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滑稽的告白
这几天，沙漫有些忙碌。
年终了，机关里大事小情不断，各种迎来送往，接待陪同，会议总结工作汇报……弄得他有些头大。
偶尔的闲暇，他会想起那晚吴梦因挽留他的情形，有一些温暖，也有一些无奈。他何尝不想留下呢，可是，他明白自己无法做到。而她的那个深夜电话，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立马关了手机，他不敢正视无法考虑太多了，他只有骗自己那电话只是个幻觉。
今天，沙漫好不容易挤出了半天的时间，忙中偷闲，他想带吴梦因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顺便也有话想和她说说。
扭伤的脚快好了，但走起路来还有点疼。吴梦因情绪不高懒得行动，沙漫哄孩子般的好不容易动员成功，下了车，去附近一个公园，沙漫借一只手臂给她挎着，这样走起路来能省一点劲。
阳光很好，暖融融的，空气也不错，无风无沙无霾，这在北京算是个不错的天气了，他们一起默默地走着，各想各的心事，感到有一些拘谨有一些陌生了，彼此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说些什么。
“还在生我气吗？”沙漫打破了沉默。
“有什么气可生的，犯得着吗？”吴梦因明显带着赌气的语气。
“我知道你是一个大气的女人，不会为难一个不懂事的小弟的，是不是大姐姐？”沙漫开始活跃气氛。
“大气就是让人欺负吗？我才不要大气，我就是要小气，要小气！小气才是女人本色。”
“哎呀，谁欺负咱家小女人了？我给您报仇去。”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坏人！”吴梦因用手一下下点按着他的后脑勺，他不反抗，反而配合着动作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鞠着恭，吴梦因看的笑了。

沙漫不笑，一脸严肃，他快走两步，在吴梦因面前稍一蹲身，两手从后边揽住她的身体，一下子就把她背了起来，口里还念念有词：“我来替你罚这个坏人做苦力，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他就装作很累很痛苦的样子，弯着腰蹒跚着步子，背着她摇啊摇晃啊晃的。
吴梦因怕人笑话，想下来，他不放手，她只有搂着他的脖子，任他背着走了。
她的头伏在他肩上，长发撩动着他的脖颈，她呼出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吹拂他的耳膜，此刻，世界似乎停止不走了，只有她的气息，他的体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默默对着话，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情景上辈子就经历过了，这辈子又遇见了。
很美很美。
就这样一直背着走了很远很久，在一张长椅处，沙漫放下吴梦因，一起坐下来。他累的都出细汗了。
她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颊和头发，揽在怀里，让他以半躺的姿势靠在她怀中歇息片刻。她像哄婴儿般拍着他的背，看他闭上眼睛，红润着脸庞均匀地呼吸。她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宝宝一般爱不释手，捏捏他的鼻子，揪揪他的耳朵，抚抚他的眼睛，再用手指划过他浓密的睫毛和眉毛。看了一会儿，她开始给他按摩后脖颈。估计是按的舒服了，他居然哼哼着往她怀里又拱了拱。
暖阳照耀着，此刻，这个男人，他放下了所有的烦恼和疲惫，彻底回到了婴儿状态，无思无求，身心放松。

“后背左边痒痒，挠挠。这里，还有这里……”他蠕动着，她按他的指示伸手进衣服里边给他挠着痒痒。挠了一会儿，他舒服着不动了。
“耳朵里也痒痒。”他继续撒娇。她又拿出钥匙上带的掏耳勺，扳正他的躺姿，让他侧躺在她腿上，小心地伸进耳勺，轻轻地缓缓地给他挖着，掏着，他惬意地闭着眼睛，安静地享受着这儿时才有的舒服和快意。
掏完耳朵，他还赖着不起来，悄悄地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一点点往上探索着，欣喜若狂地抓到了她丰满的乳，用劲一握，庆祝他的偷袭成功。
她打掉他的手，抬眼环顾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接下来，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请她吃甲鱼汤。说是吃这个对女人好，要补一补她崴脚这些日子散失的元气。
开车出发，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那个他熟悉的吃甲鱼的饭店。
她好奇地看着那一只只在水箱里蠕动的生物，看着沙漫挑好一只个头适中的活甲鱼，过好份量，交给厨房去处理了。
然后他们坐下又点了几个菜，一边开吃着，一边等着炖好的甲鱼汤上来。吴梦因从没吃过这东西，不知做好是什么感觉，她有一些新奇。和沙漫一起吃东西，她总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到底是大都市人，吃东西都这么多讲究。

