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陈道长一听,看着我赞许的点了点头,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土德引金火,看来那算命的说的没错,观里有救她男人的人。”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再冒冒失失敲别人家的门也不大合适,三个人离开镇子直接回了道观,在道观里将就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来到了镇上。
这一次,没直接往妇女家里去,陈道长到馒头摊儿上买了几个馒头,三个人一边啃,一边在妇女家巷子附近转悠,这时候大概也就早上七点多点儿的样子,路上的人已经不少了,不过都是些上班的,一个个匆匆忙忙的,也不好意思拦下人家问人家。
在妇女家巷子口儿旁边呢,有一棵大梧桐树,枝繁叶茂跟个大蓬伞似的,梧桐树看着年头不小了。在树底下,有一张石桌子、几条石凳子,这时候,石桌旁围坐着几个人正在吃饭,这是个机会,不过我们这时候也正在啃手里的馒头,跟人家一比,挺寒碜的,也不好意思过去。远远的站在那里,一边看着人家几个吃饭,一边啃着自己手里的馒头。
等几个人吃完饭,饭碗往石桌子上一放,我们赶紧把手里的馒头吞完,陈道长领着我们走了过去。
梧桐树底下这几个人,看着年龄都不小了,至少都在六十岁往上,到了跟前,陈道长先给他们挨个儿行了个礼,然后跟他们聊了起来。
几个人还都挺随和,聊了几句以后,陈道长就问起了妇女家里的事儿。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05 10:55:00 +0800 CST  
不过,几个人居然一问三不知,还反问陈道长妇女家里出了啥事儿,原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男人撞邪的事儿,都是街坊邻居的,他们就知道两口子在他们镇上菜市场卖菜,卖菜的摊子在菜市场里是最大的,家里也挺富裕,不过,最近一个多月没见他们两口子出摊儿了,听说那男人好像是病了,但是都不知道得的啥病。
几个人这么说,这叫我们挺失望的,不过,从他们嘴里也不是没得到一点儿消息,他们说,男人他们家在附近的口碑不是太好,特别是那妇女,仗着娘家有点儿势力、自己家里又有点儿钱,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街坊邻居们大吵大闹,附近的街坊邻居都不怎么跟他们家来往。
我们三个挺无奈,看来从他们邻居家我们也得不到啥消息,眼下只能再去问那两口子了。
离开梧桐树这里,三个人来到了巷子口,这时候巷子里没人,静悄悄的,我跟陈道长一合计,那妇女嘴比较紧,问她肯定问不出啥,不如把她跟她男人想办法分开,单独问那男的,那男的看着还好说话,估计能问出点儿啥。
合计好以后,三个人来到了妇女家门口,这时候院门开着,不过还没等我们进门,从门里出来一个小姑娘,推着一辆自行车,身上还背着个书包。我一看,是昨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那女生,跟我们年纪差不多,估计是两口子的闺女,这时候,应该是去上学。在女生身后,跟着昨天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也背着书包。
女生面无表情的撇了我跟强顺一眼,也没理我们,带上小男孩骑车离开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05 10:56:00 +0800 CST  
陈道长等女生离开以后,迈脚进了院子,我刚要跟着进去,发现强顺站在原地没动,扭头一瞧,强顺正看着那女生离开的背影发呆。
我伸手拉了他一把,他回了神儿,随后小声问我:“黄河,咱要是不跟着陈道长过来,这时候是不是也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说啥了,一股子苦涩涌到了喉咙口儿,我反问他:“咋了,你后悔了?”
强顺轻轻点了点头,“嗯,早知道是这样儿,还不如在家上学嘞。”
我抽了下鼻子,是呀,还不如在家上学嘞,在家至少还有顿像样儿的饭吃。
陈道长发现我们俩没进门,回头招呼了我们一声,我跟强顺赶忙回神,跟着他走进了院里。
这时候,两口子、还有那老头子,正在屋里吃饭,我们一进门,男人起身问我们吃了没有,那妇女连问都没问,就斜眼撇了我一下,不过,我发现她眉心的血并没有擦掉,精神也比昨天好了很多,看来我的血给她带来了好处,她舍不得擦掉了,这就更好办了。
男人让我们坐下,我们仨站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们吃饭,场面有点儿尴尬。
吃过饭,妇女看看我们三个,问道:“你们又找到法子了?”
