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祭》——女司机被村民拖进小树林猥亵含恨自杀

前不久网上曝出公交车女司机被猥琐男骚扰的新闻,我在坐公交的时候也遇到过,但是和新闻里不同,那次的事件很严重,严重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是改变了我的一生。
大学毕业那年,我从学校回到老家县城,在县城坐了一辆城乡往返的公交车。时值夏日,心里又焦躁无聊,便跑到前头和开公交的女司机聊了几句。
这女司机叫周曼曼,长得挺漂亮,也就二十来岁,她的脸上一点妆也没化,看样子不怎么爱打扮,但是她的皮肤却光滑干净,有点天生丽质的感觉。
其实在上车之前我就注意到了她,本来以为她也是要坐车的,心想上车后怎么也得想办法跟她坐在一起,但是看她胸前的工作牌才知道她是公交司机,当时我就惊讶于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怎么会干公交司机这行,出于职业尊重我也就没问。
周曼曼见我健谈,我问她要手机号码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尤其是当她知道我是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后,特意看了我一眼。在我们老家,尤其是经济不景气的山村,考上大学并不容易。
从县城到乡下大约有八十多里地,中间还要经过一段盘山路,那盘山路不是很好走,周围树多山沟也多,要是逢上下雨或者大雾的天气就要开得特别慢,否则很容易出事。
眼看就要到了这盘山路的路段,我也就没再跟她打岔,一路上晃晃悠悠地打着瞌睡。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13:58:10 +0800 CST  
而那呵斥声并不是来自于这群男人,而是来自周曼曼。
“哟呵,小娘皮脾气不小!”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胖男人舔着舌头说道。
周曼曼瞪了一眼那胖男人说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报警了!”
“报警?有本事你就报警啊!”胖男人听了周曼曼威胁的话,反而被激怒了,他伸出咸猪手就摸向周曼曼。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开口说道:“这位大哥公车上骚扰一个姑娘家不好吧,更何况是司机,眼下正是盘山路路段,要是出了危险你负责全车人的安全?”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教训老子?”胖男人瞪了我一眼吼道,他身旁的瘦高个离我最近,瘦高个敲着我的头说:“别这么不知趣,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对别人打我头的行为很反感,但是他们六七个人,要是打起来我肯定吃亏,弄不好还得搭条命,我转身看向坐在后面的乘客,他们都一脸漠视地看向窗外,这种事情我早就该想到的。
我们这地方因为地处偏远,所以比较乱,以前有不少开车路过这里的人被附近几个村里的痞子抢劫过,据说还有失踪的,至今都没找到。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13:59:00 +0800 CST  
我心里有些害怕,忍气吞声没敢再多说,可是那胖男人见整车的人都装作没看见胆子就更大了,她捏着周曼曼的下巴一脸猥琐的把脸向前贴,周曼曼一个急刹车,胖男人一头栽到了公交车前窗玻璃上,脑袋撞得通红,连同他身后的一伙人也倒成一团。
车后排的孩子们哭了起来,几个孩子家长竟然埋怨道:“你会不会开车,急刹车不会提前通知一声?不能开就滚蛋!”
“就是,真不知道怎么会让一个女的来开车,都说女司机是马路杀手一点也不假,看她那样子就跟赶着去投胎一样。”
那胖男人听到一群人在埋怨女司机,此时脑袋又疼得紧,破口大骂起来,要去拉扯周曼曼,周曼曼见状,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报警。
“我让你报警!”胖男人一把夺过手机摔在地上,接着就拉着周曼曼的胳膊往外拖。“哥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这骚娘们儿在老子地盘上撒野,让她知道后果!”
几个小流氓见胖男人这么说,知道胖男人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伸手把周曼曼往外面拖,可怜她一个弱女子上哪是几个成年男子的对手,她惊叫起来,向车里的人求救。
“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我站起来说道。
“又他妈是你,日尼玛的非把你打死不行!”那瘦高个一拳头就抡了过来,我向旁边一躲,脚下一钩,瘦高个重心不稳一头栽倒,鼻子碰到了公交车的手扶杆,撞得满脸鼻血。
其余几个男的见这情景一哄而上,把我打倒在地,对我拳打脚踢,我一边护着头一边向车上的人求救,想让他们帮忙,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的,甚至说句话的都没有。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14:09:00 +0800 CST  
“周曼曼,快跑!”
此时这些人都来打我,周曼曼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车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到我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地向山下树林跑。
几个流氓见周曼曼跑了,扔下我就去追周曼曼,我躺在车过道上浑身酸痛不能动弹,我听到了周曼曼的尖叫和呼救声,还有那几个流氓兴奋的吼叫,只是周曼曼的呼救声很快变成哭声,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越来越小。
等我有力气爬起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黯淡下来,我追出车门,循着痕迹找到了那几个男的和周曼曼,当时我正看见那几个男的提着裤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下流话。而周曼曼就躺在草丛里,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稀巴烂,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两只手狠狠地抓着身旁的杂草,腿上和地上都是血,还有让人作呕的白色液体。
我见到这一幕心中无比愤怒,没想到都已经这个时代了还有人会干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我冲过去护在周曼曼身前,那几个男的远远地向我做出鄙视的手势,嘻嘻哈哈扬长而去。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14:10:00 +0800 CST  
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帮周曼曼遮住腿部,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小声抽泣,任由我扶着回了山路上。
回到公交车里面后,周曼曼一直哭,当时天色已经晚了,车上的人开始抱怨:“好了,哭完了就赶紧开车吧,你们城里人不都挺开放的嘛,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是,装什么纯,赶紧开车,我还要回家做饭给我男人和小孩吃。”
“你们都他妈是不是人,吃饭都吃屁眼里去了?”我指着全车人破口大骂道。
“你吃饭没吃屁眼里?刚才多管闲事给打得跟条狗一样,结果人没救到还把那几个小流氓激怒了,现在全车的人都等你们两个,还不知道你追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个妇女说道。
“就是,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信号都没有还报警,装什么文化人,不坐车就滚出去。”另一个妇女趾高气昂道。
“你牛逼,当我不敢揍你!”我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一车的人都直嚷嚷,两个男的还起身拦着我,我吼道:“怎么现在敢动手了,欺软怕硬的一群垃圾!”
