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战纪

这周府也不是很大,刚走进去就看到前方空旷位置上站了两方人马,一方人马都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兵器面带凶狠的看着我。另外一拨人看穿戴应该是家丁之类,此时手中的兵器各种各样,我瞥眼一看,竟然还有一位丫鬟手持鸡毛掸子,看到他们正在剑拔弩张,我忽然发现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此时两拨人都在看着我。

我感觉到这么多目光在看我,明显是准备看我接下来的表现,我干脆走上前去,走了没几步看到两拨人马中间空地的右侧刚好有一张圆形石桌,旁边摆着几张石凳,我便干脆坐了上去。此时众人都在不约而同的看着我,我先是看向山贼一方,我越看越感觉山贼的老大我很熟悉,这一拨山贼为首的是一位女性,我怎么看都觉得和凉冰长得有些相似,就连眼神都是一样的冷漠。

我看过“凉冰”之后,这才扭头看向周员外一行人,周员外年纪在五十岁上下,一副富贵人家打扮,看到我在看他,这周员外明显比较聪明,看到我不是和这群山贼是一伙的之后,主动说道:“不知这位壮士前来有何贵干?”

“哦,我其实就是随便出来走走,还真没有什么贵干。”我愣了一下说道,我说完之后明显看到周员外脸皮一阵抽动,明显被我这一句过来走走整郁闷了。

“你还认识我吗?”我抬头看向一身男装的凉冰笑着问道。

“我们很熟吗?”骑在白马上的凉冰冷声发问。

一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眼前这位定是凉冰无疑,就连声音都别无二致,只是见面方式有些扯淡,我笑道:“当然很熟啦,熟的再没那么熟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山贼啦?”我说着就要上前,刚走两步,就被旁边一位手持长矛的喽啰持矛抵住,叫嚣道:“你是谁?居然敢这么和我们老大讲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抬手拨开矛尖,走到凉冰所骑的白马面前,抬手看着凉冰一脸笑意,“我叫玄嚣,你还记得吗?”

凉冰一脸冰冷,双手伸向肩后,缓缓拔出两把长剑,冷声说道:“不要挡道,要不然杀无赦!”

“哼,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那你就别抢劫了。”我后退几步,看着凉冰,沉声说道。

凉冰见状,面带不耐,左右一看,一声冷哼,位于凉冰左右两侧的山贼下马前来,慢慢逼近。战马在古代相当于汽车之类的交通工具,骑兵在古代可是贵族兵种,一般人不会选择骑在马上作战,骑兵一般起到冲锋作用,真正负责杀敌的还是步兵。这两名喽啰所使用的兵器属于长兵器,棒头为椭圆形锤状,锤面布满铁刺,类似于狼牙棒之类的兵器。看到我站着没动,率先发起进攻,使用的都是招式很简单,看准位置,当头砸下。

我向后退出半步,躲开一记,我没有退太远,一根狼牙棒上的尖刺堪堪擦着我鼻尖砸下。临阵对敌之时往往都不复杂,大战几百回合决出胜负一般不会经常存在,这就好像考试分数一样,两个人分数一致的情况很少发生。刚才对方两人的出招与我的后退半步高下立判,我的身手明显要高于对方,看着两杆兵器交叉砸在地上,我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兵器杆上,沉声提醒道:“兵器留下走人,要不然脑袋留下。”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15:10:21 +0800 CST  
两人相视一眼,沉声低喝,抽出兵器,向前刺来。对于一脚把对方兵器踩在脚下,对方使出浑身力气都拔不出来的情况估计也只在电视中出现过,我刚才试了一下,根据力学原理,不存在电视中出现的那种情况,也许是因为我目前实力还不够的缘故。我抬刀上撩,打偏来势,随即旋身横扫,两颗脑袋滚落在地,“我在动手之前可是提醒过他们,可是他们没有听我的,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不听劝呢?” 我抬头看向凉冰,面带惋惜之色。

“阁下到底是何人?来西柳云镇作甚?”凉冰低头看着我,皱眉问道。

“我也奇怪呢,我本来正在睡觉,忽然就到这来了。你真的不认识我?”我挑眉看向凉冰,试图从凉冰的眼神中看出异样,但是相视良久却没有发现一丝端倪。

我又走回桌前,坐下之后开始思索,本来我应该锄强扶弱,没想到碰到一个和凉冰很像的人,相像到就连说话方式都是一样的冰冷。碰到这样的事我心中有些犹豫,对凉冰的手下下手,我可以做到,但是总不能让凉冰成为光杆司令。想罢,我扭头看向周员外,“要不,你稍微给他们一点钱财?你看啊,他们怎么说打这么老远来,最起码给点跑路费意思意思啦。”

“那壮士想要我给出多少银两?”周员外面带无奈道。

“那就给个百八十两吧。”我扭头看了一眼凉冰发现还是面无表情,我随口说道。

周员外抬手示意,身后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走过来递出一个钱袋,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些散碎银两,当有一百多两,我将钱袋丢给凉冰身前的一名混混,道:“拿钱走人吧。”

“阿弥陀佛!”我话音刚落,一道佛号从空中传来,来人是一位和尚,落在院落当中双掌合十高宣佛号。

我连忙站起身,看向落在前方的这位和尚,眼前这位和尚年纪大不,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大小,但是能从高空从容落下那就说明不简单。自从这位小和尚落地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虚幻,我就好像站在一处水平面上,对面只有这位小和尚,由此看来,刚才就是这名和尚搞的鬼。我还没有说话,小和尚率先开口道:“施主身上戾气深重,如果遁入空门可以免受劫难。”

“少特么给我装腔作势,老子正在睡觉却被你小子偷窥思想,老子对你可没有什么好感。”我看向和尚,冷哼说道,说话之时脚下微动,迈步向前方走去。

“是你自己心中带有执念,我只是帮你点了出来而已。”小和尚本来说话还比较淡定,看到走都到近前,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神情?

“这么说的话,你还是在我梦里啦?”我看向小和尚再次强调。

看到小和尚点了点头,我在距离小和尚一丈之处,曲膝趟泥,身形瞬间消失,来到小和尚身后,屈膝下蹲,伸出剑指,道:“千年杀!”说罢,对着小和尚股间用力一杵。

“嗷...。”小和尚喉咙发出一记痛嚎,手捂屁股瞬间向前方窜去,瞬间消失没影。

我也忽然醒来,因为这道声音不只在梦中出现,这道惊恐声音直接出现现实中的不远处,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声音的来源方向,我扭头看向林若雨却发现林若雨也忽然被这一声惊叫吓醒,此时正在睁着眼睛看向我,看到我掀开被窝,坐直身子,林若雨疑惑问道:“你要去哪?”

