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两晋历史小说《乱世英豪》

第四十四章 以小博大
韵茹从此天天学习赌书上的赌术,加上她冰雪聪明,刻苦用功,赌术突飞猛进,不久就练成了一个高手。
这天韵茹想要出门到赌坊小试身手,实战检验一下自己的赌术,并且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异能。
等祖逖两人去了司隶府,她就一个人来到了洛中街。
她曾经来过鸿升赌坊,熟门熟路,于是她走进了鸿升赌坊。
一名巡场把她引到一张赌台前,只见一个大汉正在摇骰子,然后让人下注猜单双,他就是上次开业那天坐庄的大汉,只是坊主赌妖不在前台。
韵茹想道:“赌坊大多出老千,上次赌妖赢了我就是因为出了千,只是当时不知道,现在我的千术还没有练透,不如跟他们赌手法,这样她们就难于出千了。”
“这位兄弟好面熟,让我想想,对了,开业那天你跟我还有我们坊主都赌过,赌技不错的,今天要玩儿什么呢兄弟?”大汉看到韵茹说道。
“以往押单双大小没劲,不如我们比手法。”
大汉来了精神,说道“哈哈,我们赌坊最喜欢你这种赌客了,好,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法,我们先三颗骰子来比大小如何?”
韵茹道:“可以,客随主便,你先请吧。”
大汉道:“稍等,这位兄弟,不知道你要赌多大的筹码?””
韵茹一听不禁心里发毛,只想着赌赌赌赌,怎么忘了钱的事!她摸摸口袋,里面只有五文钱, 这五个铜板拿出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韵茹略一思索说道:“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小赌怡情,今天我们就小赌一把,如何?”说着摸出五个铜钱放在了赌台上。
大汉一看笑了起来,众赌客也笑得前仰后合,韵茹道;“你们笑什么,我可是还有说法的。”
“有什么说法快讲来,说得不中听,就拿着你的五文钱滚吧,你以为我们赌坊是地摊呢!”大汉不高兴地说道。
“不要小看这五文钱,看你们是家小赌坊我才下这么小的筹码的,倒不是我没钱,而是怕呆会你们赔不起了。”韵茹说道。
大汉感到奇怪,问道:“赌坊小?!说下去!”
韵茹道:“是这样的,第一把我们押五文钱,而输的那位要拿出二十五文钱赔给赢家,第二把的筹码就是第一把所赢钱的数目,也就是二十五文钱,这次输家要赔赢家六百二十五文钱,如此类推,直到一方认输为止,怎么样?”韵茹如此说法就不用拿钱出来,因为如果赢的话,第二把的筹码就是赢来的钱,并且数目会越来越可观。
大汉一听道:“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赌客,好,我就跟你玩几把,不过,看你一付穷酸的样子并且只有五文钱,如果第一把就输了你拿什么赔我们?”
韵茹从兜里摸出镯子举着说道:“看见我手里是什么了吗,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物,本来这是老人家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别说二十五文钱,就是五十两银子我也不卖呢。”
大汉想道:“这二十几文钱的事情自己还是能作主的。”
他对韵茹道:“好,就比手法,第一把比大,我先掷!”
众赌客看有人跟庄家过招,都来了兴趣,赌坊也即兴让人赌哪位赢,很多赌客都押了庄家赢。
大家都在拭目以待,只见大汉甩到赌台上五文钱,然后麻利地用竹筒把三颗骰子扫起咕辘咕辘摇了起来,一会工夫,只听啪地一声骰筒扣在了赌台上,他微笑着拿开竹筒,大家一看是五 五 六,共有十六点,众赌客喜笑颜开,以为这个点数接近最高点了,这个毛头小伙子不可能掷出再高的点子来。
大汉把竹筒往前一推,道:“你请吧。”
韵茹也如大汉般拿过竹筒扫进骰子,跟大汉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摇头晃脑拼命摇骰子,而是扫进骰子之后直接就就啪地一声倒扣在了赌台上!
众赌客都笑了:“这就是摇骰子啊,哈哈哈哈……”
大汉也感到奇怪,他这么一拿一放就摇完了,这是什么手法?这人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啊?!
大汉催促道:“摇完就开吧。”
韵茹在众赌客的注视下缓缓地拿开竹筒,有人大呼:“是三个六,十八点!乖乖!”
大汉看韵茹摇出了最高点,不禁对韵茹另眼相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一抓一放就出个最高点,难道会是巧合吗?
他对旁边人道:“拿二十五文钱。”
这一把韵茹赢了二十五文钱,她把骰筒推给大汉道:“我侥幸赢了一把,第二把我说了算,我们定个数,看谁能掷得到,就掷简单的一二三怎么样?”
大汉道:“你能掷到,我也能掷到,这次你先来。”
韵茹也不推让,拿过骰筒,麻利地扫起骰子,就跟上次一样接着又反手扣下了骰盅!
大汉指着骰盅道:“你……你……”显然他不服气韵茹这样掷骰子。
韵茹笑笑道:“怎么这样不行吗,我们不是只要点数吗?好了,我要开了。”
韵茹把骰筒揭开,大家一看是正是一二三,众人都惊奇韵茹只简单地一掷就掷到了所要的点数,这是什么手法!
轮到大汉掷骰子,他拿起骰盅再次拼命地摇了起来,嘴里一边念着嘛哩嘛迷烘,一边全身乱颤,足足摇了有几千几百下,等他放下骰盅的时候,脸上冒出了花生大的汗珠。
大汉抹了抹汗揭开了骰盅 ,众赌客咦了声,他没有掷到所要的点数,是二二四,大汉又输了。
大汉按照约定让人点出六百二十五文钱筹码给了韵茹,如此再算下去,第三把的筹码是六百二十五文钱,输了的就要赔出三十九万零六百二十五文钱,如果换成银子就是三百两,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韵茹说道:“无论输赢,我这是最后一把。”韵茹毕竟没有把握每次都赢,想见好就收。
大汉道:“好,这一把见输赢,你输了不但要把镯子留下,还要让你的家人来赎你。”
韵茹道:“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大汉道:“你等着瞧吧,这第三把我们不比大也不比单双,只比小怎么样?”
韵茹道:“随你的便,无论想怎么赌我都乐意奉陪。”
大汉拿过骰盅刚要摇起来,赌妖走了过来,他站在赌台前,挖了一下鼻孔,然后在大汉身上抹了一下说道:“你先退后,让我来。”
大汉恭敬地道:“是,坊主。”
韵茹心道:“你个老鬼又出来了,怎么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他都会出现,上次输给他,是他耍了老千,这次我看你玩什么!无论怎么玩,我都是志在必赢!”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05 09:34:48 +0800 CST  
第四十五章 燕子斜飞
赌妖看了一眼韵茹,知道就是上次输给他的年轻人,心里哼了一声,暗暗道:“年轻人不知死活,待会输死你个后生。”
赌妖拿起骰筒,刷地一下扫起骰子,如疾风骤雨般摇了起来,耳朵仔细地听着,过了好大一会,赌妖扣下了骰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赌妖小心翼翼地拿起骰筒,有人喊道;“啊!竟然是一点,怎么会这样,不愧是高手!”
按一般来讲,三颗子最小的点数是三个一,也就是三点,但赌妖掷出的骰子三颗子摞在了一块,最上面的也是一点,这一招叫做“一柱擎天”。
众赌客向赌妖伸出大拇指的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韵茹,他们都明白韵茹赢得几率几乎是零,就算能勉强掷到三点也输了一大截。
赌妖更是得意,心里道:“小子,看你能掷几点!”
韵茹看他掷出一点,心下一惊,他掷出了最小的点数,果然是高手,我该怎么办,如果输了,拿不出银子,可能会劳驾祖大哥来保自己,岂不是太丢人了, 不行,我要赌一把!使出《赌王秘笈》鬼手篇的手法!
她操起骰筒扫起骰子用力摇了起来,这次不象刚才一样,一抓一放就轻松摇完,只见韵茹一会左摇摇,一会右摇摇,一会眉头紧锁,一会牙关紧咬,众赌客看她卖力地摇着,心里都在想,刚才可没见他这么卖力,他到底要搞什么东东,难道他能掷出比一点还小的数不成,这不是白费力吗?!
众人正看着,韵茹把骰筒扣在桌上,但手并没有停止动作,它把骰筒贴在桌子上来回移动了一会,突然喊一声:“定!”停住了手,骰筒停止了晃动,众人都直勾勾地盯着骰筒,看到底会开出什么点数…!
韵茹小心翼翼地拿开骰筒,一幕惊奇的景象呈现在了众赌客眼前,就连赌妖看了也不由得失声叫道:“啊!是……是……是燕子斜飞! ”
他愣住了,正在挖鼻孔的手指拿出来放进了嘴里也不知道!
赌客们也都被惊得合不拢嘴,韵茹掷出的到底是几点呢?
燕子斜飞就是三颗骰子摞在一起,不过跟赌妖所掷不同的是,最上边的一颗骰子并不是平叠在上面,而是其中的一个棱角立在上面!
骰子共有六个面,方方正正,根本没有能立得住的棱角,要想让其中一个棱角斜立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法通过快速的摇动把其中的一个棱角在骰筒里磨钝,当然这需要无上的手法,而《赌王秘笈》第一篇就有此招练就的方法,韵茹就是学会了这一手法才会让骰子斜立。
按照规则,能摇出“燕子斜飞”当然就是没有点数,也可以说是零点,自然比一点小,赌妖输了,他对韵茹道:“这位兄弟手法独到,能掷出燕子斜飞实属难得,我知道赌界能有如此手法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鬼手”傲龙狂生,看你年纪轻轻就会这种手法,莫非跟“鬼手”有什么渊源?”
韵茹听他提起傲龙狂生,说道:“说到傲龙狂生,我怎么会有幸结识,其实刚才能掷出“燕子斜飞”完全是偶然,实在是我的无心之举。”
赌妖无奈地道:“这位兄弟过谦了,好,既然你赢了,我们赌场当然奉上赌金,来人,取银子。”
有人取来银子递给韵茹,她把银子包好背在身上说道:“这桌上几百文钱就让弟兄们喝茶吧,告辞。”
出了赌场,韵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长出一口气,揣着五个铜板赢了三百两银子,真是大喜过望,她把银子扛在肩上,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南城天师道的义施处捐银子,首先她来到天师道的一道钱庄兑换了银票,然后向南门的义施处走去。
转过两条街,哼着小曲蹦蹦跳跳一路走着,突然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拉风!
“哈哈哈哈,三公主,我找你多时了,看你往哪跑,快跟我回楼兰!”
韵茹起先很是害怕,但马上就想到了流浪汉,她镇定下来道:“拉风,我的帮手就在附近,你不要胡来,那人的手段你也知道的,他能毒死你的蛇,也能毒死你,我劝你还是早早回楼兰算了。”
拉风狂妄地笑了起来,没等他合上嘴,韵茹马上拿出笛子吹了两下,拉风说道:“这么难听的笛子不要吹了!”
韵茹道:“呆会你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啊,快跟我走,不然我要放蛇了!”
拉风刚说完,一个人闪身出现在他身边,揪住了他的领子:“黑鬼,又想欺负人了!”
拉风一看然是那晚的流浪汉,心里惊奇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拉风不想跟他过招,怕万一和他见血沾到了毒,小命就没了,他陪笑道:“这是个误会,是个误会……”他一边说一边扒开流浪汉的手,慢慢向后退,在流浪汉的怒视下猛地一闪身跑开了。
“算你识相,下次看见打爆你的头!”
流浪说着又问韵茹道:“怎么样,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还好,你来的快,老人家,刚才你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神速。”
“我就在附近讨饭呢,听到你的笛子声就赶了过来。”
韵茹一听他讨饭,马上心生怜悯,拿出五十两银票给流浪汉。
流浪汉看了惊道;“这么多,这些钱够置办房产田地了!你哪来的钱?”
“老人家不要再讨饭了,这些钱够你开销了,除了生活之外,你可以找个郎中把脸上整一下,不然出门会吓坏小孩子的。至于钱从哪里来,就不用你管了,反正以后再用钱也可以跟我来要的,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姑娘,你真是个好人,我听你的,照你的话做,我走了,有事记得吹笛子!”
韵茹刚要说什么,已经不见了人影。
韵茹来到南城捐了一百两银子,看到很多的难民衣着单薄,天气快要冷了,没有衣服他们就会挨冻,看来自己要抓紧时间赢更多更多的钱捐给他们帮难民过冬,还有自己未竟的大事,这样想着,听到一个人在说话:“我要捐银,这是五百两。”
五百两!什么人这么大手笔!比我的还多!她扭头一看是一个老者,穿着极为普通,却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两银票,就算是洛阳的豪门贵富也舍不得如此施舍啊!