“够了!”一声喝止传来,周曼曼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头也没有回。“杨浩,你给我下车。”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曼曼冷冷地说道:“我让你下车,现在就滚下车!”
一车人听到周曼曼这么说,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我来,最后我是被那两个拦着我的男的推下车的。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14:12:00 +0800 CST  
“神经病!草!”我看着绝尘而去的公交车,别提心里有多委屈了,我为了她被人打,帮她说话竟然还被她赶下车,这社会是他妈怎么了?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往山下走,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从我下车的地方到我们村还有七八里路远,这路上根本就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总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自己,但是因为我在气头上,倒也没怎么害怕。
回到家后我妈见我脸上有伤就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没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妈,说自己走路急被摔伤了,我妈倒也没放在心上,山里人摔着碰着的很正常。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还没睡醒,我妈就急匆匆地把我喊起来说村后头出了大事,从县城到我们村的那辆公交车坠崖了,一车人死得精光,现在新闻里还在播。
我听到这个消息猛然一惊,连忙打开电视机看当地新闻,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到处都是被烧焦的尸体,都已经认不出来谁了,事故的原因还不清楚,但可以确信,开车的人是一名叫周曼曼的女司机。
我心里难受,没想到周曼曼竟然这么决绝,和整车的人同归于尽,而她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让我下车是为了救我!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整整一天我心情都很差,茶饭不思,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给那些畜生糟蹋了,如今更是连人都没了!
我妈见我一整天都闷闷不乐,躺在床上精神萎靡,以为我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掉了魂,于是就去把村里的风水先生请来,要给我招魂。
我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去大城市上学后我也就不再迷信着这套老封建的把戏,但是我妈很迷信这个,非要给我招魂才安心。
我也没有拒绝,反正招魂也不用我麻烦什么,他们招他们的,我睡我的觉。
那风水先生是我们村的一个老头,姓郭,因为有一只眼睛瞎了,所以很多人都管他叫郭瞎子,郭瞎子和我妈在家院子张罗了半天我也没搭理他们,想着周曼曼竟然就这么死了心里很难受。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此时墙上的钟突然响了起来,整整敲了十二下,刚好午夜十二点。
而这时候我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谁会给我打电话?我在大学的死党?
我拿起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我看向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名字,周曼曼。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14:18:00 +0800 CST  
深夜凌晨,月黑风高,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么毛骨悚人的事情,身上的鸡皮疙瘩炸起,像是被人突然丢进了冰窟里。
周曼曼不是死了吗,她的手机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吓得将手机甩了出去,寂静的黑夜里,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东西,我连忙将床头的电灯拉亮,望着手机躺在墙角边,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儿,手机那头没了动静,我这才敢下床将手机捡起来钻回被窝,可是我刚回到床上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我有了心理准备,看着手机屏幕上周曼曼的名字忍着寒意接通电话,电话里头还是传来隐隐约约女人的哭声,而且还有风声。
“你是谁,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喂,你是杨浩吗?”
“我是杨浩,你是谁?”
“我是周曼曼,来救我。”电话那头说道。
电话里传来一阵阵杂声,信号像是受到了干扰,接下来的通话中,我确信了打电话的这个人就是周曼曼。
想起今天的新闻,上面并没有说女司机已经死亡,但也并没有说她活着,经过我的询问,周曼曼告诉了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被她赶下车之后,心灰意冷的她在经过下山的三岔路口时,猛然加速开上了悬崖,她本想和一车子的人同归于尽,可是冥冥之中上天却救了她。
公交车笔直坠落悬崖的时候,从悬崖上长出的一颗松树抵到了车身上,将她从驾驶座的位置甩了出来,除了她自己,一车子的人都掉到悬崖下面摔死了。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14:36:00 +0800 CST  
我家乡所在的镇子叫浮屠岭,早年城乡改革的时候,上面很多次派人来要把山岭挖穿,最后因为种种原因都不了了之。浮屠岭山多水多树也多,尤其是那种上百年的松柏,遮天蔽日,漫山遍野都是,因此周曼曼从车里摔出来后,就被挂在半山腰的松树上了,第二天警察在山下根本就注意不到半山腰还躺着一个人。
等到周曼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浑身酸痛,又害怕又饿,连忙掏出手机打110报警,但是山里的信号不好,她怎么也打不出去,于是她双手扒着山岩一点点下了山,到了山下走了好长时间手机上才有了点信号。
周曼曼想到之前在公交车上我告诉她我就住在这山岭中的一个村子,眼看着手机要没电了,于是她就打电话给了我。
我听完周曼曼这么说才松了口气,真是把人吓得半死。
浮屠岭作为县城边缘的一个镇子,经济很不景气,一共就一条进山的公路还是十几年前的上任书记修的,因为开发山区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所以没有哪任县领导会乐意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浮屠岭四面环山,里面有十来个村子,每个村子里有千把口人,而我所在的村子叫明月村。
我小的时候生活在浮屠岭中,从来都不敢乱跑,因为浮屠岭有很多禁忌,尤其是晚上,就是几个劳力都不敢出村子乱逛,加上我妈常年都给我灌输各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导致我到了大城市里上学都不太敢走夜路。
而浮屠岭当年之所以没有被开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闹不干净的东西,据说当年进山的工人有一个被吓得疯了。
虽然我从小到大没见过大人们口中说的脏东西,但是老是听到这些神神鬼鬼的话题,心里多少也会发毛,眼下正是子夜,十里八村的人都已经睡着了,路上连个灯都没有。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22:15:00 +0800 CST  
