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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不过道长,我里面的资料您可不能到处乱传.可以吗?"导演央求着说道.

我整理了一下布包说道:"放心吧,导演,我又不是狗仔.等他醒来我就带他走,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对了,记得明天配合他去把烧纸钱的镜头拍完,这样才算了解了他所有的心愿.这件事情也算完全了结,再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导演怔怔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没问题."

话一说完,刘匕就醒了,哦不对,应该说李大爷就醒了.他甚至用了一个鲤鱼打挺就翻了起来,这么大年纪的人来这一出,看的我实在是很无语.导演用很忌惮的目光看着李大爷,不敢主动说话.

导演不说话,李大爷嘿嘿一笑说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拍烧纸的镜头,人要一个不少的全部到齐.拍完之后李大爷还是李大爷,你们该怎么合作还是怎么合作,不要因为我的原因你去为难李大爷,否则的话你会知道事情有什么后果的."

他现在也不演了,直来直去的丝毫不再掩饰自己所想.只不过这实话实说无形出卖了我,这导演事后一想肯定就能想明白我们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符,装模作样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只是一张醒神符,对它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并且对他低声吼道:"孽畜,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跟我走!"他也算聪明,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做行尸走肉状自己出了门去.

我和导演说了声再见,放心休息吧.也跟着走出了门,关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导演在哪里嘀咕:"不是说绝对阻止不了的吗?"听到导演这声嘀咕,本来要关门的我又探进头去,说道:"那是因为你解开了它的怨念."说完之后我带上了门,追着走在前面的李大爷.

下了电梯,出了酒店,又来到李大爷住的小招待所,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来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小林子正在李大爷的房间门外徘徊.看到我们回来之后,小林子朝着李大爷惶恐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你们去哪里了啊?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拿出手机一看说道:"不好意思,没电了.我们去导演那边做事了,事情算基本解决了.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找我干嘛?"

小林子谨慎的看了看李大爷,李大爷也微笑着望着他.小林子欲言又止,似乎很忌惮李大爷.我横着眼望着李大爷说道:"你看什么看?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无缘无故的扑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大爷一晃声说道:"刘哥,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不看了现在就回房间,你们哥俩好好聊."他说完之后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自己进去了.

"刘哥,李大爷的房间里面好像闹鬼,里面明明没有人,动静却没有停过."小林子小声说道.

我说:"对啊,那个小女鬼还在房间里面呢,她找不到哥哥,能不闹吗?走,我们进去看看."说着就往李大爷的房间里面走去.

门没锁,只是虚掩着,里面的灯光也开的很暗,李大爷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屋子里面除了李大爷,空空荡荡的再无他人.刘匕肯定是已经从李大爷的身体里面出来了,只不过没有现身,我们看不到而已.

"给我滚出来,刘匕.别藏头藏尾的!"我一脸严肃的说道.对于刘匕这个灵神,我真的是有点拿他没办法,自主思维太重了,完全没有一点灵神该有的样子.有的时候甚至都能牵着我的鼻子走.当然我知道它是无害的.至少从它在离开导演房间说的那番维护李大爷的话看来,它的本性不坏.

小林子问我:"刘哥,你说啥牛逼啊?"我说:"是刘匕,匕首的匕,也就是那只鬼的名字.刘匕,你再不出来我就动粗了啊!"说着我就把手伸进了布包里面.

呼的一下,我和小林子面前突兀的冒出了一个灵神,正是刘匕那货,他出来之后咧着嘴巴笑呵呵的说道:"刘哥要动粗啊?有多粗?"小林子开始还浑身一抖吓了一跳,随即就被刘匕那句话给逗乐了,这尼玛是活宝吗?

小林子之所以不怕它,是因为它这次现形之后和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白白净净的,不但不可怕,看上去还有点帅气.除了脸色稍微白了一些,其他并无异样.

"没多粗"三个字讲完,我就甩出一把朱砂灰,一张困魂符几乎和朱砂灰同时打在了它的身上,紧接着定魂咒快念出,刘匕楞住了,没有反抗,其实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就那么怔怔的定在那里,甚至连贫嘴的机会我都没给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揍它,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给它点颜色看看.

它被我定在面前,脸色有点不好看,就像憋着一口气发泄不出来一样,如果它的脸会变色,我觉得应该会变成茄子的颜色.小林子看到这情景都有点慌了,弱弱的问到:"刘哥,你干嘛?"

我没说话,又拿出一截墨斗线,围着刘匕绕了个圈,然后捏了个手决把墨斗线打了一个活结.这刘匕就跑不掉了,就当我准备撕开它身上的那张定魂符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床头柜的地方冒了出来,现身之后没有停顿,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11:44:54 +0800 CST  
没错,就是那个小女灵神,它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欺负了,咿咿呀呀的想过来给它哥哥出气.

小林子下意识的往后面躲了一下,我没有理会这个小女灵神,伸手撕掉了刘匕身上的定魂符.然后随手贴在了刚冲过来的小女灵神身上.她身体一停顿,眼神开始涣散起来,这只是一个生魂而已,还是个小女孩儿,控制起来非常的简单.一张定魂符已经足够了.

定魂符离体,刘匕就可以说话了,虽然被墨斗线捆住不能动弹.它一能说话就赶紧说道:"刘哥,刘哥,别动我妹妹.她现在弱,经不起符咒的侵蚀."

我说:"放心吧,里面没有什么攻击的元素,倒是你,再给我调皮一个看看,你不是问有多粗么?你看看现在有多粗呢?"

小林子见我这么问,在后面开始傻笑起来,像个路人甲一样.

刘匕瞪了小林子一眼说道:"连你都敢笑了?"

"他笑你不服吗?"我紧跟着瞪了刘匕一眼.

"没没没.刘哥,不敢不敢,我服,服气了.我错了.在导演的房间里面不应该不按照套路来,还试图挑战你的权威,还让你吐血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改,以后改."刘匕这次没有再调皮,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听着声音很急促,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

"嗯,然后呢?"我问到.

"啥然后啊,然后你就把我放开啊,你看这天都快亮了,你这么困着我,就是要我死咯?"刘匕哀求着说道.

我哈哈一声说道:"你本来就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说着我就开始解开了它身上的墨斗线,然后念了一段解困咒.天确实快亮了,不适合这么一直捆着它.它解开之后就伸手准备去撕他妹妹身上的困魂符,手指碰到符咒就犹如碰到空气一般,直接穿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道行很深呢,原来不怎么样啊."我伸手撕开了小女灵神身上的困魂符.她得到了解脱,欣喜的扑向了刘匕的怀里.刘匕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说道:"别怕,哥哥在这里,这两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人.不用担心."语气充满了温柔与怜爱.像极了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11:50:00 +0800 CST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眼泪光闪闪的看着我,似乎在哀求,又似乎在感激.她上齿咬着下唇,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然后对着我慢慢的鞠了一躬.

她不能说话,而且她也看到我对她哥哥动手,本来她是恨我的,却仅仅因为他哥哥的一句我们都是好人.她就开始对我感恩戴德,这小女孩生前必然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只是不知道种了什么因,才落得这样一个果.

那一幕看的动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心里特别想去帮帮刘匕的妹妹,即使生魂离体了这么久,我知道凭借我的力量可能办不到,但是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看到这个小妹妹回魂变成人的样子.一定是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小公主.

我说:"好了,别矫情了,刘匕,你赶紧回去李大爷的身体里面.把你妹妹藏好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一晚上没睡觉,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晚上我再来找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试试看能不能帮帮她.

刘匕一点头,猛了一下冲进了李大爷的身体,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它已经实践过很多次了.小女孩的生魂也慢慢的开始消失,她脆弱的很,禁不住一丝阳光.我赶忙制止了她.拿出一个很古旧的铜镜,对她说:"小妹妹,到这里面来吧,可以蕴养你."她转头看了看已经附在李大爷身上并且坐了起来的刘匕.刘匕点了点说道:"刘哥,我妹妹只是个生魂,要进铜镜里面可能有点困难,需要你做法帮忙."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12:04:00 +0800 CST  
我二话没说,摆了一个引魂阵,把小女孩的生魂小心翼翼的引进了铜镜之.正打算把铜镜交给刘匕的时候,只见它不慌不忙的从门后面拿出了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在我面前晃了两下,然后把伞撑开.伞身淡青色,伞的开口处是一圈白色的包纸.每个伞骨间的淡青色油纸上都印着一朵大大的雪花.显得特别淡雅别致.他说:"这把油纸伞漂亮吧?我几年前送给我妹妹的生日礼物,对了,她叫刘沐雪,沐浴的沐,雪花的雪.平时我妹妹都是躲在这边伞里面,现在有了你这个古铜镜,就更好了."

我接过油纸伞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刘匕能把沐雪的生魂稳这么久,原来都是因为这把伞的功劳.那把伞入手就感觉比一般的东西稍寒,也要比一同样大小的伞要重很多,伞的里面有一层精致的红绸,红绸上用毛笔刻画着各种符,固神稳魂增阴祛阳等等等等,还有一些我见都没见过的看上去很古老的雕,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油纸伞里面的那层红绸.伞骨的铁也不是一般的钢铁.虽然表层看上去有些许斑驳锈迹,但是摸上去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锈迹,光滑无比.就好像那斑驳的锈迹是长在里面的一样.