陈道长这人很正直,再加上他们出家人规矩多,话只能由我来说了,我赶忙回道:“找到了,这次一定能把大叔的胳膊治好,顺便也能把你的病治好。”
“我的?”妇女一愣,旋即厉声叫道:“我可没病!”
我笑了,说道:“大婶,您最近应该晚上老做噩梦,老是给鬼压床吧。”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05 10:57:00 +0800 CST  
妇女脸色顿时一变,“你、你咋知道的?”
我说道:“被那些东西缠上的人都这样儿,您算是好的了,身上煞气重,要是换成别人,早给那东西上身了。”
妇女脸色又变了变,不过嘴上还挺硬,“你、你胡说!你、你吓不住我。”
我把一脸正色说道:“我吓您干啥,您昨天晚上没有做噩梦、也没有被鬼压床,对吧?”
妇女顿时一愣,狐疑地打量起我来,我接着又说道:“昨天没跟您说明白,我身上阳气重,就算不用我们家那些法术,光我的血就能辟邪。”说着,我抬手朝妇女眉心指了一下,“您要是不相信,您现在就把血擦掉,我保证您今天睡午觉的时候,就得给鬼压住。”
妇女一听我这话,呆住了,可能被我说中要害了。这时候,那老头儿从椅子上站起身,默不作声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好像他们家里所有的事儿都跟他没多大关系似的。
我继续对妇女说道:“你身边跟着一个女鬼,要是不尽早送走,你将来比你男人还要严重。”
妇女一听,脸色又变了,男人这时候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呆呆的说道:“真是那女的?”
妇女连忙回了神儿,喝斥男人,“啥女的,别瞎说!”
一听妇女这话,我特别不舒服,朝妇女看了一眼,问道:“您敢不敢现在就把眉心的血擦下来?”
妇女顿时又不吭声儿了,我紧跟着说道:“我们现在想到一个法子,不但能把您身边的女鬼赶走,还能治好您男人的胳膊。”
妇女一听,态度立马儿就变了,忙问我:“啥法子?”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05 10:58:00 +0800 CST  
我假装想了想,说道:“这法子女人不能在跟前,我可以留下来帮您赶走那女鬼,您男人得跟着陈道长和我朋友到别外面去。”
妇女犹豫了起来,停了好一会儿,对男人说道:“跟他们去吧,该说的话说,不该说话的话别乱说。”
男人很窝囊的点了点头,昨天我就看出来了,这男人怕老婆,那七十多岁的老头应该是男人的父亲,估计也拿这儿媳妇没辙,所以才啥都不管不问。
陈道长和强顺带着男人离开了,我走到妇女对面坐了下来,妇女迫不及待问我,“你有啥法子能赶走我身边那……那东西?”
我想了想,不紧不慢说:“您把眼睛闭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朝上,平心静气,我啥时候叫你把眼睛睁开你再睁开。”
妇女疑惑的问道:“为啥要我这么做?”
我说道:“您别问那么多,听我的就行了。”
妇女这时候还真老实,老老实实把眼睛闭上,手放到了膝盖上,我这时候伸手往自己兜里一摸,摸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我从初三上半学期就开始抽烟,不过,跟着陈辉出来这么几天,一直逮不着机会抽,期间烟还给大雨淋湿了一多半儿,这回总算逮着机会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妇女耐不住了,问我,“小兄弟,我啥时候能把眼睛睁开呀?”
我说道:“快了,你再等一会儿吧。”
妇女又问:“那你到底咋给我赶那东西呢?”
