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俗人 民间道法真正传人

有人喜欢我就爆出大几千字去~~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3 21:28:19 +0800 CST  
第七十九章:当头棒喝
“张家兄弟我们早就有耳闻,在民间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人品修为都是上乘,今天才有幸结识,实在是荣幸。”
大爷赶紧客气道,“哪里,二位大师谬赞了,我们都是些山野村夫,所修法术都浅薄的很,远不及二位佛法精深,您二位是修心,远比我们境界高远的多。”
二位大师淡淡一笑,“我们不要客套了,令高足之前来鄙寺交流,年轻人的想法和悟性真的非凡,不知道这次来有什么新的想法和感悟?”
我之前来和两位大师学习的时候还真的说过自己很多新奇的想法和理解,但是那些都是自己的理解,或者说当时的积累和沉淀根本不足以和人家二位探讨的,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请人家指点而已。
后来回家遇到那位高人,几天时间里,的确让我领悟到了很多新的东西,在这两位毫无架子,和善温和老僧人面前我没有什么压力,大胆的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领悟全部说了出来,这些话有些甚至我和大爷他们也都没有说过,二位大师听到之后,表情有吃惊也有欣慰。
“没想到小施主短短时日竟有如此进境,你所说的很多感悟在我们而言也是第一次听到,受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都是一些俗人妄语,很多都只是我的想当然,说出来想请二位大师印证。”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法修进境如何。”苦渡大师说着,起身拉起我的手,拉住我的手的同时,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小施主福缘不浅啊!是遇到高人指点了么?”
“是啊 !”我知道以这二位的修为打眼看看我就知道我的变化,再加上苦渡大师拉着我的手,触到脉门,心里早就门清,我也不隐瞒,将自己过年回家遇到那位老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
苦劫苦渡听完对望了一眼,略一思索,苦劫大师说,“在你身体里种下慧根的这个手法是藏传密宗的法门,藏传密宗高人众多,你能在俗世中遇到这样的高人也是你福缘,我想释源和张家大爷带你来也是为了在我这里能找到正确引导开悟的方法吧?”
释源说的,“是啊,师叔,前些日子我也跟您说了,如今魔舍利现世,而且有修行人在供养,想必不久就会有一场大混乱,张家兄弟带着弟子们全力组织,我们佛家虽然不问俗世,不过制止这次苍生浩也应该是份内的事。”
苦渡听出了释源话里有话,“你的话倒是颇有禅机,怨我们两个不愿跟你下山一起对付秦家啊?”
释源赶忙一缩脖,“弟子不敢。”
苦渡也不和他计较,转过来对大爷和我说,“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不过我二人自有我们的打算,我希望张家大爷能理解,当然,我们也绝不会置身事外,机缘之下我们必回全力相助。这位小施主慧根开悟的方法我们倒是有些办法,如果能助得坤子开悟慧根,也算是功德一件。”
苦劫、苦渡两位大师答应帮我开悟,释源和大爷把我留在华莲寺,他们回去指导石头他们。
释源和大爷一走,两位大师就把我叫在身边,一边喝茶一边和我聊天。
从这天开始,连着几天,早晨早早跟着两位大师干活,打扫卫生,平时也不见什么方法修行,就是和我各种聊天,讲的还满是玄机佛法,听得我直打瞌睡,二位倒也不恼,看我迷糊了就任我趴哪睡。
所以这几天大殿、禅房到处能看到我熟睡的身影,甚至有游客把我当景点拍照,等我睡醒了,二位继续聊。
佛家开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需要经过长期的修行,还要有机缘,禅定三昧,从小悟、大悟、乃至大彻大悟而成佛,严格意义上讲,真正到了大彻大悟才算是开悟,我自问没那么深厚的佛缘,多少僧人穷尽一生也不见得开悟,就指望聊天就能把我聊开了?大师给我讲的东西我晚上睡不着也会静心去想,不过基本上都是想不了多久又直接睡过去。
一连三天,两位大师快把我聊崩溃了,二位什么时候也是慈眉善目,法相庄严,我还不敢着急,不敢发火。三天以来,二位一直希望我能理解无我无法的道理,达到“八风”不动的境界。八风就是利、衰、毁、誉、称、讥、苦、乐。面临这八种景况,心里如如不动,才是“八风”吹不动,这是第一步开悟。
听得我直苦笑,我一个俗人小子,要做八风不动谈何容易,别说“八风”,来一风就把我不知道吹哪去了。
我也直跟两位念叨,咱能不能跳过理论,直接行动?哪怕来个什么木人巷什么的,好歹让我有个实际努力目标,现在的感觉就是看不到目标,看不到方法,一味的瞎想,有力无处使,万幸没让我跟着其他的和尚们去念经打坐。
就这么聊了睡,睡了聊,快一个礼拜了,可想而知我被聊成什么样,不过每日晨钟暮鼓,僧人们唱经念法,到让我没有头几天那么烦躁了,有时候得空也去禅房坐坐,内心的倒是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直到第七天,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就跑去拿着扫帚扫院子,寺院里的僧人几乎都认识我了,一边扫一边跟来往做完早课的僧人们打招呼,院子都快扫完了,苦劫、苦渡两位大师还没现身,平时都要比我早就在院子里了,和我一起干活打扫,今天却不见两个人的影子。
不过倒也无所谓,我忙乎我的,院子、禅房按部就班的把我这几天每日的日常工作做完,去二位大师的禅房找,也不见人,问其他僧人,也没人知道。
虽然有点纳闷,不过也想得通,人家两位高僧,陪我聊天聊个一个礼拜了,难免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乎,我自己无所事事,溜溜达达转悠到平时自己一个人去的禅房,团坐在蒲团上看着墙上的几幅画像。
这间禅房不大,除了房间中间一个蒲团之外,四周没有任何家具,房间进门的一侧墙以外,三面墙上分别挂着初祖达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六副画像,是僧人们平时打坐修行的地方,我在这里还睡过好几觉,一个蒲团不够我睡,我从别的屋拿了好几个蒲团直接拼成床,摆在窗口太阳能照到的地方,在这睡觉,之后好像除了我打扫这里,没有其他僧人再进来,所以我在这里随意的很。
今天也是闲得无聊,挑中间的一个蒲团,规规矩矩盘腿打坐,看着几位禅宗祖师的法像,开始还东想西想苦劫和苦渡两位大师说的东西,到后来纯粹卖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太阳暖烘烘,晒得我又迷糊起来,眼皮直耷拉。
正迷糊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紧接着六声速度极快,炸雷似得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同时六巴掌分量不轻的拍在我脑门上。
六声大喝像有形质一样,从耳朵冲进大脑,冲击了六次,脑门上挨的六下每一次也都有一股力量从里面冲击着,里外的冲击让我眼前一黑,体内曾经互相争斗的两股力量没来由,莫名其妙的涌了出来,六股力量冲击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凝成一股,冲着身体里之前的两股力量窜了过来,三股力量在我体内纠缠起来。
这些都是一瞬间事情,刚刚那一嗓子就吓了我一跳,心跳快的厉害,这会还没到我缓过劲来,三股力量在身体里又闹腾开了,搅得我好像五脏六腑都扭在一块了,难受的蜷在地上。
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苦劫、苦渡,感情刚才是不知道哪一位大师又打又喝的,“我靠,大师,我没得罪谁吧?”
肚子、胸口跟岔了气似得难受,我跪在地上,头杵着地,憋着一口气生抗,二位大师也略显紧张在我左右两边一边看着我,一边双手结莲花印念诵经文。
“南无古鲁贝,南无布达雅,南无达尔嘛雅,南无僧嘎雅……。”
“我靠!”
“别胡说八道,凝神静气,一切顺其自然,一切大自在。”
“二位祖宗,我这气都快倒不上来了,您这还打哑谜?”
“不需使力抗衡,让气脉自行流动。”
说的轻巧,三股力量在身体里搅动,本能的就会使力抗衡那种岔气似得疼痛,让我不使力抗衡,那得由我才行啊。
我也实在没力气贫嘴了,尽可能的让自己适应这种疼痛,放松身体,随着苦劫、苦渡的念经声,新形成的一股力量渐渐温顺下来,渐渐有规律的转动,带动着之前的两股力量在胸口转动,疼痛也没那么厉害了,我也可以渐渐有所放松,随着我的放松,力量的转动也愈加顺畅,三股力量同时转动,但是明显两股力量在转动的过程中逐渐压制着第三股力量,不知道转动了多久,两股力量合二为一,势力更大,第三股力量渐渐被压制不见。
整个过程我强忍着疼痛和说不出的难受,在第三股力量被压制消失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一口黑血喷出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3 21:28:31 +0800 CST  
第八十章:悟即使不悟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在昏睡中我反复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我置身一片黑灰色的虚无空间之中,无边无际,昏暗之中,看到三个身影纠缠在一起争斗,我像一个局外人,只能从第三方视角看着三个人争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十分清楚这三个人都是我,两个我是一方,与另一个我争斗的你死我活。
渐渐的两人一方力量占了上风,压制住了第三个我,我甚至可以感同身受到两人的欣喜,也同时感受的到第三人的不甘。两种情绪的不停转换,不断纠缠让我心里一阵发堵。
终于第三方被死死的压制住,渐渐隐入黑暗中,那种不甘,愤怒的情绪在我心里也越来越明显,甚至让我心口发疼,一种压抑无处释放,想放声大喊一声发泄出来,却又发不出声音。
纠缠、挣扎、压抑、痛苦,所以的感受让我从梦中惊醒,一声大喊,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原来我已经躺在我平时睡觉的禅房里了,浑身是汗。
一声痛苦的大喊,让我心里的痛苦释放了不少,也舒服了不少,倒是把一个正端着盆水的小和尚吓了一跳,端着水看着我愣住不动,随即反应过来。
“你醒了?吓我一跳。”
小和尚我认得,法名圆慧,平时也经常帮我干活,“恩,不好意思啊,我睡了多久?”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苦劫、苦渡两位师傅呢?”
“哦,二位师傅在院子里喝茶呢,之前交代我你醒了让你再休息一下。”
我缓了口气,才发觉自己浑身的刺痛,不过我还是挣扎的起床要去请教一下二位大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又打又喊的吓到我吐血。
圆慧见我挣扎着要起床,赶紧过来扶我,“你还不能动啊,你看看你的脸色,二位师傅说是助你顿悟,你这是怎么悟的啊?悟的又吐血又昏迷的,连昏睡着都直发癔症。”
圆慧问的我直无语,我也纳闷,也想问问二位大师。
“我也不知道,甭管了,赶紧帮忙扶我去找二位大师。”
圆慧搀扶这我,忍着浑身的刺痛,呲牙咧嘴到了院子里,二位大师正悠哉的喝茶,看到我出来一脸慈祥的微笑,和那天拧着眉,瞪着眼的状态完全判若两人。
“坤子,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圆慧扶着我在二位大师旁边坐下,合十施了一礼,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浑身的刺痛让我满身大汗,“二位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您这又打又骂的,吓得我直吐血。这是哪一出啊?”
二位大师不急不慢的给我倒了杯茶,“你知道不知道成语“当头棒喝”的由来?”
我一愣,二位考校起我的语文加历史来了?
“好像是佛家的典故吧?那个什么高僧就好又打又骂,为的是让弟子开悟。”
苦劫呵呵笑道,“禅宗认为佛法不可思议,开口即错,用心即乖。所以,不少禅师在接待初学者,常一言不发地当头一棒,或大喝一声,或“棒喝交驰”提出问题让其回答,借以考验其悟境,打破初学者的执迷。
所谓“棒”是指德山宣鉴禅师,“喝”指的是临济义玄禅师,这两个人的棒喝十分有名。有一句话说:“德山棒如雨点,临济喝似雷奔”。”
我直苦笑,“大师,有空咱查查资料,宣鉴也好,义玄也罢,有把弟子干到吐血的么?吓一跳就开悟,我去看恐怖片好不好?”
“这次虽然取鉴与棒喝之法,却也大有不同,你初来的几天,每天和你聊天讲法,让你受晨钟暮鼓的感化,清静自心。
也是机缘巧合,那天你自己在禅房打坐,模糊朦胧间倒是心无杂念。我和苦渡师弟合力,用六字真言真言配合佛家法道,激起你体内慧根,同时也激起了你体内凶根的活跃,凶根不醒,慧根不动,现在我们二人的法术之力配合慧根压制住了你的凶根,同时也让你的慧根完全觉醒。不过想要真正掌握慧根的力量,并且应用自如,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您是说我这算开悟了?”
苦劫笑笑,“我们所做,只是尽全力帮你激发体内的慧根而已,悟即是不悟,不悟即是悟!何必着相!”
“额……。”
“你以为开悟之后应该如何?”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开悟如何,又怎知道现在没有开悟?”
“……话可都让您说了!”
“呵呵呵,悟即是不悟,不悟即是悟!”
“……”
不能接着聊这个了,不然我还得再吐一次血,我转换个话题。
“那我体内的那个什么凶根被灭掉了?另一股力量就是二位大师的法力了?这慧根现在怎么用啊?”
“进入你体内帮你降服凶根唤醒慧根的是我和苦渡各自十年的修为之力,凶根寄生于心,人心之凶岂有灭掉的时候,只是弱化压制住了,我们的修为之力与慧根之力相容相辅,可以激发出你的慧根之力,也可以助你修行,为你所用,至于能用到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二位高僧是各自牺牲了十年修为给了我了,我等于是生生多了二十年的修为,我何德何能?不知不觉中受了这么大的馈赠?我这些日子占的便宜也忒大了,这份福缘瞬间让我觉得有些不敢消受了。
再也不敢和二位大师贫嘴,站起身来,不管浑身的刺痛,一躬到底,诚心诚意的做了一个揖。
“小子何德何能,承蒙二位大师如此厚爱。我……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二位!”
苦劫、苦渡起身把我扶起来,“报答?岂不把这份赠与看的轻了?几天相处,我二人都觉得你不但福缘深厚,而且灵活多变,可以自己感悟很多东西,未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
“这份修为之力不仅仅是给你一份力量,更是一份引导,甚至可以说是一份测试。能运用多少,完全在你个人的努力了,你一醒来就能起身来院子了,就已经说明你的身体相当不错,已经超出我的意料了。”
我现在的状态就好像身怀绝世神兵,却无力使用,把人家送的修为当收藏品了,想要真正的把这股力量运用起来没有苦练根本做不到。
苦劫、苦渡二位大师把我体内的慧根之力唤醒,使用的方式却无从教起,只能按照二位的推理,让我跟着学习佛家的修行。
佛家修行偏重打坐修心,法术的高低反倒是随着对佛法的感悟,顺其自然的升高,从不一味强求修法,也就是说,佛家法术学起来容易,运用的高低要看修行人对“法”的理解了,我被二位大师唤醒了慧根之后,每天成了见习和尚,倒不用讲经说法,但是每天要打坐修行,感悟自己体内的力量,试着用自己的意识去控制。
我的性格本来就不太安静,再加上二位大师上次那一出棒喝,给我造成了阴影,我现在坐那打心里防备着二位再来个棒喝,根本无法入定,体内的那股力量也时有时无,跟个叫不醒的瞌睡虫似得,偶尔有点动静,我一阵欣喜,结果是翻个身继续沉睡。
每天打坐修行,关注点都放在了怎么利用身体里的这股力量,一直没什么进展,弄得我心烦意乱,又过了几天,释源来看我,进门先拜会了二位师叔,苦劫、苦渡一路聊着领着释源到了后院,我正在禅房打坐,依旧是用尽了全力也不见这股力量有个回应,释源在门口看到我打坐“呦”了一声,我听到声音,心里阴影作祟,赶紧睁开眼,看到释源一脸欣喜。
“可以啊,小子,几天不见又大有长进啊!”
“长进?我怎么没看出来?这股子力量怎么也叫不醒,不是明明唤醒了么?怎么这么拽,在我身体里还不鸟我?”
“以你修行的时间能在打坐时修成法光外现还不知足?你小子现在的能耐估计石头他们几个要搓一块才能和你抗衡了。”
我听着一愣,没这么夸张吧?那几个的进步也是飞速了,我这两下子能和几个人同时抗衡?
三位看我愣住那都哈哈大笑,释源摇摇头,“傻小子,你还没领悟什么是悟即是不悟的玄机么?”
“没明白!到底是让悟还是不让?”
苦劫笑道,“在这几天的修行中你执念于利用体内的新生之力,那股力量之强远远不是你现在所能驾驭的,所以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是无法激活这股力量的,之所以我们没有阻拦你,是因为你在这几天的里为了激活这股力量所做的修行在慧根之力和我们的法力引导之下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而且,最令我们吃惊的是你居然可以偶尔激活一丝力量并为己所用,所以你的修为的成长已经超出你自己的想象,也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听着更懵了,看看自己的双手,“我算是激活了这股力量了?还是没激活啊?”
苦渡说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何必着相!如果你能明白这四个字,你自然就明白我们说什么了!”
“何必着相?何必着相?何必着相?”
我坐在蒲团上琢磨着这四个字,琢磨着二位大师的意思。
三位看我又陷入沉思,也不在说话,悄悄关上门,去院里喝茶去了。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3 21:28:47 +0800 CST  
第八十一章:佛缘悟法
着相是佛家用语,意思是执着于表象,二位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执着于激活这股力量?我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我琢磨着苦劫大师的意思应该是我在这几天玩命激活慧根之力的同时也锻炼了自己本身的修为,而且在过程中虽然没有完全激活,但是零星的也得到了一些助益,那其实也算是激活了一部分,只是很少很少而已。
何必着相!我一拍脑门,“我明白了!”
也不多想了,起身跑到院里找三位,三个人看到我出来,苦劫说。
“你看,我就说坤子的灵性十足,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想的通!”
我应道,“想通了,想通了,那股子力量爱醒不醒,我的目的不是激活慧根,我的目的其实是提升自己的修为,有了二位大师帮忙,又压制了凶根,又唤醒了慧根,而且又得了二十年修为,还多少得了些慧根之力,我的目的何止是实现,我还纠结剩下的慧根之力醒不醒干嘛!”
释源高兴的一拍手,“好小子,醒的快!你小子就是傻人有傻福,我都没有福缘让二位师叔赐我修为,照你这么进步,没几年你就赶上我了。”
“释源大师,你的话说的酸溜溜的哦。埋怨你二位师叔呢?”
