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来源于生活( 真实故事合集 )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世间百态,品人情冷暖。

故事来源于生活,本帖取自现实生活中的真实素材,码字成文……


一、一、刚出校门,我差点被人卖了

那年,王丽高考落榜,想到家里经济不容乐观,复读无望。

便打算出门打工,王丽有个表姐在南方沿海城市一个制衣厂上班。

过年时,表姐回来说,如果想去她那厂里打工,可以去找她。那年月,通讯不方便,表姐也没手机,她只给王丽留下了一个详细的厂名地址。

王丽背着行囊,踏上了前往南方沿海城市的火车。次日上午,火车喘着粗气,终于到达了G市火车站。

王丽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站台,伸手一摸口袋,不好!钱包不见了。

不知是不小心掉了,还是被小偷扒走了。王丽急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

这时候,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热情的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小妹,你去哪里呀?”

王丽连忙递上纸条,急切地说:“大姐,我要去我表姐那里,就在这个地方。”

“巧了,我也正好要去这里,不如我们凑个伴,一起过去吧。”那大姐接过纸条看了一下,笑着说。

“可是我没钱,我的钱包不见了。”王丽支支吾吾地说。

“哦,钱包没了,这火车站小偷多,可能是被扒手偷走了。没关系,我先给你买个票,到时候你再把车票钱还给我就行了。”那大姐热情地说。

王丽高兴地说:“大姐,你真是大好人,谢谢你。”那大姐告诉王丽,她姓李,叫她李姐就行。

李姐殷勤的带王丽穿过站前广场,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旧面包车。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在车上,李姐告诉王丽,她也刚从老家过来这里,准备去她丈夫做工的那个厂里上班。

王丽告诉李姐,自己高考落榜,就出来投奔表姐,想去她上班的厂里打工。

没多久,车子在一家路边饭店前停下,李姐拉着王丽下了车,大大方方地说:“小妹,到了饭点,我们先在这里吃了中饭再走。”

“李姐,我,我,这怎么好意思?”王丽身上没钱,神情有点窘态。

“没关系,能认识就是缘份,以后你上班发工资,再请我吃饭一样的。”李姐亲热地说。

李姐点了几个家常菜,还招呼小丽要吃饱,不要客气。

那司机却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只顾埋头苦干,看样子饿得慌了。

三人吃过饭,继续上车赶路。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在城中村的一个四合院门口。

李姐拉开车门,转头对王丽说:“这是她丈夫的租房处。

我先到这里办点事,等一会再送你去你表姐那里。”王丽身无分文,别无他法,只得跟着李姐下了车。

门口有个精瘦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抽烟。看到李姐来了,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跟李姐相互寒暄着。

进了房间,李姐给王丽倒了杯茶,热情地说:“小妹,你先坐一下,我出去买点水果,马上就来。”

小丽连忙摆手,说:“李姐,不用买,不用这么客气。”

不大一会儿,李姐真的提着一袋水果回来了,她把水果放到桌上,热情洋溢的招呼王丽不要拘束。

李姐身后还跟着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

矮个子一进门,两眼放光,上下打量着王丽,看个不停。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14 13:00:25 +0800 CST  
服了,审核还搞这么久……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14 18:26:14 +0800 CST  
接上文:

王丽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暗想,这男人是不是上辈子就没见过女的,盯个没完。
半晌,中年男人脸带微笑,出门拐进了另外的房间。
此时,王丽突然感觉内急,想要上厕所。
李姐努了努嘴,告诉王丽,厕所就在院子里。
王丽上完厕所回来,路过左边的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声说:
你看,多水灵的一个姑娘,说不定还是没出阁的黄花闺女,你运气真好,还碰上了处女。
王丽下意识的悄悄凑到窗户下,附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另一个男声说,多少钱,直说。
一口价,一万块。
少点,我手里也没这么多现金。
两人经过一阵简短的唇枪舌战,讨价还价,决定八千块钱成交。
之前那男声说,那你赶紧去凑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另一个男声嗯了一声,接着房间里便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王丽连忙闪到墙壁的拐角处,躲了起来。只见刚才那矮个子,嘴里叼着烟,出门走了。
王丽听到房里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又想到刚才那矮个子男人,那死命盯人的眼神。
她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暗叫不好,自己怕是遇上了人贩子。
她曾经在电视上也看过这样的新闻报道。想不到,看上去很遥远的倒霉事,居然阴差阳错的被自己碰上了。
那个殷勤热情的李姐,原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贩子。
这一路走来,她破费给我买车票,又花钱请我吃饭,背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带我到这里,就是打算把我卖给那个矮个子男人。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趁她们还没发现,得赶紧走。
王丽转身拔腿就溜出了院子,一阵小跑,看到前面路口有个小店。
店里面坐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正坐在柜台里面打瞌睡。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切地说,大哥,麻烦借个电话给我打一下。
那小店男人抬起头,打了个呵欠,把放在柜台上的座机推了过来。
王丽想报警,让警察过来抓李姐跟那精瘦男人。
但转念一想,自己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李姐就是人贩子。
到时候,李姐来个煮熟的鸭子——嘴硬,死不认账,那就麻烦了。
那边,李姐正胸有成竹的喝着茶,见王丽上厕所老不出来。
她出门来看,厕所里却不见王丽踪影。
精瘦男人也跟了出来,埋怨李姐,到手的鸭子你都看不住,还被她跑了。( 未完待续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14 18:29:24 +0800 CST  
接上文:
李姐有些失望地说,这小妮子,身上没钱,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里去?我刚才也是想到她身无分文,才放心的让她独个儿去上厕所。
俗话说,一分钱难到英雄汉。
王丽虽然跑出了李姐的院子,但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实在无奈,她只得厚着脸皮,吞吞吐吐地跟那小店男人说,自己的钱包不小心掉了,想找他借点钱,坐车去表姐那里,等下就把钱还过来。
小店男人听了,上下扫了王丽几眼,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大咧咧地说,看你这般模样,应该是刚从家里出来,算我做好事,借一百给你。
说完,便起身进了里面的房间,并招呼王丽进去拿钱。
王丽刚踏进里面的房间,小店男人马上就把房门扣上了。
他狞笑着说,小妹,你我非亲非故的,一开口就想找我借钱,那你拿什么来感谢我?说完,凑了过来,伸手就要抱王丽。
王丽吓懵了,心想完了,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话说急中生智,王丽灵机一动,退后一步,对小店男人说:“大哥,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事,但是我今天来例假了,真不能陪你玩。
我认识一位大姐,她人长得很漂亮,刚离婚不久,听她说,她就是做这行的,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小店男人半信半疑地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要哄我。”
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王丽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脱下外裤,让小店男人看到了沾有血点的内裤。
无巧不成书,王丽正好这两天来了大姨妈,关键时刻,给她化解了危机。
小店男人连忙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两百块钱的介绍费。
王丽点点头,出来后,直奔李姐院子而去。
此时,正在院子里暗自懊悔的李姐,突然见到王丽又返身回来了。
她大喜过望,心里暗想,哼!你这小妮子,身上没钱,我看你能往哪里跑?还不得乖乖的回来找我?
但她嘴上却假惺惺地问:“小妹,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把我可急死了。”
王丽心里冷笑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李姐,我刚才上厕所时,突然大姨妈来了,急着出去买姨妈巾,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可我走到外面那小店,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幸好那店主人挺好,让我先拿了用,等下再还钱给他。”
她怕李姐不信,还故意把口袋里的姨妈巾掏出来晃了晃。
李姐热情地说:“走,我跟你一起去,把小店的帐还了,回头,我再送你去你表姐那里。”
李姐此言一出,正中王丽下怀。两人来到小店男人家,王丽对小店男人说,大哥,这是我大姐,过来还你钱的。
小店男人跟王丽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李姐身上没带零钱,拿了张百元大钞让小店男人找。
小店男人拿着钱,嘴里嘀咕着,零钱放在里面,并招呼李姐进去拿零钱。
李姐不疑有诈,刚一进门,就被小店男人一记猛拳,打晕在地。
然后,他扣上房门,掏出两百块钱,出来塞给王丽,说,小妹,这是给你的介绍费。( 未完待续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15 10:15:43 +0800 CST  
接上文:
王丽拿了钱,又借小店男人之手报了怨仇,她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她按着纸条上表姐写的厂名地址,一路辗转,找到了表姐。
见到表姐,王丽越想越难过,委屈的抹着眼泪。
表姐断断续续的听完王丽的诉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刚出校门的黄毛丫头。
身陷人贩子之手,还跟人贩子周旋博弈,最后还能有如神助,奇迹般的全身而退。
居然如此智勇双全。
“表姐,我的行李还放在那个李姐家,身份证还在那里面,我想去拿回来,没有证件,我怎么找工作?”王丽止住泪水,抬头说。
“想要去拿也可以,但是我们先得找警察,跟着警察一起去拿,这样才最安全。”表姐思忖了一会,认真地说。
表姐带上王丽,急匆匆去了派出所。值班的警察,听完王丽的讲述,知道事情不简单,可能是案中有案。
那警察马上跳上警车,带上王丽和她表姐,驱车来到那小店男人处。
小店男人正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直播的球赛。
他看到王丽带着警察从天而降, 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他正想起身往外跑,两警察身手敏捷,扑上去就按住他,给他戴上了一副亮晶晶的“银手镯。”
警察马上对小店男人进行了一番简短的问话。
小店男人是外来人员,妻子在老家务农,照看孩子。他以前在厂里上班,后来手头有点积蓄了,才盘下这个小店,打发日子。
警察又进了里面的小房间,把绑在床上的李姐解救出来。
此时的李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明显已经被小店男人“霸王硬上弓”强暴了。
李姐看到面前的王丽和警察,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败露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转过头,看到了戴着“银手镯”的小店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扑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叫骂着:“王八蛋,畜生,你刚才是怎么折腾我的!”
原来,小店男人把那两百块钱塞给王丽,目送王丽离去后。
他转身闪进里面的房间,急不可耐的把李姐弄到床上绑紧,又找布塞住她的嘴巴,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小店男人长年夫妻两地分居,精力旺盛,好不容易才逮到这样的机会,岂能善罢甘休?他来来回回的在李姐身上死命折腾。
一进门就被小店男人打晕了的李姐,此时已经醒了过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小店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着畜欲,哭喊无门,喊地不灵,叫天不应。
完事后,小店男人心满意足地说,大妹子,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可是花了两百块钱的介绍费,钱都给了刚才那个小姑娘,她还说你就是从事皮肉生意的。
李姐听后,悲愤交加,敢情自己打了一辈子的老鹰,到头来,却被老鹰啄瞎了眼。
最后,小店男人狞笑着说,大妹子,你也不要急着想走,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这里,每天的饭菜我给你端来,我吃啥你也吃啥,保证让你吃喝无忧。
他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李姐,打算长期“圈养”李姐,做自己的“性奴”,以供自己随心所欲的发泄欲望。