我这时候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没动,说道:“我这不是正在给您赶么,您先别着急,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我又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05 10:58:00 +0800 CST  
第二根烟抽完没一会儿,妇女又耐不住了,问我啥时候能好,我一合计时间,陈道长跟那男人出去还不到十五分钟,肯定问不出啥,还得再拖延妇女一会儿。
我让妇女把眼睛睁开了,然后让她给我找来纸笔,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了几样东西让她去找,她拿过纸一看,说了句,呦,这些东西俺们家都有呀。
我冲她很天真的笑了笑,心说,没有我还不让你去找呢,让你找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十多分钟后,妇女把东西全找来了,一把剪刀、一根缝衣针、一块碎布、一根妇女自己头上的长头发。
我当即让妇女坐下,让她把那根长头发穿进针眼儿里,妇女二话不说,拿起头发就往针眼儿里穿。
我见状赶忙拦下了她:“大婶,这头发不能这么穿。”
妇女疑惑地看我了一眼,“那该咋穿呀?”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闭上一只眼睛穿。”
没穿过针线的朋友可能不知道,闭上一只眼睛以后,人就失去平衡力跟准头儿了,很难把线穿进针眼儿里,除非你专门练习过。
这时候,再加上妇女的头发比较柔软,别说闭上一只眼睛,就是两只眼睛全睁开也不好穿。
没一会儿,妇女头上就冒了汗了,不过,头发依旧没有穿进针眼儿里,看的我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偷笑。
又过了几分钟以后,妇女终于没耐性了,把针跟头发往桌上一摔,抬起头问我:“小兄弟,为啥非得把头发穿进针眼儿里嘞?”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33:00 +0800 CST  
听妇女这么问,我赶紧把一脸正色,“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家的独门秘术,不能让外人知道。”停了一下,我又说道:“其实闭上一只眼睛穿针眼,平常人都没练过,所以不好穿。”我从桌子上拿起头发跟针,又说道:“您看我给您穿一个。”说完,闭上一只眼,拿着头发往针眼里穿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头上也冒了汗了,妇女咯咯咯笑了起来,“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呢,你不是也穿不进去……”
我把手里的头发跟针放下了,冲妇女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心说,我故意的,这样才能拖延更多的时间,傻瓜。
也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响动,我跟妇女同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到门口一看,陈道长领着男人和强顺回来了。
我又朝他们三个脸上一看,陈道长皱着眉头,一脸愁闷,男人好像做了啥亏心事,一脸惶恐,最后是强顺,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天大的事儿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三个人还没进屋,陈道长看见站在门口的我了,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从门里出来了,陈道长随即扭头对男人说道:“你们家的事儿,容我跟黄河商量商量,问题应该不大。”
男人听了,勉强冲陈道长笑了笑,点了下头。
妇女这时候看看他男人,又看看陈道长,脸色变的不好看了,她似乎察觉到了啥,我赶紧一拉陈道长的衣裳,咱赶紧走吧。
陈道长会意,带着我们俩转身就走。
刚走到院门那里,就听妇女厉声问男人,“你都说啥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36:00 +0800 CST  
男人小声回了一句,“我、我啥都没说呀……”
旋即,就听女人大喊,“你们三个,给我站住!”
陈道长第一个停下了脚,我回头朝妇女瞧了一眼,妇女快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妇女质问陈道长:“我男人的胳膊治好了吗?”
陈道长赶忙转身,对妇女说道:“因由已经找到了,只要我和他们两个商量商量,就能找出法子。”
妇女转而又看向了我,问道:“我身边跟着的那……那东西呢,你就这么走了呀,你叫我找的那剪刀、那破布,都是干啥用的?”
我冲妇女一笑,说道:“大婶您先别着急,等会儿就能用上了,我现在先和陈道长商量一下,你们都别着急,等一会儿昂。”
妇女又回头看了他男人一眼,一指她男人,“你跟我进屋里去!”
妇女不再纠缠我们,我们三个全都松了一口气。
走出妇女家的巷子来到街上,我忙问陈道长,“咋样儿呀道长,那男人给你们说啥了点儿没有?”