“少他娘给我挖坑。”
苦劫、苦渡二位呵呵笑着看我们斗嘴,招招手让我坐过来一起聊天,我向释源问起石头他们的情况,释源突然现出一脸自豪。
“那几个小子被我拾掇的现在也是修为大大进步,而且卫城也来了,你那几位爷和卫城父母都是修行大家,几个人合力都调教不出几个小兔崽子,我们的老脸往哪搁?”
“卫城也来了?这么多人在教他们啊?这几个人修为精进到什么程度了?”
“云光洞的灵气对这几个人的帮助不小,尤其是孙耗子和灵儿,孙耗子现在放出去一般修行人根本不是他的个,你龙姨把家里压箱底的宝贝药材都拿出来了,连离、苗、聚、修、德那几个都进步许多。”
“那我啥时候回去?看看他们?”我听着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回云光洞看看几个人的修行成果。
苦劫大师摆摆手,“先不急着回去,你这么快就能领悟到我们教你的道理,说明你的佛缘不浅,我们也希望你能在这里再多留几天,我和苦渡还有一些东西想传授给你。”
我听着眼睛一亮,“还有?行,行,二位传吧,有好本事都教我好了!”
释源在一边直撇嘴,“教我也没教的这么细致,臭小子,你就在这出家算了。”
我白了释源一眼,知道他吃干醋,懒得理他,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苦劫、苦渡鞠了一躬,“多谢二位大师!”
又一段修行要开始了,用三爷的话说,我就是不小心叼住天鹅尾巴的癞蛤蟆,经常有狗屎运,每每到低谷或者瓶颈之时,就会遇到各种机会突破、各种高人扶持,这次更是凭空得了二十年修为,还要二位大师亲自指教。
佛家讲究“法”与“术”是不同的,“术”只是末节,对“法”的领悟,对世界的领悟,对生命的领悟才是真正修行的本真,佛家所谓“八万四千法门”俱是修心正果的法门,随着修为的增长,“神通”会自然而然的得到,并不外求。
我并非佛家弟子,我也不是什么真的能大彻大悟的主,修法而悟神通的路数我是修不来的了,苦劫、苦渡二位大师是佛门高僧,对佛法的修为不是一般的高,所以二位大师是要以自己的法修修为引导我这个俗人领悟神通。
也许真的是有机缘这种东西,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安排的巧合让人根本无法解释,这种方式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拔苗助长,根本得不到本质的提高,甚至会因为无法领悟和控制二位大师的修为力量废了自己。
可是我却是各种机缘和巧合打造的一个特例,我进入的是不分派别融合各家所长的张家,我的修行不拘门派;大爷出事我没有种张家的法符,也从某种意义上摆脱了另一种修行中的限制;又遇到高人送我佛家慧根,奠定了佛家修为的基础;再加上二位大师不知道看我哪顺眼,赠我二十年自身修为。
种种巧合好像就是在为今天二位大师的这种引导法门在做准备,我真的感受到佛家所说的“因果”之说,换其他任何一个人,甚至是释源也无法用这种方法提升。
释源回去之后,每天也不要我打坐参禅,二位大师又开始和我聊天,不过这次却聊的更多是佛法,聊佛法大义,聊二位对佛法,对世界、对生命的各种见解,引导着我领悟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不像是提高修为的修行,更像是思想品德进修班。
我对二位大师的意图一直摸不着头脑,也问过,要提升我修为不用教我什么修行法门,什么法术来练习么?
二位大师一直不紧不慢的让我不用急,神通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说的我实在无语,只能耐着性子听二位大师每天给我讲解,跟我聊天。
不过,自从和二位大师聊天开始,潜移默化之间的确明白了很多道理,理解了很多佛家倡导的生活真意,天地间无对无错,无好无坏,所有的标准都是人们以自我为标准所制定的,什么是真正的对错?什么是真正的好坏?
“所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我们根本无从判断,或者说“好、坏、对、错”这几个字本身就是错误的存在,天地万物,天地万象存在即是有道理的,只是这种存在的道理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去试图真正理解这些的存在也正是修行人修行的目的所在。
世界是如此,个人亦是如此,每个人都是一个小世界,生活在大世界之中,对个人这个小世界的了解和平衡,真的摒弃高低、强弱、对错、好坏、正邪等等的约束,才能真的做到无我的大境界,才真的能得到无限的提高空间。
理解和认可这些概念是一回事,真的做到,真的让自己因此有所提高是又一回事,我自己晚上会房间自己琢磨经常会想,我纠结自己的修为提高反而是限制了自己么?我应该放弃考虑自己的修为是否提高,自己的修为与王一峰孰强孰弱?但是这些本来是我的目标,是我修行进步的动力,放弃掉?我试想了一下,那换之而来的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这种空虚才是真正我需要的么?我为自己树立目标是错的么?
结果我把我的想法和二位大师一说,二位大师呵呵一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岂不是又陷入了另一个误区?”
我猛然惊醒,但是脑子里则彻底迷茫了,是啊,执念于对错也是有问题的,那我该怎么考虑?或者说我去考虑这件事情就是不对的,那什么又是对的?
一段时间我就陷入在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种种矛盾中,让自己迷迷糊糊的,二位大师也不在意我迷糊,耐心细致的又跟我解释,讲解。我又似乎明白了什么,结果自己一琢磨,就又不知道落进哪个误区。让我甚至开始对思考这个问题感到恐惧,不敢再想,不敢再做判断,刻意的让自己经常维持在一个“空静”的状态。
想要持续的维持这么一个空静的状态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要么拼命找活干,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寺院里能让我干的活哪有那么多,只好把心思全都放在自己的修行上,把几位爷教我的法术一个一个的不停重复的挨个温习,在修炼的时候二位大师也经常来给我提出一些建议和意见,休息下来的时候,二位就把我拽到院子中间接茬聊天。
就在二位大师跟洗脑似的聊天中和这种强迫自己内心空静的状态下,虽然没有修习什么新的术,但是对于法的理解却多少有些跟之前不同,反复的练习也让我本来学会的术纯熟很多,而且领悟到了各个法术之间的联系、之间的配合,不像之前,遇到什么事情就只会一个精火诀,二位大师帮着我了解自己的所学法术的本质,在与敌对阵之时可以将法术组合,哪个做试探,哪个做主攻,哪个做辅助,像用自己的法术做旗子做一场棋局,这才真的叫法术的活学活用,才是真正的用术来诠释法,用法来提升术,是相辅相成,两种元素缺一不可的。
在这次的修行中,我对法术运用的理解有了很大的提高,渐渐建立起了一个更丰富、更全面的思维体系,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再纠结自己的慧根是不是被运用了,不再纠结自己的修为是不是提高了,不再纠结自己的方式方法对还是不对,一切顺其自然。
至于修行的结果,也不必纠结,顺其自然,收获多少是自己的机缘造化。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5 19:28:20 +0800 CST  
第八十二章:下山
既然不再在意自己的修为是不是提高,心态也自然平和许多,二位大师聊的东西也越来越能听进去了,也理解的更深。
我也渐渐明白,在二位大师这里修的不是“术”,修的是“心”,提升的是对“法”的理解和感悟。也不纠缠着要学佛家的法术,大部分时间听二位大师讲解道理,讲解法的内涵,其余时间就是不断的完善自己已学会的法术,有空的时候也经常去大殿听僧人们诵经,虽然听不懂,但是渐渐喜欢上了那种庄严静心的感觉,至于自己提升了多少,我也不知道。
连着多少天我都忘了,过了半个月?还是更长时间?我也懒得计算了,每天按部就班的听苦劫苦渡跟我聊天讲道理,然后就是一遍一遍的温习法术,思考法术的组合,直到一天,苦劫、苦渡把我叫到他们的房间里,这倒是少见,平时都是把我叫到院子里喝茶。
我到二位大师的门口,敲敲门,听到苦劫让我进来,我才推门进了禅房,苦劫、苦渡二位大师的房间里布置的简简单单,二位坐在房中间一个方桌旁边,微笑着招呼我坐过去。
“你来华莲寺有些日子了,你感觉你的修为有什么不同么?”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可以衡量自己法术是否提高,每天都在温习巩固自己的学习到的东西。”
“那我们来考校考校吧!”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摆在自己面前。
“就用你最熟练的精火诀,只击穿一侧的杯壁,不能伤及另一侧。”
我听着一愣,杯子放在苦劫身前,苦劫、苦渡也没有要起身让开的意思,这看似简单,但是难度我心里明白,我的精火诀有日子没使了,杯子只是摆在桌面上,速度不够会把杯子打翻,根本做不到击穿,速度快了,力度控制不好,要么杯子被我打碎,四溅出去,要么直接把杯子对穿奔苦劫就去了,虽然我的这两下子一定是伤不到苦劫、苦渡,不过这丢人可是丢大了。
二位大师也不催促,微笑的看着我,我静静心,不去想那么多问题,只把精神集中在眼前的这个茶杯上,起手运起精火诀,控制着力度和速度,挥手打出,精火诀一道红光,打向茶杯,没想到角度略有一些偏差,红光没有打在正中,偏向左层,接着弧度奔着苦劫的脸就去了,苦劫不躲不闪,连微笑的表情都没变,任由红光打过来,万幸红光被杯子的弧度影响了方向,擦着苦劫的脸颊,打在了苦劫身后的墙上,击出一个不浅的圆坑。
“我噻,大师,您倒是闪闪啊,我这没谱的法术,伤着您还了得?”
精火诀本来就是凝练火气之法,速度又极快,苦劫的脸上打出一道黑红色的伤疤,大师风不动树不摇,定力至深,在这一点上就看得出苦劫的修为精深,连人身体的本能反应都抑制住了,可把我吓得心噗噗直蹦。
苦劫微微笑笑,“不必在意,再来!”
“再来??大师,我先练习练习呗?我实在没谱啊!”
“那你第一次为何毫不犹豫的就施法了?”
“……那是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都伤着您了!”
“不必在意,再来!”
“……”
苦劫根本不在意,微笑着一个劲鼓励我。
没办法,我又祭起精火决,这次满心都是别再伤着苦劫大师,一个法术打出去,倒是没伤着苦劫,连杯子都没碰到,直接飞偏了。
苦劫依旧微笑着,“你的心就不在杯子上,怎么能完成?”
我无言以对,苦渡在一旁安慰我,“你的反应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但是突破才是修为最大的精进。”
我这才明白,二位大师对我的法术是有信心的,对其他因素的过多考虑是限制自己修为的一个瓶颈,用这种方法锻炼自己的内心,让我心无旁骛的施展法术,不仅仅是修为的进步,更是个人进步的一个突破。
二位大师下了这么大功夫帮我突破,我不能让他们失望,闭眼暗自稳了稳心神,排除杂念,运法与指尖,张开眼看了看苦劫大师,盯着桌上的杯子,不再多想,考虑着自己运劲的力道,仅仅考虑如何击穿杯子的一侧就迅速收回,完全不去想外在的影响。
思考一会,全神贯注打出一道精火决,在施法的瞬间,周围一切都似乎虚无了,天地间似乎只有我和桌上的这个杯子,红光击出,瞬间击破了杯壁,我急忙在这一刻收回法术,原来法术在击出之后想瞬间收回来,用的力量和精力要比施法还大,就像在短跑冲刺的过程中突然收住脚步一样,没有缓冲,一股巨大的反冲之力反击回体内,冲击的我心头烦恶,一种无法抑制的难受,即使如此,还是没有控制好力度,精火决还是把杯子打了个对穿,刚刚穿透杯子,又在我力量控制之下缩了回来。
法术收回之后,好像一股子力量没有得到释放,在体内翻腾,尤其是最近慧根之力和苦劫、苦渡的力量我多少利用到了一点点,法术的力量也比我之前自己单纯的力量大了不少,这一下急刹车又是第一次尝试,力量在体内反击的我眼前直发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苦渡大师在我身后急忙施法帮我平复,烦恶之感渐渐消除,眼前的昏黑也渐渐恢复过来,缓了缓劲我才感觉到我后背都被汗打湿了。
苦劫点点头笑道,“你果然灵性,你能做到不伤及我,远超我的意料,但是你修心之功做的还不够,心神不定,所以无法控制自如,反而会受力量反噬。”
苦渡接着说,“这次你来华莲寺,除了抑制你的凶根,激活慧根,最大的目的就是要修你的心,修行所致,神通自来。不必拘泥于法术招式,你现在所学的已经足够你现阶段所用,往后随着你的修为增加,你自然会领悟更多高深法术。”
“修心在人,在你日后的经历中会遇到许多修心的机缘,每一次面对困境都是一次修心的机会。领悟个中的收获会让你的提升更快。”
我看着两位大师,心中的感激无法言表,只能毕恭毕敬的深鞠一躬,二位大师也合十回礼。
在华莲寺的这段日子,才明白什么是修心,人们都说修心,但是真的做到的却少之又少,修心才是人一生最艰苦的修行。
二位大师又对我的法术应用提出诸多建议,连教带聊,倒更像是忘年之交在聊天。
正聊着,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乱的脚步,连门都不敲,推门闯进一个人,我们抬眼一看,原来是释源,一脸的汗,眉头紧皱。
“靠,怎么了这是?吓我一跳。”
释源也不理我,对苦劫、苦渡施了一礼,“师叔,阴兵借道!”
听释源的话,我心里一惊,“阴兵借道不是要收魂魄么?这太平盛世的,去哪收魂魄?哪发生灾难了?这么大阵仗?哪阴兵借道了?”
据我所知,“阴兵借道”自古相传是遇到大灾难致使死人无数才会出现的现象,传说在唐山大地震之后出现过阴兵借道,百十多辆马车,载满人头借道过路,据说是阳间人类大量死亡,阴曹地府派兵收拘魂魄。但是现在人间太平盛世,怎么会出现阴兵借道?
苦劫沉吟了一下,“阴兵借道不仅仅是收魂魄,有修为高深的也可以凭法力借阴兵上阵杀敌。况且并非天灾会有阴兵出现,我觉得是秦家的魔舍利有变化,引得阴兵借道出现。”
释源接道,“我们接到消息,在河北、山西、北京附近出现了几次阴兵借道,但是这几处并未出现什么大量的人员伤亡,所以我们也怀疑是魔舍利引来阴兵,甚至就是秦家在施法借阴兵。事态突然出现变故,所以我一来是要请二位师叔留意,二来要接坤子跟我下山。”
“世间难免又要一场涂炭,你可记得83年中越边境的中泰斗法之事?受害最深的还是普通人啊!”
“弟子谨记!”
我收拾东西跟释源一起下山,路上我问释源。
“83年什么中泰斗法是什么意思啊?”
“1983年对越反击战期间,在两军对恃的时期中国军人走在泰国边境一根据地时忽然离奇死亡。去多少人死多少人,然后军心就乱了, 但是那个根据地是必须拿下的,领导向上头汇报,上头知道这事之后找来了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两个人去了那个根据地,发觉那里有降头术的一些现象,于是进入了森林中与之搏斗,叮嘱军队不可乱动,三天之后如果他们没回来,那么这个地方就不要了。第三天只有年轻的回来了,年老的丧生在了里面。
斗法之后的结果是一段时间周边妖孽横行,周边百姓苦不堪言,无辜死伤无数。所以师叔是在提醒我们修行人之间的斗争能免则免,不要连累了无辜的普通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泰斗法的事情,虽然释源寥寥几句,说的很简单,但是我却可以想象在那场本就惨烈的战争中,突然出现的泰国降头术,中国法术,能造成一段时间里周边范围都受斗法的波及,可见双方的施法之人的实力都是顶尖之人,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命。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修行人之间的斗争对普通人的伤害会有多大。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5 19:28:35 +0800 CST  
第八十三章:兵合一处
自从来了华莲寺,除了释源来看过我几次,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都没见着石头他们,早就听说卫城他们也来了,跟着释源下山的路上就心里跟长了火似得,但是却不像以前那么毛躁,稳得住心神跟着释源往回走,一路上虽然也和释源斗嘴胡说,却没有急躁的情绪。
我两个心里都有事,速度也不算慢,一个小时就到了云光洞,远远看到云光洞比以前热闹了不少,在洞口的开阔地盖起了几间简易的木屋,洞门口一堆人聚在那,想也是,龙姨和郑帅他们要是来了,这里少说也几十号人,可不是一通热闹么。
再走近已经能看到几位爷和龙姨还有郑帅,跟上大课似得,不知道在跟石头他们说什么,卫城、英奇也都在,完全是个大团圆聚会。
谁也没有觉察到我们,豆包和黑蛋察觉到了我们,豆包一个跃起向我们飞奔过来,黑蛋还是一副拽样子,不紧不慢的颠在后面,大家顺着豆包和黑蛋看过来,远远看到我们,都跑过来接,好久没见到我了,都围着我,把释源挤在一边,释源气的直翻白眼。
石头还是贱嗖嗖的德行,“靠,你小子还活着啊?我以为你在那直接剃了呢。修行的咋样?现在哥们可不一样了,一会比划比划,我秒杀你。”
我懒得理他,跟各位打着招呼赶紧走到几位爷面前打招呼,几位爷多日不见,在这灵气充盈的云光洞养的一个个满面红光的,气色还真的都不错。几位爷、龙姨夫妇、灵儿看到我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两个月不见,修为进境不小啊!”
石头听着三爷夸我,赶忙急着问,“你咋看出来他进步大了?”
“你个棒槌,修行人周身的气息代表着你修为的高低,连这都看不出来,还他妈有脸嘚瑟,还秒杀,他现在灭你跟踩死个耗子似得。”
我知道三爷说的有些夸张了,石头可认了真了,一脸失落,“不是吧,您不是说我进步也很大么?差不下这么远吧?”