我把伞递给他说道:"你这是好东西啊!刘匕,哪里搞来的?"

这确实是个滋养魂魄的好东西,就算是再脆弱的魂魄,只要是齐全的,附在这个伞里面都能保证魂魄不散,而且还能保住记忆不消散,当时我能看出来的,也就这么一点点,实际上这仅仅只是这把油纸伞的一小部分功能,它的作用远不仅于此.可以说这把伞对于灵神来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刘匕把撑开的油纸伞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铜镜放在伞下面,说道:"嘿嘿,这把伞的来历以后再慢慢告诉你,马上就要天亮了.刘哥,咱们晚上见."说完之后转身又跑去拉房间里面的窗帘.

我嗯了一声,就往房间外面走去,小林子紧跟着我走了出来,我把门从外面关上.离开了刘匕的房间.小林子跟在后面问我:"刘哥,长见识了,我现在后悔没有坚持学道了,原来这个职业这么的不可思议."

我打着哈欠说道:"并不是所有学道的都在做这样的事情,不过你要学的话,也是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你与道无缘.强求不得."

小林子惋惜的一笑说道:"你一晚上没睡,是回家睡还是在我房间里面将就一下?咱们先出去吃碗肠粉吧."

说起肠粉,我还真感觉有点饿.一想到有吃的,我顿时就感觉不困了.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愿为你吃遍天下美味.

......

吃完饭,我又感觉精神了些,既然精神了些就应该能拖到回家.我不大习惯在外面睡,除非没有办法,否则能回家休息还是尽量回家休息,更何况,还有一件事情要抓紧办,那就是销掉那段视频.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家门,那个时候脑袋里面都有些嗡嗡作响了.虽然年轻,但是也经不起那么折腾,倒不是说一个晚上没睡觉扛不住,而是被刘匕扑了一下,导致我体力严重下降.体力不支当然就更加想要睡觉.强忍着困意我冲了个凉水澡,打开电脑开始删除录像.

从酒店里面拆下来的硬盘和导演的那个U盘我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把它丢在了水盆里面.导演的硬盘里面还有他需要的资料,所以我不能直接销毁,而是需要把里面的东西给备份出来.

打开了导演的硬盘,里面有很多个件夹.找了很久,发现里面有一个件夹的命名叫做"炒作资料."我想应该就是在里面了,当我打开之后我还是震惊了,里面有不仅有那个录像,还有很多照片和几个视频.照片的内容很是少儿不宜,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低俗东西.或许这也是导演炒作的一种手段吧.随手删掉了"炒作资料"里面的所有东西,又在其他件夹里面找了一遍,除了一些剧本和一些演员的扫描名片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确认没有其他备份之后,我把他的资料拷了出来,放在了我一个我许久不用的U盘里面,随手丢进了布包.关掉电脑顿时感觉浑身虚脱.走进卧室一头栽在床上就睡着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了,起床冲了凉,换上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带上布包又出了门.在楼下的茶餐厅吃过午饭之后我又来到了小林子他们剧组的驻地.

打了电话给小林子,他没有接,应该是在片场忙.我又来到了李大爷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心里嘀咕着这李大爷莫非也去片场了?现在李大爷的身体现在可是刘匕在用,它应该不能大白天的出门去吧,而且外面太阳那么大.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谁?"

音色是李大爷的音色,我说:"是我,你刘哥."话一出口总觉的怪怪的,我这是在无形之占了李大爷的便宜,罪过啊!

"哎呀,刘哥啊,稍等稍等."这下又换成了刘匕的音色.

没几秒钟,门开了,里面略微有点昏暗,窗帘封的死死的,没有开灯.仅有的几束亮光从窗帘的缝隙同透出来,让房间里面勉强能看清楚个大概轮廓.

从大亮的地方突然到一个昏暗的地方,眼睛本来就有些不适应,而且这屋子里面还住着两个灵神,显得更加阴冷了些,不仅如此,房间里面的空调也开着最低的制冷温度.让我进去之后不禁的有点瑟瑟发抖.

"搞这么冷干嘛?别把李大爷的身体给冻坏了啊!"我一边用手搓着胳膊一边说道.

刘匕关上门,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刘哥,我能保证李大爷的身体无恙,今天晚上的事情完事之后,你再帮着他驱驱阴气,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15:08:52 +0800 CST  
"嗯."我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从布包里面取出几注上好的供香,点着之后放在了床头柜上,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刘匕从我拿出供香的那一刻,眼睛里就流露着贪婪的眼神,等我把香请完之后,它迫不及待从李大爷的身体里面脱离了出来.

刘匕猛然的一出来,李大爷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好在我早有准备,在李大爷即将要倒下的那一刻,我赶忙扶住了他,并且把他放在了床上.

"看到供香就这样,李大爷的身体不是身体吗?你借用也就算了,还如此不爱惜?"我不满的教训道.

刘匕一边贪婪的吸食着供香飘散出来的香烟,一脸满足的说道:"这不是有你刘哥在嘛,我知道你会接住的."

"你......"我话还没说出口,它又继续说道:"刘哥,帮忙把我妹妹叫出来,我看看她现在能不能吸食供香."

我摇了摇头,拿开了撑开的油纸伞,嘴里咒骂到:"鬼我见多了,像你这样臭不要脸的鬼我还是第一次见。复制网址访问 "

拿起床上的铜镜,我快的在上面打了个手决,唤醒了在里面沉睡的沐雪,沐雪听到呼唤转瞬间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的床上,第一眼看到我,她露出了天天的微笑,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样子,嘴巴稍微的张合了几下,见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她嘴巴一嘟,催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19:16:49 +0800 CST  
沐雪只是生魂,并没有语言能力.如果她能说话,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我心里想着.

看着她催头丧气的站在床上,我指着刘匕笑着安慰到:"没关系啦,小沐雪,快去试试能不能吸供香,照着你哥哥的动作来."

她见我这么说,眼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刘匕弯着腰忘我的吸食着供香的时候,脸上瞬间悲转喜,扬着一双小手就从床上跳了下去,两步走到刘匕身边.也学着刘匕的样子开始慢慢地吸食起供香来.

魂吸香,犹如初生婴儿吸食母乳,是与生俱来的技能,不需要任何的学习过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刘匕见它妹妹也过来吸了,它一抹鼻子,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供香,看着用一种忘乎所以的姿态吸食着供香的妹妹,刘匕欣慰的笑着,眼睛里面泛着点点亮光.转过身来对我说:"刘哥,谢谢你."

他这动作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原本想在数落它几句的我顿时就心软了起来,我说着:"嗨,谢啥啊,举手之劳,不用刻意言谢."

"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惠,你知道我们要吸食一次这种供香有多难么?"刘匕动容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自然懂,一般的香都是有主之香,里面加了上香之人的念力,如果不是赏给它们的,它们是吸食不了的.就算是吸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理解它的感激,我给它的香,都是加了咒然后诚心请出来的.在它看来,比一般的香要贵重很多.

我说:"行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对了,你妹妹的名字这么好听,你的名字怎么取的这么凶?"

它听到我这么问,本来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似乎有种说不出口的悲哀.

刘匕看了看我,又转头看着正在吸食香烟的沐雪,没有说话.

它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继续问,我相信它会和我说的,过了几分钟,它转过头来低声和我说:"我们去那边聊吧."

房间本来就不大,它说的另外一边只不过是门口的位置,我和他一同来到门口,它强颜欢笑的说道:"刘哥,其实自从我变成鬼以来,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感觉这么对路过,你不同,让我有种想要倾诉的念头,你是一个道士,我想我的故事你应该能读懂.我和你大概说一下,你应该不会觉得我在扯淡."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

刘匕又转头看了看沐雪,然后才表情凝重的说道:"说来话长,我就简单的和你描述一下吧.我妹妹五岁之前一直很健康,我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非常爱我们的爸爸妈妈,但是妹妹五岁的时候无缘无故得大病了一场,很严重.到处求医无果,后来找到一个老医,他也看不明白妹妹的病,就推荐了一个年纪很大的道长给我们,我们带着妹妹去道长那边求医,那个道长很厉害,很快就找出了妹妹的病因.那病因很骇人听闻.当时我们谁都没有相信."

"是因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隐约感觉这病因和我的职业一样,属于科学以外的东西.

刘匕说:"那个道长看了我妹妹之后,又把全家人的八字算了一遍,最后脸色沉重的指着我告诉我爸妈,说我的八字和妹妹的八字天生严重刑克,不能在一起居住,五岁前还好,五岁后甚至连面都不能见.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有点不能接受,我爸甚至说那个道长胡说八道,道长没有计较,只是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把他留在我这边,小的带回去静养一些时日,少则一周,多则半月,保证会康复."

