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菜市场里，鲜菜熟食应有尽有，马步芬杀价狠，总能找出菜品的不足来贬损，硬生生从正价上说掉三五毛下来，有时她就琢磨，这天长日久，竟也会为主人节约不少钱呢，费了力不得好，因此她心里不平衡了，又有上回在早食店里做手脚的经验，于是她就打起小算盘，记下糊涂帐，一月糊弄主家六七十块钱来装腰包。
唐哥很忙，经常在外，回到家里要么在书房会客，要么在阳台抚育花草，冯姐也很忙，应酬多，有时很晚了还得出去。
没有约束，自由宽泛了许多，马步芬可以趁买菜的空隙，到老乡处坐坐，一起交流打工心得，听说马步芬的主家待她这么好，受够白眼的姐们都羡慕不已。
马步芬又攒下800块钱，来到邮局，给老家里寄回去。
马步芬的二哥马步兵，因和村邻争挖一块荒地，一时冲动，一扁担抡过去，将人腿打断，被公安抓进看守所里。马国太虽然脑火儿子平日缺少孝道，但危难面前，毕竟血脉相连，于心不忍，又出于维护马家声誉，因此四处借钱活动，要将儿子弄出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老头将筹款任务分到子女头上，鲁志坤就分得3000元，这么大数，鲁志坤不敢作主，再者夫妻久别，十分想念，因此就进城来找老婆。
衣裳烂缕的鲁志坤冒冒失失地闯进唐家来，马步芬非常尴尬，一个劲将男人往门外推。
冯姐喊书房里的老公：“老唐，出来赔客。”
唐哥出来，寒喧几句，然后客气地又是给鲁志坤泡普洱茶，又递中华烟。
鲁志坤给马步芬说：“你爹说了，要凑1万块钱去救你哥出来，分给咱3000块钱任务。”
“别理那老东西！”想到二哥马步兵的老婆是自己交换来的，马步芬气不打一处来。
“二哥要蹲班房呢。”
“好呀，让他进去吃几年不要钱的饭。”
“是你亲哥吗？”冯姐问马步芬。
“亲哥。”
“叫什么名字？”
“马步兵。”
“谁抓走的？”
“和爱县公安局。”
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亮，鲁志坤要走，冯姐提出一个大包：“这是老唐的几套衣服，你要不嫌弃就拿去穿着做农活吧。”鲁志坤千恩万谢地收下。临出门，冯姐递给鲁志坤一张纸条：“你唐哥写了个条，你拿着这条到和爱县公安局找李天四，告诉你岳父不要再凑钱了。”
鲁志坤到长途站赶车，买好车票，花了五角钱上了趟厕所，解完大便，找不到手纸，掏了半天将那张纸条掏出来，揉搓成团，再展开，就要往屁股眼上送，忽然想到要拿这条找人，犹豫再三，将纸条装进口袋，管它屎不屎，提起裤子，系好裤带，出门上车。
鲁志坤找到和爱县公安局：“我找李天四。”
“什么什么？你这瓜宝气！李天四是你叫的吗？也不撤泡老尿照照！”
“那叫什么？”
“李局长！你这傻儿！”
鲁志坤终于见到李局长，将那张皱巴巴的差点揩了屁儿的纸交给他，转身出门，刚走到楼板口，李局长追过来：“老乡，老乡，等一下。”
李局长轻声对鲁志坤说：“你到看守所门口等着！”
“看守所在哪儿？”鲁志坤很少进城。
送佛送到西，李局长摸出十块钱来给他：“你到大门口喊个电三轮拉你去。”
鲁志坤赶到看守所门口，等了七八分钟，马步兵就放出来了，亮光光的脑袋活象一个电灯泡，鲁志坤差点没认清楚。
弟兄二人在和爱县城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赶车回到乡下，马国太看到儿子没花一分钱，这么快就给弄出来了，从此对女儿女婿另眼相看，光是言语间就尊敬了不少。