说实话,我自己真的没觉得自己的修为有什么长进,在华莲寺跟度假似得,除了让苦劫、苦渡把我吓到吐血,其他没做什么可以称之为修行的事情。不过,三爷说的修行人的周身气息我倒是也隐约看得到,不过到了几位爷那样的水平,懂得敛神纳气,我是根本看不到的。像石头、根子、小慧、卫城、英奇这些小辈们我就能看到隐隐有一层光晕围绕,修为高低不同,光晕的强度不同,想孙耗子和灵儿这样更特殊,隐隐是有黑气的,随着修为提升,黑气的的颜色会越来越浅。
这么看起来,石头的修为倒是在这些小辈里应该是仅次于卫城,算是提升极快的了,可是我却看不到自己,所以还真不知道自己和石头比怎么样。
和大家有日子没见,免不了问长问短,亲热一番,和大家说起在华莲寺跟度假似得修行的时候,石头听着直瘪嘴,想必是这货在这些日子里在这没少受罪。
“您是去修行还是去度假啊?我们这累的跟狗似得,你那爽的跟爷似得”
石头贱嗖嗖的话小慧和灵儿第一时间就呛开了。
“你有病啊?你才跟狗似得,别把我们扯进去啊。”
这对冤家怎么还是老德行,他们斗开嘴就没完没了了,三爷赶紧诈唬住这几个活宝,听我把修行的过程和一些心得体会说完。
在华莲寺的这些日子,我的确也感悟到了不少,连几天的经历带我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想法还有二位大师对我讲解的一些道理,穿插着和大家都讲了,讲的过程中,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听着,连石头都不插嘴说话。
讲完之后,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似得,一时间也没说话,我该说的都说了,左右看看大家,石头跟傻子似得,张这个嘴盯着我看,不知道想什么。
我站在中间有些尴尬,看看几位爷,也不理我,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咳嗽一声,几位爷和大家才反应过来。
“悟即使不悟… …”大爷沉吟一下,抬头对我说,“来,坤子,跟释源过几招我看看!”
释源也早就心痒痒,“来来来,坤子,跟我来比划比划!”
我想不明白大爷考校我修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平时都是让我自己施展个精火决什么的,这次是要我和释源对手,释源是个修为高深,超强厉鬼都封印在眼中的变态存在,跟他对练绝对讨不了什么好,而且这位大师下手还没轻没重,想着我都头皮发紧。
释源看我犹豫,紧着鼓励,“来来来,别多想。”
所有人都想看看我的进境,我也像那次苦劫大师考校我一样,心中摒除杂念,手中掐诀使了个最基础的精火决打向释源,这次的精火决一打出来,像一道红光,往常施展精火决可以看到四散的火焰,但是修为进步之后,火焰不再四散,威力更凝聚,速度也更快,打向释源面门,之前我施展的精火决释源运劲挥挥袖子就能化解,这次释源没想到我的精火决能到这个程度,扭头躲闪,还是晚了一步,精火决还是捎着了释源的眉毛,释源躲的也极狼狈。
释源托大吃了个亏,脸上有点挂不住,“臭小子,也不打个招呼,没轻没重的。”
我也吓一跳,“对不起,对不起啊,释源,没事吧?没伤着你吧?”
我是真心实意关心,释源听着刺耳,“屁话,你能伤着我?”
说着,集中精神,大袖子一挥,一股强风扑面刮过来,风中隐约夹杂着佛家的灵气,我知道释源这是认真起来了。
按照往常的习惯,我一定下意识的会祭起防护的法术硬挡,但是此刻心里却异常的清醒,毕竟释源和我对手不是生死相搏,只是长辈考校功夫,化解的难度不会那么大,速度也来到没有那么快,给了我一瞬间思考的时间,这一瞬间我脑中闪现出不仅仅是被动防护,而是如何反守为攻,双腿一前一后站稳弓箭步,身势放低,左臂祭起灵气盾,气盾角度偏上,释源的攻势击打在灵气盾上,被气盾引偏击向空中。
周围的人没想到我能正面接释源一招,惊呼一声,接了释源这一招把我吓了一身汗,幸亏用了这种讨巧的方法,否则正面接的话,虽然说释源手上没使什么真功夫,我这点本事也未必接的住。
在接下这一击的一瞬间,趁着劲身体下压,向前一窜,右手祭起一道我平时不常用的火焰刀,真气夹杂着火焰缠绕在右掌,真气形成刀状,奔释源挑去。
释源哪能想到我会在短短时间里可以学会对阵之中有守有攻,吃了一惊,急忙护身灵气一振,我右掌的根本再无法寸进,而且手上的火焰刀也被化解,顶的我指头生疼,抖着手退了回来,原地直蹦。
“死和尚,还没轻没重的,疼死我了。”
“小王八蛋,你他娘的讲理不讲?你拿刀攮我,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不过臭小子果然不一样了,能还手对阵了,不简单。这些是苦劫、苦渡二位教你的?”
“那到没有,是我自己琢磨的。”
释源摸着大圆脑袋看几位爷,三爷也直嘬牙花子苦笑,“是我们笨那还是你聪明啊?在我们手底下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什么长进,到了别人那一天一个样。”
我赶紧跟着拍马屁,“这不都是您几位爷引导有方么!”
石头看着我和释源过了一招,心里也直翻腾,石头也是个极聪明的主,他把我的进步归结在了对“悟即是不悟”这句话上,找我也墨迹半天,让我告他到底学了些什么,我现根本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总结归纳,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和石头他们分享。
闹腾一阵几位爷止住我们吵闹,得说说正事了,阴兵借道出现往往预示着乱象,普通人看不到,觉察不到,修行人却可以从中演推出劫数,照释源的说法,早就和几位爷演推过,甚至找五台山上的几位高僧讨教研究过,没发现有什么天灾的劫数迹象。
那不是天灾就必定是人祸了,就我们知道的最大的人祸就是魔舍利了,而且几处出现阴兵借道的地方也是在这附近,现在不知道是魔舍利的力量已经被秦老二所用招来的阴兵,还是因为这场争斗要连累无辜百姓死伤严重,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我们众人不想看到的,更何况魔舍利所在位置离京城不远,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谁都不敢想象。
形势严峻而且不明朗,我们这边的几股力量说小不小,说大也不见得就有十足把握,魔舍利是传说中的存在,力量有多大,影响有多恐怖,谁心里都没底。
在这种形势之下,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心情多少都会有所压抑。一段时间来,所有人努力提升修为也是为了多提升一分保障,到真的要面对这样的局势现场一片沉默。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7 10:14:11 +0800 CST  
第八十四章:敌我分析
几位爷、释源、郑帅、龙姨夫妇是在场这些人的长辈,他们的态度必然决定着现场所有人的士气。
老几位看到现场气氛压抑,相视一笑,四爷先说到,“怎么?都觉得心里没底?我给你们分析下敌我的力量啊,你们看,先不说我们张家多年来在江湖中结识的那些人脉,比如斗宝会上侯爷这一路的关系,就说现场的人:
释源,代表着整个五台山佛门的态度,甚至可以调度整个五台山乃至相关的佛家修行力量;
郑帅,代表整个河南教,也基本上代表了整个河南的修行力量;
老白一家,可以代表大部分苗疆修行力量;
除了这三家,别忘了,咱们还有灵儿,还有山下的顶神的陈瑛、刘世友,各路正神、偏神的仙家力量也不容小觑;
还有,孙耗子那边一众土夫子虽然算不上修行人,但是也都是各有能耐,一身本事的好手;”
三爷接过话茬,“这几支力量凝集在一起已经可以算的中国修行力量中的大半了,还不够咱们拽的?
那个秦老二有什么啊?除了他自己的门派加上像毒修派那些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宵小,还能有什么掀起大风浪?说用毒,老白家里的还不玩死他们?
如果单纯是门派之争,秦老二面对这股力量不用开打就已经输了,现在我们需要提防的无非是魔舍利,
人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有所恐惧这是本能,但是我想表明两点。
一、我不大相信真的会有什么罗刹复活,天界、人界、冥界、魔界没那么容易就相互交集,可以随随便便就放个罗刹跑的人间的,无非是魔舍利所蕴含的阴戾之气很重罢了;二,如果真按照传说魔舍利曾经出现过,那我们还能过今天的日子,说明“邪不胜正”是天道使然。况且退一万步,这种事情就在京城边上,你们觉得上面会不闻不问?他秦老二是在和整个中国作对啊!”
三爷和四爷的分析客观的很,绝不是单纯的安慰我们,想必老几位早就分析的很明白了,我们的担心少了很多,更多的其实应该是即将面临这种大阵仗的紧张。
释源看我们还没什么反应,不耐烦了,“一群怂蛋,我他妈早就说你们屁都指不上,关键时候犯怂,得了,得了,跟你们交个底,到时候真打起来,你们在这里躲着就行了,安全的很。”
场子里其他的小辈知道释源在用激将法,也都不大敢和释源胡说八道,唯独石头和我是意外的存在。
我斜着眼一脸不屑看着释源,石头更是脖子一梗,嘴里已经发出“啧”的一声,叫开板了。
“咋?不服气?”
“花和尚,谁怕了?在老白家斗僵尸,爷们们也没一个怂的,不过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罢了,少拿风凉话捎带我们!”
“嘿… …你个臭小子!”
眼看又要陷入一场嘴仗,四爷赶紧出来拦着,“好了,好了,别闹!给大家做双方力量的分析就是要大家心里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对于下一步怎么做,我们自然有安排。”
我心里明白,三爷和四爷的分析包括释源的激将法,无非是想让大家心里负担不要那么重,故意引着石头斗斗嘴,也是要让气氛不那么低沉。
四爷扭身拿出一张全国地图摊开在桌面上,“目前王一峰很消停,没有任何动作,我猜是他不知道怎么和秦老二搭在一起,魔舍利的阴气足够他修炼的。”
说着在地图上画出几个点“至于秦老二,他供养魔舍利的目的我们还不了解,但是经过我们的调查,现在几处出现阴兵借道的位置都是围绕魔舍利,而且方向似乎也都是奔着魔舍利所在之处去的,到底是人为召唤阴兵,还是阴气过重引出阴兵我们也不得而知。
不过阴兵过路时过重的阴气不但造成阴阳失衡,而且也引出了数量不小的游魂野鬼。去年在河南鬼市我们就发现了鬼魂数量的不正常,只是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对阳间世界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以这几个点为核心到魔舍利所在的上方山沿途出现了不少阴邪之事,应该不少是厉鬼作祟,百姓也饱受荼毒。”
四爷看了我们一眼,“我们现在担心的不是敌我双方的力量,我更担心的是你们小辈的能力。”
听到这,我脸上一阵发烧,扭头看看其他人,包括英奇、卫城在内也都一脸惭愧,低头不吭气。
四爷呵呵一笑,“你们大多都是修行名门出身,自小修习法术,即使是坤子、石头和老孙也都机缘不浅,积累的力量未必就小,你们目前最欠缺的是临阵经验。
所以,我们想出一个让你们快速成长的办法,这次在去上方山的过程中,我们分头行进,我们几个老家伙各自带着弟子沿途处理阴兵过路造成的阴邪之事,但是这次要小辈亲自出手,积累临阵经验,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只要时间允许就让小辈们尽可能的多积累经验,同时也为沿途百姓解决一些实际的事情。”
这个办法对于自小就跟着家人修行的卫城、英奇甚至是根子和小慧都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我和石头还有孙耗子都不自觉的同时挠了挠头。
石头一脸没底的表情,“您的意思是说,让我们跟在阴兵后面擦各种屁股?”
释源被我们几个的表情逗乐了,“你们不用犯怵,沿途绝不会和阴兵起什么冲突,而且绝大多数的阴魂被阴气吸引,都奔上方山去了,要你们处理的不过是一些小鬼小怪而已,再加上你们身边跟着的长辈哪个不是修行界叫得上号的,还能让你们吃了亏?放心大胆去干,这个过程是积累经验,也是树立信心的好机会!”
其实想想这个办法的确是个让我们这些小辈和新手快速成长的好办法,总比真的临阵时手忙脚乱,变成拖累的好。
四爷接着把在场所有人的分组和路线做了安排,龙姨夫妇带着卫城和几位义子义女;英奇跟着郑帅兄弟;释源带着张枫、张榆兄妹;二爷、三爷带着石头、孙耗子和豆包、黑蛋;四爷带着小慧和灵儿;大爷受伤,修为丧失大半,这些日子虽然也修行弥补,但是众人终究还是不放心,所以五爷和大爷带着根子和我汇成一组。
路线也做了各自安排,六组人互相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彼此如果出现意外可以及时照应,相当于我们以五台山为核心,路线形成一个扇形在汇集到上方山下,每天随时联络,可以保证行程基本同步。
分组和路线安排完毕,我们几个心情瞬间从刚才的惴惴不安变成了跃跃欲试,有长辈在身边撑腰,都想试试自己的水平如何,心情有期待、有紧张甚至还有些兴奋。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进行各种准备,孙耗子和三爷光车就借了三、四辆;孙耗子更厉害,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六部卫星电话,即使在山区里也是信号满满;龙姨给大家配制了一个应急的药包;郑帅给我们这些小辈一人一条施法过的手环… …反正各家独有的东西我们基本人手一份,也不管会用不会用,背包装了个鼓鼓囊囊。
只要一有时间,各家长辈对弟子各分一波进行教导,主要就是自家法术与其他各家之间的配合和对抗,在场的各位都是不分彼此的关系,也没那么多的忌讳,基本上都是言无不尽,然后就是互练比试。
比试的过程中我们算是开了眼了,郑家法术的刚烈霸气、苗家蛊术的古老神奇、老白家法术的诡异神秘、佛家法术的浑厚正气,在场子里时不时就会引起人们的一阵惊呼,各家长辈也都大开眼界,到后来我隐隐觉得场子里的人都忘了我们要面临什么,闹得跟跟法术派对一样,成了各家秀技了。
而且这里还有灵儿这个不寻常的存在,所有人都对灵儿莫名其妙的有好感,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没人在意灵儿的本体,连黑蛋和豆包到后来都爱亲近灵儿,灵儿虽然法术不见得有多高深,修成人形还是借着三爷的符,但是毕竟狐族的修行是动不动就成百年、上千年,见得世面可不是在场这些人能比得了的,所以灵儿将多年来的见闻和族中流传下来的修行心得与所有人分享,也极大的开阔了在场所有人的视野。
最得益的就数孙耗子了,这家伙因祸得福,五仙元灵修复的魂魄打造的就是个生化尖兵,基本上没发现这小子有什么修行方式来不了的,东家学点,西家学点,哪一种修行方式都能很快上手,满场反倒是数他玩的最嗨。
几天后,一切准备就绪,各自按照各自的路线,一一出发,出发前,每一位都互相叮咛,万千嘱咐,连灵儿和石头这样的冤家对头都难得的互相加油打气,只不过这两朵奇葩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能把一场感人的离别演变成一场嘴仗。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7 10:14:36 +0800 CST  
@赞赞宝贝蔚 2018-02-06 23:35:37
哈哈,我也在追看,楼主加油哈!平和心态,就当是先练练手,后面会越来越好的!
-----------------------------
多谢~多谢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7 10:15:04 +0800 CST  
第八十五章:土冢村
安排各路人马纷纷出发,开车的开车,坐车的坐车。我们一组走的路线是北边,路过石家庄稍绕一点奔上方山,沿途经过各个村镇城市都会去留意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也会有意观察这阴气的强弱,冲着阴气较强的方向走。
我们行路基本不会选择火车,多是选择长途车或是搭农用车之类的交通工具,这类交通工具上会聚集很多乡镇里居住的人,这些人大多是十里八村都多少认识的,上了车最大的消遣就是聊天,听他们聊天就能了解很多村子里的事情,东家长李家短的闲事忽略不计,如果发生灵异怪邪的事情在这里一定能捕捉到。
路上不紧不慢的行进了两、三天,我们坐在长途车上往下一个村镇走,长途车出发的时候一车人闹闹哄哄,认识不认识的互相搭茬聊天,走了一阵汽车颠簸的车上的人直犯困,也都消停各自靠着椅背打盹。
长途车路过一处村庄,有一站,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招手上车,停车时车身一晃,车里人醒了多半,下意识的看向车门。
农妇上车以后环视一圈找座位,坐在我前排的一个女人看到上车的农妇,站起来大声招呼,“大姐,大姐,来来,坐这。”
“哎呀,大妹子,你咋也在呢?去哪啊?”
两声招呼招呼两个人就聊上了,开始无非是些张家长李家短,说到后来,渐渐说到意见我们很感兴趣的事情。
“最近你大侄子咋一直在你家住呢?”
“快别提了。”大妹子环视一圈,貌似压低声音,但是声音也足够全车人不费力的听到,“我那个大侄子是来我家避难来了,他们村子里出怪事了,邪性的很,现在村子里死走逃亡的,没几个活人了。”
“啊?咋回事?”此类话题瞬间激起大姐的兴趣,也激起全车人的兴趣,全车都安静下来,有睡觉打呼噜的,也被邻座的乘客推一把,止住呼噜。
“你还不知道啊?北山里的王家村知道吧?”
“知道啊,挺偏的个村子。”
“听我那个大侄子说啊,本来这个王家村多少年平平安安,前些日子有天晚上村里人都睡下了,一阵大风刮得邪乎,风来的快,走的急,不知道风里有啥,全村的狗都吓得夹着尾巴直尿,而且三、四月份的天,风阴冷的钻骨头缝。
第二天,一大早全村就炸锅了,我这个大侄子跑出来一看,村口王家村三个字的牌匾被大风掀去了最上头一条,成了 ‘土冢村’。”
说到这明显听到全车人都倒吸口冷气,大妹子舔舔嘴,接着说到,“据说这块牌匾是上好的酸枝木料,百十来年了,风吹雨打也没见坏,这一阵阴风就给吹烂了,而且还弄出个‘土冢村’,村子里的人都觉得太不吉利了,上了岁数的老人看着直摇头,说这是阴兵过道要收这一村子人命嘞。”
“后来呢?后来呢?”
“自打那天起啊,村子里就没断过死人,不分男女老少,而且没来没由的,也不见得病不见啥的说死就死了,死的还都诡异,不是满脸堆着笑,就是一脸害怕。现在吓得村子里的人快跑干净了,现在村子里就住着几户老头老太太了。”说完一车沉默。
这种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离自己不远的村子里,而且被哪位农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车上所有人心头都泛起一阵凉意。
我们几个心里明白,这个村子里未必是阴兵过道要收魂魄,但是鬼怪作祟是跑不了了,也不用着急走了,先去王家村看看。
没一会车上又张家长李家短的聊开了家常,人们也该打盹打盹,该发呆发呆,长途车走出一阵又到了一站,我们起身下了车,在村里跟老乡打听王家村怎么走。可巧,我们下车的这个地方离王家村还不远,老乡也对王家村的事情略有所知,一个劲的告诫我们,没啥事还是别去,王家村最近不太平,要是非得去也早去早回,趁着天亮回来,千万别过夜,我们紧着应承,谢过老乡,按着所指的路线,奔着王家村走去。
从下车的地方出发到王家村十几里的山路,对五爷和根子根本不叫事,我也问题不大,倒是大爷中途休息了一阵,时间不长倒远远看到一片村庄,而且也明显感觉到阴气的确加重不少。
走近村口,不但感受到一阵阴气围绕不散,更看到村子的败落萧条,村口写着村名的匾额的确被阴风撕去一截,王家村三个字本来百十年的风霜洗礼已经斑驳不堪,此刻变成“土冢村”配合破败的村庄,再加上几只受阴气吸引而来的乌鸦,哪里还有活人居住的气息。
走进村里,家家户户关门上锁,随风漫天飞舞的纸钱,有些绕在脚下围着我们直打转,村中街道的沿途两边插满了招魂幡、引路旗,在风中乱舞。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早了,车上听那位农妇说村里还有几位老人居住,我们满村找寻,也想有个地方安顿。
还好村子不算很大,转了一圈看到边一户人家门虚掩着,五爷上前侧耳听了一下,“啪啪啪”拍门问了声“有人吗?”
