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风云会1929】妖异悬疑～阴谋暗战～恐怖基地十年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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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此时此刻，袁府里的情况愈发糟糕了。县城里看事最有名的神婆李大脚看过以后，对着袁母连连摆手，言之凿凿地告诉她，袁凤池犯得绝不是虚症。她临行之前，扒着袁母的耳朵悄声指点道:“我看县太爷恐怕是遭人算计了，老夫人万万小心。”言罢，连酬金也不要，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漫漫长夜甚是难熬，袁凤池几度转醒，几度昏迷。醒时幻觉交叠，无数妖魔鬼怪围绕着他叫嚣挑逗，他大汗淋漓地躲闪嘶吼，直至昏厥。而昏迷时则手脚乱颤，呓语不休。袁母连同几名下人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直至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才一一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
袁母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即便憔悴不堪，心中却不含糊。她虽为一介女流之辈但也见多识广，联想到李大脚的话外之音，寻思儿子这病症与那些吸了大烟膏子之徒颇有几分类似，十有八九是被歹人下了药。她想通此节，忆及崔老先生的欲言又止之态，便吩咐下人看护好儿子，自己带着两人亲自前往怀仁堂落实此事。
她的运气不错，一行人抵达怀仁堂时，正碰见崔老先生准备外出行医，于是诚心实意地好一番央求。崔老先生本就心怀内疚，见袁母爱子之心如此恳切，忍不住暗示她病从口入。袁母极为聪慧，立即明白了崔老先生所指，至此笃定了自己的推测。她本欲重金酬谢，奈何崔老先生执意不收，于是再三致谢后拜别。
此时此刻，袁府里的情况愈发糟糕了。县城里看事最有名的神婆李大脚看过以后，对着袁母连连摆手，言之凿凿地告诉她，袁凤池犯得绝不是虚症。她临行之前，扒着袁母的耳朵悄声指点道:“我看县太爷恐怕是遭人算计了，老夫人万万小心。”言罢，连酬金也不要，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漫漫长夜甚是难熬，袁凤池几度转醒，几度昏迷。醒时幻觉交叠，无数妖魔鬼怪围绕着他叫嚣挑逗，他大汗淋漓地躲闪嘶吼，直至昏厥。而昏迷时则手脚乱颤，呓语不休。袁母连同几名下人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直至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才一一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
袁母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即便憔悴不堪，心中却不含糊。她虽为一介女流之辈但也见多识广，联想到李大脚的话外之音，寻思儿子这病症与那些吸了大烟膏子之徒颇有几分类似，十有八九是被歹人下了药。她想通此节，忆及崔老先生的欲言又止之态，便吩咐下人看护好儿子，自己带着两人亲自前往怀仁堂落实此事。
她的运气不错，一行人抵达怀仁堂时，正碰见崔老先生准备外出行医，于是诚心实意地好一番央求。崔老先生本就心怀内疚，见袁母爱子之心如此恳切，忍不住暗示她病从口入。袁母极为聪慧，立即明白了崔老先生所指，至此笃定了自己的推测。她本欲重金酬谢，奈何崔老先生执意不收，于是再三致谢后拜别。
在回袁府的路上，袁母寻思再三，暗付儿子一日三餐均在家中食用，极少外出应酬，而此等渐趋恶化的症状应是某种慢性毒药所致，自家的下人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定无内鬼，自然而然地，她迅速锁定了金凤。
且说这两日来，因为袁凤池没来县府办公，金凤连续扑空，颇不自得。眼下，她抱着一丝希望再次前来县府堵人，得知袁凤池依旧告病在家，悻悻然正要离开，忽然被袁府的管家叫住，说袁夫人邀请她去府上做客。金凤顿时喜出望外，她本来早就忍不住想登门看望，又怕被人嘲笑自己没羞没臊，如今得着这天赐的良机，二话不说，便抱着砂锅，兴高采烈地随那管家直奔袁府而去。
待抵达袁府，一进院子，便见袁母翘首相迎，金凤不禁激动万分。这二人虽早已互有耳闻，此番却是第一次会面，彼此客气寒暄的同时，免不得向对方细细端详。