李姐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直到后来,有警察进了里面的房间,解救了她。
警察把扑过去想撕打小店男人的李姐拉开,给她也戴上了一副“银手镯”。
接着又顺藤摸瓜,马不停蹄直奔之前的那个四合院,抓获了那个精瘦男人。
不论早晚,真相总会大白天下。
李姐跟瘦精男人是姘夫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加上开车的面包车司机,三人都是贩卖妇女的人贩子,各自分工合作。
李姐负责在车站,码头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专挑看上去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凑上去搭讪套近乎。
然后大献殷勤,博得对方好感,再进行下一步的罪恶行动。
就在拐骗王丽之前,李姐等人,就用这样的花招,已经屡试不爽的拐卖了好几个女孩了。
至于那小店男人,纯属精虫上脑,临时起意,见色犯罪。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善恶到头终有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 全 文 完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16 23:24:09 +0800 CST  
二、迟来的正义

黄伟是村里的木匠,为人老实,不善言辞。他的妻子叫玉萍,当年二十八九岁,比黄伟小四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家有一个儿子叫黄文,已经十岁,正在读小学。

当年玉萍跟黄伟相亲那会,心高气傲的玉萍,压根就没看上老实巴交的黄伟。但在父母的重压之下,不得不与黄伟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黄伟经常要外出给人做木工,家里的农活和小孩,只能让妻子玉萍打理照看。她成了村里名副其实的留守妇女。


一天下午,玉萍从山上干完农活回来,不知是累坏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感觉头晕眼花,一下就晕倒了。
儿子黄文刚放学回家,见母亲晕倒在地,连忙跑到村里医疗室,叫来了村里的医生。

这医生姓曾,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为人风趣幽默,是镇卫生院派来的驻点医生。
检查后,他热情的告诉玉萍,身体没问题,就是太劳累了,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后来有一次,玉萍感冒了,去了曾医生那里看病,曾医生给她开了输液的药水。

输液的时候,曾医生和玉萍互相打开了话匣子。两人不聊还好,一聊就聊得没完没了 ,双方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内心空虚的玉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愫,生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情感的天平也不自觉的倾向了曾医生。

这头,曾医生年轻帅气,风趣幽默,善解人意,讨人喜欢。那头,黄伟木讷呆板,不解风情,毫无生活情趣。


玉萍越想越委屈,满心的惆怅。不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怎么跟黄伟这呆板的“木头人”生活了这么久?

她不甘心就这么跟黄伟过一辈子。她忽然感觉到,难道这就是自己曾经苦苦想要追求的爱情?

从这以后,玉萍的生活重心开始有所转移。女为悦己者容,她开始注重衣着打扮。玉萍的颜值本来就不错,再拾掇拾掇,依然光彩照人,不减当年。

当然,自此以后,她“感冒发烧”的症状,也有意识的多了起来,往村里医疗室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接下来的风流韵事,自然水到渠成。 纸里究竟包不着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久之后,有关曾医生和玉萍的“好事”就像一夜春风起,风言风语在村里村外,方圆十里那是满天飞。

在外面做木工忙活的黄伟,耳边也听到了自己后院失火的消息。 他马上推掉手上的活计,赶回家来,打算来个严防死守。

但是传闻再真实,也只能是传闻而已。没有真凭实据的传闻,那都只能叫“谣言”。


黄伟回家后,开门见山的告诉玉萍,这段时间,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打算在家休息几天。

他其实是以此为幌子宅在家里,准备瞅机会抓玉萍出轨的现场证据。

偷情会上瘾,几天没与小鲜肉幽会,玉萍这心里急得像猫抓似的难受。以前黄伟不在家,那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现在,黄伟像个幽灵似的宅在家里,守在身边,看管得紧。自己就是借多个胆,也不敢天天再借口“感冒发烧”去村里医疗室,找曾医生“幽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天下午,黄伟在下楼梯时,不慎把脚扭伤了,痛得呲牙咧嘴直哼哼。


这对玉萍来说,可是天赐良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以此为借口去医疗室给黄伟买药,从而与曾医生“幽会”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黄伟的脚伤,外擦内服的药,隔三差五就得去曾医生那里买。玉萍也趁此机会,时不时的跟曾医生“温存”一番。