问了几声,院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我们路过这里,天晚了也找不到旅店,想在您这借住一宿。”
“再往北走十几里路有个大村子,那里有招待所,在我们这荒村子住个什么劲?”
“天色晚了,我们也不认路,周围都是山路怕不安全,您帮帮忙吧。”
沉默了一阵,院里响起开门的声音,不一会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婆婆扶着一位也差不多七十来岁的盲眼老人走过来开了门。
老太太打开门却没往里让我们,上下打量我们几个,一言不发,老头问到,“怎么样?什么人啊?”
老太太转身抓起老头的手,伸指头在老头手心里写画了一番,过了半晌老头才接着说,“哦,两个老弟和两个孩子啊?我老伴说看着你们都是外地人,倒也面善的很,唉……。”老头犹豫了一下,“进来吧,进来吧,老伴,把门插好。”
我们赶紧进了院,院子里飘着一股中药的味道,老太太插好院门,转身冲我们一笑,扶着老人往屋里走,“来吧,先进屋吧。”
大爷和五爷紧着道谢,“麻烦老哥了,我们也是怕天晚走山路不安全,我们又不认识路,要不也不会给老哥添麻烦。”
老头一路往屋里走,一路说着,“住一宿能有多麻烦?倒不是嫌你们,是为你们好啊,来吧,来吧,这会走也的确不安全,就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吧。”
我们跟着老人进了屋,屋子里很简朴的一些家具,屋里一张火炕,炕上摆着一张小桌,老人摸索着上了炕,盘腿坐在里最里面,招呼我们,“来来,坐炕上,老婆子,去,烧点水,泼壶茶,我跟这几位聊聊。”
老太太转身出去烧水,老头捡起炕上的烟袋,添了一锅,点着才和我们攀谈起来,“你们这是哪来要到那去啊?”
“我们打山西来,要去城头村,结果走迷路绕到这了,咱这村子怎么叫土冢村啊?而且这么荒凉?”
我们来的时候路过城头村,大爷借着这个地名随便编了个瞎话,说话的时候老太太把茶壶摆上了桌,转身去拿杯子,听到大爷提到“土冢村”三个字,吓得手一抖,“叭嚓”一声,一个茶碗摔碎在了地上,老太太扭头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无奈、惋惜、伤心也有些埋怨我们提起这件事情。
老头挥挥手,“没事,没事,去打扫了吧!”
老太太皱着眉头走出屋去,老头的情绪丝毫没有波动,嘬着烟袋乐呵呵说道,“各位是山西来的?要去城头村?呵呵呵,我也不瞒各位,我自小跟随父亲学 传中医,是这村子里的大夫,中医基于五行阴阳,所以玄学之说也略知一点点,况且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瞎了一双眼睛,鼻子和耳朵却格外的灵,刚刚开门的时候我就隐约闻到各位身上有香火符纸的味道,再加上进门的时候,我留意听到各位不论长幼,行走起来脚步声音有所不同,而且一般人看到村口的牌匾,看到村子里的景象,早吓跑了,别说山路,就是刀子路也不愿意往这村子里钻,几位进了屋没三句话就问我村里异象之事,我猜各位不是普通人吧?”
果然是人老精,鬼老灵,我们几个弄了个大红脸,不过也好,人家主动把话说开也省了不少麻烦,大爷抱拳道,“倒是我们失礼了,老哥既然话说到这,我们也不好再隐瞒,我们是张家法术传人,我和我五兄弟带着几个孩子去处理一些事情,路过这里听说王家村异变,所以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8 11:07:44 +0800 CST  
第八十六章:群鬼乱舞
“我并非玄门中人,也不懂张家法术的能为,但是如果各位真能平复此事,倒也真的是功德一件啊。”
正说着,门帘撩起来,老太太明显在门口贴耳朵听着我们聊天,这时候听说我们是修行人,也进来一个劲的作揖。
大爷和五爷赶紧起身扶起老太太,让到炕上,根子比我有眼力见,跑出去拿扫帚簸箕打扫了了摔碎的茶碗,回来接着听大爷和五爷跟老头聊天。
“话说明白了也好,我们想详细问问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老头叹口气,“我从小在这村子里长大,也喜欢这里像一片世外桃源,人也不多,我给老百姓们看看病,我老伴开方子抓药,也过的悠闲。那天晚上本来我们老两口早早就睡下了,被窗外的风声吵醒,风刮得邪乎,风里夹杂着脚步声和马匹的嘶叫声,而且阴冷逼人,晚上睡下的时候可能窗户没关好,我家老婆子起来关窗户,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第二天就大病一场,病好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第二天我听说村口的匾额被毁,变成了土冢村,自打那天开始,村子里每天晚上不太平,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的,而且陆陆续续开始死人。村子里的人也吓得走得走,跑的跑,我一个瞎老头子和一个哑巴老太太,实在没地方可去,我这个院子里倒也一直没有被祸害。”
大爷思索了一下,“我刚刚进门的时候也闻到您院子里有股中药味。”
“对,药房就在隔壁屋子。”
“中药本来就有五行之性,药中也有至阳之属,甚至有些中药有辟邪驱恶的用途,再加上行医之人自有药王爷庇佑,所以您的这院子里没有被影响。”
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药王爷庇护不庇护老头子我不知道,不过你说的中药趋避了邪气倒是有可能。”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那天我家老婆子晕倒,后来我问他看到了什么,她在我手里又写又划拉的,我明白了个大概,老婆子说她去关窗,探头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一队身穿盔甲,手持长矛的军队正从街上走过,虽然是穿着盔甲,但是却破破烂烂,连人都是烂的露着骨头,露着肉,老婆子看了一眼就吓晕了,应该是被阴气冲到了,我知道这是阴兵借道,但是我也知道绝不是阴兵要收人命,否则别说这一村人,周围的村子也留不下个活口,想必是阴兵借道引来的游魂野鬼在这作害人。”
“这样吧,咱们也不用瞎猜了,这不,天也不早了,我们今晚看看什么情况。”
“好好,老婆子,去,去做饭,顺便把咱存的陈年老酒也拿来!这么些日子了,难得有人来陪我喝喝酒,聊聊天。”老头还特地叮嘱,“做几样咱家拿手的独门菜。”
回头有点神秘的对我们说,“让你们尝尝中医家里的菜怎么做,都是我琢磨的,保证你们没吃过。”
老头虽然年岁不小,却开朗健谈,尤其碰到医术也不次的大爷和五爷,可是遇到知音了,绕来绕去就围绕着医术什么的,根子也听的受益匪浅,我则是听的一头雾水。
不一会,老太太做好饭菜端了上来,撩帘一进门就是一股喷香的味道,而且还掺杂着微微中药的味道,仔细分辨下,味道里有醇厚、有清香,瞬间勾起我的食欲,盹也醒了。
饭菜一样一样摆上桌,老头抽气一闻就知道是啥,跟看得见似得,一样一样给我们介绍,“田七、杜仲、陈皮、淮山,嗯,这个好,蚕蛹,下酒的绝配。”
大爷和五爷是吃过见过的主,看着我和根子可是直傻眼,几乎每一道菜都至少有一味中药在里面,连炒个鸡蛋都参着藿香叶,实在是在人家老头家,人家不动筷子我们不好动手,要不早上手了,馋的我直咽口水。
最后老太太一人给端了一碗炒拨烂子,金银花做的面食,金银花外面打湿裹了一层面粉,然后上锅蒸熟,再用鸡蛋和肉炒,我的天,平时吃的也就是土豆的,哪有今天的味道,炒的喷香不说,嚼在嘴里还有一股清香。
老太太拿坛子酒过来开了泥封,也是人家老头自己配药泡制的,老太太在一边帮忙招呼给倒上酒,老头招呼我们,“来来来,动筷子,尝尝我家独门的中药膳。”
大爷和五爷陪着老头喝酒,我和根子早憋不住了,跑了一天早饿的肠子转筋了,这上菜的过程简直是一场酷刑,这会能动手了,还哪管礼数不礼数,管他阴兵借道,管他野鬼作祟,风卷残云,一通扒拉。
老头和大爷、五爷聊天极沉得住气,也不谈及晚上治邪捉鬼的事,一直聊有关中医的事情,我和根子吃饱了就开始犯困,在旁边坐着直冲盹。
仨老头倒也相谈甚欢,一屋子人完全没把这村子里的异象当回事,老头是本来就豁达开朗,一身正气,根本就不怵,老太太心里本来犯嘀咕,但是今天这一屋子人,还有四个修行人,也不再战战兢兢,我和根子纯粹是没长心,好吃好喝吃饱了,倚着炕角打瞌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睡得迷糊,突然外面一阵凄厉的叫声把我瞬间惊醒,一个激灵坐起来,全屋的人也都不再说话,听着窗外。
窗外声音明显不止一个,众多嘶喊、哭叫混杂在一起,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撞翻的声音,本来一片死寂的村子一时间混乱不堪。不过,所有的喊叫和折腾还真的是避开这个院子,只在周围。
老太太蹲在老头身后,多少还是害怕,老头依旧不动不摇的,“这些日子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一通闹腾。”
大爷和五爷对望一眼,“老哥,您和老嫂子在家等我们,我们出去看一眼。”
“多加小心,不知道对方什么情况,发现不对劲就赶紧退回来,看样子我这个老院子还是相对安全的。”
大爷招呼我和根子一声,“起身,收拾东西,出去看看。”我和根子答应一声,收拾利索,跟着大爷和五爷出了门。
刚出了屋门站在院子里,闹腾的声音更大了,大爷关好屋门,做法火门灵气护身,带着我们就要出院,我和根子也祭起护身法术,跟着大爷,五爷在押后。
出了院子,走上街道,虽然看不到有什么人,却明显能感觉到阴气向我们这里集中过来,几股阴风打着转,直往一起撞。
大爷振起火门阳气,逼退扑过来的阴气,五爷十分默契的迅速布下一处阵法,把我们几个圈在里面。大爷、五爷开了阴阳眼,四处打量了一番,对我和根子说,“来吧,开了阴阳眼,这次的事情有你们来处理。”
独挡一面这个事情,最一开始交给你的时候,是一种被肯定的喜悦和兴奋,真的让你去做的时候,那种欣喜和兴奋早不知道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不知所措。
我和根子开了阴阳眼才看到,满眼的游魂野鬼在阵外围绕着,这种程度的鬼魂充斥整个村子,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阴气的侵袭啊,不死才怪,问题是现在怎么处理?
对了,根子好歹跟着爷爷跑江湖,场面见得多,我满怀希望看向根子,靠!根子也一脸茫然看着我,眼神都木了,这货比我还懵。我此刻脑子里一脸黑线,老大,你好歹也是看过、见过的主,临阵了指望我?根子是靠不住了,我回头看看两位爷,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看着我。
得嘞!指望自己吧,爷们也不是白给的,自己想办法,现在我们在这个阵法中,虽然鬼魅进不得身,我们也无法活动,运起护身灵气虽然也能冲出去抵挡一阵,但也总得有个地方去,总不能跟这群野鬼楞打啊?对了,郑帅给的手环,能帮我们节省不少力气。
我打定主意问根子,“根子,五爷这个阵法你会不会?”
“啊?……会,会。”
“你多久可以布起来?”
“… …两三分钟。”
“行,咱进村的时候你有没主意这个村子的风水格局?哪里阴气最重?”
“这个倒是注意了一下,这个村子本身的格局倒是问题不大,只是所在的地方无脉无源,远无邻村,近不负廊,背山无脉,临水无源,高无隐寺之塔,下无通市之桥… …。”
“停!停!停!… …。”我回身从包里拿出郑帅给的手环,给根子一个,自己戴了一个,“一句话,能不能带我找到村子阴气集中的地方?”
“能!”
“那就走,我开路!我猜想本来村子平时阴阳平衡也就平安无事,阴兵借道让阴气过重,才吸引了周围的鬼魂过来,而且鬼魂越多,阴气越重,形成了恶性循环,我们现在去阴气集中的地方,你布下聚阳阵,我在周围施法驱赶游魂野鬼,尽量驱散阴气,只要撑到天亮,应该就可以有所改善。”
我说这些话一来是说给根子听,二来也是说给二位爷听,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么想对不对,结果二位爷不搭茬。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8 11:08:02 +0800 CST  
第八十七章:木火斗群鬼
虽然二位爷看出我的小心思,没搭茬,不过五爷没憋住,从五爷微微上翘的嘴角看得出来,我的想法应该还可行。
根子左右看了一眼,朝右前方一指,“往那走!”
我亮出郑家的手环伸出阵外试探了一下,配合张家护身灵气,逼退在身边纠缠的野鬼,拉着根子一起往他所指的方向跑去。
我俩一动,身边的游魂野鬼躁动起来,一阵不甘的嘶叫,我和根子运起护身灵气,加上郑家手环的霸道阳气护着,也不管不顾,闷头向前跑,偶尔有一只半只的野鬼强冲上来也被我一道法术打的灰飞烟灭,几道法术打出,倒多多少少让其他的游魂有所顾忌,不敢那么嚣张的往上冲了。
一路上根子只管认真看格局找路,我护在根子身边防止他被打扰。除了风水之术,还可以用修行人特有的感知来感知阴气较重的位置,所以走的也很快,左绕右绕没一会跑到一处矮房侧面,根子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了,从风水格局上说这里是阴气最重的地方,看这些游魂野鬼也在这里聚集的比较集中。”
我这时候也才注意到,这里的阴气尤其重,而且我们一路跑,跟着我们过来的游魂也都聚集到这,久久徘徊不散,“这里有古怪,你看周围,我查看地面。”
我试探着连走带淌,把地面上的枯叶、纸钱踢起来找是否有异样的地方,大爷和五爷也早就赶到了这里,也不说话,由得我们查找。
淌走了一圈,突然,脚底下踢到了一块什么东西的边缘,我喊了声根子,把周围的垃圾稍稍扒拉一下,才看出来是一块铺在地面的厚木板,应该时间不短了,边角因为风吹雨打,颜色发黑,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因为时间长变形,边角微微上翘,被我踢到,否则还真发现不了。
我和根子把覆盖在木板上的杂物连踢带划拉,逐渐清理出整个木板来,木板有差不多两米见方,随着我们一边清理,周围的鬼魂也不知道为什么骚动起来,也不管不顾的往我和根子身上撞,像是在阻止我们动这块木板似得,虽然我们有护身灵气,有手环,游魂撞击上来几乎就被手环的力量反击的魂飞魄散,但是还是会感觉的到鬼魂的阴冷随着每一次撞击像冰凉的针一样直入骨髓。
我和根子连施法带躲闪,不过面对这几乎没有边际的游魂根本不是办法,大爷和五爷也没有一点要出手帮忙的意思,没一会我和根子被游魂近乎舍身娶义的攻击刺激的嘴唇发青,我心里也没来由被刺激的一阵烦恶,陡然一震浑身的灵气,逼退身边的游魂,“去他妈的,这帮玩意疯了是咋的,找死?就他妈让你们死!根子,绕着这块木板布聚阳阵,我护着你。”
说完,鼓劲调动全身的灵气,围绕着木板,打出几道精火,阳气猛的一涨,将游魂逼退了一圈,“布阵!”
根子布阵的同时,周围的游魂又是一阵疯狂,也不管什么阳气、什么精火,不惜魂飞魄散,只管往上扑,眼看火焰被硬生生压得变微弱。
根子忙乎着布阵,我一手不断打出精火补充被压制的缺口,一手祭起精火决,击杀扑上来的游魂。眼看根子的聚阳阵就快完成,只要他的阵法一完成,在配合我的精火,就基本不怕这帮疯鬼再往上冲了,至少我俩能喘口气了。
谁知道,就在根子阵法画到最后几笔的时候,脚下的木板“轰隆”一声向上一顶,我和根子一个不及防摔倒在地,根子设下的阵法也被破坏,我设在周围的精火也被压灭,周围的的鬼魂像被倒出网箱的鱼群,卷着阴风向我们扑来。
从脚下木板一动我们摔倒,到游魂野鬼一股脑扑过来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我和根子一慌乱,根本顾不上什么法术,只能本能的举起带着手环的胳膊抱住脑袋。手环似乎也挡不住这些个野鬼的疯狂,也是,连灵力所燃的精火都不要命的扑灭了,一个手环能挡到哪去?只不过让这些鬼魂略略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二位亲爷爷终于舍得出手了,大爷驭火成圆,五爷使灵力凭空起阵,火圈套着一个灵力形成的阵法朝我们拍过来。
阵法中空,正好把我和根子圈在里面,阵法加火焰一落地,阵法和火焰范围内的鬼魂瞬间灰飞烟灭,周围的鬼魂也靠近不得。
我和根子即便知道大爷和五爷在一边招呼着,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一群疯了似得野鬼扑上来,我们哥俩不交代了,也差不多了,这会终于有强援帮助,压力大减,长松了一口气。
大爷和五爷也飞身进入阵中一人一个,扶起我和根子,一个劲的教训,“前半场还像回事,后半场都傻了?都傻了?就会个精火决?就会个聚阳阵?还撅屁股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布阵?一个劲的拿灵气当劈柴,你能烧多少?你咋不自焚呢?”
