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江城》——难以想象的骇人奇谈,一个人究竟能为仇恨付出多少

顾繁站在宝泰行的店铺门前,心中颇感诧异。他本以为掌柜亡故,这家店铺定然会关张一段时日,却没想到如今依旧在正常营业,只不过每个伙计的臂上和腰间都系了白麻,可以看出是在为已故的掌柜治丧。
他在店铺外晃了两圈,并没有走进去,而是一转身,踱步走到了对面的一家茶摊之内。
顾繁刚一坐下,便有一名老汉迎了上来。那老汉头发花白,看上去应已年过六旬,不过面相朴实,一瞧便是个本分人,使得顾繁立刻便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感。
“这位客官,您要喝点什么?”那老汉笑着问道。
“您这有什么茶,随便来上一碗就成了。”顾繁应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那老汉随即便去沏茶,不一会儿将一碗茶水端到了顾繁面前。
“客官慢用,老朽这是小本买卖,没什么好茶,您凑合着喝,权当是解个渴,喝完您再给钱。”那老汉说完便要离开。
顾繁忙道:“老人家且留步。”
“客官还有何事?”那老汉转回身问道。
顾繁笑道:“老人家,在下初来本地,人生地不熟。您若是不忙,不妨便坐下来陪我随便聊聊如何?”
那老汉微微一愣,回头瞧了瞧,见茶摊之内只有三名客人,也均已上过茶水,于是点头道:“也罢,既然客官您不嫌弃,那老朽便陪您说说话。”说着便在顾繁的对面坐了下来。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6 21:17:22 +0800 CST  
顾繁饮了口茶,问道:“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朽姓马,客官您叫我马老汉便成了,街坊四邻皆是这般称呼的。”马老汉回答得颇为热情,随后问道,“听客官的口音,不似本地人,定是从外地来本县办事的吧?”
“哦,我只不过路径本地,见这石首县风景宜人,这才特地逗留游玩几日。”顾繁笑了笑,问道,“马老,我看您在这儿摆茶摊应该已有些年月了吧?”
“嘿,不瞒客官您说,老朽在此摆茶摊,已有近三十年的光景咯。”马老汉笑道。
“哦?那这年头可着实不短了。”顾繁顿了顿,不经意地扭头朝宝泰行的店铺瞧了过去,“这对面的宝泰行,也开张不短时日了吧?”
马老汉闻言,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咂咂嘴道:“可不是么,老朽记得这家店铺好像是在十四五年前开张的,那年正赶上百年难遇的大旱,因此才记得特别清楚。常听对面的伙计说,这宝泰行可是家大买卖,总店设在汴梁,分号遍布各府各县,仅这江陵府便有不少县城都开设了分号。”
顾繁察觉到马老汉在提到宝泰行时似是略有一丝异样,轻轻皱了皱眉,道:“恩,这宝泰行的名气确实大得很呐,我也甚有耳闻。马老,我瞧这家店铺内的伙计都系着白麻,可是有何人去世了不成?”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7 09:15:55 +0800 CST  
@guozhangheng 229楼 2015-07-07 10:48:00
报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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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7 17:39:03 +0800 CST  
@请叫我GG吧 230楼 2015-07-07 15:30:00
喂喂,楼主,貌似被推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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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还真是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7 17:40:12 +0800 CST  
“唉,”马老汉叹了口气,“客官您刚来不久,可能还不知道。最近县里可是不太平啊。这家宝泰行的掌柜名叫赵双全,不久前突然暴毙,因此店里的伙计才都系上了白麻。”他随后压低声音道,“据说,那赵掌柜好像是被人害死的,但至今官府还未能将凶手捉拿归案。客官您来得可真有些不是时候,入夜后定要多加小心,可千万别随意出来胡乱走动啊。”
“哦?竟还有这等事?我倒还真是未曾听说。那赵掌柜可是惹上了什么仇家不成?还是有人谋财害命?”顾繁双眉一挑,似是颇为吃惊。
“嘿,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连衙门都弄不明白,就更别说旁人了。”马老汉摇了摇头,“不过那赵掌柜平日里倒是有个毛病,总爱往那窑子里跑,没准是为了哪个窑姐,争风吃醋才被人害了的。”
顾繁微微一怔,“此人还有这种嗜好?”