陈道长点了点头,“该说的都说了,这男人是个实在人。”
三个人在镇子里找了僻静凉快的地方,陈道长给我从头说了起来。
这两口子呢,在他们镇上有个菜摊,这个前面已经说过了,而且还是他们菜市场里最大的摊子,各式各样的菜,特别的齐全。
这男人呢,比较诚实,从不给人缺斤短两,一是一二是二,所以他们摊子上的生意特别好。
不过,就在三个月前,菜市场里又出现了一个摊位,这摊位也是两口子,而且还特别年轻,看着刚结婚没多久。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37:00 +0800 CST  
这小两口子的菜摊子一摆下来,邪了门儿了,他们那里的生意特别好,男人这里的生意,当然就直线下降了。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这妇女呢,就跟男人商量,那小两口子生意那么好,将来非把咱挤兑下去不可,得想法子治治那小两口子。
男人一听就劝她,算了吧,一样的菜,一样的价,人家生意好,那是人家会做生意。
男人这么说,妇女却咽不下这口气,过了没几天,妇女让男人一个人看着摊子,她自己跑去找那小两口子聊天。
妇女显得很热情、很大方,那两口子还也挺随和,很快的,就聊熟了。
第二天,妇女又去找那小两口儿聊天。就这么的,几天下来,妇女跟那小两口子越来越熟了,这才知道,原来小两口子是从外地过来的,买下了人家一个菜摊子。
又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有一天,小两口那个男的因为有别的事儿,没来,摊子上只有女的一个,妇女见机会来了,又过去跟女的聊天,这时候,他们已经很熟了,还一起到饭店里吃过几次饭。
妇女跟那女的聊着聊着,回到自己摊位前拿了两瓶水,给了女的一瓶,她自己一瓶,这时候已经很熟了,女的也就没怀疑,妇女递给她的水,她接过去直接就喝了。
不过,喝完以后,女的就觉得肚子里有点儿不舒服,跟妇女说,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了,让妇女给她看会儿摊子,她去趟厕所。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38:00 +0800 CST  
等女的跑去上厕所的功夫,妇女回到自己摊位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喷壶,喷壶里是一种无嗅无味的高毒农药,其实也是有气味儿的,不过用水稀释过以后,味道是很小的,一般闻不出来。
妇女拿着喷壶回到小两口儿的摊位上,把所有的蔬菜用喷壶喷了一遍,当然了,都是偷着喷的,没给别的摊位上的人发现,喷完以后就打了个电话。
等女的从厕所回来的以后,工商、卫生检查的,也全都过来了,说是卫生突击抽查,抽查就抽查吧,偏偏抽查到了小两口子那摊位上,工商的那些人直接就把女的给带走了,摊位也给封了。
因为啥呢,因为她卖的蔬菜上面的农药残留严重超标,已经不是蔬菜了,要是直接吃,都能把人吃死。
自那以后,小两口的摊子就再没开过张,小两口也再没出现过,后来,听说小两口儿被罚了一万多,那时候的一万多可真不少,我们村那时候还有因为一千块钱喝农药自杀的呢,更别说一万多了。
又一个多月后,妇女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做了个梦,梦见小两口儿那女的,来找她索命了,那女的说,都是因为你陷害的我,我现在已经上吊自杀了,做了鬼了,今天过来就是跟你讨债的!
妇女梦见的那女人的样子,就跟强顺看见的一样,舌头伸的老长,眼睛珠子通红。当时强顺一说女鬼的样子,妇女为啥脸色都变了呢,就是因为这个。
自那以后,妇女天天一闭眼就做噩梦,梦里不是那女的来找她讨债,就是那女的跟她男人吵架,男人怨她太容易相信人,好好的生意没了,还倾家荡产赔了一万多,女的给男的说的没办法了,到外面一棵树上上了吊。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39:00 +0800 CST  
说也邪门儿,只要梦里那女的一上吊,妇女这里就上不来气儿,就好像脖子里给啥东西勒住了似的,身子也不能动弹,每天都是一身冷汗给吓醒。
就像我说的,索性妇女煞气重,要不然早就给女鬼上身了。
就这么又折腾了将近一个月,突然有一天,妇女两口子卖完菜回家吃中午饭,说是中午饭,那时候也过了一点了,吃着吃着,男人突然把碗筷往地上一摔,阴森森看着妇女“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声音都变了,指着妇女的鼻子骂,骂的妇女脸色大变,因为男人骂她的这些话,正是梦里那女人骂她的那些话,口气言辞啥的,一模一样。