金凤见袁母虽然年岁已大，但姿容高贵，风韵犹存，端庄典雅中又透出十足的大气，心中越发敬重起来，联想到日后若是与之做了婆媳，须要好生收敛住性子，谨言慎行才好。
而袁母见金凤光彩照人，明眸善睐，虽然有些小小的娇羞，目光中却是一派清澈，毫无做贼心虚之态。再见她全然不顾自己的衣着华丽整洁，只把一个砂锅紧紧抱在怀中很是在意，心中已然有了模糊的答案。
袁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慈爱地把金凤请进客堂，于隆重款待之余表达了对她的喜爱，暗示有意撮合她和自己的儿子。金凤信以为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袁母见火候已到，便唠家常一般说出袁凤池患了头疾之事，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下病情。金凤听罢大为关心，慌忙请求要去看望。
袁母察言观色，见金凤不像是伪装，终于排除了对她的猜疑，知道这心思单纯的姑娘恐怕是遭人利用了。她想到这层关系，心中越发地恼恨歹人恶毒，却又无法言明，只得声称儿子还在昏睡。为了万无一失，她狠狠心，吩咐下人从那砂锅里盛些汤给袁凤池送去，务必给他喂下，不要辜负了金凤的美意。
那下人得令，于是足足地盛了一大碗汤，小心翼翼地端走了。
袁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慈爱地把金凤请进客堂，于隆重款待之余表达了对她的喜爱，暗示有意撮合她和自己的儿子。金凤信以为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袁母见火候已到，便唠家常一般说出袁凤池患了头疾之事，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下病情。金凤听罢大为关心，慌忙请求要去看望。
袁母察言观色，见金凤不像是伪装，终于排除了对她的猜疑，知道这心思单纯的姑娘恐怕是遭人利用了。她想到这层关系，心中越发地恼恨歹人恶毒，却又无法言明，只得声称儿子还在昏睡。为了万无一失，她狠狠心，吩咐下人从那砂锅里盛些汤给袁凤池送去，务必给他喂下，不要辜负了金凤的美意。
那下人得令，于是足足地盛了一大碗汤，小心翼翼地端走了。
之后，袁母又称赞这汤色香味俱全，漫不经心地夸起金凤的手艺来。金凤喜不自胜，热情洋溢地请袁母指点。袁母把心一横，索性真的舀了些送入口中，却因为汤中放了不少党参、黄芪之类，感觉不出滋味有何异常。而金凤则毫无顾忌地陪同袁母一起品尝起来，还讨好地宣称这是自己精心熬制的，袁母要是喜欢，以后自己就做双份，天天煲给她喝。
袁母微笑默许，不露声色，徐徐善诱地询问这汤的详细做法，言外之意是在探询这汤是否有人经手。
金凤毫无准备，她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何曾下过厨房，当即涨红脸卡了壳，支支吾吾地无言以对。袁母见状，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猜测出金凤完全是假手于人，事情必定坏在那真正的熬汤之人手上。她既已达到目的，便装作毫不介意地岔开了话题。而金凤人虽莽撞，却并不愚钝，她大概猜到了袁母的真实意图，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中却起了惴惴不安的猜测。
稍倾，药性开始发作，二人皆莫名的亢奋起来。袁母早有心理准备，自不必说，而金凤却是第一次品尝这汤，除了刚才被袁府下人盛走了一碗，袁母浅尝辄止，几乎大半砂锅都被她悉数饮下，因此症状却比袁母要明显许多。
一时之间，金凤只觉浑身燥热，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联想到之前逼袁凤池喝下汤后他的种种神迷意乱之态，当时还窃喜是因为自己魅力大，今日才明白竟是这汤中有古怪！她想通此节，顿时羞愧不已，再见袁母毫无责备之意，更觉无地自容，再无颜面留于此处，当即起身告辞。
袁母察言观色，知道金凤已然顿悟，此番回去定会找那下毒之人查个究竟，于是便不强留。因担心她在归途中发生意外，又特地嘱咐两个信任的下人专程护送。
金凤见袁母如此善待自己，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她望着袁母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拜了三拜，含泪离开。
待金凤走后，袁母连忙去儿子房中查看，见袁凤池被伺候着喝下大半碗汤后果见好转，已然面色平静地睡去，于是叫下人收拾好剩余的汤妥善保存，迅速收拾行囊，令人把昏睡中的袁凤池抬上汽车，径直前往奉天。
与此同时，本庄寒正在一处密室里接见川岛，严肃地宣布道:“关东军司令部计划在下个月进行北满参谋旅行，所以我们要准备提前启动“重生计划”作为献礼。”
川岛眉头一皱，问道:“时间太仓促了，重生计划来得及启动吗?”