我从堂屋里摸着手电筒出了家门,动作很轻,生怕把我妈吵醒,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有个风吹草动的身上都会起鸡皮疙瘩。
见到周曼曼的时候她正蹲在村子的路口,周围都是芦苇荡,她一个女生大晚上的从山崖那边走过来一定是吓坏了,见到我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用手电筒照着周曼曼,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些小心疼。
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衣不蔽体。
周曼曼见到我后眼泪哗哗地淌下来,显得特无助,我连忙上前扶住她,把她弄上车。我看到了灯光下周曼曼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和我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来的时候我还生怕周曼曼会有问题,以前总是听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我看到了周曼曼的影子,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温度。
我安慰着周曼曼,让她不要担心,等明天天亮了我就打电话通知她的家人来接她,周曼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们村子后面以前有个土地庙,现在已经年久失修废弃掉了,听老一辈的人说几十年前土地庙里面钻进个躲雨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模样极丑,把一个路过的村民给吓死了。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妈从来不让我到村子后面玩。后来土地庙旁边挖了一条河,用来浇地的,河里又淹死过一个小孩,从此之后就更没人到村后玩了。
因为从小就对村后头有阴影,所以每次经过段路的时候我都特别害怕,总会打朋友的电话聊会天,直到过了那段路。
我带着周曼曼经过村后的大河时,一阵阴风吹过,那月光下隐约可见的土地庙废墟里突然飘出来一团鬼火,我吓得半死,连人带车差点翻了。
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地方很是抗战时期埋死人的地方,村里人怕怨气重会影响活着的人才在上面建的土地庙,好在我这么多年来也学了不少科学知识,知道鬼火是地下的磷遇热被点燃。
周曼曼也看到了那鬼火,她被吓得不敢吭声,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抱得紧紧的,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样抱着,虽然荒山野里的,倒也胆大了些,不再那么害怕,看来色胆包天这个词说得一点也没错。
回到家里后,周曼曼说要洗澡,这倒是件比较尴尬的事情,因为我们家根本没有太阳能,夏天洗澡的时候都是在家院里放一缸水,经过一天太阳的曝晒,到了晚上水温就刚好适合洗澡。
我把家里暖壶里的水倒了一些在水缸里,回头刚要让她试试水温,没想到她竟然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我连忙背过身去,让她先洗,自己到屋里找衣服给她穿。
周曼曼在院子里洗了很长时间,我知道她之前被流氓做出那种事情一定感觉自己很脏才会这样,等她洗完澡后走到我屋外没敢进来,我把灯关了,衣服递给她。
也许是不小心碰到了她哪里,周曼曼轻哼了一声,说疼,想到她之前的遭遇,又从悬崖上摔了下去,此刻定然是遍体鳞伤,于是我找来药酒,想要给她擦擦。
周曼曼说:“开灯吧。”
我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激动,立马开了灯,她只是用衣服挡住小腹以下的位置,其它地方一览无余,这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和一个美女赤诚相见。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帮周曼曼擦药,她忍着疼也不吭声。
帮周曼曼擦完药,我让她上床睡觉,自己则找来一张凉席铺在地上,周曼曼见我这样,脸上有些失望,她眼神不敢看我,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脏?”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自卑,我连忙说不是,我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裤,天气这么热,要不是有女生在我肯定不穿衣服睡觉的。
我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我的床不是很大,因此和她睡在一起有点挤,周曼曼也许是真累了,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酣然入梦。她的身上有股女生天生好闻的味道,我躺在她旁边没敢动,生怕将她惊醒。
可后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背脊发凉被冻醒了,耳边隐约传来窗帷猎猎作响的声音,山里风大,后半夜的时候气温很低,睡觉前我忘记了关窗户。
我蹑手蹑脚地起身要去关窗户,周曼曼嘤咛一声,翻了个身,鲜嫩的小手说巧不巧地就搭在了我的某个部位。
我本想要把周曼曼的手挪开,可是她的手却突然抓住不放,这让我心里一惊,原来她还没睡着!而这次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是她主动的我也不算欺负她了,于是就钻进被窝,亲吻着她的背后,我迫不及待地脱了内裤,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上下游走。
周曼曼在黑暗中娇喘的声音激发了我的进一步的动作,我翻身而起想要吻她的唇,可是我却看到了月光下,她一片血肉模糊的脸。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23:33:00 +0800 CST  
我被吓得猛然惊醒,这才发现是做了一个梦,然而让我恐惧的是,床上此时却只有我一个人,周曼曼不见了。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动都不敢动,隐约看见披头散发的周曼曼向我床边走来,将我淹没在她的阴影之中。她就站在床边直愣愣地看着我,面无表情,像中了邪。
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周曼曼是在梦游还是怎么了?
“周曼曼?”我小声地叫了一句。
黑暗之中,周曼曼没有半点反应。
我将床头的灯打开,灯光刺眼,我看清了周曼曼的脸,白得像张纸。
也许是受到了灯光的刺激,周曼曼稍稍皱了皱眉头,缓缓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的手指在触碰到周曼曼身体的时候猛然缩了回去,因为她的身体冷得像冰。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23:43:00 +0800 CST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到母亲在院子里忙碌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见周曼曼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头,一脸娇羞地看着我。
“嗨!”我向周曼曼打了个招呼,心里别提有多开心,虽然昨天晚上没和周曼曼发生点什么,但是能和这么个小美女同床共枕我已经很知足了。
周曼曼也向我打了个招呼,报之一笑,这才发现她的确是美得不可方物,还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妖艳。
不过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开口问道:“周曼曼,你有梦游症吗?”
周曼曼摇了摇头,说道:“从来没有人说我梦游过,昨晚我梦游了?”
我连忙说道:“没有,我就问问。”
“杨浩啊,起床吃饭啦。”我妈的声音突然从院子里传来。
“老妈你先别进来!”