她看着对面的他，也是那么新奇，总有一种未知神秘的诱惑在招着手，但她又看不透。
他也在看她，有好几次欲言又止，她感觉他想说点什么了，她屏住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出声不要说话，生怕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果然，他开口了。
“一直没跟你说过我的情况，因为你也没问，也没合适时间，所以……现在，我想，还是给你说一些吧。你要听吗？”
“嗯。”她认真地点点头。
“我，是个有家庭的人。”他一字一字说的很慢。
她瞪大了眼睛：“那你？这年龄了，还没孩子？我以为……”
“是，一直没要孩子。因为总不知道自己是否成熟到可以做家长的程度，所以，不敢去冒然接受一个新生命。”
“……”
她默然了。不能理解他的观念，也为他刚道出的现状受了些小冲击。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装作平静地问：“所以，你那天晚上一定要回去？”

“是，当时必需回去，但我又不知该怎么和你说。也怪我，没早告诉你。我们在酒吧刚认识之后的那段时间，她在国外，所以我当时很自由。不久前，她刚回来……我，怎么给你说……我和她，其实关系并不好，结婚多年来我们大多时间都在分居，她一直在国外工作，就是偶尔回来，我和她也很少在一起。她，她有些性冷淡，我们几乎没有夫妻生活，婚姻只是个名份。”
“有这名份，你就该对她负责，不该在外边乱来的。要么，就别维持这个名份。”
“按道理应该这样，但世上有多少事情是按照道理来的？结婚很麻烦，离婚更麻烦，一纸证书代表不了什么，那只是维持社会秩序的一种形式，约束不了人性的自然，真正的情感才是最重要的。在现今的时代，你看就是幸福的家庭，又有几个男人在外边能没有点花花事儿？除非是没有遇到过诱惑或者诱惑力不够，再就是怂的找不着女人的。”
“也不全是这样吧？也有遵守规则的。我就不理解了，猫不偷腥难道活不了吗？”
“这是生物的本性，过分抗拒，会很不爽。”
她深深地看他一眼，想问，你找我就是为了爽吗？就是为了去完成生物的本性吗？可是，她自己也不敢去探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说的是很实在的话，而有些真相是很丑陋的，愈是探究便愈是无法面对生存，对于她这样一个文艺范儿的女人，她宁愿去美化，去逃避，也不想去面对丑陋。

压轴的甲鱼汤终于上来了，但这道几百元的大菜看上去却并不美，除了盛放它的容器瓷亮雪白的映衬着素色的小花特别养眼外，内容之物看着有点恐怖，黑乎乎的一块块飘浮着，她不敢去动筷子，在他的催促下，她也只是夹了一点配菜慢慢送进口中，感受了一下那汤汁还算美味。
沙漫为她盛了一小碗放在她跟前，她用勺子慢慢喝着汤汁，热乎乎的，不腥也没有想像中的怪味，浓白的汁液看着很有营养，她感觉浑身一下子被打通了似的，一股气流直入肺腑。两小碗浓汤下肚，又鼓起勇气尝了点肉，也许是炖的缘故吧，肉有些松软发柴，不如汤的味道好。
“我的力气补上来了，你看—”她调皮地握握拳头向他展示着力量，以此表示对他盛情款待的谢意。他自己没喝几口，说是女人喝了好。
沙漫看着她夸张的演示，满足地笑了，没有什么比哄得心爱女人开心更让他开心的事了。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看她吃的开心，他挥手叫来服务生，把刚才吩咐过保留的甲鱼胆端上来，又要来一杯高度白酒，把胆泡在白酒里，端给她，让她连酒一起吞下。
“据说这东西明目去火，你写字看电脑多，累眼睛，喝下它有好处。”
吴梦因看着那泛绿的小球在酒中飘荡，皱皱眉，实在不知该怎么下咽，这也是她有生第一次生吞这种东西，既好奇又恐惧，如果不是沙漫殷切的好意，就是再有效果，她肯定是不敢尝试的。
“你确定这东西喝了不会中毒吧？”她还是恐惧。
“不会的，我看见别人这样喝过，好处明不明显不知道，肯定没坏处。”沙漫再一次确认。
吴梦因闭上眼，一仰脖，喝了一大口。睁眼一看，那胆还在酒里，又喝一口，还是只有酒。沙漫看的快笑翻了，指导她这次一口全部倒进口中，她一鼓作气，依样照做，果然，咕噜一下，像是吞下了孙大圣变的蟠桃一样，一个小球随酒一起滑进了腹中。
“今天，你得护送我回去，我听你的饮下了苦胆，万一毒发身亡也没人知。”
“得了吧，吞了个宝还叫苦。”
沙漫极力的体贴着对方，吴梦因也很领情地配合着，两人都尽力的表现出很欢乐的样子。但是，沙漫是个有家室男人的事实，还是那样生硬地存在着，就像甲鱼硬硬的壳，漂在美味的浓汤里，你不能视而不见，却也消化不了它。

