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做纨绔,封侯拜相都是浮云

“你、你别过来,我叫人了!”
“嘿嘿嘿,小娘子,你现在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应。”
“不要!你再过来,我就自尽!”
“哼哼,本少爷就是喜欢玩你这种贞洁烈女,嘿嘿嘿……”
迷迷糊糊间,秦小道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声音,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决绝。
秦小道觉得自己睡的地方有些狭窄,不耐烦地踹了一下,只听“碰”的一声脆响,好像踹倒了木板之类的物件。
外边的男女突然没声了,秦小道仍旧觉得很挤,用手胡乱地拍了几下,顿时只听外边传来一个男人的惊呼:“诈尸了!”
男人的咋呼声,也让秦小道终于清醒过来,他抓了抓头,发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木箱子里。
不多时,就看到一张精致俏丽的容颜从木箱子外探了进来。那两湾如同秋泓一般的眼眸泛着晶莹,精致白嫩的脸儿可能是刚才被吓到了,而略显苍白,如梨花带雨,美艳而清秀。她那两瓣润唇微微轻颤,对着秦小道轻轻地呼唤一声:“夫君。”
这一声轻轻唤唤、嘤嘤嗳嗳,听得秦小道顿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秦小道想要开口,但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如同撕扯破布时发出的声响。
“咯、咯、咯……”
“他他他他他、他真诈尸啦!?”
外边传来了一个让秦小道十分厌恶的男人声音,相比外边那个惊慌失措的声音,眼前这娇嫩的美人儿却是一脸欣喜,就如同溺水的人儿抓住了人生当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夫君,奴是月娘啊。”
秦小道有些发愣,挣扎着从木箱子里坐了起来。月娘赶忙伸手过来搀扶,月娘那白嫩的小手触碰到秦小道手臂的时候,尽管觉得月娘的手儿略微有些发凉,但那细致入微的触感还是让秦小道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结果,嗓子就好像被烟头烫过一样,发出类似乌鸦的叫声。
“嘎……”
坐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口棺材里!而现在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灵堂!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09:15:38 +0800 CST  
秦小道小学都没毕业,他从餐厅洗盘子开始进入社会,在工地搬过砖、街头卖过唱、当过群演做过保安,加油再努力,拼搏又奋斗,眼瞅着马上就能实现“开大奔、住豪宅,老婆情人睡成排”的伟大宏远,结果在公司成功上市的宴会里,“啪叽”一声,死在了酒桌上。
他并没有下阴曹地府,而是穿越了,来到大唐皇朝,并占有了这个男人的肉身和记忆!
巧合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也叫秦小道。
边上这娇弱水嫩的女人叫月娘,尽管她一直称呼秦小道为夫君,但两人却没有夫妻之实。
月娘姓萧,她是秦小道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以“冲喜”的方式将她娶进门,由于时间仓促,什么手续都没来得及办。而秦小道父亲死后,本就体弱多病、常年卧床不起的秦小道更是被大哥以分家的名义,给踢出了府邸,在这长安城郊外的小宅子里苟延残喘。
另外,不得不说的是,秦小道那过世的父亲,乃是大唐开国元勋、左武卫大将军、上国柱、胡国公,秦琼!
过去的半年多时间里,一直都是萧月娘独自一个人在照顾秦小道,奈何秦小道体质过于虚弱,最终还是一命呜呼。
“夫、夫君……”
尽管边上的萧月娘那柔柔的声声唤唤,让秦小道觉得全身酥麻、心儿都要飞起来。但当他看到屋内躲着一个穿着锦衣的男人时,眼眸之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凶光。
仅仅只是对视了一眼,男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脚趾头颤栗到头顶,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秦小道感觉自己的身体极其虚弱,连腿都迈不动,不过身为即将上市公司的老总,用眼神吓唬属下,那是必修课。
他眼眸闪烁凶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盯视了几秒之后,突然发出一声咆哮:“嗷!!!”