我妈每次喊我的时候都会进我的房间看我一眼,眼下周曼曼还在我屋里,要是被我妈看见我金屋藏娇,还不知道得怎么想呢。
可我妈终究还是进来了,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看见了我床边的周曼曼,周曼曼一脸通红地看着我和我妈,叫了一声:“阿姨好。”
我妈一脸尴尬,忙说:“你们继续,继续。”
我妈退出了房间,我则连忙爬起来穿衣服。
吃饭的时候,我妈一直盯着周曼曼看,她也没问周曼曼和我是什么关系,也没问我怎么把周曼曼接来家的,看得周曼曼都不有点不敢吃饭了。
我本来是要解释周曼曼是那个坠崖公交事件中的生还者,可看着我妈这样子也不会信。我妈这个人虽然挺迷信的,但是却不迂腐,我上高一的时候她就开始怂恿我找对象,说她想抱孙子,到了大学更是劝我少读点书,多出去跟女孩约会,但我知道家里没什么钱,本身自己又不喜欢疯玩,接触的女生又少,所以谈恋爱的事情也一直没着落。
如今家里突然多出来个美女,我妈自然看得心中欢喜,哪里顾得上对方什么来头,一个劲儿的给周曼曼夹菜。
吃完饭,我妈让周曼曼进了堂屋,然后把我拉到院子外说道:“你小子可以啊,没声没响的就把媳妇搞家里了。”
“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她……”
“行了,妈也是过来人,你当妈看不出来你看这姑娘的时候两眼放光哪!”
我只好不再解释,我心里的确挺喜欢周曼曼的,本来还担心我妈说周曼曼来路不明,但现在被当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也乐意接受。
我妈教训完了我又跑去房间里和周曼曼聊起来,我从纱门外看到她俩聊得挺开心的,周曼曼似乎也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忘了大半,没有报警也没有急着回家。
我心里十万个不情愿周曼曼走,也就没主动提出来,可临近傍晚,周曼曼竟然也没有走的意思,我心里奇怪,却也没多想。
我看得出来周曼曼对我也有点好感,也许是因为我的见义勇为,也许是因为我对她的关照,总之她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没提走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我还是和她同床共枕,但是我始终没碰她,而我妈则熬一些补品让我们俩喝,闹得很尴尬,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上床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夜里一次也没醒。
要是我妈知道我每天搂着个大美女却什么也不干的话肯定会骂我连禽兽都不如的,如今周曼曼既然不走,也愿意陪我睡一张床,不用想也知道她对我意思。
第二天正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妈去开门的空我就趁机给周曼曼夹菜,周曼曼笑得很腼腆,我看得欢喜,就偷偷把她的小手拉到手里,她没有拒绝,就咬着嘴唇看着我,脸上别提有多开心了。
过了一会儿,我妈一脸担忧地把我叫了出去,我感觉奇怪,就问她怎么了。
我妈小声地说:“你三叔家的儿子昨天晚上死了。”
“大洼村的?”我问道。
我三叔是我的远房亲戚,我爸在我两三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浮屠岭,之后就没再回来,三叔又不是我亲三叔,所以一些远房的亲戚基本就没再联系。不过我们浮屠岭作为一个小镇也是开设学堂的,小时候十里八村的孩子都集中在一起上课,那时候我还和三叔的儿子一起玩耍过,隐约记得他叫杨宽,印象中是个挺健康活泼的孩子,怎么就死了呢?
我妈点了点头说:“虽然好些年没联系了,但是毕竟有一层亲戚的关系,你现在也长大了,说不得得去看看。”
我心想也是,我爸走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是我妈在操劳,这么多年我只是小时候问过她我爸的下落,她始终不说,还哭哭啼啼的,我大了点之后怕她伤心也就没提这事儿,浮屠岭穷乡僻壤的,跑了也很正常,没准早死在外面了。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23:46:00 +0800 CST  
多年来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我妈一手张罗的,如今我毕业返乡,这种远亲的丧事也该由我出面才是。
吃完了饭我就骑着家里的电瓶车朝隔壁的大洼村去,周曼曼本想和我一起过去,但她一个女孩子去见死人难免晦气,家里有我妈陪着她她也不会太寂寞。
到了大洼村后,我看到路边一群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的眼里露出几分恐惧,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老杨的儿子怎么会死得那么惨,死相也太吓人了。”一个妇女说道。
“是啊,没看到他眼睛一直闭不上,瞪得跟什么似的,哪有人死了眼还闭不上的,明显是死不瞑目。”另一个妇女说道。
“嘘,都小点声,万一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些农村妇女的嘀咕我心中有些奇怪,来的时候我妈并没有跟我讲杨宽是怎么死的,能够英年早逝的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得了什么绝症,浮屠岭崇山峻岭的,出车祸的概率一般是没有的,难道是下河洗澡被淹死的?
我没再多想,打听了一下杨宽家的地址就骑车过去,浮屠岭的十里八村,每个村都千把来口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大家互相也都认识,谁家有点什么事情一传出来,到了晚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碰上什么新鲜的事儿没准整个浮屠岭都得知道。
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但是穿过人群看到杨宽的死相时我还是吓了一跳。他躺在一张草席上,两只手无比僵硬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双眼瞪得像牛的眼睛,近乎要被勒出来了。
因为在浮屠岭有个旧俗,就是没成家的人死后是不可以躺床上的,所以杨宽才被放在堂屋的草席上。外面围观的人有很多,一些大人们也被吓得寒毛直竖,家里有孩子的都把孩子眼睛蒙上,急匆匆拉回家,生怕孩子看了会做噩梦。
“这明显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小宽这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有一个老头说道。
“你个老货没事别瞎说,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嗓子里卡着鱼刺也会这样,一天到晚净胡扯!”另一个中年大汉呵斥道。
杨宽的眼睛外凸成这样,定然是死后血液还没有回到身体里面,全都充斥在头顶,所以才会造成整个眼球充血,从而眼皮没法合上的情况。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人都死了还不放手,难道真是嗓子里卡了什么东西?