饭毕，他送她回去。
因喝了几口酒的缘故，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望沙漫的眼神都是雾蒙蒙的。
沙漫因为要开车，所以今天一口酒也没喝。到住处，他送她上到楼上，迫不及待地就吻了上来，他的口唇是那么清新性感有着无可抵抗的魅力，一下子就紧紧地撅住了她，她又沉迷于这迷幻魅惑的情境中，无可自拔。
他一边痴狂地吻着她一边动手去除去那些累赘的衣物，此刻，他如此迷恋她的肉体，迷恋她的馨香，他愿意把自己整个儿融化在她的身体里，她的生命里。他想像着自己慢慢地滑向她，滑向她的深处，滑向她动荡着的渊底，他渴望被她包裹，被她融化，被她吸附进火热的生命深处，他要和她一起融化一起沉迷一起飞升仙界……哦，哦，我的小宝贝，我的亲亲，你怎么可以如此诱人，如此诱人啊……
狂热迷乱中，有一瞬间吴梦因有一种堕落的罪恶般的兴奋，啊，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有妻子，他不是我的，但他又是如此美好，如此的迷恋我，我要不要他，要不要他呢？她的心中波翻浪涌，她不知道应该推开他，还是更紧地抱住他，他在努力地鼓动着一次次的浪潮，企图淹没她的理智，覆盖她的身体，摧毁她的意志，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就要瓦解了，残存的一点点意念在呼唤她，呼唤她醒来，她觉得是有哪里不对，一定是有一些地方出问题了，是的，一定是存在问题的。
偷情？她脑子里冒出这样两个字。偷？偷别人的？
不！瞬间电光石火，她似乎洞见了一些未来。
“不，不！不能！我不能！！”
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几个字，就如关上了一扇门，男人瞬间愣在那里。
“我这是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呢我？！”
当男人离开，吴梦因半是无助半是嘲讽地自语着。
她陷入深深的矛盾挣扎中，她告诫自己：不能再往下走了，得尽快斩断这份孽缘。

小说第一部分到此结束。今天有事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更新第二部分。大家有评论或建议可以继续发。

@彩云之南彼岸花开 248楼 2015-10-31 15:16:00
楼主加油
—————————————————
谢谢鼓励，祝周末愉快！

@彩云之南彼岸花开 250楼 2015-10-31 16:07:00
每天都期待更新
—————————————————
明天就更新。不知还有多少人期待，楼主动力不足啊