那次,俩人“温存”过后,曾医生又一次跟玉萍表白,要求做夫妻。“傻瓜,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做了只有夫妻俩才做的事吗?”玉萍笑。

“我是说,做长久的夫妻。”曾医生认真地说,“要不,你跟你家那个木头人离婚,我娶你。”

“离婚?那木头人不会同意的,以前有时跟他吵架,也有跟他提过离婚,结果他说,死都不会跟我离婚。”玉萍摇头叹息。

“那么,要不,就让他去死。”曾医生突然间换了语气,阴狠地说。玉萍听后,心里猛的一惊。虽然迷恋这种偷情所带来的刺激愉悦感受。

但要真的对丈夫黄伟痛下杀手,她心里还是有点不敢,也不忍心。“这,这个,先让我考虑考虑吧。”玉萍支支吾吾地推辞。

“姐,你仔细想过没有?你我两人的事,万一要是被你丈夫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后果就很严重。我们来个先发制人,以绝后患。”曾医生老谋深算。
( 未完待续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17 15:56:56 +0800 CST  
接上文:


此言一出,犹如一把利剑,毫不留情的刺中了玉萍软肋。也让她彻底放弃了心底最后仅存的那点良知。

明显,这对野鸳鸯已经不满足偷偷摸摸“地下党的干活”了。这两人急不可耐的想“洗白”自己,走上台面,光明正大的长厢厮守。

当然想要实现这个愿望,那就必须要搬掉黄伟这个“拦路石”。 人若疯狂,就是蛇蝎心肠,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

曾医生利用自己行医的便利,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来了砒霜,把它混合在了治黄伟那脚伤的药里面。玉萍则把这个脚伤药,带回来给了黄伟服用。

黄伟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婆,居然会这么狠心,这么恶毒,对自己痛下杀手。黄伟服下掺了砒霜的药,撒手人寰而去。


黄伟突然间暴毙而亡,引起了他哥哥黄义的重视。黄义报了警,他想为死得蹊跷的弟弟申冤昭雪。

派出所下来了办案民警,然而,奇怪的是,案子调查来调查去,拖到最后,居然以老黄突发心脏病瘁死为由,匆匆结案了事。

当然,黄义根本不知道,当时曾医生有个亲戚在公安局里任要职。

“障碍”已除,那边,玉萍一个华丽的转身。孑然一身,如愿以偿的和曾医生住到了一起。


这边,十岁的黄文,刚刚遭遇了幼年丧父的悲惨打击,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转身又被自己的母亲抛弃。所幸,好心的伯伯收养了他。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黄文二十来岁了,这时候已经从部队复员,被安排在镇上派出所上班。

这天,黄文的伯父语重心长,旧事重提:“侄儿,现在你也大了,伯父有件事想跟你谈谈,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你父亲的死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放不下,我总感觉这个事,没这么简单,现在你正好在派出所上班,不知你对这个事,有什么看法?”

“伯父,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当年是被人所害?他是冤死的?”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18 22:17:04 +0800 CST  
接上文:


“我一直觉得是这样,当年我就找过警察,警察也下来调查过,但后来给出的结论是病亡,当然那时候你还小,不懂事。”伯父苦笑道。

“这个情况,我可以去所里看看这个案子当年的案卷还在不在,也许可以从中找到疑点。”黄文说。

父亲当年到底是死于突发心脏病,还是真的被人所害而死?出于自身职业的敏感,和回想伯父所讲当年父亲的蹊跷死因。 黄文还想起小时候,小伙伴们经常讥笑他的话,你妈偷人!

黄文暗暗下定决心,要把当年父亲的死因,重新调查清楚。而此时,曾医生那个公安局的亲戚,也已退休了。


黄文私下跟自己信任的领导,谈了自己的想法,正直的领导沉默了一会,郑重地告诉黄文。

如果调查结果出来,证据显示你父亲当年确实是死于谋杀的话。那你母亲有可能就是帮凶,也会受到法律严惩!你这行为,可是大义灭亲,难免会受人非议,说三道四,你心里可得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

黄文平静地说,这个思想准备,我也做好了,从良知正义而言,我有必要重新调查清楚这个案子,我不能让我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领导语气坚定的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和准备,我全力支持你的调查工作。


经过多日的努力奔波,和上级领导的支持配合,黄文找齐了父亲当年那个案子的全部案卷。 并从案卷中仔细的梳理出了不少可疑之处。

但此时,黄文内心又无比纠结,他不知如何平衡内心这杆亲情的天平。这边是已经离世的亡父,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可能在世的母亲就会因此而进监狱。

那边是母亲,如果就此打住,放弃调查,一切如常,岁月静好。

世间没有双全法,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二选一,这确实是个艰难的选择。

罢了,罢了,还是让正义做主……


拔云见日的日子终于来了,开棺验尸那天,法医从黄伟的尸骨里,检测到强烈的砒霜药物成份。

铁证如山,玉萍脸色苍白,如实招待了十年前自己如何伙同曾医生毒害丈夫的罪恶事实。

黄文的行为,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说黄文做得对,大义灭亲。也有人说黄文不孝,居然连母亲都不放过。

难道,这世间的事,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孔子讲,发乎情,止乎礼。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方能消灾免祸,德行长远。 ( 全文完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0 06:13:27 +0800 CST  
三、他放弃了最爱自己的人


“郑刚,刚才我老妈又说了,没有二十万的彩礼,就不让我跟你结婚。”杨小芹在电话里幽幽地说。

“你问问你老妈,她这是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就算按咱们这边的嫁娶行情,顶多也就十万,你这倒好,狮子大开口,也不害臊。”郑刚没好气地回道。

“这道题我也懂,可是她顽固不化,盐油不进,说急了,她还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你也知道的,我母亲性格强势,在家里常常说一不二,我真害怕……”杨小芹在电话那头嘀咕。

郑刚挠挠后脑勺,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又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跟杨小芹恋爱已有三年多了,双方感情融洽,加上两人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才把结婚摆上了议事日程。

可世事无常,两人做梦都没想到,平时和颜悦色的杨母,这回却黑着脸,认钱不认人,公开放言,没有二十万的彩礼,谁也别想把杨小芹从杨家娶走。

杨母的硬性要求,成了横在这对亲密恋人中间的拦路虎,让郑刚很是头痛,无计可施。

郑刚的收入不高,手里积蓄也不多,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没有富豪大款可以寻求帮助。

至于家里,父母都是种田的庄稼人,那点微薄的家底,已经被郑刚读大学时就给掏光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笔巨款。

郑刚的姐姐郑兰,早已出嫁,但姐夫家里条件也一般,对于郑刚碰到的婚姻难题,郑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是郑刚的父亲,爱子心切,虽然年近花甲,却还涎着脸,到处求人,想找点活干,就为了多赚两个钱,给郑刚凑彩礼。

这不,还真有人给郑父介绍了一份好差事,原来,郑父邻居家的小女儿,嫁了个姓李的包工头,李工头在外面承包了工程,需要找个看守工地材料的人。

其实李工头之前也找过几个人看守,最后结果却是监守自盗,工地损失不少,李工头气得七窍生烟,双脚直跳。

吃一堑长一智,李工头便不再相信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他只想找性格老实木讷的,就算年龄大点也无所谓。

于是,邻居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推荐了为人忠厚,寡言少语的郑父。

郑父非常感激李工头,也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到了工地上班后,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将工地看守得严丝合缝,连老鼠都甭想偷走一点东西。

李工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大手一挥,第二个月就给郑父加了工资,这下,郑父的干劲就更足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天上午,突然电闪雷鸣,又是大风又是暴雨,郑父所住的简易房屋被暴风雨刮倒,等工友们七手八脚的将郑父从废墟里扒拉出来时,郑父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工友们不敢怠慢,连忙叫车子将郑父送到了医院。

