啊,突然被冷醒就很不正常了,我睁开眼就看到操场中间有个人在走动,路灯又隔得远,仔细看我甚至还记得看到的穿的是青花瓷那种花纹的连衣裙,但是看不清楚脸,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一步一步的走得很慢,里面小卖部的工作人员平时出入也穿便装,我就没太在意。

一晃神的瞬间,我看到墙上挂着的钟,3点12分,我突然回过神来,大半夜怎么可能有人在操场上走动,我刚想打开探照灯看清楚,那个穿连衣裙的女人就这么眼睁睁在我眼底下消失了,就像你的视力往远处看了在回收的过程中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不见了,我唯一记得那晚吓得我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和战友说起这事都说我睡迷糊了,也有的老兵笑笑没说话。从那次之后我站岗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但是后来直到退伍也没遇到过,但是我不信鬼神已经开始慢慢动摇,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自己那晚上迷糊了,又或者是真的遇鬼了。

过了一年多我退伍了,当时有民政部门的安置卡,我退伍就安排在了当地的煤矿当安全员,相比其他战友去工厂上班,我已经算很好了。上班没多久,我年轻气盛,看不惯领导的做法,经常和领导顶嘴,甚至有几次快动手都被工友拉开了,凑巧那时候有一块地皮要搬迁,那块地皮租给一个监狱,监狱搬迁之后里面很多工厂的设备需要人看守,这种没人干的活肯定就轮到我头上了,和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人,据说那兄弟在他组长的衣柜里拉了一泡屎,听到我也是哭笑不得,我俩还真是难兄难弟。

一辆皮卡车拉着我们俩和简单的行李,一路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开了多久,到了之后发现那个山头就我们这一个空置的监狱,周围几里一户人家都没有,把物资放下皮卡车一走,就剩我们两个人,电也只接通了一个灯泡,一天到晚就我俩大眼瞪小眼。

我刚到就把监狱就逛了一圈,整个监狱分劳作和休息区,虽说没空几天,那种气氛却是阴森可怕,每个房间都是铁网铁栅栏,为了防止犯人打架,劳作的工具都是锁在墙上的,锈迹斑斑的锁具,看到这些都有从心底而发的一种压抑感,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能听到有人在低声哭泣的,等你拿着电筒过去看,哭声就戛然而止,巡夜的时候往楼上看到有人影走动,我那工友都睡的呼呼的,而我却经常被这种奇怪的声音惊醒。这种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时间,我开始莫名的头痛,医生说是我鼻窦出了问题,开了药也不管用,现在想想应该是实病加上阴气入侵,所以治疗起来很困难。

去一趟医院来回倒腾一次很麻烦,一来二去经常走动,那段城乡公交车的司机售票员都认识我了,和我聊天的时候知道了我头痛很久的事,就面色很严肃的和我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些,你住的那个山头后面有个老头姓林,据说有点本事,有空去看看吧。
到了下车的地方还有段路才能回到住的地方,在路上碰到些准备干活的老乡,顺便问问了那个姓林的老头,我刚一开口,老乡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说那老头的本事大得很,谁谁谁以前家里有人被精怪迷了,那老头去还真把一根大蟒蛇从田里招了出来,还有什么家里老人去世了回家来闹的,老头去了都能轻松解决,只不过好像年龄大了不怎么出来了,要找他解决事情要去他家里,就在前面就是我住的山头后面穿过一片竹林再往西边走二里,有个很大的院子就是他家。我本身就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很感兴趣,竟然在我身边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回去也是大眼瞪小眼,当天下午我就决定去拜访一下。

天高皇帝远,领导也管不着,吃完中饭和我工友说了一声便出发了,一路上我还在细细品味老乡给我讲的那老头捉鬼收妖的事。穿过树林往西边走了一会遇到几个在田里干活的老乡,我问了问林老师住哪里,那几个老乡见怪不怪的用手指着山坡上那座砖房说就是那。我一走开老乡们又开始窃窃私语,可能倒霉的时候人看起来气色都不对。

