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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用鬼点子的话得你来想,因为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鬼。”我假装骂道。

刘匕嘿嘿一笑:“我虽然很聪明,但是没你想法多,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你这么厉害,直接去抢啊,这还用拿什么主意?”我没忘之前那件事,为了给刘匕记忆再深刻些,又旧事重提起来。

它也自知无理,只是低声说了三个字:“我错了。”

看着刘匕那副假装很委屈的样子,我心里想笑,

“对了,说老实话,如果那个陈师傅昨晚不在那个地方摆阵等你的话,你能不能救出张珍的魂?”我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问道。

刘匕想了一会儿说:“也有点困难,除非陈师傅的五猖没有招出来,那我才有几分把握。唉,失算了,要是那天在酒店吃饭的时候我早知道那个女魂是老陈的女儿就好了,在酒店房间动手,我有十分把握。只是我就顾不上你们。”

当时的情况也很明确,几个混子打手在场,我和肖爷是打不过他们的。刘匕要全力压制陈师傅带走那个女魂也需要一些时间。其实如果不计后果的打起来也只是可能赢的,刘匕可以和肖爷对付那几个混子,但是刘匕没有理由对他们动手。而刘匕和陈师傅的因果早就已经结下了,之前在李姐家里,陈师傅主动用五猖去打了刘匕,虽然没打着,但是也有个因果在里面。所以刘匕对陈师傅动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2:21:53 +0800 CST  
“你能不能在陈师傅不注意的情况下附他的身?或者说你能不能在他请出五猖之前控制住他?”我又问道。

刘匕还是摇了摇头说道:“那个老家伙的身上带满了各种法器,我短时间内还真的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我缠住他不让他做别的事还是可以的,前提是在他没有请出五猖之前。他要是请出了五猖,我就只能走了。”

我点了点头,往沙发上面一靠,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顺利的救出张珍的魂。

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我赶紧拿出电话打给了师父,寻求解答。

接通后师父问我是不是又要问什么事情,还告诉我我已经出师这么久了,按规矩是不能一直给我解答的。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我不是要您帮我办什么事情,我只是想问一个常识性的问题,这个问题不影响任何东西。”

师父呵呵一声说道,你有什么问题简单问,我也简单答。

我说好,然后问道:“有人要用魂魄复活一具尸体,之前我在你的手扎上又看到过,那上面只是写的要新死的尸体,这个新死的尸体到底是之多久。”

师父只是说了一个字:“七!”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还真够简单的,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师父又打了电话过来:“忘了提醒你了,如果碰到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去惹,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道心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老头说完之后又把电话挂断了。

师父说的“七”就是七天的意思,这么说来,事情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拍了拍脑袋,又开始重新把事情整理了一遍。

之前陈师傅说要把魂放在我这里让我养,可是我不能答应他,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他,他就会马上斩断张珍的轮回路,并且炼掉所有它所有的心智意识。这个时候再想送走它就已经没有意义了。陈师傅拿到魂好几个月了迟迟没有找到养魂的好方法,所以他不会那么着急斩断张珍的轮回路,只是用一些法门来束缚住它。

又想到陈师傅说的他想要复活的那个朋友,不知道他的那个朋友和他是什么关系?突然想到他说的那个朋友可能才刚死没几天,或者说还没有死只是快死的。因为师父告诉我如果要借魂复活一具尸体的话,那么这具尸体一定要是在七天内的新尸,时间一过就算是神仙也没无力回天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2:34:42 +0800 CST  
可是转念又一想,又感觉不对了,这个陈师傅的朋友肯定还没有死,只是快死了,因为张珍现在的程度应该还达不到那种可以复活尸体的程度,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这个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复杂,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我能找到陈师傅准备复活的那个朋友那就好办了。

如果要借助养魂伞养魂,至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达到那个程度,七七四十九在道家的法术里面是一个很规范化的数字,通俗点来说,就是医学上所说的一个疗程。这也就说明,陈师傅准备复活的那个朋友,应该在这段时间内还不会死,如果死了,陈师傅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不得不说这个陈师傅是个很懂的运筹帷幄的人,他肯定也很重视他的那个朋友,要不然就不会在他朋友还没有死的情况下就想到了后路,如果他再想长远一点,说不定他朋友只是检查出了什么绝症,或者说是陈师傅自己通过占卜等一些方法得知了他的那个朋友阳寿将尽,所以他在提前做准备。

可是他的那个朋友和他会是什么关系呢?关系好的能让陈师傅不惜背下这么大的业障来做这样一件事,是女儿?是妻子?是恩人?还是别的什么?

想的太多,就感觉脑袋有点不够用了,这里面太多的不确定因素,现在已经基本确定陈师傅想要复活的那个他口中的朋友肯定还没有死。又回想了一下之前陈师傅和我说的话,他也没有明确的说他的那个朋友已经死了。

这个信息很有用,他的这个朋友才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如果强行去抢张珍的魂的话,会发生很多的意外。毕竟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让陈师傅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乖乖的落入我的计谋当中。这件事情万一失败,那张珍就危险了。陈师傅为了以绝后患,肯定会先强行斩断张珍的轮回路和所有的心智意识,让张珍变得毫无送走的意义,从而断了我们要抢魂的念头。

这个魂对他来说来之不易,就算他暂时没有找到好的养魂方法,他也会冒着提高失败率的危险去找其他的办法养魂,毕竟用养魂伞只是其中一种最好的方法,而不是说没有这把养魂伞他就养不了魂。

我一直仰着头在思考,刘匕也没有打扰我,等我低下头来的时候,刘匕已经不见了。估计也回到伞里面去了,我摆了一个喊魂阵,准备把老张的魂喊出来问问它知不知道张师傅到想要复活那个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2:55:52 +0800 CST  
喊魂阵消耗的是我的精力,对老张老说并没有什么负担。刘匕在我摆阵的时候就感应到了,它直接就从伞里钻了出来,再旁边看着我喊魂。

老张出来之后,我开口问老张知不知道陈师傅要抓了张珍的魂是要用在谁的身上。老张疑惑的问:“那个姓张的是这个目的吗?”

这个回答让我顿时抓了瞎,这老张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我失望的说道:“好吧,老张,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小刘师傅,那个姓张的是要干什么啊?你说的把我女儿的魂用在别人身上是怎么一回事。”老张着急的问道,很显然,它真的不知道陈师傅抓张珍的魂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转念一想,它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帮着陈师傅来引刘匕上钩了。

“呃...这个你问刘匕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我一边撤掉喊魂阵一边说道。这个事情说起来很复杂,即使老张已经变成了鬼,要解释给它听并且保证它听懂,依旧是件分心费力的事情,它不能一直现形,我也不能一直花费精力维持着这个喊魂阵,让刘匕解释给它听是最合适的。

确定了陈师傅想要准备复活的那个人还没有死之后,我准备问问那个王大师知不知道找个人是谁,因为他和陈师傅走的近。

当然,我不会直接问这个,直接问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说实话。所以打通王大师的电话之后,我说:“王大师,你从派出所出来没?”

“啊,呃,出来了,谢谢你没有告我们。”王大师的态度让我感觉到有点不适应,这么一个社会混子,居然和我这么有礼貌,也许是因为我们之前去他家里给他弄怕了。

我嘿嘿一笑说道:“没事,胡警官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他帮忙的。”为了日后不被他们骚扰,我把胡警官强行变成了我的好朋友。

“呵呵,理解。刘哥你找我有事吗?”王大师直接称呼我为刘哥,似乎怕我继续为难他。

我说:“也没什么事情,听说你师父的老婆或者女儿得了一种很重的病?”

王大师沉默了一下说道:“他老婆早就出车祸死了。你问这个干嘛?”

“那他女儿多大岁数?是什么病?说不定我可以帮她治病。”我继续忽悠着说道,王大师心里应该也清楚一些事情,只是看他会不会讲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算了吧,刘哥,他自己都搞不定。”

“哦,知道了。”我挂断了电话,这个人肯定是陈师傅的女儿了,这陈师傅还真谨慎,说是要复活他朋友,原来是想要留住自己女儿的*。

突然觉得很失落,失落不是倒不是因为陈师傅对自己女儿的感情,因为我想到老张和它女儿,不也是因为这样一种割舍不掉的父女情吗?只不过老张的父爱太古板,太无私。而这陈师傅的父爱太偏激,太自私,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畸形的父爱。这种畸形,天理难容。

陈师傅一意孤行,我觉得我无论做任何举动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唯一有可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就是他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他的女儿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这么变态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告诉他的女儿吧,试想一下,你们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用吗?答案不言而喻。

打完这通电话,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得在陈师傅不知道的情况下找到他女儿,和她把事情一说。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再说。

刘匕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问它有没有办法知道陈师傅的女儿在哪儿。刘匕摇了摇头说道:“你问我这个,鬼知道啊”

“你知道那你说啊。”我打趣的调侃道。

刘匕懵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无语的说道:“我是说我不知道,哥你怎么和肖爷一样了?”

“你不知道你还站这里干嘛,去书房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它点点头,弯腰拿起伞就往书房走了进去。

......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2:56:22 +0800 CST  
第二天上午,我找出了胡警官的电话,要他帮忙查一下陈师傅的女儿叫什么,能不能想办法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胡警官告诉我,这个事情是违反规定的,但是他可以想办法帮我查一下,不过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疑惑的问道。

胡警官卖着关子笑着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要有什么事情让你帮忙的话,你不能拒绝。”

我学着电视里面的江湖话说道:“好,只要是不违反江湖道义和我本人原则的事情,我一定帮忙。”

“哈哈,你小子还这么谨慎的?等我消息吧。”胡警官笑着挂断了电话。

不得不说,这个胡警官的效率一般,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他才打电话告诉我,陈师傅的女儿叫陈莹,21岁,家住天河区xx小区,好像还是个学生。

我问他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他说当然有,然后又报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把电话号码写在纸上,然后谢过胡警官。

拿着手上的纸看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在电话里和陈莹说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陈师傅是不是在她身边,更加不知道她现在病情如何,是卧床不起了,还是正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享受自己即将走完的生命。

我试探性的发了一个短信过去:陈莹,你好些了吗?班上的同学都很想你。

片刻之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嘿嘿,不用为我担心啦,我想的开,正在享受我最后的时光呢。帮我谢谢班上的同学,多谢他们的挂念。也谢谢你,你是哪位好心的同学?