“娘啊——”
男人吓得无头乱窜,身体连续撞了两次墙壁,这才冲出房间,在出房门的时候,还被那矮矮的门槛给勾住,跌了一个狗吃屎,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夫君……”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36:58 +0800 CST  
萧月娘用双手捂住略显发白的唇儿,她并没有因为惊吓而跑开,仍是呆呆地站着,说了一句让秦小道身心都为之融化的话。
“夫君,你是来带奴走的吧,奴跟你走。”
秦小道转头看向萧月娘,吐出他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两个字:“月……娘。”
“夫君,你、你……”
萧月娘显然没有想到秦小道会说话,她双手捂住嘴儿,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地掉落,喜极而泣。
“我、我没死呢。”
尽管气息十分微弱,但秦小道还是想翻出棺材,伸手去擦拭美人眼角的泪珠,想将她拥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感受到别样的温暖。
“夫君,我来帮你。”
说着,萧月娘用她那细细小小的胳膊,想要搀扶秦小道,但她的力气实在不够大,秦小道刚刚站起来,身体突然一歪,接着就朝着萧月娘扑了下去。
“哎!”
将这水嫩美人儿压.在身.下,那一份柔.软的触.感充斥全身。
秦小道不由得低下头,发现身下玉人两颊霞飞,娇媚动人。
萧月娘娇弱的身子在身下微微缩着,深邃的眼眸渗出水儿,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秦小道,糯糯地说:“夫君,冷。”
秦小道这才发现萧月娘身上只穿着一件十分单薄的麻衣,四周的温度的确有些低,他这才吃力地翻过身,让萧月娘自己站起来。
“夫君,地上凉,奴扶你进房吧。”
“有劳娘子了。”
秦小道这随口一声“娘子”,使得萧月娘有些愣神,眼眸之中透着不可置信之色。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39:14 +0800 CST  
“月娘,你怎么了?”
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娇弱却又坚强的女孩子,若是在现代,以她的姿色,不知道多少公子哥富二代会用跑车、鲜花向她求婚。
“没、没事。”
萧月娘微微低着头,但秦小道却明显从她微微上翘的嘴儿,看出了一丝欣喜。
考虑到记忆中那“秦小道”对萧月娘不冷不热、仿佛对待婢女一样的态度,秦小道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一传出,萧月娘就急忙抓住秦小道的手,乌亮的水眸子一下子又泛起了云雾,她面色焦急地看着秦小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
秦小道伸出手,将惹人怜爱的小娇妻抱入怀中,用自己的唇吻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双手更是紧紧地抱着她柔柔软软的身子。
“月娘,我的好月娘,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嗯。”
萧月娘轻应了一声,守着云开终见月,她的泪不可制止地落了下来。
秦小道用自己苍白的手,轻轻地擦去美人落下的泪,对着她柔声说:“好月娘,今后只许你笑,不准哭。”
听到这话,萧月娘不由得破涕为笑,两颊绯红,微微颔首。
这娇媚的姿态,看得秦小道是十指大动,真要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听外边院子里突然传来人们的嚷嚷声。
不多时,就发现门口挤满了人。这些人堆积在人口,有几个甚至手里还抓着棍子、菜刀,却没有一个敢冲进来的,他们的眼眸之中闪烁的都是怪异和惊恐。
“让开,都让开,张半仙来了!”
一个披着黄色袍子、留着八字胡、细眼尖嘴、猥琐得跟老鼠一样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他身后就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刚才跑出去的男人,后头两个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看上去像是张半仙的徒弟。
张半仙一出现,就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铜铃,大喊一声:“秦家小娘子快让开,让我收了这孽障!”
说着,张半仙就对着秦小道摇荡起铜铃,并且绕着两个人转悠,那“叮叮当当”的声响搞得秦小道所有心思都没有了,心里一阵烦躁。
待张半仙靠近,秦小道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铃铛,直接回砸了过去。
“哎哟!”
张半仙被砸得痛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对着身后众人说:“这孽障生前怨气太重,死后无处安去,就成了这害人的活尸,取我神水来!”
一个徒弟颤巍巍地走向张半仙,而张半仙为了耍宝,特意对着身后的男人说:“这神水,乃是我用无根水、牛眼泪和雪露冰霜炼制而成,只要……”
小徒弟要递给张半仙的时候,秦小道突然快步上前,一把夺过葫芦并打开盖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了一大口,随即对着张半仙“噗——”的一声,喷了他满脸!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0:04 +0800 CST  
有水漱口,秦小道的声音也显得干净清脆了一些,指着张半仙的鼻子就骂:“你丫是半仙,不是半瞎,老子这么一个大活人站着,你竟然咒我死?”
说着,秦小道拿起葫芦就朝着张半仙砸了过去。
“哎哟”,张半仙吃疼一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拍着手说,“我就说嘛,原来秦小公子没死啊,难怪我的法术不灵了呢。”
“滚!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再进老子的屋,打断你的狗腿!”