我点点头说道:"事实也如此,对吧?这种现象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缘薄,你和沐雪的缘分只有五年,这是注定的,如果强行打破,只会让沐雪受到刑克的反噬."

它说:"对对对,说来也奇怪,我住在道长哪里不到十天,我妈就专程来感谢道长,并且和我说妹妹的病已经好了.问可不可以让我回家.谁知道道长又说,回家是不可能的了,就算见一面都不行.如果想让你们家女儿好好的,就永远不能和他见面."

我说嗯,既然道长这么说,自然就有自己的理由.

刘匕接着说道:"对,其实我本来的名字不叫刘匕,而是叫沐晨,后面道长为了让我切断我和妹妹的一切观念,给我改名叫刘匕,他说匕字虽然凶,但是能保我妹妹在不见我的时候不受任何影响."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它说:"说起来,这件事情全怪我......"它还想继续讲下去的时候,沐雪已经吸完了供香,满足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刘匕的怀里撒着娇,虽然听不见她的任何声音,但是从她肢体的表现上能看得出,小丫头很高兴.

刘匕见妹妹过来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搂着沐雪,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并且对我歉意的笑了笑.

我抬手看了看表,说道:"那我们以后再说,我还得去找导演一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那好,刘哥晚上见."它笑着说道.沐雪见我要走,也挥了挥手,并且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再见,小沐雪,晚点再来看你."

出了小招待所,往导演住的酒店走去,还没到地方,就远远的看着导演从酒店里面出来,急匆匆的又打算走.我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导演导演,等一下."

周围的人有点莫名其妙,都停了下来,顺着我跑的放向看着前面的人,确认了不是什么大导演之后,又各自走着.

导演刚准备上车,看到我来了.脸上露着微笑说:"我回来拿个东西,还赶着去片场,要么道长和我一起去吧?"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现在比较忙,你先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我点了点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他呵呵一笑,也拉开车门坐了进来,一边发动着汽车一边说:"道长来的真早啊,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我把U盘递给他说道:"来给你送资料的啊,你的资料都在里面.导演,晚上烧纸钱的镜头安排好了吗?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05:34 +0800 CST  
有姥爷说,攒了几天看不过瘾,哈哈 那小道今晚就跟新多一些吧,今天早上寅时才得休息,所以今天就一直睡没有时间给各位姥爷讲故事了,各位姥爷不要见怪,小道在此给各位赔礼道歉啦。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07:10 +0800 CST  
"嗯,都安排好了.晚上十一点半开拍,十点钟到现场.道长啊,那个录像的事情真的没得商量了吗?"导演边开车边问到,似乎还对那录像恋恋不忘.

我说:"导演,录像我已经全部销毁,就算有商量也无济于事了,对了,还有你那个叫炒作资料的件夹,我全部删掉了."

导演听到我这么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他可能想发作,可是最终要是忍住了,我心里感觉好笑,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如果真的拿来炒作的话,那部电影或者电视只能被套上低俗的标签,想必他自己也明白.

车一路行,彼此再也没有说话,也许是话不对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朋友,没有多少家常可拉,我厌恶他的处事方式,他憎恨我坏他计划.我们注定只是泛泛之交,这次事情过后,这辈子基本就不会再见面了.

到了片场才发现,小林子换上了演出服,我满脸笑容的看着即将演死尸的小林子,心里感慨万千,如果当初他能够坚持下去,将是怎样的一种经历?我并不是看不起他演死尸,我只是觉得对于一个原本可以学道的人来说,是一件很背道而驰的事情.整天活在看人脸色的日子里,会不会很累?想起当初在吧打架的时候,他的那份不服输的坚毅个性,现在已经被磨的很圆滑了,圆滑的甚至有点软弱.

从开拍到结束,他的镜头只有短短几秒钟,这还是导演特意为他加了个特写的镜头,想起当初他找我的时候,开心的吹嘘着能多几个镜头,在我看来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真的没有那么值得去努力追求,或许是我太悲观,看不到这份努力背后的精彩,但是平心而论,这样的镜头真的有意义吗?

小林子演完,兴奋的朝着我跑了过来,咧着嘴问我:"刘哥,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我的演技好吧?到时候片子拨出来的时候,我有一个满屏的镜头呢."我说,"好,你的演技毫无破绽,你就是未来的影帝."其实心里想,如果我看这个片子,绝对不会去注意一个死尸,别说有一个满屏镜头,就是来十几个我一样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没有任何演技可言,这种镜头,是个人就能拍.

他见我可夸他,高兴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那我去换衣服了,等下收完道具我们一起去吃饭."我点了点头,走出了还在忙碌的片场,突然觉得有点失落,好想给肖爷打个电话.

"哎哟喂,大刘哥,昨天才通过电话,今天又想我了?你和小林子在那边卿卿我我的,完全忘记了我老肖独自在外独守空房.真是苦哦."那边肖爷懒散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本来想损他几句,但是隐约从电话那边听到一句女声:"你这是独守空房吗?"

听到这里本来有点低落的情绪又开始高涨起来,我嘿嘿一笑说道:"行啊你,又在外面祸害人小姑娘,我这就告诉你师父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招屡试不爽,潘师傅比较传统,肖爷差不多算是他带大的,所以特别宝贝他,但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又不赞成肖爷太早处对象,如果要处对象必须要等他老人家过个眼,看看面相再说.如果他知道肖爷背着他在谈恋爱,说不定回去又是一顿打.

"大刘哥,别啊,那只是个朋友."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告诉我师父啊."

两条短信发了过来,我嘿嘿一笑的收起了手机,突然觉得,这人生在世,有这么一个可以随意捉弄都不生气的朋友,也算是一件幸事.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小林子忙完出来了,天色也晚了,他说请我吃饭,我同意了.他说昨晚长见识了,今天要感谢我,问我想吃什么,随便选.我说,那就去吃料理吧.

小林子一听料理,就摸了摸口袋说道:"料理就料理,还好我带卡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前面有一家沙县国际料理,好久没吃飘香拌面了.馋的很."他听完之后楞了一下,爽朗的说道:"好,你说吃啥就吃啥."

吃完晚饭,我和小林子说我要去找刘匕,他说他也要去.我问他:"晚上要过去那个十字路口拍摄烧纸的镜头,你不用去准备吗?对了,你们道具组还有多少纸钱?"

他说:"对哦,我还要回去准备,纸钱还有四五斤.应该够了吧?"

我点点头,独自朝着小招待所走去,小林子没有跟来,而是去准备道具去了.

再次老道李大爷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等里面问话,我直接说是我,里面没有声音,直接把门打开了.

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沐雪飘在天花板上面,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刘匕说:"晚上拍摄的时候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你说你要把纸钱给阴差.那阴差怎么取呢?"

刘匕说:"到时候我用李大爷的身体去烧纸,把纸烧给我妹妹,等大家都撤了之后我妹妹就会过去拿钱,到时候我也会从李大爷的身体里面出来,就再也不回来了,到时候麻烦刘哥帮李大爷驱驱邪祛祛阴."

"嗯,我会的,那个阴差在哪里?"我问道.

刘匕说:"它会在附近看着,确认了这纸钱是剧组拍戏烧掉的之后才敢收这个钱.因为我妹妹的魂还在人世间,所以并不需要通过阴间转,可以直接拿到手."

"诶?难道在下面的人收到上面的人烧的东西还要通过阴间的转站才能拿到吗?"那个时候我不懂这些,所以对这个事情很是疑惑,我还以为烧了纸钱下面的魂立刻就会收到.

刘匕嘿嘿一笑,语气略带自豪的说道:"刘哥啊,这你可就没我懂得多了,阴间有一个地方叫做"供养阁"是专门储存阳间烧下来的东西的,下面的鬼魂都是通过供养阁来领取的."

"你还走过阴?"我虽然对刘匕了解甚少,但是对于走阴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点震惊,因为这在我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他说的供养阁我在书上看过一眼,那可是很阴间很深处的一站,走到那个位置基本上就没有还阳的机会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刘匕现在本来也是灵神一个.并没有还魂.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听我这么问,刘匕显得更加自豪的说道:"走过,整个阴间路差不多都被我走到头了,后面机缘巧合下,让我回到了阳间,靠着这把伞,我依旧活的像个人一样,只不过白天不能出去,再过一段时间,我想我应该可以大白天的打着伞出门了."他指了指床上那把撑开的油纸伞.

"兄弟,你的故事好像很多啊,有时间给我仔细说说,我没有太多阴间的概念."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当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可以和一个灵神称兄道弟.

"哈哈,刘哥,能听到你一声兄弟,我也算是荣幸之至了,没问题,等解决完了这件事情,我去你家拜访,我把我的故事好好和你聊聊.今天晚上你要去现场吗?"刘匕问道.

我说:"肯定要去啊,我还想看看那个阴差呢,据我所知,阴差受贿这样的事情应该不能牵扯到生魂的,因为生魂实际上还不算是鬼魂,所以并不属于阴间管,如果阴差索贿牵扯到生魂的话,就不止是作风问题了,而是阴德问题,让上面知道了它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刘匕听完我说道,惊讶的说道:"刘哥,你不会想去惹阴差吧?据我推测,你绝对不是那个阴差的对手,不是我看低你,你根本惹不起它."