这人就是教祖逖刘琨武功的老汉,也就是金紫燕!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3 09:04:33 +0800 CST  
第四十六章 潜入王府
金紫燕这几天连做了几次,卖掉金银首饰换了几百两银子,全捐给了天师道,单是这一次就捐了五百两,金紫燕看到了韵茹,但她不明白韵茹怎么会有钱往外捐。
祭酒魏华存正为筹建难民棚发愁,看到有人捐这么多钱倍感欣慰,眼看天气转凉,如果在冬天来临之前建不好难民棚,那么不知会有多少难民会挨冻。
韵茹回了家,金紫燕登记完银两,留了个假名字,刚要离开,突然一阵锣声响起,过来五六名军士,枪甲明亮,个个气势汹汹,张牙舞爪!
前边两个税吏,一个提着袋子,另一个人一手拿锣,一手拿槌,边敲边喊:“大家听好!赵王六十大寿,各户商家要缴寿酒钱十两,百姓要交孝敬钱一两!违抗不交者抓起来发配充军!”
有人小声说道:“这是赵王府的人,赵王私设税吏敛钱,各种名目都用完了,现在就用祝寿的名义,这个混账赵王上个月刚过了一日寿日,唉,还让不让百姓活了……”
金紫燕知道赵王自打回到洛阳就横征暴敛,而且一文钱也没有进官库,实在是个祸国殃民的浑王爷,心里很是气愤。
“交税了!交税了!……”税吏在募捐的桌子前嚷嚷道。
魏华存上前道:“我们这里义施之地,不知要交什么税?”
“各个商户都要交钱,你们这里每天都有进帐,能不交钱吗,不但要交,还要交双份!”税吏盯着桌上的银票说道。
“真是没有天理,朝廷没有拿一分钱出来赈济难民,反而要用我们的善款交税,真是岂有此理!”
“什么?你敢诽谤朝廷!当心把你抓起来流放到琉球!”身后军士挺枪架在了魏华存的脖子上。
“住手!”
原来是祖逖和刘琨走了过来,他们要来看看难民情况,正好遇到这一幕。
税吏一看是两个穿衙差服的人,怒道:“看你们也是当差的,怎么,是想为他们出头吗!”
“你们私自收税,难民的救命钱你们也打主意,当心我抓你们去司隶府!”祖逖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们哪是私自收税, 是奉了赵王的令来收税的,难道你要对抗赵王吗!”
“国有国法,岂能由赵王府法上加法!”
税吏道:“既然你对赵王不敬,那休怪我不义,弟兄们,把他抓了回府!”
刘琨祖逖双双按剑道:“谁敢上来!”
这时那个提袋子的税吏附在他耳边说道;“你看那两个小子腰上挂的什么牌!?”
税吏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太子东宫的腰牌,难道他们是东宫的人,可他们明明穿着差服,这是怎么回事呢?再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若他们真跟东宫有关系,动起手来伤了我们,背后有太子撑腰我们也占不到便宜。
税吏想到这又改口说道:“弟兄们,这里都是难民,没多少油水,快跟我到金市去收税!”
几个军士随着税吏扬长而去,魏华存上前道:“多谢两位解围。”
“该谢的应该是你们,你们天师道为了难民散尽资产,最是令人敬佩,而且上次祖某押送军资也多亏四大长老的帮忙,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我道资产早已入不敷出了,幸亏有你们这样的善心人常来捐银,所以才挺到今天,特别是今天有两个人就捐了六百两银子,真是帮了我们大忙。至于帮忙护送军资的事,只是想为咱们大晋尽份心力罢了。”
“对了,魏道长,刚才你说的捐款人是谁啊。”
金紫燕一听怕被祖逖两人看到赶紧闪开了,魏华存扫了一圈找不到韵茹和金紫燕,说道:“奇了,刚才还在这里,是一个老伯和一个年轻小哥,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
祖逖刘琨两人又各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了登记的道童,魏华存道:“两位手头并不宽绰,还是量力而行吧。”
“道长不用担心,我们刚发了俸禄,这个月用不完的。”
两人跟魏华存聊了几句,告辞出城来到了西郊,等了好大会,金紫燕才匆匆来到。
“师父。”
金紫燕说道:“你们跟我学习武功时间也不短了,师父所学也基本教授完毕,以后你们要自己用功练习了,今天你们就和我对打一番,看看你们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
“要实战啊,师父,徒儿怎么敢跟您老人家动手呢?”祖逖道。
“是的,只有实战才能尽快领会招式的奥妙所在,动手吧!刘琨,你先来!”
刘琨道声徒儿不敬了,欺身上前击打金紫燕,金紫燕意在陪练,跟他过了有七八十招方才罢手。
“祖逖,到你了。”
祖逖道声师父小心了,跃起身子踢向金紫燕,金紫燕闪转腾挪,意在实战教授,当然不会下重手,斗到一百招时,竟然不小心露出了一个破绽,祖逖抓住战机,双掌齐出拍在了金紫燕的胸部!
金紫燕捂着胸连连后退:“死小子!你你……”
祖逖盯着自己的双掌心里道:“这怎么回事,师父的胸怎么这么软?”
他正在出神,金紫燕上来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刘琨不知就里,拍掌道:“好好,打得好!”
金紫燕又一脚踢翻了刘琨:“好什么好,看师父挨打就高兴了,臭小子,哼,今天就到这里了!”
不等两人说话,金紫燕就没了人影。
两人爬起来,刘琨说道:“大哥,师父今天好怪,明明让咱们实战,挨了两掌就大发雷霆,真是个老顽童。”
祖逖道:“刘琨,你有没有发现师父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没有啊……”
“你再想想,平时他手把手教我们武功,他的手指是不是很细很长还有点滑?而且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手指长?我的也很长啊,滑——倒是有点,要说味道……反正比你身上好闻点,嘻嘻……”
“好了,算我没说,我们回去吧。”
深夜时分,赵王府一片寂静,巡视的府兵来回游走,值夜的家丁打着灯笼四处查看,头领各处训话:“都给我精神点,别让贼人进来了”,家丁都诺诺答应。
一个黑影从后墙跃进院中,贴在墙上观看动静,看了一会猫着身子往前跑去。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3 09:07:58 +0800 CST  
第四十七章 蹊跷账簿
一队府兵走来,只见这人干脆俯下身子,四肢着地,如狗般向前跑去,这人就是金紫燕!身上穿得就是逸圣衣。
原来金紫燕知道赵王在关中敛了不少不义之财,早想来光顾一趟,今天见到赵王私设税吏再次暴敛,就想把他府中的钱财盗出来,给天师道建难民棚。回到家里向师父说起这事,并要求前去盗银子。
金牧晨很是支持,还把地龙门的圣物逸圣衣取出交给了她,金紫燕到了夜间就穿上逸圣衣来到了赵王府。
金紫燕看军士来来回回,一名军士喊道:“有人!”
一个军官模样的道:“哪是人啊,是条狗!”军士把灯打高,看见一只黄狗,说道:“府里的大黄狗怎么在这里。”
军官道:“它当然也知道看家护院了,我们到别处看看。”
金紫燕第一次来赵府,不知道金库在哪里,只好先到有军士把守的地方看看再说。
来到座房子前,这里四个方位都有军士把守,一定是至关紧要的地方。
这时又过来一名巡夜的军官道:“弟兄看紧了,洛阳城里闹大盗,很多大户都丢了不少钱财,不能再有失了,不然怎么向孙先生交待。”
金紫燕听他说话好象这里是堆钱财的库房,但是根本不好下手,再想到孙秀是王府的管家,也许他房里会有不少银票呢,不如先去探一探。
又来回看了几个地方,书房,药房等地方都去过了,只是不知道孙秀的房间,正在猜测间,两个婢女走来,其中一个道:“孙先生这么晚了还要参汤,哎,苦了我们这些下人了。”
另一个道:“是啊,做下人的就得随叫随到,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还是赶紧送过去吧。”
“我们快走吧。”
金紫燕一听,她两个一定是去孙秀的卧房了,金紫燕一路跟着两个婢女,她们回头看到远远地有一条狗跟着也没有在意。
两名婢女来到一栋房子,走了进去。
金紫燕看门口有人把守,绕到侧面看没有没入口,只发现有一个狗洞,洞口很小,她施展缩筋功从洞口进到里面。
摸索着来到孙秀的寝室门口,正好两个婢女送了参汤出门,金紫燕马上趴下身子,蜷缩在地上好象睡着了的狗一样,等两人一走,金紫燕起来拈破窗纸往里看,只见孙秀还没有睡,只有老婆张氏睡在床上。
孙秀正在算账,张氏说道:“老爷,睡了吧,账明天再算也不迟。”
“好,今天又发了不少财,夫人,我马上就来了。”孙秀说着随手拿过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沓银票,又喜滋滋地装了回去,然后把账簿也放了进去,盖上盒子,抱在怀里熄灯上了床。
金紫燕心里道:“他睡觉都不离身,一定是银票数目不少,可怎么下手呢?”
金紫燕看到这里想着怎么才能进房,这时过来一只黄狗,那黄狗和自己穿得外套差不多,金紫燕又趴在地上,那黄狗过来看了一眼,闻了闻,没有理她,用嘴拱开房门进到了里边,张氏道:“老爷,什么声音?”
“是咱们家的狗,”孙秀道。
金紫燕心里道:“我要知道他家狗能自由出入就不走狗洞了。”
张氏道:“以前这狗很早就来卧房趴着,今天来这么晚。”
孙秀道:“不管它,睡觉。”
张氏推推他道:“去关门。”孙秀起身关了门。
一会工夫孙秀二人打起了鼾声,金紫燕起身来到外屋,把一个花盆打在地上,寝室里的狗听到动静叫了起来,惊醒了孙秀,他起床开了门。
黄狗首先窜出来,扑到声音响动的位置叫唤着,金紫燕就在一角落里蹲着,嘴里学猫叫了几声。
孙秀在门口骂道:“原来是该死的猫打翻了东西!”
金紫燕抓住时机纵身上去把狗扑在地上,捏住它的嘴巴,一掌拍在它的脑袋上,黄狗没出一点声响就死了过去。
金紫燕把它拉到角落里,学了两声狗叫,跑着窜向门口,孙秀以为是自家的狗,唤道:“狗狗,快进来。”
金紫燕摆了摆尾巴跑进了房里,趴在了房底下。
孙秀又上床睡觉,张氏道:“没事吧。”
孙秀道:“没什么事,是一只猫打翻了东西,对了,夫人,这狗东西怎么钻床底睡觉了,以前它可不是这样,它总习惯在桌子底下睡的。”
张氏道:“它爱在哪就在哪吧,一个畜生管那么多干吗,睡觉。”
金紫燕在床底下趴着,听到两人再次打起了鼾声,好大一会才慢慢地钻出来,试探着去拿孙秀怀里的盒子,拿了两次没有拿到,她在他腋下挠了两下,孙秀的右手下意识地去抓,金紫燕马上把盒子拿到了手,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本厚书。
金紫燕转身刚走两步,突然孙秀喊道:“站住!”
金紫燕心里大叫:“坏了,被他发现了!”
她想回身先把孙秀两人打昏,但刚转过身,就听到孙秀又打起了鼾声,原来孙秀是在说梦话!
金紫燕放下心来,装好盒子出了门,由于知道了路线,所以很轻松地出了王府回到了济堂堂。
进了房,金牧晨依然没有睡,他在等金紫燕回来。
“师父,我回来了。”金紫燕一边说一边脱下逸圣衣。
“紫燕,看情形今晚得了不少票子吧。”
“是啊,师父,这下难民的过冬钱有了着落了。”
金紫燕拿出盒子,交到金牧晨的手里,他打开一看,最上面是一本账簿,下面是一沓银票,他点了点加起来有一万两!
“一万两!乖乖,这么多!”金紫燕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紫燕,这些银票是从谁手里拿来的?”
“是从王府幕僚兼管家孙秀的手里得来的。”
“这些钱应该是孙秀还未交账的钱,紫燕,这次干的不错,有了这一万两,暂时你就不用再出去冒险了,毕竟你每次出去师父都会很担心的。”
“是,师父,徒儿暂时不再做了。”
金牧里装好银票,递给金紫燕一千两票据,说道:“紫燕,你明天到一道钱庄换成三张银票,分三次先捐一千两,如果数目太招眼,会让人起疑的,还要记住,捐钱的时候要经常易容换装,若是一个人老是捐钱也会让人有疑心的,这一万两我们要用两个月的时间慢慢捐出去才行。”
“师父说的是,徒儿照办就是,师父,那本账簿怎么办,要不要烧了?”