张半仙也是个人精,当即对着秦小道拱手道歉:“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眼见张半仙转身离开,秦小道对着门外边的人骂:“都瞅什么,没见过帅哥啊!再不走,我端开水泼!”
秦小道毕竟是秦琼的儿子,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那一股狠劲吓得所有人连忙窜逃,之前那想要轻薄萧月娘的男人也是转身就走。
秦小道盯着对方的后背,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李成弘,你觊觎我娘子,又带人上我家搞鬼,这件事咱们没完!”
前世的秦小道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从社会底层跌破滚爬,什么样的人都遇过,什么样的阵仗也都见过,他为人做事向来都是“别人敬一尺,他礼偿一丈;别人害他一分,他会十倍、百倍奉还!”
李成弘身体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在跨门槛的时候,脚步再一次被勾到,“碰”的一声,脸和坚硬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之后三天时间,秦小道几乎没怎么出门,一直都躺在床上睡觉、休息,前任留给他的身体实在太糟糕了,他连做一个俯卧撑都气喘不已,更别说走路跑步了。
三天的时间,让秦小道逐步适应了这个孱弱的声音,也开始做一些简单的锻炼,尽管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跑跳,但感觉比刚醒来那会儿要好很多。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1:32 +0800 CST  
但他还是故意装得很虚弱的姿态,目的是想萧月娘身上赖一会。
萧月娘仍旧是每天起早贪黑,纤弱的身子不停地在秦小道的面前窜动,一天下来,她几乎就没有休息过。
这不,眼下外边天都黑了,萧月娘还在屋外洗衣服。
这个小宅子,里外也就三两间屋子,呈“凹”字形状,秦小道在里屋也能听到院子里,萧月娘洗衣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秦小道强打起精神,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晚上夜空无云,月光如白练般倾泻而下,映照在萧月娘纤弱的身板上。
她随意地将长发盘了起来,插了一根木头簪子。此时正蹲在墙角边,身前是一个很大的木盆子,里头放着很多件衣服。
眼下已是农历十月份,这古代的气温明显比现代要冷很多,秦小道走近之后发现,萧月娘的手已经被冷水冻得发红了,而她仍旧卖力地搓着衣服,无怨无悔。
不知怎的,秦小道突然感觉眼眶湿湿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月娘的手臂。
“呀,夫君,你怎么出来了?外边天冷,赶紧回房吧。”
秦小道摇摇头,对着萧月娘说:“月娘,夜了,咱们回房休息吧。”
“可是这衣服明天我还要送还给张婶呢。”
“衣服明天再洗,另外,从明天开始,我再不会让你干这种活。”说着,秦小道硬是将萧月娘拉了起来。
尽管萧月娘想把衣服都洗干净才进屋,但秦小道坚持她也没有办法,而且听着秦小道的话,她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跟吃了蜜一样。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2:04 +0800 CST  
“等一下夫君睡着了,我再出来洗吧。”萧月娘心里暗想。
关上房门,里屋有两个房间,外边的房间相对比较小,只有一张矮桌子和一个简单的胡床。所谓胡床,就是一块木板,下边有四只脚,上边的被褥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而之前半年多时间,萧月娘一直睡在这里。
秦小道一言不发,让萧月娘搀扶着他进更里面的房间。
相比外边,秦小道睡的这张床则要好很多,不仅有床幔,下边还垫了一层被褥,躺上去不觉得硬。
扶着秦小道躺下,萧月娘低身拉被子,秦小道突然伸手抓住萧月娘的手臂,轻轻一拉,就将她整个人都拽进了被窝里。
“夫、夫君?”
萧月娘吓了一跳,而秦小道则是相当霸道地将她揽入怀中,信手就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夫君,奴、奴身上有瘴气,对夫君的身体不好,还、还是睡……唔!”