"我没说要去惹它,我只是想看看,如果这阴差真的向生魂索贿,那我就不怕它."我说道,说是这么说,其实我还真的不够阴差看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很蹊跷,更重要的是,我担心沐雪.不把整个事情看在眼里,我总是不放心.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08:08 +0800 CST  
见我这么说,刘匕才松了一口气,它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刘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惹那个阴差,镜头拍完你就跟着他们回去,不要停留。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我疑惑的看着刘匕,不知道它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有那么严重吗?阴差我也不是没见过,我不去惹它,它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转念一想,刘匕难的这么认真的说一次话,应该不是危言耸听。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一切到时候再说。刘匕没有再和我说话的意思,只是走到床边把伞收了起来,然后把我的铜镜交给我说道:“刘哥,铜镜还你,谢谢啊。”

我本想说铜镜留给你,给沐雪用,不过好像如果我不引魂,沐雪是进不去的。

我接过铜镜放进布包,抬头看了看飘在空自顾自在玩的沐雪说道:“小沐雪,来我们一起玩。”说完我就作势张牙舞爪的去抓她,它眼睛一亮嘴巴一张,就从原地飘到了床上面的空气。

我不依不饶的吼叫着跳上床,她又飘衣柜边,眼睛弯成个完美的月牙形,嘴巴一张一合的笑的很甜。虽然她发不出声音来但是看着她的神态,仿佛听到了一阵阵银铃般小女孩欢快的笑声,一阵一阵,直击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虽然连对象都没有,但是看到沐雪这般摸样,心里都开始父爱泛滥,不禁的感叹要是以后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08:58 +0800 CST  
和沐雪玩了一阵,我感觉有点累了,她还有意未尽的看着我,我坐在椅子上,微微喘着粗气。从布包里面拿出一枚平时用来引魂的铜钱,墓穴里面挖出来的极阴之物,又拿出一截没有炼制过的红绳,穿过铜钱做成了一个挂饰。对着暮雪招了招手,她呼的一下飘到了我面前,很明显她知道我拿出的是好东西。我把铜钱挂在她脖子上对她说:“这个东西送给你,以后你从伞里面出来玩的时候就带着,可以保证你不会累。”

沐雪带上铜钱,向后退了一步,又向我鞠了一躬,我不知道这孩子是和谁学的鞠躬,又或许她表达不出谢意,只能用鞠躬来明示。

沐雪鞠完躬就欢快的扑到了刘匕的怀里,刘匕开心的问道:“妹妹,这个哥哥人好吧?还送你礼物,以后多和他亲近,多要点礼物。”

沐雪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我无语的看着刘匕,这小子还真的是会算计啊。

......

和小林子聊天一直聊到晚上10点,聊的是它在阴间的一些事情。直到小林子给我打来电话,说要出发了,我这才提醒刘匕该去办事了。

刘匕撑开油纸伞,叫沐雪进去,本来爬在床上玩铜钱的沐雪听到刘匕的呼唤之后嗖的一下就钻进了油纸伞里面。留下了铜钱在外面。刘匕收起油纸伞,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把铜钱缠在伞上。塞进了一个大背包里面。

出门的时候,一台商务车已经停在招待所门口的路边了,车上依旧是原先的那些人,一个导演,两个摄像,加小林子,还有那个灯光组的,加上我和李大爷。一行七人开着车顶着圆月就朝着坟场旁边的十字路口驶去。

一路上,气氛很沉重,除了其一个摄影师和那个灯光组的哥们不知情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镜头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好在是真的拍摄,所以也不是很别扭。

十一点左右,我们到大了拍摄地点,那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去,很郊区的一块地,那个坟场应该是村里哪个家族的坟场。坟包不多,但是摄影师可以用他们的拍摄角度来拍的像很多的样子。

下了车,按照我和刘匕之前商量的,他们去准备拍摄,我从包里把油纸伞拿出来。这是属于它的东西。

他们都去准备布景拍摄,清空东西之后我又上了车,没有心思看他们拍摄,我从包里取出了祛阴的符化了一碗符水,放在车上,然后又把沐雪放了出来,在确认了只有我能看到她之后,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小林子布置好东西,就退出了摄像机的范围,机器也都架好准备开机,导演看了看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看不远处李大爷,李大爷回头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就蹲了下去开始烧纸钱。

开机拍摄一切正常,我把小林子拉到一边说道:“等下李大爷回道车上之后,会突然昏厥十几分钟,车上我放了一碗符水,等他醒了你把符水给他喝了就好了。拍完之后你用最快的度把东西收拾好,离开这个地方,你记住,如果导演叫你开回来看看,你不要答应他,只管离开。有什么事情我可能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我明天早上天亮之后没有给你打电话,那你就过来找我一趟。”

小林子说:“好,事情很严重吗?怎么听上去很危险,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我嘿嘿一笑:“不用,我只是留下来看看热闹而已,别担心。”

小林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导演身边,静静的盯着屏幕,同样的地方,上次的拍摄可是惊心动魄的,这难免不让他感到好奇。不过好在从开始到结束,并没有拍到什么东西,我松了口气,小林子也松了口气,不过导演的表情凝重,似乎没有拍到他想要的。

镜头拍完,被刘匕附身的李大爷快步走到导演面前阴冷着表情说:“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而且用的是刘匕自己的声音。导演听到刘匕的声音之后,猛的一下站起来,开始快的指挥这大家收拾东西,李大爷第一个来到车上,看到上面的那碗符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转头看了看我,当它看到我和沐雪站在外面的时候,它摇了摇头,直接上了车。

现场很快被清理干净,除了我,大家纷纷上了车。导演问我为什么不上来,我说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导演点了点头,小林子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车走后,刘匕慢慢的在停车的位置现形出来,只是深沉的说了一句:“刘哥,你不应该留下来的,好在它现在还没来。”

“怎么还没来?不是说会在旁边看么?”我一遍看着四周一边问到。

刘匕没有回答我,只是说:“刘哥,我先带沐雪去拿钱,你找个地方躲好吧,我们约好今晚给钱的,它应该快到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大约十米外的地方刚好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我快的闪身躲到了石头后面,借着亮堂的月光,看着刘匕带着沐雪蹲在刚才烧完之前的地方开始扒拉着飞灰。

看了一分来钟,刘匕和沐雪都站了起来,沐雪手里捧着我看不到的纸钱,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刘匕摸摸沐雪的头,笑了笑。然后又朝着周围四处张望着。想必是哪个阴差还没到。

我不敢眨眼,聚精会神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兄妹俩,刘匕显得很紧张,沐雪倒是没有紧张,到处张望着,沐雪倒是很平静,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动作。

又过了大约三分钟,我看到刘匕对着一个方向开始说这什么,然后沐雪捧起双手,把一些我看不到的东西高高捧起。我知道,这是哪个阴差到了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刘匕和沐雪是主动让我看到的,那个阴差可没有让主动让我看到。不过看不到也无所谓,我只是个路人甲,只是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沐雪举起手又放下,刘匕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着,似乎在和阴差交流,我静静的等着,等着他们的交易早点结束,不管那个阴差是不是违反了阴德,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只希望沐雪的生魂不要被抓走,如果被抓走了那就真的没救了。想到这里,我从布包里面摸出那瓶牛眼泪,拧开盖子,万一要出什么乱子,我第一时间开眼。

又过了大概一分钟,刘匕停止了点头哈腰,楞楞的站在那里没有动,沐雪突然往刘匕身上凑,双手手掌慢慢的放在脸上,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心里一惊,莫非要出什么乱子。

就在我心里还在嘀咕的时候,我看到本来站在刘匕身边的沐雪突然猛地一下倒飞了出去,刘匕看了一眼沐雪,然后很愤怒的朝着前面的空气扑了过去。

刘匕扑过去的度很快,倒飞回来的度同样快,就想是小孩子和大人打架一样,一脚就能被踹出好几米远。

不好,这怎么打起来了!我赶紧一抹眼睛念咒开眼,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我看到了一幕让我非常气愤的场景。

刘匕躺在地上,愤怒的嚎叫着,沐雪躺在它旁边一米远处长着嘴巴似乎在哭泣,她的脖子上缠着一根又黑又粗铁链,铁链的另外一端由一只宽大衣袖下面的手握住。这只手的主人一脚踩在刘匕的胸口之上,刘匕拼命的挣扎着。

看清楚了情况之后,我赶紧从包里面抓了一大把朱砂灰,手里攥着两张打鬼符,又往鞋子里面塞了一张打鬼符,低头在上面画了几个手咒。

抬起头一看,那个铁链主人似乎还在顺斥着刘匕,刘匕拼命的反抗,只见那铁链主人手上猛的一用力,就把沐雪的生魂强行带起,在空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硬生生的把沐雪的生魂从右边摔倒了左边,而且力道不小。