郑刚接到电话后,赶到了医院,洁白的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默默垂泪的母亲。

这时,李工头也给郑刚打来了电话,兄弟,这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虽然说你父亲上班没多久,但总归是在我工地上出的事,不管怎样,我难辞其咎,关于赔偿方面,你放心好了……

撂下电话,郑刚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他以为李工头会跟新闻上那些黑心老板一样,打拖延战,玩失踪,拒付赔偿款。

没想到,李工头居然出乎意料的毫不推诿,通情达理。

郑刚的姐姐郑兰也闻讯赶到了医院,医生将两人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伤者被硬物砸到了头部,经C T检测显示,伤者颅内有血块,需要做开颅手术。”

“大夫,这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少?”郑刚问。

“开颅手术,风险与成功并存,说实话,我也无法跟你保证,成功率到底是多少,简单说,手术成功了,伤者就能恢复正常。

若失败了,伤者可能就此离开人世,当然,也有可能是植物人,长年卧床不起,还得要人服侍。”医生说。

郑刚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是女朋友杨小芹打来的,他退出房间,来到走廊拐角处。

“郑刚,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妈不顾我的反对,私下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听说对方丧偶,但家底富有,拿得出让我母亲满意的彩礼,眼下,她正催我跟对方见面相亲,我都急死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生活的重锤,接二连三,击得郑刚措手不及,心烦意乱。

他明白,如果自己拿不出杨母所说的那笔彩礼,那么,毫无疑问,心上人杨小芹就将披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

爱情再美好,终究敌不过残酷的现实,郑刚不仅心里堵得慌,还莫名的难受。

郑兰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郑刚,刚才那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看,咱爸的手术做还是不做?

郑刚想了想,朝病房内的母亲瞟了一眼,这事,先问问咱妈的意见。

郑刚知道,母亲一直以来都没啥主见,问她拿主意也是白搭,最后还是得他跟郑兰商量做主,但是,有些事情的流程必须要走,不能少。

果然,郑母抹着眼泪,告诉郑刚,你们两姐弟商量着拿主意就行了。

其实,当初得知父亲受伤的消息那会,郑刚根本没想到父亲会伤得这么严重。

可后来,当他赶到医院看到实情,听了医生的那番话,又接到杨小芹的电话后,他内心坚守的信念开始渐渐动摇了。

从之前不惜一切代价要救人的念头 ,到后来思想斗争下权衡利弊的考虑,所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郑刚心里明白,父亲这手术,风险极大。毕竟,他年老体衰,还做这样开脑破颅的手术,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钱花了,人却没留住,人财两空,家属空悲切。

说难听点,医院才是最大的赢家,反正横竖都是赚。

既然风险不可控制,倒不如落点实惠更稳妥,而且自己也正缺少彩礼钱迎娶杨小芹。

不如,开颅手术就免了,让医生开点药,做个保守治疗。

如此这般,那省下来的赔偿款……

郑刚心里暗暗思忖,但他不知道郑兰心里如何想,他转头看向郑兰。

郑兰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似乎犹豫不决。

最后,郑兰侧头左右看了看,确认周边无人后,她才神神秘秘地说:“我听别人说,这样的开颅手术难度大,风险也大,我担心……”

说到这里,郑兰突然顿住了,她看到郑刚面无表情,不太确定后面接下来的话能不能直说。

郑刚从郑兰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直言不讳:“姐,这里没外人,有话就直说,反正刚才咱妈也说了,让咱姐弟两人商量着办。”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考虑到咱爸的年龄,做手术不太适合。

当然了,做手术若能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但若失败成了植物人,则需要身边人长年累月的照料他,咱妈自身尚且难保。

到时候,这照料他的差事,不就落在你我两姐弟的头上?可咱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有闲工夫顾及他?”郑兰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也是,你说的也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郑刚下意识的点点头。

其实,郑兰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探望郑父,背后也有自己的私心。

郑兰跟丈夫两人经营着一家水果店,生意不好也不坏,店铺的收入勉强混个温饱。

郑兰的儿子在寄读学校读小学三年级,可那学校不但师资力量薄弱,还经常发生校园欺凌事件。

郑兰时不时的听到儿子回来跟她吐槽,说学校不但有老师体罚学生,还有高年级的学生恃强凌弱,经常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这些负面消息,时不时的击打着郑兰那脆弱的神经,让她提心吊胆,生怕有朝一日,这样的倒霉事就被儿子碰到。

如此,郑兰夫妻俩铆足了劲,有心想按揭一套学区房,好让儿子能转进优质学校读书,可学区房的价格都不低,夫妻俩的积蓄连个首付都凑不齐。

郑兰的丈夫,得知郑父受伤的消息后,眼睛骨碌一转,马上就跟郑兰面授机宜,告诉她应该怎样应对此事。

郑兰听了丈夫的吩咐后,心里明白,他这是盯上了自己父亲的那笔赔偿款,虽然说父亲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做为女婿,丈夫就急吼吼的重财轻人,这多少让郑兰有点难受,但她转念一想,丈夫的出发点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早点买上学区房。

想到这里,郑兰也就释然了,点头同意了丈夫的意见。以至后来到了医院,见到弟弟郑刚,她把丈夫在家时跟自己的叮嘱照说了一遍。

可是,让郑兰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小就受父亲偏爱的郑刚,心里的小算盘居然也是这么打的,郑兰不由为昏迷不醒的父亲暗暗叫屈。

啧啧,看看你曾经钟爱的儿子,在关键时刻,居然也选择利己,从而放弃抢救你,如此亲情,让人情何以堪?

郑兰清楚的记得,受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自打郑刚出生后,父亲就视郑刚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郑兰回忆起郑刚七岁那年,郑刚突发疾病,昏迷不醒,父亲悲痛欲绝,抱着郑刚大声哭喊着:

儿子,求求你快点好过来,只要能换来你的好,我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可是,这位为了儿子好而愿意付出自己生命的父亲,却换不来儿子同等的回报,郑刚的眼里只有赔偿款,从而选择性的忽略了父亲。

说到底,郑刚才是主张放弃抢救父亲的主角,我只不过是个投了同意票的配角而已,虽然我也有点私心。郑兰心里暗自思忖。

下午,之前那医生拿了手术同意书,过来让郑刚签字,郑刚讪讪地说:“大夫,我们家属都已经商量好了,做保守治疗就行了,至于手术,就不做了。”

说完,他转头朝郑兰递了个眼色,郑兰连忙随声附和着,对,咱爸年纪大了,恐怕经不起手术的折腾。

那医生明显怔住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疑惑地说:“我听说老头子的赔偿款已经到位了,所以医疗费用你们家属不用担心……”

“你这医生,做不做手术,是我们的权利和自由,怎么的?为了捞钱,你难道还想强迫我们家属签字不行?”郑刚好像被人窥视了内心不可告人的隐秘,急切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那医生被郑刚的话噎住了,连声说:“行行行,签字自由,随便你们,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们一声,不做手术,仅仅保守治疗,伤者挺不了多久。”

“挺一天算一天,能挺多久,就看老头子的造化了。”郑刚腹诽着。

没多久,郑刚爽快的凑够了彩礼,兴高采烈的跟杨小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郑兰,也顺利的凑足了买学区房的首付,欢喜若狂的搬进了新居。

而医院的病床上,则躺着昏昏沉沉的郑父,在吊瓶药水的维持下,苟延残喘。( 未完待续 )

( 系统提示,内容不能超过四千字……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1 18:03:03 +0800 CST  
接上文:

他如同被人咀嚼过的甘蔗,甜汁已经被人吮光,只剩下了毫无价值的残渣。他到底还能挺多久,也许,只有老天才知道……

( 全 文 完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1 18:04:22 +0800 CST  
四、虚惊一场,输了幸福婚姻
大年二十七,那天早上。刘志的手机,嘀嘀来了一条信息。
“我发烧了”短短四个字。
刘志心里猛的一沉,差点就被嘴里的饭噎着。他惶恐不安的用眼瞟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妻子小雨。
小雨低着头,正全神贯注的在喂两岁的女儿吃饭。压根就没发觉他刚才的窘态。
他着急忙慌的划拉着手机,浏览着有关武汉的疫情报道。
新闻说,为了防止外输扩散,武汉已经封城了。本来,刘志对疫情还没这么敏感,就刚才看到了那条信息以后。
他心里就开始有点发毛,脑门上也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晚上,小雨和女儿已经见周公了,刘志却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上,手机里的新闻,微信群,朋友圈,全是铺天盖地的湖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消息。
各种各样的短视频,照片,聊天记录等等,看得人心惶惶。
联想到昨天晚上那条短信,刘志仿佛觉得自己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床上,女儿还在酣睡,小雨已经起床,在厨房里忙着做一家三口的早饭。
小雨是刘志的大学同学,当年可是班花一枚。刘志看上了小雨的温柔漂亮,小雨看上了刘志的坚强上进。
刘志家境贫困,人穷志不穷,成绩优秀。小雨对物质不在乎,本身她就出身于富裕家庭,父母经营着一家首饰公司,收入不菲。
她从小就被父母富养着,当然,小雨父母也曾反对两人交往。但是,反对无效。
小雨偷出家里的户口本,悄悄的跟刘志拿了结婚证。没有彩礼,没有婚纱,也没有隆重的结婚仪式和亲友的祝福。
就这样的裸婚了。刘志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婚后,刘志跟哥们凑钱开了个软件公司,公司虽然不大,才二十来人。但生意异常火爆,带来了滚滚财源。
刘志又是买房,又是买车,一夜之间,就成了人生赢家。
女儿出生以后,小雨专职在家相夫教子。后来,刘志跟公司合股的哥们闹了不愉快,那哥们就退股了。
整个公司就全归他管了,他比以前更忙了。每天应酬,酒局饭局,晚上回家也不定时。
好在小雨善解人意,从不疑神疑鬼,查岗盯梢。
俗话说,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而小雨,就是刘志背后默默付出的贤惠女人。
这时候,厨房里传出一阵诱人的香味,小雨已做好了早饭。
“刘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看到刘志神形憔悴,小雨心疼地问。
“没,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刘志吞吞吐吐地说。
心事重重的刘志,面对平时喜欢的菜肴,感觉毫无食欲,但他又怕被小雨看出什么端倪。不得不硬着头皮,端起饭碗做样子。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刘志开门,看到戴着口罩,胳膊上挽着红䄂章的社区网格员。
网格员认真询问刘志,家里有没有最近去过湖北武汉的人员?
原来是社区跟物业人员联合上门做调查。询问登记各家各户,有没有最近一段时间,去过湖北或武汉的人员。
如有最近一个月去过武汉的,需要统一去指定地点,检测隔离半个月。
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迭声说,我家没有。
虽然刘志所在地是沿海城市,离武汉有千里之遥。但小区的物业管控越来越严格,出入小区大门必须要登记,回来要扫体温才放行。
那条信息还没回!刘志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昨天早上收到那条信息后,刘志忐忑不安,躲在卫生间,偷偷的回了条信息。
“你去医院检测没有?到底是感冒还是……”后面的几个字,刘志实在不敢打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是真的呢?这个新年,刘志过得恍恍惚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该来的迟早会来。
初三下午,小雨突然说,有点头疼乏力。刘志赶忙从抽屉里翻出以前买的体温计。
不好!37.8度,有点低烧。
刘志有点紧张,支支吾吾地嗫嚅:“小雨,家里的感冒退烧药放在哪里?”
“早就没了,上次想买,又忘了”。
“那,那……现在外面药店都没开门营业。”刘志抓耳挠腮,六神无主。
“没事,我去社区医院看看,你在家看好女儿,别外出。”小雨大咧咧地说。
刘志张口欲言,想说但却说不出话来。
小雨戴上口罩出门走了。没多久,社区医院的医生就找上门了。
两位身穿防护服,全副武装的医生郑重的告诉刘志,你妻子小雨经过初步检测,为冠状肺炎疑似病例。
当然,目前只是疑似,具体是否确诊,还要再进一步核酸检测。
刚才我们在医院对小雨进行了仔细的询问,她说自己这段时间没出过小区大门,买菜购物也是在小区内的超市。
现在我们需要对你调查询问,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得知小雨是疑似病例,刘志瞬间就崩溃了,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他马上举了白旗,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地对社区医院的两位医生说,我说,我全说。
我元月十八号去过武汉一趟,那天正好是过小年。二十号回来后,二十二号那天,有网格员上门来调查登记,我担心自己被隔离,无法在家里过年,当时就,就没说实话……
过小年到现在初三,还不到十天,正处于病毒潜伏期。两医生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
刘志跟女儿一起,都被带到了社区医院,检测隔离。
一下子出现了一家三口疑似病例,小区炸锅了,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有些爆脾气的业主,直接在小区群里骂开了,说刘志良心大大的坏,年前去过武汉,回来后,面对社区网格员的询问,隐瞒不报。
有人还把刘志跟医生说的,去武汉面基女网友的话给抖了出来。有人骂他是害群之马,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在社区医院,刘志跟小雨分别在不同的病房隔离,女儿则被安排在小雨房间。
小雨已经从小区群里得知,病毒原来是刘志年前去了武汉带回来的。
年前,刘志是跟小雨说过,要去一趟W城见客户。谁知道,他居然偷偷的去了武汉。
这天晚上,小雨发了条微信给刘志,后面还加了三个发怒的表情包。
“刘志,说说你年前偷偷跑去武汉面基女网友的事。”
说来话长,那时候,刘志公司需要招一个前台,这女孩过来应聘。
刘志看她容颜谈吐各方面都不错,好感顿生,当下就拍板录用了。
当时,恰逢家里的小雨正值怀孕期,她有点孕期烦躁症状,不但拒绝与刘志同房,还常常对刘志发无明怒火。
刘志生理上倍受煎熬,有心想去烟花柳巷放松放松,但又担心害病。
他心里憋屈得很,正想找个树洞倾诉。这不,老天就给他送来了。
一来二去,非常老套的风流韵事就发生了。但刘志做事非常老练,滴水不漏。
所以,这段婚外感情,从小雨怀孕开始,一直到女儿两岁了,小雨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后来,女孩的父亲不慎摔伤了腿,女孩红着眼睛找到刘志,要求辞职回家照顾父亲。
刘志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孩,心一软,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你父亲吧。
实际上,刘志到了武汉,就一直住在当地的酒店里。那女孩因着急父亲的腿伤,根本就没心思来酒店陪他。
如此,百无聊赖的刘志,呆了两天就打道回府了。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看那女孩的父亲。
他跟那女孩说过,彼此之间不能影响对方的家庭。刘志只想享齐人之福,可不想因此后院失火。
小雨看完刘志发来的微信,气得浑身发抖,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无比信任的丈夫,已经偷偷的出轨两年了。
她还以为是小区群里的人,故意添油加醋杜撰出来的谣言。
一辈子那么长,谁没爱上过人渣呢?既然知道了,醒悟了,那就赶紧止损吧。
她毫不犹豫,直接回了两个字:离婚!
此时此刻,刘志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成了千夫所指的“毒王。”不但祸害了妻子女儿,还让小区乱成了一锅粥。
派出所的警察也打来电话,说检测隔离结束后,让他去派出所一趟。
第二天早上,一条陌生的短信钻入了刘志手机。刘志点开一看,是武汉那女孩。
那女孩在短信里告诉刘志,以前那个手机不小心掉了,号码也重新换了。
手机掉了?那上次的“我发烧了”的那条信息是谁发的?
刘志疑惑不解,回信问道。
我没发,那几天我手机掉了。那女孩回信否定。
那,那你没事吧?刘志问。
我没事,我爸的腿伤也快好了。那女孩回信说。
那女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事已至此,刘志还能说啥呢。
没事就好,那你真是运气好,身处“毒窝”都能全身而退,没被感染上。
我看新闻说,你上次过来住的那个酒店,被爆出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者,现在那个酒店都封了。
刘志哭笑不得,我这后院已经失火,马上就要妻离女散了,还运气好?
中午,有医生过来告诉刘志,送到上级医院检测的核酸结果出来了,阴性,疑似排除。
刘志如获大赦,连忙给小雨打电话。
小雨告诉他,自己和女儿都是疑似排除,昨天的低烧只是感冒而已。
一家三口,虚惊一场。
不过,小雨又在电话那头说,等民政局开门上班了,就去把手续办了。
感情婚姻,若不能遵守忠诚的道德底线,终究会自食恶果。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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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2 19:31:21 +0800 CST  
五、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X 癫子是一个很老实的癫子,见人就傻乎乎的咧嘴笑,然后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
大部分的时间,他就在路边树下或石头上,坐着发愣发呆,偶尔也会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什么。当然也没人能听懂他嘴里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癫子的世界,正常人不懂。
X癫子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他八岁那年死了父亲。
后来,厄运再一次光顾了这个不幸的家庭,X 癫子的弟弟在十五岁的时候,去水库游泳,不慎溺亡。
X 癫子高中还没读完就缀学了,他在家里干了一段时间的农活,后来就去了县城的一个家具厂干活。
小花长得端庄秀丽,,比X 癫子小两岁,两家相距不远。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当时正在省城上大学。
小花高中毕业以后,因她父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作祟,认为女儿迟早是别家的人,读书再多也是浪费钱。所以小花也没有继续再读了。
后来经熟人介绍,小花去了县城一个服装厂上班。
X 癫子和小花两人从小学到初中,然后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可谓俩小无猜,青梅竹马,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在彼此的心里,两个年轻人都把对方视为了自己心底最亲密的人。
每逢周末下班以后,X 癫子会去城西的服装厂找小花约会。
两人来到县城唯一的街心公园,畅聊分享着各自工作中的各种趣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儿。
小花歪着脑袋,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以后要是赚了大钱,发财了,会不会也变坏?”
“小花,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我只爱你。非你不娶,海枯石烂,永不变心”!X 癫子认真地说。
“傻瓜,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刚才我是逗你玩的”。小花扑哧一笑,调皮地说。
“今生今世,我只爱你,非你不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小花含情脉脉的看着X 癫子,温柔地说。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厂里放假,X 癫子骑着单车,后面坐着小花,两人谈笑风生的从县城往家里赶。
骑到半路,对面来了好几辆结婚的小货车,车头前还挂了用绸子扎成的大红花。
X 癫子转过头,笑着说:“小花,你看,这些婚车真有个性,居然用小货车接新娘子。”
“到你娶我那天,就是骑单车来接我,我也乐意跟你走。”小花不假思索地说道。
回到村口,刚好碰到了小花的母亲,从村头的水井洗衣服回来。