本庄寒阴气森森地盯着川岛，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阁下认真服从命令就好。请叫高柳美慧子小姐提高行动效率，务必要在参谋莅临之前把该死的屠鸦团一网打尽，以免节外生枝，扰乱这次伟大的出行。”
川岛握了握拳头，质问道:“本庄中将，您可别只说漂亮话。实际问题摆在这里，我和宫本所有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十人，而且敌暗我明，真要动手，我们势必会吃亏。况且警察局的樊金龙跟我们有仇，倘若他再联合起蟠龙寨的那些悍匪，别说剿灭屠鸦团，恐怕我们自身都难保！请问您打算做些什么？”
川岛眉头一皱，问道:“时间太仓促了，重生计划来得及启动吗?”
本庄寒阴气森森地盯着川岛，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阁下认真服从命令就好。请叫高柳美慧子小姐提高行动效率，务必要在参谋莅临之前把该死的屠鸦团一网打尽，以免节外生枝，扰乱这次伟大的出行。”
川岛握了握拳头，质问道:“本庄中将，您可别只说漂亮话。实际问题摆在这里，我和宫本所有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十人，而且敌暗我明，真要动手，我们势必会吃亏。况且警察局的樊金龙跟我们有仇，倘若他再联合起蟠龙寨的那些悍匪，别说剿灭屠鸦团，恐怕我们自身都难保！请问您打算做些什么？”
本庄寒把川岛的不服不忿看在眼里，并未发作，而是似笑非笑地命令道:“川岛君，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我做什么还轮不着你费心，你认真执行我的命令即可。” 他说到这里，见川岛面色一沉，神态略有恭谦，心知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于是也减轻施压，和缓地补充道,“当然，为了让你安心，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早就埋伏下了奇兵，只等时候一到自从天降！”
川岛听罢有些发怔，暗道这老家伙行事一贯诡谲莫测，其所言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半信半疑地向本庄寒凝神望去，却见对方那深邃的目光中满是把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狂热自信，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本庄寒见状，便又夹枪带棒地敲打几句，才令川岛离开。
川岛浑身不自在地告别本庄寒，出得门去，左盼右顾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才低头迅速走开。
当此时，街角暗处浮现出宫本那神情冷峻的脸。原来，近几日宫本一直在秘密跟踪川岛。而川岛所离开的地方，只是一处外表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中国民居。宫本稍候片刻，便也如影随形地悄然而去。
过了没多会儿，又有一个戴着宽沿草帽的魁梧汉子谨慎地靠近了这处民居，他在门前住脚，四下打量，确定没人尾随，于是抬手在街门上前四后五轻叩了九下，门随即“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那汉子便干脆利索地闪了进去，随后紧闭了大门。
汉子进得门，摘下帽子，原来却是闷葫芦。他冲把门的一个刀疤脸点头示意，然后轻车熟路地穿过过道，进入了屋中。他进屋后，按下靠墙放置的博古架，那博古架便缓缓转动了九十度，露出里面的密室，于是拔脚便步入其中，本庄寒已等候多时。
闷葫芦严肃地给本庄寒行了个军礼，把昨夜之变如实汇报。先阐述了自己为了继续卧底不得不杀人灭口的缘由，然后参了彪爷一本，最后告了蟠龙寨一状，言明繁山镇保安大队因着蟠龙寨阻止，无法继续执行守护老妖岭怪林的任务。