第18章

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作涌泉相报，马国太包好两块腊肉，拿上半口袋绿豆，摘了一篓红辣椒，拖上马步兵到市里来谢恩人。
星期六，马步芬买好菜，顺路看个同乡，回家进门，马国太父子二人已经反客为主，歪三斜四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对冯姐说村子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西瓜皮、香蕉皮、瓜子壳弄得遍地都是，冯姐礼节性地听着，还不时点头。
看着土啦叭渣的父亲和哥哥在人家华贵的客厅里丢人现眼，马步芬气得脸颊发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偏偏冯姐要显摆主人的大气：“小马你再上趟菜市，买两条大鱼回来，好好慰劳慰劳你爹他们，乡下多辛苦，那么远的来看我们，还带着东西来！”一边说一边又给男人打电话：“老唐呀，抽个空，下午回来吃顿饭，小马她爹从乡下来看咱们，带了好多礼……小马——就是咱家保姆呀！”
丰盛的晚餐摆上桌，唐哥提着一盒茅台推门进来了，于是开席，马国太父子不顾马步芬频频递过去的眼色，一遍一遍重复着感谢的话，频繁地和唐哥举杯，贪婪地喝着价值抵得上一头肥猪的国酒。
第二天，马步芬将父子二人狠狠数落了一顿，打发回老家去了。
从此以后，马不芬再不从菜钱里抠钱了。
有时侍候唐大妈睡了，马步芬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客厅里，边看电视边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有一间这样的大房子该多好！想着看着，她觉得这房子就是自己的了，神情分外得意。

唐家的儿子18岁，念高二，性格内向，不甚活泼，现是假期，因此在家，成天关着房门用功，那唐哥冯姐忙于事业上的事，有空就叮问他的学习。
唐家的儿子有许多奖状，有天唐大妈一一翻出来给马步芬看，马步芬当时就想，日龙日虎今后要能有这点成绩，那她睡梦中都可能笑醒了。
有天晚上，唐大娘要记一味偏方，打发马步芬去拿纸笔，书房门上了锁，客厅里没有，马步芬想到那读书的孩子，就冒失地推开唐家儿子的房门。那儿子正坐在床边，一手捧着一本画册看，一手伸在裤裆里，看到女人进来，忙乱地抽出裤裆里的手，将画册往被子下面藏匿进去，马步芬隐约看到画册上一只硕大的乳房。

第19章

小区里的几株腊梅终于开败了，天气暖融融的，已有了春的气息。春节，冯姐本来要放马步芬一星期的假，马步芬却根本不想回那破落故乡去，就坚守了岗位。初一早上，冯姐还给马步芬封了一个50元的红包。
自从进了唐家，马步芬开始留意仪表起来，衣服洗得很干净，头发梳得很光亮，偶尔借用一点冯姐的化妆品，一个星期坚持洗两回澡。躺在那张宽大的浴缸里，马步芬非常受用，热水将她成熟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
一股冷风将浴室门吹开一条缝，马步芬仿佛看到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如流星划过夜空，一闪而过。
唐家的儿子脾气有些古怪，不出门，也不喜欢打篮球、羽毛球等体育活动，既不出去玩，更没有伙伴来访，也不在客厅里看电视，他长时间地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唐家优越舒坦的生活让25岁的马步芬重新涣发了青春，少妇丰满、妩媚、成熟、性感的韵味一天天显露出来，她又冒出许多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来。这里且是那卤肉铺子所能比的呢，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马步芬也有自己的房间，这夜她做了一个梦：一轮红日从天而降，滚过她的额头，落入她的嘴里，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甘甜，禁不住用舌尖含弄、舔咂、吸吮。大地春回，万物复苏，云洁日丽，香风在丘峦上反反复复地来回吹荡，吹得大地润湿，吹得溪流涓涓，吹得春潮泛滥！马步芬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一只奶头被人吮吸在嘴里，一只细腻的手，正轻轻摸索在她的两腿之间，而屁股下面的床单，则一片冰凉。
马步芬伸手打开台灯：自己一丝不挂，唐家的儿子正愣愣地看着她，好像艺术家鉴赏一俱汉白玉石雕。
唐家的儿子正处在青春迷惘困惑的年岁，雄激素让他身体粗壮、胡须变黑、喉结突起、声音低沉，枯燥的学业，严谨的校规，与生俱来、难以抑制的对异性的冲动和渴望，让这个本性善良的孩子迷失了心窍，他用他的方式尝试、探索、追求和慰藉，好在市面上介绍两性的书本颇多，在此之前，男孩已看破了几本，理论之上，他已不输成人。
男孩轻轻分开马步芬双腿，低下头，凑上嘴，咬住马步芬的私处，细细品味起来。马步芬将十指拢进孩子的头发里，和着他的节奏，爱怜地抚摸他、鼓励他，就象鼓励自己的孩子，她分不清自己是学生还是老师，因为在这个处男面前，她是如此匮乏和无知。她静静地受用着孩子给她的温柔、体贴、细腻，充满柔情蜜意的爱，这正是她内心渴望已久的爱，她怎么能错过、怎么能舍弃呢。红潮已爬满马步芬的白脸并涌上她的心头，她跨越了道德规范，解下唐家儿子的裤衩，握住他直挺的信物，仔仔细细地观赏把玩……
唐家的儿子因材施教，学着书上的样子，用尽了各种姿势，马步芬因此受益无穷……