五爷被气的一通数落,我和根子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发什么呆啊?根子,在我这阵心布烈焰伏魔阵,这块板子底下有东西,坤子,火门真气入阵加持。”
我和根子刚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按照五爷说的布好又一重阵法,阵中阵,加上我和大爷的火门灵气加持,木板被镇的一动不动,周围的阴气也减弱不少,聚集的游魂野鬼也逐渐四散。
一通折腾下来也折腾到快天亮了,大爷和五爷又仔细看了看我们布的阵法,足以缓解整个村子阴气过重的情况,这才领着我们回盲眼老头家。
老两口也担心的一晚上没睡,看到我们回来本来都挺高兴,问长问短,大爷对老头说了个大概,老头招呼着让老太太给做了早饭,所有人都基本上整晚没睡,吃过早饭,老太太给打扫出两间闲房让我们休息。
本来忙乎一晚上就累够呛,太阳一升起来我的困劲就犯了,吃过饭就想睡觉,谁知道进了屋,老头老太太一走,大爷和五爷就接着数落我和根子,不过这二位爷数落人比三爷损人客气多了,根子面红耳赤,我不当回事。
“开始坤子能迅速做出决断从格局入手,同时找到阴气集中之地,说明坤子的头脑能迅速冷静判断,一路上对根子的掩护也很到位,在那个阴气集中地的搜索也可以合理分工,迅速找到可疑之处,我和你五爷还想继续看你们怎么处理,怎么就毛躁开了?两个人跟傻小子似得就谋着一个法术往死了用。之前在吉祥寺里让你们互相演练,学习配合,也是要你们灵活掌握自己所学的法术,不能用惯了哪个就一直用啊?不适合的术,用在不适合的地方,非但不能起到好的作用,甚至会起反作用,就说刚才,聚阳阵是吸纳周围阳气的阵法,大半夜的阴气正盛,周围又都是游魂野鬼,你打算去哪聚阳?坤子也是,坤子!臭小子,别打瞌睡,火门法术就一个精火决?精火决是集火门灵气与一点,单独对阵之时攻击少数对象的,昨天晚上漫天的野鬼,能挡那么久也算你反应快了,不过你可以坚持多久?也亏着郑家手环帮了你们不少,如果昨晚你用了合适的法术,配合手环的刚烈阳气,你的法术所收效的绝不止那一点。”
大爷训起人来是另一个风格,洋洋洒洒说得我更是眼睛都睁不开了,“我错了,我错了,大爷,让我睡一小会,睡醒我一定好好反思!”说完实在坚持不住,躺下就着了。
大爷和五爷一阵无奈,嘟囔一句,“臭小子,睡吧,睡吧!”临走不忘给我盖上被子。根子也沾我的光逃过一劫,赶紧上炕休息。
一觉睡到连午饭的点都错过了,根子习惯早起,早就起来不知道去哪了,我伸个懒腰,起来趿拉着鞋出门找二位爷和根子。
一出屋就听见二位爷和老头在屋里聊天,我也蹭进屋,根子也在,众人看到我也没理我,我坐在床边也跟着听着。
“昨晚几位出去以后这里的阴风明显小了很多,几位果然是有道行的高人。难得能遇到您几位,我老头子就卖个老脸,请几位多住些日子,平了这村子里的异象,我这些年也积攒了写积蓄,全当酬谢各位的一点薄礼了。”
大爷赶紧说道,“老哥你说哪的话,钱我们绝不会要一分,这件事情既然被我们碰到了也一定会管到底,这点您放心。不过,照昨天晚上的治法治标不治本,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搞明白。”
“您说。”
“村西北有一处偏僻的背阴地,哪里有什么东西?或者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老头明显一愣,喃喃到,“你们果然找到了那里,果然是那里,唉,自作孽,自作孽啊。”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9 10:18:49 +0800 CST  
第八十八章:荒村英魂
我和根子听老头嘟囔都一愣,哪里果然有古怪,还是自作孽?
大爷和五爷却好像知道什么似得,对望一眼说道,“老哥,我们给人治邪多年,不了解情况这个邪没法治啊,昨晚我们就感觉到有些奇怪,按理说,阴兵过道虽然引起的阴气会引来不少游魂野鬼,但是随着阴兵离开会吸引走大部分鬼魂,剩下的少数对人的影响不会这么大。
这里阴兵过道这么久了,居然聚集了这么多阴魂盘踞不散,而且对人的攻击性这么强,我觉得跟昨晚那块木板下的东西有关系,我们也必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对症下药啊。”
老头沉默了一阵,“其实事情也过去很久了,我也是听我的上一辈讲的,你们找到的那块地方以前是一口枯井,出过人命。”
听得这我一缩脖,又是人命,昨天晚上我在那块板子上折腾半宿啊,脚底下还直闹腾,想想我汗毛直立。
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在小鬼子打进来之前,村子里有个闲汉,十几岁上父母就不在了,就靠给村里人帮着干些零碎活过日子。因为这小子也不踏实干活,只有有口吃的,有口酒喝就歇下来到处闲逛,到了没吃没喝的时候再找活干,时不时还偷个鸡、摸个狗的,村子里人嫌他懒也都不怎么看得上他,都叫他癞子,连本名都没人记得了,好在这小子倒也不作什么大恶,村里人也就没人管他。
后来日本鬼子打进村子,这癞子倒也血性,闷悄干死了几个鬼子跑出了村子,谁知道过了两年这个小子又回来了,而且带着日本军帽,挂着王八盒子当起了汉奸。全村人没有不恨的,每天看着他跟在鬼子屁股后面,没有不啐吐沫,不戳他脊梁骨的,却又没人敢惹他。
后来小鬼子被打败,撤出了村子,几个汉奸都跑了,唯独癞子被村民抓了,村民恨极了鬼子和汉奸,又只抓住了这一个,把所有的怨气都安在了他身上,五花大绑就要弄死。本来说是要推进枯井就算了,谁知道当天民情激愤,不知道谁随身拿了刀,一刀砍在癞子身上,血喷了一片,人们见了血都疯了,拿刀的拿刀,操剪子的操剪子,把癞子几乎是给活剐了丢进了枯井里。”
老头说着抽了口烟沉默了下来,虽然是白天,虽然死的是个汉奸,却也太狠了吧?听的我后脊梁直发凉。这得多大怨气?到底是谁可怕?日本鬼子是畜生,这帮杀人的村民也未见得好到哪去。
老头也明显觉得村民做的不妥,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听老辈人说啊,这癞子也够硬的,从被抓到死都一声不吭,而且脸挂着笑,刀砍在身上都没见皱皱眉头。过了些日子,从外面来了一小支部队,为首的长官进了村子听说了癞子的事情,一个硬铮铮的汉子跪在井边生生哭了一天,嗓子都哭哑了。
村民都不明白咋回事,围着看热闹,最后一个村里的后生多事,问了句,‘长官,这是个汉奸,您这是咋了?’
那位长官气的眼睛通红,脑门青筋直蹦,‘汉奸?没这个汉奸你们这一村子人都留不下个活口,我这兄弟冤啊!’临走的时候阴沉着脸,告诉全村人,‘癞子本名叫李长贵,谁也别忘了他的名字,过不多久就会回来带这个兄弟走,到时候告诉你们,你们欠了他什么!’
村里人也都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办得不对,谁也不敢多说,结果那位长官走后再也没有回来,那口井被盖着谁也没人敢再动。
后来,不知道谁给那口井上面立了尊地藏菩萨,也是想落个安慰。地藏菩萨的石像文革时期也被砸碎不知道丢哪去了。
这多少年了,那口井也荒的快看不见了,谁知道这次阴兵借道引得这里又出了怪事,唉… …。”
老头讲前半段听着还是害怕,听到后面,我隐约猜出点什么来,心里一阵愤怒,这位李长贵被抗日部队的长官称之为兄弟,应该是潜伏在鬼子身边的情报员,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卧底,暗中使劲救了一村人的性命,结果被村里的暴民、愚民冤杀,估计那个节骨眼解释也没用,这么看来,这位李长贵是真正的英雄,冤死在这枯井里这么多年。
多年来李长贵魂魄又被地藏王菩萨镇着,这次是要借着阴兵过路聚集的阴气报复全村?当年杀他的那些暴民这会早就死光了,难不是要迁怒村里其他人?这也算是一缕英魂啊,不会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吧?况且,看昨晚的样子,李长贵的魂魄还在枯井里没出来,外面飘散的这些孤魂野鬼为啥聚而不散?村里死的人又是被谁害死的?
听完老头的话,我心里一阵憋屈,就我所知,无论是在抗日时期还是在解放战争时期,有很多地下党情报员在接头人员牺牲的情况下难洗清白。要么冤死,要么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屈辱的活一辈子,这些英雄所受的磨难远超过影视剧中的演绎,但是他们所做的贡献却是不可磨灭,甚至是至关重要的。解放这么多年,有多少地下英雄依旧冤沉海底,这位李长贵应该就是这无数无名英雄中的一位。
昨晚施法又是聚阳阵,又是精火诀的,难免对英雄的魂魄又是一种折磨,我心里升起一阵愧疚,老头说完我就想去撤了阵法,被大爷拦住,“着什么急?这种事情切忌意气用事,现在只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很多事情我们还不了解,如果真的是英魂复仇,难不成你撤去阵法让这股魂魄出来接着杀人?这样就对了?”
我被大爷问的没话说,强词夺理,“道理是没错,不过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被残害冤死,又魂魄无依,这样太不公平了吧?”
五爷想了想,“你别着急,我们自然会想办法把事情处理完善。”
老头也抱拳作揖道,“这件事情现在是全村人心里的一块心病,如果各位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老头子替全村人保证,一定为英雄立祠堂,让全村人世世代代纪念他。”
大爷抱拳回礼到,“这不用老哥嘱咐,我张家自当全力以赴。”说着转头看看我和根子,“记住,于情,能为英雄昭雪自然是好事,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于理,毕竟阴阳相隔,一缕魂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一定要为全村的百姓性命着想,处理这样的事情万万不可感情用事,否则会铸成大错。”
我和根子知道大爷这是在教导我们,都点头答应。
“坤子,你说说,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我深吸口气,冷静一下刚刚激动的情绪,思考了一阵,“首先要确定李长贵魂魄和这群游魂野鬼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关系那最好,我的火门法术驱鬼,根子的风水之术和阵法驱散这个村子聚集不散的阴气就应该可以处理眼下的状况,然后我们再处理李长贵魂魄的事情;
如果这群游魂野鬼真的是李长贵的魂魄引来报复的,那没得说,只能来硬的了,之后我们再给英雄磕头赔罪就是了。”
五爷笑笑,“大体想法没错,不过中间的诸多细节你根本没考虑,你和老大年轻时候一样,一股子冲脾气不管不顾的。根子,你觉得呢?”
根子挠挠脑袋,“如果只是驱散阴气,驱散野鬼,即使调整些风水我觉得还是治标不治本,不找到阴气聚集的原因解决,还是会留下隐患。我觉得趁着这会天亮,咱先去枯井哪看看,查找原因之后再说接下来咋办,现在说还是在猜测而已。”
根子虽然不爱多说话,不过的确比我的性格要沉稳许多,大爷起身招呼我们,“走,就按根子说的,这次我和老五带着你们一步步处理这件事情,你们要多留心学。”
我和根子跟着大爷和五爷又来到那处木板盖着的枯井,想想昨天晚上我和根子在这的经历,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五爷在周围转了几圈,挥手撤去了昨晚根子布在木板上的聚阳阵,保留着五爷锁布的阵法,虽然是白天,也明显感觉到阴气略有提升,不过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压抑后的爆发而且丝毫感觉不到怨气。
五爷指着他布的那个阵法问我和根子,“认得这个阵法吗?”
我对阵法的认识远不及根子,我除了认识聚阳阵其他的阵法基本不认识,根子仔细端详一阵说到,“这是困云阵,是分离阴阳之气的阵法。”根子若有所思,突然一拍脑门,“我明白了,明白了,用困云阵分离开外界阴气和这枯井里的气息,好通过分析这枯井内的气息来分辨两者之间的关系。爷爷,您昨天晚上就已经把手段做在里前面?”
五爷点头微笑,我听着一脑袋蒙圈,“等等,等等,困什么阵?昨天晚上做什么提前手段了?”
大爷一脸无奈,“阵法、风水上你就跟个白痴似得,天赋远不及根子,得了,回头再给你慢慢补,这个事情主要告诉你,在了解事情原委之前,给自己多留余地,这些都是你需要积累的经验。”
五爷继续耐心给我和根子解释,“昨晚我感觉这一片的阴气虽然集中,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一股阴气和其他阴气不同,并无戾气,我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所以就只是做了个困云阵,护着你两个,今天看来,这枯井中并不是这个村子中危害的源头。根子撤去了聚阳阵,不用再压制,我的困云阵保留,我们晚上再来。”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09 10:19:08 +0800 CST  
第八十九章:枯井突变
回到老头家,我和根子闷头补觉,大爷和五爷分头不知道做什么准备去了。
一觉又睡到晚饭,睡得我头疼,吃过晚饭,又和老头闲聊着耗时间,等到半夜,屋外面又开始阴风大作,孤魂野鬼跟商量好似得,又聚到村子里折腾。
大爷和五爷一人抄起一个小包袱,带着我和根子出门,这次没有让我们开路,五爷驭灵气做法起阵,灵气形成半透明的细线,在五爷剑指指挥之下布成困云阵把我们围在中间,这回走在路上,游魂野鬼连靠近都靠近不来。
我直埋怨五爷,“五爷,有这手艺您不早说,昨天让我和根子遭那么大罪。”
亏得五爷好脾气,白了我一眼,“是你教我还是我教你啊?这算得是什么高深的法术么?就算我不使阵法,你火门的灵气就使不出这种法术?我还说你脑子听活泛,怎么也是死木头一块?根子,你记住没?”
“哦,记住了。”
“让你们记住的不是这个阵法,不是这个使法,是要你们记住术是死的,用法是活的,攒一肚子灵气,一肚子法术,不知道活学活用。”
我倒是没在意五爷教训我们,五爷的这个“活”字倒是点醒了我,是啊,过年回家那位高人指点的,华莲寺两位大师让我悟的,不都是灵活么?谁也没教我什么法术,但是我从华莲寺回来和释源对阵,能灵活反手一攻,怎么到这脑子里翻过来调过去又只剩一个精火决,还是太死性。
五爷能把土门真气化作阵法绕在身上,我就不能把火门真气裹在身上?连布阵都不用,多大效果不敢说,这一路上的游魂野鬼还真不成问题,想到这手不自觉的照自己脑门给了一下。
大爷乐呵呵看着我的反应,知道五爷的话起到作用了,我也有所悟,“老五,停一下,来,坤子,想明白了咱就试试。”五爷站住脚步,三个人围着等我。
多次机遇下来,我身上积累的灵气应该不差,只是还真没好好调动使用过,这里倒也算是难得的练习机会,从哪开始呢?现在周围都是鬼魂、阴气,我要做的至少是先保护自己,那就必然是火门的护身气,不过我每次都自然而然的把护身气当做贴身的气劲使用,可以试着扩大一下范围。
想到这,我真气火门护身灵气,增加灵气的输出,一点一点扩大保护的范围。自身灵气是不缺,只是这个尺度比较难把握,大小、快慢,都要一点点摸索,快了护身灵气会被吹散,满了又会影响之前的习惯,同样让护身气消失,不过试过几次就可以让护身气范围扩大一点,不是贴着身体了。
有了这样的效果我已经很知足了,护身气离开身体,也就意味着我可以适当的加大护身气之上附着的精火之气,我走出五爷的困云阵,孤魂野鬼以为出来一个走散的,“呼”的一声,一拥而上袭来,却不曾想接触到我的护身气就是一阵灼伤,我现在做不到像五爷一样保护别人,保护自己是没问题了。
一路上我自己在一边溜达嘚瑟,看着根子暗自较劲,一直尝试着自己也驭灵气凭空起阵,总是灵气不续,多一点,少一点,急一点,慢一点就会被打断,他那种持续灵气输出起阵的方式要比我这种简单粗暴的只要鼓起灵气护身要细腻的多,是个细致活,一时半会哪练的成,根子自小跟着五爷学习,根基要比我和石头这种速成班学员扎实的多,灵气也浑厚纯净的多,假以时日,根子一旦掌握了窍门,我和石头真是追也追不上了。
大爷和五爷旨在让我和根子明白道理,也没非指着今天晚上我们一下子就能进步到哪去,看我可以毫无压力自保,就已经比昨天晚上进步一大块了。
来到那口枯井这,五爷的困云阵隔离着一群聚集在一起的鬼魂,像是被什么吸引,一个劲的要往枯井这拥,可是枯井里却不见有什么阴气散出来,这种情况搞得连大爷和五爷都纳闷。这不过是普通的一口枯井而已,李长贵的魂魄也踏实安稳的很,是什么吸引来了这么多游魂野鬼?
五爷让把盖住井口的木板掀开,我和根子出力,掀开满是树叶纸屑垃圾的木板,枯井长期盖住,里面的潮气混合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散发出来,却也不见李长贵的魂魄有异动,但是困云阵外的野鬼却跟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样,疯狂躁动起来。
枯井的味道散了一会,五爷趴在井口看了一会,“你们招呼着周围,我下去看看,如果没什么,能把英雄的遗骨收回来也好,总在这枯井里放着也不是个事,会影响这个村子的风水。”
说着,拿出昨天准备的绳索,麻袋和手套,绳索一头固定在一颗腰粗的大树上,一头拴在五爷腰上,开始根子争着要下去,被五爷拒绝了,“这不是简单的收尸骨,这井下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你应付不来的。”
五爷拴好绳子,嘴里咬着个小手电,顺着井沿一步步向下,井还挺深,约摸分分钟的功夫,绳子一松劲,五爷下到了井底,大爷在井口问到,“老五,怎么样?”
“没啥,摸着骨头了,收完骨头就告你们……咦?…….唔……”
话还没说完,就听着五爷言语异常,大爷急的只喊,“老五?老五?怎么回事?”