要是报警还好说,法医会鉴定出死因,可是把人干放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23:47:00 +0800 CST  
我本来就是一个远亲,更没人认识我,再者对于那么多大人来说我也就是个孩子而已,根本就插不上话,他们怎么处理我也没权干预,这么多年我和我妈相依为命,也没跟这些亲戚来往,因此出了白事的钱我就打算回去了。
经过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村里的一个主持丧事的风水先生手里拿着一串柳条编成的手环朝院子里走,这风水先生走路有点瘸,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在浮屠岭,人死后都要在手上带柳条的,柳条辟邪,说是带上后尸体若是遇到些特殊情况不会闹古怪。
这些都是农村丧事的习俗我也不是很懂,但小时候曾经听我妈讲过一些,我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三叔家的门口插了柳枝,这个习俗全国很多地方都有,人出了意外而死会带着怨气,怨气会无形中伤人,因此自家人也怕亲人的鬼魂会回来,插了柳枝是告诉死者的魂魄如今已经阴阳两隔,以后不用再回家了。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吵吵嚷嚷的环境,临走前也不敢多看杨宽一眼,一来是他的死相太吓人,二来是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一样,也许是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对他的脸型还有点印象吧。
在浮屠岭,没成家的人死后的第二天就得下葬,但是下葬的时间是太阳落山后,我不能等到那时候,否则月夜降临我自己不敢回家。
回我们明月村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老头站在村口向我张望,临近了我才看清是我们村里的风水先生,郭瞎子。
郭瞎子见到我,向我笑了笑,说:“杨浩啊,你回来了,见到那年轻人的尸体了吧?”
我心里奇怪,外村的人死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说:“见到了,一个远亲,出了白事儿的礼就回来了。”
“十多年没见了,但是却很面熟吧?”郭瞎子没缘由地说了句话。
我诧异地看了郭瞎子一眼,随即又想通了他的话。我从小学习成绩好,除了小学在浮屠岭待过,六年级之后都是在外面上学的,我是村里唯一考上重点中学的孩子,这谁都知道,好多小学同学都十几年没见了,所以他能一口说中我十几年没见过一个外村的亲戚也很正常。
可接下来郭瞎子说的话我就不乐意了,他说:“你这头顶沾了黑气,怕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哪!”
“去你姥姥的,你才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心里骂了一声,出于他是长辈我也没当面骂他,再者说郭瞎子孤苦伶仃一个人,一只眼睛还瞎了,怪可怜的,我没好气地说:“一边去。”
但是我车子没走几步却突然想起了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天周曼曼被几个流氓拖出去完事后,他们并没有上车,所以那几个人都在车祸事件中活了下来。
而杨宽,像极了其中一个流氓!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23:53:00 +0800 CST  
在大洼村,起先我并没有认出杨宽就是把周曼曼强了的流氓之一,是因为他把自己脸掐得臃肿扭曲,根本难以辨认。我之所以感觉在哪见过并不是因为我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玩耍过,而是前天在公交车上见过!
本来我还奇怪十几年没见的人怎么可能还有那么深的印象,此时想通其中缘由,不禁背脊发凉。
可是提醒我的郭瞎子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那天他可没在公交车上,难道那几个流氓里有人是他家亲戚,他被告知了那天的事情?
最让我奇怪的就是杨宽的死相,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我隐约感觉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参与根本不敢多有逗留。
很小的时候就听我妈讲深山老林怪事多,所以出完礼我立马就回了村子,郭瞎子却像是专门来提点我一样,他在暗示我这件事会扯到我身上吗?
我回头看向郭瞎子,却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和我妈讲了一遍,一旁的周曼曼也听到了我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2 23:54:00 +0800 CST  
在大洼村,起先我并没有认出杨宽就是把周曼曼强了的流氓之一,是因为他把自己脸掐得臃肿扭曲,根本难以辨认。我之所以感觉在哪见过并不是因为我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玩耍过,而是前天在公交车上见过!
本来我还奇怪十几年没见的人怎么可能还有那么深的印象,此时想通其中缘由,不禁背脊发凉。
可是提醒我的郭瞎子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那天他可没在公交车上,难道那几个流氓里有人是他家亲戚,他被告知了那天的事情?
最让我奇怪的就是杨宽的死相,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我隐约感觉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参与根本不敢多有逗留。
很小的时候就听我妈讲深山老林怪事多,所以出完礼我立马就回了村子,郭瞎子却像是专门来提点我一样,他在暗示我这件事会扯到我身上吗?
我回头看向郭瞎子,却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和我妈讲了一遍,一旁的周曼曼也听到了我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闺女别怕,山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招了点邪气是他命不好,咱村里有风水先生,小鬼不敢来,干净得很。”我妈见周曼曼吓得不轻,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完又看向我。“这些事情你可别去招惹。”
“我上哪惹去。”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再说哪有什么小鬼,别说出来吓唬小曼。”
本还想把郭瞎子今天说我中邪的事情跟我妈讲的,现在见我妈听风就是雨的样子我哪里还敢讲。
我们浮屠岭这几十年来都相安无事,除了当年进山修路的工人们在山里闹过一阵有鬼的传闻,之后也都没什么事情发生。
杨宽的死并不会在浮屠岭闹出多大的动静,山村鬼事多这是古老相传的谚语,没过几天谣言就会平息。我本想将杨宽是那天公交车上流氓之一的事情告诉周曼曼的,但如今周曼曼已经变相承认是我的女朋友,我怕再引起她想起那天的恐怖经历也就没再提。
可谁知道第二天,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浮屠岭又死了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我们明月村的村民。
先前我说过,我从浮屠岭的乡镇小学考到县城的中学后一般就很少回家,所以童年那些跟我是同一所小学的人长大后我多数都不认识,这其中也包括了我们村的一些同龄人。
而这次死的人是一个叫大壮的人。
我记得大壮比我高两个年级,小学的时候还欺负过我,他的脾气很冲,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不过他五年级的时候就因为打架辍学不上了。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3 14:19:00 +0800 CST  
那时候在村里属他长得清秀,个子又高,干农活也比其它人有力气,因此很多家长都拿大壮跟自家孩子说:“你看看人家大壮,长得人高马大又能干活,再看看你!一点孩子样都没有!”