金牧晨拿过账簿看了一眼,马上就被吸引住了,他迅速地粗略看了一遍,猛地一拍桌子道:“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师父!”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3 10:13:46 +0800 CST  
第四十八章 五福金器
“这本账簿是王府的内部账簿,也就是真实的账目,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从赵王主政关中时的每一项进账,也就是朝廷拨付给军用的饷钱,用于民生的钱,还有关中前几年招了灾,朝廷也进行了赈济,从账簿中可以看出这些钱都被赵王克扣了不少,真正用在军民身上的钱寥寥无几,赵王可真是太黑了!”
“啊,赵王只知中饱私囊,哪管百姓死活。”金紫燕说着拿过账簿看了一眼,又翻到最后几页,竟然看到了一个送礼的清单,而且还清楚地写着某年某月送贾后什么礼物,她看到其中一个叫做“五福”的金器,问道:“师父,这五福是什么?”
“五福,就是五只小老鼠形状的金器,取得是谐音五福。一般来说就都是有钱人自己让人打造,图得是个吉利,当然是有大有小,这上面记的是一尺五福金器,当然是很大了,得要用多少金子,这一定是赵王为了讨好贾南风,把金子重新熔铸,铸了这么一个大金器送给她,为得就是跑官要官,出了事有贾南风为他兜着,果然赵王把关中弄得鸡犬不宁,逼反了氐羌,匆匆逃回了洛阳,刚回来就当上了车骑将军。”
“师父,那这样一来,赵王的罪就大了,到了废为庶人的地步了,如果我们把账簿的事捅出来,不但赵王有罪,贾南风也会受牵连,师父,我们应该怎么做?”
金牧晨想了想说道:“我们地龙门一定要伸张正义,把这件事捅出来,关键是把账簿交到谁的手里才能治赵王的罪,想当年周处当御史中丞的时候就弹劾过梁王司马肜,可现在他战死沙场,这样的忠义之士就几乎没有了。”
“师父,我看祖逖两位大哥能托付大事,不如交到他们手上。”
“两人倒是忠肝义胆,但只是官微言轻,交到他们手上就怕不但治不了赵王的罪,还会把他们两个搭进去。”
“那……那——给谁好呢,总不能让赵王就这么逍遥法外吧,他贪污的钱可是够全部难民吃三年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现在朝中没几个敢仗义直言的忠臣了,要细数起来,倒还有三个人可用,一个是司空张华,他身兼太子太师,体国恤民,心系朝廷,另一个是接替周处做御史中丞的解结,还有一个是尚书左仆射裴頠,如果交到他们的手里也许会有用。”
“那怎么交到他们手里呢?”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交给太子。”
“太子?”
“太子有远志,更想要重振大晋纲纪,如果交到他手里他一定有办法法办赵王,并且这样做还能帮太子一把。”
“我不明白。”
“太子和贾南风水火不容,如果皇上哪天驾崩,贾南风一定不支持太子登基,如果能让太子抓到贾南风的把柄,说不定能借势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这对大晋来说是件大好事。”
“太子民间口碑极好,认为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如果真能废了贾后,也会得到百姓拥护。”
“是的,太子不但有远志,而且聪明英武,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如果交到他手里,他一定会联络大臣法办赵王,说不定也能把贾南风废掉!”
“好,师父,我们交给太子,可怎么给他呢?”
“紫燕,你再跑一趟,进到东宫直接偷偷放在太子寝宫。”
“是,师父。”
金紫燕答应一声,再次穿上逸圣衣,出了门就往太子东宫赶。
东宫禁卫森严,金紫燕凭着逸圣衣在宫里潜行,摸索着来到太子寝宫,将账簿放在了门口显眼的地方就原路退了出来。
第二日赵王府里炸开了锅,孙秀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抱了本书,账簿不翼而飞了,惊而坐起,先是和老婆在房间里翻了个遍,又召集下人四处寻找,就是没有见到,只发现府里的黄狗在一个角落里毙了命。
孙秀慌了神,这个账簿可是关系重大,上面记载着他们的贪污行径,他跌跌撞撞来到司马伦面前,汇报了这一重大情况。
孙秀正在厅里喝早茶,听了这话一口茶喷在了孙秀的脸上:“什么!?账簿丢了,这可是关乎咱们身家性命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司马伦在厅里转圈,孙秀歪着头对司马伦道:“王爷,这事都怪属下,属下该死,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想个对策了。”
司马伦问道:“依你看账簿是何人所为呢?”
“王爷,府上的黄狗昨晚被人弄死了,相信一定是潜进了大盗,如果大盗只是为了钱财,那倒一点没有关系,只是丢了万把两银票而已,往坏了想,若是大盗用账簿大作文章就不好说了。”
“大作文章?”
“是啊,如果大盗把账簿给了我们的对头就会对我们不利,而且这事牵扯到皇后,我们会很被动啊。”
“王爷,今天先要封锁这个消息,然后派得力的人去查访账簿到底在谁手上,这样我们才能早点拟定对策。”
“嗯,就这么办。”
有人来报,归义堂堂主前来拜访。
孙秀说道:“归义堂堂主刘曜是个人物,并且堂众遍布,势力也不小,王爷,如果我们让他去查访此事,一定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人靠得住吗?”
“我们刚刚回城的时候正是他的四大赌坊开业,孙辅代表王府前去庆贺,跟他们也算认识了。刘曜亲自上门无非是为的一件事。”
“什么事?”
“归义堂在中原生意不少,需要在朝中找个有力的靠山,今日前来拜会就是要巴结王爷来了,只要王爷略施恩宠,刘曜一定对王爷俯首帖耳,再说将来如果我们要成就大事,这样的江湖势力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司马伦马上道:“快快有请刘堂主!”
刘曜被引进大厅,跟在他后面有两个堂众,他们手里捧了两个礼盒,孙秀过去取了过来,用手掂了掂,份量很是不轻,一定是贵重的礼物。
落座上茶,寒喧已经毕,刘曜道:“刘曜来洛阳一年之久,未曾亲自前来拜访,真是罪过。”
“刘堂主不必如此,本王在关中八年,回来也才不久,你又怎能见到本王呢。”
“说得是,王爷回到洛阳,我就赶紧过来拜会,并且献上一份心意,王爷勿要嫌弃,以后还望王爷对我们归义堂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刘堂主太客气了。”
刘曜又说道:“王爷,我们归义堂在中原堂众众多,若有什么差遣请支会一声就行,归义堂一定尽力而行。”
听了这些,孙秀歪着头对刘曜道:“刘堂主,不瞒你说,王爷现在就有一件要托付于你。”
刘曜心想司马伦有事要托付,这倒是个跟他攀上关系的大好时机,他起身说道:“孙先生请讲,刘某绝不推辞!”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3 10:16:41 +0800 CST  
第四十九章 抢夺账簿
孙秀说道:“我们府中昨晚有大盗潜入,丢失了很多的银票,有一万两之巨,银两的事倒还在其次,关键是我们记账的账簿也一同被盗了,不知道刘堂主能否帮忙把账簿找回呢?”
“这个……”刘曜心里想道:“莫非是金展鸿盗了银票连同账簿一同盗去了,若是那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我去找他讨来便是。就算不是他所为,这差也要接,这可是攀上王爷的最好时机。”
刘曜一口应承下来:“王爷放心,刘曜一定把账簿找回来。”
司马伦道;“早闻刘堂主当世英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好,若能办成此事,他日本王一定保你为官!”
啊!刘曜大喜过望,司马伦果然提前就许下承诺,这可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看来要带兵去关中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
“刘某能为王爷效劳不胜荣幸,不敢奢望一官半职,只想为您尽点绵薄之力。”
“好,你去办吧,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刘曜告辞出府,没有回到钱庄就直接去了城东,找到了金展鸿,要他交出账簿。
金展鸿一口否认,声称自己并没有进赵王府,更没见过什么万两银票和账簿。
刘曜看金展鸿说的信誓旦旦,知道他没有撒谎,又问道:“金老弟,这事儿莫非是你们地龙门的其他人做的?”
金展鸿知道一定是金紫燕做的,但他不想把她搬出来,说道:“当然有可能,不过金某三年前就已脱离地龙门,从那之后再无来往,跟任何地龙门的人也联络不上,不过堂主若能知道账簿在哪里,金某倒能帮你盗回来。”
刘曜道:“好,但有账簿的消息,我会通知你,若能盗回来就算是为我做的第二件事。”
“好,一言为定。”
祖逖到了司隶府接着又一人前去太子东宫,照例去训练禁军,太子的贴身太监小淳子来到:“祖教头,太子殿下有请。”
小淳子引祖逖来到书房,司马遹没说话先把得到的账簿递给了他,祖逖接过粗略一看:殿下,这可是赵王的贪污证据,不仅如此,就连皇后也有牵连,想不到他们沆瀣一气为害朝廷。不知道殿下怎么会得到这么重要的物证。”
“昨晚不知是什么人放置在本宫门口,有卫军发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人,想来一定是绝顶的高手所为。”
“难道是地龙门的人,属下知道地龙门在江湖上素以侠义著称,一定是他们看不惯赵王的行径,所以就把账簿盗来给殿下,为得是让殿下把赵王绳之以法。”
“祖逖,依你所见应当如何行事?”
“属下认为,此事应该联络朝中重臣参赵王一本,单殿下一人之力是斗不过赵王和皇后的。”
“说的是,我正有此意,祖逖,你现在就去北宫门口,等散朝之后,接三位大人到东宫来。”
“三位大人是谁?”
“司空张华,御史中丞解结,左仆射裴頠三位大人,”
“好,属下现在就去办。”
不多时散了朝,祖逖接了三人来到东宫。
司马遹把事情说了一遍,张华道:“殿下,此事不但关系皇亲近室,而且皇后也牵涉其中,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不然被赵王反咬我们偷盗岂不是被动了。”
裴頠想了想道:“这倒有个办法,这事先由解结出面为宜,解大人身为御史中丞,管的就是纠察百官,想当年周处就奏请朝廷罢了梁王的官职。”
“由我出面责无旁贷,只是账簿一事如何解释呢?总不能说是凭空无故得来的吧。”解结说道。
祖逖道:“这事大人尽管往我身上推便是,就说司隶府捕头深夜缉盗,偶得一本账簿,不敢自作主张就交给了御史中丞。”
“几位大人,账簿上面有皇后的受贿证据,如果在朝堂上理论起来,恐怕她会恼羞成怒,要皇上杀了你们,毕竟现在朝政由她把持,所以本宫认为此事还要联络几位王爷才行。”
“殿下说的是,我去联络成都王和齐王还有东海王,争取让他们在朝堂上弹劾赵王。”
“好,你们去办吧,解大人,账簿就由你保管,在朝堂上也由你出示为好。”
解结等人受命出了东宫,各自去准备。
刘曜的眼线四布,很快就知道了账簿在解结的手里,并且要在第二堂上弹劾赵王,贾后也会受到牵连,如果几位王爷联手,可能会废了她的后位。
刘曜感觉事情重大,毕竟现在不是让贾南风倒台的时候,还要好好利用这颗棋子,赵王也是他们要保的人,越是祸国殃民的王爷,越是自己利用的对象,不然,晋室又怎么能乱套呢。
刘曜让人告知了金展鸿,让他去解府把账簿偷出来。
金展鸿到了深夜就去了南城,一个人潜进了解府要偷账簿。
解结跟他的兄长刺史解系一样都是清廉的好官,家无余财,府上也没几个仆人,金展鸿心想账簿一定在他的书房,于是先来到书房寻找。
没想到书房里还亮着灯,解结正在照着账簿算账,看赵王到底贪污了多少钱财。
金展鸿心想看来解结今晚要通宵查账,要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才行。
金展鸿来到后厨,点了把火,府里马上就喊声一片,嚷着救火,解结听了马上出了门去查看,金展鸿立即进书房盗走了账簿,等解结回来的时候,发现账簿不见了,知道是被盗了,大叫不好!
金展鸿出了府,要去汇达钱庄送给刘曜,可没想到突然一个人拦住了去路,那人跟自己一样也蒙了面,金展鸿道:“你是什么人!?要来管闲事不成?”
“师兄,我知道是你。” 是金紫燕的声音。
金展鸿一听说道:“师妹原来是你。”
“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师妹,我说过我做的事都是为了还别人人情。”
“师兄,我知道你是受人所遣,但你知道这件东西有多重要吗,有了它就可以铲除一个祸国殃民的王爷,我希望你不做错事,想想我们地龙门一贯的门规,难道你真的要背叛地龙门吗,师兄可不要一错再错。”
金展鸿心道:“谁不知道赵王贪污,为了我的大事,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倒台。”
他面上说道:“师妹,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不要为难我。”
他说着就要遁去,金紫燕上前拉住了他,金展鸿拉扯道:“师妹,不要逼我动手,我怕会伤了你!”