看到这情景,我怒不可揭,咆哮着就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10:18 +0800 CST  
从做一行开始,师父就千叮呤万嘱咐一句话:不管碰到什么情况,绝对不能对阴差动手。 我之所以对那个铁链主人动手,是因为师父还告诉过我另外一句话:阴差你是看不清楚他的实体的,就算抹了牛眼泪或者是用咒语开了眼,你也只能看到一团模糊。当然,一些老师父就不一定了,他们道行高。

当时听到刘匕说阴差的时候,其实我只是抱着看一看的态度,当我清楚的看到那个铁链主人凝结成实体的时候,我就明白过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阴差,分明就是一个冒牌货。

不过即使是冒牌货,我应该也威胁不到它,只不过它的举动让我失去了理智。有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有种愤怒是不计代价的,就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我冲出去的时候,那冒牌阴差就转过了头来,没有一如既往的惨白,而是脸上带着淡淡的青色,差不多和刘匕的油纸伞是一个颜色,头发犹如枯草一般参差不齐,塌鼻梁占了差不多半张脸,厚厚的嘴唇,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让人看了不禁有点发慌。丑,其丑无比,比肖爷还丑。

我的气势汹汹并没有给它带来什么影响,它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在它眼里,或许我只是个跳梁小丑。

这对我来说是种极大的侮辱,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无视我的灵神,我嘴里快的念着打鬼咒,捏着符咒的右手变幻了一个手决,在握着朱砂香灰的左手上不断的画着手咒。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隐约的听到了刘匕叫我不要过去,这可不是它说了算,既然已经冲了出来,再往回跑就不是我的风格,而且这货分明是个假阴差,还不至于让我不顾一切的退缩。

我没有理会刘匕越来越大的劝退声,在即将要碰到那个冒牌阴差的时候一把香灰撒了过去,紧接着右手的符咒不顾一切的往它身上贴。嘴里的咒语不断的变换着。

它依旧没动,就算是朱砂香灰全部洒在了它的身上,它只是浑身抖了一下而已,两张打鬼符打到它身上的时候它才松开了踩着刘匕的脚,堪堪往后退了两步,手一挥把绕在沐雪脖子上的铁链给收了回来。就那么疑惑的看着我,嘴巴一咧说道:“嚯嚯,还是个小道士。”

它话一说完,身躯猛的一抖,那两张贴在它身上的打鬼符就犹如秋天的落叶,慢慢的飘到了地上。

我心里一紧,这下完蛋了,这到底是碰到了一个啥玩意,怎么这么凶?看到这个情况我后悔那么冲动了,它打刘匕和沐雪,至少不会打散它们,我这一主动惹了它,它就算把我弄个半死,也不算有违天道。毕竟是我主动冒犯它的。

这里要说一下,灵神伤人都是有个因果在这里的,如果说灵神不顾青红皂白的去伤害人,那就是犯了天道,轻则被压往十八层地狱去受尽折磨,重则引来天雷劈的魂飞魄散。但是如果有个因果,那就不一样了。就像现在,我主动攻击了它,那么就是对他种下了一个因,就会得到一个来自它的果,至于这个果是什么,由它说了算,只要不把我弄死,它怎么干都行。

事已至此,再去和解也无济于事了,因为我看到它笑了,笑的很阴险。刘匕看到这里,赶紧爬了起来,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一头就载在了地上磕着头。头都不敢抬的说:“阴差大人,阴差大人,我这朋友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恕罪,绕过他这一次。只要您绕过他这一次,我把我的伞给您。绝无二话。”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刘匕和沐雪被这冒牌阴差打,是因为那把油纸伞。八成是刘匕不想给它,所以这冒牌阴差才动手的。这tm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冒牌阴差没有理会刘匕的话,只是咧着嘴巴看着我,慢慢的说道:“放过他?那我不是白被打了一顿?你放心吧,我不会弄死它,还有,那把伞你本来就必须给我的,这并不能成为你和我交易的条件。”说完之后它也不在废话,手的铁链一扬,铁链就以极快的度朝着我甩了过来。

铁链未到,就感觉一股强劲的阴风向我扫了过来,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本来想要躲开的身体顿时有些迟钝了起来。心里不禁的骂着脏话,这tm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厉害?

身体虽然变得迟钝了些,但是还是能行动,我一个侧身,那铁链没有打在我的身上,而是抽在了我的左手腕上,铁链看着很真实,但是抽到身上的时候却又没有被铁链抽到的感觉,没有疼痛也没有巨大的冲击力,有的只是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那感觉转瞬即逝。随即而来的事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我猛然发现,我的左手没有什么知觉了。没错,就和打了很大剂量的麻药在手上一样,别说抬手了,就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我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它,它的这一出手,让我害怕,让我心里跌倒了谷底,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信心。就算是以前我的五猖老爷抽我,也只是慢慢的卸力,从来不会一下就让我的左手失去了知觉。本来以为我九三制服不了它,也能让它有所忌惮,可是事实证明,我在它这里,真的只是个跳梁小丑。

第一鞭下去,没有收到它想要的效果,紧接着它又扬起了手的铁链做出一副要继续抽我的样子,我本能性的往后退了几步,怔怔的看着它,开始是恐惧,恐惧的是它的强大,看着它毫无任何想要留情的意思,我也想明白了,既然这么咄咄逼人,那我也只能和你拼了。反正横竖是被你整,我还不如赌一把。

它见我后退了几步,呵呵一笑说道,你以为你能跑吗?

刘匕看我吃了亏,也顾不得求饶,冲过去就抱住了它的双腿,大声的说道:“刘哥,你快走,先离开这里。它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你先走。阴差大人,算我求你,你要什么我都去给你弄。”刘匕说完,本来躺在地上的沐雪也爬了起来,快的飘到了冒牌阴差的身后,小小的手抱住了它的脖子,精致的脸上漏出了难以忘怀的愤怒。

“算了吧,刘匕,你给它弄什么都满足不了它,还有,它不是什么阴差大人,它就是一冒牌阴差,你被骗了。”我说完之后,把右手指的指腹放在牙齿间,一狠心一咬牙就把指咬开了一小块儿肉,钻心的疼痛从指间传来。鲜红的血从手指流出出,不多,但是够用了。

“嚯嚯,果然有两下子,竟然知道我不是真的阴差,不过即使这样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今天晚上能跑掉吗?”它自动无视掉了背上的沐雪和脚边的刘匕。

“谁说我要跑了。”我冷冷的看着它说道。在额头上面点了一下,又撸开了被麻痹了的左手衣袖,在上面画了一个血符。走手上瞬间传来温热的感觉,我用力的控制着左手,没几秒钟,就感觉手能动了,握了握拳感觉手上的阴气基本已经差不多被驱散了。

左手伸进布包里面,摸出一截墨斗线拉开,用右手咬破了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一端,然后左手用力一拉被捏住的一端,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看着墨斗线上面基本上每一寸都沾有了血,这才松了一口气,恨恨的看着不远处的冒牌阴差。

刘匕看着我一副要死磕的样子,抱着冒牌阴差双脚的手猛地往后一用力,嘴里说道:“尼玛个b的,居然是个假阴差。沐雪,让开。”

刘匕话还没说完,只见沐雪又一次飞了出去,并不是沐雪听到刘匕的话自己飘开的,而是被那冒牌阴差抬手一抓丢了出去的,它这一丢应该是卯足了劲儿,如果沐雪还是昨天那个状态没有得到贡香和铜镜滋养的话,估计这一丢差不多就要生魂飞散了。

在沐雪飞出去的同时冒牌阴差也被刘匕的那抱腿一摔给摔了个四肢朝天,刘匕显然是想明白了,如果是阴差,再给它几个胆子它也不敢动它,可是这不是阴差,虽然它知道打不过,但是也不会束手就擒。何况着阴差还

冒牌阴差被刘匕摔倒的时候,我三指捏着墨斗线,凌空画了一个大大的困鬼符,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朝着冒牌阴差冲了过去。

不得不说那冒牌阴差确实厉害,在刚刚倒地之时就左手一撑地面,一个翻身就摆脱了紧紧抱住它双腿的刘匕,紧接着又是一脚蹬出,踢开了想要继续扑向它的刘匕。刘匕被踹的往后飞,擦着我的左手就飞了出去。

就在我和刘匕擦肩而过的同时,我感觉我的右边又有一个灵神和我一样也朝着那冒牌阴差冲了过去。

我顾不得右边的灵神是谁,既然是朝着冒牌阴差冲过去的,应该不是敌人。冒牌阴差的脚刚刚收回,还没有来的急站起身来的。我就冲到了它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拉住墨斗线的两端,它也顾不得起身,手的铁链又是一扬,朝着我抽了过来。。。。。。

昨晚的活并不顺利,弄了一晚上也没有收的了尾,今天早上才睡,所以我今天晚上尽力更新。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17:59 +0800 CST  
又是一股阴风迎面吹来,我身体一顿,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我也不知道是它是用了什么手段,本能性的用左手挡在了头上面。 左手上面是画了血咒的,并不惧怕它的阴气。