本庄寒听罢，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强行压制着情绪。他沉默良久还是举棋不定，最后长叹一声，指示闷葫芦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待自己的进一步指令。
闷葫芦既已得令，也不多言，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去。
且说金凤被袁府的下人护送回到家，连忙躲回自己屋中，休息了好一会才捱过这难受劲。待神智恢复清醒，她把此事前前后后仔细思量一番，又逐一回忆袁母一言一行的弦外之音，也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推断了个八九不离十。顷刻间，遭人利用祸害自己挚爱之人的真相令她痛不欲生，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立即气急败坏地前往后厨找厨子老焦算账，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恨！
金凤脚下生风地跑向后厨，远远地正瞧见老焦往街门的方向走去。她正欲喝令他站住，突然想到，这老焦与凤池无冤无仇，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于事无补，自己还须沉住气，顺藤摸瓜地揪出那幕后真凶，才能再有脸面对袁家母子！她想通此节，于是强行压制住滔天怒火，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也合该老焦点背，今日恰逢他手中的药粉用尽，忙三叠四地备好樊府的午餐后，上赶着要去找川岛讨要药粉，顺便也算计着再多讹些钱财。他只顾琢磨着小九九，全然不知自己已然暴露，尚自大摇大摆、满面春风地踱在大街上，压根没料到金凤正笨手笨脚地跟在后面。
老焦三拐两拐，径直进入了三合商社。他之前已经来过几次，因此那些打手并未阻拦，直接指示他进了川岛的办公室。
川岛刚才在本庄寒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眼下正因为剿灭屠鸦团之事上火，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才能在保住位子的同时全身而退。突见老焦嬉皮笑脸地敲门而入，顿时灵光一现，有了计较，于是和颜悦色地请他落座。
老焦受宠若惊地讨要药粉，话里话外地邀功说自己这差事是如何地担惊受怕，如何地不好完成。川岛哪里有耐心听这些有的没的，于是把手一挥，制止了老焦的絮叨，随即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现大洋向他掷去。
老焦接过沉甸甸的现大洋，立时眉开眼笑。他见川岛无心多聊，于是非常识眼色的告辞。
正在这时，二人只听到院落里传来阵阵清脆的女人叫骂声，随即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横眉立目的金凤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原来这金凤上次因为父兄被宫本绑架之事来过三合商社找川岛求情，众打手都认识她，加上川岛曾经当众嘱咐过，这位樊大小姐是自己的贵宾，不论何时来访都须热烈欢迎，因此金凤此番闯入虽然满脸兴师问罪之怒，众打手却并不敢阻拦。
金凤一进门，一眼就看见老焦满脸邹媚地与川岛道别，那一包现大洋还捧在手心，没来得及收入囊中。她立刻明白自己找对了人，只气得心口骤痛，指着老焦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贼！我樊家哪里对不住你，你竟要如此害我?！”
老焦本就做贼心虚，加上素来知晓金凤的泼辣，转而联想到如今东窗事发，自己招惹的可是堂堂的县太爷，这可如何收场？！他一时间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屁股跌坐在地，战战兢兢地傻了眼。