“我刚才才睡觉的时候有个人托梦给我,让我过去找他。”我躬身穿着裤子说道,看到林若雨也准备起来,我抬头说道:“大半夜的,你睡觉就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谁说要陪你一起去啦?我只是醒了,干脆去上个厕所。”林若雨朝着我翻了翻白眼,又接着说道:“你在梦里把他给打了?”

“没有,我只是爆了他一下菊花。”我穿上衣服,笑着出门。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15:10:41 +0800 CST  
我走在走廊,走得并不快,力求不发出过大声响。我其实只是想去问清楚刚才是什么情况,我因为认识了李楠,所以关于道教知识在李楠的带动下也算是半个道教人士,但是对于佛家的认识除了最基本的之外,剩下的几乎是一无所知,佛家的修行有六大神通,分别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如意通、漏尽通。关于六大神通在此不过多解释,我怀疑刚才那名小和尚用的可能是他心通,有点像是幻术的一种,感觉能够知道他人心中所想,只不过比起幻术要高几个等级。

我走到楼梯口,下了楼梯,又沿着走廊慢慢移动,走廊两侧都是病房,我目前所在是在二层,走廊里面装有声控开关,此时早已熄灭,不过每隔几步就会有一盏常亮壁灯,所以走廊里面并不昏暗。走过服务台,我下意识的扭头一看,此时服务台后面有两名护士趴在下面的柜子上正在睡觉,只露出半个脑袋,刚才的惨叫好像对于她们没有任何影响,走过服务台,一直走到一处拐角处,此时右手边的一处病房传出一道微弱的声音,“早点睡吧,以后记住,在没有学成之前不要轻易施展。”

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苍老,听起来似乎是在教训刚才的那名和尚,我站在门口,低头一看,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想着来都来了,看样子里面的病人还没有睡着,出于礼貌,我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门没锁,进来吧。”说话的还是那道苍老的声音,说完之后带出两声咳嗽,看起来病的还很严重。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0:59:37 +0800 CST  

我见状推门进入,之后转身将门虚掩,这才迈步走入。这是一所普通病房,我进入之后房间开启了灯,病房对于灯具还是比较讲究的,不但床头装有台灯,就连头顶上方都装了两盏灯,一盏灯过于明亮,此时房间开的就是开的这盏。

我所在的病房就一直开的另外那盏夜灯,房间多少有点亮光就够了,这种明亮并不适合病人休息,我进来之后主动打开了夜灯。病房内两张病床一字排开,那名老年僧人睡在靠外面的那张病床上,此时这一老一少都靠在床头,年老僧人,身着一件灰色单衣,一件黄色僧袍搭在床上,看到我走近之后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佛教的阿弥陀佛就和道教的无量天尊相当于是一种问候语,可以理解成“你好!”之类的问候,是一种比较古老的宗教礼仪,我本来想抱拳行礼,谁知道举起左手才想起来右臂打了石膏,我点头苦笑,一脸尴尬。老僧本来想说话,一张口之后又是一阵咳嗽,我顺着老僧手指的方向,搬了一只板凳坐下说道:“大师上下如何称呼?”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0:59:52 +0800 CST  


老僧的咳嗽是一阵一阵的,我说完,老僧也终于停止咳嗽,缓声说道:“老僧法号慧明,居于九华山地藏禅寺,这位是我的徒弟明空。”

我本来准备说话,没想道慧明禅师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我看向旁边那位小和尚,小和尚此时看向老僧面带关切神情,慧明禅师咳嗽过后,率先说道:“施主身上兼具业力与福源,如果施主以后行事偏激恐怕会招致天谴,虽然遁入佛门可以躲过劫难,但凡是都讲究一个缘分,刚才劣徒行事过于鲁莽,还望施主不要见怪。”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在下玄嚣,在此谢过。”我当下单手合十,再施一礼,不管哪门子礼节,先全了礼数再说。

这位老僧说的不错,我行事确实比较偏激,世人都讲究天机不可泄露,刚才慧明禅师说的话中就带有天机,没想到三更半夜出来一趟还能有这等收获。此时一直不说话的明空小和尚看向慧明禅师满脸担忧之色,我听到此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我虽然是过来兴师问罪来的,慧明禅师神身为师父替弟子道歉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慧明禅师也不至于给出这么大的人情吧?

“大师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我站起身,疑惑说道。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0:05 +0800 CST  


我可不喜欢欠人人情,慧明禅师刚才说我福源深厚这我相信,因为我在国外九死一生安然回国,这一点上没有一点福气可不一定能做到,就拿此前事情所说,我本来已经丢失右臂,却不想又失而复得,发生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万中无一了。

至于说业力,业就相当于一个人所做的事情,完全可以理解为做作业,力就相当于对于事情的结果,业力说白了就是因果关系,主要和所做的事情有关,我在国外干的是雇佣兵的职业,可以算得上是业力深厚。按照慧明禅师刚才的说法,如果我以后只要行事不要过于偏激,那就不用担心天谴之类的事情。

我看到慧明禅师摇了摇头,随后便不再说话,明慧禅师的人情是欠下了,我扭头看向明空,轻声问道:“你师父是得了什么病啊?”

明空没有回答我,而是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施主可曾听说过,天老、地师、人尊、神秀、鬼谷?”

我虽然不明白明空为什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我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答道:“听过,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只是世人传的比较神乎其技。在我看来天老无非就是精通占卜,算命。地师擅长的是挖坟掘墓,据说人尊在古代都是天子的老师不知是真是假,至于说神秀大师不就是北派禅宗的和尚嘛,鬼谷门派据说喜欢压庄每次都压在两方身上,不管输赢,每次都能赢。”

明空宣了一道佛号,无奈说道:“别的我不清楚,其实天老就是我师父,别人都称他为天机老人。”明空说完脸上带着自豪,看向慧明禅师,轻声叫道:“师父,师父?”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0:41 +0800 CST  


感觉到慧明禅师没有任何反应,明空脸上开始带着急切,下地之前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疾步走到明慧禅师面前,看了两眼,面带悲伤,“南无阿弥陀佛。”

我上前两步,伸出手指在明慧禅师鼻翼下方,明空见状并没有出手阻止,我一试之下发现明慧禅师已经了无声息,就此圆寂。

“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现在原地疑惑问道。

明空面带悲切,摇摇头道:“不需要,还望施主不要再造杀戮,天谴之下一切寂灭,施主请回吧。”