在萧月娘半低着头,怯怯懦懦地说着话时,秦小道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那两瓣略发白的唇儿。
冰凉,这是萧月娘唇瓣给秦小道的感觉,与此同时,她娇弱的身子也微微颤抖。
他的手,轻轻地在萧月娘消瘦的玉背轻轻摩挲、安抚着。
这一吻很单纯,单纯到秦小道没有起任何歪心思,他只是本能地想照顾她、保护她、怜惜她。
待唇分,借着矮桌上微微摇晃的油灯,秦小道发现怀中玉人俏脸儿早已涨得殷红,娇艳欲滴。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2:34 +0800 CST  
可惜的是,秦小道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做那期待已久的羞羞事情,就来做几个比较大的动作,身体都会吃不消。这个身体就好像纸糊的一样,让他感到十分郁闷。
不过,为了不然怀中玉人担心,他还是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粉额,用尽量温柔、舒缓的口吻说:“好月娘,从今天开始,咱们夫妻睡一个被窝。”
“可是……”
“没有可是,我是你男人,我说的话,你要听。”秦小道略微加重了语气。
萧月娘诺诺地点点头,应了一声:“是,夫君。”
有这样一个如流水一般柔情,又温顺如羔羊一样的妻子,秦小道的嘴角早已咧到了天边,不过,为了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他还是轻轻在萧月娘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嗯,乖,咱们睡吧。”
……
他觉得怀里好像空了些,掀开被子一看,萧月娘已经离开了。
穿衣起床,拖着略微有些沉重的身体走到窗台边,秦小道发现萧月娘已经将衣服都凉在竹竿子上。
秦小道本来想叫萧月娘,而萧月娘这时候却是抬头看了看天,她又用细得有些发白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他觉得奇怪,于是就跟了上去。
出了门,眼下外边天仍旧有些蒙蒙黑,走路的时候秦小道缩着脖子,双手都插进衣袖里,亦步亦趋地跟着。
当天微微发白的时候,秦小道跟着萧月娘沿着盲肠小道上了一条大路,而大路的尽头就是长安城的朱雀大门。
尽管眼前的建筑看上去宏伟非常,但秦小道可没有心思欣赏,这一路跟来,他一直在想萧月娘这是打算去哪,干什么。最为重要的是,萧月娘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难道说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到这里,秦小道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月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在她喊出“夫君”这个字眼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今后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看到萧月娘偷偷摸摸地进城,他开始怀疑萧月娘对自己的用心了。
就好像自己成了名、有了钱之后,那些莺莺燕燕个个都投怀送抱,可是个个都心怀鬼胎,动机不纯,难道萧月娘也是这样的人,她跟在自己身边难道另有所图?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4:03 +0800 CST  
跟着萧月娘进了城,长安城的繁华和宏大的规模根本不需要细说,秦小道也压根就没有心思关注。
他心里是越想越难受,如果说连萧月娘都是那样的心机婊,他这辈子是再不可能相信爱情了。
正想着呢,秦小道发现前面的萧月娘突然停了下来。
眼下秦小道所处的位置是一条并不宽敞的巷道,巷子两边都是高墙。前面萧月娘站在高墙边的一个小门外,她伸手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就有一个身形佝偻、两鬓发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跟萧月娘说了两句,两人就走了进去。
“咯咯咯……”
牙齿和拳头因为愤怒而发出异响,尽管秦小道现在气力还未恢复,但他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原来萧月娘对他真的是阳奉阴违!
秦小道看了一眼左右,发现地上有一块石头,当即捡起石头快步走向小门。
小门半敞开着,他还未进入,就听到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
“怎么,你还嫌少啊?”
萧月娘的声音仍旧细细柔柔的:“我、我……”
“你什么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夫人啊,你就只是一个花钱买来的贱婢!”
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十分尖锐,秦小道隔着老远就听得耳膜有些生疼。
悄悄侧着身体进入小门,秦小道发现这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偏院。前面不远处有几间矮房,站着几个人,其中萧月娘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小竹篮子,里头放着一个小面粉袋和三串铜钱。
萧月娘孤零零地站着,正对着秦小道,不过此时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竹篮子,指节因为紧张,过于用力而捏得发白。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5:57 +0800 CST  
说话的是一个胖女人,她背对着秦小道,但这个背影秦小道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嫂子身边的丫鬟,叫梅香。
梅香双手叉腰,手不停地指着萧月娘,话是越说越难听,声音也是越来越尖锐。
她显然是将自己当丫鬟受到的气,全部都撒在了萧月娘的身上。
“你这个小贱货,跟着二公子那么久了,连个蛋都没下一个,你还好意思来我们这里要月钱?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找个深一点的茅坑,直接跳进去!”
萧月娘仿佛鼓足了勇气,微微抬起头,对着梅香说:“可、可是,大哥之前说好的,每个月十两,可这才三两。”
“十两!?”
梅香当即跳了起来,原本还隔空指着萧月娘,而现在更是直接将手指顶在了萧月娘的额头上!
“你凭什么!你告诉我你凭什么!?你就是一个贱货!”