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我明白手机在陈莹自己手里,而且这个女孩应该是比较开朗的。她似乎没有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她说她正在享受最后的时光,应该没有在病房里面了。

我又给她回了一条消息:你现在在哪里呢?我们想去看看你。

那边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我在深圳啊,一直想来海洋公园看看,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没有加我微信吗?我发了好多照片。

看到她说在深圳,而且还是在她想去很久的海洋公园,现在时间还早,她应该刚刚那边,所以我不忍心在这样的时间和她说这么沉重的事情。我给她回了一条:好好玩哦,陈莹,晚点给你打电话。

她回:好,谢谢你的关心,虽然还不知道你是谁。

......

晚上大概六点多吧,电话响起。是陈莹的号码,她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给我了,我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她就迫不及待的说:“同学,谢谢你的关心,我今天玩的很开心。你说晚点给我电话,我还一直在等呢。”

这么一句话,让我看到了和陈师傅接壤不同的两种人性,陈莹很懂的感恩,即使在知道自己人生即将结束了之后,她依旧不忘善待每一个关心她的人。或许是这种感知让她更加懂的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但是不管怎么说,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我说:“对不起,其实我不是你的同学,我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帮忙的。”

“嘿嘿,没关系,如果我能帮到你我肯定不会拒绝的,这段时间我看到这个世界很美好,我也想用我的行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我就要走了,如果能在走之前帮助别人,我想我会走的更加安心。”她讲话的声音很轻,有点中气不足的感觉,带着这种感觉说出的话,总是让人心里感到有些伤感。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2:56:56 +0800 CST  
我顿了顿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广州?我想和你当面聊聊这件事情,不过要麻烦你不要让你爸爸知道。地方你来挑,时间你来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是不是和鬼怪有关的事情?”陈莹问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的不同。她有陈师傅这样一个爸爸,所以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说:“是的,是因为这些事,麻烦你不要让陈师傅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你见我的。”

“好呀,我知道,他的事情我从来不管,我的事情他也管不着。我准备在这边住一晚上再回去,明天上午我联系你好吗?”陈莹说出了她的时间。

从她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她并不是那么喜欢她爸爸,或许在她心里,她爸爸做的很多事情都让她很难理解,这个从陈师傅的那些所谓的徒弟身上就能看的出来。

“好的,那我等你,如果你是坐高铁回来的话,我可以去南站接你。”我说道。我家离南站很近,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陈莹显得很开心,她笑着说道:“好啊,既然是你请我帮忙,那到时候你要请我吃顿饭。”

我似乎被她的乐观给带动了,我也笑着说道:“没问题,番禺好吃的地方多,到时候随便你选。只要你不怕我是坏人就行了。”

她说道:“坏就坏吧,在我看来这些都不重要,感觉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就够了,即使你把我卖了,我也会帮你数钱的。”

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说:“那你玩吧,我明天早上等你电话,拜拜。”

“拜拜,明天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里很庆幸,这种结果是我预期中最好的结果。陈莹的乐观似乎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同时也为陈莹的遭遇感到惋惜,对于陈师傅,我没有太多的感想,我并不觉得他可以原谅。

王大师说陈师傅的妻子早就去世了,现在女儿也要先他而去,他是很可怜。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陈师傅身上真的很合适。作为一个道家人,他应该懂得什么是因果报应,什么是业障恶果,他有这个下场。和他自己本身也脱不了干系。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他的以后的轮回路,不知道是终身行乞还是直接堕入畜生道。

陈莹母女俩命不好,但是并不一定会强加到他身上,可是他造的业障多了,自然就会有这么一段报应。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去承担后果,善果也好,恶果也罢。即使他能脚踏阴阳两界,终究逃不过这天道昭昭,他在做出第一件有违天理的事情的时候,就注定他会做接下来的二三四五件,也注定会有这么一段痛苦会降临在他身边,他躲不过也逃不了。

或许他想到了,也看明白了,所以他才想逆天而行与天抗争,可是最后的结果他懂吗?我想他应该懂,只是他不想去面对,他不想让老天这样牵着他的鼻子走罢了。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古往今来有多少道家前辈逆天而行,最后都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真正能够如愿以偿的又有几人?

......

挂掉陈莹的电话不久,陈师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其实我很不想接,他要说的无非就是那把伞的事情,可是和陈莹通过电话之后,我对陈师傅的为人也稍微有所改观,能教出这么一个乐观善良的女儿,陈师傅应该也有可取的一面。

按下接听键,陈师傅开口就说:“二十万,租那把养魂伞用四十九天,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有点威逼利诱的意思,我摇了摇头,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这对我来说,甚至还是个好事。至少这三天,他不会再打搅我了,三天后他肯定还有别的手段,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和陈莹见过面了,我相信陈莹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会有办法阻止陈师傅的。

这件事情算是有了些眉目,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曲折复杂的事情,甚至都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所以吃完晚饭之后我来到书房玩起了电脑游戏,想要放松放松。玩的是这几年非常火的一款竞技游戏,不过我在玩游戏的天赋上却有些缺陷,所以老被队友喷,这次也不例外。

玩着玩着后面就穿来刘匕那种幸灾乐祸的小声,我回头一看,刘匕和老张都站在我身后。刘匕嬉皮笑脸的,老张依旧面无表情。

我的书房不大,突然多了两个人就感觉有些空间不足,而且我玩个游戏居然又两只鬼在围观,这让我很不自然。我没有理他们,转头继续玩着游戏。刘匕在旁边叽叽歪歪的说道:“哥,他们都在骂你,为什么你不骂回去。”

我说我是来玩游戏的,又不是来骂人的。

老张开口说道:“刘师傅,我女儿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它的声音很小,似乎不敢问又忍不住要问。

我一边操作者一边说道:“放心吧老张,就是因为有进展了所以我才有心情玩游戏的,你这几天哪都别去了,更加不要去找陈师傅,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

刘匕说:“就是,老张,我去帮忙就行了,你在伞里多养几天,等我们把你女儿的魂找回来之后,我哥再送你们们下去。”

我接话说道:“你也暂时不用帮忙,我想到了一个比较和平的办法。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对了,之前看你不是很开心,是怎么了?如果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刘匕沉默了一下说:“倒没什么能让你帮忙的,这个事情还不确定,我看看还有没有转机,如果没有转机的话到时候可能让你帮个小忙。”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它是什么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的好,我继续玩着游戏催促着刘匕赶紧走,不要在这影响我发挥。刘匕哈哈大笑的说道:“你这哪是玩游戏,你这是纯粹的上去找骂的。”

“千金难买爷乐意,你管得着吗?赶紧滚。”我开着玩笑。

刘匕说:“好吧,那我出去办事了。”他说完之后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带过,我转头看了看,刚才在我后面站着的两只鬼都不见了,想必老张已经回到伞里面继续养魂去了。

......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接到了陈莹的电话,她说她上高铁了,半个小时后就到广州南。我说我马上过去,叫她到南停车场的路边等我,并且告诉了她我的车的颜色和车牌号。她嘿嘿嘿的笑着说:“世界真的很美好,还有专人接站。”

挂掉电话后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南站,在南停车场的路边等了十多分钟之后,就有一个身穿艳红色外套的女孩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打开车窗,她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问道:“是你吗?”

我疑惑的问道:“你是陈莹?”我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她长得和陈师傅一点都不像,她的身上完全没有一点陈师傅的影子。

“是我呀,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依旧是笑容挂在脸上,不过脸色有点不好。虽然化了淡淡的妆,可还是挡不住她脸上的那种病态的白。

我打开车锁说道:“没事,我也是刚到,怎么样,海洋公园好玩吗?”

“嗯,很漂亮,等下我给你看我拍的照片。”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自豪的说道,完全没有任何的尴尬。

我发动汽车,说:“好啊,现在时间还早,请你去喝早茶吧。”

“好啊,真的有些饿了。真好,一回广州就有大帅哥请我喝早茶,嘿嘿。”

我脸一红,闷头开着车,最怕女孩当面夸我帅了,脸皮薄,会害羞。哈哈 各位 晚上20:00继续 暂时这样啦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3:33:17 +0800 CST  
虽然陈莹的性格很开朗,想的也很明白,但是她的胃口却很差,我点了一大桌子各式各样的餐点,她都只是稍微的吃了那么一点点。

直到快吃完的时候,我才大概的和她讲起这件事情来,她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的问我一些具体的细节,讲完之后她不但没有对她爸爸做出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一直夸我脑子好使,即使我把她爸坑进到了局子里面。

我苦口婆心的叫她看清楚事情重点在哪里,她只是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重点是我爸想要用那个张珍的魂来控制我的身体对不对?我不在乎呀,皮囊而已拿去就好。”

我一阵无语的说道:“可是你不知道这样成功的概率很低吗?如果失败了的话,不但你爸以后会受到很大的惩罚,而且张珍也完了,轮回都没有机会。”

“我爸我倒不在意,他做的坏事很多,也不差这一件,只是你说张珍以后没有了轮回的机会是怎么回事?”

我又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次其中的缘由,并且告诉她就算你爸成功了,张珍也很危险,你觉得你爸这样做合适吗?更何苦你自己的身体你愿意被一个素不相干的人用?

听我这么说,陈莹开始眉头紧锁起来,敢情我刚才和她讲的她都在当故事听,完全没有听出来哪里是重点。

她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不能让我爸这么做,我的身体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他给的,他要拿去就拿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就这样无缘无故害了另外一个人,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舒了口气,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们帮忙把张珍的魂救出来,我送走它,你爸爸就不没有办法了,符合条件的魂并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陈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好。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张珍的魂?”

“你要见她干啥啊?”我疑惑的问道。

“嘿嘿,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人死后变成鬼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变得很恐怖,因为我时间也不多了,马上就要变成一个鬼了。”她这句话是笑着讲的,但是眼眶中带着浅浅的湿润。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没有见过鬼吗?张珍的魂还在你爸手里,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见别的鬼。”我想让她见见刘匕,刘匕变成灵神之后和或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当然这是因为它又养魂伞的缘故,它的魂体殷实,晚上的时候站在人群中能够以假乱真。把刘匕给她见见会更加的不让她惧怕死亡。

“我爸从来不让我见鬼,他说如果见到了就会影响我的运势。如果你能让我在死之前还见一次鬼,也算是了却了我一个心愿。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总是想看看,可是就是看不到。”陈莹开心的说着,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虚假。

好,那我带你去见见,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去救张珍的魂。

“去哪儿见?你家吗?”陈莹问着,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她的随身物品。

“对,去我家。你先在门口等我。”我站起身朝着柜台走去。

......