听到明空有心送客,我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顺手将门带上。我闷闷不乐的回到病房,掀开被子,倒在床上,林若雨没有睡着,在我回来的时候又睁开眼睛,看到我神色有异,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给林若雨,包括我对明空使了那个恶作剧我都没有漏掉,林若雨先是乐呵后是悲伤,听完之后安慰了两句,就此睡去,此时距离天亮还早着呢,我最终也进入梦乡。

早上起来,我率先来到明空所在的病房却发现病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来到前台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在昨天后半夜明空就带着已经圆寂的明慧禅师离开了,好在昨天晚上我已经知道慧明禅师的道场在九华山地藏禅寺,如果以后路过此处少不得上去施舍一些香火钱。我顺道去了一趟食堂,买了几只 带了上去,回到病房两人一起草草的解决了早餐。

吃过早饭,林若雨道:“等你伤好之后我们一起回一趟我老家吧,我自从工作之后一年才回去几日,现在刚好有时间。”林若雨说完,抬头看我,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听你的,我们一个星期后就动身如何?”看到林若雨看向我的右臂面带担忧,我接着说道:“放心吧,我现在这条右臂不比寻常,顶多一个星期就好了。”

现在右臂虽然失而复得,但是我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因为我感觉在右臂的带动下,我心脏的跳动要比平时快出不少。成年人的心跳次数每分钟在六十到一百以内属于正常现象,一般在七十到九十的范围内为多数,其中男女有别,一般来说男性心脏跳动频率要比女性稍慢。小孩的心跳一般在九十到一百三之间,年纪越小,心跳往往越快,以上就是一个普遍现象。

“你一直捂着心脏干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若雨看到我左手一直放在心脏部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疑惑开口。

“我感觉我心脏跳动的有些快,我在想我心脏会不会出现了什么问题。”我看向林若雨,神情微动。

好在这里就是医院,看起病来也不需要排队挂号来回跑动,来到前台询问主治医生,忙活了半个小时之后最后又回到病房,手里拿了一瓶不知名的消炎药,药瓶是透明的,里面的药丸看起来和种子差不多,我回到病房坐回床上,将药瓶放在桌上,面带古怪的看了一眼林若雨道:“一点点排异反应,没有什么大碍。”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1:07 +0800 CST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平平淡淡,除了中途于清来过一次,也没什么大事,期间三哥打过来一次电话,说是要是要去执行一件保密任务,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时间。一个星期后,右臂恢复还算顺利,右手五指可以灵活抓握,只是力量上不能使太大劲力,要不然断口部位还是能够感受到一阵疼痛。这几天的排异反应越来越强烈,我也比较郁闷,自己的胳膊只是个把月没见面竟然这么生疏,排斥反应让我每天几乎都是心跳加速,基本不做任何剧烈运动,即便坐在床上保持深呼吸,我依旧面红耳赤。

现在看来受伤期间真的不能乱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前两天晚上我和林若雨睡到一张床上,一晚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到第二天醒来我开始感觉到不太对劲,全身血管有点凸出来,导致我额头上一直爆出青筋,好在双眼没有充血,全身血液供应的比较充分,倒是让我双眼又恢复正常,现在各种颜色看起来鲜艳非常,两只眼睛的视力甚至比以前还要好上许多。

今日上午,主治医生拿着两只大针管来到病房,按照医生的说法,我现在右臂的生命力太旺盛,需要抽血治疗,简单点说就是需要放出一部分血液,对于这种放血治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看到医生一脸的郑重其事,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伸出左臂,在我的注视下,医生开始将针头插入手臂血管开始抽血。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1:18 +0800 CST  
我倒是没什么,林若雨站在一旁一脸的担忧之色,医生见状,安慰说道:“不用担心,像他这种体格再抽上两管子也保准活蹦乱跳的。”

医生抽完一管子之后又拿起一支新的注射器,看样子刚才不是在开玩笑,真的打算给我放两管血,我连忙出言制止,说什么也不给抽了。刚才一管子下去之后,我本能的感觉到身体瞬间有些虚弱,好在并不严重,抽血之后反而头脑有些清醒许多。看到我是坚决反抗再抽一管子,医生见状也不勉强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东西,我跟着医生去拍了一张右臂伤口位置的片子。

拍片子这种机器带有一定辐射,只是这种辐射非常小,个人认为对人体不能说没有影响,只能说微乎极微。十多分钟之后,片子出来了,医生拿着开始细看,看过之后脸上带着震惊之色,看过之后又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道:“你的手臂已经基本愈合,短时间内右臂不可以用力过大,其它没什么大问题。”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我问道。

“可以。”医生说完,又开始交代一些出院后的细节问题,右臂一连束缚了将近两个多星期,如今自由在即,我感觉到我整个右臂都在微微颤抖。卸掉石膏,拆掉纱布,最后又拆除一圈像订书钉一样的钉子,半个小时后,拆除完毕,我试着晃了晃右臂没有什么大碍,唯一缺憾就是灵活度感觉大不如以前,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把飞镖,我估计一下子不一定能甩在门框上。

回到病房,林若雨上前仔细的瞧了一番我的右臂,我此时左右两臂颜色明显不一样,尤其是右臂颜色偏白,从断口处有一道黑白分明的分界线,“有感觉吗?”林若雨伸出手指在我右臂上面按了两下之后抬头看我。

“感觉非常明显。”我说完面带坏笑看向林若雨,刚抬起手准备当一回流氓,紧接着房门就被小护士推开了,林若雨见状面上见红,走开几步,试图拉开距离,小护士早已见怪不怪,撇嘴说道:“恭喜啊,手臂恢复如初。我现在吃饭免费惯了,你这一走,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我大笑道:“没关系,以后你就习惯了。”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2:03 +0800 CST  


小护士也不生气,递出一份材料说道:“你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签个名就可以走了。”

我接过之后没有细看,直接签名走人,病房里面也没有多余的东西,随便收拾了一下带着几把武士刀来到医院停车场,我的那辆车已经被于清开到这里之后一直就放在这里,到现在为止已经放了接近四个多月了,出来之后一阵微风吹过,已经带有一些凉意。车子本来就放在露天停车场,此时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伸手拉开门把手,一拉之下摸到一手灰。

我启动汽车,首先去了一趟加油站将车加满油,本来准备找个地方洗车,一扭头看到加油站附近就有洗车店,看到标价洗车二十元,开进去之后谁知道人家嫌弃我这车太脏,二十元不给洗,直接开口要了五十块钱。我本来还有点不太乐意,嫌太贵了,我和林若雨在店里坐了半个小时,出来之后一看,呵,这五十块钱没有白花,整辆车光亮如新,洗车的伙计还做了抛光打蜡,怪不得这么贵。