“既然你想背叛地龙门,就不要跟我讲师门情谊了,动手吧!”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3 10:20:58 +0800 CST  
@来看看大海吧 2016-01-14 10: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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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0:36:50 +0800 CST  
第五十章垂帘干政
两人打在一起,但毕竟是同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金紫燕志在夺下账簿,也不敢稍有松懈。
斗了几十招,金展鸿怀里的账簿掉了出来,金紫燕看得真切,抢在了手里,金展鸿上前抢夺,斗不多时两人同时捏住了账簿,双双用力一扯,账簿一分两半,各自握在手里半本。
正待再斗,一个声音喊道:“都给我住手!”
两人一看,原来是祖逖,他正在值夜,听到这边有打斗声就赶了过来,金展鸿两人停住了手。
金展鸿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看你们两个都蒙着面,大半夜在这里打斗,一定是两个要缉拿的大盗分脏不均打了起来,我是司隶府的捕头,都跟我走一趟吧。”
他说这话,不仅金展鸿笑了,金紫燕也笑了起来。
“小子,你多大的本事就想让我们跟你走一趟。”金展鸿笑道。
“好狂妄地盗贼,看我不拿下你!”祖逖说着向金展鸿扑去。
两人打在一起,金展鸿感觉很是奇怪,怎么这个人会地龙门的功夫!
祖逖虽然学会了地龙门的全部武功,但毕竟功力尚浅,斗不过金展鸿,金紫燕也上来攻击金展鸿,金展鸿怒道:“好啊,你竟然帮一个外人!”
祖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金紫燕会帮他,这时,金紫燕道:“他手上有账簿,一定要抢下来!”
祖逖一听账簿,拔出剑来斗金展鸿,一阵剑走龙蛇,金展鸿独斗两人占不到便宜,心想半部账簿也算有个交待,再耽误下去,巡城的军士来了就难脱身了,他虚晃一招,道一声:“小子,爷不跟你玩儿了!”说着遁入了黑夜中。
金展鸿一走,祖逖把剑一指金紫燕道:“你是他的同伙,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你不跟他一块逃跑?!”
金紫燕道:“我和他同路不同道,今夜他从解府盗了账簿,被我发现了,要帮你们抢回来,谁知道从中撕开每人得了一半,这一半给你,送回解府吧。”
“同路不同道?莫非你们都是地龙门的人?”
“我们确实是地龙门的人。”
“既然你承认是地龙门的大盗,那就跟我去司隶府投案吧。”
金紫燕道:“臭小子!想得美,我也没空陪你玩儿了,把账簿给你,我去也。”
金紫燕把半部账簿扔给他也飞身而去。
祖逖追赶不及,想起刚才金紫燕说的臭小子,感觉很是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金展鸿到了汇达钱庄,把半本账簿交给了刘曜,刘曜连夜去了赵王府。
孙秀接过一看说道:“刘堂主,你取回的是下半部。”
刘曜道;“那么上部重要还是下部重要呢?”
孙秀道:“上下两部都很重要,但你能做到这些已属不易了。”
“惭愧惭愧。”
“刘堂主,天色不早,你且先回去吧。”
刘曜出了门,司马伦问道:“孙秀,你说到底是上部重要还是下部重要?”
“王爷,当然是现在这部重要,这上面写着什么时候送了贾后什么礼物,而上部只是我们的账目,就算他们弹劾咱们贪污,可只要不牵连皇后,她就能为我们开脱罪责,这些年她可没少吃了咱们的好处。”
“这么说我明日在朝堂之上不用害怕了。”
“王爷,张华联络了成都王,齐王,东海王等几位王爷要弹劾你,现在咱们都送了礼物,摆平了他们,相信明天他们在朝堂上不会与你为敌,只有张华和裴頠,解结他们几个根本告不倒王爷您的,王爷,明天在朝堂上您只要装糊涂就能蒙混过关。”
“好,我看明天张华这几个老匹夫能耐我何!”
第二日,太极殿朝堂之上,文武朝臣排好,司马衷来到宝座坐定,贾南风在刘基和刘振的引领下坐在了宝座的后面,中间有一垂帘相隔。
一名太监用尖利的声音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御史中丞解结出班奏道:“臣启陛下,臣要弹劾一人。”
司马衷还是会些套话的:“爱卿要弹劾何人啊。”
“是车骑将军太子太傅赵王。”
司马伦听了只是眯了眼不说话。
司马衷一听是他,知道事关重大,下意识地扭了扭头,贾南风在后面悄悄说道;“先让他说下去,等到决断时再来问我。”
司马衷道:“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讲来,满朝文武都在,朕自有公断。”
解结道;“陛下,臣身为御史中丞,有监察百官之责,现在查得赵王在关中时期贪污军饷和赈济钱粮,数目巨大,请皇上详察。”
这时司马伦出班说道:“皇上,解结全是诬蔑之词,臣在关中几年兢兢业业忠于职守,体恤民情,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想不到刚回洛阳就遭人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解结说道:“皇上,赵王贪污一事,臣下还有证据。”说着又拿出账簿:“这里有司隶府捕捉盗贼时劫留下的账簿半部,足以证明赵王不仅贪污军饷,而且还侵吞了历年朝廷的赈灾钱粮!”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张华故意说道:“让我看看。”他接过之后粗略看一眼,就转给别人,为得是让百官都看看账簿。
众人看过一遍,司马伦沉不住气了,他说道;“皇上,单凭一本账簿就说臣下贪污,臣不服,臣下认为这账簿是伪造的!何况仅仅是半部!”
司马衷道:“赵王稍安勿燥,等会自有分晓。”
司马衷说起套话来也轻车熟路了,虽然有点傻,但毕竟皇上就是他的职业,很多套话也就了然于胸了。
贾南风知道司马伦在关中贪污腐化,自己哪年都会得到好处,当然不想让司马伦受到惩罚,更关键的是自己还要拉笼王爷,为自己的将来铺路。
司马伦在关中的时候就和贾南风关系密切,两人各有各的算盘,都想要利用对方成就自己的大事。
贾南风想了想对司马衷道:“问问几位王爷的意思。”
贾南风不想直接为司马伦开脱,她想让司马皇族的几位王爷为他说情,这样才能就势赦免司马伦。
司马衷说道:“齐王可有话说?”
齐王是晋武帝侄子,司马衷的叔兄弟,没有到封地就国,在朝中现在是翊军校尉,品阶并不高,但责任重大,行的是护卫皇上之责,他城府颇深,外表谦和,他听皇上点他的名字,出班说道;“皇上,臣下认为……”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1:11:47 +0800 CST  
第五十一章
“臣下认为赵王在关中八年政绩斐然,劳苦功高,至于贪污军饷和赈济粮款的事,尚存诸多疑点,不足为信。”他说起瞎话来可是面不改色,也难怪,孙秀派人给他送了厚礼,再加上同是司马宗室,齐王是不会弹劾赵王的,虽然他当初答应张华他们要弹劾赵王,但那只不过是敷衍他们罢了。
张华听了司马冏的话知道他已经改了口风,心中不免叹气。
司马衷又问东海王司马越,他是皇上的族叔,有五十多岁,在朝中担任侍中兼奉车都尉,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很多事都是保持中立,不愿得罪别人,显得象个老好人,他用一些无关朝政的事给挡了过去:“皇上,臣下父王尚在病中,实在无心政事啊。”他的父亲司马泰确实病了,这些朝臣都是知道的。
司马衷又问成都王司马颖,司马颖是皇上的弟弟,晋武帝的第十六子,年纪轻轻,却是少年老成,胸有大志,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收买人心,所以在朝野有很好的名声,当然这都有赖于他的智囊卢志的策划。
司马颖道:“此事臣下不甚清楚,一切以皇上决断为准。”’
他把再次球踢给了皇上司马衷,司马衷扭了扭头,贾南风道:“让张华说话。”
司马衷道:“张司空有何见地。”
张华道:“臣下认为赵王有失皇恩,在关中未能尽职尽责,导致氐羌之乱,如果不贪污腐化,又怎能酿此大错,所以赵王应该受到惩处,削职废为庶民。”
司马衷又裴頠,裴頠也跟张华一样的说辞,司马伦恨得牙根痒痒,心里道:“张华解结裴頠三个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贾南风看了看慌乱的司马伦,对司马衷道;“此事尚存疑点,日后另行决断。”
司马衷道:“赵王贪污一事尚有疑点,待日后查证属实再行决断,退朝。”
出来太极殿,司马伦狂妄地哈哈大笑,对着张华道:“老匹夫,能奈我何!”
张华和裴頠、解结拂袖而去。
司马遹得知这个消息,知道是贾南风从中作梗,以后肯定会不了了之,气愤不已,但是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要忍下,毕竟现在只是太子,朝政大权都在贾南风的手里,当朝的王爷中也没有谁愿意得罪赵王。
司马遹此时内心更加急切前往关中建功,他催促祖逖两人加紧训练禁军,尽早争取去关中平乱,只有那样,才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才能整治朝纲,重振大晋。
祖逖刘琨轮流进东宫训练禁军,加上左右卫率的尽职尽责,三千禁卫军已经训练地有模有样。
东宫校场上,三千人马整齐划一,在祖逖的令旗指挥下,时而如一长蛇,时而如波浪翻天,往来穿梭,原来他们正在练阵法。
司马遹走了过来:“祖逖,你辛苦了,我看这些人在你的训练下已经成了一支精锐之师了。”
祖逖擦了一把汗道:“殿下夸奖,他们没有经过实战,所以要下苦功夫,不然到了战场也是百无一用。”
“你知道吗祖逖,我等不及了,我恨不得明天就去关中,马上平掉叛乱,有了军功,能让张司空给我奏表官职,才能有机会整治朝纲。”
“殿下的心情我很是理解,再过半年我就能向您交出一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精锐,到时候,您就可以指到哪里打到哪里。”
“半年?半年?不行,我要你三个月就完成这件差事,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这个……殿下,好,我们争取尽快,绝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好,我等着,时机一成熟就让张司空提请本宫出兵,祖逖,我相信你能办到。”
祖逖坚定地答应一声又转身继续训练禁军,司马遹满意地点了点头。
依旧熙熙攘攘的洛中街闹市,有两个年轻的公子在街上行走着,他们走走停停,好象第一次来京城,第一次见这么宽阔的大街,第一次身在繁华的闹市,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挑,一袭白衫,白巾束发,眉清目秀, 风度儒雅,显然是一位玉树临风有飘然之感的书生才俊。
另一个身材有点矮胖,着青衫,戴一顶小帽,肩上挎一个包袱,跟在后面,应该是他的书僮。
两人一会看看衣服,一会站在小玩艺的摊前,走到卖烟脂水粉的店里也要进去转一转,两人样子就跟逛街的女子不相上下。
两人路过一个算命摊前,算命先生叫住了两人,他的身后挂着个招牌,上写“陈一卦”,面前一张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俱全。
算命先生姓陈,五十多岁,八字胡,身材略胖,人送外号陈一卦。原因是他每天都会无偿送一卦,至于这一卦送与谁,什么时辰送出,也是没有常法,全靠机缘而定。
陈相师指着那位书生模样的公子说:“请这位公子进前说话。”
书生用手一指自己鼻子,又看了看四周道:“是我啊。”
“是,我看公子面带贵相,想给你测一卦。”陈相师微笑着说道。
书生慌乱地摆手道:“我不算命,我不算命,谢谢谢谢了。”
“我每天都会送一卦,今日这一卦就送与你吧。”陈相师道。
书僮一把拉过书生,跟他小声说道:“我看不如算一卦,咱们从家里出来也不知是吉是吉凶,反正不要钱就测一下吧,还有你的婚姻…”
两人耳语一阵,书生上前施礼说道:“那就有劳先生测算。”
陈相师道:“报上生辰八字来。”
书生用笔写在纸上,恭敬地递给陈相师。陈相师问道:“不知道你想问婚姻还是前程,又或者是财运?”
书生不假思索的说道:“问婚姻。
陈相师拿过看了一遍,放下纸张,两手掐算,又用算盘噼哩啪啦乱拨了一阵,反正是啰哩啰嗦了好大一会,不知他是故弄玄虚还是确实费劲,他抬头看看了书生,心里道:“啊,这八字明明是个皇后相,可这人却是个书生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1:35:53 +0800 CST  
第五十二章女扮男装
陈相师又仔细地看了看书生,忽然恍然大悟,原来真是人女儿身啊,她的喉咙上没有喉结,耳朵上有扎耳饰的痕迹,是女扮男装!