@风石轩 232楼 2015-10-30 11:10:00
说的不一定对 供参考
—————————————————
谢谢，这个会考虑。

@童雁阁 233楼 2015-10-30 11:26:00
故事开始了，好看。
—————————————————
泡杯茶慢慢看。

@风石轩 240楼 2015-10-30 15:39:00
对主人公内心与行为的描写愈来愈细致 细到了神经末梢 细到了发丝 一挨即断

文中角色也活脱脱站立在读者眼前 呼之欲出 触手可及
—————————————————
谢谢

第二部：生活况味
第016章 段晓月的生活状态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春节就这样匆匆地过完了。
对于段晓月来说，这是一个不平静的春节。
她是一个江南女了，虽说表面看起来性格豪放爽辣，但骨子里还是细腻温婉类型的，从小，她生活在江南小桥流水样的环境中，上面有无数个姐姐的疼爱还有父母的呵护，她在一个闭塞的幸福圈子中享受着自己的生活，直到来北京读书彻底改变了她。
北京这么大，这么的庄严气派豪华凝重，无意中与她的豪爽气质不谋而合，同时又颠覆了她以往对于世界的所有认识，她太喜欢这个地方，她太想闯荡磨练一下自己了，就像小时候自己在河里扑腾着学游泳一样，是那么的具有挑战和刺激性。于是，毕业后，她是第一个勇敢地决定留在北京发展的同学。
那时候，举目无亲，北京那么大，她却只能栖身于一间灰暗的地下室，天天奔波于北京的大街小巷中，投简历，找工作，熟悉这个城市。
她天生的晕车，无论公交地铁，坐上一小会儿就胃里难受忍不住要呕吐，她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忍耐着，想尽一切办法分散注意力，比如背英语单词，戴着耳机听音乐等，她经常在要出门坐车前是不敢吃东西的，这样不至于吐出来。但有时候坐车时间太长的话，她还是得备些晕车药。
终于找到第一份工作可以暂时安定下来了，是在一家小报克隆改写搜集别处的好文章，然后改头换面登在自家报纸上吸引人气，工资不高，还有广告任务，还要承担街头发送报纸的差事，非常辛苦，但不怕，慢慢来，因为年青，有的是时间来摸索碰壁积累经验。

她对家里人说，在这里混的很好，很长见识，不要担心她。但实际上，因为频繁的更换不靠谱的工作，在断档期找不到工作的日子里，就是天天吃着她不喜欢的馒头咸菜，也还是入不敷出，常常连房租都交不上。她不得不向同学密友吴梦因开口求支援，因为那时吴梦因已经在老家有了稳定的工作了。段晓月的原则是，再苦再难，也不向家里父母开口再要钱，因为那样会让老人非常担心。
很少人知道她那时候所受的艰辛，只有在和吴梦因不时的通信中，她才诉说一下做一个北漂的辛酸和苦涩，而吴梦因也诉说她自己在老家过的那种不咸不淡死气沉沉的安逸日子，说梦想都快磨没了，很向往段晓月虽然辛苦却激情满怀的日子。
慢慢的，传来的信息中得知吴梦因相亲恋爱结婚了，像个小女人一样在温柔乡中幸福着，天天口中都是我家老公我家项怀玉的字眼，后来又出现了我家宝贝儿子的字眼。听的多了，一向豪爽的段晓月也开始春心萌动了。
段晓月给经常收听的一个电台午夜情感节目寄去了一封交友信，充分发扬了她的语言文字特长，极尽温婉缠绵地倾诉了她的孤独和渴望得到异性友谊温暖的“思春”心情。

电台很快选中并播出了她的交友信。这一下不得了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内，段晓月几乎天天都收到一大堆信件，天天拆信看信都要好几个小时。她在兴奋了一周后，终于看的精疲力竭，也不逐一回复了。她开始筛选，像选男妃子一样，一看字迹，二看文采，三看有无照片，四看是否真诚有发掘潜力。优选一部分出来通信观察，留下不对口味的，她抱了一大摞送给了同样留京的另一个外系女同学。后来听说那位同学也从中觅得了佳偶。
那一段通信的日子着实让她兴奋和着迷，那时互联网还没太普及，手机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都市漂泊一族又是如此孤独渴望沟通，而这种原始的书信交友方式就正好填补了空白，极大地增加了神秘感，同时也发挥了她的文字特长。
书信交流出火花了就期待面对面接触了，互留呼机号和约好见面地址，她前后见了大约有四五个吧？有的见一下就散了，有的见下吃顿饭也散了，真实面对时，还是和想像有很大出入空间的，那时的人虽说还比较真诚，不像现在QQ上约见面那种世故和油滑，但毕竟想要彼此对上眼一见衷情也不是那么容易。
后来这些事情热情过后就不了了之了。