走到那座院子里,一座很普通的砖房,两边的侧房是厨房和放杂物的,农村很多房子都是这样,大门敞开着,朝里面看去堂屋的正中间有一个神龛,里面还有几支烧完的香,并没有烟雾缭绕,诡异阴暗的感觉,走到院子里反而我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甚至头都没这么痛了。

正想着,一个声音喊到小伙子干嘛的,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解放鞋扛着锄头的老头站在院子旁边的泥路上,那裤脚上全是泥巴,看样子是准备回家吃午饭,我赶紧说到我来找林老师,想让他帮忙解决一些事。老头走到我身边把锄头放院子里,抖了抖泥对我说到进来坐,我就是。我下巴都快惊掉了,怎么和我想的仙风道骨的道士不一样啊,再怎么也得穿身唐装吧,谁知竟然是这副老农形象。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尊敬的说到,林老师,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很玄乎的事,你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那老头随手递过来一个茶缸,坐下慢慢说。

我也没客气便坐下把这些天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听完老头也没说话,给了我一个碗,我连忙说不用了,我刚吃过。老头笑了笑说不是叫你吃饭,你去水缸给我打碗水过来,顿时我脸一红,连忙转身出去了,等我打完水回来老头正在给神像上香,我把水放桌子上,老头问问了我的名字和八字,就开始隔空对着水碗用手指画着什么,眼睛则是很专注的盯着水里面,我也凑过去看了看水碗,什么都没有。过了一会老头说没什么大事,一个车祸的死的玩意跟着你,你最近是不是头痛,那玩意也是撞到头死的,我很惊讶我没说过我头痛,我继续问到那我什么时候惹上在哪里惹上的,老头看了看我掐了掐手指想了一会说你家正北方有没有医院啊,经常出车祸的十字路口这种经常出事的地方,他说完这些话我彻底惊呆了,因为我家楼下不远就有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是出车祸,事后问那些司机都说明明转转盘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突然出现一辆车就撞上了,导致现在连转盘都拆了直接搞成红绿灯,那段时间我想着要当兵了,经常和朋友喝酒到大半夜经过那个路口回家,肯定就是那个时候惹上的。

想着这些我感到有恐惧又震惊,这老头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我说到师傅这怎么办啊,那老头说我给你一张符,你带身上,没事别取下来,我现在把那玩意收到我的碗里给送走,没啥事,你买点纸钱烧了给它,也是个苦命人。

接着老头拿下神龛上的香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叫我站了进去,然后用桌上一个尖尖的东西在地上画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没一会他站起来拿了一根墨斗线虚空套了一下,接着把墨斗线的一端浸进水碗,嘴里还念念有词。口中念完老头就招呼我从圈里站出来,我不经意的往那碗里看了一眼,那碗里的水突然起了波纹,像被鱼钩钩住但还没上岸的鱼一样,波纹浪的很凶,老头一看拿了一个木匠用的墨斗在上面盖住,那水也停止了抖动。四平八稳的桌子绝对没人动过,平平静静的一碗水自己抖了起来,完全颠覆多年来建立的物理世界观。老头看我吃惊的表情他也笑了,说到你看看,怨气这么大。老头又继续说到你住那里的问题,我给你四道符,你到那道门的门里门外画个圈烧了,烧的时候脑袋想着我的样子,然后再念我教你的口诀。后来才知道老头教我的方法行话叫观师默相,你想着他的样子就相当于借他的法,不过那时候我并不懂这些。我赶紧道谢,老头说别这么早,解决好了再回来谢我。笑着摆摆手让我走了。