陈相师点了点头,想了想随手写了卦辞,递给书生。
书生接过一看上面写道:“母仪天下,命带桃花。祸福相依,命运多桀。枯荣无常,天上人间。双日绕月,龙蛇两穴。
书生看完不解,道:“先生,我怎么看不懂,能不能说得明白点,你说我母仪天下,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陈一卦心想你不愿表露真实身份,我也不好给你多说,道:“这只是卦辞,有其相不一有其事,要等你走到那一步你才会明白。”
书生追问道:“那先生说我的婚姻到底是主吉还是凶呢?”
“祸福相依,吉凶相生,一言难以道尽啊,个中滋味只有你自知。”
书生看他不愿多说,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再问,拉了书僮要走。
陈相师在后面又喊道:“公子留步,按照八字的推算,再看你印堂发暗,我敢断定近日公子有一小劫难,请公子遇事不要轻易信人,如果离开洛阳城或者是你命中贵人的话便会灾难自解,请公子好自为之。”
书生一付似信非信的样子,和书僮离开了算命摊。
陈相师看着羊献容的背影叹道:“虽然母仪天下有皇后之命,却又痛苦半生,命运多难,难说如意啊。”
前面有家客栈名叫裕隆客栈。两人进了门,小二进前招呼:“两位客官是要住店?”,
“是的,我们要一个单间,两个床铺,不要太挤的房间。”书僮道。
“好,两位请上二楼,有上好雅间,价钱也公道,每日只收三十钱,如果住的长的话还可以便宜点,不知两位是要住一晚还是要…….?”
“我们是来寻亲的,找到便走,住多久不好说。”
“是这样啊,那先住下再说,如要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随叫随到,你们歇了。”
两人上楼进了房间,小二唱个诺下楼去了。房间临窗,宽敞明亮,里面陈设俱全,还有一张七弦琴。
书僮关上门,往床上一坐说道:“小姐,这一路上累死我了!装男人一点也不好玩,要不是你说装男人安全,我才不穿这男人装做男人样,做死了!”
原来这两人不是书生也不是书僮,而是两个女子,一个是小姐一个是女仆。
小姐道:“小芸,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们从家里跑出来十几天,不全靠这身男装了吗。”
原来女仆叫小芸,又听她说道:“那我们要装到什么时候,我们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吧?我们走了这些日子,老爷和夫人一定急坏了。”.
小姐道:“我爹和我娘肯定着急,但是他们不顾做女儿的感受,要强行把我嫁到马家,马家虽然有钱,富甲一方,但是那个马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吃喝嫖赌样样都占了,我不跑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小芸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再说小姐平时待我就跟姐妹一样,不拿我当下人,所以才心甘情愿和你一起从家里跑出来。小姐,这辈子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小芸又故做一脸萌态问道:“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想嫁什么样的人?”
小姐想了想说:“我要嫁英雄。”
“那怎么才称得上英雄呢?”
“英雄应该文才武略以天下为已任,扶国护民。”
“那要是遇不上你心中的英雄是不是一辈子不嫁了,小芸岂不是惨了。”
“好啊,那我先找人家把你嫁了吧,呵呵。”小姐道。
“不,我要一辈子服侍小姐。”小芸嘟着嘴道。
“好了不闹了,我听说我外公家一个族人在赵王府上当差,名叫孙秀,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可能我爹已经托他打通关节想到京城任职,我怕我爹现在会让他打听我们的下落,到时候他会很容易找到我们。”
“那怎么办?!找到我们就会把我们送回去的!”小芸焦急的问道。
“不用害怕,我们女扮男装,没人会知道的。”小姐宽慰地说道。
“那就好,我累了,先睡一会,一路风餐露宿的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小芸说完就向后一躺,一会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小姐看了,一脸的心疼,无奈地笑笑,过去给她盖了被子,一个人坐在桌边想心事。
一想到马公子,就想不明白,为什么爹和娘非要逼我嫁他,他们一点也不疼我吗?如果那样的话,真不如一辈子再也不回家了,想着想着,竟然手托香腮昏昏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外边小二敲门喊道:“两位公子,天不早了,晚饭吃什么?我早准备。”
小姐猛地醒来,看看窗外已是傍晚时分了,小芸还没醒来。她走到门口开了门,对小二道:“麻烦你送两碗面过来,我这位兄弟累了,就不下去了,有劳了。”
“没问题,两碗面马上送到。小二说完下楼去了。
工夫不大面已送到,小姐叫醒小芸,两人吃了面。
小姐说道:“小芸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再作打算。”
小芸一面答应一面替小姐收拾床铺。小姐好象又想起什么,说道:“我的袖口破了,咱们出来的匆忙哪会想到带针线,我出去买针线回来缝一下,我看你的衣服后边也有个小口,虽然扮男人也要穿戴讲究,你先躺下吧,我马上就回来。”
“小姐,这种事让我去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小芸说道。
“不,小芸,这一路上你背着大包袱还要照顾我也够累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说着嘻嘻一笑转了个身,“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大小姐,是个翩翩公子哦,是吧。”
小芸也笑了,装腔道:“公子速去速回。”
小姐也夸张的答道:“遵命。”说完就下楼出了门。
杂货店白天小姐也见过,所以出了门就左拐向那走去,街上的人稀少了,偶尔有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赶路,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心里庆幸道好在扮做了男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放心出门。
还末到地方,前面一辆马车驶来,见到小姐缓缓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1:40:51 +0800 CST  
第五十三章真有劫难
从车上面下来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胖胖的,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她走到小姐跟前施个礼说道:“这位小哥,麻烦你件事。”
小姐见到有陌生人搭讪不免紧张 ,但见是一妇人也放下心来,答道:“不知道什么事?”
那妇人道:“是这样的,我是城南张员外家的仆人,我们家小姐近日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看了很多先生也不见好。”
“我家老爷和夫人很是着急,找了个术士看了看,说是需要一个陌生少年进门冲一下邪气,然后再施以汤药方才有效。”
“我们也是不信,不过老爷和夫人心疼小姐,眼看着也快要病倒了,所以就想先解了老爷的心病再说,今天出门遇到贵人小哥,能否帮我们这个忙呢?我家老爷另外还有重谢,来回也用不了一个时辰的,拐两个弯就到。”说着直直地看着小姐,一脸的恳切。
小姐听到这里,心想他家老爷夫人这么疼爱小姐,想想自己不禁黯然神伤,这么好的爹娘能不帮吗,于是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愿意一往,不过重谢就免了吧。”
妇人不禁喜上眉梢:“多谢小哥,赏钱总不能免的。”又从车里面出来两位姑娘,看来是家里的使唤丫头。
两人在车尾打开一个大箱子,对小姐道:‘请,委屈一下,术士说只有装在箱子里抬进门才会灵验,记住不要说话,不然就不灵了。”
小姐连连答应道;“好的好的。”
小姐进了箱子,马车开动,起初挺慢,渐渐地快了起来,她不禁感到有些颠簸,在心里只盼拐完两个弯就到。
拐过一个弯,又拐过一个,小姐心道好了,就快到了。
可是马车没有停的意思,一会又拐过一个弯,行了有一里路,还是没有停,小姐有点心慌,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拐两个弯就到的吗?难道是遇到骗子了!可看那妇人又不像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车子七拐八弯来到了洛河边,迎面两个人走来,不是别人,正是祖逖刘琨。
祖逖刘琨从东宫出来正往回赶,马车从身旁驶过,看车尾一个木厢子,又听见里面似乎发出咚咚的声响,虽然车厢颠簸但又与颠簸的声音又完全不同。
祖逖说道:“刘琨,这辆车子有问题!”
刘琨道:“大哥,我也这么觉得,先拦下查查再说!”
当下两人掉转身子追了上去。
车上人发现有人追来,车速更快了,车夫鞭子一甩,马没命的扬起四蹄飞奔起来,后面的箱子也颠起老高,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两人一看更加怀疑车子有问题,飞速的跃过车子,在前方立住,几时拨剑在手指向车子大喝道:“司隶府查验!停车!”
车子居然没有停的意思,直接冲过来朝他们撞去。两人闪在一旁,脚尖点地,飞身上了车顶,刚要用手撕开顶蓬,两柄剑同时从里面刺了出来!
两人差点中招,道声好险!跃起身子又跳了下去。
里面有两人从车里左右两边同时滚落出来,挺剑刺向刘琨。
两人都着黑色锦紧身袍,披红色斗蓬,蒙着面,祖逖看出她两个原来是女子,就是上次碰到过的两个抛尸女子。
两人来势汹汹剑向他们扑来,剑招狠毒,意求一击中的,杀人灭口。
刘琨喊道:“大哥,你去追车子,这边我应付!”
祖逖虚晃一招,跃起身形,施起轻功向车子追去。
刘琨独战两人,不敢大意,把剑舞的密不透风,倒也不落下风。
两名女子怕车子有失,撇下刘琨,向前保护车驾。
但祖逖已追上车子,脚踏在了箱子上。
两人一看急打出几支飞镖来!
祖逖挥剑挡开,“铛铛铛”几声飞镖全落在地上,跟祖逖上次遇到的两人同样的手法!
前面车夫一时着忙,用鞭狠抽白马,白马嘶鸣两声,象惊了一般向前窜去,随着砰的声,车尾的箱子竟被颠了下来!
祖逖喊道:“你拖住她们,我去追车子!”
箱子掉落地上因为劲势太急,竟然翻了几个滚,收势不住滑进了洛河水里!
好在厢子能浮,就在水面上飘飘荡荡。
两名女子意欲抢回箱子,再次来合力战刘琨,显然她们很在意这只厢子。
两柄剑如两条长蛇缠住刘琨,刘琨心想两人这么在意箱子,里边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东!所以急欲把厢子捞上岸。
他边打斗边向水边靠,退到水边,一个回头望月,翻进水中站在厢子上,又一个哪叱踏海把厢子移到岸边。
两名女子不让刘琨动箱子,过来硬抢,一人一边抬起就想走。
刘琨从后赶上,两名女子慌乱中竟把箱子摔在了地上,厢子这次被撞开盖子,一个人从厢子里掉了出来,骨碌两下又掉进了水里!
那人就是刚才的小姐,掉进水里一声不吭,不喊救命,只在上面浮着。
原来是刚才在厢子里连跌带撞晕了过去,所以没了动静。
刘琨一看是个男子装束的人,心里怒道果然是有特别特别的状况!
莫非掳掠少年的元凶现身了!
又见人掉进水里,心里更加着急,一招“夸父追日”,飞速跃在两人中间,瞬间使出“”长河落日”和“斗转星移”两招,剑招凌厉气势如虹!
两名女子在他的迅猛攻势下,只有招架之功,瞬间手腕上已各中了一剑,宝剑铮的一声掉在地上。
两人见不是对手,捡起剑转身飞进了黑幕中。
刘琨救人要紧无心追赶,从水里把人抱上来。
这时祖逖也回来了,他看到人已全身已湿透,浑身冰凉,昏迷了过去,帮刘琨把她搭在背上,疾步向济善堂奔去。
济善堂里金紫燕还在前堂坐着看医书《杂症汇要》,看到刘琨背着个人匆匆进来,忙起身迎上去,问道:“刘大哥,这是怎么了。”
祖逖道:“先别问那么多,先把这位兄弟救醒,他昏过去了,还溺了水,浑身发凉,怎么办呢?!”
“啊,先把他背到后院东边房里,我马上过去!”
刘琨背着他急奔到后院,把人放在东边房里床上。
金紫燕快步走到床边,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脉。
刘琨焦急地问道:“怎么样金姑娘,他不会有事吧?”
金紫燕把过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睛说道:“他没啥大碍,他的头部受了撞击所以昏迷,况且他溺了水,要用姜汤驱驱凉气,一会我要给他扎针。”
她扔给刘琨一套衣服:“这是我爹以前的衣服,还挺干净,先给他换上吧,我去弄姜汤,祖大哥,你去帮我烧水。”
“好。”
金紫燕两人出了门,刘琨走到床前,解开她湿透的衣衫,麻利的褪下双袖,从上边往下拽。
刚褪到胸前,发现她竟穿着粉褐色绣荷花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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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刘琨笑了笑想道:“这小兄弟还穿肚兜,臭小子真有意思,呵呵。”
不及细想,就用力一拽到底,突然刘琨吃惊的大叫一声:“啊!怎么会这样”,刘琨看到一个女人的祼体呈现在他眼前! 他惊呆了!把手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咬,“啊”!不是做梦!
“金姑娘!快来啊!有状况!”说着奔出门去!