上车之后首先驱车去了一趟南城市,因为林若雨的老家刚好经过南城市,下了高速来到南城市,首先去了一趟学校,我主要是去吃饭告别,我在即将到达南城市之前就和李楠和胖子通了电话,我打电话给胖子之前,听对面声音胖子正在吃东西,一听我要请客吃饭直接来了一句,“爸,剩下这点我不吃了,我吃饱了。同学请客吃饭,非要我过去一趟。”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2:37 +0800 CST  
听到胖子这么无耻,我本来就想破口大骂,忽然想到林若雨还在我旁边,有女人在,我还是少说脏话比较好,挂断电话之际胖子主动提出了吃饭地点,我直接开车前往,来到饭店门口时候已经将近一点钟,胖子和李楠几人早已等待多时。李楠见到林若雨并不陌生,因为李楠曾经和林若雨通过电话,几人见面之后我发现胖子竟然有了女朋友,并且那名女生我还认识,就是之前被狐狸上身的荆晨。几个月不见,看到胖子又胖了一圈,就连荆晨也胖了不少,再看李楠也长高几公分。

如果天天见面还不一定如今天这么热闹,几个月不见,大家聊的都是学习上的事情,大学期间的气氛很重要,没想到整个宿舍在李楠的带动下,就连饭桌上都多了不少浓厚的学习氛围,吃饱喝足,相互之间留了联系方式,陆续离开。在一块的时候挺高兴,现在分别在即李楠神情有些失落,结账之后,来到楼下,我拍了拍李楠的肩膀劝道:“你失落个毛啊,以后有任务说不定还不得一起出任务,和他们以后基本上没有交集,和你还能没有交集嘛?”

一句话说的李楠心情大好,面带微笑摆手告别,我通过车前的后视镜看得真切,一直到我车开的老远李楠都还在招手,林若雨见状,顿了顿,道:“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还挺好的。”

我将车掉了个头,又开了回去,边开边说:“他这个人比较聪明也比较笨,属于那种死脑筋,属于天资聪颖但是不会举一反三的那种,他年纪还小,所以比较崇拜我罢了。”

林若雨听完,莞尔一笑,道:“你就吹吧,二十好几了还打光棍,还崇拜你,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次他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都想不起来。”

感觉到这样聊天,再聊下去就要遭,我连忙转移话题,“我也不差好嘛,要不然你怎么会看上我?”

“老娘这是在为民除害,甘愿作出牺牲。”林若雨说完,就要动手,我见状连忙说道:“不要乱搞,我可是新手,出了车祸我们俩玩完。”

自从和林若雨熟络之后,林若雨再也不是之前的柔弱形象,尤其是以前的淑女形象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林若雨连续掐了好几下,这才停手,停手之际嘴上不依不饶,道:“你刚才直接一个漂移就调转车头,还说自己不是老司机?你老实交代,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一脸苦笑道:“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我没有必要瞒着你啊。你说是不是?”

没有想到我也会遇到这种问题,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现在看来,我已经踏入一半了,我一脸苦笑,这以后的日子想安安静静都难,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林若雨此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脸上的怒意才开始消失。我如果刚才不说话,估计林若雨到现在都还在想我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我在心中一阵感慨,“女人还真就是麻烦,想当初我一个人时候多自由,我现在都有点怀念以前生活了。不过,说心里话,我现在感觉这种生活也不错,每天小吵小闹适合过日子。”

我将车开到李楠面前,下车将车厢内的香烛之类的东西搬下车,我在开动车辆之前,摇下车窗,扭头对李楠说道:“以后没钱了就给我打电话。”

“你还有私房钱?”林若雨面带微笑的冲李楠招了招手,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在我大腿上掐了我一下,疼得我立马开动车子,以免在李楠面前失态,刚交往就被妻管严,我可丢不起这人,想我当初,唉,算了,不想了。

男人谈话都会心系国家,谈着谈着都会谈到当前政治,女人谈话就是会从自己身边找话题,还没上高速公路林若雨就开始说话,听人说话也是有技巧的,这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真没必要思考一番。所以到后来,林若雨不管说什么,我都是,“嗯”,“是吗?”,“真的吗?”之类的回话,一个女人一直在身边说话,我还得帮腔,不能不说。虽然一般祸从口出,有时候不说话也会惹祸,我今天下午算是见识到了。

在高速公路上林若雨都没有停过,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而我还要在一旁做出配合,这种配合比较简单,就是在林若雨一句话说完之后随便做个回应,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俩人站在抬上说相声,林若雨负责逗哏,我负责捧哏。好在林若雨比较单纯,一路下来都没有给我下套,而我时不时地再递出一杯水,林若雨以为我是担心她口渴,实则是她在喝水的时候就不能再说话,我还能落得个清闲,下了高速已经是晚上,林若雨说了一下午的话也消了气。

感觉到我现在还带着一个人,不应该疲劳驾驶,就算今天晚上开一晚上车,到明天早上也到不了目的地,此时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我临时拐进了一座城市,这座城市叫做白城,位于豫州地界。这里是一出平原,周围除了村落就是田地,四面无山。我发现所有出站口的标语都是**欢迎你的标志,驾车开进市区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座小城市,几乎和普通的县城一般大小,到处显着古朴和陈旧,与往日生活的快节奏截然不同,经过一些店铺门口看到每家店子都比较清闲,几个老板甚至直接在路边摆上一张桌子玩起了麻将。

我扭头看向林若雨问道:“你们家那边是不是也和这里差不多啊?”

林若雨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们家那边的生活条件可是艰苦多了,四面环山,出个门都不方便,交通工具最多是三个轮子的,四个轮子的拖拉机都开不进去。”

“那岂不是还要在走上一段路程?”我扭头问道。

“不需要,摩托车可以骑进去。”林若雨随口说道。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3:46 +0800 CST  
我准备接下来找家宾馆住一晚上,这条街基本上都是卖杂东西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宾馆,我也只能一直往前开,我的家乡就位于豫州地界,没想到现在多出来了这么多打麻将的,一路所过很少碰到年轻人,打扮流里流气的小混混除外, 现在看来主要和这边的生活环境有关。

在这里几乎是除了上学就没有别的出路,每家每户都比较重视劳动力,农村的思想都比较简单,上学一般就为了认字儿,为了是以后不会算错账就行了,在大多数人眼中,家里面的几亩地比上学值钱,学可以不上,地不能没有人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农村最为常见,寻常人家目光都比较短浅,只有生男孩才可以保证家里面的劳动力,至于说以后打光棍这种以后的问题,一般只会放到以后再说,我记得我们村就有几名老光棍,都是被重男轻女给害的。