我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老头的住处,很神奇那天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头也不痛了,晚上住处也安静了。这样过了几天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我很高兴买了些礼品给老头提过去,准备当面感谢,这一去还让我赶上了一趟事。
楼主 奉恩  发布于 2018-05-30 18:33:33 +0800 CST  
九零初,当兵的时候年纪不大,谢谢你回复
楼主 奉恩  发布于 2018-05-30 19:24:18 +0800 CST  
我买好东西去老头那,准备当面感谢他,没想到以前不屑一顾的封建迷信竟然解决了医院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想想自己有些可笑,天下之大,自己不知道的事还很多,凭什么就否定自己未知的一切。

还没走到院子,有几个人站在老头家的客厅里,神情显得很焦虑,站在正当中是个中年妇女,用手在抹着眼泪,其余两个是青壮年男子,我刚走进客厅,老头就看到了我,招呼我笑着说到,小伙子上次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正好你来了,帮我个忙。说完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上次的事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老头,没想到我还能帮上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时候老头转身和屋里那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下午我来帮你们看看,那几个人听完之后千恩万谢的走了。那几个人刚走出门口,我就急不可待的问到,林老师,下午什么事需要帮忙。老头看看我笑着说,我年纪大了,出去体力上没那么顺手了,你下午跟着我去一趟,那家人挺难的,你也当做善事积阴德。

敢情让我给他打下手,要是能亲眼看看抓鬼捉妖的那该多刺激。吃过午饭我和老头就出发了,老头带的东西挺沉,背的我都浑身酸痛,大道走完又走了一段乡村小路,还好老乡开着农用三轮车载了我们一段,要不我还真丢人了。到了地方还没下车,老远就看到之前的中年妇女在路口坐着等我们。

看到我们来了,那妇女慌忙迎了上来,一路七拐八拐的把我们带到了她家,他家在一个池塘旁边,周围都是树,一个砖建的两层小楼,看起来挺洋气。

还没走进屋,老头就在自己的手心画着什么,一掌朝着大门不远的一块大石头打了出去,我迷茫的看着,老头转过头来说到,我这之前查过是个精怪迷住了人,但是还不知道是什么精怪,我这是寄身于那块石头之上,如果它要攻击我,那块石头能替我挡一阵,这样就能给我反击的时间,你不用担心,只要我没事,保那些玩意伤不了你。看我听的津津有味,老头竟然露出了很欣慰的神色。

进了屋,那中年妇女将我们带到了二楼,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躺在床上,我目测了一下盖着七八床被子,底下还垫着厚厚的一层。虽说那正是天冷的时候,但也不至于这样,躺床上的男子满头大汗但还是牙齿抖得咯咯响,看那样似乎在冰窖里一样。

男人的脸色很苍白,眼睛微睁还向上翻着白眼,中年妇女带着哭腔说到,我儿子去医院医生也只说身体太虚,让好好的静养,药开了一大堆都不见效。边说还抹起了眼泪,老头摆摆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自己走到了床前,把那男的眼皮翻开看了看,又问了一下什么时候这样的,说着掐起手指算了起来,过了一会,老头说确实是精怪迷了,待会我去你家正西方看看,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借你点东西。我刚走到老头身边,老头用随身带的一个像牛角的东西在我额头点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又说到,哈口气上去,我借你点阳气,把人弄醒我来亲自问问。

说罢他拿着那个点在我额头的东西又点到了躺着的那个男人眉心之间隔空划着,嘴里念的隐约听着是吾借神阳什么的,说的太快也听不清,没一会那男的眼珠开始咕噜噜在眼眶里转了起来,接着悠悠醒转了过来。中年妇女高兴的说到,她儿子都睡了几天了,师傅一来就醒了,求师傅一定要救救她儿子。

那男的一醒过来看到我们站在旁边,神色很是慌张,我不明白一个垂死的人为什么在醒过来的时候会露出慌张的神色,老头也注意到了这点,向我使了个眼色,对着那妇女说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在这房间驱邪,有女人在不方便。