金紫燕听到刘琨的叫声,不知道怎么了,对着跑出房间的刘琨问道:“大哥怎么了?”
刘琨指指房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想到他……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没想到,……我可什么也没看到……”
金紫燕听了急忙进房,走进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金紫燕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在她风池、,百会、印堂、上星等穴道上施了针。
这时祖逖端着姜汤走进来,金紫燕迎上去说道:“你先出去,这里有我。”说着接过了姜汤。
祖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只好出去等着。
金紫燕给她灌下姜汤,过了一会儿,小姐慢慢醒了过来,金紫燕朝外喊道:“两位大哥,她醒了,快来啊。”
刘琨祖逖走进房里,小姐早换了女装,妩媚之下略显苍白,显然还尚未恢复元气。
刘琨想到刚才无意窥到了她的裸体脸刹时红了,近前说道:“姑娘你终于醒了。”眼睛却不敢再直视小姐。
祖逖这才知道原来救下人是个姑娘家。
小姐刚睁开眼睛还没意识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懵懵地说:“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进了一个大厢子,然后就走了很多路,后来我拼命的用手捶厢子,我还听到打斗的声音,再后来我的头被撞蒙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琨道:“姑娘, 是这样的……”小姐缓过神来,她看到一张俊美的脸,不过脸却是红红的,还没等他往下说就接过道:“你叫我姑娘,我穿男装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
刘琨一时说不出话来,小姐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是女儿装:“怪不得你叫我姑娘。”
又一想不对,盯着刘琨问道:“我原来的衣服呢,又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刘琨赶紧抢白说道:“是这位金姑娘为你换了衣服,还给你扎针喂汤的。”
“多谢金大姐,可是……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女儿家的?”小姐迟疑地问道。
金紫燕愣住了,是啊,人家明明穿着男装来的,我怎么解释?
难道说自己男女不避嫌,扒了她的衣服?
刘琨更加脸红说不上话来, 是啊,难道能说是自己发现她是女儿身的。
“这个…”刘琨嘴里嗫嚅着。
“哦,是这样的,我是学医的,平时不少给人把脉,男人的脉和女人的脉相是不一样的,我是从脉相上发现你是女孩子的。更看你凤眉杏眼面若桃花,所以我一眼断定你是姑娘家。”金紫燕一付自信的样子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然后她显出一付终于放心了的样子,心里暗道好在是这样,不然被这男子看了我的身休那我不羞死了。
又朝刘琨道:“今晚是不是我遇到了歹人被你救了出来?”
刘琨见瞒过了她,放下心来,脸上也不再那么红了,用稍稍夸张的口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讲得是惊心动魄,小姐也不时把手扣的紧紧地。
小姐听完就要想起身道谢,被刘琨劝住:“你的身体有点虚弱,要好好歇息才行。”
“我是刘琨,”又指指祖逖道:“这是我大哥祖逖,在司州府做捕头,刚才正好碰上有人要掳走你,所以出手救下了你。你是哪里人,不是本地人吧?”刘琨问道。
“我叫羊献容,来自泰山南城,我爹是泰山郡太守羊玄之,”刚说两句似乎想起什么大事,用手掀掉被子就要下床。
金紫燕上前拦下又给她盖上被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是逃婚出来的,我的贴身侍婢芸儿和我一块来的,她现在还在裕隆客栈,她一定着急死了,不行,我要去找她。”说着羊献容又要下床。
“羊姑娘不要动,这点小事交给我好了,我现在就去客栈把她找来,她长什么样子?”刘琨急切地说道。
“她有点胖,也穿男装,住客栈二楼,有劳大哥。”羊献容说道。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刘琨答道。
“刘琨,这里有金姑娘一人就够了,我们一块去。”
刘琨两人去了客栈,这边羊献容对金紫燕说:“两位大哥真是个好人。”
“那是,他俩个都有付侠义心肠,曾经在街上救过我一次,才没有被恶少欺负,现在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金紫燕说道。
两人又论了年庚,羊献容略小,于是称金紫燕为大姐。
“你说是逃婚出来的,是不是你父母逼你嫁不喜欢的人?”
“是啊,父母让我嫁的人是个浪荡公子,我就算出家也不会嫁给他。”羊献容坚定地说道。
“那当然了,一个女人怎么能把自己的一辈子托付给这样的人,不过像刘大哥这般人那就好了,是不是?”金紫燕一脸坏笑。
羊献容其实看到刘琨玉面善心一眼就喜欢上了,听她这一说,脸上泛红,面带娇羞。
金紫燕看了已是明白八九分,两人聊了一会,刘琨两个就把芸儿带了过来。
两人相见抱头痛哭,芸儿说道:“小姐,你一个人走了没回来,我好害怕,怕你有个闪失,我还怎么见老爷和夫人,呜呜呜呜…”两人哭得是一塌糊涂。
金紫燕劝住,好言抚慰一番,方才不哭,主仆二人共诉离情。
祖逖说道:“泰山南城离这里那么远,两个女孩子家真不容易。”
芸儿说道:“幸亏小姐聪明说穿男装安全,不然在路上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也正是因为她穿了男装,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劫。”刘琨笑着道。
芸儿说道:“那是为什么?”
祖逖把洛阳的这件少年失踪案跟她们讲了一遍,芸儿拍了拍胸口道:“好险,要不是两位大哥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刘琨说自己正在查这个案了,让羊献容详细的再讲一遍事发经过。
羊献容心有余悸地一五一十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琨几人也想不明白今日掳人的是什么人,但是很明显,这几个人是帮凶,真正的凶手在幕后,那到底是什么人呢?
刘琨道:“羊姑娘你安心歇息吧,这件事由我们去查,你们不要随便外出就行了。天色不早,我告辞了,明日再来看你。”
两人回到家,祖逖告诉刘琨他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
“刚才我去追车子,看他们会去哪里,本来我以为会是哪家大户的车子,没想到的是,我追着追着发现车子竟然进了南宫。”
“南宫!那可是皇后跟众嫔妃的寝宫,难道掳人的会是宫里的人!?”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3:35:54 +0800 CST  
第五十五章暂时栖身
“现在看来跟宫里的人确实有关,而且这人说不定就是皇后!”
“啊,皇后!?”
“是的,我曾经听洛阳民间盛传少年失踪案的幕后黑手就是皇后!看来传言是真的,要不然司隶府也不会无故撤案的。”
“大哥,那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寄希望太子了,只要他执掌朝政,就能把皇后废为庶人,那样她就不能再为恶了。”
“所以我们要更拼命保太子,扶他上位。”
“是的,此外再无别的办法。”’
两人说得没错,要掳走羊献容的就是宫里的人,正是贾南风派出的阮笙和韩箫。
原来少年失踪案的幕后黑手真的就是皇后贾南风!
贾南风由于每天面对一个傻里傻气的皇上,自觉万种风情无人能解,所以在南宫大肆招揽情人,太医令程据、左积弩将军孟观等人成了她的榻上常客,可她慢慢变得欲壑难填,后来她又让阮笙韩箫两人去民间采集年轻貌美的少年,供她排遣漫漫长夜。
阮笙韩箫一般都是白天到街上观风,看上哪个男子,再找机会下手,用对付羊献容那样的方式骗进宫里。
这种事情始于三年之前,所以三年之中每年都会发生几起少年失踪的案子,而且无一例外地一番兴致过后,就杀人灭口抛尸郊外。
案子出了之后,洛阳县衙开始查办,但不久就在鲁国公贾谧的授意将案子转到了司隶府,接着又销了案子,并且不再派人过问此案,当然这一切都是贾南风让贾谧这么干的,难怪祖逖刚遇上这案子时司隶府何成不让查办。
阮笙韩箫回到南宫芙蓉殿,向贾南风复命。
“什么?失手了!你们怎么办事的,这都多久没有给哀家弄新货来了,今天白天你们给哀家夸下海口,说看到了一个绝美的少年,晚上就能给我弄进宫来,还说保证哀家看一眼就腿软,弄得哀家内心奇痒,现在又告诉我他被人救走了,这不是成心气我吗!真是白养你们了!哼!”贾南风生气地训斥道。
阮笙委屈地说道:“娘娘,奴婢办事不力,但那两个救他的人武功确实高强,我们根本打不过,又怕被他缠住坏了娘娘的大事,所以不敢恋战。”
“武功高强?是什么人?他们没有表露身份?”
“娘娘,就是司隶府的捕头祖逖和刘琨,上次抛尸的时候祖逖就跟我们交过手了。”
“祖逖刘琨?哀家知道了,就是太子的帮手,那个祖逖很是大胆,曾经顶撞过谧儿,好啊,祖逖刘琨,你们不但帮太子对付我,还坏我的好事,哼哼,这口气我早晚会出的!”
两人看着生气的贾南风,大气也不敢出。
贾南风道:“把小桂小成找来。”
刘基刘振来到,贾南风交待道:“小桂子小成子,你们马上出宫到潘府一趟,把潘侍郎找来,就说这会儿哀家文思泉涌,诗意溢而欲泻,要与他对诗,让他速来宫中!”
“是是是是是,奴才现在就去办。”刘基唯唯诺诺道。
两日后祖逖刘琨来济堂看羊献容,金牧晨在前堂,上前说道:“她们在后院,请。”
院里阳光铺地,羊献容坐在虅椅上,手握竹笛,双手交错缓缓抬起横陈唇边。
朱唇微启,笛声悠悠响起。
刘琨微闭双目,但听笛声低唱浅回,音调清秀通透,柔美动人。脑中顿时浮现出小河流水,绿柳拂波,小鸟啁啾,一叶小舟泛于粼光之上,舟上一名少女执伞亭亭伫立,遥望远方,笛声最后却又一唱两叹,似有惆怅之意。
一曲吹完,两人进得院来。
刘琨拍掌道:“羊姑娘雅心兰致,笛声动人,在下但见水波横流,泛舟悠游,真是难得一闻的好曲。只是曲子最后欲说还休,,有美景当前,无人同游之憾啊。”
羊献容见有人来,将竹笛收起,起身答礼。
羊献容换上了一袭白装,跟前日自是不同。
但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肩如削成,衣袂飘飘,似天外飞仙,两人看得呆了。
“刘大哥你来了,刚才凡音俗笛难登大雅之堂。只是家乡泰山南城有一条河流过,名叫汶水。离家多日想起家乡风貌有如近在眼前,是以笛中似有流水潺潺,刘大哥看来是精通音律之人,所以能听出我的曲中之意,至于有何感叹,当然是感叹有家难回了。”
刘琨精通音律,听出她感叹的并不是有家难回,而是此情无所寄托,但又怎么点破她呢。
羊献容又道:“多谢两位大哥昨晚仗义相救,不然我恐怕遭遇不测了。”羊献容举止端庄,眼涵秋水,吐气如兰。
祖逖推了推刘琨,刘琨缓过神来,道:“举手之劳,羊小姐不必挂在心上。”
刘琨道:“羊姑娘为何不在房中休息,不要受了风寒。”
羊献容道:“没有大碍了,昨晚金大姐又给我熬了汤药,服下后一觉睡到天亮,今天感觉神清气爽,就到院中坐坐。
“大家房里坐吧”,这时金紫燕出来说道。
进得房里,刘琨道:“姑娘昨晚说是泰山南城人,并且逃婚出来,是怎么回事。”
“我爹是泰山太守,为了门当户对给我找了一个富家子弟婚配,那个人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我怎么会嫁他。”
“我求我爹退了这门亲事,我爹怕丢脸,又说我嫁过去有享不完的福,就是不答应退婚。其实他哪知道做女儿的心思,我又求我娘,我娘也作不了主,只是唉声叹气,让我认命。”
“我不甘心,我不会认命,如果让我嫁他,我宁愿去死。我的贴身侍女小芸见我天天以泪洗面,心里不忍,给我出个主意女扮男装逃出家里。”
“我们两人一路从南城急急地往南跑,起初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想离家越远越好,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心里这样想着,一路风餐露宿,来到了京城,刚刚住下,我出去买东西就遇到了那晚的事。”
刘琨试探问道:“不知道羊姑娘以后有何打算?京城有没有亲戚?”
羊献容道:“京城有一个亲戚,是我外公的族亲,名叫孙秀,在赵王府做事,我没有见过,我们绝不能去投他,我怕他会把们送回南城家里的。至于往后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不会总在这里麻烦金大姐和你们的。”
说完又对小芸说道:“小芸,收拾东西,我们一会还是去客栈吧。”
刘琨急着说道:“那怎么行,扮男装尚且危险,你们住客栈我不会放心的。”
祖逖也在一旁直搓手:“是啊是啊。”
金紫燕上前道:“羊姑娘不要走,你的身体现在出去会感染风寒,再说你们人生地不熟,万一再有个闪失怎么办?我看你们不如暂时住在我们家,在后院洒扫院子,做做饭,还能帮我们研研药什么的,我爹就我一个女儿,你们还能和我做做伴,这多好的事。”刘琨和祖逖也随声附和道真是两全其美的事.