小花的母亲见到两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人,马上就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小花,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小花从单车上跳下来,怯生生喊了声妈。
小花的母亲阴沉着脸,装着没听到,提着洗好的衣服,气乎乎的走了。
小花的母亲一直嫌 X 癫子家境贫寒,而她的心愿,是要给小花找个经济好的人家。回到家,小花的母亲声色俱厉的数落了小花一顿。
还给小花下了最后通牒:从今以后,必须跟X 癫子一刀两断,不再来往。
小花的母亲又马不停蹄的来到X 癫子家,气势汹汹的对X癫子说:“你小子想娶我家小花?没有二十万彩礼,门都没有!”
小花母亲的强势和沷辣在村里远近闻名,谁见了都得忍让三分。
二十万!在当时,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算难事!
但对于当时的X 癫子家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小花的母亲也知道 X 癫子家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笔彩礼,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其目的就是要让 X 癫子知难而退,彻底断了他对小花的念想。
几天后,X 癫子回到县城的家具厂上班。
周末,X 癫子又去找小花约会,服装厂的门卫才告知他,小花自从中秋节之后就没回厂里上班了。 原来,小花的母亲坚决不让小花再回服装厂上班了。
小花母亲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能让X 癫子再跟小花约会相见。
万一某一天,小花这傻丫头一时头脑发热,犯二了。跟 X 癫子抢先一步,生米做成了熟饭,那可就赔了女儿又折财。 ( 未完待续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4 22:46:10 +0800 CST  
接上文:
一天,X 癫子听身边的同事说,自己家里的什么亲戚,去了沿海的某个城市打工,工资相比内地要高不少。
X 癫子开口问:“哥们,你刚才说的那个沿海城市,工作好找不?”
“我听那亲戚说,那边正是大发展,好找工作。”那同事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外面大城市比家里小县城要好,我何不出去闯荡一番?说不定有朝一日时运转,到时候衣锦还乡,那不就可以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迎娶心上人小花了。X 癫子心里暗想。
两天后,他背着行囊,踏上了开往沿海城市的火车。
小花虽然被自己的母亲“软禁”在家,但她“人在曹营心在汉”,心里头老是挂念着心上人X 癫子。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而小花的母亲,此时正紧锣密鼓的计划着,托村里的媒婆给小花物色一个经济优越的对象。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小花在进行。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媒婆没过多久真还给小花物色到了一个“金龟婿”。
那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谢顶男人,手里有两个正在开采的煤矿,生意火爆,日进斗金。 其妻子几年前难产去世,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儿子。
小花的母亲从左邻右舍口中得知X 癫子已经出远门打工了,心里暗自窃喜。这位强悍的母亲之所以这么着急给小花物色对象,就是想让小花早点嫁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从源头掐断X 癫子对小花的痴心妄想。
这天,那媒婆带来了矿老板的口信,问小花的母亲,对这门亲事意见如何?如果没什么意见,那就尽快约个时间,男女双方彼此见个面,然后正式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小花的母亲听完那媒婆带来的口信,心想是时候跟小花正式摊牌了。
这天早上,小芳的母亲来到小花的房间,说道:“小花,妈看你现在年纪不小了,该结婚嫁人了。我托人给你说了门亲事,那男的是个矿老板,虽然年纪大点,但家庭条件挺好。我寻思定个日子,你跟那男的见个面。” “妈,这事不急,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小花轻声拒绝。
面对母亲来势汹汹的逼婚,小花别无他法,唯有以缓兵之计应对。
“什么不急?我看你还是忘不了那个X 癫子吧,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挂念?你要是跟了他,到时候你吃苦受累一辈子,妈看到也不忍心,你这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妈的这番苦心?难道妈还会害你不行?”小花母亲苦口婆心地说。
“吃苦我乐意,我就跟他,非他不嫁!”小花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语气坚定的反驳。
“你这死丫头,居然还敢跟老娘叫板了?趐膀长硬了能上天了?今天我就明确的告诉你,这事必须听我的,由不得你的性子来!”
小花母亲眼见平时温顺听话的女儿,今天居然胆敢公然对抗自己,不由怒火中烧,气冲冲地吼道。 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并“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我死也不去相亲!”小花口气倔强的在她身后喊道。 一句脱口而出的气头话,换谁可能也不会多想并放到心里去。
小花的母亲,自然也没有把小花的这句气头话放心里去,她出门到山上的菜园地里忙活去了。
中午十二点时,小花的母亲返回家来,以往这个时候,在家的小花早已经把饭菜做好摆上桌了。
可是,今天家里的厨房里却静悄悄的,小花的母亲猛然想起,早上小花最后说的那一句气话,心里猛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急忙推开了小花的房门,一股强烈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小花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已经离开了人世。床边地上,一个农药瓶子歪倒着,瓶子里遗留下来的农药,渗在地上,湿漉漉的。
床边的桌子上,用圆珠笔压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X X (X 癫子的名字) 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小花绝笔。小花母亲扑了过去,抱着小花,嚎啕大哭……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 X 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为了反抗母亲的逼婚,已经在家里服药自尽了。 没多久,他被一家工厂录取了,工作有了着落,X 癫子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电话里,他母亲顺便说了小花已经服药自尽的事。 两天后,蓬头垢面的 X 癫子一手提着行囊,一手提着一大袋纸钱回家了。
见到母亲,他第一句话就是:“妈,我回来了,我想去小花的坟前看看。” 他母亲欲言又止,转过身,默默的擦着泪水。
来到山上,小花的坟前,四周荒草丛生,一片凄凉。
X 癫子点着纸钱,哽咽着:“小花,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吗?忘了我们对爱情的承诺吗?…… ”
话没说完,他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小花的坟墓上,放声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没到伤心处。 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中午时分,X 癫子的母亲做好了饭菜,上山来叫他回家吃饭,顺便想劝导他想开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 未完待续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6 22:30:45 +0800 CST  
接上文:
X 癫子坐在小花的坟前,目光呆滞,正抓着几张五元和两元面额的人民币在焚烧。他母亲赶紧走过去,一把夺了过来,说:“儿子,你傻啊,这不是纸钱,不能烧啊!”
不料,X 癫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间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嘟囔着:“怎么不是?我说是就是,怎么不是?我说是就是……”
他母亲心里一惊,顿感不妙。
连忙回家叫了几个邻居,费了好大劲,才把手舞足蹈,嘴里念念叨叨的 X 癫子弄了回来。又叫来了村里的医生,医生过来检查后,摇头叹息,说,带他去精神医院看看。