于是那妇女退了出去,老头走到那男人旁边说到,你都这样了,还是和我们说实话吧。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不说谁都救不到你。那男的沉默了一会,很不情愿的说出了最近几个月他遇到的事,原来这个青年男子最近常常在晚上做梦的时候会梦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来找他,刚开始只是聊聊天,后来两人竟在家里发生男女之事,刚开始这男子觉得这样夜夜当新郎的感觉很好,但久而久之就受不了了,精神越来越差,身上也没有力气,甚至经常无缘无故的晕倒,他也觉得继续这样下去早晚得死在那女人怀里,但是那女子一旦出现就好像又一种魔力,会让他情不自禁的和那女子交合,这样持续了几个月,男子的母亲发现了不对劲,就带他去医院看,最后甚至找上了我们。

这时候老头听完说到,走,和我去找找看,那精怪肯定离这不远。说着老头从包里拿出了几个古色古香的铃铛,透过孔看进去还能看到里面刻着一些字,老头给了我一个,说到你拿着这个铃铛,有什么危险你就朝他扔过去,我这里就会知道,并且能够保护你。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铃铛是师傅的宝贝,一旦这个铃铛遇到鬼怪会引起其他几个铃铛一起响,克制鬼怪的原理击类似于铃铛发出的频率能和鬼怪自身的频率发生共振,达到对鬼怪的杀伤力。

说完这些我两已经走出了那家人的门口,我们一直朝着男子家的西方走去,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往前在走了几百米,拐过一个路口我发现了很大一片芭蕉林,老头看了看说就是这里,我来的时候水碗显示是个树的样子,应该就在这一片,我们进去找找看。

老头走了进去,我也紧跟在后面,芭蕉这种农作物在西南片区有大量的种植,样子和香蕉树比起来要矮了不少,一根很粗的枝丫伸出来往下垂,枝丫周围都是一根根的芭蕉,垂在正中间还有一朵紫红色的花,我们走进芭蕉园里,到处都是这种生机昂然的样子,我根本无从找起,老头也不说话继续往前走着,走着走着,我们两同时看向了芭蕉园不起眼角落的一棵芭蕉,那棵树枝叶特别繁茂,满目青翠,一张发黄的叶子都没有,正中间那花跟其他树比更鲜红,那颜色似乎要滴出水来。

走到树底下,老头有点欣喜的说到就是这颗,紧接着老头拿出一张红布把那花给包了起来,又拿出香插在了地上,准备开始捉妖魂,他说先把妖魂抓住,再把树挖出来烧掉就没事了,老头刚开始掐诀念咒,我又看不懂这些,闲的无聊我便围着树观察了起来,突然我发现树的背面有一个图案,那个图案很怪异,像是有人用红色的颜料写上去的,自然生长的树不可能出现这种图案,我走到旁边仔细看了起来,那是一个很古怪的符号,歪歪扭扭的,但我确信是人写上去的,我对老头说到,林老师,你过来看看,这里不太对劲。听到我的话,老头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走过来看了一会,老头很惊讶的说到,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种邪术。
我也是一愣赶紧问到什么邪术,老头说这树精是被人控制的,想要那男人的命。肯定是邪道用妖物来吸人阳气助他练长生。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趁妖道还没发现,我们先回那人家里,这妖物被人控制的话也不怕它跑了,肯定晚上还会再来。

我们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又回到了那男的家里,那中年妇女看到我们回来了,赶紧把茶端了出来,焦急得问我们怎么样了,老头喝了一口茶问到那妇女,你们家有没有和别人闹过比较大的矛盾,你儿子看样子是被人下套了,你好好想想。那妇女听完这话,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说,我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有矛盾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至于有人想要我儿子的命吧。既然妇女这问不出什么,那就只有上楼去问问当事人发生这些事之前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