羊献容一听,知道人家好心收留,赶紧给众人施礼,”谢过金大姐,谢过两位大哥。”眼里闪着泪花,小芸也在一旁直说遇到了这么多好人。
金紫燕说道:“你们就安心的住下吧,等事情圆满解决了再走不迟。”
自此羊献容就在济善堂住了下来,每日里两人做做饭,打扫院子,研研药,还学到了不少医学知识,竟也忙得不亦乐乎,忘记了烦心事,大小姐出身的羊献容现在明白有事做还是件快乐的事。
刘琨祖逖两人隔三差五来济善堂,金紫燕更是经常留两兄弟用饭,渐渐地济善堂成了两兄弟的常来之所,包括金牧晨在内几个人俨如一家人一样了。
而羊献容对刘琨的爱慕之情日渐加深,刘琨对她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祖逖和金紫燕虽然早就彼此属意,但也只差一句简单的表白。
这天中午,祖逖回家路过济善堂,见里面只有一个伙计,来到后院,羊献容告诉他们难民那边有情况发生!金紫燕已经赶了过去!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4:23:02 +0800 CST  
第五十六章歹毒用心
祖逖两人一听难民有事,马上就赶紧到了南城的难民简易棚。
刚赶到,两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到处是横七竖八躺着的难民,无论男女老幼都闭着眼睛,不住地咳嗽,呼吸急促,有的还在呕吐不止,并且还嚎叫不已,这是怎么了?!
祖逖拉住一个道士问道:“这是怎么了?”
道士说道:“唉,这应该是传染病,难民棚里就怕这个。”
“啊,会是什么病呢?”
“暂时不知道。”
“大哥,金姑娘和金先生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刘琨看到金物晨和金紫燕正在救人。
两人走过去,金牧晨看到了,马上就说道:“祖逖,你们来得正好,你快让司隶府的捕快通知道各大药铺把这几种药材集中起来。”
他说着就写下了一张药方,递给了祖逖,祖逖刚要说什么,被金牧晨打住:“什么也不用说,救人要紧,快去。”
祖逖知道事情紧急,马上和刘琨去了司隶府,调集所有捕快通知了所有药铺,让他们尽快把药材送到城南。
不多时,药铺的药材在捕快的帮忙下运到了城南,祭酒魏华存指挥四大长老收下药材,按量付了银两,马上就在金牧晨的指导下熬起了药。
祖逖刘琨来到金牧晨面前,问道:“金先生,难民到底得的是什么急病?”
“是鼠疫。”
“啊!”
“不用怕,现在正在熬药,给他们喝下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魏华存走了过来,她一甩拂尘道:“有劳金先生了。”
“应该的。”
“金先生,自我朝建立以来,并未发现有鼠疫横行,想不到这次在中原发生了。”祖逖道。
“是啊,这种传染病容易在边远地方传播,在洛阳闹鼠疫很是少见。”
“金先生有把握治好鼠疫吗?”
“鼠疫顾名思义就是老鼠传播的,所以传播速度很快,并且会在一两天内发作,初时感染会高热 ,很快出现咳嗽、呼吸短促、 胸痛、咳痰 ,出血、休克等,如果没有药治疗,二三天内就会死亡。临终之时患者全身皮肤发绀呈黑紫色 ,故有 " 黑死病 " 之 称。这种病的治疗就是我刚才开出的药方,里面有生石膏、知母、玄参、生怀山药、野台参、甘草等十八种药材,名为“回天十八味”,至于疗效,今明两天就能显现。”金牧晨说道。
魏华存等人放心地点点头,等药熬好后,又分头给难民服下,不多久就听不见了咳嗽气喘等声音了。
祖逖兴奋地道:“金先生果然是药到病除啊!太好了。”
金牧晨道:“看这情形,难民们明天就会没事了。”
魏华存谢道:“有劳金先生了,这次多亏了您才没有造成大的疫情。”
祖逖两人别过众人回家里用饭,走到洛川街的时候,看见有成队的宿卫军来来回回,嚷嚷着要抓刺客。
祖逖拦住一名军士问是怎么回事,军士说今天皇后去白马寺路上遭遇刺客,好在有孟将军护驾,把刺客打跑了,估计她出不了城,所以就满城搜捕,并行诉他刺客是个女子。
祖逖两人继续往回走,拐过一条街,要抄近路回家,走进一条小巷,看见墙边有两个散落的竹筐,其中一个还动了几下,祖逖知道里面一定藏了人。
正要过去查看,一队宿卫军跑进巷子,一名军官问道:“两位可曾看见一个蒙面的女子跑进来?!”
刘琨刚要说话,祖逖抢白道:“蒙面女子?没有看见,你们去别处找找吧。”
军官看他们穿着差服,相信他们不会说谎,于是马上撤出了巷子。
宿卫军刚出去,祖逖就说道:“出来吧。”
竹筐掀开,一个蒙面女子站了起来,看他们穿着差服,挺剑指向祖逖:“你们想干什么?”
祖逖说道:“姑娘你放心,我们要抓你,刚才就不会放过你了,快点收起剑,把面巾撤下来,没人会知道你是刺客的!”
女子顺从地拿下面巾,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但见她长眉连娟 ,面赛芙蓉,眸含秋水 貌似天仙,果然是精世无双。
“你们真的放我走,为什么不抓我。”
“一个弱女子有胆量刺杀高高在上的皇后,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这也足以说明皇后一定害过你或者你的家人,皇后在民间口碑极差,我相信你绝不是坏人,你走吧。”祖逖说道。
“你说的对,皇后确实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
刘琨说道:“姑娘,既然我们放了你,你就快走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女子一拱手说道:“小女子悦彤蒙两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差遣,悦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祖逖摆了摆手,悦彤就要走开,这时一个男子走进巷子,看到悦彤,赶忙走了过来:“悦彤,你没事吧,我找你好久了,这两个差人……?”
“莫大哥,不用紧张,这两位大哥不是要抓我,我们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悦彤口中的莫定飞有二十四五岁,背插一枝短枪,他拉起悦彤就走,并且不时回头看看祖逖两人。
汇达钱庄,刘曜正在听刘银的回报:“堂主,我照您的吩咐,几天前派人在难民的粥锅里下了药,今天倒是见了效果,很多难民都染上了鼠疫,眼看就要没命的时候,却被一个郎中用药治好了,现在已经解了鼠疫,估计明天就会没事了,堂主,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哈哈哈哈,刘银,我给你的药并不是为了带来鼠疫,虽然面上看难民是鼠疫的症状,但那只不过是表象,我真正要做的可没这么简单,计划并没有失败,而是刚刚开始。”
“啊,堂主,难道您不是想制造一场鼠疫引起混乱吗?”
“刘银,鼠疫来了,我们能跑得了吗,这根本不是鼠疫!我要做的事没这么简单。”
“堂主,那您要难民怎么样,最终达成什么目的?”
“刘银,你先静下心看好戏,过几天你就会明白我的真正用意!”
“是,堂主。”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4:26:00 +0800 CST  
第五十七章僵尸来了
南城天师道的难民棚,正是吃中饭的时候,粥锅里熬好了粥,有的教民在做玉米饭,有的教民在往外搬刚出笼的馒头,难民们都三三两两地前去排队。
魏华存看到这一切稍感欣慰,虽然难民这阵又增加了不少,但在好心人的捐助下,总算能让难民有口饭吃,而且还有部钱搭造过冬的暖棚。
四大长老这时也来帮忙打饭,他们四人分别是管钱的林方,管粮的张义,管生意的钱宏,管道场事务的赵瑞,往常一般是赵瑞在这里呆得时间长些。
经过一个时辰的忙碌,总算把所有难民的饭分发完毕。
不多时,吃过饭难民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反应,发烧呕吐喊叫等等,魏华存大吃一惊:“刚刚用药赶走鼠疫,难道又要来一次吗?没道理啊!”
她马上派赵瑞去济善堂请金牧晨父女两人,并告诉他们和上次的病情一模一样。
金牧晨和金紫燕匆匆赶来,他们马上四下检查难民,发现很多难民的病情确实和上次一样,但刚刚用完药就再次发生,真是令人费解。
魏华存焦急地问道:“金先生,我看两次病情一样,难道我们的药不起作用了吗?”
“魏道长,这明明是鼠疫的症状,为什么没有治愈,老夫也难于理解,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再试一次。”
“好,金先生,我马上派四长老分赴药铺,再凑些药品运过来,我看这次应该加大剂量,金先生你认为呢?”
“应该这样,如果再传染一次,不仅难民没命 ,就连我们也会被传染的!”
“四大长老何在!”
“四长老听令!”
“我命你们火速前往城中大小药铺,照上次方子再运送药品过来,不得耽搁!”
“是,祭酒!”
金牧晨马上和众教民把粥锅改成药锅,添水劈柴,单等药材下锅。
四方的药铺在四长老的通知下,陆陆续续送来了所需的药材。
几口大锅熬好了药材,金牧晨指挥教民给难民喂药,这次喝下去之后跟上次一样,不多时就症状见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金牧晨让每个难民都喝了两大碗。
看着跟上次一样有效用,魏华存终于稍稍放下心来,但随即有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如果这次再隔几天复发的话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她又问金牧晨道:“金先生,依您所见,这次治疗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再犯。”
金牧晨道:“我们加大了剂量,应该会没事了,但是……但是……”
“金先生也很担心?”
“我刚才给几个难民把过脉,发现他们的脉博——”
“怎么样金先生?”
“他们的脉博竟然胜过常人,按道理来讲,他们也算是病人,脉博应该比常人要弱,可他们每个人的脉博却出奇的强!也许这次鼠疫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魏华存也找了几个难民试了试,发现他们的脉博竟跟金牧晨说的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得了鼠疫的人都是这样?
她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金牧晨,金牧晨道:“我曾经遇到过几次传染病,比如天花,麻风、霍乱、等瘟疫,一般来讲用药都能防治,得病的人脉博也很微弱,这些我都见识过,其实那天刚传染鼠疫的时候我就把过他们的脉,发现了这个现象,但是我回到家里翻遍了医书也没找到答案,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现在来看,这种鼠疫应该是变异病种。”
“变异病种?金先生的意思是如果难民再犯病的话,恐怕无能为力了?”
金牧晨沉重地点了点头。
魏华存四下看了一眼难民,看他们都呆呆地坐在地上,她内心想道:“如果他们再次犯病不了命 ,就连家也回不了了,唉,真是可怜。”
人们陆续散去,魏华存亲自在难民棚坐到黄昏,看难民没有什么事才回了邙山道观,临走嘱咐几个道士和教民好生看管难民,若有情况就赶紧发个讯号。
夜渐渐深了,难民们都在难民棚里蜷缩着睡觉,突然一阵笛声传来,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吹奏的曲子,而是有点高亢的腔调。
突然整个难民营的难民无论男女老少都坐了起来,侧耳一听接着又全部站起来,他们眼神呆滞,动物变得僵硬而迟缓,但却又井然有序,自觉的排成了队列!
看管的几个小道士和几个教民看到这种情况,简直吓坏了,难民深夜排队,这是不是闹鬼了!
他们上前劝说道:“大半夜地不睡觉要干什么?都回去吧,继续睡觉,要好好休息才行。”
接着有几个上前去阻拦他们,可没成想他们却被前面的难民拽住了,不再管他们说什么,直接就把他们按在了地上,又有难民上前伸出双手直接插进了他们的肚子,往外一拉,肠子也被拽了出来!几个已经开始吃起了他的内脏,吸起了他们的血,喝起了他们的脑子!
其余的教民和道士转身要跑,但马上就有几个难民跳起了八字舞,转了两个圈就旋到了们们面前,并且有次序地围在了一起,然后渐渐地靠近他们,靠近他们……
其中一个道士从怀里掏出钻天雷发讯号,但还没有点火就被摁在了地上!
“啊!………啊!……”
“啊!……啊……”’
他们的叫声此起彼伏,几个道士和教民都被按在了地上,生生地被劈肠刮肚,马上就被肢解的一地破碎,手臂,残缺的大腿,半个脑袋……
做完这一切,整个难民群完全疯了,情绪失控了,他们都闻到了血的味道,还有脑子的味道,他们都要吸血,喝脑,吃肠子!