“可不是么。据对面的伙计私下里说,那赵掌柜平日里为人还算不赖,就是有这好色的毛病,恐怕身子早被掏空了。”马老汉吧嗒吧嗒嘴,叹道,“唉,想我老马本本分分了一辈子,还从没进过那种地方。听别人讲,就算摆一年的茶摊,挣的那点银子都未必能在里边喝上一壶酒。可那赵掌柜闲着没事便往里边跑,看来大买卖就是不一样,这得花多少银子呢?老朽可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7 21:35:19 +0800 CST  
@zqhesen 235楼 2015-07-08 04:44:00
6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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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支持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8 08:47:39 +0800 CST  
顾繁见马老汉话里话外都显得对赵双全颇有妒意,心中不禁莞尔,同时也有几分喟叹。仅仅相隔一条街,这两人的生活便有如天壤之别,也难怪马老汉会生出这般感慨。“那赵掌柜如此挥霍,又经常沾花惹草,难道他家里人就没有任何抱怨么?”
“要说也奇怪,老朽记得那赵掌柜来到石首县也已十几年了,却从未听说过他有家眷子嗣,而且一直未曾张罗娶亲。按说以他的身家,娶几房夫人那还不简单得很?却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宁可逛窑子也不肯娶媳妇,真是怪哉!”马老汉说完,撇着嘴摇摇头,显然深感不解。
顾繁听闻此言眉头微皱,沉默不语,半晌才端起茶碗喝上口茶,而后慢慢地放下茶碗,自言自语道:“看来此人确实怪得很呐。”
马老汉见顾繁若是所思,也没敢插言打扰。
顾繁出神了片刻,渐渐收回思绪,瞧了瞧马老汉,笑道:“马老,我瞧您年事已高,却还在独自打理这茶摊,为何不让家里人来帮忙?或是雇个伙计?”
马老汉苦笑一声,“咳,不瞒您说,老朽这茶摊本小利薄,哪有闲钱再雇个伙计呢?能勉强糊口便不错了。我家中只有一个老伴儿,但腿脚已不太利索,只能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其他活根本干不了。我们老两口原来本有个闺女,早些年嫁人了,女婿家境也不富裕,早些年他们已离开江陵,到别处寻生计去了,这些年也极少回家省亲。唉,如今就只剩我们两个老东西相依为命咯。”说罢摇着头连连唉声长叹,似乎被自己这番话引起了心中的酸楚,眼角竟隐隐泛出了泪花。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8 09:10:57 +0800 CST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8 10:52:29 +0800 CST  
@11度的温柔 240楼 2015-07-08 11:12:00
mark,养肥了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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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支持啊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8 19:48:41 +0800 CST  
@guozhangheng 241楼 2015-07-08 14:53:00
楼主厉害啊,居然会画画,字也写的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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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献丑了,草草完成的,大家凑合看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8 19:51:03 +0800 CST  
@当时谁共少年游 242楼 2015-07-08 15:48:00
楼主,本少年挺尸两天之后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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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朗终于复活归来了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8 19:53:52 +0800 CST  
顾繁此刻也是感慨颇深。他自幼家境优越,从小便不愁吃穿,以往从来未曾体会过寻常百姓生活的艰辛。然而自他出师以来,独自行走于江湖,亲身接触了贩夫走卒、农夫乞丐、士子商贾、妓女闲汉、达官差役等等各式各样之人,深感世道之复杂,人心之叵测,生计之艰难。虽同是天子治下的百姓,生活之优劣却可天差地别。有人可以夜夜笙歌,任意挥霍;而有人却食不果腹,无衣蔽体。这天下为官的虽多,可又有几个是真心替百姓着想?不是图名,便是图利,真正受苦的却还是那些如马老汉般的寻常本分之人。
