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鬼事

主要是因为闲得无聊,编了很多个鬼故事,吓吓微信圈里的姑娘。

第一个故事:

两年前,那时我还在一个小镇当办事员。大学毕业后,我选择下乡去当—名村官,想通过学校里所学的东西,帮助山里人脱贫。可现实很骨感,我只被分派做些跑跑腿,处理鸡毛蒜皮的工作。
那天,镇里接到一份传真,大致的内容是这样的:一个叫曹庆奎的人在杭州打工,死在出租屋里,那边通知家属过去认尸。
镇书记拿着传真,看了看我,然后说:小宋,这事你去办吧。
我接过传真,上面有死者的身份证和照片,资料上显示死者1968年生人,户籍是本镇太白岭村。太白岭村在离镇十几里的太白山的半山腰,属高寒山区,几个月前,刚有一部分太白岭村的村民搬迁下山,搬到离镇不远的移民村。我从电脑里调出资料,发现移民名单里没有曹姓的太白岭村的村民,估计是还留在山上没有下来。
太白岭村离镇很远,还要走一段山路才能到。我不太愿意上山,寻思能不能在移民村找到曹庆奎的亲戚,让他们去传达这个消息。
我借了镇书记的摩托车,去移民村找人,在半路上遇到李阿带,李阿带也是从太白岭村搬迁到移民村的村民,正打算去镇上买肉买酒。李阿带这人我很熟悉,搬迁时他意见最多,我处理的很多事都和他有关。
李阿带已经六十多岁了,露出一口烟焦牙对我说:宋干部呀,我去镇上买肉买酒,中午来家吃午饭。边说边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过烟说:不了,我要去办事。又问他:移民村里有没有曹庆奎的亲戚。
曹庆奎?谁?李阿带好像不认识曹庆奎。
我说:都是太白岭村的人,怎可能不认识。
我把资料递给李阿带。李阿带接过去,指着纸上的照片呵呵笑着说:有图就成,我不认字,没有图我还真不知看什么。
李阿带眼睛老花得很利害,他把纸伸得老远,然后侧歪着脖子仔细打量曹庆奎的照片。打量了好一会才说:啊,这个呀,他家在山神庙旁边,姓曹的。
我问李阿带:移民村里谁是他的亲戚。
李阿带说:他家没亲戚,他们曹家就一户,还是文革时逃荒来到太白岭的。
我暗暗叫苦,正琢磨李阿帶能不能帮我去一趟太白岭村,李阿带却急急脚要离开,边走边回头说:宋干部,中午来家吃饭,我得赶去买肉了,我家的婆娘就快把锅烧穿了。
我忙喊停李阿带,问他:山上他家还有什么人?如果没人,我不上山了。
李阿带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我楞楞地想了一会,然后说:他爸早死了。想了想又说:死了约莫有十多年了,好像他还剩一个老娘在山上。
只要还有家属在,意味着我必须跑这一趟,我觉得有点沮丧。
过了晌午,才颠簸到太白山脚下,太阳亮晃晃的,蝉虫嘶嘶地叫,此起彼伏,更添了几分燥热感。我手搭凉棚往山上望了望,太白岭村就掩藏在半山腰处,隐约中还听到狗吠声。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上山的路崎岖险峻。太白岭村就是因为这原因列入不宜居住地,市里的人来视察后,拨了一笔资金,动员愿意搬下山的村民再自筹四万元,建了移民村。
我把车停在山脚,走到溪边喝了几口水,擦了把脸,然后走路上山。
我汗流浃背的爬到村庄,站在村口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边歇息边打量村庄。太白岭村不大,十几户人家,房子像猪屎一般东一堆,西一坨撒落在山上。因为大部分人搬下山,很多房屋大门紧闭,村庄破败且寂静。见有生人进村,几只狗从村里窜出来,站在高处不停地朝我吠,吠得异常的凶。听到狗吠声,两个老人陆续从各自的屋里出来,他们喝斥开狗,然后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我问:哪是曹庆奎家?
两个老人低声窃语:他问谁家?
另一个答:姓曹的。
先前开口的老头又低声嘀咕:为啥事找他?
一个老头扬起手朝左上方指了指,说:他家在那边,单独那一家。
我顺他指的方向看去,太白岭村的房屋足够分散了,而曹庆奎家石子般又被远远地抛到一边,离我站处约莫有一里地。
我又花了半个时辰才走到老人所指的房屋,村里的房屋都是泥砖堆砌,而曹庆奎家是石块堆砌,歪歪斜斜像一个做不好的馒头。
曹庆奎家的院门洞开着,我站在院门外问:有人在家吗?
里面没人应答,我扶着院门探头往里张望。里面静悄悄的,院里种着几株李树,果实熟透了,掉了一地,空气中透着股果实腐烂的甜味,几只鸡悠闲地在院里啄食。有禽畜即是有人,我跨步走进院子。
找谁?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把我吓了一跳。
一个矮个子的瘦弱中年人坐在院角落的柴堆上,晃着两条腿问我。
我说:这是曹庆奎家吗?