一直开到前方十字路口,刚好看到一家酒店,这家酒店提供住宿服务,下车进去登记,之后直接上楼休息。晚饭是直接送到房间,吃过晚饭我和林若雨都早早地睡去,清晨,林若雨比我要先醒来,昨天开了一天车,开车这种事情比较耗费精神,我睡着睡着就被林若雨弄醒了。我一直认为男人比较好色,我现在总感觉女人其实比男人有过之而不及。

我个人眼里一直都是大老爷们当家做主,哪能让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我翻身而起将林若雨压在身下,动了两下之后竟然困得睡着了,林若雨身材娇小,力气也比较小,推了几下推不动,无奈之下开始张口就咬,我为了能够睡个懒觉最后只能由着她。等我睡醒起来已经上午将近十点钟,我一脸倦容的看着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床边等我的林若雨没有说话,林若雨一脸笑意的说道:“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看到林若雨一脸得逞的奸笑,按照接下来的剧情,我应该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无奈实在没有演技,眯着两眼看着眼前笑成一朵花的林若雨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林若雨带着坏笑就要扑上来,我连忙一个跟头翻身下床,避免了林若雨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对我的负责。睡也睡了,玩也玩了,闹也闹了,吃过早餐,继续开车上路,拐上高速,开始加速。下午两点,到达豫州的边缘地带,豫州属于平原地区,中部有山的地方不多,蔓延无尽的大山都集中在豫州与青州的边界地区,一个小时之后临近山脚之下,驱车绕着山路蜿蜒而行,按照林若雨刚才所说,现在才到达了青州地界。

青州地界地域辽阔,最东边与东海接壤,这里山较多,除了这一条盘山公路之外,几乎再没有别的路径可以到达林若雨所说的城市。我的家乡属于农村,林若雨的家乡属于山村,农村要比山村还要好上一点,最起码交通方便,虽然是盘山公路,车开起来依旧觉得比较费力,我几乎是全程挂二档,遇到坑坑洼洼的地方只能挂一档,此时一辆五菱从我面前疾驶而过,五菱车的司机竟然在经过我的同时还鄙视了一眼,林若雨坐在副驾驶坐上一脸好笑。

这条道路宽不过三丈,进出只有这一条公路,来往的车辆比较多,大多数都比较破破烂烂,再好的公路也经不起如此折磨,此时早已不成样子,我明显的感觉到汽车底盘与地面“呲呲”的摩擦声,导致发动机如同老牛耕地一般一喘一喘。一小时前我将一辆拖拉机远远地甩在后面,就在刚才我看到那辆拖拉机从我面前快速驶去,不多时就已经消失在前方的烟尘当中。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4:43 +0800 CST  

晚上七点钟,我终于抵达青州市,我将车开到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随后二人下车吃饭。开了一天车,舟车劳顿,晚上直接在酒店开了房间早早睡去,开车比较累,坐车也好不到哪去,林若雨竟然比我都先睡着。我看着旁边睡成大字的林若雨一脸的无语,有了男人之后的女人是不是都像林若雨这般豪放?睡到半夜我被冻醒了,林若雨这家伙睡觉竟然还卷被子,上了个厕所之后回来我直接抱着被子睡,我现在都有点想念我以前的单身生活了。

早上,两人几乎是同时起床,接着又开始相互争夺厕所,最后林若雨抢到了马桶的使用权,我则是抢到了洗手台,洗漱完毕,下楼吃饭,随后继续驱车上路。林若雨可是养足了精神,一路上又开始喋喋不休,而我为了专心开车,时不时的“嗯”,“是么?”就凭这种完全不走心的招呼居然让林若雨打开了话匣子,直接把我当成了诉苦对象。从童年生活讲到初中经历,又从初中经历一直说到毕业之后的工作。

林若雨坐在副驾驶座上说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再加上一下肢体动作,我虽然听得头昏脑涨,也大致了解了林若雨的生活经历,林若雨在一路上都在和我诉苦,说的都是种种委屈和不公平。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不能一直回忆在过去当中,说出来之后,林若雨心情好了许多,坐在副驾驶座,一脸深情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耳根终于清净,中午开到一处镇子,简单的吃过午饭之后去了一趟比较大的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男人逛商场一般都带有目的性,看到一件商品能够快速做出买不买的决定,女人就比较麻烦,各种墨迹,经过我的再三催促,下午出发时候已经将近三点钟。林若雨坐在车里有了事情,刚才林若雨给二老挑了几件衣服,现在每件都要再掏出来在手里过一遍。

下午六点经过一座乡镇,我开着围绕着镇子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一处大宅子门口挂了一副牌子,上面写着“住宿”两个大字。这处宅子外表有些陈旧,看起来是一座古宅,门匾上面两个古朴大字,张宅。此时宅门紧闭,我停车熄火,下车敲门。

不多时,门内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位年龄看起来和林若雨差不多大小的女子开的门,我说明来意,女子先是低头皱眉,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位老者高声喊话的声音,说的是,“如果是住宿的就让他们进来!”

女子点头同意,我和林若雨跟在女子身后进入院落,我刚才在交流的时候也知道了这位女子的名字叫孙小玲,年龄要比我和林若雨大上两岁。林若雨今天梳的是马尾,孙小玲的头发盘在脑后,在过去盘头表示女人已经出嫁,现在看来孙小玲应该是一位小媳妇。

这处宅院面积不大,房间众多,属于三进院落,走在路上,孙小玲刻意放慢脚步,小声说道:“等下老爷子要问起来的话,你们就说只吃饭不住宿,明白吗?”

我和林若雨不解的相视一眼之后同时看向走在前面的孙小玲,孙小玲没有过多解释,“不要问为什么,反正不要住在这里就行了。”孙小玲说完,刻意的扭头看了我一眼,整的我一脸郁闷。

来到最里面的院落,终于看到一位手持剪刀的老人坐在院内一张石桌旁修剪一株盆栽,年过七旬,精神抖擞,如果不是头发枯白,完全看不出来已到不惑之年,刚才就是这位老者出声高喊,老人看到我和林若雨之后,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两位是要住宿吗?”