进家门的时候陈莹说:“要是换做以前,我从来不敢和陌生人单独吃饭,更加不敢单独去陌生人家。因为我爸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充满着黑暗,居心叵测的人到处都是。”

“那是因为你爸活在那种环境下,你知道吗?好的环境可以让坏人做好事,坏的环境可以让好人做坏事,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的思维和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你爸之所以和你这么说,是因为他所处的环境确实如他所说。”我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当起了祥林嫂。

陈莹大大咧咧把鞋子一脱就进了客厅,连拖鞋都不穿,就穿着一双纯白色的船袜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边走还边说道:“你像个哲学家,大道理真多,你说的那个鬼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她说着说着就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我当我换完鞋子走到里面门庭的时候,里面三个房间的门全部被她打开了,连洗手间的门也没有放过。

“鬼在哪儿呢?鬼兄,你快快出来!”她一边咚咚咚的找,一边大声的说道。和个神经病似得。

我叹息了一声走进主卧隔壁的书房说道:“进来吧,在这边呢。”

她赶紧跑了进来四处打量着说道:“在哪儿呢,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我打开书房的灯,把门关上,然后把上面用来排气的排气扇也关上。陈莹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你不是坏人对不对。”

我嘿嘿一笑,笑的很阴险,点了一个红烛在桌上。她也假装害怕的往后退,差点就踩到了刘匕的那把油纸伞。

我赶紧说道:“别退了,别踩到那把伞,伞的主人会揍你的。”

她往后一看,蹲下去捡起那把油纸伞,扬了扬说道:“你说我爸想要的那把伞就是这把伞吧?你要给我见的就是这把伞的主人?”

我嗯了一声走过去在伞上弹了两下,随后大声说道:“刘匕,快出来接客啦!”声音洪亮,把陈莹吓的直接把伞丢在了地上。

我哈哈一笑,陈莹看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仰着拳头就假装要打我。她的拳头还没落在我身上,她身后就传来了刘匕的声音:“你俩干啥呢?是谁摔了我的伞?”

刘匕话音刚落,陈莹就猛的停下的手中的拳头,眼珠子转了一下,顿了一秒之后就大叫了一声我靠,然后赶紧绕过我躲在了我的身后。果然每个女孩都有女汉子的一面,这一声我靠彻底的让我改变了对陈莹的看法。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哥,这丫头谁啊?是她摔的我伞不?”刘匕看着陈莹,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我更加幸灾乐祸的说:“对啊,就是她,揍她。”

陈莹探出头来看着刘匕,哆哆嗦嗦的说着:“鬼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你哥吓的,对不起,你不要揍我。”

刘匕两步走过来,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说道:“如果你不是我哥的女朋友,我肯定会揍死你!”

我呵呵一笑,伸手挡住了刘匕说道:“你小子别闹了,她是陈师傅的女儿,来给我们帮忙的。”

“哎哟呵,看不出来,那个老家伙那副死相,女儿居然长得这么漂亮?”刘匕收起那副恐怖嘴脸笑嘻嘻的说着,活像一个臭流氓。

“你样子好看吗?白痴!”陈莹显然已经缓过来了,从我身后站了出来,不服气的对着刘匕说着。

不得不说她的适应能力是我见过的所有正常人中间最强的,看到一个鬼居然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还能开玩笑。不过想来也是,她本来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而且她现在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对所有的事情都看的特别淡。

我说:“好了,你们别闹了,陈莹,鬼你也见到了,是不是该和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救张珍的魂了。”

“怎么?她是特意来见我的?”刘匕疑惑的问着我。

陈莹赶紧接话说道:“我是来见鬼的,可是你看看你,哪有半点鬼的样子?一点都不恐怖!太让我失望了。”

刘匕听陈莹这么一说,不怒反笑的说道:“那是因为我英俊潇洒,谁说鬼就要长得吓人的?”

“唉,你真给你们当鬼的丢脸。”陈莹越说越来劲,也不知道她这股子损劲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因为刘匕天生就欠损?

刘匕哈哈一笑紧接着就说道:“你要见正常的鬼啊?那好办。”这货说完之后就捡起地上的伞,也学着我的样子大声的喊道:“老张,出来接客啦!”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9:50:36 +0800 CST  
@yanzhi1127 2018-03-27 14:00:05
太精彩了 看的我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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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你的脸 就是一顿么么哒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9:51:03 +0800 CST  
老张和刘匕可不一样,它就是一个普通灵神的模样,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枯干拉瘦的,而且还穿着一身寿衣,脸上的表情很僵硬,眼神更是灵神那种标志性的空洞,一股股死亡的气息让人看了就觉得很不舒服。

老张出来之后可把陈莹吓坏了,她转身就要拉开门往外面跑,刘匕迅速的用手拍在门上,也幸灾乐祸的说道:“你不是要见正常的鬼么?怎么他出来了你却要跑?”

我也哈哈大笑的说道:“就是啊,跑啥?来,仔细看看正常的鬼。”

陈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你个死变态,家里到底藏了多少鬼,快放我出去,太吓人了。”她说话间眼神闪烁,似乎想看老张又不敢看,手不停的拧着门把手。

“他就是张珍的父亲。”我语气平静的说道。

陈莹听到我这句话之后,手上的动作变得慢了下来,最后她松开了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过身来,对着老张鞠了一躬,真诚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自始至终,她都不敢睁眼看老张。而老张,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它一直在伞里,它的能力还不能达到呆在伞里就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所以它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谁。

我说:“好了,现在我们能聊聊怎么解救它女儿的事情了吗?”

陈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似乎不敢面对老张,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难以面对。她转身又准备拉开门。

刘匕说道:“等等,它见不得白天的光,等它进去了再开门。”

我和老张说:“老张你先回去伞里面吧。”老张木讷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老张进去之后,刘匕松开了手,陈莹拉开门走了出去。我也准备出去的时候,刘匕说:“哥,我一起参与讨论么?”

我点了点头,出了书房。

来到客厅,我拉起阳台的推拉门和窗帘,刘匕这才走了出来。

“咦?为什么它见不得白天的光你却可以?”陈莹盯着刘匕好奇的问道。

刘匕嘿嘿一笑的吹着牛逼:“除了阳光,我都不怕,如果是阴雨天的话我还能出去逛街呢。怎么样?要不要约我?”

“你行了啊,别臭不要脸。”我打趣刘匕说道。

都坐定之后,我说:“陈莹,我们需要你帮忙,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忙而已。”

“好,你说,我能帮一定帮。”陈莹认真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首先,你要帮忙找到你爸把张珍的魂放在哪里,然后你要找借口把你爸支开。”

“还有吗?”陈莹问到。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可是我要怎么知道我爸把张珍的魂放在哪里?”张珍疑惑的问道。

“肯定是放在家里啊,类似于我书房那样的没有窗户的房间,你们家有这样的房间吗?”我斩钉截铁的说道,魂一般是收到附物里面,这些附物不能随便乱摆,一定要摆在一个阴暗的环境里面。

陈莹想了一下说道:“有,二楼有一个房间,我爸从来不让我进去,而且门上还贴着各种各样的符。但是那个房间是有窗的,不过常年被黑窗帘盖着。”

“二楼?你们家住独栋的?”刘匕插嘴说道。

陈莹点了点头说:“嗯,是的,在我小时候,我爸就和我说那个房间里面养了鬼,很凶很可怕,叫我千万不要去那个房间。”

“嗯,应该就是那个房间了。那你告诉我你家住哪里,这个事情越快办越好,最好今晚就能做了,以免夜长梦多。”我说道。

陈莹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好,我等下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你们晚上几点去,我要我爸陪我去看电影就好了,不过不能太晚,最晚也只能到11点半。”

“可以,那我十点过去,你发给我地址之后把信息删了,免得被你爸发现。”我答应着。

陈莹站起身说道:“你家杯子在哪儿,我要吃药了。”

我赶紧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从包里抓出一大包药,各式各样的都有,然后从中取了有一二十粒各式各样的胶囊,两口就吞了下去。或许是长时间的吃药让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量,在我看来,那些药并不是那么好下咽的。

陈莹吃完药就说道:“你可不可以送我去一下地铁站,我的医生和我说下午要回去打吊瓶。”

我点点头说好,我不方便送你回去,就送你到地铁站吧,还快一些。

她拿起包笑着的说:“好,谢谢你的招待,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听起来还是有些伤感。

送走了陈莹我回到了家,刘匕依旧在沙发上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啥呢?晚上你和我一起过去。”我对刘匕说道。

它看了看我,然后问道:“哥,那个陈莹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我点点头说道:“嗯,得绝症了。”

“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想要用张珍的魂来复活死后的陈莹?”刘匕继续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唉,可惜了。天黑了你来叫我。”刘匕哀叹一声,起身走进了书房。

是啊,可惜了。这么一个开朗活泼心地善良的女孩,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还很年轻,连大学都没读完,在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要面对死亡,而且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下午的时候,4S店打来电话说车修好了。

......