大壮的妈还说将来浮屠岭的姑娘随便大壮挑,可是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死了。
我隐约感觉这事情有点蹊跷,在山村里面,死一两个人没什么,但是接连两天都死人,还是年轻人,这就有点反常了。
我妈从大壮家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他小声跟我说:“这个大壮的死相跟杨宽的一样。”
“也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眼睛合不上?”我有点害怕地问道。
我妈确信无疑地点了点头说:“还怪吓人的。”
“那我去看看。”我说着就朝村子前头走,我妈叫住了我不给我去,说怕染了晦气,可是想到昨天郭瞎子的话我心里就发毛,我在想大壮会不会也是在公交车上的流氓之一!
当我穿过议论纷纷的村民们看到躺在草席上已经死了的大壮时,我印证了心中的猜想,一时间心里无比慌乱。
第二个掐死自己的人也是公交车上非礼周曼曼的流氓之一!
此刻的大壮张牙舞爪地躺在院子当中,哪有人敢靠近他的。
大壮本来就人高马大,谁都知道块头大的人手脚也大,所以大壮的两只大手把自己的脖子完整地攥在手里就像攥一根麻绳一样,手指僵硬得掰不开。
他的脑袋歪向一旁,看样子喉咙已经被掐断了,他的眼睛完全是充血的红色,舌头也伸出来半截。
大壮的面容彻底扭曲,鼻子和耳朵里都有一些沁出来的血沫子,而我还是认出了这张脸。
大壮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被村里的几个妇女拉着不让上前,在浮屠岭的习俗中,人死之后是不可以在身上盖着白布的,除非是抬上火化车的时候。
一些村民陆陆续续把好奇前来围观的孩子领走,大壮的死相连大人都不敢看,更别说是孩子。
“我听说大洼村也有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小青年死了,就在昨天,听说也是把自己掐死的,大壮怎么也这么个死法哪,肯定是我们浮屠岭闹鬼!”一个村妇说道。
“这不是闹鬼还是什么,几十年前咱山里闹鬼的事情,上点年纪的都知道,快点去请郭瞎子来看看!”一个矮瘦的老头说。
这老头我印象很深,姓王,大家都管他叫王老汉,王老汉是我爷爷辈的人,但是他这个人嘴巴打滑,留不住话,说话时候又咋咋呼呼的,所以我小时候都随着大家叫他王老汉。
王老汉的话让一些老一辈的人都点头赞同,大家都说要去找郭瞎子来。
片刻之后,郭瞎子到了大壮家,他穿过人群看到大壮惨死的模样后,突然脸色大变。
“郭叔,你看咱家这大壮到底是怎么回事哪?”大壮的父亲问道。
郭瞎子眉头紧皱没说话,王老汉见状就吆喝说:“老瞎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大壮这娃死得也太瘆人了,你倒是说说他咋了?”
“是啊老郭,你倒是看看到底啥情况,我怎么听说隔壁村也死了个小青年,都说是闹鬼,现在闹的人心惶惶的,你是村里的先生,说不得把这事儿弄清楚喽。”一名年长的老头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郭瞎子,郭瞎子也不答话,过了半天才说道:“说出来不怕吓着你们,大壮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邪祟。”
“真有鬼?”王老汉听郭瞎子这么说,咋咋呼呼地问。
郭瞎子挑着眉头说:“我可没讲有鬼,只是说他惹了邪祟,这邪祟有很多种,邪气,阴风,鬼火,冤魂都是邪祟,并不一定是鬼,我是风水先生,又不是神仙,上哪一眼就看出来他是惹了什么东西?”
“咱家大壮平常除了在地里干活就是去县城玩,山里其它地方都没去,怎么会惹了邪祟哪?”大壮的母亲哭道。
郭瞎子也一脸地愁眉莫展,他说道:“改革开放后咱们村的祖坟都移到村东头的老林地,那的风水好,就是去了也惹不到邪祟,其它地方的土坟早就给平了,除非是什么阴尸地的棺材给哪个不长眼的刨出来了。”
“谁家挖地把老祖宗骨头碴挖出来了吧!”王老汉咋呼道。“那赶紧去找找!”
郭瞎子说:“不用了,昨个听说大洼村的一个娃自个儿把自个儿掐死了我就开始怀疑山里进了邪祟,但是找了一天不是这原因,风水上的事情五花八门,我干了这行几十年也不能一眼就看出来眼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看病都得望闻问切,何况是风水?我先检查检查这孩子再说吧。”
郭瞎子说完就蹲下来捏向大壮的手腕,令人惊奇的是,也没见郭瞎子怎么使劲,大壮僵硬的手指就从脖子上缓缓松开了。
郭瞎子的手段让一些人暗暗惊奇,先前几个抬尸体的人收了大壮父亲的钱,要把大壮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可是大壮僵硬的手指跟钢筋焊上去似的,根本就掰不动,没想到这个郭瞎子没怎么使劲儿就让大壮的手松开了。
郭瞎子松了大壮的手,又在大壮的下颚上摁了几下,只见大壮伸出的舌头也慢慢缩回了嘴里,只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瞪着,郭瞎子用冥钱纸盖在大壮酱紫的脸上,我估计他这样做一点作用也没有,之所以盖上,是因为他看着那对瞪人的眼睛也瘆得慌。
郭瞎子在大壮的身体各个部位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李张老来,眉头皱得更紧了,大壮的父亲见状,开口问道:“郭叔,你看大壮到底是怎么死的?”
郭瞎子一脸疑惑地嘀咕说:“能进邪气的关节穴位都正常,身上没有半点尸气又不是人为的,难道真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吓得神志不清,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郭瞎子这个人几十年前曾经跟别人去学过算命,对于摸骨也略通一二,后来时代变革大环境下被批斗过,天下太平后也就没再搞这些歪门邪道。
正在大家都摸不清头脑的时候,郭瞎子一把扯开了大壮的裤裆。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3 14:25:00 +0800 CST  
学过医的人都知道,人死之后肌肉会慢慢萎缩,但是一个正值壮年的大小伙,即使是已经死亡,那地方一点凸起都没有,也是很不正常的。郭瞎子正是注意到了这点才猛然掀开了大壮的裤子,因为他想起了某种可能。
众人哗然,村里的妇女们尖叫起来,有的人一脸好奇地瞄过去,有的人则满脸羞涩地背过身去,但是看到大壮那里的村妇们都露出失之色,因为大壮的两腿之间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老早以前就说村里的姑娘随大壮挑,他长得人高马大的,那里咋的这么小?”一名村妇小声埋怨道。
“也太小了吧,都缩没了。”几个男的也小声嘲讽,不禁得意起来。
大壮的父亲自然是看过自己儿子那地方的,此时一看被吓了一跳,忙问郭瞎子:“郭叔啊,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哪,怎么死也没有个全尸?”