抬头安排我和根子去拉绳子,没等我们跑离井口,一股漆黑的阴气猛的从井中直冲出来,串出五、六米高,狠狠砸在了困云阵顶。
阴气冲出的气流卷的大爷和我们一个跟头,大爷转身起来一边大喊,“老五!”一边迅速倒手往上拽五爷,我和根子看到也赶紧跑到大爷身后一起使劲往上拽五爷。
眼看着这股阴气来者不善,五爷在井下生死未卜,大爷眼睛都瞪红了,根子更是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玩命拽绳子,手都勒出了血,我也吓得后脊梁发凉,拽过一股绳子绕在自己腰上,后仰着拼命往上拽,这会也顾不得拽的急不急,五爷伤着不伤着了。
我们仨一阵紧倒手,五爷很快被拽了上来,五爷祭着浑身灵气,而且灵气之外还有隐隐还有一层暗色的光护着,脚蹬井壁一个翻身从井沿上翻下来,挥手一个阵法压向井口,大爷见到五爷翻出枯井默契的打出一个一道火网,盖住井口,生生阻断了黑气。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一瞬间,但是困云阵内的阴气,明显增多,甚至比阵外的阴气还浓重,还充满戾气,阵外的游魂野鬼快糊到困云阵上了,本来半透明,几乎无形物质的游魂,此刻已经堆积到阻挡了视线,看不到阵外的地步。
五爷和大爷丝毫没有停手,五爷咬破中指,在井沿上画出一圈咒符,开始五爷布下的阵法,加上大爷精火所聚的囚龙网,再加上五爷精血所写的符咒,瞬间阳气大盛,不停化解着井中的阴气。
五爷又招呼我和根子,叫我们和大爷五爷四个人站在井沿的正东、正南、正西、正北四个方向,同时祭起火门化解阴气、怨气的法术——烈阳火,一起加速枯井中阴气的化解。
井中的这股阴怨之气一接触到烈阳火或者囚龙网,就像被撕裂的黑色棉絮,井中虽然依旧有黑气涌出,单速度远远不及我们的化解,眼看着这一股黑气由浓转淡。
本来寻常阴阳之气化解对环境不会有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这股阴气太重,阳气又太烈,再加上在这困云阵中气息流动缓慢,阴气被化解殆尽的时候,阴阳中和之后的气体无法散尽,井口又有精火炙烤,困云阵内外温差拉大,居然在困云阵内形成了降雨一样的水气。只不过这“降雨”不是透明无色的,而是微微发灰的晦暗之色,如果这时候有人站在稍远的地方就会看到周围浓重的黑雾围绕着一个圆形,下着雨的区域,两老两少,围着一口冒着火焰的井口的奇景。
终于井中黑气不再冒出,我和根子刚准备松口气,谁知道物业突然跪在地上向着井口,脑门触地,“砰砰砰”向着井口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把我们仨看得一愣。
五爷跪地不起,满脸泥水,眼含热泪,“英雄,张顺宝叩谢!”
这是哪一出啊?我和根子楞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大爷走过去扶起五爷问到,“老五,怎么回事?”
五爷站起身左右看看,“这里阴气根源基本消除,先驱散村子里的游魂野鬼,还村子个清净,回头我再给你们说井里的事。”
“好!坤子,根子,灵气护身,祭起烈阳火,一会老五撤去困云阵,烈阳驱阴邪!”
自从井中的黑气被化解,阵外的游魂就好像没有了目标的飞蛾,四下乱飘,而且戾气大减,五爷挥手撤去困云阵,四股烈阳火陡然祭起,一众阴魂早就四散而逃。毕竟这些游魂是被井中的阴气所吸引迷乱,不至于灰飞烟灭的罪过,我们四个方圆几百米一阵驱赶,再加上马上就快天亮,阳气渐升,村子里基本就不剩什么游魂了。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0 12:24:58 +0800 CST  
第九十章:英灵不灭
转回枯井边,那口枯井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阴气了,五爷还是坚持自己亲自下去拾捡了李长贵的遗骨,装在麻袋里,恭恭敬敬的捧在手里,问我们,“咱进村之时,看了村子布局,并未觉察到异常是不是?”
我和根子都点点头,根子是长期以来的习惯,我是每次都会跟着注意,村子的格局的确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格局不错。
“那你们有没注意到这村子虽然格局不差,但是却一团衰败之气?”
从进村子我们就一直认为是游魂野鬼所害,倒没注意这风水的细节,我和根子都摇摇头。
“也怪我大意,只把注意力放在了魂魄之上,忽略了其他的细节,这村子建立之初想必是有高人指点过,依山而建,山势绵延,村中布局玄妙,格局不说多了不起却也算是平安富贵之局,只是我们忽略了一点,风水之局没有一尘不变的,多少年来,水土流失,导致这山势发生变化,而且这地下的暗格局也有所变化。再加上村子后来盖房修建,不再那么讲究,大富贵就可能变成大衰败。寻常风水先生看不明白,我居然也没注意到,实在惭愧。”
说着,五爷满脸羞愧悔恨之色,眼泪又止不住了,我一直都纳着闷,虽然照五爷的说法没注意暗风水的变化,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五爷低头在手腕上拭拭眼泪,“昨晚我下到井底,本来已经摸到了英雄的遗骨,正准备打着手电细看,谁知道发现地底一条裂缝阴气逼人,我才反应过来,这地下格局由于地下水脉的冲刷,人们对资源的开采,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所以这口井才变得干涸,而且地下格局的变化导致这里变成了阴煞之局,这枯井正式阴气所聚之处,阴气无处可散,变成了阴煞之气。
不过我也奇怪,这村子虽然日渐衰败,但是始终没有出现什么大灾大难,阴气聚集成煞,对这一村人的影响应该远不止如此,正准备细看,突然那股阴煞之气透过裂缝冲了出来,我当时被冲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布阵,连护身灵气都来不及运起来。
我一个老头子,如果被这股阴煞之气一冲,连井都出不去就得交代了,没想到,我身边的英雄遗骨散出一股气息将我包裹,顶住阴煞之气一滞,有这一时三刻的功夫我这才运起护身气,再加上你们在上面拽,我才逃出这枯井。”
大爷一脸诧异,“难不成这李长贵虽然身死,英灵不灭还在镇着阴煞之气护佑全村?被你动了遗骨,放出阴煞气,还不惜魂飞魄散护你周全?”
五爷点点头,“本来李长贵的英灵不灭,足以镇守阴煞,但是毕竟年头久了,英灵耗损不少,阴兵过道,又阴气大盛,周围被吸引来的游魂野鬼被这里的阴煞之气吸引,徘徊不去,才危害乡里。要治这枯井中的阴煞气就不得不损害到英灵之气,再加上保护我硬压了阴煞那一下,英灵难免散尽,是我们草率了。
这李长贵生时人杰,死亦鬼雄,虽然被村里人冤害致死,却依旧不忘初心,护佑全村,这份心胸,这份正气,我彻底服了,彻底服了。真英雄,真汉子!”
说着,五爷小心翼翼将装着遗骨的麻袋轻轻放在地上,跪着用双手一捧一捧抱土掩埋,我们知道,这遗骨不能带进老头家,毕竟那是阳宅,会对老头一家不好,这会又快天亮,遗骨见不得三光,所以暂时掩埋,回头再来处理,赶紧跑上去也帮着掩埋。
我这时候已经彻底被这位英雄震撼了,这种震撼和山崩海啸所带来的那种震撼不同,这是一种触及灵魂的,平静的震撼,我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少没有接触过上过战场的军人,更没有机会接触电视中演绎的默默牺牲的幕后英雄,及时听说也只当是个故事,感受不到那份艰辛和心碎。
但是,就在几个小时前,五爷的经历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我眼前,一个活着被人误解,被自己付出生命保护的村民冤杀的灵魂,依旧愿意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宁可落得最悲惨的下场也要拼尽全力护佑全村,这是何等的境界?何等的伟大?
此刻没有堵抢眼、炸碉堡的壮举,没有为党为家的口号,只有默默无闻的付出,只有不计回报的给予,这才是英雄,这份沉静远比豪言壮语来的更有力,像一记惊雷,惊醒在场人的内心,像一涓清流洗涤每个人的灵魂。
我和根子都默默无语捧起地上的泥土掩盖着英雄的遗骨,这里是他的家乡,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或许这捧乡土才是他最想要的归宿,或许家乡的平安才是他在井中牵绊了多年的眷顾。
大爷安慰我们,“英雄在天有灵,想必知道当年村民受阴气影响,性情暴戾,才铸成大错,英雄早就原谅了那些村民,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也一定让英雄感到欣慰的,我们张家以法术济世,帮的都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不也是继承英雄的遗志么?老五,你不必内疚,英灵不灭,我们一定要让这英雄的事迹传遍天下,让这一村人记住他们这里的真英雄。”
掩埋了遗骨,天色已经放亮,难得的大晴天,我们四人很默契的向遗骨虔诚的拜了三拜,这才返回老头家。
老头老太太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了,老头敏感的感觉到了村里今早气息的变化,知道我们事成了,只是着急担心我们的安危,老太太看到我们回来,虽然一个个满身泥水,灰头土脸,但是都平安无事也高兴的很,招呼我们进了屋,就赶紧去烧水让我们洗漱,拿出家里的衣服给我们换上,忙着又是做早饭,又是洗衣服。
我们围坐在炕头,老头笑着抱拳道,“诸位辛苦,看样子各位已经破解了这村里的邪事了吧?”
我们四个丝毫没有欣喜之色,反而低头不语,老头听不到我们回应,又问到,“诸位遇到什么不顺利了?伤到哪里了?”
五爷将李长贵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老头和老太太,老太太哭的稀里哗啦,老头也是老泪纵横,朝天抱拳,“我这一村人罪孽深重,愧对英雄啊!”
说着就要下炕,穿衣服去拜祭英雄遗骨,被大爷和五爷拦住,“现在咱不急着去,赶紧吃饭休息,要好好想想,怎么长远妥善安置,还要村里人都回来。”说了半天才劝住老头。
我们吃了口饭,连觉都没睡,陪着老头老太太到了山下的村子里,找到寄宿在亲戚家的王家村村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村长,村长听完也豪气干云,胸脯拍的山响,“老郎中,您甭管了,这件事情交给我了,咱村子人跑也没跑多远,都在周围村子亲戚家,我挨个去告诉他们咱村子的邪被几位大师治了,还出了个大英雄,让大家回来厚葬英雄,这是咱亏欠英雄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住在老头家,现实村长一家搬了回来,接着没几天村里人陆陆续续也都搬了回来,村长带着几个年长的来到老头家一起商量着怎么操持英雄葬礼的事情,这几天整个村子甚至远近的村子都听说了英雄李长贵的事情。英雄的精神震撼了每一个人,经常有其他村子的人来王家村枯井前祭拜,甚至有老太太,拿着香烛纸马来当神仙供奉。
五爷仔细勘测了村子里明暗两处的风水,画了张图给村长,详细告诉村长应该如何调整村中风水,也为李长贵的陵墓选了一处位置,枯井也布阵施法封住裂缝掩埋,一切处理停当,正当大家凑钱准备修建英雄陵墓的时候,城里来了几位记者,说是听说了李长贵的事迹,要报道,而且县里拨款修缮李长贵陵墓,一切的种种虽然更多是表面做的一些小事情了,但也算是给英雄昭雪了,村子也恢复了生机。
大爷和五爷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要告辞启程,毕竟我们的事情不敢耽搁,但是被村长、盲眼老头和一帮村民,左劝右留的,说成啥也要让再待几天,大爷和五爷为难的直挠头,再待几天也等不到英雄陵墓落成,等日后一定在来祭拜。
村长死活不让走,说不是陵墓的事情,就这一半天,就能好,就为让我们见证一个什么事情。
无奈之下,我们又在村子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大爷和五爷联系了其他几位爷,还好,大家也都在路上,各自处理自己遇到的事情,上方山那边还没有出现什么异动。
三天后,我们也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一早起来收拾好行李,一出门,村长和村民们早早就在门口等上了,前呼后拥把我们送到村口,村口那块王家村变成土冢村的匾早就被处理了,一块新匾额顶着红花,蒙着红布架在村口牌楼上边,我们这才明白,感情是村长想让我们一起参加揭匾仪式,才拖着我们不让走。
村长邀请大爷和五爷一起揭起红布,匾额上刻写的不再是王家村,赫然写着“长贵村”,李长贵在这个村子里算是外姓,但是为了纪念英雄,村子以英雄名字命名,这村子也算是被大爷和五爷救的,所以强留了我们几天,这倒也说明,这一村的百姓心性不坏,可以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0 12:25:32 +0800 CST  
第九十一章:离奇命案
告别了王家村,也就是现在的长贵村村民,我心里颇多感慨,都说天地有正气,杂然复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但真正到了时穷才能节乃现,想要一一垂丹青却又有许多无奈,经历了李长贵的事情,被英雄的精神洗涤,我心里对入门前,几位爷给我讲的张家法术流传只为造福百姓更多了一层认识,也明白为什么诸多正道修行之人,明知魔舍利的力量超出我们想象,但依旧要挺身而出。
一路上,我一直没怎么说话,一直在琢磨着李长贵给我带来的一些感悟,这种感悟或许对法术提升并不会有什么帮助,但是对我人生观、价值观的树立却是一堂可贵的课程。
从长贵村出发,逐渐进入城市,车上、路上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也越来越多,每个人谈论的,追逐的往往都是眼前利,自我利,也让我越来越看清英雄精神的可贵。
大爷和五爷也一直督促着我们,要我们好好对这次事情自我总结,本来说是要我们独立处理,但是还是以五爷为主才平了长贵村的事,过程中的法术运用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对事件的分析和面临突变时的反应,因为一时的疏忽险些把五爷搭进去,有英灵护佑的事情可不是次次都能遇到,自我思维的缜密急需提升,这对性格大大咧咧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这天,我们行至一个城市,在这里暂做停留修整,一到了繁华的城市中,我和大爷还不觉得有什么,五爷很根子就明显浑身不自在,走到哪也嫌乱、嫌吵。
来这个城市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们沿途基本都追寻着阴兵过道发生的路线,也一路找阴气较重的地方去,因为毕竟在人世间,阴气重会产生很多不利影响,我们的目的也是要沿途处理各种阴邪之事,阴气也多集中在人流量较少的偏僻村庄。
但是,经过这座城市的时候却是个例外,这里不在阴兵过道的路线上,而且十分繁华,却无端端的阴气大盛,引起大爷和五爷的注意,所以拐了个弯,直接来这座城市落脚。
一到这里就隐隐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城市里虽然到处充斥着喧嚣的音乐,人们的笑闹,但是却给人不是繁荣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烦躁,连我和根子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们知道,阴气的程度不同,对人的影响也不同,会让人暴戾、会让人烦躁、会让人消极、会让人低落。城市虽然人多,但是并不代表就不会有阴气,不代表不会受阴气影响,反而因为人多,负面的情绪传播更快,阴气的影响会更严重。这里就是被不正常的阴气所影响,整个城市都是一股让人心烦意乱的氛围,这一点倒远不如乡村来的让人觉得清净。
天气越来越热,车上又闷,下了车人又多,大爷和五爷虽然不喜欢这种环境,但是还是依旧能冷静的观察,我们左拐右拐找到一处还算清净的酒店住下,大爷和五爷一个房间,我和根子一个房间,我进了放进就跑去卫生间洗澡,去去身上的汗,也让自己舒服舒服。
热水洒在身上,瞬间冲去了一路的疲惫,浑身放松。根子把东西收拾好,坐着无聊,打开了电视,根子调到本地的地方台,正播新闻,哗哗的流水声吵得我基本听不到电视的声音,突然耳朵里钻进来断断续续的几个词,“意外死亡”、“无法解释”、“正在调查中”,一听这几个词,我瞬间敏感起来,“根子,电视声开大点。”
“声音不小了,声音太大了,吵着人。”
“没事,再大点,什么新闻啊?死呀活呀的?”
“说是一个医院,连续多名病人意外猝死,不该死的病也死了,家属怀疑有误诊有医疗事故,正在医院门口闹呢。哎…医院好像离咱这不远!”
“…..我就知道,二位爷选个住处也离着邪乎事不远!”
大爷的声音突然响起,“废话,都躲着邪乎事大老远,咱是出来干嘛的?”
吓得我一缩脖,大爷他们啥时候进来了,赶紧冲洗完,穿上衣服出来,大爷正斜眼瞪着我。
我跟大爷耍死皮,“大爷和五爷就是冷静、专业,我们光顾着找地方休息,您二位还能这么敏锐的找到阴邪的源头,根子,学着点!”
二位爷压根没理我的茬,根子躺枪,一脸委屈和嫌弃白了我一眼。
大爷把电视声音调低了些,“我和老五选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离着那个医院近,这里的阴气不大正常,虽说不至于像王家村那样折腾,但也影响的人们心性有变,这附近尤其严重,刚刚我也看得这条新闻,我觉得可以算是一个线索。坤子,你到是有修行人的敏锐洞察力,不过少和根子耍贫嘴,仔细想想,要如何入手?”
大爷突然一问,问的我懵头转向,“大爷,刚刚光着腚洗澡,连新闻都没听清楚,怎么思考?您好歹容我个思考的时间啊。”
大爷被气乐了,“嗯,先休息休息,一会吃完饭回来,给我光着腚琢磨!”
“您这修行的路数还真别致!大爷,您以前不这样啊,怎么越来越像三爷了?”
“收你这么个孙子,想变好,难!”
“… …怎听着这么别扭?”
和大爷、五爷边贫嘴,边收拾收拾一起下了楼,这里离着医院近,附近的饭店小吃不计其数,我们还是以干净、清净为原则,找了家饭店,大爷点了几个菜,正等着上菜的功夫,小饭店的门口闯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三十来岁的样子,披麻戴孝,满身的土。
一进门男的就咋咋呼呼的要多少多少份炒面,打包,丝毫不见有悲伤的样子,两个人的打扮吸引的饭店里的人们都扭头看着他们,正在柜台结账的几位看到这两个人披麻戴孝的也紧着躲。
这一男一女倒是不在意,大讪大叫,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形似得,“这家真不咋地,咱折腾半天了,连饭也不管,以后这种买卖少接。”
买卖?原来这两个人是医闹,专门受雇到各个医院闹事讨要赔偿的,靠别人家的不幸发财,立刻就有人露出鄙夷之色。
“最近这家医院连着死了好几个,这种钱最不好要,光死一家,医院为了息事宁人也就悄悄给了,这么多家给谁?这买卖接的瞎!”
女的显得有些心有余悸,“这些日子这家医院死人死的都邪乎,每天在医院待着,天晚点我都瘆得慌。”
“怕个球,人死了就死了,赔钱还不是活人给,给活人?回头收了这家的钱,咱换家医院。”连说带笑的结了账领着塑料袋出门走了。
两个人一走,屋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也有人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想起了些什么,聊天的话题也就转到了医院死人的事情上,我们也正好听听,了解了解情况,否则大爷让我想怎么下手处理,我都没头绪。
“刚才这俩什么人?”