一阵转瞬即逝的电击感传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我知道我的手挡住了它的铁链,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铁链被弹开了,眼前本来模糊的视线,也猛然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眼前的情景让我看的呆了一下,仅仅是呆了那么一下,因为我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灵神扑在了那个冒牌阴差的身上。这个穿着寿衣的灵神,应该就是刚才从我右手边冲过去的灵神。

没有停,这么个天赐良机,我哪里能错过?双手紧紧的拉着墨斗线,一个箭步冲到还没有爬起来的冒牌阴差身后,右手一绕它就紧紧的勒住了它的脖子。它怒吼一声,一巴掌就拍开了扑在它身上的寿衣灵神。怒吼着,挣扎着。我死死的抓住墨斗线,用膝盖顶着它的背部,死不松手。

墨斗线随着它的挣扎传来巨大的拉力,勒的我双手生疼。我手的墨斗线,一向对灵神是最有杀伤力的,何况还是勒住了脖子,虽然灵神是不用呼吸的,但是脖子是它们最脆弱的地方,而且还被我勒住了。更何况,这上面还被我加持了大咒和抹了血,虽然我不是什么神灵转世,但是好歹我也学道这么多年,血液也不比常人。就这个强度,一般的灵神早就应该趴地上抽搐了,可这冒牌阴差倒好,除了有点被束缚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伤害。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19:39 +0800 CST  
震撼归震撼,手上的招数可不能停,脑海里不断的搜索着我布包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但似乎这次来的时候没有准备充足,更厉害的法器一件没带,当初来的时候以为真的是阴差,带了也没用,刘匕它们也用不着什么法器,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只是几秒钟,我的手就有点要断的感觉,墨斗线可不是它的武器,是实实在在的物件,巨大的力道从上面传来,若不是我在手上绕了几圈,说不定早就脱手了。

就在我感觉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看到两道黑影又扑了过来,定睛一看,是刘匕和那个寿衣灵神,我心里开心,它们虽然也制不服这冒牌阴差,但是至少能给我缓解压力。

它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上来,就像两块石头一般砸在了冒牌阴差身上,甚至叠加在了一起,本来凝成的实体,都开始变的有点恍恍惚惚,若影若现,甚至看不到它们各自扑的是哪个部位。

冒牌灵神本来就被我勒住了,现在又被两个灵神扑住身子,更加有点失去了刚才的威猛,不过这劣势只是暂时的,因为它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大,我的手几乎已经开始麻木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就算我坚持的住,那墨斗线也会断。只要这墨斗线一断,我敢断定,刘匕和它那个灵神朋友根本坚持不了三秒钟。而且按照这事态发展下去,铁定是这个剧情。

听着冒牌阴差愤怒的嘶吼,我心一横,与其这样下去,不如先伤了它再说。我口的断喉咒大声念出,念的刘匕和那个寿衣灵神都浑身发抖,念完之后左手一送,右手猛地一拉,墨斗线以最快的度从它的脖子划过,它猛的一声尖叫,同时震开了刘匕和寿衣灵神。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一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凶狠的盯着我,似乎要冒出火来一般。

我嘿嘿一笑,眼里表现出无尽的蔑视,你强大又如何,我总归有可以伤害你的地方。虽然没有打多久,但是打的这么激烈,早就激发了我内心的好强和不服输,打的这么累,我早就想让它知道我并不只是一直跳梁小丑了。

它眼的仇恨没有让它继续用铁链攻击我,或许它伤的太重,已经无法再用那些攻击手段,又或许它知道那种手段对我没用了,它站在那里没有动,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小小的眼睛在深深凹进去的眼窝,看不清楚要表达一种怎样的情绪。

它没动,我自然不敢先动,我差不多已经是手段净出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这个时候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等到鸡鸣时分就算我赢了。跑我是跑不掉了,我只能装出一副不怕它让它忌惮。也不知道凑不凑效。

就这么对视着,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我们谁都没有动,刘匕起先还在看着,后面也不管了,直接跑去了沐雪的方向去照顾沐雪去了。气氛突然变得平缓起来,我心里庆幸,如果这冒牌灵神能一直这样下去,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好景不长,十多分钟之后,它慢慢放下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嘴角又开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它慢慢的拉起了手的铁链,把它缠在了手上。抬起头冷眼看着我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让你痛苦的办法。”

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有点摸不着头脑,直接问它:“你tm有什么法子就使出来,别在这里放狠话,没啥用。”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不是想好拖延时间的么,这么激它很明显是不符合我的战略方针的。真是猪脑子啊。

果不其然,我话刚出口它就冷哼一声飘上了空,我抬起头看它,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不过看着阵势,应该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我屏气凝神,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此时的刘匕已经安顿好了沐雪的生魂,应该是放回油纸伞里面了。它拿着伞走到了我的身后。

“你觉得这货是想干啥?”我出声问道。

刘匕说:“不知道,看不懂,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你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朝着空的冒牌灵神喊道:“你到底要干啥?欺负我不会飞吗?”

它哈哈一笑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找死也别这么着急。”它在空从衣兜里面取出了一个类似木盒子的东西,把手的铁链放了进去,就和变魔术似得,看的我一阵不解,因为那个盒子很小,体积不过铁链的三分之一大,怎么就能把铁链装进去呢?

就在我还在烧脑想事的时候,它收起木盒,大喝一声,双手用力一挥。

原本平静的周围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刘匕倒是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一个跨步就挡在了我的面前,可是这阴风是四面八方吹过来的,它根本挡不住。不但没有挡住阴风,还把我的视线给挡住了。

看不到敌人,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劣势,我着急的说道:“刘匕,你让开,你这是帮我还是帮它?”

它开始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神之后才匆匆的飘开,嘴里说着对不起,又站在了我的身后,当它离开的那一刹那,空飘着的那个冒牌灵神突然和打了鸡血似得朝着我飞扑过来,我刚想破口大骂而且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迎面一阵更加强劲的阴风吹了过来吹得我寸步难行。

那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强劲的阴风,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却毫无办法,只能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恶果。只是转瞬间,我身体猛的一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直接把我压倒在地,胸口一闷,喉咙一热,憋出一口内血来。内血还没有来的急吐出来就感觉浑身的肌肉一紧,就好像癫痫病发作一样,控制不住的在地上抽搐着。

那一刻,除了思想还是我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受我控制了一般。不断的抽搐翻滚着,刘匕冲了过来,根本无济于事,只是在我身边不停的转着圈,显得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我张了张嘴巴,居然发不出声音来,我急了,突然想到了一件我碰到过很多次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发生在我的事主身上,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我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33:16 +0800 CST  
没错,我竟然被附身了,而且还是一个对我来说算得上是法力通天的灵神,我不知道它来自何方,但是和以往的那些灵神比起来,这个冒牌阴差似乎有我不能触及的能力。

我慌了,很慌,和大多数被灵神附身的人一样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果去抵御这股强劲的附身压力。

我难受,很难受,和大多数被灵神附身的人不一样的是,这次的附身没有那么平静,而是伴随着无尽的痛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甚至是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蚂蚁啃咬着非常的难受,绞痛,浑身的绞痛,迸沁着冷汗。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我很想蜷缩着身子,用手紧紧的捂着肚子来缓解,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身体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几分钟之后,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感觉有些麻木,我在地上打着滚,眼前不断变幻着不受我控制的视角,刘匕急切的声音不断的在我耳边环绕,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脑袋开始发蒙,嗡嗡嗡的不断作响。再没有任何来自现实世界的声音,能听到的只有不断“嚯嚯嚯”的笑声,没错,就是那冒牌阴差熟悉又恶心的声音。

渐渐的,我感觉我的灵魂开始准备从身上剥离,和我所了解的人的魂魄从身上剥离一样的感觉,那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一般的人断气后,会经历一个魂魄离体的过程,这个过程对于魂魄来说是非常痛苦的,持续时间是几个小时,所以人在咽气之后的几个小时里面,是不能移动遗体的,因为这个时候真是灵魂离体的时候,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就犹如凤凰涅槃,飞蛾破茧一般,受不得一丝外界的干扰。如果去动他的遗体,疼动感会成倍的加剧。所以在以前或者现在的农村,人死之后是不能去触碰的。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35:33 +0800 CST  
当出现种感觉的时候,我心如死灰,回想着这些年我做的事情,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应得的报应?可是自认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为何现在会落得这个下场?

剧烈的晕眩感和全身的疼痛让我不再有那么坚毅的抵抗心,就像一个怕疼的产妇,还没有开到十指就忍受不了那痛苦,忍不住的就想让医生剖腹产一样。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说:“放弃吧,你这些抵抗毫无意义,只能徒增痛苦,离开这个身体吧,去尝尝做孤魂野鬼的滋味。”

离开这个身体?呵呵,这个身体我用了二十多年,说离开就离开吗?想着父母,想着师父和所有的亲朋友好友,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没有什么东西能将我的身体拿走,就算你是真的阴差也不行。说实话,我怕死,活在这个安逸的社会里面,谁不怕死?就算死,我也不应该是这个死法,就算只是生魂被驱逐,我也不愿意。想到沐雪现在的状态,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我想过还要帮助沐雪的生魂回到身体里面,听听她现实的声音。如果我的生魂离体了,还有什么能力去帮助沐雪?