天一黑,我就进了书房,不但喊出了刘匕,连老张也一起喊了出来,喊老张出来是为了让它告诉我张珍的生辰八字。

晚上八点,我们出了门,老张想和我们一起去,被我严辞拒绝了,它去没有一点帮助,那个陈师傅的家,它根本就进不去,而且还有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开的依旧是隔壁邻居的车,因为我自己的车陈师傅可能认识。

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就到了陈师傅家附近,那是一排别墅小区,每栋都是独立的,这种房子在广州售价不便宜,刘匕打趣的说道:“看,都是道士,人家混的风生水起,住着独栋别墅。你却还要辛辛苦苦还房贷,你说你多失败。”

“关你屁事。”我没有心思和刘匕斗嘴,因为我看见陈师傅家的灯还亮着,这说明他们还没有出门。

我熄灭车灯,静静的在车里等着,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陈师傅家里的灯都熄灭了,紧接着就从里面驶出一台轿车驶出大门绝尘而去。

“哥,他们出去了,动手吗?”刘匕盯着那洞房间里面已经熄了灯的别墅说着。

我看看了,二楼有个房间里面还闪着微弱的烛火,应该是在贡什么。陈师傅平时办一些和鬼魂有关的事应该也就在那个房间。

我指了指那个房间说道:“应该就在那个有烛火的房间,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我怕他还养了阴魂守家。”

确实有些行内的人喜欢养一些被阴间遗漏的阴魂守家,为的就是看住自己做事的那个房间,不被其他的灵神或者一些小偷误入里面。造成一些没必要的损失。

“放心吧,守家的阴魂我还没什么好怕的。”刘匕说着。

我嗯了一声,抓起后座的布包打开车门就往陈师傅那栋别墅走了过去。

我在别墅后面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草坪,摆了一个招魂阵,阵中心放着写了张珍八字的招魂符,并且那了一块木刻的附物放在旁边,准备用来装张珍的魂。

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刘匕说,那我上去了啊。搞定之后我随便丢个什么东西下来,你看道之后就开始招魂。

“嗯,看准了丢啊,别往我身上砸。”我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9:52:04 +0800 CST  
刘匕嗯了一声就化成一股阴风消失在我眼前,我蹲在地上耐心的等着刘匕给我信号,并没有任何的担心。

说实话,按照刘匕现在的能力来说,符咒和辟邪物品甚至是开光法器这些静态的防御物品都不能阻挡它了,它上去只需要把张珍的那块附物找出来,把上面的符纸弄掉就可以了。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即使陈师傅家里真的有阴魂守家也阻挡不了刘匕。

之所以不让刘匕直接把附物带出来,或者是直接把张珍的魂带出来是因为陈师傅的房间肯定有一些防止阴魂外逃的禁制,如果要强行弄出来的话可能会对张珍造成什么损伤,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准备用招魂的方法把张珍的魂从陈师傅家里弄出来。

等了大概四五分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我很奇怪,按理说这件事情并不麻烦,刘匕应该很快就可以搞定的。又过了几分钟,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可是我又上不去,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一种情况。

心里开始越来越担心,我怕刘匕又中了陈师傅的圈套,如果刘匕再被抓住,那我该怎么办?放眼看了看四周,心里打定主意,再过五分钟如果还没动静的话我就直接换喊魂阵了,不管陈师傅家里有多少个魂,喊了再说。距离这么近,应该可以把刘匕喊出来。

好在它并没有掉链子,在稍后不久我就听到有东西从楼上丢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还没有开封的贡香。

我赶紧站起身来,微弯着腰对着招魂阵开始招魂。

刘匕没有停止丢东西,一把一把的贡香不断的从窗户里面丢了出来,也不知道这货是要干啥。

招魂咒一念完,我就看到阵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魂体,越来越凝实,越来越清晰。等到它完全现形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很确定这个阴魂就是老张的女儿了,因为它的形态和小夜描述的一样,打扮的非常性感。

低胸装,超短裙,还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身体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要比被衣裙遮住的部分要多的多,看的我一阵无语。心里咒骂着陈师傅这个死变态,老不正经。

它出现在喊魂阵中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又转头四处看着,显得很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附物抓在手上,然后开始引魂收魂,没一会儿就强行把张珍的魂收进的附物里面。

收完之后,我赶紧把摆阵用的东西都收进了布包里面,等我收完之后,刘匕才出现在我面前,一脸坏笑的说道:“我把那个老家伙的房间弄的个乱七八糟,还丢了几把上好的贡香下来。”

“你要那玩意干嘛?你又点不了,快走吧,以免夜场梦多。”我无语的说道,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刘匕捡起那几把贡香快速的跟了上来说道:“你可以点啊,我也不好老是在你家蹭吃蹭喝,我这叫自带食材。”

“臭不要脸,你蹭的还少?”我赶紧上了车,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家,我找了几张平时用来折死人衣服的纸,用浆糊粘贴做了一身冥衣。然后念了一段送寒衣咒。这个咒的作用是能让灵神现场拿到衣服的咒语,如果不念这段咒语,灵神是不能现场收到的,要通过阴间才能拿到。

冥衣就是给灵神穿的衣服,尺寸不用太大,颜色也没有限制,一般用亮光的纸来做,用其他的纸也可以,不过之上的颜色要是纯色,各种颜色都行,就是不能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和寿衣是一个道理。古语有说,纸肆裁纸五色,作男女衣,长尺有咫,曰寒衣。寒衣可以有很多种颜色的寒衣,但是都只能是纯色,不能参杂其他颜色。要不然被灵神穿在身上会污了魂体,不受其它灵神待见。

粘贴冥衣不能用普通的胶水或者塑料胶带,一定要用米糊或者浆糊,这两种是用米或者面粉淀粉之类的东西做的,这叫粮缝,这样的冥衣灵神穿着才不会破。

烧了刚做好的冥衣之后,我才把张珍的魂喊了出来,然后指示她先把衣服穿上,如果这样就送下去,在下面也会有其他的麻烦,而且它没有人祭拜,自然也收不到其他衣服。

它换衣服的时候,我转过了身去,刘匕却嬉皮笑脸的盯着看,似乎在它眼里,这种事情已经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轻咳一声,刘匕也恋恋不舍的转过身来。

片刻之后,刘匕说道:“可以了吧?怎么这么久?”

我转头看去,张珍已经穿上了我烧给它的冥衣,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也不说任何东西。

刘匕说:“它不会是已经没有意识了吧?”

我盯着看了几眼说道:“你把老张叫出来,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反应。”

刘匕拿起身边的伞,抖了几抖说道:“老张,老张,快出来,我们把你女儿带回来了。”

话音刚落,老张就迅速的出现在了书房里,它谁都没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还在迷茫的张珍。

老张的身体发着抖,颤颤巍巍的朝着张珍的灵魂走了过去。伸手就像去拉张珍的手。张珍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老张,并且躲开了。

“还真的是没有意识了,不过还好,可以轮回。”刘匕喃喃自语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没你事了,你进伞吧,我来送走它们。”

“哥你就让我看会儿热闹呗。”刘匕不满的说道,丝毫没有想要进伞的意思。

我拿它没办法,默默的在一旁摆起了送魂阵。老张的情绪很激动,虽然它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它的身体一直在抖,甚至都有点若有若无的闪动。

我怕老张的魂体侵害到张珍的魂体,赶紧念了一段安魂咒,稍稍稳住了老张。并且对老张说到:“它已经没有意识了,根本记不得你是谁了。”

老张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唉的叹了一口,只是和我说了三个字:“谢谢你。”声音沙哑哽咽,让人听的很不是滋味。

我点了点头,明白老张的意思。开始对着张珍送魂,贡香给我的信息让我很乐观,它在人间驻留的不是很久,所以还没有被下面除名变成孤魂野鬼,这样的魂送下去阴寿也不用很长就可以投胎轮回。

我把情况和老张说了一下,老张脸微微僵了一下,嘴里说道:“那太好了。”虽然语气冰冷,但是我知道它很欣慰。

没有太费事,我就把张珍的魂体送走了,它也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在我送走它的那一刻,它依旧是那种迷茫的表情。我知道她是被陈师傅控制的变成了只知道听指令的无意识灵神,但是意识这个东西,我也很难帮她找回,就算可以找回,也没有什么意义。

它和老张的缘分断了,从此以后已经形同陌路,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点,这个时候再让他们父女相认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有的时候,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不会随着人的意志而改变。

送走了张珍,我对老张说:“老张,接下来到你了,下去之后不要试着寻找它,你们之间已经不会有任何的交际了。”

老张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我很高兴,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走了。”

“你在人间停留的时间太长,下去之后可能要受些苦,这都是劫,你要毫无理由的去接受。”我又嘱咐了一句。

老张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死了,我当然会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谢谢你,小刘师傅。”

我点点头,开始念咒送魂。

而刘匕,自始至终都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它和老张是朋友,临别之前没有任何一句话。

那是因为这是永别,没必要徒增一些心结。

......

老张走后,刘匕一言不发的钻进伞里,我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去洗澡。就在这个时候,陈师傅的电话打了过来,开口就骂道:“你***是不是把我的魂给弄走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9:55:33 +0800 CST  
我呵呵一笑说着:“陈师傅,淡定些,你为什么要说是我弄走了你的魂?”

“除了你还有谁要这般和我作对?”陈师傅反问到。

我呵呵一笑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代表我默认,他冷哼一声说道:“那个魂我已经养了几个月了,你说弄走就弄走了?”

我说:“你抓的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女儿你知道吗?而且你觉得我不把伞给你,你能成功吗?”其实就算我把伞给他,他也没有很大的把握,这个他自己也清楚的很。

陈师傅说道:“你把魂还给我,我不再打你伞的注意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送走了。陈师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住陈莹的**,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灵魂都不在了,还要**有什么用呢?”我直接把陈莹摆了出来,我相信他不会以此为难他即将度完阳寿的女儿。

陈师傅又是一声吼道:“你***还调查我?”