说着,梅香一把从萧月娘竹篮子夺过那一个小面粉袋,直接打开绳子,随手一甩!
那小面粉袋里原来装着的是细白的青盐,这些青盐被梅香尽数甩打在萧月娘的头上和身上。
而萧月娘更是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好像掉了宝贝一样,不断地在地上拾捡。
“贱货,就你也配吃青盐!”
说着,梅香一脚踩在了萧月娘的手背上!
那一瞬间,原本就已经走近的秦小道突然怒吼一声:“狗东西,你找死!”
秦小道握着手里的石头,当即扑了过去,右手顺势扬起。听到声音的梅香顺势转过头来,而秦小道手中的石头则是对着她的面门,狠狠砸下!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8:40 +0800 CST  
“碰!”
这一下,就头破血流!
然而,秦小道哪里解恨,他因为自己冤枉萧月娘而感到羞愧,同时也恨自己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各种情绪一瞬间如同浪潮一般涌上,使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怒火和怨气需要发泄,秦小道那双眼散射出瘆人的寒光,他一下、又一下地砸着梅香的头,顺势将梅香推到,一屁股坐在她肥硕的身上,用手里的石头拼命地砸!
“夫君,夫君!”
等到萧月娘拼命拦住秦小道,秦小道身下的梅香半个头都被砸出了血。
秦小道站起身,狠狠地踩在梅香的肚皮上,他转头看向萧月娘,对着她柔声问:“疼么?”
萧月娘越有些发愣,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刚才秦小道发起狠的时候,那模样和气势是在太过恐怖,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秦小道;而现在,秦小道脸色骤变,一下子又变得十分温柔,让萧月娘不知所措。
秦小道先是转头看了身边那个一直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佝偻老头一眼。
他发现佝偻老头尽管低着头,但他的眼角还是朝着院子外的一处矮墙瞄去。
秦小道可是人精,他见了不由得冷冷一笑,随手就将自己手里带血的石头,朝着矮墙另一边抛了过去。
石头呈抛物线由上倒下,落在了矮墙的另外一边,只听那边发出“哎呦”一声。
不多时,墙边拱门就出现了五个人,两个家丁,两个侍女,一个身穿锦衣,身材略胖的女人。这女人模样一般,两眼尖细,下巴略尖,正是秦小道的大嫂,刘氏!
女人身后的一个家丁额头破了一个口子,看样子刚才砸中的倒霉蛋就是他了。
“唷,这不是大嫂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哦,不对,就你这体重,一般风是吹不动的。”
秦小道不冷不热地嘲讽了她一下。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49:17 +0800 CST  
秦小道大哥叫秦玉成,乃是大唐王朝的“国子助教”,官职不高,从六品上。不过,由于他世袭了秦琼的爵位,尽管官职不高,但背后“胡国公”三个字还是能够吓唬人的。
秦琼死后,其实当家的并不是秦小道,而是他的妻子刘明珠。
刘明珠她爹是“夔国公”刘弘基,一个贪财无比的老头,但他自 起兵开始就跟随左右,位高权重。相比秦琼这个外来汉,要深得李世民器重。
刘弘基的品阶比秦琼高,而且家世也十分庞大,因此刘明珠自嫁入秦家,就一直都压着秦玉成一头。以前还有秦琼顶着,而现在秦琼死了,刘明珠自然就当家作主。
前任秦小道还没有离开国公府的时候,秦玉成就天天不着家,干脆住在外边的小宅院里,主要是不想回家面对着头母老虎。
刘明珠上下打量着秦小道,先是面色阴沉,但很快又笑吟吟地说:“哎呀,二弟你也真是的。来嫂子家怎么也不让人通报……”
“嫂子,不对吧!”秦小道笑嘻嘻地说,“这是胡国公府,什么时候变你家了?你不是姓刘么,什么时候改姓秦了,我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姐姐啊?”
刘明珠也是平时说话说顺溜了,一下子就被秦小道抓了一个话柄。
论口才,秦小道能说趴下几万人。见缝插针、避重就轻、颠倒黑白的本事,他可是在社会上千锤百炼出来的。
接着,秦小道又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哼唧”的梅香,对着刘明珠说:“嫂子,刚才小弟越俎代庖,替你教训了一下这尊卑不分的贱奴,教训费什么的,我就不找你要了。不过话说,当初我们离开的时候,也说好了每月给五十两的月钱,怎么只有三两了?(注1)”
刘明珠一愣,当即脱口而出:“说好只有十两,何时变成五十两!?”