于是我们上楼去问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刚开始那男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他母亲在旁边急了,老头也说到你再不说这事我不管了。那男的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他母亲才慢悠悠的说,其实做这个梦之前男子在村口和其他人开玩笑的时候说到自己这么大了还没娶媳妇,想着去打工挣点钱好娶个媳妇,大家都当是玩笑话笑笑也就算了,天黑了快散场的时候,一个常年游街串巷磨剪刀的中年男子把他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说,我有个夜夜当新郎的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男子一听就来了兴趣,那男子继续说,你去芭蕉园找到最西边那棵最茂盛的树,我教你画个图,你用自己的血把它画到树身上去,再滴一滴血到那花蕊中间,坚持七天,到时候你就夜夜新郎官,说完还嘿嘿的笑了起来。本来在农村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就听得比较多,男子还真的这样做了,这一搞就直接找上了林师傅。

老头皱着眉头听完男子的叙述说到,这磨剪刀的应该会些道法,让你自己去以血养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一箭双雕,他害不了你还会用其他办法害人。老头又转头向我说到,今晚你躺这里,等那妖物来了我做个手脚,跟踪到妖物的去处我们让那妖道现身。

那男子的母亲对着那男子骂道,你不早点跟师傅说,还支支吾吾的,让师傅们跑了好几趟。你这要出事了我怎么办。那男子躺在床上虚弱的说到,离开了她我也活不了,还不如让她害死。

我不免有些好奇,究竟那妖物有多迷人,竟然能让这男子明知她是精怪还不顾性命的交往,这样一想,我满口答应下来晚上让我引那精怪现身。老头说这样还不行,那精怪能找到这里,全是因为那男子的血,今晚我要让你们两个调换一下,让那精怪察觉不出来是你,于是老头拿出一根针,我戳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到那男子的额头,那男子也滴了两滴血到我的额头,老头拿出一张符烧掉扔在碗里让我喝了下去,转头对那男子的母亲说到,晚上把你儿子送到亲戚家去睡一晚,等解决了再回来。

那一下午我们都在忙着准备东西,那母亲也杀鸡招待我们,想来今天领导也不会去监狱检查,我和工友打了个电话就说有点事今晚不回去了,吃完饭我们在院子里坐着,想着晚上能看到芭蕉精,我竟然有些兴奋,想见识见识芭蕉精的魅力。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我穿着那男子的衣服躺在了床上,白天很期待这个时候,现在躺在床上反而有些睡不着,脑袋里正迷糊着乱想,耳旁也感觉很吵杂,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突然听到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隔我很近,给人感觉是个调皮的女子在我床边,在这种夜晚我一点也没觉得恐怖,反而让人很放松,我睁开眼看到一个女子趴在床头,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我,一副笑意昂然的样子。 这女子实在太漂亮了,是我见过这世间最美丽女子,我努力想看清她的样子却只能看到那女子的笑意盈盈的眼睛,我感觉自己情不自禁的坐了起来,想用手将那女子揽在怀里,我刚准备伸出手,那女子站了起来,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拂过,我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那女子竟然身着古装,紧接着退后两步悠悠的跳起了舞,细柔的动作似春燕穿梭于云端,又似小鱼游弋于山间清溪,耳旁又响起了密集的鼓点,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两军对垒之间,女子是我怀里的美人,打杀声中我取敌首级,抱起美人跃马扬鞭,天下都置之囊中。
迷糊中女子又来到我的床前,我能触摸到她冰凉的肌肤,我情不自禁的将嘴贴到了女子的脸上,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了,出现的是老头那张熟悉的脸,我还是在床上躺着,哪有什么良辰美景,都是妖怪制造的幻觉。我还沉醉在刚才的美梦中,老头破门而入的瞬间我甚至有些恼怒,老头这时候大喊到,快起来,和我一起追出去,那妖怪被我打伤,他肯定往妖道那里跑了,你跑的快,拿着这个碗,里面的针往哪指,你就往哪个方向跑。我随后就到。我这才醒转过来,赶紧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楼主 奉恩  发布于 2018-05-30 19:35:51 +0800 CST  

楼主:奉恩

字数:7675

发表时间:2018-05-31 02:33:3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31 03:12:00 +0800 CST

评论数: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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