我说:“陈师傅,您应该听听您女儿的声音。也许你做的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是错的。”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陈师傅说完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也许他真的回去找陈莹好好谈谈,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应该会断了继续做这件事情的念头。第一,他不可能在段时间内找到合适的魂。第二,就算找到了,他也应该知道刘匕的伞他用不着,而且我断定他没有其他更好的养魂方法。第三,他应该很清楚这是命运的安排,他有这件事情没有做成功,是老天在阻止,道家人应该都很明白这一点,虽然他喜欢逆天而行,做一些有违道心的小事,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算小事。

只是让我有点担忧的是,他会不会对我展开疯狂的报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接下来的日子就有点麻烦了。不过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来不了,我的心态很好,也不会因为一些面对不了的困难而让自己生活在恐惧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的,似乎回到了以前那种平静的状态,陈师傅没有再找我麻烦,陈莹有时候也会和我发发短信聊聊天。她依旧很开朗很乐观。还问我她死后能不能变成一个像刘匕一样的鬼。我告诉她不可能,因为基本上所有的人死后都会被带到阴间,能留下来的几率很低,而且基本都是像老张那样的,样子很恐怖。

她问我为什么刘匕可以,我说他的经历特殊,有这种经历的人万中无一,而且它也不能随心所欲,其实留在人间的代价也很大。

她看完之后发了很多哭的表情,似乎对我告诉她的这些不满意,或许她把死亡想的太美好了,而事实上,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能多活几年就多活几年,珍惜自己的现在才是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和陈莹的聊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次数也越来越少,我知道应该是她的病越来越重了,大概过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有一天晚上,陈师傅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陈莹快不行了,她说她要见我。

陈师傅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上一次打电话那种凶狠劲儿,我叫陈师傅告诉我在哪家医院,陈师傅说在他自己家,陈莹不想从医院走,所以接到家里了。

我赶到陈师傅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陈师傅家灯火通明,除了他之外还有四个行内的其它师父在,胡师傅也不例外,一楼的客厅摆了一个大大的连我都看不出来的阵。光红烛就有二三十根,我疑惑的问胡师傅这是干什么用的。

胡师傅阴沉着脸小声说道:“陈师傅打算给他女儿买寿,他想去黄泉路上抢魂。”Cruel残忍



我微微点了点头,上了楼梯。二楼的客厅周围有四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开的,陈师傅坐在床边用手捏着太阳穴,床上躺着已经病入膏肓的陈莹。

她瘦了很多,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也不为过,脸上更是见不到一点血色,不过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面也看不到任何的恐惧。

我慢步走进房间,陈师傅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聊一下吧,我下去准备,她这次的时间不多了。”

陈师傅做这一行的,他要想推算出来他女儿咽气的时间很简单。甚至能精确到几时几分,所以他说的时间不多了,那肯定就不多了。

我知道他要准备什么,他想在黄泉路上等魂,然后看能不能把陈莹的魂抢回来,至于代价是什么,能不能成功,抢回来又还能活多久,谁都不得而知。

陈师傅说她这次的时间不多了,这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而且他还觉得自己有把握把陈莹的魂抢回来。这种事情我管不着,也没有能力去管,他请了几个行内的老师父过来,应该是怕发生什么意外吧。

我慢慢走到陈莹的床边,从我进来的时候她就看到我了,只不过她太虚弱了。我默默的坐在床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的看着陈莹,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也笑着,只不过只是稍稍动了下嘴角,我不知道她这种状态下是怎么告诉陈师傅她想见我的,或许她是在还能说话的时候就和陈师傅说了在她快要离去的时候希望见我一面吧。

我不知道她要见我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就那么笑着看着她,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真的想要我说点什么。

我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勇敢去面对,朝着心中的那束光的方向走,你就能看到比海洋公园更美丽的景色。”

陈莹努力的点了一下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撇开,她用尽全力留下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这个浅浅的微笑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变化。

我一直坐在陈莹的床边,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知道这个时间段是陈莹的魂体脱离肉身的时候,我不想她脱离的那么孤单,她的爸爸不能陪在她身边,我就陪她走过真正的最后一程吧。

当我感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拿出了罗盘开始观测,一阵轻微的反应带过,转瞬之间就趋于平静,陈莹已经走了,她是去寻找那笔海洋公园更美丽的风景了。

我起身下楼,那几个老师傅还坐在椅子边聊着天,陈师傅也有一句每一句的应付着,见我下来,他站起身对着我说道:“我叫大家来不是来帮我抢魂的,我只是想做一件大家都想做却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如果你有兴趣留下来看看的话,就留下来吧,我准备要开始了。”

我抬头看了看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家都站起来,一起朝着客厅中间的那个我看不懂的大阵走去,四位老师傅一人站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的动作。陈师傅一根一根的点燃了所有的红烛,然后走到一个小案台前面席地而坐。

他先是念了一段不长不短的咒语,然后拿起案台上的一个金色的小杯子,也不知道那杯子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仰头全部倒进嘴里含着。然后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装满米的碗,全部倒进了他身上背着的一个黄色小布袋里......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那天晚上他穿了一身的黑色褂衫,从里到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最后他用右手抓起桌上的一道白色的符,反贴在手掌之上,随意的在自己的面门前面画了几下,“啪”的一声,他用力的把那道符拍在了自己的面门之上。晚知



陈师傅身体猛的一抖,身体慢慢的向后倾斜着仰面倒在了后面早就准备好的软垫子上面,嘴巴微微张开,嘴角有黄色的液体渗出。

周围的几个师傅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丝毫的意外。他们只是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陈师傅呛着醒了过来,他的脸色变得很白,吐掉了嘴里所有的黄色液体,撕下了额头上的那道白色的符纸,他看了看周围所有的人,沮丧的摇了摇头。

有个老师傅叹了口气说道:“唉,天命难违啊,老陈,想开点。”

陈师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说道:“你们派车过来吧!对,现在。”

他联系的应该是殡仪馆。

我和陈师傅打了声招呼,说太晚了我得回去了,陈师傅语气沉重的说道:“今年退行,你有没有兴趣来参加一下我的退行仪式?”

“您说了算,我随叫随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说着,并且伸出了手。

陈师傅也伸出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他说:“我活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没有我女儿看的明白,总之谢谢你能来陪她走过最后一段路。”

我说:“应该的,您好好保重身体。”

......

这个故事我说到这里就算完结了,陈师傅在年底就退了行,那个仪式我去参加了,很简单。我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像社会混子的人在中间,陈师傅穿着一身全白色的中山装,自始至终都在笑,笑容之中没有任何一丝的勉强。我知道,他想明白了也看淡了。我还知道,关于他的惩罚,远远不是退行就能结束的。

惩罚这个故事写了四十五章,从我出去做施食开始,碰到李姐被自己的医生朋友加害,后面又回到老家和师父还有潘师傅一起接受了阴差给出的惩罚,继而帮助黄先生解开了怨念,黄先生的怨念解开之后就正式开始了和陈师傅的较量,也不能说是较量。其实这也算是一断缘分,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罢了。

送走了黄先生,送走了老张和张珍,这种伤感我似乎已经麻木了,可是当我看着陈莹死后留下的那一抹浅浅的微笑的时候,我心里五味杂陈,直到现在,我也依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文字去诠释生与死。或许陈莹面对最后时光的那种乐观的态度,会让我们看明白很多东西。

好啦,沉重的话语说的多了不好,这个故事讲完之后就翻篇了。小道感谢大家的陪伴,现在每天在追着更新看的很多人,每天写更新给你们看似乎变成了我的习惯,也有的朋友和我说每天看我的更新也变成了一种习惯,这是我的荣幸,让我觉得我写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孤单。明天要开始新的故事了,让我们朝着心中的那束光,去寻找更加美好的风景。祝福你们,我可爱的读者老爷们!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19:58:01 +0800 CST  
今天想了很久,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可以写出来的已经不多了,我不知道应该先写那一篇。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我给罗警官打了个电话。(罗警官就是在上次我为了对付陈师傅而报假警,出警的那个队长。)我说我最近在写我的一些经历给大家看,问他能不能把去年那件案子写出来。他想了很久之后才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写。我没有明确的回答他,只是告诉他我会写的很隐晦,不会出现什么麻烦。他最后答应了,还叫我把他写的英明神武一些。。。。。。

这就是罗警官,一个四十多岁的年男人,一个调起皮来堪比小孩一般可爱的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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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罗警官的电话是在陈师傅的事情陈师傅金盆洗手退行以后大概四个月的样子,去年的四月初,原本计划去一趟武汉,毕业三年多,班上的同学张罗着同学聚会,我连高铁票都定好了。可是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罗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那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罗警官和我认识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由于他爷爷也是行内的人,所以他对我这种人格外的关注,甚至有些疑神疑鬼的。经常问我一些有关祭拜啊,祈福,供奉菩萨之类的事情。我不回答把又不好,回答多了吧我自己也遭罪。不过他很懂行,每次问完东西都往我卡里转点钱,或者休息的时候就来番禺和我喝顿酒。

不过他以前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在白天,而这一次却这么晚打了过来。

“喂,伟大的人民公仆,您怎么三更半夜的打电话过来了?”我开玩笑的说道,我和他之间年龄相差很大,却能聊很多,可能是因为他爷爷的关系,他和我之间并没有摆多少架子。

“小刘,你现在有空么?过来一趟局里。我们这里有个杀人犯,我怀疑是鬼上身杀的人。”罗警官急忙说道。

我听完之后很纳闷,他从来不会让我参与到他的案子当,即使再有困难也不会找我,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我的参与带不来实际的证据,现在的案子都需要证据,并不是靠推理的。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是缉毒队的,怎么还干起了刑侦队的工作来了?凶杀案好像不归他管吧?

不过我知道他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做事很有分寸,玩笑也会开,但是不会拿工作上的事情来开玩笑。

我有点为难的说道:“胡哥,你知道的,你们案子上的事情找我没用。而且我明天一大早要去武汉。”

胡警官依旧用急躁的语气说着:“我不是要你帮忙找证据,我只是想要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正常。”

“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测谎仪么?还有那么多心理专家,看一个人是不是正常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我疑惑的问道。

“唉,你先来吧,别说那么多,不耽误事。你来看看再说,不一定会耽误你明天早上去武汉,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他又在电话里面说道,而且他旁边显得很吵杂,有人呵斥,有人哭诉,还有一个声音好像在隐隐约约的叫着爸爸。重生之将门嫡女:第一毒妃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不去也得去,我说:“好,我自己开车过来,就不麻烦你们来接了。”

“好,那你快点。我和你说,你要再这样的话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胡警官卦上了电话,后面那句话应该不是对我说的。

我收起电话,无语的看了看墙上的钟,稍微收拾了一下,带着布包就出了们,以防不时之需。

大约四十来分钟之后,我来到了胡警官所在的局子里面,外面的大闸门已经关闭了,门卫走过来问我找谁,我说是胡警官叫我过来的,他回到传达室,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开了闸放我进去了。

刚停好车,就看到胡警官朝着我跑了过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我赶紧下了车,胡警官说道:“总算来了,来快跟我进来,我带你去看看那个犯人,是不是邪了。”

我嗯了一声,跟着胡警官快的朝着他们办公楼走了过去,来到一间审讯室,里面有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被反拷起来的年男人,光头,胡子邋遢的,脸上的皱纹不多,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见胡警官领着我进来,都有些诧异看着胡警官,胡警官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叫了个朋友过来看看。”