郭瞎子站起来,一脸担忧地说:“不是没全尸,而是缩没了,他被吸了阳气。”
“啥是吸了阳气?”王老汉问道。
郭瞎子说:“男属阳,女属阴,男人传宗接代的东西之所以叫阳物就是因为那东西是男人的一身纯阳所在,若是身体里的阳气短时间内全部消失就会引起阳物萎缩,古代的太监之所以说话尖声尖气的就是因为没了维持男人阳气的东西。如果我猜的不错,行凶的应该是个专门吸人阳气的女鬼。”
村民们听到郭瞎子说村里惹了女鬼都吓得面色苍白,不禁打起寒颤,虽说山里人都比较迷信,但是现在时代发展,电视机和网络的普及下,乡下人也都开始讲科学,很多人虽然不再迷信,但如此骇人的死法摆在眼前,不免要怀疑起自己的世界观。
“大壮好好的一个孩子,他怎么会惹到女鬼哪?”大壮妈嚎啕大哭。
郭瞎子沉默不语,他缓缓扫向周围的人群,他的眼睛经过我的时候,定在了我的身上。
郭瞎子扬声说道:“最近我看到几个年轻人头顶都飘着黑纱,有道是头顶飘黑纱,阎王来到家,为什么偏偏某些人出了状况,恐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眼下鬼杀人,死了两个难免不会死第三个,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轮到谁,有心想帮忙也帮不上。”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3 18:00:00 +0800 CST  
大家见郭瞎子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就七嘴八舌问道:“这是杨浩?几年没见都长那么大了。”
“杨浩啊,你可是咱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郭瞎子说那是女鬼啊!”
我听到村民们的质问,脸上有点挂不住,本不想惹这个事儿,可没想还是轮到了我头上,我解释道:“我大学毕业刚从学校回来两天,昨天大洼村死的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叫杨宽,今天死的是大壮,我跟他们都十多年没见了,这些年过年回家也不怎么出门,跟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我倒是能证明,小浩从小就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就知道读书,跟村里孩子也不大玩,郭瞎子你是不是看错了?”邻居的婶婶说道。
郭瞎子闻言,眼中散发出某种别样的光芒,他望着我似笑非笑,像是能把我看个通透,洞察我心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是看错了吧,等明天就知道了。”郭瞎子没质问我什么,而是转身往门外走去。“哎,现在的年轻人哪。”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3 18:01:00 +0800 CST  
“郭叔你别急着走啊,我儿子这怎么办哪?”大壮的父亲问道。
“还能怎么办,门口插柳枝,手上栓柳条,大壮虽然没媳妇但是成年了,能用棺材装着,傍晚后下葬就是了,这些白事规矩你们都懂。”郭瞎子说话的时候咳嗽了几声,如今他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有些老态龙钟。
郭瞎子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语气不善地说:“不过我还得提醒各位,谁要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趁早讲出来,比如后山前几天可是死了一车子的人,到现在警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别到时候人谁死了再让我去收拾烂摊子,我也一把年纪了,看见死人瞪着眼珠子我也怕。”
“等等,先等等,郭叔,那个……”村里的李寡妇突然开口叫住了郭瞎子。
郭瞎子看着一脸慌乱的李寡妇问道:“什么事儿?”
李寡妇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是想问问,如果真有女鬼这事儿,该怎么才能救命?”
“李寡妇,不会是你搞的鬼吧,你是不是刨了谁家的祖坟把我们大家伙都祸害了!”一个妇女讽刺道。
“该不会是你偷汉子,又克死一个人?你不说我还忘了,当年你男人可是大半夜死在你肚皮上的!克夫命的扫把星!”另一个妇女一脸鄙夷地说道。
“别瞎嚷嚷,没听郭叔说害人的是个女鬼吗,要是男人死了怎么会去吸男人?”
“哟,没看现在时代发展的,男人和男人就不能搞了?”
郭瞎子见众人乱哄哄地指责李寡妇,不由地恼怒起来,脸色一时间变得很难看,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众人见郭瞎子生了气,也都偃旗息鼓,不敢作声。
郭瞎子是整个浮屠岭十里八村中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多年来谁家丧事和勘宅都要找他去看看,不少人都管他叫神仙,所以他在浮屠岭颇有威望。
郭瞎子看着手足无措的李寡妇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寡妇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关于村子后面的车祸,我儿子和几个狐朋狗友干了丧尽天良的事儿才导致的那场车祸!”
郭瞎子哼了一声说:“事到如今你还遮遮掩掩,快说你家儿子干了什么!”
李寡妇望向人群后方的一个年轻人哭道:“你个逆子还不快来给你郭爷爷磕头,难不成躲着等死?”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正站在墙边,一脸的不情愿。而这青年正是那天在公交车上跟我动手动脚的瘦高个。
李寡妇的儿子叫李统,我记得李统小时候是个挺自卑的人,时常被村里的小伙伴欺负,他上了镇上的小学之后突然就性情大变,染黄头发不说,还经常堵我们自己村的人。当时浮屠岭小学很乱,学校里的学生拉帮结派,那时候李统跟了一个学校六年级的大哥,叫黄仨儿,从此就混得风生水起。好在我妈把我教育得好,让我脱离了山村这块穷山恶水,不然没准我也会跟他们混在一起。
这李统听了李寡妇的话,连忙跑到郭瞎子的面前磕头,在郭瞎子的追问下,他终于说出了那天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
村民们一听几个年轻人竟然干了这么肮脏的事儿,一个个都破口大骂起来。
“简直是猪狗不如,一群大男人干这种事儿,真当警察查不出来吗,要我说就应该立马报警把这些人抓起来坐牢枪毙,竟给咱们山里人丢脸!”