“哎哟,你那么大声干嘛,你不知道,小弟我还是个病号么?”
刘明珠冷冷一哼:“你刚才拿石头打人的时候,可不像一个病号。”
秦小道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自动忽略这句话:“既然嫂子都说十两,可是现在还差七两呢。”
刘明珠的胸口剧烈起伏,她这才知道,自己被秦小道给涮了。话既然已经出口,现在反悔也来不及,当即转身踹了身后的侍女一脚:“去账房拿七两来。”
那侍女不敢躲,小声问:“账房先生若是问起用处,奴该怎么说?”
刘明珠斜了秦小道和萧月娘一样,冷笑一声:“就说用来打发乞丐。”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50:27 +0800 CST  
侍女不敢看秦小道,小声应:“是。”
秦小道也不生气,没脸没皮地喊住侍女:“哎,等等,另外再提两袋青盐来,最近本公子吃得有些淡了,需要加点盐换换口味。”
很快,侍女就提着一个篮子过来,里头放着两个袋子和七串“开元通宝”铜钱。
秦小道一把提过篮子,对着刘明珠笑嘻嘻地说:“嫂子,多谢啦。”
说着,他牵着萧月娘的手,转身就朝着小门走去。
两人快到门口的时候,刘明珠突然开口说:“二弟,嫂子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你也知道,你大哥”
刘明珠话才说到一般,秦小道突然扭头,对着刘明珠咧开一排有些黄的牙齿,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嫂子是不是想说,我大哥他在外边另外置了家宅,养了小妾;自身俸禄又不高,以后月钱可能给不了那么多了?”
刘明珠仍旧跟不上秦小道的思维速度,就听秦小道接着说:“嫂子,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告诉你的呢,以后月钱什么的,就不用给我准备了。你还是留着补补身体吧,早点怀上一儿半女,省得国公的爵位被外边小狐狸精生的崽子给夺走呢。”
说完,秦小道突然放声大笑,牵着伊人柔嫩的手儿,径自跨步走出胡国公府。
在跨出小门那一刻,秦小道就在心里发了一个誓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都匍匐在脚下,舔老子踩过的泥巴!
注1:唐代贞观时期,十个开元通宝(铜钱)为一两。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09 16:50:50 +0800 CST  
秦小道和萧月娘刚走,刘明珠就面色阴鸷地对着身边的一个侍女说:“去,通知表公子,让他晚上在咱们府上用餐。”
“是。”
此时高墙外,方才在人家国公府里发了飙,出了气,而现在后遗症来了,秦小道走几步出门没多久就依靠着墙壁,微微喘息。这幅身体实在太过于孱弱,刚才那个侍女如果还手的话,秦小道恐怕已经躺在地上吐血了。
得亏有这一层身份在,否则这个冲动的后果,他也是无法承受的。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萧月娘就如那受了惊的小兔儿,怯怯弱弱搀扶着秦小道,眼眸之中满是关怀,但更多的却是自责。
她在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贪恋秦小道温暖的怀抱,今天早上应该起得更早一些,这样就不会被他跟上来,并且看到了。
反正每次来讨月钱,她们都要羞辱一番,萧月娘也早已习惯,只是她见不得自家夫君受苦。自己被那些大嫂和侍女作贱也就算了,但在萧月娘眼里,秦小道那是胡国公的公子,千金之躯,怎么能跟她一样跟人低头陪笑脸。
俞是这样想,萧月娘的内心就愈发得难受,跟塞了一团乱麻似得。
“啪!”
伴随一声脆响,萧月娘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刮子。
“怎、怎么了?”秦小道急忙抓住萧月娘的手,看着她那被打得通红的脸蛋儿,满脸都是心疼之色。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10 08:32:00 +0800 CST  

萧月娘压低着头,诺诺地说:“夫、夫君,都是奴的错,不然夫君也不会被大嫂羞辱了。”
“哎呀,我的傻丫头唷。”秦小道轻轻抚摩着萧月娘那柔嫩的脸蛋,柔声问,“疼不疼?”
萧月娘微微摇头,小声说:“不疼。”
“你不疼,我疼。”秦小道没好气地说。
“哪、哪疼?”一听秦小道喊疼,萧月娘立马紧张了起来。
秦小道抓过萧月娘的手,将她那冰凉的手儿放入自己衣领,压在心口上:“这儿疼,心疼。”
萧月娘羞得干脆将头垂了下来,恰好抵在秦小道的胸口。秦小道干脆将玉人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身子,宽慰说:“月娘,我的好月娘,从今以后,不要再委屈自己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先跟我说,好不好?”