他们成群结队出了难民营,象军队的小分队一样,几百人结在一起,有如奔赴前线列队而行。
深夜时分,街上的行人稀少,偶尔遇到一个人,也不会在意,以为是巡城的军士,可到了跟前,看到一群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人,还以为自己到了鬼的地盘,大叫一声就昏了过去,走在前面的几个难民就生撕了他,有的喝血,有的喝脑,有的吃内脏,……
渐渐地,这些难民从四下涌进了洛阳城中心,此时人们都尚在睡梦中……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4:47:19 +0800 CST  
第五十八章吸脑僵尸
难民们进入到百姓家里,当人们看到僵尸般的人时,都吓得乱跑乱窜,跑得慢地变成了难民们的晚餐,到处是百姓的惨叫声,到处是血淋淋的杀戮!
巡城的军士发现了状况,见有这么多难民在袭击百姓,一定是难民暴动!他们上前捕捉难民,但他们的刀砍在难民身上,却丝毫没有作用,看起来难民没有痛觉,就算身上中了几枝箭枝也没有死去,继续和军士搏斗,军士怕了,有人马上去城外的牙门军搬兵。
城外的牙门军驻防京郊,平时拱卫京师,有事就出征,兵力不下二十万,但有十万已经前往关中平乱。
牙门军听说有暴乱,马上出动三万人马进了城,牙门军和难民斗在一起,虽然难民们没有痛觉,但在几万人的包抄下,毕竟手无寸铁,还是死得死,伤得伤,官军好歹控制住了局面,难民们死了有两三千人。
天快要亮了,突然又一阵笛声传来,这次笛声不似昨晚那样高亢有力,而是近似军中熄灯号的声调,难民们听了就象去除了魔咒般不再袭击官军,不再是张牙舞爪充满暴力,而是象受了惊吓般四处逃窜!
祖逖刘琨听到动静,来到了街上,看到这一幕,很不理解,官军为什么要杀难民,难民又为什么在居民区?
祖逖见官军射杀难民,还削下他们的脑袋,场面惨不忍睹,他和刘琨马上去制止,找到了带头军官,要他们停止杀戮。
军官是司马伦的手下,名叫蔡璜,他对祖逖说道:“这些难民昨晚在城中大肆暴乱,残杀平民百姓,还攻击官军,杀死了不少兵士,对这些刁民应当斩尽杀绝。!”
“将军,难民暴乱其中必有原因,我看现在他们毫无攻击性,只知一味逃命,试问,这怎么象暴民呢,请将军停止攻杀!”祖逖恳请道。
“现在没有攻击性那是因为害怕了,你没见他们刚才杀人吃人的时候有多恐怖吗!这些人绝对不可以放过!”
“将军,此事颇有蹊跷,还是让我们司隶府调查一番再行定夺吧。”刘琨上前说道。
蔡璜认识刘琨,因为刘琨的姐夫就是司马伦的儿子,在赵王府上见过面,他对刘琨道:“刘兄弟,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放过难民,以后有事,就怕赵王会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啊。”
“赵王那边我来解释,以后有事但往我身上推就可以,只说司隶府介入了此事,你也好脱身了。”
“既然刘兄弟大包大揽,我也不好说什么,但再说一句,难民日后再有如此情形,不论是什么原因,我绝对杀得一个不留!”
蔡璜一边说一边指挥军士停手,任由难民往难民棚赶,带领军士回到了城外。
祖逖刘琨要查清难民暴乱的原因,随着难民到了城南的难民棚。
这时魏华存和四大长老也赶到,见到了地上死去的道士和教民,再看看难民有很多人脸上有血,有的还带了伤,连忙问祖逖是怎么回事。
祖逖告诉了魏华存他所见到的事情,长老林方怒气上涌,来到棚里,抓起一个难民吼道:“说,为什么要暴乱!?这几个道友和教民一定也是你们杀死的,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平时我们天师道是怎么对你们的,难道你们一点良心也没有吗?!”
此话一出,所有的难民都跪了下来,大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一个老都说道:“魏道长,四长老,我们大家知道你们天师道行的是善事,自打我们来到洛阳一直就由你们供给吃喝,我们心里感激不尽,你们说我们是暴民,实在是冤枉啊,我们不是暴民啊!”
后面的难民都随着老者磕头喊道:“我们不是暴民,我们不是暴民……”
祖逖刘琨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铁证面前,他们还会不承认自己做了错事,这其中必有原因,祖逖上前说道:“林长老,先莫要动气,看他们的情形,一定有话要说,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们先听听再做决定也不迟。”
林方把那人一甩说道:“你们都起来,把话说清楚,看到底你们是不是暴民!”
老者缓缓起身对林方道:“林长老,我们这些难民昨晚确实做过一些错事,杀了人,吃肉喝人血,还吃人血,但这一切都不是我们的本意啊。”
“不是本意?笑话!”
“我知道你们也不信,可我们确实是冤枉的啊,昨晚我们都控制不了自己,就好象魔鬼附身一样,眼里只有人肉人血人脑……”
“不要说了,人肉人血人脑,亏你们说的出口,也亏你们能做的出,我们天师道养了一批狼,一批吃人的狼!”
祖逖看着这群面黄肌瘦的难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会成为嗜血成性的恶魔,他对林方道:“林长老,请听他们讲完……”
林方一甩道袖,气愤地不再说话。
祖逖对老者道:“老人家,你继续说下去。”
“当时正是深夜,我们听到一阵笛声传来,接着我们好似神鬼附身,全都自发列队走出难民棚,沿路走向城中,所到之处我们见人就杀,就吃,就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脑子,到了居民的家中就会破门而入行凶杀人,见了军队我们也毫不畏惧,会拼命跟他们搏杀,于是我们难民中也死了不少人,最后来了大批的官军,我们跟他们拼杀一阵后,突然又一阵笛声过后,感觉有如神鬼不再附身,头脑清醒,继而害怕起来,我们就往难民棚逃,可官军不放过我们,在后面乱杀乱砍,再后来,官军终于不再追杀我们,我们才得已回到这里,说起昨晚的事,真的就如做梦一样,林长老,这真不的是我们的本意啊。”
祖逖道:“这么说,昨晚做的事不是你们的本意,你们都是被人控制了?”
“是的,一阵笛声过后,我们就象着了魔一样。”
这时魏华存道:“难道跟他们的病有关,昨天他们又染了一次鼠疫,并且也用药治好了,只是他们的脉博异于常人,这难道就是问题所在!”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4 19:29:07 +0800 CST  
第五十九章波斯奇蛊
“道长,脉博?他们的脉博怎么了?”祖逖问道。
“昨天我和金先生都把过难民们的脉博,发现他们的脉博特别地强,根本不象有病的人,我很奇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也许解开这个问题,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刘琨道:“道长,这些人会不是会是受着别有用心的人控制着,用他们达到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道理,不过是受什么人控制,又怎么控制,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是一无所知。”
刘琨道:“道长,白马寺有一个西域高僧,名叫佛图澄,百姓都传言他能知祸福,断未来,见多识广,我们何不请他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只有多方想办法了,麻烦你走一趟请他前来。”
“我也去。”祖逖说着和刘琨一块去了白马寺。
到了白马寺,佛图澄听了来意,马上表示愿意前往。
佛图澄随两人来到难民棚,和魏华存答礼过后,就给几个难民把脉。
佛图来来回回找了有三十几个人逐个把过脉之后,脸上愁云顿现,摇了摇头。
魏华存见了知道情况不妙,问道:“大师可曾见过此种脉相?”
佛图澄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唉…这些难民已经不是人了?!”
“啊?!不是人了,这这这这从何说起呢大师?”
“老衲来自龟兹,今年已经快要八十岁了,早些年没来中原的在龟兹听说过一种邪法,叫做“波斯蛊”,这种所谓的“蛊”其实也就是一种药,此药让人服过之后,会表现的异于常人,恶心呕吐发烧咳嗽等,所以人们都会把病当做一种疫病来治,可是由于药不对症,所以只会加速“蛊”的病化,用不了两天,病人就会症状消失,跟常人一样,这时一般都会认为药到病除了,其实也正是“蛊”在悄悄病变。下盅人的人只需要一只笛子就能控制被下蛊的人,他们用笛子操纵被下蛊的人,让他们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实际这时被下蛊的人已经成了一具丧尸!”
“丧尸?!”
“是啊,丧尸,所以刚才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而且一具具丧尸。”
“大师,你为什么说他们是丧尸,为什么不是僵尸。”刘琨问道。
“僵尸是死了的人变成的,而丧尸是由活人变成的,严格的说丧尸是活着的死人,也就是活死人,他们在下盅人的控制下,能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当年米底国王为了打败波斯帝国,就孤注一掷给士兵下了蛊,也就是服了药,之后他的士兵变成了丧尸,他们在国王的控制下,象一个个死士攻击波斯帝国,他们没有了痛觉,只要不砍下他们的头,他们就能一直战斗,眼看波斯国就要失败的时候,波斯药王配出了解蛊的药,然后偷偷下在了他们营房锅灶里,果然就解了蛊,这样一来,米底的士兵不再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很快就跟常人一样,没有了往日的战斗力,最后被波斯打败了。”
“我刚才把过他们的脉,跟传说中的丧尸脉博一样,脉博奇强,也就是说药力逼出了他们人体的极限,所以才会有如此强的脉博。”
“大师说的对极了,刚才难民们都说昨晚听到了笛声,所以才会起身列队上街的,这么说,难民是被人控制了,可是为什么不一直控制下去,直到达到他们的目的为止呢?”
“我猜测是有人想推翻朝廷,于是下药控制了这些难民,但经过昨晚的一番较量,发现凭手无寸铁的丧尸难于完成,所以就让他们停了手,但是什么时候再动手也说不准,这些难民只是他们利用的对象,用来试探官府的反应,难民们没有说谎,他们确实是无辜的。”祖逖说道。
魏华存道:“现在看来这些难民随时都有被利用的可能,要想摆脱控制,只有解掉体内的盅。”
“大师,您有没有听说解盅之法?”刘琨道。
“没有听说过方法,不过老衲听说天师道的天师也许能解。”
魏华存道:“我道天师?我怎么没听说过。”
“天师道之名,老衲在龟兹早有耳闻,自你们第一代天师张道陵起,收教徒的时候都会现场演示符水治病救人,一般都会药到病除,这种符水可能就是解盅之法,老衲听说当年波斯药王曾来中原讨过符水,也就是药方,至于是第几代天师,老衲就不得而知了。”
林方道:“道长,我看我们要试一下,我去龙虎山搬天山前来。”
“此去龙虎山路途遥远,来回要半个月之久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试一试。”林方道。
“好吧,你和赵长老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是,道长。。”林方和赵瑞同时说道。
二人走后,佛图澄也告辞离开,刘琨担心地说道:“天师要半个月才能赶来,如果难民再出去做恶我们怎么办呢?”
“是啊,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大问题,如果放任不管,难民就会被官军杀尽,想阻止他们恐怕也无能为力,这里有两万难民,想当于一个强大的丧尸兵团。”祖逖道。
难民早就听到了佛图澄的话,知道他们被人下蛊变成了丧尸,他们上前道:“道长,我们绝不出去。”
“我知道你们都不想害人,但什么时候现出原形,也不是你们所能控制的,我们只能往坏处想,现在需要一个万全之策才行。”魏华存道。
“道长,为今之计有个笨拙的办法。”祖逖道。
“什么办法?”
“那就是把他们绑起来,我认为贼人肯定还会利用晚上的时间控制他们,所以到了晚上就把他们三五个一起绑在一起,拴在棚中的桩上,这样就算到时他们听见笛声,控制不住自己要出去,也没办法弄开绳子,只要能熬过半个月,天师来到这里解了他们的盅,自然就没事了,重要的是先要度过这个难关。”
“虽然这个办法不能治本,但为了难民和城里的居民,我们只好这么办了。”
魏华存安排钱长老买来绳子,难民听说这么办,都顺从地听命,吃过晚饭后就互自发的绑了起来,然后拴在了棚中的桩上。
这一晚刘琨祖逖要留下值夜,魏华存也安排两位长老留在这里以防不测。
深夜时分,刘琨听到一阵笛声再次响起…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5 09:47:07 +0800 CST  
@来看看大海吧 2016-01-15 12:49:26
@我心飞翔兮518 :本土豪赏6个 赞 (6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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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豪情打赏!!!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5 13:33:48 +0800 CST  
@来看看大海吧 2016-01-15 12:57:26
西晋不好写,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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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来访!
楼主 我心飞翔兮518  发布于 2016-01-15 13:34:52 +0800 CST  

楼主:我心飞翔兮518

字数:984300

发表时间:2015-11-18 17: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5 11:35:02 +0800 CST

评论数:178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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