很多凌乱的想法在脑海里面一闪而过,这些想法里面蕴含着极度的不甘心,我鼓起全身能够控制的力气,集在喉咙里的声带,扯开嗓子尽全力痛苦的吼出了一个字:不!~~~~~

咦?居然听到我熟悉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动听,但是确实是吼出声音来了。我心里一喜,开始尝试着念咒。虽然嘴唇不断的哆嗦着,但是咒语还是能念。我开始念了一段驱邪的咒语,才开始就感觉不对,这个时候念这个咒应该没有意义,转换着思维,我开始哆哆嗦嗦的念起了解附身的咒,虽然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念有没有作用,但是那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

平时三十秒能念完的咒,我不知道用了多久,总之很多个三十秒过去了。我感觉到灵魂剥离躯体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闭着眼睛,这一阵折腾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到吃力,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坚持到天亮,它快不行,它肯定快不行了。

身体慢慢开始平静起来,不在痛苦的打滚,就那么弓着腰躺在冰冷的泥土地上,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泥土和杂草清晰的映在眼前,不远处的一块石子静静的屹立在泥土地上,显得那么坚毅又那么的平凡,。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不是什么随心所欲,更加不是什么对**追求的过程,生命的意义仅仅在于平凡,在于平淡,在于拥有自己能好好活下去的一席之地。

我很想看看周围的刘匕,看看沐雪,看看刚才为我助力的寿衣灵神。可是我办不到,连睁眼的费力的我根本就抬不了头,平时随意就能办到的事情在此时此刻都变成了奢望。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这个年纪感受到这么清晰的死亡气息。

脑袋里的嗡嗡声又开始剧烈的响起,我心里只有两个字:坚持。这两个字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居然能让我获得一丝丝力量,不至于失守了最后一片阵地。

隐隐约约又听到了刘匕着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大概意思我听得明白,意思是:刘哥,你被那***附身了,我现在进去你身体,看能不能给它赶出来。你再忍耐一下。

听明白意思的我,心里不禁的想咒骂刘匕没脑子,它以为这是争夺地盘吗?还进去把它赶出来,如果用我的身体做承载,供你和它抢夺,那我怎么能够承受的住?我很想说:“去你大爷的刘匕,你是想让我死吗?”但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匕依旧在没心没肺的说道:“刘哥,你不否认我就当你答应了啊。”说完之后我只感觉又是一阵阴风吹到我身体里面,很凉,也很难受,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

我心里大声的喊道:“卧槽,你麻个痹啊,刘匕!!!”

这句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我终于承受不住那强烈的撕裂感,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样晕了过去。

。。。。。。

午后的阳光刺眼,闭着眼睛的我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光芒,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两张熟悉无比的脸,一张小林子的,另外一张奇丑无比,黝黑的丑脸上显现出无尽的惊喜,嘴巴快的一张一合的说着:“哎呦卧槽,卧槽,醒了,醒了,可他妈算醒了,真的吓死老子了,你他妈再不醒我就要背你回老家了。”。满口的脏话在我耳边不绝于耳。

说话的正是肖爷,怎么这逗比死胖子怎么来了?

“滚你大爷的臭傻逼,背回老家落叶归根吗?”我缓缓的挤出一句脏话字,心里还是挺感动,这货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眼角边的眼屎也清晰可见,似乎很久没有休息了。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是肯定时间不短。

“哈哈,你骂吧,逞口舌之能,有本事你现在站起来揍我啊,我绝对不还手。”肖爷嬉皮笑脸的说道,心情似乎很好,把他脸上的疲惫隐藏的淋漓尽致。

我一握拳头,就想给他一拳,可是刚刚抬起我就放弃了,手上还挂着吊瓶,而且我还很虚弱,没有揍他的力气。

小林子在一旁焦急的说道:“刘哥,你醒了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小林子,这事和你那件事情无关,是我自己的事,对了,是你带我回来的吗?我昏迷了多久?”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0:37:52 +0800 CST  
晚十点,医院终究是医院,外面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医院里面已经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人来人往的走道上面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医院的门上面是有玻璃的,即使关着门,还是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我身上的冒牌阴差没有想我想象的那样出来为难我,一点动静都没有。

和吃完晚饭的时候比起来,我又恢复了很多,不但可以下床走了,而且还能勉强的做几个俯卧撑,这恢复程度以及让我很满意了。我心情好,拿起了一直摆在床边的油纸伞对肖爷和小林子说:“你们去门边帮我把把风,我叫它出来问问情况。”

肖爷转头对小林子说:“你去把风,我留下来保护大刘哥。”

小林子刚想要辩驳,但是没有找到辩驳的理由,只好压下了心的郁闷,走到门边打开门,在门边站起岗来。

我打开油纸伞,用手咒在上面画了个醒魂咒,片刻之后,刘匕出现在了我和肖爷的面前。它的脸色很差,和之前见到它的时候差了很多,很明显是因为和冒牌阴差拼命受了伤。它疑惑的看了看肖爷,又看了看我,随即说道:“刘哥,你醒啦?太好了。咦,这丑八怪是谁?”

“卧槽。”肖爷盛怒,一张符打在了刘匕的后背上,刘匕一个哆嗦,刚凝结出来的实体就开始若隐若现起来,似乎有点痛苦。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1:00:47 +0800 CST  
我赶紧撕下了刘匕身上的符,揉成一团之后丢进了垃圾桶,对着肖爷说道:“你有病啊,动不动就用符打它?”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刘匕,不满的说道:“你也是,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是肖爷,也是个道爷。”

刘匕嘿嘿一笑,对着肖爷鞠了个躬说道:“我错了,肖爷请原谅小的口拙。”见刘匕这么说,肖爷也咧嘴一笑说道:“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刚才我打你了,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是大刘哥养的鬼,也就是我养的,我们不要那么见外。”

“瞎说什么,什么叫我养的。都是朋友,别口无遮拦。”我说道,肖爷这想到啥说啥的秉性,我也是无可奈何。

肖爷也憋屈的没有说话,在他看来,刘匕只不过是一个灵神而已,人鬼殊途,本来就不能做朋友,不说不死不休,至少分属于阴阳两个不同的世界。可是我没有告诉他刘匕的秘密,它不是普通的灵神,它的存在似乎和人鬼殊途相违背,至少,它附身李大爷,李大爷并没有受到什么侵害。而且,它是从阴间出来的灵神,身上的秘密很多,还有那把油纸伞,最重要的是,还有沐雪。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道:“刘匕,沐雪呢?怎么样了,前晚我看她被丢飞了好远,没有什么大事吧?”刘匕说:“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些天的养魂白养了,又回到了刚出来的时候,很脆弱。”

“没事就好,你呢?”我看刘匕的状态也不好,出口问道。

刘匕嘿嘿一笑:“我啊?我这一年都白养了。不过幸运的是伞还在。”

肖爷插嘴说道:“我说你们两个,一人一鬼,聊得这么火热干嘛?有事说事啊,磨磨唧唧的这是要干啥?人鬼情未了?”

我刚想说话,突然脑袋一懵,疼痛无比,意识以最快的度在溃散,我一把抱住脑袋,蹲在了地上。

嘴里不受控制的说道:“你以为伞会一直在吗?太天真了。”

你们永远也感受不到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自己想说的那种感觉,偏偏这句话还很清晰的被自己的耳朵听在耳朵里。一个来自于自己的声音,却不是自己说的,这种感觉让人有点抓狂,就像一个人格分裂的病人一样,用自己的声音诉说着别人的想法。

肖爷一看形式不对,赶紧一个跨步走到床头柜边,从他的乾坤袋里面取出了桃木剑。手的桃木剑穿过符纸,快的念着打鬼咒。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剑拍在我的天灵盖上。

肖爷这一拍,很疼,但是也让我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肖爷赶紧伸手抓住了我大腿内侧的那个硬块,嘴里咒骂着:“你mgb的,有本事出来单挑,别躲在他身体里面。”

听完肖爷的话,我不禁苦笑起来,还单挑,如果它前天晚上没有受伤,别说单挑了,就算我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既然清醒了,我和肖爷说:“行了,别再这放狠话了,明天上午一早,我们回老家。”

肖爷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撑着桃木剑。气吁吁的生着闷气,或许在他看来,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是他接受不了的,而且这挑衅还是借助于我的身体来实现的。

刘匕在冒牌阴差说话的那一刻,就开始颤抖,本来惨白的脸色变显得更加的煞白,显然刘匕在它哪里吃亏不小。

我问刘匕:“那天晚上你上了我的身之后,发生了什么?”