“嗯。”
萧月娘轻轻应了一声。
秦小道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没有意义,他要做的是要解决眼前的温饱问题。
回家的途中,经过一大片农田,有很多农人已经开始劳作。
一开始,秦小道就注意到那些人都在关注他和萧月娘,这些人在看他们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轻叹一声。
直到半道上遇到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他经过的时候,对着二人躬身行礼,并且喊了一声“少公子、少夫人”。
刚走不远,秦小道就听到身后那人又传来一声叹息。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10 08:52:00 +0800 CST  

狐疑的秦小道立马站定,转身喝住那个精壮中年男人:“那谁,站住!”
中年男人身体一顿,他没转身。
走了这么远的路,秦小道觉得自己两腿麻得厉害,尽管现在就像找个地方躺下来休息,但他一直硬撑着。快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对着他问:“大叔,你刚才喊我公子,你以前是不是在我们家干过活?”
中年男人点点头:“是的,少公子。”
“是就好,是就好。”
秦小道做事很有分寸,对方既然以前在国公府干过活,那就是“自己人”,而且自己已经这么落魄了,他还不忘行礼,这让秦小道知道眼前这个精壮男人不会忘本。
“大叔,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中年男人面色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
秦小道指着身后远处那条河:“从那条河开始,我这而一路走来,边上的人看到,不是摇头,就是叹气,你知道为什么吗?”
“公子不知道?”
秦小道没好气地说:“废了个话,我要是知道问你干啥?”
他其实也憋了一肚子火,一觉醒来自己变成这半死不活的废物不说,竟然连个饱饭都吃不起,大清早自家女人还要低三下四去求一个佣人给月钱。
娘希匹,如果换成秦小道现代那健壮的身体,那欺负萧月娘的侍女,就不是躺在地面上哼唧那么简单了。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10 09:12:00 +0800 CST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四周,面露难色:“少公子,我、我要是说了,你可而不能发火,这都是大家伙的心里话。”
“嗯,你说。”
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后退两步,趑趄道:“少公子,大家其实都是在为你感到惋惜呢。大公子在分家的时候,特意将这百亩良田都分给你。可、可是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这百亩良田可是当年太上皇赏赐给老爷的第一块地,别人家个个眼巴巴馋着呢,你就那样轻轻松松地给了平康坊里的名妓。”
“什么玩意儿!?”
听到这话,秦小道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一股怒气瞬间就从脚底甬道头顶,顿时感觉耳聪目明,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也变得好了许多。
之所以愤怒,那是因为秦小道的记忆力压根就没有这件事,他同时转头看向身边的萧月娘:“月娘,真有这件事?”
萧月娘不敢面对秦小道,但还是点点头:“这事,夫君一直都是交给秦四办,奴也是听别人说的。”
“秦四?”
在秦小道的印象里,秦四以前是他的一个跟班,别的能耐没有,平日里整的都是一套溜须拍马的本事,哄得秦小道跟小狗一样乖巧。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平康坊是长安城著名的红灯区,秦琼没死的时候,秦小道也曾在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青楼里流连忘返过一段时间。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10 09:32:00 +0800 CST  

想在想起来,分家的时候,秦玉成的确是按照秦琼的遗嘱,给秦小道分了百亩良田和两个庄园。
按照秦琼和秦玉成的想法,秦小道纵然再废物,只要有这百亩良田,夫妻俩怎么样都能过上安盛的日子,总之吃穿是不用愁的。
可是,秦小道那废物的渣滓,竟然一听秦四怂恿,随手就将百亩良田拿去赎人。只是,那秦四拿了地契之后,就失踪了,那醉仙楼的名妓也再没有任何消息。
秦小道拧着眉头,问中年男人:“大叔,现在这一大片地,是谁的?”