现在的情况我有点搞不懂,孙小玲不想让我和林若雨在此处住宿,因为刚才在路上孙小玲说,别人可以在此借宿,但是就我不能,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眼前这位老者好像并无异样,一直都在专心修剪面前的一盆植物,这株植物看起来有点像是曼陀罗,空气中有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这股味道好像就来自于老者面前的那株植物。我愣了一下随口说道:“有吃的吗?早的话就继续赶路,晚的话那就只能多有打扰了。”

“我去做饭,你们聊。”孙小玲见状,主动选择离开,我暂时搞不明白孙小玲是不是因为我刚才的一句话所以选择立刻去做晚饭。

“坐吧,家里边就只有儿媳妇和我一个老头子。” 老者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石头凳子。

老者悠闲的修剪盆栽,随意问话,除了打听年纪和职业外就剩下一些闲聊,感觉不到任何用意,唯一一点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老者似乎很喜欢和我聊天,修剪花草就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中所想。平常两人说话之时都会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通过眼睛至少可以看出一些异样,但是老者说话之际目光一直都在眼前的曼陀罗上徘徊,丝毫不想与我对视,有点像是刻意为之。老者修剪花草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我暂时感受不到老者到底是何用意,我开始和老者漫无目的的闲聊。

聊天的时候我也在回顾四周,我一瞥之下竟然看到不远处走廊的一面墙上挂了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我看了两眼之后就收回目光,老者说话时候会时不时地抬头看我,目光一转即逝,我不确定老者有没有注意到我刚才的发现。既然墙上挂了一把长剑,由此看来眼前这位老者也是一位练武之人,寻常人家可不会随随便便的把一把长剑挂在院内,如果宝剑是用来驱邪镇宅之用的话也会挂在房间之内。

房间之内挂上一把宝剑用来辟邪最早可以追溯到汉朝时期,道教人士多会背负一把宝剑,多见与各种壁画之中,宝剑在以前作为兵器之用,只是后来尚武精神越来越弱,墙上挂上一把宝剑只是古时候的一种习惯,进屋时候将宝剑挂在墙上,出门时再摘下来挂在身上,久而久之养成的一种习惯,一般宝剑会选择挂在进门之后随手可及的地方。

我从和老者的聊天当中所知,老者名叫张士也,曾经有个名叫张士文的儿子在三年前遭遇车祸去世,孙小玲嫁给张士文的时间是在发生车祸前的一个月。在和老者聊天当中我感觉到老者对于孙小玲这位儿媳妇非常满意,按照时间上推断,孙小玲和老者的儿子刚结婚一个月丈夫就出车祸死去,听到这是我也多少有些动容。人有旦夕祸福,天意弄人,有时候不是人力所能为之。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4:59 +0800 CST  
孙小玲在丈夫离世时候继续选择留在张家,孙小玲的做法让我由衷的佩服,但是我却不赞同这种做法,这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观念还这么保守。从老者的谈话之中我发现老者似乎也不希望孙小玲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老者似乎给孙小玲介绍过几位年轻人,但是孙小玲一律都不满意,说到这里我对老者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这般年纪能做到如此通情达理的老人可不多了。

说话之际如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老者有种在询问我的个人情况,即便我指着坐在身边的林若雨说道:“这就是我媳妇。”但是老者有点丝毫不在意,这让我隐隐觉得老者有种想要把孙小玲嫁给我的冲动,也有可能这是错觉,是我多想了。一个小时之后,孙小玲端了饭菜放在桌上。

饭菜三荤一素,都是一些普通食物,孙小玲并没有一起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在农村越是穷的地方越比较讲规矩,我一直听林若雨说在她老家那边女人不能上桌吃饭,没想到今天晚上我就提前遇到这种情况。饭菜是同样的两份,分量多的放在我所在的石桌上,分量少的放在不远处的一张石桌上。孙小玲放下饭菜之后就选择了在与远处的桌上吃饭,林若雨自觉地选择和孙小玲坐在一张桌子。老者似乎很久没有见过生人,吃饭中途又让孙小玲拿来一坛酒,没吃饭时候听到老爷子说的一些辛酸往事,我本来没有打算陪着喝酒,不多时看到老爷子酒劲上来了,我也只能选择陪着喝上两杯。

喝酒之时,我不经意的看向孙小玲,此时林若雨正在和孙小玲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吃完饭,我只要一扭头林若雨就会扭头看我。我扭了两次头之后我发现林若雨有点不乐意了,林若雨看得出来我不是在看她,气得开始低头吃饭,不再抬头看我。而孙小玲看到我喝酒之后,眉头紧皱,虽然在坐着吃饭,脸上却能看出来一丝焦急。老爷子又端起酒杯,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孙小玲见状,叹了一口气之后开始低头吃饭。

吃过晚饭,老爷子借着醉意热情留宿,一时间盛情难却,进入房间之后,林若雨撅起小嘴开始生气,“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寡妇了?”

“我没有。”我无奈狡辩。

“那为什么刚才吃饭时候一直和她眉来眼去?”林若雨审问时候开始动手掐肉,脸上怒气未消,掐肉之时幅度大,用劲轻,看到林若雨这般模样,我一脸苦笑。 正要说话,一道脚步声从门前经过,我停止讲话,扭头看向房门。脚步声从门口经过时候没有停留,仅仅一声轻声咳嗽,一张纸条从门缝塞入进来,脚步声走远之后,我站起身准备去捡,林若雨快我一步抢先拿到纸条,低头一看,看过之后,气哼哼的将纸条重重的放在桌上,随即一句不说的走到床边,脱衣,上床,准备睡觉。

我将桌上的纸条拿在掌中,低头一看,暗道不妙,纸条上写的是,“晚上十点钟,请玄嚣到房间一叙。”纸条上带有和孙小玲身上同样的香水味,包括刚才孙小玲路过门口时刻意的一声咳嗽足以证明此条是孙小玲所写。上面刻意写上我的名字,不用想就知道邀请的只是我一个人,大晚上的约人,怪不得林若雨会如此生气。

从孙小玲的言谈举止来看跟不就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此番邀我过去无非是有事情相谈,我估计也是要说明为何不让我留宿在此的原因。有些事情不能只说结果,还得说明缘由,孙小玲在白天一直拒绝我在此留宿,等下过去无非是要把缘由说给我。现在看来,孙小玲那边我是顾不上了,眼下得先把自己家的这位哄好。

我走到床前,上床睡觉,不由分说,直接将林若雨翻过身来,二话不说上去一阵翻云覆雨,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和好如初。有时候男人惹了女人生气之后不要总是一味地开口解释,有时候不妨用实际行动来道歉,所起的效果不比干坐着讲上一番大道理差到哪去。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男人喜欢征服女人,女人喜欢被男人征服,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的奇妙。

至于书中所讲的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在我看来意思就是说两口子要相互和睦,不存在隔阂。客人之间一般存在隔阂,因为毕竟不是自家人,如果真要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妻子,那估计距离离婚不远了。至于说举案投眉这种思想主要说的是古代的男尊女卑,说白了就是有点看不起女人,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如果看不起女人也没有必要去娶媳妇。

交了三次作业,两人之间没有相敬如宾,也没有举案投眉,完全就是各种疯狂,身下的木床一直都在吱吱作响,中途基本没有停过。晚上十点钟,我穿上衣服,如约出门。刚才我下床之时瞬间腿软,害得我差点跪在地上,刚才的一幕被林若雨看在眼里,躺在床上捂嘴狂笑,止都止不住。我狼狈的穿好衣服,弯腰穿鞋时候发现一只袜子不知道丢哪了,我扭头问道:“你找找我袜子,看是不是在床上?”