后来去了精神医院,但大夫说,他这病想要彻底的治愈,恐怕难了……
凄美爱情,演绎世间绝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 全 文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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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7 23:46:51 +0800 CST  
六、他放弃了最爱自己的人
“郑刚,刚才我老妈又说了,没有二十万的彩礼,就不让我跟你结婚。”杨小芹在电话里幽幽地说。
“你问问你老妈,她这是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就算按咱们这边的嫁娶行情,顶多也就十万,你这倒好,狮子大开口,也不害臊。”郑刚没好气地回道。
“这道题我也懂,可是她顽固不化,盐油不进,说急了,她还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你也知道的,我母亲性格强势,在家里常常说一不二,我真害怕……”杨小芹在电话那头嘀咕。
郑刚挠挠后脑勺,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又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跟杨小芹恋爱已有三年多了,双方感情融洽,加上两人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才把结婚摆上了议事日程。
可世事无常,两人做梦都没想到,平时和颜悦色的杨母,这回却黑着脸,认钱不认人,公开放言,没有二十万的彩礼,谁也别想把杨小芹从杨家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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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母的硬性要求,成了横在这对亲密恋人中间的拦路虎,让郑刚很是头痛,无计可施。
郑刚的收入不高,手里积蓄也不多,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没有富豪大款可以寻求帮助。
至于家里,父母都是种田的庄稼人,那点微薄的家底,已经被郑刚读大学时就给掏光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笔巨款。
郑刚的姐姐郑兰,早已出嫁,但姐夫家里条件也一般,对于郑刚碰到的婚姻难题,郑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是郑刚的父亲,爱子心切,虽然年近花甲,却还涎着脸,到处求人,想找点活干,就为了多赚两个钱,给郑刚凑彩礼。
这不,还真有人给郑父介绍了一份好差事,原来,郑父邻居家的小女儿,嫁了个姓李的包工头,李工头在外面承包了工程,需要找个看守工地材料的人。
其实李工头之前也找过几个人看守,最后结果却是监守自盗,工地损失不少,李工头气得七窍生烟,双脚直跳。
吃一堑长一智,李工头便不再相信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他只想找性格老实木讷的,就算年龄大点也无所谓。
于是,邻居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推荐了为人忠厚,寡言少语的郑父。( 未完待续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9 10:13:2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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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父非常感激李工头,也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到了工地上班后,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将工地看守得严丝合缝,连老鼠都甭想偷走一点东西。
李工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大手一挥,第二个月就给郑父加了工资,这下,郑父的干劲就更足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天上午,突然电闪雷鸣,又是大风又是暴雨,郑父所住的简易房屋被暴风雨刮倒,等工友们七手八脚的将郑父从废墟里扒拉出来时,郑父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工友们不敢怠慢,连忙叫车子将郑父送到了医院。
郑刚接到电话后,赶到了医院,洁白的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默默垂泪的母亲。
这时,李工头也给郑刚打来了电话,兄弟,这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虽然说你父亲上班没多久,但总归是在我工地上出的事,不管怎样,我难辞其咎,关于赔偿方面,你放心好了……
撂下电话,郑刚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他以为李工头会跟新闻上那些黑心老板一样,打拖延战,玩失踪,拒付赔偿款。
没想到,李工头居然出乎意料的毫不推诿,通情达理。
郑刚的姐姐郑兰也闻讯赶到了医院,医生将两人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伤者被硬物砸到了头部,经C T检测显示,伤者颅内有血块,需要做开颅手术。”
“大夫,这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少?”郑刚问。
“开颅手术,风险与成功并存,说实话,我也无法跟你保证,成功率到底是多少,简单说,手术成功了,伤者就能恢复正常。
若失败了,伤者可能就此离开人世,当然,也有可能是植物人,长年卧床不起,还得要人服侍。”医生说。
郑刚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是女朋友杨小芹打来的,他退出房间,来到走廊拐角处。
“郑刚,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妈不顾我的反对,私下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听说对方丧偶,但家底富有,拿得出让我母亲满意的彩礼,眼下,她正催我跟对方见面相亲,我都急死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1-29 10:27:5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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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生活的重锤,接二连三,击得郑刚措手不及,心烦意乱。
他明白,如果自己拿不出杨母所说的那笔彩礼,那么,毫无疑问,心上人杨小芹就将披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
爱情再美好,终究敌不过残酷的现实,郑刚不仅心里堵得慌,还莫名的难受。
郑兰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郑刚,刚才那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看,咱爸的手术做还是不做?
郑刚想了想,朝病房内的母亲瞟了一眼,这事,先问问咱妈的意见。
郑刚知道,母亲一直以来都没啥主见,问她拿主意也是白搭,最后还是得他跟郑兰商量做主,但是,有些事情的流程必须要走,不能少。
果然,郑母抹着眼泪,告诉郑刚,你们两姐弟商量着拿主意就行了。
其实,当初得知父亲受伤的消息那会,郑刚根本没想到父亲会伤得这么严重。
可后来,当他赶到医院看到实情,听了医生的那番话,又接到杨小芹的电话后,他内心坚守的信念开始渐渐动摇了。
从之前不惜一切代价要救人的念头 ,到后来思想斗争下权衡利弊的考虑,所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郑刚心里明白,父亲这手术,风险极大。毕竟,他年老体衰,还做这样开脑破颅的手术,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钱花了,人却没留住,人财两空,家属空悲切。
说难听点,医院才是最大的赢家,反正横竖都是赚。
既然风险不可控制,倒不如落点实惠更稳妥,而且自己也正缺少彩礼钱迎娶杨小芹。
不如,开颅手术就免了,让医生开点药,做个保守治疗。
如此这般,那省下来的赔偿款……
郑刚心里暗暗思忖,但他不知道郑兰心里如何想,他转头看向郑兰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2-02 13:17:19 +0800 CST  