妇女当即给吓坏了,不过她不敢去找街坊邻居帮忙,怕事情败露,给她自己娘家打了个电话,娘家来了几个人,把男人给捆上了。
妇女娘家人里面,有个懂点这方面的人,告诉妇女,这不像是寻常的病,像是撞上啥东西了,赶紧找人过来治吧,妇女一听,当然深信不疑,更加肯定是自己梦里那女人附在自己男人身上了。
他们这个镇上,没有我们这种人,就有个算命先生,想要找我们这种人,还的跑上八九里地,到镇子周边的村子里去找。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40:00 +0800 CST  
妇女这时候病急乱投医,以为只要是吃阴饭的就行,找到那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一听也没辙,只好给她算了一卦。
随后算命先生对妇女说,咱们镇上现在来了一个土德命的人,在镇子的南方,你到镇子附近的庙里去烧香磕头就能找到,这个土德命的人,能引来一个金火命的人,那个金火命的,能救你男人。妇女一听,就在破旧的三清观里遇上了陈辉。
说到这儿,陈道长把事情就算说完了,不过,我听完以后并没有豁然开朗,反而越来越迷惑了,有个大疑团没解开,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41:00 +0800 CST  
最近几天,病了,昨天有我们这里暴雨,山洪从山上下来,从我们村里冲了过去。导致更新不正常,我不知道天涯这里还有没有人,不过各位可以放心,只要我没停笔,天涯这里就永远不会断更。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0 17:48:00 +0800 CST  
整件事下来,也就是那妇女陷害小两口,女的气不过上吊自杀,之后变成吊死鬼来找妇女寻仇,在我们这些人看来,算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了,搁着以往的话,也就是把女鬼收住,让妇女给女鬼赔个礼道个歉,化解掉女鬼的怨气,然后把女鬼送走就行了,但是,眼下这件事真有这么简单吗?男人那条胳膊又是咋回事儿呢?强顺的阴阳眼开了以后,说男人胳膊上趴着一条大青蛇,这个,明显跟那女鬼没一点儿关系。
那时候我虽然小,不过我也能感觉出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我问陈道长:“道长,那男人说的只有这些了吗,还有没有别的?”
陈道长摇了摇头。
我又问:“那您有没有问问那男的,过去还做过些啥事儿吗,比如说,打死过青蛇啥的。”
陈道长又摇了摇头,说道:“问了,男人说,他从小胆子就小,从没杀过生,连别扭都没跟人闹过,他老婆也没杀过生。”
我顿时皱了皱眉头,陈道长问我:“怎么了,你也觉得他们家这事儿有蹊跷吗?”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感觉男人的胳膊跟那女鬼就是两码事儿,弄不好是两件事刚好凑到了一块儿。”
陈道长轻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觉得,咱们现在该咋办呢?”
我朝陈道长看了看,感觉陈道长这时候已经没辙了,把希望全寄托在了我这个半大孩子身上。我那时候还小,经验不足不说,还涉世未深,他们大人的世界,我一个半大孩子真的不太懂。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1 19:59:00 +0800 CST  
我说道:“不行咱再回去问问那个男的吧,这回让我来问。”
陈道长又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这时候,别说陈道长,我也挺头疼的,真的有点儿黔驴技穷,要是奶奶在这里就好了。
三个人腆着脸又回到了妇女家里,一进院门,我就感觉他们家里气氛不对,阴森森的,进屋里一看,就见那妇女在椅子上坐着,男的居然在地上跪着。
我朝那妇女一看,眉心的血不见了,这时候脸色煞白双眼通红,又朝那男的一看,战战兢兢浑身哆嗦,妇女见我们进门,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扭头,妇女朝我狠狠瞪了一眼,没等我反应过来,陈道长大叫一声不好,我这才反应过来,妇女这是给啥东西附上了。
陈道长朝妇女那里可劲儿迈了一步,把我跟强顺挡在了身后,我顿时喊了一嗓子,“道长,您别挡着我,我身上的阳气比您还重呢……”
话音没落,陈道长把手往他自己身上一掏,因为我给他挡在身后,看不到他从身上掏出个啥,几步冲到妇女跟前,一抬手,把手里的东西照着妇女脑门儿拍了过去。
妇女当然不会傻站着给他拍,“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朝陈道长反扑过来。