第20章

唐家的儿子性格开朗起来，时常听得到他青春的歌声，也有了笑面，在饭桌上，他竟然主动给马步芬挟菜：“多吃点！”
马步芬不好推辞，只得接住，脸一下子红到耳跟，唐大娘捕捉到了这点细微的变化，冷冷地看着孙子。唐哥更关心儿子的学习：“靖儿，最近学习怎样？”
“不怎样，模拟考试得了个第一。”
“不错，有进步，上期末才全班第五呢，又进了几个名次！”冯姐鼓励儿子。
“妈，这次是全级第一！”唐家的儿子自豪地纠正母亲。
“哇！可以呀儿子！”唐哥明显兴奋起来：“那我们得喝一杯了。”
冯姐开了瓶干红，马步芬摆上高脚杯，一家人乐呵呵地举杯庆祝。

鲁日油失魂落魄地回到成安市，好歹贴上一个远房亲戚，跟着他蹲起人力三轮车，轮蹲：一个人蹲白天，一个人蹲晚上。在又矮又破的出租屋里，亲戚开导鲁日油说：“日油呀，咱就这卖劳力的命，你名声不大好，又吃不得苦，还想有什么大前程？安份点，挣点钱，早点讨个婆娘才是正事。”鲁日油嘴上承应着，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盘算。
自从有了那次之后，唐家的儿子一有机会就会溜进马步芬的屋子里来，温柔细腻地爱她。马步芬则完全陶醉在唐家儿子的成熟老练、热情细腻的温柔乡里，早将男人鲁志坤和儿子日龙日虎以及世俗道德抛弃在九宵去外，忘情地享受着本应该属于她的人性至真至美至纯的欢娱。
但唐大娘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什么能逃过这些从风风雨雨中走过来的老年人的眼睛？她没有冒然行动，而陷入了长思，一来要掩住家丑，二来不伤及即将高考的孙子，三要将这乡下女人摆平，必须找寻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
春天的气息浓了，桃红柳绿，草长莺飞，人心格外舒畅。马步芬在冷热上不注意，受了风寒，晚间唐哥主厨，做的油闷大虾吃味鲜美，却过于油腻，马步芬吃得多，到晚间就有点反胃，干呕了几回，却吐不出东西来。唐大娘看到如此这般，又气又急，以为是妊娠反应。只得趁孙子不在家仓促出手。她将手上的一只玉镯取下来，用手帕包好，贴胸放进怀里，然后叫儿子儿媳进来，宣布自己的手镯丢了。
唐哥冯姐大吃一惊，因这玉镯是唐大爹当年送给唐大妈的信物，唐大妈十分珍视，如今不见，当然全家总动员，翻箱倒柜找寻，最后当然是没找着。老太太贴身之物，无缘无故地失了，令人费解，疑心是难免的了，唐哥和冯姐是有身份的极客气的人，彼此之间已经会意，乡下人一时贪图希罕也是常有的事，用不着说明了。于是冯姐就给马步芬结了工钱，打发她走人。
老太太演这戏马步芬心里明镜似的，好不容易得过了一段时间安定日子，又摆下了这档子事，她也有过大闹一场要个三万五万青春损失费的想法，这样唐家那儿子肯定就毁了。对于这孩子，马步芬心里竟然有一丝割不断的情，睡梦中还时常想到他的好，因此她只能牺牲自己了。
行将出门，唐大妈把马步芬叫进屋里，她从怀里掏出一只金钗递给她：“你服侍我一场，留做纪念吧！”说完流下一行清泪。马步知道这金钗是极珍贵的东西，她明白老太太的良苦用心，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滚下几滴悔恨的眼泪。