郑兰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似乎犹豫不决。
最后,郑兰侧头左右看了看,确认周边无人后,她才神神秘秘地说:“我听别人说,这样的开颅手术难度大,风险也大,我担心……”
说到这里,郑兰突然顿住了,她看到郑刚面无表情,不太确定后面接下来的话能不能直说。
郑刚从郑兰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直言不讳:“姐,这里没外人,有话就直说,反正刚才咱妈也说了,让咱姐弟两人商量着办。”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考虑到咱爸的年龄,做手术不太适合。
当然了,做手术若能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但若失败成了植物人,则需要身边人长年累月的照料他,咱妈自身尚且难保。
到时候,这照料他的差事,不就落在你我两姐弟的头上?可咱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有闲工夫顾及他?”郑兰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也是,你说的也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郑刚下意识的点点头。
其实,郑兰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探望郑父,背后也有自己的私心。
郑兰跟丈夫两人经营着一家水果店,生意不好也不坏,店铺的收入勉强混个温饱。
郑兰的儿子在寄读学校读小学三年级,可那学校不但师资力量薄弱,还经常发生校园欺凌事件。
郑兰时不时的听到儿子回来跟她吐槽,说学校不但有老师体罚学生,还有高年级的学生恃强凌弱,经常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这些负面消息,时不时的击打着郑兰那脆弱的神经,让她提心吊胆,生怕有朝一日,这样的倒霉事就被儿子碰到。
如此,郑兰夫妻俩铆足了劲,有心想按揭一套学区房,好让儿子能转进优质学校读书,可学区房的价格都不低,夫妻俩的积蓄连个首付都凑不齐。
郑兰的丈夫,得知郑父受伤的消息后,眼睛骨碌一转,马上就跟郑兰面授机宜,告诉她应该怎样应对此事。
郑兰听了丈夫的吩咐后,心里明白,他这是盯上了自己父亲的那笔赔偿款,虽然说父亲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做为女婿,丈夫就急吼吼的重财轻人,这多少让郑兰有点难受,但她转念一想,丈夫的出发点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早点买上学区房。
想到这里,郑兰也就释然了,点头同意了丈夫的意见。以至后来到了医院,见到弟弟郑刚,她把丈夫在家时跟自己的叮嘱照说了一遍。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2-02 13:18:07 +0800 CST  
接上文:
可是,让郑兰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小就受父亲偏爱的郑刚,心里的小算盘居然也是这么打的,郑兰不由为昏迷不醒的父亲暗暗叫屈。
啧啧,看看你曾经钟爱的儿子,在关键时刻,居然也选择利己,从而放弃抢救你,如此亲情,让人情何以堪?
郑兰清楚的记得,受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自打郑刚出生后,父亲就视郑刚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郑兰回忆起郑刚七岁那年,郑刚突发疾病,昏迷不醒,父亲悲痛欲绝,抱着郑刚大声哭喊着,
儿子,求求你快点好过来,只要能换来你的好,我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可是,这位为了儿子好而愿意付出自己生命的父亲,却换不来儿子同等的回报,郑刚的眼里只有赔偿款,从而选择性的忽略了父亲。
说到底,郑刚才是主张放弃抢救父亲的主角,我只不过是个投了同意票的配角而已,虽然我也有点私心。郑兰心里暗自思忖。
下午,之前那医生拿了手术同意书,过来让郑刚签字,郑刚讪讪地说:“大夫,我们家属都已经商量好了,做保守治疗就行了,至于手术,就不做了。”
说完,他转头朝郑兰递了个眼色,郑兰连忙随声附和着,对,咱爸年纪大了,恐怕经不起手术的折腾。
那医生明显怔住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疑惑地说:“我听说老头子的赔偿款已经到位了,所以医疗费用你们家属不用担心……”
“你这医生,做不做手术,是我们的权利和自由,怎么的?为了捞钱,你难道还想强迫我们家属签字不行?”郑刚好像被人窥视了内心不可告人的隐秘,急切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那医生被郑刚的话噎住了,连声说:“行行行,签字自由,随便你们,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们一声,不做手术,仅仅保守治疗,伤者挺不了多久。”
“挺一天算一天,能挺多久,就看老头子的造化了。”郑刚腹诽着。
没多久,郑刚爽快的凑够了彩礼,兴高采烈的跟杨小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郑兰,也顺利的凑足了买学区房的首付,欢喜若狂的搬进了新居。
而医院的病床上,则躺着昏昏沉沉的郑父,在吊瓶药水的维持下,苟延残喘。
他如同被人咀嚼过的甘蔗,甜汁已经被人吮光,只剩下了毫无价值的残渣。他到底还能挺多久,也许,只有老天才知道……
( 全 文 完 )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2-03 23:35:11 +0800 CST  
六、最后一次见她……
上午,晓薇正在公司忙碌着,突然手机响了。电话是老家邻居打来的,邻居在电话里告诉晓薇,说她母亲快不行了,希望能在临终前见晓薇一面。
晓薇母亲六十有三,半年前,因身体不适,被医院确诊为肝癌。
当时,医生说可以做手术治疗,但母亲坚持己见,不想开膛破肚受这份活罪,趁着医生没留神,她偷偷拨了输液针就跑回了家。
晓薇明白,母亲心疼钱,她宁可带病生活,忍受身体病痛的煎熬,也不愿花钱治疗换取健康,在母亲眼里,钱比命还重要。
其实,晓莉还有一个异母异父的哥哥叫陈浩,可是陈浩不成器,从小就性格逆袭。
长大以后秉性不改,不务正业,偷**狗,最后小错酿成罪恶,终于成功的把自己送进监狱劳改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所以,晓薇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还能联系到的亲人,尽管母女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
也许,这次相见,可能就是母女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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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薇向公司领导请了假,驱车直奔老家,母亲躺在床上,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身上好像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这时,之前打电话给晓薇的邻居大娘也跟了进来,搓着手说:“晓薇,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这两天,你母亲老是跟我念叨,说自己快不行了,要走了,要我打电话给你,说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晓薇刚想开口说什么,本来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母亲,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晓薇,伸出皮包骨头的右手,朝晓薇招手。
邻居大娘知趣的退了出去,晓薇拉过一张凳子,靠着床头坐了下来,凑近母亲,抢先说道:
“妈,当初你要是听从了医生的话,做了手术,现在可能也不至于这么难受,这么严重……”
“闺女,我的病无所谓,人反正有一死,谁也逃不了。”母亲小声嗫嚅。
顿了顿,母亲叹了口气,愧疚地说:“闺女,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你,所以,我当初自愿放弃手术治疗。
一来可以省下这笔钱,不至于连累你,二来,临终之前,让自己多受些病痛折磨,也算是给自己赎罪,身上罪孽减轻了,也好轻松上路。”
楼主 2015的伤痕  发布于 2020-12-06 15:55:13 +0800 CST  

楼主:2015的伤痕

字数:61891

发表时间:2020-11-14 21:00:2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5 12:13:4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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