林若雨开始在床上就是一阵翻动,五分钟之后终于我终于在身前的的桌子上找到一只袜子,我以为在床上或者在地上,谁想到竟然在桌子上,害得我刚才一直趴在地上好一番找寻。穿戴整齐,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通讯装置,上面显示已经十点过了十分钟。我准备离开之际,回头准备给林若雨打个招呼,刚好看到林若雨坐在床上,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伸手朝我勾勾手指,“刚才作业不及格,重新再交一遍!”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5:39 +0800 CST  
“啊?”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1 21:06:05 +0800 CST  


我刚迈出一步,听到此时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扭头瞪了林若雨一眼之后,我几乎是爬着出门。出了房门,我直起身形,活动一下腰锥,随后迈步前行。刚才下床时候腿软是真的,但还不至于连走路腿都是软的,温柔乡果然就是英雄冢,来到外面,凉风一吹,瞬时清醒许多,感觉两腿都有点发颤。

我发现自从有了对象之后,我都有点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看来以后要学会节制,不能总是这种道歉方式。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想当年我一记鞭腿可以断人脖颈,一记高抬可以将一位壮汉踢到空中,什么时候腿软过?想到此时,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廉颇老矣的感慨。至于说啪啪啪相当于跑步五千米的言论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善于长跑的人都是细胳膊细腿,经常啪啪啪的人也都是细胳膊细腿,两者运动过后都是腿软,由此看来两者之间确实有很多相同之处,有时候专家说的话也不都是骗人的。

路过走廊,我借着月色直接从院落的草丛中穿过来到孙小玲所在的房间,此时房间里面没有开灯,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我来到门前本来想敲门,抬手之际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左右扭头四下无人,我这才推门而入,随手关门。

“你怎么才来?”我进屋之后,孙小玲按开了床前的台灯,起床下地,先是来到门前将门关紧,这才面带焦急的扭头看着我,看到我正在淡定的吃东西后,愣了一下道:“你怎么还吃上了?”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2 11:05:21 +0800 CST  

我进门之后,在孙小玲开灯之际看到房中的桌子上放有一盘水果,我拿起一只苹果,坐在桌前,大口咬嚼。一会儿功夫,手中苹果已经被我啃掉一半,肚子里有了食物之后,总算感觉到又恢复了一丝力气,“我有些渴了,我房间里的水被我喝光了。” 我随口说道。

孙小玲见状,来到桌子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面带急切:“喝完水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俩能待的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样说?”我放下果核,没有触碰面前的一杯水,又伸手拿了一只苹果开始吃,说话含糊不清。

“这里是张家,其实应该叫葬家,我感觉到老爷子今天眼神有些不大对劲,恐怕会对你不利,我害怕他用你的身体去复活他死去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丈夫。”孙小玲快速说道,说话的同时抓起盘中仅剩的一只苹果塞到我手里,“拿着路上吃。”看到我依旧是坐着没有动,孙小玲有些急了,不由分说,站起身,抓起我左手手腕就往外扯。

“人都死了,还能复活?你说的可真够假的。”我忍不住出言说道。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2 11:05:34 +0800 CST  



孙小玲头也没回的说道:“张老爷子擅长看风水,择时日,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在车祸现场让他已经死去的儿子说出肇事者的车牌号和司机的面貌。”林若雨将我拉到屋外,随后转身回屋,关门的时候小声嘱咐,“你快走,再呆这里真的会没命的!”

孙小玲关门之后,屋内灯光熄灭,没了动静。我站了片刻,然后郁闷的回到房间,推门进入,转身关门,走到床前递给林若雨一只苹果之后,回身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水壶,倒了一杯水,“等会儿我们就走,今天晚上不在这里借宿。”

“为什么?”林若雨靠在床头,吃着苹果,歪头询问。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道:“孙小玲说张老爷子恐怕会对我不利,张老爷子不姓张,其实是姓葬。”

林若雨听完,没有询问原因,将要了两口的苹果抬手丢给我,快速穿衣,我探手接过苹果放在桌上,一分钟之后,林若雨穿戴完毕。我背上背包,林若雨拿上随手小包,两人推门而出。张府不大,进门之后几乎没有左拐又绕,我和林若雨原路离开,找到来时路径走到大门之时却发现原先的大门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门,形如城门大小,高有五丈,宽有三丈,整座城门高大古朴。

林若雨一心想着离开,正准备继续前行,我连忙伸手拉住,躲在墙角,看到林若雨张口吸气正待说话,我看向林若雨,快速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就在刚才,我隐隐约约看到城门下方有几道人影出现在城门下方的阴影之处。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2 11:05:42 +0800 CST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方的景物渐渐清晰,一轮皓月挂在当空,天色依旧是灰蒙蒙的,这里似乎渐渐变成了一座古代的城楼,远处城门渐渐拉远,把守城门的士兵逐渐清晰,看士兵身上穿戴似乎是古代的将士,盔甲破烂不堪,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装束。

我没有选择贸然行动,既然无法出去,那就只好打道回府,没有想到返回的途中也不顺利,景物的变化也影响到了刚才的路径,我和林若雨一番寻找竟然找不到原来的路线。连续走了几条街道,先前的张府早已不知所踪,唯一确定的是这是一处古代城楼,内部格局很大,并且还有隐隐扩大的趋势,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到处都是静悄悄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夹杂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这种气氛让我感觉到分外的压抑,林若雨面带惊恐,紧紧地拉着我的左手,我扭头安慰道:“无须担心,就当是体验一下古代生活。”

我现在心里都没有底,如果是中了幻术我倒还不怕,现在好像不是幻术,每家门户的门前都挂有两盏白纸灯笼,上面写着奠字,此时灯笼开始发出微弱光芒,林若雨跟在身后小声说道:“灯笼上面的字我认识,一般是用来祭奠死人用的。”

