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六）
黑云压城城欲催。
附近山头原来有大小士匪七、八十股，经过倾轧、碾压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泥沙，就仅剩两股了。一股是斗子一伙，一股人数压过斗子他们，首领叫大壮，是斗子的老朋友了。
那年在县城，斗子捡到一块鸡腿。县城的丐帮领袖大壮，前来掠那块鸡腿。那时，大壮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九十斤；斗子小大壮五岁，身高一米五不到，体重仅八十斤。不在一个级别上。大壮抢过鸡腿，斗子还谄笑道：你老吃。让大壮刻骨铭心的一幕发生了。斗子为了鸡腿，欲出身家性命，成功成仁在此一举。斗子贴近大壮，骤然抬起右膝盖撞向大壮的命根子处。那儿是人身体最柔弱的部位，也是最要命的部位。大壮嚎叫一声：哎哟！蹲下。斗子不急不躁，拿过鸡腿，咬了一口：味道美呀！並谦恭地说：大哥，疼痛是暂时的，一会就好。大哥，我走了。
此刻，大壮有人马六百之众，斗子他们四百人不到。灭斗子，大壮是有把握的。但前车之鉴不敢忘，大壮吃过斗子的苦头，打足十二万份精神，传令下去：这小子奸诈着呢！小心、再小心。
可是，也太高看斗子了。斗子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地方，拙劣己显。人马没对方多，武器没对方精良，却倾尽家底，在较平坦的山坡处，向居高临下的大壮他们发起进攻。是人海战术？是打气势？是攻城先谋心的心理战术？不是找死吗？大壮揣摩半天，看不懂，只是叮嘱又叮嘱：节省子弹，打目标大的上身部位。
一排枪扫过去，倒了一批，又一排枪打过去，又倒下一批。
翌日接着打。几天下来，斗子的队伍似乎己伤亡大半。这下老本拼光了。只有一个细节，一般人没看出来，斗子队伍里那些被击倒的人仍能站起来，奔跑自如。
大壮铁定，斗子玩完了。下令追击，拔掉斗子的老巢。在大壮遐想，逮住斗子，是杀是留，还是仁慈放光芒，给他个小官做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