那个男警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往外走,女警察倒是体贴的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来做记录。

胡警官摇了摇头说不用,这事情无法做记录。

等两个警察都出去了之后,我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那个犯人。它精神很恍惚,眼神也没有一个固定的落点,嘴巴还一张一合的轻声念叨着:爸爸,是我爸爸。

他的黑眼圈很严重,可是眼珠里面并没有任何的血丝,额头也有些发青,就像被人打了一般。两盏高功率的聚光灯对着他照射着。特别的扎眼,尤其是那油光噌亮的头顶。

“怎么样,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胡警官轻声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无语的说道:“这我能看出来个鬼啊,你先把灯给关了,然后再和我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13:12 +0800 CST  
之所以叫他把灯关了,是因为只要是个正常人,被这么一搞,时间长了都会有点神情恍惚。要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灵异方面的异常,肯定要把灯关了才行。 胡警官伸手按下了桌子上的一个开关,然后和我说了一下这个犯人的来历。

这个人叫王坤,福建人。来广州也有一些年了,是一个兜售毒品的惯犯,以前也被抓过,还坐过牢,后面放出去之后依旧在做这些勾当,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他不仅仅是卖毒品,还丧心病狂的把一个小姐给活活掐死了,这个小姐是个真的小姐,做一些出卖**的事情,可是她的家境却还算不错。用胡警官的话来说,这个小姐只是堕落了,并不是生活所逼。

这个小姐叫邵小槐,吸毒好像也有几年了,一直在王坤那里购买毒品。甚至和王坤的关系还比较好,可是这次却被王坤无缘无故的掐死了,而且还是先被强奸再被掐死的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13:51 +0800 CST  
胡警官说其实王坤根本不用强奸,他想要邵小槐的身体很简单,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着这么一层关系。

我问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行房事的时候玩一些新花样失手弄死的,因为现在有很多有特殊爱好的人在男欢女爱上喜欢玩一些很危险的动作。

胡警官矢口否认的说道:“不会,邵小槐的死亡时间是在他们行房几个小时之后。”

“那你怎么会认为他是被鬼上身了什么的呢?”我问着胡警官,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神情恍惚的王坤,他很平静,和关灯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珠子也慢慢的转悠着。样子还真的像一个被附身了的人。

胡警官说道:“这就是我要请你来看看的目的,因为这个王坤在被我们抓住的时候就似乎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一样,起初我们以为他是装的。后面经过心理专家和专业的测谎仪器验证,他确实不是装的,而且说的话比真金白银还真。”

“他说啥了?”我转头看着胡警官,我肯定这个王坤说出来的话和现实情况很不搭边,可信度几乎没有,要不然胡警官也不会怀疑他是被鬼上身了。

胡警官没有回答我,而是用手用力敲了敲桌面大声的问道:“王坤,说,你为什么要掐死邵小槐?”

王坤猛的一抬头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掐死她的,是我爸爸,是我爸爸,我爸爸。。。。”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是机械的说着我爸爸,爸爸。

胡警官扬了扬手说道:“呐,你看,他就是这么说的,就这句话,怎么测都是真。心理医生说他有精神病,可是他以前是正常的,经过我们的走访调查。这个王坤并没有精神病史,而且他家里人也没有这个毛病。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爸爸?他说他爸爸你们为什么觉得不对呢?”我有点疑惑。

胡警官依旧没说话,只是在桌上的几张纸中翻了一翻,然后从中抽出一张丢在我面前说:“你看,他爸爸的死亡证明,这个扑街仔的爸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怪不得,一个已经死了三年的人如何出来掐死邵小槐?难怪这句话没人相信。

我拿着那张死亡证明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所以你怀疑是他爸爸的魂指使他杀了邵小槐的?”

胡警官点了点说道:“对,因为这件事情不好解释,上面又盯得紧,说如果从王坤自己找到突破口的话,说不定会破获一起贩毒大案,所以这件事情没有移交给其他部门办。可是我又毫无头绪,所以想请你来帮忙看看他是不是被鬼附身或者中邪了。如果是的话,这个案子我也就不好办了。”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抓的他?”

“两天前”胡警官说道。

我从布包里面拿出罗盘,朝着王坤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如果是被鬼附身杀了邵小槐,然后被弄成痴呆的话,我应该还能找到一丝灵异反应。”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14:42 +0800 CST  
我拿着罗盘,慢慢的朝着王坤走去,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当我不存在一般。我拿着罗盘朝围着他走了三圈,罗盘给出的反应很微弱,几乎可以排除掉被鬼附身的可能性。不过身上还有很微弱的阴气残留,这种阴气我判断不好,也许是接触过鬼,也许是真的被鬼附身过。

测完之后,我回到了审讯桌前,对着罗警官摇了摇头说道:“它身上没有鬼,但是确实接触过鬼。”

罗警官皱着眉头说:“那你能不能让他恢复正常,只要他正常了,我有办法挖出他的团伙来。”

我有点无奈的说道:“王坤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有什么阴气在身上,而是因为被吓的。都已经吓傻了,我也没办法把他变成正常人。”

罗警官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对了,还有件事,那个被杀的邵小槐倒是很奇怪,法医说她死后的症状和一般窒息而死的人有些不同,具体的原因他们也搞不清楚。”

“有什么不同?”我疑惑的问道。

罗警官说:“那个邵小槐死后不久我们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法医也随后就到了。从邵小槐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到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不过两个小时不到,可是那尸体已经变冷僵硬了。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不可能让一具尸体迅速的变成这样,法医当时还不信是才死了一两个小时。”

我问他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是多久。

罗警官说:“法医说绝对不可能才死了一两个小时,这样的程度起码已经死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后面我们调出了酒店的监控画面,那个邵小槐确实是两个多小时之前进去的,画面清清楚楚。”

人死了之后,尸体不会立即变得冰冷僵硬,等灵魂脱离身体的时候只会变得越来越凉,等完全脱离出来之后尸体才会慢慢的边僵硬。这个邵小槐虽然年轻,可是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这样,让我隐约觉得是邵小槐那边出了问题。

如果说邵小槐在死之前就被阴魂附身过一段时间,那么死后这么快变得僵硬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她身上的阳气很低。可是如果她身上有阴魂的话,为啥会被王坤掐死呢?

见我眉头紧锁,胡警官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邵小槐的尸体为什么会那么快变的那么僵硬?”

我起身说道:“我不确定,要不然你带我去看看邵小槐的尸体?”

“她的尸体已经送往殡仪馆了,不知道有没有火化,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胡警官说完之后就出了门审讯室,似乎是去打电话去了。

我坐在审讯桌前等着结果。

“嘿,嘿,嘿。”在我还没有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听到王坤眼睛盯着我嘴里小声的发出这种声音。似乎想要和我说些悄悄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有话要说。”

王坤也盯着,猛了点了点头说道:“对,你过来,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不再迷茫,而且落点很实,就那么仔细的看着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王坤一直以来都是装的?可是什么样的人能装的这么像?

我没有过去,只是问道:“你说啊。”

“你过来,你过来我就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王坤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稍一思索,就起身朝着他走过去。

“近点,再近点,要不然你听不清楚。”王坤开始漏出了诡异的笑,那种笑容中间含有一些戏虐性。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王坤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还是慢慢的朝着他凑了过去。当然,我也和他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更加不会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万一他一口咬掉了我的耳朵,那就不帅了。

“有话快说吧,胡警官要进来了。”我也小声的说道,我倒是很想听听这个王坤要讲些什么东西。

他见我不再上前,主动把自己的头向我这边凑了凑,然后小声的说道:“其实我是骗那般警察的,其实不是我爸爸掐死她的,嘿嘿。”

我抬头看了看他,疑惑的说道:“那你说说,是谁掐死邵小槐的?”

他依旧嘿嘿一笑,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样突然大声吼道:“其实我掐死的不是她,而是我爸爸,哈哈哈,是我爸爸,我掐死的是我爸爸!!!”

这突如其来喊声很大,似乎依旧到了他的极限,把我吓了一大跳。

“神经病!”我无语的说了一声,并且离开了那个位置,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挣扎着说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掐死的是我爸爸,真的是我爸爸。”椅子被他拖得很响,似乎再不阻止他的话他就要从椅子上挣脱开一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好像五官就要扭到一起了一样。

胡警官和另外一名男警官闻声走了进来,走上去就把王坤按住,并且朝着他肚皮就是一拳:“给我老实点,吵什么吵!”

这一拳打下去,王坤收起了挣扎,脸上诡异的笑容依旧,并且神神秘秘的和我说:“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掐死了我的爸爸。”

胡警官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边,胡警官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这人是真的疯了,对了,邵小槐的尸体还在殡仪馆没有火化,他们家人说明天下午才火化,要不要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晚了估计什么都看不到了。”

胡警官和另外那个男警官交代一声,然后就走出了门。

在车上,胡警官问我:“你说晚了什么都看不到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那个邵小槐是被附身了?”

我说:“不一定,如果真的是被附身了,那她的尸体里面的阴气要重很多,说不定那个阴魂还没有走。”

胡警官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我靠,如果还没有走,你能把它抓住吗?”

我转头看着他问道:“如果我把它抓住了,对你破案有帮助吗?”

胡警官想了想说道:“不能成为什么证据,但是可以帮我们找到线索。”

“那我尽量,不过我不保证那个阴魂还在尸体内。”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要没完没了了,明天去武汉的计划估计是要黄了。

胡警官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耽误了你的形成,改天请你好好喝顿酒。”

我说:“没事,这都是老天的安排,注定我去不了这次同学聚会了。”

“嘿嘿,你这是在做好事,我听我爷爷说做好事肯定会有福报,你就当时在帮自己好了。”胡警官打着哈哈,摆出了一些行内大道理。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整理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把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比较好拿的位置,万一那个阴魂还在邵小槐的身上,那我可不能让它跑了。

车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停在郊外的一家殡仪馆前面,胡警官一边倒车一边说道:“等下我会以执行公务的身份去要求看遗体,你不要多话,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做警察的也疑神疑鬼的搞些迷信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手中的布包,还好我这个布包不像肖爷的乾坤袋那么高调。

“不过还好,你看上去和神棍沾不上边。”胡警官继续说着,并且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用手拨动了一下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看里面的自己,青春,阳光,浑身洋溢着一股忠厚老实的气质,真的没有任何的神棍气息。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20:38 +0800 CST  
进到殡仪馆里面的一家比较大的灵堂,里面有几个守夜的人,估计是邵小槐的家里人,刚进去的时候,他们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认识罗警官,他走过来问道:“罗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这个案子该怎么判?”