“我早就看他不是好东西了,从小到大都欺负我家儿子,有爹生没爹养的坏东西,我还说通咱们村的公交车怎么会翻,那个被你们糟蹋了的闺女不是精神失常了就是拉着整车人陪葬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责骂李统,李统虽然恼羞成怒此时却不敢顶嘴。
郭瞎子叹了口气说:“这么说来,那个暗中祸乱的女鬼可能就是公交车的女司机。”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手心都已经出汗了,公交车女司机就是周曼曼,她此时就在我家,和我妈在一起好好的,连续两天晚上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也相安无事,她怎么可能是鬼?
我本想跟大伙说周曼曼此时正在我家里,可是想到周曼曼要当着大家的面被大家盘问那天噩梦一样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上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还好我没有把周曼曼领出门逛逛,不然被其他人看见她那就糟了,新闻里虽然没把周曼曼的照片放出来,却念了她的名字。若是村里有人问起周曼曼的名字就麻烦了。
我决定今晚就得把她送回家,免得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
李统接着郭瞎子的话说:“应该就是那个女司机了,杨宽和大壮都已经死了,下一个肯定就是我们其中之一,郭爷爷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是啊郭叔,你救救我儿子,你叫我干什么我都答应,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李寡妇哭道。
“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买来的媳妇儿就是天生淫荡的货,还干什么都答应。”一向很看不惯李寡妇的张寡妇说道。
“你敢骂我妈,是不是找打!”李统凶狠地瞪着张寡妇说道。
“你们看看她家儿子的嘴脸,这样的小畜生,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仅不知道悔改还要打我,郭叔,你可不能救这样的败类啊!”张寡妇说道。
“好了,都少说几句!”郭瞎子有些厌烦地呵斥道,接着问李统:“那天你们一共几个人,还有谁?”
李统说:“一共有七个人,我们村的就我和大壮,剩下的都是大洼村的,当时我们都不想那样的,是黄仨儿非要上,他带头先上了我们才跟着的,他说他家里有人在公安局,没人敢动他!”
“黄仨儿?”郭瞎子皱了皱眉头。“大洼村黄瘸子的孙子?”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4 02:04:00 +0800 CST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黄仨儿就是个油头满面的胖子,打起架来野得狠,所以浮屠岭小学的学生都怕他,个个认他做老大。
不过黄仨儿这人很猥琐,上初一的时候到了晚上就爬到女生宿舍跟女生滚一个被窝,虽然人小不会发生什么,但因为他常常干这样的事情,有一次终于被突击检查的宿管老师发现了,宿管老师上报给学校,把黄仨儿开除了。
黄仨儿被开除之后变本加厉,十四五岁就跟校外的青年混在一起,抽烟打架喝酒砍人,样样都敢冲在最前面。有一次喝醉酒的时候,黄仨儿跟一帮痞子说,他爷爷给他算过命,说他命大,子弹见着他都得拐弯,只要是人,就没人弄得死他。
说来也奇怪,黄仨儿从小到大跟人打架,县里面的流氓打架斗殴他都有参与,他进公安局就像进学校食堂一样,但是他的确连伤都没受过,听说他爷爷年轻时候练过武,所以他从小耳濡目染,身手也比一般人要矫健。
这个黄仨儿就是那天在公交车上带头欺负周曼曼的胖男人。
而黄仨儿的爷爷正是大洼村的风水先生,绰号黄瘸子。
先前我说过,浮屠岭十几个村子里面,最有名望的风水先生是郭瞎子,实际上,浮屠岭真正懂风水的也就两个人,除了郭瞎子,另一个人就是大洼村的黄瘸子。
昨天我去大洼村参加杨宽的葬礼时还见过他,当时我还纳闷他怎么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难道真如郭瞎子说得那样,黄瘸子也看见了我头顶飘着黑纱?
不过那天在公交车上我可没干什么坏事,就算有鬼也不该找我才是,想到周曼曼根本就没死,那为什么女鬼要找我呢?难道我们在盘山路的时候集体撞邪了?
我实在想不通其中蹊跷,准备抽身离开,可郭瞎子却突然当着众人面指着我问李统:“你们七个人之中没有他?”
李统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吓了一跳,说:“你还没死?”
我说道:“不好意思,那天我被赶下车了。”
“那七个人中有没有他?”郭瞎子又问了一遍。
李统说道:“没有,不过,我们从小树林离开后,他又进去的。”
“呵呵,李统,我可不像你们这么饥渴,我是有女朋友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城市里洗头房足浴店多得是,想要什么服务没有?也就你们这些人才会干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我抢着说道,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一副问心无愧理直气壮的样子。
“就是,杨浩可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人也长得不赖,这条件找哪家姑娘不好找?你何必诬陷他呢?”张寡妇替我帮衬道。
李统还要说话,却被李寡妇拦住了,如今李统已经是罪人,若是把郭瞎子惹生气撂了挑子,那李统就必死无疑了,因此她脾气再差此刻也不敢跟任何人发火。
郭瞎子皱着眉头看向我,小声嘀咕道:“那是怎么回事?”
“恶人有恶报呗,再者说了,人家新闻里也没说女司机就是死了,没准从车里摔出来挂悬崖上没死呢?”我说完之后扬长而去。
我走之后,郭瞎子看着眼前跪下的母子俩说道:“虽然这孩子犯了罪,但是这时候把他交给警察他就必死无疑了,黑纱磨顶,过不了今夜。”
楼主 北国之鸟2016  发布于 2016-05-24 08:37:00 +0800 CST  

楼主:北国之鸟2016

字数:1134872

发表时间:2016-05-22 21:58:1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02 12:50:46 +0800 CST

评论数:463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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