顾繁瞧马老汉双手满是老茧,忍不住心生怜悯。若是富贵人家,这个年纪早已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然而马老汉如今却还在为了生计起早贪黑在外摆摊。倘若哪天他病倒在床,便也等于断了生计,届时他们老两口身边或许连个养老送终之人都没有。想到这里,他忽然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轻轻放在了桌上。
马老汉一瞧桌上这块银子少说也有五两,当即愣了愣,“这位客官,您莫要开玩笑,老朽这小本买卖,可找不开这么大的银两。这里一碗茶水不过才两个铜板,今日您若是没带散钱,便不用给了,权当老朽请客,也难得咱们聊得这般投缘。”
“呵呵,马老可真是个实在人。这喝茶不给钱的事我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如今我手头确实没有散钱,不如这样吧,既然咱们如此有缘,这多出来的银两您也不必找了,就当是陪我闲谈的酬劳吧。”顾繁笑道。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8 20:56:36 +0800 CST  
马老汉此时也已看出顾繁有意接济自己,心中甚是感激,叹道:“这位客官,您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可我马老虽然只经营这小小的茶摊,却从没在价钱上欺过客人,您这银两实在给的太多,老朽绝不能收。”
顾繁闻言顿生敬意,稍作思索,将桌上的银子拿起,再伸出手时已变成了一块二两左右的银子。原来顾繁已在转手间将方才那锭银子用指力夹断,只不过他无意卖弄武功,唯恐惊到马老汉,才变了这出戏法。顾繁手中托着银子,笑道:“马老当真是诚信为本,令人敬佩。这银子还请您务必收下,倒也不是白收,您把沏茶用的茶叶拿一包给在下,便算多余的银两所购吧。”
马老汉本也是个爽快之人,见顾繁确实诚心接济,便也不再推托。他心知这二两银子,已不知能买下多少包自己的这种廉价茶叶。他起身拿过一包茶叶,递与顾繁,“老朽在此多谢客官了,还请这位客官赐下姓名,老朽回家后也好对老伴儿有个交代。”
“马老客气了,我看就不必了吧。”顾繁接过茶叶,将银子放在桌上。
“哎,那可万万不成!”马老汉急道,“我那老伴若见了这么多银两,定会追问来源。倘若答不出,她非得以为老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望客官定要相告才是。”
顾繁笑了笑,点头道:“好吧,在下姓顾。”
“多谢顾公子,老朽记下了。”马老汉展颜道。
“顾某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顾繁说罢,又深深看了一眼宝泰行的门面,起身离开。马老汉拾起桌上的银子捧在手里,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抬起头一直望着顾繁的背影渐渐远去。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9 08:57:16 +0800 CST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静心园内已是灯火通明。
这静心园本是前朝一位大臣斥巨资在石首县修建的花园庭院,后因改朝换代,家道中落,不得已将其变卖。后历经多年,几经转手,才归属了如今的主人。那主人见庭院内景色极为秀美,甚是喜爱,便着人将其改造了一番,在园内池塘中修建了一座四层高的楼阁,命名为眠竹楼,专门用来接待贵客。
顾繁走在街上,远远便已望见静心园内耸立着的小楼,心中暗赞,看来这宴会之所还颇有些雅致。他随后一路前行,来到了静心园大门外。
一名仆役立刻迎了上来,先是一揖,而后问道:“公子可是来赴宴的?”
“不错,在下受知县陶大人相邀而来。”顾繁答道。
“公子可有请柬?”那仆役又问道。
顾繁从怀中将请柬取出,递了过去。那仆役打开请柬看了看,躬身施礼道:“哦,原来是顾公子,客人已来了不少,您快里边请。”说着便为顾繁闪开了道路,向内相让。
顾繁迈步走进园内,只见面前一条甬路直直通向了方才望见的那栋四层楼阁,而甬路的两旁皆是各类花草假山,再往前走上一段,便是一片池塘。甬路一直被修到池塘之上,路两旁和池塘四周均竖着大理石围栏,池塘内布满了莲叶芦苇,而那眠竹楼正坐落在池塘的正中。
顾繁一路漫步,欣赏着园内的夜景。他见这园子布局别致,楼阁古意盎然,暗赞园主的雅兴,也知他必是身家不菲,否则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园子如此煞费苦心,大兴土木。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09 20:51:12 +0800 CST  
顾繁刚刚迈上池塘上的甬路,便望见楼中闪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待他走到眠竹楼下,孟琼从容迎上,抱拳笑道:“多谢顾兄弟赏光,陶大人已在楼上恭候多时。”
“孟兄客气了,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一同上楼吧。”顾繁亦抱了抱拳。
孟琼哈哈一笑,“孟某不过一介捕快,哪有资格与各位同席共饮。今日我不过是奉陶大人之命,率几名弟兄来充当护卫,保证各位贵客的安全。不过如今顾兄弟既已来了,凭你的武功,又怎会用得着咱们呢。”
“呵呵,孟兄实在是太抬举小弟了。如此便辛苦孟兄和诸位弟兄,顾某不便让陶大人久等,这就上楼去了。”