罗警官笑着说道:“没有,判决还没有下来,我们想再看看邵小槐的遗体,不知道方不方便。 ”

一个中年女人红着眼睛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不是已经做过尸检了吗?明天就要火化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罗警官耐心的说道:“因为案子的关系,我们部门需要另外一份数据,这份数据不在常规尸检报告里面,所以我们需要再检查一次,希望您可以配合一下。”

我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那个中年女人显然是邵小槐的妈妈。她有点不满的说道:“你们能不能让我女儿清静会儿,凶手迟迟不宣判,却老是拿我女儿做文章,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

罗警官听闻之后,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如果没有这份数据,甚至惩罚不到凶徒,这是你想要的吗?”

邵小槐她妈妈还想继续说话,那个中年男人感觉拉着她的手说道:“没事的,让罗警官看看吧,对破案有帮助,我们应该支持。”那个中年男人说着便示意我们进去。

灵堂里面还有另外几个人,坐在灵堂的两边聊着天,还有一桌斗地主的。

我转头看了看棺木的摆放处,那边也有两个人站在棺木面前,他们看着棺木里面邵小槐的遗体,低头沉默着,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应该是邵小槐的好朋友或者兄弟姐妹之类的。

我小声的和胡警官说道:“让大家都出去等,这么多人我没法干活。”

罗警官听完之后朗声说道:“麻烦大家先去外面等一下!”语气之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大家看了看胡警官,又看了那个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说道:“我们都出去等等吧,这个是罗警官,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咱们都听他的。”

一个穿的文质彬彬的人走过来对罗警官说道:“什么样的取证见不得人?我是律师,如果你们骚扰死者安宁的话,我可以告你们。”

罗警官疑惑的问道:“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说道:“这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小孙,你别闹,配合胡警官的工作。”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很沮丧的朝着门口走去。我有点佩服的看着这个被叫做小孙的年轻人,自己的女朋友生前做那种事情,他依旧不离不弃的跟着,现在女朋友去世了,还能来守夜,悲伤之情溢于言表。这得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办得到啊。隐婚天后:早安总统先生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罗警官准备去关门,我把手伸进了布包里面先是把罗盘拿了出来,可是就在我刚刚拿出罗盘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风从身边带过。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低头看向罗盘,楼盘的指针猛的朝着大门口的位置转动了一下,随后慢慢的摆动了回来。

“我靠!”我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然后猛地朝着门口跑去,嘴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着引魂咒,眼睛紧紧的盯着罗盘,可是罗盘除了我跑动带起的抖动之外,再也没有的任何异常的抖动,早知道就开了眼再进来了。

我走到门口,罗警官奇怪的看着问道:“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跑了,靠!好狡猾的灵神。”

罗警官感觉转头看了看门,又转头看了看我,小声的说道:“刚才从这跑的?”

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那副棺木走去,身后的罗警官也说了声我靠,不知道是被遗憾那个灵神跑了还是在害怕。

走到棺木面前,我看到了邵小槐的遗体,她静静的躺在棺木里,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双手自然的放在腹部,脸上画了冥妆,神态显得很安详。她的长相比较甜美,身材也很匀称,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美女。

唯一很让人不舒服的就是脖子上那深色的掐痕,虽然用粉盖住了,但是还是看的比较明显。眼睛显然也是在死后用手强行合上的,所以是微微的眯着,似乎没有完全闭眼。



我拿出罗盘,放在棺木的沿边上,为了表达对她的尊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拿起罗盘尽可能的接近她的遗体,罗盘的反应稍稍有些强烈,但是还没有达到有灵神的程度,很显然,这个遗体刚刚还有灵神附在上面,很有可能就是刚才跑掉的那个。而且我敢肯定,跑掉的那根不是邵小槐的魂。因为在灵堂最远的那个角落,还有一个非常非常微弱的魂体,按照邵小槐的死亡时间来说,那个魂体才是邵小槐的魂。

我心里的疑团解开了,这个邵小槐确实一直被一个灵神附着身。可是这个疑团解开了却让我更加的迷茫了,附身的这个灵神到底会是谁?会不会是王坤说的他爸爸?这个想法在平常人看来是很不可能的,可是在我看来确实很正常的,而且他爸爸一定要去世了才会变成灵神。

“喂,干嘛呢?”罗警官一声问候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看远处的那个角落,微微点着头的笑了一下,目的是想告诉邵小槐的魂,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以过来看看自己的遗体了。

“你笑啥呢?”罗警官再次问道。

“啊?呃,没事,我们走吧?”我回过神来,对着罗警官说道。

罗警官疑惑的问道:“完事啦?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转身往外面走,并且说道:“车上说,让他们进来吧,明天就要火化了,多陪陪邵小槐也是好的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21:10 +0800 CST  
罗警官嗯了一声,快步走到我前面打开了灵堂的大门,告诉大家可以进去了,并且谢过他们的配合,还保证一定会尽早把案子给结了。

邵小槐的妈妈气氛的说道:“如果你们不能把那个凶手枪毙了,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罗警官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快速的离开了这个灵堂。我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想着是不是要找打听一下关于王坤他爸爸的事情。

上了车,罗警官问我:“怎么一回事呢?有没有什么可以说道说道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个邵小槐身上确实有一个阴魂,只是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它就跑掉了。”

“我靠,那那个阴魂长什么样子,你记住了吗?”罗警官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着我,连路都不看了。

“你看点路,罗哥。”我提醒他,然后说道:“我没看见啊,不过我估计那个阴魂可能和王坤的父亲有关。”

“不是吧你,王坤的父亲已经在三年前就死了啊。”罗警官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嗯了一声:“嗯,对啊,就是因为已经死了啊。”

罗警官好像突然开窍了,然后说道:“对哦,死了才会有阴魂的啊。”他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沉吟片刻之后又说道:“那你有没有办法找到王坤他爸爸的阴魂?”

“有点麻烦,再说了,我找到对你破案有帮助吗?”我又问出了这句话。

罗警官又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能从王坤的爸爸身上问出来是谁指使的,话说不定就对我破案有帮助。”

我暗叹了一声说道:“罗哥,这有点不符合规矩吧?如果每个棘手的案子都靠这种手段破案的话,那也太违背常理了。”

罗警官听我这么一说,反而笑着说道:“其实吧,并不是每个案子都会扯上这样的事情,我办案几十年了,算上这回就碰到过两回,而且上面催的紧,我迫不得已才找你的。你不还欠我一个人情吗?这次的事情完了,我们两清。嘿嘿!”

“早知道上次就认栽,罚点款算了,让你白捡这么一个便宜。”我嘟囔着说道,心里已经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哈哈,我也可以罚了你的款还关你几天。”罗警官开心的笑着,他也知道我决定帮他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21:44 +0800 CST  
“你知道王坤的爸爸的详细资料吗?名字,生前的住处,生辰八字,墓地地址什么的......”我问道。

罗警官说:“这个要去查一下才知道,不过生辰八字这种东西比较难。其他都比较好查,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我说:“招魂。”

罗警官开着车,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没有生辰八字能招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就只能找到它的具体位置了,没有生辰八字是招不到的,如果实在搞不到那就只能去找魂了。”

“上哪儿找?是不是去他的坟山那边?”罗警官继续问着。

我说:“我感觉王坤的父亲的不一定会在坟山,当然,如果你没有生辰八字的话我也只能去他的坟山碰碰运气。”

“那好吧,不过现是查不了了,都下班了,明天给你消息吧,我们去吃点宵夜?”罗警官提议道。

我说:“好,你先让送我回你单位,我车还在那边呢。”

吃宵夜,两个人都喝了好些酒,稍微有点醉。罗警官说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给我住算了,我说我还是习惯回家住,最后他叫了两个代驾。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罗警官打电话给我说有消息了。王坤的爸爸一直以来都住在福建老家,死也死在那边,葬也葬在那边,生辰八字什么的是真的没查到,他还问我怎么办,要不要去一趟福建。

我当即回答道:“那就不用去找了的,没什么意义,它的魂如果在这边的话回去福建也没什么意义,你先把王坤被捕前的地址记下,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他答应着,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说你有时间我们就过去,不过这件事情我是要收报酬的。

他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吧,只要能解决了,报酬少不了你的。我下午有点事,晚上我们一起去王坤家里看看。我等下把他的地址发短信给你。”

挂上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罗警官的信息,上面写着王坤的地址。并且表明了他大概八点钟到那边。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达了王坤住的那个小区门口,罗警官已经在那边等着了。见我过来,他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我的车,跟着他的指示走,拐了几个弯之后就来到一栋只有五层楼高的老式居民楼下面。

罗警官一边下车一边说道:“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而且我弄到了他的钥匙。”

警察办事就是靠谱,我抓起布包也下了车,一起来到三楼的一个门外面,罗警官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你别看他这个房子旧,但是这里地段好,房价也不便宜,这个混蛋在短短的几年之内靠散卖毒品混了一套房子,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小兵,你想想,这活是有多赚钱。”

我笑着问他是不是也动心了?