这时候,我已经从陈道长身后绕到了侧面,就见妇女伸双手就掐陈道长的脖子,别看陈道长快七十的人了,这时候居然格外麻利,朝旁边一侧身,躲开妇女的双手,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啪”地一下贴在了妇女的眉心,动作很快也很老练。这时候我也看清楚了,陈道长手里拿的是一张黄符。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1 20:01:00 +0800 CST  
黄符贴在妇女脑门上以后,妇女浑身哆嗦起来,没一会儿,嘴里冒出了白沫儿。
我扭头狐疑地朝陈道长看了一眼,心里有点儿奇怪,不过还没等我想明白,陈道长冲我喊了一嗓子,“黄河,快去拍她后脑。”
我先是一愣,随即冲过去在妇女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下,就这一下,妇女身子猛地一抽,紧跟着“噗通”一声,整个人像滩泥似得软地上了。
陈道长顿时长长吐了一口气,把黄符从妇女眉心拿下来,叠了两叠又塞回了身上。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那男人爬到妇女跟前,用他那条管用的胳膊搂住妇女,冲着陈道长大呼小叫,“道长,道长,俺老婆咋了,你把俺老婆咋了?”
陈道长看了男人一眼,没等他说话,我赶忙对男人说道:“婶子刚才是被啥东西附身了,那东西已经给陈道长收住,现在已经没事了,婶子一会儿就能醒。”
说完,我朝陈道长看了一眼,这时候不知道为啥,我觉得眼前这位陈辉陈道长很陌生,因为我感觉他的道行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低。
我和强顺两个帮着男人把妇女抬到了卧室的床上,妇女这时候依旧昏迷着,气色很差。
安置好妇女以后,三个人一起从卧室里出来,我忍不住问男人,“大叔,刚才您咋在地上跪着呢?”
男人脸色微变,说道:“那女的来了,说要我老婆偿命,要找地方上吊,我就给她跪下磕头,求她饶了我老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1 20:02:00 +0800 CST  
这男人对这个凶妇还挺好,我又问道:“你给她磕头,她就饶你老婆吗?”
男人说道:“她哪里肯饶呀,不过……不过她走不出我们家这个房子,要不然早就到外面上吊了。”
我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走不出你们家这个房子?”
男人使劲点了点头,“是呀,她走到门口哪里惨叫一声就退回来了,走了好多次都没走出去,最后累了,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她,她还问我,我们家是不是有啥东西,为啥她来我们家里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
“啥东西呀?”强顺冷不丁问了一句。
男人看了强顺一眼,回道:“我哪儿知道啥东西呀。”
说着话,三个人回到了客厅,陈道长这时候正在客厅等着,见我们回来,陈道长问我妇女怎么样了,我说,还没醒,不过已经没事了。
陈道长松了口气,随后又问了男人几句,跟我刚才问男人的差不多,不过他问的比较婉转,这可能就是大人跟孩子的区别吧。
随后,陈道长问我,送这种吊死鬼,用啥法子送最合适。
像送鬼这个,啥样儿的鬼,用啥法子送,这样送走的可能性最大,陈道长应该也知道这个,如果说,吊死鬼,你用送淹死鬼的法子送,暂时能送走,不过,送走以后又跑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1 20:04:00 +0800 CST  
我想想,对陈道长说,送吊死鬼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到它生前上吊用的绳子,也不见得非得是用绳子上吊,也可能是其他物件儿,把那物件儿用火一烧,然后再送;要是找不到上吊的那物件儿,就在它吊死的地方,朝正南方走五十步,然后用纸烛香火啥的,在那里送。
我给陈道长一边说着,朝男人看了一眼,男人也朝我看了一眼,顿时一愣,紧跟着似乎明白我看他啥意思了,战战兢兢开口对我说道:“小、小师傅,你、你别看我,我不知道那女人在哪儿吊死的,也、也不知道她上吊用的东西在哪儿。”
我扭回脸又对陈道长说道:“要是找不到上吊用的东西,又不知道在哪儿吊死的,这可就不好办了。”
陈道长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家不是有送孤魂的法子么,外来鬼魂,无论咋死的都能送走,送孤魂的法子不能用么?”