第21章

鲁日油并不是一个好的三轮车夫，他欺人，别人收2块，他收3块，别人收3块，他就收5块，客人稍有微词，他就搂手抹胳膊：“怎么？要坐霸王车不是？”有身份的人不犯于为几块钱跟一民工较劲，自认倒霉，他因此屡屡得手，但也有例外，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这天他从农行拉一眼镜到联华超市，眼镜下车，丢给鲁日油一块钱。
“3块！”鲁日油睁大眼睛瞪着眼镜，眼镜不搭白，朝超市走去。
“杂种！坐不起就别坐。”鲁日油不好为了2块钱跳下车去揪人，只是大声地泄愤。
眼镜听到一个蹲车的民工居然骂上自己，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跳出来劈头盖脸就给鲁日油几拳。鲁日油毕竟是农民，出来混饭吃，有心无胆，但这回被眼镜狠毒的铁拳打痛了，脸也被抓出一道血口，就再也克制不住，还起手来，他力大，三两下就将眼镜摁在地上。这时围拢上一圈人，其中有眼镜的熟人就上来帮忙，也有看不惯农民工的城里人趁机练手脚，一会就演变成五六个人围攻鲁日油一个了。
双拳难敌四手，鲁日油为冲动付出了代价，这会他双手抱头，倦缩在地上任人宰割。这伙人看到鲁日油不动了，怕出事，但怨气又没发泄完，转而来砸三轮车，好在这时警车闪着红灯赶过来。
眼镜指着鲁日油的鼻子，丢下一句狠话：“早晚将你弄死！”民警下车之前，眼镜带着几个人走了。
民警过来问情况：“怎么啦，打架说？你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鲁日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跨上三轮车，忍着疼痛，呲牙裂嘴地蹲着车回去。
亲戚听到鲁日油跟人打架，三两步奔出门来看那辆三轮车，摸着左上方的陷坑心疼不已，这亲戚认定鲁日油是个败家的祸根，缘分也就尽了，就要想办法赶他走，苦于不好明说，这时他想起在街上碰到的一个人。
“昨儿我看到苏小梦了。”
“哦！”
“你那3100块钱，不是她能被骗去？要是我，我就跟她要！非让她还不可！”
“你在哪儿见她的？”
“菜市。”
原来，苏小梦的下限发展到了15个，级别升至经理，工资从800元涨到1500元，刚领了一月，受骗上当的人就将这窝点举报了，公安、工商来了一大帮人，把这组织给端掉，苏小梦不得已又回成安市来，在一个美容院打下手。
鲁日油找到她，讨要那3100块钱。
“说得好笑！那钱你是交到我手里的？”
“总之是你骗我去的！”
“我叫你吃屎你就吃屎？”……鲁日油无言以对。
他不能空手而归：“那借我200块看看病，前天蹲三轮被人打了一顿，心口这儿摸着就疼。”苏小梦拿了200块钱给他：“去透个片，不要是肋骨折了。”毕竟还同床共枕过，一日夫妻百日恩。

第22章

鲁日油神情沮丧地走在绿地广场上，天气闷热，没有风吹，迎面而来的女人们穿着很短很少很露，露骨的性感不断刺激着他，他决定用这借来的200块钱找个小姐来充充喜，扫扫诲气。
鲁日油走进一家洗头房。淡紫色的灯光将简陋的内室映衬得鲜艳夺目，四五个小姑娘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吸烟。
“大哥洗头还是按摩啊？”大姐满脸堆笑。
“按摩是怎么个按法呢？”
“你想怎么按都可以！都是十六七岁的，昨天刚来，新鲜得很。”
“怎么收费呢？”
“‘吃快餐’还是过夜？”
“不过夜。”鲁日油想从200块钱中节约一点，因为凭他的为人，同乡很少有人借钱给他了。
“150块。”
“你抢人呀？要这么多！”
“大哥，上个厕所都要5毛呢，不贵的，待会小妹多侍候你一会，包你舒服！出来玩嘛，图的就是个高兴。”
“50块。”
“哟，真抠门呢，那马路上站电线杆子的都要60呢。我们这些小妹，含苞欲放的，多水灵！”
“60块！”鲁日油知道行情。
“大哥你真逗！第一次出来玩呀？”
鲁日油站起身来要走，大姐一把拉住他：“算了，现今生意不好做。”她一指几个小妹：“喜欢哪一个？”
鲁日油拉起一个留着学生头的脸蛋清纯、身段匀称的小妹。
“先把钱交了。”
“真好笑，玩都没玩我交什么钱？”
“我们这儿的规矩都这样。”
“那我不玩了！”
“不玩就算了。”她们怕男人提起裤子不认帐。
鲁日油交了60块钱。
大姐收了钱：“小翠，带到西边那间做，完事了快点下来！”
鲁日油跟着小翠上楼，看着她扭动的腰肢和圆翘的屁股，鲁日油的家伙硬翘翘地挺着了，他在心里发狠：让你知道厉害，一定操得你求饶。
地上扔着些卫生纸和两个用过的避孕套，小翠掩上房门，开始脱衣服，鲁日油一把将她搂过来，亲自动手。但他很快就失望了，除去外衣，小翠还穿着衬垫，那完美身材原来是由这布垫装饰出来的，解去垫饰，赘肉和皱褶一览无余！皮肤乌黑，体态松驰，伸手一探下体，一片冷湿，扒开一看，一丛菜花非常显眼，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鲁日油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反差如此之大，让他始料不及，待要不干，交了的钱要不回来，干吧，却一时没了性致。鲁日油躺在床上吸烟，小妹给他脱下裤子，把弄他的东西。那东西没有热血支撑，软软的没有生气，任凭小妹挑拨，显不出活力。
人要倒霉，喝水都会塞牙！
“大哥是做什么的呢？”
“贼！偷自行车的！”鲁日油没好气地说。
“我看你是来打工的！”
“那又怎么样？”
鲁日油始终不行，只得自认倒霉。
小翠白赚了钱，有点过意不去：“有个熟人需要人手，你要哪天找不到活干，我倒可以给你介绍。”她一眼就看穿了鲁日油，想帮他一把。
“什么活？”
“搞修建。”