他呸了一声说道:“这些钱都是别人的血汗钱,甚至有的还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做这种生意的我巴不得他们都死绝才好,所以说,如果你能帮忙把他背后的团伙揪出来的话,不知道你能拯救多少个家庭呢。”罗警官又开始和我讲大明大义。

打开门,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罗警官摸开了灯,看了看客厅的环境,不禁有些皱了皱眉。

客厅里面乱七八糟,茶几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垃圾,食品垃圾,生活垃圾,烟头和注射器尤其多,甚至还有一些随意丢在地上的用过的安全套。

这样的房间,如果没有必要,打死我我也不想进去,可是现在有事在身,我也不得不往里走。为了保险起见,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封门用的符,一巴掌拍在门上,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罗警官看着我的动作,叫我往他身上也拍一张。

我拿出罗盘说用不着,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罗盘一拿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正常,很显然,这个房子里面最近有灵神待过或者是现在就有灵神在,因为罗盘的那种抖动,稍微有些强烈。

我双手抓着罗盘,慢慢的往前客厅里面走,跟着罗盘的指示我慢慢的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这个房间很小,应该是洗手间或者杂物间之类的房间。门关着并且上了暗锁,拧都拧不开。

罗警官小声的问我是不是在里面,我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这个门锁上了。你不是有钥匙么?打开看看。”

门锁是那种球形门锁,里面按下可以反锁,外面是插钥匙的。罗警官说:“就一个钥匙,开大门的,他身上也没有其他钥匙了啊。”

我又拧了几下,罗警官说道:“你让让,我来开。”也不知道他的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细的钢丝,他用手指使劲的把钢丝那边的头拧成一个细小的圆圈,然后顺着锁孔就插了进去。

我说:“如果你打不开,我就喊魂试试。”我话音刚落,就看到罗警官咧嘴一笑说道:“十秒不到。”我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并且调侃的说道:“你当警察之前不会是干小偷的吧?”

他切了一声,然后让开了那个位置。

我双手一拧,门就开了。这个房间外面没有开关,所以开关应该是在里面,当我一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股熟悉的阴冷气息,我甚至感觉到身边就有那么一个灵神。

条件反射似得的快速把罗盘丢进包里,然后又从包里抓起一把混了朱砂的香灰握在手上,并且迅速的把门关了起来,在门上也拍了一张封门用的符。罗警官还在外面,他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来不及回答他,因为我发现这个门一关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一边注意力集中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用左手摸着门边的墙,企图找到灯的开关在哪儿。

可是当我一摸到那个门边的墙壁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有些恶心,因为那个墙壁并没有和一般墙壁一样干燥光滑,反而湿漉漉的,而且似乎还有些毛茸茸的感觉。

摸索了大概一分钟,终于让我碰到了一个像开光的东西,我赶紧按下,这个房间里面的灯就亮了起来。当我看到这个房间里面的情形之后,我就有种想要马上离开的冲动。

这个房间,不是洗手间,也不是什么杂物间。里面只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面的东西看的我有些愤怒。一个骷髅人头摆在桌子上面,那个骷髅人头被一把长长的铁剑刺穿,稳稳的钉在桌子上面。桌面散落着几根从骷髅上面掉落下来的牙齿。桌面上铺了了一层红红的朱砂粉。桌子下面摆着一副一看就是人的骨架,副幅骨架没手没脚。

正在我奇怪手脚怎么不在的时候才发现墙上挂着的那些开始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才是手脚骨,这些手骨脚骨分了很多块,每一块都被一个长长的铁钉钉在了墙上。而这些本来是白花花的前面上,现在已经变得斑驳不堪,有的地方还长了一层厚厚的霉斑。而刚才我摸到的毛茸茸的东西,就是其中的一块霉斑。墙角下还散落着几张黄符,那些黄符东倒西歪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作用。

我的心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愤怒,因为我觉得这副骸骨的主人很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这样一副骸骨,我甚至还怀疑这些骸骨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只是一具尸体,可是我却闻不到任何的尸体腐臭味。

见我久久不说话,外面的罗警官敲着门问我怎么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22:21 +0800 CST  
我没有开门,只是叫罗警官等一下,因为我还没有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有个灵神在。

外面的罗警官听到我给出回应,也没有再敲门。我拿出罗盘继续看着,一个灵异反应通过指针让我清晰的扑捉到,这个房间里面果然有一个灵神,只是我不确定,这个灵神是不是那天在邵小槐灵堂里面跑掉的那个。

我唯一确定的是,这个灵神和这副骸骨有关,而且和王坤肯定也有很大的关系。王坤一会儿说是他爸爸掐死的邵小槐,一会儿又说自己掐死的不是邵小槐而是他爸爸。难道这个灵神是他爸爸?

又看了看罗盘,那个灵神还在原地,几乎没有动,只是它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似乎在重复做着一件它做不到的事情。我打开了小房间的门,并且扯下了门上我之前拍上去的那张符,我准备去客厅摆个喊魂阵喊魂,这个灵魂现在没想跑了。

我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罗警官,他伸着脑袋朝里面看去,我绕过他直接往客厅走去,他在身后突然叫了一声我靠,然后赶紧走到我身后问我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骸骨是真的还是道具?

我说:“当然是真的,里面还有一个鬼呢,我准备喊它出来看看。”

罗警官听说我要喊魂,赶紧说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算了,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我抬头看着他开着玩笑说道:“怎么?难道你没见过鬼?”

他点点头说道:“是啊,没有真的见过,以前只是经常听我爷爷说起过,真鬼我还没见过,我怕我接受不来。”

我说好吧,要是你怕的话就回避一下吧,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的哦。

罗警官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正色说道:“谁说我怕了,我办了这么多案子,还会怕找个吗?我行得正走的稳亏心事没做过,我爷爷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今天要见见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一番豪言壮志之后又担心的问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一边在地上摆着喊魂阵一边回答道:“没有任何危险,有危险我也跑不掉,你就站一边看着吧。”

罗警官这才点点头,站到一边,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我要不要带点什么辟邪的。”

为了让它安心,我随便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符递给他说道:“你拿这个就好了,百鬼不侵。”其实那张符是什么符我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他赶紧接过符,这才站到一边没有再说话。

我摆好喊魂阵之后就直接开始喊魂,没费多大劲,我就直接喊出了一个神态佝偻的灵神,低着头就身体微微的摇晃着站在阵中间,它的情绪不好,没有安静的带在阵中,而是一个劲的想要回到那个小房间去。喊魂阵不是困魂阵,困不住灵神,如果它一心想要回到那个小房间,我是拦不住的。千金夺爱:隔壁男神是我的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定魂符直接打在它的肩膀上,它浑身一个哆嗦,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它盯着我,我也盯着它,突然发现这个灵神和王坤长得有些形似。我问罗警官:“罗哥,你快看看,这个鬼和王坤长得像吗?会不会是他爸爸?”

罗警官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说像就像。”

我疑惑他的回答,转头看去,这个英明神武的罗警官竟然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我无语的走道他面前拍了拍他说道:“罗哥,你睁开眼看看咯,到底像不像。还说不怕,啧啧。”

罗警官在我的嘲讽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稍微睁开了一点之后他又赶紧闭上了,我叹了一口说道:“你案子还破不破了?”

这一次,罗警官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始打量起那个被我贴了一张符的灵神,看了几秒之后他赶紧说道:“像,像,就是皮肤太白了,正常人哪有这么白的皮肤啊?”

我说:“鬼都这样,习惯就好了。这个王坤真牲口,他爸爸死了之后还不放过,竟然把骸骨挖了出来用钉子钉在家里。”

罗警官慢慢的缓了过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房间里面的骸骨是它的?”



我说:“肯定是它的。”说完之后我又走到那个灵神身边,尝试着和它沟通,可是它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朝着那个小房间方向一顿一顿的想要过去。

“它在干嘛?它不能说话了吗?”罗警官用小的我差点听不清楚的话问道。

我说:“它要解开它的执念,解开执念之后估计就能沟通了。”

“那它的执念是什么?我们快帮他解开啊。”罗警官着急的说道,似乎想尽快的结束这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抬手撕掉了那张定魂符,只见那个灵神嗖的一下就往那个小房间里面冲过去,魂体越来越淡,当它到达门口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

我赶紧走到那个小房间的门口,罗警官也跟了上来朝着里面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道:“那个鬼呢?”

我说还在里面,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怎么才能看到?”罗警官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我无奈的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牛泪,到了两滴在中指的指腹上,然后和罗警官说道:“不要眨眼。”

罗警官点了点,我在他的两只眼睛上各弹了一下,然后在他的面门上话了个手咒。紧接着我给自己也开了眼,因为我也很想看看这个灵神到底是在干什么。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23:02 +0800 CST  
开晚眼,很清楚的就能看到那个灵神,它站在那张桌子面前,双手手掌我在那个骷髅头上,使劲的扯,可是那个骷髅头被铁剑死死的钉在了桌子上,它根本就无法撼动分毫,即使这样,它机械的重复着那个动作,一直在拨弄着那个骷髅头。

罗警官用手肘碰了碰我问道:“这就是它想要解开的执念?”

我点点头,抬脚走进了那个小房间。我知道,这把铁剑被加持过,所以它根本碰不得。我走到书桌前,用力把那把已经生了锈的铁剑拔了出来,骷髅跟着铁剑一起离开了桌面,那个灵神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准备朝我扑过来,我念了一段安魂咒,并且骷髅头从铁剑上面取了下来,慢慢的放在了书桌上。

它看骷髅头已经被拔出来了,又弯下了腰双手开始慢慢的抚摸着那个骷髅头。我转头对罗警官说道:“帮帮忙,把墙上的那一块块骸骨都弄到桌子上来。”

罗警官点了点头,抓起门边底下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两用锤准备拔墙上的长铁钉,还没开始动手,他说道:“我们还是先保护现场吧?”

“这个现场对你们有用吗?你们能看出来其中的门道?”我不以为然的问道。

罗警官稍一思索然后点了点头,开始一颗一颗的把墙上的长铁钉拔了下来,并且把墙上的手脚骨一块一块的都往桌上放。

不得不说,罗警官虽然开始看灵神的时候有些害怕,但是适应了之后干起活来还是挺利索的,毫不含糊。

我弯下腰,准备把桌子下面骨架也搬到桌子上面,搬开那副骨架之后我发现骨架下面还有很多细细小小的骨头,仔细看了看,这些骨头应该是一些鸡骨头。

当我们把所有的骸骨一块不剩的全部放到桌子上的时候,那个灵神突然身体一顿,转头看了看我和胡警官,然后又转过身来,朝着我和胡警官跪了下去。

“我靠。”胡警官说着,并且转头看着我:“它这什么意思啊?是在谢恩?”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它的执念似乎解开了,我看看能不能和它沟通。”

我慢慢的走向那个灵神,嘴里说道:“快起来吧。”接着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一个香座摆在桌子上,然后又点了三柱贡香。

“谢谢你们。。。”它用很生硬的语言说道,并且慢慢的站起身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7 20:23:19 +0800 CST  

楼主:一阵清风韭

字数:1567701

发表时间:2018-02-21 00:21: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1 10:04:12 +0800 CST

评论数:23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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