那人答:是。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哥。
我便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并把传真递给他看。谁知道他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感意外,异常平静。
我说:这个是不是曹庆奎?
他说是。
我说那边叫你家派人去认尸。
他想都没想,直接回我:我没法去,你回那边,烧还是丢随他处置。
我心里想,这人怎么这么冷血的,自家兄弟都弃之不理。他看到我心里不快,又说:确实没法子去。随那边处理吧。
我问啥原因没法子去。
他说:没钱。
我很生气,指着掉落一地的熟透的果实说:这些就是钱,当初你把这些果实摘了下山卖就可以换成钱。
他说:不想干。
我彻底的被他气坏了,噎得说不出话,气冲冲地走出院门下山。约莫走了百十步,渐渐觉得有点异样,想起李阿带的话,他家算上曹庆奎似乎只有三口人。想到这,我连忙摊开传真,打量纸上的照片,越看就越觉那人像照片里的曹庆奎。那么,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如果他不是曹庆奎,他是谁?我杵在哪犯浑。我正犯浑时,看到进村时在村口遇见的其中一个老人肩扛着锄头,正猫腰上山,看样子像是去地里干活。他离我不太远,我便走过去。
我说:大爷,去地里干活呀?
他停下来,问我:见到曹家的人了?
我说:见到了,见到了。然后装着漫不经心地又问:曹家有几口人呀?
老头挠挠头,说:以前是三口,当家的死后,现在就剩两口了。
老头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我掏出电话打了个电话给书记,我问他:曹庆奎是不是真的死了?
书记反问我:咋了?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一时没办法向他说清楚,支支吾吾的。电话里明显感觉书记听得有点不耐烦。我说:能不能向那边再确认一下,曹庆奎是不是真死了。
书记说:那你等着。
于是我在离曹庆奎家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书记的电话。山下太阳下山早,山的阴影像像潮水一样一点一点地向前漫,热气也一点点地退却,凉下来的山上,蚊虫乱飞。书记的电话终于来了,他问:小宋啊,咋回事啊?
我说:没事。
书记说:那边说了,百分百的机率是身份证上的人,真的死了,房东发现时尸体都是蛆,必需要有个认人的程序。
我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恐惧像大山的阴影一样笼罩着我。我站起来,想逃,可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回头望望曹家的房子。不知什么时候,那中年男人躲在院门背后伸出个头,他在看我。他发现我在看他,反倒像他怕我似的,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我说:你就是曹庆奎?
院里边的人默不作声。
我又说:我知道,你就是曹庆奎。
院里边那个中年男人终于说话了:我放心不下我娘,回来看看她。我在外头有三年零七个月没有回来,没钱回来,活着的时候没法回来,死了也要回来看看。
我说:现在你看到你娘了,你还不走了?
院里边的人说:我娘已病得气息奄奄,我再待几天,给她送终后再走。
我始终还是没法战胜恐惧,眼看天渐渐黑下,疾步离开了太白岭村。回到镇上,我向书记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我只是说:曹庆奎的娘病得快死了,没法去杭州认人。
又过了几天,太白岭村有个人来到镇政府说太白岭村有个曹姓的老妇人死了,说她和村里的人都不沾亲带故的,要镇政府去处理。镇政府花了几百块钱,雇李阿带去把她埋了,李阿带专做这种营生,他不怕晦气。
楼主 俺是小混混02  发布于 2017-11-03 09:23:00 +0800 CST  
怎么会这样,连那啥也复制了过来的
楼主 俺是小混混02  发布于 2017-11-03 09:33:38 +0800 CST  

楼主:俺是小混混02

字数:2944

发表时间:2017-11-03 17: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27 14:30:10 +0800 CST

评论数: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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