我冲陈道长苦笑了一下,说道:“道长,这个可不是孤魂呀,孤魂一般都是游荡过来的,谁倒霉谁碰上,这个女鬼是专门过来报仇的,不能算是孤魂。”
说着,我又一寻思,说道:“要是真的找不到她上吊的地方,只能去她生前熟悉的地方了,比如说,她家里。”说着,我又朝男人看了一眼。
男人连忙对我说道:“他们家是外地的,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那你总该知道他们那个菜摊子在哪儿吧?”我问道。
男人不吭声儿了,点了点头,我转而又对陈道长说道:“咱可以到菜摊子那里试试,总比在十字路口送要好点儿。”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1 20:04:00 +0800 CST  
这时候,已经快晌午了,我给男人写了个单子,让男人照着单子上的东西去准备,男人的胳膊不方便,把单子给了他父亲,也就是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老头儿带着老花镜看了看,一句话没说,拿着单子离开了。
晌午吃饭的时候,老头儿回来了,东西准备齐全了,我看了看准备的那些东西,还行,又到卧室里看了看那妇女,妇女这时候没怎么恢复,阳气还是很弱,估计要等到第二天才能醒过来。
这个男人呢,人确实不错,带着我们到他们巷子口旁边的饭店吃了一顿,荤菜素菜上了一大桌,还有白酒啤酒,这回可让我跟强顺吃了个酒足饭饱,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吃完饭,男人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菜市场把女鬼送走?我反问男人,“现在菜市场里没人了吗?”男人说,“咋会没人呢,这时候有些菜摊子还没收呢。”我说,“等啥时候没人了咱再过去送。”
男人想了想说,“那只能等到晚上十二点以后了……”
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再次来到妇女家里,我给妇女又看了看,还是没醒,不过脸色好了很多,估计明天早上就能醒了。
几个人拿上中午准备好的物件儿,由男人带着路,来到了他们镇上的菜市场……
有些事儿呢,好像都是一件赶着一件的,本来是来菜市场送女鬼的,没想到,给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1 20:05:00 +0800 CST  
菜市场地方不大,整个儿只有一个大门、一条通道,呜呜泱泱的,里面挤满了菜摊子,有大的有小的,这时候早就熄了灯,整个儿菜市场里面黑漆漆的显得更加拥挤不堪,还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而且,闻着里面还有股子血腥味儿,看来这里不光有菜摊子,应该还有肉摊跟鱼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男人来时从家里拿了一只手电,这时候打着手电把我们领到了菜市场中心位置,用手电指了指中间最大的一个摊位,告诉我们,这就是他们家的菜摊子,无论占地面积,还是地理位置,在菜市场里都是最好的。
随后,男人打着手电又朝菜市场西南角指了指,我们顺着手电光朝男人所指的地方一看,那里有个小摊子,看着只有男人家摊子的三分之一,而且还是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落,从占地面积跟地理位置来看,那里应该是整个儿菜市场里最差劲儿的地方。因为这个菜市场设计的不是太合理,只有一个大门,进出都在这个大门,而且大门的位置在东北方向,男人所指的这个小摊子在西南方向,距离大门最远,试想,人家买菜的顾客,恐怕都走不到那里,就把菜买齐了,那里基本上就是个无人问津的死角。
几个人很快来到小摊子跟前,男人用手电照着亮,我们三个朝小摊子看了看。这小摊子看上去跟个商店里的柜台似的,前面是一米来高一米来宽的台子,后面是一小块空间,供站人和放存货用的。
这时候,台子上面盖着黑色塑料布,塑料布下面平坦坦的,好像台子上啥都没有。
男人这时候对我们说,这个摊子因为地理位置不好,很少有人租赁,小两口出事以后,更没人租了。
楼主 途中的旅人  发布于 2016-07-13 20:13:00 +0800 CST  

楼主:途中的旅人

字数:230391

发表时间:2016-06-28 19:42:2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27 06:06:1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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