第23章

这几年成安市全力提升城市形象，规划了新商业区，建设规模很大。鲁日油在体育馆建设工地上找到了小翠的老主顾老万。老万分包了体育馆下水道建设，正需要民工，四处放了话要招工，成安本地的民工价高，老万那下水道工程层层分包下来，利润少得可怜，要不亏本，就得找廉价劳力。
老万收留下鲁日油，听鲁日油吹起家乡的劳力便宜，就给了他300块车费，让他回老家带人来。
此时春耕生产已经结束，农村有了闲劳力，鲁日油轻而易举就带来了30名乡亲，取得老万的信任，做上不卖苦力的管工。
马步芬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同乡处玩玩散心，苏小梦知道情况后，让她过来帮美容院做饭。这美容院生意冷清，勉强维持，马步芬煮饭之余，苏小梦就教她学习按摩。
老万50多岁，黑黑瘦瘦的，却精力充沛，特好色，前45年穷怕了，这几年挣得些钱，却老之将至，所以想及时行乐，将年轻时失去的找回来。
老万有个愿望，想玩几个处女，一直找不到：“只要是处女，三千五千都行，钱不是问题。”鲁日油拿准了他的心事，来找苏小梦核计。
这些事苏小梦在行，她也就弃了这即将关门的美容院，人托人将马步芬介绍到一个食用油作坊打工，自己四处物色合适的处女，不出三五日，到底给她找到一位小秀，模样欠点，但货真价实，带给老万过目，说了个7000块钱的价，老万首付了4000元，欢天喜地领到旅馆受用，见了红，玩得高兴，出来又付了3000元。除去小秀的5000元，鲁日油和苏小梦各分得1000元。
有了这次经验，鲁日油又寻了一个主顾，对方只肯出3000块，苏小梦将小秀包装一回，传授些经验，待她行经首日，带给客户，自然撞红。这次是造假，钱就人平分了1000块。
马步芬打工的这个小作坊在三环外的一处偏僻巷弄里，环境极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但开的工钱高，700块一个月，赶上一些效益差的机关单位职工了。冲着这钱，马步芬决定留下来。
这是一个炼油作坊，五眼长灶，五口大铁锅一字支着。鼓风机呼呼叫唤，将煤火吹得又红又旺。铁锅里热气腾腾，噼啪作响。
老板一家从外地来此淘生，租了这地方，用泔水炼油。老板姓陈，生性好赌，老板娘勤劳朴实，二人起早贪黑地经营了十来年，现在请了马步芬和一个叫边姐的中年女工。
泔水有专人送来，马步芬接货，边姐将泔水倒进铁锅里，大火熬炼，蒸发掉水份，打捞出杂质，再分离，沉淀，过滤，除臭，然后盛装在大罐里，卖给周边县市的商贩，商贩们将这地沟油掺合勾兑上正品油脂，包装好上市。
古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点都不假。
时间一长，马步芬又习惯了，唐家那豪华的房子终究是别人的，看看可以，想想也行，自己那时却太天真，一度把那儿当成了自己家，多荒唐可笑呀！这里才是她最适合的岗位。她系着长围裙，穿着袖套，戴上大口罩和帽子，熟练地用漏勺将油锅里的鸡骨鱼刺、残肉余菜、葱节蒜辨、椒皮姜丁、塑料袋、鸡毛等杂物一一捞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