“医闹呗,缺德缺大了,天天死了人就算他们家的,也不嫌忌讳。”
“嗨,这路人还哪有那么多讲究,钱就是亲爹妈,有钱进账就是添人进口。”
“刚才说医院死人死的邪乎,咋回事?”
“你不知道?都上新闻了,有些日子了,连着死人。”
“医院死人有啥新鲜的?”
“死的可不是重症病房的,都是小病小灾,来输个液,住个院就死这了。听说死的还都特诡异,要么是乐呵呵,要么是一脸害怕,不知道看见什么了。查还查不出原因,这不连公安局都来人调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这医院也是咱这多少年的大医院了,咋还能出这事?”
“医院本来就是个邪性地方,三伏天来都凉飕飕的,死那么些人,你知道哪个有冤枉,哪个不甘心?”
听者,缩了缩脖子,“让你说的我这会都觉着凉,咱赶紧吃完赶紧走。”
人们就是这样,见风起浪,对不了解的事情除了恐惧,还有就是一份好奇和杜撰的本能,往往在知道一件不了解的事情之后,总会在传达的时候加上自己的理解,一传十,十传百就会演变出各种版本的传说。
听着小店里人们的纷纷议论,抛去那些个人见解,基本上事情的来龙去脉算是了解各七七八八了,我们赶紧吃完饭回酒店商量下一步的事情。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1 11:14:37 +0800 CST  
第九十二章:夜探医院
出了饭店的门,在回酒店的路上我们才注意到,远远看着医院的方向好像人们都拥挤在那,估计还真是像那个医闹说的,好几家死者家属,加上医闹和起哄看热闹的人,乱糟糟一堆,乌烟瘴气。
五爷看着直皱眉头,“唉,现在人都怎么了?为了钱,为了利真的什么都可以干?真是人不如鬼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大爷开解到,“这是社会现象,我们根本无力左右,不过我相信因果报应,披麻戴孝本是子女损阳送阴德孝行体现,这些医闹不顾忌讲究宁可自损阳元换钱,那是他们的事情,而且有损阴德,自然有他们的报应。老五你何必因为这个闹心,人是人的原因,人也是人的结果。”
我也对这些挣缺德钱的货们极度的反感,我曾经认识一个老大夫,全家几辈都是大夫,又一次聊天中我问他是否愿意让自己的孙女行医,这位大夫毫不犹豫的说绝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再行医。
我当时很诧异,祖辈行医,积累下来的经验,独门的秘方那是多难得的财富啊,就这么失传了么?
老大夫一脸无奈,“以前行医是行善积德,医者父母心,患者也都记着大夫的好,现在… …唉… …人心都变了,隐患关系太紧张,还有人就盯着要抓医生的一差二错,甚至即使没有错也要无理取闹,轻则断送一名医生的职业生涯,重则置医生于死地,只为那一点赔偿。
我就亲眼看到我曾经的一位同事,遇到一位患者家属,家里的病人已经无人敢接诊,这个患者家属在医院大门口抱着我同事的腿,砰砰磕头,求我这同事救命,当时我的同事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不顾大家的反对,自担责任,接了这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手术。
手术过程一切顺利,连刀口都缝合了,患者出现反应,没抢救过来,我可以发誓,我的这个同事绝对尽了全力,结果,那个曾经跪地痛哭流涕的患者家属,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翻脸不认人,花钱雇了一大批医闹,大闹医院。
最讽刺的是,就在那个他曾经跪地磕头恳求这位医生救命的地方,依旧是他,拽着医生不放,满嘴胡说八道,撒泼打滚,要赔偿。
医院无奈,协商赔偿了一些钱,开除了我的这位同事,被开除后,患上了抑郁症,一年之后跳楼自杀了,的这个同事是个负责的好大夫,是个善良的好人啊!现在医生成了高危职业!你说说,这大夫还怎么当?”
这位老大夫说完一阵苦笑,我听完心头一阵悲凉,这是逼着好医生放弃同情心、父母心用理智、用强烈的警觉来自保,有声音说大夫为了等患者家属签免责书,不着手治疗、说大夫拒绝接诊等等,可曾反思过,是什么伤害了医生们那份无私?
我甩甩头,不想再去思考那些让我不爽又无力改变的的事情,还是听听大爷和五爷的想法,看着怎么破这离奇死亡的事件吧。
回到酒店,大爷还是先让我和根子说说自己的想法,总结上一次王家村的经验,我觉得首先,这里不在阴兵过道范围,受其影响的可能不大,当然,也不能排除阴兵过道对人间整体阴阳平衡的影响。
第二,医院生死之事颇多,听刚刚饭店里的议论,这医院又是几十年的大医院,魂魄必然会比较集中,但是这次事情是有怨气较重的阴灵作祟?还需要我们再去详细调查,如果真的是一个半个阴灵作祟,我倒觉得好处理了。
第三,这次一定要注意表象之下的事情,不可以意气用事。
我把我的想法跟大爷和五爷说过之后,二位爷也很认同,根子的想法也和我比较类似,但是根子比我多想了一点,就是医院里如果出现阴灵,是比较难处理的,因为医院的许多患者,尤其是处于弥留之际的患者,自身的阴阳就已经紊乱,我们无论是施法或者布阵都势必会影响医院这个大环境的阴阳之气,对患者本身就会有不小的影响,所以我们也要注意这一点。
根子的观点就是人家常年跟着五爷治邪,所积累的经验,我根本想不到,给我,直接就开干了,闹不好一场邪治下来,鬼没灭几只,人再被我影响的挂几个,阎王爷非找我算账不可。
基本上策略定下来,也要晚上再去调查,我和根子也回屋休息,等着晚上动手。
在这繁华的城市里,要等到街面上没人可费了劲了,前半夜基本甭想,而且医院这种地方看病的、陪侍的来来,人一直不少,我们硬等到后半夜,凌晨两、三点了才出门奔医院。
半夜去医院我还真是第一次,不知道是晚上变天了还是我的心理作用,后半夜的医院还真是阴森森的,而且我和根子一直没勇气打开阴阳眼,想必这多年老医院里应该存着不少魂魄。
大爷和五爷带着我们径直奔医院后院,停在一片空地前,空地边上几间平房,外面是打热水的水龙头,看样子是锅炉房,我感觉那里的阴气较重,想必之前应该就是太平间之类的地方,后来医院不再设立太平间,即便拆除了也无端端让人感觉一股阴冷之气,在这里建立锅炉房,一年四季烧热水,也是想借阳间火克制阴间气,倒也用心良苦。
这会凌晨了,进入了人们的深度睡眠期,没人来打水,这里也没人看着,保安也都不巡逻,找地方眯觉去了,倒是方便我们行事,左右看看没人,我们四个一起开了阴阳眼。
一开阴阳眼吓我一跳,眼把前就立着个脸靑虚虚的老头,直钩看着我,眼前冷不丁冒出个大活人都能吓人一跳,甭说这么个青脸老鬼,“我操……”我浑身一哆嗦,手按着胸口叮当乱蹦的小心脏后退几步,“大爷,贵姓啊?天不早了,赶紧歇着去呗?我踩你脚了是咋地?直钩盯着我?”
这一后退才注意到,周围飘游着不少魂魄,这里的魂魄和王家村的不同,王家村多是阴魂野鬼,无形物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个充满阴气的黑影,这里的好歹都能看得出个人样,有些游荡时间久了甚至有了些神识。
人死后,魂魄离体,绝大多数都被领走去了阴间冥界,有一部分执念不消,心存不甘的要么是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亡,要么是有遗愿为了,不舍得离开,游离在生死之间,形成所谓的孤魂野鬼。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一部分游魂会受阳气或者磁场的影响渐渐消散,也会有一些机缘巧合,具备了一些意识。
像五爷村边,第一次遇到卫城的坟圈子里的那些野鬼就有不少是心愿未了,不过那里没有那么多影响,能具备意识的也寥寥无几,就知道在坟圈子里转悠。直钩盯着我看的这个老鬼估计就有些意识,眼看着我退后还跟上来往前飘了一步。
二位爷和根子自打开了阴阳眼也没我那么大反应,那么多片汤话。但是对这个直勾勾盯着我不放的老鬼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老鬼也不理不管二位爷和根子,我退一步,老鬼往前飘一步,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老鬼沟通,只知道别再让老鬼靠那么近贴我脸上看我,我实在心里接受不了,“哎…哎…哎…,鬼大爷……,你别过来,就站那聊行不?大爷,五爷,根子,先闹住他行不?”
老鬼倒也没有丝毫怨气,没啥攻击性,大爷、五爷外加根子没个伸手的,乐呵看热闹,这还有点团队精神没有?
我一路退到热水龙头跟前,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水龙头,开水流出几滴,烫的我又一串高,直抖手,老鬼似乎对热水冒出的一股子水蒸气有所顾忌,停住不前了,歪了歪脑袋继续盯着我。
行!你有个怕的就行,毕竟人间烟火还是能治住你的,我把着个热水龙头,有恃无恐了,“二位爷,别的鬼都满世界飘,这老鬼咋回事?咋就死活跟着我?你们是管我不管啊?”
五爷和根子一脸无奈,大爷气的直揉太阳穴,“你就欠老三收拾你,在王家村,你护身灵气能逼退那么多游魂野鬼的,来了这抓这个开水管子不放?不过,这个老者看来并无恶意,不要用护身灵气把人家驱散,微微散出一些火门灵气,提醒老者和你保持距离就行!”
我一拍脑门,我还真是被老头给吓懵住了,“对哈,我好歹是修行人,还让你个老鬼欺负了?”不给过倒也的确感觉到老鬼没什么威胁,说不定还得指望人家问离奇死亡的事情呢,微微散出火门灵气,让老头感觉到了阳气上涨,不再靠近。
老头穿着一身病号服,白不白,灰不灰,半透明的说飘不飘的站我对面,也不变表情,眼神都没变,把我盯毛了,这玩意怎么沟通啊这个?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1 11:14:52 +0800 CST  
第九十三章:魂魄通灵
大爷和五爷也不吭气,可气又可乐的表情无奈的也盯着我,一时间,四人一鬼就这么僵持住了,现场这个尴尬。
根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坤子哥,探灵诀啊!这个魂魄有神识,可以沟通。”
“哦?对对对。”
人死后变成魂魄,与阳间阴阳两隔,略有修为的魂魄的确可以通过对话沟通,但是想和一般魂魄沟通的话,修行人或者神婆神汉基本靠类似探灵诀一类的法术。
平时我跟在几位爷屁股后面,基本用不到我使探灵诀,这次真是忘了,手忙脚乱使出探灵诀,一道黄色微光打向老鬼,老鬼倒也不躲不闪,黄色微光打在老鬼身上,老鬼的魂魄微微一闪,我们几个瞬间就听到了一阵念叨,“鹏鹏,鹏鹏,爷爷想你啊!”
看样子,老者是记挂孙子,始终不愿离去,估计临死也没见到孙子最后一眼,心愿未了,老者声音充满期盼,弄得我心里还真酸溜溜的。
难不成我长得像他家那个什么鹏鹏?老者一直念叨那句话,根本不理不顾我和他打招呼,二位亲爷爷和根子也在一边看着,压根没打算帮忙。
突然,我心里一动,想必是这个老人执着于一个执念,虽然有了一丝神识,但是全用在了对孙子的思念上,要了却执念就要满足他的愿望,既然看到我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就试着冒充他的那个鹏鹏,即便老人满足了心愿,不再执念,该飘哪飘哪,也算我积德行善,好过大半夜在这犯二。
想着,我应了一声,“哎,爷爷,鹏鹏来看你了。”
一句话说完,老人终于有了反应,虽然是灵体,也可以看得到老泪纵横,满脸满足的微笑,全身一亮,我虽然也替老人高兴,也担心着老人满足了心愿就要没,电视上不是老这么演么?
我心里直打鼓,“我这辈子就是当孙子的命,老爷子,没来由跟个老鬼叫爷爷,您算是高兴了,可千万别飞啊,指望您问事呢。”
老人灵体一亮,渐渐暗淡下来,保持着幸福的微笑看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老人发自内心的疼爱,还好,还好,老人灵体没有消失,恢复到了最初的程度就停了下来。
“老……不是,那个,爷爷,您身体还好吗?”终于能沟通了,第一句话我就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问你个鬼魂你身体还好吗?根子捂着嘴,忍着笑,脸都憋红了。
老人丝毫没有在乎,微微点点头。
“对不起,这么久没来看您,你不生气吧!”
老人摇摇头,张张嘴动了动,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你打小就淘气,没事就爬高上低的,小时候爬树掉下来头都摔破了,你最爱吃爷爷给你做的烙饼,你最爱听爷爷给你讲早年间的故事,你还喜欢跟爷爷下象棋,输了就耍赖,藏爷爷的旗子……..”
老人面带着幸福的笑意念念叨叨,不像是和我聊天,更像是看着我陷入到了自己的回忆中。
我自小爷爷奶奶就不在了,爸妈忙工作经常把我一个人留在家,虽然进了张家们几位爷也都对我好,不过像这位老人满脸慈祥,如此外露的疼爱和关系却从来没感受过,听着老人的话,心里暖烘烘的,眼角也不禁湿润了。
老人念叨了一阵,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对着我们抱拳作了一个揖,“抱歉,抱歉,打扰各位了,我醒了。”
醒了?什么意思?我扭头看看大爷和五爷,二位爷抱拳还礼,也赞许的看着我点点头。
老人又对我抱拳施了一礼,“多谢小兄弟,多谢你助我涨神识。”
小兄弟?不是鹏鹏么?孙子么?怎么辈分见涨?老人一句跟着一句让我不知所措。
这时候大爷和五爷终于上来搭话了,“老先生,想必您看的出我们是修行人,我家传人无意间一句应承,点醒了您的神识,也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不过倒也方便和您请教一些事情了。”
老人依旧微笑着,“各位是想了解近些日子医院不断有人死亡的事情吧?”
老爷子还真上道,只是我一直没弄明白怎么老头刚刚还迷迷糊糊,人都认不清,絮絮叨叨,拿我当他孙子,怎么就一下子眼神都有神了,不像是个鬼魂灵体了。
“今天天不早了,快天亮了,我也得恢复一下,明天略早一些来,还是这个地方,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你们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恕我不周了!”
“不敢,不敢,我们明日再来叨扰”
这会天也的确不早,在耗一耗天亮了,老头是灵体魂魄,见不得太阳光,得赶紧找地方躲着,不过好在有了这个老头比什么线索都强。
老头说完又扭头看看我,微微一笑,也没见任何动作,身影后退,渐渐隐去不见,我们也一起离开医院,返回酒店。
路上我连问带埋怨,“二位爷,你们可真行,老鬼都快贴我脸上了你们不说帮忙?”
“还好意思说,这要是你自己处理,我们都不在怎么办?连护身灵气都能忘,活该你被鬼缠。”
也是,一直说的就是要让我们自己处理,渐渐不再依赖几位爷,不过嘴上还耍赖皮,“那也得有个过程不是?万一这是个厉鬼,有危险咋办?”
大爷头都没回,“厉鬼也不过才一个,王家村无边无沿的游魂野鬼也没见把你怎么地。做修行人,心性要定,不能开一次阴阳眼就被吓得上蹿下跳的,得迅速调整心态,马上想到应对的方法。昨晚的老人不过是个普通的魂魄而已,就把你弄的手无足措的,要真是你一个人怎么办?真来了一群怎么办?谁给你提醒?谁给你帮忙?”
大爷说教起来,比被三爷损还让人受不了,赶紧没话找话,“哎,大爷,五爷,那个老鬼怎么回事啊?怎么开始迷迷糊糊,后来一下子明白了似得?”
大爷回头看看我,“应该是老人去世后,因为挂念孙子,心怀执念,所以魂魄迟迟不散,而且时间比较久,多少有了些灵气,但是最后的关头还是你的一句话破解了他的执念,让他有了神识,这也是难得的机缘。”
五爷也笑着拍拍我,“这件事情虽然你是无心,不过也看得出你心地善良,为了了却老人心愿,愿意应承,心里干净。不错,不错!”
“甭夸他,抱着水龙头的傻德行,我火门传人抱着个热水龙头避鬼驱邪,我……你真行!你咋不随身背个锅炉呢?”
我看得出来大爷是憋着笑,故意绷个脸训斥我,“大爷,咱火门数我算最灵的了吧?要不是您教导的好,我哪能福至心灵,出这么一招?是不是?”
“哪一招?热水管子还是认鬼爷爷?”
“… …”我赶紧再岔话题,“哎,对了,大爷,按说这魂魄灵体应该怕太阳啊,怎么咱晚上去还有那么多的魂魄,他们不怕太阳么?”
“医院的魂魄一般几个结果,寿终正寝,心无挂念的被冥府带走,该投胎投胎,该干嘛干嘛;要么就是有执念不走,但是又不具神识,没有意识,太阳一出,阳气一涨,不知道被撵到哪里,四散无踪了;再有就是像老头那样的魂魄,有执念,初具神识,本能的知道天亮就躲,晚上出来,而且不离开医院这一片,受着这里的阴气供养,渐渐的神识越来越清晰,再遇到像昨晚那样的机缘,就会灵台清明,有了自主的意识,没遇到什么机缘的,就可能会在半夜出点什么小状况,也就是人们最常见到的灵异现象。”
这种机缘可是不好遇到,哪有那么多修行人被魂魄遇到?哪有那么巧就遇到心怀执念的魂魄?哪有那么巧就真心实意愿意帮着魂魄破解执念的?普通人又看不到,了不得是晚上出来感觉背后一凉,阴阳相隔根本就无法沟通,无法交流,更别提什么机缘了。
“那老头现在明白了,有了意识不会乱跑去找他孙子什么的么?”
“不会,一般的鬼魂不会乱跑,那不成了孤魂野鬼了?待在他熟悉的这一片地方与他有好处,就像这里,是医院,较重的阴气对他来说是种修行的养分,有些天赋好的魂魄甚至可以凭着阴气修成鬼神,那更厉害。老头有了意识心里更明白,更不会离开了。你也算是对他有恩,总之,明天晚上,你还是要尊重人家,把线索找出来,既然老头不作恶,咱也不必管他。”
“明天还是我?”
“废话,人家老头就看你顺眼,你怎么办?而且这老头一不见血、二不见烂的,也没个鬼样子,你怕什么?”