金凤见状更加愤怒，但也知道这老焦只是贪图钱财被人当了枪使唤，因此几步冲到川岛跟前，指着他怒喝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把解药交出来！”
第4节
川岛虽然被抓了个现行，却不像老焦这般草包，他镇定自若地笑道:“金凤小姐，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金凤毕竟没甚城府，她跺了跺脚，便把袁凤池的症状一股脑说了出来，如今自己已然人赃并获，要求川岛不要再抵赖，马上交出解药。
川岛听罢，故作惊讶地表示自己确实与此事无关，他也对袁县长的遭遇非常同情。但是金凤是真的误会了他，他只是听闻老焦手艺好，想把他从樊府挖过来专门伺候自己而已。
金凤不想川岛竟然无赖至此，她虽然义愤填膺，却只知道干着急，不懂得如何应对，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这时，老焦回过神来，见金凤虽然看起来张牙舞爪，却实在是个纸老虎，于是胆子渐渐涨了起来。他偷偷瞄向川岛，比划了个逃走的手势，心想趁川岛拖住金凤这功夫，自己赶紧赶回樊府收拾东西，就此逃之夭夭。到时候袁凤池找不到人，也就没法整治自己。这些日子收下的这些昧心钱倒也够本。
川岛看在眼里，把老焦的这点心眼猜的一清二楚。他一边吸引着金凤的注意力继续花言巧语，一边不动声色地对老焦点头示意。
老焦见状如闻大赦，当即蹑手蹑脚地溜之大吉，他根本没注意，川岛在默许他离开的同时，也对门口处那几名打手暗暗地下达了指令。那几名凶恶之徒得了令，立即紧随老焦而去。
且说老焦出了川岛的办公室，满怀着逃出生天的希翼把手搭上了街门。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后脑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一掌击中老焦的打手毫不停顿，一个箭步上前，从地上抄起老焦的头，双掌分别掰着头颈反方向用力一错，只听“咔”的一声闷响，老焦便悄无声息地咽了气。随后，两名打手迅速搬着老焦的尸体撤入了后院。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两分钟之间，金凤毫无察觉，兀自与川岛纠缠不清，然而她哪里斗得过如同狐狸一般狡诈的对手。不管她如何指责，川岛就是嬉皮笑脸地拒不承认。末了，金凤终于明白自己讨不来半点便宜，只得悻悻然离去。她临走前发现老焦不见了，断定他畏罪潜逃，暗恨自己低估了这些歹人，怎么竟如此沉不住气，于是连忙急匆匆地往樊府赶去，希望还来得及截住他。
待金凤赶回家，却听门房说老焦压根就没回来过。她焦急万分，连忙指派一众炮手四下搜寻，却哪里还找的到?这位温室中的大小姐这才搞明白局势复杂，人心险恶，一时间欲哭无泪，沮丧万分。而自己做下的这等腌臜事，却又实在没脸与任何人说……
就在同一时间，袁母已然把袁凤池送进了位于奉天的一家俄国人开的医院。经过一系列化验，俄国大夫告诉袁母，袁凤池的确是长时间服用了慢性毒药，其具体成分很复杂，目前的设备检测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含有很大比例的海洛因，这些成分与她带来的汤中的成分完全一致。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袁凤池显然已经对这汤中的药物产生了毒瘾和高度依赖。
袁母听罢，冷静地询问可有医治办法。俄国大夫遗憾地表示束手无策，声称无法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除非找到下毒之人要到解药，否则只能开些止痛药缓解痛楚，而海洛因毒瘾发作就只能靠意志力硬撑过去了。
待金凤赶回家，却听门房说老焦压根就没回来过。她焦急万分，连忙指派一众炮手四下搜寻，却哪里还找的到?这位温室中的大小姐这才搞明白局势复杂，人心险恶，一时间欲哭无泪，沮丧万分。而自己做下的这等腌臜事，却又实在没脸与任何人说……