刘匕说:“我那个时候也是着急,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像把它印出来,但是无济于事,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它大打了一顿。还害得你也晕了过去,对不起啊刘哥。”

我说没事,那你回去养着吧,放心,伞我会带在身边的,我要回去找师父来对付这个冒牌阴差,到时候让我师父看看沐雪,想想法子。

刘匕点了点头,没有客气,化成一股阴风就钻进了伞里面。回头一看肖爷,这货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找了个小碗,往里面倒了小半碗朱砂,然后又倒了点墨进去,最后一狠心也用刀子划破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十好几滴血进去,然后搅拌均匀。他边弄边说道:“这玩意我是弄不出来,不过我可以想办法让它安分点,别再折磨你。”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他用的法子我不懂,但是确实有效,由于朱砂有毒,所以他没有直接在我身上画符,而是画在了病号服上。一边画一边念咒,那是他们门派里面特有的玩意,我看不明白也不想看明白,只是任他自己在病号服上画。

这一画就是半个多小时,门外的小林子早已经等不及了,他走了进来,看我们还在忙活,就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晚上还有点事情,明天早上给你们买早餐过来。

我说:“嗯,明天早上我们就出院,然后回湖南。”

小林子说了声好,就走了。

又是半个小时,肖爷收笔停口,碗的符液恰好全部用完,本来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基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部划上了深红色的符咒。他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说道:“口水都念干了,有了这个,你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躺,要等这些干了再说。”

“嗯,好,辛苦你了肖爷,早点休息吧,明天准备回老家。”我说道。

肖爷嘿嘿一笑说道:“就等你这句话,晚上如果还有是事情,你尽管叫我。”说完之后就拉开了病床旁边的陪护床,肥大的身体一躺上去,压的那个小床咯吱作响。

没几分钟就传来了猪一般的鼾声。

我忍着疲惫没有上床,要等病号服上面的符咒干了才行,看了看旁边的正在酣睡的肖爷,心里想着有这样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这货除了长得丑点肥点智商低点做事一根筋点之外,似乎还算个不错的男人,同时也盘算着如果遇到有不在意这些的女孩儿,应该帮他牵牵红线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1:08:02 +0800 CST  
第二天一早,肖爷还在陪护床上打着鼾,我拿出手机给师父打电话,尽管知道难免师父罪责。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师父没有接,按理说这个点师父应该在做早课才对。

放下电话看了看旁边的肖爷,想着要不要弄醒他办了出院手续直接回老家算了,可是看着他那副正在和周公女儿约会的表情,我还是忍住了没叫他。起身下床,感觉好多了,虽然四肢还是软绵绵的,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太阳出来晒一晒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真打算去洗手间洗漱一番的时候,小林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早餐。头上的汗珠斗大,肯定是一路跑过来的,他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说:“刘哥,早餐给你们买过来了,我马上要去片场工作,所以就不多聊了,你们回老家一切顺利。”小林子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走进了洗手间。这次一别,估计又很难聚首了,只是这匆匆忙忙的道别太突然,肖爷那货还在梦。

洗漱完,脱下了画满符咒的病号服,在洗手池里面搓了搓,池子里面的水差不多被染成了红色,虽然洗不掉了,但是可以把上面的符咒给抹掉。又换上了一套我自己的衣服,见肖爷还没醒,我就自顾自的吃起了早餐,吃到一半,电话响了,同时也把肖爷从梦惊醒。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师父打过来的。心一喜,就接听了起来。

师父说:“小兔崽子,啥事啊?打我电话?我现在忙得很。”

我咽下口的师父,清了清嗓子说到:“师父,我想回老家找你一趟。”

师父疑惑的问到:“又碰到啥事了?说吧,我这边还忙着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师父,我这次惹到我不该惹的东西了。”

“什么?那你人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不好意思,你们稍等一下。”意料之,师父还没有听到事情的经过就开始训斥了起来,甚至连手头上的事情也顾不上了。

我点着头,不敢说话,像极了一个犯的错的孩子,师父又教育了一统,最后说道:“怎么了?哑巴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心一横,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师父听完之后没有任何停顿的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一听是阴差,为什么还要去?哎呀,算了算了,你现在赶紧过来找我。”

见师父应允,我赶紧点头称好,并且说马上出院,估计晚上就能到。

师父说:“你别回隆回,我现在在长沙麓山寺,你赶紧过来,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挂上了电话,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只是挨顿骂而已,如果直接找回去,估计还得挨顿打。心情愉悦的继续吃着早餐,肖爷这货已经把他的那份吃完了正在擦着嘴巴。见我电话打完了,一遍擦着嘴巴一边问道:“怎么样?你师父怎么讲?”

我说,收拾一下办理出院,我师父在长沙麓山寺,等下去南站坐高铁过去。

肖爷哎呀一声说道:“我师父最近也在长沙,他们俩肯定在一起。这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我师父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1:09:50 +0800 CST  
我说:“那你快去给我把出院手续给办了,我们即刻出发。”

肖爷精神一震,说着没问题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嘴里嚷嚷着护士护士,办理出院手续的地方哪里?

我叹了一口气,这货一根筋,难道不知道医院不准大声喧哗的吗?

走到阳台的玻璃门边,太阳已经出来,只不过这个方位在西方,晒不到太阳,伸手摸了摸大腿内侧的肿块。还是硬硬的,不过面积似乎比昨晚要小了些,这倒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等了肖爷半个多小时,那货居然还没有回来,我忍不住给他打了给电话,电话那头,肖爷接听起电话之后没有立即和我说话,而是和人在争吵什么。不用说,肯定是和医院的人吵起来了。估计是没有医生的批条不让出院。

果不其然,我刚想到这点,就听到肖爷清晰的声音:“大刘哥,人家神医说你还没有达到出院的条件,需要再观察几点。不但不放人,还要我再补交几天的住院费,你说可笑不可笑?”紧接着他又和对方说到:“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医院,就我哥那个事,在你们医院住一年都没什么鬼用。”

我赶紧对着电话里面说到:“肖爷,你就说我们要转院,不在这治了。”

他刚才还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诶”了一声,然后说到:“对哦。哎,我们要转院,不在这治了行吗?是不是要我大声喊你们这的医疗水平不行?”

我挂了电话,是在听不下去了。这货说话太冲,总是不给人留什么余地,我知道他是着急,可是有的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几分钟之后,肖爷进了病房说到:“这医院还真是个能坑钱的地方,啥事没做,就住了两天,花了八千多,你好是好很多了,可是这和他们医院没什么卵关系啊。”

听到肖爷报价,我也是一阵肉疼,快的算了一下这笔账,除了当初小林子给我那一百块钱的头利之外,这趟活亏了八千多啊,还不算等下去长沙的费用。唉,算了算了,就当是破财消劫吧。在我心里,早就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命的劫数。

收拾好东西,直接出了医院,叫了台计程车就超南站走去,他们在长沙就太方便了,有高铁直达,三四个小时就能到长沙。

一路顺畅无比,就连红绿灯都像在特意给我开后门一般,早上7点多从医院出来,11点来钟的时候已经踏在了长沙的土地上。没有停留,出了车站就叫了一辆的士,马不停蹄的朝着麓山寺赶去,到了麓山寺大门的时候,顾不上肚子抗议,我拿出电话给师父拨了过去。

麓山寺也叫古麓山寺,以前也叫慧光寺。由敦煌菩萨笠法护的弟子笠法崇创建于西晋武麓山寺正门帝泰始四年(公元268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是佛教入湘最早的遗迹,现为湖南省重点物保护单位和湖南省佛教协会驻地。历史悠远,香火鼎盛,门口一块大大的镀金竖条牌匾上写着“湖南省佛教协会”。

电话接通,师父直接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大门口,师父说:“在哪里等着,先别进来。”然后匆匆挂了电话。语气听上去很着急。

没几分钟,师父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依旧是那么熟悉的身影,只是这身影透露出一股着急,步伐也有些凌乱,边走边寻找着我的身影,从来没有见师父如此的焦急过。本来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他,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甚至是有点狼狈。

我大声喊着师父,他看到了我,冷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的我有点心惊胆战。师父走到跟前冷哼了一声说道:“硬块在哪儿?”

我楞了一下,尴尬的指了指大腿左腿的大腿内侧,师父把我拉到门口的其一个石狮子旁边,要我把腿撇开,我不敢反抗,只得照做。

我抬起左脚,靠在了石狮子的石坐上面,脸一红,慢慢的低下了头,师父捏了一个手决,在上面画着手咒,然后双手手掌并拢,手背拱起,互相拍打了十几下。拍完之后把右手猛的拍在了那硬块处,嘴里快的连着咒语并且用右手不断的揉搓着我的大腿内侧。

那动作很不雅观,引来很多游客,或指指点点,或驻首观望,甚至还有些善男信女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气氛很是尴尬,我低着头不敢再四处张望,这实在太丢人了。肖爷没心没肺的站在旁边咧着嘴呵呵的笑着,完全不知道过来用他肥胖的身躯挡一下。
好了 今晚就道这里了 各位姥爷晚安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19 21:10:43 +0800 CST  
@玩物丧志的2017 2018-03-20 12:09:41
来早了 楼主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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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20 12:41:06 +0800 CST  

楼主:一阵清风韭

字数:1567701

发表时间:2018-02-21 00:21: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1 10:04:12 +0800 CST

评论数:232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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