“… …哦!”到底没跑了我,我只能无奈,明天还得我和老头打交道。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4 20:38:58 +0800 CST  
第九十四章:三十六道鬼
回到酒店天都蒙蒙亮了,楼下不远早点摊正好出摊,吃完早点回酒店补觉,也要想想晚上再去医院怎么应付老头,虽然老头看着是人畜无害的,但是毕竟知人知面还不知心呢,何况是个鬼。
一觉睡到中午,起来边吃饭边跟着大爷和五爷补课,自打进了张家门,一直围绕法术啊、修行什么的,真正关于邪鬼之事的了解还真的是很匮乏,正好,大爷和五爷借着这次机会给我和根子讲解冥界鬼魅的详细情况。
人死后的魂魄无论是否下了地府,都已经算是鬼魅了,除去那些阴气所形成的瘴气之灵,大多鬼都和人在世时的性格有关,据说在地狱中将鬼分为三十六道:
第一道:道鬼,就是死前懂得道术,在死后却怨念没了化为厉鬼的。一个鬼若是懂道术,那应对起来困难程度不言而喻,这一类鬼喜欢生吃女婴,常生存于阴气极重的地方。
第二道:将鬼,生前是帝王将相的存在,同样也很少,并不出来害人,都在古墓之中。
第三道:大怨鬼,大多厉鬼都有怨气,但只有这鬼会被称为大怨鬼。如果儿女对父母极不孝顺,不愿赡养,动辄打骂,父母死后将化为大怨鬼。大怨鬼将会让自己所有的后代以不同的方式惨死,然后才化解怨气,烟消云散,常出现于自己家中。
第四道:大颠鬼,有攻击性的精神病人在死后会化为大颠鬼。这一类鬼情绪反复无常,有极大的攻击性,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都会被杀死。因为是精神病人,所以无法超度,遇到只能将其斩杀。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
第五道:尸鬼,这一类的鬼魂原本是普通人,但死后尸体却被侮辱对待。好比说掘墓,考古的时候尸体被人侮辱,就会化为尸鬼,将一切活着的生物变成自己的陪葬品,只存在自己坟墓里。
第六道:忠鬼,精忠报国之人,如岳飞一类,死前却留有怨恨无法投胎。此类鬼魂为三十六道中最侠义,当有人可能要出车祸,或者要掉入悬崖,或者将会经历死亡的时候,他便有可能会出手相助。此类鬼魂四处游荡,每日都被国破家亡的痛苦所折磨。
第七道:善鬼,普普通通的鬼魂,实力很强,死前是大善人却因为一些原因无法投胎。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子,任何人都能见到,并不有害,此类鬼魂四处都会出现。
第八道:恶鬼,死前做尽坏事,死后无法投胎,化为恶鬼继续害人。此类鬼魂超度有损阴德,必须将其灭掉。常出现在夜间的巷子一类,人们走夜路的时候很可能会被他拖进巷子,被以极为残忍的方式杀死。
第九道:媚鬼,生前极为英俊或美丽,然而为情所惨死,将化为怨鬼。此类鬼魂不大害人,只是每十年都要换一人内脏器官来维持美丽。
第十道:佛鬼,如同道鬼,但不杀神。每日出现在庙前,非大智慧人不能见,享受佛的沐浴。前十道鬼魂,都可在白天出现。
第十一道:清鬼,平平淡淡,无欲无求之人,死后也无欲无求,飘荡度日。
第十二道:斗鬼,打架所死之人。最喜好找人打架,直到对方完全被打死才停止。大多出现在死亡的地方。
第十三道:高子鬼,死前身高超过一米八。死后喜好在夜间空荡荡的地方行走,若是遇到个子不到一米八的人,会将其肚子隔断,以肠子为连接,拖动其人身体,直到超过一米八才肯罢休,遇到必死。
第十四道:矮子鬼,死前身高不到一米三。喜好在夜间的河边行走,若是遇到超过一米三的行人,会将其大腿砍去,用其脚掌连接其肚,这才罢休。遇到可蹲在地上,他便不再找麻烦。
第十五道:自恋鬼,真实存在的鬼魂,只有女性。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最见不得别人好看。她并不在乎长相漂亮的女子,因为她认为自己是最漂亮的。然而胸部比她大的女子,被她撞见后就要割去。身高比她高的女子,也要被她砍去双腿才肯罢休。遇到此类女鬼,前者女子可以用宽大的衣服遮住自己,后者女子可以蹲在地上显得自己更矮,对方便不再下手。
第十六道:色鬼,这鬼可能奇怪,但真的存在。都是生前极为好色之人,死后会猥亵走夜路穿红衣、黑色、白色短裙的女子,猥亵之后将其杀死。
第十七道:长舌鬼,死前最喜欢多舌,死后依然死性不改。最喜好找在夜间找单独的人,然后与其唠叨。若是那人有一句话对不上或者不搭理,就会将其的舌头给割下来。
第十八道:苦鬼,生前过得很苦。无论是情感,物质都比一般人要苦很多,死后非常嫉妒幸福的人,是好人不长命的罪魁祸首之一。
第十九道:贪吃鬼,什么都吃,与饿死鬼不同,贪吃鬼并不嫉妒任何人,但吃任何人。此类鬼魂常出现在夜晚的饭馆,将酒足饭饱后的客人吃掉。
第二十道:懒鬼,极为懒惰之人化为的鬼魂。最见不得勤奋的人,嫉妒心很强,会将勤奋的人挖去眼珠。
第二十一道:劳鬼,疲劳猝死之人化为的鬼魂。最见不得懒惰的人,一旦有人懒惰,他会出现劝说。若是人听从就作罢,若是人不听从,他会撕下人的双手以示惩罚,让其一辈子无法勤劳。
第二十二道:情鬼,为情所困而死。死后会骚扰他人,对别人问自己的优点。这时候只能闭口不谈,说缺点会惹起发怒,说优点会情鬼杀死,要做冥婚。
第二十三道:病死鬼,顾名思义。死后也十分虚脱,若是男性则罢,若是女性会勾引男人夺取阳气,使得自己身体好转。
第二十四道:欲鬼,什么都想要,十分贪心。当人们拥有好东西时,他有可能会出现杀人抢夺。
第二十五道:顽鬼,很是调皮的一种鬼,喜欢和人玩耍,爱恶作剧。然而他的恶作剧是鬼吹灯或者将人吊死,喜欢夜间的时候站在路边看着人笑,一旦人与他对视,就会开始恶作剧。
第二十六道:吝啬鬼,生前是守财奴,死后依然吝啬。只存于自己墓室,一旦亲人动其死后财物,就要出来害人。
第二十七道:怨鬼,生前有极大怨恨的鬼。
第二十八道:冤死鬼,生前被冤枉而死之人。这类鬼魂会在人们睡觉的时候忽然出现,然后就坐在人身边说自己被冤死的经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开口说话,一旦说话,就会让冤死鬼激动,然后被杀死。

第二十九道:住四交道鬼,此鬼喜住在交通旁边的阴暗或者危险之处,专门戏弄心中有恶念的人,让其走失迷路或者车祸。
第三十道:水鬼,淹死之人。水鬼并不会将每个人都拉下去淹死,他一般会避开强壮男人,将小孩或者女人扯进水中,然后将其淹死。
第三十一道:烧死鬼,被火烧死之人。此类鬼魂喜欢走阴凉地方,夜间若是碰到行人,将会大吼大叫,将行人绑起来,然后用火烧死。
第三十二道:无头鬼,无头之鬼。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着双手去摸索,一旦人被抓住,就要被他割下头颅。这一类鬼魂总出现在自己死去的地方,因为想找到自己的头颅。
第三十三道:嫉鬼,生前极度嫉妒他人。
第三十四道:饿死鬼,被饿死之人。此类鬼好吃人,最喜好吃肥胖之人,是因为生前对富贵之人的嫉妒。肥胖之人若是子时大口吃肉,有可能引来饿死鬼。
第三十五道:胆小鬼,生前便胆小,死后也不敢怎么害人。
第三十六道:小颠鬼,生前不具有攻击性的精神病人。每天夜里只会恍惚游走,这类鬼魂阴气不强,所以任何人都能见到。当夜路的时候,若是会看见有人恍恍惚惚走路,很可能便是小颠鬼。
佛家《正法念处经•饿鬼品》中也记载了三十六种恶鬼,是地狱中因自己前世的作为受业报的恶鬼,很少能来到人间,所以修行人在人间遇到的多是三十六道中的诸鬼,像我们遇到的老人就可以算是善鬼,只是刚刚被我无意间点醒神识,刚刚弃了执念,修为不够,所以还要避讳三光,如果老人有心修炼,将来可能真的连太阳都不怕了。
根子对这些不感兴趣,听的直打瞌睡,我听的却津津有味,缠着大爷给我讲讲《正法念处经》中的三十六种恶鬼,大爷却说现在根本遇不到,懒得跟我讲。
还说能把这人间三十六道鬼分清,治住就已经相当不差了,至于地狱中的三十六种恶鬼,那就又是一个层次的修为才治得了的了,地狱鬼和人间鬼的攻击性和修为差了不是一个档,甭说我们,连几位爷也没遇到过,只有释源才遇到一次,还不是最厉害的,就这也是牺牲了一只眼才将就商量治住的。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4 20:39:14 +0800 CST  
新的一年,祝愿各位看官心想事成,努力都有回报,付出都有收获~~新年快乐,完事顺利!!!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4 20:43:04 +0800 CST  
第九十五章:恶婴灵
根子坚持不住,吃完饭去睡觉,我缠着大爷和五爷不让睡,这些比大爷让我去打坐纳灵、练习法术有意思的多,虽然说了一大堆,我未必记得住几个,当个新鲜故事听,我也听的兴趣盎然。
连说带逗到了下午,二位爷才把我撵回屋睡觉,根子睡得直打呼噜,我也赶紧躺下补觉。
晚上吃过饭,还是各自回屋躺床上养神,今天准备半夜十二点就去医院找那个老鬼,大爷和五爷商量着晚上如何如何,也不跟我们说,要我们自己想,我是个来什么接什么的性子,老鬼说晚上要带我们去个什么地方,我现在哪知道想什么,一点没有头绪,迷迷糊糊打盹。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二位爷招呼我们起来准备出发,这次轻车熟路,直接就到了医院锅炉房的那片空地,这个时间偶尔还能见到来打水的人,看着我们四个人也不打水,也不着急去哪,直看我们,没办法,总不能跟人家解释我们半夜十二点在这等鬼吧。
就这么傻呵呵的等到快一点,几乎没什么来往的人了,才发现老头隐隐在楼角哪看着我们乐。这老头,来了也不招呼我们一声,谁知道看我们在这傻站着多长时间了?
老头看到我们注意到他,也不说话,转身背个手就走,意思应该是要我们跟上,倒也好,省了我跟老头寒暄墨迹。老头不紧不慢,背个手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跟着,往医院的后面更深的地方走,有一些游魂来来去去,似乎也没什么意识,老头一路头都不带回的,沿途的灯光已经越来越暗了,越走也越感觉浑身发冷,一直走到医院后面最边缘的墙边,借着月光能看得出来,是一片空地,没有建筑物,像一片花园似得,有草有树。
刚走到花园边上,老头停了下来,同时大爷和五爷也招呼一声,“祭起护身灵气,这地方不对劲。”我和根子赶紧祭起护身灵气。
我虽然不懂什么风水但是也赶紧这里有怪异,这里是这个医院把西边的死角,附近也没什么建筑,很突兀的一片空地,本来这里留空留的就有些没道理,还修起一片说花园不花园,说树林不树林的一片绿化。
更诡异的是这里的植物十分明显比别处的植物长得茂盛的多,虽说现在天暖和了,树木花草也都开始冒芽,长得快的也不过是一片亮眼的嫩绿,这里的植物却是格外的繁茂,而且颜色偏深,靠外一点能照着月光的植物在月光下油亮反光。
但是这种不正常的深绿和反光让你感觉不到生机盎然,反而会莫名的让你觉得一种会吞噬光明的阴暗藏在里面,让人觉得一股阴沉之气,看着就这么别扭。
而且这时通过阴阳眼还可以看到这片绿化中穿梭游荡着许多连人形都没有的游魂,看起来就是一股一股的白影在花草树木间穿插游荡,倒也不出这片绿化带,到底是什么魂魄,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魂魄集中在这。
此时,老头的鬼魂背手凝视着这片绿化带里游荡的魂魄,二位爷也一脸凝重,我和根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
我凑到大爷身边,“大爷,你们这是看什么呢?这片林子里的都是什么魂啊?怎么连个形都没有?”
“这里的魂魄都是未成人形的胎儿魂魄,还有一些小动物的魂魄”
“胎儿?怎么都集中在这了?”
老头眉头紧锁,张嘴说话了,“作孽啊!你们不是问最近离奇死亡的事情么?根就出在这里,以前这里就是埋着一些做实验死亡小动物的尸骸,后来越来越多不懂事的小姑娘来医院堕胎,胎儿还未成形就被取了性命埋在这里。惨啊,多少胎儿被取出的时候都已经支离破碎了!这是莫大的杀孽啊!”
我听着心里一惊,这医院这么多年,这得埋了多少胎儿尸骸?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难怪,这里的植物长得邪性的好,阴气这么重。
老头曾经执着与对孙子的疼爱和思念,可想而知是个心软的人,说起这些,老头比我们更觉得心疼,“本来这些胎儿大多初成人形,魂魄不全,多数埋在这里的时候魂魄已经四散消亡,也有一些魂魄成形在这一小片范围里游荡,虽然数量却越聚越多,对人倒也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前些日子,一个已经足月的死婴被埋在这里,这个孩子是阴四柱的硬八字,魂魄不仅不散,还生出一股怨气,其他胎儿的魂魄本来游荡无依,被这股怨气所吸引,凝聚成形,四处游荡。
婴儿魂魄是毫无意识的存在,怨气也不过是埋怨父母将其抛弃,更多是遵循本能的寻找气息和善之人靠近,而且被缠绕之人走出医院也就摆脱了。
谁知道,这个婴儿魂魄无意间凝聚了众多死胎魂魄和一些动物魂魄,婴儿魂魄的无意识加上动物魂魄中的怨气和动物本能形成了一个阴狠的婴灵,死胎魂魄和动物魂魄聚集寄生在这个婴灵内,一起吸取生人阳气,用不了多久人就会阳气被吸尽而死,所以造成了有人连续离奇死亡。
更要命的是最近有许多人在医院门口折腾,香蜡纸马的祭奠供奉,让这个婴灵成长更快。唉,人种恶因,也由得他们自取恶果,我们这些孤魂野鬼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胎儿魂魄被这婴灵吸纳作恶。”
老头越说,我头皮越发麻,王一峰在五台山下修阴胎在我心里一直留有阴影,我听三爷说过,婴儿的魂魄是最麻烦的了,他们本来无意害人,只是做一些恶作剧,只不过没轻没重的让活人承受不了才导致死亡,而且婴灵根本无法沟通,很难度化,到了可以自主吸收阳气的程度,只能用强硬手段灭掉。眼下这个婴灵不知道吸收了这里多少死胎魂魄,还有小动物的魂魄混合在一起,说他有多恶未必,不过对人的害处可真是缠一个死一个。
王一峰的阴胎是豆包灭的,现在豆包、黑蛋都不在,要我们亲自施法灭婴灵,我想想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二位爷和根子始终没有说话,都感触与人种恶因食恶果的报应,不过话虽如此,毕竟让这个婴灵继续要人命终究不是个事,死的人也是无辜的。
我就想把这事往根子身上推,“二位爷,这次该让根子出手了吧?别老是我来,也该锻炼锻炼根子了。”
老实木衲的根子比我还接受不了,听我往他这引,嘴皮子难得的利索起来,“坤子哥,这件事情是你开的头,得有始有终,本来就是世间恶果人造就,心里障碍突破不了,怎么治邪救人?”
大爷点点头,“根子说的对,有始有终,你来处理!”
“哎,我去,你个死根子… …”气的我直翻白眼。
五爷问老头,“那个婴灵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婴灵活动根本没有什么规律。”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听着婴儿时而哭,时而笑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夜里飘荡,婴儿的哭笑声位置飘忽,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左一会右。
我悄悄问老头,“老… …爷爷啊,有几个婴灵啊?”
“就这一个还不够啊?你还想有几个?”
“这到底在哪呢?怎么满世界乱跑?”
大爷搭茬,“鬼打墙!”
正说着,从远处突然出现一个婴儿,冲着我们爬过来,这个孩子胖嘟嘟,粉嫩可爱,格格直笑,但是出现在此时此地,却格外的诡异恐怖。
小孩一路爬过来,偶尔停一停,伸出手咿呀着要我们抱,可爱至极,我们都明白这个孩子就是那害命的婴灵,可是这种可爱吸引的连我这个对小孩不感冒的糙老爷们都有想过去赶紧把这个可爱的孩子抱在怀里的冲动,所以大家谁也不忍下手,静静看着小孩一步一步爬近我们。
小孩不断招手要我们抱,每次见我们没有反应,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失望,撅着嘴好像生气的样子,每次失望生气身体的颜色就变得灰青一些,而且表情也略显狰狞,到小孩靠近我们,要我们抱了好几次,表情也越来越恐怖,婴儿的脸色青紫,眉头拧成了团,眼睛圆睁布满血丝,张开嘴满嘴的细密的尖牙,身体周围也散绕着青蓝色的死胎魂魄和动物魂魄,嘴里发出的也不再是婴儿可爱的咿呀之声,变成了低沉的咆哮。
这时候我的心理早就从之前的怜悯、不忍变成了警惕,手中早就扣好了精火决,心说,“这样倒也好,显出你的原形,省的我下不去手。”
眼看小孩子快爬到我的脚下,也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狰狞的鬼婴,伸手要抓我的裤腿,我退后一步,一道精火决打向鬼婴的顶门,谁知道鬼婴一挥手打飞了我的精火决。
我一下傻了眼,我的精火决当初也只有释源打飞过,而且到现在我一直修行提升,现在的精火决和当时的绝不是一个水平,这么个小鬼居然轻轻松松就打飞了?
我站那瞪着眼犯楞,没跟上下一个动作,鬼婴更加愤怒,动作却突然提速,像动物一样,四脚着地,一弓背,猛的向我窜来,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满嘴锋利尖牙向我脖颈咬过来。
楼主 武装天使  发布于 2018-02-16 19:19:28 +0800 CST  

楼主:武装天使

字数:414861

发表时间:2012-05-01 09:16:2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1 05:10:27 +0800 CST

评论数:114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