中年男人又看了一眼四周,小声说了一句:“在河间郡王府,二公子长孙名下。”
秦小道脑子里有一大堆混乱的信息,他现在也懒得去整理,中年男人说了很长的称谓,出了河间郡王是李孝恭之外,别的他都不清楚。
“你就直接说,那个人是谁。”
“李、李尚丹。”
“李尚丹?”一听到这个名字,秦小道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一个容貌英俊、但眼眉轻佻的公子哥来。
秦小道转头对着萧月娘问:“月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李尚丹与我那个好大嫂是表亲吧?我大哥平时忙的时候,好像都是他在慰藉那深闺怨妇。”
“夫君,这、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百亩良田既然是落入李尚丹手里,那也等同是被刘明珠所掌控,秦小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怒火,伸手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笑着说:“有劳大叔了。”
秦小道转身就走。
这件事目前没有回转的余地,他也不想节外生枝,目前最为重要的是解决温饱。
回到家之后,萧月娘又跟平时一样忙里忙外。
眼下手里还有十两钱,眼下是贞观年间,太宗李世民励精图治、军民齐心,按照现在物价水平,秦小道认为夫妻两人挨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应该没问题。
为了早日摆脱这个病怏怏的身体,秦小道每天都在做基础的体能训练。
尽管他没有当过兵,但他身边有一个保镖当过十五年的侦察兵,前世闲着没事干,两根光棍就会坐下来闲聊,秦小道也曾向往过热血澎湃的军旅生活,因此从对方那里获得了很多知识。
早上做完基本的体能训练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
特别是排汗的时候,排出来的汗特别臭,那种腥臭味就连他自己闻了都想吐。
正打算让萧月娘烧水洗个澡,还没出房间,就见萧月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进来。
“夫君,该吃药了。”。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10 09:52:00 +0800 CST  
“不吃,这药味儿太浓了。”
见秦小道满脸嫌弃,萧月娘开始哄他:“夫君,上次张大夫来的时候,特意嘱咐你一定要将这药喝下去,这样身体才能好呀。”
药是花钱买的,秦小道也清楚自己身体不好,既然是大夫开的,那也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
这汤药难喝就不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喝下去都感觉胸闷异常,而且肚子里总是一阵翻滚,很不舒服。
吃过药,萧月娘又进厨房准备中饭。
今天发了月钱,萧月娘给秦小道准备了一份比较好的饭菜,肉臊子拌面,还洒了一点葱花。
萧月娘不仅人长得美,厨艺也没的说,无论谁娶到这样的媳妇,都赚翻了。
不过,萧月娘一直不肯跟秦小道一起吃饭,每次秦小道吃饭的时候,她就会走出房间,去厨房里吃。
每次问她吃什么,她都说吃得跟秦小道一样。
吃完之后,萧月娘收拾好碗筷就转身进了厨房,秦小道心血来潮,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通过厨房半开的窗户,她发现萧月娘就蹲在灶台边,手里拿着的还是刚刚收走的碗。
萧月娘的动作,看起来很轻、很柔、很仔细。
她先是用灵巧的杏舌将秦小道用过的筷子舔舐干净,接着又开始舔碗。
碗里哪里还有东西啊,在秦小道看来,里面最多只剩下一丁点残汁了,可是萧月娘却舔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是琼浆玉液,是上天最好的馈赠。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10 10:12:00 +0800 CST  

她将碗筷都舔舐干净之后,又勺了一点热水进去,用筷子搅拌了一下,然后从锅边取出一个粗糙的烙饼,沾着水吃。
不知道多少次,秦小道都想推开门,进去将萧月娘那柔弱的身子狠狠地抱入怀中,告诉她,他一定会疼她、爱她一辈子,可是眼下秦小道想要迈出的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中午那碗药下肚,感觉气力恢复了不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老是在家里待着,对身体也没好处,干脆走出大门。
说起来,分家的时候,秦玉成还给了两座宅子,但前任是个典型的废物、败家子,两座宅子都被他挥霍光了,萧月娘这样的美人儿却当成老妈子丫头一样使唤,这样的渣滓活该早死。
出了门右边是庄子,左手边则是较为空旷的山林。
秦小道不想见人,转身沿着左手边盲肠小道徐徐而行。
走着、走着,秦小道就发现前边的林丛里长着一簇簇紫色的小花。走近仔细一看,他当即拍着手说:“醉鱼草!嘿嘿,就用它抓两条鱼回家给月娘补补身子。”
秦小道当即将紫色小花的根从泥土里扯出来,他在山边找了一条清澈的溪流,在上游用石头将紫色小花的根捣碎,很快就有乳白色的液体从根里流了出来。
这时候,恰巧有一个老道士带着一个小道童经过,那小道童年纪是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秀美、白净,仔细一看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楼主 罗诜  发布于 2018-04-10 10:32:00 +0800 CST  

楼主:罗诜

字数:705

发表时间:2018-04-09 17:15:3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29 13:41: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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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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