就在同一时间，袁母已然把袁凤池送进了位于奉天的一家俄国人开的医院。经过一系列化验，俄国大夫告诉袁母，袁凤池的确是长时间服用了慢性毒药，其具体成分很复杂，目前的设备检测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含有很大比例的海洛因，这些成分与她带来的汤中的成分完全一致。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袁凤池显然已经对这汤中的药物产生了毒瘾和高度依赖。
袁母听罢，冷静地询问可有医治办法。俄国大夫遗憾地表示束手无策，声称无法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除非找到下毒之人要到解药，否则只能开些止痛药缓解痛楚，而海洛因毒瘾发作就只能靠意志力硬撑过去了。
袁母谢过大夫，又相继前往两家奉天最好的洋人医院进行诊治，奈何结果大同小异。她带着时好时坏的袁凤池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一整天，最终无计可施，只得令下人开车打道回府，返回开源。
回到家，袁凤池再次发作起来，各种幻觉频出，痛不欲生，他终于忍无可忍，声嘶力竭地恳求母亲去找金凤再要些汤来。袁母既然已知道个中厉害，岂肯让儿子饮鸩止渴，一误再误，于是只得不顾他的苦苦哀求，狠心让下人把他捆绑在床上，喂吃了止痛药，然后守在一边苦捱。她想着金凤此番回去必有收获，于是又遣派下人去打探消息。
且说金凤正在愁肠百转不知如何是好，听闻袁府家丁求见，心知此事关系重大，于是硬着头皮随那家丁前往袁府，欲亲自谢罪。她一进门便给袁母重重地跪下，哭诉了川岛指使自家厨子老焦下毒并且死不认账的经过。
袁母细细听罢，扶起金凤叹道:“ 真是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啊！好孩子，不怪你，终究是你的一片痴心。”
金凤闻言更觉愧疚，痛心疾首地自责道:“那个川岛一直在追求我，被我几次三番地拒绝。他见我中……中意凤池，可能是出于嫉妒施加报复。都是我不好！”
袁母目光灼灼，缓缓摇头劝道:“金凤姑娘也不必太过自责，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凤池这孩子做事太过激进，上任以来没少得罪日本人，这川岛除了打击报复，恐怕还有更多见不得人的鬼主意。就算没有利用你，他肯定也会想其他办法祸害凤池。”
金凤见袁母如此通情达理，更是悔恨交加，发誓道:“不管怎样，此事皆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解药！”
袁母饱经世故，知道此事恐怕不好善了，岂会如此简单。她不愿意再打击金凤，便点点头嘱咐她试试便可，不要勉强。
金凤这才稍加安心。她百爪挠心地想去探望袁凤池，想来他这几日饱经病痛折磨定然憔悴了不少，真真心疼死人也。但是金凤扭捏了半天，却见袁母并无此意，终究没脸提出这个请求，只得眼泪汪汪地打道回府。
此时天色已晚，夜色如墨。蟠龙寨聚义厅中，方斩正面色凝重地思索着如何对付那藏于暗处如同蛇蝎一般蓄势待发的本庄寒一伙，罗汉守在一边默不作声地作陪。
昨晚方斩得知繁山镇保安大队的十一条人命因自己虑事不周而惨遭屠戮后，急火攻心竟吐了血，慌得罗汉彻夜未眠地守候，经这一整日的调养，方斩那惨白如雪的脸上才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看上去虽然目光睿智犀利如初，神情却是遮掩不住的委顿。他思谋日本人无孔不入，之前畏罪自杀的老算盘恐怕就是受了他们的收买，这上千人马的绺子里难保能干干净净，因此嘱咐罗汉休与他人道明此事。
这时，有崽子来报，说盯梢樊府动静的弟兄们有了收获，那管家郝长顺身上果然有些名堂。按说樊家是做粮食买卖的，没听说还做什么其他营生，往年也都是从当地收粮，最多销往省城，但是今天傍晚，却见郝长顺带人拉着马车，从省城方向开来的火车上卸下了十几麻袋东西，鬼鬼祟祟地拉到了樊家的粮仓。
罗汉闻言一拍大腿，叫道:“妈了个巴子的，这货莫非是在暗中捣鼓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