林若雨很随意的一句话提醒到我,祭祀用的贡品一般都会写上一个“奠”字,也就是说眼前这一幕所建的东西都是祭品,想到此时,心中无比震撼,这是那个皇帝如此有钱,竟然建造一座城池当做祭品。站在此处,可以看到远处街道一排排的白纸灯笼渐渐亮起,我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街道上就应该会出现行人,眼下比较紧要的事情就是尽快在这座城池中的人还没有苏醒之前找到一处隐秘之所,接下来再做其他打算。

我拉着林若雨快速行走,穿过一道常常小巷, 即将经过一条道路,忽然一队手持长戟的古代士兵从中经过,我梁芒拉着林若雨蹲在暗处,为首一位士兵似乎感觉到一丝异样,扭头朝我所在的方向扫过一眼,好在并没有发现异常,一直到这一对士兵远远离去,我这才带着林若雨穿到马路对面的街道之内。我刚才带着林若雨在这附近的街道上逛了一圈,这座城市规模很大,足有一座城镇大小,大到远处一座恢弘宫殿,笑道一排民宿猪圈,除了没有活物,几乎应有尽有。

我现在也对这座城市有了大致的了解,建筑风格类似于秦朝时期,街道上会时不时的有一队士兵来回巡逻,走起路来步伐整齐,脚步落铿锵有力,所有士兵身高都差不多高,队列非常整齐,每队有二十人左右,我本来想跟在一队人后面,趁着拐弯之际解决掉最后面一名士兵,只需要出手两次就能搞到两件士兵身上穿戴的衣服,然后再做接下来的打算,现在看来解决掉一名士兵有点不现实,为今之计就是直接出手解决掉一队士兵,然后再想办法混进一支队伍,跟着队伍来回巡视,总比我现在这样慢无目的要好得多。

打定主意,我带着林若雨来到一处摊位前,这是一处位于比较偏僻街道上的一处摊位,这处摊位除了没有人,过弯,板凳一应俱全,旁边摆了一口大缸,这口大刚可能在古代是用来装水的,此时这口水缸是空的,我将林若雨抱入缸内,又将盖子盖上,做好一切之后我来到马路对面的一所铺子,街道对面的铺子有点像是茶棚,这所铺子比着刚才要精细许多,桌上摆了三排蒸笼,看起来应该是 铺,蒸笼里不用来就知道什么都没有,这些道具只不过是用来做做样子罢了。

我从伸手背包掏出手套,戴上之后有拔出两把匕首,一手一个,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街道尽头一队士兵相向而来。这条街道宽度在十米左右,不属于主干道路,要不然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静待片刻,一队士兵由远而近,一直到距离我十多米之际这才持戟相向,为首的一名士兵在行动之际还不忘出言呵斥,“擅闯皇陵者,就地伏诛!”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是喉管已经各种漏气。这道声音就像是一道信号,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十五人的小队迅速散开,形成前排两人后排三人的战斗队形,三组成员各成一队,呈现包围之势,踏地有声,长戟相向,慢慢逼近。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2 11:06:05 +0800 CST  


“我只是无心来此,如果告诉我出口,我这就离去。”我看向不远处的那名士兵,皱眉说道。我说完之后,对方依旧长戟相向,并无任何多余反应,看来接下来非要动手不可了。我手持匕首,冷静的看着前方的士兵,心中快速想着接下来的对敌之策。这支队伍每人身上都身披重甲,盔甲几乎武装到了牙齿,脸上也带有面罩,隔着头盔看不清楚内部的躯体有没有腐朽。

匕首属于冷兵器,近身攻击才有优势,一下次解决掉十五人有点麻烦,但是如果分开解决就会容易许多。他们手中的铁戟长度在两米到三米之间,我只要近身,它们便没有任何优势。现在的问题是我如何才能避开戟尖,根据它们的战斗队形,前方的两道铁戟我可以容从必过,只是接下来的三根铁戟不好应对,因为身后三名士兵的手臂微屈,一直保持着蓄势待发之势。

时间紧迫,容不及我在此多想,两杆铁戟快速刺来,我左脚蹬地,踏地而起,越过方桌,来到对面,来不及转身,后抬右脚,将方桌踢向后方。同时借力上前两步站定身形,转身回看,方桌飞入半空,被凌空刺来的数杆铁戟刺穿坼裂,化作片片碎屑,飘落在地。

刚才的一记没有过多用意,只是用来试探对方实力,从刚才他们的行动看来,出招之时身形略显僵硬,带有少许迟疑,这群士兵身披重甲,除了移动速度要慢上一筹之外,挥舞手中铁戟的速度比起我的移动速度怕只快不慢。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他们会在目标快速接近之际手中动作会有一刹那的迟疑,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而我只要在他迟疑之际身形前冲,等他反应过来我已人到身前,此时他手中的铁戟将无什用处。

方桌破碎之后,士兵越过碎片,继续逼近,他们只是移动的速度较慢,手中铁戟挥舞的速度一点不满,几位迅捷,空中甚至出现一道虚影。我屈膝迈步,变换身形,看看避过突如其来的两杆铁戟,随即身形快速前冲,不料却被当胸而来的三根铁戟挡住去路。脚下步法快速变换,我将八卦掌的步法用到极致,试图选择近身攻击,无奈对方手中铁戟实在太长,即便加上对方的停顿之际,我依然没有近身成功,始终在对方一米开外徘徊。

怪不得现在盛行枪械,远远地就可以将对方解决确实省事,像我这边突围了两次都没能成功近身,体力也消耗不少,加下步伐一直在变幻不定,我就像是一枚磁铁,周围士兵手中的铁戟就像是一根根被固定了一端的铁定,不管我怎样变换方位,长戟所指依旧是我所在的位置。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前方是一只巨大刺猬,而我在保证不被刺到的同时拼了命的往前冲,完全就像是一个傻逼一般。

尤其忽如其来的长戟,甚是麻烦,稍微一个不注意,铁戟就会贴着身侧探出戟尖,吓得我脚下愣是一刻也没敢停顿,唯恐稍有不慎,被对方给戳个透心凉。我此时注意到,不远处的林若雨头顶着盖子,探出半拉脑袋看向我所在的位置,我猜林若雨此时嘴巴一定长得老大,林若雨头顶定这的盖子此时有些微微颤抖,林若雨可能也没有注意。
楼主 留言V  发布于 2018-04-22 11:06:16 +0800 CST  

楼主:留言V

字数:289605

发表时间:2018-04-18 17:51:1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6 12:56:36 +0800 CST

评论数:40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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