“顾兄弟请便。”孟琼伸手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顾繁微微一笑,未再多言,直接走进了眠竹楼内,而后在一名侍女的指引之下,沿着楼梯向上走去。在上楼之时,他注意到二楼和三楼的布局,皆是一间间的客房,想来应是给客人留宿使用的。他一直跟随那侍女来到了四楼,刚上到楼梯口,便见一扇巨型屏风横在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待绕过那屏风,顿觉面前豁然开朗。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10 09:11:27 +0800 CST  
@梦落花香的空间 2015-07-10 11:34:57
过来问个好先 慢慢再拜读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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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客气了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10 15:21:20 +0800 CST  
顾繁举目扫视一番,整个四楼的景象尽收眼底。只见这四楼的布局与二楼三楼截然不同,整体便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大厅。靠近楼梯口的屏风处,设有两排桌椅,专供宾客饮茶歇息。往远处看去,大厅正中摆放着一张大型方桌,用于摆设筵席,此时桌上已摆上了碗筷杯盘,周围也已摆满了座椅。再远处则是一片空场,应是专门用来表演歌舞,为酒宴助兴的场地,在空场的边缘则摆放着管弦丝竹等各类乐器和座椅,显是专供乐师使用。大厅的最远端,还斜摆着两扇屏风,应是专门为舞女歌姬所准备,是她们表演过后更衣休息的场所。
顾繁收回目光,见此时方桌旁还无人正式入座,不过屏风旁的座椅处,已有几人正在喝茶闲聊。
陶岸之见顾繁转过屏风,忙起身相迎,另外几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这位公子年轻俊秀,一表人才。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当便是李青衣掌教的弟子,顾繁顾公子吧?”陶岸之一边仔细端详着顾繁,一边说道。
“您过奖了,在下正是顾繁。”顾繁见说话之人目若朗星,神态自若,手捋长须,虽身着一身便装,却依然官派十足,便已猜到此人的身份,躬身道,“恕顾某冒昧,想必您便是陶大人了?”
“不才正是陶某。”陶岸之点头笑道。
顾繁闻言面容一肃,欲施大礼。陶岸之见状赶忙伸手拦住,道:“公子不必拘礼,此处不是公堂,陶某也不是以知县的身份相邀。这里没有大人,仅有朋友,顾公子就随意些吧。”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10 21:07:20 +0800 CST  
“呃……也罢,既然大人如此说了,那顾某便恭敬不如从命。”顾繁言罢直起身子,眼神瞟向了陶岸之身后的五人。
“来来来,我来给顾公子介绍介绍。”陶岸之说着走到一名老者身边。
顾繁见那老者须发花白,体态肥胖,看模样定已年逾六旬,脸上虽已布满褶皱,但面色尚且红润,看起来保养得颇为精心。
“顾公子,这位老先生可非同小可啊。他乃是享誉本朝的文坛大家,曾任户部侍郎,后因病致仕回乡养老。”陶岸之故意顿了顿,“想必你应当不会没听说过杨骏杨公的大名吧?”
顾繁一怔,动容道:“原来您老便是大名鼎鼎的苑南居士!想不到您竟然隐居于此地,今日能有缘得见,实在是晚辈之幸。”说着向杨骏深施了一礼,“晚辈早年间便已拜读过您的诗词文章,对您老极为钦佩,家师对您的文采也是赞赏有加,称您的辞赋颇具司马相如之遗风,当世少有。”
杨骏闻言,爽朗大笑道:“哈哈哈,顾公子客气了,能得李掌教如此赞誉,老夫实在愧不敢当。倒是李掌教的书法实称得上是当世一绝,他虽上承李建中,但笔锋中又不失刚健,可谓自成一体,着实令人佩服啊。”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11 08:57:49 +0800 CST  
@请叫我GG吧 256楼 2015-07-11 14:06:00
楼主,来顶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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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感动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11 18:12:38 +0800 CST  
@当时谁共少年游 257楼 2015-07-11 16:31:00
浑身疼的不能动,还是强撑着来顶帖,楼主感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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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简直感动的内牛满面,这种英雄事迹值得万人传唱!
楼主 云士瑜  发布于 2015-07-11 18:14:09 +0800 CST  

楼主:云士瑜

字数:65270

发表时间:2015-06-04 17:3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2-22 16:54:10 +0800 CST

评论数:113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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