很久后的有一天，段晓月呼机上收到一条文字信息：方便不？有空见个面一起吃饭聊聊，常磊。
段晓月想了好久，终于想起了这个人，这是她书信交友中见过面的其中一位，好像是蒙古族，搞摄影的，印象平平。
反正也有空，见就见呗，混顿饭吃也好。
这次见面，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烤肉的缘故，不知是不是喝了啤酒的缘故，不知是不是因为到了夏天衣服穿的少更亲切的缘故，总之，似乎有点火花擦出来了。
上次忘了对方是什么发型了，现在居然脑后扎起了小辫子，嘴上留起了小胡子，蛮像个艺术家了，而且细看，好帅哦，个头高，人也长的壮实，但不粗野，戴个眼镜扎个辫子很有范儿的感觉，而且，当两人离的近时，段晓月嗅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她一瞬间都有点犯花痴了，呆呆望了对方好几十秒钟，直到对方的大手搭在她手上，她才脸红地低下了头，从对方手中急急抽出自己的手，把那一只对方握过的手和自己的另一只手绞在一起，用力地不停地扭绞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
“哈哈哈，你清纯的像个小女孩。”常磊爽朗地笑着，眯眼看着她。
“侬家本来就是小女孩嘛！”段晓月撅起了小嘴，吴侬软语，情态娇羞婉转，迷的常磊顿时五体俱酥。

那以后，他们就开始了交往。常磊说大她五岁，但几年之后段晓月才知道是大十岁。他们自然而然的有了第一次肉体亲密，常磊技术熟练，对性事游刃有余，段晓月却是处女初次，疼的呲牙咧嘴，指甲在他身上掐出深深印痕。常磊只以为是她在故作姿态。当事后看到床单上那一滩红时，他才明白他真是遇到了处女，开始用心珍惜对她更好了。
没多久，他们搬到了一起同居了。这在北漂的恋人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生活上经济上都节约了开支，而且也不孤独了。
常磊像个游侠浪子，无拘无束还是整天在外面应酬，经常不回家，他社会关系很广，三都九流都认识不少人，就是做事没耐性，兴趣多，专注少，他现在已经不搞摄影又投身影视创作了，回家就是白天睡觉，晚上要么打游戏要么通宵写作。
段晓月倒不在意他的懒惰随意和不回家，她不是个爱粘人的女生，她也有自己的空间，他爱回不回，她乐得自在。
就这样一直同居了五年。
其中也有过矛盾争吵，有过短暂的分手，甚至最长的一次还分手过将近一年时间，后来常磊自己又回来了，混的不好没地儿住胡子拉茬的，这一年期间段晓月又谈过两个也没有更中意的，就顺水推舟又收了他。
五年留了三次产，后来磨合的也差不多了，也再无其他想法和指望了，在又一次怀孕后就领了证结了婚，打算在漂泊的北京过安稳的人生。

婚后在一起回内蒙他老家时，从亲戚的一句无心之言中，段晓月抖出了常磊原来在老家有过婚史后来离了的一段经历，而且还生有一女孩女方带走了。
这么多年在一起，常磊竟然完全没提过他的婚史！包括他的实际年龄是大十岁而不是他说的五岁！这些最基本的交往知情权他都一直隐瞒下来，这让段晓月无比的愤怒，不是愤怒真相，而是他的欺骗！但又能怎样呢，哭了闹了折腾了，摸着肚子里已经几个月的宝宝，段晓月只能接受了一切。是自己的粗心带来的羞辱又能怪谁，她约法几章规定了以后他不能把和前妻的孩子带回他们现在共同的家，约法他再骗她就和他离婚，约法他的工资必需交给她掌管，他都一一答应了，然后又和他一起配合骗着自己娘家的人，不说他有过婚史有个孩子的事实。
这么多年突然冒出这档子事，段晓月没法和娘家人交待啊！她自尊心也受不了。
生完孩子，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下来，倒也其乐融融，每天看着这么帅气养眼的老公，虽说挣钱不多，虽说还没房没车，但有爱情，有幸福和安宁，她知足了。
但男人不是个能长久安宁的人，写剧本拍电视、搞家庭喜剧，梦想很大，折腾几年后都没结成什么正果，对着骨感的现实消沉了好长日子，等玩电脑游戏玩厌倦了，终于不想再让老婆养着了，有一天，终于奋发崛起，跑出去几天没回，回来后纠结了一帮朋友，要合伙创建文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